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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十八年捉鬼人——为您讲述那些年我和师父在农村的送魂案例![第2页]

作者:花茶大叔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1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在我们的世界里,总有些乐善好施的人。他们助人为乐,乐此不疲。看到别人有困难,就爱施以援手,去帮助别人。这样的人是在积累福报,就算此生不能大富大贵,下辈子也会得好命。

    在灵界,也有一些灵神,是为了修人世间未修完的阴德。而停留在人间,它们用自己的手段,去让人避开危险。事后静静的离去,不害人,不缠人,也不出来吓人。这类灵神帮人的手段就是让人迷路,有的人懂得自己破解了,而没有自己破解的过一段时间也会自动解除,事后无晦。

    而那些迷的久的人并不是因为危险没有过去,而是因为有的灵神会有点调皮,多玩一会儿而已。这类灵神我们成为盗路鬼,也有的地方叫倒路鬼,而它们的行为我们叫做鬼打墙。。。。

    科学上的解释是鬼打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的状态,会让人走路出现偏差,最后走路一直在绕圈,对于这种解释,我是认同的,那是这个现象形成条件就是必须范围要广,至少也要2-3公里才会形成这种现象,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事人喝醉了,走路偏差太大。但是与的时候我们走在小巷子里,或者很直的道路上,也会碰到怎么走都走不出情况,那这个就没法用科学解释了,就算再怎么偏差,走反了也是能被发现的。这种情况,如果还要用科学来解释,就有点解释不清了。

    有的人觉得鬼打墙和鬼遮眼是一个概念,其实不是,而且恰恰相反,鬼打墙大多数情况下是让你避开危险,而鬼遮眼的大多数情况是让你看不到某些危险然后让你陷入危险。当然也不排除有的灵神寻求帮助而特意盗路,一般人很少能碰到这种情况,行内的人碰到的比较多。

    前者是救人行善,后者是害人作恶。

    我有个朋友前段时间就在开车的时候遇到鬼遮眼,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红灯的时候看不到前面的车,以为前面没有车,直直的撞了上去,等到撞上后才发现原来前面是有一台红色的车。他视力很,也没喝酒,精神也很稳定,也不困。所以碰到鬼打墙是福,碰到鬼遮眼就算你倒霉了。可能有的人会问,你凭什么说鬼打墙没有害啊。其实很简单,除了让你迷路耽误一点时间外,它并没有什么地方伤害到你,就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了。

    今晚说的是一件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一个关于鬼打墙的故事,它有没有把我带离危险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是有的,所以后面我帮它做的事情,我是怀着一颗报答感恩的心态去做的,即使那天晚上荒郊野外的我在车上睡了一晚,我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愉快。

    好像是去年的农历七月份,也就是中元节的时候,具体哪一天我忘记了,原谅我对时间并不敏感。有一天在黄埔区和朋友聚餐,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黄埔到番禺,我喜欢走环城上南沙港快速然后从番禺的金山大道出,虽然不是最近的,但是却是最不堵车的,由于经常走那条路,所以路线很熟悉。

    我是十点多一点到了环城上面的,上了环城的时候我就感觉车内气氛有点不对,因为我开的FM。我平时很喜欢听的一个电台,但是每次我调到那个频道的时候,就会自动跳开,我以为是电台串频道了也没有去管那么多,然后就开了CD,但是每首歌都放不了一分钟就自动跳到下一首。一般情况下,我都不会想到会有灵神上了我车,因为我的车上面是有佛牌和辟邪的东西的,一般的灵神是进不来的,就算进来了也待不住。

    我就直接把音响关了,然而过了没几秒,又自己打开了,这个时候,我觉得,应该不是音响的问题了,副驾驶没人,我回头看了看后座也没人,正当我感觉莫名其妙的时候。我通过车内的那个后视镜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头部轮廓,好像就坐在我后面。因为我车里面的内饰是全黑的,那个头却是浅黄的,我也仔细看了看,只能看到个轮廓,却看不清楚脸,我知道这是遇到灵神了。

    开了一段时间,我看那个轮廓没有动,我也没有理会,觉得可能是搭个顺风车,我甚至还问它,兄弟,哪里下?然而它并没有理我。我也没有继续问它,因为我看到了前面500米,南沙港,番禺右转箭头的牌子了。当时车速并不快,我打开了音响,我说我放周杰伦的歌一起听,你不要让我奇怪的事发生了。

    我感觉开了差不多一千米了,居然还是没有发现转南沙港的那个入口,这条路我走了不下十次了,根本不存在会走错的可能,当时我想着反正前面还有一个上华南快速的入口,也一样可以回番禺,可是就当我觉得快要到那个路口的时候,我依然没有发现能上华快的路口

