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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三十年捉鬼人》---为您讲述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第2页] |
作者:花茶大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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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老家,好吃好喝好玩,很是惬意,前天去看师父,师父说要金盆洗手。许久未见,师徒俩聊了很久,也喝了很多,昨天本想再陪师父一天,师父却说要出活,已经不记得上次和师父一起出活是什么时候了,很怀念和师父一起出活给他打下手的日子。我提出和师父一起去,他拒绝了,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我已经出师了,出师之后如果还跟随师父一起出活,第一会有抢师父饭碗一说,第二也有学艺不精一说。所以于情于理,师父都不会同意我和他一起去。于是我下了山往家里走,路过一片苞米地的时候,思绪被拉回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具体是高一还是初三?我倒是记不清楚了,但是那件事情算是绝对的凶险,是师父带着我去处理的,想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我想,如果是我现在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一定处理的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片苞谷地上,这边苞谷地的主人姓肖(以下称为肖大爷),四十多岁。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种地农民,家境本来就不好,然后还培养出了一个很是不孝顺而且很会惹麻烦的儿子,结果已经接近家徒四壁了。他还有一个哥哥,情况和他也差不多。 苞谷地靠着一座山的背阴处,在地与山接壤的地方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面有两座坟山,一个是新坟一个是老坟,老坟的主人是肖大爷的母亲,已经去世差不多十年了,新坟是肖大爷的父亲,最近去世的,下葬三个月左右,七七都没过。我们那边有个习俗,老人去世后,长子需要供饭三个月到半年(供饭的具体时间由阴阳先生给出),就是每次吃饭之前,都需要拿出几碗饭摆在桌子四边,中间放着菜。然后用筷子一段放在饭碗上,另外一端架在菜碗上,还要请香烧纸,呼唤新逝世的长辈吃饭,烧完纸之后一般只需要等一到三分钟,等它们吃完之后,人才能上桌吃饭,而且不能拿它们吃过的饭直接吃,需要把它们吃过的饭重新倒回去饭锅里面,搅拌之后重新装出来,才能吃。供完三个月到半年的饭之后就要开始戒饭,戒饭是需要请科仪道士来做法事的,时间一般都是三到五天。就是请科仪道士来家里敲打念经,戒饭本来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法事,一切按照习俗来做的话,基本是不会有任何纰漏的。但是肖大爷父亲的这次戒饭法事,却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戒饭的时候,正值苞谷成熟的季节,肖大爷家里种了很多苞谷,而且戒饭的时候只需要道士在家里做就好了,不需要在家里守着,所以戒饭的第一天,肖大爷留了他媳妇在家里给道士们煮饭吃,自己就去他父亲坟山旁边的那一片苞谷地收苞谷。装苞谷是用箩,就是那种竹编的圆圆的载物工具。用扁担挑的。收包谷不是很复杂,只需要把苞谷一个一个从杆子上掰下来放到箩里面再挑回去就可以了。巧的是他一路掰苞谷掰到他父亲坟山周围的时候,刚好又是一石,所以他准备挑起这一石苞谷先送回去,当他挑起来的时候,刚走两步,突然肩上一沉,一石本来只有百来斤的玉米好像突然变得沉重无比,猛的一下没有承受住压力,右脚的脚踝直接被压了个骨折,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按道理来说,作为一个农民,碰到这种事情应该会处理的很好的,可是他却莫名其妙的被压了个脚踝骨折。这样一来,别说把玉米挑回去了。就算是空着手走回去,也有些艰难了。右脚完全就不能动,一动就会钻心的疼。 当时肖大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石苞谷会突然那么重,而且那个时候是没有手机的,他们家苞谷地离他屋又比较远所以等到下午吃饭的点。他老婆见他还没有回来,就叫道士们先吃着饭,她自己独自去苞米地找他,到了之后看到了肖大爷的情况也急坏了,想着要赶紧送医院,但是她一个女人家,连苞谷都挑不回去更加别说是把肖大爷一起弄回去了,于是就又回到了家里,叫了两个声强体壮的道士去帮忙。那些道士都是乡里乡亲的,也算是热心肠。而且今天的法事也做的差不多了,就答应着帮忙去把肖大爷背回来再说。 两个道士也都是干农活的,所以去到之后,其中一个挑起那一石苞谷另外一个背起肖大爷就要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那位挑苞谷的道士突然大叫一声。那石苞谷直接从肩膀脱手下来,全部倒在了地上,而那个挑苞谷的道士也捂着右边的肩膀,痛苦的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只往外冒。明显是因为那个苞米突然加重,卸力不及时导致肩膀严重脱臼。而且就在背着肖大爷的那个道士准备回头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背上的肖大爷也好像突然变的很沉,就好像有一个人突然跳了上来,直接把他也压倒在地。不过庆幸的是,背肖大爷的这个道士并没有受伤。他只是摔倒在了田埂上,小腿擦到石头上磨掉了一点点皮。并没什么大碍。 而且他们摔倒的地方还是在肖大爷父亲的坟山前不超过七步的距离。 肖大爷在农村生活了这么久,两个道士更加是做科仪数年,这个时候很轻易的就能想到是什么在作怪了。这个诡异的事情除了他死去的父亲。又还会有谁?他赶紧挣扎着爬到他父亲的坟前跪了下去。就开始磕头,两个道士知道出事了,需要找处理鬼事的道士来才行。他们也一起跪了下去,并且差肖师父的老婆赶紧去找阴阳先生。并且指名要他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师父。 我们那边的下午饭一般都是三点钟.所以离天黑还早,她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就疯了似得往山上跑.当时我正好也在山上,是个愣头青.而且当时师父出去菜园子里打理菜去了,她找到我之后很着急的问x师父在不在?我问她找我师父什么事,她说:”我屋里那边闹鬼了,闹得很凶,现在已经几个人受伤了,求你师父帮帮忙.” 我一听,也跟着急了,撒腿就往菜园子那边跑,她也跟着跑了起来.我那个时候经历的事情少,所以听到这样的事情一大部分是激动,只有一小部分是为了事主着急.挺坏的心态. 找到师父之后,肖大爷的老婆急急忙忙把事情和师父说了一遍,有点语无伦次,我甚至都没听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师父听懂了,他丢下出头就往寺里面跑,收拾了一下包,就跟着肖大爷的老婆往山下快走了过去. 到达那块苞谷地的时候,就看见倒在地上的一石苞谷.肖大爷和两个科仪道士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而且正值下午温度最高的时候,即使他们的位置是山的阴面,还是能看到汗水侵湿了他们的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面.豆大的汗珠如雨下,脸色惨白,应该是因为严重脱水引起的.师父又叫肖大爷的老婆回去取点井水过来.然后和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打了声招呼,叫他们不要跪着,也不要站起来,先坐下休息一下. 那两个科仪道士看到师父来了,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坐了起来了,说了一句:麻烦了,前辈.就不吭声了.肖大爷也是知道师父的,打了招呼之后,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连我都听得明明白白.正当我思索师父会怎么做的时候.肖大爷的老婆来了.喂他们喝了水之后.师父问肖大爷的老婆:”你们家里有没有公鸡?” 肖大爷的老婆说有,但是现在在外面,不好抓.师父对我说,你和这个大娘去抓公鸡,顺便拿一斗糯米过来,再去屠户那边拿把杀猪刀.如果他在家,顺便也叫他一起过来.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动静.怕是有天大的委屈和怨念.而且还是在戒饭的第一天就反应这么大.肯定是下葬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之前在供饭还好,现在停止供饭了,它就开始发泄它的不满了.我先想办法把它困住,你们先回去叫赤脚医生过来给你们看看伤.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显然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事情刻不容缓.因为他们的伤处红肿的厉害,如果不及时处理,怕会落下什么治不好的病根… 他们科仪班子有四个人,回去了一个,还有一个在肖大爷家里等消息.所以我们回去抓大公鸡和准备糯米的时候.把另外一个科仪道士也一起叫了.遗憾的是张屠户并没有在家.从他家里拿了杀猪刀之后,就返回了那片苞米地. 师父曾经就和我讲过,白天出来弄人的灵神是很凶的,要么也承受不住白天阳光的阳气和高温.还告诫我,道法不到一定程度,不要去接触那些白天出现的灵神.所以这次师父用到的东西比较另类我也没有一点奇怪. 回到苞米地的时候,师父已经用墨斗线绕着那个新坟山大半圈了.就在墓碑的位置留了一个缺口.显然是要引魂进去.然后又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一张符.教了一个手决,用手决捏着符咒在手上.他们互相搀扶着准备走回家去找赤脚医生治疗.而师父站的位置正是那坟包上面.用力的换着各种手决和咒语.企图强行引魂入坟. 就当他们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听到扑通一声,肖大爷再次倒地不起.扶着他的他老婆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师父一看,赶紧跑了过来,叫他们都别动.然后从我手里拿过杀猪刀.再从篓子里面拿出大公鸡.念了一段咒语,捏了个手决之后,就直接用杀猪刀抹开了公鸡的脖子.鸡血就开始喷了出来.碰到了之前带过来饮用井水的碗里.足足有大半碗. 倒了半碗到另外一个碗里,用鸡血在每个人的印堂处点了一下,又抓了几把糯米放进了那个装有半碗鸡血的碗里.用手决画着圈,念着咒语.念了几分钟之后,抓起混有鸡血的糯米就往几个人身上撒.撒完之后掏出一张符咒.用鸡血粘在了杀猪刀的刀尖上就递给我,并且说道:你拿着刀,站在他们后面.上下舞动.给他们断后.然后让他们几个人继续走.< |
我兴奋的接过刀,开始背对着他们.边退边上下舞动着杀猪刀.他们继续朝前面走.我就慢慢往后退.但是我发现我舞着舞着就感觉没力气了.因为我那个时候确实年纪小,而且杀猪刀真的很沉.不过也送他们离开了七七四十九步之外.师父说冲着我喊了一句可以了.我松了一口气,杀猪刀一脱手,就砸了地上,插进了那泥土地里面.就当我杀猪刀脱手的那一瞬间.我感到好像又千斤重物压在了我的身上一样.顿时就被压爬在了地上,幸运的是,那把杀猪刀没有在我爬下去的范围之类.那种被压住的感觉.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师父看到之后大吼了一声:谁叫你把刀丢了的?然后叫他们继续走不要管我.他自己拿着一捆墨斗线就冲了过来. 也许是他们走到了阳光之下,所以肖大爷他父亲追不到了,就压着我拿我撒气.那种感觉很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爆出来了一样,而且最大的感受是所有的血管都充着血.而且越来越大.如果有刀子随便在我身上开个口子,那血绝对能喷一米多高.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再过几秒钟就会自爆了. 就当我满脸通红,浑身感觉要被压爆了的时候,突然的,就感觉松了不少.我抬起头,就看到师父的一双脚在我面前.而且好像还在奋力的往后退一般,甚至还有些打滑.我又使劲抬起头往上看了看.看到师父拿着墨斗线另外一段就悬空挂在我的上方.而我的背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墨斗线却绷得很直.末端在师傅的手上缠了几圈,而且陷进去很深,师父的五个手指头都被缠的红白条条非常的明显.而且他脸涨的通红,好像随时都要被拉过去一样.搞得我很不知所措. 师父看我在这里发愣,吼了一句:能动就赶紧站起来,躺在地上很舒服吗? 我吓得赶紧站起了身.师父说:拿刀,赶魂. 我一个翻身翻到杀猪刀旁边,拿起了那把杀猪刀.符已经掉了.我又弄了点鸡血,粘在了刀尖上,就开始上下摆动.师父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拿着刀赶.虽然看不到灵神,但是那个墨斗线圈住的那一团空气很是明显.所以我也没有赶偏.果然我在后面赶的时候,师父就开始占到了优势.慢慢的拉着墨斗线往坟山处退去. 中途有用力太猛甩掉了符咒一次,师父很快就被拉住.我直接把剩下的那小半碗鸡血全部倒在了刀上,然后把整张符都贴了上去,这样我怎么甩都不怎么会掉了.而且这样效果也好了很多,师父没用多久,就把肖大爷他父亲的灵拉回了坟山包上面.然后把墨斗线往肩膀上一甩.就背对着我弓着腰拉着墨斗线.一边用力一遍吼道:快来封口,鸡血撒到口子上.还有糯米.撒一圈.赶紧的,我快累死了. 我哪里赶耽误,把杀猪刀一丢就去封口,把线拉倒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拿过来糯米和鸡血.糯米还有.但是鸡血却没有了.都被我刚才倒完了.我赶紧说:鸡血没了,师父,怎么办? 我说完之后,师父强忍着难受,开始念咒.那个咒语我熟悉,是安魂用的..念完之后师父好像要虚脱了一样.对我说了句,把包给我递过来.说话的时候,还拉着那墨斗线,但是线的那头已经没有拉扯的力量了.虽然还是直直的.我抓起包丢了进去.可是没丢到师父的脚下,还差那么一点点,师父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跳了进去,然后把包打开.放到师父面前. 师父从里面抓了两把朱砂香灰.往后面撒了过去.然后又抓出两张符咒.一张缠在他手中的墨斗线上.另外一张递给我,叫我缠在后面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圈圈上面.我赶紧照办.就在我把符咒缠在墨斗线上面,用迷糊封好口之后.突然感到一股力道作用在我的小腹上面.我直接就退下了坟包.还好我身手敏捷.直接跳过了圈在坟山周围的墨斗线,没有把那一圈墨斗线给全部扯掉,只是踩散了一些糯米.我又抓了一把糯米.修补在了我刚才踩掉的那一块.做完之后我小腹一阵阵的痛,掀开衣服一看,吓了一跳.在我的腹肌位置,赫然的出现了一个手掌印.五个指头,清晰可见,只是那指头不全部是笔直的,无名指和小指是弯曲的. 第一次碰到鬼抓印.我心里很慌张,赶紧大声喊师父,师父看了一眼说,你先别管那个,过来帮忙.我心一横,把衣服一罩,爬起来又冲了过去. 师父说:你拿着杀猪刀,把刀横在接口处.我现在要放手了.我赶紧做打坐的姿势,然后又把长长的杀猪刀横着摆放在双腿之上,刀锋对着坟头.双手盯着刀背.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师父点了点头.捏了一个手决往后面凌空打了一下,然后又朝后面撒了一把香灰.念了三遍定魂咒.然后一松墨斗线,就跳出了坟山的墨斗线环圈之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
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坟包上本来凌空的墨斗线慢慢的松了下去.不一会,就直接掉在的坟包上面,再没有任何动静.我望着师父,不敢说话.师父的脸涨的通红,一边盯着坟山一边在思考着上面.过了几分钟之后.师父和我说,:”可以了,你起来吧,我看看你的抓印,我走过去,掀开了衣服给师父看,师父做了个手决,然后就在我腹部位置画了瞬时间三圈,逆时针三圈..然后取出一张符化水之后叫我喝下.喝下之后,感觉瞬间就好了不少,原本褐色的鬼抓手印,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慢慢变浅,范围也慢慢缩小.还没来得及我感慨为何如此神奇的时候,师父说:你在这边看着阵.别被人为破坏掉.我回去问他们点事情.你放心.只要阵法不被人为破坏,它不会出来的.他也出不来.你不要让人靠近就可以了. 师父说完之后指了指远方的那些放牛的人,意思就是要我看着他们.由于是白天,师父又和我说了这么多,而且远处还有人.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害怕.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差不多两个小时,太阳也快下山了,师父还没有回来.远处放牛的人也都回去了.眼看天越来越黑.师父还没来.我就有点着急了.看着那两座坟山.心里越来越紧张.虽然说这个被封住了,但是隔壁那个没有啊,而且它们是两夫妻,难保不会一条心啊.按道理来说着是多想的,因为肖大爷的母亲已经过世十多年了.还存在灵魂的几率机会为零.可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难免会多想.也难免会害怕.那个时候很单纯,就想了个办法,数到一百,师父还没来我就回去找他,当我数完之后,又给自己定了一个五百的目标.当五百数完之后正合计要再定多少目标的时候.远方来了一群人.走近之后我认出来了.前面一个是师父.后面还有五个中年男人.师父走在前面,另外一个人走在后面,中间四个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走近一看之后,赫然是一口棺材,而且还是一口没有上黑漆的棺材.还是原木色的. 他们走过来之后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师父对我点点头表示夸奖,我欣然一笑.然后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师父开始请香烛,烧纸钱,又开始念各种定魂安魂咒,来的五个人中间有三个是科仪道士,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大爷的哥哥,还有一个是肖大爷的一个堂弟.他们两个亲属一直跪在地上烧纸.师父一直没停.不断的在做法事,那法事不是超度,而是用超度的手段来安魂.另外三个科仪道士也没闲着.一人拿着锣.一人拿着索拉,一人拿着小鼓.配合着师父把那个坟山围了起来.每个人都踏着小七星步.这是在给坟中灵神施压.先磨灭它的戾气,然后想办法给他换棺. 至于为什么要换棺,这就得说说师父离开之后的那一两个小时之内干了什么了.这也是时候师父口述给我的. 他回去就去了村医务室找到了肖大爷,他和另外一个科仪道士正在吊水,打消肿针,仔细询问了整个下葬过程之后,找出了葬礼的纰漏,和师父预想的差不多.其实在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遗体来说,就是个很大的事情了. 农村里面上了年纪的老人,除了干少量的农活之外,还多了一项工活,那就是为自己准备一副寿木,也就是棺材.肖大爷的父亲也一样,自己为自己打造了一副棺材,可是问题来了.他为自己准备寿木的时候,由于木材不够,但是又自己去砍不了树,所以就像委托两个儿子帮忙去砍几棵树来锯成大木块.无奈两个儿子都各种彼此推脱.总觉得这样的事情父亲自己就能做,最后他父亲也倔强,想着既然你们不帮忙,那就省着点做.最后总算把棺材做好了,长度差不多,但是宽度却很是不够,而且那棺木上面开口的位置要比下面大.他目测了一下上面可以躺进去想着入馆的时候下面多垫几层被子,再加上他觉得人越老就会越瘦.所以到时候躺进去应该也是可以的. 但是现实情况却和肖大爷父亲想象的有差距.他是因为肝病去世的,而且去世的很快.死的时候不但没有变瘦,反而身体变得更加浮肿.这样一来本来就很小的棺材就更加放不下他了.但是农村里面的一副棺材也要上千块,两个儿子都很穷,自然不肯花这个钱.想着能塞进去就硬塞进去.棺材盖子一盖,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在入棺的时候,肖大爷的父亲几乎是侧着身子被放进去的.即使这样,那小小的寿木还是塞不进他父亲的遗体. 下葬的时候出现这个情况.搞得大家手忙脚乱,但是下葬的时辰又不能耽误,不说他们两兄弟不舍得给老父亲换一副棺木,就算他们舍得,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入棺足足搞了一个小时,由于遗体很僵硬.就算侧着把遗体放进去,最后棺木也还是盖不上.因为肩膀太宽,而且僵硬之后,脚也是伸直的,脚尖不是朝天的,而是和身体平行的.这样遗体增长,棺材的长度也显得不够.这两个因素就直接阻碍了盖棺.眼看下葬的时辰就要到了,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对遗体非常不敬的办法.用锤子打碎了肩胛骨和腿骨,最后几个壮汉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他父亲的遗体强行塞进了那副小了几号的棺木.不但如此,而且还耽误了下葬的时辰. 还有一点就是,人下葬之后要往遗体的嘴吧里面塞金.叫做含金,可以保佑后代发财,也可以当做路上给阴差的买路钱,但是他们两家都穷,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所以也没有管那么多,最后直接找了一枚硬币放在了嘴里面,而且还是锈迹斑驳的一块硬币. 他们家就这样凑合着给老父亲办完丧事,由于遗体受损,而且又耽误了时辰.老父亲的怨念变得越来越大,七七之后没有被阴差带走,但是由于一直有供奉,所以也没处什么大乱子,但是到了要戒饭的时候,问题就开始显现出来了.七七之后,他老父亲的意识就已经消散了,剩下的就只有怨念了.那怨念如何释放呢.那就是按照他遗所受的伤害,去报复路过坟山七步之内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师傅会崴到脚,而那个科仪道士会造成肩膀严重脱臼的原因.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报复.不管是谁,都会受到一样的伤害.所以在农村里面的老人通常会这样告诫小孩,不要去坟山边上玩,小心变成替死鬼. 事情就是这样,由于很随意的下葬引发的一场悲剧. 说回换棺仪式.师父和三个科仪道士足足做了两个多小时的法事之后,就开始挖坟起棺了.由于准备做的很充足,所以过程也没有太大的意外,除了师父困魂时候被抓了一把之后,倒也没有发生其他人受伤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换棺的是时候,肖大爷父亲的遗体不但没有想象中那么腐烂发臭.反而和入殓时候的状态一般无二.而这种维持,靠的就是师父困住的那个灵神. 后面师父时候和我说,那个遗体之所以没有腐烂,是因为它一直在翻动遗体,而且怨念强大,所以才会迟迟没有腐烂.这样想来,也算是一个很可怜的灵神. 最后换完棺.填完土,祭拜完了之后.原来的小一号棺材直接被焚烧了再那片苞谷地里面,那火,持续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场雨火才熄灭.肖大爷事后还为他的老父亲再连续做了九天的法事,这事才算彻底结束.其实算下来.如果当时准备一副合适的棺木.后面还不会花那么多钱.只是人有的时候,总是被随便所蒙蔽,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去办事,迟早有一天,也会尝到恶果.尤其是在丧葬习惯上面.更是马虎不得. 师父说:人来的清白,走的也干净.但是遗体如果被忽视不被尊重的话,那就是对这个人一辈子的否定,很可能会引发一些不满和怨念.出现恶灵的几率也是比较大的.所以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不应该被无视.< |
水库: 2013年春天的某一天中午,那天风和日丽,微风徐徐。我趟在客厅的沙发上午睡,就当我刚入睡不久,门铃就响了起来。是楼下大厅按的门牌号,从屏幕里面看到六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是楼下的保安,其他的差不多都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那站位和表情,显然还和保安有点轻微冲突的样子。 看到这个场面我有点茫然,我心想我也没的罪过什么人啊,突然来这么多光膀子大哥,莫非是要找我麻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赶紧问了一句,你好,你们找谁啊?听到声音后他们没有继续冲突了,一个保安走到屏幕前说:“你好,这里来了几个民工,说是要找你有事,他们又说不出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拦着没让他们进去。这些人你认识吗?” 还没来得及回来,一个光膀子少年挤到了屏幕前说到:“x咕啊,是我啊,还记得我吗?”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觉得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他是谁了。他听我没说话又说道:彬咕啊,华彬啊。 我恍然大悟,那是我儿时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只是长大之后大家各忙各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们小时候的外号很统一,男孩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咕”。女孩子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妹几”。当然也是看顺口,还有一个男女通用的后缀就是“戊(u)子”。所以村里的小孩基本都叫x咕子x戊子 x妹几。听起来很是亲切。 想起他是谁之后,我说:“哦哦,记得了,快上来吧。”和保安说了句谢谢之后,就把门禁打开。 他们上了楼之后,我开门迎接,很随意的一声问候闲聊之后,我得知华彬初中念完之后就出去外面工地干活了。现在也成了家,小孩都有好几个了,而且他们家后面也搬走了,不在老家那边了,所以过年回去都很少能看到他。 来的几个人当中,除了华彬之外,其它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是从黝黑的皮肤看来,应该都是他工地里面的工友。 大家都是农村的,所以显得特别亲切,我招呼大家左下,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给大家喝着。聊了好一会儿,他们也没说正事,我感觉有点奇怪,于是出口问道:各位朋友来找我,想必也是有事吧?华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能帮忙的也绝对不会推辞。” 他们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华彬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工地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个事情很诡异,可能是闹鬼了。我妈说你是做这个的,所以我就过来找你问问,看能不能帮帮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顺子,你和刘哥说一下吧,你们是当事人。讲的清楚些。” 我又转头看向顺子说:顺子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是做这一行的,你说出来万一我解决不了,也可以帮你们分析分析。不用有什么顾虑,大胆说。 顺子拿起手中的一罐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给我讲起了他们工地的事情。顺子讲的也是支支吾吾,没有什么连续性,梳理了一下之后,大概是件这样的事情. 他们只是一只比较小的施工队.平时接的也都是一些乡村镇的小建设,就是修修灌溉渠道,小乡道还有水库水坝之类的小项目.而这次接的就是一个大型的水库建水坝的工程.他们和很多城市里面打游击的从业者一样,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施工队里面租了两个集装箱房,工程在哪里,集装箱房就运到哪里,也就住到哪里.可谓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次为了方便,也就直接把集装箱房安置在了水库东边的一片草地上.离水库也就三十来米的距离.虽然蚊子有些多,但是靠近水库.倒也凉爽. 由于当年的雨季提前,所以本来预计的工期缩短了将近三分之一.于是施工队就开始了昼夜不停两班倒的工作制度.想加快建水坝的速度.顺子几个他们上的是白班,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的.统一住在了二号集装箱房.头三天倒没什么,一切正常,可是到了第四天,就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由于就住在水库旁边,所以他们有个习惯,晚上下班之后就先会跑到水库里面去洗澡.也算方便.第四天的晚上,他们有六个人一起去洗澡.那个水库有一个地方是比较适合下水的,但是离集装箱房却比较远.大概五百米左右.需要走过一个田埂.在水库的北边.那个田埂很窄.只能排着队走.当时顺子的一个堂弟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的.前面有五个人.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由于一天的工作都很累.他也没有在意,也没有发问,只是以为是又跟过来了一个工友.甚至那个工友还从后面撞了他两下.他也没有在意. 由于那天晚上月亮很大,所以大伙儿也没有人带手电筒.只是拿着盆,洗发水和香皂什么的就过去了.到了地方之后.顺子的堂弟又仔细数了数.确实只有六个人.但是他明明记得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的.此时确又不见了.所以他和大家一说,大家说他肯定是眼花了.因为除了他们六个是白班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晚班.不可能有人会在晚班之前还先来洗个澡的.而且晚班的人已经开工了.顺子也安慰他说:你怕是白天累坏了产生幻觉了吧.大家也没在意.各自安静的洗着各自的澡. 顺子的堂弟也接受了他们的说法,莫非是真的看花眼了.也没有再多想.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害怕的.所以脱了裤子就下水洗澡了.由于大家都要洗头,又是在水库里面.水不是流动的.所以也不好站的太近.就每隔几米就站一个人.顺子的堂弟最后下水的.所以没了好位置.又由于水性不是很好,也不敢太往里面走.他就在田埂下面的一个位置洗了起来.那个位置不是靠岸边最远的.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比他的位置还要靠里面.大家各自哼着歌,洗着澡.时不时的有人潜下水.然后潜到其他人身边又突然冲出来大吼一声.互相打打闹闹.也乐趣非凡.大家都知道顺子的堂弟水性不好,倒也没有人回去开他玩笑.就在大家打闹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堂弟大叫了一身,然后就潜入了水底.而且手不断的拍打着水面,身体还慢慢的往水库中央移动. 顺子一看急了.赶紧喊道:谁啊,别去搞他.他不会水.别开玩笑了. 但是并没有人从堂弟的身边冲出来.而且堂弟拍打水面的动作越来越大.头也还在水面上.一直啊啊啊的叫.那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是故意装出来的,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才发出来这样的声音的. |
顺子有点恼火,这个时候大家也聚拢了过来,眼看堂弟就要被拉倒自己身边,然后被拉向水库重要了.这个时候甚至还有工友在笑.显然是觉得堂弟的动作滑稽好玩.他们也认为这只是某个工友的恶作剧.可是顺子不一样,他知道他堂弟五行忌水.水性也很差.出来打工的时候他大伯千叮呤万嘱咐叫他不要带堂弟去碰水.但是他以为在浅水的地方没事,出来水库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并没有太在意.但是这样被捉弄,表弟也会很害怕. 顺子几乎用吼的说道:这他妈谁啊,在搞我堂弟我弄死你. 然后开始接着月光看身边的人,到底少了谁.可是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顺子几乎是疯了似得冲过去堂弟身边,边冲还变喊道:都过来救人.不是我们的人拉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果然,除了表弟,五个人都在.并没有少了谁,既然这样,那是谁拉了表弟的腿???看着顺子过去了.他们也赶紧跑了过去,因为里面的水会越来越深.到时候堂弟肯定会被拉倒水下面淹死. 那个时候顺子离堂弟的距离不远,堂弟的头也刚刚没入了水面.叫声也开始混合着鼓水泡声.越来越不清晰. 他一把抓起堂弟的手就往岸边的方向拉.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使他使劲全力的往外面拉了,却丝毫没有阻止表弟往水库中间移动的脚步,只是稍稍的速度慢了一点点而已. 没几秒钟,其他的工友也都过来了,然后一个接一个,手拉着手,开始一起使劲.拉着顺子,顺子拉着堂弟就往外面走. 一群人拉了很久,终于把表弟拉了上去,而且各个精疲力尽,好像打了一场很费劲的仗一样,各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而这个时候的堂弟,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脸色苍白,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
看到堂弟一副全然没了生机的样子,一动也不懂,其他工友吓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而他们统一肯定的说法就是被落水鬼拉了,要不然不会这么费劲,这么多人一起拉了这么久才把堂弟拉上来,想到这里,大家都慌张了,连水盆毛巾什么洗发水什么的都不赶再去拿了。胆子小的两个人,直接撒腿就跑了,也管不了其他人了。剩下俩人和顺子他们两兄弟关系比较好,也没有不管不顾就好,但是谁又不想走在后面,所以顺子叫另外两个人抬着表弟,他在后面断后。 由于田根是回去的必经路,但是谁也不肯再走那道田埂了,一不小心被拉下去基本就完了,所以他们直接从农田里面走。那个时候是春耕,所以农田里面都是犁好的田,水虽然说不深,但是陷进泥土里面去也能到膝盖的位置,所以根本跑不起速度来。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顺子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往回看,生怕有什么东西再跟来。 可是就在他们走到农田中央的时候,顺子再次往回看的时候却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就在他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跟着一个灵魂,没有像他们一样一步一步走来,而是飘过来的。因为脚下的水面很平静。根本就不像人在走。 听到这里,我问顺子:你说的那个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他又拿起那罐啤酒想再喝,可是里面已经没有了。我起身从冰箱里面又拿出几罐放在桌子上,他说了句谢谢,然后打开一罐,又是一口气灌了下去。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灵魂一身黑色寿衣寿裤,寿衣比较宽大,里面是白色的汗衫。还带个帽子,矮矮胖胖的,由于月光比较大,看的也算清晰,尤其是那张脸,很是白,甚至比里面的汗衫还白,脸色的表情他倒是看不清楚。而且飘动的速度不慢也不快,和他们走的速度差不多,好像在跟着他们。 话说顺子看清这个灵魂的时候,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叫声引来了另外两个抬着堂弟的工友回头观看。他们也看到了同样的情景。试想一下,大半夜的看着一个穿着寿衣的人在水上飘,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吧。那两个工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丢下堂弟撒腿就跑。就和见了鬼似得,哦不对,他们本来就见了鬼。 顺子也想跑,可是看到堂弟被丢在地上,也不忍心,就打算去抱起堂弟再跑。可是就在他要去抱堂弟的时候,堂弟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还吐出几口水。他居然醒了...... 顺子看堂弟醒了,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跑,堂弟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问他怎么了。顺子几乎是用吼着说的:你别管那么多,也不要回头看,先跟我跑回去再说。可是堂弟刚醒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顺子说不要回头看,这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毫不犹豫的就往后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又把堂弟看晕了过去,因为那个寿衣老头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值得庆幸的是堂弟没有晕过去,顺子拉起他的手,就拼了命的往住处跑。人的潜能总是无限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跑起来居然务必的快。五十多米的泥泞农田,他们只用了十几秒就跑了出去。只是在上田根的时候,由于是打着赤脚。那田埂边放灌溉水的口子上有一块比较锐的石头,把表弟的脚踝处划开了一条口一寸多长子。奇怪的是那个口子并没有划到什么大血管,却一直血流不止。他们工地干活也尝尝会受伤,但是都不会留太多血。这次伤也不重,却流了好多血。 待他们跑回那个集装箱房的时候,堂弟不知道是体力透支还是因为身上的伤,刚到了集装箱外面,就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其它几个工友们显然惊魂未定,但是既然到了住处了,就也没那么恐惧了,几个人把堂弟扶到床上。就商量着送到附近的医院去。 他们施工队倒是有一辆小面包车,一行人也没犹豫,由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开着面包车就往最近的医院使去。剩下的三个人就去和他们施工队的队长说明情况。顺便给他们请个假。 再说顺子带着堂弟去到一个镇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他们倆正要抬堂弟进去的时候,堂弟又突然醒了,他们也没有想太多,拉起堂弟就去挂了个急诊,医生来了一看,没多大事.就是脚上划破了道口子,但是伤口处周围有一片很大的淤青,那淤青的形状和手掌印差不多,但是手指比较长.长的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所以也没有在意,以为是真的淤青.医生给缝了两针,打了一针破伤风.开了点消炎消肿的药,就打发了三人.当时堂弟的精神也还是正常的,只是浑身有点不舒服.既然医生说没事.他们也就没有在意. 回到住处之后,已经到了丑时,他们个个都筋疲力尽.倒头就睡.只有堂弟由于受伤吃痛,一直没睡着.但是也很疲惫,所以就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就在堂弟半睡半醒的时候,他仿佛有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寿衣的灵魂,从外面慢慢的走过来.从远处走到门边,又从门边走了进来,然后来到他的床边.弯下腰凑到他的头旁边.整个灵魂的整个行动轨迹堂弟是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却全身都动不了,也喊不出来.就像被定身了一样.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在他想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在外面上夜班的华彬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大吼了一声.他以为里面遭贼了.就在他吼了这一声之后,那个寿衣灵神呼的一下不见了.华彬使劲甩了甩头,以为看花眼了.也就是因为这一吼,把里面的几个人都给吵醒了,也包括堂弟. 堂弟惊魂未定,语无伦次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发着高烧.而且脚上的手印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由一开始是青色变成黑紫色最直接变成黑色.,.大家都听堂弟讲的得唏嘘就再也不敢入睡.都知道是遭了鬼了.直到等到天色渐亮,才松了口气. 工地里面出了事,施工队队长夜班还没下就跑了过来,听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事情一说.他立刻就知道是犯了鬼事,那个队长已经将近五十岁了.神神鬼鬼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也遇见过.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就是要专门的人来解决,去医院也没什么大作用,治标不治本.所以就询问大家有没有认识的阴阳先生或者道士.就这样,华彬辗转打听才问到了我的地址.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听完这件事情的经过之后.我低头沉思了着,水里拉堂弟的那个,肯定是水鬼无疑了.我不信什么水怪,更何况有什么水怪能长着一双人手,而且力气还那么大的.既然水里的是水鬼,那他们看到的那个黑寿衣灵魂是谁?水鬼是轻易不能上岸的,更加不可能走进他们的集装箱房.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黑寿衣老者是另外一个灵神.至于和水鬼有没有关系,这我就不大清楚了.要过去看看才知道.穿寿衣的灵神倒是不难办,关键是那个水鬼.那是我的软肋.自从高二那次看师父处理水鬼之后,我就没有想过再要去接水鬼的活. 我考虑了很久,华彬和顺子他们有点着急了,就开始试探着问我:刘哥?能不能做?现在堂弟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回过神来,说到堂弟的高烧和那个黑色寿衣的灵神,我倒是有把握解决,只是那个水鬼.如果不解决掉,以后肯定会找替身,一找替身就是一条人命.如果处理不好,又会继续找替身,这样下去就不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 这事既然叫我碰到了,也算是我的一份阴德,如果不管那就变成业障了.思考再三,我决定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准确的说是一个前辈.他也是湖南人,他和师父认识.也曾经和师父一起处理过一件大事情.在道术上要强我很多.他脑袋活名气也大.都是给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处理事情,年纪又比较大.所以财富积累的也比较多.现在已经基本不会接这些活了,甚至都不怎么轻易出活了. 这个前辈也姓张,和二师父一个姓.五十多岁.很和蔼,虽然有点过于看中钱财,但是也算宅心仁厚,而且对于行内的晚辈,也是照顾有加.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我和华彬他们说了一下我的想法,我说:事情是可以解决的,但是我要找个帮手,至于报酬,我问过那个前辈之后才能给你们答复.你们先回去.这种事情要解决也要晚上才可以开工.到时候我给你们电话.然后留下了华彬的电话号码. 他们都点头同意,然后一阵感谢之后就回去了. 他们走后,我翻出了张师父的电话,播了过去,张师父正好晚上有空,我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协商好报酬的事情之后.他也欣然答应和我一同前往,出了他开出的价格有点贵之外.到也算爽快.他出一次活的价格,是我的三倍有多,但是这个价格我想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又聊了好一会,他叫我去准备一些东西.出了他自己的工具,其他所有东西都由我去准备.其实也没有太多东西,就是一些法事用的贡品,他说的还有一样东西,比较特别,那东西我也没用过,是要一台菜市场的公平秤,而且是用过超过一年的.. 挂上张师父的电话之后,我又给华彬拨了过去.报了价格之后.他又给他们队长打了电话过去确认,他们接受了酬劳金额之后,把地址发给了我.我就开始去准备东西.其他东西都好办,只是菜市场的公平秤费了一点时间. 东西准备完毕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了.我驱车去找了张师父,顺便请他吃了一个晚饭.席间他一直和我讲他和师父以前的交情,还有意见和师父一起出活的事情.那件事情很凶险,而且过程很曲折.听的我很是咋舌,这个我以后可能会写出来.由于聊得比较对胃口,也勾起了他很多回忆.那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晚上十点左右,我和张师父一起赶到了华彬他们承包的那个项目的水库边.张师父一到水库边的时候.就掏出了罗盘,甚至还有一个罗盘支架.来回走了几次算了几次之后.就指着一个方位开口说道:晚上就在那个位置处理落水鬼.我先去布置一下,你先去找他们.他说完之后,就拿着一个手电筒,独自朝着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由于之前商量好的,那个黑色寿衣灵神我来处理,.他只管水鬼.所以我也没有异议,就给华彬打了个电话过去了说我到了.然后朝着他们那两个集装箱房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迎了过来.并且疑惑的看着我问你说要请的前辈在哪里.我指了指水库对岸那一束手电光说道:前辈已经过去布置处理水鬼的事情了,我先去看看堂弟,咱们先把那个黑色寿衣老头给送了再说. 他们看了看远处的手电光问我:那个前辈一个人去那边没事吧? 我说:没事,前辈他等下就会过来.说完之后我径直朝着集装箱房的门走了过去.可是就在我快要到达那个房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集装箱房的右边有一块缺了脚的石块儿.正方形的.已经不是很平整了.如果不是缺角缺的厉害,那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块墓碑.只是没有雕刻字而已了.因为几十年前大家都穷的时候.穷到连块体面的墓碑都做不起.所以很多人去世之后,都只拿一块方形石头来立在坟头当墓碑的.但是那个石头不全.所以我也没以为真的是个墓碑. 进了集装箱房之后,我看到了堂弟,印堂很黑,显然是邪气入体.人也非常没有精神,而且脸色很白,晚上很凉爽,但是他却满头冒汗.我又看了看脚上的黑印.毫无疑问是水鬼抓的.由于那个黑印上面又划破了一道伤口,所以在把阴气驱走之前,那个伤口是很难愈合的.甚至连结痂都难.外面的那一层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在没有继续流血.要么非得失血过多不可. 我叫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拿出了几张驱邪的符咒化了水,先给堂弟简单的驱了体内的邪气,然后又用了几种有驱邪效用的几味草搅碎药敷在了伤口处.说是草药,其实也不算,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小植物,比如丝茅草.茱萸.艾,柳叶等等.这些东西虽然平常,但是对于这种加在鬼抓印上的伤口效果却很好. 做完这些之后,堂弟也感觉轻松很多了.脸色慢慢开始恢复了血色,也没有继续出汗了,浑身舒服了之后,他卷意袭来,没几分钟竟然沉睡了过去.也许是太久没有睡觉了.这样也好,对我来说,我就可以更加心无旁骛的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掏出罗盘我就开始在屋内寻找灵异,这只是习惯性的步骤.不说我要在这里找到它,至少我要确认它不再这屋里面,等下我出去也就会放心一点.本来我没指望在这里找到什么的,但是结果却出乎我了的意料.就在我拿出罗盘准备开始找的时候,罗盘就开始抖动起来,但是抖动的方式很奇怪,不是左右转动,而是上下小幅度的抖动.虽然上下的幅度小,但是频率却很高,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下面有很大一块磁铁.第二,它就在我的脚下.而且此时很兴奋.< |
