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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听嬷嬷来讲几个关于“朋友”的故事。。。(转载)[第4页] |
作者:嗨_牙擦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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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地很重要的一个财政收入就是矿产,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几乎每年这些金属矿场的企业就要出几次事故。每一次事故都是在这段其实并不是十分崎岖难行的盘山路上,但是每一次都是车祸人亡的重大恶性事故。而这些企业都不是百分百的私人所有,多少都带着政府的色彩。出了重大事故自然这些企业的负责人也要受到影响,赔钱什么的是小事,但这屡发不禁的事故着实是影响到了他们的升迁。而另一方面,作为当地政府的负责人,这个地方的县长书记之类,特别是交通委的负责人,更是遭受到了仕途上致命的影响,前两任负责人都是为此而没有得到足够的高升或者更有甚者干脆直接受了处分而被免职。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可以使用的方法 都用遍了,但就是停止不了这一个看上去似乎没有尽头的灾祸。渐渐的,他们开始相信,这不是自然因素造成的一连串事故,而是非自然人力不可抗拒的一些原因所造成的。他们很大的一部分想法就是这段山路撞邪了,是某些东西造成的这些事故。于是自然而然的这个事情就流传进了红门的圈子里,很多人都跃跃欲试,而这个红门老头就是其中的一员。 到了当地,家里跟着的老头就问那个红门老头,说,你现在有了什么想法没有? 红门老头说,这段路上掉下去的车前前后后十几台了,但是我发现,这些车全都是那些矿场拉石头的大卡车,竟然没有一辆普通人家的小汽车或者别的什么车。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偏偏是矿场的那些车出事故,而别的车一点事都没有呢?而且所有出事的地点我也都看过了,虽说是盘山路吧,但是好端端的断然不会让车偏离掉进旁边的悬崖深沟里。所有这个事的确是很蹊跷。 家里老头子就笑了,说,问你什么想法,你和我们说一堆不相干的干嘛,难道你没一点头绪就能知道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还来我们家找我们搭伙儿?你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却不肯说,别藏者掖着了,赶紧说清楚了,我们来一起商量办法。 红门老头就上前凑了凑,低声问,如果今天这事不是什么脏东西干的,是岳宗干的,你们觉得我们能干得过嘛? 我们家两个老头子,立刻都傻了,直接就说,你脑子坏了吧,胆子再大也不能这样啊,命还要不要了! 什么是岳宗?就是我们常说的“山神”。 在古时候人类的宗教信仰中,认为自然界充满神灵。而山岳大川首当其冲,尤其崇山峻岭,更为人所崇拜。在战国时代,屈原在《楚辞.九歌》中,即有《山鬼》一篇,说的就是山神。而在宋玉的文章里,甚至记载楚怀王曾梦见与巫山神女幽会。 在咱们国家,从古至今,关于山神的信仰着实不少,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以泰山岱宗为首的东岳大帝等五岳山神。还有不少人觉得山神是与神鬼混合,这样的例子相信每个同学家乡附近都会有。比如南京蒋山的蒋王;福建武夷山的武夷王;闽南惠安县青山的青山王;南安县乐山的乐山王;广东潮州人与客家人信奉的三山国王等。这些山神神尊的形象基本都是做为将领造型,戎装按剑,持节提鞭;少数则为文官打扮,锦袍玉带,楚楚衣冠。 类似的传说在国外也不少见,在印度教里,著名的雪山神女,其实就是是喜马拉雅山山神之女。而欧美拉菲,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山神传说。 而传说终归是传说,山神从来没有人见过,可是没见过并不等于没人去相信他的存在。我们家里的人是很相信这类神灵的存在的,如今乍一听这个红门老头竟然说要去和山神斗法,那就等于凡人向神灵宣战,这简直是嫌自己命长,还不如直接找个山沟悬崖跳下去自行了断来的痛快。但是家里的规矩,接了活,就不要再多废话,就算把命丢了,也不能临时变卦说这活我们不接了。所以这个时候,家里两个老头虽然面色铁青,但还是不得不继续问下去,你有几分把握? 红门老头笑道,你们要是问我有几分把握确定这事和山神有关,那我要说十有八九。可你们要问我有几成把握胜算,那我只能老实和你们交代,不到六成。 家里老头子一听,更加心如死灰了,心想,恐怕这次是要死在这山沟里了。 |
家里的老头子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是山神所为的呢? 红门老头说,我查看过这附近的山势和地脉。这些矿场都在这片山梁的龙眼位置之上。正是地气集中的所在,地气所在之处正是岳宗中官的位置。我想十之八九是这些开矿的威胁到了岳宗,所以他才出手想阻止这些矿场的进一步开采。 家里的老头子掏出这附近的山势图,拿着罗盘比照了半天,互相对望了一眼,点点头,表示认同红门老头所言。这里所提到地脉地气,之前也都提到过。正所谓天地灵气,日月光辉。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气息和神灵。某一些地点因为位置和四周的地势,所汇聚的万物灵气自然要远远超过别处,这一方面,在风水上也是有所体现的。正因为如此,所以一些地方出现的东西就是和别处的不同。平日我们的生活中,经常会遇见到类似的情况,为什么一大片草地,在日照雨水气候都相同的状况下,某一块区域的野草的生长就是别周围的同类野草要来的旺盛,还有种种有灵气的生物,人参灵芝何首乌之类,却大多生长在地势险要,与众不同的地方。大多原因都是因此。这种地气是一种大自然原生态的化肥,别的任何东西都是无法替代的。 家里的老头子就问他,下面我们要怎么办? 红门老头,大手一挥,说,我们不能等他上门来找我们,我们直接主动寻上门去,见招拆招,不玩花枪。 家里老头一惊,说,你知道他在何处嘛?那片开矿的区域方圆几十公里,我们这样找过去实在是大海捞针。 红门老头一笑,说,我心里有数,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赶过去。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他,我已经算好了日子,就在今夜他会出现。错过了今天,不知道又要等几个月他才会出来了。 家里老头子越听越糊涂,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我们听不明白。 红门老头拿出一张纸,说,这是每次车祸发生的日期,前后已经有六年了,你们自己仔细看看这些日子,难道想不到什么嘛? 家里老头子接过那张纸,对照着自己手机的万年历,一个日子一个日子的推算了过去,半天时间,他们终于惊讶的叹道,难道这次这个山神是个活物? 红门老头笑道,不然呢?难道我真的要和这片山沟子的土地爷斗法嘛? |
原来家里老头子看了那张纸,一开始没觉得怎么样,因为这些日期毫无规律可言,最近的两次事故直接相隔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最长的两次相隔足有半年,一点时间上的规律都寻不到。但是慢慢地,他们发现,尽管每次时间都不尽相同,可是推算到阴历上时,却无一例外的都是阴历十五的前后,阴历十五那可是月圆之夜。也就是每次事故都发生在月圆前后。 也许这个圆月的夜晚对于我们这些常人来讲,无非是多了一道可有可无的自然景致,但是对于那些有着灵气的生物来说,月圆之夜正是出来吸取天地灵气的最佳时刻。于是家里的老头子立刻就联想到了,应该是个已经有了一些道行灵物,每次趁着月圆出现,搞点事情。这些矿场的卡车也都是在夜晚才能进出这片山岭,才能赶在第二天的白天进到附近的河港把矿石装船运出去。要是白天自然不会出事,但却赶不及第二天的货轮,所以只能在夜晚赶路。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这个山神有了可趁之机。 家里的老头子越发的佩服起这个红门老头子,整个事情的推理是每个圈里的人都可以料到的,但要是把一连串的小细节连在一起,想出这背后大概的实情,却不是每个人可以做到的。这可需要多年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才可以做到。 但是事情的最后,家里的老头不得不再多问一句,你怎么知道这山神会在这个月十五出现,我们看了下,离上次的事故才过去四个月,这个家伙曾经有六个月不出现过,怎么不会是在下个月呢? 红门老头就说,我就最看不上你们这些世家的人,一点联想能力都没有,你们看看这个家伙可曾在冬季的时候出现过,下个月就要入冬了,所以这个月的十五,正是他必须出现的时刻,不然他就只能等到来年开春才会出来了。 家里老头子又对照了一下那个事故的时间表,果然在冬天最冷的那段时间,这个山神从来没有现身过。于是他们两个立刻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个山神不仅是个活物,还和世间有些普通的生物一样,到了冬天是要冬眠歇息的。这个时候两个人都送了一口气,没形没影的神灵斗起来自然是胜率不大,但如今这个还没有摆脱正常的生物规律,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所谓“山神”,自然是容易对付的多。 |
红门老头忙叫道,别拦他,小心他喷毒。 话音刚落,这只月精就从双腮的位置上迸射出来一道汁液,这个汁水中药上称之为蟾酥,干燥之后可以入药,但却有一定的毒性。而这只月精的蟾酥既然他可以拿来作为武器,估计毒性更是强烈。还好红门老头提前有所提醒,那个断月精后路的老头子,低头弯腰,把这支毒箭给躲了过去。但身影交错之间,这只月精就已经逃出了三个人的包围圈,头也不回的向黑夜里逃窜。 红门老头大叫,快点放亮,再晚就让他跑了。 三个人立刻就同时掏出了提前备好军用的照明弹,齐刷刷的朝着月精逃窜的方向打了过去。顿时月精那边亮如白昼,而月精也一时愣在了当场。因为月精这类东西,夜视能力很差,全部都靠着天上的月光来辨别方向,行动起来也是配合着自己的听觉和地面上的轻微颤动来做出的反应。但是如今一下子月光被照明弹的灼目的闪光所遮盖住,他立刻就没了方向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边躲逃才好。加上照明弹来的突然,估计那一瞬间他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视力,更是被弄得有点暂时性失明了。所以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老头子们一看机会难得,连忙扯出捕兽网,三个人每人扯着一角,把那个月精给罩在了当中。三人心中一喜,觉得这下子算是把月精老老实实的给逮到了。却不曾想,月精忽然就地一滚,两只前爪超前一拔,从捕兽网的当中钻了过去。 老头子这次看清楚,这只月精年岁颇长,两只前爪已经不是平常的蟾蜍那样,柔软无力。而是像食肉的哺乳动物那样,粗壮有力,那前爪的几个指甲更是像利刃一样,锋利无比。难怪他那么一拔就能割破捕兽网逃出去,老头子们实在是太轻敌了。 眼看这个月精没头没脑的到处乱串就要逃走了,实在是爬得太快,人力追赶不及。红门老头却一点都不着急,家里的两个老头一看月精逃走的方向,也道,成了,跑不掉了。 果然,话音刚落,这个月精就掉进了事先挖好的陷阱里。要是一开始就往陷阱里引他,估计他是断然不会上当的,可是在遭受到了一连串的变故之后,基于逃命,又目视不能的月精,就这样在丧失了警惕之下,掉进了人类这并不高明的陷阱里。月精又不能跳跃,所以才不到两米多深的陷坑里,他却丝毫爬不上来,加上坑底里埋好了铁丝网,都带着卡齿和倒刺。原本是为了蛇蟒狐狸之类的,怕他们掉进去再逃走,所以不让他们发力,坑底和四壁都用软材料包裹了,跳之类的他们借不到力,要是想强行扒开这些材料,又会被铁丝网缠住四肢,更是不能动弹分毫。而这个月精也是一样,很快它的前爪就被坑底的东西缠上了,压根动不了。只能气鼓鼓的散着自己的蛰气,但三个人又都戴着防毒面具,丝毫无畏。 就这样三个人在洞口站着,守到了天亮。太阳一出来,月精就彻底焉了,浑身估计是一点力气都试不出来。三个人这才放心跳了下去,把这个月精给绑得严严实实,抬出了陷坑。事后,红门老头提出来,赏金他一分不要,但他要杀了这个月精,取走他身上的一个物件。反正有尸体在,事主会给钱。门里的老头也知道他要拿走什么,但也不好阻止。这次事情几乎都是红门老头自己的弄老,自己都没出过什么力气,反正只要拿到钱就好。并且家里有规矩,对这类害人的灵物,也不能痛下杀手,毕竟都是有了一点道行的,上天自有好生之德,不能擅自杀生。而红门老头自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而且这样的灵物交给了事主,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大麻烦来,真的不如交一个尸体给他们来得省心。所以家里的两个老头,一点头,就同意了。 红门老头的刀锋一划,就把已经半死不活的月精给开膛破肚了。而他从月精腹内取走了一个直径一元硬币大小的褐色圆丸。这就是传说里里内丹,佛教高僧的舍利子也属于此类。医学上说这类东西属于结石,但在宗教里这是了不得的宝物。但这东西究竟有什么药用或者功效,就没人知晓了,所知道的的一切也都是来自于无妄的传说,不能当真。但这次红门老头子明显就是一开始就奔着这月精的内丹而来的。关于内丹的等多传说和解释,大家百度吧,我就不多说了。 事情的结局就是这样,家里人拿了钱,红门老头拿了那个月精的结石,尽管不知道月精是怎么搞得那些大卡车翻下山崖车毁人亡的,但此处真的也就再没发生过什么事故,一切都皆大欢喜。 家里事后猜想,应该是挖矿的挖到了月精的老巢附近。这类修灵的东西,一旦选择了修灵的地点就不能再换了,毕竟一个聚集天地灵气的地方不可多求,所以它才不肯搬家,就爬出来搞点事情,希望阻止这个矿场的开采。没料想自己做了恶事太多,终于给自己招来了灭顶之灾。所以修灵万不可作恶,更不用说月精这样的直径杀生了。 而月精的尸体也不知道最后流落何处,十有八九是被泡酒或者吃掉了吧。。。。可惜没了内丹,那就是一具普普通通的大蛤蟆的尸体,没有任何的功效和特殊之处。不过家里去的老头子说,这个月精真的实在可惜了,因为他的额头已经长出了肉角,这可是要变灵兽甚至化龙的征兆。可惜他没守本分,起了杀生之念,还付之行动了,所以天理昭昭,自然有人来取走了他自己的性命,百年修行也跟着一起功亏一篑。 这事之后,家里就失去了红门老头的消息,江湖上也再也没看见他走动过,至今是生是死,没人知晓,家里偷偷说,八成是拿着月精的内丹也去修行去了,是福是祸就不得而知了。恩哼,故事完结,祝诸位周末吃好玩好,没事半夜也出去转转,万一也有机缘得到了内丹,说不定吃了就长生不死了…… |
故事之外,我再多说两句。这里的山神也许和大家想象里的山神不一样,其实我也不知道真的山神是何种样式的存在。我倒是不太相信那种山川的精气汇聚,修成人形之类的。我比较相信是故事里这样,方圆百十里地,某种灵物成了老大,控制了这一方水土,变成了一带的霸王。很多地方深山老林里出了什么黄大仙,其实也是那一片山神的另类体现。至于究竟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看个故事图个一乐,就不要再深究了,么么哒。 |
搬故事搬得太累了,休息一会儿,晚上继续~ |
那年在闹非典,家里来了个客人,一口晋北方言,一听就知道是从山西来的。这个人在家里祠堂边上的耳房里和族长说了很久,到下午快开放的时候才走。 他和族长说的最后几句话就是—— 族长:要不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吧。 来者:不麻烦了,还有事。 族长:别客气了,我们家自己酿的杂粮酒滋味不错,比茅台五粮液也差不到哪去,不尝尝? 来者显然是个嗜酒之人,只见他犹豫了一翻,最后还是舔了舔嘴唇,道:不了,真有事,耽误了正经事,回去我大哥会打断我的腿的。 族长见此,也就不再挽留,弓手相送。 来者也按照老江湖的规矩,哈腰作揖,转身头也不回的大步踏出了院门。 来者一走,东西两厢里一直候着的几个老头子就都走了出来,一个年纪有点长的老头子直接就问:他怎么来了?他们家又出什么事了? 没等族长回话,一旁有一个年纪稍轻的老头子抢先问: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不认识? 那个一开头问话的老头笑道:我认识他那会儿,他才二十岁出头,你看看他现在都多大了?你们那时候都不在家里,不认识也正常。 老头子话语突然一转,又是跟着之前的问题继续追问族长:四叔,他来是当年那事…… 族长一摇手,说,和当年那事没关系,是他们家又出新幺蛾子了。 老头子闻言,放下心来,自言自语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那件事是另外一个故事,以后再讲。算是番外篇吧,哈哈。) 年轻点儿的老头这个时候,很是诧异,又问,这人到底是? 年长的老头子直接道,山西渠家的人。 众人闻言,都“噢”了一声,表示都知晓了那人的来处。 对近代史,特别是近代中国经济史了解的同学此时也都应该知道这个渠家的来历了吧。 |
这个渠家正是当年中国明清时代,显赫一时的晋商的主要代表之一。 任何研究中国经济史的人都不可能回避一个话题,那就是晋商。晋商最早可以追溯到隋唐时期。而晋商的始祖就是武士貜。对于这个武士貜大家可能很陌生,但要是提到他的女儿,大家就不会陌生了,那就是武则天。武士貜就是武则天的亲生父亲。当年时任太原留守的唐国公李渊反隋起义,当李渊父子从太原起兵时,木材商人武士貜从财力上大力资助,李渊父子的就是凭借当时天下最精华的太原军队和武氏的财力开始夺取全国政权。建国后,武士貜被封为国公,从他最初聪明的政治投资中得到了巨大的回报。其后还孕育诞生了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女皇武则天。这是后话。 而晋商真正发扬壮大是在明朝末年,当年很多山西商人以张家口为基地,源源不断的向东北的后金政权运送货物,包括粮食,草药,布匹等满人急需的物质。后来渐渐的山西商人利用自己可以自由出入关内外的便利,开始暗地里帮助后金政权传递文书情报等军事政治方面的资料。算是为满族人日后的进关夺取政权提供了不小的帮助,从这一点来说,晋商可以算是一群只重金钱利益而不顾民族大义的敛财者。但是也正因为这样,在满清建立政权之后,对晋商的态度也是极为礼遇的,在经济和政治上都给予了晋商极大的回报。而晋商也一直投桃报李,满清几百年间,双方的合作是十分的顺畅和成功的。最著名的就是当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慈禧老佛爷直接就逃出京城去投奔晋商,寻求保护和帮助。而战后,缺钱少银的清政府,也是从晋商那里借钱来偿还战争赔款的。由此可见清政府对晋商的信任和重视,也可以看出晋商在财力上不愧为是富可敌国。 |
可惜有句俗话说得好: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随着清政府的腐败和中国在世界舞台上综合力量的日渐衰落,晋商也渐渐的力单势微了。特别是在日俄战争之后,晋商完全丧失了在蒙古和远东区域的经济操控,所有以往一本万利的生意,例如茶叶,瓷器,棉花等,都在西方列强的压迫下失去了市场控制能力,并且逐步的退出了整个市场。所以说,一个家族或者财团的强大,终归都是虚渺的,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作为后盾,终将是水花雾月,长久不了。到了民国的时候,拿得出手的晋商人物,勉强就只能算上孔祥熙一个人了。几百年的晋商繁荣盛世,算是彻底走到了尽头。而祁县渠家正是这一场历史大戏里的小小缩影。 我们家祖上曾经算是渠家的家臣,从雍正年间,我们家就已经跟随着渠家的马帮镖队走南闯北了。渠家让我们家吃穿不愁,我们也让渠家在一些方面不受别有用心者的骚扰。但到了民国,北洋政府土崩瓦解,整个晋商不知道有多少家商号封市摘匾。渠家也遣散了众多家臣,归隐田间山林,不再商场打拼。我们家里的人这才完全自立门户,开始在江湖上闯荡名号。 到了如今,虽然两家已经没了什么明确的关系,但祖辈终归有着上百年的过命交情,所以每当这家人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家总是不问缘由的拼死相助。而这家人虽然算是衰落,但依旧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总是有一些的。八十年代的时候,我们家准备开始向北方扩展生意急需资金的时候,也是他们家毫无条件的掏出了比我们所求的金额高出一倍的金钱,大大缓解了当时我们家的经济上的窘迫。故而我们家里对于渠家是很尊重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渠家的人来了直接是由族长接待的,一般的来客,不到省级,族长是压根不屑于露面的。 所以这次一听说是祁县渠家的事情,家里几个地位举足轻重的老头子都连饭都不吃了,缩进了祠堂去议事。族长这个时候才把渠家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渠家在祁县的乡下,有一座宅子,算是祖宅。曾经被政府强收国有,但改革开放之后,又还给了渠家。原本当地想用这个宅子弄一个农家乐之类的乡情旅游景点,可这里实在是过于偏僻,再加上山西本地像乔家大院那样的昔日晋商豪宅多不胜数,这个小小的院落压根也没有什么竞争优势,所以也就闲置了下来,彻底归还给了渠家。 渠家其实一直也做着一点小本生意,虽然不算什么一本万利的大本买卖,但凭借着祖辈几百年积累下来的上海经验和人脉,也把自己的小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 但如此顺利的生活终于在去年开始了转变,渠家的生意遭受到了致命的打击。然后他们家的很多相干人员,都遭遇了大大小小的意外事故,摔断个胳膊腿的都不算事了,车祸什么的都发生了三四起。对于一个人数总共也没超过百人的家族来说,这样频繁的事故发生率明显就有些不正常了。渠家在本地也请过不少半仙大神的去看,都只说是你们家的祖宅有问题,但是渠家人回了祖宅各种查看,都没有发现问题的所在,请的那些人去看,也都没看出什么事情。但是意外的事故还是在不停的发生,于是渠家人逼不得已,才派人跑了几千里的路找到我们家,来寻求帮助。 家里的老头子因为没人到现场去看过,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找了最近的一个老头,让他去山西看看。这个老头子在家里也算排得上号的,所以众人看由他出马,也都放心。族长当晚就电话给那个老头子,在电话里吩咐了半天,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废话不多说,只说这个老头子到了祁县当地。渠家的人早早的就在车站等待,一接到人,立刻开车就往祁县乡下开去。老头子在车上也问了不少问题,可是来接他的人也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老头子暗叹一口气,心想只能到了地方自己看了。 到了那个村,老远就看见那个大宅子灰蒙蒙的屋梁,在一片寻常瓦房的衬托下,显得肃穆庄严得多。等到车开近了,老头子就看见院门口早就等着一群人了,想必就是渠家的人了。老头子下了车,免不了又是一阵子寒暄客道。 随后,老头子就被渠家的人带领着在这个硕大的老宅子里转悠了起来。老头子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小罗盘。果真是百年前所建的宅院,在风水上毫无偏差可言,甚至可谓之完美。老头子不由得感叹着前辈的智慧,一边却暗暗地在心里起了疑问,这个宅子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啊,那这么多事故的起因又是什么呢?这一切绝不会是巧合,临走之前他已经起过卦了,从卦象上来看,和渠家人之前请的那些人所说的一样,问题的确是出在渠家人的祖宅上。 老头子在宅子里前前后后转了三圈,终于停了下来。他对着渠家人说,这么转下去也不是个事,我也没看出来你们家宅子里有什么问题,我就想问问,咱家最近这个宅子有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嘛? 渠家人说,特别的事是指什么? 老头子说,比如动物的生死,夜晚的怪声,或者家里从地里挖出来了什么奇怪东西…… 这个时候,渠家人一个年轻人突然说,前几个月宅子里遭过贼。 老头子一听,问,可丢过什么东西? 渠家人说,没有丢东西,就是丢了一块匾,是清朝的老物件,但是发现的及时,已经追回来了,人都抓到法院都判了。 老头子一听,心道,这事有点门儿了。忙说,快带我去看看那块匾。 于是一行人就去了这个祖宅的祠堂,渠家人指着偏堂屋梁下挂着的一块黑底金漆的牌匾说,就是这个匾。 老头子一看,这个牌匾上书“恩荣累业”,用的是小楷,落款是筠庄,应该是嘉庆年间的牌匾。因为这个筠庄是清朝进士金应琦的别号,而这个金应琦在嘉庆十四年左右为官的职位正是山西巡抚。应该是当年这个金巡抚在山西任上和渠家有所交际,故而写了这么一块匾额送于渠家。 老头子仔细盯着这个牌匾看了半天,也没有觉出什么不对劲。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忙冲出屋子,走到这个祠堂的一旁望着屋檐和墙壁思考了半天。想了半晌,老头子从怀里掏出了鲁班尺,趴在地上仔仔细细的丈量了起来。 渠家人也不敢多问,只由得老头子自己瞎忙。终于老头子做完了他自己想做的事情,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浮土,说,我知道哪里不对了,你们家这面墙中间有夹层。 渠家人惊道,有夹层?我们怎么看不出来? 老头子说,不多,也就这么厚。说着他用自己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划出了一个不到五公分的长度。他接着说,都不到一块方砖的厚度,你们自然看不出来。要不是我用鲁班尺比着吉位量下去,也发现不了。这么大一个寨子,差这个点长度,是个人用肉眼都看不出来。 渠家人这个时候说,那你的意思,这个夹层里有什么古怪? 老头子点点头,说,我看你们家这个屋檐底下有气孔,这可是专门为夹层准备的,我觉得你们家夹层里可能养着什么活物。 渠家人一惊,说,这个宅子都有两三百年了,你是说这么多年来,这里面一直有活物?还是我们祖宗偷偷养的,没跟我们这些后人说? 老头子点了点头,一言不发,把鲁班尺揣回了怀里。 渠家人问,那这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他害得我们家这么惨? 老头子摇了摇头,说,都几百年了,要害你们家怎么不早点害,非等到今天?恐怕这个东西不是害你们家的,倒是帮你们家的。 渠家人这个时候就有些听不明了,想问什么,却被老头子打断了。老头子说,赶紧上去两个人,把那个牌匾给取下来。顺手把它后面墙上挂匾的几个钢钉都起下来。 渠家人忙打发了自己家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架着梯子爬了上去,把那个牌匾摘了下来,还顺手把那几颗钉子都取了下来。 老头子看着那个牌匾被取下来了,一点也没有好奇,看都没看。却直接上前抓住了那几个钉子,一颗颗的对着太阳仔细观察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他就拿出一颗钉子,说,找到主了,你们看看这个钉子上面有什么。 渠家人拿过去一看,发现这个钉子在尖头的那一侧有一点黑斑。渠家人就问,这个黑色的是什么? 老头子一笑,说,是血呗。 渠家人顿时吓住了,说,是夹层里面那东西的血?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那你们以为是什么东西的血?难道是人的吗?那么窄的夹层,你们看看是能藏人的地方嘛? 渠家人这时完全糊涂了,忙问,老六(这个老头子家里的排行),你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这都是怎么回事。 老头子就从头开始给他们讲解起来。 |
这个牌匾被偷的时候,因为过于笨重,偷它的贼应该是不小心把挂它的铁钉也弄坏了几根。 于是当这个牌匾被寻回来的时候,自然是要重新挂上去的。没了铁钉怎么办呢?于是渠家人一定是又砸进墙里几枚新钢钉。原本这都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事情,但问题就出在这个墙里面有夹层,而且夹层里有活物。这个活物是什么,没人知道,但从钉子上的血迹来看,应该是当时砸钉子的时候,恰好把那个东西也给钉住了。于是,所有的事情就发生了。 但是整件事情最奇怪的是,并不是因为这个东西被钉住了,而去报复这家人,才产生了一系列的祸事。恰恰相反,是因为这个东西被钉住了,失去了自由之身,才没有能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用老头子自己的话来解释,是因为这家人的守护神不能自由的保护这个家族,所以这个家才遭受了如此的灾祸。所以要问,这个守护神是什么?这个我就说不好了。 记得当年看动画片《花木兰》的时候,我曾经被深深的震撼过,不是因为这个动画的故事情节和精湛的拍摄技艺。而是因为美国人对中国传统文化上的了解。 说到这里,大家也许就明白这个所谓守护神是什么了。这就是《花木兰》里那个猥琐的小龙“木须”的角色。几乎每一个百年的家族都有着这样的一个守护之神,他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龙,他也许是一只蛇,一条蜥蜴,一只蜘蛛,兔子,老鼠之类。它可以是任何一种生灵,但它的年岁却几乎和你们家族的历史一样源远流长。我们家也有,但我不知道是什么,更不知道它身处何方,一切都是秘密,家里的老人自然也不会和我们这些小辈说。但你要相信,这种神奇的生物是当真存在的。 渠家就是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坏掉了自己守护兽的自由,于是几百年来,整个家族树立的形形色色的仇家都在那一个时间寻上门来,你要知道,一个家族能够肃立江湖上那么多年,仅仅靠积善扬德是远远不够的,他们所做过损阴德的事情自然也是不会少的。所以,渠家就遭受到了一连串的打击。不过老头子说,幸好只是伤到了他们家的守护兽,还不打要紧,要是真的害了它的性命,真不知道渠家会发生什么灾难了。 故事到这里也就算差不多到了尾声了。但一如既往,我要再啰嗦两句,关于这个守护兽的杂言碎语。故宫不少同学都去过,转悠着玩了一天都觉得十分过瘾,都说皇帝家的院子真大。但不知道导游有没有和你们说过,其实故宫所对游人开放的区域不到整体面积的三分之一。那么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那些层层叠叠的院落里又隐藏着什么呢?关于故宫的奇闻异事也有很多,我只说和故事有关的。当年日本人进故宫的时候,据说曾经看见过一只奇怪的动物,但是虽然事后派了很多士兵去抓捕,却没有寻到半点踪迹。后来解放了,六几年的时候,故宫大修,又有人看见了这只动物,还是一样,整个警卫连去找,也没有抓到它。据看见的工人说,整个动物有尾有角,嘴边有须,体表有鳞,四肢有蹄,奔跑迅猛,声吼如钟。你们觉得这是只什么动物呢?我没看见过,我只说我自己的感受……这不就是神兽麒麟嘛?好像有点扯远了,我要非说这不知真假的东西是满清皇家的守护兽,实在是有点牵强。大家都只当听个闲谈好了。但是野史记载,南宋被金所灭,南宋小皇帝被陆秀夫抱着在崖山投海自尽之后,金兵曾在皇城里捕捉到一只金丝大蟒。这条大蟒连伤数人后被斩杀当场。事后金朝廷曾经调查这个大蟒的来历,因为宋家赵氏王朝历代子孙都有在皇城里建动物园的喜好,史称“豹房”。专门饲养一些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猛兽珍禽。金朝廷原本以为这个蟒是从豹房逃出来的,但调查之后却发现豹房里压根就没有这条蟒蛇的记录。于是这事就变成了一桩疑案。也许这就是大宋赵家的守护兽也不一定呢? |
