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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天涯头条】我在研究所发现一本古书,破解山海经中隐藏的长生之谜[第2页]

作者:杨又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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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故事更新开始啦!
    刚才橐咬来,在空中被我格挡,然后削去后背的羽毛。那橐身体灵活,随时有可能发起攻击,而且一击不中,立马就退,相当的狡猾。
    就算是我现在不想惹他,怕是他也会不依不饶的,这畜生是相当的记仇,而且狠辣,我不敢保证在无心算有心的情况下,能够每次都抵挡住橐的进攻。只要有一次没有防备住,我就可能受伤。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攻击。就是他是身体太灵活,得先控制住,我见脚下有石头,渐移方位,掐诀,施法结阵,然后朝橐挑挑眉毛,挑衅地看着他。
    灵性十足地橐被激怒,朝我飞来。我放回匕首,口中咬着手电,手法数转,刚才结的法阵立马起阵,旁边的石头微微震动起来。
    飞宫伏宫,地见凶咎。淡淡的青雾飘出,似道屏障形成,橐飞入,被困住。飞伏宫阵起,找不到阵眼就没有出来的可能性。阵法在特殊的时候还有特别的用处。
    橐感受到周围地危机,啼叫着四处闯。
    我不免感激起来金守月的师父枯朽大师,当初闲着没事钓鱼的时候,看到那懒老头钓鱼,不得不说是,那老头钓鱼的功夫确实很烂,还用直钩钓鱼,以为自己是姜太公啊。我提醒后,枯朽也不听,我看到他钓鱼的那块,鱼特别多,而且是聚堆。河面很宽,面前的情况很不和常理。重要的是鱼都跑他那里去了,我就钓不着鱼了。
    问原因后,他自豪地告诉我,他用阵法困住鱼,鱼是跑不了的。我就让他把阵解开,把鱼放出去,我也要钓鱼。可是那老头特别的可气,高傲地说要是我能解开阵法,就不管鱼了,就让我钓。
    摆明了欺负人嘛,我抽出来藤条,施展道法,一藤条打碎阵眼,鱼四散。不料枯朽却缠上来跟我探讨阵法,我没有告诉他,我只能辨认阵眼,不会摆阵。在与枯朽大师的讨论当中,我就学会了他的所有的阵法,结阵,起阵以及杀阵。之后他见我一次揍我一次,一点没有高手的模样。
    再看向橐时,他安静下来,单腿站在地上,不再四处闯,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一动不动。凶狠的邪物都是有脾气的,好记仇,难道他要跟我拼命不成?我感觉有些不对,果然,他的身体慢慢地变大,身上的羽毛开始竖起来,凶狠的眼睛开始变得赤红。
    为避免再生差错,翻掌,一指长的钉子出现在我手中。并剑指,指向钉子。飞钉破灵,钉子慢慢飘起来,双手抱月,钉子在双手中旋转,越来越快,渐渐地出现破空声。
    目光微凝,我剑指朝橐一指,”敕”,飞钉极速飞去,发出淡黄色的光芒。瞬间,飞钉穿透橐,面前的空气似镜子般破碎,落地,却什么都没有,橐不见了。
    飞钉在空中绕一圈,再次落到我手上。黝黑的钉身上沾着一滴血液,红色的。
    这是,灵血?我放好,见四周重归于静,再照向棺材,棺材盖被拍到旁边,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安静的房间,舒适的环境,躺在软和的床上,轻轻地呼吸,万事万物都放慢脚步。没有阴森恐怖的环境,没有危险凶狠的怪物。只有经历过危险,才明白,安全的环境是多么的可贵。
    刚才回到房间时,先将东西放好,身上出满汗水,粘的厉害,痛痛快快地洗完澡,才躺在床上。
    此时半夜十二点,我拿过来双鱼玉佩,对着灯光,左右看着,看不出来有什么秘密,教授给我双鱼玉佩干什么?护身?玉养人亦或者是人养玉。
    迷迷糊糊,我进入梦乡,睡得很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敲门声吵醒。
    “当当当”
    我慢慢悠悠地起身,看看床边的钟,六点半,暗自摇头,偷懒了。
    “谁?”
    “我,轻上梢。”
    大早上的,找我干什么?我心中腹诽着,穿好衣服,打开门,让轻上梢进来,然后我打着哈欠去洗手间,洗脸刷牙。
    洗漱的很快,总不好让他一直等着。我来到窗边,拉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照进来,房间里瞬间亮堂起来,伸伸懒腰,看向轻上梢,轻上稍的眼圈有些发黑,看来熬夜了,熬夜还能起那么早,不由地问道:“大早上的,找我有什么事?”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出去了?”
    问话直接了断,似乎有些不合适。我端起水杯喝着,轻松道:“为什么这么问?”
    轻上梢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表情中看出端倪,说道:“昨天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来找你,敲门,没人应答。”
    我微微笑着,有人应答就奇怪了,昨天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在山洞那里,我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跟他解释什么,说道:“可能是昨天睡得比较死,没有听到。”
    “可能吧。”
    “找我干什么?”
    轻上梢从兜里拿出来玉螳螂,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往我这里推推,说道:“这东西我不能要,给你。”
    还有人如此视金钱如粪土,少见,按理说,玉螳螂这东西是宝贝,珍贵着呢,怎么会不要呢。
    “那是赔偿给你的,你收着吧。”
    我淡淡地回答,语气中告诉他,收下来是很平常的事情,不用搞得那么不好意思。
    “我不收,有件事我想确定一下。”
    轻上梢犹豫着,回答着。我打量着他,他犹豫的状态少见。
    “什么事?说吧。”
    “我想知道邱军的身份。”
    打听邱军的身份?我微微一楞,难道轻上稍记恨上邱军,想要打听出来他的身份,然后下黑手。只是看轻上稍的模样,并无愠色,也为凶狠,愤怒的神色,反而显得很平静,要说有表情的话,那就是有少许的点点的期待。
    受到正直教育,为人正直的轻上稍,不太可能背后敲闷棍。
    我拿过来玉螳螂,来到窗边,对着太阳看去,里面似乎有气体在流动,难道古墓里拿出来的东西,会有这种现象。
    “你收或者不收,那是你的事情。不过,他的身份我不能告诉你。”我打破轻上稍想知道邱军身份的幻想,怕是轻上稍知道后,去跟邱军拼命,而且还打不过人家,到最后还得我出面解决问题,多复杂的关系,我懒得给自己找麻烦。
    “为什么?我看他不像好人。”
    “喂,可不能以貌取人,虽然他长得是丑点,难看,还有异味,但是不能一巴掌把人给拍死。说不定他也做过好事,像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是算了,看他那样也不像是扶老奶奶的德行。”
    轻上梢嘴角微抽,眼中有些不悦,还想说什么,我开口道:“他怎么样,都有我处理呢,不用你们管。”
    轻上梢显得有些气愤,语气加重,说道:“虽然你是代理组长,但是我们有权知道真相,你不能老是瞒着我们,这样对我们的行动不利,当然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会如实向所里汇报。”
    威胁我,胆子不小,我目光微凝,盯着轻上梢,微笑不见,面如寒霜,语气冷淡,散发出危险的信号,说道:“威胁我?轻上梢,你确定。”
    被我盯着,轻上梢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漂浮,四处观望着,看着房顶,语气弱弱道:“你看,咱们是朋友,我也不想打小报告,就是想知道他的身份。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安排,不再多问。”
    唯唯诺诺的模样,暴露了他的小心思。我来到轻上梢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谁让你来问的,玉端叶还是金守月?”
    轻上梢眼神迟疑着,有些犹豫道:“是阿月,你千万不要误会,阿月是怕咱们的任务出现差错,才想知道邱军的身份的。”
    涉世未深,越描越黑,后面解释的语气很急迫,而且很紧张。
    我倒是有些同情轻上梢,这家伙,太耿直,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回去告诉金守月,说我很生气,相信她不会怪你,或者为难你。”
    “可是,我事情没有办好,阿月会不会生我气?”
    “放心吧,不会的。”
    轻上稍对金守月的痴情,谁都知道,而对轻上稍的耿直,就更清楚。想来昨天金守月对邱军起疑心,从我这里没有得到答案,便让轻上稍来,主要的目的怕不是得到答案,而是探口风。聪明的女子,就是聪明劲用错了。不会以为凭借着聪明就能解决天愚山的问题吧,从目前来看,天愚山的情况不容乐观,要是她知道还没有进到山里面就遇到凶槖,恐怕也就打消去的念头了。
    赶走有些不自信的轻上梢,我将门反锁上,拿过来玉螳螂,不由得撇撇嘴,好东西啊,不要白不要,准备跟玉飞雀放一起。
    当在包裹里找到玉飞雀的时候,我一愣,此时的玉飞雀不是晶莹剔透的,而是变得血红。似鲜血般红亮,骇人。
    玉飞雀形状呈腾空而起势,雄壮翱翔。而血红的飞雀,凶狠霸道,散发出凌厉地气势。血红飞雀怎么来的?怎么会突然变了颜色,我脑海中挂着问号,皱皱眉,往包裹里翻看着,看到飞钉时,目光凝视着,左右翻看,飞钉上面的灵血消失不见。就是说灵血进入到玉飞雀当中,使得玉飞雀变得血红。
    我打量着血红的玉飞雀,它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我很不舒服,血腥气,看得时间长,还有些发晕,恶心的感觉。
    灵魄作祟?我翻手从包裹里截段细红绳,头尾相连结六芒星阵,双手支撑,罩血红飞雀上,六芒星阵隐出光芒。只见血红飞雀头顶一股气息上升,血红色,似飞雀模样,眼睛通红,摄人心魂。
    那气息飞雀在六芒星阵上飞舞着,称之为灵魄。灵魄寄托于橐的灵血当中,而玉为天地灵物,可承载灵魄,灵血融入玉飞雀当中,玉温养着橐的灵魄。
    如果灵魄不散,那橐是不是还能够重新复活。我如此想着,那气息飞雀露出敌意,凶狠地朝我飞来,一勾六芒星阵,阵法破碎,气息飞雀消散,再次回到血红玉飞雀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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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不免感慨,这畜生的恨意还真大,只剩下灵魄,肉体都被我打散,还想着攻击我,就让它一直封着吧。
    平静的岁月,飞逝而过,眨眼间,过去两天,到七月十五,中元节。
    中元节,俗称鬼节,佛教称为盂兰盆节。
    中国的节日源远流长,流传久远,正月十五日称上元佳节,乃庆元宵。七月十五日称中元节,祭祀先人。十月十五日称下元节,乃食寒食,纪念贤人。
    中元节在农历七月十五日,部分在七月十四日。小秋时节,农作物成熟,民间要祀祖,用新米供奉,请祖先吃第一碗新米,以便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因此每到中元节,家家祭祀祖先,供奉时行礼如仪。七月十五上坟扫墓,祭拜祖先。
    东汉时道教定下三会五腊日,七月七日为道德腊。七月的这一祭祖日期后来随着道教将中元地官的生日和相应祭祀日期定于七月十五日,而固定于这一天。
    民间传说,中元节,地府放出全部鬼魂,民间进行祭祀鬼魂的活动。凡有新丧的人家,要上新坟,烧纸祭祀。而一般在地方上都要祭孤魂野鬼。
    芙蓉镇的中元节,远不是祭祀那般简单,而是隆重异常,搞得跟庆祝似得,大概跟鬼母有关。准确的说,就是庆祝,吸引着来自四海八荒的游客来游玩,使得我们刚来到芙蓉镇时,被他们的情况搞得晕头转向的,祭祀原本沉重的话题,却搞得那么热闹。还庆祝的由来已久。实在是搞不明白,大概就是每个地域的风俗和风土民情不同吧。
    中元节,芙蓉镇,热闹非凡,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旌旗招展,人山人海,街道中央摆起戏台,锣声响起,老生青衣轮番上场,台下叫好声此起彼伏。芙蓉镇的祠堂当中,老者族长们主持着大局,准备着祭祀的东西,看样子,祭祀才是重头戏。
    刚踏出酒店的门,就立马被眼前的热闹景象给感染,实在是,太热闹了。几乎就是人贴着人走路,擦肩接踵,人声鼎沸。
    玉端叶兴奋地拉起金守月就要走,去买东西,购物是女生的天性吧。而金守月让玉端叶跟轻上稍先走,有事情跟我说。玉端叶有些迟疑,看看金守月,又看看我,见金守月脸色决然,然后跟着轻上稍走向街道。而轻上稍临走的时候,看看我,眼神复杂,但还是走了。
    “今天是无痕组长进山的第三天,还是那句话,如果今天无痕组长,或者跟我们接头的人没有来,我要进山。”
    自从前两天就询问邱军的身份的问题过去后,金守月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然而,我每次都拒绝的很痛快,没有迟疑,而这次,我没有那么痛快的直接拒绝,因为,她实在是太烦人了,老是缠着申请。
    “给我个理由,能说服我的。”
    “我是研究所的一员,我有权执行任务。”
    “不实诚,不批准。”
    集市上热闹的紧,卖小吃的,卖炒货瓜子的,卖冰激凌的,卖水果的,卖玩具的等,种类多到琳琅满目,街道旁边的商店,人满为患。
    我最终没有答应金守月的申请,她跟着就是捣乱,看来当初让她跟着来,就是错误的决定。
    人太挤,我没有往里走太多,找到有些安静的地方,磕着瓜子,想着心事。有些担心,无痕组长是否能够回来。
    虽然知道提前的忧虑都是没有用的,但是无喜无悲的境界,很难达到。
    忙着招呼客人的卖米团子的老板看到我,朝旁边的人交代声,乐呵呵地走过来,看来家里的事情解决了。
    打过招呼,询问他事情都解决了吧,卖米团子的老板显得特别的激动,说:“兄弟啊,没想到你是真有大本事的人。就我拿着你给我的那个符,贴到我家门口,当时我老婆还骂我败家,上当受骗了,让我把符扔掉。当时哥哥我可是相信你的,不听她的,直接就贴上了。又把拿陶罐埋了,你猜当天夜里怎么样,刚开始有敲门声,可是到后来,突然一阵尖叫声,然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之后两天也没有什么动静。彻底解决了。哥哥可是特别感激你啊,想找机会好好谢谢你,正好今天撞上,走,哥哥请客,请你喝酒。”
    看来这老板被那怨灵折磨的很,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激动。我摆摆手,拒绝他的好意,反正钱都给了,不差这顿饭钱。
    我看那卖米团子的老板一直在旁边待着,说道:“你待在这里干嘛,再不去看你米团子铺,当心米团子被抢走。”
    “不碍事,我家小子放假了,他看着呢。”
    米团子铺老板特别热情,喋喋不休地说起来,好似多年好友。热情讲述自己小时候看的集市的模样,开始感慨变化之大,我皱着脸,看着眉飞色舞的他,多少有些无奈,却也不好赶他走。
    做生意的嘴皮子都遛,而我眼前的,更能说,声情并茂,再加上手脚并用,我都怀疑,他说那么多不累吗,表情倒是激动的厉害。
    当我无奈地朝街道远处看去,看到邱军,他正在街道上环顾着,然后看到我,露着笑脸,摆着手打着招呼,他似乎在找什么人,并没有过来。我给他摆摆手,算是打招呼。
    我拍拍米团子铺老板的胳膊,打断他的讲话,然后朝邱军指指,说道:“你认不认识那人,他是不是第一次来?”