在确认地上没有磁铁的时候,我也兴奋起来了.至少它就在这下面,也不用我到处去寻找了.唯一不解的是,它为什么会在地底下?我突然想到那块缺了一角的石块.莫非那真的是个墓碑?难道这个集装箱房正好压在了一座坟墓之上?而且这座坟墓的主人还没有离去?或者是个无主冤魂?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一张辟邪,一张拒鬼符.分别贴在了堂弟的床头.转身出了门去. 出门之后门外有十来个人,张师父也在其中,想必是布置完了.我和张师父说:您先等一下可以去另外的房间里面坐坐,我找到原因了. 张师父点点头说道:那你忙你的,你把那个公平秤和祭品给我.我先去送了那个水鬼……. 我心里发痒,说实话我很想去看看张师傅送水鬼的手法,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观摩的,否则就会有偷师的嫌疑。这也是张师傅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房间里面打扰我的原因,因为他也知道有些东西也是他不能看的。 既然他提出来,我也不好拒绝,我把车钥匙给了他,让他自己去拿东西去处理那个水鬼。 等张师傅走了之后,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到那块石头边上,仔细打量起来,石头的下半部分泛黄,有着一层泥土。上面不平整,却了一大块,仔细看了看那缺口位置,果然是新凿开的口子,我转头问华彬:“这块石头是你们凿开的吗?” “是,刚来的时候集装箱的位置不好放,那边有个坑,不是很平,周围也没什么石头,这块石头立在那边,而且挡住了位置,我们就把石头撬出来移开了,并且从那上面打了一块,用来垫底。怎么了?这石头有问题吗?”华彬小声的说道。 我脸一沉,问到:“是不是堂弟打的?” 他说:“对啊,难道真的是这块石头有问题吗?这是什么石头啊?” 我摇摇头,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说你们什么好,安房的时候看好地方,这是块墓碑,你们不但压住了别人的坟山,还移走了别人的墓碑,不但如此,还凿开了墓碑,它只是吓吓你们,已经算很手下留情了。墓碑对于死人相当于什么,那就是家宅大门。你们家门被砸了拆了,你能舒服吗?” 听我说完,华彬和身边的几个人都有点紧张,顺子倒是干脆,开口说道:“那这是我们不对,打扰了它老人家清净,可是我们也是无意,刘哥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和它解释解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提出来,我们绝无二话。” 我说:“事情你们引起的,你们肯定也要参与解决,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今晚首先要把那个集装箱移开,不能再压着它的坟山了,明天需要准备一块新的墓碑,不需要篆刻什么碑文,这本也是座无名坟,另外再去准备两株三尺左右的小松树和一些纸钱,要黄纸钱,不要那些几亿几亿的冥币。还有就是拿你们那个拖车拖一车黄土过来。对了,最好再搞头乳猪。就这些东西,你们几下,明天白天准备好,晚上我来做法事。” 然后不等他们说话,我拿出罗盘看了看四周的方位,又推算了一下这块平地的避阴位,走到那个地方,撒了几把朱砂香灰又点上三炷香,请了一下护佑,叫他们把集装箱房移到这个位置,然后给了顺子四张符,叫他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可保今晚无忧。顺子点点头,就招呼人过去移集装箱房。 他们施工队的队长一全程没说话,等顺子他们都走了之后就开口对我说:“师傅,那另外一个房要不要也贴点符什么的,还有,我们晚上能不能开工?不开工的话,工期肯定赶不上了,这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们只能自己掏腰包,如果那个工期再赶不上的话,那我们这趟出来基本就是白忙活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难处,想了一下和他解释道:“你们只管开工就好了,另外那个房没事,这个灵神不是什么恶鬼,它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地盘而已,那个房间没有触碰到它,它基本不会去生事,我用符封住那个房,是因为堂弟在里面,堂弟凿碑,自然是要受恶果,他才是那个灵神要找的对象,只要他没事,其他人自然没事。对了,告诉堂弟,今晚不要出房间。” 那个队长嘘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我过去帮忙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吱声儿。” 我说:“里面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改准备的东西一样不少的准备好,我明天晚上十点钟再过来。还有就是酬金,那个前辈的那份不能拖欠,今晚就要给一半。” 队长点了点头,就走过去帮忙了。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么隐秘的一座坟,应该不是最近几年的,而且还穿着寿衣,显然是有人处理后事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走?守着这一片水库到底意欲何为?压坟凿碑会出来找麻烦,显然这个地方是它自己的坟墓。那就说明意识还在,要么早就变成孤魂野鬼随风飘了。这么说来,又是有什么执念或者怨念呢。不对,如果是怨念的话,就不会只是吓吓堂弟他们那么简单了。 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找张师父,不知道他有没有送完那只水鬼。打着手电,我朝着张师傅的位置走了过去,模糊的看到那边已经点了红蜡请了香,这是做送魂法事的必要准备。 走到离张师傅大概一百米的距离,我停了下来,没有再过去,只是远远的观察着。张师傅也发现了我,但是没有任何表示,显然也是不想让我过去看,我找了快离水库比较远的大石头坐了下来。掏出烟,边抽边等张师傅做法事。当然,我没有别过头去,因为这么远的距离,有没有灯光,我是看不到什么细节性的东西的,我盯着看只是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也好去帮忙,即使我知道张师傅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他毕竟也是**凡胎,而且年纪也大了,万一一步踩空,摔进河里也是不无可能。 期间只是隐约看到张师傅拿了几根细绳般的东西牢牢捆住了公平秤,然后一甩摔进河里,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大吼了一声:起。然后拉回了公平秤,其他的东西我也就没看到了,当然,我也没有特意去盯着看。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眼抽大几根,就在我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隐约看到张师傅那边灭了红烛和香,只有手电筒发出来的光线。我知道应该完事了,赶忙站起身,一路小跑了过去。 张师傅看我过来了,呵呵一笑说道:搞定了,你帮忙挖个坑,把这公平秤埋在泥土之中。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
我应了一声,接过张师傅带过来的一个小铲子,挖了个坑把那公平秤掩埋了进去。收拾好一切之后,我和张师傅就往回走,准备开车回去了。当然,回去之前,得先去要了张师傅那50%的报酬。施工队队长倒也想的周到,看到我们往回走了,就自己把钱送了过来,顺便问了问情况。张师傅也和他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就拿钱到手,告别之后,我先送张师傅回家。 上车之后,张师父和我大概说了一下那个水鬼的情况:“那个水鬼是个小孩儿,也是被原来的水鬼借魂的。水鬼意识全无,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替死鬼自己好去轮回。只是张师父和我说,那个水鬼生前五行火旺无土。所以只能寻找五行无水之人下手,想必那个堂弟也是五行无一水,这样的命格最好不要去水边晃荡。要不然以后还得出事。” 我说:“张师父,之前他好像也去洗过两次澡,为何没招来水鬼?” 张师父呵呵一下和我说道:“这个水库大,水鬼每天会按照固定的方位每天蹲点,之前两次只是运气好,水鬼恰好没在那个位置而已。你师父没有教你水鬼的东西吗?他处理水鬼要比我干脆,你不学这法门,太可惜了” 我脸一红说道:“我比较抵制水鬼,一来不喜欢那个样子,而来水鬼处理起来不好送,大多数得打散,我下不去手。对了,张师父,您拿哪个公平秤是做什么用的?” 张师父说:“这个告诉你也无妨,那是用来掉水鬼的,我没你师父那么有耐心,用喊魂的。我这个方法更加直接,公平秤代表着公平和正义,所以水鬼会很喜欢,它们如果找到一个公平正义的替身,轮回之路就会更加顺畅,我在上面施了法门和咒,让它以为是人,就会过来拉,而且不会放手。碰上之后他也使不上力了,我能轻易的把它钓上来,能送就送,不能送就打散。” 我点了点头,边开车边沉思了一会,正当还想问个关于黑寿衣老者的问题的时候,发现张师父已经睡着了,也收了嘴。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打电话去问了华彬那些东西准备好了么?他说墓碑还没运过来,但是晚上之前肯定都会准备妥当。我放下心来。 磨磨蹭蹭的吃了晚饭,我又往那水库边赶去。到那边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他们都在一块空地上等我。见我来了之后,华彬带着堂弟先走了过来说:“刘哥,东西都准备好了。怎么做,你来安排。我们听你的。”此时的堂弟,气色已经好很多了。 我检查了一下所需的东西,样样齐全,先找到了那个已经变平的坟包,然后又拿罗盘确认了一下,它的位置。确定好之后,直接把一小拖车黄土到了上去,凸出来做成一个坟包状,然后又挖了一个坑把墓碑竖起来。又把原来那块石头搬到坟头前,上面放上祭拜的乳猪和一些贡品,在四周八个方位各请了三炷香,正前方点了一根红烛。然后拿出黄纸钱,叫了哪些曾经参与过移动集装箱和墓碑的人都过来依次祭拜磕头上香,最后轮到堂弟的时候,我叫他三跪九叩首。烧完剩下所有的纸钱。 昨晚这些之后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知道这一切,那个灵神都看在眼里,它本不坏,看到这个场景应该更加不会有所异动。我叫他们都会到集装箱房里面呆着不要出声,背对着我的位置,而且不能偷看,一旦偷看,大家都危险了。 |
这话其实我是骗他们的,人都是好奇的,所以我只有这么说,才能保证他们不会看,因为看到了对他们并不是一件好事。 待他们都进去之后,我又点上三根红烛,摆出喊魂阵准备开始喊魂,我已经确定他是有意识的了,所以我有必要和他交流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执念我是可以帮上忙的,顺便送它,虽然我也可以强行送走它,但是这样的做法并不是特别的可取。 这次的喊魂很顺利,而且我似乎都没有感觉到那种喊魂后的疲惫,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它自己出现让我看到的一般,我一阵愕然,显然有点多此一举了。 它出来之后就露出一个笑容,那苍白的面色在红烛黄色的灯光渲染下,显得并不是那么慎人,我甚至觉得它的笑容仿佛和正常人一样,除了眼神空洞无神之外,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如果不是穿着那一身黑色的寿衣,我都不觉它是个灵神。我放下手中的喊魂用的东西.也一脸微笑的看着它.它也不客气,一把就坐到了刚堆好的坟堆上面,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它说道:终于像个样子了.然后又一转头看到了坟前的祭品.还有烧完的一堆之前.惊愕的说道:好丰盛的祭品,就是没有酒…小伙子,你有酒没? 我心里一顿愕然,好说话的灵神我也碰到不少,这么主动提要求的灵神老爷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话搞得我不知所措,顿了一下后,我赶紧说了句:您稍等.然后转头就往华彬他们呆的那个集装箱房走去. 进了门,他们都统一的背对着我所在的方向,进去之后,我立刻说道:事情还没完,你们先不要动,另外告诉我,有酒没,酒在哪里? 华彬楞了一下,问我:你要酒干嘛?我那床底下有米酒.从老家带过来的.还有大半瓶.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找到了那半瓶米酒,然后又拿起一只碗就走了出去,临出门留下一句话:你们不要回头看,搞完之后我叫你们.谁回头看,谁就有麻烦了.鬼神之事不是玩笑. 走到那个坟包前,它还坐在那里,只是一身黑色寿衣显得特别扎眼.他没有立刻站起来,只是笑盈盈的说道:还真有酒,小伙子,谢谢你了.我知道你是来送我走的,而且我也知道水中那个小朋友已经走了.我吃完这顿就要麻烦你送我上路了. 我把碗里倒上酒.给灵神敬酒是有个规矩的,包括饭也是一样.不能太多,更加不能满.饭只需要小半碗,酒也是一样.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因为灵神已经没有了身体机能需要去维护,所以他们的吃东西其实只是意念上的,即使这样,也需要相应的东西,它们才会得到满足.就像我们看电视一样,看没打开的电视和看有着自己喜欢的节目那感受完全是两码事.祭品对于灵神的意义也是一样的.我们不要以为祭拜完了祭品没少就代表没什么用,其实不然.所以以后要去祭拜去世的长辈,带点长辈喜欢吃的东西是非常必要的.即使大多数的长辈去世后一段时间之后都进入了鬼道,但是万一有没有走的呢,就算没有,那也是一份心意.地下的长辈是可以感受的到的. 筷子一端架在酒碗上,一端架在乳猪上.我就个赶紧招呼老爷子过来享用.它也不客气.走过来一屁股就坐在自己的墓碑上,对着祭品就一顿抿嘴,过了三分钟不到.它完成了祭品的享用.于是对我说:小伙子,我留在这里差不多百年了,你以为我是进不去地府,其实我是执念太强,不想进去地府… 我问它为什么,它给我讲了整个事情的缘由. 它本也是五行无水之人,是个木匠,也懂一点玄学道术,以前厉害点的木匠一般都懂点道术,木匠的鼻祖鲁班大师同时也是一个在道术上造诣很高的人,他发明的鲁班尺,在以前各个王朝期间甚至成为很多阴阳先生的攻击武器.而且威力惊人.很多风水先生也把鲁班尺用的炉火纯青. 他是百年前这附近的村民,以木匠活为生,没活的时候他就做做农活.可是有一次在水库边洗萝卜的时候,被水鬼拉了下去,他自幼通习水性,但是在水里被水鬼缠上确实也不是对手.但是他懂点道术手段.而且那个地方也是个浅水区,水并不是很深.所以那个水鬼也没很快能把他拖到深水区夺魂.而是在浅水区一人一鬼纠缠到在了一起.而且这一纠缠就是十几分钟.可是人毕竟是人,水鬼毕竟是鬼.它不怕累,可是他却怕.十多分钟过去了,早就体力透支了,而且水鬼是极阴之物,更何况还接触了这么久的时间,即使他懂点道法也挡不住阴气疯狂入体.就在他感觉要被活活累趴下的时候,来了两个人,把他从水里拉了上来.而此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带回去之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他膝下无子,也没成家,所以自然也没有人送终,更加没有人给篆刻碑文.只是村里的几个好心人合伙帮他穿上他为自己准备的寿衣,装进他自己为自己打造的棺材,在水库边上挖了个坑,草草安葬了.那个时候的人普遍都穷,这种安葬方法的也不在少数,而且他后继无人树块无名碑倒也不算损身辱名. 因为鬼神的原因导致直接或者间接死亡的人,灵魂通常是没有阴差引路的,所以自然也寻不到路.这就是所谓的:鬼索命,命绝,阳寿不尽.所以这种灵魂在阴间是属于非法居住人口的.阴间是拒收的.一定要等到阳寿尽了之后方得进入鬼门关.所以他死后,一直在附近徘徊等待阴差来押解.在等的过程中,它见到过那水鬼.水鬼无意识,就算它变成了鬼之后也无法和水鬼交流.而且它阳寿未尽,意识一直保留着.而且它懂一些道法,也通晓五行,慢慢的他发现水鬼的命格,也知道这个水鬼要下手的对象只能是一些五行无水之人.这倒也好.因为这种命格的人本来就少,能路过水库然后进入水库范围的就更加少之又少了. 他为水鬼所害,更加不希望水鬼继续害人.所以心存执念.只是对方也是一直鬼,还是在水里的水鬼.所以它也拿它毫无办法,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在这里.就算自己无法轮回,也不能让水鬼害人.等到阳寿已尽之时间.它很轻易的躲开了阴差,因为他命中的咽气点不会在水库边.所以阴差也找不到它的魂魄所在,而且墓碑又是无名墓碑.阴差更加无从找起.就这样,他没有去轮回,而是因为这个执念,一直守着这个水鬼,一直守着这个水库.一直到这一次事情的发生. 听它说了这么多,我瞬间也明白了,在顺子他们一行六人去水库洗澡的时候它跟在堂弟后面还推了堂弟几下,那是想阻止他们去水库下水洗澡.至于它怎么能看出堂弟五行无水的,这我却不知道了.可能它有独特的查看技巧.在堂弟被他们抬着回去的时候出来惊吓他们,可能也是为了让他们再也不敢接近水库吧.至于后面进房凑到堂弟面门前面意欲何为我却不知道了,或许是真的憎恨堂弟凿它墓碑.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至少堂弟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又是生龙活虎的了. 它讲完之后,红蜡也快烧完了.我站起身来给它鞠了一躬:说老爷子,时间也不早了,对于您的事情,我非常抱歉,但是我不得不送你走,你留在人间,对你来说是一件很坏的事情.我想您应该比我清楚. 它点了点头说道:小伙子,我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老头子又不知道要等多久了.我现在心愿已经了却.已经不再依恋这人世间,只是到临走前,我才有个像样的坟包和墓碑,虽然有点遗憾,但是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真的感谢.你动手吧. 说完之后一脸笑容,那笑容,显得比以前更加灿烂了.我起阵送魂,看着慢慢消失的黑色寿衣老爷子,心里很舒服,也很欣慰.我对这种因为善意的执念留下来的灵神很是尊敬,也很有好感.因为它们的善意,所以留在人世间并不显得那么悲惨.相反的,我还觉得它们过的也很开心. 善和恶,本来就是很简单明了的概念,不管是人是灵,意义都是一样的,心怀善意,吃亏也是福.受累也开心.心存歹意,万事兴心却不安,睡觉都会提心吊胆. 送完之后我也懒得进房,直接后了一句,可以了,你们出来吧.然后自顾自的收起东西来,我心情不错,边收拾着东西边哼着歌,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看的华彬它们很是疑惑.后面顺子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到:刘哥,你这是咋的了?不是应该和鬼大战一场么,怎么还乐成这样? 华彬也凑了过来问:刘哥,你是不是中邪了.? 我东西收拾好,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才中邪了呢.反正事情我帮你们解决了,你们管我有没有和鬼大战一场.晚上你们安心睡觉.以后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去水库洗澡都没问题了.哈哈哈… 然后嘱咐他们把两个常青树分别种在墓碑两边.把包甩到背上,哼着歌,就往车那边走去.准备回家休息去了. 队长追了上来,说:刘师父,还没给你报酬呢. 我接过50%的报酬说道:谢谢啊队长,一周之后如果没有问题了,你把剩下的钱打过来.我会把卡号发到华彬手机上的.哈哈,祝你们生意兴隆啊. 说完之后我转身上了车,直接回了家.还没到一周时间,三天之后,我就收到了剩下的报酬,说来也欣慰,在我们这一行,基本没有人会拖欠我们的尾款.我没有张师父的卡号,也没打算问,去了个电话准备请张师父吃饭,顺便把报酬给他.他欣然答应. 吃饭期间,我给张师父讲起了整个事情的始终,他也感触很深,边喝酒边说道:我很久没有碰到过这么善心的灵神了,小伙子,你做的很好,改从你师父那边学到的,你都学到了.尤其是这里. 说完之后,他指了指他自己的心脏位置,我举起酒杯说:来,张师父,为了它,我们干一杯. 他严肃的说道:不!三杯!为了所有善心留在人世的灵神们.那晚,我们喝了很多,我也没有回家,在张师父家休息了一晚上.也就因为这场法事这场酒.张师父和我走的更近了. 不知道善意就不一定不能为善,善不是一种学问,而是一种行动.< |
前天晚上**点钟,我正给大家写着水库那篇故事,心里盘算着写完一章之后要不要找点活动犒劳自己的时候电话响了,以为有哪位好心人约我去宵夜,兴奋的拿起电话,却看到那只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有点沮丧的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战战兢兢的女孩子的声音:”喂,你好,是刘先生吗?”声音甜美,普通话也很标准.一听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我以为又是什么推销什么广告,我说:嗯,我是,我不买保险,不理财,不充话费不要手机.也没什么投资意向,我穷的叮当响,如果你不是找我有事或者不是借钱给我的话,那我就先挂了. 我快速的说完这一通之后那边没吭声.显然是在消化我刚才说的话.等了几秒钟,我有点感觉自己太冒失了,又开口说道:”您找我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要去吃东西了.” 她说:等等,我想您误会了.我是韶关xx公司的前台接待.我们公司出了点事情.好像是闹鬼了.我老板叫我试着找找这方面的师父,经过八方打听才知道您是做这一行的,所以冒昧的给你打来电话,希望您能帮帮忙. 她的语气很诚恳,甚至透着一股子哀求,原来真的是我误会了既然来活了,那你就是老板... 我赶紧歉意的说道:抱歉,我误会了,没错,我是能解决一点点这种事情,但是你要和我讲一讲你那边的大概情况,我先判断一下是不是真的闹鬼,是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如果我能解决的了.就给你报个价格.如果你们能接受,那我就过去.当然,韶关很远,来回差旅费算你们的. 做这一行这么久,关于报酬这一方面一定要先说清楚,免得后面有矛盾,虽然事后再提的话事主也不会不给,但是实现讲清楚会更好. 她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把电话给我门一个部门负责人,让他和您说,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次的事情. 我说:好的,请便 接着电话就传来了呼唤另外一个人名的声音,显然他们还在公司,并没有走. 我虽然没正儿八经上过班,但是朝九晚五我还是懂的,现在都晚上**点了.却还在公司.不是加班就是在着急的找人等消息. 一会儿的功夫,电话那边又传来了一声浑厚的男声:您好,是刘大师吗?我姓李,是xx公司的客服经理.. 我说:李经理你好,叫我小刘就好了,大师愧不敢当,麻烦你说一下你们公司的事情,我先判断判断再讨论办法. 他嗯了一声,就开始讲述这件事情,由于是客服经理,所有他叙述的简而意赅,毫无拖泥带水,短短两分钟,把该阐述的东西都阐述了出来.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稀松平常,没有什么大难度,所以我当即答应了下来.说道:”明天我过去一趟.这个事情可以解决,你们放心,费用是x.明晚半夜才能处理万,所以车费和住宿费你们出.你们的地盘,帮我定一个房间.快捷酒店就行. 电话那边的李先生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只要能解决这件事,其它都好说,明天您什么时候到,我去接您. 我说晚上8点左右吧,去早了也没用,这事儿得晚上才能解决... 对方说了一声,嗯,那好,就先不打扰您了,您忙着,明天见.... 挂上电话已经再没有去宵夜的心思了,因为要出活,所以估计不能写了,就干脆坐下来,再写一章,把”水库”的事情写完.... 这次的事情是这样的.他们是一家it公司,具体做什么的我就不透露了,要不然一查就查到了.反正我觉得挺高端的.但是任何华丽的背后总是辛酸.他们公司常年加班,尤其是一些程序员,碰上赶项目的时候.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每天早上九点上班,晚上11点下班.而且一个月只给休息一天,这样高强度的工作下,终于出了事故,一个兢兢业业的程序员,在一次即将要下班的时候,实在熬不住了,趴在办公桌上想休息一会儿.结果这一趴下,就再也没有起来.直到他们公司客服部值夜班的同事上厕所路过他的位置去叫他的时候,他毫无任何反应.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后面叫来了救护车,在拉上救护车不久之后医生就直接宣布死亡.原因是:猝死! 猝死:世界卫生组织(ho)的猝死定义:“平素身体健康或貌似健康的患者,在出乎意料的短时间内,因自然疾病而突然死亡即为猝死。”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看似很正常的人,突然死亡.虽然是突然死亡,但是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无故死亡.而这次的猝死,显然是因为劳累过度,精神压力过大,生活饮食不规律所导致的.最近,很多突然猝死的新闻层出不穷,大多都是因为劳累过度.平时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所导致的. 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我们这一行的人很姓命.大多数猝死者都是命中有此一劫,但是我想说的是,下面就算要带走你,也是需要一个理由,人的命并不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从出生就决定了这一辈子的命运,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世间奇人异术很多,大家看了这么多,也知道有些灵魂是可以躲避阴差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有,阴差抓不到魂不好交差,所以就要找替代之魂,找替代之魂也不能无故寻找,需要一些理由,一个正常人无缘无故的就死去,这必然会引起一些人间的恐慌,所以他们很聪明,找的都是一些八字命薄而且阳气不旺盛之人,,命薄之人寿命也不会太长,阳气不旺就更好带魂了.而那些长期加班,劳累过度,终日不见阳光的办公室职员显然不会有什么阳气.如果再配上八字命薄,很容易就成为阴差作为魂替带走的对象.而这种寿元未尽提前被人带走的人的命虽然不是原来的命,但是这也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意外成为魂替.究其原因,还是自己选的路,如果你选择不过这种终日不见阳光的疲劳生活,那自然也不会有成为魂替的机会.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猝死都是被阴差作为魂替带走的,这只是很少一部分的小概率事件.而这次的事情,恰巧就是这样. 猝死的程序员(出于保密,以下用a代替),a是刚加入公司不久的一个程序员,刚毕业不久,带着一颗拼搏的心和对未来才憧憬,初出校园的他知道社会上压力的可怕,所以也拼了命的去表现,想得到上司的肯定.他八字命薄,再加疲劳过度阳气很低,所以他达到了作为魂替的条件.有恰巧碰到阴差需要找魂替,就这样提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当然,在我还没有去到那边的时候,被魂替这些事情我是不知道的,我了解到的信息只有一个:那就是a猝死了,公司也秘密给善后了.但是从a死后第一天,公司晚上就不太平了,由于公司的业务性质,猝死后,本来风平浪静的公司办公室晚上12点以后莫名其妙的会停电两次,就是电闸会自动跳掉.不止如此,在停电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客服妹子还能隐约的看到a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座位旁边,但是等其它同事拉起电闸之后那身影就会消失.一切回复原样.每天晚上持续两次,连续三个晚上.毫无例外.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其它没看身影的同事倒还好,因为大家都在一起,所有除了有点害怕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但是看到的那个客服妹子就淡定不了了,虽然没有直接受到伤害,但是一个普通的平常人,碰到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她的世界观能够接受的. 这个客服妹子我们用h代替,第一天晚上,h以为是看花眼,也没有太在意,但是第二天晚上在同样的时间看到了同样的事情,就开始有点不淡定了,就想上级一五一十的反应了情况.上级认为停电只是巧合,说她看到的是眼花叫她不要在意.她见上级领导不信她所说,但是又极度害怕,就干脆提出了辞职的申请. 见她这么果断,上级也重视了起来,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的话,那以后公司还怎么安宁?但是他也不敢随便汇报给老板,只是答应h晚上亲自留在公司一起看看情况再说.还拒绝了h的辞职请求.这个上级就是李先生,他们客服经理.也是和我讲述这个事情的人.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所以听完李经理的讲述后,我当即答应下来,决定去帮忙解决这件事情,因为解决这件事情并不难,至少,a不是个恶灵,只要不是恶灵,我就有办法.而且基本没有任何危险. 广州南到韶关的动车组需要两个半小时,但是高铁只需要五十分钟,而且很幸运的还被我买到了一张票.所以我并没有太早过去,而是到了晚上9点才到韶关.到了之后李经理开着车已经在车站等我了,到了公司楼下,李经理问吃了没有,要不要去吃点宵夜.都到公司楼下了你才问,那我还能有别的回答吗?我说:“没关系,不用客气,先上去看看再说.” 出了电梯之后,就直接看到前台,也就是说电梯是直接对着前台,这就有问题,但是这只是风水上的问题,这里也简单的说一下,电梯正对着大门,因为电梯的开合就像一把剪刀一样,会给屋内带来一种不好的气场,我们称之为电梯煞,也有的人叫镰刀煞。受电梯煞影响的人,是有可能要承受刀光剑影的凶险。但是这个煞很奇怪,如果受影响之人八字不忌庚金或者是从事相关行业的人,却是不凶反吉,就变成了一种好的风水了。这个也不多说了,大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行。 从进入公司里面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十点了。我就掏出了罗盘开始观测了起来,一路上毫无异动东转西转几下之后,李经理带我到了一个门口贴着客服部的办公室门口,这个办公室只有门框没有门,而且是用玻璃隔开的,所以不用进去里面,就可以把里面看个大概,里面不大,有三个普通的田字格办公桌,每个桌子做四个人。总共能容纳12个人的办公室。现在里面只有三个人,而且都是女生。当然客服肯定是女生居多。 我微笑和大家点头打了招呼之后就开始拿着罗盘在办公室里面转,他们都很好奇的盯着我,像看怪物一样。我尴尬的对着客服经理笑了笑。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于是和大家说:“帅哥什么时候都可以看,现在是上班时间,别开小差。 |
在办公室找了一圈,没有,出了客服部,我有开始在其它地方找了起来,什么会议室,开发部,项目部维部统统都找了一遍,除了财务部门被锁了进不去之外。该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包括女厕所,当然,是李经理先进去的。找完之后已经十一点了,还是没什么头绪,我说:“找不到,只能等到停电的时候它自己出来了。你们抽烟的地方在哪里,我去抽根烟,” 李经理说:“我们抽烟在楼道口,走,我们一起去。” 到了楼道口,点上一根烟,舒爽的吐出一口烟李经理问我:“你们道士不是可以看到鬼吗?怎么你还要这么麻烦这样找,找了这么久,还找不到啊。” 我笑笑说道:“李哥你是电影看多吧,现实情况不是这样的,过我可以帮你把这个事情解决好就对了。你放心。”说完之后我也有点疑惑,为什么找了这么大范围还是没找着,我甚至有点怀疑是我的罗盘出问题了。可是就在我端平罗盘之后,罗盘却没有和想象中的一样停下来,而是带有轻微的转动,那种频率的转动我太熟悉了,就是一丝轻微的灵体反应。 但是那反应越来越弱了直至消失,这个地方一分钟之前有灵体在这边呆过,或者说是有个灵体在我我们进来抽烟的时候在这里,我拿出罗盘之后他马上就离开了。除了这两种情况,就没有其它解释了,至于它现在去了那里。我也不知道。 李经理见我脸色变了变,赶忙问我:“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我说:“没啥,a刚才在这里只不过现在走了。放心吧,只要他在这里就行,晚上到点了他肯定会出来的,到时候交给我就可以了。对了,我要和h单独聊聊,了解一下情况,你帮我找个地方。” 说完之后丢了烟头,离开了那个抽烟的楼道。 李经理领我走进了一个小型会议室,让我先坐,他去叫h。过了没一会儿,h敲门进来找了个位子,李经理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h长的很清秀,气质也不错,只是最近受到惊吓,精神头有点不是很好,不过即使这样,也算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坐下之后互相问候了一下,我直奔主题的说道:“h小姐,麻烦你把你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一下,还有就是之前第一个发现a死亡的是不是你?你和a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因为只有h能看到a,所有这个事情毫无疑问要先从h这里找到突破口。 h又把事情和我说了一遍,除了之前了解到的事情之外,又了解到三个信息:第一,那晚去叫a的是h,第二h之所以会去叫a,是因为她在要去厕所的时候隐约模糊的看到了两道身影离去。她以为进了小偷,所有想去问一下。第三:她和a的关系很平常,仅限于认识而已。平时也没有过多什么交流。 当时他和我说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魂替这种情况,但是这种模糊的两个身影这个的线索在别人看来,十有**是眼花,但是在我看来,十有**不是眼花,人不会无缘无故的眼花,除非身体很虚弱或者精神很差,要不然很难出现眼花的情况?既然她说是两个身影,那我就当两个来考虑。既然是两个,那这就真的不是普通的猝死了。 我也没有追问她是两个吗?你肯定吗这个的废话,因为这个的事情,谁也肯定不了,如果是眼花那是肯定不了的,如果不是眼花,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更加肯定不了了。但是也没有就此结束谈话,就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这期间,我又了解到a是个很内向少话的人。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几乎不主动和任何人说一句话。这样的人,百分之八十是孤狼,单身!知道了这些之后,我又问了h,得知她也是个单身。 再聊了一会儿之后,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十二点后,按照他们之前说的,公司的电会突然断掉,然后h她会看到a的身影出现,然后来电之后消失。然后还会停一次电。循环一次。既然找不到,那也就只能等着这个时刻到来了。我站起身来说,快十二点了,我们去等a,你们不用担心,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你们就当平时上班一样就行,该疑惑疑惑,该害怕害怕。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他们点点头,一齐出了会议室,回到客服部。 h的位置是在客服部进门的右手边,正对着对着玻璃隔断,隔断对面是开发部。她坐下之后,我也在她旁边做了下来,李经理对另外两个女生说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和平时一样就好了。然后他自己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h,她显得有点紧张,看到我看着她,她指了指玻璃隔断外面的一个位置说道:“那个位置就是a生前坐的位置.我这里刚好可以直接看到。” 我站起来绕道她后面说道:麻烦先起来一下,我来看看。 坐下之后果然能很清楚的看到那个位置,而且很清晰,中间没有任何阻挡,这么说来,a的位置也能直接看到h,平时上班的时候那随时都能四目相对,轻而易举就能看到对方。 发现这个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个a不会是日久生情,天天这么看,喜欢上h了吧?想到这一层关系,我直接问道:a是不是喜欢你啊? h显然被我这么一问有脸颊露出绯红说道:“没有啊,他从来没说过。不过有的时候他会看着我,我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不移开,表情很严肃,好像在思考什么。” 我想想也是,a那么内向,应该是暗恋,明恋才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沟壑,不过我也只是推测,也不敢断定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我说:“好,我知道了,你坐回来,等下熄灯了你再看到它,你要装的很恐怖,我来看看反应。” 她呵呵一笑说道:“不用装,真的很恐怖,毕竟他已经去世了。” 我又转头对李经理说:“你先去电闸处等着,停电后三分钟,你再打开电闸。” 我抽出办工作下面专门放键盘的那个抽屉,把罗盘放了进去,然后又找了个架子,做了一个建议的装置,把手机放在架子上面,然后用手机的后置摄像头对着罗盘,打开录像,看的很清晰,我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心灵手巧感到很是满意,我之所以不把罗盘放在桌上是因为我这个罗盘是有点辟邪效果的,如果被它看到了跑了就不好了。所有我用东西挡起来。 大家都低头盯着电脑,办公室除了有敲击键盘的声音之外,就再没有其它声音,因为他们把电话的话筒都拿开座机了,所以身为一个客服部,居然连电话铃声都没有了。气氛很阴沉,大家都显得很紧张,就在我百般无聊的时候,李经理给我发了个短信:时间快到了。还有三分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来.我回:等着,肯定会来,前后不会相差十分钟. 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阴差来抓魂替,却为什么没有带走,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a是在上了救护车才被宣布死亡的,这就说明.阴差并没有带走a.按理说如果阴差带不走a,又害死了他,那这个阴差也太不称职了,阴差玩忽职守是要受到很大惩罚的.它是因为什么放弃了强行带走a的灵魂呢? 抛开这些想法,我定了定心,知道a的灵魂马上就要来了,我低着头,等待着那例行的停电,直到到了他们说的时间,并没有停,我知道有些偏差是正常的,他们也没有乱,继续各忙各的.直到过了大概八分钟的时间,突然“嘭”的一声小响,停电了。 我慌忙打开手机的手电对着罗盘,然后开始录像。办公室里几乎没有任何光源,但是借助着窗外的灯光,隐约能看到办公室里面的一些轮廓。 “啊!!!~~”h突然大叫了起来,惹的另外的两个人也开始慌张了起来,而且开始往我这边跑。我本想阻止,但是这个时候我知道就算我说什么也没用,而且还会引起a的注意,我把头压得很低。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走开,啊~啊~!!”h好像有点真的被吓懵了,说话语无伦次.说完之后,她没有继续的吼了,而是开始抽泣,小声的抽泣,一直持续到了李经理把电闸拉上. 来电之后,办公室突然又是灯火通明,另外的两个女孩子都躲在我的座位后面.而且都瑟瑟发抖,显得很是恐惧,而h,肩膀一抖一抖的,还是在抽泣,不过没有发出声音来了.脸色有点苍白,额头上冒着汗,上下嘴唇一直哆嗦着,木讷的看着前面的位置,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我见她这次真的是被吓到有点掉魂了,她之前一直以为是眼花或者心理作用,直到今晚我来了,而且那个罗盘找,她才百分百肯定真的是a的魂,这样的事情一旦肯定之后,那恐惧会被放大无数倍. 不过好在她早有心理准备,也受过惊吓,还不至于被吓的丢魂,我站起身,在她面门上打了几个手决,然后又化了一张符水,祛祛她的恐惧,见她慢慢安静下来,我对她们说:“没事的,你们不用怕,有我在,它不会对你们有任何伤害,我保证。”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善良的长相和诚恳的言辞容易让人信任,反正她们都信了,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信我,那她们其他好像也没什么办法。这个时候李经理也回来了。 我说:“h没事,她过几分钟就好了,你们先安慰她一下,我看看罗盘反应,等一下开始布局。” 说完我走回座位,拿出手机,开始翻看刚才的录像,里面记录了所有过程中罗盘的反应,罗盘的反应能看出来灵神的一些反应。这对我了解整个事情是有帮助的。 翻看了诊断录像,配合着当时办公室里面的声音,我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a肯定是为h着想的,之所以这么说,因为在a喊出“啊!!!”的时候,明显的a往后退了退。然后当h说出“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的时候,它是往前走了。而当h说“你走开你走开”的时候。它真的走了,直到后面消失不见。这些消息说明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a不但不回去伤害h,而且还非常顾忌h的感受,而且a也是知道自己已经变成鬼魂,想接近h却又怕吓到h,在h要它走的时候,它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研究完录像,我走到h身边,她已经完全缓过神来了。 我明知故问的说道:“你是不是看到a了。” “是的,很清楚,不过它好像没有要害我的意思,但是也把我吓得不轻,我还以为我会被吓傻,但是被你随便一弄就好了,现在我甚至都不怕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她此时不但没有了抽泣,而且好像什么事请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一阵汗颜的说道:“这哪儿是什么随便一弄啊,很耗心神的啊。不过我知道a对你是别有心思了,它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对你留恋吧,能挣脱阴差的,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留恋,一种强到什么地步的执念。” |