下面这个故事,请原谅我用另外一种讲述方式,一是因为他实在是过于久远,二是因为这个故事里出现了很多历史人物,不想被学习历史的同学骂我歪曲历史,所以就用一种戏说的方式来讲述吧。故事发生在明末清初,那个中国华夏民族的最后一个政权,在风雨中苦苦摇曳,做出自己最后一次挣扎的时候。 但是故事的开端要推溯到明万历三十四年。在这一年,大明王朝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重要的时期,对外没有什么重大的战事,对内也算是风调雨顺,没有灾荒。明神宗朱翊钧在九重朝阙内依旧是像他之前的那些列位大明天子一样,花天酒地,日夜作乐。但是明神宗没有想到,他们朱家的这个王朝的致命克星,却已经在遥远的陕西米脂,悄悄的诞生了。这一年,陕西米脂的李继迁寨的一户李姓人家出生了一个男婴,父母很是高兴,他们希望这个男孩能够鸿途大展,成为李家根基。于是他们给这个孩子取了一个名字,唤作李鸿基。这个男孩飞快的成长了起来,他从 武,体魄健壮,喜好枪马棍棒。终于有一天,读了几天私塾,认了几个字的孩子找到了自己父母,说鸿基这名字太拗口,不好念,要换一个名字。父母问他,我儿,你想要个什么名字呢?孩子说,我以后要靠自己的本事成为国家栋梁,为咱们家光宗耀祖,我要取名自成。而三十年后,这个改名为李自成的孩子,推翻了他幼时一心想要报效的国家。 公元1628年,明思宗朱由检登基,号崇祯。刚刚登基的年轻帝王,雄心壮志,决心重振朝纲,一举坚决两百年来,所有大明王朝所积攒下来的弊病。让他们朱家永远成为这一片土地上的唯一主人。于是,崇祯元年,壮志酬筹的朱由检发布了一系列整顿官吏,节流开支的谕旨。他没有想到,这一系列的举措中,恰恰是有一条,毁掉了他们朱家的王朝,也害掉了自己的性命。 崇祯因为不满大明的驿站体系,下令废除全国三分之一的驿站。而同时,陕西某驿站,刚刚顶替自己死去的爹的位置没几年的驿卒李自成,因为不久前丢失了官府的公文,正好撞在了枪口上,丢掉了自己在驿站照顾马匹的官职,成为了大明当时的下岗职工。 丢掉了工作的李自成,垂头丧气回到了家中,没过几个月,没了经济来源换不起欠债的他,被同村的举人告到了县衙。当地县令准备将他“械而游于市,将置至死”。命大的李自成在同族兄弟的帮助下,越狱而逃。出逃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村寻仇,马上,村子里那个告他的举人被他用刀劈死。而回到家中的李自成发现自己在坐牢期间,老婆竟然和村里的人同奸。已经杀红了眼的李自成,一鼓作气,又劈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奸夫。身背数条人命的李自成,眼看是在家乡呆不下去了,就带着自己的亲侄子逃到了甘肃,换了个名字参了军。军中他积累战功,渐渐的成了一名军中把总。李自成的人生似乎又一次回归到了平静,但是不平凡的人就应该有着不平凡的人生,再怎么样一帆风顺的平静,也都是暂时的。果然,不久之后,李自成因为上司欠响,此时在军中已小有威望的他,便带着自己的一帮兄弟,军中哗变,杀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参将王国。然后李自成就踏上了一条长达十七年的反叛之路。 |
十七年里,李自成南征北战,大小战役几百场,身后的兄弟也从当初军中哗变的几十人,变成了这号称百万的起义大军。李自成有了自己的新名字:李闯王。当然,他还有了自己的另一个新称号:大顺皇帝。 这个时候,中国很多御用史学家都跳出来嚷嚷了,说是什么明朝政权腐朽不堪,才导致了民不聊生,兵乱连年。我们的历史课本里也是这样记载的。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些都是胡扯,你现在可以把你的历史课本扔进垃圾桶了,让我来告诉你历史的真相。 万历,崇祯,明朝的最后两任帝王,虽然不是什么千古明君,但也是勤勉政务,悲天悯民的善君。他们实行过的一系列政治变革是相当有远见和洞察力的。特别是崇祯,假设他没有赶上那千古难于的一段特殊时期,他无疑会成为历史上双只手就能数得着的明君,而非如今的这个亡国之君的可耻名号。而这个特殊时期,正是地质学上的小冰河时期。正是因为这一段人力不可抗拒的地球地质变换,使得当时以农业为基础的大明王朝连续数十年灾荒干旱,不少地方连续几年粮食欠收,甚至颗粒无收。于是,底下的老百姓吃不饱肚子,就算你有再好的法令法规,也就都显得一无用处了。所以李自成这种书本上因为政治需要褒奖为农民起义,而实际上就是一股走到哪抢到哪的土匪武装,迅速发展壮大。 汇聚了上百万想吃饱肚子的农家壮汉的大顺政权,在崇祯十六年,拒绝了明朝的招安册封,而举兵从西安出发,朝着京城的方向一路进攻。而此时,在京城的附近,也汇聚着当时世界上最精锐的武装力量:大明军队。他们有铁甲,有利刃,有猛将谋臣,也同样拥有着号称百万的士兵数量和当时最先进的火器。 这原本是一场王者与王者之间的对决,但是结果却是大大出乎意料。大明军队一触即溃,短短几个月,李自成的军队就攻进了北京城,逼死了明朝最后的一位皇帝。也许把自己吊死在景山的朱由检,临到死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强大的明朝军队会这样不堪一击,为什么自己如此勤勉朝政,每日睡眠都不过才两三个时辰,却还是避免不了亡国之君的命运。 其实崇祯也应该瞑目了,毕竟人力不可抗天。这一切其实都是在“天时地利人和”之下发生的,是不可逆转的天数。 大明的灭亡,其实仅仅是因为一场疾病导致的结果,那就是现在仍然让大家谈之色变的“黑死病”,也就是鼠疫。当时的大顺军队,数量再多,也不过是一群貌合神离的散兵游勇。天下精锐的数十万大明军队,凭借着城高墙厚,万万不会让这么一群只知道抢钱抢女人的乱民给打得落花流水。而是当时中国的北方,特别是京城一带,正在闹鼠疫。而北京城里正是重灾区,当时北京城里,每四个人就有一个人死于鼠疫,连大内深宫里都有了鼠疫的发生。据说民众因为无知和恐惧,以为鼠疫是什么邪神乱魔,于是自发得在深夜里到处敲击铜盆,想要驱邪避祸,吓走病魔。那个时候一入夜,整个京城就是一片敲锣砸盆的声音,声势之大,那啰音都传入了皇帝的寝殿。崇祯还下令御林军去宵禁,不许民众如此闹夜。但毫无功效,反而随着死的人越来越多,声响闹得也越发大起来了。但是后来这闹夜的情况却渐渐平息了,不是因为民众终于冷静下来,听从了朝廷的法令。而是因为京城里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活下来的那些也都病怏怏的,哪里还有力气去闹腾。 民间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同寝同食的军队里?这样的军队哪里还有什么纪律和战斗力可言?大顺军队正在借此时机,才横扫了已经是病入膏肓,减员不断的大明铁军。于是他们顺利的攻到北京城,而此时京城里的军队已经因为鼠疫减员了半数以上,余下的也大都是老弱病残,毫无反击之力。史书记载,大顺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京城的城楼上,每四五个城垛才有一个士兵把守,因为兵员的严重不足,崇祯更是把大内几千名没受过任何军事训练的太监派到了城楼上去守城。这样的守城军队,岂有不败的道理? 进了城的李自成第一件事就是大肆搜刮金银珠宝,然后继续出兵北上,想要消灭北方的大明残余军队,再挥师南下,一统中原。但是很快他就败给了当时的大明山海关总督吴三桂,战败的李自成仓皇逃回京城,一怒之下,杀了吴三桂全家三十四口人。于是吴三桂就降了大清,开了山海关城门,放清兵入关,欲杀仇人李自成于刀下。 这个时候你可能就要问了,陈圆圆呢?冲冠一怒为红颜呢?阿珂的亲妈呢?那我只能说,你少看点小说吧。 在满清铁骑的步步紧逼之下,李自成迅速做了全军撤退,回西安的决定。对,你没有看错,李自成压根就没想去和满人打一场一绝雄雌。实际上并非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上面讲过了,李自成的顺利进京,全是拜鼠疫所赐。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鼠疫能让明军溃不成军,难道上百万大顺军就能免疫嘛?自然不能。 就在李自成和吴三桂激战的时候,鼠疫在大顺军中已经开始初现端倪,军心涣散的大顺军自然打不过一直在寒北没受到鼠疫困扰的吴三桂军。而当满人的骑兵打过来的时候,鼠疫已经在大顺军中大爆发了,李自成自知不可敌,于是果断下令撤退。后来的事情正如大家所知,大顺军队在吴三桂和清兵联手追击之下一路战败,最后李自成战死于湖北通城的九宫山。 也许你会奇怪,鼠疫为什么没有影响到清兵和吴三桂军呢?原因就是马匹。鼠疫主要是靠跳蚤来传播,是跳蚤在老鼠和人类之间传递了这一死亡率奇高的疾病。而跳蚤却有一个习性,就是他们不喜欢骡马身上的那股子异味。所以马匹之类很少受到跳蚤的骚扰。也正是因为如此,人人骑马的满清铁骑因为终日与马为伴,身上也沾染上了马匹的气味,被跳蚤所不喜,所以清兵才避免了与明军和大顺军一样的命运,侥幸没有染上鼠疫,却把深受鼠疫之苦的大顺军杀的干干净净。随后,不足十万的八旗骑兵,一路南下,攻城拔寨,彻底灭了大明。而南明军民也正是因为大顺军的散兵游寇的到来,被传播上了鼠疫,重蹈了京城禁卫军的道路。面对八旗军队和鼠疫的威胁,毫无抵抗之心,明军不是投降就是脱了军装化装成平民逃跑,拼死抵抗者甚少。 所以现在电视上有很多美化清兵作战能力的电视剧,什么多尔衮,皇太极的,说他们一个个神勇无比,八旗子弟更是个个英雄,杀的明军丢盔卸甲。实际上,如果不是有鼠疫帮村着,他们别说大顺军那百万大军,就连明军那残余的几十万军队,就凭满清那聚集全族男丁也区区不足十万的军队,怎么可能是对手。所以满人能够占我汉家江山,也实属侥幸。 |
我上面所说这多,只是表达自己的一个观点。我是汉人,中华民族之伟大,所以几千年来,我们的各方面一直是世界的最前沿。但却恰恰因为满人的无能统治,造成了我们整个民族近百年来,最惨痛的耻辱。我看不惯现在电视剧里所宣扬满人兵马得天下的那些大辫子戏,更不喜欢现在有一些满清余孽的大言不惭。我只是要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历史,满人的祖先并非那么牛逼无敌,而我们的先人也不是那么懦弱无能。 一切都是天数,非人力可及也。 对不住,原本我是要讲故事的,说着说着跑题了,实在是气不过现在这些没骨气的影视剧制作人。一片美化满清统治的阿谀奉承,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中华历史上最黑暗无能的统治,满清当之无愧应算是第一位。什么八旗铁骑,都是些战斗力不到五的残渣,从年羹尧平定西北到曾国藩剿灭太平军,那一次不是汉军旗出生入死,屡立战功?所以我们要有自己的民族自尊心,不要小看了自己的老祖宗。就是这样。 故事以后补上。 |
故事的背景我就不再多言了,就是前面我所说的那个明亡清兴的时期。那个时候,满人占领了明朝的首府,住惯了帐篷的游牧民族在雄伟的大明天子的皇宫前不由得惊慕赞叹。但是北京城里的美景没有打灭他们的野心,更不会阻止他们侵略的马蹄。很快,刚刚占领北京城的满人兵分两路,进攻西安,追击逃入陕地的李自成。原本满人不过十万兵马,但是由于有了吴三桂等明朝旧将的归降,一下子兵力翻了一倍有余,每日还不断的有汉人的降将带着兵马前来投诚。短短时间内,满人军力猛增,声势大盛。而逃入陕地的大顺军,一方面有着瘟疫的困扰,一方面又因为在京城各个抢得盆满钵满,每个人都想着回家买地娶媳妇,打仗自然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拼死而不要性命。所以很快,大顺军在满人和汉人败类的联手围剿之下,连连失利,不得已李自成率军放弃了西安,向南,经襄阳而逃入湖北武昌一带。 可是敌军尾随而至,每日大小战斗数十起,李自成的军队越打越少,不少大顺军士都趁机逃走,或者归降了满人。 英雄末路何其凄凉。李自成据说当年战死九宫山时,身边只有不过亲兵十几员。百万大军就这样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幸存难逃的朱明遗少,又在南京建立了一个新的政权,史称南明。这一政权的建立,中华民族再一次的发挥了自己最擅长的技能,那就是内斗。在一系列的政治斗争之后,崇祯的兄弟福王朱由崧登上了皇位,年号弘光。可是皇帝的位子还没有做热,清兵就已经打到了家门口了。 公元1645年,满清大将多铎,准塔,带兵马火器营数十万,分别攻占了江南数个重镇,只指淮南和淮北,南明政权岌岌可危。 可是喜欢内斗的明廷,丝毫没有团结起来,一致抗敌的觉悟,内斗的局势甚至越发的严重了起来。这个时候,南明的兵部尚书史可法,扛起了抗清大旗,坐镇扬州,督师江北。但是此时的南明四大总兵,也就是江北四镇的四个总兵:刘泽清、高杰、刘良佐、黄得功,这四人却没有一人服从史可法的督战指挥,只会在庙堂上争锋夺利,毫不顾忌民族大义。 弘光元年,四月十八日,清军包围扬州,督师史可法困守孤城,誓死不降。清将多铎先后派人给史可法送去了五封书信劝降,史可法都连信封都没有打开,全部退回。二十五日,被围困半月的扬州军民依然抗争不休,可是清兵用红衣大炮轰塌了扬州城的城墙西北角,随后举兵攻入,扬州城破。多铎怒其扬州民众不降,反抗半月有余。于是纵兵大肆屠杀了居民十天,史称“扬州十日”。在此次屠杀中,军民死伤超过八十万。而督师史可法城破后战败被俘,拒绝归顺清廷,后壮烈就义。史可法此人文采兵法,其实在南明政府中都不是出类拔萃的人物,他甚至还向弘光帝提出过,要和清人讲和,联手剿灭李自成西安的大顺军和四川张献忠的大西军,这就是所谓的“联虏平寇”。由此愚蠢的提议,我们也都可以看出史可法此人的能力实属平平。可是他在民族大义面前却没有一丝半豪的模糊,也不为是一代忠贞之士,比起吴三桂,刘良佐之流,他对国家民族的忠烈,可昭日月。 在史可法战败之后,清人随即就攻破了南京,灭了成立仅仅不足一年的南明政权。随后,弘光帝在芜湖被俘,送往了北京,次年就被凌迟处死。而南明朝廷并没有彻底退出历史舞台,在此之后,朱明的大大小小的王爷建立了无数的政权,反抗满清,称帝的也有好几个,但最后都被无情地剿杀掉了。 而我的故事就是发生在满清刚得天下,立足未稳之时。地点是在江阴。 当时在满清铁骑的横扫之下,大明很多城市都不战而降,而江阴就在此列。在江阴投降满清之后,明朝知县林之骥便解印去职,随后满清知县方亨继任。这个方知县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推行了清政府“留法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剃头法令。如此激进的行为,很快惹怒了江阴士族和普通民众。方亨一看江阴民众有点反抗情绪,就私下里发了一封密信去了上司常州府那边,请他们派点军队过来,杀几个人立威,杀鸡儆猴,吓唬一下江阴人。可是这封信却被江阴民众半路截获,江阴百姓一见信的内容,立刻大怒。民情激愤,冲入府衙,杀了方亨,随后又把江阴城里满清留下象征性占领此地的四个清兵也杀了。在做下了如此大事之后,江阴民众推举典史陈明遇为首,以“大明中兴”为旗号,正式开始了反清的道路。 在打败了常州派来的三百清剿军士,又斩杀了以江阴守备顾元泌为首的众多内奸之后,陈明遇渐渐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能力有限,实在不足以指挥整个江阴城的军民。 于是他就请来了昔日的江阴典使阎应元。这个阎应元能文能武,当年刚上任的时候,曾经在城楼之上对战来犯的海盗。他用硬弓连射三箭,没箭都射死了海盗一名,吓得海盗连退数里,再也未敢来犯。原本已经卸任的阎应元是要赶去广东的,不想自己的老母亲病重,不能远行。于是这一耽搁就让他在江阴城里住了下来。 |
阎应元一开始并不想答应下来,因为他不是不知道,如今这个江山满洲人是坐定了,大明已经是大势已去。自己这个时候还要带头抗清,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路一条,而且还要搭上自己全族人的性命。 正在阎应元犹豫之际,他的一个老仆找到了他,对他讲了一大篇了民族大义,杀身成仁的道理。阎应元甚是感动,于是答应了江阴百姓的要求。但是同时,他又不得不对这个身边已经跟随了他多年的老仆产生了好奇,看这老仆其貌不扬,老眼昏花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能出口成章,劝动他如此这般慷慨就死。就凭这份口才与学识,这老仆也定不是寻常人。 于是阎应元就在当天夜里,找了老仆,问他是何来历。 老仆此时也不对他再有所隐瞒,只是问他,先生可还记得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 阎应元立刻就想到了,这老仆当年是他在从京城到某地方赴任的途中救起的。当时正是寒冬,这个老仆就倒卧在官道边,马上的阎应元一时之间起了恻隐之心,就让下人把这老仆带上马车,给了他吃食和御寒衣物,又带着他去了最近的驿站,生了火煮了驱寒的汤水喂食给他。这个老仆醒来之后,感谢阎应元的救命之恩,拒绝了他给的金银。说命既然是阎应元给的,就应该此生永远跟着阎应元,执鞭牵马,做牛做马,生死追随。阎应元推脱不掉,就依了他,从此阎应元的家眷里就多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奴仆。这个奴仆言语不多,任劳任怨,阎应元家里三十余口人,这个老仆无疑是最不显眼的一个人。 但是此时,阎应元却看着眼前这个老仆,心里充满了疑惑。 老仆见他不言,知道是在等自己的解释,于是就缓缓得把自己的来历道来。原来这个老仆是修道之人,当年只是因为被仇家追杀,连日逃命之下,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官道旁。幸好阎应元路过,将他救起,不然恐怕他早已毙命。病愈之后的老仆,已经对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有了厌倦之心,他又不能回家,如果回到家中,一是仇家必然闻讯而来,二是家里的师兄弟们,也自然要带着他去寻仇,如此一来,恐怕他就永远不可能离开江湖这个是非之地了。于是老仆就决定留在阎应元身边,做他的一个奴仆,避人耳目,了此一生。虽然不会大富大贵,但也能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但是这个平静,随着满洲人的到来而被打破。白天他见阎应元的神色,知道他是担忧家人安慰,也不想白白送死。虽然次老仆一直装得不通文墨,其实他却是个饱读史书之人。于是他便以古人之民族大义来劝解,劝得阎应元回心转意。 阎应元听得了老仆的来历,不由得感叹,原来自己身边竟然还隐藏着如此之奇人。阎应元知道老仆能让他答应此事,自然有自己的办法。所以阎应元直接就问,你对如今之势,可有什么良策。 老仆笑道,我对兵马之事一窍不通,但我可以修书一封,让您的家眷带着此书信投奔到我的本家。我的族人都在湘地,虽不富庶,但也可报您的家人衣食无忧,只要在我族人领地,我们家人定能保全你全家人的性命。 阎应元道,如此甚好,只要我一家老小性命无忧,我阎某一条性命算得了什么,我定要在江阴城里和这些蛮夷斗上一场,就算日后城破,我一命报效了朝廷,也要让满人的尸骨填满这江阴城大大小小的河流和山谷。 老仆此时,跪倒在地,道,主人放心,虽然我的才学在家里不是上乘,但我身上的本事也不是寻常可见的。主人守城,我定当舍命相助。就算城破之时,我拼得我这几十年的修为,也可保你乱军之中安然无事。 阎应元赶忙上前扶起了老仆,道,先生不必如此大礼,如今大明国破,你我虽不食朝廷俸禄,但也是世代受君恩惠之人。于国于家,我们都不能做了汉奸,只要拼死报答朝廷,不负我汉人气节即是。也让满清知道,我汉家大好河山,不是那么容易便让他们夺去的。我汉人虽有吴三桂那样的无耻败类,更多的却是史可法这般的不惧生死的豪杰。 老仆一听,阎应元每一句里都是满嘴要英勇就义的话语,没有半点相信之前他那能保他周全的话语。老仆知道阎应元定是不信他能有此本领,只道是他夸下海口,安慰于他。所以老仆也不反驳,只是一笑,立于一旁,心中所想却无人能知。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想过多的叙述了,让我来简明扼要的说一下。 |
阎应元被江阴人民推为城主后,想尽办法守城,歼毙清军无数,致使清将咬牙切齿发狠说: “我们一路得北京,下南京,未尝费力。江阴拳大的地方,怎敢如此抵抗!” 清廷震怒,刘良佐、李成栋、土国宝等降将以及满将石堪、博洛等人统二十万大军,把江阴城团团包围。 刘良佐骑马,环城高喊,让江阴人投降。阎应元凭城大骂:“我只是一个小小典史官,尚为国尽忠。汝为朝廷侯伯高官,不能以死报国,如今还有脸面来见江阴父老!”于是,阎应元大书一帜:“留千古半分忠义,存大明一寸江山。” 刘良佐惭甚。但是,为了向清廷主子有交待,他“发明”用三层厚牛皮做的攻城皮帐,让士兵躲在下面,进逼城墙。 牛皮坚韧,城上矢石投之,皆反跃弹起,不能射入。 阎应元派人取人粪和以桐油煎煮,在城头上煮开后立即泼下,牛皮帐顿时被烫穿,下面的清军,非死即伤,损失数百人,一轮攻城只能告歇。 相持数日,清军无法破城。 忽一日,清军见江阴城门忽洞开,以为有人献城接应,立即开始进攻。城中百姓在阎应元事先安排下,皆伪降。有清军将领占据官署,以为得计。 没高兴多久,江阴士民伏兵大发,有壮士挟双斧,舞动如飞,杀入官署,一斧砍下清将头颅,然后大呼杀出。伏兵四合,江阴人民又杀掉入城未及逃跑的数百清兵。 阎应元布疑兵于城外江岸之上,“大明忠义营”字样的灯笼此起彼伏,引诱清军来攻。清军发兵,却不见一人。疑惑之中,江阴城中有民兵缒城而下,主动劫营,趁乱杀死不少清军。 清军在连番作战之下,发现了江阴城的城墙似乎比他们遇见过每一个城墙都要来得牢固,无论是当年的北京城,还是不久前的扬州,南京。 而江阴城内的阎应元也有点不敢相信,凭借自己这些乡勇市民,竟然能抵抗清军将近三个月的时候,而城墙却在清军的连番攻击之下,几乎没见什么损伤。 那个老仆所做之事,也不过是白天不离阎应元左右,到了夜间就在江阴城楼上和城墙之下一圈一圈的巡视。阎应元也不解他为什么这么做,却也不想多问,只是随他而去。 终于在江阴城苦守的第八十日夜间,老仆突然来到了阎应元的中军帐内,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主人,时候到了,速速随我去吧。 阎应元不解,问道,什么时候,我要守城,哪里都不去。 老仆跪倒在地道,主人,我拼尽了众生所学,只能保住江阴城九九八十一天,今日已经是第八十天了,明日江阴城必破。我说过我能保得主人周全,主人不要多问,只随我潜出城去吧。 阎应元道,如今城外有满清的二十万大军,你我两人怎么可能潜出去,先生你今日是不是吃酒了? 老仆站起身子,道,我没醉,主人你且信我,只要你拉着我的衣衫,闭上双眼,不要回头,无乱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睁开眼睛,更不要回头去观望,只随着我走便可。我定可带你走出江阴城,无论敌我,都看不见我们。 阎应元这才知道这个老仆当真是个会奇术的高人。他忙道,先生为什么不可再多保江阴几日,只要再多过几天,清兵必退。 老仆一笑,道,你我都知,满人不会就此罢休,无论再多几日,他们也不会退走。这番说辞只是骗一骗守城的百姓,骗不了我。更何况……你且看…… 老仆这个时候把一直缩进袖管的双手拿了出来,将十个手指凑到阎应元面前。 阎应元看见老仆的双手手指全是密密麻麻的刀口,几乎找不出一丁点有完好皮肉的地方。阎应元问道:先生这是何故? 老仆道,你以为这个江阴城是怎么守下来的?清兵的火炮打了几十天,我江阴的城墙怎么会牢固如初?全是我用自己的血所做的血咒。每日我都要在趁着夜色在城墙上下埋上几十张血咒。我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已经写不出血咒了,就算写出来,已经是八十一天了,也支撑不了。趁我还能使障眼法,让你我两人隐身潜出去,你就随我走吧。过了今夜,恐怕就再没时机可以逃走了。 阎应元一把抓住了老仆的双手,道,应元甚是感谢先生为江阴全城百姓所做的一切,可是古人有杀身成仁,这也是当日先生劝解我的话语。如今,我怎么可以抛下全城百姓的性命,独自逃走?就算我自知明日难逃一死,我也定当要死得其所。大丈夫宁可战死于乱军之中,也不病死在卧榻之上。 老仆见阎应元如此坚毅,知道多劝无益,就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且陪着你一起死便是了。也好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也不枉你我主仆一场。 说完,老仆走上案前,挥笔写了一行字:主公待我如国士,我为主公何辞死。写罢,老仆将手中的狼毫一抛,与阎应元相视之后仰天大笑。 事后老仆给了阎应元一粒药丸,说是死前食之,必有益处。 下面的事情让我找一些史学家所写的情节来描述。 八月二十一日,由于清军从南京运来二十四门巨炮,连轰连击,江阴城墙倒塌数处,清军趁机攻入,江阴失陷。 江阴义兵皆血战而死。城内男女老少,争相赴水、投火、自刎、上吊自杀。 清军连杀二日,直到找不到活人才封刀。 江阴一城,共有近二十万人被杀。 积尸如山,血流漂杵。 城破之时,阎应元端坐于东城敌楼之上,要了一支笔,在城门上提到:“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题讫,带着千人上马格斗,杀死清兵无数,欲从西门突围而不得。 他环顾从者道:“为我谢百姓,吾报国事毕矣!”自拔短刀,刺胸血出,投在前湖中。 义民陆正先想把他从水中扯起,正赶上刘良佐遣兵来擒,良佐自称与阎应元有旧,要生擒他,于是清兵把他捞起绑住,没有杀他。良佐踞坐在明佛殿,见应元来了,跃起,两手拍应元背而哭。 应元道:“有什么好哭的,事已至此,只有一死。速杀我!”博洛坐在县署,急索应元至堂上。阎应元挺立不屈,背向贝勒,骂不绝口。一卒以枪刺他的小腿,阎应元血流如注,不支倒地。博洛命人把他关到栖霞庵。当夜,寺中僧人不停听到“速杀我”的声音,天明时,终遇害。 一月后,其子开启草敛的棺木,换贵重棺椁迁葬通州,见其尸体面如生。相比正是那老仆的药丸功效,可保尸首不腐。 至于那个老仆却是生死不明,想必也是死于乱军阵中。 |
事的结局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说一下这个故事的来历吧。家里的祖训曾经就有,永不入清廷为官。我们家也一直是这样遵循的。正如之前故事提到过的,我们为山西渠家做事,但渠家败落之后,家里上百口人也是进了江湖,而没有一人吃过满人的一米,拿过清廷的一蚊银。为什么所谓的红门不让入家门,也是为此,他们是给清政府做事的人,所以才不让这些人入家门。小的时候,我曾问过家里的老头子,为什么我们家不给当年清政府做事。因为如今这些大家门都是从当年给清廷做鹰犬开始做大做强的,而我们家一直是闲云野鹤,游走于江湖边缘,而从未入官场求得一官半职。于是老头子就给我讲述了上面这个故事。至于故事里的老仆与我们家是什么关系,我就知道了。我只知道,家里相传,曾经有人跟随过李自成,李自成兵败之后又投奔了四川的张献忠,最后也是死在了和清兵争夺蜀地的战斗中。为此家里还被连累过不少人。从那之后才躲入苗疆的山野林地里,到了康熙年间才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大山。当然,这一切都是家里老人所说,也许有虚构的成分,但咱们这不是在讲故事吗?好了,故事完毕。 |
说点江阴之战的题外话。江阴之战中,清军折损三个王爷,大将十八名,清兵共计二十四万大军,并且携二百多门大炮围城,一共损失的士兵有七万五千余人。而江阴方面,守城八十一日,城内死九万七千余人,城外死伤七万五千余人。城破后清兵开始屠城,百姓死亡据说八十万余。就在城破之后,江阴人民还在苦战不休,没有一人投降清军。他们老女老少,各个毫不惧死,拿着手中简陋的武器和清兵进行了巷战。就在大势已去,守城无望的时候,江阴老百姓慷慨赴死,都以先死为幸,没有一人顺从。清军下令从东门出去的不杀,又下令十三岁以下的童子不杀。但无一人苟且偷生。男女老少,投水、蹈火、自刎、自缢的不计其数。内外城河、绊河等处处填满了尸体,叠了有好几重,光投四眼井的就在二百多人。屠城仅仅进行了两日,满城就都被杀光了,清兵这才封刀。午后,清榜出榜安民。城中的人已所剩无几。几十万人口的江阴城,此时仅仅残余三十余口老弱。江阴之战后,江阴城获得了“义城”的称号。而就在江阴之战后,也就是阎应元殉国192年后,清廷为安抚江阴百姓,下诏在江阴和其故乡通州为其修祠各一座,皆命名为“阎公祠”。阎应元等江阴义士的壮举,感天动地,日月昭彰。 我写这么多,不是要煽动民族仇恨,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就是阎应元的那句话。虽然我们被外族欺凌,但是我大汉子民,不仅仅有吴三桂那样的没有脊梁骨的无耻汉奸,更多的是史可法,阎应元这样的忠肝义胆有气节的民族英雄。死并不可怕,要死得其所。杀身成仁有时候看上去很不明智,但也无非不是一种好的选择。 以此故事纪念我们历代因为反抗外族侵略压迫而献出生命的英雄们吧。 |