    米团子铺老板打量着,又思考片刻,摇摇头,说:“没有印象,不认识他,他是你朋友吗。”
    我摇摇头,感觉不对,然后又点点头,看的卖米团子铺的老板有些迷惑。朋友吗,大概是算的,要是严格来讲,我算是他的恩人。不过看他的表现,丝毫没有拿我当恩人的觉悟,反而是当做是守护神。
    当初救他后,给他些符咒。提及符咒,大家都很熟悉,香港片中的鬼片当中,多少人的童年,还有永远的僵尸道长林正英。
    鲜为人知的是符咒的由来,符咒大派祝由宗,喜爱道术的人都知道,是宗派,但是远古时代,那不是宗派。祝者咒也,在黄帝时代祝、咒是不分的,黄帝时设的官职祝由,又叫咒由。符咒中的咒语起源于古代巫师祭神时的祝词。厥口诅祝,疏云:“祝音咒,诅咒为告神明令加殃咎也。”
    就是说最初的咒语就是用语言告诉神明要求惩罚恶人,并向神明赌咒发誓,后来咒语有驱鬼辟邪的功效,只是现代符咒之术几近失传。
    他们这里的中元节是祭祀鬼母,宗派当中修道人,怕是会注意到,我想到问题,便问他:“老哥,你也是这条街上的老人了,你给我说说,以往的中元节有没有怪事,或者有穿着道袍,背着桃木剑的道士来。”
    卖米团子铺的老板脸上一楞,随即挂着自信的微笑,说:“这事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兄弟,我给你说,我几岁就跟我家老头子出来卖米团子,见的事,那是相当的多,要说怪事,那是年年都有,要是道士吗,还真有,前几年来一波,除去消失的,听说都死在祭祀的三指峰了。”
    我好奇起来,说:“他们怎么死的?”
    老板露出神秘的微笑,说:“官方说那些道士是爬峰,不小心失足,摔死的。当初拉走那些道士的时候,武警封路,所有人都不让走。但是,听知道真相的老人家说,不是摔死的,而是被咬死的,肚子都破开大洞,怕是被鬼咬死的。而且,还有的,直接就剩下皮包骨头的,血肉都没有了。”
    看来三指峰里有秘密存在,三指峰那里,前几天我去过,如同三根手指直插云霄,当真是陡峭,就算是祭坛那里也不平坦,四周都是密林悬崖,要说摔下去,那还真是有可能,但是要说那些天天锻炼身体修炼,修道的人摔下去,还把肚子都摔破,那是不可信的。
    问到最近有没有见到,卖米团子的老板说,昨天见到过。道士又来了,难道是三指峰里不寻常?
    正想着,我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是玉端叶打过来的,接过来电话,她告诉我,配合我们工作的武警联系到他们,要我赶快回去。
    我挂完电话,跟卖米团子的老板打完招呼就准备走,那老板倒是客气,装些米团子给我带上。很快就要见那些人,带着米团子不太合适,便不想要。奈何米团子铺的老板太热情,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收下。但是,我并没有想带过去。
    路边正裹手指的三四岁的可爱小男孩,瞪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行人,靠在爸爸跟前,眼中似开心,似胆怯。
    看到那么可爱的小男孩,我微笑着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微笑道:“小朋友,想不想吃米团子。”
    那小男孩的父母正在买东西,小男孩扯着爸爸的衣角,有些胆怯地看着我,朝爸爸身边靠靠,又有些馋地看看米团子,还是摇摇头。
    “叫声哥哥,哥哥就送给你吃。”
    “哥哥。”
    我捏捏小男孩的脸蛋,然后把米团子给小男孩,小男孩开心地接过来,笑得很开心。
    我转身离去,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酒店门口,看到玉端叶他们,旁边还有位中年人,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人,看样子怕引起不便,便衣来的。
    双方介绍后,那中年男人是武警的支队长候平,这次配合我们行动的总指挥,旁边的男女是助手。女的林飞卓,男的林飞越。关系是姐弟,或者是兄妹。
    酒店外面人来人往,三教九流都有,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一行来到酒店吃饭的雅间,这里安静,没有人打扰,谈完事情还能吃饭。
    候平率先开口说:“姜同志,我们从现在开始听你的调遣,不知道你有什么安排,我们好执行。”
    我倒着茶,说:“候队长不要那么着急,来,先喝杯茶。”
    候平倒也坦然,众人喝茶后,然后又看向我,说实话,刚才请喝茶不是套话或者客气话。我是真的渴了,刚才在外面嗑瓜子咸着,正口渴。
    “候队长,你们今天暂时没有任务,可以放松的去玩,外面的中元节庆祝的可厉害着呢,多热闹。至于明天,要看情况。”
    候平的脸上有些难看,任谁带着期盼任务的心来,到地方却告诉自己先玩,不要客气,都不会好受。候平的养气功夫倒也厉害,脸上挂着微笑,寒暄着。
    但是他旁边的那两个年轻人就有些坐不住,脸上挂着浓浓地质疑。
    候平倒是没坐多久,就起身离开,那两位年轻人跟在后面,刚关上门,就听到门外的林飞卓说道:“是不是咱们见错人了,那个姜进酒看起来很不靠谱。”
    林飞越说道:“我看也有点不靠谱,你说,咱们是不是又要解决那些道士的问题。”
    候平呵斥着,那两人闭嘴,只听见脚步声,渐渐走远。
    我思考着他们说得解决道士的问题,旁边金守月打趣着说:“看来他们怀疑你的能力。”
    玉端叶气呼呼地说:“真是没有礼貌,背后议论别人,很没有教养,是不是,轻上梢。”
    “背后议论别人不好,说别人坏话就更不好了。”
    我想着问题,没有回答,玉端叶大声地喊我声,我才醒过来,有些埋怨地看着她。金守月好奇地问我在想什么。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玉端叶则是调笑道:“你看他刚才沉思的样子,我估计他在思考着怎么阴那两个人。”
    无奈地撇撇嘴,我可没有那么阴险,再说那就是小事,犯不着啊。肚量大点,活得快乐。
    草草吃过饭,各回各自的地方,而且特意叮嘱过他们,晚上千万不要出来,安安静静地待着。
    待晚上,所有的热闹的景象全都消失。变得阴森森的,我们都知道,祭祀的时候要开始了。
    祭祀,是华夏礼典的一部分,是儒教礼仪中主要部分,礼有五经,莫重于祭。祭祀对象分为三类:天神、地祇、人鬼。天神称祀,地祇称祭,宗庙称享。
    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祭祀有严格等级。天神地祇由天子祭。诸侯大夫祭山川。
    原始时代,人们认为人的灵魂可以离开躯体而存在。祭祀便是这种灵魂观念的派生物。刚开始的祭祀活动较简单,也较野蛮。只是用竹木或泥土塑造神灵像,或在石岩上画出日月星辰野兽等神灵形象,作为崇拜对象的附体。然后在偶像面前陈列献给神灵的食物和其它礼物,并由主持者祈祷,祭祀者则对着神灵唱歌、跳舞。祭祀礼节祭品有一定的规范。
    黑夜中的一群人浩浩汤汤地架着活猪,活牛,活羊各三头,朝三指峰的祭祀坛走去。
    我悄悄地跟着后面,隐藏在暗处,听说他们的祭祀品第二天都会全部没有,难不成真的被神灵吃了?