我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说道:”说错了,不是阴差,我说的是应该,它对你留恋,能挣脱是应该的.”然后又转移话题问到:“第二次停电还有多久?” 李经理回道:“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们怎么办?” 我说:“等下第二次的时候,你们三个都出去开电闸那边,h和我留下,这次送他走,不过可能需要h配合一下,你有没有问题?”说完之后我看着h。 她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没有问题,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手段来让我一点也不害怕的。?” 这种问题是我最不愿意回答的,因为我回答她肯定也听不懂,而且这个东西无法解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常人能接受的原理。 我说:“不害怕就好啦,至于我是用什么手段你就不要问了,你们先休息会儿吧,等下时间快到了再出去,我现在要忙点事情,你们不用管我,各忙各的。” 她们都知趣的回到了座位上.我要开始布置留魂的相关阵了.留魂肯定是要送魂的,那送魂肯定是要有红烛,香,纸钱和祭品的,都是一些必要的东西,给是给灵魂带走路上用的,一方面是给自己用,另一方面是给一些阴差的买路钱,这叫“行布施”.当然,这些也可以没有,但是对于灵魂来说,却是很不方便的,走的路也不会很顺。我把这些祭品都摆在了桌子底下,这里要说一下的是,纸钱这些东西在没有被燃烧的时候鬼魂是不会搭理的,因为他们拿不到,所以对于冥币,不要有太大忌讳,不烧它是不会招鬼的。如果这能招来鬼魂的话,那那些卖冥品的店就没人敢开了。 然后我要摆一个能让a的灵魂进来后却出不去的阵,算是一个困阵吧。这个就比较讲究了,一般的封口,我用墨斗线,朱砂香灰,封路符,这些东西。对付一般的灵神,这些东西也就够了,何况a还是个新魂。就算是怨念,也不会太强,何况,它没作恶,顶多算是一些执念而已。 屋内布置的细节性的东西我也就不多说了,都是一些恰灵自己的手法,值得一提的是封口,窗户的背面我自然贴了符咒。主要是门的位置,由于没有门,只有一个门框,显然用符咒是不行了,只能用墨斗线和朱砂香灰,但是我又不能在门口等它进来之后再封口,因为这样可能会导致它直接不进来,如果它跑了,我是追不到的,这个地方这么大,喊魂也喊不了,因为根本不知道它的生辰八字。想了很多办法,最后都行不通,而且大晚上的又没有时间去买材料。所以后面我干脆放弃了。 既然没办法从里面封门,那我就只好换一个思路了,从外面封了。这样真个办公室就剩下h一个人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当我和她说起来这个主意时,她脑袋直摇头,显然是非常不乐意。李经理也说道:“这么做不妥,万一出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虽然我知道不会出什么意外,而且我还会给h一些护身的东西,但是既然他们不同意,我也只能另外想办法了,过了一会儿,我说:“那这样吧,h你坐在我那个位置,我坐在你这个位置,一般来讲,灵神想去找个人,首先想到的是一个地方,然后根据那个地方去寻找想要见到的人。就像很多人会在一些地方见到去世的长辈一样,它们想来这个地方,而对于人的记忆,反而不会那么强烈,就算是去那个地方的途中碰到你,也不会理你,它要去到那个地方之后,没有发现你,才会继续寻找你。就像是很多被训练过把玩具丢出去它会叼回来的狗一样,你假装用力把玩具丢出去,即使你的玩具没有出去,它还是会先跑过去,等它没有找到玩具,才会回头继续寻找。灵神也是一个道理。” 说了这么多之后,我感觉有点多余了,因为这些东西和她们解释他们也不一定能懂,但是他们还是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但是换位置之后并不能说明就一定能行,所以我还是需要加一点点伪装,幸好的是h的椅子后面正好有她的一个外套,这也避免了一些需要交换衣服的麻烦。到时候我直接用她的外套罩在我头上,我趴在桌子上就好了。一般也很难被一眼看出来。只要它没有一眼看出来,就会把我当成h,我也就不用担心看不到它了。 商量好方案,布置好一切之后,还有二十多分钟。为了缓解气氛,我开始和她们闲聊起来。聊她们的行业,她们的业务,当然,必不可少的是当地有什么好吃的。可是聊着聊着我发现,她们的兴趣不在我聊的点上。她们开始缠着我要我给看八字,这是我的禁忌,我基本不看八字,虽然懂,但是我却对这个很抵制,因为看八字是很主观的东西,看完之后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会忍不住说,但是说了又对我自己不好,之前就出现过一些事情,我不是专门看八字的命,所以如果强行泄露一些东西,对我自己也会有业障。不过说到八字,我马上想到了h的命格,想到了那个阴差为什么没有成功的带走a的魂魄,我赶紧问了h的生辰,找了纸笔一翻推算之后,怪不得!!!h是四柱天干纯阳命,这种命格碰上阴差找魂替,阴差不走才怪。这么一推演,我也就释然了。 聊着聊着时间就到了,我说:“你们先出去吧,留下h,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等下停电之后,你们先不要拉电闸,也不要进来,在会议室等着我就行。我把事情做完会来找你们的。” 他们三个出了门,我坐上了h的办公椅,h坐在我隔壁,布置好一切之后,开始等待停电。 这次没有等那么长时间,只有区区三分钟,“嘭”的一声和之前一样,灯瞬间全部熄灭了,由于从极亮突然一下变黑,眼睛会不适应,所以即使外面有灯光余光的照射,眼睛需要一个适应期,大概也就三秒左右。从快要停电开始,我就一直低着头看着地面,用h的衣服罩着头,手里抓着一把香灰。衣服下面放着坟土,另外一只手还拉着一根长的墨斗线。这次果然来的快,当我眼睛刚刚适应现在的环境光线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地板上踏出了一只脚,而且是用走的,而且慢慢的向我这边走来。新魂应该还不适应用飘的。 我努力睁着眼睛看着,计算着距离,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必须得等到它走到身边三尺左右才好动手,这个距离我能保证直接困住它又不伤害到它,太远了又怕跑掉,太近又怕伤害到它,所以这个距离一定要把握的很好。 可是它还没有走到三尺范围的时候却停了下来,这把我急出了一身汗,如果它这个时候跑了的话,那今晚就白搞了,又得等一个晚上。不过庆幸的是,它只是停了十来秒,又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绷紧神经,等到三尺差不多的时候,我猛的一起身,右手朱砂香灰潵了出去,跟着墨斗线又甩了出去,一个跨步冲了过去,掏出一张符咒丢了过去就开始念咒定魂。 出乎我意料的是,它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挣扎,只是在我起身的时候身影晃了晃之外就基本没有什么大幅度的动作了,这样一对比,我反而变成了一个挑梁小丑。不过好在没有灯,h也没看到,当事人,哦不,当事灵神也不会说。所以我很快从尴尬中走了出来。不过即使这样,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该做的都做了,才开始请香点红烛。屋子里面瞬间就被黄色的火光所笼罩,还真别说,在这样一间现代的办公室里面做法事,那情景还确实挺滑稽的。 这个时候h也抬起头走了过来,躲在我后面,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又露出一个缝,和掩耳盗听一个效果。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稍微淡定了点,本来要喊出来的话没有看出来,因为她肯定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a的魂魄。 看到a还想往前走,我撒了一把坟土过去,提醒它已经死了。它过不来,h却看到了它的意图,想慢慢往后退。我伸手拉住了她。示意她不用后退。我走到a身前。开口问了短短几个字:“有什么话要说吗?”它没很久没反应,过了大概一分钟,抬头看了一下h,然后把头低下,缓缓的摇起了头,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它没什么想说的。 果然是个内向到极点的人,即使死后,也还是秉承着一贯作风。我知道,这个时候就算逼它也无用,我又开口说道:“我和h一起送你上路吧。” 它抬头看了一下h,然后又点了点头。动作很慢很慢,似乎在留恋在纠结在无奈。我理解它的心情,但是很多事情是不能改变的,今晚必定是它离开的时候。 我拉了h过来,叫她跪拜在香烛面前烧纸钱。她起初是犹豫的,我说:“给这么一个曾经暗恋你的人祭拜,你不丢人,而且它值得你去这么做。把纸烧完,不要抬头,三三一组,正面朝上。” 她听我说完,缓缓的跪了下去开始烧纸,我又转头看向了a,朝它点了下头,它也朝我点了下头,甚至还挤出了一个笑容,虽然没我帅,但是很真诚。我想,这个时候送它走,应该对他是一个最好的交代。 等到h烧完纸钱之后,a也被我无声的送走了,看着满屋跳跃的火烛,h突然坐在地上痛哭起来。我没有起打搅她,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但是我肯定,那不是被吓的。 我给李经理发了一个短信,示意他开灯。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办公室,另外两个女生去安慰h,我把东西收拾好,然后和李经理说,事情做完了,我要去休息了。李经理递给我一张房卡说:“酒店就在对面,要不要我送你去?”我说不用了,这里需要你,放心吧,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你们安心上班吧,明天早上我来找你拿钱。先准备一半就好了。他点了点头,互相握了一下手,我对h说:没事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勇敢去面对,一味的逃避可对不起它对你的留恋。 h站起身,朝我猛的一点头,然后破涕为笑。 我转身离开,没带走一片云彩,却留下了一个故事。 在我看来,a是孤单的,但是他的孤单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由爱上h那一刻才真正开始的,知道离世直到离开,它一直是孤单的,但是最后一刻,他应该是幸福的。 一路泥泞,漫天花瓣,零点的停电演奏着失落的记忆,而不知情的你,是否感知到我卑微的努力。 |
2013年,听说海洋公园的万圣节有罗兰姐跑场.所以我果断屁颠屁颠的买好了票,准备过去看看.罗兰姐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香港老太太,她出演的鬼片总是特别有意境,也能让我想起很多业内的老婆婆.对于万圣节这个节日,我是很偏好的.各种国内外的鬼怪装扮的人在我看来煞是可爱.尤其是各种鬼屋,即使是假的.我还是特别中意.所以在上订好火车票和酒店.就单枪匹马的冲了过去 在广州东站过完关就上了火车.一路也算顺利.到了香港的红磡火车站还需要过一道边检然而就在我排队等候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对于平常人来说特别奇怪的事情而且很明目张胆.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个香港本地的老婆婆.由于队伍很长,所以我让有了很长一段时间去观察她那位老太太一脸慈祥的面孔,甚至有点像罗兰姐.年纪应该在七十岁以上了微微有点驼背,虽然是耳聪目明,但是行动却有点迟缓表面上看独自一个人,但是奇怪的是,她会时不时的低头对着左手边讲话.讲的是粤语,而且很快.我听了很多次,大概都是那些,不要乱跑.回去给你买好吃的,你要给我加油之类的话.搞得周围的人很是诧异,开始还以为是在恶搞,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有点诡异,大家都有意无意的看着那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也毫无忌讳的该说啥就说啥.完全没把别人的关注眼光当做一回事,还是和她左手的那团空气聊着天,而且显得很自然.就好像她旁边真的有个人似得. 按道理来说,一般人看到这种情况肯定只会觉得这个老婆婆是精神上面的问题,但是我看这个老婆婆的精神是没问题的,就算是左手边真的有个人,在我看来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个人只是曾经是人.就在周围的人觉得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因为精神不正常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老婆婆百分之八十是正常的,因为我确实有感觉到她的左边有点不寻常不是说我能看到,只是一种直觉,一种职业上的敏感.而且,在她左手边的手提袋里面,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些供奉用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上面有些符印我还是看的明白的,尤其是在老婆婆说出一句等我回去把你炼了看你还怎么调皮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这事不寻常了. 炼了.难道是要炼魂? 我顿时心里一阵难受.这可是大事,既然碰到了.我也没法袖手旁观.正在考虑怎么接近这个老婆婆的时候,她也到了安检地方了,她去到窗口的时候,我也迫不及待的拿出了通行证.因为我希望在最快的时间里面通过安检.好跟上去问问哪个老婆婆,不出所料,在过关的时候,哪个老婆婆还是时不时的看一下她的左手边,好像怕有人走丢似得…这举动惹的海关工作人员也很纳闷,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她过了关之后,就轮到我. 我恭敬的递上证件之后尽量做出一副证件照的表情来配合海关审验,因为那个老婆婆已经越走越远了.由于长得善良.那次过关也异常的迅速.一分钟不到.海关的工作人员就把证件递给我.我拔腿就跑,就好像是急不可耐的要去走私奶粉一样.不过好在那个老婆婆还在我的视线里面并没有走远,我马上跟了上去. 可是走到老婆婆身边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去和她说话.我一路跟着她走出了大厅,正当我苦思冥想要用什么话题来接近这位老婆婆的时候. 她走到路边,准备拦一辆的士.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赶紧走上去,问老婆婆:您是去哪儿啊?或许我们同路,可以拼一下车.车确实不好打.她显然没有太多的戒备.她说我去旺角东,你顺路吗?我毫不犹豫的说,嗯,我也去那边. 红磡到旺角东,如果坐地铁的话,只有一个站.但是距离确比较远.上了车之后我也没有多话.主动做到了副驾驶.而老婆婆也自然的坐到了后座,我知道,就算给她副驾驶,她也不会去坐.因为她不止一个人. 香港的路窄.车多,九曲十八弯.但是即使这样,那里的的士司机也开的很顺.他们根本不担心别人会突然变道.所以超车的时候毫不犹豫.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面.他们要比我们做的好.不到半个小时.老婆婆说:到了多少钱.我赶紧说我也到这里.我先给着,下车再算. 付了钱下了车,老婆婆要给我钱.我说:不用啦老婆婆,反正也顺路.老婆婆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声,谢谢.然后又对她的左手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好人.看到她一点都不避讳,我也不再扭扭捏捏了.我开口问道:老婆婆.您是不是带魂过来了? 她显然楞了一下,然后说到:你真的相信我的所作所为是真的?我说为什么会不信?她说现在的人都把我当神经病.虽然他们没说,但是他们眼神里面流露的意思就是这样.所以我也越来越不在意.毫无忌讳.果然是这样.我问她这个魂从哪里来的? 她平平淡淡的说了四个字:“内地买的.“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我问的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东西一样. 虽然也听说过很多地方有做鬼魂买卖生意的,像泰国的古曼童,佛牌.还有粤湘川港澳地区的养小鬼.都是用婴灵来炼制的.但是我却没有真正的见过买来的魂. 我说:老婆婆,姓刘,是内地的,我有听到您说要炼了它.您是做什么行当的呀? 她突然有点戒备的打量着我,我赶紧又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是和鬼魂打交道的.所以有点好奇.能不能跟着您去看看.顺便了解了解.老婆婆说:既然这样,那也算是朋友.老太太我孤家寡人活了一大把岁数,家里一直冷冷清清,也很少有个说话伴.那你就跟我去我的屋子坐坐吧. 听到老婆婆允许,我顿时也松了一口气.说:“谢谢前辈,我请您吃个饭吧.”那个时候我确实饿了. 然后找了一家茶餐厅.我主动摆了三付碗筷,老婆婆也对我赞赏的点了点头.吃了饭之后,就跟着老婆婆去了她家的房子 …… 在吃饭的这段时间.老婆婆和我说了很多关于她现在正在做的行当。老婆婆姓陈.广东汕头的.年轻的时候就做一些和魂打交道的事情.后面来到香港定居,也还是做这一行.不过现在是帮人炼小鬼,供给一些明星,商场和官场的人转运用,早听说香港很多明星都有在养小鬼,供古曼童和佛牌.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因为这种东西确实很有用.我是知道的,很多人利用鬼神之力来肆意改运.等功成名就之后又用大量的金钱来行善赎罪. 这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一旦成行成市.可供炼制的小鬼供不应求的时候。就会出现很多大损道德的事情了.甚至很多都违背人道鬼德.强行炼制魂魄的人也不是没有. …… 跟着陈婆婆进了她的屋子,她打开灯,我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阴寒.屋子里面光线很昏暗.厚重的黑色窗帘挡住了窗户。只能透进一点点灯光,屋子的右边有一排神台,猛的一看还以为是立着一排棺材.每个神台边都放着一把椅子.神台的对面有一张桌子,是圆形. 桌子的周边贴满了各种黄符.那上面的内容我却没看懂.说实在的,我了解的符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她那些符我八成以上都看不懂.真是隔派隔座山啊. 陈婆婆说,你随便坐,我处理一下这个魂,出于禁忌.我说:“前辈,您先忙,我去洗手间.”陈婆婆一摆手说道:“不用回避,那都是内地的规矩.我这里百无禁忌,如果你能学到什么是你的本事,反正我老太婆也没有什么传人。” 我说那就打扰了,说完之后陈婆婆对着空气说.去吧你自己找个位置。然后就开始点蜡烛,烧香.而且还拿出了几面铜镜.分别放在了三个神台之上,一系列事情做完,对我说了句,你做好心理准.我点了点头,知道要出现一些比较诡异的事情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三个摆了铜镜的神台前面椅子上面慢慢的显现出来三个小孩的魂魄 振振的坐在椅子上面。眼神同时盯着,我站的位置的前面那张餐桌.那感觉就像是盯着我一般.我虽然有点发怵.但是也没有被真的吓到.陈婆婆见我并没有害怕,就开始招呼我帮忙她拿出一个贡品盒,叫我把贡品摆在桌子上.我应了一声,然后很自然的把这一切做完之后.远离了那张桌子。 陈婆婆一声勅令,那三个小灵神其中的两个飞奔到餐桌前就开始享用供奉,而另外一个还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次从内地带过的那个新魂.陈婆婆赶忙走过去,一拍那个小灵神的脑袋,然后念了一段我听不懂的咒语,而那个小灵神不但没有过去餐桌,反而开始大哭起来,而且还一脸哀怨的盯着陈婆婆。 这个时候,只是两分钟不到,享用供奉的那两个魂魄已经回到了神台的凳子上,陈婆婆收起那两面铜镜的同时,那两个魂魄也渐渐消失.唯独新带过来的这个小灵神却一副不受管教的样子。我走过去问陈婆婆.这是怎么回事,她说,这个魂是从内地的一个新认识的师父手里拿的,他说已经处理过,当时我也没看.想不到,这个魂魄根本就没处理过.而且看样子,也不适合用来炼制成魂品. 我问她她指的适合炼制成魂品的魂魄是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过还有适合炼制成魂品的灵神.陈婆婆和我说,有的婴儿意外死亡,阳寿未尽,下面不收.与其在外游荡,做孤魂野鬼.不如用来炼制魂品,享受愿主供奉,也能早点投胎转世. 陈婆婆说完之后,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随口又问到,那它是怎么回事? 陈婆婆说:现在这个情况来看,应该是这个魂魄并不是阳寿未尽,而是被强行收魂导致的。那个道人果然不靠谱.做这些违背天良的事情.她说完之后一脸的怒气…… 我说:前辈您打算怎么做. 她说:只能再走一趟送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陈婆婆说完要送回去之后,那个小灵神就停止了哭泣,我仔细看了看那个端正坐在椅子上面的小灵神,大概三岁左右.如果忽略那惨白的有点吓人的脸色,还真的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 此时他四处张望着,对这个陌生的地方显得很惶恐.我蹲下来问它:小朋友,你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吗?他只是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用空洞的眼神对着我.然后嚷嚷着要回家.要回家.我从餐桌上拿过来一个拨浪鼓玩具,用敲木鱼的频率转了起来那咚咚咚的声音很是突兀。一边摇拨浪鼓一边念安魂咒.没一会儿时间,那个小灵神居然咧着嘴笑了.天真无邪,好像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去世了一样,还扬着手想要拿我手上的拨浪鼓。但是我知道,就算我给它,它也拿不住,我心里一阵酸楚,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都不再属于它,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玩具,它就好像林中小鸟失去了翱翔天空的自由。 我一边逗着它,一边问陈婆婆,这个魂您是从哪里买过来的? 陈婆婆说:本来有一个道长是长期合作的,他那边总会有一些超度不了的魂,又没人供奉,最后都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我都是拿这种魂来炼制魂品.但是这次过去,那个道长手上没有适合的魂,所以他就推荐了另外一个同行.从另外一个同行手里拿的.谁知道这根本不是一个空魂.有怨念,而且还不小.不适合炼制. 我说:那您要自己送回去吗?送到哪里去? 陈婆婆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小家伙可怜,还记得要回家.估计也不是自然死亡,如果不解开它的执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超度.也不知道那个道长的同行是通过什么方式弄到这个魂体的.太没有职业道德了.唉,搞得我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来回折腾.这个行当也累,再做一年估计也做不动了.真的禁不起折腾. |
我问陈婆婆那个道士在哪儿,她说就在顺德.我一听,很近. 赶忙对陈婆婆说: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帮您跑一趟.而且这个小家伙我也会帮忙安置好.陈婆婆说:我肯定信得过你,我看人很准的.你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我说谢谢.我还要去海洋公园一趟,那我们明天下午过来找您.她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并不是要来这里.只是为了跟我才和我拼的士的吧?我说对不起前辈,我当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她说无妨,你赶紧去玩吧.时间也不早了.我赶紧问了陈婆婆的电话和地址.出了老婆婆家,叫了辆的士去了目的地.本来是兴致勃勃的来参加万圣节.可是当我看到那些爸爸妈妈带着小孩儿在玩各种项目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此时在陈婆婆家里带着的那个小灵神。不知道它有没有玩过或者见过这些东西. 此时此刻的它,又有以一种怎么样惶恐不安的状态胆战心惊的呆在陈婆婆家里的,而它那个一直想要回去的家,又有着它怎样的回忆.我知道不管是美好的或者是痛苦的,至少对它来说,那是最深刻,也是最亲切的.当我玩到一个西方伯爵主题鬼屋的时候,看到一个餐桌上面摆着各种盘子,而盘子里面有各种假人假肢假小孩儿的时候。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如果不是碰到陈婆婆这种有职业素养的前辈。那那个小灵神不就是和这盘中的道具一样。成为一种任人宰割的存在吗? 心里有结,玩性不再,我一路小跑着出了那个鬼屋,工作人员以为我被吓傻了,其实我对那些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是来看热闹的,出了鬼屋,出了游乐场.也出了我那颗焦躁不安的心.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再玩下去了.但是时间已经晚了,我也不能去打搅陈婆婆。 回到酒店,冲凉睡觉.那天晚上满脑子是那个小灵神伸手要我手上拨浪鼓的样子.那种急切的表情,就好像那是它最后的愿望,这辈子最后一个愿望.但是那看似举手之劳的愿望,我却满足不了它.我能做的,只是送它回家.那个有着它快乐的回忆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的吃完早点就给陈婆婆打电话。陈婆婆显然正在吃早点,她疑惑的问我不是下午才到么? 我说没什么地方可去,我还是早点回去吧,她说那也行,你现在过来吧。我赶紧退了房,直奔陈婆婆家,到了陈婆婆家里的时候,才8点多。陈婆婆说,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她递给我一面铜镜.说小家伙在里面.你会喊魂的吧? 我说,嗯,我会. 抚摸了一下痛经之后把铜镜装在包里,又问了陈婆婆要了那个同行的电话.起身告辞 火急火燎的往广州赶.一出了香港,我就赶紧掏出电话给那个同行拨了过去,没响两声,就接通了电话. 对方问我找谁. 我也没多话,直接把找他的目的和他说了一遍,他显然觉得有点尴尬.我说我是陈婆婆的助理.这个事情你的那个环节已经过去了.现在都是我们的事情了,你需要告诉我,这个魂是你从哪里弄过来的,我得给人家送回去,处理好 他说了一个地址,在一座山上,进山不远处有一座新坟.他是在那个坟上收的魂 我说好了,谢谢您。 我是一个特别奇怪的人,我不大爱和印象不好的陌生的同行打交道,不管你有多厉害,也不管你资历多么深,我对你印象不好,就不会去巴结你.也不会去诋毁你…… 得到地址之后我挂了电话.过了没几分钟,那个同行又给我打来电话说,要么我和你起处理这件事情吧。毕竟这是我的因果.我说不用了,我可以处理好,而且现在也不是你的因果了,你的果不再处理这件事情上面了。他沉默了一下说:嗯,你说的对.那谢谢你了 我说不客气.然后挂了电话,拉开怀里的包包,摸到那面铜镜,冰冷的触感让我觉得它又在哭泣.到了广州之后.回家拿了出活的包包,我马不停蹄地的开车赶到那个同行说的那个地方,那是一座新坟,也是一座孤坟。 石碑上刻着几个字.“爱子xxx之墓”还有父母的落款,很多地方习俗是,小孩儿死后不能立碑,这个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这对父母显然是没有这个禁忌,在我看来至少透露着两个信息第一:这个对父母并不在意这些说法,只是想给孩子一个交代,第二:这对父母是非常爱他们的孩子。对着坟墓,我摸了摸包里面的铜镜.我知道这不是它说的要回的家.我当场烧了点纸钱,祭拜了一下,即使它比我要小很多,祭拜除了是表达一种尊重。 但是这场祭拜更多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有了父母的名字的那条线索,我很快就打听到了他们的住处,那是村里的一座三层小楼.小楼四周有放过鞭炮的痕迹,应该是刚办过丧事。夫妻倆年纪不大,显得很是憔悴,好像对我的贸然拜访有点疑惑。我说明来意,也毫无忌讳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并且告诉她们你们的孩子还没有投胎,先在正在我包里面 他们打量着我,显然是怀疑的,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但是我提到了他们刚去世不久的孩子,他们心情又是很沉重。在这两种矛盾纠结中,还是把我请进了屋,他们直接把我领到了一个儿童房间.我想,那应该是那个小家伙的房间. 我说你们把门窗都关好.用布罩起来.等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他们猛的点头,我知道他们也是爱子心切。知道我是要帮你们创造见面的机会,显然我又是自作多情了. 他们怎么会害怕呢,那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是已经变成了灵神。但是那种亲情那种爱,没有什么恐惧是能跨越。我说:“能交流,但是不能触碰因为它很脆弱,可能一碰就散而且时间不会长.你们珍惜这最后一面吧。” 然后我喊出灵魂, 小家伙一脸兴奋,就想要扑过去父母的身边,为了不让他们见面时间不会马上结束 我赶紧撒灰定魂.可是小孩还是要往妈妈怀里冲.让我感觉有点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年轻的妈妈也准备冲过去抱小家伙,而且它爸爸还没有要阻拦的意思 我赶紧喊了一句,别过来。似乎惊醒了她.她也止住了步伐,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哭着喊着宝宝,宝宝,你好吗.妈妈好想你,听得我眼睛都湿润了,小孩也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并没有进行什么实质性的沟通,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过了几分钟,我实在看不下去这种撕心裂肺的情景了,我说:“好了,该结束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结束却结束的比较平静,没有恋恋不舍,似乎他们互相之间都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半个月前,夫妻两外出办事.留下小家伙在家里睡午觉,本来只要2个小时的事情,由于各种原因办了将近四个小时。小家伙醒来之后找妈妈,却发现家里没有人.哭着闹着找妈妈.甚至打开了房门准备下楼找妈妈。 …… 等到他们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只看见尖尖角鞋柜旁边平躺着的小家伙,和一滩犹如晴天霹雳的红色。 …………………………………… 生命有的时候真的没那么坚强 一个忽视一个大意 也许就能造成后悔莫及的损失< |
2013年年中,我认识了一个小偷,确切的来说只是一个曾经的小偷,因为他现在已经不再干这个缺德营生了,他的偷盗技巧很好,按照他当年吹牛的话来说,除了皮肤里面的,皮肤外面的东西只要他想拿,没有拿不到的。当然这个话很是夸张,但是也能说明他的偷盗技术不错。 当然,这不是什么好手艺,也是被世人唾弃的一种职业,我很看不起小偷,我觉得那种用偷窃的手段占有别人东西的行为是非常不道德的,卑鄙的手段做出来的事情肯定也是不光彩的。但是不得不佩服的是,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作为小偷,他确实有着独特的偷盗技巧,而且很机灵。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小偷都是丧心病狂的,有这么一个人,他姓叶,却又个外号叫“圣洁”,是个惯偷,不过也有着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偷老人和残疾人的钱财,作为一个小偷,他能做到这一点也是很让人欣慰的一件事人,至少在他们行业里面是这样的。 认识他是通过一个朋友的弟弟,这个朋友的弟弟姓陈,是个很收不住心的人,之所以说他不定心,是因为他在短短半年之内换了八份工作,这些工作个个都算比较体面。但是他只是一句不喜欢,就离开了。好在家里有钱,也不至于饿死。除了有点不上进之外,也并没有那么坏。 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吃懒做的陈和喜欢不劳而获的叶合租在一个套房里面,倒也算是其乐融融,可是他们平静的生活却因为叶偷了一件不该偷的东西而被打乱了,而且那个东西搅得他们不得安宁。 说起来,圣洁走上这条道路也算是一个被迫无奈,他是湖北人,2010年的时候怀揣着一个大专文凭只身来到广州找工作,出了火车站就被偷了钱包,所有的东西都丢了。后面找了一个在工地里干活的远房亲戚那里借了一张卡,又打电话叫家里给打了钱过来,后面又在找工作的时候被中介把钱骗的一干二净,又打电话叫家里打了钱过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命不好,各种各样的不幸事情都被他碰上了,后面家里怀疑他是学坏或者被骗了,就干脆断了他的补给,叫他回家。可是他是个不服输的人,和大多数临出门闯荡的孩子一样,都有一个不混出名堂来不罢休的理想。由于新的身份证迟迟没有寄过来,他找不到工作,但是身上又没有钱.家里也和他断了联系,后面在火车站找了一个扒手认了师父,干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既然世界把我变成了biao子,我就要把这个世界变成窑子. 一个本来心里手巧而且很灵泛的青年,就这样被社会上的一些歪风邪气给同化了,这本来是一件很让人义愤填膺的事情.但是我觉得,那个时候,他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想大多数的人都会走上这条路. 可是这条路有的时候就像一条不归路,一旦尝到甜头了,就很难收手了,他做顺了之后,就更加觉得理所当然,而且他的技巧很高,从来没有失过手,渐渐的他开始自豪起来,贪欲也越来越大,这个行当一直做了两三年.直到后面他在火车站投了一个道士的一面铜镜,这个时候,报应总算来了. 当时我那个朋友(陈的哥哥)打电话和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说的很含糊,就说他弟弟的室友被鬼怪缠身,希望我去帮忙看看.我问具体是什么表现的时候,陈说:“哎呀,大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帮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我弟弟整天都疯疯癫癫的现在.算我老陈求你了好不好?” 这个朋友是个大学老师,为人很正直,而且很正经,从来不乱开玩笑,性格也是属于那种不紧不慢的,这次这么着急,想必是真的问题很严重,我说:“那好吧,你把你弟弟的地址发给我,我先去看看能不能搞定,我不保证能完全解决。”他问我要不要陪我一起去,被我一口拒绝了,这种事情,不是直接责任人最好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挂上电话我就收拾好出口的包准备去找陈,那个时候还是中午,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去看看再说,这种我完全不了解的活,我不敢随意允诺。而去了解事情,最好还是白天去的好。对我的安全也有保障。 到了他弟弟家我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还是老陈,不过看他头上汗水未干,显然也是刚赶过来,我半开玩笑的说:“你们在里面打架了啊?出这么多汗。” 老陈来了一句:“我也刚到,下午还要赶回去上课,所以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指了指站在沙发左边的那个稍微胖点的人,说道:“那是我弟弟,你叫他小陈就好了.另外一个是他的室友,圣洁。然后又指了指我说道:这就是我给你们联系的大师,你们有什么事情直接和他说就行.他是道士,专门解决你们这样的事情的,你们要一五一十的和他说,积极的配合他……” 也许是怕他们两个不配和我或者不相信我,所以他啰啰嗦嗦说了很多,和个唠叨家长似得,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学老师都那么能讲,但是我确实听不下去了,我赶紧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老陈,你走吧,这里交给我,学校的课可耽误不得。” 送走老陈之后,我没有直接去问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开始打量起这套屋子来,大白天的这屋里开着灯,门窗都紧闭,窗帘也拉的很严实,再看看他们两个,小陈还好点,还算有点精神,而圣洁,印堂发黑,神情涣散,黑眼圈很严重,不但如此,而且坐在沙发上的他,双腿还一直在发抖,就像打秋摆子一样,整个一死气沉沉的样子,这症状,显然是被阴魂缠身,而且还是比较严重的缠身,虽然说没有上身,但是这样下去,离被上身也不远了。 房间里面很不舒服,我也没和他们说话,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阳台大门的窗帘,顿时屋里就亮了起来,直接一束阳光洒在了沙发上,顺便也洒在了他们身上。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圣洁马上就急了说道:“刘哥,刘哥,麻烦你把窗帘拉上,太阳光照得我很不舒服。”他说完之后小陈也说对啊,我也是,然后冲过来就想要拉窗帘。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不想好了就拉上吧。你们阴魂缠身,邪气入体,阳气渐衰,还长期把家里弄的没一点生机,再不晒晒太阳。那就是真的不要命了。” 听我这么说完,小陈没有继续动作了,而是有点无奈的坐在沙发上面。眯着眼睛开始打量起我来,圣洁被阳光这么一照,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而且眼睛也睁不开了,但是他也不敢离开这个位置,过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全身发痒,从头到脚,他便开始挠痒,很大幅度的挠痒,一边挠还一边哎哟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此时我就更加确定他这是被阴魂缠身了,而且这阴魂还不是之前我处理过的一般的灵神,这阴魂除了阴气就是阴气,再没有别的东西。而且下手似乎也毫不留情,折磨的圣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这种阴魂绝对不是简单的飘魂野鬼。没有一定的机缘,是碰不到这种阴魂的,当然,我说的机缘当然不是好的机缘。用运气太背都说明不了问题,只能说是命不好! 小陈看到之后就赶紧央求的说道:“刘哥,要么先把窗帘拉上吧,他好像受不了了。” 其实这是正常现象,这是阴邪之气受不住太阳的照射,渐渐看是外溢,就像伤口初愈时候,伤口周围也会很痒是一个道理,只是这阴邪气的养是全身的。 我说:“没事,给他晒一下,你去拿个碗装点热水过来给我。” 一道祛邪符化水给圣洁喝下之后,他开始好转了起来,渐渐的也没那么痒了。阳光还一直照着他,但是他似乎还是有点睁不开眼睛,我看也差不多了,叫小陈去把窗帘拉上。 我自顾自的掏出了罗盘,我还没有开始找,就看到罗盘摇摆不定,好似满屋都是灵神,大概看了一下之后我有点震惊,怎么和进了坟场似得。但是又仔细看了看罗盘的运动轨迹,最后还是推算出来这里只有一个灵神,但是那个灵神阴气太重,满屋子它飘过的地方都有残留灵异反应。所以罗盘才会出现那种反应。 震惊过后我冷静了下来,想着先了解了解这个事情,再判断能不能办的了,如果这个阴魂来历不一般,而且阴魂不散怨气太重的话,估计我也只能袖手旁观给他们另寻高人了。 我摇了摇头,然后坐在了圣洁的对面,开始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招惹上这样一个阴魂的。 |