那年刚过完五一,家里就来了人,而且还是突然而至,没提前打过招呼。家里的老人就不太高兴,因为现在这个社会,各行各业都要有自己的架势,也就是俗话说的要学会怎么样摆谱。不然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外人也不会太看重你,反而却会相信那些装模作样骗神弄鬼的江湖术士。所以一般不熟悉的人,来之前都要提前预约,也并非不是忙得没有时间接待,而就是要晾着对方三两天,自己站到主导地位,方便牢牢控制以后生意上的话语权。 但是那天早上菜八点多,就有一行人开着三辆车进了村子,直奔老宅而来,看样子是来者不善。望风探子的立刻就往祖宅的方向发了暗号,宅子里的人也都提前准备完善,以防是仇家上门找麻烦。几个人弓弩火器的保险全开了,院子里狗舍的獒犬也都松了缰绳。现在的社会已经没什么人很看重门派矛盾家族世仇了,但每年也总是有那么几次主动上门来寻麻烦的江湖朋友,所以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不一会几辆车就急刹在了宅院大门口,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人冲进了院子。家里的人也都提前占住了优势的位置,和这群来人对峙。两边都没有率先说话,只是互相盯着看。这个时候家里一个管事的就说了,没事了,不是道上的朋友,是场子上的人。家里人这才放下心来,几个兜里揣着武器的也都松开了手。场子在我家里是指政府,场子上的人自然就是政府的人,由于家里的特殊性,和我们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警察。可是眼前这些人却丝毫不像是警方的人,再说,附近几个地方的警察也都和家里人认识,没有谁会这么不给面子,大清早的一声不吭就杀进家里来。 管事此时立刻变了一个人一般,双手作揖,迎了上去,道,几位军爷有何指教? 不错,来的几个人正是军队里的人。管事的刚才仔细观察了几个人的神色和举止,每个动作都有行伍出身的印记,虽然他们极力掩饰,但当兵的人从站姿到气质,还是很容易就被从人群里分辨出来。更何况,尽管他们身着便装,但是有三个人脚下穿的却是军队里统一配发的皮靴。所以管事的扫了一眼,就差不多看出来了几个人的来历。 话音刚落,立刻从院子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男声道,果然是刘xx推荐的人,我们还介绍自己,你们就已经猜出来了,厉害厉害。说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按照一般电视剧电影的套路,在一群人之后再出现的人一般都是这群人的首脑。所以毫无疑问,这群人就是以这个男子为首。而这个刘xx是一个在军队里和我们家互相熟知的人,军衔不大,但实权不少。以前很多事情都是他出面联系的我们家,让我们家帮着军队方面处理过一些事情。如今他已经退居二线,我们家也刻意没有再和军队里的人联系,毕竟这不同于地方社会,说不定就卷进什么政治斗争里,钱拿不到倒在其次,白白做了炮灰就大大的不值得了。所以时隔这么多年,又有军队的人找上门来,家里人就觉得有点习惯了。因为很多事情,你不去做,立刻就有人会填补你的空缺,可是今天这样,刘xx竟然把人送到家门口了,就说明现在帮军队做这方面事情的人解决不了这个麻烦,可见这个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容易解管事的一听是刘xx推荐来的人,也就收起了假意的客道。直接对那男子一点头,就把他带进了内堂,找族长议事去了。家里的人知道不是江湖上门的仇家,是生意送上门,也就不在意了,该干嘛就都干嘛去了,遛鸟的遛鸟,吃早饭的吃早饭。都是刚才冲进来的几个当兵的有点尴尬,站在门口不知道干嘛。管事的叫人给他们搬来了几把椅子,让他们先坐一坐,说,他们的首长和家里人要谈好一会,让他们先休息一下。 |
咱们废话不多叙,就说这个军队来的首长谈完了,带着自己的人就出了门,也不开车走人,站在车边等着。族长出来之后,叫了两个老头子,让他们带着东西跟军队的人走一趟。什么事也没说,看样子是军队里的保密纪律。于是家里两个老头回屋拿了自己的东西就出门跟着那群人上了车,然后一行人直奔一个军用机场。一个小时后,这个首长带着两个老头子就坐在直升飞机上,飞往那个地点依旧是保密的地方。这个地方事后家里人也都猜出来了,毕竟你是在天上,分辨出方向,根据地表上的一些明显特征,很容易就推断出自己身在何处,又不是蒙住了你的眼。但是为了减少麻烦,这个地方我们也就别说了。我只可以告诉大家,是在江苏某地的山区,两个老头子回来后说,看那个地方的军队把守的架势,应该是个军事基地之类的地方。 听军队的人介绍,这里原本是抗战时期日本人修建的一个地下堡垒,主要是存放一些军用物质,当仓库来使。后来抗战胜利国民党接收了,觉得这个地方没什么大用处,就把里面还用得上的东西都拉走了,然后就把整个仓库封了起来。也省得再去派人费心费力的去把守和维护。解放之后,解放军又重新接管了一切,那个时候中国也学着美国苏联建立了自己的信息网,这个区域正好是修建雷达站的绝佳地点。于是军管委大手一挥,这附近几个山头百十里就都成了军事禁区,一个雷达站和一系列的配套设施在这里一个接一个的修建了起来。这个时候军队留意到了日本人留下的这个地下仓库,派人检查了一下之后,发现虽然是老旧了一些,但是日本人当年的工程建筑质量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几十年前的建筑物,一点都没有什么必须大修重建的地方,几乎打扫一下就可以马上投入使用了。于是军队的人就好好整修了这里,把机电室,破译房之类的保密要求性高的地方转移到了这个山洞里,一是万一发生战争,战时这里比较安全;二是在山洞里守卫起来比较轻松,也方便军方的人管理。 可是就在三天前的夜里,这个基地里因为电路问题,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停电事故。但马上备用电源就启动了,断电不过一两秒钟就一切恢复了正常。但是就在电力恢复的一瞬间,两个站在大堂里的卫兵,像发了疯一样,互相厮打起来。由于这个基地的特殊性,所以的卫兵都是配发实弹的,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卫兵用枪尖上的军刺划开了另外一个人的喉咙。顿时血都飚了出来,喷了好几米远。这个时候其余人才反应过来,这是出了大事,慌忙间四周的士兵都围了上去,但这个杀人的卫兵却立刻把枪口对准了围上来的战友,枪里可是有真子弹的。于是众人都不敢逼得太近,又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是应该直接击毙这个卫兵,还是等着上级下达指示。就在短短的几秒对峙之后,这个卫兵大叫了几声,把枪口朝向自己,,顶住了自己的下颚,扣动了扳机。据说整个人的头都已经爆掉了。 |
这里我要解释几句,也许大家经常看电影,会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人中枪之后,身体应该是完好无损的。但是实际上,除了一些小口径,穿透力强的武器,基本上人中枪之后就不会保留全尸了。步枪打在胳膊上,很多程度上就会造成撕裂创伤,几乎等于截肢。而不是像电影里那样,英雄们为了使用苦肉计,对着自己的胳膊就是一枪。在现实里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把自己推上了残障人士的道路。而众多香港警匪片里,警察下车躲在车门口和匪徒对射,那个车门被打得千疮百孔,躲在后面的警察却安然无恙,也是导演自己的异想天开。车门才多厚的铁板?不是特殊装备的车辆,你躲在那后面无疑是给对方当活靶子。民用武器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军用枪械。 于是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具少了半个头颅的尸体缓缓的双膝跪地,同时从创伤口处喷出来的鲜血和迸出来的脑浆涂满了他身后的半堵墙。就在尸体倒地,神经性抽搐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基地里几个女性办事人员就已经吐得吐,晕得晕。其余的士兵乱作一团,有去找上级的,也有围上去拉警戒线的。一下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基地里的领导都有点蒙掉了。一方面他们第一时间向上级做了通报,另一方面自然是调查这两个卫兵为什么会大打出手,乃至最后的生死相搏。可是调查结果却是让每个人都不可理解的,两个士兵平日里并没有任何矛盾,在那天的站岗过程中,因为军事规定又不允许互相交流,所以更不会有什么口角而导致后面的过激行为。这样一翻调查下来,所有人都傻了,平白无故的两个人连一点矛盾都没有,冷不丁的就一起发了羊癫疯,下狠手往死里弄对方,成功弄死对方之后,又没有一点征兆的自杀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一切就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之内。如果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人觉得你都是巧合之类的,那无疑是刻意回避什么问题了,除非他自己的头脑有问题。因此军队方面立刻就把这个事件的定性为非人力因素造成的,也就是默许了有灵异方面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自然而然的就有军队江湖上的关系户去了现场,调查整个事情的起因。结果才调查了一天,这个来人就已经身体不适了,昨天夜里竟然精神错乱,整个人都痴傻掉了。这个时候军队才着急了,因为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基地却人心慌慌。不得已才和以前军队管理这方面的人打探,自然而然那个已经退休的刘xx就把我们家介绍给了这个部队。于是才有了那天一清早,不了解规矩的军队的人火急火燎的找上门,差点误会打起来的一幕。 家里老头子一听,就笑了,对着接待他们的那个首长说,领导,你能不能把所有的细节都告诉我们,最起码不要隐瞒,这样我们才可以事倍功半。先前那个我们的同行一准也是因为信息不全,才没留神遭了暗算。我们可不想付他的后尘…… 那个军队的首长一听,愣住了,显然是老头子的话说中了。他正在好奇为什么老头子知道他们对这事有所隐瞒,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年纪大一点的老头插话道,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们当兵的一起做过几件事,我对你们的行事风格还是很了解的。按道理你们不会这么草率的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下结论,说这事和我们这个圈子有关系。可既然你们都这么下了定论,那么就说明一定还发生了一些你们没有告诉我们的事情,促使你们下了这样的结论。所以,领导,你就告诉我们吧,不然这个活我们不接了,请你现在就送我们回去吧。 这个首长思考了一下,道,也好,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时期。就是这样的事情,据我们所知,还发生过三起。 老头子一听,来了精神,说,都是什么时候? 首长说,一次是在国民党接管这里的时候,第二次是在我们当年解放军南下渡江,攻打这里的时候。第三次就是文革时期。这三次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但都没有什么详细的资料记载。所以也不能判断出是否真的此事有关。 老头子接着问,每次具体是怎么样?能不能稍微说一下?这点很重要。 首长闻言,点了点头,便叙述了起来。 |
两个老头子走到一旁简单地商量了一下,觉得如今虽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这事估计是和“朋友”脱离不了干系。那个说日语的士兵明显是中了阴身,而且还是当年死在这里的一个日本人。而且当时突发的停电,也一定和这事的发生有关系。可究竟是停电引发了事情的发生,还是这事导致了停电,却不得而知了。联想一下以前的那几次血腥的事件,难道每次都会停电?别的不敢肯定,剿匪那次一定不可能,就算日本人留下了供电系统,而是南京国民政府接收此地的时候,早就把发电机组之类别处急需的设备给拆卸运到他处了。土匪就更不可能懂这些电气工程的事情了,别说停电,当时山洞里能发光的电灯泡估计都找不出来一个。 两个老头子讨论了半天,没办法,只好用最危险的的一招,自己亲自去看一看。那个发了颠病的同行就是这样在事发之地随便看了看,把自己给看疯了。老头子怎么能确保自己不中招呢?但也没有别的方法可行,所谓险中取胜,做这一行的都熟知这一句话。想益寿百年,想一辈子平平安安,想老了的时候可以抱着孙子尽享天伦,那么这一行你就千万别进来了。我记得当年在祖屋居住,还是很小的时候,经常就会看见突然哪一天,身边全部的人都穿上了黑衣,腰里绑着白麻布。那时候不懂事,还想要出门和几个年纪比我大一点的孩子玩。却被太爷爷怒斥,不许出门,那整整几天都要窝在家里,直到某一天跟着大人到祠堂跪着烧纸上香。后来那些大孩子才私底下议论,说又是谁家的三爷五叔的没回来。能把尸体运回了埋进祖坟里还算好,还有很多的老头子连尸首都找不到,也就只能建一个衣冠冢。祖宅祠堂里的后墙上,挂着的族谱,所有去世成年的男性的名字都写在上面。寿终就寝的是正常的黑字,外出干活死于非命的是红字,最近几年基本都是黑色的名字了,早些时候,清末,民国那段时期,几乎有三分之二的名字都是红色的。死因不仅仅是生意的时候棋输一着,丢了性命。更多的是跟着某大帅某党派,死在了乱军之中。所以很多人说我们这行富贵险中求,乱世才有我们的英雄用武之地。其实非也!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对于各行各业的人都是一样的,我们家这类在江湖上混的,也是巴不得天下太平,勿起战事。 所以两个老头子中年轻一点的以身作饵,年纪大些的在远处观察,作为策应,稍有不对,立刻冲上前的救人。于是基地里有出现了很滑稽的一幕,原本每天都是有两个卫兵把守的内室入口,此时却站着一个身穿唐装的四十多岁的干瘦老头子,只见他站在门口晃来晃去,不时的打量着四周的石壁的穹顶,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而在不远处,一个年轻大一点的老头盘膝端坐,一动不动,盯着门口,眼睛都不眨。 两个老头子事先商量好了,做饵老头一直在用手语从一到百比划,数到百了之后立刻从头开始,中间不做停留。做策应的老头自然是盯着他的手语,心里默默计算,一旦他的手语出现了错误或者停顿,那自然是事情不妙,可以马上赶过去救人。而且事先那个作饵的老头也服用了一些门里凝神定气的汤药,嘴里还含了定风丹,稳健神智。而两个人的身上也佩戴上了轻易不可动用的祖传辟邪之器,确保万无一失。 原本事情进展一切顺利,整整一个多小时都毫无异常,就在两个老头子快要放弃再想他法的时候,突然那个做饵的老头子一直在不停比划的左手停住了,紧接着他整个脸孔的表情都变得呆滞了起来。年纪大些的老头一惊,心想怎么连个征兆都没有,突然就这样了!他没来得及去想原因,急忙起身飞奔过去,扛着那个老头转身就走,飞奔出去了几十米才停下。一直也在一旁的军方急救队也跟着一起跑了过来,又是看瞳孔又是测血压。老头子也从怀里拿出藿香丸,塞进他的嘴里,还掏出几根银针,扎在了那个已经昏迷的老头子的几处要穴之上。过了好一会,那个老头子终于醒了过来,但是气若游丝,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半天之后,老头子才听到他的话:天上有眼睛。 老一些的老头子听清楚之后,立刻重复了一遍,那个中招的老头听了他的重复,缓缓点了点头,表示他所说的话正是这句,没有差错。刚点完头,就又晕了过去,嘴角还渗出几丝淤血,脸色百得吓人。没事的老头子暗自奇怪,自言自由的反复念叨着已经再次昏迷的老头子告诉他的那句话:天上有眼睛。天上?眼睛?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老头子突然瞥见被抬上担架的老头手臂上有些异常,一步踏上前去,撩起了那个老头的衣袖。一见之下,大吃一惊。只见那老头子的手臂赫然有几条黑色的印记,老头子用自己的手比上去对照一下,发现那些黑色的印记正是手印。可是明明刚才只有那个老头子独身站在门口,身边压根就没什么人,那又是什么东西给那个老头子抓上了手印?老头子神情一顿,若有所思,猛然间他似乎恍然大悟,忙又拦住即将离去的急救队,走上担架之前,把那个老头子的衣襟一敞,果然看见那老头子不仅仅的手臂,胸口腹部都布满了黑色的手印。在一翻身去看,后背也都是这些手印。 四周的医务人员纷纷议论起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子心里却明镜一般,这哪里是什么鬼手印那么简单,看这力道和密集程度,估计是掉进了“朋友”窝里了。老头子顺手一捞,看了看之前他们佩戴的护身之中的法器,那老头的是一块白玉狮子牌。原本玉质剔透,几乎是透明的。如今却是浑浊不堪,已经灵性全失。仔细观察,玉牌里面都已经有了细微的裂纹。老头子拿着这少说有两百年的物价,心疼不已,更忧虑的却是这么一快方圆不到几平方米的地方,怎么会聚集到数量如此之大的阴魂。而且激发这些阴魂的条件又是什么?这么多年,每日都有站岗的卫兵,为什么偏偏是在停电的那天,那两个士兵中了阴?而那个老头子和之前的同行,又是怎么招到的呢? 此时老头子满脑子的未知疑问,但这所以的谜题,却又渐渐的清晰了起来。老头子知道这一切的原因也许都在那个老头子拼死要说的那句话上:天上有眼睛。老头子找来基地负责的人,要了一个高倍的军事望远镜,站在远远的地方观察那个老头子口中的“天”。在山洞里哪里看得见天空,他说的“天”自然就是这个洞穴的石顶。 老头子观察了十几分钟,终于将手中的望远镜放下,倒吸了一口气。他问基地的领导,这个山洞什么时候开始建的? 领导说,应该是日本人当年建的,少说五六十年是不会少的。 老头子摇了摇头,说,不对,这个山洞少说也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原先是一个天然的洞穴,是后来人力改造成这样的。 领导问,你怎么知道? 老头子说,你看这石壁和洞顶,都是有人力后期斧凿修整的迹象,可是洞顶有些位置也是人力所为,但因为漏水,矿物质的积攒留下来的痕迹却显示这个石顶改建时间少说在三百年之前。如果这个石洞是当年日本人建造的,那断然不可能留下这种在人工凿击的穹顶上却残留着三百年的矿物质积淀。 领导想了想,说,三百多年前,那个时候好像是…… 老头子一笑道,明末清初,满族鞑子进关灭南明的时候。 领导道,三百多年前也说不定是明末那几位皇帝在位,或者清朝初期啊,你怎么能这么确定是满清灭明的时候? 老头子笑着把望远镜递给领导,指着穹顶的一个方位,道,你看看那里,在那两块凸起的岩石中间夹杂的地方,有一个细微的印记,现在上面都是青苔,但也可以大体看出来那是个什么东西。 领导拿着望远镜端详了半天,说,好像是个,是个,两个交差在一起的箭头? 老头子一笑,道,对,就是两个交差的箭头,一个细长,一个圆润。 领导问,那这个代表什么? 老头子道,这是洪门起事创建的时候,创建的教门符号。凡是有这个符号标记的地方,就是说明此地属于洪门的势力范围,外人不得擅入。所以这个山洞定是洪门初期所建,那个时候正是明末清初,江山易主,天下大乱之时。 领导这个时候,才犹豫着问了一句,你说的洪门是那个洪门嘛?就是那个…… 老头子斩钉截铁,道,对,就是那个中国黑帮元祖的洪门! |
洪门相传是由“洪门五祖”所创建。而洪门五祖就是我们在电影里经常看见的少林五祖,即:方大洪、胡德帝、李式开、蔡德忠、马超兴五人。据说康熙年间,康熙帝远征西虏,也就是现在的西藏。远征之前朝廷从福建莆田的南少林征调了众多高手,加入远征大军,充当各级军官。战争胜利之后,大军班师回朝,少林高手领赏回寺。但此时朝廷中有奸佞之臣,恐此例一开,日后少林僧众会经常参与朝廷的军事行动,架空自己派系的武将。于是他们就诬陷莆田少林与台湾的明郑王朝有瓜葛,是郑氏在中原的暗桩。此话一说,朝廷立即调集了八旗军和汉军旗,包围了莆田少林,并放火烧寺。有五个少林俗家高手同住一寝室,发现失火,以尿沾湿棉被,包裹身体冲出,因而不死。从此此五人痛恨清廷,分别在华南各行省开山立堂,广收门徒,授与武术。因为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年号洪武。所以他们取洪武家门之意,自称洪门。又因门中兄弟入门时,都需指天地立誓要反清复明,故又称为天地会。而洪门更是尊郑成功为开山老祖。 以上这些都是江湖上流传最广泛的的版本,戏剧性强,而可信度不高。 家中老人讲述的版本是,洪门五祖五个人并非是火烧少林幸存的少林俗家弟子,而洪门的创建也并非是康熙年间,而是更早的明末清初年间。五祖其实是当年在扬州守城壮烈殉国的南明江北督师史可法的部将。史可法殉国之后,他的一干部将也都四散各地,带领着残留的南明军队,隐遁山野丛林,继续抵抗清兵。这里面就包括洪门五祖五个人,此五人在史可法军中地位不低,追随者也甚是众多。这五人自结一党,商议之后,觉得清兵势大,不能正面与之抗衡,于是便带领部众隐于市井,以“反清复明”为宗旨,自称洪门,与清廷展开地下斗争。不久洪门便和郑成功在大陆的地下组织“汉留”合并,并奉台湾郑氏为龙头,广招反清义士,听候台湾参军陈永华化名陈近南的命令。这个陈永华又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名字,看过《鹿鼎记》的同学一定知道了,那就是小说里“为人不识陈近南,纵称英雄也枉然”的那个陈近南。 后来洪门逐渐势大,不少社会底层的农民苦力乞丐等,纷纷加入。而同时由于清廷对汉人的欺压,不少士族和清军汉军旗里的士兵也纷纷响应,暗地里加入洪门。另外有一些退伍绿营、湘军、楚军等军人,有武无职,遂时常参与江湖黑道组织,谋取所得,却屡遭公家查禁,愤而抗清,托言“延平王克复之志”,行黑帮掳掠不法之实。四川一带称之为袍哥会。像袍哥会这种龙蛇混杂,虽拜在洪门之下,行却强人土匪之事的帮派,不在少数,这也就造成了后来洪门帮派四分五裂的局面,这是后话。 |
洪门是一致对外对外的总称。因为洪门屡遭查禁,所以便演衍出乾坤会、添弟会、三点会、三合会、三河会、圈子会、汉留、哥老会、八卦会等称号,据称有五十多种。而洪门的分会堂口,更是众多,仅仅在福建广东等地便有三十余家。 洪门自创建起,会内宗旨一直没有变过,那便是“反清复明”。这个组织在清朝统治中原的几百年里,一直坚持不懈的搞破坏,从暗杀绑架爆炸到煽动暴乱,一直没有消停过。太平天国起义和白莲教暴动都有洪门出谋策划,出钱出力还出人的记载。虽然洪门从来没有成功过,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但是他一直没有放弃。 可是上天向来不会辜负那些有毅力的人们的,你说是不是? 1904年1月11日,美国檀香山的洪门致公堂内,斩鸡头,饮血酒,一场新人入堂仪式正在进行,这一天的入会新人是一个名叫孙文的人,也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孙中山。正是这个孙文,在若干年后带领着自己的信徒和追随者,用鲜血和子弹,推翻了满清的腐朽统治。 洪门天地会头领有几个,主要的叫香主,这是第一把手,第二把手就叫做白纸扇,就是军师,第三就是洪棍,就是讲执法的,最低等的来回跑腿的叫草鞋。而孙中山被封为洪棍。 按照洪门的规矩,刚入堂的人被称为新丁,只有对会堂有所贡献和功劳的人才能逐步升为管事、旗手、师爷等职位。帮会一般都是这样,就是一般你要从草鞋做起,然后一步步升。但是你比如在社会上已经有一定影响,或者是有很大的势力就可以叫做一步登天,不需要从底层做起。而孙中山已不再是那个十几年前初出茅庐的无名小辈,多年的游历和演讲已令他在海外华人中声名显赫,因此他一入会就坐上了檀香山洪门致公堂的第三把交椅。 有个电影叫《十月围城》,说是孙中山被满清暗杀,江湖好汉群起帮之,掀起了一大股子爱国主义的味道。实际上孙中山的一声的确遭受过暗杀大大小小十几次,每次他都可以化险为夷并不是因为他的爱国精神打动了世人,让大家舍生忘死助他逃脱险境。而是因为他在洪门中的地位辈分均不低,故而洪门中人必须拼死救他。所以《十月围城》讲的不是什么爱国主义,而是帮派义气。顺便一提,那个历史教科书中的能文能武的爱国女侠秋瑾,也是红门中人,辈分和地位都要高于孙中山,是个“白纸扇”。 |
到了1949年之后,洪门就变成了会党和教门两大系统。教门继续在江湖中行走,而教门就逐步的踏上了政治舞台。特别是解放之后,国民党曾派遣了大量军方人员,军统中统都有,进入留在大陆的洪门内部,领导并策动了一系列针对大陆的袭击。而洪门的本部也转移到了香港,在七十年代后,从香港传播至东南亚各个国家。台湾,马来,新加坡等地,都有洪门的身影,而洪门也都成了当地最大的帮派之一。看过香港黑帮片的同学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华人圈的黑帮,主要就是两个社团,一个就是洪门,一个是华记。两者一直是死对头。在解放后初期至70年代,洪门大分裂,人人争做“安大”(大哥)各立山头,每个地方、每个会党均分出许多小党派,属洪门的小党派数目多得不胜枚举。而非洪门的“华记”也一分为二,多出一个“十八仔”,后再分裂出许多小派别。各派之间互相倾轧仇视,造成人命伤亡的流血械斗频繁发生。渐渐的引起了各地政府的不满,开始对黑帮有组织的进行打压。后来,召开洪门代表大会,各派同意归拢,成为统一的洪门会。华记方面,也同样各派归拢统一,不再四分五裂。大乱战的局面得到控制,可小范围的摩擦依旧不可避免。我们家里当年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洪门中人,现在也有十几个人是会中人,有几个还做到了白纸扇和红花双龙棍(牛逼一点的洪棍)。 我似乎又扯远了,真对不住了,我回到主题。不过走得太远了,我得先回到洪门的主题,然后才能再回故事,请诸位原谅。 刚才说了国民党和洪门的渊源,下面来说GCD的。我国开国十大元帅之一的朱德元帅,便是洪门中人。他曾经加入了四川的哥老会,也就是袍哥会。当年他的起事,就曾得到过袍哥会的大力支持。后来到了1949之后,传统的地下洪门组织大部分都逃离大陆,往香港、台湾、东南亚、南洋等地以避免遭到gcd的追杀。仅剩下中国致公党(就是孙中山加入的致公堂)参加了开国大典,是中国8个民主党派其中之一。而致公堂的龙头司徒美堂更是被周恩来亲自邀请,和毛泽东一起站在天安门城楼上参阅了开国大典的游行和阅兵。 更多的信息,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百度和谷狗,我国的黑帮历史,其实也是很有趣的。 下面让我们回到故事主题。 |
领导这个时候对着老头子道,我现在没空管这个山洞究竟是洪门所建,还是日本人建的。我只是想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们怎么样才能避免之后同样的事情发生。你要知道我们这里是很重要也很特殊的一个军事管制区域,我们决不能让类似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了。 老头子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心里自然有数。我已经知道这事的关键之处是哪里了,真是不得不说,古人的智慧实在了不得,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现实里会有人这样摆阵,当年设计这里的真是一位高人。 领导问,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老头子拿出纸笔,画了一个简易的草图,一对照,很简单的就发现,他画的是洞穴穹顶。他画完之后,拿出一支红笔,着重用笔圈出来了几个地方,和领导道,让你们的人上去,把这几个地方突出来的石块给凿掉,就完事大吉了。我一会要在这个石阵下面做个法事,把困在这一块的冤魂都超度掉,就可抱今后此地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首长这个时候还是不太明白,老头子只是挥手让他去做,也不解释。不一会,老头子在那个门前起了法事,而十几个工兵已经被升到了山洞的最顶端,拿着工具,按照老头子给出的图纸,开始凿石。而老头子有怕被掉下来的石块砸中脑袋,做法事的时候头上戴着一个施工工地上所用的安全头盔。所以基地里的每个人都看见一个头顶着安全帽却一边挥舞着桃木剑一边摇着铃,一身唐装却穿着运动球鞋的老年人,嘴里念念有词的一圈一圈地在原地来回走动。场面甚是滑稽。而四周是一圈拿着红绳的军人,他们正逐渐缩小着自己围成的圈子,而红绳却也是一个环,每隔一段距离就垂直降下一段红色细线,拴着五帝钱和铃铛。铃铛没有铜坠,却也嗡嗡作响。而响声由大到小,最后几乎用耳朵听不到了,只有那些士兵抓着红绳的双手,还能感觉出来微微的振动。最后老头子一把不知名的粉末散了上去,粉末落地,立刻一团火焰升起。老头子又是吟唱,又是挥舞法器,闹腾了好一阵才结束。 |