    祭坛于三指峰,坐南朝北,背着太阳。祭坛地方不太宽敞,是山峰上的平台,离山顶有些距离。
    我躲在山峰上的树上,思考着祭坛的方位。地理之道,不外阴阳。阳从左边转,阴从右路通。天道之左旋长生,从左到右顺起。
    以龙之静而不动,为阴象。地道之右旋长生,从右到左逆起。龙为静,静为阴。建造形势,完全不符合祭坛的风水要求,难道说当时的风水师是庸才?显然不是,庸才不会完美逆转风水局。
    祭坛中有三根石柱,成三才之势,一中架两边,石柱上雕刻着凤凰。三根石柱当中摆放一鼎,此鼎圆口平唇、圆底、修耳、蹄足、耳饰斜方格云纹,腹饰蟠虺纹,犀首纹膝。
    楚大鼎的模样,完全是楚国祭祀鼎的模样。
    祭坛四角,点燃起熊熊烈火,照亮祭坛,众人将祭品猪牛羊三畜放下,挨着陡峭的山壁。走出来位老人家,点燃三根粗壮的香,插到大鼎当中,然后带领着剩下的人,磕头祈福。
    祭坛旁边站着数位身穿金丝银线道袍的道士,道士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仙风道骨地站着,想来是请来作法的道士。这些道士们,就是米团子铺的老板看到的那些人。
    跪拜礼后,老人家带着人起来,恭敬站在旁边。道士们则手持各异的法器,吟唱着古老的曲调,在坛场里翩翩起舞,犹如演出一场折子戏。
    折子戏,是道教的斋醮科仪。俗称“道场”,谓之“依科演教”,简称“科教”,也就是法事。
    斋、醮、科、仪“斋”的原意指齐和净,后为斋戒、洁净之意。
    作法事的目的,一是护国佑民、二是延寿度亡,三是消灾禳祸,四是祈福谢恩。祭坛中前三位,一老年,两中年道士,分别为执事高功、都讲、监斋,负责安排诸事。
    祭坛上人不少,却没有杂音,就传来敲击甘露碗的声音,还有三清铃的响声,以及火焰发出的声音。
    我蹲坐在树梢上,透过缝隙,可以清楚地看清祭坛。树长在悬崖旁边,我身下就是悬崖。身下的树叶倒也茂密,往下看,看不到悬崖下面。
    周围黑的厉害,还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一条青蛇散发着阴冷地气息,沿着树干,缓缓朝我的方向爬过来。猩红的芯子吐着,探测着热量。
    那条青蛇饿坏了,看到我,那么大的食物,可以饱餐。它悄悄地接近,看准时机,张开大口,露出獠牙,朝我腿咬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掐住青蛇的七寸,拉出来,青蛇的头在空中甩着。修道人对气息特别的灵敏,当青蛇靠近我时,我已经发现,本来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宗旨,不去惹它,没想到它竟然想咬我。
    我朝周围看看,觉得放过它,有些不妥。便朝树下丢去,青蛇拍打着树叶,掉下悬崖。是死是活,就看上天的意思。
    祭坛的事情已经结束,人们熄灭火堆,开始下山。片刻,祭坛变得静悄悄的,时不时的有羊的叫声传来。
    天倒是黑得不厉害,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祭坛上面的牛羊。我抱着树干,盯着祭坛。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风变得越来越急,羊的叫声变得越来越凄惨。突然,羊的叫声没有了,而是躺在地上不敢动弹。有种情况,动物感到强大的气息时,会吓得失去行动能力,被气势压住。
    祭坛上最里面的石柱上出现个洞口,像是门被打开,似树根状的东西伸出来,在空中挥舞着。然后,更多的树根伸出来,在空中挥舞着,密集的紧,密集恐惧症的人怕是要吓死。
    就看到,那些树根如同利剑般穿透猪牛羊的身体,然后,猪牛羊的身体开始急剧缩小,被那些树根吸干血肉,最后就剩下皮。
    那些树干兴奋地舞动着,上面还挂着那些动物的皮,群魔乱舞状,吓人的紧。
    我盯着那些树根,脑海中急剧地思索着,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东西。难道那东西就是鬼母?但是可以确定,那些东西很不好惹。竟然能够直接吸干血肉,要是人下去,怕是也得被吸干血肉。
    看来前几年的那些道士,被树根攻击,穿透腹部,避免被吸干血肉,道士挑出树根,却坠下悬崖,至于看到的腹部被咬的血肉模糊,是山里的野兽干的。
    夜色下,饥饿的野兽出来觅食,被血腥味吸引,饿极的野兽见到血腥,会发疯的,开始疯狂死咬着道士的腹部,场面惨烈,血腥。
    我不愿意惹那些怪物,悄悄地准备下去。我朝树下看去,见没有蛇之类的东西。
    一声响雷般的声音传出。
    “呔”
    振聋发聩,道家的清醒咒。我慌忙朝祭坛看去。刚才离去的道士们再次回来,脚步匆匆围上去,手中拿着法器。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知道有那些怪物,提前就做好准备。只是他们分散围攻树根的做法很不明智。那树根极多,这样分散开来,看似合理,如果树根攻击,他们全部都跑不了,都得折损。
    如果他们守一面,就算是树根攻击,后面的也能够帮助前面的。
    那些年轻的道士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抽出来符,那三个主事的道士在后面。
    “符封妖魔。”
    符散发出淡淡的黄色光芒,纷纷腾空,形成道屏障,挡住树根。树根受到威胁,变得暴躁起来,摇摆的幅度更大,树根上的猪牛羊皮甩出去,飞向旁边年轻的道士
    那道士身手到利索,一道桃木剑劈下,那些皮四分五裂。我目一凝,暗道不好,只见那些皮后面跟着树根,树根狠狠地撞击着符形成的屏障上,那道士被撞的倒飞出去,他的符咒黄色光芒散去,漂落掉地。
    一道缺口打开,树根疯狂涌过去。我抽出来一张符,准备填补上空位。只见那三位主事的道士中,一位中年道士身形腾挪,脱手而出,一道乌黑的木头飞出。
    乌黑的木头散发着黑色的光芒,挡回那些树根。我看清那东西,道术法器,天蓬尺。
    天蓬尺,亦名法尺。长形方木。天蓬尺六面雕满了日、月、二十八宿的名称,及三星、北斗七星、南斗六星等图案,还有天蓬元师的圣号。
    天蓬尺行驶天蓬元帅的神力,具有辟邪除魔的作用。
    道书援神契:古者祓除不祥有桃枝,后羿死于桃棒,故后世逐鬼用之,今天蓬尺是其类也。
    老道士眼睛朝我在的地方看看,然后扭过去头。
    老道士颂道号,说道:“此妖孽数年前致观中虚空长老仙逝,为祸人间,今日我们要替天行道,铲除妖魔,还世间朗朗乾坤。”
    “替天行道。”
    众道士齐声回答。
    老道士喝道:“众弟子,伏魔。”
    众年轻的弟子变换着剑阵,朝树根砍去。空中竟传出闷哼的声音,那树根倒也不是特别强韧,数剑砍去,截断的树根掉到地上,不断地蠕动着。
    老道士在另一中年道士的耳朵旁边耳语两句,另一中年道士抽出来法绳,冲进树根群里,大杀四方,当真勇猛。
    法绳,又叫法鞭、净鞭或法索。法绳的木柄上雕有蛇头状花纹,其下接有棕榈纤维搓成的绳身,绳后有结尾,看去俨然一条完整的蛇。
    蛇头部分涂有朱漆,上有八卦图案,可以鞭挞妖魔,辟除邪怪。
    随着两位中年道士加入,战局朝道士方倾斜,那树根节节败退,然后快速地收回,消失在石柱的那口洞口中。
    众弟子准备追过去,被老道士喝住,老道士抬步,龙行虎步地来到石柱跟前,打量着石柱,随后看向那洞口,那洞口倒也宽敞,成年人下去不成问题,思索片刻,让众弟子离远点。
    老道士结青玄印,印成,青光流转,一掌拍下,青玄印直砸洞里。接着洞里传出来轰轰的声音,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再看过去,似乎看到那老道士的笑脸。
    接着,一股浓厚的黑雾从洞口喷出,顿时笼罩众道士。安静,安静的厉害。没有惨叫,没有打斗。
    那黑雾倒也平静,慢慢地回到洞口里。当黑雾全部都消失,出现诡异的一幕,那些道士不见了,地面上什么都没有,甚至连猪牛羊的皮也不见了。再看向石柱时,那洞口也不见了。
    此时的山间,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我心中大感奇怪,三两下,从树上下来,快步走到祭坛上,来到石柱跟前。
    围绕一圈,看下来,没有洞口,我敲敲石柱,“咚咚咚”空心的。
    石柱上雕刻的甚是复杂,图案精美,线条圆润,出自大家之手。我打着手电细细找着,不见刚才的洞口。
    看来石柱有机关存在,控制着洞口,巧夺天工之物。我正寻找着机关的所在,耳边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沉重的如同敲鼓,手电照过去,可怕的怪物显现出来。那怪物似鱼状,背生双翅,长着四条粗壮的腿,毛茸茸的熊掌,身上也长满黑色的毛发,眼睛黑色,散发出凶恶的气息。
    我背靠着山壁,能够清楚地听见,那怪物的喘息声。怪物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难道它一直隐藏在附近。我不免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我蹲坐在悬崖边的树上,怪物攻击我的话,恐怕九死一生,下面是悬崖,稍有不甚,那就是粉身碎骨。现在想起来那条青蛇,有些可怜它,不知道它还活着没有。
    怪物审视着我,在离我不远处,来回走动着,眼神的凶光越来越盛,怕是快要开始攻击。
    祭坛周围都是悬崖,就一条道,还被怪物挡住。要是现在石柱里的树根再出来,两面夹击,我怕是要提前飞升了。
    既然跑不了,那就跟它拼,说不定还能拼出来活路。我掏出来匕首,手电扔到旁边,戒备地看着怪物。
    怪物看到我掏出来匕首,行动一滞,而后变得焦躁起来,看来我的反应惹怒它,挑衅到他的尊严。
    血盆大口张开,锋利的獠牙露出来,脚上的爪子划着地,腥风袭来。
    现在感觉自己点背,本来是探测情况,却被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都是好奇心作祟,我恨不得抽我自己,刚才要是直接往回走,就算是遇到怪物,周围的树木倒也多,我脱身倒也没有问题。
    可是,在祭坛上,没有路供我走,只有杀出去。好奇心害死人。
    我看怪物凶光愈盛,死死地盯着我,要瓦解我的内心防御。一旦被怪物盯得心慌,就会方寸大乱,判断能力会大大降低,那时候就是怪物下手的机会。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反正要杀出去,早晚都一样。打定主意,我身形微弓,而后暴起,握着匕首,杀向怪物。
    怪物似乎没有料到,被吓一跳,身体腾挪往后,行动轻巧的紧,看似笨重的身躯,活动起来利索的厉害。我扑空,看到它后退,我心中暗喜,先唬住它,最好能拖到山道边,那样我就能脚底抹油,赶紧溜。
    当我准备再次扑过去,怪物反应过来,一张口,一股黑烟喷出,宛如利剑朝我极速射来。急忙翻身,躲过诡异的黑烟,那黑烟打到山壁上,留下黑色的烙印。
    威力那么大,它一张口便能吐黑烟,不是山中野兽,而是野怪成精。
    见一击未中,怪物暴怒,再次张口,一股黑烟脱口而出。与此同时,匕首被我甩出去,朝着黑雾刺过去。
    “彭。”
    黑雾破碎,匕首落地。一股青气流转的青玄印结成,打向怪物。青玄印是道术中的法印,能够降妖除魔。青玄印带着威势直逼怪物,眨眼间,拍到怪物的头上。
    紧接着便看到那怪物,一动不动,脑袋开始缩小,同时传来呲呲的声音,整个身体都在缩小,最近化作一张画。
    怪物是道术操控的,有修道人在周围。
    “什么人,滚出来。”
    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走来,还拍着手,似乎很满意。那人浑身黑衣,披着黑袍,黑袍的帽子遮住脸。
    “英雄少年,道术不凡,不错不错。”
    沙哑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刺耳的难受。那人定是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声带带着撕裂感。
    我手背过去,握住身后的铜钱剑,面色凝重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你不是那些臭道士,看来那些臭道士已经被抓走。”
    他竟然知道那些道士,那些道士被抓走?
    “我们不认识,你为什么攻击我?”
    “看到同道,手痒难耐,好久不曾动手,就切磋切磋,不要介意。”
    他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答案让我多少有些无奈。好久没有动手,就随便动手,真是没有礼貌,这样的人要是放到外面世界,会不会出乱子,我在想,要不然趁着夜色,解决了他,这样也算是替天行道。
    还是别用替天行道了,刚才的道士就是因为喊替天行道,结果被抓走了。他们被抓走,被抓去哪里?我下意识地张口就准备问,突然停住,好奇害死猫,记性得长。
    那人从宽大的黑袍下面伸出来左手,左手干枯的像树根,感觉他眼睛盯着我身后,说道:“能不能给我看下你手里的铜钱剑?”
    我眼睛蓦然瞪大,不是惊奇他能看到我身后的桃木剑,而是看到他腰间挂着的木牌,那木牌,形状上圆下方呈碑形,正面刻“雷庭都司”,背面刻“江大将军”,两侧分别刻“乾兑离震”与“巽坎艮坤”各四卦。
    文字雕工劲道,整器表面黄漆。那是我们研究所里的令牌。
    “你是,负责探测天愚山的人?”
    我有些不太确定,那人浑身一震,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打量着我,语气似乎有些激动,说道:“你就是所里派来的同志?”