这个时候圣洁的精神头也好多了,阴邪之气已经大部分都祛除了,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要那个阴魂存在,他永远都好不起来,除非那个阴魂主动离开,或者被人驱逐送走。否则他的阳寿会剧减,虽然不会马上丢了性命,但是也活不完他原本的阳寿了。 坐下之后,我的表情显得很凝重,稍微思考了一下,有几个问题,我迫切的想知道,首先是圣洁的命格,如果他是纯阴体质,而且又无意间做了一些招魂惹魂的事情,那也能招致这等阴魂也算是情理之中。其次,我要知道的是,圣洁是不是做了非常伤天害理的事情,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东西。还有就是这个屋子会不会本来就是个阴宅。 那个时候是下午,依靠太阳的落山的方位,我简单的辨别了一下这房间的坐向和采光纳气,基本上排除了是阴宅的可能,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圣洁,他显得很惶恐不安,似乎以为我也束手无策,我知道这个时候,他肯定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说:“圣洁,你将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我给你排一下命格。”他吞吞吐吐的说:“我不知道生辰八字,我就知道我生日。”我说:“那你告诉我你的生日。” 当他说出生日的时候,不用看时辰,也排除了纯阴体质的可能。那难道是做了什么非常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赶紧问道:“你是做什么职业的?不会是盗墓吧?”他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盗墓,我哪有那个胆子,我是做...是做...”又是吞吞吐吐很久。最后小陈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你要命还是要面子,有什么不能说的,刘哥又不是警察,只是个道士,而且还是个熟人。你怕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就大概知道了圣洁是做什么的了,肯定是不光彩的事情,而且还是违法的,虽然这个社会不正之风是有点猖狂,但是我还是不想与这种人为伍。俗话说的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既然做了违法的事情,那现在这种情况也算是报应,既然是报应那就应该他自己承当,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更加不会无故去斩断那些本应该存在的报应,这不是从善,而是助恶。对我来说会造业障。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把手中的罗盘塞进布包,就打算离开,不想插手这件事情,他们俩知道我的用意,小陈赶紧喊道:“刘哥,刘哥,别走,真的,只有你能帮到我们了。” 圣洁的反应更加夸张,慌忙连爬带跑的闪身跑到我面前,普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双手拉住我,嘴里呜呜的说着一切恳求自责的词语,末了还向我保证这辈子再也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见我无动于衷,双手一松,就准备要跪地上磕头,一副你不救我我就必死无疑的姿态,让人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赶忙阻止了他的磕头,如此大礼我是受不起的,小陈和我一同拉起圣洁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所做的营生,想必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你还是说与我听,我看是否该受到如此报应,如果你要伪装或者保留那么我也救不了你,希望你自己好之为之。” 看我这么说,他才把他是个惯偷的事情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和我说了一遍。说完之后痛哭流涕,他从心底里就开始认为这件事情的发生是因为他偷东西作孽而造成的报应,所以他现在很后悔,他说如果可以,他愿意找到那些被他投过的事主像他们道歉,而且愿意尽可能的赔偿他们的损失,可是这些事情都只是说说而已,他怎么可能找的到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们。不过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的想回头了。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我说:“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日后肯定是要弥补的,至于怎么去弥补,我想我不用多说,你自己也有个概念,但是我可以实话和你说,这次你被阴魂缠身,和你干偷盗苟且之事肯定脱不了干系,我会尽最大的能力帮你解决这件事情,结果怎么样我不保证,但是你要知道,以后你还敢做这种事情,就算神仙也救不了你。” 当然,这些话之事我用来劝解他的托辞,不过我知道他肯定会对此坚信不疑,因为这一次他受的苦,是毕生难忘的,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有再来一次的勇气。 我又放下布包,坐在了他的对面,他们两个见我没有要撒手不管的意思了,都松了口气。我也调整了自己愤世嫉俗的心态,既然他有心改过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谁都应该有弃恶从善的机会,而且在我看来,圣洁这种小偷小摸是配得到这个社会的原谅的。既然决定了帮他,我抛开了这些杂念,把他当做一个真正的事主开始具体了解起这件事情的详细进过来。 据他所说,被阴魂缠身是三天前开始的,三天前的晚上开始他从火车东站晃荡回来之后,已经大半夜了,这次他出去什么也没有捞到,因为心里郁闷,所以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睡到十二点多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离奇也很血腥,他梦见他在火车站偷东西的时候,手刚伸进去别人的包里,摸到一个钱包,还没来得及抽出来,突然就横过来一把刀,把他的右手手掌齐着手腕给砍了下来,手掌直接掉进了那个人的包里。然后他一看,后面有一群人围着他,各个拿着砍刀,而那些人都是他一以前偷盗过的事主,他刚想要跑,一个学生摸样的人直接又砍掉他的双脚,他啊的一声,直接被吓醒了。 这还不是重点,等他新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借着窗外路灯余光,看到天花板上横着一个白衣女阴魂,这可把他吓坏了,揉了揉眼睛之后,那个女阴魂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慢慢的往下降落就在女阴魂的头发刚要触碰到他的脸庞的时候,他啊啊啊又吓醒了,原来是个梦中梦。 他这一喊不但把自己喊清醒了也把隔壁的小陈给吵醒了。小陈隔着墙壁喊了一句你怎么了?,打开灯,看到屋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舒了一口气,真准备睡着,卧房的门却打开了。他又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不过他看到进来的是小陈,刚想开口问他怎么进来了。隔壁却传来了小陈的声音:你又在叫什么? 那声音听得真真切切,确实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如果小陈在隔壁,那么进来这个人是谁?他懵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了。当想明白的那一刹那他差点没被自己的想法吓晕过去。不庆幸的是,小陈听到他没有回答,就直接闯进来他的房间,也就是在小陈进来的时候.之前那个假的小陈就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但是小陈进来的时候,门确确实实是打开的.为此,小陈还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关门. 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像鬼故事,而且是很滑稽的鬼故事,至少在我心里,我是没有这么一个深层次的概念的.但是他这个时候绝对不会编故事,肯定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他说完这个事情的时候,别说他,连我都有点被惊到了,这种梦,后面又那么切切实实的看到一个假的小陈,关键是门还是开的,因为他睡觉从来都会关好门,从正常的逻辑来说,锁上的门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开的.也就是因为这一点,他百分之百的肯定是招惹了鬼了. 他说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小陈,他小鸡啄米似得点头说道:“对对对,门确实是打开的,而且我进去的时候,还感觉到一阵风从我身边刮过,虽然我不知道电视里面说的阴风是什么感觉,但是我感受到的应该是一股阴风.” 说实话,我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能从梦中梦就开始吓人的灵神,尽管在我的概念里,很多灵神做的事情都是无法解释的,但是这种从梦到现实连环吓人的阴魂我却没有一点概念.而且之前罗盘的反应也让我有点诧异,我在想,这次是不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后面,圣洁和小陈又和我说了第二天晚上被吓醒的事情,而且这次更为夸张,他们两个直接都看到了那个阴魂.我问他们那个阴魂是什么样子的. 小陈没说话,圣洁却抢着说道:“就是第一天晚上梦里那个样子,白衣,长发,女鬼,看不见脸。” 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这样的样貌倒是正常的,但是这么重的阴气和怨气,而且害人速度这么快却不正常了,被一般灵神缠身,都有很久的过程。几天的几个月的甚至几年的,很多人都知道身边一直有那么一个灵神,但是身体状况却不会急剧下降,像短短两天时间就把圣洁变成这样的灵神,只能用阴气重的离谱来形容。 阴气这么重,显然不是一般的游魂,我甚至都有点后悔我不该来这一趟了,但是既然来了也了解了,如果不管的话,那就确实有违道心了。想到这里,我无奈的拿出了手机,准备问问师父,这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灵神,我能不能处理,该如何去处理。< |
拿出电话,我说,你们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然后转身出了门.电话拨了过去,接通后,师父没好气的说:“小兔崽子,有屁快放,老子在和你二师父喝酒。”我一听二师父也在,他是个怪脾气,如果知道我不请安说不定他会不开心。我慌忙说:“那师父你把电话给二师父,我和他说几句再和你说。”师父把电话给了二师父,果然被一顿埋怨。我就听着,也不敢反驳,在这一方面我确实做得不够好。等二师父发完牢骚之后,我赶紧说道:“二师父,心里舒坦些了没,如果舒坦了,就把电话给我师父,我过阵子回去给您赔礼道歉。” 电话再次回到师父手中,师父知道我有事找他,嘴里嚼着食物,呼呼的对我说:“快点说,别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这次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都挑了些重点说,当我说到梦中梦然后出幻觉能幻化成事主室友的时候,师父赶紧打断了我,问到:“现在你的那个事主是不是不敢晒太阳?而且满屋里你的罗盘会乱转?”我说:“对。” 师父说:“这个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你是怎么一个心态了,不过以我对你小子的了解,这个事情对你很复杂。” 我说:“师父你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好,我给你说明白点,你那个事主带了个阴魂回家,但是这种阴魂是要通过魂器带回去的,而且阴气这么重的阴魂,可能是哪个行内的师傅的,就说这么多,这件事情你能搞定。来,张坨子喝完这碗。”后面一句话肯定不是和我说的,而且那句话刚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收起电话,我也有些无语,这也叫说明白点,但是师父本来也是这个风格,说话都含含糊糊,尤其是在我出师之后,更加只是随意指点一下,我知道这是为了我好,我也没想再多问,点上一支烟.开始思考其师父说的几句话来。 他说的说明白点,无非就两个信息,其一:阴魂是圣洁通过魂器带回家的,其二,这个阴魂很有可能是出自某个行内人之手.而且阴差阳错的被圣洁拿到了那个魂器.(所谓魂器,是我和师父用来提供灵神附着之物.,一般没有固定的物件.)再想想圣洁的职业,我恍然大悟,很有可能是圣洁偷盗了一个行内人的魂器,而且上面正好有个灵神附着在上面,被圣洁带回来之后很有可能被擦掉或者撕掉了困魂符.所以造成灵神反噬成为阴魂,而且我觉得,那个魂器,本身应该是个阴邪之物.在脑海里整理完这些信息之后,那根烟也正好抽完了,推开他们家门,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我对着圣洁说:“你是偷到了你不该偷的东西,最近偷的还没有出手的你都给我拿出来,除了手机钱包之内的。” 他红着脸,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他的房间,紧接着就听到推拉衣柜的声音,然后之间圣洁提出来衣柜黑色旅行包,放到茶几上。打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最多的是手机。还有一些首饰,手表之类的。最显眼的莫过于其中的一面铜镜了,那铜镜不大,也就两个手掌并拢般大小显得很是古朴沧桑,不像是近现代的东西,而且更本不能当镜子用,从镜面照的话,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而且仔细一看,上面确实有擦拭过的痕迹,铜镜的边缘还隐约有些残留的红色朱砂痕迹。明显上面是用朱砂画过符咒的。此时此刻,我基本确定这个东西就是师父说的那个魂器了。 找到线索,我开始激动起来,手一横把茶几上所有的赃物一把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把铜镜放在茶几上。取出罗盘,平稳的放在铜镜之上。果然不出我所料,那指针疯狂的转动着,就好像磁场紊乱了一般。这个物件上的灵异反应是最大的。这个东西本来就阴气很重,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刚从墓穴里面出土不超过一年。用这个东西作为魂器的最大的好处就是容易收魂,而且也会让魂感到很适应。但是也有个最大的弊端,那就是会快速的润养魂魄使其阴气快速加重。 收起罗盘,拿着这个东西在手,感觉都是冰冷的,我转头望着圣洁,希望他能给我个解释。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开口说道:“这个东西是前几天我在火车站一个中年男人的背包里面拿的。这个东西放在背包的最里层,一般来说,钱包现金这些贵重点东西都会被别人放到最里层,但是我没想到这次划开的却是这个东西,但是看着这个铜镜应该年代比较久远,以为是个古董,所以我也就没有丢掉,还希望能卖个好价钱。” 我问他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镜面上是不是有画了东西。他说:“是啊,上面有用红色的画笔画了一些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清晰的铜镜,我想把镜子擦干净看看能不能照到自己。”我问他什么时候擦的,他说就在第一次见鬼的当天晚上,我那天一无所有,所以心情有点郁闷,就拿出了这个东西仔细研究,期望它真是个古董。” 我说:“这东西是古董没有错,但是同时也是一个魂器,你房间里面的阴魂本来是被人用符咒困在里面的,但是一把符咒擦掉了,它自然就会出来找你麻烦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这个阴魂我也拿它没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找到这个铜镜的主人。” 其实办法是有,但是却很没有公德,那就是把阴魂困在这个房间里面,然后叫他们搬出去就行了。但是这样的办法只是换一个受害者而已,对解决这件事情毫无任何帮助。而且这个房子以后再也不能住人了,因为这个阴魂不会主动走。大家肯定会疑惑为什么我不能把它送走。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个铜镜的主人收它进去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咒语和符咒我并不知道,而且它吸收了很多来自于铜镜的阴气,如果我没有相应的对策的话,是不能直接送走它的,甚至连喊魂出来都困难。就像是我的钥匙能开我的锁,但是我的钥匙却不一定就能打开别人的锁。铜镜的主人下的咒语和符咒只有他自己清楚。当我用来解这个咒的时候用的不是一个系统的,那自然也没什么效果。就算有,也是微乎其微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面铜镜,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撰文没有署名。想从这上面找到线索联系到那个行内人显然是不行的,我问圣洁:“你还有没有偷了这个铜镜主人的其他东西。” 圣洁在地面上翻了翻,拿出了三个钱包和一个手机说道:“记不清楚了,当时还拿了个手机还是钱包来着,反正就在这里面。” 我说你做这一行的,应该知道怎么联系失主吧,你看看钱包里面有没有身份证或者电话名片什么的。然后一个一个打过去问,务必把这面铜镜的主人找到。 圣洁显然有点犹豫,他说道:“这样会被人骂死的。” 我说:“你连偷窃这种缺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还怕别人几句辱骂吗?况且,别人的辱骂比起做的事情来,简直就不值一提。你赶紧吧,去你房间联系,如果不想这个阴魂多陪你几天的话。” 听完我说的,他慌忙跑进房间开始一个个联系。小陈也跟着走了进去。我又端起那个罗盘,仔细看了看,在上面简单的打了个手决,念了几句咒语,丝毫没有过多的反应,这就说明那个阴魂现在不在铜镜里面,而是在房间的某个地方,从罗盘转动的程度来看,说不定就在我身边坐着。想到这里,我也再没有心思研究那个铜镜。从我布包里面取出一对红烛,再拿出一个很久没有用到的简易油灯,和一些平时都用到的物品,准备摆一个困魂阵,虽然现在我在这里它不至于现身出来害人。但是这种阴气极重的阴魂,还是先控制住为好。免得出现意外,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摆好东西,插好红烛,往油灯座上倒了点香油,点上油灯,又点上一对红烛。然后把客厅的灯关上了,这个时候已经天黑了。当我关上灯的那一刹那,小陈和圣洁也打开了门,说找到了。但是对方把电话正好没电了,说回去充好电再联系我们。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对坐,示意他们返回方面,他们知趣的照做了,不但返回了房间,还带上了门,还打上了暗锁。显然被客厅里面的阵势给吓到了。我也不管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把这个阴魂困起来,我没有把他再次困在铜镜里面的能力,但是把它困在一个某一个地方一阵子我还是有把握的。< |
我找了一个角落,用坟土铺出一块地方,然后把铜镜放在上面,点了九根短香。放了点贡品在旁边,然后用墨斗线把那个角落围了起来,留了一道口子。然后取出一张引魂符,贴在铜镜之上,手里又隐藏的捏了一张引魂符,就开始念咒引魂。 这个困魂阵有个讲究,坟土用来提醒它已经是亡魂,而且这个角落才是它的归处,油灯是用来稳魂,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安稳的呆在那个地方,不再到处撒阴气。这个困阵我没有用任何攻击性的东西,因为就算用了,效果也不是很好,反而会激怒它。所以唯一支撑这个阵法的因素就是那盏油灯,绝对不能灭。而且我点的是短香,这种香是古人常用的计量单位,香的燃烧时间只有五分钟,香灭阵失,也就是说,五分钟之内,我必须成功的把阴魂引进阵法之中,如若不能,不但困不住他,我也会受到阴魂的反噬。因为这个困魂阵没有成功困魂之前,有另外一种说法,叫做聚阴阵。 当时摆出这个阵法的时候,我内心是很纠结的,我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安全,这让我很苦恼,我曾经也被阴魂反噬过,知道个中滋味,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我心中有一股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我,那就是师父在电话里和我说的那句话:这件事情你能搞定。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走到阵法角落的对角,开始踏罡步念咒驱魂,说是驱魂,其实我只是在驱阴。我确定不了它的位置,但是我可以把房间里面的阴气慢慢驱走,只留下那个角落的阴气,它自然就会往困魂阵里面走。这是个笨办法,但是有是个能确保万无一失的办法,只是时间上面有点紧,好在房间不大,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九根短香已经灭了四根,好在成功的引魂进阵,总算松了一口气。封完阵之后,又往油灯槽里面添满了香油,这个灯也是特制的,一槽油可以持续一个时辰。也就是说,每隔一个半小时就要去添加一次油,如果时间过了灯芯就会烧的很短,再添油就不能添满了,只能添加一点点,如此循环下去,油灯很快就会熄灭。这种灯是不能中途添加灯芯的,因为灯芯是阴魂的聚焦点,一旦有变动就会引醒阴魂挣脱困阵,那一切就前功尽弃了,而且想要再次困魂也几乎不可能了。 加完油灯,我有点虚弱的转身敲了敲圣洁的房门,顺口说了一句,开门吧。门打开之后我赶紧走了进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头倒在圣洁的床上,圣洁见我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哆哆嗦嗦的问我怎么样?是不是搞定了。小陈倒也灵泛,抓起我垂在床沿的双脚就开始轻轻捶打起来,手法倒也娴熟,想不到他还有这门手艺。 我说着没事没事,等一下。然后闭目养神大概一刻钟左右,我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站起来问到:“那个师傅给你回电话过来了没?”圣洁摇摇头说没有。我说:“那就再等等,我外面摆了一个困魂的阵法,那个阴魂现在被我困在里面,但是那个阵法需要那个油灯来维持,那个油灯每隔九十分钟就需要添加一次香油,时间只能少不能多,如果灯熄灭了。那后果就严重了。” 小陈这个时候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说道:“这么神奇,和电视里面演的一样啊。”我瞪了他一眼,叫他严肃点,然后起身说道,你们跟我出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带他们走到那个角落指了指那个阵法说道:“那围住线不能动,那个油灯就是要添油的灯。你们……”我话还没说完,小陈又插嘴道:“那红蜡烛快燃完了,需要换吗?” 我说不用,你们只需要维持好这个油灯不灭就好了。就在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圣洁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赶紧递给我说道:“是那个铜镜的主人.”我接过手机,直接按下免提,还没来得急开口,那边就传来一个讥讽的声音:“呵呵,你是不是快要疯了?不过你还算聪明,至少能找到我的电话,问我求助。你们这帮窃贼,活该遭报应!!哈哈哈” 听完之后我也有点动容,是啊,这报应确实活该,只是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沉声回答道:“修道之人,应清心寡欲,不说效佛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但也不应纵魂伤人,你只知他人报应,却算不到纵容如此狠毒之阴魂缠一普通人,你会有何报应吗?” 听我这么一说,对面显然楞了一下,然后问道:“你是那个窃贼找的道友吧?难怪声音和他不一样。我本无心纵魂伤人,只是一时半会找不到那窃贼,所以逼不得已用了一些手段,希望他能主动找到我。” 我说:“现在已经找到你了,道友是否能助我一二,送走这个阴魂呢,我不知道友咒语符咒如何,无法完全解决这件事情。还请道友帮个忙。” 见我这么说,他也语气转好,立刻说道:“帮忙可以,但是我却不能把咒语符咒说与你听,你也知道行内规矩。希望你能体谅,我现在不在广州,明天早上我过来,下午左右能到,当然,此行所有费用都得由那个窃贼承担。” 我说:“应该的,那明天见,等你电话。”说完之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圣洁看着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刘哥,他要多少钱啊大概?你和我说一下,我好去筹钱。”小陈说:“筹什么钱啊,到时候你要不够我就先借给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回家了,你们两个记得不要让油灯熄灭,否则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们。只要油灯不灭,那个阴魂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当然,这话我说的有点重了,但是比起事情的严重性来,这也无可厚非。 他们赶紧站起身来,圣洁说道:“刘哥,要么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吧,就在这里住,我把房间让给你,万一出什么差错,你也好及时补救。”小陈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啊是啊!刘哥要么你睡我房间也可以。 我说:“这是你们的劫,需要你们自己承担,如果这件事情你们还做不好的话,那也不值得我继续帮你们了,这道符,你们拿着添油灯的时候用,右手添油,左手捏住这道符。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我先走了,明天下午才过来。你们切记我所说的话,严格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明白了吗?” 见他们点了点头,我这才拿起布包转身出了门去。 回家之后,我也没在意,心里想着如果他们连这个事情都面对不好的话,那真的不值得我帮了,那晚,我睡得很早,因为那个困魂阵的缘故,我损伤很多,很需要休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这并不奇怪,我或多或少受了点阴气的影响,而且又走了很久的罡步,睡这么久完全正常,起床随便弄了点吃的,边吃边打开手机之后就看到了很多未接来电和短信.基本都是小陈的哥哥打来的,我把电话回拨了过去,老陈马上接起来电话并且语气很急的说了一句:“你在哪儿啊?他们两个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在家,不是下午才来么,现在找我干嘛?”我有点疑惑的回答道。 老陈说:“我把他电话发给你,你自己拨过去问问吧。” 电话拨过去,我说了一句:喂。对面就传来小陈着急的声音:“刘哥,完蛋了完蛋了,你快过来,要完蛋了。”我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膝盖撞到到桌角上传来很强的痛感,我强忍住疼痛赶紧问道:“是不是油灯灭了?圣洁现在怎么样?” 那边的小城说:“不是,是你留下的香油快烧完了。刚刚加了最后一次,烧完就没有了。”我舒了一口气,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就没有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完之后就挂上电话,吃完东西,收拾了一下,就赶往小陈的住处。 进了屋,他们两个久旱逢甘露的一起迎了上来,一脸虚弱,显然两个人一晚上都没有睡,小陈和我说:“刘哥,你再不来就没油了。到时候,都得死。”我一阵狂汗,怎么会都得死?不过好像之前是我和他们说的,我也没拆穿,我点了点头,拿出那个罗盘,走到角落那个困魂阵边。看了看罗盘的反应,确定了那个阴魂还在阵中而且状态平缓。其实如果不加油的话,那个油灯至少也还能燃半个小时。我问那个铜镜的主人打电话过来没有。得到否定答案的时候,我又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小瓶香油,把灯槽灌满。拍了拍手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说道:“给他打个电话吧,他说他下午会到广州。你们谁出去车站接他一下,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圣洁慌忙拿出电话,然后拨了号码就把电话递给我,我赶紧手一推:“你自己去面对,如果你是真心悔过的话。” 电话接通之后圣洁恭敬的说道:“喂,你好,请问您到哪儿了,我打个车去车站接您。”对面传来了淡淡的一句话:“到韶关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到广州南站,你爱接不接。你真的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的完了吗?做好心理准备吧你,窃贼!”说完挂了电话,语气显得很是不和善。 他这句话说出来,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昨天通话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莫非他还想搞什么事情不成?小陈和圣洁也有点心慌。都紧张的看着我,也没敢说话,但是他们和我一样肯定这个铜镜的主人来着不善。 我也没说话,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如果他来了硬是要控制阴魂搞一些事情的话,那我也没把握能保全他,因为那个阴魂确实是他的,如果是他养的,而且他道心不正的话,那这件事情真的就麻烦了。 小陈看我一脸凝重,刚想开口我伸手制止了他,又沉思了一会儿我说道:“圣洁,你还是去接他,我先回趟家拿点东西,万一他来了之后要对你展开疯狂的报复,我也好友个准备,至少不要让他弄出人命或者直接把你弄成精神病。他快到了,你赶紧过去。我会在你们到家之前赶回来,小陈你还是在家里看着油灯别熄灭。” 见我说的这么严肃,他们更加紧张起来,满口答应了下来,我们分头行动,下一刻,我和圣洁各自出了门,小陈留在屋内照看油灯。< |
阴魂要在道士的控制下为祸,那后果是很恐怖的,边走边掏出电话,又无耻的给师父拨了过去,师父接起来,慵懒的“喂”了一句,然后没好气的说,你小兔崽子又要干嘛?我知道师父可能在睡觉,被我吵醒了自然么什么好话,我赶紧简单明了的问道:“师父师父,如果有阴魂是被心怀不轨的道士控制害人,那我该怎么办?” “你不是也有五猖吗?五猖还会怕阴魂?以后这点小事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师父说完这句就挂上了电话。 我也没有在意,一拍脑门,瞬间反应过来,本来我想回去拿符印和攻击符咒的,现在省事了,为了以防万一,拿上五猖附物就好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拿几张打魂符。想到这里,我加快了速度,我得在他们来之前赶回来。要么那个铜镜主人先动手的话,估计圣洁不疯也傻,虽然一段时间内不会出人命,但是后果还是很严重。 回到家做了一场请五猖外出法事,又马不停蹄的回到圣洁家里,里面只有小陈一个人,我舒了口气,小陈说:“他们马上到了,刚才圣洁给我发短信,还有十分钟左右。”我点了点头,看了看角落那边依然平静的困魂阵法,知道那个阴魂还是在里面盯着那盏油灯,十年如一日,只要油灯不灭,它就会一直被困在里面死死的盯着那盏油灯。一动不动。 我和小陈说:“还好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没出声,那个铜镜的主人也不知道我在这里,所以等下他过来的时候你就说我说他一个人可以搞定,所以我就没来了。”小陈点了点头,我递给他一叠黄纸钱,然后说道:“那我进去你房间先躲起来,等下你在油灯边上三尺边烧掉这些纸钱。”他点点头,我转身进了房间。开始布置请五猖的法事,当然,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才会请,但是又怕来不及,所以我就先准备着。请五猖和祭拜五猖差不多,都是好酒好肉摆出来,然后还要点烛请香烧纸。之所以叫小陈在客厅烧一堆纸钱,就是为了不让我在里面烧纸钱飘出来的烟显得很突兀,这样就容易被发现。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听到外屋的门开了,传来圣洁的声音:“殷师父,请坐,小陈去倒杯水来。”原来那个铜镜的主人叫做殷师父。 即刻便传来了殷师父的声音:“不必那么客气,我不是来做客的,我是来教你做人的,咦?” 听到他说完这句咦,我就知道他肯定是看见了我摆在角落的困魂阵了,接着又听到一句:“不错不错,很是巧妙,布置这个困魂阵的道友呢?来了吗?” 圣洁刚说了一个“快”字,小陈赶忙说道:“之前来过了,后面有事就走了,说您一个人就可以帮忙搞定了所以他说他就不来凑热闹了。”我暗自佩服小陈的机智,成功的阻止了圣洁接下来的话话。 紧接着就听着那殷师父哈哈了一句,又听到油灯砸在墙壁上的声音。我心里一沉,坏了,油灯肯定是被他一脚踢开了。想必那人也是干脆,接着就听到几句咒语,还有小陈和圣洁惊慌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是想用阴魂加害于圣洁。圣洁做的事情是有点伤天害理,但是也不至于遭到这么大的报应,如果真的因为阴魂变成痴呆或者疯癫的话,那也算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作孽。这样的事情,我岂敢儿戏。 我赶忙拿出召唤五猖的符,瞬间燃烧。起咒虚空画了一道祭符,熟悉的气息从阵中升起,我慌忙下跪一叩首,五猖算是成功的请出来了。我赶紧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出门看客厅的状况,就感觉到旁边呼的一阵风带过,显然是五猖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虽然我没看到客厅里面的情况,但是看到五猖如此反应,情况再明显不过了,那个阴魂已经成功被放出来。而且戾气还很大。 见我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殷师父显然愣住了,出口问到:“你在这里?不是说你不来的吗?”然后没等我回答就朝我冲了过来,显然是知道了我出来的同事,还放出来了一只五猖来对付他的阴魂,他也知道只要制服了我,那五猖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威力了。 殷师父身强体壮,身高比我还要高出一点点,来势汹汹,眼睛里面带着愤怒。而此时的圣洁已经趴在了地上,好像很是虚弱,但是小陈没有受多大影响,看到殷师父朝我冲过来,他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也从旁边冲了过来,一把就抱住了殷师父。既然他先动手了,那我也不扭捏了,看到小陈抱住了殷师父,我冲过去就朝他脸色来了一拳,但是遗憾的是我刚想出脚的时候被他抢的先机,一脚踹到了我腰间。我一个踉跄勉强稳住身形,想不到这个殷师父还这么能打。看那一身的腱子肉,显然是练家子。如果要是真的打一架,我们两个应该能勉强制住他,即使这样,也占不到多少便宜。身边时不时的有风呼过,应该是五猖在追赶阴魂,只要殷师父在这里,阴魂也跑不出这房间,而且现在外面是白天,倒也不用担心它最终能跑掉。但是它有殷师父助力,五猖想要短时间抓住它应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心里想着,如果和殷师父结结实实的打一架,未必能讨好,而且谁知道他有没有凶器。顾不得多想,我想当务之急应该先把那阴魂制住,是在困不住那就强行打散了。这种被人利用用来害人的阴魂最后下场也不会很好,和打散基本没什么区别。看到小陈已经和殷师父打成一片滚倒在地,我赶紧一转身回到小陈的房间,从布包里面找出一个小的眼药水瓶,捏了一个单指剑手决,滴了两滴瓶中液体在手指上,往双眼上一抹念了一遍开眼咒。紧接着又冲了出去。 这眼药水里面的液体不是寻常之物,而是我出师的时候师父给我的,里面装的牛眼泪。有句话叫做猫引魂,狗叫魂,牛见魂,羊镇魂。借助牛眼泪是可以让我在不借助喊魂的手段就可以见到魂的,只是这个牛眼泪来的过于珍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用的,这个牛眼泪不是寻常的牛流出的眼泪,而是需要耕田的牛,而且这只耕牛要达到一定的岁数,取牛眼泪的条件也是很苛刻,而且很伤感。耕牛年纪大了之后耕不动田地之后就会被主人宰杀,宰杀的时候它们也知道自己命数已到,但是还是会为离开主人留下纯净的眼泪,这种以德报怨的眼泪是世间最纯净之物,能看到一切秽浊阴邪之物,当然也包括阴魂和五猖。 抹完牛眼泪,眼睛瞬间就感觉涩涩的,但是这种感觉也不明显,不至于让我真不开眼睛,没过五秒钟,眼睛适应了之后,我抬脚冲出了房门来到客厅,此时的陈,已经被殷师父骑在身下。但是他两手紧紧的抱住殷师父的腰部,而圣洁也怕了起来,没有再趴在地上。他也趴在殷师父的背上,用双手勒住殷师父的脖子。但是他明显的被刚才放出来的阴魂附体过,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给殷师父增加一点负担而已,虽然是二打一,但是也暂时算打了个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移开目光,我看到五猖正在和阴魂追逐,那个阴魂和他们两个描述的一样,白衣长发女阴魂,他们看不清楚脸,可以是我却可以,那是一张很不干净的脸,上面挂了一条颜色很深的泪痕,不像是血倒像是从皮肤里面透出来的一种深色。而且下巴变形了,好像是脱落了一样,自然的垂在头下,乍一看像张着大大的嘴巴,再配合上深陷的空洞的眼珠显得很是恐怖。再看另外一边追着它的五猖,灰银色铠甲,刚毅的眼神,显得很是帅气。这种鲜明的对比让我心里突然蹦出一句感慨:“五猖兄,真是委屈你了。和这么个不相称的灵神你追我赶的.” 虽然我能看到它们。但是它们不知道我能看到她们.还是和当初一样在房间里面到处穿梭.毫无顾忌的从我身边跑来跑去.我冷哼一声,手伸进裤兜,食指和中指夹出了一张折成三角形的打魂符咒静静的等待这那阴魂再次跑过我的身边. 就在此时,和圣洁还有小陈扭打在一起的殷师父看到了我的异常.他可能以为我要过去帮忙对付他,如果我过去,那肯定他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而我更本没有过去帮忙的意思,还是那个顾及,万一他有凶器的话,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只见他快速的念了几句咒语,然后重重的给了小陈一拳.同事用手肘用力顶了一下背后的圣洁.把他疼倒在地.腾出两只手后,又熟练的捏了个手决,朝我所在的方向一指.也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那个阴魂的朝我扑了过来,也许,那几句咒语就是他下达的指令,想要阴魂先把我打倒.可是这样恰恰正合我意,因为我手中已经捏了一张打魂符,还是三角的. 那阴魂朝我扑过来的瞬间,我也一闪身用捏着符咒的手用力打了过去.它的速度比我要快,所以影响了我打过去的着力点,我本来想直接打头,但是打过去的时候它已经约过了我,但是那符尖还是打到了女阴魂的背上.只听到一身闷响然后然后是一身只有我和阴魂的主人才能听到的尖叫.那女阴魂直接摔倒在地,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紧追不舍的五猖一步跨上去往那女阴魂的两个手腕上各拍了一下,然后那女阴魂的双手就不自然的合拢到了一起,随后五猖行云流水般的一脚就踩住了那两只合拢的手腕上.女阴魂就开始在地上剧烈的挣扎起来,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五猖面无表情,踩住女阴魂之后就没有再看它,而把眼神投到了我这边.似乎在询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 而此时殷师父已经挣脱两人束缚,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朝我扑来.我赶紧说道:“殷师父,想必刚才那声尖叫你应该听到了,你的阴魂已经落败,你确定你还要打吗?如果你硬是要打,我也不会怕了你。” 他听我这么一说,反而冷静了下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喘了几口粗气说道:“你助纣为虐,有违道心,你师父教你的本事,就是用来帮助窃贼的吗?”< |