    甚至连指示路牌都没看到。

    这个时候我真有些急了,因为我当时很困了,想早点睡觉,我把音乐关了,通过后视镜看了看那个模糊的轮廓,说道:不是你在玩我吧?大哥。问完我就一直瞄那个头型的轮廓,它居然轻微的点了点头。顿时我就无语了,想停在路边和它好好理论理论,但是一时有没找到合适的停车的地方。我要直接停在路边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怕经过的车辆怀疑我在做什么车震之类的刺激事,所以我直接找了一个小道下了环城,准备找个地方掉头回去。

    当我下了环城的时候,我发现那边的路我根本就不熟悉,已经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方,有田有地,地理还种了菜。我把车停下来,转头看向后座,却没有看到什么。我又看后视镜,后视镜里面却能看到那个头型的轮廓。唉,又要玩我,又不给我看到,还拒绝和我沟通。于是我把挂在车内的佛牌和四面佛取了下来收到右手边的小储物盒里面,然后打开导航,边搜索边说,我开导航,你要去什么地方你就自己控制,我听你的走。

    虽然我不知道它能不能控制我的导航,而且我导航的地方也是我住的小区,但是它不和我说。我也只能这样了。!弄好之后我又发动了车,跟着导航走,走着走着,就来到一个房子比较少的村子里面,那个地方叫什么我不知道,住户比较少,但是有很多厂房。里面的路错综复杂,我就一直跟着导航走,走了大概半小时,我发现我真是在原地打转。有的地方只是左转,我马上左转了之后又提示重新规划路线。本来还有20来公里的距离,我走了半小时。发现离目的地才近了一公里。

    说实话。当时我已经很困了,心里也莫名火起。看了后视镜里面,那个头还在,还是一样的模糊,并没有因为我把辟邪的东西收起来了而变得清晰。我就变开边嘀咕,说了很多服软的话,什么大哥别闹了,我真的要回去睡觉了,我知道你为我挡灾了,我也谢谢你,但是你一直这么玩下去我也扛不住啊,我现在要破你的打墙,谢谢你啊!说完我靠边停车下车了。

    破鬼打墙的方法很简单,很多人也都会,下车蹲地上抽根烟,或者随地撒泡尿,留点温度在外面就可以了。当然我并没有随地大小便,我默默的点了根寂寞开始抽起来。边抽变自言自语,大哥你玩够了就回去吧,你晚上不睡觉我还要休息呢。今天没有带纸钱,下次有缘再碰上的话我给你烧点纸钱算感谢你了好不?就那么嘚吧嘚吧说了一根烟的时间。

    烟抽完之后我回到了车上,按道理应该是要走的,我看了看后座,也看了看后视镜,那个黄色的轮廓已经消失了。我松了口气,打开窗还神经病的向外面吼了一声,谢谢啊!那语气和范伟一个调调,然后开心的就走了,开了没两分钟,习惯性的瞟了下后面。让我恼火的是,它又上车。。难道它没走?还是又跟上来了。而且音响又莫名其妙的打开了,好像在告诉我,没错,又是我。我又来了。嘿嘿嘿!

    当时我就火了。是真的火了。我吼了句你TM到底要干嘛啊?**********什么话脏我说什么,然而并没什么鬼用!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开始念驱鬼咒,准确的来说不是念,而是用吼的。咒语吼了没几句,就听到有东西拍打座椅的声音。啪啪的,啪了三声我就停住了。我知道它在抗拒。而且那个咒确实很能折磨它,它居然没有下车,反而在抗拒。这个时候我就知道,它应该是有事要我帮忙了,但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啊。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爱闹你就闹吧。我把音乐打开。声音开得很大。又把窗户打开。跟着杰伦的调调开始唱起歌来。那首歌叫"以父之名"。唱起来和念咒似得。

    刚唱了一小段,就听到"啪"的一声大响,把我吓了一跳。由于我吼出惯性来了,直接跟着调调改编歌词吼了起来:这又不是念咒,我这是在唱歌,你到底要啪到什么时候。。。。还没吼完我发现不对,这感觉好像是爆胎了!