    “没错,就是我。”
    那人掀下来头顶的黑袍,显现出来的是年轻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两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好像干枯掉。
    经接触,那人沐云雾,负责探测天愚山里的灵异事件。后接到通知,留意九尾狐,再发现九尾狐后,暗自跟踪,记下地址。
    当我问道为什么才回来时,沐云雾有些后怕地回忆着,当初探测到九尾狐去的地方也是灵异的去处,便悄悄地退回来,接应我们去。不料,在退回来的时候被迷毂树妖发觉,树跟像箭似得穿透他的手,吸取了生机,才变得那么干枯。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起过,被抓走的道士是怎么回事?沐云雾问人员情况,我告诉他,三天前无痕组长已经进山,现在倒有些担心无痕组长的安危。那迷毂树妖厉害的紧,要是遇到,怕是脱身很困难。沐云雾看出我的担心,让我安心,他已经在路上留下独特的记号,要是无痕组长发现的话,会等着我们的。无痕组长当初进山的时候带着三天的干粮,就是压缩饼干之类的,挡饿,没有什么味道。不过山中物产丰富,野物野果的,满山遍野,想找很容易,倒是不用担心事物的问题。
    对于迷毂树妖,沐云雾倒是说得含糊,就说那是特别危险的妖。想想倒也能理解,沐云雾就是探测到一部分,怎么可能了解那么多。当我们进山后,怕是要对阵迷毂树妖。
    那些能迷惑人的妖物最难解决,稍有差池,就会迷失心智,当真危险。邱军说起过,山中有大墓,还是春秋时期的大墓,看来有风水高手进去过山中。就期盼着他们不要遇到那些妖物,要不然,怕是回不来了。
    只是那九尾狐为什么要去树妖待着的地方,同是妖,应该抢地盘,不对付才是。对此现象,沐云雾表示不知道原因。
    祭坛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不再管石柱,匆匆赶回去,少不了躲闪翻墙。先回我的房间,休整歇息会,我没有跟其他男生同床睡觉的习惯,但是现在酒店已经人满为患,没有空着的房间。无奈之下,沐云雾睡在套间隔间的沙发上。
    第二天,天还未亮,众人已经起床,看到沐云雾,以及听到的消息,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在我的房间里,众人坐下,脸色都很凝重,各自想着心事。
    我开口道:“情况已经明了,进山危险重重,我决定跟沐云雾进山,进到山里占卜用处不大,玉端叶,金守月回研究所,至于轻上梢,你自己决定。”
    轻上梢看向金守月,眼神中有些犹豫,脸上却流露出坚定的神色,只是还未说话,金守月说道:“我也要进山,我可以帮到忙的。”
    我看向沐云雾,挑挑嘴角,示意沐云雾说话,我已经懒得再跟金守月说。沐云雾看到我表情,也明白着什么,表情严肃地说道:“里面危险重重,你进到里面很危险。到时候出现突发情况,你会拖累我们的。”
    沐云雾话说的有些重,金守月的脸色很难看,眉宇间透露着气愤。轻上梢的脸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玉端叶不岔地说道:“怎么我们就拖累你了,到时候我们会自保的,就算是遇到危险,我们也不用你救。”
    沐云雾听到也不生气,干枯的手抱在胳膊上,看向我。我也没想到沐云雾的嘴那么欠,一张口就得罪那么多人,搞得现场气氛剑拔弩张的。
    看样子,沐云雾就适合生存在深山中,他的情商太低,很容易受伤的,很容易让别人受伤。而且跟情商低的人在一起,智商和情商都会被拉低,当真危险。
    “他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里面的情况很危险,不适合你们去。你看到他的手没有,那就是在深山里受的伤。玉端叶,你难道也想变成这样。”
    玉端叶表情纠结,显然被吓到。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谁愿意天天拿着干枯的手,到处招摇撞市的吓唬人。
    随后玉端叶看向金守月,金守月的脸色也有些不正常,但是却极力地掩饰着,怕内心的恐惧被看出来。
    但是她面前的有眼尖的人精,像沐云雾,冷笑着,不屑于嘲讽。金守月似乎被沐云雾的冷笑刺激到,怒气开始上升。我着急起来,就他们的状态,简直就是耽误事。
    “谈正经事呢,我现在是代理组长,听我的安排。金守月,玉端叶,你们回研究所,回头我让候支队长安排,送你们回去。轻上梢,我们需要你的表态。”
    “我跟你们进山。”
    轻上梢的反应让我吃惊,他仗义,光明磊落,胆子却不大,还没有直面生死的勇气。他跟我不同,他是世家里的天骄,从小被呵护大,没有受到太多的挫折,当面对可能死亡时,都会有恐惧。
    而我,则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天生命硬,而且,近些年,道术大成后,经常被师父安排降妖除魔,伏鬼,大大小小的危险,经历很多,就算是致命的危险,也见过不少,所以我惜命,想过安定的日子,但是我更不怕来自生命的威胁。
    当可怕的事情变成习惯的时候,那也就习惯了。
    金守月和玉端叶欣然接受,看来在好奇和美貌之间,好奇的分量很低,低到可以忽略。
    事情安排好,让他们先去准备东西,轻上梢准备需要进山的东西,要实用,带着方便的。要想适应未知的危险环境,就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而且,野外生存,都威胁到生命,更别说还有执行任务。野外,荒山中,必须要有优秀的心理素质,在寒冷,孤独,甚至受伤,被困的情况下能够保持冷静,克服恐惧。独立并且积极思考,利用手边的资源满足生存需要。更要在绝望的环境里,保持乐观的心态和坚定的信念。
    野外生存,需要有生火的技术,包括钻木取火、在寒冷潮湿的环境下生火。
    还要有最基本的急救,尤其是处理伤口,被利器划伤,如果没有及时有效的处理,在闷热潮湿的环境下,就会感染。还有被毒蛇咬过的伤口,更不能马虎。
    当在野外,食物吃完后,就要捕猎、取水、识别植物。有些地方的水是不能喝的,有些地方的水是有毒的,要知道。而且要知道植物是否能吃,是否有医药的功效。还要搭建安全可靠的避难所。懂得求救信号、手势。
    危险的野外,没有诗和远方,只有危险和彷徨。需要知道的东西有很多,没有电视上看到的那么轻松,愉快,和让人向往。那不是浪漫的代名词,那是死亡的催命符。
    故事里的旅行带着美好的向往,所以都会很温馨。没有野外生存常识的人,千万不要脑袋一热,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要真是那样,真的就是说走就走了,走向温暖的天堂路。
    玉端叶准备走的时候,被我喊住。
    “你回去告诉教授,那本书,等我回去就还给他。”
    “什么书?”
    “你直接告诉教授,相信他会明白的。”
    “那,那你要安全的回来。”
    玉端叶的脸上神色有些不自然,看向我,有些忧愁。进山危险重重,谁也没有办法保证,能够安全回来。尽人事,看天命吧。
    我倒不好说什么,只能点点头。金守月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去。轻上梢朝我打声招呼,也跟着金守月走出去。
    我好像没有得罪她,她那是什么眼神,真是很费解。沐云雾倒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看戏般,打量着我们。
    玉端叶离开后,沐云雾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看到我心中冒火,说道:“别歇着了,赶快收拾东西,我跟武警的支队长联系一下,让他来一趟。需要注意那些地方,我安排一下,还有,有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
    沐云雾说:“让他们封锁山外,加强戒备,免得到时候咱们在山里搞得动静大,惊动山里的野兽,怪物什么的,他们出来伤到人就不好了。”
    确实应该注意,那些动物跑出来,周围的群众会受到不小的冲击。我点点头,表示认可。
    沐云雾接着悠闲地说道:“那些东西,你们需要准备,而我,不需要准备。我吃的喝的东西,大山都会送给我。我不需要背着那些沉重的包袱。”
    我最看不惯别人高傲的模样,尤其是沐云雾高傲的模样,我盯着他,语气淡然,说道:“大山能送给你刀吗,能送给你枪吗,能送给你汽车吗?”
    “你这是抬杠。”
    “看不惯你嚣张的模样。”
    我不理会满脸无奈的沐云雾,去联系候支队长。这次只有候支队长自己来,我将事情安排下去,并特别要求,一定要将玉端叶还有金守月送到研究所,不能出现差错。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中午。我们一行全部准备完毕,出门。在前台退房间的时候,我特意问到邱军是否还在。然而得到的答案是,邱军今天早上就已经退房走了。而且走的时候背的包很大,同行还有几人。
    他们已经出发,就希望他们自求多福吧,那是是非地。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我们三人背着行军包出发。缓慢地消失在众人的眼球当中。走得时候没看到候支队长的两个助理。
    中午太阳很晒,进到山里,有树叶遮着,倒是不晒,就是有些闷。轻上梢的神态有些颓废,心事重重的。
    “如果不想进山,我不会勉强你的。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免得以这种状态,到时候丢掉性命。”
    “我不会回去的,我要证明我自己。”
    轻上梢变得斗志昂扬起来,一扫刚才的颓废。我脸上严肃不变,心中满意地点头,要的就是这样的状态。然后灵感一现,捕捉到轻上梢话中的意味。
    我说道:“你刚才说,要证明自己,谁让你来的,金守月?”
    “不关其他人的事情,我知道有时候我有些懦弱,但是我不会退缩的。”
    果然是金守月,她到底要干什么?奇怪。刚开始进山,还比较惊奇,看到奇怪的树木,石头,还会多打量着。尤其是轻上梢,平时没有太多出来,看到那些东西,兴奋地脸上洋溢着笑容,好像来度假般。
    沐云雾走在前方,略微鄙视地看看轻上梢,好像看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轻上梢确实没有见过山里的世面。
    山里的路很不好走,刚开始有山道,走起来还轻快些,后来没有了山道,沿着石头,踩着烂木,爬山涉水的。身上也满身是汗。
    无聊的山路,艰难的行走,只有在日头渐西,阵风吹来,才能够感受到丝丝凉意,再看向太阳,太阳变得通红。
    山中日月快,转眼间过去两天,我们在艰难的山中走着,众人都有些疲惫。第三天下午,沐云雾喝口水,然后把水壶递给我,说道:“喝口水,保持体力,咱们要在天黑前找到合适住的地方。”
    我喝完水,递给轻上梢,此时的轻上梢没有刚开始的兴奋劲,而是扶着膝盖,低头喘息着。看样子很累,他接过来水狠狠地往嘴里灌。
    山中水多,有河有泉水,倒也不怕喝不上水。再次上路后,我背着大的包裹,看到沐云雾轻巧的包,眼红嫉妒,轻装上阵还真是轻巧。
    天黑前,我们找到干燥背风的平坦的地方,放下行李,找来树枝树叶荒草,放到石头围成的圈中,点燃,围着火堆坐下休息。
    天黑的快,山中林里变得恐怖起来。整片大地笼罩在黑暗之中,树枝张牙舞爪,似群魔乱舞。夜空中,不知名的鸟怪叫着,飞远。
    森林的深处,还有着窸窣的动静,黑夜笼罩下的森林,显得诡异。
    山中的夜晚有些寒,我们围坐在火堆旁边,感受着火堆里的温暖,吃着肉干。火堆里的树枝燃烧发出声响,我们都没有说话,行程有些疲惫,趁现在的机会好好休息会。
    我喝口水,想起无痕组长,说道:“无痕组长比我们早三天进山,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顾好你吧。无痕曾经来过这里,熟悉山道,而且他丛林生存经验丰富,不是莽撞的人。”
    “无痕组长来过这里。”
    从来都没有听无痕组长说起过,难道以前是无痕组长探测的地方。
    沐云雾看向树枝堆里,挑出来形状奇怪的树干,扔进火堆里,说:“我接的无痕的班。”
    我心中暗道,果然是无痕组长以前的地方。正想着,轻上稍突然叫起来,“那是什么?”