我说:“圣洁是有作孽,我却没有帮着他做坏事。他受到的报应够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为歹人,不知道殷师父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语气不卑不亢,虽然他比我年长几岁,我却也有我的道理,并不理亏。 他话锋一转,问到:“你的五猖兵是什么等级的?”我没有回答他,这种事情属于机密了,我是不会无故告诉一个外人的。只是反问了一句:“那个阴魂已经被制服了,你是要我打散它还是你自己来打散它?你我都知道,这种阴魂已经完全改变了秉性,去到下面也是被炙烤殆尽的下场。” 他眼神暗淡了下来,甚至眼角还开始湿润起来,和刚才的凶神恶煞比起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我慌了神,想不到他是这么一个反应,正当我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哽咽的说了一句:“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你动手吧,谢谢你。”说完之后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弯起双腿双手抱着头贴在了两个膝盖中间,显得很是悲伤。 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有什么事情,也没多问,回到小陈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些祭品做了一个简单的祭拜法事,然后捏了一张招雷符,丢在那个女阴魂的身边,走了一圈罡步,然后一道半燃的丢在了招雷符咒之上,两张符咒都燃烧了起来。手飞快的在燃烧的符咒上面虚空画了一个因雷州,在符咒刚燃烧完的那一刻。一掌拍在了女阴魂的额头之上,女阴魂慢慢消失,直至变成虚无,也就在变成虚无的那一刻,毫无表情的五猖只是对我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迅速的进去了小陈的房间,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干脆之极。我知道他是回附物了。而且我也知道,回去又得好酒好菜招待这位有功之臣了。 当然,这一切,圣洁和小陈是看不到的,而殷师父也许能看到他的女阴魂,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看。所以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在干什么。只是当我说:“好了,阴魂没了,可以过太平日子了”的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随即直接躺在了地上,显然是打架打累了。 我走到殷师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鬼殊途,不管这个阴魂生前对你意义有多么大,你也不能留在身边,更加不能用来害人。这种事情,都是害人终害己。。。。。。你比我年长,应该更加了解这个道理才对。” 他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悲哀和泪水,配合上青一块红一块,简直变成了一个大花脸,但是盯着我看了一秒钟之后,好像也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脸上的少许泪水,表情慢慢变得平静起来.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我也做到地上说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很乐意做个倾听者。” 他说:“这个事情,我憋了很久,连我师兄师父都不知道,但是今天碰到了你,我却有点忍不住想要和你说,她已经走了,我也憋不住了,我就把这个藏了八年的秘密说给你们听吧。” 语气很是和善,好像是几个好朋友在一起一样,而且刚才不是在打架,而是在大脑。 他话说刚说完,圣洁和小陈也从地上爬了过来,既然殷师父说要讲给大家听,他们当然也不会错过。我们四个人围坐在一圈,如果是坐在凳子上,那中间就差个麻将桌就可以自摸了。 这突如其来的角色转变让大家有点尴尬,我说:“殷师父,不打不相识,我想你也不会无故做这些事情,你肯定有你的故事,刚才我们打了你,是我们不对,我道歉,对不起!”然后小陈和圣洁也懂事的附和了一句:殷师父,是我们的错。对不起。然后圣洁还抬起手掌就给自己重重扇了一巴掌,眼神坚定的说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小偷小摸的事情了,如果还有下次,出门被车撞死!” 殷师父点点头,发这种誓,我们也不好劝阻,只是我开玩笑的说了一句:“这巴掌声好听,继续继续,有本事用巴掌扇出一曲军港的夜给我们听听。”后面那一句,还是用军港的夜的调子唱出来的。 圣洁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卧槽。”小陈噗的哈哈了一声,殷师父也笑了。然后说道,大家别闹了。他定了定表情,就说起了关于这个阴魂的事情来。 这个女阴魂原本是殷师父的未婚妻,八年前。她们在即将要举行婚礼的时候,女方出了车祸,而且是当场死亡的,原来是车祸,难怪回事那副模样。由于殷师父是做这一行的,也不知道谁编造胡说的学道之人五弊三缺,不能能有老婆。所以女方的父母就将女儿的死全部怪罪到殷师父身上,对他恨之入骨。就连殷师父想要给女方做法事带路也直接被女方家人轰出门去。坚决不准殷师父再进入他们家灵堂一步。 殷师父很爱她,也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抵抗不住思念的侵袭。他没等到头七回魂夜,就直接去出事地点喊魂,并且把她的阴魂带了回去。那个时候,她还是有意识的,也不愿意离开,殷师父百般不情愿,人死魂归,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可是架不住未婚妻的苦苦哀求,所以最终还是把她的魂魄给藏了起来。阴魂没经历头七,也就没有了阴差引路,也就没有了轮回。日积月累,再好的魂器也顶不住时间的冲刷,没过半年,未婚妻的魂魄就已经开始意识消散,而后只是七天的功夫,就已经意识全无。 可是长久以来,殷师父已经习惯了他未婚妻魂魄的陪伴,而且他在这半年时间打听到,广州有个地方最近出来一批年代很早的陪葬品,他就找了过来,想去买一个年代很久远阴气很重的东西作为魂器,来滋养未婚妻的魂魄。说不定还有机会让它回复意识,然后再想办法通过一些手段,把她送入轮回。 后面的事情可想而知,那个铜镜真是殷师父花了比较高的价钱买过来用来做魂器的东西,却被圣洁偷了去,这种情况下,谁能不愤怒,而且我听说过这种方法,但是成功率却很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二十可以继续轮回。这个几率不是道法水平问题,而是纯粹的运气问题。而且放入魂器之后就要一直蕴养七七四十九日,而且绝对不能见阳光,也不可以再放阴魂出来。否则功亏一篑。 听了殷师父说完,我们都沉默的低下了头,为这个故事感到遗憾,就在大家刚沉默了几秒钟的时候,又听到啪啪两声,显然,圣洁又重重把自己扇了两巴掌,说道:“我就是个禽兽!” 我赶紧制止了他,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忏悔要有,但是更加重要的是吸取教训,你以后的路还很长,我相信你会好好走的。 殷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做这一行,信命,信劫,事情既然会发生,就自然有它发生的道理,这件事情本来错在于我,这本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却被愤怒冲坏了头脑,反而要拿你出气,这是我的不对。不也不用自责了,咱们不打不相识。” 小陈说:“是啊是啊,虽然我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听到这件事情,我也有很多要反省的地方,我以前觉得人情冷暖,日子得过且过就好,现在我发现,任何事情,只要用心对待了,就会有很大的收获。人生是精彩的,我还这么年轻就过的和个活死人似得,真的不应该。” 我说:“你哥要是在这,说不定会欣慰的抱着我大腿哭,哈哈哈”。 他们三个也都笑了,我趁热打铁说道:“都别婆婆妈妈的了,不早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大吃大喝去,这顿我做东。”圣洁刚要说话,我拦住了他说道:“这个钱算我借给你的,你现在所有的钱都不是你的,所有你要整理好,然后和钱包一起,联系事主也好,交给警察也好,想尽办法还给事主。”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刘哥,我找了工作,赚到正当钱了,我一定第一时间还你。”我哈哈一笑,进屋收拾东西。殷师父给圣洁驱了驱邪气。我们一行四人来到一个大排档…… 殷师父了却了心事,圣洁弃暗从了明,小陈领悟了道理,大家各有所得,那顿饭吃了四五个小时,再加上殷师父也是个非常爽快的人,所以各个都喝的很尽兴。 而收获最大的我。。。更加明辨了是非,感悟了人情冷暖,交到了行内挚友。< |
2014年的暑假,早已不是学生的我虽然早就没了暑假,但是好在工作自由,每隔一段时间我会找个清净的地方去度个假放飞一下心情,这次的地点选好,连机票都定好了.却在临出发的前一天中午,接到一个同行的电话. 这个同行姓肖,和我同龄,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留个小寸头,虽然和我岁数相差不大,但是和站在一起,从外表上来看,我自信可以年轻他十岁,学恰灵,就是那么自信.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无比尊敬的称号:肖爷.也是湖南那边的.师从正统道教,至于是那一派,这里就不多透露了,反正如果我们站一起出活的话,他反而更加像一个道士,因为他常用的法器是大家都熟悉的:桃木剑,大符印,糯米,黑狗血等等。 肖大爷和我认识是在高中的时候,他师父和我师父是挚友,他们碰到比较难搞的事情就会约上对方一起处理,也就是在处理一次荒废庵堂的事情上,我和肖爷认识了.由于同龄,所以和他慢慢的熟悉起来之后,发现彼此是惺惺相惜,臭味相投.所以就成为了好朋友,和师父们一样,我们也相约着如果有什么活不好出的话,都可以给对方打电话,而且对方要无条件答应.说是这么说,但是真碰到了事情去不了,也是会拒绝,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一言九鼎的武林豪杰. 这次的电话一响,我一看到他的号码我就想掐掉,因为他找我无非就是两件事,一个就是出活,还有一个就是一起出去旅游.然而这两件事,都会打乱我现在的行程.但是想起上次因为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耽搁了他的出活邀请,所以这次就狠不下心来.思索了很久,还是咬咬牙,接起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还没来得及喂一声,电话的那一头就床来了肖爷猥琐的声音:“刘老大,忙什么呢?有个活儿我搞不定了,来分食么?老板很有钱哟。”即使声音猥琐,但是许久未听的我还是感觉很开心心。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都准备出远门了,机票都定好了,你说咋办?” 他说:“那正好,我这里也不近,可以满足你出远门的愿望。来吧,包吃包住,每天还给你二十,干不干?” “啪”的一下,我直接挂了电话。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字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通之后他说:“老大,我错了,你的所有损失由我承担,而且这次的报酬咱们对半分,够意思了吧?” 我也没问报酬多少,既然他前面说了老板很有钱,那应该不会差,加上确实有大半年没见他了。去就去一趟吧。我问他地址在哪里,他悠悠的说了一句:“浙江,金华。哈哈”还没等我说话,他主动挂断了电话。完全不给我出口拒绝的机会。过了一会儿,他发来一个详细地址。 既然已经松口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自我安慰了一句还好他没在新疆之后。我打开了电脑,开始查票,下午三点多广州到义乌的高铁还有位置,赶紧把票买了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火急火燎的赶去南站。 当时没有广州直接到金华的车,都要从金华转。距离很远,做高铁都要差不多六个小时,等我到了义乌出了站已经十点了,义乌离金华并不远,一个小时不到的车程。出了站之后看到肖爷站在出站口等候,身高上算是鹤立鸡群,很好辨认,看到我出来之后,马上就迎接了上来。还是那么黝黑还是那个小寸头,咋一看很像火车站那些代搬运行李的工人。让我忍不住说道:“不用不用,我心里不重,我自己拿就好,你们收费太贵,我穷人消费不起。” 他嬉皮笑脸的一把抢过我的行李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这细皮嫩肉的,别给刮坏了。”随即就带我上了一辆商务车。 上了车之后,车上除了司机还有另外一个人,都表情严肃,也不多话,穿着花衬衫,互相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发动了汽车,朝着金华驶去。 我们乡下人话多,以前我们见面的时候,都抢着损对方,从来不会沉默,但是今天由于长时间的坐在车上,我没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兴致。他也从刚才的喜悦中退了出来,脸色换来一副很严肃的表情。如果不是我非常熟悉他的话,说不定我还以为自己是被劫持了。 车厢里面没有一个人说话,肖爷似乎也在沉思着什么,气氛很不对,但是我比较随意,既然有这个氛围,我也靠在了靠背上,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我们办事一般都是晚上,这个时候有这个机会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车子还在路上行驶,我感觉差不多了。睁开了眼睛,拍了一下肖爷,说道:“说说吧,方便吗?” 肖爷拿眼睛瞟了瞟前面正副驾驶的两个人,然后小声的说道:“到了再说。”我也不再理他,仰头又开始打起盹来。一直到了目的地,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出了车门仔细一看,这是一家假发厂。我和肖爷下了车之后,另外两个人和肖爷打了一声招呼,直接就驾车而去。肖爷也没说话,只是轻声的和我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带你看样东西。”语气很是神秘,搞得像地下工作者似得。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灯光算不上明亮,但是也不昏暗,这个厂子并不大,被围墙围在一个小院子里面的。有两个一层厂房,和一间稍大的仓库。还有一栋两层小楼,再加上一个保安室,就没什么别的建筑了。虽然建筑少,但是相隔的距离确不近。所有房间里面的灯也都是关着的,唯一亮着灯保安室,里面也是空空荡荡,并没有人。也就是说,整个厂区里面,就我和肖爷两个人。 这种气氛很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去询问,因为如果不是这种气氛,我们和肖爷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我说:“这假发厂,不会又是因为头发吧?” 肖爷“嘘”了一声,轻声说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写着“仓库”两个大字的门口。那应该是一个大的厂房改造的,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直直的走量。里面被分成了四个小仓库,左右个两间,门和医院的门差不多,上面有块玻璃,可以看里面。门把上都上了那种锁摩托车的大锁。里面有昏暗的走廊灯。由于只有两盏灯,而且都靠大门,所以走廊里面看的并不是很清楚,给人一种里面很深的错觉。 肖爷轻手轻脚的带我走到了其中一间门牌上写了“真发”的小仓库。蹲了下去,我也跟着蹲了下去,他没说话,往上面指了指,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让我通过,门上的玻璃看里面.我慢慢起身,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慢慢把头凑到了玻璃上,借助着昏暗的路灯灯光.我看到里面一排排假发被挂在墙上.有长的有短的.三面墙都是,中间还堆了几个纸箱,纸箱上面也从天花板上面掉了几根绳子。绳子上面也挂着几顶假发,而且都是比较长的。纸箱是封闭的,想必里面也是各地收过来的头发.我看了一两分钟,没什么异常.我又缓缓的蹲了下去.心里莫名其妙,对着肖爷不满的嘀咕了一句:“你发烧了?你这么远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带我来看头发的吗?” 他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表,由于灯光比较暗.他把手表凑的很近.看了大概一两分钟.我开始怀疑他不是在看时间,而是在等时间.果不其然,过了三分钟之后.他又指了指上面说到:“你再看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把手表凑到我面前,仔细看了看,刚好过了十二点。经验丰富的我岂能不知道他安得什么心。心想肯定是现在里面出现了灵神了,我慢慢把头往上面移,准备仔细看看里面啥情况。当我把眼睛慢慢移到透明玻璃上再往里面看的时候,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此时的情况和刚才看到的完全不同,确切的来说是纸箱上面的那几顶假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刚才只是纯粹的假发被垂掉在天花板下,而现在,那假发下面箱子箱子,突兀的多出了三个人和假发一起挂在上面,就好像是上吊一般,而且看上去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和假发不相称的地方,就好像是三个长发女子一同上吊一般,当然,这肯定不是人,而是灵神。好在他们是背对着我们偷窥的门,面对着外面的窗子的。那个晚上是有月光的。灵神都喜欢朝着月亮的方向站着,这倒是好解释。只是他们为什么会以这个姿态出现在这个地方。而且也没有要动要游荡的意思。只是在绳子的牵扯下,有点摇摇晃晃,虽然幅度不是很大。但是也能感觉的出来。 这个情景即使是我,也有点被吓到了,那么多假发挂在墙上不说,还突然多出了三个灵神。诡异的一幕吓得我嘴巴张的很大,慢慢的蹲下来。对着肖爷一连串脏话就小声的说了出来!< |
见我出了走廊,肖爷也跟着出来,出了仓库,走到保安室附近,我舒了一口气,转身看到肖爷一副要死的贱样子,咧着嘴不住的嘿嘿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好像在说,终于也把你吓了一次了,我看着他样子有点无语.打开保安室的门,就走了进去,找了根椅子坐下之后,掏出烟问到:“你别笑,你要是能搞定还喊我来干什么?当初肯定也被吓得和孙子似得吧?”他止住了笑容,沉声和我说道:“这次的事情,很麻烦,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一愣:“同时三个怨灵出现,这没那么简单?你是接了个多大的活?如果再来两个,你不是不想活了,就是想死了,不过你这么丑,活着也没意思,可不能搭上我啊。我正直青春年少,前途一片大好啊。” 他赶紧说道:“那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相信凭借我的蛮力,你的智慧,和我们的技术,应该是没问题的,要么我也不会这么贸贸然的叫你过来。”这个时候太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而且毫无痕迹。 我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把布包丢在一旁的桌子上,边打开绳结边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先要搞定里面的那三只?然后再处理你说的不简单?”他说:“不是,先别着急,我先和你说一遍,这个事情我已经处理过一些了,一开始没那么复杂的,今晚算是处理不了这个三位老板了。”和我的说法不一样,他喜欢称灵神作老板。 “既然今天晚上处理不了,那么我们就先走吧,找个宵夜档,我们边吃边聊。”说实话,我一路奔波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 …… 他说:“好,我带你去,咱们今晚好好聊聊,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他转身出了保安室,看着远处的那个仓库,我开始沉思起来,如果这怨灵特别凶的话,我单独碰到也得找帮手,现在我和肖爷两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从它们那表面的动静上来看,这三只怨灵没有太大的害人**,如果有的话,我们偷偷摸摸潜到门前。它们早就发现了,岂能给我偷窥的机会?但是肖爷又说没那么简单,到底还有什么不简单?…… 正当我思绪正浓的时候,听到了滴滴的声音,抬头往窗外一看,肖爷真坐在一台摩托车上,一脸神气,就好像他骑得不是摩托车而是白马一样。我拿起布包,出了保安室,上了摩托车,就朝着一家宵夜档奔去。路上我说:“你知不知道偷车是要抓去坐牢的?”我知道他原本是在上海求活的,要说他把摩托车骑到这边来了,我可不相信。他不以为然的说:“这是事主给我配备的,我来这里都三四天了。” 到了宵夜档看到他依旧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我本着只点贵的不点对的的原则小小的宰了他一顿,不过他也没在意。因为那宵夜档的东西再贵也没有多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肖爷就和我讲起这件事情的起因来。以下的事情都是肖爷口述的,也是他处理的一件独立的事情,为了更加直观,我把这件事情当做一个故事来仔细的说一说。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肖爷,一个正统道家教派.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皮肤黝黑颜值很低的男人. …… 肖爷和我一样,都是农村的苦命孩子,他从十三岁起初中毕业之后就开始学道,我是边读书边学,他比较幸运,能边干农活边学,所以不但学的一身精湛的道术,还练得一身的腱子肉.倒也是个人鬼不惧的主.如果忽略长相的话,除了做事一根筋之外,他倒也没有其他的缺点. 他出师之后就只身去了上海,而去上海的原因却很是滑稽,就因为他喜欢上海滩里面的丁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见不到丁力,我也要在他曾经待过的地方感受他的气息。” 这次的事主是这个假发厂的老板的儿媳妇,叫小薇,是个比较顾及形象的人。由于一年前头受伤了,所以为了治疗方便就把头发全部剃掉了,而一年之后,头发虽然长出来了,但是她喜欢长发飘飘,就想到了要去接发。刚好他们家是做假发的,真头发也多,所以他就在厂里面找了一把看上去发质很好的头发,找了个店把那把假发接到了自己的头发上面。 接发也叫驳发,驳发是通过技术让头发(一般也是选用真人头发)与原来自身的头发粘在一起,不但短发瞬间变了长发,而且可通过挑染造出层次感强的效果,完全不用担心在追求漂亮发型的同时损伤自己的发质。简单的来说,就是把别人的头发粘到自己的头发上。使得短发瞬间变得长发飘飘。 但是大家知道,普通的假发一般都是用一些类似的材料制成的,而并非真人头发,但是驳发就一定的是真人头发了,以前看到过很多人到处收头发,但是现在月越来越少了,为什么?也许是我没看到,但是有一点很肯定的是,现在的真发有一部分确确实实是来自火葬场,这是我一个在火葬场工作的朋友亲口告诉我的。他们在给尸体入殓完给亲友瞻仰完遗体之后要推进火房,而不是当着亲友的面把尸体火化的,如果说是头发比较长的女子的尸体,推进火房之后推进火场之前,就会有人用剪刀把头发一把剪下来,然后集中起来,卖给一些商贩或者假发厂进行加工,之后再用来出售给一些喜欢买真假发的人,通过这种一本万利的手段来谋取利益,真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所以就会有些人因为头发而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家里无缘无故就多出一缕头发什么的。 小薇接完头发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就开始出现怪事,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扯她头发,几乎整晚的没断过,因为小薇有个两岁的小孩子,而且丈夫又在外出差,所以晚上都是带着儿子一起睡的,起初小薇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小孩子贪玩,而且刚接完头发,毕竟不是从自己头上长出来的头发,有点不适应也是正常,就被当做错觉忽略了。 但是第二天晚上,小薇懵懵懂懂的有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头发把她扯醒了,她有点不耐烦,转过头去想把她儿子教育一顿的时候,却发现她儿子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完全没有扯过她头发的痕迹.由于有小孩,所以卧室有个小夜灯,光线不强,但是也模糊能看的清楚. 她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又继续睡了下去,但是这个时候,她开始感觉到害怕了,因为那扯头发的触感特别强烈,.她可再也不信这是什么错觉.而且她一个翻身,开始面对着儿子侧躺着看着儿子,儿子睡得很香.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她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是刚睡着不久,又被一扯一扯的拉力给弄醒了,明显还是有人在扯她的头发,这个时候她已经彻底醒了,赶紧一翻身坐到了床上,大喊了一句:”谁”,然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不但什么都没看到,还没两岁的儿子给弄醒了. 儿子醒来之后,开始也没有哭,但是看到门后面的角落之后,楞了几秒钟,然后就指着那个地方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小薇的喊声和孩子的哭声惊动了她公公婆婆.他们一起走了进来问什么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家里遭贼了的时候,小薇摇了摇头,也不好说是见到鬼了.因为她确实没看见, 大家手忙脚乱的吧孩子哄睡着之后,她公公婆婆又回去睡觉了,此时的小薇也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房间里面有鬼魂了,但是孩子已经睡着了,而且公公婆婆就在隔壁,她也没有多想,就又开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是好梦不长,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才睡着,小薇有被一种拉扯感弄醒了,这次的感觉和前两次不同.这次拉扯的力度也比前两次大,而且频率非常高,就好像被拉住了头发然后手快速的抖动一般,而且不光如此,小薇的耳朵边还穿来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头发,我的头发,你还…..”由于有之前两次的折腾,这次小薇清醒的很快,而且没有马上坐起来,等她确确实实真真切切感受到拉扯感和耳边的声音的时候,她终于经受不住这种惊吓,大叫了一声“啊~~~”而且尾音拖得还很长。 没过多久,她公公婆婆再一次冲了进来,此时的情景让他们也不能理解,小薇独自抱着双腿脸色发白的坐在床上,脸色都是冷汗,而小薇的儿子也坐在妈妈的身边,没有哭,但是一直在妈妈的身边打来打去。好像赶蚊子一般,只是动作有点大。嘴里还叨念着:“走开,走开!丑八怪,你走开。”< |
一般年纪稍微大点儿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情况肯定是被吓的,她婆婆慌张的走过去拍了拍小薇,此时的小薇已经被吓的呆住了,虽然眼睛是睁着的,但是脸上毫无表情,怎么摇都没什么反应.这是被吓跑魂. 很多地方,都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农村里面居多,但是被吓跑魂的通常都是小孩儿,处理方法也比较简单,很多老人都会,农村里面的小孩有的时候被吓走了魂,家里的老人就会拿一件小孩的衣服和一个竹耙或者木耙,走到离家一个不远不近的十字路口,和另外一个大人配合着喊魂.老人把衣服放在耙上,一边喊:“xxx回家咯.”一边用耙在四周耙.另外一个人就做牵手的动作然后回应到:“回来咯。”这样循环持续一炷香左右的时间,然后再继续喊继续回应的慢慢往家里走。 这个方法对小孩受到惊吓喊魂很管用,一般喊玩魂之后,受惊吓的小孩睡一觉之后就好了,但是这只是针对小孩子的。 巧的是小薇的公公婆婆也知道这个方法,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个方法对大人是没有任何效果的,所以当天早上天亮之后,他们去试了试这个方法,结果毫无作用,叫了医生来家里看了也束手无策,小薇不眠不休,一直靠着输液来补充身体所需的营养,只有短短两天光景,人就变得非常虚弱,精神也极度涣散,除此之外,惨白的脸色也一如既往,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这可把家里人给急坏了。 小薇的老公在上海做生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小薇被吓的第二天下午,医生也诊断不出什么结果来的时候,他是个头脑比较清晰人,处事不惊,临危不乱。他没有急着赶回去,而是在当地经过多方打听,找到肖爷之后才带着肖爷一起回到了家。 他进去屋子看了看小薇的症状之后,就断定了是被吓跑了魂,这种事情倒不是什么大事,一般被吓跑的魂不会跑太远,出门碰到任何十字路口就会迷失,在同一个地方徘徊不断,对于学过道法的人来说,这是最基本的手法了。没花多长时间,肖爷就把小薇的魂魄喊了回来。给小薇驱了邪,等小薇恢复神智之后,把事情给他大概一讲,他立刻就判断了肯定是那头发的问题。但是给小薇做了一场驱邪法事,那个灵神肯定没有继续留在头发上了。至于去了哪儿,肯定是在房间里面,具体位置还需要他自己去找。 肖爷也没多话,直接开始干活,他找魂的方式和我不一样,算是比较暴力的了,虽然也是用罗盘,但是还要配合上一把桃木剑,这个的方法有利有弊,好处就是能够威慑到灵神,容易引起比较大的灵异波动,找起来比较快速。但是弊端就是一旦惹怒或者惊吓到灵神灵神就会奋不顾身做出一些本能的自卫手段,如果在晚上就会直接跑出去,你再也找不到,如果跑步出去的话说不定就会就近找个阳火低的人直接附身。不过凡事都有一个临界点,只要技法娴熟,张弛有度,就会避免这个弊端。而肖爷,明显不是这样的人。 肖爷满屋子转了一圈,足足有两百多平,门窗很多,如果要把整个屋子用符咒封起来的话,显然要花很多时间。而且那个时候已经快夕阳西下了,他也是嫌麻烦,所以仗着还有些许阳光倒是不怕那个灵神跑出去,所以他把小薇家里所有人聚集到一个房间,用符咒保护了起来,想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找出这个灵神,然后抓住再说。可是就在他找了一半范围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淅淅沥沥的下雨声,而这个时候他再看了看窗外,哪里还有一丝阳光,不但没有阳光了,而且乌云遮顶,他暗叫一声糟糕,紧接着就听到隔壁房间的窗户嘭的一声,他马上冲了进去,窗户完好无损的是关着的,他肯定不会听错,因为他确实在房间里面找到了灵异反应,知不是过越来越弱,最后消失不见了。 这种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灵神跑了,灵神除非自己现身或者被我们这样的人喊魂出来,否则是没有实体的,但是没有实体并不代表就不能触碰物体和发出声音,有的时候我们会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当然大部分都是有解释的。当你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的时候,那就是灵神发出来的了,不过碰到这种情况根本不用惊慌,你和它只是共处一个空间而互不相干,你不用想着它如何如何可怕,说不定它比你更加害怕。就像你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毫无战斗力的新手扒手在作案,你会怕吗?该怕的是他。所以你只要该干嘛干嘛完全不要理会就好了。如果一味的害怕,他反而会更加肆无忌惮。当然,我说这个不是说听到点什么解释不了的声响就一定是有灵神的存在,如果你这样认为的话,那就真的是疑神疑鬼了.因为大多数的声响都是有解释的,如果你解释不清,你就得告诉自己,是你常识积累不够,因为没有灵神会无缘无故去你家里或者宿舍里砸门敲窗东摸西搞的,除非你亏心事做多了. 说回肖爷看到灵神跑了之后,一根筋的他本来想推开窗户追出去的.但是那个房间是在二楼,他也不至于那么一根筋,而且就算他追出去,也追不到一个灵神.好在还有头发在,这个头发是那个灵神曾经的附体,有这个东西在就有迹可循. 肖爷回到他们一家人待的那个房间,和他们说那个鬼魂跑了,他们也没有多想,以为这样的事情只要把鬼魂赶跑就算解决了,一个个的跑来感谢肖爷。肖爷是个直性子,人家感谢的话还没说完,他就直接说道:“只要我一走,它马上就回来。” 他这话可把那一家人给说急了,尤其是小薇,走过来就拉着肖爷的手说道:“大哥,那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可怎么办,你帮帮忙啊,把那个鬼收走再走啊,要不我睡觉都不得安宁。”这个时候小薇的老公和公公也走了过来说道:“肖大师,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只要你把这个事情搞完。” 很多江湖骗子和神棍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行骗,先把事情说的很严重,然后再漫天要价,最后事情解决不了不说,还坑了人家一大笔钱,肖爷不是这样的骗子,那家人也不是傻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肖爷给小薇喊回了魂之上,才会对他这么信任。而且肖爷也不是想要坑钱,只是他说话就这样,直来直去,也不考虑话说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也不考虑对方听到之后会有什么误解。 他想了想说道:“不是钱的事情,价格我们已经谈好了,现在的事情是我的失误,所以不会加钱,但是那个鬼魂跑了,我得把它抓到送走,要不然对谁都没好处。嫂子你把你的接的头发剪下来给我,以后不要搞这种事情了,现在很多真人头发都来历不明,很危险的。” 经过肖爷这么一说,小薇一家才恍然大悟,她婆婆急忙找来一把大剪刀,一剪刀就把所有的头发剪了下来,作势就要丢在地上,肖爷赶紧制止了,一把抓过头发,放进包里,然后就开始询问这个头发的来历,小薇说这个头发是在她公公的假发厂挑的时候,肖爷就知道,那个鬼魂肯定是跑到那个假发厂去了,他能知道倒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小薇给他指的假发厂的方向恰好是那个灵神逃逸的方向。他当即就提出要去那个厂里面看看,小薇的老公和公公也积极配合的带他过去了。他们到了假发厂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也黑了,厂里的所有工人都已经下班了。肖爷提出直接去放真人头发的仓库看看。 厂长(小薇的公公)只有大门的钥匙,却没有仓库的钥匙,而管仓库的那个师傅住的比较远,过来要差不多一个小时,所有等到那个师傅送钥匙过来的时候,时间已经**点了。 他们厂晚上是不上班的,所以大晚上的进去那个放真人头发的小仓库,还是头一次。当几个人进去那个仓库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凉飕飕的空气扑面而来,满屋子的真人头发挂满了墙壁和吊定,而且里面的灯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一闪一闪的。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极为恐怖,肖爷进了这个仓库之后就掏出了罗盘,当他看到罗盘的反应之后差点就惊呆了,赶紧收起罗盘,沉声说道:“走,快走,都赶紧走。” 就当他们所有人都撤出那间小仓库的时候门嘭的一声就关上了,当时肖爷走在最后面,面对着小仓库慢慢后退,他确信他没有动那个门,而是那个门自己主动关上的.< |
那个仓库是临时仓库,为了通风和采光,所以在仓库大门的隔壁开了一个比较大的窗户。走出了仓库的大门之后,厂长就小声的问到:“肖大师,怎么了,为什么要走。”肖爷头也没回就说到:“你们回头看看就知道了。”他们也没多想,那手电从窗户外面往里面一照,他们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直接拔腿就跑。因为在他们手电的照射下,在窗户里面,有几个顶着一头长发的几个人影在里面晃来晃去。 虽然不像电视电影里面那样,穿一身白衣,瞪着极度黑眼圈的双眼,舌头伸的老长。浑身泛着蓝光,但是那飘来飘去的人影配合头发下面若隐若现的惨白的脸,真实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也是接受不了的。 就在其他三个人跑了之后,肖爷反倒回过身来,冷静的想了想,又朝仓库走了过去,掏出几张符心惊胆战的把门窗都封了起来,才赶紧离开了那个仓库。心里暗自庆幸着他进去的时候没有带桃木剑,如果带了同时惹怒了四个灵神的话,他们四个人谁都跑不了。 走到保安室,肖爷看到另外三个人都在保安室里面等他,都沉默不语的东张西望,显然被吓的有点不知所措了。看到肖爷进来,也都呆呆的盯着肖爷,心里有万千个疑问,却不知道如何问起。肖爷知道这个时候出现这个反应是正常的。他说道:“现在这个事情已经不是单独的扯头发事件了,你儿媳妇的头发在我身上,所以她以后没事了,你们家里都没事了,但是你们厂子里面这个事情却有点复杂,太多了,我还没有确定里面鬼魂的强弱,我怕我一个人可能搞不定。今天先回去吧,明天晚上我再看看,如果实在搞不定,我就叫个帮手过来。” 厂长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加上是亲眼所见,所以又和开始一样,一翻不差钱的豪言壮语又说了出来,似乎只要你能搞定这个事情,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当天晚上也就那样收场了,而且肖爷嘱咐了厂长一句,这几天工厂可以正常运行,但是千万不能打开那个小仓库的门和窗。 第二天晚上**点钟的时候,肖爷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拿着一个乾坤袋,别着一把三尺三的桃木剑又一个人走进了厂区,今天晚上厂区里面的灯光要比以往都亮一些,因为昨晚肖爷和厂长说过要把里面换大一点的灯泡。灯光一旦好起来了,对于要处理鬼事的道士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先决条件,至少在视觉上面不吃亏。 肖爷走到那个放真发的小仓库门口,看了看前一天晚上贴上的符,黄黄的符纸都已经有点发灰了,符脚位置甚至都有点发黑了,那只是个困符,没有特别怨念的灵神是不会理会这种符咒的,从符咒的现状态来看,这里面的几个鬼魂已经不是只是普通怨灵那么简单了,不过想想也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也是身体的一部分,人死前可以理发,但是死后如果强行剪去头发就和没有留全尸是一个意思。所以如果在火化的时候,当着灵魂的面剪去它遗体的头发,那灵魂是接受不了的,它不能冲进火炉里面,就只能附在被强行剪走的头发上面了。这样的灵魂受到青丝缠绕,越来越迷失,越理越乱,最后就会和头发融为一体,慢慢的,它存在的唯一意念就是拿回自己的头发,至于怎么拿,拿去哪儿,已经是个未知数了。所以当头发被挂在哪里,或者放在哪里的的时候它会很安静,但是如果头发被人占有戴在头上了,那它就要顺从它的意念,要扯走头发。而且一旦头发被人带过了,就会激起灵神本身的怨念,开始变得狂躁,时间久了就会变成凶灵,变成凶灵之后作恶多了,也就没有轮回路了,这样的灵神只能天收,或者学道之人打散。 看着符咒的变化,肖爷拿起一根长凳子,摆了一排祭品,然后在下面又烧了一堆纸钱,请了三三九注香,这不是为了祭拜,只是留个以防万一,他是准备冲进去来硬的。实在不行就退出来用祭品可以给他拖一段时间,至少也能全身而退。 肖爷把门框上重新打上一张困符,又捏了一张辟邪和一张引雷符,提着桃木剑,占了点公鸡血就冲进了真发小仓库里面,说实话他这是鲁莽,他甚至连里面有几个都没搞清楚就冲了进去,即使都是女性,但是也是鬼魂啊,鬼魂的怨气和怨念可不分男女的。 他一冲进去就马上后悔了,他以为他的准备做足了,其实不然,里面有四个鬼魂,他一冲进去的第一时间就觉得身体沉重无比,房间外面的符咒引起它们的不满,它们也知道来者不善,所以在肖爷一冲进去的时候就被四个灵神同时扑在了身上。身体一阵沉重,那种虚脱感我是深有感受的,那种压迫感难以言表。就像很少跑步的人,突然玩命的奔跑之后,腿就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而被灵神扑身的感觉不止是在腿上,而是在全身,不说挥剑打魂了,就算是抬手都有点困难。 肖爷虽然捏了符,但是也威力有限,就像拔河,一对一他很有胜算,但是一对四他肯定就被拉着跑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信心满满的冲进来,然而现实情况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抽的他连抱怨的勇气都没有。他勉强稳住身形,幸好手中捏了一张招雷符,他拼尽全力大声的念出一段引雷咒,这才堪堪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然后一个转身,疯了似的逃出来这个小仓库。一路跑到那个保安室附近,他停了下来喘着粗气。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还是有一个灵神跟了出来,虽然他看不到,但是那种扑身的感觉还是有些强烈,不过还好只有一个,他也不慌,即使现在身体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单独对付一个还是有些把握。他左手从乾坤袋里面抓出一把糯米,然后轻声念了一段米打咒虚空朝着后面一撒,右手握着桃木剑朝着后面划了几下,心里默念一段咒语后鼓足内气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打跑了追出来的那个灵神。 此时的他身体有点虚弱,他直接进入了保安室,把门和小窗上都贴上了符咒,开始瘫倒在地回复体力。心里一阵骇然,一个道士来抓鬼,最后被鬼弄死在现场,不知道新闻会怎么报,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想,不知道同行会怎么议论。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确定这个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搞定的了,鲁莽是他的软肋,他觉得他需要找一个沉着冷静,思路清晰,技艺精湛的拍档。和这几个次扯得上关系的人,他第一个就想到了我——恰灵最后一个传承之人,一个稳重而不失分寸的男人,一个喜欢一本正经吹牛逼的人。 肖爷躲进保安室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才出去,收拾了一下小仓库外面那些祭品,然后扯走了保安室里面的那些符咒才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休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然后给我打了电话。而后面的事情,我前面已经说过了。 听他讲完这个故事之后,宵夜也差不多吃完了。我不但没有半点担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捂着肚子边笑边说道:“你还好意思笑我?你不也吓的躲在保安室里面一晚上不敢出来吗?千年王八万年龟,你怎么躲一天就出来了?哈哈哈……” 宵夜接着酒劲儿一拍桌子气鼓鼓的说道:“要是你冲进去,出不出得来都是个问题,还有脸笑。” 他这么一说我更乐呵了:“我姓刘,但我不是牛,你一姓肖的,怎么和头牛似得,仗着有二两蛮力就往里面冲,你这勇气配上这蛮力不用来耕地还真是可惜了,哈哈……” 他老脸一红没素质的大吼了一声:“老板,买单!”吓得隔壁那一对正在卿卿我我的小情侣都不敢吭声了。我转头抱歉的说道:“对不起,你们继续,我这朋友脑袋有点不正常。” |