    停好车,我下去检查看了看,果然是爆胎了!!!!!!!我拿出应急灯,到处看了看。

    远处还有房子,但是这个地方是个荒凉的地方,旁边是快菜地,还有一条小溪,另外一边是平坦的,上面有块立起来石头,我自己照了照,那哪是什么石头,分明是一块石碑,石碑后面是个小坟包,上面还压了一个花圈。

    原来是座新坟,但是碑上面却没有雕刻文字,而且坟包也很小。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甚至连烧过纸的痕迹都没有,像那种随便安葬草草鸟事的一样,这是一座无名坟墓,还是新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那座新坟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疑惑,这个坟包所属应该不是跟我车的盗路鬼所有。

    首先,它上车的地点就不对,虽然我知道在这个地方突然爆胎应该不是巧合。其次,如果是一个新坟,魂魄应该只会在附近游荡,我不确定它有没有过头七,但是肯定是没有进过科仪超度的,因为附近连烧香烧纸的痕迹都没有。最关键的是墓碑上门没有铭文,连最基本的姓氏都没有,但是花圈又是怎么回事?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这样的灵魂是没有被阴差带走的概率还是有的,如果这个灵魂还在这里,再加上盗路的那个灵,那么就是说我这附近有两个灵神。盗路的那个是不会攻击我的,那么那个新魂有没有攻击性我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也感觉不困了。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者是出于职业习惯,我很想弄懂这个新坟是怎么回事,抛开这些思绪,我能直接了解信息的途径无疑就是喊魂了。可是我没有出活。并没有随时携带喊魂的工具,而且送魂的工具也没有,除了车上几张临时应急用的攻击性的符,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看了看远处的那座房子也不像个小卖部,就算是个小卖部,也不会有纸钱香烛之类的东西卖,更何况还需要米。想了想,我只能回家拿了。可是车爆胎了,又开不动。而且当时已经12点多了,荒郊野外,根本叫不到车。

    想了想,只能自己把备胎换上然后回家拿了东西再过来了,为了防止又爆胎,我特意上了车,想看看那个盗路的灵会不会跟上来。如果跟上来了,我就和它商量一下,我并不是要袖手旁观。我回去拿东西,很快就会过来。当我上了车,把车里面的灯打开,然后通过后视镜看到后座,它果然上来了。我赶紧和它说,我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有目的的,你的目的是不是那座新坟?说完我紧紧的盯着后视镜里面,那个灵果然低了低头。

    我又接着说:我得和他沟通,但是它现在应该是现身不了的,所以我要回家拿道具喊魂出来。你不要再搞我车。我很快就回来,可以吗?大哥?

    又看着它低了低头,我赶紧打开后备箱,拿出备胎。换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换好,应急灯都快没电了,那个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我满脑子都想着那个新坟的事情,本来我也可以撒手不管的,但是既然让我碰上了,那这个也算缘,是缘三分熟,所以我很乐意了解这个灵神的事情,即使这个活没有任何报酬。

    收好东西之后,那个爆的胎我都没有放上车,直接上了车就往家里开,这个时候导航却一切正常了。由于时间很晚了,我只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开到了家里,赶紧上了楼拿了平时出活的那个包,就又开了回去,因为那个地方的路其实并不复杂,而且回来的时候我也特意记下了路,所以过去到那个新坟的地方我并没有迷路,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刚好是丑时,也就是凌晨,个时候喊魂要比子时还轻松些,但是对于操作者来说也危险些,因为这个时候操作者会比较困乏容易控制不住意识,轻松和危险也是相对的,就想五五开和四六开一样,并没有相差多少,所以我也没有顾忌那么多。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赶紧拿了东西摆了喊魂的阵,正当我要起魂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有两个灵神在身边,一下全部喊出来了的话,那就有点麻烦了,并不是怕它们一起对付我,只是我带的祭品不够,怕对它们的不尊重,所以我又转身回到了车里,想把那个盗路的引到车上困住,再去喊魂。

    可是我思维是缜密的,但是效果却不如我所想,它并没有跟上来,这个时候我也有点纳闷了,难道说那个盗路的灵已经离去了吗?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罗盘来找。从罗盘的反应来看,附近确实还有两个灵,但是它为什么不跟我上车,难道它已经知道我要困它了吗?这个时候我也不能用引魂的方法来引导它上车。

    有必要说一下引魂,喊魂,带魂三种方法都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这里我也不做解释了,

    想了很多方法把想把它们分开都不行,我又有点迷茫了。

    还是那句老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当人被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什么办法都想的出来。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还真是机智。我假装收拾东西丢到车上,边收拾边说,这事我也管不了了,我先回家睡觉了,你要不开心你就跟着我吧。然后直接上了车,没错,我就是想把它骗上来。

    上了车我打开车内的灯,把罗盘放到仪表盘上面。发动汽车的时候,我发现罗盘猛的抖动了几下,然后我从后视镜里面一看,那个熟悉的圆形轮廓果然上车了。我赶忙把车开出几百米远,然后停下,它还在车上。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心里是很得意,原来这样也行,虽然我骗了你,但是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也没管那么多,就直接把它定在了后面,至于怎么定的,和前面的手法一样。这里也不多说了,一切搞定之后,我拿好东西下了车,还在四个门上甚至后备箱上各打了一张符。。防止它跑出来。