    轻上稍指着火堆,就看到火堆上面慢慢地飞起数只火红的飞蛾,那些飞蛾身体很小,翅膀上还散发着金光。
    我看到是飞蛾,而且是奇异的飞蛾,心中放松下来。见现在的气氛有些沉闷,便说道:“轻上稍,你的胆子还是没有变大啊,还能被飞蛾吓到。”
    都说飞蛾扑火,那些飞蛾在火上面飞着,被我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被火光吸引着过来的。然而,我忽略到,那些飞蛾似乎不怕火。
    轻上稍脸色有些不自然,恼羞成怒,抽出来旁边的树枝,抽向飞蛾,想把它们都打死。可是,当树枝带着呼啸的风,挥舞起来时,那些飞蛾似乎行动快起来,眨眼间,飞到轻上稍的手背上。
    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妙,果不其然,那些飞蛾咬到轻上稍的手背,手背上一股火焰飞起,燃烧起来。蚀骨的疼痛传出来,轻上稍强忍着疼,拍打着火,但是火却烧的更旺,很快,就烧到轻上稍的大半身子。
    不好,那是火灵飞蛾。我来不及犹豫,让沐云雾防备着那些火灵飞蛾,而我,掏出来枚铜钱,弹向轻上稍,并剑指,点到轻上稍颤中穴,如果不能把他体内的灵火吸出来,他就会被烧的连渣滓都不剩。
    运起道术,轻上稍身体里的灵火朝铜钱汇聚,很快,那枚铜钱变得通红,烫手,待收完灵火,我快速地将通红的铜钱甩出,落到地上发出丝丝的声音。
    轻上稍一下子瘫软到地上,不住地喘息着。沐云雾结着印挡着那些火灵飞蛾,火灵飞蛾不住地扑打着火。
    沐云雾的印逐渐减弱,火灵飞蛾的攻击强劲,怕不消片刻,挡住飞蛾的印就会破碎。
    我拿着水壶朝火灵飞蛾泼去,水撒出去,泼到火灵飞蛾的身上,一股火焰烧起来,把飞蛾焚烧,也算是玩火自焚。
    火灵飞蛾怕水,它们碰到水,似火碰到油,会快速地燃烧起来,而且打不灭。
    但是我们的水有限,水都泼完,还有火灵飞蛾。火灵飞蛾似乎感觉到来自水的威胁,变得暴躁起来,更加快速地攻击着印。
    沐云雾见情况不妙,让我们带着行李先走,他挡一会儿再去找我们。我看沐云雾自己独木难支,怕他有危险,就让轻上梢先走,我去帮沐云雾,谁知道轻上梢刚才被吓到,现在还腿软,跑不了。
    沐云雾急得无奈,快要爆粗口。我结印轰向飞蛾,不料就被推开不远的距离,然后飞蛾又飞回来。
    沐云雾告诉我,法印只能挡住飞蛾,根本杀不死。真是棘手,除去用水,其他的方法都不行。用刀的话,那东西行动迅速,只要被它们沾到身上,那就会被烧着,当真危险的紧。
    我只好结印挡着,让沐云雾休息片刻,沐云雾喘着粗气,显然有些消耗过度。沐云雾有些着急,喘着气说:“光是挡着是不行的,耗下去的话,咱们谁都走不了。轻上梢,你赶紧站起来,先走,我们有道术,好脱身。”
    轻上梢脸上胀得通红,似羞红脸,底气不足地回答:“我腿麻,站不起来。”
    沐云雾气得大骂,恨不得上去揍轻上梢。我被吵的心烦,吼道:“你吵什么,赶紧想办法。你骂轻上梢就能想到办法了。轻上梢,你赶紧恢复,我们不能一直拖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我们挡住的火灵飞蛾越来越多,好像都在向我们这里聚集。我开始有些着急,那么多的数量,一旦我们力竭,被它们包围,百分之百的有死无生,连丁点活得可能性都没有。
    我扭头说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东西越来越多。”
    沐云雾不再骂轻上梢,眉心忧虑的紧,说:“怕是周围隐藏在暗处的飞蛾,被我们引过来,这样拖下来,只会越来越多。”
    “那你还等什么,只有水能克制他们,你赶快去河里打水,我顶一会儿。”
    “根本来不及,从咱们这里到河,最快还要半个小时,凭你,你能顶住一个小时。”
    我心中气得大骂,别说一个小时,就是十五分钟,我都够呛,以为结印是什么啊,可以无休止的维持下去,消耗的是体力。
    我有些着急起来,说:“那你说怎么办?”
    轻上梢此时能够站起来,想来是恢复过来,说:“我现在恢复过来,可以撤退,你们有道术,轮流着抵挡他们,是不是可以逃出去。”
    沐云雾吼道:“你现在好起来,有个屁用。你看看,外面的飞蛾,咱们还能按部就班的撤退吗。”
    现在的飞蛾数量太多,按照刚才的计划,我们现在根本跑不了,到最后还是得被它们围攻致死。真是出师不利,刚刚出发两天,就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我突然担心起来无痕组长,他是自己进山,会不会也遇到火灵飞蛾?
    就刚才那么一疏忽,一只火灵飞蛾闯进来,朝我快速的飞来,但是我却不能撤印抵挡,一旦我撤下去印,所有的火灵飞蛾都会扑上来,他们就会危险。
    火灵飞蛾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到我身上。一道印打出,那飞蛾被拍出去。我心中暗松口气,真是危险的话,差点被咬死。
    “你难道想快点死不成,不知道你现在结着印了吗,还敢开小差。”
    沐云雾的脾气似乎格外的暴躁,但是刚才毕竟是他救得我,我倒也不好说什么。
    我说:“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办法?”
    沐云雾眉毛都拧巴到一起,说道:“这些东西怕阳光,天亮后它们都会藏起来。要不然咱们两个轮流换班抵挡着他们,争取挡到天亮。”
    我差点被气死,现在是晚上七八点钟,要撑到天亮,近十多小时。别说坚持到天亮,就是半夜都够呛,到时候就不是被火灵飞蛾烧死,而是自己活活累死。
    我懒得搭理他,省口劲挡着火灵飞蛾。只是火灵飞蛾越来越多,周围也越来越亮,这就是死循环,会招来更多的火灵飞蛾。
    “别那么天真,想些有用的办法,要不然,咱们就都等着交代这里吧,到时候一起去见马克思。”
    我想到沐云雾是从这里走出来的,难道他以前没有遇到火灵飞蛾吗。我问过他,他也是满脸疑惑,他走过来的时候没有遇到,看来我们的运气实在是差的很。
    就在着急的时候,轻上梢开口,说:“我可以去打水,一个钟头就能回来,你们轮流抵挡着,我打完水就回来救你们。”
    这是好主意,我们轮流抵挡,抵挡一小时还是可以的,就是消耗的元气有些大。刚才轻上梢被吓到,坐到地上腿软,被我们忽略掉这个办法,但是他现在可以走了。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办法。
    我们点点头,沐云雾给轻上梢指着路,说着注意的事。轻上梢脸上带着决然之色,跟上刑场似得,拎着所有的水壶就冲进黑夜的山林中。
    沐云雾结印接我的班,看着轻上梢消失的地方,说道:“看来轻上稍那个二世主还不是一无是处,还有点脑子和魄力。”
    我坐下盘膝调整,说:“那是,他是世家子弟,学到的,接触的东西比我们多很多,就是缺少经验和经历。一旦适应了,那就是好苗子,你刚才骂他那么狠,怕是伤到他的自尊了,等回来给他道个歉。”
    “道什么歉,那时候就他那表现就该骂,我没踹他都是好的,还道歉。”
    沐云雾的话没错,那时候的轻上梢确实很烂,就该骂,要是我在沐云雾的角度,我也会骂,狠狠的骂。关键时刻顶不住事,是会要出大事的。
    我闭眼调息,要快点恢复元气。轻上梢轻功卓越,希望他可以快点回来,我心中如此想到。轻上梢是世家子弟,经历磨难后,会真正的成长起来。不要以为富家子弟,世家子弟都是些什么执垮子弟,不学无术,仗势欺人。
    不可否认的是,更多的富家子弟,官家子弟更容易获得成功。抛开他们父辈的能量不算,他们从小接受到更多的更先进的知识,学到更多,更好的发展自己,家里的父母的支持,让他们可以尽情的发挥自己的特长,成功起来就比较容易。而普通人家里的孩子要想获得成功需要付出更多更多,付出的努力是常人想不到的,遇到的困难也是常人想不到的多。
    我特别佩服寒门出身的成功人士,鱼跃龙门,是要经过刺骨剥皮的痛苦。才能获得成功。他们都是好样的,每位能够艰难并幸福的活着的人,都是可敬的,他们体会到生活的真谛,那是人生。
    就在沐云雾艰难地抵挡着飞蛾的时候,山林中传来啾啾的声音,我睁开眼睛,站起来,警惕地看着周围,这是鸟叫声。
    扑棱棱的声音传来,山林中,鸟的数量还不少,只见全身漆黑的鸟,那是犀木鸟。犀木鸟冲进火灵飞蛾当中,红与黑翻滚着,如同沸腾的水,红色的光芒愈来愈少,火灵飞蛾被天敌犀木鸟飞快地扑杀。
    沐云雾收起法印,更加警惕地看着,不知道那些鸟会不会攻击我们。但是那些犀木鸟吃完火灵飞蛾,似乎很怕我们旁边的火,扑腾着飞走,飞入山林,不见踪影。
    把我们折磨的焦头烂额的火灵飞蛾短短时间里,就被犀木鸟吃的干净,让我们有种恍惚的感觉。
    沐云雾坐下,有些后怕地喘着气,准备拿起来树枝往火堆里放,添些火。
    “住手,先别放。”
    在沐云雾疑惑的眼神中,我把他手里的树枝抢过来,打量着,皱着眉,然后舒展开来,这是长裂葛萝槭上面的树枝。长裂葛萝槭,又名葛氏槭。是落叶乔木,可高达八米。树皮淡褐色,光滑;当年生枝绿色或紫绿色,多年生枝灰黄色或灰褐色,叶对生;叶柄细瘦,无毛。叶片纸质,卵形。能够吸引飞蛾,让飞蛾隐藏在树枝当中。
    怪不得突然出现飞蛾,原来飞蛾隐藏在树枝当中,树枝被烧后,火灵飞蛾飞出来,后来那么多的火灵飞蛾飞来,看来周围长着不少长裂葛萝槭。
    当沐云雾知道他找来的树枝竟然是长裂葛萝槭的树枝,那叫懊悔。多亏有犀木鸟,要不然我们就危险了。
    我们挑出来长裂葛萝槭的树枝,扔的远远的,然后用剩下的树枝烧着火,闲聊着,等着轻上梢。
    可是,我们等了两个钟头,却不见轻上梢回来,渐渐的,不安笼罩心头。轻上梢轻功卓越,最慢一个钟头也能回来,怎么过去两个钟头还没有回来。
    我们担心轻上梢出事,便找过去。
    我们在去找轻上梢之前,把火堆灭掉,带着行李包裹,同时地上留有暗号。如果轻上梢有危险,我们带齐装备,救出他可以迅速的撤离,不用再回来,那么费事。
    如果轻上梢只是耽误了,跟我们走差路,他看到我们留下的暗号,就知道去哪里找我们。
    我其实并不乐观的看好这件事。山林中压抑的厉害,我们两个快速地走着,并打着手电,时刻留意着山道上的痕迹。
    这条道路,草很茂盛,齐膝盖深,有条明显的走过的痕迹,是轻上梢留下来的。
    荒草中散落着断裂的草,说明当时轻上梢走的很急。而且只有一条道,他只走过去,并没有回来。
    我们沿着他的足迹追赶过去,大约半个钟头过去。我们听到有水声。
    前方的地方,开始变得高低不平起来,草长得很没有规律。我们快走两步,看到草丛中掉落的水壶,是我们的水壶,而且水壶里还有水。
    我们对视着,感觉不妙,四下里看去。就看到,轻上梢趴在河边,脸朝下。
    我们快步走过去,拉起来他,呼吸平稳,倒也没事。沐云雾抓过来轻上梢的手,三指搭到脉搏上,说:“累晕的。”
    轻上梢晕倒的原因很奇怪,到河边的距离不远,怎么会累晕,难道是担心我们,赶路着急,才累晕过去?想想不太可能,就算是累晕,那水壶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打完水准备回去,又遇到什么事情,又回到河边,才晕倒。
    河边不是久留之地,潮气重,待的时间长,容易生病,得先离开河边,到平坦的地方,再救醒他。
    沐云雾背起来轻上梢,我拿水壶,打满水。正当我们准备往回走得时候,后面的情况变了。不是我们刚才来的路,那条路没有了。
    完全是陌生的环境,沐云雾看向我,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有脏东西作怪。
    “看来有东西要拦我们。”
    我放下包,拿出来铜钱剑,往前走两步,并剑指,念咒语,铜钱剑散发出红色光芒。
    朝前遥指,“敕”。一道红光飞舞着,闯入林中,空中传来闷哼声,眼前的环境变化着,变成我们熟悉的环境。
    黑暗的林中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接着,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铜钱剑飞回来,我伸手一接,看向剑身,有黑雾缭绕,随后抹去黑雾,放入包中。
    我说道:“看样子,轻上梢遇到鬼打墙了,不知道他看到什么,竟然累晕过去。”
    “先救醒他。”
    我们来到平坦的地方,放下轻上梢。我先点住轻上梢眉梢,护住灵魄,怕遇到危险。而后掐人中,我们看着轻上梢,渐渐地,轻上梢有直觉,眼睛微闭,看来累的不轻,嘴里还喊着水。
    沐云雾扶着轻上梢,我拿着水壶,喂他喝水。片刻,轻上梢才慢慢地缓过劲来,等他睁开眼睛,看到我们时,第一句话竟然是,那姑娘呢。
    沐云雾嘴角微抽,说:“看来,他不但遇到鬼,还遇到女鬼。被鬼迷住心窍了。”
    轻上梢:“什么鬼?那姑娘呢?”