吃完饭,在回肖爷临时住处的路上,路过假发厂,我突然想到一个事情,连忙拍了拍前面骑车的肖爷,肖爷停下摩托车,肖爷疑惑的转头看了看我,我说:“我们再去看看,确认一下,我也摸摸底,明天我们再制定一个比较好的方案。” 他说:“嗯,可以,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家伙。”我制止了他,我们只是去看看而已,不用拿什么家伙。 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子时阴气正盛的时候,而且月亮高挂,更是会引气灵神的顶礼观拜。之所以我要这个时候去看,是因为这个时候才是最全的,刚才我看的时候是三个,但是肖爷说的又是四个,这个时候去看,那是几个就是几个,在这个时候,这种月亮,我可不信还会有灵神不出来。 蹑手蹑脚的朝着仓库走去,还没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随意瞟了一眼旁边的大窗户,就看到三个虚影在小幅度的晃动着,还好月亮的方向和我们过来的方向是不一致的,也就是什么,它们看着月亮,而我们过来的地方正好看到他们才侧面,这个时候只要我们动静不太大,而且不去主动招惹它们的话,就算是它们发现了我们,也不会理我们的,因为它们在小仓库里面不是在野外,能直接接触月光的时间只有那么一个多时辰。 我仔细看了看,真的只有三个,并排站着,都是头发很长的主,但是晃动的频率却毫不一样,显得很乱,还没进去仓库大门,但是我看到的却是只有三个,我回头看了看肖爷,伸出了三个手指头,然后摆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意思就是:“怎么只有三个?” 他也没说话,然后用手指了指仓库的大门。我领会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进去里面透过真发室的门上玻璃看,只有这样才基本能把整个房间看遍。 轻手轻脚的进了仓库那个走廊,又一次来到真发室的门边,肖爷跟在我后面。由于那个门上的玻璃不是很高,只有齐胸的位置,所以我们是蹲着慢慢走进来的,我刚打算站起身来往里面看的时候,肖爷却先我一步准备站起来了,我赶紧拉了拉他,他做事有点毛毛躁躁,而且还喝了点酒,我实在怕他打草惊蛇,他也明白我的意思,就又慢慢的蹲了下来。 我缓缓站起身,一双眼睛接触到玻璃范围之后,就看到了和之前那一幕一样的场景,只是现在月光洒进来的位置边了,那三个灵神的位置也跟着月光移了。但是数量还是一样的,还是三个。我又移了移头把这个房间都扫了一遍之后发现,他说的第四个灵神始终都没有发现。 心里暗自想道:不对啊,怎么会无缘无故少了一个呢,肖爷肯定不会骗我啊,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说谎的价值啊。我又瞪着眼睛准备仔细寻找一遍,肖爷从下面拉了拉我的衣服,肯定是想问我看到了几个。 我也没看他,只是又比出了三个手指头,他猛地一用力把我拉了下来,我蹲下转头瞪了他一眼正想示意他自己看的时候,突然看到他后面多了一个人,不对,那长发和里面的基本是一样的,看不清楚脸,但是这个绝对不是人,而是肖爷说的第四个灵神。怪不得真发室里面怎么找都只有三个。 刚看到的时候我一脸惊骇,不过这表情转瞬即逝,即使这样,肖爷应该也扑捉到我的表情,大家都是行内人,有的事情只需要稍微的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肖爷肯定也反应过来了,那个灵神就在他身后,说不怕那是骗人的。和从军打仗一样,道士的背后也是最薄弱的,如果他后面背着桃木剑的话倒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们慌忙进来,他身上什么家伙都没有。 我盯着肖爷,其实注意力在眼睛余光扫到的灵神,倒不是怕它把肖爷怎么样,我怕的是它如果突然发难,引来里面其他三个灵神一起动手的话,我们肯定也吃不消。好在它没有什么大动作,面无表情,只是很的用空洞的眼神盯着肖爷,然后更随着肖爷头部的摆动摆动着,肖爷的头往那边偏,它就往哪边移,就像是在照镜子似的,动作一样,只是外表形象很不一样。 我对肖爷横了横眼睛,意思是出去再说。 他心知肚明,率先转了身走了蹲着走了出去,我看着他后面那个灵神也跟着转了身走了出去。然后我跟在那个灵神后面也走了进去。 进仓库大门的时候是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是三个,这情况很是诡异,但是我们两哥对这种事情也算是习已平常,所以还是比较冷静,慢慢的退了出去,和进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这样,我们两个人中间夹着一个长发女灵神,又慢慢的走出了仓库,来到保安室附近,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可以动手赶跑它了,即使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灵神这么执着的要跟着肖爷,甚至连后面的我都能不管不顾。 掏出一把朱砂混合的香灰,左手捏了个手决,朝着前面女灵神的后背用力打去,当手决打在它的背部的时候,香灰也恰到好处的撒出,肖爷听到了动静也猛的一回头,只是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用他那张丑脸做出一个吓人的表情,然后低声吼了一下,那个长发女灵神好像突然惊醒了一样也尖叫了一身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 由于事先没有准备,摆困阵或者束缚的手段根本来不及,所以只能先将它打跑。打跑之后我赶紧说道:“走,先回去再说。”肖爷赶紧掏出摩托车钥匙,走到摩托车前面,用最快的速度打着摩托车,载着我直接离开了假发厂。 回到他的临时住所,我们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这件事情的原委,最让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独独这个女灵神一定要跟着肖爷,肖爷又没有带它的头发。我拍了一下正在发呆的肖爷说道:“你不是把那个假发从小薇那边取走了吗?那过来我瞅瞅。”肖爷说好,起身就去拿他的乾坤袋,在里面翻了一会儿之后才紧张的望着我说:“不见了!!!” 我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我走过去也翻了翻他的袋子,果然没有任何头发,我说:“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哪里你忘记了,那个女灵神就算再怨,也不可能从你的乾坤袋里面拿东西啊!” 说完我有看了看房间的每个角落,确实没有那个头发。他也连忙去翻衣柜和抽屉。 就在他蹲下看是不是在床底下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裤子口袋鼓鼓的,他当时穿的是一条肥大的中裤,就是那种两侧有两个大口袋的那种,他蹲下之后口袋受到挤压,里面漏出来了一缕发丝被我的眼神捕捉到了。我说:“在你裤子口袋里面啊,蛮牛!” 他一摸,从里面掏出一把一尺长用橡皮筋扎住的头发。他拍了一下脑门说:“记错了,我当时没有放到乾坤袋里面。”我一阵无语,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怪不得那个女灵神要一直跟着他,感情是他揣着人家的头发到处跑,不跟着他就出鬼了。 他把头发递给我,我拿出罗盘,在头发上找了找灵异反应,确认这个头发还有那么一丝灵异反应之后我说道:“明天晚上,我们先解决这个头发的主人。”他一听,就说道:“你是想利用这头发喊出头发的主人来,然后干掉吗?”我不喜欢他用干掉那个词,我说:“嗯,先看看能不能送,这个灵神迟迟没有对你下手,应该是还没有变成凶灵,只是想要回去它的头发,所以没必要干掉,我觉得应该是可以送走的。” 他点了点头说:“喊魂你在行,那这个就交给你了,咦不对啊,如果你可以这样的话,那是不是可以把其他的灵神也用这种方法,一个一个来啊,这样就不用我们冲进仓库里面去和另外三个打了?” 我说:“你不知道里面哪些头发才是有灵魂存在的,总不能把所有的头发都弄出来吧?如果一束一束的头发去试验,那得试到何年何月。那里面的头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所以最后我们还是要进去二对三的。” 他说:“也是,是我想简单了,不过里面都是头发,你知道我做法通常要燃烧符咒的,里面那么多头发,很容易引起火灾啊,别到时候没被它们扑死倒被火烧死了” 我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尼玛,你是猪吗?你燃烧符咒是厉害,但是你也有其他手段啊,怎么喝了点酒脑袋就不想事了呢?” 他埋怨的说了句:“行行行,你脑子好使,明天晚上都听你的!你说往东我绝对不往西,这样也好,我还乐得清闲。” 我说:“嗯,到时候报酬我八你二,你自己说都听我的,哈哈哈。”他心里一紧,掏出一根烟点着之后悠悠的说道:“只要你做的出来。“< |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床之后,吃完早餐就找了个菜市场准备各种东西,当然准备最多的就是祭品,如果真的能送走的话,祭品少了分不来,肖爷说:“其实不用准备这么多,我看那朝月的三个灵神已经没有任何送走的意义了,怨力太强,已成凶灵。它们已经自己判了自己的死刑了。 我说:“有备无患嘛,两手准备,到时候万一能送,你还敢打散?”他说:“我的判断**不离十了。” 我呵呵一笑:“那不是还有一丝偏离么?”说完又把三斤猪肉丢进他提着的袋子里面。此时他提的满满一大袋各式各样的祭品已经涨红了本来就不是很白的那张脸。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啥,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不禁暗爽,同时也不忘表扬他一句:“能者多劳嘛,有什么好埋怨的呢?” 一整个下午,我和肖爷都我在房间里面商量对策,制定了一个最可行的方案之后,肖爷开始起坛画符,肖爷看着大大咧咧,其实有很多地方我都比不上他,就比如画符,作为一个正统道家弟子,不管画符的手法和速度都比我要强一些,不过区别在于他画的符咒基本都是攻击符咒,短短两个小时,他就画了出来三十来张攻击符咒,我仔细看了看,这些符咒我都认识,只是我很少用。出自于西晋道士王纂的《太上洞渊神咒经》,王纂是符篆派洞渊一门的创始人,能被作为正统道教传承下来了也是一件让人欣慰的事情。同时心里又想起我们恰灵自己的那些自创的符咒只能成为历史的产物最终会消失不见,心里一阵酸楚。 肖爷看我拿着他的一张符咒在发呆,问我是不是对晚上的事情没有把握,我说:“不是,你这个底蕴雄厚的大宗门弟子是明白不了的。”他头也没抬的说:“德行。” 又过了十来分钟,肖爷画完了他觉得能用上的所有符咒,誓鬼、遣鬼、缚鬼、杀鬼、禁鬼、斩鬼等等攻击符咒一应俱全。画完之后往床上一躺说道:“该你了,攻击符咒我擅长,也差不多够我们用了,其他的就你搞定吧。” 我点了点头,也起了个坛画了一些防御符咒,比如厌怪、避鬼、安魂、护身、安宅、避瘟、避土气、止虚耗、种田、利蚕,其实就算打起来应该也用不到这么多,只是突然内心感触有点多,画起来也没个收手,画完之后,都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 一脚踹醒躺在床上打着微鼾的肖爷,正打算去吃饭的时候,厂长在外面急切的敲着门,边敲门边喊道:“肖师傅,肖师傅,开下门,厂里出了点事情。”肖爷打开门,把厂长让了进来,他进来一看里面起着坛,桌子上面还摆着各种符咒。楞了一下说道:“有没有打扰你们,要么你们先忙。”我一边撤掉法坛一边说道:“没关系,忙完了,有事情您就说吧。” 厂长点了点头说道:“就是我们厂区停电了,可能是跳闸了,以前也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那个闸门我们放在真发室里面,肖师傅你说叫我们先不要进去那个房间,所以我想问下我们能不能进去开一下闸门就出来。” 肖爷听完之后又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你们也快下班了吧,要么今天就提前下班吧,今晚我和我这位大哥会去把这件事情做个了结。”其实是可以进去的,因为是白天,不会有什么危险性,但是怕就怕有人从里面取走一些有灵的真发,到时候追都不好追。 厂长为难的说道:“那好吧,顺便问问今晚确定能搞定吗?”“能”这次我抢在了肖爷的前面帮他回答了,因为他刚才叫我大哥,所以我觉得做大哥就应该有做大哥的风范。 刚转身走了几步,然后又回头说道:“那电闸跳了,你们晚上也没有电,好办事吗?”“没事”我和肖爷心知肚明,其实有没有灯和我们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肯定会点红烛的,而且昏暗光线的环境比起灯火通明的对我们来说更加有优势,不但不会看不清楚灵神,反而会比灯火通明要看的更加清楚一些,因为在昏暗的光线里面,灵神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显现出来,就好比小偷作案,白天肯定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但是一旦在晚上他底气就更加足了。 夜幕降临,我们吃完饭就回住处拿东西准备去假发厂开工,肖爷有把桃木剑,所以他平时出门办事都背一个长长的登山包,这也方便了我,除了我自己的布包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塞进了他的登山包里面。 来到假发厂的时候八点钟左右,我们没有直接过去仓库那边,而是在保安室里面忙活了起来,由于没有电,里面连路灯都没,好在月光还算比较大,云层也不厚,所以就算不用手电,照常走路还是没问题的。保安室里面面积不大,一张书桌一张床,就站了一半的位置了。把桌子上面的东西都收了起来,摆出一个喊魂阵,为了保险,又在冒魂点周围摆了一个困魂阵,然后问肖爷要了那把头发。肖爷嘀嘀咕咕的说道,还困魂干什么,如果它敢乱来,我就灭了他。我呵呵一笑,没有搭理他。起阵念咒喊魂,有了头发这个媒介,又距离这么近,不到三分钟,那个昨晚跟着肖爷一起走的长发女灵神就被我喊了出来。 它一出来就看到了头发,当即就要冲过来抓取那把属于它的头发,无奈被困阵困住了,只能振振的望着我们两个。似疑惑,似愤怒,似恳求,又似无谓。有的时候灵神的表情就是那么奇怪,让人很难以捉摸。就这么对望了一会儿,我们三个都没开口,因为从一个灵神的外表上来看,是看不出它还有没有转世之缘的,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就是交流,如果能交流的话,那势必是不用打散的,此刻它意念中的东西在我们手中,按道理来说,它是会主动交流的。如果它不主动交流,那我们再尝试沟通,沟通无果才会走最后一步,打散这个魂魄,因为它已经基本上没有任何转世机会了,如果留在世上只会变成凶灵。 就这么对望了三分钟左右,在我打算开口的时候,它主动开口了,只是声音很嘶哑,而且没有完整的话语,只是咿咿呀呀支支吾吾的发了几个音,然后指着桌上那把假发不断的点着头。我说:“你还有意识吗?”它点了点头说:“有,我只要我的头发。。。”这一句倒是很清楚,很显然,这个灵神是可以被送走的。 我有点得意的看着肖爷,肖爷也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如果能送走,一般情况下都会送走的,虽然很多同行处理方式都是打散,但是我真的觉得没必要,肖爷也一样,所以我们才会成为好朋友,因为我们的行业理念是一样的。 我拍了一下肖爷说:“你来问。”因为这个喊魂阵是我弄的,所以对我的消耗特别大,等下还需要对付三个,我怕我有点吃不消。 肖爷明白我的意思,捏了一个手决,在自己喉结处一抹,然后又捏了个手决弹了一下下颚,就开始和灵神交流了起来。这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如果那个灵神是可以交流的,那就投石问路,问问它其它三个灵神的情况,然后再对后面的事情采取一个针对性强的方案来实施,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突发状况。 肖爷说话直接,简单明了的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里面的三个灵神是否还有转世缘,从那个灵神的口中得知,另外三个已经很久了,是怨灵,而且再过一段时间就有可能会变成凶灵,根本没有被送走的希望了。 灵神是不会说谎的,有话说,世界上最纯净的是灵魂最肮脏的也是灵魂,但是在交流上,没有任何一个灵神会在被喊魂出来的情况下说谎话,不知道的就会摇头,所以在交流上面,完全没有必要去怀疑一个灵神说的话,就因为这样,我们也经常会说“骗鬼啊你”“鬼都不信你”“鬼才信你”这样类似的词语,因为灵神在交流上,反而是最纯洁的,在这一点上远胜那些满嘴跑火车的人无数倍。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就可以直接送走它了,没必要去追究它是如何丧生的了。它虽然还保留有意识,甚至还能说话,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要回那把属于它的头发而已,这就是它留在人世间唯一的意念,满足它之后,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做法把头发直接烧给了它,接着就送走了它,所有一切做完,已经快十点了。 此刻我们知道剩下的三个怨灵已经没有必要搞这么复杂了,只需要冲进去直接打就好了。我和肖爷说:“我们赶在子时之前进去,争取子时前把那三个灵神给灭掉。”他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你就看我的好了,在这方面,我肯定不输你。”显然是他觉得有表演的机会了,摩拳擦掌,好让我觉得他也有可取之处。 其实我们只是表面互损而且,在彼此的内心里面都很肯定对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彼此都有着一份佩服与尊敬的感情在里面。即使这样,我还是悠悠的说了一句:“就凭你那把破木剑吗?” 他冷哼了一声,开始鼓捣起他那个乾坤袋来。 我清理了一下东西,等下需要在门口摆一个祭台,功效和之前肖爷独自冲进去的一样,不是为了祭奠,而是为了迷惑和拖延时间。顺便提供一点暗淡的光源。清点好之后,我又拿出一张护身符和一张安魂符递给肖爷,他贴在衣服里面,带了两张一样的符咒之后说道:“走,抓紧时间,速战速决,到了子时就不是那么好办了。”他点了点头,我们就出了保安室。 走出两步他突然说:“等下,一分钟,又转身回到了保安室。”一分钟之后他出来了,外面穿了一件道袍,而且还带了一顶天师帽。我翻了一个白眼问到:“你装给谁看?”他自豪的说道:“这道袍是我上次回去我师父送我的,一次还没穿,这处女穿就展示给你了,怎么样,帅不帅?”我说:“帅不帅主要是看脸,你就算穿上龙袍也就那样,走吧,别墨迹了。” “你显然是嫉妒!”他不满的哼了一句,左手攥着几张攻击符咒,右手提着就冲到我前面朝着仓库方向走去。< |
肖爷不穿道袍还好,穿上道袍反而让我感到一股强烈的神棍气息,配合上那大摇大摆的走路姿势,还真有点像是装神弄鬼的神棍,不过这情形持续了没多长,刚在到仓库外面,他立马就蹲了下来,然后慢慢的朝着仓库大门走去,我看得一阵好笑,这前后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些,难道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我紧跟着肖爷走进了仓库,途中我还有意的透过窗户看了一眼里面,由于厂区停电,里面月亮也没有斜射仓库,所以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另外那三个灵神是出来了还是没出来,也没有多想,弓着腰迅速的踏进了仓库的大门,走到里面的走廊. 肖爷已经在真发室的门外蹲下了,背靠着墙,装腔作势的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是他一个警察要冲进去击毙一伙恐怖分子一样,我走到他身边,鄙视的切了一句,然后关上微弱的手电光,从布包里面拿出红烛和火柴,嘶~~一声,火柴点燃一根红烛,原本黑暗的走廊顿时被一片柔和的黄色烛光锁笼罩. 肖爷还是一副靠着墙大口呼吸的样子,这家伙实在爱演,我一拳打在他胸口,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意思是:装你大爷啊,还不快来帮忙. 见我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他知道装逼失败,也没有继续演,立刻轻轻的走过来,抓了一把红烛,开始在门口用红烛摆出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然后又拿了一根红烛把所有红烛都点燃,走廊里面瞬间变得亮堂堂的.我把祭品摆在相应的位置,然后撒了一把坟土在玉衡星位,玉衡星就是廉贞星,古书称之为“杀星”和“囚星”,是最为暴烈的一个星位,用坟土的死亡气息压制住这个星位,能让这个红烛北斗阵变得更加迷惑。又在其他几个星位放上相应的物品之后,一个简单的红烛北斗祭台就准备妥当。我望着肖爷点了点头。肖爷拿出一个小竹筒,把桃木剑插了进去,然后捏了一个单指剑不断在竹筒附近一寸范围的虚空中画着符,然后拔出桃木剑,里面就染了一节血色,看不出来是鸡血还是黑狗血。粘了一张符,在天枢位的红烛上燃烧了那张符咒,天枢位贪狼星,杀气最强的一个星位,在这个位置燃符,不但可以激发整个红烛北斗阵,而且还能催旺桃木剑的阳气和杀气。 我拿出一节七尺墨斗线,再抓了一把朱砂放在手掌,把墨斗线的一端放在手心,紧握拳头,拉出墨斗线头,直到把整个墨斗线都拉出,让整条墨斗线上都附上一层朱砂。把线卷好,抓在手上,打了几个手决在上面,检查了一下布包里面的东西。 我们差不多同一时间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互相点了点头。我掏出钥匙,轻轻的拧开挂锁拿了下来,然后拉开门栓,朝着肖爷点了一下头,意思是:可以进去了。 要进去,他肯定是打头阵的,不是我算计他,确实是因为他在打鬼方面要比我强悍,而且他有他的骄傲,这个时候如果不让他进去的话,他肯定自尊受挫。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本以为他会慢慢推开门然后进去的,谁知道他直接一脚就踹开了门,拎着桃木剑就冲了进去。本来寂静的空间因为他这一脚无脑的踹门而被打破了,而我,也被这突然起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但是紧接着看到的状况让我心里一乐,由于肖爷用力过猛,也不知道那门口是什么东西,那门被踹开之后,又迅速的反弹了回来,直接砸在了正在往里面冲的肖爷的身上,我哈哈一笑说道:“报应啊,哈哈。”肖爷脸色一沉,推开了门,直接就冲了进去,显然很生气的样子。 那个门后面没有磁力吸脚。所以会摇摇晃晃,但是为了借助光源,门一定要打开,我把门推到墙上,然后在门边随便抓了一袋东西挡住门。然后打了一道符在门上,防止有灵神去把门关上,那么我们就没有任何光源了,虽然说暗淡的光比较好,但是却不能无光. 固定好门之后我也往里面走了过去,那小仓库里面本来就没灯,而且四处都挂着头发,就显得更加昏暗了,天花板上的头发也很多,有的比较长的甚至能触碰到我的额头,虽然这场景有点慎人但是我也没太大在意,因为此时有一件让我更加在意的事情,肖爷不但没有我想象中挥动着桃木剑踏着罡步的在里面打鬼,反而是站在我前面三米处,面对着我,站着马步,抬着双手,反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那涨得通红的脸表明他正在被鬼扑.我肯定会误以为他是在扎马步练功…… 我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现在没到子时,阴气不盛,所以那三个怨灵没有现身,但是即使没有现身,它们还是有扑身能力的,虽然不及现身来的猛,但是也不容小觑.从肖爷的状况上就能看的出来. 看到肖爷被扑的满脸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我赶忙走过去一把纯朱砂用力撒向前面,然后摸出三枚铜钱,用墨斗线的一端穿过铜钱,的打了个活结就把铜钱甩了出去. 铜钱用来驱邪和承担一个引重点,丢出去的时候我朝着肖爷的侧身腰部丢出去的,然后另一侧收力,就好像电视里面那种把绳子系上一个石头然后树干上一甩,石头带着绳子就能绕着树干转好几圈固定下来.我这个墨斗线加铜钱,也是想达到一样的目的.当然我的墨斗线只有七尺,而且我们之间又有一点距离,所以不会绕几圈,但是一圈应该差不多,只要能绕完整的一圈,就能把扑在肖爷身上的怨灵暂时逼开.如果他们怨气不高,甚至还能把它们比出形来. 毫无疑问,我成功的逼开扑在肖爷身上的怨灵,遗憾的是没有能它们打出来.所以现在即使我们知道它们在房间里面,却不知道它们的方位,而屋内光线太暗,无法用罗盘来找. 此时肖爷念了一段咒语后大喝一声:呔.这一声呔威力惊人,我不知道灵神有没有被咒语喊出,但是至少我是被吓到了,和他一次出活,真是不死不休啊!但是此时我也没有空去计较这个,他的咒语只是针对他自己用的,我也赶紧捏了个手决把眼睛上抹了一把牛泪,一段见魂咒随即喊出,临结尾的一个“令”字也喊的惊天动地,至少是我能喊出的最大分贝了。目的无他就是想吓一吓肖爷,但是肖爷不为所动,显然是神经太大条,最后我承认在嗓门上面,他也比我略胜一筹。此时的我们,都已经能看到三个怨灵的实体了,这样一来就好办多了。 三个怨灵一个在肖爷后面,一个在我的左手边,还有一个我没看到,应该在我的后面,肖爷面对着我,手上摆出了一个yeah的手势,意思就是说我我身边有两个,我比了个中指给他,除了告诉他身边有一个灵神之外,顺便告诉他,这是一个国际通用的鄙视手势. 手势刚比完我就感觉后面的灵神扑了过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带很强的怨气压了在了我的身上,顿时感觉背上承受了百斤重力,果这还是在贴了护身符和按魂符之后的感觉,如没有的话,我想当场就被压倒在地毫无反抗能力了.这种怨气,不知道是养了多久才养出来的!正当我想用左手甩出拴着三枚铜钱的墨斗线来缠绕住自己的时候,手还没甩出突然就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但是使不上劲儿了,我转头一看,一个怨灵正抱着我的左手,左手好像打了麻药一般,似乎失去了直觉,那种感觉,比鬼压床还要力不从心.好在右手还可以动,我毫不犹豫捏出一张引雷符,快速的念了一段招雷咒就在即将念完之后猛的一抬右手朝着抱着我的左手那个灵神头上砸了过去.无奈砸到一半就被背后的那个灵神用手挡住了我的右手,居然没有砸到控制我左手的灵神,反而被它那么一挡直接砸到了我自己的头上.脑袋上传来的生疼让我愤怒难当又无可奈何.< |
就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就看到肖爷展现出来了该有的男人雄风,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把他身后那个灵神也打到在地,而且那个灵神的似乎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显然被肖爷打的不轻.我憋着一口气,怒吼了一声:“来帮忙啊!” 他听到我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提着剑短短几步就跑到我后面,冲过来的时候还咧着嘴在笑,显然是很开心,我也没理他,抽回右手伸进布包里面抓起一把朱砂坟土。等肖爷隔开了我背上那个灵神之后,我右手抓住一把朱砂往左手上的怨灵撒了过去。 这一下,虽然不会直接打跑它,但是能让它呆滞一段时间。然后又迅速的用右手从布包里面拿出一张肖爷画的打鬼符塞到左脚的鞋子里面然后蓄力朝着抱着我左手的那个灵神踹了过去…… 这一脚踹的严严实实,直接踹开了那个怨灵。转头看了看肖爷,此时此刻他正在和刚才扑在我身后的那个怨灵战做一团。心里不断震惊,好强大的怨气,都这么来了,居然还打不散.我慢慢有点理解肖爷说的十有**要打散是怎么回事了,因为这种强度的怨气,不是一场或者几场超度法事就能送走的.既然送不走,那可不就只能打散了! 踹开了束缚我左右的怨灵之后,我也暂时没去管他,只是突然冲到和肖爷正在纠缠的那个怨灵身后,扬手又是一把朱砂撒了过去.紧接着在铜钱上空徒手画了道束符.然后猛的一甩,铜钱打了出去,直挺挺的打在了那个怨灵的后背.它呆滞了一下,我双手一拉墨斗线,直接冲过去墨斗线绕过头顶直接来到它心脏位置,然后用力一勒,打了咒语的墨斗线威力更大,能直接束缚灵神,但是时间持续的很短,所以我大声的喊了句:“肖爷,速度!”。 肖爷在我冲到那个怨灵后面的时候就已经心领神会,此时怎么会放弃这个最佳时机。立刻掏出一张缚鬼符丢在被我勒住的怨灵身上,紧接着又捏出一张杀鬼符用二指展开,直接用桃木剑刺穿杀鬼符,然后猛的朝着怨灵刺了过去。 嘶~~的一声细响,我知道那个怨灵已经被肖爷手刃了。也就在那个怨灵消散的那一刻,肖爷的桃木剑直接掉在了地上,我抬头一看,此时另外两个怨灵一左一右扑在了他背上。 看似很激烈的战斗,其实现实状况是很安静的,除了我们念咒的声音和互相沟通的声音,别无他声,没有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那样,鬼叫声此起彼伏,其实它们很安静,就算被肖爷刺中之后也没听到任何惨叫声。 打掉一个怨灵之后,肖爷又被另外两个怨灵扑住动弹不得,我赶紧冲过去一脚勉强踹开了右边的那个个,就是之前被肖爷打倒在地的那个,这个怨灵的力量已经不是很大了,塞了符咒的左脚才勉强踹开了他,肖爷右手束缚解开,拿着桃木剑凌空挥舞了几下抬手就像左手边扑住他的那个怨灵身上砍去。 “嘭”,就好像打在棉花上面一样,发出一声闷闷的响声,那个怨灵被肖爷打落在地,同时他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我身边。用桃木剑抵在地上支撑着喘着粗气,微弱的烛光照射在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看的仔细,显然他经过两次被扑身,已经没有多大力气了。 他边喘着粗气边说:“这几个怨灵怎么这么凶!如果就我一个人,早就被弄死了啊。”见我们再没动作,那两个怨灵也没有要扑过来的意思,居然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对峙局面。 过了几分钟,我嘿嘿笑了声说道:“红烛快要点完了,快到子时了,要么你再歇会儿,等会到了子时我们直接跑路算了?”他猛的身体一直,也不吭声,直接又朝着比较虚弱的那个怨灵冲了过去。 见他挑了一个软柿子捏,我朝着另外一个跑了过去,我不喜欢肉搏,也不习惯用很暴力的方式去对待它们,所以在那个怨灵还没有动手之前,一张困魂符打了过去,随后又赶紧撒了一大把坟土,然后又用墨斗线围了起来,嘴里不停的反复念着困魂咒。要不是能动明火,我甚至都想点几根蜡烛再亲几柱香了,但是这只能是想想而已。 一阵忙碌之后也算成功的困住了那个怨灵,虽然我现在没什么手段能直接打散它这么强怨气的怨灵,但是我困住它然后帮助肖爷干掉另外一个再叫肖爷来帮忙是没问题的。不过我也知道这种残缺的困魂阵坚持不了两分钟,困好之后。我赶紧转身朝肖爷走过去,不过此时暗淡的灯光中,已经只有肖爷一个身影了,很显然的,那个较虚弱的怨灵已经被他做掉了。说逃走是不可能的,门口有七星阵。 看清楚情况之后我也没走过去,肖爷看到我和那个仅剩的怨灵居然都没有动,就知道是我把那个怨灵给困住了,他有点骄傲的说了声:“你打散一个给我看看,就一个!”我很想说我只是不习惯这种方式,但是我没说,也就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被困住的那个怨灵直接睁开了束缚,然后朝着我扑了过来,我心里一震,原本以为能坚持两分钟的困魂阵,居然只坚持了几秒钟。 怨灵速度很快,扑过来的时候怨气似乎更加重了,我甚至都来不及反应,这次扑身来的猛烈,显然这是它最强烈的一击,我双腿发抖的坚持不到两秒就直接被压倒在地。一种很强的无力感清晰,除了意识清晰,其他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那种感觉和鬼压床类似,但是鬼压床能正常呼吸,我这却连呼吸都有点费劲。这是要附身的前兆,还好我身上贴了防御的符咒,他要附身,显然没那么简单。 我被压倒之后肖爷也立刻冲了过来,又在桃木剑上虚空画上道符咒,抬手就砍了过去。下一刻,怨灵的扑压之力消失,我赶紧坐了起来,抓了一把朱砂,头也没回的撒了过去,随后就听到“嘶”的一声,这声音太熟悉了,就是之前肖爷打散怨灵的声音。我也没有回头,知道事情算是结束了。我也没站起身,坐着的身体顺势倒了下去,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被那么一扑,显然把我伤的够呛。 肖爷见我躺在了地上,他也顺势一趟,放松了一分钟之后冒出一句很欠揍的话:“三个都是我干掉的,你太逊了。”我呵呵了一声,也不多做辩解,这种氛围下我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每次打散灵神我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这次一下打散三个,除了胜利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表述的复杂情绪,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那些头发,心里五味杂陈,有的时候,灵神的意念其实很简单,往往都是一些在生前觉得很无关紧要的东西。 过了几分钟,外面的红烛陆陆续续的熄灭了,我爬起身来,走向门口。肖爷也跟了出来说道:“我们做一场超度法事吧,也算给它们道个歉。”我正有此意,有重新布置了一个法事祭台,平平静静的和肖爷一起,给被打散的三个怨灵做了一场告别法事,虽然它们再无轮回缘,超度不了,但是这场法事,也算是给它们一个交代,一个它们曾经出现在这里的见证。 就在那场法事,也让我看到肖爷的另外一面,他做告别法事的时候特别诚恳,就像是在送亲人一样的认真,虽然打鬼的时候果敢勇猛而且很不严肃,但是他心里更加明白,那是唯一的选择,既然要做,何不开开心心的把他做完呢。 有的事情做完了,结果也是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做完了之后却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开心也没有,所以那晚,我们没有直接回住处休息,而是互相驱了邪气很阴气之后,来到了一家宵夜档,要了几打酒,喝了个天翻地覆。最欠揍的是,肖爷那晚一直穿着他那道袍,喝酒的时候惹来一阵阵质疑声音:“他真的是道士吗?”“一个神棍吧?”“哪有道士那么能喝酒的?”“哪有道士长那么丑的。”说后面那句话的是个十**岁的小年轻,我觉得他眼光很好,还特意和他碰了一杯。 人生在世,很多想要,很多计较,去争抢,去勾心斗角。到头来却发现,原来我们真正想要的,往往就那么一两样,而且还是我们所拥有的……< |
大家都知道托梦是什么,也有很多人被去世的亲人托梦过,但是大多数人都没有在意,也不会去为这个梦做点什么,其实灵神托梦的对象一般都是它生前关系最好的,或者是最放不下的人,它若有什么心事未了,就会托梦告诉你,有的是直接和你说事情,没钱花了,或者说是饿了什么的,还有的是关心和问候,有的会让你梦到它生前和你一起度过的一些值得纪念的欢乐时光,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托梦也是一样. 它们托梦是有限制的,不到至亲至情至念,是不会给你托梦的,如果托梦到你身上,不是来恐吓和复仇的,那就完全不要感到恐慌,这是你的荣幸,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当然,这是一般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正常的托梦也不需要我们这种人来出面处理什么,但是今天要说的这个事情,不是一般的正常托梦,也不是一般人能碰到的. 事主是个女孩儿,说起来你们可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能看到鬼,没错,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阴阳眼,阴阳眼是民俗信仰中的一种通灵的特异功能,代表能看见鬼魂等其他人看不见的超自然现象存在.当然阴阳眼这项能力从未通过科学检验,然而,仍有不少人相信阴阳眼的存在.我们这一代从小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长大的小孩,即使有很多的不理解和疑惑,但是还少能说的出口,就像这个女孩儿,她有阴阳眼,但是她却从来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些东西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去承受,这不是大家在思维上能接受的. 阴阳眼的形成不是偶然的,有阴阳眼的人基本都是天生的,这是由天干地支决定的,有阴阳眼的人大多都是些心灵纯净之人,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本来就纯净才会得到阴阳眼还是因为得到阴阳眼就会变得心灵很纯洁.那种纯净是一种始终如一的干净,但是我能肯定一点的是,大多数的人是被阴阳眼选中,而不是他选中阴阳眼. 这个女孩也是一样,从小就能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哭过,笑过,也闹过.但是唯一的心酸是没有任何人相信她所说的,懂事之后,慢慢的她习惯了自己去隐藏这个秘密,保守这个秘密,同时也接受了这个秘密,因为她和我说:”看过人世繁华,过眼云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不公平,也有很多让人很难接受的地方,但是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这让我变得看的很开,很多人生不如意,在生死决别前,又算的了什么呢?小时候我恐惧这种与众不同,青年时我接受这种与众不同,到了现在,我开始感激这种与众不同了.有一次,有个人车祸丧生,我亲眼看着那个人的灵魂爬在自己的**上拼了命的想要再回去,旁边就是他的妻儿,可是他回不去,更加没有人理会他,那种伤感和无奈,这辈子看一次就会变的让人坚强无比.” 这是她亲口和我讲的一些她的感受,学道以来,我特别像拥有一双阴阳眼,因为我已经接触了这个大多数人未知的世界,我有我的职业信念,我想去更加的去了解这个世界,更直观的去看到这个世界,当然,这只是来自于我的羡慕,而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很多人对能够看到鬼魂是抗拒的.这也无可厚非. 当然,也许会有人觉得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甚至有认会觉得,有阴阳眼的人会有法术,其实不然,她们唯一的区别就只是眼睛能看到灵魂而已.仅此而已,起初都是会很恐惧的,有的甚至到了**岁阴阳眼会自动退去,那是因为她们不适合长期见到灵魂,或者说是她们得不到灵魂的肯定.而有的人一辈子都能留着阴阳眼,因为她们会去适应,会去接受.而这个女孩就是其中一个能一直保留阴阳眼的人,她姓郑,我叫她小夜,因为对于她来说,夜晚又是另外一个世界,27岁. 其实知道她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直知道她有阴阳眼,她是我湖南老家那边的,因为她小时候能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经常哭哭啼啼的,所以她爷爷找我师父去给她看过,师父认识的阴阳眼也不多,小夜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所以师父和我提起她来过,只是我没有见过她,她是学美术的,毕业之后也在广州上班. 2013年的阴历八月,中元节已经过去了。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开头一句就是:“你好,刘哥,我是x师傅叫我来找你的,他说你是他徒弟,可以帮我的忙。”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师父的吩咐,那就无话可说了,我甚至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就满口答应的说道:“好的,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之所以不打听是什么事情搞不搞的定,那是因为这些事情,师父已经帮我考虑过了,他自己的徒弟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了。 见面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儿,白白净净,烫着一头快齐腰的直发,很朴素的打扮,皮肤很好,即使是素颜也像化过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是个说不上很漂亮,但是却气质不一般的人。见面的地点是一家人很少的咖啡馆,那家店的名字很特别,叫“遇见”。是她选的。 互相介绍之后才知道她就是以前师父和我说过的拥有者阴阳眼的那个女孩,我说我听我师父说过你,她也说她听她爷爷说起过我,我不知道她这是幽默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是有事情要解决,这开头还真像是电视里面的相亲桥段。 乡下人总是话多的,我们叭叭叭的回忆了好一会儿我们小时候的成长故事之后,开始说起了这次碰面的正事来。 小夜在一家络公司上班,加班比较频繁,每年的农历七月中元节的那段时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都会碰到那么一两个游荡的灵魂,都是那种看上去很可怜的。有阴阳眼的她也不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那个人是灵魂的,通常她辨别灵魂的方法就是别人看不到而她能看到的一个“人”,而且她说灵魂和人差不多,只是在表情上有些许分辨,更加直观的是在眼神上,你总是看不出来它看的是那个位置,这样的“人”十之**就是灵魂了。当然大多数的灵魂是知道人是看不到它们的。有的灵魂看到有人盯着它们看就会对那个人提要求,提要求的方式不是走过来直接和你说,而是通过托梦的方式。 小夜也被托梦过好几次,大多数都是说没有钱花需要帮助,并且会在梦里告诉它所托梦的人到哪里哪里给它们烧点纸钱什么的。所以小夜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梦到有灵魂提出这个要求,就会去照办,烧的纸钱也不用太多,稍微意思一下表达一个心意就可以了,在这一点上,有点想路边的行乞者,往往一点零碎的散钱就能让它们感到很满足。 她说的这些如果在一个平常人看来,那肯定会觉得小夜发烧说胡话,但是我却不会这么认为,她说的和我所认知的鬼魂世界一点都不相违背,所以在交谈上我不住的点头赞同她的话,她也说的越来越流畅,似乎把我当做了一个知心人。 很多年了,她差不多每年都能碰到那么一两个给她托梦求财的灵魂,但是基本都是在中元节期间,这次就有点奇怪了,给她托梦的那个灵魂不想以前那样容易满足,而且时间也是在中元节过去之后,要求的东西也不是简简单单的纸钱,甚至不是一次两次,在她找到我的时候,已经被那个灵魂求助了三次了,而且她都照做了,那个灵魂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的要求更多的东西。这让小夜很是不解,所以她把这事和她爷爷一说,要她爷爷问问我师父,我师父知道她在广州,也就把我的电话给了她,希望我能出面帮她看看这件事情。 我问小夜那个灵魂是怎么发现的,提的都是一些什么要求。 小夜告诉我,那个灵魂是她在一次深夜加班回家,十一点多在回家的十字路口碰上的,当时就蹲坐在路边的路基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很无助。她和她的一个同事路过那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同事从那个灵魂身边擦身走过,甚至都触碰到了,但是她丝毫没有感觉到路基上坐着一个人,所以她才确定那个“人”是个灵魂,而且又是一个可怜之魂,所以走过之后她回头看了三次,那个灵神也注意到她在看他,当天晚上,那个灵神就给她托梦了,和她说了很多话,大致就是它没有路费回去,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知道小夜可以看到它,所以希望小夜能够忙忙它,接着就梦到一个特别熟悉的场景,那是她回家路过的一个小公园的小角落。< |