    做好这些,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我赶紧拿起东西超那个新坟跑了过去,因为我得赶在卯时之前把事情做完,到了坟边,我开始找魂,因为需要确认一个大概的位置。喊魂的范围不能太大,因为这荒郊野外的,范围大了容易喊到其他不相干的灵。即使概率很小,但是也不无可能,如果喊来一个还好说,喊来几个就麻烦了,说不定就见不到隔天的太阳了。其实那个时候心里也是很害怕的,因为那个地方有小溪,所以也不可避免的有个小桥,桥下聚阴,而且农田和菜地也形成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十字路口,想必大家都知道那种地方是游魂最喜欢的地方。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先照了个水碗,由于那个地方没有路灯,光靠包里的手电,光照也不是很够。不过还在没风,所以点上红蜡烛,也能提供一些光源。我把手电放在石碑上面,然后点了红蜡烛,在前面照了个水碗。看了结果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这附近确实只有一个灵神,而且离我很近,这下我也放下心来,摆好东西开始起咒喊魂。

    本来以为会直接喊道石碑前面,但是等魂喊出来的时候,即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被吓了一跳,喊出来的灵魂并没有面对我,而是背对着我。在我的右前方,也就是坟包的旁边,也不是站着,而是蹲着。之所以把我吓了一跳,是因为他背对着蹲着,我怕它突然转过头来,让我看到一些出乎意料的东西。我说的出乎意料的东西不是那种舌头老长,眼珠掉出来,七窍流血的样子,而是那种怨气很重戾气不化的感觉。因为我是被带到这里来的,我并不知道它是需要帮助,还是要害人。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拔腿就跑了,因为能指挥别的灵神引人过来的灵神是我碰不得的。

    好人有好报这句话还是有道理的,我出自一片善心,自然也不会也我恶果。我喊出来它的之后的三分钟之内我没有说话,而它也蹲在那个地方,除了抽泣,也没有什么反应。既然这样,那么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如果它是怨灵,早就对我动手了,既然没有反应,那么就是在等着我去问话,它应该知道我是在帮它,看它的身形,应该是个50岁以上的老年人。

    我试探着问了问:老伯,我知道您迷了路,我是来帮您的,如果您接受我的帮助,就站起来转过身来。它听我这么一说,好像并没有什么迟疑,然后慢慢的站起来,转过了身来。

    由于光源并不是很充足,而且我也不能拿手电筒直接去照它,所以我看不清楚它的脸,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佝偻的身体。有点驼背,头发也不短,看造型,很像是一个流浪的人,就和大街上乞讨的老人差不多,很是可怜。

    它往前走了两步,和我的距离拉近了一点,这也使我更加能够看得清楚一点它。惨白的皮肤依旧遮不住它那一张慈祥的脸,而且还带着笑容。就像路边乞讨的老人讨好般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希望路人能施舍给他几毛几块钱来解决下一顿的温饱问题一样。我看了有点心酸。

    它即使已经逝去。可是依旧保持着这种笑容,那是它唯一能向路人付出的东西---微笑。也是最后能够依赖的东西,即使很多人不屑这种微笑。

    我说:老伯,您知道您已经死了吗?我的语气很慢,有点哽咽。它还是面带微笑的说:小伙子,我知道我已经死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去哪里,我本来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累赘,没有一个稳定的地方,没想到死了以后还是没了归属。说话带着很重的河南腔,也许是河南那边的人。流浪到广州。虽然原话不是这样,但是意思是这样的。

    我说:老伯,我可以把您送到您该去的地方,我们生前不认识,我很抱歉用这种方法来和您认识。

    它说:没有关系,我只想离开这个世界,我身前受过很多陌生人的帮助,却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来报答他们。本来以为死后也就了解了,却没有想到,死后依旧还需要麻烦别人,如果你能帮我离开这个世界,那就谢谢你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又一阵酸楚。有的人虽然穷,但是受人恩惠却无时无刻的想着去报答别人。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不到万不得已,生怕给别人添麻烦。而有的人很有钱,却还是想方设法的去向别人索取,甚至不惜不择手段,时刻想着如何去算计别人。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会差别会这么大?