一场法事下来,老头子的衣服背后都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而他点在四个方位的白油蜡烛在一阵猛烈的摇曳中,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奇怪的是当时并没有任何风。老头子擦了一下脑门的汗水,说,幸好幸好,蜡烛没灭,不然又要麻烦。真没想到,这么几百年里,被困在这个阵里逃不出去的魂魄竟然有这么许多,难怪刚才老九的身上被抓成那个样子。 基地的领导又是东问西问,老头子也是一句都不回答。打了几个电话,就让军方的人把他们送回了老家。 回家之后,在族里几个医术巫术高手的打理之下,那个一开始中招的老头子渐渐恢复了正常,但却落下了失眠梦魇的病根。事后他才说起来,当时就是一直觉得天上有只眼睛在盯着他看,可他却也不敢和那只眼睛对视,看着看着他就觉得自己的神智已经不甚清晰,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来,感觉自己身周有无数人来拉扯自己,有人的手都已经攀上了他的喉颈捏住了他的喉头,接下来的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相比要不是那个老头子施手援助及时,这个老头子也和那个同行一样,余生要在痴傻中度过了。 家里的老人问老头子,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头子在家里自然是不敢再打哑谜,于是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利用了一个最基本的物理原理,那就是光学原理。这个石洞在这个区域,有一前一后两个光源,于是那些穹顶上突起的岩石的阴影自然而然的会交叠在一起。平常这自然是没什么的事情,但如果是这个穹顶的石块并非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后来设计摆弄过的呢?老头子说,这两个光源所造成的阴影重叠正是一个极其霸道的符阵,唤作“混元赤腈困龙兽”。这个阵法远看上去感觉正如一直血淋淋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瞧,而所造成的影响便是让人神智时失常。这个法符还有一大功效就是“锁阴”,便是困住冤魂,让他们不能超生,从而激发他们更大的怨气。所以这样的法阵一般都是设立在古墓中,对付那些日后进来的盗墓贼。可如此浩大,别费心机的设计,自然不仅仅是为了护墓那么简单。正像此处之前发生的那些血案一样,此阵一定是早早的就人为困住了几波互相之间有仇恨的阴魂,困龙兽的阵法又经过了精妙的改动,让困在这其中的冤魂可以轻易上阴身,便是上了那些困在此阵已经神智失常的外来者。如此这般,几波仇人上身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继续互相争斗,残杀彼此。这样一来,又会有更多的冤魂被困,增强此阵的法力。而如果困在阵里的人数量极少的时候,由于一瞬间若干阴魂都想侵入此人体内,争夺这个肉体的控制权,必然造成这个人大脑的永久性损害,这也就是之前那个同行中招之后变得痴傻了的原因。而我们家的那个老头,实在是运气太好,一是救援及时,而是身上的狮子玉牌为他挡了一煞,不然他也是必赴之前同行的覆辙。 老头子自己猜测说,这样阵法的厉害之处是在于害人害得你不知不觉之中,没人注意自己头顶的石块,更不会留意石块的阴影所拼成的图案。而这个法阵形成的时间,也随着每日太阳的位置变化有所改变,让人防不胜防。但忽明忽暗的光源却会利用黑暗之前,物品在人脑内残留的影像,而加大这个阵法的刺激效果。这两个士兵也许是因为每日排班的原因,恰恰在他们当值的那段时间是此法阵形成的时候,原本已经有些中招的他们,再经过那短短一瞬间的停电刺激,立刻就被冤魂上身,从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自然而然的就打起来了。事后自杀的那个士兵还喊出了日语,说明这个阵法也一定让后来进了山洞改建,却始终没动过穹顶的日本人也吃过不少亏。不然怎么这个法阵会困住日本人的阴魂?这样一翻联想就可以想象出来了,国民党接收此处的时候,电力不足,或者干脆没有电力,电灯电压不稳造成的光线明暗交替,或者再洞内生起来照明的光源晃动的篝火,都无疑会加剧这个困龙兽阵法的力量。而日后的剿匪和文革都一样,炮火的一亮一灭,电压的不稳,洞内明火的摆动,都是这个法阵发生的催化剂。可是当年洪门设计这样的一个山洞是为了什么呢? 老头子画了一下那个山洞的草图,这个山洞整体就是一个葫芦的形状。他说日本人改造之前,一定在这个山洞的最窄处有一道石门之类的东西,此处应该是洪门组织的一个避难所。如果逼不得已,洪门的人逃至此处,他们只需要在洞内的几处事先观测好的位置点上篝火或者插上火把,然后自己的人退入内室,石门一关。敌人前来,不许一会就会中阴互相厮杀起来,无须自己再出力气。或者内室现在在日本人的混凝土之下,掩埋着当年他们挖好的逃命地道,他们关上石门,外面的人互相内斗厮杀,而他们自己却可以趁机逃走了。当然这个山洞的用处还有很多,藏银藏粮藏兵都是极好的地方。但终究是南明灭亡,洪门又大部分逃到了广东福建沿海,江苏这个不起眼的小山沟里这个绝妙地点始终没有派上用场。关于这件事,还有很多未解的问题,老头子们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毕竟时间过于久远,当年的洪门里藏龙卧虎,高人云集。这个山洞的设计和始建,也完全不是你我后辈可以想象通透的了。这件事家里拿了不少钱,也得到了传说里那个混元赤睛困龙兽法阵的大体术法和摆位,虽然有个老头子差一点出了事,但也算是值得。 故事完结 |
忘记说了,那山洞还有个换气管道,有个换气扇。扇叶一圈一圈的转动,外面投进来的光也随着扇叶的转动一明一暗,也一定是影响了这个法阵。古人的智慧真是让人为之感叹啊。 |
最近因为某个明星的助理溺死一事,疯传此明星养了古曼,此事不知真假,但是却让一大批同学就这个佛牌的问题,吵了起来。我觉得我还是稍微说一下我知道的佛牌好了,才识浅薄,图君一笑。有错误之处请明示,谢绝骂街。 |
要说佛牌,首先要从佛教的流派开始说起。佛教分大乘和小乘,而这里的小乘佛教有包括了南传佛教。很多人说小乘就是南传,这个我个人觉得不准确。因为南传佛教的地域性很明显,就是东南亚一带流传的佛教,泰国,老挝,柬埔寨等国家,包括我国云南的傣族地区,都属于南传佛教。大乘小乘的区别和历史渊源,网上可以随意搜索得到,我就不废话了。这里只着重指出一点,两个教宗出自一门。实际上大乘、小乘,都不过是一种比喻。大乘喻能渡无量众生。小乘喻渡少数众生。大乘与小乘的分别是觉悟境界高低的差别。 而我们所说的佛牌,是小乘佛教的产物,大乘佛教是严禁此类物品的佩戴和买卖的。所以很多人说,泰国的寺庙都生产佛牌,这就是无知了。泰国虽然是南传佛教属于小乘,但也不代表没有大乘佛教寺庙的存在。所以说出这种话的无非只有两种人:无知的佛牌信奉者和无良的买卖佛牌商家。 下面让我们来谈一下佛牌的起源。历史上的东南亚和其他地方一样充斥着战争,而东南亚的战争的起因却大多数是因为宗教。那个时候战争频繁,每一次胜利者的征服和奴役,都会有大量的寺庙和珍贵的佛家经文被毁于战火。于是很多信徒都把佛像经文等圣物制造成小型饰品,供奉于佛塔之内。目的是假使在将来,佛塔或者佛教文化遭到迫害,也能够通过佛牌,传承佛教的文化。以提醒世人,先祖的佛教文化的灿烂与光辉。可以让下一代人更好更全的了解佛教文化与知识。 佛牌真正的意义是代表着一种信仰与传统的保留。 后来很多参与圣战的战士们,把这些佛牌佩戴在颈部,作为护身符,再投入战争之中。渐渐的泰国人民相信佛牌有某种神奇的护佑力量,因为佛是会保佑那些为他人牺牲的人们的。于是普通的民众也开始佩戴佛牌,佛牌也开始在泰国流行了起来。所以佛牌一开始是用来作为一种护身符,佩戴在颈部,以保护人的安全或者增强信念。 |
这个时候,我们都明白了两点:一,泰国不是所有的寺庙都生产佛牌;二,佛牌历史悠久。 可是现在市面上流行的这些佛牌到底属于什么呢?我说过一句话,泰国正经的寺庙是不生产这些佛牌的。很多人都说我的话太绝对,不正确。但是我要请问,自古以来佛牌只是一个护佑意义的护身符,那么他那么多繁琐的其他功效是怎么出现的?招桃花,助事业,防小人,招金钱等等,这些都不是佛牌一开始出现时的意义,那么这些功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大家心里都有数,最近几年佛牌越炒越火,无数关于佛牌稀奇古怪的理论层出不穷。原因何在?古根到底,就是一个“利”。 真正的佛牌是由圣僧的骨灰,花粉,泥土,佛经碎片、药草、寺庙香灰、宝石等物品制造的。因为泰国人认为大地是人类的母亲所以必须用泥土制作,不能用金、银、铜、铁、水晶、琉璃、玻璃制作,也不能用这些物品盛放佛牌。所以很多佛牌说什么水晶,包金之类的,都是噱头,都可以证明那是假佛牌。 佛牌的制造过程也必须从选料起,都由高僧层层把关督造,直到最后的开光,高僧都要一步不离的监督所有过程。这样的圣物在泰国都是很稀少的,更何况是在中国?所以在我们国内贩卖的基本都是工厂制品,泰国人轻视的称这些佛牌为“老板圣物”,因为这些佛牌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那些黑心商家盈利而已。而就算是真正的佛牌,也不是以赚钱为目地的。泰国每年都有高僧和国王一起,免费派发佛牌的活动,信徒不需要花费一分钱,只要排队,就可以领取。而寺庙之中的高僧所制作的佛牌,也大多数是赠与有缘人和信徒的。很少一部分换取回来的金钱,也都是全部投入寺庙,佛像,佛塔等物的建设和修缮。所以很多以贩卖佛牌为生的商家,从这一个基本点就已经违背了佛牌的初衷,这样已经被铜臭所污染的“圣物”,你们有几人会相信它的神效呢? 更不用说那些带着明显功利性的什么招挑花,招财之类的佛牌,这些东西的出现就已经违背了佛教的教宗,按道理怎么可能有正经的寺庙去生产?但事实上泰国确实有不少的寺庙在制造这一类的佛牌,这就是网上盛传的“正牌”,究其原因,也都是为了赚钱而已。更有甚者,还有寺庙会出产狐仙牌,蛇精牌等已经带有巫术色彩的佛牌,甚至连“古曼”都有寺庙在制造。这也就是很多人争论的一点:古曼也分正阴。因为寺庙生产的都是正牌,寺庙所生产的的古曼自然也是正牌了。实际上,这一观点,大错特错! |
佛门弟子实际上是不可碰此巫蛊邪物的。现在有些佛教徒佩带古曼童,甚至有些佛具商店也出售。其实这都是不对的。佛弟子如果带这个那么你就是无意中皈依外道了,这些东西属于巫蛊之术。佛教徒如果这样做就是破了皈依戒,或许有些人是不知情,但这确实是后果很严重的。况且像供小鬼,带古曼童这些都不是佛教的习俗,而是外道的行径。制作这些东西的过程也是很不人道的。即便不是佛教徒,站在慈善的角度上也不应该做得。 可是为什么泰国寺庙还要开化出来呢? 原因很简单,赚钱呗。很多人觉得古曼童不是为了投胎吗?经过泰国高师的点化修功德,给孤灵修功德,不应该是一件积阴德的事么?可是几十年日日跟随在高僧身边受点化教诲,能克制嗔恨心和嫉妒心的弟子也屈指可数,何况点化鬼道?若是高僧,瞬间即可超度无量百千万亿鬼道众生,往生至西方阿弥陀佛极乐世界。但是你不将其度走,反而取来制作成古曼童,这样不仅手段残忍而且婴灵怨气极大。实际上这就是东南亚盛行的养鬼术,目的是为了驱使小鬼做事。相同道理,也包括了那些狐仙牌和蛇精牌等。所以这类阴牌实际上只能算是巫术,而和佛教没有一点关系。 而且古曼童无法改变你的因果,也无法增加你的福报。须知,你所奉养的古曼带给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福报,鬼是无法给你福报的。每一件害人事,你都要承担因果,回馈到你身上。这就是我所说的,你现在得到了不过是你将来拥有的,你透支的只不过是你未来的福泽。正所谓是现在风光,将来落魄,是否值得,就看你个人的理解了。更何况,古曼童靠吸人的元气过活,越长需要的元气就越多,你觉得你可以有多少元气去喂养它?更有甚者古曼最后可以控制自己的饲主,让饲主变成他自己的傀儡。所以养古曼是百害而无一利,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还要去碰?也许都是受了无良商家的欺骗,和网络资料的误导。要知道,这些资料的编纂者大部分就是这批买卖古曼的商家。古曼此类巫邪之物,一旦沾上,终身难脱。所以请那些打算养古曼的同学三思,那些已经养了古曼的同学自求多福吧。 |
我们上面已经提到了佛牌的阴牌,这里我们不妨再说几句关于阴牌的闲言碎语。阴牌的制造主要是靠一些阴邪之物,比如尸油,经血,腐肉,爬虫的肢体等。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阴牌和正牌的明显区别。很多商家说什么正牌阴牌都是佛牌之类的鬼话,千万别信。正牌也不过是小乘佛教的一种饰品,而阴牌却和佛教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所谓的阴牌,是指由阿赞(巫师)亲自设计并且牵扯着鬼(就是古曼),妖和仙一类的元素,来施法做牌。此类牌一般名声都很不好。因为施法者原本的动机就是不单纯的,他们往往为了一些特殊的目的而被制造出来。如阿赞明的狐仙牌。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异性。也因此,这类牌在泰国并不入流。阴牌的制作也被分为两种阿赞:黑袍阿赞与白袍阿赞。白袍阿赞,目的就是为些钱财,而帮人升运。一般也只是些普通百姓中的一员。这类阿赞制作的牌往往比正牌要灵验的多。但没有黑袍法师的牌邪气大。也算比较受百姓的喜爱,但终究不是正大光明之物,阴邪之气恐有不妥。黑袍阿赞属于因为被信仰背叛或者犯了佛门重戒的僧人或法师,远离城市并在山岭或溪边修行的人。这类人的法力十分高强,制作的阴牌(古曼)也经常是有弃婴尸体或动物器官组成,效力异常的强大。并且基本是拿钱办事的性质。因此在这里奉劝广大爱好者小心为上。 废话不多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我劝大家还是要思考周全一些,毕竟是影响后半辈子的东西。反正我个人是不会碰佛牌的。现在很多小姑娘已经把请佛牌当成了一种时尚,而不知其背后的风险;很多佛牌卖家连大小乘佛教都分不清,却一口一个我们佛家弟子。在这个速食时代里,倍受追捧佛牌无疑是一场荒诞的信仰快餐。 |
故事是发生在八十年代,家里老人一次酒后讲的,但隔日酒醒了他就断然否认有这故事的发生,后来也不许我再提这事。也许是故事事关重大,不能碰触,也可能这事原本就是老头子一时的酒后信口胡说,当不得真。但这个故事蛮有意思的,可以简单一提,是真是假,原本就是故事,大家就不必过于当真了。 那个时候文革刚刚过去没几年,各行各业的大家名族也都没有从浩劫中完全复苏过来,加上政府三天两头的严打,除了被江湖看不起的那几家早早投靠政府专心做狗的,江湖上真的是异常安静。当时家里人全都缩在湖南山沟的一个小山村里,算是避世,免得麻烦上身。但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位客人,打破了这种平静。 那个人是昔日江湖上一个朋友的后人,这个江湖朋友已经死在前不久的运动中了,所以来者和我们家也并不熟悉,但等他掏出自己家信物的时候,家里人都知道,这人一准是有事相求,而且事情还非同一般。 关于这个族门教派的信物之说,大家近几年受到了很多异想天开的电视剧电影的影响,觉得无非就是一件小玩意,并不怎么看重此类物件。但是这样东西在历史和江湖上却有着不容小视的地位。最出名的就是历代朝廷调兵遣将的虎符,这个东西相传是西周姜尚所制,但实际上最早出现是在秦朝。这个虎符是由黄铜或者玉石所制,一分为二。皇帝一块,将军一块。当朝廷需要调动兵马的时候,皇帝将虎符赐予带军将领,大将把两块虎符拼合在一起,才可以号令军部出兵,户部出粮,沿途州县车马骡夫。这就是皇家的信物。而江湖中人的信物虽然没有这等威严和能耐,但也不是可以随意制作或者让门人随身携带的。每家的这种东西仅此一块,绝不会多,更是没有办法仿制。所以很多电视上所演,某门某派的侠客们,为了表明自己身份,随手一掏就是一件本门信物,然后四周他人便对他的的身份深信不疑,这样的剧情是极其荒诞的。与其说他所展示的是他们门中的信物,倒不如说那个东西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腰牌。而腰牌这种东西,要仿制起来是很容易的。所以像信物这类东西是不可能肆意让你随身带着闯荡江湖的,一般都是在家里一把手的手里,轻易不会展示给外人,以防被仿冒。而现在有人就要奇怪了,既然不能随意展示给外人看,那我怎么知道这个人拿出来的东西是真是假,又怎么样确定他的身份是否真实呢?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江湖里的这种东西都是金属所制的方方正正的巴掌大的牌子,而且大多是铜制品。当两家结识之后,觉得今后还会有再联系的必要,就会同时拿出自己家的东西。把任意两边并在一起,然后掏出有两家印记的钢印,交叠着在两个牌子的交接处打上一个印记,事情完了就把东西收起了,不给外人看见。所以只有这两家自己的人才会知道这个钢印的另外一半是什么样子的,别人自然是仿制不了的。所以这个信物,听上去似乎很神秘,其实也没什么稀奇。反正我们家的东西我没看见过,在家里没有一定的身份,你是不可能接触到这类物件的。对了,还有一点,“信物”的这个叫法只是一个通俗的称呼,现实里是没人怎么说的,一般都是牌子,铜片之类称呼。我们家叫这个东西是“黄拓子”。为什么这么叫,我不知道,不过根据这名字,我猜那东西应该是黄铜做的,是黄色的,所以才这么叫。反正我这辈子是不可能见到这个神秘的东西了,别说我,我太爷爷都没看见过,现在都不知道被藏在哪里。 来人的这家前主因为立场站错队,说错了话,丢了自己的性命。这件东西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儿子的手里。这家原本也不是什么大门子,这几年政治上的事情一闹,更加势微了。但是我们两家祖上应该是有渊源的,再加上这个人家里的几个老头子原先就认识,所以他们就把这个人和他家的信物请进了内室,不一会几个人都出来了,看神色就知道这个信物是真的,而这个人的身份更加不会错。 于是自然而然的家里人就要问,这次前来,他有何贵干。结果这个人的一句话,让家里都大吃一惊,他说,我想让你们家的几个人,跟着我一起去一次云南。 看过我前面故事的人,应该都知道,我们家是有祖训的,京城不入,蜀地不入,滇黔不入。就是说,北京,四川,云南,贵州,这四个地方,我们家里的人是不可以进的。但是当时时代在变换,四川不得入的那句古训,早在明末家里就有人给破了。当时据说是跟着张献忠在四川抗击清兵,在四川整整打了十三年,最后战死沙场。结果由于两军连年征战,民不聊生,死于乱军和逃荒的百姓,不计其数,战后的四川几乎成了死地,存活的百姓百中无一。所以清政府就从湖南湖北,广东广西抓了大量的人口,送至四川,开山种田,安家落户,史称“湖广填蜀”。清政府还把四川人口凋零的原因推在了张献忠身上,说他是杀人魔王,嗜食人肉,还有“七杀碑”的典故流出。实际上,张献忠虽然生性残暴,但也不可能如此凶残,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军民追随他,更有部下在他死后,仍然奉他为主,在四川等地坚持抗清长达数年。所以屠川的这项丰功伟绩里,也有着清兵不可磨灭的功绩。正是因为这件事,家里在清早年,一直被追杀打压,家里也不得不改姓换宗,归隐山林。解放之后,家里不少早就跟随我党参军的人,自然而然得也进入了天子之城的权利中枢,结果几次运动下来,一个个也都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能落得好下场的,还连累到了家里。所以祖训之事,不可轻易违之,这是家里人用血和泪换回来的教训。于是当这个人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家里的几个老人家很明显的都迟疑了起来,有几个直接眉头就皱了起来。但也没人多言半句,只是用眼角余光扫着族长,听他怎么来说。 族长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可能说出不顾祖训的话来的,于是他就对来人道,家里有话,这个云贵之地,我们是不方便去的,所以还请见谅。 |
这个来人家里是复姓的,叫相里。名字就不说了,下面就称呼他为相里。这里说句题外话,中国人的复姓其实是很多的,你随便看看史书就知道,懒得看史书,你随便翻阅一下三国演义也能感觉出来,复姓的人比例是相当高的。但是如此高比例的复姓人群,为什么如今社会几乎很难寻见了呢?其实很多复姓都是大家大户,这个的人家自然是非就会很多,每当改朝换代,新君登基,这些大家族都有不少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所以很多这种人家的后人和分离出去的人都为了自保,换成了常见普通的姓氏。这是很普遍的行为,所以看故事的同学们,说不定你们家祖上就是从某个复姓的大家族里改姓分离出来的,指不定你就是夏侯家的公子,或者诸葛家的小姐。我们家也是早些年为了避祸改的姓氏,我妈那边也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是某个名门逃难后落户小山村,集体换了祖姓改成了现在这个大众姓氏。 回到故事,族长的话刚说完,相里就摇了摇头,直接反问了族长一句,道,那你们家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进云南呢? 族长也不想把话说得太绝,只是道,话也不能这样说,还是要看是为了什么,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我们家自然是不能如此违反祖训的。 于是相里老头一笑,道,那凌家的人需要你们相助,算不算是特殊的理由? 一听到相里老头的话,所以在场的家里人都大吃一惊,族长直接就问,凌家的人回来了? 相里老头点了点头,道,凌家的老三上个月刚从欧洲回来了,去了云南,可是……说到这里,相里老头犹豫了一下,话锋一转,继续说,遇到了一些麻烦,凌家的人就托我们这边的人查一查,我找不到帮手。我爹的事你们也知道,很多昔日的江湖朋友都怕受连累,不愿意出手相助,离云南最近的几个宅门子一共也没几家,所以我就来问问你们家了。 族长闻言,思考了半天,终于道,凌家的事不能不帮啊…… 凌家在江湖里是一个人人敬仰的传说,曾经有人说,凌家的男丁几乎没有人能够活过四十岁。这倒不是因为什么诅咒之类的无稽之谈,而是凌家的人每每都是为了民族大义英勇就义,很多都是壮年之时就牺牲了自家的性命,后来凌家为了保住血脉不得不立了一条规矩,所有凌家子弟,在没有成亲产子的情况下,不能外出行动。而凌家的人在几乎参与到了中国历代历史上所有重要的事件当中。 |
南宋末年,赵昺成了宋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当时元朝兵马横扫中原,南宋朝廷被步步蚕食。他在祥兴元年被陆秀夫、张世杰在广州湾拥立即位,作为赵氏王朝的最后一丝血脉,举旗抵抗元军。时年仅八岁。祥兴二年元宋两军在广东新会崖山海面决战,宋军战败。二月初六酉时,眼见大宋重振无望,丞相陆秀夫先拔剑驱妻倪氏和次子七郎、三子八郎及女儿蹈海,随后跪对幼帝赵昺说:德祐皇帝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然后大喊一声:陛下当为国死!言罢,抱起腰系玉玺的九岁小皇帝,缚在自己背上,纵身跳入海,其时的陆秀夫,只有四十二岁。就在陆秀夫抱帝昺投海而死之时,南宋朝廷的一干宫女太监,还有御林兵将们,没有一人愿意投降元兵,纷纷跳海自尽,以身殉主。当时投海自尽者达十数万人。而崖山之役后,元朝派遣船夫民工在附近的海面上打捞尸体,整整进行了三个多月,还没有打捞干净。而凌家的人当时作为小皇帝身边的护卫,也是一个个力战到死,毫无惧意。有深圳的同学,应该知道自己家那边有个地方叫赤湾,那里有一个宋少帝陵,就是宋少帝赵昺的皇寝陵。而赤湾少帝陵的由来根据赵氏族谱载:“……后遗骸漂至赤湾,有群鸟飞遮其上。山下古寺老僧偶往海边巡视,忽见海中遗骸漂荡,上有群鸟遮居,设法拯上,面色如生,服式不似常人,知是帝骸,乃礼葬于本山麓之阳。”而实际上却是凌家的人冒死抢尸,藏了玉玺,为怕仇家破坏少帝的遗骸,只给少帝建了衣冠冢,实际上少帝陵墓除了凌家人没人知晓,可是到了如今,恐怕是连凌家人自己都不知道了。 |
明崇祯三年,抗清名将袁崇焕身负勾结后金谋反叛国的恶名被判“凌迟”。到了行刑的时候,人们竟然争相掏出银两购买从他身上割下来的碎肉!片刻之间,袁崇焕便只剩下一副骨架,他那血肉模糊的头颅,被刽子手挂于刑场旁边的高杆之上,“枭首示众”。当夜,守卫刑场的兵丁惊恐地发现,袁崇焕那高悬杆顶的头颅居然不见了!原来袁崇焕死后,有一之前谋士,姓佘,夜盗其头颅,葬于自家后院,并隐姓埋名,守墓至终。佘义士去世前,嘱咐家人将己埋在主公旁侧,并要求子肆做到三件事:永不为官,勤于读书,世代守墓。由于袁崇焕是抗清名将,清朝自然不会容忍他的墓地的存在,佘义士更是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他的名字就连自己的后人都没人知晓。此墓址在今北京崇文区东花市斜街,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一下,顺便拜祭一下我们的这位民族英雄。而余义士夜盗首级的事情,也正是他找到了当时凌家的人所为,毕竟他只是一个谋士,忠义胆略无双,可是飞檐走壁的功夫却一窍不通。凌家的人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先不容于崇祯朱明,后又被满清视为眼中钉。为了这件事,凌家的人也先后搭上了几条性命,才护住了佘家人,没有让他们的行踪被仇人知晓。 到了清末,戊戌变法失败之后,慈禧发动政变,囚禁光绪帝于瀛台,抓捕了六名变法人士,押至北京菜市口问斩,史称“戊戌六君子”。这里面最为著名的就是胡想三公子之一的谭嗣同。其实在被抓捕之前,就曾经有人前来报信,告诉谭嗣同慈禧一党要对他们不利,并且劝说,只要他想走,就可以保护谭嗣同的周全,让他安全出京。北京城的守城兵将没人敢阻挡他们,出了城他也可以用自己的一柄鬼头刀杀出一条活路。但是谭嗣同却婉言相拒,说各国变法成功都需要鲜血来铺路,今日不妨就用自己的鲜血来染红中国变法成功的道路吧。而这个前来报信说要保护他安全的人,名叫王正谊,河北沧州人。如果你对他的名字陌生,那么你对他的外号绝对不会陌生,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大刀王五”。王正谊因为在李凤岗门下排行第五,擅长使用单刀,所有才有了这个名号。而梁启超更是曾经称他为“幽燕大侠”,足可见此人的一身忠义肝胆。早在变法刚刚失败之时,谭嗣同曾和大刀王五密谋营救光绪,但是由于袁世凯的临时反叛出卖,行动未成。在谭嗣同死后,也正是大刀王五不顾危险,挺身而出,为谭嗣同收尸。后来,王正谊在庚子事变中与八国联军巷战,中弹身亡。其头颅被联军悬挂示众,霍元甲怜,偷取后葬之。也有人说王正谊虽然当时加入了义和团,却反对义和团的滥杀无辜的行事方式,因此为义和团高层所不容,实际为义和团所戕,赍志以没。但着所有的事情身后,都是有凌家人的参与。从打探消息到报信,从营救帝君未果到为义士收尸守灵,所有这些史书上不过寥寥数笔带过的事件中,都有凌家人的鲜血流淌。 |
上面三件事情,不过是凌家人几百年来忠义所为的冰山一角,拿这几件事举例也不过是因为这三段历史大家都会比较熟悉而已。其实无论是明朝正德年间的宦官八虎陷害忠良;还是满清乾隆时期大兴文字狱;包括民国抗战的时候,从敌占区掩护遣送文化名人科学大师,都有凌家人的参与。就是我们家祖上也数次受过凌家人的恩惠,所以尽管当时的政治环境极其恶劣,但是族长还是拍了板,决定派人入云南,帮助相里老头。与其说是帮助相里,倒不如说,是卖给远在欧洲的凌家本家一个面子,也算是还了一个欠人家上百年的人情。更何况凌家是忠良之后,这次他们家的人在云南也一定不会是寻常事,与公与私,都不能置之不理。族长答应了相里的求助之后,相里显然心里放下了重担,估计这几天他四处奔走,碰了一鼻子灰,身心俱疲。族长原本想留他歇个脚,好酒好菜招待一翻,住一夜明日再走。可是相里却死活不肯,说答应了凌家的事情就不能怠慢,一定要连夜赶路去云南。他是带着人开车来的,车就在门外,让家里派人收拾一下行李,立马就走。 族长这个时候就问他,忙我是答应了,但是我们的人在跟你走之前你得告诉我们,凌家的人在云南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什么都不知道就冒失闯进云南,我心里可没底。 相里老头想了一下,说,凌家人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凌家人为什么去云南,这个我可不知道。 族长说,这是江湖规矩,我自然懂。和我们无关的事情,我也不打听。 相里老头点了点头,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这次凌家人去云南是为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们家的人在云南的确是遇到了大麻烦,他们家老四在云南丢了。 族长一惊,问道,丢了?是什么意思? 相里老头说,还能是什么意思,人没了呗,失踪了你懂不懂,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族长不由得一惊,心知这事估计不会简单,这可不是什么外面电线杆子随便张贴的寻人启事,那可是凌家的人啊,纵横江湖几百年的传奇家族,宋元明清民国日本人,都奈何他们家不得的忠义无双的满门义士。如今他们家的人在云南竟然悄无声息得没了?这是传到江湖上,谁家会相信呢? 族长又问道,你和当地的朋友打听过没有? 相里老头道,你以为这事是昨天才发生的嘛?这事都已经半个多月了,我前十天就是在云南到处打听这个事,汉家外族,黑白两道,我都问遍了。真是奇怪了,这人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丁点踪迹。 族长这个时候猛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那我们能帮得上什么忙?找人的话你要找官府和花子,云南那么大,我们家就算这百来口子人都去了云南,没有半年十个月的也不可能找到人……正说着,族长突然瞥见相里老头笑了,瞬间就领会了,不由得骂了一声,你个狗日的,原来一早就知道凌家老四去了什么地方,是不是? 相里老头点了点头,道,是凌家人告诉我的,你们家只要出几个人跟我走,路上我会和他们说清楚的。 族长一听,知道这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于是点了正在家的好手,让他们跟着相里老头一起赶往云南。 |