小夜以为这个灵魂和她以前碰到的那些灵魂一样,所以她第二天晚上就去那个小公园的角落烧了点纸钱。 本以为这件事情结束了,第二天晚上小夜也没有多想,早早的就上床睡觉了,就在迷迷糊糊中她又梦到了那个灵魂,这次灵魂不但没有上一次的好脸色,反而变得表情很凶,说着的话也只有一句:“打发叫花子吗?你打发叫花子吗?生前我就是个乞丐,变成鬼了还是个乞丐,为什么这么看不起我?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看不起我?” 小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得有点傻了,说实话,这不符合常理,也许是我接触的鬼魂不是很多,我很难理解一个行乞者的灵魂还会有这么曲扭的心里,按照道理来说,他寿终正寝,一切归于平和,应该会更加明白这种贪恋和自尊只是过眼云烟,有人帮你,或多或少你都应该感激,因为他人本来可以不帮你。这些浅显的道理在人死的那一瞬间都能明白,为什么它却迟迟解不开这个结呢? 我把想法和小夜说了一下,小夜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以前我也不是没碰到过,有的只要十几张甚至几张黄纸钱就能打发了,所以我还随身带着黄纸钱以备不时之需的。说着就从包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面还真的有一小踏纸钱。 我点了点头说:“嗯嗯,我知道,也没有不信你,没必要拿出来给我看,等下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俩神经病呢,拿一叠纸钱玩来玩去。然后呢,那个灵魂和你说了这个之后,你怎么做的。”心里想着这个女孩还真是实诚。 她喝了一口咖啡说道:“因为它表情很凶,我有点不习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醒了,醒来之后我也想着既然这样,那就给它多烧点纸钱好了,而且第二天是周末不上班,所以我想着干脆就趁热,现在过去烧好了,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我独自去到那个公园,好在那个时候还不是太晚。我又烧了很多纸钱,这次我也没有吝啬,直接拿了差不多一斤纸钱过去烧了,最后还被公园的工作人员给赶了出来,说我到处点火。我也知道我不应该这样,但是我也没办法啊。” 我说:“嗯,我理解,你能够不害怕已经很了不起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她欣慰的一笑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也不是有没有灵魂吓唬过我,以前刚毕业的时候,为了贪便宜,阴宅我都住过,也这么过来了,而且我感觉它不坏,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天晚上烧完纸被工作人员赶出来之后,我就继续回家睡觉了,但是当天晚上并不太平,我睡觉睡的迷迷糊糊,也没有做梦,就总是感觉身边有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整个晚上都没有断过,似乎那个灵魂跟着我回到了家,而且又不好意思再打扰我,出了叹息声我还听到一些另外的话语,比如:这可怎么办啊,总之我都听的迷迷糊糊的……” 我问她有没有看到灵魂实体,大概出现在哪个位置。她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看到,只是听到一些声音罢了,并且还说她猜测那个灵魂是有求于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点点头,觉得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我说:“那你叫我来是要我帮它?你可以看到它的啊,按道理说你甚至可以和它直接交流。”小夜摇摇头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按理说我又阴阳眼,不可能看不到它,而且我能听到声音,它离我肯定也不会远啊,而且我睡觉都有开小夜灯的,房间里面也不是全黑。可是我就是看不到它,你说奇怪不奇怪?” 我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也不奇怪,这还有另外一种解释,就是它附在某件东西上了,所以你看不到它,这也正常,只是我想不明白它既然有求于你,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的。而且前面你说它一直管你要钱,既然前面能开口,为什么后面就又变的这么扭捏了呢,这绝对不正常。” 小夜说:“就是嘛,而且后面连续三天晚上,我都听到它的叹气声,我甚至都主动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告诉我,但是它就是没有再出现过,我是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而且伴随着叹气声我睡眠也不是很好,这才想找你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了却了它的心愿,而且我也知道长期和一个灵魂处在同一间屋子里面,对我也很不好。” 我说:“是啊,那走吧,既然连续几天都能听到想必他已经在你房间里面找到落脚点住下了,咱们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灵神到底是怎么回事。服务员,买单!” 小夜家里并不远,只是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地方,她住的地方是一栋公寓,她住在八楼,一一室一厅,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门口还摆着那种感应式的香气喷雾,只要有人经过就会自动喷香。很精致的一个住处。 进了屋之后征得她的同意我直接拿着罗盘进了她的卧室,首先我要确定的是这个灵魂在这个房间里面,由于现在是白天,所以除了做个确认我也不能继续下一步,我们这一行和小偷似得,很多活都得在晚上干。 找了一会儿,我就在她床头柜的一盏灯上发现了一丝丝的灵异反应,那个灯是个工艺灯,一个木刻的大象背上驮着着一个带藤织圆形罩子的灯泡,这个灯通体泛黑,造型我很是喜欢(最后她还把这个灯送给了我,等会儿拍出来发到qq说说),这种东西倒是灵神当做附物的好东西。 找到附物之后,我直接出了卧室,小夜一直跟在我后面,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说:“确实在你房间里面,但是你也知道现在大白天的,我们也不好去惊扰它,只能等到晚上了。快到吃饭的点了,我们先去吃饭,这顿得你请,算是酬劳了。” 小夜说:“既然这样,为表诚意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一顿饭吧,正好村里有个老乡过来给我带了一些村子里面的一些腊肉豆角豆腐苦瓜什么的,都新鲜着呢,你应该也很久没吃家里的菜了,咱们就在家里做吧!” 我点头同意,并主动给她打下手,没半个小时几道地地道道的家乡菜肴就做好了,湖南妹子能干,做出来的菜味道自然也没话说。好菜配好酒,要不是晚上要处理事情,真恨不得和她喝上几杯。 吃完饭才八点多了,又在客厅磨磨蹭蹭的看了会儿电视直到十一点,我站起身来对小夜说:“好了,干活吧,早点收工早点回家。”但是转头一看,这个小姑娘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凑到她跟前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想和她开个玩笑,谁料她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那种被吓一跳的反应,只是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到点了吗?”不禁惹得我心想,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吓到这个拥有阴阳眼的女孩了! 我边打开布包边说道:“你去把那个大象灯拿出来。”然后迅速的在饭桌上摆了一个喊魂阵,然后把大象灯摆在了桌子的中央。没错,这种能托梦能传达意思的灵神是可以喊魂的,而且还不复杂。 小夜见我还点上了两个红蜡烛,问我:“你干嘛?洞房花烛啊?”我一边烧纸钱头也不抬的打趣的说道:“对啊,据我推测,它的心事应该是生前没有成婚,所以我打算把你许配给它,了却了它的心愿。” 听到我这么说,小夜瞬间就急了,说道:“别别别,没你这么办事的啊,它不就是遗憾没成婚吗,我给它烧一个好了。”说完进了卧室打开了衣柜,然后拿出来一个二十来厘米高纸糊的冥娃娃,就是平时祭拜的那种用来烧的纸娃娃。我心里一阵狂汗说道:“那个女孩子家里不但常备黄纸钱,还常备这种东西的啊,你确定你晚上能睡着吗?”她哈哈一笑说道:“还有寿衣寿鞋,金元宝什么的,你要不要用?” 我已经彻底无语了,低着头烧着纸钱,不再吭声,以后谁要和我说女孩子天生胆小,我一定把小夜介绍给他认识。 小夜见我没有搭理她,她放下东西,默默的在一旁看着我喊魂,没三分钟我就喊出了那个小夜口中的灵魂,果然是个乞讨者模样,而且应该还是个新魂,佝偻着背手放在独自前方不住的上下抖动,一副它老婆在产房待产他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模样,看的我感觉有点滑稽。虽然他表面表神情涣散,但是沟通起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小夜天生阴阳眼,不管是不是我喊出来的魂,只要是出现了实体,她都能看到。还没等我文化,小夜就正经的说道:“您老人家好啊,见您一面真不容易啊,我知道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找我帮忙,可是你久久告诉我,我也没办法,今天特意找了个小道士,您有什么事情就和他说,你别看他年轻,但是他能力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您说出来,他都会帮您办妥的。” 心机啊,这就是心机啊,我就吓了她一下开了一句玩笑,她就开始展开报复。我瞪了她一眼说道:“既然你这么能,那你来,我走了。”她赶紧拉住我说:“别别别,哥,我开玩笑的,您继续,您继续,我闭嘴。” 我懒得理他,回头看着灵神,念了一段问咒一把坟土撒了过去,接着打了一道清神手决就问到:“人世繁华,却不再是你的留恋,人有人生鬼有鬼道,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死亡,为何灵魂久久不肯离去?” 只见那灵神停止了抖动的手,佝偻的身子似乎也想要伸直,然后对我说道:“我没人服丧也没人送葬,刚死的时候我心里很惶恐,我的遗体都没有人管,很不甘心。阴差来的时候我因为害怕特意躲开了,等到遗体被人安葬之后,我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找不到阴差了,我更加不知道我能去哪儿,我整晚游荡在十字路口,和生前一样在地上一坐就是一晚上,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人都看不到我了。” 说完这段话之后它似乎感觉累了,停顿了下来,我也没有催它,小夜想说话也被我制止住了,过了大概三分钟,它又缓缓开口说道:“后来,中元节鬼门关开,我看到另外一个游魂……” |
“您先等等。”没等它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打断了它。 因为它说到它见到另外一个游魂的时候,我心里着实一惊,听它这么说,意思就是它见到的另外一个灵魂,而且那个灵魂还对它产生了影响。如果不知道规则,我倒不会那么惊讶,关键是我所认知的鬼魂世界的规则让我感觉这个事情有点不可思议。 在鬼魂世界里面,素不相识的两个灵魂是不会产生任何交际的,除非一些特殊的灵神,比如阴差.盗路鬼,和凶灵等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中元节出来“望风”然后逃跑的鬼魂,这种鬼魂也不会随意去搭理别的灵魂,除非它还有生前记忆,而且要对它所见的这个灵神有熟知感才会上去交流。 我是一个喜欢一步一步分析的人,这样才能让我后面对事情的处理更加有个完整的概念,一件事情的发生,我首先要知道有那些可能性,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推敲一遍之后,就有一种后面的事情都在我掌握之中的自信,往往是这种自信,让我的心思变得更加缜密,做起事请来更加游刃有余。 考虑了一会儿之后我又望着它说:“不好意思,您继续说。” 它呆滞了一下,显然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太在意,然后继续说道:“由于我是新魂,所以很少有人能看到我,但是它看的到我,而且身上和我的气息是一样的,所以我也知道它也是个灵魂,我甚至觉得它是个阴差......”说完这句之后又开始沉默了起来。 我搞不懂它为什么说话如此扭捏,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喊魂是需要我花气力来维持的,如果它这样断断续续的说下去,毫无疑问我会被它累死,等了两分钟它还没开口,我赶紧说道:“要么你自己出来吧,你这样下去我坚持不了多久。” 小夜听我这么一说突然插话道:“你快没有查克拉了吗?”我白了她一眼没说话,但是那个灵魂却点了点头说道:“可以” 我撤掉喊魂阵,顿时感觉轻松了好多,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等待它自己主动献身。 没一会儿,它就出现在了原来的位置,这次它倒是没有扭捏了,一口气把事情彻彻底底的说了个明白。 它在躲开了阴差之后看到遗体被安葬,所以也了却了心愿想离开,但是没有人超度也没有人引路所以根本找不到该走的路,就这样坐在路边一直等,最后等到那个他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个灵魂。那个灵魂居然认识它...... 按理说,普通认识也不至于会做交谈,人去世之后很多意识和记忆将会慢慢消散,甚至是关于亲人的记忆。如果是一个人生前的记忆有一桶水的容量的话,那死去之后的记忆最多只有一个小玻璃球那么大,而且这点记忆还得靠念力来维持,否则的话连一滴水都不会剩下。 这个灵魂之所以会认识它,是因为这个灵魂居然是它的父亲,他的父亲在它三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时隔三十多年,却用灵魂的方式来他见面了,这不是机缘巧合,而是有意安排,甚至可以说,他父亲就是专门来找它的! 它接下来和我说的它父亲为什么没投胎的事情也刷新了一下我对鬼魂世界的认知,它父亲不说现在投不了胎,就算是再过十年也投不了胎,原因连我自己都有点惊讶,因为它和它父亲有个循环连亲劫,四世轮回为父子,也就是说,这辈子它为子,下辈子它就的为父,所以父亡之后,需要等到子亡然后投胎成人生子之后,父才能投胎为子。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确实如此,后来我也打电话给师父证实过,师父说他以前问过一个走阴的神婆,确实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劫。 俗话说儿女是债,讨债还债,无债不来。他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债,我也搞不懂,现在就事论事,既然是父寻儿魂,那就理所当然的带走它就好,可是它一再的找小夜求助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就当它要讲出为什么没有直接走的时候,它却在我眼前慢慢的消失了,因为他也不能一直处于实质状态来和我交谈,就像我不能用喊魂的方式来交谈很久一样,他也坚持不住了。 我没有阴阳眼,所以我看不到它了,小夜见我突然茫然起来,她也发出了疑问,问我怎么不继续问了,因为在她看来,那个灵魂只要不进入附物,她就能一直看到。我说:“我看不到它了,剩下的事情你来问吧。”她一脸得意的问我想知道什么。我说:“就问它一直找你的原因是什么就好了。” 接下来我就变成了一个观众,只看到小夜对着一团空气在交谈,而且神态千变万化,一会惊讶一会儿悲伤.这诡异的场景让我想起了那个下阴的王婆婆,她下阴的时候也会用很夸张的神态去和灵神沟通.小夜没有像王婆婆那样端坐着一副很隆重的样子,而是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的自言自语,那场景特别滑稽,搞得我当时都想拿出手机来把那场景给录下来.可是我并没有. 由于只能听到小夜的说话声,而听不到那个灵魂的声音,而且大多都是灵魂再说.所以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小夜问完话之后,我问她到底是咋回事,她说:”那个灵魂说,之所以问我要钱,是因为和阴差有交易条件,需要用钱财来买通阴差才能够带它下去,但是现在中元节已经过了,阴差押着那些鬼魂已经回去了,他第一次问我的时候就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可是我只是给它烧了一点点,根本不够.后面我给它烧了很多纸钱过去的时候,阴差们已经走了,它父亲也走了,所以他现在才一直很着急,因为它回不去了,拿到再多的纸钱也没用.才会这么焦虑,又不好意思怪我,也知道我帮不了它,所以就在我房间里面一直叹气.”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早听师父说阴差也和人一样也可以用钱些方便的,但是我一直没有碰见过,经过这次,我算彻底见识了,它自己逃跑躲避阴差没有能够继续轮回,是它自己造的因果,所以阴差是不会主动插手管这件事情的.只是这因果代价似乎有点大,不但自己断了轮回,而且还连累了它父亲的轮回之路.这是让它非常难以接受的. 见我没有回答她,小夜又开口问到:”怎么办,它这么可怜,你能不能给它送到它该去的地方?”我说:”如果是中元节之前我还有办法,但是现在不行了,因为它刻意躲避阴差是过错,即使我给它指了路去了阴曹地府,也会被拒之门外,所以我给它带不了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阴差,然后让它自己带着买路钱去自首.其他别无他法.至少我没有别的办法.” 小夜上前一步说:”那你能找到阴差吗?”“你有阴阳眼,你看见过阴差吗?”我反问到. 她若有其事的想了一下说:”我都不知道阴差是什么样子的,就算我见到了,也不认识啊,再说了,如果我能找到阴差,它就叫我帮忙了,怎么还会不开口呢?” 我说:“其实吧,找阴差很简单,只需要去即将有人去世的地方等就可以了。我们带上给它多烧点买路钱,到时候也好让它和阴差说的上话。” 小夜听到我这么说,顿时紧锁的眉头也舒缓了开来说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后转头钻进了卧室,我知道她肯定是去拿纸钱了。 果不其然,几秒钟时间她就拎着两捆黄纸钱走了出来,每一捆起码有五六斤。往地上一丢说:“够不够,不够我眉头再去买。”我赶忙说:“够了够了,用不了那么多,半捆就足够了。我想问一下你们有阴阳眼的人都这么一根筋吗?”她说:“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能力,就肯定是需要我来做一些事情,我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这一方面,我都是不留余力的去做,不像你们做道士的,懂那么多,能做很多事,我除了能看到和给它们烧点纸钱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说完她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询问我她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 我赞许的笑着说道:“你能做的事情没我们多,但是你却在尽最大的努力去做,你把上天的些许期待变成了一种很强的责任心,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小夜嘿嘿的笑了一声,找了个黑色的塑料袋装了半捆纸,然后说道:“走,我们去给它烧纸钱去。”我说:“你知道要去哪儿烧?”她一边装起那个大象灯一边说道:“我问过了,我们带着它去之前那小公园烧。”说完就走到门边准备去换鞋子出门。那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说:“你还想被那公园的工作人员当成神经病赶出来吗?不用去那个地方了,简单的很,去天台,我有办法让它收到我们烧的纸钱。” 到了天台,我用坟土圈了一个地方,然后留了一个口子把大象灯放在那个口子边上,用红线打了一个引钱结,这样它就可以尽数收到我们烧给它的钱了。烧完纸钱,一切搞定之后,小夜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果然简单啊。。。。我想她应该是亲眼看到那个灵魂收起了所有的纸钱了。我说:“走吧,下去吧,去找可能有人去世的地方。”小夜脱口而出说道:“殡仪馆吗?”我再一次被她的一根筋给伤到了,没好气的回了她一句:“已经去世了的人才会送到殡仪馆,要找有人即将去世的地方,自然是去医院,而且还得所以大医院,病人多的医院,这么说你能理解吗?”她点了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说:“好的,听你的。”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由于之前喊魂,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感觉到有点累了,但是看着小夜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强忍着要先回去睡觉的念头,我对小夜说:“那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来个守株待兔,但是我没有阴阳眼,我看不到所以得你来盯着。”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驱车来到一家省级医院的大门外的马路边,我把车停在离大门最近的路边,正好车头对着医院的大门。还好是大半夜,路上并没有很多车,也没有交警执勤,停好车之后我下了车,拿出一张符贴在了车大灯前面。然后回到车内说道:“就在车里面看着,你盯着大门口,如果看到阴差过来你就喊我,我用我的方法引起阴差的主意,然后你乘机把灵魂放出去。接下来成与不成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你盯着,我先眯一会,反正我看也看不到。” 小夜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办事,你放心。”手里紧紧的抱这那个装着大象灯的盒子。 过了三分钟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她把我摇醒了,我以为来了,我一个抖索的坐起来问到:“来了吗?”小夜说:“没有,我只是想问问,阴差到底长什么样? |
这个问题我也给不出准确的答案,是啊,阴差长什么样,我自己也没有见过,和电视里面牛头马面一样?那绝无可能,但是我想象中阴差也是鬼魂,分辨阴差应该只能从装扮上分辨了,西装革履?休闲服?应该也不会。思考了一下,我和小夜说道:“阴差肯定和普通人不一样,而且大半夜的也不会有几个人进进出出,所以你看着不像正常人就差不多应该是了,我知道阴差有进无出,所以你看到之后立刻就告诉我,它进去之后就找不着了的。” 小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那好吧,你继续休息,我来盯着。” 被她这么一闹,我也没什么心思继续闭目养神了,因为她彻底的勾起了我想知道阴差是什么样子的**,脑海里面过了很多种阴差的形象,但是都没有感觉特别靠谱的,记忆中也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影像,我只知道,就我这点道行想要对话阴差那兼职是痴人说梦。 和小夜聊了一会儿天又独自想了一会儿事情,磨磨蹭蹭到三点多,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了寅时基本就算白等了。心里不禁有点着急起来,看了看小夜,她还是紧紧的盯着医院大门,似乎在看电影般认真,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这个有阴阳眼的女孩儿似乎有很多让人赞叹的地方,如果说她没有阴阳眼会不会改变这一种秉性呢?到底是她心灵的无比纯洁吸引了阴阳眼的选择还是阴阳眼造就了她心里的纯洁呢?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自己陷入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死循环之中。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小夜突然抓住了我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说道:“来了,来了,肯定是阴差,在们里面走,离门只有五米了,快快。” 听到她这么肯定我感冒打开了车大灯,顿时大灯前面的一道符咒就透过强光在医院大门的外墙面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影像,那影像不算清晰,但是应该很容易分辨出来,我想只要是鬼魂,不管是不是阴差都应该会有所察觉,因为那道符咒是定魂符,我并不指望能把阴差定住,我也不敢我只是想吸引它的注意力,为小夜放出大象灯里面的那个灵神争取时间。 灯打开的同时,我赶紧问道:“怎么样了,现在什么情况?”小夜睁着大眼睛着急的说道:“它转身了,面朝这边,我看不清楚样貌,很模糊。” “赶紧放出那个灵魂,叫它自己去找阴差自首,顺便给我们像阴差解释一下。”我着急的说道,然后顺手打了一张阴魂符打在大象灯外面。小夜打开车门,把那个大象灯往外面地上一放,紧接着就对着面前说了我刚才交代的话语。然后一扭头上了车,关上了车门。我赶紧关了车大灯,那张符咒顿时消散开来。由于我什么也看不到,就只能干着急小夜一直盯着前面方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也不说话。 我知道她现在比较紧张或者说比较激动,我也没有问她任何,就静静等待着事情的结果,这是我唯一能做的,阴差面前我根本只能看着,过了大概一分钟,小夜的眼光慢慢从远处又移了过来,似乎有人从远处走到车这边来了。 我心里一沉,难道是阴差过来了?应该不会吧,它要去带魂,怎么可能在这些事情上耽误时间。即使刚才我耽误了它一点时间,但是我想那个灵神应该和它解释过了才对,而且那么多纸钱,不够买这一两分钟时间的? 我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谁过来了?”小夜说:“阴差进去了,那个灵魂回来了。”我舒了一口气,只要阴差不过来就好了。但是同时也担心起来,如果阴差不带走它,接下来又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等不同的阴差吗?小夜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又开始和那个灵神小声的聊了起来。就听到模模糊糊嗯,好的,不客气,没关系之类的话语,过了大概两分钟,小夜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大舒了一口气,然后微笑这对我说:“任务完成啦,我厉害吧?” 我还没接话她突然又是一扭头看向了医院门口,然后紧紧的盯着门口,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儿了,它上去了我们可以走了。”我一头雾水:“你先说怎么了,阴差是什么样子的?为啥它后来又回来了,它回来之后你和它聊了些什么?” 她说:“也没啥,它回来就是说那个阴差已经答应带走它了,特意回来感谢一下,然后那个阴差说要上去勾魂,叫它在下面等,事情办完之后就通知它一起离开,就这样而已。” 我边发动车边问到:“那你看到的阴差是什么样的,给我描述一下,让我也涨点见识。”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小夜掩嘴笑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我之所以确定那个是阴差是因为我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而且还是忽隐忽现的。根本不好描述是什么样子,对了,哈哈哈…….” 她这么一笑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也没说话,等着她说下文。小夜见我没有被她吊住胃口,又悻悻的说道:“那个乞讨者的灵魂和我说,阴差带了句话给你….” “什么话?”我疑惑的问道,小夜突然转过来看着我说道:“那个阴差说你区区小道士,也敢阻挠它勾魂,看在你是送灵魂给它还有那些纸钱的份上就姑且绕过你这一次,如果以后还敢这么明目张胆阻挠它,必然让你不得善终!”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慌,和小夜说道:“还好它说通融我这一次,这也算是运气中的运气吧。要么我也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不过这件事情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这个办法。”小夜点点头说道:“我也是。” 边开车边聊,准备送她回家,到了她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将近五点了,有的早餐店已经开始营业了,我们吃了个早餐,又聊了很久,大多数是关于她的事情,我对她的阴阳眼很感兴趣,就像你们对我的职业很感兴趣一样,那顿早餐足足吃了四十多分钟,后面人越来越多,我们也不好占着早餐店的位置,就走了出来,但是感觉还是没聊够,最后小夜成了我的好朋友,她偶尔会打电话给我说她看到的一些事情,我也帮着分析,她每年都会给几个灵神烧纸钱,而且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她改变了她的观念,每次碰到也不会只烧那么一点点,都是一斤起烧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的几块钱或许能帮它买个轮回,何乐而不为呢。 当天早晨回到家,我冲了个凉直接上传休息了,就在刚刚入睡不久,我做了一个梦。那个梦的感觉特别真实,我来到一个阴气很重很重刑房,里面有各种刑具,除了一扇月窗,四周都是铁质的墙壁,我怎么出都出不去,后面门开了,从门外进来两个若隐若现的灵神,和小夜描述的差不多,根本看不清楚它们的装扮,而且不仅如此,就算在梦里,也完全留不下任何影像,我知道那应该是阴差的形态,它们甚至能掐断关于它们的记忆。 它们走进来之后,一左一右的把我架了起来,推到后面一把太师椅上。我浑身无力,身体灌了铅似得沉重,根本不能有任何动作。之后它们开始拿起一把皮鞭,那皮鞭上海冒着火星。就开始往我身上抽打,每抽打一次都感觉非常的疼,那种疼是深入灵魂的疼,就好像灵魂要从身体剥离一样。边抽打边说道: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抽一下的同时喊了个时辰。连续抽了十二下,然后换了另外一个人又报完了所有时辰。它们打完之后我甚至觉得我们已经死了,那种非常沉重的感觉突然消失,随后传来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瞬间卸去了所有的痛楚,在我的意识里就好像自己是一团空气一样,随便什么东西就能轻易的穿透我的身体,我心里想着难道我真的死了吗?我不甘心,我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在梦里用灵魂状态疯狂的喊着爸妈,喊着师父,喊着我在乎的能想起来来的每一个人的名字,最后喊到了我自己,我感觉我的名字在脑海中慢慢被抹去,最后看到一个墓碑,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还有生辰八字,一大帮熟悉的人站在我的墓碑前哀悼着。我撕心裂肺的吼着自己的名字,念着自己的八字,用尽全身的力气吼着,喊着,咆哮着…… 就当我感觉我身体在慢慢的消失快要变成虚无的时候,我喊着自己的名字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看身边的熟悉的环境,确实是在我的卧室里面,原来是个梦,却那么真实,掀开睡衣看了下身上,一条条灰黑色的鞭印若隐若现。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但是也算是结束了。 摸了摸已经湿透了的睡衣,甩了甩头上的汗。心有余悸的爬起床,沐浴正衣,为自己做了一场稳魂法事。然后烧了很多不记名纸钱给了阴差,用以感谢它们的手下留情......< |
正统道教弟子肖爷和阴阳眼小夜已经被大家所熟知,恰好最近又是中元节,又刚好更了一个2013年中元节的故事,在这里我就趁热打铁,再更一个2014年中元节的事情,这次的事情曲折蜿蜒,跌宕起伏,解决这个事情也足足折腾了几天的时间。本来计划这个案例放到以后更的,为了连贯,大家看起来认知感会比较强,所以提前写出来吧。 先大概的说一下中元节,中元节的说法最早是出自于道教,佛家则称之为盂兰盆节,中国古代以一、七、十月之十五日分称上元、中元、下元:上元是天官赐福日,中元为地官赦罪日,下元为水官解厄日。所以会在中元时普渡孤魂野鬼。道家信奉三尊三神。三神是指天,地,水三神,也叫三官,地官名为中元二品赦罪地官。传闻地官会在中元节也就是七月半来到人间,为鬼魂赦罪,校戒罪福,同时鬼门大开。至于地官是不是真的存在或者会来到人间,我却不知,因为我也没看到过。 很多朋友都以为中元节只有七月半一天,其实不然,在南方,七月整个月份都被称为鬼月.所以很多人以为整个七月都是鬼节。有的地方也叫施孤,说是七月开始阎王就会放去世的祖先回归人间半个月,所以有的地方会有保留七月初接祖,七月半送祖的习俗。而有的地方说中元节是七月半前后七天,说法很多,但是也各有各的讲究,至于中元节到底是几天,说实话我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地域不同,说法和习俗也不同。可以说关于这个事情是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的,但是我能肯定一点的是,在七月前半月,确实会徒然增添一些灵魂在人间,七月十六之后基本就恢复平常了,所以我认为七月十六是一个结束点,七月十五是正节日期,那么中元节范围应该是在十四十五十六三天。这里只是说的节日范围而不是说的鬼月,更加不是说只有这三天才会出现灵魂。事实上,从月初开始,就会有一些灵魂从另外一个世界出来,只是普通人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所以只要我们不要在午夜的时候去阴气重的地方晃荡,那么中元节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影响。并不用太过于惶恐,照常生活就好。大多数鬼魂只是来人间走一趟,基本都不会对人有任何影响,它们也有属于它们的约束。 这次的事情是个例外,说起来这本来是肖爷的任务,和上次一样他没搞定,所以又一次联系了我。 去年(2014年)的阴历七月十三一大早,肖爷就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有没有空。我心里纳闷,上个月他刚刚找我一起处理完那件假发厂的事情,为何这么快又来找我。我说:“我有空没空是看你有什么事情决定的,事情都有个轻重缓急,如果你只是想和我扯淡,那我肯定没空......”肖爷说:“别闹,说正经的,这次又碰到凶的了,而且很麻烦,我有点束手无策啊。”“好的,爷,您说说”他可能是真的碰到事情了,所以才会这么一本正经的讲电话。 肖爷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次的事情在我没来之前以为只是普通的鬼魂作祟,但是来这里看了之后却发现凭我们两人的力量很难搞定。” “等等,你说你们两个人都搞不定?还有谁?”我又疑惑起来了,那小子和我一样,从出师那天起就是个独行侠,碰到硬茬了除了找我就没有找过别人,这次怎么又突兀的多出一个人来了。 他嘿嘿一笑说道:“还有个小师弟,还没出师呢,师父说跟着出来历练一下,我就把他一起带上了。不过你放心,他虽然没出师,但是天赋不错,做起事请来和你一样,鬼点子多,肯定不会给我们拉后腿的。” 我说:“尽说些废话,我根本没这个意思,你说说吧,这件事情你怎么就束手无策了?” 肖爷又嘿嘿的说道:“抱歉,我小人之心了,这次的事主是一个修建高速公路的公司,他们其中一个分队正在一个村子旁边修路,但是前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夜班中有几个人莫名其妙的就发着高烧,而且工地里面很多东西都无端不见了,这些发高烧的基本都说看到有鬼,而且还有一个人说看到很多个鬼。大晚上的在他们泥头车附近上蹿下跳的。对于这些说法我都信,现在是中元节,就算有人能看到很多鬼魂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按理说中元节出来的鬼魂都是有阴差约束的,让人看到已经算是很大胆了,更何况还让这么多人高烧。所以我感觉高烧应该和那一群鬼魂无关,这件事情的源头应该只有一个。。。” “等会儿,你说的一群鬼魂是多少?”因为事情肯定和这一群鬼魂有关,而不是他所说的一个那么简单,如若不然,肖爷不会说他现在束手无策了。既然和这一群鬼魂有关,我必须要先知道多少个,才能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个实质的概念,虽然我也奇怪为什么这一群鬼魂既然不受阴差的约束。 “我询问了那个说看到很多鬼魂的那个工友,他说大概五六个,昨晚子时我去那泥头车附近看了看,开了两次眼,只看到四个,我想那边最多只有五个,但是就算是三个我和我师弟搞起来也费劲啊,它们不是普通的鬼魂,应该是这次中元节出来望风的,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脱离了阴差的管制。这种连阴差的管制都想要脱离的鬼魂,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就只能和它们手底下见真章。所以我觉得即使是我和我师弟两个人,但感觉还是没有什么胜算,这才问你肯不肯帮这个忙。当然,人家建高速的大公司,亏待不了咱们的酬劳,只要你来,包你满意。” 我想了一下,高风亮节的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挺危险的,我作为你大哥,理所当然要帮你承担一些。我决定去看看,至于报酬什么的,我不是很在意,不过你还是能谈下来多少是多少,他们那些搞政府项目的,一个个富得流油。你多要点价,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他哈哈一笑,显得很开心:“这个道理我自然懂,既然你答应了那就好办了,另外有一个事情就可以说给你听了。哈哈......” 我感觉又被下套了,沉声说道:“你小子又阴我。”“其实也不算什么事,就是因为这里挖隧道,挖出了一个小小磁铁矿,而那个出事的地方恰好又在隧道附近,所以我估计,你那个破罗盘在这里用不了,哈哈......” “这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我稍有不悦,这还算是小事,罗盘都用不了我干嘛去,没罗盘我就找不到位置,没有具体位置我怎么办? 他说:“所以,聪明的我给你想了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我们用喊魂的方法一个个收拾,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用多浪费点牛眼泪,我也强行开眼,虽然持续时间短,但是我们各个击破,就和你上次在假发厂那边说的一样。你觉得我这两个办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喊魂根本不切实际,它们是一起的,你能做到一次喊出一个来?而且就算你能做到,你以为你喊出一个来其它的鬼魂会对你收那一个视而不见?再说了从地府出来的鬼魂是我们这些道行粗浅的小道士说喊就喊的吗?第二个方法就更加烂了,我抹牛泪见魂的时间不超过半柱香的时间,你开眼咒肯定比我还短,它们都是地府阴魂,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可以搞定一两个,但是时间过了之后就变刀俎上的鱼肉了。如果没记错,你看样一次至少要休息半个时辰吧?”我马上否定了他的两个办法,这根本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办法,肖爷居然拿出来做方案。不知道这是我太聪明,还是他太蠢。 “噢......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肖爷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紧接着又说道:“要是我们有阴阳眼就好了,那这些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