    我说:老伯,您还有什么心愿吗?可以和我说,生前不能请您吃顿饭,我现在想为您做点事情。它想了想,笑着对我说:谢谢你了小伙子,我一个人孤独了一辈子,早就没有什么牵挂了。能活这么多岁我就很满足了,这个世界对我很好,我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就连这个坟,也是一个陌生的路人给我挖的。还给我一个花圈,也算有人送终了,而我却不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只是希望他们好人有好报。

    它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一件事情,我说给您下葬的这个人发现您死了,为什么没报警,而是私自给您下葬了呢?它说:那个人是附近的一个农民,我就住在那边菜园子的草棚里面,平时也帮着农户做点事情,那个菜园是那个农户的。我生前和农户说过很多次,如果我哪天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把我买了就好了

    这个时候我一切都明白了,那个农户是个好人,和老伯聊了那么多,由于时间很晚了,我感觉我也有点吃不消了。我说老伯,我也不耽误您了,我现在送您去您该去的地方,多看一眼这个世界吧,愿您来世有个好的命运。

    送走老伯之后,在坟前祭拜了一下。然后简单的做了一下超度仪式,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张带着微笑慢慢消失的慈祥的脸。做完后面的事情,我收拾好东西,手电已经差不多没有电了。我回到车上。撤掉那些符,解开了困在里面的灵神。

    说到,大哥,事情办妥了,您请便吧。盗路的灵神是不需要我来送的,它们不是不知道该魂归何处,只是需要留下来帮助一些人来积累阴德,德满自离。

    它走后,本想直接回家,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但是手电已经彻底没电了,我就打下座椅,和衣而睡。等到天亮之后,我去了那个菜园子里的茅草屋,找到了一些老伯的遗物,一些破旧的衣物,碗筷和一个塑料盒子,里面还有些零碎的钱,一块的,五角的,还有很多一角的。数了数,不到二十块。我把这些东西都用一个袋子装起来,然后去吃了个早餐,等到附近的一家买纸钱香烛的店开门之后,用那些零碎的钱全部买了纸钱,然后回到那个坟包把纸钱和那些东西都烧给了那个老伯,本想自己掏钱多买点纸钱,但是老伯不愿意再给人添麻烦,我也不愿让老伯内心增添愧疚。

    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墓碑,我想这个石碑上没有文字也好。他平平淡淡的来,清清白白的走。也许对他来说,未尝就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虽然现在很多乞讨的人都是好吃懒做之辈,但是如果有看到那么些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在路边乞讨。微笑的看着每一个路人,如果你手头不紧,多多少少帮助他们一下。几块零钱,几个面包,或者一瓶矿泉水。也许这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东西,却能带给他们一种对你的感恩甚至是他们自己生存下去的勇气。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好事做多了,福报自然也来得快。当然那些拥有劳动能力的乞讨者却根本不值得去施舍。各位朋友真假自辩,善恶自分。
    6月11号下午三点多吧,我正在阳台看书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陌生的号码有点抵触,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接的,除非对方发短讯来表明身份,如果是熟悉的人,我就给回过去,但是前天我却接了,因为感觉号码有点熟悉。

    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就喊我小时候的小名。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是和我同村的一位老哥,也姓刘但是和我不是一个家族的,他们家族是中山刘,而我门家族是文成刘。所以并不熟悉,而且比我要大六七岁,所以算不上同龄人了。自然也不能玩到一起去,当我们还在玩假的过家家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玩真的过家家了。所以虽然是同村,但是我并不熟悉他,想了好久才想起有这么个人,他的存在仅仅是在我小时候的脑海里。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久没有联系的人,而且根本不熟悉,这个时候打给我,我只能祈祷他不是问我借钱,我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想了一下说,你现在还在做杀公师傅(我们那边的称呼)么?

    我说:偶尔。怎么了?

    他说:我们厂里出了点事情,老板怀疑有灵神在作怪。所以问我们能不能找到做这种事情的人,我就想到你,我打电话回老家才问到你的电话的。

    我说:哥哥你先说说什么事情,我分析分析再说。。。。。。

    他出来工作已经有十多年。在一家电子厂。当个小组长,混的很一般,我们那边大多数进工厂的老乡都聚集在那边,就是著名的深圳市宝安区,当然并不是在富士康,你们不要多想,工厂名字保密。

    经过他的描述,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他们厂新起了一间厂房,设备刚运进去不久,还没完全安装好,所以晚上会安排值守人员来看管这些设备,但是连续三天换了不同的看守人员都向上面反应,厂房里面晚上动静很大,好像有人,但是厂房是上锁的,外面窗户也完好无损,不大可能有人从外面进去。

    第一天晚上以为是遭贼了,所以看守人员组织了几个人进去看,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到了第二天,里面不但有动静,而且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这可把当时那个守夜的人吓到了。赶紧又打电话叫了一帮人过来,打开了厂房的门,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既然什么都没有找到,而且也没有人出现什么意外,所以领导也没有重视,只是觉得是值夜班的人看花眼或者听岔了。

    然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我那个老乡去值守的时候,因为经过前两天的事情,所以他特意还叫了另外一个人陪同他一起。他们在那间新厂房大门的旁边一个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住,到了半夜12点的时候,厂房里面就又开始闹动静。动静不是一般的大,各种敲敲打打,零件散落的声音,而且还伴随着哭喊声,就像里面有绝世高手在决斗一样。噼里啪啦的!