半路上,我们家的几个老头就已经知道了这次他们要去的目的地,那就是有着“中国锡都”之称的个旧。个旧是一个县级市,它的矿石开采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历史上各朝各代都没有小视个旧在西南的特殊经济和政治上的地位。就是二战时期,闻名世界的中国远征军,也把个旧设立为大本营之一,专门整休军队和训练新兵。而个旧也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日军战机轰炸的常规性目标之一。建国之后,个旧成为了云南省红河州的首府,在整个中国的经济史上有着不可逾越的地位。可是随着个旧附近矿山的过度开采,个旧市的经济地位逐渐式微,2003年的时候红河州府迁到了蒙自,个旧从此又做回到了县级市。当然,这是后话,与故事无关,让我们再回到那个乱世浩劫刚刚结束没有几年的八十年代。 在路上,家里的几个老头子都用自己的方式,各自占了卦。卦象都是不明,压根没有一点凌老四所在的迹象,就连他的死活都看不出来。相里老头也说,之前找到过别人,也是一样的水象,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家里几个老头子互相商量了一下,觉得凌老四死活虽然不知,但应该是中了什么术法,被困在什么阵法里了。不然怎么可能一点气息都推不出来。 到了个旧,几个老头子都是走南闯北的人,沿海的各大城市都去过不少,所以个旧这个地方,虽说在当地是经济发达的地区,但和沿海相比还是差距不少。几个人也没什么心思参观这座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工业城市,就直奔他们此行的头站,也就是凌老四最后一次出现过的地方:一个老炼化工厂的职工住宅区。去的路上几个人还在讨论,凌老四到这个地方是干什么? 一行人在那个家属院门前停车,先后下了车。相里老头走上前去和那个传达室的门卫耳语了几句,门卫就点了点头表示放行,相里就带着几个人走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几个人就都看出了这个家属区的破败,到处都是时光的痕迹,住宅楼老旧不堪,路边的树木也都长得没精打采,就连院子里空旷处围成一堆下棋打牌的老人,也看上去一个个的没有什么精神。这个老工厂早就已经处于半关闭状态,多年的开采,使得这个能源型城市逐渐的衰竭。越来越多的工厂不得不关闭,而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几万靠着工厂的吃饭的工人的生活没了着落。这个情景,在十几年后的中国下岗潮中随处可见,可是当时在这个云南西南小小的城市里就早已经发生过了。有些能力的人早就已经搬走,另谋生路了,留下来的都是一些还抱着侥幸希望,苦求生存的人们。他们大多数是一些早已退休的老人,或者是没有什么文化程度的技术工人。好在昔日的福利还在,厂子里的宿舍也不用几个钱,很多人就这么随遇而安的住了下来。而搬出去的人又把这里的房子很便宜的转租了出去,结果来住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正经人家,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于是整个宿舍区算是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 几个老头就在硕大的院子里没走上半圈,我们家的一个老头突然道,有点不对,怎么我觉得这个地有点不对头。另外两个老头抬脚狠狠的踩了几下地面,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一个老头俯身将耳朵贴在地面上,静听了一会,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这个地下面是空的。 相里老头闻言一笑,道,还以为你们都察觉不到呢,不错,不说这个小区,就这附近几公里,这个地下面都是空的,也许这一块的地面比较薄,所以才很容易被感觉出来吧。 家里几个老头不由的问,为什么这附近下面都是空的? 相里老头道,不说这附近,就怕半个个旧市底下都是空的。这些都是“老鼠洞”。 老鼠洞并非是指真实意义上的老鼠洞,而是对那些偷采矿石资源的人掠夺性开采之后遗留的矿洞的形象上的称呼。以为这些人挖矿没有任何规划,矿洞七扭八拐,不经意就挖到了城区的下面,有不少房子都因为这样的事情地基沉陷,或者干脆倒塌,至于地基开裂这样的事情更是海里去了。又因为当地人管这些偷采的人叫土耗子或者地鼠,所以自认而然他们挖的矿洞就被称为老鼠洞了。而老头子所在的这个住宅区,恰恰是地皮较薄的一块区域,几个人都是行走江湖多年,所以地面轻微的振动反常,立刻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一个老头子说,既然这里是凌老四最后出现过的地方,那么十有八九这就是他消失的地方,我知道你们之前一定是找过的没什么线索,但是地面找不到,你们有没有想过地下? 相里一听,道,你就觉得凌老四在老鼠洞里?这不可能,我们之前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你要知道,这下面随身是有一个大地洞,可是那里和地面相隔的少说也有十几米的距离,甚至是几十米。不然我们现在看见的这一切,这树这楼早就掉进洞里面了。但你就凭借着人力,向下挖个十几米,盗墓出身的都不一定有这个本事,凌老四家也不是做这行的,估计他更是不行。 家里老头子一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从来没有接触过采矿这类的事情,不好随意猜测。一时间几个人都没说话,只是漫无目的的在大院里来回走动。 |
突然家里的老头子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定下脚步,转头问相里,你能不能联系到这些土耗子的人,我们要去这个附近地下的矿洞去看一看。 相里一想,说,这下面都被采空了,进去应该没什么麻烦,但是地鼠们也是拉帮结派的,地下面各自有各自的地盘,我们得找到掌管这一块区域的那些人才行。只有他们才有下面的具体路线图纸,不然我们进去很容易迷路的,到时候就怕没找到凌老四,把我们自己也丢下面了。 老头子听了点头道,我们只需要一个人和你到下面去,留两个人在这上面,到时候看看从这上面到底有没有去下面的路。 当天下午相里就联系到了这附近的地鼠头,塞了一点钱,那个地鼠就叫了两个小弟带着相里和另外一个老头出了城。说是入口在城外,只能步行。临走的时候拿了一对境外的军用无线电对讲机给他们,说是到时候可以用这个联系。个旧靠近边境,无论是武器毒品都是很容易搞到的,更何况是这类非杀伤性的军事装备。 小区里剩下的那两个老头也各自准备起来,幸好事先有所预备而来,东西倒也不怎么难找。入了夜,天刚擦黑,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是相里的生意。他说按照图纸已经到了这个小区的底下了,地鼠的那两个小喽啰也确定地方不会错,问他们这里准备好没有,什么时候开始动作。 地面上的两个老头看了看天,互相商量了一下,说,再等半个小时,等天完全黑下来再说。 不知不觉时间就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地面上的两个老头子对着对讲机,示意相里那边可以开始了。不多一会,相里就在对讲机里说,事情已经弄好了,他们要开始往回赶了,就这边等着他们。这边那两个老头立刻回复说,等这边找到了地方,就一定等着他们回来再商量下一步,就算要办事也要人多了才好行动。 相里那边也不再废话,没再回复,想必是已经在往回赶的路上了。 地面上这两个老头子随便找了一个寂静一点的空地,看着表,等了十分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拿出早早从家里带来的一个小竹筒。做这行的就讲究胆大心细,但这个词语并非是合在一起的,要分开来看。也就是说,要么你胆大,要么你心细。可是怎么样才算是胆大呢,这个很难说,但有一句话应该大家都听过,叫做艺高人胆大,你要自身本事足够强,才有资格去大着胆子做事,包括不事先做任何准备,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血拼出一条出路。显然我们家的人不属于这一类。所以我们家只是在心细上面要求做到极致,于是家里外出做活的人,身上都至少带着十公斤的行囊,里面有一切你有可能用得上的东西。这次因为凌老四的时期,家里很重视,出了三个人,很多东西不需要重复携带,所以这三个人加起来三四十公斤的行李,几乎囊括了家里认为对外出人应该有所帮助所有物品。这个小竹筒就是里面很不起眼的一件小物件,但这次却派上了大用场。这个竹筒里装着的就是家里人饲养培育的“流萤子”,也就是我们俗话说的萤火虫。家里这种萤火虫是按照古籍里的方子养出来的,其实说有什么特别之处也真没什么,又不是生化试验,还能把这些萤火虫的基因改造掉嘛?但这些萤火虫,因为从幼虫喂食特别药物和食材的缘故,这些小虫子对一种气味特别敏感,这种气味我不好说,和故事无关,也不方便多说。相里和家里那个老头子去地下,就是点燃可以散发这种气味晒干的药材,又在火里加了一点别的东西,能让这种气味格外浓郁,散发的更快。好在地下的矿洞空气流通还算好,这些混着这种特殊气味的烟雾延着地下蛛网般密布的矿道很快得就充满到了每一个角落。 |
老头子们就是期盼着这种气味会沿着那有可能存在的通往地面的密道,也多少挥散一些到地面上,让这些流萤子追着气味,带领他们找到那个地方。果不其然,他们把那个竹筒上的纱网一拿开,十几只流萤子就冲了出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会,立刻十几个光点就沿着同一条路线远远的飞去。老两个头子跟在后面,疾步追赶,跑了几百米,就来到了一堵半人高的小墙面前。那十几个流萤子都附在那个墙上,没多一会,荧光就渐渐的隐去了,眼见是流萤子都没了命,一个个的接着死去了。因为这些流萤子每一只都能活数年之久,可是他们在离开了用药水浸泡之后特制的竹筒之后,最多活不过一刻钟,所以流萤子这类东西也算是易耗品,家里每年也不会可以养多少。 这个时候,步话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相里在里面问,找到地方没有?这边老头子苦笑着回复,道,找到了,但是只是一面墙。相里那边一愣,明显也没有料到如今的状况,半天才又说,只是墙,没有门窗之类的?老头子说,没有。相里心有不甘,继续又问,机关暗门呢?老头子拍了拍这墙壁,说,听见没有,实打实的水泥红砖墙,没有暗门。相里那边彻底沉默了,终于传来一句,等我。然后两边同时静默了。 一个多小时候,相里和一起陪同他去矿道的老头子就匆匆赶来,两批人一见面连招呼都没打,相里就趴上那面墙,仔细的观察起来。好一会儿,终于起身站起来,转过头来说,这个墙好像有点不对头。 一个老头子俯身仔细看了一下,还是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只得回头问相里,有什么不对? 相里笑着说,前几年被批斗,被派去施工队盖楼当小工,整天搅拌水泥搬砖头,虽说这方面我还是不太懂,但是看得多了,也总有几分眼力劲了。这面墙不平。 老头子似乎没有听懂,只得再问,不平是什么意思? 相里解释道,这砖头我们都见过的,大小尺寸都是一致的,每块砖长宽高都是一样的。但是这面墙,看上去和旁的墙壁没什么两样,但是你们看…… 说着相里把自己的手掌贴上了墙面,道,就我这一只手能碰到的几块砖,最长的和最短的,相差了四毫米。 |
一个老头子惊问,四毫米?这墙可是单面的,说不定这边的砖建墙的时候位置往里了一点,那么另外一边就凸出来一点,这是正常的事情,四毫米能干点啥。 相里闻言摇了摇头,道,刚才我也在墙的另外一边看过了,同样的位置,这边的砖是凹进去的,而那边也是凹进去的,所以这块砖整个就是比正常的砖要短不少。 老头子询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这块砖有问题? 相里一下子就笑出声了,他指着另外一块砖说,这块砖这边凸出来,那边也是凸出来的,比正常的尺寸要长不少,这说明这块砖也有问题? 那个老头子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道,那就是这面墙……有问题? 一旁年纪大的老头子插话道,早就说了这面墙是有问题,你又重复一句有何意义? 这个年纪大一些的老头在家里地位较高,被训斥的老头子也不敢再辩解,只是低头不再言语。 年纪大一些的老头子也摸了摸这墙面,道,这么说,这个墙是空的?两边都是用半块砖所建,中间有隔层? 相里点头道,对,我看是这样。 一个老头子很不解的问,有夹层为什么就不能弄得整齐一点? 相里沉思片刻,道,我明白了,夹层不是空的,里面有东西,所以不敢建的过于分离,怕引起怀疑。那东西应该也没有什么厚度,不然才这么一点空间不可能塞得下。 年纪大一些的老头子突然有几分震惊的道,莫非是…… 相里点了点头,对他道,恐怕就是那个东西。 老头子说,那岂不是凌老四…… 相里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
这个时候其余的两个老头子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墙正是这方圆百十里的地眼所在。所谓地眼就是一片土地的紧要之处,算是地气地脉的汇聚之地。风水堪舆术里有一个行话,叫做入地眼。外行人一听,觉得就是眼睛好似X光,通过看地表的一些特征,推断出地下的地质结构和断层走向,甚至可以看出地下有没有大型墓穴的存在,很多小说里也是这样写的。但是真正的入地眼,却是找到方圆百里的地眼之处,然后垂直向下,一路挖下去,然后你自然而然的就会发现你想要找到的东西。所谓古时候帝王之墓也大多要避开地眼所在,一是地眼之气凡人无福可承,就算你是天子也不例外,搞不好你再尸变,成了什么百年一出的妖物,就不止会贻害后代了。二是如果你葬在了地眼,那么只要是懂行的寻到附近的地眼,那么你的墓室就算是挂上了“欢迎光临”的牌子了。 可是这个地眼却在别处有着它独特的用处,比如故事里这个地眼,被人建上墙掩人耳目,而地下估计不知道早被人打通到了什么地方了,截地脉,泄地气,搞坏附近这一代的地势之力。然后再在这地下面挖矿,就不必再担心会坍塌之类的事情了,而地面上的这些建筑物,也断然不会压垮下面的矿道。但使用这个地眼却需要别的东西来镇,比如以前的皇陵,总要一些人陪葬,却不埋在自己身边,有一些就是埋在地眼之处,原因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我的理解就把他想象成祭祀的贡品,当然这个说法是不严谨和荒谬的,只是方便自己理解。所以这个墙里放的是什么,老头子也都不知道了。他们只是知道这个东西,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没人敢把墙拆开看一看,万一坏了里面的符咒或者什么东西,指不定这附近就得有好几栋楼陷在地里头。关于这个地眼,要说起来,就有太多东西可以讲了,时间所限,只提一下北京的地眼。当然也有人叫他海眼或者泉眼,都是一个东西,各门各派叫法不一样而已。一块土地也许有着不止一个地眼,气盛的地眼多,气贫的就要少一些,而北京据说有八个地眼。北新桥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不知道的自己百度就好了。这事可做不了假,日本人那次时间太远,没人能说清楚,但是文革和道路扩建修百货大楼却都是发生了没几年,北京城很多老人都是亲眼所见,说不定楼里北京的同学父母小的时候也在现场围观过。这总不会是我骗你们的吧。现在北新桥的地眼据说是被盖在了那大楼的地基里,让人无法再去探寻,其实那都是假的,就是怕好事者去轻动地眼,引起麻烦。真的地眼还是完好如初,在那附近的“某个”建筑物的仓库里。没实地探查过,我也只是听说,大家有好事者也死了这条心吧,有专人看管,你们是没办法靠近的。另外一个地眼就是北海的白塔了,旅游景点,也很难靠近。还有一个在玉泉山,说是被一个庙压着,其实也是障眼法,真的地眼就在不远处,没人能发现。真感兴趣的可以在冬季清早去玉泉山,遇见大雾了,就在附近转悠,看看那里有一个环形区域水气凝结,没有雾霜,那你就是找到地方了。不过现在北京污染成这个样子,估计也难了。 老头子们推测墙里也许夹得是“赤顶”。赤顶是邪术里的一种代称,指的是人体天灵盖那一圈的皮头。因为生长位置就好像是鹤的顶红一般,所以就叫他“赤顶”。中原正统人家都是不用的,是苗疆的一种巫术,马来泰国的绛术也大量使用这类东西。看这墙的建筑时间也不会超过二十年,看这地理位置也选在几个居民楼之间,如果不是整片拆迁,这堵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拆除的,所以也算是安全。这整块墙体的面积,老头子推算起码里面夹了百来个赤顶。这样的取材自然不会是从医院的尸体解剖上了,如果是半夜从坟地里挖出尸体盗取还好,就怕是直接从活人身上扒下来的。反正这里离边境也近,枪支弹药都能轻松买到,这类东西更是很容易得到了。但那也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老头子们也没想再去追查。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凌老四在哪里? 好在他们歪打正着,找到了地眼,又通过流萤子确定了这里是和下面的矿道所连的,如此这般,四个老头子加起来年岁都远超了两百岁,在这行里都混了几十年了,现在虽然已经查出来的信息很少,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头绪了。整整一夜,几个老头子就是在附近乱转,天快亮的时候基本就确定了凌老四是进入了这里的矿道还有他的前进的路线。于是乎,天亮之后,几个人和当地的地鼠头打好了招呼,就再次潜入到了那一片矿区里。 别的废话就不多说了,总之人是找到了,也没有死。老头子的话是,里面有一段矿道和以前旧时的国民党防空洞离着很近。但那个防空洞规模很小,又在日军飞机轰炸的时候炸塌了入口,于是就彻底被废弃了。但是后来被有心人发现了,有重新开辟出了一条入口,拿走了里面的东西。临走的时候给后来的人设了一个阵,利用的是当时死在防空洞里的人的怨气。然后又原样把封口弄好,一切不留痕迹。但是这一切凌老四并不知晓,于是他在入洞之后,就发现自己被困在里面了,由于这一行他不怎么熟悉,应该怎么去做也不了解。只知道自己在里面实在是很困难打出一条出路,只能等着外面的人来救。凌家的人外出每天都要报平安,所以家里一定会马上知道自己遇到了麻烦,而再找帮手来营救她出去,所以凌老四也并不担忧。就使了龟息法,在洞里假死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老头子们在外面也一点查询不出他的气息,龟息后的人几乎已经和死人无异,而死人是不会有气息的。这事对凌老四打击很大,虽然身体无恙,但元气大伤,他在云南足足养了半个月,才能四下走动。而远在欧洲的凌家人也打点好了关系,让他从云南出了境,来人接他回了欧洲。 事情原本就应该这样结束了,但是有心人应该注意到了一点我还没有说清楚,那就是防空洞里的东西。也就是凌老四此行要找的东西。老头子们事后问过他,他没做回答。但是救出凌老四的时候,他随身的笔记什么的却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才可以看的。家里有个老头子翻看了两页,就被年长的老头子制止了,骂他此举会再招麻烦,不该看的东西就不许碰。可是仅仅两三页的简单文字和图片,那个老头子就已经知道凌老四此行的目的何在了。那就是他在找传国玉玺的下落。 |
传国玉玺,始做于秦始皇,所用的原料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和氏璧”。关于和氏璧的那些故事估计中国人没有人不知道,完璧归赵的典故也应该是无人不晓吧。只说这秦始皇灭六国统一中国後,秦始皇将和氏璧琢为玉玺,命李斯丞相在其上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虫鸟字,由玉工孙寿刻到上面,从而成为传国玉玺。 秦灭后子婴把玉玺献给先入咸阳的刘邦,后来项羽鸿门宴,刘邦又把玉玺给了项羽。楚汉争霸,霸王乌江自刎,汉高祖重拾玉玺,授之为“汉传国玉玺”。西汉末年,王莽篡位,建立新朝,派他的弟弟去找当时的太后索要玉玺,结果太后大骂:我老已死,如而兄弟,今族灭也!将传国玺摔在殿廷,玉玺被摔碎一角,后来用黄金镶补。(此事是江湖谣传,不可信。史书毫无记载,但后世的史书有说凤印有缺角一说。据我推断,王莽是同时索要了皇帝的玉玺和太后所持有的皇后凤印,太后所摔的只是自己的凤印。所以看见很多小说里牵强附会说传国玉玺有缺角,黄金包之,我就冷冷一笑,深藏功与名。) 后来王莽被杀,玺被校尉公宾所得,献给绿林军将领李松。又由李松派人送给更始帝刘云。刘云为赤眉军所掳后,传国玺落入赤眉军拥立为帝的刘盆子手中。后来刘盆子兵败宜阳,将传国玺拱手奉于东汉光武帝刘秀。 东汉末年,宦官专权。外戚何进谋诛宦官不成,反为宦官所害。袁绍领兵入宫诛杀宦官,宫中大乱,汉少帝夜出北宫避难,仓促间未带传国玺,返宫后传国玺查无下落。 东汉末年各路诸侯讨伐董卓时,率先攻入洛阳城的孙坚,在井中得一宫女之尸身上有一红色盒子,匣中之物正是传国玺。 之後孙坚之子孙策将玉玺献与袁术以借兵马。孙策用此玺从袁术处换来三千兵将,从而奠定了孙吴霸业之基。袁术称帝失败,身死之后,荊州刺史徐璆携玉玺至许昌,当時曹操挟汉献帝在此。至此,传国玉玺到了曹操手中,也算是重回汉室。 曹魏代汉,传国玺作为“君主神授”的象征,落入曹丕之手。曹丕使人在传国玺肩部刻下八个隶字“大魏受汉传国之玺”。西晋受禅,传国玺又落入司马氏手中。此后,北方陷于五胡十六国分裂动荡的局面,玉玺几经辗转,又落人东晋征西将军谢尚之手,谢尚把它用三百精骑连夜送至首都建康,献给晋穆帝,传国玺重归晋朝司马家。 公元420年,刘裕废东晋恭帝自立为帝,国号宋,史称刘宋;在南朝,传国玺历经了宋,齐,梁,陈的更迭。南朝梁武帝时,降将侯景反叛,攻破官城,劫得玉玺,不久侯景败死,他的部将侯子鉴将玉玺投到了栖霞寺的井中,有一个寺僧将玉玺捞出收存,后来他的弟子将玉玺献给了陈武帝。 杨坚建立隋朝后,灭陈统一全国,传国玉玺入了隋宫。大业十四年,隋炀帝杨广被杀于江都,隋亡。萧后携太子元德携传国玺遁入漠北突厥。 唐初,太宗李世民因无传国玉玺,于是刻数方“受命宝”、“定命宝”等玉玺,聊以自慰。公元630年,李靖率军讨伐突厥,同年,萧后与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传国玺归于唐朝。 唐末,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朱温篡唐后,传国玉玺又遭厄运。后唐废帝被契丹击败,登楼自焚,玉玺也遭焚烧,下落不明。郭威建后周后,遍寻传国玺不着,无奈镌“皇帝神宝”等印玺两方,一直传至北宋。 北宋哲宗时,有一个农夫在耕田时发现了玉玺,送至朝廷。经十三位大学士依据前朝记载多方考证,认定这就是始皇帝所制传国玺。但是朝野也有一些有识之士怀疑它的真伪。 宋靖康元年,金兵破汴梁,徽钦二帝被掠走,传国玉玺也被大金国掠走,随后便销声匿迹。 在南宋、金朝长期并存的一百多年中,传国玉玺一直没有音讯。金天兴三年正月,蒙古攻灭金朝,金哀宗自尽,并未发现传国玉玺。宋德祐二年正月,元朝攻灭南宋,宋恭帝奉上传国玺投降,但这是南宋自己制作的玉玺,并非秦始皇传下来的。而南宋最后一任宰相陆秀夫在崖山海战失利之后,抱着幼主投海自尽,身上所绑的玉玺也不过是一枚普通的皇帝宝印。 元世祖至元三十一年正月,忽必烈去世,秦始皇的传国玉玺却神秘地在大都出现了。夏四月,在上都举行的蒙古王公贵族大会上,御史中丞崔彧将玉玺献给皇孙铁穆耳,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铁穆耳即位,是为元成宗。此后,传国玉玺在元朝传了九代皇帝。 洪武元年正月,朱元璋在南京称帝,建立明朝。闰七月,元惠宗逃往蒙古草原,元朝在中原的统治结束。明洪武五年,明太祖以历代传国玉玺未得,遣徐达率精兵十五万,分三路攻入漠北,追击遁逃的北元朝廷,以期得到传国玉玺。双方一直战到十一月,明朝大军最终还是空手而返。至此,经历了一千五百多年风风雨雨的传国玺就此湮没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 明清两代,偶尔有“传国玉玺”现身之鼓噪,但是都是附会、仿造之赝品。明弘治十三年,有一名陕西人得到一块玉印,据称为传国玺,呈献明孝宗,但明孝宗对此深表怀疑,没有采用。 明末,相传由元顺帝带入漠北的传国玺,为其后裔林丹汗所有,林丹汗兵败之后,玺落入后金太宗皇太极手中,皇太极因此称皇帝,定国号为“大清”,表示要占领中原,取代明朝的统治。 清朝初期,故宫交泰殿藏御玺39方,其中一方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的玉玺被称为传国玺。但乾隆钦定御玺时,却认为这块玉玺“按其词虽类古所传秦玺,而篆文拙俗,非李斯虫鸟之旧明甚”,钦定为赝品。 直到1912年11月,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末代皇帝溥仪被冯玉祥驱逐出宫,此“传国玉玺”复不见踪影。当时冯部将领鹿钟麟等人曾追索此玉玺,至今仍无下文。又有传说,玉玺现在台湾的故宫博物院,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在溥仪仓皇出宫之后,冯玉祥没有找到,理应是被他带在身上,可是之后无论是天津租界的日本人,还是伪满时期的关东军,再有后来的占领东北的俄国人,都不可能让这个玉玺传到台湾那边。 再者说,那个玉玺乾隆都说是假的了,真假都难说,又怎么能确定那就是真的传国玉玺呢? 凌老四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或者怎样,总之他差点搭上性命也没有找到传国玉玺。而那个防空洞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传国玉玺更是难说。几百年来,不论是江湖还是官府,在玉玺这上面费的心力和死得人多的都说不完,可是那个东西到底在哪里,谁也说不准。甚至都不知道是否还在中国的土地上。那东西虽小,确实上千年我国历史的见证,这里就让故事就这样完结吧。 |
今天就先搬到这里,吃饭去了,明天继续哈~ |
下面的故事是来自一个朋友—老周说的,以下就简称为老周说事吧。 |
老周说事一 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又有俗话说:“先天命运原注定,后天人为可改运”,还有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种种俗话所表达不过都是人们对于未知将来的好奇与无奈。有的人早年得意,也有人老运亨通,其实瓦片尚有翻身日,人岂无有得运时。但面对挫折,难题的时候,更多的人也许想的是如何度过眼下的难关,至于未来会付出什么代价,也就不那么计较了。 道法改运之说,自古皆有,但人们往往看到的是表面的风光,却忘记了风光背后的不堪入目。由于故事发生的时间太久了,老周那个时候还只是小孩,只是依稀记得一些印象,再加上后来长辈们一些口传,大概才了解了这件记忆中的往事。 八十年代刚刚改革开放不久,社会上普遍还处于物资匮乏的年代,家里虽然日常用度尚可,但要是哪天突然上馆子或者菜做了一桌子,不是家中有喜事就是有人有事相求了。那天也是很突然,中午放学回来,家里大人突然说下午不用去上学了,一起跟去当地一家很有名的西餐馆吃大餐。对于小孩子来说,不用上学是一大喜事,能吃大餐又是一大喜事。当然正正当当的逃学了半天。 到了餐厅里,当然就是吃,但是在我的印象里却始终有个印象,在我们孩子大吃大喝的时候,家里的长辈几乎都没怎么动刀叉,一直听着一个中年男子在那面讲话,以至于我炸猪排都吃完了,一直觊觎着我爷爷盘子里的那块。谈了好久,终于大人也开始动刀叉吃饭,吃完饭后,那个中年男子就跟着我们一起回了家。 据后来,我爷爷和我说,当时那个男子是替海外的一个富商来商量一件事的,原来富商年老,却一直无后,求教了许多地方,也一直无果,听人的介绍,辗转找到了我们,许下重金,只要能老来得子,绝不食言。当时下的定金就有五万,现在可能五万不是很多,但在当时来说能成为一个万元户,已经算是很体面的事了。我们家祖有遗训,后人切不可结交官府,更不可用术为官府办事,所以当时五万块的诱惑还是很大的。可是把富商的八字拿来一排,爷爷却犯难了,这就是一个典型的无子之命,前面讲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明明没有的东西,怎么让他无中生有出来呢?所以虽然钱是不少,却也只好看丢。 可是来人却依旧不依不饶,不知从哪里听到我家有一种特殊的法门,能从阴司夺子换生,所以想让我们家用用这个法术。我爷爷当时听了这个话后,断然拒绝,因为夺子换生,非正门道法,必须先要有一个正常怀孕的妇女,并且怀胎不能少于三个月也不能多于六个月,然后用法术将腹内胎儿的魂魄调出,转于他人身上。但这么一来,原来孕妇的孩子就死了。如此是大伤阴功,所以非到万不得已,断然不能使用。 来者见不能打动我家人,于是将价钱不断加码,这里怎么说呢,我家人最后松了口,让他明天早晨再来听信。那一晚,我印象中家里厅堂灯火通明,来了好几个爷爷的好朋友,我们小孩好奇心重,想挤进去看看,都被大人赶了出来。据爷爷后来说,那天来的几个,都是同门中当年一起学艺的师兄弟,之所以要来,是因为这件事实在不够光彩,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我家不做,看看同门有没有人急等用钱,又胆子够大的,想不想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毕竟还是有一个人接了。 第二天一早,昨天来的那个人早早的就登门了,爷爷将两边一介绍,说事可以帮你办,但是孕妇得你们找,并且要她愿意,希望能借此减轻一点罪过。那人说没问题,过了半个月,那个人又重新登门,拿了几个人资料,让爷爷看到底谁最合适,看了命盘选中了一个人,而就是这个人最后出了个大篓子。于是爷爷就帮着他的师弟张罗开来,准备各种物件,算好三天之后,正式做法。 第二天,富商就带着一个年轻女子登门拜访,老夫少妻,也不知道是第几位夫人了,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也不好问那么多。具体行法的过程,说实话我也没看见,学呢也没学到。所以只好抱歉空缺了。 可就是再最后调魂的时候,也许是母性使然,孕妇突然反悔,从法坛里想要冲出来,但是此时是最关键时刻,如果冲破结界,不但富商的妻子会大受影响,就算是孕妇和施法者都将受到反噬,所以也顾不得许多,用了迷山诀,将孕妇暂时迷住,得以让法术继续进行。最后终于也算是成功了,富商如其所愿的,在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儿子,但是由于过程中出了这么个插曲,错过了时辰,将会对施术者不利。 爷爷说到这里,只有长叹一口气,实在是作孽,天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不过事已至此,自责也没用,为了保住师弟的性命,我还记的爷爷当时带着师弟一起去了青海一趟,找了一座罕有人至的大山,用了藏魂寄石的方法,将山中的一块巨石做了师弟的替身,只要石头还在,师弟就可无事,之所以要找青海,怕的就是在城市周围中,难免开发开路之类,会破坏到石头,石头一破,前功尽弃。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前几年叉叉铁路开工,通车后不久,听说当年的师弟就突然身故了。 |