    我说道:“别想什么姑娘了,这荒郊野外的,哪来的什么姑娘。要是有,那也是白骨精。”
    轻上梢思考着,似乎是这么回事,问我们是怎么脱身的,为什么在这里?沐云雾略微鄙视说,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轻上梢迷茫地点点头。
    我们跟他讲起脱困的过程,待我们问及他遇到什么,轻上梢讲述起来。
    轻上梢带着水壶火急火燎地跑来,打完水,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没有回去的路。而此时,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哭声。当时的轻上梢被吓到,荒郊野岭的,半夜哭声,何其恐怖。但是好奇的轻上梢还是悄悄地走过去。
    靠近看去,看到漂亮的身穿古装的女孩坐到草丛里哭,丝毫没有害怕轻上梢,只是哭。当手足无措的轻上梢开口说话,那女孩才看轻上梢,梨花带雨的脸,狠狠地触动到轻上梢的责任心。
    那女孩说,她被强盗追赶,慌忙才跑到这里,因为害怕才哭的。被强盗追赶?什么年代了。轻上梢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那女孩被吓坏,有些口不择言。
    那女孩说自己渴,想喝水,轻上梢便把自己的一个水壶递给女孩,说要是不嫌脏,可以喝。那女孩到不客气,拿过来就喝起来,喝完一壶,还想喝,轻上梢虽然惊讶女孩的胃口,但是没有多问,就又递过去水壶。
    就这样,轻上梢来回地打水,那女孩一直喝水,当轻上梢再次来到河边时,就感到眼睛发昏,倒下去,不醒人事。
    沐云雾说:“你倒是同情心泛滥,能不能有点常识,大半夜的,那有什么女孩在山林里面,天愚山的深处,弱女子能走到这里。”
    轻上梢有些不服气,说:“我感觉她需要我的帮助,而且我不认为她在骗我。”
    沐云雾说:“你是三岁小孩吗,哪个鬼骗人的时候把骗人挂到嘴上。小姜,你说句实在话。”
    我思考着,轻上梢并没有被邪物攻击,而是接触脏东西时间太长,阴气过重,两肩阳火减弱,才晕过去。
    我说:“或许,那鬼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他。”
    沐云雾说:“你也被鬼迷心窍了,说什么胡话。鬼那有什么好的。”
    沐云雾在山中,被邪物脏物攻击过多,导致他对那些东西特别的厌恶,而且是那种极端的心里。
    我看向周围,那些高低不平的东西,或许是坟堆。我站起来,扒开那些草,果然,是坟堆。
    我看向轻上梢,说道:“你看到的那个女孩在哪里?”
    轻上梢站起来,四下里环顾,朝一个方向指去。沐云雾说道:“你想干什么?该不会是也想看看什么漂亮的姑娘吧。看来小青年就是经不起诱惑。”
    我白沐云雾一眼,他就是嘴坏,有时候很想抽他,要不是知道他的为人和德行,我非得揍他。
    不过,要想看到那什么漂亮的姑娘怕是不可能了,刚才的鬼打墙被我破的时候,那鬼魂已经被我灭了,那凄惨的叫声就是最后魂飞魄散的标识。
    我们朝轻上梢指去的方向走去,路过几个坟堆。扒开荒草,看到草丛当中散落着堆焦黑的残骨,残骨泡到水里。或许这些残骨就是那女孩,而她喝的水,此时就留到地上。
    轻上梢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不能接受,似乎有些后怕。我蹲下去,用手指甲刮残骨,焦黑落下。
    我说:“这些骨头是被火焚烧的,看来,那女孩是被活活烧死的。”
    或许,几百年前,这里的地形还不是现在的模样,有女孩行走在这里,被强盗杀死,并且烧死。灵魂不入地府,不归五行,成为孤魂野鬼。用邪法困住行人,并没有伤害行人。
    因为前世是被烧死的,所以就会拼命的喝水。
    沐云雾的脸色有些难看,说:“可怜的人。”
    我站起来,抽出来工兵铲,交给轻上梢,说:“你们相遇倒也有缘,把她的残骨埋葬,入土为安吧。”
    恍惚的轻上梢接过来,开始挖坑。我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她的魂魄是被我打碎的,就希望天道无常,让她这样可怜的人有轮回的机会吧。
    不多时,轻上梢埋葬好残骨,我们不作多停留,在沐云雾的带领下,继续走着,找可以住的地方。
    沐云雾说,他来的那条路已经不能走了,他当初为了躲避迷毂树妖的攻击,断去山道,好在还有其他的路可以到九尾狐的地方,只是山道难走,那也是迷毂树妖控制的地方,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心中疑惑着。
    沐云雾带着我们走着,山道两旁横七竖八的,躺到许多大树,裸露出来的树根,还没有完全干掉,看起来大树被撞倒的时间并不长。
    我们踏着黑夜,找到块平坦的地方,众人围上来,开着手电,警惕地看着周围。
    此时,半夜的时间,山中潮气重,显得有些凉,而且天上没有星光,月亮,倒是乌云密布。只期望着别下雨。我们没有找到可以避雨的地方,一旦下雨,全部都变成落汤鸡。
    我说:“咱们接下来怎么走?你看周围的树,看起来像是什么猛兽撞倒的,怕最不济也是野猪之类的。”
    轻上梢提出要回到我们生火的地方。被我们否决,且不论神秘的犀木鸟,会不会攻击我们,就是火灵飞蛾,也让我们忌惮,搞不清它们时候再次出来。
    那些东西,或许不能被火光吸引,但是却被同类的光芒吸引,只要有小部分的火灵飞蛾出现,露出光芒,就会像滚雪球似得,火灵飞蛾会越来越多,最终会拖累死我们。
    最后经过商量,我们决定先找可以休息的地方,安顿下来,然后根据地形找路。据沐云雾说起,要想到达目的地,要走其他的道路,而其他的道路中需要翻过一面悬崖。
    不知道无痕组长现在在哪里?他是否也遇到其他的麻烦,他在什么地方等着我们。
    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当我跟沐云雾提起无痕组长时,他说,还没有看到无痕组长留下的痕迹。
    我担心起来,说道:“会不会无痕组长跟我们走差道,没有看到你留下的痕迹。”
    沐云雾有些犹豫,山那么大,可不能保证无痕组长就能看到痕迹,要是看不到的话,怕是会有麻烦。
    无痕组长山林生活经验丰富,倒是不担心会遇到特别危险的处境,就是我们汇合的话就有些困难。
    眼下我们要赶快找到可以栖身的地方,因为特别悲催的是,天上有水滴落下,落到脸上,凉丝丝的,心里却焦急的要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雨滴渐下渐大,举目四望,惊喜地发现,隐蔽的地方有山洞,我们赶忙跑过去,刚跑到山洞里面,外面已经哗哗地下起雨来,雨下得很急。
    看着外面的雨,我们心中不免庆幸。山洞中不算太大,但是容纳我们三人绰绰有余,山洞的地势较高,水流不进来,山洞里还有些石头块,石头中间围着些草木灰,周围还有些杂草和木头,想来以前有人在这里居住过。既然有人生活过,说明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我心中如是想着。
    升起火,山洞中亮堂起来,温暖四射,围着火堆,我们坐着,沐云雾喝着水。
    折腾到半夜,因为遇到的事情很多,大家都没有睡意,围着火堆。轻上梢低头不语,看着火堆,想着心事。沐云雾照常没心没肺地,拿出来我们进山时买的肉干,靠近火堆,烤烤就往嘴里塞。
    我看着外面的雨夜,黑漆漆的夜里,雨下得紧。
    轻上梢有些忧虑,看着我,说:“咱们进山,难道真的只是寻找九尾狐。”
    轻上梢发觉到事情的不正常,危险的事情实在是太多,让他心里开始打鼓。
    我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外面,说道:“本来我们的任务是探寻九尾狐,并且解决,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变得复杂。”
    “咱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不想心里面悬着难受,我需要实话。”
    轻上梢语气开始变得焦急起来,我朝沐云雾抬抬头,说道:“你问他,他负责这里的事情,知道比我多。而我,就负责解决事情,怕他们让我来,也是这个初衷。”
    轻上梢来这里,似乎就是误会。轻上梢看向沐云雾,沐云雾说:“九尾狐是有,但那不是全部,会有更加刺激的东西等着我们。”
    沐云雾看向我,眼神中透露着好奇的意味,说:“他们让你来,打着的是九尾狐的旗号,你怎么知道还有其他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就是九尾狐,但是后来发生的一幕幕,让我断定,他们让我来,恐怕不是就解决九尾狐那么简单。而我,也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研究所里的教授,那个老顽固那么在意,甚至把他的得力干将无痕组长派来。
    我突然想到些问题,说:“这地方危险重重,教授怎么可能把那两个女孩派过来,轻上梢,她们是怎么来的?”
    轻上梢说道:“当初教授就准备派你和无痕组长来,但是阿月非得跟着来,说能帮到忙,有危险就会回去。”
    “那玉端叶,还有你呢?”
    “她们是好朋友,玉端叶就跟着来了。至于我嘛,你也知道的。”
    轻上梢脸上纠结的厉害,本来就是跟着女孩子来度假似得,可是到最后却到这种地方,还差点死掉。他看向外面,脸上忧愁,一眼看穿。
    沐云雾大大咧咧的,咬口肉干,说道:“害怕了,来,吃口肉干,吃饱了就不怕了。”
    轻上梢说:“我有些后悔。”
    “后悔,后悔也没有用,难道你敢自己往回走。”
    沐云雾说得是实话,天愚山深处,崇山峻岭,树木遮天蔽日,还有那么多古怪的东西,就算没有被那些古怪的东西杀死,没有丰富的丛林经验,也是不可能走出去的,说不定,会被活活饿死,或者累死。相当的残忍。
    在山林当中,后悔是最没用的。
    见轻上梢情绪消极,我心里没来由有些恼怒,都是成年人,既然决定了,后悔能有什么用,需要做得就是更好的做下去,像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早知道,死活都不能让他跟着来,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拖累死我们。
    但是既然跟着来了,就不能够不管他,我强压着心里面的恼怒,开导他,说:“既然你想向金守月证明自己,那就别后悔,用你的实际行动证明,你是可以的。”
    “没错,阿月说她不喜欢性格软弱的二世主,她喜欢敢于担当的男人。我要向她证明,我不是性格软弱,没有能力的二世主,而且,她让我来的,我不能让她失望。”
    好在轻上梢的情绪调动起来,没有刚才的半死不活的模样,我倒也松口气,说道:“那你就好好表现吧,免得让你的意中人失望。”
    沐云雾撇撇嘴,说道:“你倒是意中她,我估计她没有意中你。你看看这里多危险,她要是真的意中你,舍得让你闯这样的险地。”
    沐云雾的话戳中轻上梢的痛点,一直以来,都是轻上梢主动去接近进金守月,而金守月对他都是爱答不理的,让他很难受。
    轻上梢涨红脸,直着脖子,跟沐云雾理论,说:“阿月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小女人思想,她很有气魄,本来她是准备要来的,但是我担心她,不让她来。她就让我来,让我练练气魄,变得跟姜进酒一样,那么有气魄。”
    我没有理会轻上梢最后的夸赞,问道:“她让你来的?她说让你来,除了练练胆子,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轻上梢变得惊奇起来,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下一刻,轻上梢自知失言。没有多少人愿意放弃舒适的日子不过,跑来荒郊野外的受罪。像我,我是对这些东西好奇,而且对教授的那个笔记本上记述的东西产生兴趣,才来到这里。
    当初金守月三番两次地提出来要来这里,肯定是有事情。要是真的没有事情,玉端叶怎么不提出要来。
    对于金守月要来的原因,我说:“她让你干什么?”
    “让我帮她找件东西?”
    “什么东西?”