    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胆子大还是想表现表现,他们拿着手电壮这胆子慢慢接近厂房附近的一扇窗户。然后想往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他们手电照着窗子,刚把头凑上去的时候,就看到窗户边出现了一个人,确切的说,他们只看到一个头。那个头脸色惨白,而且眼角还留着血。在被他们手电照着的时候,还长着嘴啊啊啊的吼了几声。。。。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我也脑补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换做是我的话,也会被吓到。我听说过吓人的灵神,也见过想吓我的灵神,但是很少听过这种在视觉和听觉上双重吓人的灵神,这是要把人往死里吓啊!

    他说到这里语气也有点颤抖,好像惊魂未定一样。我赶紧开了句玩笑说:卧槽,哈哈哈。你们没有被吓尿吗?

    他听我这么说,又没那么紧张了。然后苦笑了一下又接着说,当时我们看到之后确实吓得屁股尿流,连爬带跑就冲了出去,直接跑回了宿舍,也没有看厂房的胆量了。

    回了宿舍第二天也就是给我打电话的这天早上一大早就和领导说了这个事情,起初领导是不信的,以为他信口雌黄。后面找来了其他两个人,发现他们的口径完全一致,就真的把这个事情当做事情来看了,由于那个老板比较信鬼神,好像有些人越是有钱就越信这个,同时也相信他手底下的人应该没有理由信口雌黄,这几天也没有见里面丢东西,他排除了是贼的可能性,就知道有可能是闹鬼了。。。。。。。然后当场就问,我那个老乡能不能找到做这一行的人,他说他们村子里有一个,好像在任城,说的就是我。然后他老板说,那你联系他一下,看能不能来帮忙看看,钱的事情好说。

    听到这里,我赶紧问,钱的事情真的好说吗?刘哥说是的,他老板原话是这样的。我说那现在你们三个身体有什么异样吗?他说除了被吓的有点惨,其他倒没什么。我又问他,你们看到几个?就一个吗?他说,看到一个就吓坏了,哪里还敢继续看,具体有几个也不清楚了!我说好吧,你先发个地址给我,如果我去,就回个电话给你。五分钟之内给你答复!

    和刘哥通完电话,我大概分析了一下这个事情,姑且不说是不是人为的。主要是他说的灵神出现的方式有点暴力了,我心里也没底,如果是灵神作怪,我感觉我不一定搞得定,如果说是人为的话,那我更加搞不定了,毕竟打架不是我的强项更不是我的爱好,但是让我纠结的是刘哥他老板说的那句,钱的事好说。。。。。。

    大家不要说我势利俗气,不管做哪一行,都需要谋生计,谋生计就需要钱,我没有其他工作,和大多数人比起来,甚至算是没有稳定的收入。虽然这行酬金高,但是也不是那么稳定。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付出就有权利得到回报。在这一点上,我问心无愧。

    事实上,大多数城市里面生活的行内人也都是量利而行,并没有那么多免费的义务劳动。因为大家都需要生存,当然农村里面的相对来说利益看的并不是那么重,有些隐居的高人已经不看利益了,这个我也不多说了,我怕被行内人围攻。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当然我也不例外。考虑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去一趟,不管接不接这个活,我总是要去看看再说。万一只是一起普通的灵神事件呢?还能赚一笔,何乐不为!而且深圳离任城也不远。

    考虑清楚之后,我给刘哥去了个电话,我说我先去看看再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来,他满口答应,好像松了一口气。当时是下午三点多,我想我要赶紧了。因为不管是开车还是坐高铁,我都能在晚饭前赶到,这样还能去那边找找当地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挂了电话,我收拾好了东西就出门了,本来想去坐高铁,但是想起南站那高额的停车费,还是咬咬牙直接开车过去了,而且虽然高铁快,但是有个车,在那边也方便一些。

    到了宝安的时候,才六点多七点不到,确实是饿了,也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刘哥,先去附近找了间小饭店,我不是那种看环境吃饭的人,因为我相信地道的美食总是藏在巷子里面的。而且喜欢那种农家乐或者城中村里面那些人气高的店,人越多越好。然而并没有让我找到满意的美食,而且时间不等人。草草的吃了个比较偏爱的木桶饭对付了一下,就给刘哥打电话,问他们工厂的地址,他发给我之后,我直接找了过去。。。。。。
    到了他们厂门口的时候,他已经和另外一个老乡在门口等了,工厂算是个比较新的工厂