老周说事二 昨天晚上突然看到一个帖子,说是有些地方农村乡下有小买卖人赊剪刀的故事,先拿剪刀不要钱,等猪肉涨到十块了再收钱,后来猪肉果然到了十块钱。不知道卖剪刀的人有没有再去收钱。让我想起以前小时候也听过别人说的一个故事。 人世间的事,有时候都得讲个定数,但有时候也讲个机缘巧合。现在走街串巷,敲个小锣,盲师算命的少了,在我小时候到还偶尔能听到几声小锣声,就知道又是边上新村的那个盲师过来算命了。这位盲师和我们家关系蛮好,所以听到锣声,家里有人一般都会请他进来喝杯茶,攀谈攀谈。走街串巷,江湖传闻很多,小孩子都喜欢听他讲故事。可是那次来到我家,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谈天说地。却对着我爷爷说,最近有上门卖剪刀卖菜刀的千万不要搭理,至于为什么不便多说。(其实我觉得上门推销菜刀不管怎么着都蛮恐怖,门一开,一个大汉,手持菜刀,您是买好呢,还是买好呢,哈哈。)出于职业的敏感,我家自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关照家里的大人小孩,有上门卖东西的,一概不要买。 说也就是这么一说,一连七天,并没有什么人上门来,大家也就渐渐的把这件事给忘了,有的人还背地里笑那个瞎子,危言耸听,装神弄鬼到我们家头上来了。可是好巧不巧,半个月之后,还真有人上门来卖剪刀了,据爷爷说,是一个驼子背着个包看上去脏兮兮的来敲的门,门打开后,也不说卖,只是一味的把剪刀往人家手里塞,钱随便给,不计较,由于之前有过警告,虽然过了半个月,但是还是有些印象,所以坚决不要,最后那人连钱都不要,说是企业打广告送给我们家,是我奶奶还是谁,忘了,送都不要,把剪刀往他包里一塞,立马就把门关上了。 门是关了,可是这驼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好奇心人人都有,站在屋子窗户后面看看这个驼子继续还往哪里走,那时正是大中午的时候,可是据看的人说,好像在太阳下,没怎么看到那个人的影子,驼子似乎也知道有人在窗户后看着他,还回头来望了一眼然后慢慢的又走进了另一幢楼房,至于在另一幢楼房里生意有没有做成,当时不知道,只是看到从另一幢楼房里出来后,驼子的包好像重了不少,背起来有点费劲,走的也没原来那么快了。 第二天早上,我爷爷带着出门去吃早饭,路过隔壁大楼,看到一圈人围在那里,人嘛,都喜欢看个热闹,于是也挤进去瞧个究竟,原来隔壁楼里一户人家的老人早晨出去锻炼,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下来,清早出门的人也少,刚刚才被发现,应该是骨折了,走不动路。送去医院检查,回家静养都不必多述。奇的就是老人家回家静养卧床的时候,发生了怪事。每天一到黄昏,老人在床上就会喊,有人敲门了,那个卖剪刀的来收剪刀钱了,快去开门。可是门打开,什么人都没有。天天喊,日日叫,叫的家里人都是毛毛的,怎么平白无故多了个卖剪刀的人出来呢。在家躺了半个月,老人非但没有好起来,反而好像慢慢变的茶饭不思,人也越来越消瘦。家里人眼看着这样下去也不行,所谓病急乱投医,也开始四处打听起来有没有什么奇人异士,话说也请了几个,钱也花了不少,但是都毫无起色。我家老爷爷早锻炼的时候,听起别人说这个怪事,突然联想到了那天那个卖剪刀的人,觉得事有蹊跷,又想到盲师所说的话,就旁敲侧击的让那人去向那家人介绍那个盲师,说也许他会有办法。有的人嘴就是快,果然早锻炼回来,就去向那家人说了,反正都已经请了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多一个,因为就在隔壁新村住,所以一会儿就来了,来了之后,就问那家人说我只是算命的,你来找我做什么,那家人就一五一十的说是我爷爷介绍的,盲师说那你把他也找来。于是我爷爷也被请去了,一到那里就埋怨我爷爷多嘴,说这事去管它做什么,现在找来了到难办了。 后来我问我爷爷,原来盲师除了会算命之外,其实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会走阴差,因为地府之中,有时需要钩召阳人下去对质,但人阳寿未尽,地府鬼差无法调魂,这时候就需要由阳世的一些人充当差人,去钩人的生魂,这个盲师就是做这么个差事,所以有时候哪里要死人了,因为工作之便,事先会有个消息。那天所见到的那个驼子,其实是瘟鬼,只要你拿了他的剪子,拿一把就要死一个人,要是你贪心多拿,也许一家都搭进去也说不定。 |
老周说事三 道家丹鼎一派,历来在道教发展史中蔚为大宗,然而丹鼎又可分为两类,一类为以金石草木,乃至血肉有情,炼制丹药服食,是为外丹;另一派则以自身为丹鼎,讲究气脉修炼,大小周天,河车运转,最后冲举成仙,是为内丹。历史上对于外丹多有批判之辞,唐代韩愈就曾经说过:“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但搞笑的事韩愈自己最后也是死于服用丹药,其他历代帝王死于丹药慢性或者急性中毒的也但不乏人。故而内丹兴起之后,以其清净无为,逐步为外界所认可,而外丹之学则渐渐式微。但实际上在民间依旧不乏修道之士以此求仙。 故事发生的时间应该还是在解放前,是听我爷爷说的一个同派里前辈的故事,那位前辈姓张,后文就称他为张师爷。那一年某地大旱,庄稼绝收,对于靠天吃饭的中国农民来说无异于一场晴空霹雳,将一年的盼望全都打碎。凡是能用到的办法,几乎都已经试过,无论是科技的导弹求雨,还是传统的祭龙降雨,能用的都用了,可就是晴空万里,一滴雨都没有。爷爷的同门,当时正在为一个人寻找下葬的吉地,正巧路过当地,走的口干舌燥,敲开一户人家的大门,想要讨一口水喝,家里人问明来意后,倒也不小气,从缸里舀出半碗水,递给张师爷,张师爷喝了一口,就觉得土气难耐,怎么这里的水这么的差,看这里四周的地形,并不像是缺水的样子。于是就开口询问起来,一问才知道,当地一连半年没有降雨,现在的水都是以前存在水窖里的存货,所以土气扑鼻。有的时候呢,人就爱管一点闲事,张师爷当时想,半年没有降雨,你还舍得送半碗水给陌生人喝,可见是个好人,修道之人帮忙也是应该。于是就想帮那位老乡选一处地方,打一口水井,谁知道老乡听了确实连连摇头,半年以来,村庄各地打的水井不计其数,说来也怪,原先此地很好打井,一打就有水,可就是这半年打一口枯一口,也不知道这水到哪里去了。 这倒引起了张师爷的好奇心,到底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连井都不出水。于是就让老乡带他到一口枯井去看看,到了枯井边上,他仔细观察了周围的地理,井的位置选的很好,正好就是水脉之上,怎么会没水。四周检查看不出问题,于是就想下井去看看,老乡也对这个外地人有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地面看不出,还要下井去看,反正就是一口枯井,下去也没是,索性死马当活马医,看看到底有什么本事,拿来粗的绳索,系上铃铛,把张师爷吊了下去,张师爷一到井底,马上就发现了一些反常的现象。地下属阴,性湿,哪怕再旱,井底就算无水,也应该有一丝凉意,但现在来到井底,非但不感觉到凉,反而犹如到了蒸笼里,酷热难当,这是阳气大盛之象。看到这反常的情景,张师爷心中大概明白了几分,摇动铃铛,让老乡把他吊上来,吊上来后,说是有办法令这口井出水,但是需要三样东西,硫磺、雄黄、朱砂各一斤,老乡家里哪有这些东西,于是只好向村长去报告,村长此时也是急得晕头转向,管他有用没用,试了再说,于是安排人准备好这些东西,张师爷将三样东西调成一盆,来到枯井边上,慢慢的将一盆粉末倒到井底,然后吩咐人取来木头的盖子将井口封住,说是等井口冒烟的时候,水就来了。人们听到这个后,一片哗然,井底有没火,怎么可能冒烟,冒烟了又怎么可能有水。张师爷也不多解释,只是让大家稍等几个小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井口纹丝不动,就在大家以来又来了一个骗子的时候,怪了,井口真的冒起了烟,从木头盖子的缝隙里慢慢的飘出,张师爷让人移开盖子,大家往下一望,一团浓浓的白烟充满了整个水井,等白烟慢慢散去的时候,人们惊奇的发现,水井里果然有水了,虽然不满,但也过了一半。这样一来,大家不由得惊叹老张,果然是有本事的人,过了一会儿县长都下来,一定要老张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解决这个大旱的问题。 |
张师爷这时才解释出其中的原因,天要降雨,必定要天地之间阴阳二气交接,周易里也曾经提到所谓的天地氤氲,万物化生,现在不知道什么缘故,地下纯阴之气,丝毫皆无,一派阳刚,怎么可能下雨呢,方才用的三种东西,都是至阳至刚,索性以阳来治阳,所谓物极必反,让他催生阴气的产生,所以能够引出一些地下水来,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等到阳气散去,这井里的水又会慢慢的枯竭,要想降雨,必定要找出这一片土地纯阴之气到底到了哪里。县长被张师爷说的一愣一愣的,自然是言听计从,只要能降雨什么都好说。 当天自然好酒好菜招待着,第二天张师爷就开始在县里巡查起来,一连查了三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样样正常,就是没有水。这样一来,张师爷到有点下不来台了,县城里没有问题,那就去乡下看看吧,第四天中午来到一个乡镇,太阳当顶,人人都热的大汗淋漓,正在口嚼舌燥的时候,突然跟着张师爷一起走的一队人,全都感到身上一凉,如果用现在的话来说,就好象进了空调房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抬头一看,只见前面几步路远的一个地方,有一座小庙,走近再一看,原来是一座道观,匾额之上三个大字——无量宫。走进道观之中,阵阵凉意袭来,与外面的世界好比一个天一个地,有问题,张师爷本能的觉得问题的根源找到了,就在这座庙里。但是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现在还不好确定。 向身边随行的人员,询问这座道观的来历,其实道观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是十几年前一位云游至此的老道士,发愿所建,老道士来到这里建庙施药,救济平民,当地百姓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一般都来找老道士,而老道士尤其有一个专长,治疗不育症,哪家的媳妇怀不上孩子,来道观里拜一下注生娘娘,吃老道士几幅药,大都怀上了宝宝,所以老道士与乡邻的关系相处的十分融洽,这座道观的香火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可惜的老道士三年前,驾鹤西归,现在道观是由他的几个徒弟看管,少了老道士的道观,香火也大不如前了。 张师爷听到这里,估计这个问题的症结就出在这个老道士身上。找来庙里的小道士询问,老道长归天之后,葬在哪里?小道士一看是县里派来的人,自然也不敢怠慢,带领着张师爷来到后山的一个小山坡上,上面有一个小坟堆,说这就是老道士的遗蜕所在。张师爷围着坟墓看了又看,突然一把抓起小道士,这是一座空坟!到底老道士的尸体在哪里? 接下来吩咐县里跟着来的人,找来民夫,掘坟查看,果然棺木之中,空无一物,不要说尸体了,衣服都没一件。继续追问小道士,小道士连连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事关一县百姓,文的不行,只好来武的,上刑法打,打了半天仍旧不招。张师爷突然灵机一动,叫人取来几缸水,泼在道观的地面上,看哪里的水干的最慢,哪里阴气就最盛,老道士的尸体可能就在下面。县城大旱半年,要取几缸水可是不容易的,好不容易凑到了一缸水,全部泼在大殿的地上,等了半天,四周的水慢慢的干了下去,只有中央两米见方的一块地方,水一点都没上,张师爷知道找到了,叫来民夫就在此地挖,挖了没多久,就有人来报告,挖到东西了,张师爷走过去一看,一口乌木的棺材,吩咐人打开棺材,只见棺材盖一打开,一股黑气从棺材中冲了出来,开棺材的两个民夫,当时就倒在地下,人事不醒,不到半刻,气息全无,张师爷一看,棺材中正躺着老道士的尸首,面目如生,一点都不像是去世的样子,到好像刚刚睡熟一般。张师爷吩咐人将尸首取出,对着赶来的县长说,只要将这具尸体烧毁,就可以下雨。县长也管不得什么道士不道士了,吩咐下去,就在庙门口的广场上架起柴堆,点火烧尸。 |
照理说,天干物燥,一点即着,可是老道士的尸体放在柴堆上,这个火怎么都点不着,连了几次火星刚刚起,一下子又都灭了。这下轮到周围的百姓恐慌了,纷纷都在说老道士得道成仙,不可以烧啊。张师爷一看,尸体怎么会烧不掉,难道道行这么高!再次吩咐民夫,在前面的坑里继续挖下来,挖不到半米,陆续挖出七只坛子,一直站在边上看的小道士看到七个坛子被挖出来了,一下子冲了上来要来夺这些坛子,一边抢还一边喊,千万不能打破坛子。张师爷看到此处,心里终于明白,这七只坛子里所放的乃是极阴之物,老道士借这七只阴物,通过阵法,将这一带所以的地底的阴气集中起来,助他冲举成仙,但这个仙不是正途所成天仙,乃是旁门的鬼仙,一旦成功,不要说这一县,方圆百里,要成为赤土焦泥。要破他的金身,就先要将这坛子打破,但是打破坛子危险非常,如果将其中极阴之气吸入体内,轻则折寿,重则性命不保,看了看当场,都是普通百姓,也只有自己可是做这件事。 叫人将七只坛子聚拢在一处,取来朱砂绕着坛子洒了一圈,吩咐众人退后三尺,从怀中取出一块石头拿在手里,一边摇一边绕着坛子转圈,这个石头到与众不同,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种石头称为响石,相传是天雷打到地上,所成的石头,石中有石,所以摇起来会有声响,是道门中请雷召将的法器,一些高功法师所用的五雷号令令牌中往往装藏有这种石头,只见绕了三圈,口中不知念动什么真言咒语,找准一个方位,将石头对准最上面的坛子一砸,奇得是七只坛子应声同时而破,坛子一破,张师爷不由得叫了罪过啊!原来坛子里是七具婴儿的尸体,每具尸体之上连胎衣都还在。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提到紫河车,称之为:“天地之先,阴阳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将兆,九九数足,胎儿则乘而载之,遨游于西天佛国,南海仙山,飘荡于蓬莱仙境,万里天河,故称之为河车”一般人只知道紫河车是养颜,温补肾阳之极品,却不知如果将之加以炼制,却也是极阴极秽的邪门法宝,坛子一被打破,霎时间狂风大作,天空中开始乌云密布,突然一个响雷对准柴堆上的尸体轰隆一下,顿时火光大作,不多时尸体烧的干干净净。 烧完之后,天上果然开始下雨,连下几天,一县的旱情也总算缓解。张师爷吩咐将七具尸体好好埋葬,婉拒了谢礼,一天晚上偷偷的离开了县城。 (故事讲完,善哉善哉!) |
老周说事四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时间过得很快又到了孩子放暑假的时候了,不过每年暑假都能听到不少溺水身亡的故事,有的时候也不能怪什么政府不摆设警告标志,实在是做父母的也太上心,由着孩子乱跑,直到出事了才哭天喊地,那有什么用呢。 大概四五年前,某省的一个重点中学,找到我家,一连三年这学校的游泳池都发生溺亡事件,搞得学校领导头痛不已,一年只要出一起事故,三年都评不上先进,更不要说三年联系发生了,并且这溺水事故,发生的时间点都差不多,都是七八月之交,尤其是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三年中溺亡的还有一位就是这个游泳池的救生教练,乘着晚上结束后,游泳池没人下水游几圈,结果第二天早晨才被人发现,漂在水面上。连续几年出人命案子,校长升迁无望,恐怕这个位子都堪虞,所以也只好放下唯物主义的面子,来找我家。 由于溺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家里也没当我一回事,我那时工作的地点离那个学校很近,就叫我捎带手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趁着学生放暑假,关闭泳池一天,我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到实地去踏勘一番。游泳池大多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奥妙,踏勘主要是看看是不是阴气聚集,有东西找替身。绕着游泳池转了一圈,除了发现泳池的水不太干净外,其他一切正常。可能是大中午的阳气太盛,阴物给压住了,所以和领导约好,晚上再来看。 晚上来到这里,实在是没啥发现,这我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看了两次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提不出,自己的面子到还好,老周家的招牌就有点砸了。于是我就和学校领导说,时间还不到,我今晚就睡在这里,看看是什么情况。一般学校为了防止有人半夜偷溜进来游泳,在游泳池边有一间小的值班屋子,原先是安排了一个老头值班,但是据说溺死了人后,常常看见半夜有人在池子里游水,吓得老头不肯干了,于是屋子就一直空着。某地的夏天还是很炎热的,所以也不需要什么被褥,就是找了个校工替我打扫了一下,铺了个草席,我就先暂时入住了。 等人都走了之后,我就开始琢磨起这个三件溺亡事件了,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个游泳池有什么问题,想着想着也就慢慢的困了起来,索性就回房去休息算了。没想到这一睡到睡出了问题,那天记得不是十五,就是十六,天上的月亮很圆,所以不开灯,从窗户里射进来的月光也能模模糊糊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睡到半夜,我突然被冷醒了过来,这在当时的天气来说是蛮奇怪的一件事。迷迷糊糊间眼角朝床边一扫,发现屋子里多了一样东西,一个好像是人模样的东西正跪在窗户前,不知在做什么,浑身看起来湿漉漉的,尤其那个头发好像还正滴着水。我一看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估计就是溺死在这里的孤魂的显像,看到这个我到不害怕,真正令人害怕的是未知,看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保持了一段时间,我到耐不住了,您倒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或者有事说事啊,索性我慢慢的走到了窗前,一靠近那个东西,一股浓浓的水气扑鼻而来,就是那种在水里泡了很久有点腐烂的味道,正在我准备开口问的时候,突然原先跪着的那个东西,猛的一抬头,用手将长长的头发往后面一撩。 |
可是头发撩开,我原先最坏的打算就是看到一张被泡的异常浮肿的人脸,可是接下来我看到的东西,让我自己当时都吓了一跳,头发撩开之后,我眼里所看到的竟然是一个没有五官的面皮,简单的说就像一个剥了皮的鸡蛋。然后就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像一阵烟一般,消失在我的面前。 第二天早上,校领导很早就赶了过来,我把情况大致的一说,溺死在这里的三个人的混估计都困在这里,所以才会接连不断的发生事故,至于为什么会困在这里,要看过这出事的三个人的八字才能确定,学校和当地派出所一联系,调出了事故档案,很快三个人的八字都查到了,拿着八字,我赶回家给我爷爷看。爷爷一看这三个人的八字,就说这是有人设五鬼局害人,溺死的三个人,分别为金命、木命和水命,按照这个样子看下去还要死两个人,将这五行凑齐,一旦五方五行五鬼都齐了,那这个法阵就开始运行,到那个时候要破就很难。至于为什么要设这个法阵,不是为了求财就是为了求官。利用五鬼运财或者五鬼借运。按照出事的事情推算,估计就在这十天内又会有人要出事。事不宜迟,得赶快处理掉。 那天晚上,爷爷就带着我和校领导一起重回游泳池,第一步先将游泳池内的水放干。其次将整个游泳池用朱砂泡过的绳子围起来,每根绳子上都系了很多小铃铛,一旦有什么异动,顺着铃铛的响声就能发现。 领导一看到这个阵势,自己也不敢久呆,马上就找个借口,先溜之大吉。他走了也好,省的一会儿还要分神照顾。九点一到,原先闷热无风的游泳池,开始刮起阵阵凉风,这风刮的还很奇怪,似乎就是围着这个游泳池来刮,想要往游泳池中间走,却被四周的绳子挡住进不去,这风越刮越大,突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铃声,顺着铃声的方向望去,竟然是靠近值班屋子那边的绳索正在不住的抖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屋子里冲出来想要冲到泳池中间。爷爷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上当了,问题不是出在游泳池里,问题的关键竟然是游泳池边这间值班小屋,赶快跑到小屋边上,解下朱砂神,和我一人一头,横着向小屋门口扫去,原本空无一物的走道,扫过去的时候却感觉有一股力量再朝我们反方向的冲去,好不容易将那股力量逼回小屋后,赶快将门关上,在窗户和门的地方,分别用桃符钉上。忙乎了这么一阵,总算没出什么乱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到了天亮,和领导一说,问题出在小屋上,要解决,恐怕得把小屋给拆了。只要能解决问题,拆了违章搭建的屋子也不算什么,没多久就叫来一只施工队,开始拆屋子。施工的时间选在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 ,不一会儿顶棚就给拆了,可是怪事又来了,四周的墙壁的砸不到,砸了半天砖墙砸出了一个个坑,但是就是不破不打,眼看午时就要过去了,爷爷买来几瓶黄酒,到在四个碗里,在四碗酒上各化了一道符,然后将一碗酒往墙上一泼,吩咐开始砸这面墙,说也奇怪,这下子一下子墙就被砸到了,接下来的三面也如此依法炮制,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鲁班书里的法术叫千斤顶,专门用来加固房屋的。四面墙一倒,就在四个倒下来的墙里发现,各立着一根竹竿,竹竿上画有道符。爷爷看了后,没有多话。告诉校领导房子拆了后,太阳暴晒三天就没事了。 一直到了很久之后,我问起这件事,为什么看了墙里的符后,就没说话了。爷爷才告诉,从符里的花字看出来这是我们同门一位师叔做的,那位师叔老来得子,但是儿子身体一直很不好,不像是长命的样子,估计是买通施工队,布了这个局,想用五鬼来延寿,没想到被我们破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按照规矩来说同门之内不能相斗,所以破了就破了,就不要多话了。人心终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儿子,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故事完!谢谢捧场!) |
老周说事五 清华最鬼气拂拂的是哪座楼?有人说是中主,有人说是一教,因为那座楼盖得最早,而且非常阴暗。的确,那两座楼都有不少鬼气,但清华最神秘的,应该算二教。二教并不大,而且只有四间教室(算上老也不开的404),但是竟然有3个门,而且402本来可以从正门进的,但现在却从南门进,几乎从来也没有用过的404却要单开一个门。 如果大家稍微动一下脑筋,就会发现:如果正门经常开,那么根本就用不着南门和北门。其实,二教和一教是几乎同时盖的,建筑结构几乎相同,那么为什么二教比一教多两个门呢?其实,二教原来与一教完全相同,只有一个门--既现在的正门,而开通两个侧门,与抗日战争时二教的一段不寻常的故事有关。 在清华大学85周年校庆时,我结识了我们系的一位48届校友。他今年70多岁,现在旅居美国加州。不知为什么,他和我非常投缘,饭桌上,我们聊起了那段发生在几十年前的故事。 那是在1937年夏天,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侵华战争,当时的蒋介石政府没打一枪放弃了北平,清华大学也跟随政府迁到了大后方——重庆(就是后来“西南联大”的前身)。清华园在日寇的铁蹄下惨遭蹂躏,直到1945年光复。 光复后,清华大学迁回了北平,接管了日寇盘踞8年的清华园。接管时,自然要清点校产。当校工打开二教地下室时,一鼓冲天的臭气扑面而来。但是,无论怎样寻找,也找不到臭气是从那里发出的。 恢复上课后,二教便发生了许多奇怪的事情:先是402的一盏灯变成了“长明灯”——无论电工怎么检修,也不受开关的控制而整日整夜地亮,然后是楼梯上莫名其妙地出现鲜血,而且越擦越多,到后来上晚自习的学生常常听到地下室发出凄惨、恐怖的哭声,直到有一次上课时,黑板上出现了一张鬼脸,而且无论怎么擦也擦不掉。从此,学生都不敢去那里上自习,教授们也都反对去那里上课,连打扫二教的校工也再没有跨进二教一步。二教真的成了一座“鬼楼”! |
一开始,校方还被蒙在鼓里,不明白为什么教授们都不去二教上课,而教授们也不便说出二教的事情,都以教室阴暗为由敷衍。直到有一天,校长亲自去了二教,想看看教室是否阴暗得无法上课,结果在404教室里看见了一个满身是血,没有头的人对着他哭,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校长吓坏了,立即用汽车从白云观请来一个道士。车一过二校门,道士就大喊:“停车!停车!”车停下来,他借了一杆笔画了一道符,贴在了挡风玻璃上,说:“前面的阴气很盛,仿佛有几百个冤魂在盘踞,车不能开过去,否则肯定会出事!绕道走!”司机半信半疑地掉转车头,绕道到了校长办公室。一进办公室门,道士就说:“正对着牌坊(指二校门)的那座楼里阴气很重,那里有数百个冤魂! 我只会除妖,不会超度。您另清高明吧!”说完扭头就走。校长连忙拦住他,说:“您能先去那里看看吗?到底是妖是鬼,不看看怎么知道呢?”道士想了想,说:“也好!您先给拿一碗清水、一包白灰,我好有个准备。”说着,他画了两道符,一道帖在自己背上,一道给校长贴上,然后拿着水和石灰,和校长一起走进了二教。 一进二教,道士就说:“地下室有问题!”进入了地下室,扑面而来的还是那股恶臭。这时,校长忽然看到了那个无头人,吓得说不出话,用手捅了捅道士。道士也看到了那个东西,于是用那碗清水向无头人泼去。无头人应声消失了。道士又向地上撒了一把石灰,地上立即出现了白色的脚印,一步步向前走。走到一堵墙前,脚印消失了。道士让校长用手电筒照亮墙面,原来这里的墙比两侧的颜色深,好象是刚砌好的。道士说:“毛病就在这里了,这堵墙的后面一定有文章!” 为揭开秘密,校长决定招募民工推倒那堵墙,然而因为二教鬼事流传的很广,谁也不敢应招。工钱由一块大洋涨到三块,也只招到四个民工,再加上校内的五个胆大的高年级学生,一共九个人跟校长和道士一起进入了二教地下室。大家用铁锨、大锤一通折腾,可是那堵墙却纹丝不动。仔细一看,墙体是钢筋混凝土造的,因此非常结实,用手工根本不可能砸开。没办法,校长从军队里的朋友那里搞来了炸药、雷管,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堵墙上炸开了一个一人高的洞。 |
道士是第一个进入那个洞的。紧跟着,校长和其他九个人也跟了进来。原来,洞里还有很长的一条通道。通道两侧全是一扇扇小门,门上都上着锁。白色的脚印在墙后又出现了。大家沿着白色的脚印往里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拐了多少弯,脚印消失在了一扇门前。这扇门并不太结实,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门里的情景是看到它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忘记的:3堆白花花的骷髅堆在地上,骷髅的身上还穿着残破的衣服。 清华大学校长后来把这件事透露给了北平公安局,公安局派了数百名警察来到二教地下室进行了大规模搜查。结果在地下室中发现了3625具尸骨和大量恒温箱、鼠笼、注射器等细菌培养、实验设备。 远东国际法庭上,日军北平区情报本部部长中川圭一承认,为了创造“功业”,他从1940年开始筹建华北的731——日军北平特别病院,为掩人耳目,他挑选了一般人无法进入的清华园,在二教地下室开挖了一条隧道,建立了这座细菌战实验基地。这里残害了七千多位抗日军民,制成了数十吨生物战剂。在日本投降撤退时,为了完全消灭证据,他竟残忍地下令,将所有的“实验品”和实验设备一起掩埋。然而,冤魂纷纷显灵,使得这座杀人的魔窟终于大白于天下。 说来也怪,从此以后,二教再也没有出现过鬼。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二教的门还是按照一位“半仙” 的说法改成了三个,为的是应和“三羊开泰”,使得二教的“阳”多一些,把鬼镇压住。这是后话。 |