    “好像是什么夜明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她就是让我注意着。”
    沐云雾的眉角跳动着,我投过去询问的目光,他摇摇头。夜明珠,神奇的东西,但是却不是绝对的异宝,她要夜明珠干什么?想不明白,却没有再问,就算是问,恐怕轻上梢也不知道。
    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还夹杂着雷电。
    我心中有些微妙的感觉,感觉金守月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只是希望她别进山,要不然,雷雨天气再加上狂风,死生未知。
    天已晚,困意渐生,外面的雷电更盛。沐云雾整理好躺下的地方,躺好,发出舒服的声音,眯着眼睛,满脸享受。
    我略微鄙视地看看他,却不敢大大咧咧地睡下去,现在外面的情况复杂,可不能保证外面有什么邪物或者猛兽的,为了躲避雷电跑到山洞里来,要是三个人都睡死了,出现意外,那就都死了。
    我说:“你们先睡,我看着点,等到四五点钟的时候,给我换班。”
    沐云雾看看表,说:“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天亮是六点钟。咱们三个人,每人两个钟头值班。”
    沐云雾看向轻上梢,轻上梢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然后我们分配值班顺序,我第一个值班,轻上梢第二个值班,沐云雾第三个值班。
    他们两个躺下,不多时,鼾声渐起,看来都累坏了。我听着外面的雨声,雷电声,想着事情,把事情的本末有调理的捋顺,想不明白教授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或许我还没有见到,想不出来。
    夜里,很无聊,我拿过来那本古书,顺手拿起来旁边的树枝,把树枝扔到火堆里。火变得更大了,周围更加的亮堂,也更加的暖和。
    为了避免雨水迸溅到古书,使古书损坏,我坐到山洞里面,靠近火堆,看着古书上面的记载,特意去找找,有没有关于夜明珠的记载。
    夜明珠古称“随珠”、“悬珠”、“垂棘”、“明月珠”。
    夜明珠是世界几个杰出古老文明中同时存在的一个自然、历史和文化之谜。
    据史籍记载,史前炎帝、神农时就已发现过夜明珠,其中神农氏有石球之王号称“夜矿”。春秋战国时代,如“悬黎”和“垂棘之璧”,价值连城,可比和氏璧。
    相传,秦始皇殉葬夜明珠,在陵墓中“以代膏烛”。
    夜明珠,奇异之物,据记载,慈禧太后死后,口含夜明珠,可保尸身不腐。夜明珠当中还有其他的用处,尤其是在修道人手里。夜明珠虽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宝贝,但是却很珍贵。
    我来回翻阅,却没有找到一点夜明珠的消息。
    凌晨一点,浓厚的夜色,狂风骤雨,哗哗啦啦的雨声,不断的传来。我没有找到夜明珠的消息,却看到长生树的介绍。
    长生树上长生果,奇香无比,食之,可长生不老。
    书籍上如是介绍,我倒没有太在意,怎么可能吃了就长生不老。凡间物,不是传说中仙界的蟠桃,一口升天,升仙得道。更不是地仙之祖镇元子的人参果。那些都是传说中的东西,估计是没有的。
    长生果?虽然记载下来,我认为也是不存在的。对于长生树,我倒是想起来山西的长生树。
    饮罢不老泉水,小憩长生树下。
    所谓长生树,是生长在不老泉边的两棵高大的榆树,两棵牵手相依的情侣名唤“长生树”。
    沐日月,两相悦,昭示美好,寓意圆满。每当月圆之时,明浩当空,似挂枝梢,长生树又有“榆树托月”的别致景观。当真是美丽的紧。
    闪电突现,划破天际,照亮大地。
    趁着那么片刻的光亮,我看下意识地瞥一眼外面,只见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手脚着地,匍匐在地上,望着天空。
    接着,惊雷乍起,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犬吠声。那是什么东西?我脑海中疑惑着,快速地将古书放回去,掏出来匕首和铜钱剑,戒备地看着。
    雨还在下,雷也没停下,但是外面却没有什么异动。只感觉压抑的厉害。
    过段时间,轻上梢醒来换班,见我全身心的戒备着,以为遇到什么危险,随手掏出来身边的匕首,大有拼命的架势。
    我给他说明情况,让他小心戒备着,然后找地方躺下,赶快休息,养足精神。雨夜悄悄的过去,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天亮后,雨停了,太阳照亮天空,我们吃过东西,带好装备就出发。
    外面湿漉漉的,山道中,泥泞的很,时不时有树上的水滴落下。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很难走,不多时,行军鞋上沾满烂泥,特别的沉重。只好把脚底下面的泥弄掉再走。蹭泥的时候,我打量着四周,除去水流的痕迹,没有其他的东西,没有脚印,也没有奇怪的痕迹。
    可能是昨天雨大,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行走的过程中,还有不少的小细流流下去,然后跟其他的细流逐渐汇合,变成河流。
    我们来到比较宽阔的地方,踩到块石头上,石头很大,石头下面就是河流。沐云雾举目四望,打量着周围。
    我问道:“咱们现在往哪走?这四周的环境看起来不怎么好,穷山恶水,气势极凶。”
    沐云雾指着远处的山峰,说:“你们看,就是那座山峰,咱们需要翻过去那座山。”
    跟着沐云雾的指示,我们随之看过去,我心中一愣,风水局中,那是,贪狼峰?贪狼峰,五行属木,形如刚出土的笋子,丝棉混元,顶部平滑。上小下大、不偏不歪、四体浑圆、顶部平滑、小巧清秀的为吉。此贪狼峰主吉,福绿寿的好地方。如果选墓葬地,这里是绝佳的好地方。没想到我们要走的竟然是这里。
    风水学把起伏的山脉称为龙脉,风水术中首推地理五诀。
    地理五决,就是觅龙、察砂、观水、点穴、立向。龙就是地理脉络,土是龙的肉、石是龙的骨、草木是龙的毛发。
    定穴寻龙应该先寻祖宗父母山脉,审气脉,别生气,分阴阳。必须了解来龙去脉,才能判断因果吉凶。
    而贪狼峰,是绝佳的地方。周围的形势如此险峻,怕是九死一生的局。周围九座山峰,气机全断,成为凶峰,就是把气机全部度给贪狼峰。
    我忽然想到,邱军说这里有大墓,难不成在贪狼峰?
    当我说出来那座山峰对应着九星当中的贪狼峰时,轻上梢说:“贪狼峰?什么贪狼峰?不过听名字就知道,里面肯定特别的凶险。狼已经是够凶险的了,更别说贪狼。”
    轻上梢估计是一路上没有显现出存在感,让他很难受,所以才说话,找找存在感。不过,他却不懂风水决。
    沐云雾说:“小梢啊,这里就咱们三个人,你就别找什么存在感,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我们是没有人笑话你的。”
    轻上梢感觉有些不对劲,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
    我说:“当然不对,你看到的前面的贪狼峰,是吉峰。如果有残缺的话,那才会变成凶峰。咱们过去的话,虽然里面也有危险,但是却不会有什么邪气特别重的逆天的东西。”
    轻上梢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有忍心笑他。我们继续出发,轻上梢跟在后面,一言不发,似乎心情很不好。
    走过段平坦的地方,又是遮天蔽日的树丛。都说看山跑死马,别看贪狼峰看着不太远,但是真要是走起来,我们不确定今天是不是能走到。
    周围的树还滴答着雨水,树上挂满藤蔓,杂草丛生,再加上天气炎热,真是闷的紧。身上被汗湿透,恨不得找条河好好的洗个澡。
    人身上一难受,心里也连带着烦闷起来,都有些心情不好。突然,一个果子从树上砸起来,砸到我的头上。抬头望去,就看到树梢上蹲着毛茸茸的猴子,猴子的头顶还有道白毛,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们,不时地抓耳挠腮,还咧着嘴笑,似乎嘲笑我们两条腿走路的人。
    虽然心情不好,但是我也没有想着跟猴子计较,要是跟它计较,那太得不偿失。但是,那只猴子似乎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我们走,它也走,我们停,它也停。而且时不时地摘树上的果子砸我们。每人头上都挨了那么几下。
    我们的暴脾气上来,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更何况我们心里还上着火,其中上火最严重的轻上梢终于忍不下去了,从地上捡起来石头块,狠狠地甩过去,打到猴子身上,疼得猴子不住地尖叫,然后尖叫着跑远,消失在树丛中。
    轻上梢愤恨地扔石子的时候,还骂道:“娘的,打死你个畜生。”我倒没想到他还能骂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再说那只猴子也当真可气,就它自己,还敢那么嚣张。
    赶走烦人的猴子,我们的心情变得好起来,感觉赶路都变得轻松起来。我说:“没看出来,你下手挺利索,刚才那招也是护河道人教给你的?”
    “是师父教给我的,叫天机手,只不过我还没有练到火候,本来是想打那猴子的肚子,扔出去却失去准头,打到它的腿。”
    天机手,是破解墓道机关的妙法。墓道机关当中,其中有开关在墓道的深处,而要走到墓道深处这段距离,布满暗器,要想走过去,那几乎是不可能,要撤去机关,就要按到对面的开关。而天机手一出,可谓是指哪打哪,一颗米粒大的石子打出去,打到开关上,就能破解那些暗器,可以说是实用的很。
    只是轻上梢还没有练到火候,同时我也有些感慨,看来护河道人那猥琐的老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同时我也撇撇嘴,说道:“护河道人那老头,真是抠门,当时我就问他,还有没有绝技,他竟然告诉我没有。看来回去后,我得找他说道说道,最好是也能教教我。”
    我回味着,自顾自地说着,瞥见轻上梢的脸上又变得难看起来。看来他对护河道人,从心里面还是特别尊敬的。而沐云雾挂着嘲笑的脸是那么的讨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我,想看看我怎么处理。
    对于调解气氛,那是自然难不倒我的。我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天真他娘的热啊,走过去这段路,咱们找条宽点的河好好洗洗,怎么样?”
    他们两个没有说话,场面有些尴尬。我走过去扭着沐云雾的胳膊,和煦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沐云雾撇撇嘴,打掉我的手,揉揉胳膊,识时务地说道:“我觉得不错,可行,我也感觉他娘的难受。”
    “轻上梢同志,你觉得呢?”
    “听你们的吧,我浑身上下也有些难受。”
    轻上梢的脸色有些缓和,他的气量还是有的,不会斤斤计较。
    身后传来响动,我们停下来朝身后望去,由于树过于密集,我们看不到到底是什么东西。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嘈杂的很,看样子数量很多,渐渐地,我们听清,是吱吱吱的声音。
    不好,那是猴子的声音。我们不由得破口大骂,敢情那猴子回去搬救兵去了,听声音,数量还真不少。
    那还敢迟疑,二话不说,我们撒腿就跑。那么多猴子,还不得把我们撕吧了。
    但是,尽管我们全力地跑着,身后的声音,还是越来越大。找个空间,扭头望去,看到身后树丛里,到此都是猴子,跟沙尘暴似得,遮天蔽日的就跑来。
    那些猴子身体灵活,能够在树枝之间,飞来飞去,比我们跑的要快。
    片刻不到,那些猴子已经跑到我们身后,无奈之下,我们掏出来匕首,准备迎敌。
    但是,惊奇的是,那些猴子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快速地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神情焦急,看起来,更像是逃命。
    我看着远去的猴群,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后面有什么凶物追赶他们。
    现实证明,后面果然有更加凶恶的东西在追赶他们,后面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轰隆隆的声音传来,似雷声,似洪水。
    我们惊呆住,看向沐云雾,疑惑加恐惧的眼神,询问着沐云雾。
    我说道:“沐云雾,那是什么东西?”
    沐云雾说:“我哪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听声音就知道肯定特别大,还等什么,赶快跑啊,还等着被那东西杀死不成。”
    刚才我们被轰隆隆的声音惊呆住,沐云雾一提点,我们回过神来,还等什么,脚底抹油,赶快跑吧。
    周围有较高的遍布石头的平台,我们朝那里跑去。跑着的时候,我脑海里突现,难道是山洪,听着声音很像,但是转眼一想,却发现大大的问题,如果发生山洪的话,那也是昨天晚上雨下得正大的时候,不可能是现在阳光明媚的时候。
    声音听着挺大,但是距离却很远,我们攀登到高处的时候,那恐怖的东西还没有到。
    脚下踩着的高处,却是好地方,上来的地方狭小,上面平坦,易守难攻,而是撤退的道路好走。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
    声音越来越大,我们能够清楚地看到山林当中的树木被撞的东倒西歪,有的直接倒到旁边,甚至还砸塌其他的树木。难道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倒下去的树木,是被这东西撞倒的,有极大的可能。
    但是昨天晚上,在闪电的照耀下,那道白色的身影是什么?而且竟然还发出犬吠声。估计不是前面的这东西,因为昨天看到的那东西体型并不大,完全没有这种气势。
    我们严阵以待,看着眼前,渐渐的,神秘的东西露出身影。
    而我们,全部被惊呆,那是,肥?。
    眼前的肥?,似蛇,长八丈,长着六条腿,四只翅膀,猩红眼睛,骇人獠牙中还流着恶心的唾液。肥?拖着长长的身躯,来到石头下面,抬起来凶恶的蛇脸,凶狠地看着我们。
    我们的心有种沉入海底的感觉,我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那怪物竟然是肥?,长着翅膀的,就算是黑熊,野猪来,我们都不会害怕,因为我们的地势好,可以居高临下地攻击,只要上不来,就不会有事。但是,来的东西竟然会飞,还是那么大的怪物,跟龙似得。
    看来,凶多吉少,接下来要拼命了。
    此时的轻上梢已经被吓傻,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呆呆地看着,不敢又任何的动作。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眼前的阵势,不说是他,就是我们两个,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轻上梢呆呆地看着来回踱步的肥?,说:“这,这,这东西也太大了,我们,我们怎么办?”