    还算比较干净整洁,那个老乡也是我们那个镇的,但是我并不认识。互相寒暄了几句之后,他就直接领我去到了他们老板的办公室,办公室有两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油光满面的,有一股暴发户的感觉,我忍不住想去看他的面相来分析他,但是这样是不礼貌的。

    经过刘哥简单的介绍之后,我们也算熟悉了。那个老板姓张,听口音好像是福建那边的。我也没有多问,另外一个是第一天晚上在新工厂守夜的工人。

    聊了一会儿之后,我开门见山。我问张老板:你们起地基的时候有没有挖到棺材或者尸骨什么的。

    他说没有,如果有的话他肯定知道。

    我说那施工过程中,有没有工人发生意外?也得到他一个否认的答案。

    我又问到,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会不会是什么人恶作剧。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也。。。。没有吧?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就有点疑惑了。其实按道理来说,开厂开到这么大,要说没有得罪什么人,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很多事情都见不得光,他也不会给我分享这些事情。我要的只是他的一个反应,但是他的反应给我反馈的信息就是他有一件事情可以和我说,但是又在犹豫,而且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应该和新起的厂房有关系。

    既然他不说,我也不好追问。我得自己去寻找答案,这也是我的责任。我说:那好吧,晚上我去守夜看看,如果张老板你不放心里面的设备的话。

    你可以找个人和我一起去守夜,他也确实有点不放心,问了问在场的其他三个人。最后还是刘哥选择和我一起去守夜因为我是他介绍来的,我并没有因为他对我的怀疑而有什么想法,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年轻帅气的牛鼻子老道。

    聊完出来之后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工厂里面失去了白天的喧嚣,除了寥寥几个人在里面走之外,剩下的就是并不明亮的稀稀拉拉的几盏路灯,我和刘哥走到了那个新厂房的临时的集装箱房里面,找了个凳子坐下之后,刘哥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抓鬼。我说不管是人是鬼,晚上11点以后再开始,或者等里面有动静了再说。

    东拉西扯了几句发现我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我问刘哥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宵夜摊,我们去撸几串烧烤。

    他说有,我说:走,我们先去填饱肚子。因为这一天,我吃的东西确实不多。

    他说等他一会儿,他去把车骑过来。

    我问他有没有新厂房的钥匙,

    他说有个主管拿着钥匙但是已经下班回家了,不过老板哪里有个备用的,我说那你顺便去找一下你老板,把钥匙拿过来。

    趁着他去骑车的空隙,我拿着手电走近那个新起的厂房。四周转了一下,除了周围没有灯显得很黑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我还凑在窗户边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有一些设备,都是新的,也许还不完善,里面显得比较空旷。杂物也比较多,但是并没有发现他们说的动静,也没有发现什么吓人的东西,当我还想拿罗盘再找一圈的时候,刘哥骑着一辆摩托车过来了,我赶紧收起罗盘,上了他的摩托车。

    就这样,他带着我,还带着钱。就去了一个宵夜摊,撸了N串烧烤和喝了一煲砂锅粥。刘哥还独子搞了半瓶白酒和两瓶啤酒,我知道他是为了壮胆。吃饱喝足之后,已经快十点半了。

    我说走吧,我该干活了。然后我带着他,他带着醉意。骑着他的摩托车又回到了那个集装箱房,到了地方之后他就开始嚷嚷着要去抓鬼了,我知道他是喝醉了。和很多不能喝却能吹牛的人一样:一瓶的量,一箱的心。

    看着他说胡话,我也有些无语,他在凳子上边抽烟边叫嚷,各种不满,各种话唠。相信大家应该都有体会,和喝醉酒的人聊天是一件很辛苦的差事。我也不接他话,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哪里自言自语,我开始准备晚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过了没几分钟,他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本想把他扶到床上休息,但是我怕把他弄醒了等下又给我添麻烦,所以我也没有管他,他这样也挺好。

    看了看时间,快到子时了。但是还是没有出现他们说的那种动静,难道是有所察觉了?然而我并没有着急去拿罗盘找,因为我听他们说的玄乎,那里面敲敲打打的动静和哭喊声,我也想亲自验证一下,我想看看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所以我下定决心,等到十二点,如果没有动静。我再去看看。

    摸出了刘哥拿的新厂房的钥匙,我就开始等了起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也一直在考虑,如果真的是碰到凶的灵神我该怎么去应付。想了很多种可能和应对方法之后,时间慢慢的接近了12点,然而还没有任何动静。

    我也不想等了,拿起东西和钥匙,就准备去里面看看,就当我踏出集装箱房的时候,那里面传来了他们说的动静,但是没有我相信的那面夸张,就是一个金属敲敲打打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比较尖锐所以也听得清楚。至于哭喊声,我确实没听到。我心里一激动,赶紧朝那个新厂房的门口跑了过去!