能想到这一点,证明他还不笨,我说道:“就你这品行还想要阴阳眼,不过我还真熟知一个有阴阳眼的人,我之前好像和你说过,我们可以找她一起帮忙,她心肠很好,和我关系也不错,应该不会拒绝这次邀请,但是人家在上班,你除了要补偿她所有损失之外,还要付一定报酬才行。要么我也不好意思开口。还有,你想告诉我在哪个地方?” 肖爷赶紧说道:“哈哈,终于引出你这句话了。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又感觉太冒昧不好意思说,现在你自己说出来了,怪不得我。你去联系她,她所有的一切损失由我承担,而且报酬丰厚哟。地方稍微有点远,在无锡,你们可以从广州坐飞机到苏南硕放机场到时候我搞个车去机场接你们。” “拜拜”一个多月不见,这小子居然还会抱砖引玉了,居然连着给我下了两个套,看来我是小瞧他了。虽然这样想,但是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至少他在思维上有了一些成长,对以后处理事情也多了一层保障,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个到处充满着膈手砂砾的社会上磨练,哪有不变圆滑的人。挂上电话,我又翻出了小夜的号码,由于是周六,我也没犹豫就直接拨了过去。小夜接通电话的时候,我问她方不方便讲电话,有件说来话长的事情要和她讲,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开心的语气和我说:“我在上班呀,不过您老人家的电话我就是冒着被开除的危险也要接啊,您等我一下,小的去休息室,办公室讲话不方便。”那语气和声调让人听了都不由自主的感觉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知道她有阴阳眼的原因。 我把事情和她仔细的讲了一遍,顺便告诉她可能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我估计要三天时间,她考虑了大概一分钟和我说:“那去呗,反正明天也是周末,我再请两天假也没事,而且那边有个土豪买单,我也好久没出远门了,这次就当旅游了。” 听到她答应下来,我也舒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啊,小夜,我这就去订机票,你把你身份证号码发给我。” “别,刘哥,订机票这些琐事怎么能让你来呢,还是我来吧,你吧身份证号码发给我就好了,定好了和你说。”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丝毫不给我客气的机会。 我摇了摇头,暗自笑了笑,想着我这个很多人眼中的神棍居然还有这个待遇,心里不禁有点飘飘然,对小夜更是感激。正在我在编辑短信的时候,小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刘哥,我得中午才能走,刚才我看了下票,只有一点多和五点多的,一点多我们应该来不及了,五点多可以不?可以的话我就先买了。到时候我们各自出发机场碰面。” “可以,麻烦你了小夜。”“不麻烦,小事儿” 发完短信我开始收拾行李,感觉用的着的我都带上了,甚至还做了法师请了五猖一起同行,以防万一。(这里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请五猖同行只是带着它的附牌一起,并不是请出来一起走,如果要请出来,还需要做其它的法事。) 下午四点我和小夜在机场碰了面,五点多从白云机场起飞,七点多到苏南硕放机场。出了机场直接跟着指示走到停车场,肖爷已经在等候了,开着向借包工头的一辆红色suv,俨然一副闷骚土大款的模样。当我把小夜介绍给他的时候,他眼睛都直了。一副刚从牢里放出来的猪哥样,一路上对小夜恭敬有加,什么话好听说什么,一个劲的讨好她。看上去一见钟情的样子,其实我知道,肖爷这种木头或许只是对小夜的阴阳眼很垂涎。我扭头看了看后备箱,里面居然有个还没打开包装的帐篷。我赶紧问肖爷:“这次还要搞野外生存?”他边开车边说道:“那边荒郊野外的,附近倒是有个村子,但是我想你们也不愿意去人家家里留宿,而且我们干活都是在晚上。这是我下午给小夜美女准备的,我和师弟也一人搭了个帐篷。”“那我呢?”“你啊?守夜,哈哈哈。” 我们没有直接去那个高速公路那个工地,而是先去找了个当地的地道饭店好好的吃了一顿。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施工队的人暂时放了个短假,但是工地的施工设施都还在。肖爷和我说,他建议他们停工三天,等我们把事情解决了再过来。毕竟这种事情看到的人越少越好。 肖爷吧车停在一座古庙前,然后说到了。接着亮堂的月光我下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座废弃的古庙,离正在修建高速公路大概两百米,不远处五百米左右有一个小村落,稀稀拉拉的亮着几户,其他的应该都已经睡着了。古庙坐落在一座山的山脚下,庙的侧面有一口石头砌的水井。古庙不大,大概五十来个方,是用土砖和木头盖起来的。庙的门窗上稀稀落落的贴着一些符咒,颜色鲜艳,显然是肖爷他们刚贴上去不久的。庙里面亮着一盏功率不是很大的灯,显得有些昏暗。里面有张破旧八仙桌和两根凳子,八仙桌旁边支开着两顶帐篷,帐篷附近放着一些折叠脸盆辈子牙刷之类的。 肖爷的师弟从里面迎来出来,他师弟也姓肖,长得白白净净的,而且言谈举止还文质彬彬的。无论是在外表上还是在内涵上都和皮肤黝黑的肖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出来礼貌的和我们打着招呼,他叫我刘师兄,叫小夜夜姐姐。 打过招呼之后我和肖爷开玩笑的说道:“同样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弟子,怎么一个像家养的,一个却像野生的呢?”肖爷不满的说道:“去去去,你才野生的,师弟去打两盆水来,顺便把你夜姐姐的帐篷支上,车上还有些日用品,你也一并拿下来。我和你刘师兄仔细说说这里的情况。”说完之后就往八仙桌那边的凳子走了过去,我拍了拍小肖的肩膀说道:“感情你师兄带你来,就是来做苦力的啊,摊上这么一个师兄,不容易啊!”小肖笑着说道:“从基层做起嘛。哈哈”说完就朝车的位置走过去,小夜也紧跟着说了一句,我去帮忙。我点点头,朝着肖爷走了过去,此时的他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一副找死的样子。 我走过去踹了他的二郎腿一脚呵斥道:“这个年纪就倚老卖老了,以后你真老了不是要翻了天?中元节你们还敢住在破庙里面,真是胆肥啊。”他嘿嘿一笑提给我一根烟给我点着之后说道:“年轻人应该多历练嘛,对了,你还真别说,这个庙还真有点古怪,我们昨晚住进来的还没打符封门窗的时候,里面阴气还挺重的,不够后面我和师弟把里面清理了一遍,现在好了,里面干干净净的。”说完还不忘用自豪的眼神打量了这个破庙一遍。 “你这是鸠占鹊巢,无良道士,不过话说回来,你感觉这古庙里面的灵神和外面的灵神是不是一伙的?”我问道。 肖爷吸了一大口烟,吐出烟圈后悠悠的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你也知道,在中元节在破庙里面的一般都是些歇脚的灵魂,就算我不鸠占鹊巢,它们也不会待多久,反正会走的,至于是不是和那几个灵魂是一起的这个倒不重要,如果是一起的,那一起收拾了就好了。” 他比较喜欢说收拾了,干掉了,其实只是过过口舌之瘾,我们都知道怎么处理是最好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打散任何一个灵魂的。所以对他粗暴的说法我并不是很在意。 我说:“嗯,等会儿子时到了我们一起那个泥头车那边看看,叫小夜仔细看看,到底有几个,确定了之后我们再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嗯” |
一切东西准备妥当之后,一行四人出了古庙,小肖去打开了工地的大灯,两个一千瓦的大灯泡瞬间亮了起来。肖爷指了指三四百米外古庙对面的泥头车停靠的那块空地说道:“就是那里。” 那个快空地刚好是在正在修建的公路的另外一边,公路穿过隧道,古庙和事发地点刚好在公路两边,都处于同一座山的山脚下。灯亮了,那边也能大概看的清楚,我问小夜:“你有看到什么吗?”小夜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看到。 我说“还是把灯关了吧,现在月光这么大不用灯也可以看的清楚的。我们先走过去,如果小夜你看到了什么之后就小声给我们示意一下,我们再开眼。因为我们开眼的时间很有限。”肖爷也点了点头,示意小肖去关灯。灯管了之后,我们连手电筒都没打开,借着月光慢慢的朝着对面的事发地点走了过去。 由于我们都看不到,我和肖爷并排走在前面,小夜走在中间,小肖紧跟其后,几百米的距离一下就走完了。来到泥头车附近我们停了下来,小夜一直没有给暗示,那就代表她没看到什么。我们都瞪着眼睛看着,想找出一点一样来,然而什么都没有,正要继续走过去的时候,小肖突然说道:“看,山坡上,鬼火!!” 鬼火就是磷火,科学解释也有一定道理,在有坟地的地方或者山野间看到鬼火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听到小肖这么一说,我们都转头往上坡上看了去。果然是鬼火,而且不是一团,有好几团。这个时候小夜又突然说了句:“看到了!” “鬼火还是鬼魂?”我和肖爷同时问了出来。 小夜赶紧说道:“鬼魂,鬼魂,鬼魂!!!!”说完之后痴痴的盯着山坡上那有鬼火的坟地的方向。似乎有点迷失了,身体呆呆的,一动不动。我和肖爷还有小肖赶紧呈一个三角把小夜围在中间。 肖爷和小肖开始各自念咒开眼,我捏了个手决直接抹了一把牛泪在眼睛上,快速的念完一段咒语,睁开眼睛之后视线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起来,果然果然看到对面的坟地上面站着五个灵神,它们各自站在一片白色之上,那白色的明显是墓碑,夜路走多了的人自然会对环境有个基本的判断,所谓黑泥白石反光水,意思就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黑色的就是泥白色的就是石头,有反光的就是水了。这么说来对面的墓地不止一座坟,而是一个小坟场。这么重要的事情,肖爷居然没有和我说! 也就在我刚刚看清楚那五个灵神的时候,它们开始一起从山坡上面朝着我们几个冲了下来,速度一点都不比人跑步慢。那个山坡距离也就五六百米的距离。这个速度十来秒之后就能到达我们这个地方。而此时的小夜已经呆住了,肖爷和小肖还在各自念咒,显然还没有开眼完毕。 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催,这就和新手开车似得,越催越慢再催熄火。我赶紧抓了几张避鬼符往他们三人身上各贴了一张,然后抓了一把朱砂迅速的扯出一根墨斗线。护在三人身前,这个时候。那几个灵神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再几秒钟就能冲到我们面前。我紧张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几个灵神,额头上开始慢慢的渗出汗水。也就在这个时候,肖爷和小肖各自低吼了一声:“呔”。这是他们开眼成功的信号,我舒了一口气。总算赶上了。 “我靠”“卧槽”继他们的“呔”之后又各自的冒出了一句粗口,显然被对面同时冲过来的五个鬼魂的气势给震住了。 肖爷爆完粗口之后二话没说提着桃木剑就迎了上去,小肖也紧跟其后的冲了过去。热血沸腾的我也想冲上去,但是顾忌到后面的小夜现在还是迷失状态,我敢接捏了个清神手决,念了一段很短的醒神咒,打在她的印堂上,小夜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还好距离远,只是轻微的被**。 “哎呀,打起来了,快去帮忙啊”小夜醒来之后看到肖爷和小肖在前面挥舞着桃木剑阻挡着五个灵魂不敢近身。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开始激动起来。 其实也不算打起来,肖爷和小肖两个人只是在前面不断的挥舞着桃木剑,就犹如几个人被一群狼围住了,而那几个人身上只有火把,不断的挥舞这火把只能暂时让狼不接近而已。说要打退那群狼那绝无可能。 我赶紧大声说道:“帮个鬼啊,退回去古庙再说,过不了多久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了,和瞎子似得,那还怎么打?”肖爷和小肖显然听清楚了我的话,开始慢慢往后面撤退。 见我没要扯,那五个灵神似乎找到那两个拿桃木剑的暂时动不得,其中有两个就分散朝着我和小夜冲了过来。 “赶紧回来。”我吼道。小夜手无缚鸡之力之力,一旦被扑,就算不伤也要吐口血。而我也没有那个自信能同时用手中的墨斗线挡住两个灵神的全力一扑。肖爷和小肖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分出来的两个灵神已经冲到了我和小夜的面前。一个朝着我扑了过来,一个朝着小夜扑了过去,几乎是同时出手的。 我赶紧一个闪身闪到小夜面前,一把朱砂撒了过去,然后双手张开把墨斗线拉的笔直。把小夜紧紧的护在后面,即使这样,其中一个灵神还是直直的朝着我的墨斗线扑了过来,另外一个灵神也在同一时间一闪身朝着我身后的小夜扑去。本来我可以利用它扑到墨斗线上呆滞的那一刻直接腕花勒住扑向我的这个灵神的,但是身后的小夜可没有这种自保的手段,慌乱之中我不得不松开了墨斗线然后捏着手中的五枚打鬼铜钱朝着扑向小夜的那个灵神砸了过去。 就在我看到五枚铜钱砸到开了那个灵神之后,同时肩头一沉直接被扑到在地,喉咙一甜,一小股暖流直接回流到口腔。靠!又被压吐血了!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此刻肖爷和小肖也来到了身边,用桃木剑赶走了那两个临时,肖爷拉起我,小肖护在小夜身边,边挥舞着桃木剑边往后面撤,直到过了马路之后。那五个灵神似乎没有继续追下去的意思了,直接转头就向着那片坟墓跑了回去,来的快,去的也快。 退回到古庙之后,肖爷和小肖赶紧把门关上,然后又从包里掏出几张辟邪镇宅的符咒。不断的往门窗上面打着,小夜一脸担心的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也找出一张符咒化水喝下,喘了几口粗气,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 四个人都没说话,气氛显得很沉闷,小夜心里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参与打斗的三个心里肯定都在想为何这五个灵魂如此生猛。 “今晚留人守夜,不能同时入睡。”我说了句话,打断了暂时的沉寂。肖爷点点头说道:“没想到是这么凶,还好没强行恋战,要么我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只是现在这些鬼魂如此生猛,一对一可能还差不多,小夜美女不能打,现在三对五顿时就落了下风。是在不行我再叫两个人过来吧?” “叫人倒是不用,我想它们这么团结应该是有原因的,而且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逃开阴差的管束,从某些方面来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有很大的蹊跷。尤其是那个坟场,似乎让它们很是肆无忌惮,明天我们去仔细看看再说。”我回答道。 从布包里面拿出罗盘,调试了一下,这里的磁场并没有受那个磁铁矿的影响,所以罗盘还是管用的,我把罗盘平放在八仙桌上,然后说道:“除了小夜之外,我们轮流守夜,一人一个时辰,我守最后一班。时间到了你们叫我就行。我这个罗盘比较特殊,比你们自己感应要强很多,只要盯着罗盘就可以了,它们那么强的波动,十米之内都能感应到。” 肖爷紧跟着说道:“我来守第一班。”大家点点头,都没有异议。 “小夜,你睡中间那个帐篷。”说完这句话,我挑了左手边那个帐篷,一头钻了进去和衣而睡。被那么一压,感觉有点身心疲惫,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也许是太疲惫,居然一觉睡到天亮,钻出帐篷看到小肖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桌子上面散乱的放着一堆各式各样的符咒,符印上的印水已经干了。显然这孩子昨晚守夜的时候一直在练习画符。小夜也已经起床了正在外面的井边洗漱。只是肖爷在帐篷里面呼呼大睡,可能这师兄弟两人把我守夜的时间给平分了。 没有打扰他们,拿着牙刷和毛巾我抬脚踏出了门,小夜见我出来了微笑着和我说早安,走到井边看到小夜气色还不错,显然昨晚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她太多,稍稍放下心来。站在井边呼吸这乡野清醒的空气,用冰凉的井水洗着脸,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了起来。 呆呆的在井边坐了一会儿,天色大亮,远处山坡上的坟场已经清晰可见。那是一个不大的坟场,被一圈石头砌成的一米高的围墙给围了起来,这样的坟场一般都是一个家族或者一个姓氏的集体坟。只是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突然感觉有点不对,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对。颓然的摇了摇头,看到远处的村庄翠烟袅袅,顿时感觉肚子饿了。走回古庙,肖爷和小肖还没醒,小夜在整理着睡袋。我轻声的和小夜说道:“我出去买早餐,你们不要吃干粮,等我回来。”然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出了门。小夜也跟着走了出来说:“我也要去。” 村子里是没有早餐的,要买早餐得去镇子里面。一路颠簸了二十多分钟。买了几份早餐就往回走,顺着路往回走,当到了那个山坡坟场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就是这里不对,我猛的一踩刹车,把正在副驾驶喝豆浆的小夜弄了一脸豆浆。她生气的看着我,我说:“不好意思,你等我一下。”然后拉起手刹打开车门就朝着那个山坡爬了上去。 爬到那个坟场的最中心,朝着墓碑对着的位置,我仔细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感觉我已经触摸到那个不对的点了,飞快的跑了下去,上了车回到古庙。他们两个都起来了,我说我找到原因了,然后拿起罗盘,又准备往外面跑。 小夜拉住我说:“你再不吃都凉了,有什么事情吃完再说啊。” “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儿回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
冲到山坡上的那座坟地,仔细看了看这片坟地的风水格局,如果忽略掉正在修的那条路的话,那这片坟地是没所有什么问题的,虽然说不上龙脉踊跃、山环水抱、明堂平敞、罗城无缺、理气合法,但是也算平平风水局,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是突然在这坟场前修路而且还是大路,又离得如此之近这就有问题了,路如果是环抱形,倒是无妨,可是这条路是反弓,再加上山洞挖出磁铁矿,让这一代的磁场很不稳定,瞬间就把这一片本来就不算很好的阴宅格局变得穷水穷山,山水混乱无序。 坟场的选址,不但要重视形局,立向和理气也更加重要,立向就是坐向,坐向前面的格局显得尤为重要,这突兀的打乱造成砂飞水走导致这一片的生气无法凝聚。变成阴宅死局。 万物皆阴阳,阴宅属阴,阳气冲天的地方是不适合修筑阴宅的,而这片坟地本来就不是聚阴之地,被这样人工喧嚣一开凿再加之磁铁矿的影响这一片彻底变成一个阳气格局。这样的地方,也无疑成为了一些鬼魂躲避阴差的好地方,因为阴差根本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出现,更加不会想要进入这片阴宅死局里面。不是不想,而是不屑,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几个鬼魂能留在这一片坟地里面,就好像警察抓小偷,小偷一头扎进粪池警察肯定不会也一头扎进去。如果这个小偷很重要,那肯定会在外面等。如果不重要而且这个警察又没有什么责任心的吧,那这个警察说不定等了懒得等。但是从昨晚的情况看来,它们追我们四个人追到过了马路就没有继续追了,这说明它们是有什么顾忌,如果说我们到了庙里面不追了也好解释,但是我们只是过了马路,离庙还有好一段距离,它们在这个时间放弃了,那还真的有可能在外围位置有阴差在等着,所以它们不敢过来。如果说有阴差在等的话,那昨晚我们就有点冒失了,如果全力做好引魂的话,说不定我们能假借阴差之手收服了这五个灵神。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阴差有自己的骄傲,在收魂方面还真不屑于和人间几个乳臭未干的小道士联手,即使丢掉这几个灵魂,它们应该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同时心里也在暗自庆幸,还好昨晚没有请出五猖来,如果五猖碰到阴差说不定也就直接被带走了。又想到周围可能会有阴差潜伏,就更加不能贸贸然请出五猖兵了。 坐在一个坟包上,我又想了很久,周围可能有阴差的事情让我心里有点惶恐。想起上次在梦中鞭打我的那两个阴差我心里就一阵后怕,如果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又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在坟头呆坐了半个小时,在凌乱的思绪中越陷越深,肖爷过来了我也没注意,他拍了我一下说道:“刘大天才,你在人家坟头上面坐了这么久,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没?” “你们这种有背景的大门派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沟通阴差的?或者说是否确定周围有没有阴差的办法?”我疑惑的问道。 肖爷想了一下说:“你是觉得昨晚那些灵魂没有继续追我们是因为周围有阴差?那不可能,如果有阴差的话它们早就被抓走了。”说完看了看我手中的罗盘又接着说道:“你这罗盘在这里能用?” 我说:“不能,我只是用来看二十四山和六十四卦的。这个地方现在变成了一个阴宅死局,所以我猜测那五个灵魂在这里躲避阴差,而阴差不屑于进来,只是在外面守株待兔。” 肖爷也走到我前面的墓碑上坐了下去,面对我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这个地方变成了阴宅死局,那应该不是阴差不屑于进来,而是它进来也没办法,只要那五个灵魂各自找墓穴钻进去,阴差是不会进去这种坟山里面缉捕的,我师父和我说过,阴差分很多种,有勾魂的,有追魂的,有看魂的等等等等,很多种,我觉得如果这附近有阴差的话应该只是同行看魂的,灵魂一不老实集体作乱的话,估计是它也没有办法。” “哦......”我若有所思的吭了一声,消化掉肖爷所说的这些知识,又开始询问到:“那你们有没有办法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阴差?”肖爷嘿嘿一笑说道:“这次你找对人了,我师弟,他奶奶就是个下阴神婆,他对那和阴间人打交道还真得到了一些传承,我师父正是因为这个才破格收他为弟子的,我跟你说,我那们师门收徒是很严格的,要天资高要有缘还要.......” “还要长的黑和丑?行了,我们去找他,顺便问问小夜昨晚有没有看到阴差”我真懒得理他,站起来就朝着古庙走了过去。 肖爷在后面跟着说道:“别走啊,先听我把牛逼吹完啊。你这人怎么这样。诶.......” ...... 回到古庙,小夜在玩手机,小肖还是在八仙桌上不停地练习着画符。小夜看我回来了,赶紧把早餐递给我,我边吃边问道:“小夜,昨晚你有看到上次那种阴差么,或者相类似的灵魂。”小夜想了想:“没有啊,昨晚光线有点暗,我也没注意看,看到那五个灵魂的时候我都呆住了,后面光顾着跑了。”我点了点头转头问道:“小肖师弟,你师兄说你能沟通阴差?有这么回事吗?” 听到我的问询,小肖放下手中的毛笔认真的我说道:“刘师兄,我奶奶是下阴婆,也交给了我一些,我不能和阴差沟通,但是我有办法能知道附近三百三十三丈范围内有没有阴差的存在,而且这是我***秘法,我不能教给你们。” 三百三十三丈就是一千一百米了,这个范围也足够了。我说:“师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你教给我们这种秘法,只是想让你帮个忙找找附近有没有阴差。” “那没问题,刘师兄是怀疑这边有阴差吗?”小肖疑惑的问道。 我说:“不确定,只是一个怀疑而已,我总是对昨晚过了马路之后那五个灵神没有继续追我们感到很疑惑。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解释。” 小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继续练习着。肖爷咧嘴一笑说道:“现在白天我们也没啥事,要么我们斗地主吧,我带了牌。。。” “斗地主?办法想好了吗?晚上是不是还准备去挨顿打。”我没好气的说道。说完之后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列清单,然后递给肖爷说道:“你去趟镇里,把这些东西都买回来,顺便把午餐打包回来。” 肖爷接过清单看了一下,说道:“引魂困魂的东西啊,用的着吗?你能同时困住五个?别说五个了,就算是两个你也不能同时困住吧。”见我没说话,他又转手把清单递给小肖,并且一字不落的把我和他说的话转达给了小肖。 小肖接过单子点了点头,拿着车钥匙就出了门去,小夜此时也收起手机说道:“肖弟弟,我和你一起去,这里太无聊了。” 小夜和小肖走了之后,肖爷又嬉皮笑脸的凑了过来说道:“要不咱俩下象棋?我象棋也有。而且我今年棋艺突飞猛进,保证能和你过上几招。”我白了他一眼说道:“我们去村里走走,拜访一下这个坟场的后辈。” 肖爷点了点头说道:“嗯,如果这个坟场的真的变成了阴宅死局,那后辈们可就要不好受了,走吧。” 起身出门,哥俩朝着五百米外的小村子走了过去。 大家肯定很疑惑,关于阴宅风水怎么会影响到后辈的,许多人可能会认为阴宅风水的好坏能影响到后代的日常生活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里我也和大家简单的说一下,算是个科普吧。 很多人以为阴宅风水好,老祖宗就会保佑后代,风水差就会刑克后代。这是个误区,其实阴宅风水和鬼魂无关。世间万物,总是阴阳平衡的。人生为阳,人死为阴,人的骨骼是物质的,物质是不灭的,凡属物质都有一定特性和能量,作为能量物质信息可以发生,也必然会被相同的基因物质所接受。 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小宇宙,就和家具风水一样,整体大宇宙中有无数个小宇宙,屋宅也算个小宇宙而某个房间又是屋宅小宇宙的另外一个小宇宙。这个很好理解,而人体作为一个小宇宙,既会收到周围的物体和能量所影响,也能影响周围的事物,人体各种微量元素和可以产生的微波、电波、电磁波、静电……在人的身体上客观存在,勿庸置疑。人体的奥秘是无穷的,你能想象到你的大脑现在只开发了1%么? 亲人和亲人之间的是有遗传基因上的联系的,这个也不用解释太多,就好像双胞胎会有某种心灵上的感应一样。先祖的阴宅风水对子孙后代的影响就是通过这种感应来实现,比如先祖阴宅的风水好,龙脉踊跃、山环水抱、穴位准确、明堂平敞、罗城无缺、山峰秀丽、四神护卫、理气合法。那么先祖的遗体或者骨灰就会传递出一种信息,我们就称之为正能量,这种正能量会无形的影响到有基因联系的子孙后辈,就好像先祖和子孙说:孩子们,这个地方很好,我很喜欢。谢谢你们你们安心生活,健康平安,事事顺利恭喜发财。这种就是好风水带来的正气。 反之,如果祖先阴宅风水差,无龙无穴,穷山穷水,山水反背,直射无情,理气刑冲破害,那先祖黄土下的尸骨也会通过基因联系来给出一些不好的信息,这种负能量也会无形的影响着后辈的生活,破坏削减人体思维功能和调控心理情绪的功能。自然而然,后辈子孙必然工作无业绩、财源枯竭、人丁受损、灾祸连连。就好像先祖和子孙说:孩子们,这个地方太差我住不下去了,你们别做你们的事情了,快来帮我吧。 这么简单明了的描述想必大家都能理解到。 接着说我和肖爷步行到了那个小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村子中间有一条和马路平行的小溪,群山环抱,郁郁葱葱,马路两边也栽种着很多树,不时的有鸭子,狗,和牛羊牲畜在马路上走来走去,显得很是安详,宁静。 那片坟地的主人都是宋姓的,几番打听之下找到了一个六十多岁的宋老伯,在这种村落里面基本同姓是一家,不用说,那片坟地也和他们家是有关系的。好在他是一个比较相信阴宅风水的人,我把问题和他一说,他也顿时觉得很有问题,而且他说自从挖了路基之后他们村子里面总是有人不顺畅。但是他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只能用诚恳的语气问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来的目的早就想好了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其实要直接去和施工方沟通改路形的话可能有点麻烦,所以我想先要得到村民的支持,既然得到了支持那事情就算完了,到时候叫肖爷带着宋老伯他们去找施工方去协调就好了。 聊完之后在村子里面转悠了一会儿,好好感受了一下熟悉的乡村气息,我特别喜欢农村那种混合着泥土和稻草气息的空气,因为这种气息让我有点回到了童年的感觉。肚子饿了,估摸着小夜他们也该回来了,我和肖爷一起回到了古庙。 |
到古庙的时候,小夜和小肖已经回到了古庙,香喷喷的菜肴已经摆上了桌,又了肖爷这个活宝,一顿饭吃下来,竟然没有一点压抑的感觉,似乎忘记了昨晚的狼狈,即使他还没有任何办法来解决这个事情。当然认识这么久,他知道这种烧脑的事情有人操心。所以干脆怎么开心怎么过,不瞎掺和这个。也就是这种心态,让他在生活中避免了很多烦心事,多了很多本没有的乐趣。说的宏观一点,这就是生活。 这种心态其实是可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也有不如别人的地方。在同一件事情上,分工合作永远要比单打独斗要好得多。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对我的信任,和他认识的这么多年,一起处理过的事情不多也不算少。我们虽然年纪相仿,但是他在关键的事情上总是以我为主,即使在有的事情上,我的所为是他不能理解甚至是反对的,但是他最后都会无条件的,妥协,除非是有危害到我的事情或者对我来说冒险的事情,他就会不顾一切的阻止我,说的煽情一点,这就是友谊。 吃完饭大家还坐在椅子上聊着天,都是一些天南地北的见闻,小肖年纪最小,主动把八仙桌上的残羹剩菜和饭盒都清理干净后,我说道:“来,各位,该谈谈今晚的事情了。” 大家正襟危坐,肖爷说:“我知道你有应对的法子的,你只管说,我们照做就行。不过有一条,我这个师弟和小夜都是宝贝,有什么冒险的事情,得让我上。”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小肖就赶紧说道:“师兄,刘师兄,按说我是资历最小的,在道法上更是不如两位师兄,但是我是这样想的,昨天晚上我守夜的时候想了很久,早上刘师兄和我说会不会周围有阴差,我觉得应该不会有,因为昨晚四点多的时候我看刘师兄的罗盘,有些大的灵异反应,我感觉不止一个,那应该就不是阴差,可能是和我们交手的那五个灵魂,它们没有进来多半是因为我们门窗上的封符太多,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没有叫醒你们。刘师兄叫我们在镇里买了很多布置阵法的东西,所以我觉得,我们今晚我们是不是可以在这个古庙里面布置一些阵法,然后把那些一个一个鬼魂引进来,最后采取别的手段一个个的收拾掉它们。”小肖显然是到肖爷的感染,也比较喜欢用收拾掉和干掉的说法。 我点了点头说道:“小肖,你比你师兄有想法多了,而且如果确定周围没有阴差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在一个一个引进来的问题上,不知道你有没有可以实施的方案?” 小肖脸一红低着头说道:“我说的这个方法是建立在你或者师兄有这个法门的情况下才能实施的。”“如果有这种办法,我都不用叫你刘师兄来了!我们自己都搞定,何必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呢。”肖爷不屑的说了一句后,抽出一根烟,闷头猛吸了一口,似乎对小肖这种欠缺考虑的表现欲有点不满。 “那肖爷你是说我和刘哥是屁咯?”小夜掩嘴一笑显然是想帮小肖解围。我说:“好了好了,我也没有太具体的办法,所以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讨论,今天晚上必须弄出一个好的方法来,把事情解决掉,施工队的时间拖不起,村民们的时间也拖不起,中元节快过了,我们的时间同样拖不起。” 肖爷说道:“对啊,开弓没有回头箭,中元节结束前我们不把事情搞完的话,这五个鬼魂唯有死路一条。” “不对!你说什么弓什么箭?。”我突然感觉又想起什么来了,说完转头又往对面山坡上那片坟地跑去。一口气跑到对面那个小山坡的山顶最高处,从上面俯视往下看了一会儿,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是这么回事。有了这个发现,那么这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肖爷他们三个也跟着跑了上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找到昨晚那几个灵神放弃追我们的真正原因了,而且我肯定,确实是有阴差,小肖,你说的昨晚四点多看到的罗盘的反应应该就阴差的了,因为你们用罗盘少,所以你不知道罗盘反应大并不是因为灵魂多,有的时候阴气重也同样会有这样的反应。”说完我指着山下正在施工的公路说道:“公路反弓弯曲在坟场前面,犹如一把被拉开的弓一样对着坟地所在的位置,古庙和坟场隔路而望,古庙到公路又有一条笔直的路,这样犹如形成了一把箭,而这把箭对着的就是下面那个山坡上的坟场,本来这把箭是虚箭,只能影响到这片阴宅的风水,而不能让那几个灵神心生忌惮,之所以它们不再追,是因为你们把古庙贴了很多道符咒,古庙就像是箭羽,加上辟鬼镇宅的一些符咒之后就相当于激发了这支箭的威慑力,不但能影响阴宅风水,也能对灵神起到震慑的作用。所以它们昨晚等我们过了公路之后它们再也没有追了,就是因为它们不想直接触碰到这支箭。” “你这么一说,还真像一把弓箭射坟场啊,好厉害。”小夜有点震惊的说道,连小夜都想到了,我想他们两个应该很明白了。 没等他们说话,我又继续说道:“之所以我肯定昨晚确实有阴差是因为这个局里面,那几个灵神是不敢靠近我们古庙的,那小肖又看到了罗盘的灵异反应,那八成就是阴差了,只有阴差才不会在意这个局。” 小肖惭愧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阴差,今晚我一定可以有办法知道。甚至我们可以和阴差商量一下,一起来做这件事情。” “你能和阴差沟通?不是说你不能沟通,只能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吗?”我惊讶的问到。 小肖自豪的说:“我不能沟通,但是你们可以啊。”肖爷有点莫名其妙的说道:“我们又不是你奶奶,怎么沟通,你小子有话直说,买什么关子!” “你不行,我们可以?你的意思是你能请到阴差上你的身然后和我们对话?”我疑惑的问到。请灵魂上身尚且说的过去,请阴差上身无疑有点骇人听闻。而且小肖年纪还那么小。 小肖说:“我可以办到,但是要付出点代价,至于代价是什么,我也说不好。这有点冒险,碰到个好说话的阴差还好,如果碰到不好说话的,估计会影响全局。” 不用他说,我们自然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这种代价是谁都不愿意去承担的,我立刻否认了这个办法,我说:“这太冒险了,不可取。”肖爷赶紧说:“如果没有别的办法,那你把阴差引到我身上,我身强体壮,付出点代价倒是无所谓。” 我对肖爷想自残的话语毫不在意,继续问小肖:“你能感应到阴差,能不能具体感应的到阴差的方位,只要你能感应到方位,那我们就用问卦的方式来看看阴差是什么意思,这样就不用直接沟通,也能知晓阴差的态度。只要阴差会意不插手我们,我就有办法困住这五个灵神然后让阴差带走它们。” “这个没问题,我有办法知道阴差的具体方位,而且偏差不会超过十五度。”小肖自信的说道。 “足足够了,走,下去布置一下。”听到小肖自信的回答我舒了口气,这是方案实行的第一步,如果得不到阴差的应允,就算是再周密的计划在阴差的掺和下也会付之一炬! …… 回到古庙,肖爷开口问到:“就算是这样,和我们打鬼魂有什么联系吗?昨晚你也看到了,我们不知道有阴差的存在,那一交锋,我们根本没有胜算,而且还是处于绝对的劣势,毫无还手之力啊。” 点着一根烟我说道:“昨晚那是我们准备不充分,而且不能下死手,一味的防守肯定是毫无建树的,知道有阴差在场并且它们能善后的话,那就不一样了,阴差不动手是因为它忌讳那个坟场的死局,只要那五个灵神出了坟场,让它们回不去就好办了,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事情就可以解决了,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困住它们让阴差去收割。” “还是不明白,如果我们能困住它们的话,何必等到今晚呢?我们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困住五个鬼魂,而且阴差会不会配合我们困住一个就去收割一个还两说。”小肖疑惑的问到。 我一边清点着他们买回来布置困阵的东西一边问道:“你们知不知道七星锁魂阵?”小夜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厉害个鬼,那个阵法说是可以困住五个鬼魂,但是只是说的那么厉害而已,阵头和阵尾都需要有懂这个阵法的人压阵,需要一个身手敏捷的人来引魂,还需要另外一个人看得到鬼魂的人来报告鬼魂的位置给引魂的那个人,最重要的是,还需要一个手法快的人来一个星位一个星位的来封阵。难度很大,最重要的是,这个阵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威力,阵法的整体束缚力不够。想用这个阵法困住这五个不必凶灵差的鬼魂,比登天还难!”肖爷摇了摇头说道。 我说:“这个阵法是如你所说,但是配合上那个反弓局,那威力就高了不止一点两点,而是成倍的增加,想要困住五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刚才我说的弯曲道路为弓,笔直通往古庙的的路为箭,古庙为箭羽,你们没觉得少了什么吗?” “弓弦!”小肖抢答道。我说“不对,弓弦型细,可谓虚,有相无形。任何地貌都能被看做是弓弦,甚至是空气都可以。少的是……” “箭头。”还没等我说完,肖爷恍然大悟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没错,是箭头,我们在箭头位置摆七星锁魂阵,毫无疑问是对那片坟场死局里面出来的灵神是杀伤力最大的。我有八成把握可以困住所有的灵神。而且那个阵只会锁住鬼魂,对阴差无用,到时候五个一起锁住了,阴差只管带走它们就可以了。” 啪!肖爷一怕手掌:“妙啊,还是你脑子好使啊。看来我也得去恶补点阴宅风水知识了。” 清点完东西,我说:“先休息会儿,吃完晚饭我们就开始布置,今晚恶战一场,大家必须要有充足的体力。”说完我找了个帐篷直接钻了进去开始准备睡一觉养养精神。 还没几秒钟就听到小夜疑惑的声音:“不对啊,你们说的七星锁魂阵,要两个人压阵,一个人通报位置,一个人引魂一个人封阵,那不是得五个人吗?可我们才四个人啊?” |
“这个等会儿在讨论”说完这句,我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睡了大概个把小时,我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看到小夜和小肖都没有睡,倒是肖爷鼾声如雷。那个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交代小夜也小肖去镇里面买晚餐。我出去井边洗了把脸,虽然天气炎热,但是井里的水依旧冰冷醒神。走到古庙的路和马路的岔口,仔细规划了一下需要布置七星锁魂阵的位置。正在施工的路上总是有一些碎石杂草,我必须得保证这一个阵法范围里面的平整,不能出一点纰漏。 七星阵位依次的星位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锁魂阵的原理是阵头天枢和阵尾分别由两个人压阵,布置的是辟鬼驱鬼打鬼的一些攻击阵法,剩下的中间五个星位全部布置上困魂阵。而且这个困魂阵的等级要求比较苛刻。 每个困魂阵需用五根三尺细桃木桩钉入地面,每个桃木桩之间的的角度间隔为六十度,围成一个直径三尺的圈,留下一个开口,开口位置直对着下一个星位位置,必须要很直。桃木桩入地半尺。然后用专门炼制过的细麻绳绕着五根桃木桩上中下各一圈,每个桃木桩上都要打上困魂符和引魂符各一张。然后每个桃木桩以圆心为中心向外扩散三寸处挖一个小洞,里面各埋上一把坟头土三滴公鸡血和燃烧一张起阵符,然后用黄土封起,上面插上三根香。这样做是为了更加保险,里面的五根细桃木桩围成的圈是主阵,外围的五个小洞是辅阵。辅阵的作用除了增强主阵的困魂效果,而且在香没有燃烧完全的情况下还有抵御其他灵神攻击困阵的作用。 一般来说,一炷香的时间是一刻钟,但是我们用的香要粗一些长一些,里面加了特殊的配料,燃烧的慢,这种香的燃烧时间是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一个小时之内,如果不困住所有五个灵魂,那么就可能会被其它灵神强行破开困阵,一旦一个星位被毁,整个锁魂阵都会失效,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一个复杂大阵,阵法覆盖范围足足有20多米。而且要求每一个星位的位置都偏差不能超过七寸,所以在落点的确定上是需要反复推敲的。如果七个星位有一个有偏差,那么整个锁魂阵也会失效,就好比自行车的车链,每一节车链都要紧紧的和另外的车链相互连接才起到作用,一旦有一节车链偏离或者断裂,整条链子也就废掉了。 约摸估算好距离之后,即使需要搬开的石头不多,但是那些石头都比较重。这一片地方清理下来,我也累的气喘吁吁。回到古庙喝水的空档,肖爷也从帐篷里面钻了出来。怪叫着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显然他这一觉睡得很不错。 “你干嘛呢?怎么出这么多汗。衣服都湿透了,难不成你跳井里洗澡了?”肖爷看到满头大汗的我疑惑的问到。 我瞟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的说到:“你要不要再睡会儿?晚上你的压力比较大,说不定这就是你最后一次睡觉了,唉…….”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是得好好珍惜这欢乐时光。”说完这句话他又一头扎进了帐篷了。我一阵无语,摇了摇头正猜测他肯定会在一分钟之内出来。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一分钟之内他没有出来,反而还传来了一声声熟悉的鼾声。“这个二愣子。”我不满的小声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分类整理着晚上布置锁魂阵的物品。 所以东西都分类整理好了之后小夜和小肖已经回来了,那个时候四点不到,但是等下就要开始布置,所以直接把晚饭时间给提前了,肖爷闻到菜香和条哈巴狗似得从帐篷里面爬了出来。 我闷头吃着饭,想着今晚这个大阵的每一个细节,他们看我在沉思,也没有互相聊天,气氛显得略微沉重。 “小肖,什么时辰你能知道阴差的方位?”一声问候,我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小肖吞下口中的食物,擦了擦嘴说道:“戌时之后就可以了。”我点了点头,肖爷说道:“大刘哥,你就安排吧,你刚和我说我晚上压力比较大,我已经睡好了,你把详细部署和我们大家说一说,我们好做准备。” 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说道:“之前小夜说的那个问题确实是存在,我们只有四个人,小夜的能力大家都知道,无疑是要担任看魂者的角色。另外还有一个位置,也需要小夜去做。” “阵头天枢位。那个位置最安全,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少,站在那个位置不但可以看全局,而且还很安全。”肖爷说道。 我点了点问道:“小夜,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呀,我听你的,你们觉得可以就可以,反正我知道你们不会害我就行。你们知道我的能力,不会给我一个胜任不了的任务的。”小夜扒完最后一口饭,轻轻的把碗放到了桌子上。 我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没来的及说话,肖爷又继续说道:“那摇光位就留给我吧。这个位置谁来我都不放心。” 肖爷说的很有道理,也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摇光位不只需要压阵那么简单。而且还需要挡住至少三个灵神的进攻,给引魂的那个人争取时间,如果那个位置的人没有这个能力的话,那么引魂的人压力将会很大,试想,如果同时三个灵神扑向引魂的那个人,他就是有在大的能耐也无法把魂引到困阵星位之中。所以摇光位的人必须阻挡三个灵魂暂时不进入阵中,这种拖时间的活儿,需要一个身强体壮,而且道法精湛的人,我们四个人当中,无疑肖爷最合适。 我嗯了一声,没有说太多。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除了小夜。 “刘师兄,那我来引魂好了。七星锁魂阵是你布置的,你来封阵是最好的,其他人做不来。”小肖迫不及待的说道,显然他也知道引魂是个危险的活计。相对来说,封阵却是最轻松的了,只是难度稍微有点大。 我摇了摇头说道:“等下你要找阴差,消耗一定很大,所以我会教你怎么封阵。引魂的事情我来干。” “可是……”肖爷和小肖同时说出了这个词,我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好可是的,就这样定了。小夜,收拾碗筷,肖爷和小肖,我们去确定好七星位置,然后开始布置,走!” …… 走到交差路口,我确定了天枢天璇位之后,肖爷就踩出了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五个星位,我和小肖又各自确认了位置无误之后就在每个位置上面个撒了一把米.接下来就开始打桃木桩.五五二十五根纤细的桃木桩是小肖也肖爷中午在镇里面找木材加工厂,长度一样,而且有一端以已经削剑了.打在还是黄土的路基上面一点也不费力. 我负责测量定点,包括桃木桩的落点和辅阵的点,每个点我都撒了一小把米,用米不但可以做标记而且还有掩饰阵角的作用。小肖负责砸桃木桩和围麻神。因为燃符需要特殊的咒语和手法,所以肖爷负责做辅阵。小夜负责打打下手,哪里需要就去哪里,一群四人忙的不亦乐乎。期间,顺便交会了小肖如何快速封阵,并且和小夜沟通好了提醒暗号。 七点钟,所以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位置上的五个困魂阵被布置了起来。 八点钟,阵头天枢位的辟鬼防御阵布置妥当。摇光位的打鬼阵法布置完全,里面又加了一个小的辟鬼阵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的阵法都布置完毕之后,我们一个个累的直喘气。其中还改了几次,有的位置稍有偏差,有的地方下面有石头,居然打不下去,所以还要挖掉地下的石头有要用土填满然后再用锤子砸紧。这是个体力活,真心不比搬砖轻松多少。 八点多一点,我们回到古庙,稍作休息,又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就开始做必要的一些准备, 我和肖爷分别起坛画了很多符咒,打鬼的,驱鬼的,引魂的,辟鬼的等等等等,只要稍微能用的上的都准备妥当。小夜和小肖都带的防御类型的符咒,我和肖爷身上带的有防御的,也有攻击的。而我身上,更多的是引魂符,说的难听一点,我就是一个活靶子。这一准备又是四十多分钟,眼看马上就要过戌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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