    沐云雾朝轻上梢脑袋后,狠抽一巴掌,把他抽的醒过来,说:“还能怎么办?你看它的架势,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一句话,干。”
    轻上梢醒过来,内心里更加害怕起来,说:“我们,我们干不过它啊。”
    沐云雾说:“不干就是死,干还有可能有活路。看它的样子,估计跟蛇差不多,干它的七寸,破去蛇胆,咱们就能活。”
    轻上梢打量着肥?,言语间,都快疯掉,那么大的肥?,他娘的七寸在哪儿啊?
    沐云雾悄悄地掏出来符,我一把按住,小声说道:“先别着急动手,再看看。”
    “还看什么?难道它还能放过咱们这些到嘴的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你懂不懂啊。”
    “我赞成他的话。”轻上梢开口。
    我说:“你们懂什么,它长着翅膀,要是飞起来,咱们能打的过它?要是激怒它,咱们都得交代在这里。先等等,防备着,看看情况。”
    沐云雾说:“那你说怎么办?打又不打,难道干等着。”
    我眼角撇撇周围,见旁边有洞口,大约一米多高,洞口有形有样,看起来像是人为挖的。是盗洞?如果真的是盗洞,那我们真的要好好感谢那些盗墓的,说不定我们躲到盗洞里,肥?庞大的身躯装不进去,我们可以逃过一劫。
    我说:“你们看,我右手边的那个洞口,可能是盗洞,而是不高。如果肥?攻击咱们,我抵挡着它,你们快点钻到盗洞里。盗洞小,肥?钻不进去。”
    沐云雾反对道:“不行,你怎么可能抵挡的住它,我们不能抛下你。”
    轻上梢点头,说道:“没错,我们不能抛下你不管。”
    我有些着急,磨磨蹭蹭的,如果肥?突然发起攻击,我们谁都跑不了,我抵挡会,他们两个速度很快,躲过去完全没有问题。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很决然,不愿意自己跑,到让我心里感觉暖暖的。
    肥?似乎看到我们的小动作,丑陋的脸上浮现出怒容,张来满是獠牙的嘴巴,朝我们吼到,“轰隆隆”,原来,那轰隆隆的声音,竟然是它的叫声。近距离的感受到,稍微的有些失神,而且一股腥风吹来。
    肥?来回走着,似乎想要攻击我们。我们紧张起来,尽管刚才说得大义凛然的,但是真的到身上的时候,还是很害怕的。
    没有办法,只好背水一战。我拿过来包,对面的肥?动作一滞,凶狠的眼神中,竟然露出恐惧,脚下后退两步。
    沐云雾疑惑地眼神看着我,似乎看怪物般。搞不明白,为什么凶物肥?看到我拿的东西会露出惊惧的眼神。
    而我,更加不明白,那种凶恶的东西,到底怕我包里的什么东西。包裹里有铜钱剑,符咒,显然都不能让它害怕。还有邱军给的玉,难道是沾上凶橐的血,才让它恐惧的。还是说,我从教授那里拿来的古书让它害怕。无论是什么,那都是宝物,要放好。
    眼前的肥?不敢攻击,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盯着我,不断的后退。
    沐云雾说道:“你给我交代下,你到底是不是大凶物变的,还是大邪物变得。”
    我没好气,说:“你才是大凶物变的,你们全家都是。”
    沐云雾说:“我全家就剩下我自己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它为什么会害怕你。”
    我说:“我也好奇,可能是我包裹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克制它。”
    沐云雾的眼神变得火热起来,说:“你身上还有这种好宝物,拿出来看看,说不定咱们能把肥?杀掉,吃它的胆。”
    轻上梢说:“还是别招惹它了,我看它挺不好惹的。”
    沐云雾倒是挺刺激的,还想杀掉肥?,要是这东西被惹火,暴走起来,我们都得死。
    我强烈反对沐云雾的说法,还真是有胆子。但是吓退它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拿着包裹往下面走,同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找好地方,要是肥?突然攻击,我还能躲开。肥?看着我的包裹,慢慢后退,连吼都不敢吼。突然,肥?转身飞去,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朝那些猴子逃走的方向追去。
    看着肥?飞远,我们都松口气,真是雷声大,雨点小。挺庆幸。
    等安定下来,我们想到件问题,为什么肥?会突然暴走。难道是因为那猴子的尖叫,激怒肥?。想到这里,我们心中也是无奈,真是因果报应。
    我喘几口粗气,平复下心情,把包被到背上。想着包裹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让肥?害怕,看到沐云雾也在平复心情。当我再看向轻上梢时,竟然没有轻上梢的身影,他呢?我心中一惊,四下看去,就看到盗洞的方向,轻上梢的手在外面,死死地抓住旁边的石头,身体在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住,正往盗洞里拉。
    下一刻,轻上梢的手也被拉到盗洞里,不见踪影。
    盗洞里有怪物,我心中猛然出现这个想法。来不及犹豫,洞里情况不明,要是轻上梢真的被抓进洞里,落到怪物手里。那情况很不妙。
    沐云雾跟我快速跑到洞口,与此同时,我掏出来铜钱剑,运道术,铜钱剑立马变得赤红,开始飞起来。却被沐云雾压下。
    沐云雾说道:“不要用铜钱剑,盗洞里平静异常,并没有邪气,说明不是鬼魅作祟。要是铜钱剑飞过去,遇到凶猛的怪物,怕是要崩坏了。”
    我心中着急,也顾不得铜钱剑是否崩坏,铜钱剑飞过去,最起码能够拖延轻上梢被拉走的时候。正待我开口,就看到沐云雾一把穿心钉,一手匕首冲进盗洞里。
    我也不迟疑,掏出来武器,弯身钻进盗洞里。刚进入盗洞,就感觉阴凉气袭来,四周潮的厉害。刚进入时,盗洞狭小,仅能弯腰,待走进去,空间逐渐变大,却也变得黑暗起来。
    数十步后,能够直起身来行走,却也暗到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我打开手电,光束射出,眼前的景象映入眼睑。
    一道幽深的通道,通道中暗的厉害,手电的光芒照过去,照到的距离光亮一片,只是再远的距离,就是黑暗。
    灯光照到的地方,没有沐云雾的身影。我担心沐云雾出事,快跑过去,没多长时间,眼前竟然出现三道洞口,每个洞口一模一样。我忙拿着手电照向周围,他们呢?沐云雾拿着东西就冲进盗洞,没有打开手电,而现在却没有人了。
    “喂,沐云雾。”
    我呼喊道,洞里直回荡着我的声音,没有给我回答。
    我眉头微皱,感到有些不妙,沐云雾会去哪里?我们是脚前脚后的进入到的盗洞里,而且他始终都没有打开过手电,他是怎么找过去的,难不成他能在黑夜里看到。这不可能,我们曾走过几个晚上,我并没有发现他有这种能力,往常要是在黑夜里找东西,他都是要开灯的。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动,四周里安静下来,静的可怕。但是思维却快速地运转着,打量着眼前的洞口,每个洞口上都有文字,但是却不是我们平常见到的。我看着眼熟,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再看眼前三洞,三洞的摆法,按照风水术来讲,是三洞朝仙阵。
    十阵记载:“凡阵有十:有方阵,有圆阵,有疏阵,有数阵,有椎形阵,有雁形阵,有钩形阵,有玄疑阵,有火阵,有水阵。”
    而三洞朝仙阵,只有一洞可以通过,另外两阵分别含火阵和水阵,如若误入,没有道法,那是有死无生。所以他们肯定是从生阵中走出去的。
    我暂且放下沐云雾是怎么快速地跑没有的疑问,查看洞口,探寻生阵,好快点去救出来轻上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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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我心里也有些疑问,拉走轻上梢的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是什么猛兽之类的,也不是鬼祟邪物,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然后快速地缠住轻上梢,并且拉走,速度还快的离谱。
    思量着,我的脑海中突然想到祭坛上的那些树根。莫不是那些,可是祭坛离这里那么远,怎么可能伸到这里来。还是说,还有其他的树根存在。
    阵法有很多的讲究,如八阵有洞当、中黄、龙腾、鸟飞、折冲、虎翼、握机、连衡。
    结阵探气机,找到生阵,但是我拿着手电,照着地面,却干净的厉害,没有丝毫的痕迹。反倒是另外的一个洞口,有物体被拖动的痕迹,还有脚步印。
    我犹豫起来,轻上梢没有被拖到生阵里。没有长久思考,我朝有痕迹的洞口追过去。
    洞口很深,且黑的厉害,高度够高,也够宽敞。我打着手电,脚步疾驰,朝未知的深处奔去。
    我感到四周温度越来越高,好似蒸笼般。怕是闯入三洞归仙阵的火阵,好在我有道法,就算是火阵突显,避火咒能够护我周全。
    渐渐地,眼前洞中深处出现点点火光,我心中暗道,那莫不是火阵。不由得担心起来,要是轻上梢被拉到火阵当中,没有避火咒,也没有避火的宝物,怕要被活活烧死。沐云雾有道术,倒是不怕那些东西。
    不敢停留,脚步加快,片刻,眼前的景象呈现。那是,祭祀的东西?
    山洞徒然变得高大,宽阔的八卦形状,分别有八张门,八卦空间中间,四方位燃着熊熊烈火,而轻上梢就被绑到熊熊烈火之间的木头十字架上,耷拉着脑袋,死生不知。
    周围没有其他的人,没有看到沐云雾的身影。我站在洞口,没有立即进入八卦空间里。而是呼喊着轻上梢,但是任凭呼喊声在洞中回荡,轻上梢就是耷拉着脑袋,没有吱声。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焦急,怕轻上梢出事。两步踏进去,朝轻上梢绑着的地方跑过去。尽管心中焦急,但是跑过去的时候,还是小心地戒备着周围。
    既然他们把轻上梢抓过来,那么肯定不会就任意的放着,怕是周围有埋伏。
    我一路跑过去,却平静的很,没有什么阵法,或者埋伏。来到轻上梢的跟前,摇晃着喊道,还是没有反应。好在气息还在,应该是晕过去。
    我抽出来匕首,割断绑着轻上梢的绳索。毫无知觉的轻上梢一下子瘫软下来,我忙去接住他。
    就在这时,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笼罩到我。一道寒光闪过眼角,我拼命地将匕首下压,叮,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
    强大的反震力,使得我腾空而起,朝后飞过去,空中的时候,我结成一道印,朝轻上梢打去。
    啪。
    清脆的声音传来,一道印被轻上梢打碎,很随意的打碎。
    我落地后,后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盯着轻上梢,说道:“你不是轻上梢?”
    桀桀桀,恐怖的笑声从轻上梢的嘴中发出,接着轻上梢抬起头,一张陌生的人脸,紧随着,他的身躯开始变化。鸟身鹿头人脸,人脸上还带着冷笑。
    是飞廉,南朝裴骃《史记集解》:“应劭曰:‘飞廉神禽,能致风气。身如鹿,头如雀,有角而蛇尾,文如豹文也。’”
    飞廉,也被传为上古魔神。或许飞廉的名字很陌生,但是风伯的名字应该很熟悉。
    风伯,在黄帝蚩尤时期,是蚩尤的左膀右臂。风伯相貌奇特,长着鹿一样的身体,布满了豹子一样的花纹。他的头好象孔雀的头,头上的角峥嵘古怪,有一条蛇一样的尾巴。他是蚩尤的师弟,与蚩尤一起拜一真道人为师傅,在祁山修炼。通五运气侯,掌八风消息。精通五运八风。
    飞廉说:“没想到,末法时代的人类,竟然也能修炼到这种程度,不错,后生可畏。”
    飞廉的嗓子沙哑,跟拉锯似得,很难听。自家事自家知,我看起来安然无恙,很潇洒的防住飞廉的偷袭,实则被飞廉的利翅伤到,而且伤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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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3-30 19:47:11  更:2022-03-30 19: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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