老周说事六 这个故事不是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和我们的年代也相差了三四十年,甚至不是我们门里发生的事,只不过这件事在圈子里闹的挺大,发生在北方,但我们南方门里也接到信号,可能北边搞不定,要我们准备着出人。 建国以来,东北三省就是国家的重工业基地,各类矿产资源也非常丰富,所以虽然经历了多次战火的侵扰,但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恢复的也非常快。既然是恢复,自然免不了要破旧立新,当年某地突然被地质局勘探到地下蕴含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就是经济,在当时大干、快干、猛干的风潮下,开矿挖掘工作进展的非常快,可就是在向下勘探过程中,却意外发现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东西。 原先刚开始的三个月,工程进展的都非常顺畅,无论是工人的情绪,还是每日的进程,都十分的令人满意。可是到了有一天,开矿开了一半,在坑道的前方突然出现一堵水泥墙,这种怪异的感觉就像你在一幅古画里突然发现了苹果手机一样,在这个上亿年不见天日的地方怎么会有一堵水泥墙的呢,底下的工人自然不敢怠慢,一级一级报上去,在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领导第一个想到的是下面有敌特的基地,立马矿场周围几十里都辟为了军事禁区,矿场也直接军管, 部队的工程专家到现场一查看,底下那堵墙一定是五十年内建造的,并且通过仪器的检测,发现墙体很厚,墙体后面还存在着一个很大的空洞空间。 在征询了上级领导的意见后,大家一致准备炸开墙壁,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安排了工兵下坑道埋好炸药引爆,等烟雾散去,再派人去看的时候,竟然墙体之被炸开了一半,里面露出了一块块的条石,条石与条石之间,用一种黑褐色的胶状物粘合着,还没有完全炸开,一次不行,再来一次,为了避免坑道塌方,所以第二次炸药安排的量还经过了精密的计算。第二次开炸,终于将挡在面前的那堵墙炸开了,墙一炸开,一股陈腐之气扑鼻而来,等空气流通的差不多了,就准备派人下去。 面对新发现的事物,战士们表现的都很积极,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几个入党积极分子还期望着这次的好表现能让他们快些入党,于是你争我抢,都举手表示积极要去,最后选了两个平时思想觉悟,业务水平都不错的战士,全副武装,系好绳索,放了下去,里面还好,并不是很深,半个小时,放下去的战士就上来汇报了,下面整个就是一个水泥匣子,四面什么都没有,空空洞洞,只有左边的墙上有一个大铁盘,像是一个铁阀门,但是打不开。 这一个情况反映上来,大家纷纷猜测,这个阀门背后到底是什么,会不会是什么军火库或者机密文件所在,要是发现这么个东西,立马可以报功升官了。于是赶快再派第二梯队,连同前面的两人一起下洞,打开那个阀门。可就是这么一去,上面的人等了一个小时,派下去的八九号人,毫无声息。等到两个小时,领导终于等不住了,准备再派第三梯队下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谁知,第三梯队下去,照样也是毫无声息。这么一来,大家都有点慌了,两支队伍,十多个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一个水泥盒子里。 那个时候的领导,还是满有几分气概的,于是最后决定自己带着警卫员,下去看看,绳索慢慢的放下去,十分钟之后,就听到下面有喊声,叫人赶快去喊医生,两个分队的人都倒在下面,看情形是中了毒。救护车很快就感到,人被救上来之后,一看毫无问题,丝毫没有中毒的征兆,过了半小时,一个个都醒了过来,问他们为什么会睡在下面,所有人都说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 于是,这个水泥盒子有古怪的传言,一下子传了出去,领导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了,在战场上死了人多了,也往往会有一些古怪的事发生,所以对这系古古怪怪的事多少也有点相信,就先派人封锁了现场。 |
这位领导,战争年代出生入死,有一次在战场上救过一个人,那人当时被子弹击中,生命十分危险,是领导在撤退路上看见,叫人抱上车的。救好了之后,才知道是一个道士,兵荒马乱的,道士也没什么地方去,于是就留在军中,也算是参了军。后来发生的几件事,不得不让这个领导对他刮目相看,几次半夜敌军偷袭,这个道士兵都料的非常准,让领导带的那支队伍几次死里逃生,甚至反偷袭成功,立了不少功劳,所以一直到战争结束,新中国建立,领导一直将他带在身边。这次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领导心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第二天一早,一个小老头陪着领导一起来到了现场,一到现场,小老头看了几眼,就说放我下去瞧瞧,这一瞧就瞧了半小时,上面的还以为也和昨天一样,在下面睡着了,正准备派人下去救的时候,听到下面发出了声音,喊着要拉他上去,上来之后,小老头对领导说,这件事我们管不了,也没法管,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快地埋了,就当没发生过这事。领导一听脸色都变了,停工,这怎么可能,发现重大矿产的消息都报到中央了,要是停工,被人看笑话事小,说不定乌纱帽都敲掉。 于是就反问小老头,为什么一定要停工,小老头只得坦白的说,他到下面看了 水泥盒子四面墙壁都画满了符箓,这些符箓到现在能量都很强,普通人下去都降不住,所以之前派下去的人都昏睡不醒,并且这个符箓不是我们中原本土的,看着到像是东洋那边阴阳道的,他以前在奉天呆过一段时间,见过一些日本神官画的符,所以认的出应该是东洋的东西,但是至于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也看不出,下面的那个大铁门,边缘处层层叠叠都贴满了符纸,凭感觉铁门后不知道有什么怪东西,凭自己的修为,恐怕没办法解决这档子。 但是现在停工是万不能停,不开铁门,这个矿就没法继续开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强压下去,一定要解决这个问题。小老头听到一定要解决,只好说,你让人去某某地方,广播一句话,连续三天每个小时都广播这句话,三天之后,就会有人来帮我们。这句话其实就是一句暗语,意思类似就是有大事了,得叫大师兄出来坐镇。 |
领导此时自然是言听计从,三天之后,果然小老头带了七八个人去找领导,这七八个人,里面有老有少,年纪最大的那个满头银发,看小老头的样子,估计这个就是他嘴里的大师兄。领导准备把情况再说一说,大师兄却手一挥,说情况小李都和我说了,这个事情越拖越难办,先到现场去看看吧。 一行人来到现场后,年纪最大的那个脸色变的很难看,说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个缺德玩意,下面是个尸坑,专门用来炼尸丹的。要做这件事,我们几个说不定命都得搭进去。 但是处理这个东西是个死命令,只好硬着头皮上,几个人都是有备而来,拿出几圈朱砂浸透了的绳索,背在身上,每个人背后还各背了一个包,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下到下面,先将朱砂的绳索,编成一到网,盖在铁阀门上,然后叫上面派两个工兵下来,准备切割气枪,将铁阀门割开,工兵带着工具不一会就下了下来,钻进网里,切割了起来,没多久,整个阀门就被割了下来,被割开的一刹那,一阵大风伴着腥臭的味道涌出来,站在阀门口的两个工兵像是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一下子就被吸进了阀门里面,还好事先有准备,那股风一碰到罩在外面的朱砂网,一下子又卷了进去。大师兄喊了一声还不快倒,大家将背在身上的包袱抖开,一阵阵白灰直接就到倒了阀门里面,这个时候,阀门里面已经开始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一样,还没等大家反映出来,半个身子已经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竟然是一个日本兵,或者确切些说是个日本干尸,刚开始还被朱砂网挡住,两个、三个,越来越多,隔着朱砂网,下面的人纷纷用箭来射,被射中的,滚下去,立马就被后面的所替代,终于朱砂网还是被冲破了,听下面的声音,似乎还有很多正在爬上来,要是都给他冲上来了,那可就完蛋了。大师兄扯开自己的衣服,掏出藏在最里面的一个瓶子,喊了一声都准备了,大家顿时向后退,抓住丢下来的绳索,招呼上面赶快拉,上面听到招呼也立刻着手拉人上来,正当拉到一半的时候,大师兄手一松,跳了下去,这下子大家都傻眼了,只看到大师兄,落到地上一滚就滚到了洞边,将刚才掏出来的瓶子,往洞里一扔,只听轰的一生,一道火光冲了上来,不多一会儿地下就是一片火海,小老头在上面一看,大叫了一声“火龙油”,知道大事不妙,这个油是大师兄独门法宝,饶你多么厉害的邪物,遇到这个油,都被烧的干干净净,但是具体怎么制这个油,怎么用这个油,除了大师兄,没人知道。 大师兄之所以,先跟着大家一起上来,就是怕他如果说留下,所有人都不肯走,所以先假意和大家一起上来,然后再一个人跳下去破那个尸坑。 火烧了很久,等火灭后,原先的那些腥臭味已经荡然无存,重新派人下去,发现底下焦尸无数,而在洞口,也发现了一具盘坐着挡住洞口的焦尸。 (故事完,谢谢大家耐性等候) |
老周说事七 巫蛊之术,从夏商周三代即有记载,典籍上载“殷人尚鬼,周人尚礼”,汉武帝征和二年发生的巫蛊之祸,竟然因为几个木人,上至皇后太子、下至普通平民,数十万人牵连其中,儒家文明一贯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独尊儒术之后,对于巫蛊道术,总体来说是一种打压的态度,但明面上摆不上,暗地里却依旧是暗流涌动,传承不觉,并且流传到周边各国,与各国本有之巫术结合,这么一来就千奇百怪,数不胜数了,周边几个国家,泰国、缅甸、柬埔寨,寮国都有巫术流传,各有各的特点,有的善于用虫,有的善于役鬼,也有的善于用咒,所以一般在东南亚惹了事回来找我们,总是小心之又小心。因为一个是不熟,一个是危险系数高,施术者往往以命相搏,犯不着。 几十年前的事了,我听这故事也已经十多年了,是我大伯小时候乘凉的时候,随口说出来的,上山下乡那几年,每家每户都有名额,要去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完成指标的,不解决工作问题,我大伯一贯自由散漫,自然不把这当一回事,那个时候家里也还可以,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于是就没有跟着大部队下乡,但是周围的朋友都走了,一个人在家里也很无聊,于是就抽了一天,准备去某个岛上的农场去找他们玩。 那个岛离我家不是很远,那个时候做轮船两个小时,现在大桥开通了,真是一会儿就到了。到了农场之后,老朋友见面自然是分外开心,晚上彻夜长谈,不过数数一起出去的几个好朋友,大家都在,唯独缺少了一个人称“大学生”的人不在,于是就问身边的人,说是前几天突发疾病,现在正送在卫生院,看起来情况不是太好。 因为都是从小玩大的,就在当地买了一点水果,弄点麦乳精,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卫生院看探病,下午卫生院,没什么人,当时的医疗条件,也没什么加护病房,顺着护士的指引,看到靠窗的一个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大家走到床边,向床上的人一望,人已经瘦得脱了形了,但是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依稀还是可以看得出,怎么一年时间还不到,一个生龙活虎的人,会变得这样呢。坐到床边,对着病人敷衍几句,关心一下,病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个病到凶的,人已经不省人事了。历来道医不分,门里人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医理,将病人的脉息一搭,发现脉息紊乱,中医上怎么说不懂,从玄学上来说,这种脉息称为游魂脉,主人魂魄不安,命不久矣,但接下来,突然发现在混乱的脉息下,有一阵很低沉的脉息默默的跳动着,这倒奇了,普通人只有一种脉息,为什么这个病人一个身体内竟然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脉息呢。其中必有古怪。 但是那个年代,不要说说出来不信,就是自己都多少有点怀疑,自己做的这一套到底是真是假。所以也只是半信半疑,在医院稍微呆一呆,就会宿舍了。在农场玩了几天,大家白天都要忙,大伯呆着也无聊,一个人又坐船回来了。 回到家里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个时候的大伯在家里到落得清闲,那个时候好像被称为“逍遥派”,在家里画画儿,休息休息。又这样过了半个月,突然听到我奶奶说,“大学生”回来了,我大伯一听,还以为是病好了回城了,忙不迭的跑到他家去瞧瞧,可是一进他家的门,发现大学生还像之前在医院里一样,躺在床上,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臭味,“大学生”的妈一个人在桌边哭,看到大伯来了,擦擦干眼泪,才说了没几句,又一下子哭了起来,原来大学生在岛上的农场卫生院病一直不好,后来身体竟然开始溃烂,并发出一股恶臭,熏得整个病房的人都呆不住,于是农场只好通知家里人,来农场领回家养病,说是回家养病,实际上也就是等死。 大伯看到这个情景,猛得想起在医院给大学生搭脉时的情况,于是就征得大学生妈妈的同意,去床边看看大学生,越是靠近床,恶臭越是严重,简直令人掩鼻不能,这种臭味可能大多数人不熟悉,对于我们门里的来说,偶尔也会闻到几次,其实就是人死了之后,腐烂发出的臭味。 靠近一看,此时的大学生已经和半个多月前在农场卫生院看到的大不相同了,那个时候虽然脱了形,但至少还面有人色,现在看上去,除了还能呼吸之外,整个脸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掀开被子一看,更是吓人一跳,原来两腿之上皮肤已经烂开,一阵阵的臭味从里面散发出来。 这不是中了什么邪术蛊毒了吧,我大伯第一个反应是这个,但是又不好明讲,只能对大学生他妈妈说,这病很严重,医院也治不好,我有几个偏方,说不定可以治,要不要给“大学生”用用。他妈妈这个时候已经是没了分寸,听到有药可以治,当然忙不迭的答应。 于是大伯下午就开始忙活起来,去药店买要用到的中药,为了怕被我爷爷知道,只好偷偷的去家里藏在柜子里的神坛里拿了一些炉丹出来,条件所限,需要的东西没法全都配齐,但是必须的几样,已经都全了。晚上回到大学生家里 ,叫他妈妈烧开一壶水,依次将各种泡进去,大约泡了半个小时之后,水已经变了颜色,再放入炉丹,所谓的炉丹,其实是用香灰再加其他的一些秘密配料做成的一种驱阴解秽的灵药。药水调好之后,让他妈妈轻轻喂它喝一点,其余的用来擦身。伤口擦洗干净之后,用纱布绑好。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依法擦洗换药,到了第三天,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已经大大的减少,这说明用的方法还是对路的,这就更加强了我大伯的信心,这天晚上又偷偷的打开柜门,想要拿点炉丹出来,没想到,柜子门刚刚打开,只听到一声喊,是谁?原来我爷爷,这几天上香的时候,已经发现了炉丹少了一些,因为在特殊的年代,基本不会用到这个东西,所以只要一少,就很容易发现。等了几天都没等到是谁拿到,今天晚上通宵等贼,没想到就等到我大伯了。 |
灯一开,我大伯被突然出现在背后的爷爷吓了一跳,我爷爷也被我大伯吓了一跳,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现在老是拿炉丹做什么。我大伯是个老实人,被我爷爷三问两问就把实情说了出来。我爷爷一听觉得不像是我们汉地的法术,弄的不好,自己惹祸上身都说不定。索性就跟着我大伯一起去大学生家看看。 经过几天的治疗,大学生的身体臭味已经慢慢的消退了,所以这个时候家里气味并不是那么浓,他妈妈看到我爷爷来了,忙不迭的招呼坐下,一个劲的感谢,说是偏方治大病,救了他孩子的命。我爷爷却一直眉头不展,走到床边,拉起大学生的手脚,仔细的摸了一下,说事情被你们给搞砸了。 大学生这病,明显是中了蛊毒了,至于为什么中,是哪一种毒,现在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原先大学生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底子好,中了毒,身体自发抵抗,虽然看起来腐烂发臭,实际上毒只停留在表层,并没有深入肌理,结果后来被我大伯半桶水一弄,表面的毒是给压住了,但是外面透不出来,就往里面发展了,现在毒气都集中在体内,如果晚发现七天,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大伯听我爷爷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情况当然不能和他妈妈说,不然立马得闹翻天了不可。现在这个情况,光靠药没办法了,得搬到我家,符法和草药双管齐下试试看,白天肯定不能动,只有等晚上,没什么人了才可以行动。于是就和大学生的妈妈说好了,明天晚上,我大伯背大学生去我家看病,临走时,我爷爷掏出一粒药丸,给大学生吞下。 第二天一早,爷爷一大早就出门去准备了,具体准备什么在这里不能细说,一直忙到黄昏才回来,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晚上基本八点一过,外面就没什么人了,大伯于是偷偷的将大学生背到我家,在床上躺平,我爷爷悄悄的点起香,门窗紧闭,怕被左邻右舍去举报。叫大伯将大学生的衣服全部脱去,用毛笔蘸着一种青绿色的汁,再他的全身画上许许多多的符文,然后就坐在他的身边默默的持咒,可能有四十分钟左右,大学生突然全身抖动起来,照理说病成这个样子,根本没那么大的力气来动,一看人开始抖了,就示意我大伯将准备好的药汁从嘴里灌下去,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做法,就不一一详述了。 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命给保住了,至于到底是什么毒,用了什么术,我爷爷到最后都没搞明白。我长大后,接触到了一些南洋的巫术后,才发现好像和我大伯说的很像,有一年回去把这个事又说了一下,我大伯才恍然大悟说,有可能,原来大学生那个时候,在农场劳动时,认识了一个印尼华侨的女儿,新中国建立之后,有一批海外华侨,投奔祖国回来了,没想到遇到了上山下乡,两个天各一方的人,结果在农场认识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大学生又和本地的一个女孩子好上了,因为大学生那个时候属于高帅富,追求的人也不少,后来就没和那个印尼华侨的女儿在一起了,也许那个女的从南洋回来,习得了当地的什么巫术,因爱而生恨,给他下了什么降头也未可知。 只是那个大学生遭此一劫之后,但是内脏已伤,身体大不如前了。好像没过六十岁就过世了。 |
老周说事八 古话常说,物久则成精,这类故事在古代的神怪笔记小说也屡见不鲜,日本据说也有这样的传统,凡是家里超过一百年的物件,有的人会送去寺庙里,怕是日久成精,反而对家里不利,当然我想古董不在此例吧,其实对于一般的物件来说,要真的修炼成精,还真是不容易,要么是天长日久,常为人所用,得了人气的,要么就是不留心滴了血上去,得了精气的,当然就是这两种,能度过百年而安然无恙的也少之又少。但是如果是人形的器物,往往就比一般的要容易的多,其实我自己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觉得并不是器物本身成精,而是有其他的东西附在人形的器物上面,借形炼形。 说起人形的器物,莫过于傀儡戏班了,现在好像也称之为木偶戏。傀儡戏之名,早在宋代就出现了,在宋代孟元老的《东京梦梁录》卷五<京瓦伎艺>就有「悬丝傀儡,张金线」的记载,大家有兴趣的话,去查一副名为《骷髅婴戏图》的宋画,里面的那个白骷髅手里也是提着一个骷髅傀儡在嬉戏。傀儡戏班和我们一般唱戏的戏班相比,更富有神秘性,巫的色彩也更强烈,福建沿海一带还愿谢神,甚至于家宅清净也往往请傀儡戏班为之。 在我老家隔壁村子里就有一个傀儡戏班,据说从祖上传下来已经有好几代了,因为唱腔优美,技术精湛,所以十里八乡的,有个什么求神还愿的都会找他们家。有的时候为了赶场,走夜路也是在所难免。这个故事也是我听他们班主说的。 那天晚上就是为了赶去另一个村子,所以连夜赶路前往,一路上乌漆抹黑,不知怎么的一箱傀儡带在了路上,等到第二天早晨天亮赶到村子,才发现一箱子傀儡没了,还好这一箱开戏还用不到,赶快让人原路去找,到了下午,去的人带着丢了的傀儡,坐着牛车回来了,既然傀儡没丢,那么大家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唱完了白天,准备休息休息,吃个晚饭,还要唱夜场。可是晚饭上来的菜,确让班主脸色一黑。 倒不是上来的菜不好,其实一般请戏班来唱戏,菜码都不至于太差,而是班主看到头一道菜,端上来的竟然是螃蟹。这在戏班之中可是大忌,戏有戏神,各个剧种供的也不尽相同,京戏等北方的剧种,大多功德是梨园祖师唐明皇,广东粤剧供的多为华光大帝,而闽浙一带的傀儡戏班,则多供田都元帅,而供田都元帅的则有一个规矩,不吃螃蟹,原因是田都元帅相传生下后遭父母遗弃,是螃蟹吐泡泡救活的,所以有恩于元帅爷,故后来供奉田都元帅的一般都不吃螃蟹。班主见到第一道菜是螃蟹,心里就咯噔一下,边上的演员一看,连忙就让人将菜撤了下去。可是先是丢了唱戏的家伙,现在一吃饭又出现螃蟹,班主总觉得这么着有点不顺,但是也没办法,晚上照样鸣锣唱戏。 傀儡戏班唱戏,为了故事之间人物的衔接紧密,所以下一场的人物,往往预先拿出来摆在后台,等要用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上场,所以后台布帘后,密密麻麻排了一排人,班主即是一班之主,也是整场的总调度,所以对于道具人物的准备特别在意,可就在安排换场人物的时候,突然发现原先摆放好的人物顺序不对,先后上场的顺序排颠倒了,班主当时还以为是排道具的人没准备好,于是把它重新排好,可以过了十多分钟回来,发现又乱了,这下班主火就大了,以后是谁存心和他过不去,在后面捣乱了,骂骂咧咧一阵子,重新摆好,继续去前台看效果,不过这次他多了一个心眼,去前台没多久,就偷偷的弯到后台,想要瞧瞧到底是谁在那里捣乱,不瞧还好,一瞧把它魂都吓没了。弯到后台,没等几分钟,就在眼梢一瞄的当口,后台的傀儡竟然活了,一男一女两个傀儡竟然好像有谁在操纵似的,自己走了出来,互换了位置。班主吓虽然吓,但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偷偷从祖师爷的香炉里掏出一点香灰,跑到两个作怪的傀儡面前,撒了他们一身。原以为这样应该就可以暂时镇住他们,等夜场唱完了再从长计议。 |
一折唱完,轮到下一折了,不一会儿刚才作怪的两个傀儡人偶就上台了,这一出戏也可以算是整台戏的高潮之一,戏班也特地挑了嗓子最叫座的两个人来唱,不愧是好嗓子,一场下来,叫好声不断,庙祝脸上有光,当晚的赏钱也加倍多,原本唱一天的戏约也延了三天,班主看到赚钱的机会,之前的不愉快自然也是一扫而光。 唱完大家收拾清楚了,就准备开夜宵吃,班主正准备好好的谢谢两位好嗓子,可是左看右看,两位好嗓子的表情都怪怪的,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大概是叫了座了想加钱不好意思开口呢。于是就拉两位到一边,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位好嗓子,来到一边,偷偷摸摸的对班主,刚才两人唱到一半都突然失声了,后半段根本唱不出来,戏台上的声音也压根不是他们的,只不过当时怕吓到大家,伤了生意,所以一直不敢讲。 班主一听也变了脸色,这事可好可坏,今天出了这个妖蛾子,虽然场面上还算是帮了一把,但之后万一弄砸自己的戏班怎么办。因为傀儡戏班,除了还神唱戏的功能之外,有的人家净宅,或者押煞也会请傀儡戏班来做,所以一般这种戏班里多有那么一两位年高德劭的老师父在,走南闯北,各类数术也都算懂一些。班主现在也无心宵夜的,大家吃完之后,就拉着两个好角,进了他师父的房间。老师父听他们这么一说,说怕是有我们唱戏的前辈跟上我们了,之前老师父跟的戏班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后来整个戏班,伤得伤,疯得疯,所以老师父丝毫不敢马虎,让人将那两个作怪的傀儡,拿来压在祖师爷的神位下面。可是吩咐去拿的人,转了半圈,两手空空的回来,原本归置好的戏箱,什么都没缺,就是那两个人偶没有了。 人偶能跑到那里去呢,虽然前面班主看到人偶动了,但是毕竟不是人,难道还能自己开箱撬锁不成。但是现实也让人不得不胆寒,确实两个傀儡没了,正在大家犯愁的时候,一个角突然用手往梁上一指,大家顺着他的手看去,突然看到两个傀儡的头突出在房梁上,就像是在偷听他们讲话一般,老师父一看,这还了得,竟然还懂得偷听人话。下一步是不是要幻化人形了。这个妖孽不除,怕是整个戏班都不得安生。 于是吩咐人,上房梁将两个傀儡取下来,觉也不睡了,将整个戏班的人都叫醒,聚集到后台祖师爷神龛前面,点起香烛,戏班处理的方式,果然不同于普通的驱邪法事。据老邻居说,当时就在祖师爷面前,唱起了戏,唱的是包公夜审郭槐,只不过将郭槐的形象,换做了方才作怪的两个傀儡,老师父一起锣,就唱了开去,在戏中借包拯的口,一一审问,两个傀儡,姓什名谁,家住何方,何事来此讨扰,原本老师父只是想唱一遍戏,做个形式看看,能不能吓到这两个东西,没想到老师父问题一出口,突然班里跟着的一个学徒小男孩,也跟着唱起来,唱的内容竟然可以和老师父的问题,一问一答,点滴不差,老师父一看这还真是上了身了,原来,今晚来的这两位,之前也是唱傀儡戏的,几十年前赶夜路经过此地,不幸遇到劫道的,被抢身亡,尸首就埋在那天丢了傀儡的地方,那天正好一箱子傀儡落在了那里,第二天,他们就附在上面,跟着傀儡一块回来了。也不为了啥,就问了以后能一柱香火,一碗供奉,希望这个戏班能收留他们,绝不为非作歹。 照理说,都是同行,又是前辈,提的要求又不高,从我的角度来看,收留一下也没什么大碍,但是傀儡戏班里大多数人估计心理素质没那么高,一听要跟两个鬼作伴,立马都吓得面带土色,老师父一看,虽说鬼不害人,但是毕竟阴阳异路,一直在一起对双方都不好,于是也就好言相劝,答应帮他们开棺重葬,多烧纸钱。两人刚开始也还不肯答应,最后谈了半天,好说歹说,两人也才答应。 接下来的三天,戏唱的十分顺利,唱完戏,拿到了钱,班主到也不爽前约,找了工人,到当晚丢皮箱的地方,掘地三尺,果然发现了两具白骨,身上的衣服都还没烂,看穿着什么的也不是穷人的打扮,看来当时也算是一个班里的台柱了,挖出来重新拾骨安葬,打造坟茔,就当三天的戏白唱了。 故事到这里就算是完结了,那个戏班的老师父据说还有很多拿手的绝活,可惜我想跟他学一个老郎咒,最终也还是没学成。哈哈,这就是后话了。 |
老周说事九 从古至今,人们对另一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有的是出于对自然的敬畏,有的是出于对超自然力量的向往,当然更多是一种对未知的好奇,于是就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沟通两个世界,古代有扶乩,圆光,当然这些现在也有,现代则发明了许多什么碟仙、钱仙、笔仙之类的。媒介虽然不同,但有些地方还是相同的,意念在沟通的时候是非常的重要,当然对于普通人,还是不要随意去探寻或接受另一个世界的讯息,因为你不知道你所接触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有一段时间非常流行玩笔仙,据说现在还有什么笔仙解读师,真的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笔仙不同于扶乩,基本都是是非或选择题,不知道需要解读什么,呵呵。 我们小时候虽然没玩过笔仙,但是也有差不多的玩意,一个是请菜蓝仙,一个是观落阴。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个请菜篮仙,最终因为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从此之后被我爷爷禁止再用这种方式请仙。 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初中,小孩子正好是好奇心强的时候,我在家里又接触到一些这方面的东西,平时就比较喜欢显摆,当然那个时候只是大人高兴的时候教一点,都是半桶水,人就是这样,越是半桶水越喜欢说,现在学的多了,反而懒得说了。发展到后面,说说还不过瘾,就想自己实干一下。于是有一天下午放学,就准备在几个朋友面前露一手。所谓的请菜蓝仙,道具其实很简单,就是准备一个菜篮子,一件小孩的衣服,罩在菜蓝上,菜蓝底部插一根筷子,然后由主法者念动咒语真言,就可以请了。 菜篮、筷子都好找,那个时候家家都有,能罩在篮子上的小衣服到没有,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衣服都太大了,不能正好罩在菜篮上,说来也巧,那时正好有个同学家里又生了一个弟弟,刚一岁多,衣服大小正合适,我们就怂恿他回家去偷一件出来,小孩子禁不住激,没多久就拿了一件衣服来了,那既然东西都齐了,接下来就看我的了,烧香点烛,凭着记忆画了一道符出来,对着菜蓝念起了请仙咒。不知是请的时候不对,还是符画错了,咒语念完了,动都不动,继续念还是不动,这个时候,有两个同学就开始起哄了,不会是假的吧,一听他们说假的,我就有点急了,没想到心一急,菜篮子突然抖了一下,开始自己动了起来,菜篮子边上的一边一个同学,抓住菜蓝的柄,据他们后来说,他们根本没有动,是篮子自己移动的。 这个时候菜篮开始不停的画圈,我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还微微有点得意,于是就让我同学有什么疑问就可以问了,第一个同学问的我还记得是“你是谁”? 篮子在地上沙盘上,竟然写了个吕洞宾,那个时候,八仙的故事大家都很熟悉,一看来了个吕洞宾,大家都很兴奋,还让他猜大家的姓,结果都猜对了,因为前两天刚考试过,明天公布成绩,于是就让他猜大家的成绩,篮子停了一会儿,一个个的成绩都报出来了。结果第二天,卷子发下来,大家都一分不差,只有一个同学,因为成绩算错了,后来又改掉了。这么一来大家对菜蓝仙愈加的尊敬起来。 后来基本每周都会请一次菜蓝仙,问的问题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还有人问暗恋对象能不能成,这个吕洞宾到也不嫌烦,一一都做了解答。 不过突然有一天晚上,我一个同学的妈妈带着我同学冲到我家来,点着名的要找我,我当时就弄闷了,找到我后,就开始说我搞迷信活动,骗神骗鬼,现在他家的小孩子高烧不退,整个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我爷爷听到这个,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就知道有的苦头吃了,但是骗神骗鬼这句话,我爷爷最不爱听,所以也冲了同学妈妈一句,既然都是假的,你家小孩子生病,赖得着我们家什么事吗? 原来生病的那个孩子,就是被我们偷了他衣服的那个小孩,刚开始几次请仙之后,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上个星期那次,请完之后,第二天衣服就穿上去了,结果小孩子就开始生病,刚开始还以为是孩子感冒发烧,于是吃药,送医院,但是在医院一切正常,回到家就又开始发烧,烧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后来我那个同学自己看着都怕了,于是就像他妈妈坦白交代了,他妈妈一听就领着我同学到我家来兴师问罪了。 |
同学的妈妈被我爷爷一冲,到一下子没话说了,反倒一下子哭了出来,说现在到底怎么办啊,这孩子不会脑子被烧坏了吧。我爷爷说哭什么哭啊,快把孩子抱来啊。同学的妈妈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转身就去家里抱孩子了,这个时候爷爷就叫我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都到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了,隐瞒也是一顿打,坦白说不定还可以打的轻一点,于是就把怎么开始,怎么结束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我爷爷叫我把我画的符,再画一遍给他看,画完之后就连说我胡来,所谓画符不知窍,要被鬼神笑,画符若知窍,鬼神吓一跳。一道符,并非依样画葫芦就可以的,从画符开始每一笔都有相应的存想,密咒,直到最后一笔,这样的一道符才算完整。我当时自然不知道这么多,只是凭记忆去话,那既然符不对,那篮子又怎么会动的呢,请来的吕洞宾又是谁呢? 中学同学家里都住的不远,一会儿就抱着孩子到了,可能是同学妈妈走的急,所以小孩子被颠的哭了,还没进来,就听到一阵阵孩子的哭声,哭的人心烦,我到现在都很讨厌小孩子哭。这是题外话了。不过说也奇怪,原本还哭的很大声的小孩子,一到我家神坛面前,突然就不哭了。我爷爷把孩子抱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眼睛和双手脉门,对同学的妈妈说,没什么事,今晚就给你孩子退烧。 让我们把请菜蓝仙的篮子和衣服都找来,在家里大厅里,让我按照我的方式再给请一遍,我负责念咒,但是扶篮的篮手除了我那个同学之外,还差一个,就叫他妈妈代替,我也只好依样画葫芦再请一遍,咒语还没念到一半,仙就来了,开始在沙盘上画圈,我问,你是吕洞宾吗?菜蓝用筷子在沙盘上敲了三下,代表是,我爷爷这个时候突然从后面走出来,把我家吕祖仙师的画像在手里展开来,对着菜篮子说,你看看这是谁。突然菜篮子一下子飞快的抖动了起来,我爷爷对着菜蓝子说,你到底是谁,篮子在沙盘上写了一个某某某的名字,我们谁都没见过,继续问这孩子的病和它有关吗?篮子仙一一就都在沙盘上做了回答,原来小孩子生病确实是和这个篮子仙有关,但是他也并非恶意,只是觉得小孩子好玩,就逗逗小孩在玩,因为那天附在那个衣服上,回去没洗,没晒太阳,就正好跟着衣服回去了,但是毕竟人鬼殊途,小孩子身体又弱,所以玩的时间长了,小孩子渐渐抵抗不住就生病了。 问明了缘由,既然并无恶意,就他快走,别缠着小孩子了,顺便让同学的妈妈回去办一桌好吃的,多烧点纸钱给他,让他酒足饭饱的走,并警告他,如果还发现回来的话,就不是这么客气了。篮子仙也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但是天冷了,希望我们能多烧几件纸衣服给他。这都不是什么问题,自然也一并 了他。 这头处理完,那头我爷爷从坛里神像前的供花上,拔了三朵下来,用开水泡了,化了一道符在里面,让我同学的妈妈装在瓶子里带回去给小孩子喝,喝完就没事了。 我同学的妈妈经过了前面亲自接触篮子仙,也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原先的霸气都没了,拿到了符水还一个劲的感谢我爷爷,回去就按照当时答应的烧了饭菜,买了纸钱衣服,给烧了过去。第二天,小孩子的烧就退了。 至于我,当天晚上就被狠狠打了一顿,并且警告以后自己一个人不能再用任何请仙的法门。一直到现在,我都再也没有请过菜蓝仙! |
老周说事十 中国人自古以来都相信万物有灵,也对大自然有着深深的敬畏之感,因为这个世界上相对起我们所知道的东西,未知的领域实在太多,而在这未知领域里,到底是好,还是坏,没遇到的人可能始终都不清楚,有的事情也许只有你遇到了才会真正明白! 这个故事是我去南洋后,听当地马来人说的,马来亚的官方宗教是回教,回教虽然不提倡甚至反对崇拜鬼神或精灵,但是东南亚自古以来,巫风盛行,所以在马来亚民间,依然有着许多巫师,替人排忧解难,治病救人,当然也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黑衣巫师,大家可能提起降头,马上就联想到泰国,实际上在,泰、缅、寮等周边地区,都有降头术的存在,而就我接触的朋友和对手来说,寮国的法术是最难对付的,因为它处于各地的周边,吸收了各地的法术,而独成一家,你很难弄清楚到底他用的是什么东西。而在这个故事中,我也见识到了马来巫师的神秘之处,可以说令我大开眼界。 每逢假期,我喜欢到处走走,不过为了避开人流高峰,也总是选择一些非著名旅游景点开拔,这次因为有一个朋友在东马沙捞越那边,所以我选择去那里转转,因为从小到大的习惯,所谓入庙拜神,入屋叫人,我每到一地,都会到当地的庙宇拜拜,一是祈求平安,二也算是打个招呼,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我的这个朋友,在当地开一家中医馆,主要是为华人服务,不过近年来好像马来人来看中医的也越来越多了,所以在行医过程中,往往都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到的那一阵,正好发生了一件他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我才明白为啥愿意给我包飞机票,让我到他这里来玩。 当天晚上,那个病人就来到他的诊所,据我朋友叙说,三个月前,病人身体开始出现不适的症状,起先只是头痛,像有东西在头脑里钻一样,后来渐渐发展为身上的皮肤开始麻木,用到割破也不觉痛,去了当地几家医院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经人介绍来到他的医馆试试,而当晚,我见到病人的时候,病情已经进一步的恶化,周身的皮肤开始出现一块块的黑褐色的斑点,这种斑点,一般只有出现在死人或者快要去世的人身上,也就是所谓的尸斑,一个正值壮年的年轻人身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斑痕。 我朋友之前通过脉象判断他是体内活动的病气周流于四肢,不像一般的病,只是一个脏腑出问题,他是不停的移动,所以给他开了扶正去邪的药物,吃了半个月,只有头痛减轻了一些,其他的毫无改善。 我让他将上衣除去,观察整个背部的经络气脉,偷偷的拉过我朋友说,这个事情很麻烦,这人看上去是中降了,现在很多人将中降和被人下符混为一谈,我们茅山或凤阳等法术中确实有一些害人的阴法阴符,但是和东南亚的降头则完全不同,下符一般只会对事主的精神产生影响,通过精神然后影响肉体,而降头等法术则直接作用于肉体,让人痛楚万分。 降头的种类千变万化,现在只是知道他中了降,但是到底是哪一种降,则一无所知,这时也不能贸然行事,不然很可能适得其反,引起更大的反应。如果是在国内,你一个医生和病人说,你这个病估计是中邪了,病人可能立刻就去投诉这个医生的职业水准,但是在东南亚民间,你这样说,是没人会觉得你在胡扯,所以当我朋友,用马来话将我的判断的告诉病人的家属时,他们非但没拂袖离开,反而止不住的点头,并希望我能够救救他们的儿子。 这一户人家在当地也算是颇有一些资产,虽然和煤老板之流是没法比,但是在东马那个小地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他们曾经答应,只要能把孩子治好,这间店面就买下来送给我朋友,并帮他推广中国中医,我朋友一听这个就来劲了。 因为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所以只能先投石问路,看看。我的朋友专职是医生,但是对道术也有一定的兴趣,所以在医馆的楼上也供了神坛,于是我就上楼借他的神坛开了三道符,让病人拿回去,一张贴床头,一张化在水里,一张洗身,明晚再来。 |
之所以要第二天晚上来,是因为我们可以有一个白天的缓冲期,去准备一些东西,所以第二天一早,我和朋友立马在他的店里忙开了,其实很多中药都有驱邪安神的功效,只不过要看是否懂得搭配和炼制,当然这里的安神之类不是你翻本草纲目什么看到写安神就行的,所以千万自己不要轻易尝试。根据我的配方,配置了几包药粉,准备晚上去用。 当天晚上那户人家,如约而至,说实话我看那个病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的起色,但是据他们家的人说,今天早上起来,觉得精神好一些了,至少昨晚睡的安稳了。既然自己感觉好,那至少说明符还是对路了。 于是将我们准备一整天的药粉拿出来,放到一个大木桶里,在桶里倒进温水,让那个病人泡在桶里,然后我在边上持咒以香画符,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桶里的病人,开始出现反应,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出,因为说的是马来话,所以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后来据我朋友翻译,说是像浑身的皮肤被扒下来的那种感觉,过了五分钟,病人好像终于忍不住了,从桶里跳出来,可以看到他全身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血红色,但是其实桶里的水温并不高,不可能被烫成这个样子。 我让他把皮肤擦开,再仔细的观察一下,发现尸斑丝毫未退,显然我的方法对他并没有起到太大的疗效。最后还有一招,行不行就看这个了,我从包里拿出从国内带出来的一包药粉,到了一些在杯子里,让他用水喝下去,刚喝完没多久,就开始呕吐,不过吐出来的不是晚饭,还是一种很粘稠的油状物,我一看,这件事估计管不了了,尸油降。 尸油降是几种致命的邪降之一,由法师自行炼制的尸油,加入符咒下降,中了这降的人,会慢慢像尸体一样腐烂,直至死亡。我示意朋友推了这件事,这种降头一般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与什么人有天大的仇恨,不然不会有人下这么狠毒的降头的,因为尸油降一旦被破,施法的法师自身也会遭到很大的冲击,简单的来说,就像有点以命相搏的感觉。我好好的来这儿玩几天,别最后回不去,那就搞笑了。 我朋友叽里呱啦的对着那户人家说了半天,我原本以为听了我朋友的话,那户人家一定会表现的垂头丧气,没想到从他们脸上反而出现了很兴奋的表情,难道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很高兴嘛!那户人家,千恩万谢的告别了我们,留下我一个人在哪里百思不得其解。 朋友送走他们之后,我很奇怪的问朋友,为啥知道治不了还那么高兴。结果我朋友说,他没说他儿子治不了,说在附近的山里的有一个马来巫师和他认识,可以想想办法。 原来朋友来东马后,也曾经一度对马来巫术感兴趣,所以曾有人介绍去山里拜访过一位马来巫师,这位巫师常年住山,据传闻法力十分高强,曾经有几个我朋友医馆的绝症病人,去他那里都治好了,但是脾气很怪,喜怒无常,可能前五分钟还答应你的事,后五分钟立马赶你出山洞了,所以我朋友只能说带他们去试试运气。 |
我对这个当然很好奇,过了一晚,天一亮就坐着他们的车一起上山去找那位巫师,东马的森林真是浩瀚无比,如果坐飞机有经过就会知道,整个一片大陆,完全被树林所覆盖,据说树林里至今还生活了几个不与外界沟通的部落,让人十分的好奇。 在当地的村庄,找了土人做向导,一行人向山里进发,其中的滋味就是一言难尽,除了路难走之外,各种不知名的昆虫可能随时都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更何况还带着一个病人,由两个当地的土人抬着走,走了半天终于到了一个山洞的门口。我朋友让我们在洞外等,自己一个人先进去谈一谈,没过几分钟,朋友就又出现在了洞口,一脸无奈,巫师没在家,洞里没人,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果再不走,今天天黑前就走不出这个森林了,在这个地方过夜可不是好玩的,于是大家决定往回走,就当抬起担架准备走的时候,他们听到周围的树林一阵响动,一个黑衣黑裤,长发的男子出现在我们面前,也没和我们搭话,径直走到病人的面前,摸头又摸脚,接着对着我们大声喊话,我朋友就充当翻译,翻给我听,大意就是你们想让这个人死的话,现在马上就走,不要死在我这里。听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不想死的话,就可以求他救喽,于是我朋友连忙拉着那家人跪在巫师面前,祈求救治,我一个人傻傻的站着,看看好像十分尴尬,也只好假装蹲坐在地上。 那天也可能巫师心情好,对着抬担架的两个土人说了几句,几个土人就抬着担架进了洞,我们也一路跟了进去,进到洞里,我才发现,洞里有一个简易的祭坛,但是祭坛上什么神都没供,只供着一块大石头,点着白蜡烛,气氛很诡异。 那巫师进洞之后,就开始坐在病人面前开始念咒,而病人好像听到咒语十分的痛苦一样,开始不断的扭动身体,念着念着,巫师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刀,就是我们切西瓜的那种,开始用刀背不断在病人的身上敲击,从头敲到脚,一遍又一遍,病人也开始像之前在医馆里一样,不断的呕吐,吐出来的粘液,巫师用一个小盘子把它接住,将它一点点的倒在祭坛的那块石头上,接着就转身对着石头念起咒来,咒语身中,石头竟然慢慢的开始冒烟,这烟也奇怪,慢慢的好像就包围了整个山洞,在烟雾中,原先痛苦呻吟的病人,渐渐的安静了,又过一会儿烟雾散去,病人在担架上,好像睡着了一样,一脸的宁静,脸上的尸斑明显退下去不少,正当我们以为解降差不多了的时候。突然祭坛上的蜡烛一下子灭了,蜡烛灭后,那个巫师好像十分紧张的样子,连忙把蜡烛点着,从一个坛子里掏出一勺不知道什么液体,在洞门口洒了起来,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巫师对着我们喊了几句,就一个人拿着刀,在洞门口又唱又跳,好像和谁在打架一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们就在洞里这么静静的等着,巫师对我们说的话,就是千万不要出洞,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去,等他回来。 最后只听到珰的一声,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巫师走进来,伸出一只手,给我看一样东西,是一颗生锈了的长钉,从长度上来看,应该是钉棺材用,看得出巫师很兴奋,小心翼翼的将钉子供在石头的前面。又用勺子里的液体,装在一个小瓶子里,让我们带回去给那个病人喝,就示意我们可以走了,这个病人治好了。 听到治好了,那家人的父母当然很高兴,但是好像也有点不相信,巫师好像看出了父母的怀疑,很生气的嚷嚷起来,像是骂人一样。我们看看形势不对,虽然太阳已经快落山了,也决定赶快撤。 当天晚上一直到很晚,我们才走出那片丛林,好在有土人带路,不然一定在里面迷路。 那个病人后来喝了那个不懂什么的液体,又呕出了一些粘液,再加上服用了我朋友开的药,身体恢复的很快。据说病人的父母后来送了很多食物上去,原来那天那个巫师是因为吃的东西没了,出去找东西吃没找到,才决定救他儿子,后来对他父母说的就是,赶快送吃的东西来,不然病还会回来! |
@我不知和谁去私奔 378楼 2013-05-20 15:40:00 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帖子,几乎是一气呵成的看完,楼主功力深厚,家学渊博,对历史解读观点值得一看,希望楼主加油,会一直关注 ----------------------------- 谢谢~ |
这两天更新得会有点慢,希望大家耐心等候 |
老周说事十一 三年前还是四年前,不知道还有没有记得那个时候发生在福建福清的一个酒吧火灾,烧死了蛮多人那一场。来找我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幸存者,我本来并不认识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带来的。 我不是靠这个为生,说实话家里人现在也蛮忌讳提这个的,但是祖上传下来的传承也不能断了,所以只是偶尔亲友间遇到麻烦了,才找我们家人来看看。 我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并没感到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只是注意到两只手上烧伤的痕迹很明显,后来在听他讲述的时候才知道,酒吧门是他打开的,打开的一瞬间,外面的空气涌入,使原先里面暗烧的火势一下子大了起来,他的手就是开门的时候被我灼伤的,如果这扇门打不开,估计全都在交代在里面。 坐下来,随着他的回忆,才知道他们这个家族发生怪事由来以非一日,从十年前开始几乎每年都死人,不是车祸,就是癌症,酒吧火灾这次,家里就折了两个人,烧伤他一个人,每年都是少则一个,多则三个,最奇的是那年当地建造高速公路,其他的村民都没事,只有他家,正好高速公路要走他家那块地,孤单单的被拆迁了。那天来找我,也是因为一船香烟,走+私去国外,因为海关查的太严,一直漂在海上想看看什么时候能到。 听到只是来问事的,我原先也没当一回事,碍于朋友的情面,就起课给他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碍,一个星期内应该就可以到岸。五天后,我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是果然昨天半夜已经到岸了,他那个朋友很高兴,一定要谢谢我,请我去他家吃饭。 他家离我住的地方很远,开车大约要一个多小时,一顿饭而已,我也懒的去吃,可是电话里已经说车快开到门口了,正好那天也没饭辙,就答应了,不多会儿,车就到了门口,叭叭叭的按着喇叭。上车之后,一路平常,闲扯几句,一个多小时到很快就过去了。到他家后,才发现做了好大一桌子的菜,我说这不是吃便饭嘛,搞那么多菜做什么。 吃着吃着,我就发觉今天没吃饭那么简单,原来他们家今天请我吃饭,还有个目的,就是想叫我替他家踏勘一下风水,看看这十年来到底为什么每年都有丧事发生。我借口说踏勘风水需要工具,我什么都没带,不好做。不过他家还是拉着说,简单看看就好,最后来了一个老人家,看样子可能是族长样子的人,拄着拐杖来拜托我,我一个后生,怎么受得起他的拜托,只好答应吃完饭,四处去转转。 吃完饭了,他们家人就带着我,去祖宅看看,说实话这家人在当地应该算是望族,祖宅大而且深,从正门到最后,一共有五进纵深。现在年轻人陆陆续续的搬出,只有几位老人家住在里面,走进去前后都转了一转,虽说宅子因为天长日久,住的人又少,阴气略重一点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提议去阴宅看看,阴宅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除了清明冬至扫墓之外,很少有人上去,还好路不是很远,走一走也就到了,阴宅是一处开阔的场地,层层叠叠葬了几代人,祖坟和最近十年来葬的新坟都踏勘一遍,也没有问题,只不过是一山的风水佳处只有一两处可以结穴,大多数的坟没接到什么气罢了。这也不会导致家族接连出现怪事。 看到这里,我表示都没有问题,太阳也快下山了,他家人就说先吃了晚饭再说。晚饭依旧一大桌子菜,对于连吃两顿,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我表示很抱歉。他家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看到他们的态度,我到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心想白天看不出,要不晚上再转转,看看气息,哪里不对。 吃了饭,大家在厅里坐下喝茶聊天,我叫了朋友他们两个一起到村庄里四处转转,还好村子不大,一会儿就快转完了,转到村子另一头的时候,又有一座古式建筑,靠近这座宅子,多年的本能,觉得很不舒服,有一股腥臭的味道,我就问这个宅子是谁的,旁边的那个朋友说,这是他们家的祠堂。我一听约莫估计着大概问题出在祠堂里,但不确定之前,也不好下定论,打了个哈哈,就回去了。 回到堂屋,天还没聊完,我问这祠堂有没有翻修过,得到的答复是大约十二三年前翻修了一次,听我这么一提,他们家好像也有些警觉说,好像就是翻修完之后开始多事起来的。我说祖宅,阴宅都没问题,看来这个祠堂应该有些问题,但是什么问题,我现在也不能确认,你们谁有祠堂钥匙的现在就拿来,我们一起去祠堂去看一下。不多时,祠堂钥匙就拿来了,赶到祠堂门口,门一打开,腥臭的味道更浓厚了,灯一打开,这家果然是以前的望族,祠堂里挂满了匾额,进门迎面就是一座麒麟吐玉书的屏风,绕过屏风,正中是满满一面墙的牌位,都好好没有异样,但是这腥臭的味道又是从哪里来的呢,祠堂中有现成的香烛,我叫他们拿来一张桌子放在正中央,点上香烛,用我们家特有的一种方式,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观察整个祠堂,前厅后堂都看了一下,突然好像看到一个长毛的怪物在堂中跳来跳去,跳的步子很有规律,就是从房子的四个角落按照顺序依次跳过,最后再跳回中央,周而复始,一直再跳。 我回过神来,把看到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我说今天太晚了,估计问题就是出在这个上面,四个角落和中央的地下应该有东西,明天找些人来,挖开来看。 大家一听要开挖,说挖祠堂不是随便的,要老头子说了才算,我说老头子是谁,他们说就是中午吃饭来的哪位,那我说,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就要他做决定,不然我就要赶回城里去了。 一夜无话,用了这个法门,精神耗费很大,所以一帖着枕头就睡着了。很快就天亮了,还没睡醒,就听到敲门的声音,穿好衣服一开门,我那个朋友就说,老头子听了我的话,二话没说,就叫了一帮人,拿了工具准备去挖地。等我都准备好出门,看见门口早就有十几个青年男子,拿着铁锤,锄头等在门口。 早早的赶到祠堂,大家正准备开挖,我说现在还挖不得,还需要几样东西,拿来茶叶,盐,米,还有红线。用一根红线将祠堂四周通通围了起来,选择了虎,牛,龙三种生肖的人留下,其余的一概退出红线之外,用盐米先替他们净身,封身之后,就分别在四个角落同时开挖,青砖撬起来,下面就是三合土什么的,不多时就挖了快半米了,挖到一米左右的时候,四个角都说发现挖到了东西,我拿来茶叶,先往四个洞里慢慢的撒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叫他们把东西给取上来。东西取上来后,依次放在桌上,是四个小小的石头匣子,每个匣子上都有一张黄纸,应该是当时贴的封符,四个角都有东西,正中必然也有东西,但是现在正中的还不能挖,必须等四个角的破了之后,才能开挖正中的,不然如果有下什么阴符的话,容易着了道。 叫他们从外面取来四碗水,放在四个匣子的前面,从包里取出自己家里特治的一味药品,化在水里,这个药丸,是用沉香和其他几种东西磨成粉末做成,化在水中,对于普通的邪秽,去秽洒净有着很好的功效,特别凶悍的,也能困住一段时间。 |
水化好了,用桃木支,沾着水朝四个匣子上撒,因为石头匣子,封口也都用水泥封住,所以只能拿榔头砸开,当然砸的榔头也经过特殊的处理,四个匣子不多时就都被砸开了,砸开之后大家吓了一跳,里面依次是蟾蜍,蜈蚣,蜘蛛,和蛇,当然都已经死了,蛇烂得只剩下骨架了,四种毒物安置在四角,一是为了困住中间的那个大东西,二是这几年得癌症的估计都是被这些东西毒气熏的。四角既然都破了,现在可以动中间的路。特别叫来两个属虎的男丁,身上分别带上一个装上艾草的香袋,怕到时候毒气上来熏着,一切准备妥当,即时开始开挖,也是一米深,果然也挖到了一个石头匣子,但是这个匣子明显比之前四角的都大,费了不少劲搬上来后,我也不敢怠慢。将之前用剩下的四碗符水,慢慢的淋在这个石匣子上,撕去上面的封符,准备开砸,大的不是那么好砸,砸了一会儿才砸开,里面赫然出现的是一个猴子的干尸,看来之前看到的跳来跳去的东西就是这个猴子,将一只猴子活生生的封死在匣子里,然后利用符咒的力量,驱动这股怨气,来危害这家人,并且选在最不会想到的祠堂里,看来做这个法阵的人,和这家人有着不小的过节。既然东西都取出来了,先处理了再说,因为是海边的村子,打渔的人家比较多,叫他们取来一个旧的鱼网,将这个猴子包住,然后再拿围在外围的红线取来,绕在身上,将之前的四个匣子里的东西,连着这个猴子,一起抬到祠堂门口空地上架起一些柴草,一把火给烧了。 处理完之后,我才问到,你们家有没有十多年前和谁结下什么冤仇,年轻人那个时候还小,当然不记得,只有那个老头子想了一想说有,那个时候他们家族在村子里算是地方上的一霸,为了建屋子,牵扯到宅基地的问题,硬买下了一户人家的老宅,扩建自己的房子,那户人家,在房子被拆不久,就远走他乡,但是在走之前,曾经到重修祠堂的工程队里打过几天零工,谁都没想到会在那个时候下了这样的毒咒。不过也是他们自己理亏在先,怪不得别人。不过这个猴子被我这么一弄,破了法,还会去返回去找施法的人,至于施法的人能不能够解开,我就不知道了。 至于那户人家,据我朋友说,现在又慢慢好了起来,走私生意做的挺红火,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帮了他们还算是害了别人。 |
老周说事十二 这应该是我出国前一年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站的时间太长还是坐姿不正确,腰部肌肉僵硬酸痛,常去医院保健科按摩,故事的主角就是那位医生的妹妹,确切的说是她妹妹的妈妈。 因为常去按摩推拿,一来二去就和医生熟悉了,那个医生因为医院收入不高,正好有意在外面开个小店,想取个名字,听说我是学中文的,就麻烦我给他想一个,我问了她的八字,后答应过三天给她一个。她对我能掐会算表示很惊奇,好像女孩子对这个的反应往往都大于男性,哈哈。 三天后,名字取好了,打电话告诉她的时候,她说她妹妹的妈妈,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是姨姨吗?生了点病,想叫我看看怎么治,我说治病你应该找医院呀,找我有什么用,我腰痛不也还要找你们吗?她说,不是一般病,医院治了很久,都没用。想让我算算会不会好。我本来不想招惹这麻烦事,但是想到以后还要找她推拿,还是不要拿搪,不然以后不给我好好治怎么办。反正也就是普通的起课占卦,就答应了,说你下午带你妹妹来我家吧。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医生带着她妹妹按约而至,起课前,先把他妈妈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这个病得了大约已经五六年,五六年前人都是好好的,有一天出去外面的井边,打水洗衣服,农村嘛,一般洗衣服,就在井边,当天洗衣服的大约也有三四人都在那边一起,洗了一半,突然听到她妈妈喊了一声,“哎,我来了”!就突然昏过去了。大家七手八脚抬回去后,就开始卧床不醒了,送到医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各项指标都正常。既然医院无法看好,也只好搬回家,就这么躺了三天,突然就醒了,但是从此就开始变的神智不太清楚,吃喝拉撒还会,但是与人交流就比较有问题,吃完就马上躺上床,基本就成为了一个废人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感到这个病不是一般的生理上的疾病,不是起个课能看出来的,其实主要是起课没好好学,水平不够,呵呵。不过来都来了,总得给看看呗。 于是先去坛上点好了香,自己面前也摆好一炉香,开始查一查。查了一会儿,发现一个奇怪的景象,因为在查事的过程中发现她妈妈似乎是在一个大房子,端茶送水做佣人。好好的洗衣服,怎么会去做佣人的呢? “你妈妈出事的时候,是不是前几天刚好是你们那边地头神的生日,你妈妈有说什么话吗?” 时间过的太久了,当日医生的妹妹也没一直跟着她妈妈,所以也不知道她妈妈究竟有没有说什么。我说,你妈妈的生魂掉了一个,应该是得罪了地头神,被拘在那里服劳役,因为只是走了一个魂,所以人生活的本能什么还在,但是神智不清了。 硬拘阳人生魂,其实也是不允许的,就算地府对质,也只是暂据一晚,哪有一拘就是几年了。现在魂走了四五年,很难叫回来了,就算是回来了,因为长时间的不正常,虚病已经转为实病,也很难痊愈。 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这个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这个事我去也没用,只有至亲之人才行。我告诉她在某一天特定的时辰,回到她妈妈出事的那个井口,拿一个竹篮,用绳子拴好,外面包上你妈妈常穿的衣服,去打水,一边打要一边喊你妈妈的名字,等到你突然觉得手里的篮子往下一坠,就赶快提篮子上来转身回家,一路上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回头。回到家后,把这外衣里浸透的水,挤出来,我又给了她一个药丸和一张符,用那个水煮开了后,将药丸和符化在水里,让你妈妈喝下去。或许还有救。但是能不能恢复如初就不知道了。 医生的妹妹当时也半信半疑,但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后来听那个医生说,一天晚上按照我说的方法,如此这般做了一回,回来之后喂了她妈妈那碗水,现在人比之前要清醒了一些,但是记忆力和判断力都大不如前了。我说,毕竟虚病得太久了,没有及时治,就转为实病。再后来,我腰好了,就慢慢和那个医生没什么联系了,呵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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