    听到响声后我慢慢的朝着那个门走了过去,我的出发点很简单,就是想听听里面动静是出自一个人或者一个灵神的手里还是多个。那个新厂房的门是一扇大铁门,不锈钢的,我把手电关了,慢慢的凑了过去,在距离门十公分的时候我停了下来,之所以没有选择把耳朵贴在门上面听是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或者它突然猛敲门我怕我耳朵受不了。

    我定了定身子,让我奇怪的事,我越靠近那个门,厂房里面的声音就越小,总是保持在我能听见但是听不清的分贝,听了两分钟我有点按捺不住了,我慢慢把头凑到门上面,因为金属是传播声音很好媒介,可是当我凑上去的时候,声音确实清楚很多,听起来像是一个动静,而且有轻微的哭喊声,确切的来说不是哭喊声,而是哀叹声,唉声叹气的那种。

    正当我确定了声源想要把耳朵移开准备去窗户看看的时候,门"砰"的一声。真的是把我吓得辣条都吃到鼻子里面去了,那不是用手拍打门的声音,而像是用什么铁棍从远处丢砸到门上的声音,所以声音特别尖锐。即使我有心理准备,但是也抗不住这高分贝的轰炸,我赶紧下意识的离开那个门,跑回那个集装箱房。看到刘哥还在睡觉,并没有被声音吵醒。我一边揉耳朵一边想,我已经90%确定是灵神在作怪了

    据我所知,灵神还没有这么玩的,还会拿东西砸门的灵神我是第一次见。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句,你们大城市的灵神真会玩。但是俗话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这个灵神之所以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据我所知,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就是怨气达到一定的程度,而且在极阴之地待的时间到达一定年限。

    第二就是这个灵神是被人控制的。也就是受人指使!

    我又立刻用灵活的脑瓜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性,首先这个地方开阔,四周平坦,无河无桥,连榕树槐树这种聚阴的植物都没有,十字路口是有,但是这一片地区人气很旺,所以并不聚阴。如果说有个年久的怨灵在这里出现,我是不会相信的,那么这么一想,就只有第二种可能了。

    想到这里我就越发觉得我这次玩的有点大了。首先,如果是被控制的灵神是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的,就是送也送不走。如果说一定要处理,只能打散,这一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做的。其次,控制灵魂出来作恶的那个人,姑且不说他心地如何,但是道行至少比我高,应该是个前辈级别的人物,我不一定惹得起。再次,这个灵神好似能感应到我和他们不一样,动静并没有脑到前几天那么大,也就是说,这个灵神好像也不简单。

    越想越觉得有点虚,本想推了这个业务星夜赶回任城算了,但是又觉得不妥,既然叫我碰上了,而我又是做这个的,也算是我的一个劫,既然我选择了过来这里,那我现在就没得选择,逃避无用,只能去面对,而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我又拿着包裹朝着那个新厂房走去,这次我左手拿着罗盘,右手拿着一个强光手电,没有走门,直接走到旁边那个窗户,想照照里面看,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看它是不是想让我看到。灵神的思维很简单,如果故意要吓你就不会躲躲藏藏,如果不想吓你,你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我先看了看罗盘的反应,有点微弱,说明灵神有,但是离我很远,我赶紧拿出手电朝里面照了去,果然在十来米处对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惨白脸色的灵神,和他们说的一样,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我并没有看到眼角的血痕,而且它也直愣愣的看着我,一副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想吓我,却知道我并不怕他。

    就这样我们对望着,我用手电照着它,它没有手电,所以只能看着我,所以在气势上我是不输它的,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有一个误区,觉得灵神的眼睛用手电照着会发光,或者反光很厉害,但是事实上,灵神的眼睛不单不会发光而且不会有任何反光,所以看到一些灵异图片的话,如果那个鬼的眼睛是有高光的,那必然是PS的。

    言归正传,虽然我在气势上不输它,但是它是有靠山的,我除了车上有几个靠枕,其他啥都没。所以我的姿态是很低的。就那么相互对望了几分钟,实在无聊,感觉这么下去也不会擦出什么火花,我赶紧喊了一句,你等我一下啊,然后掏出大门的钥匙,走过去打开了大门,就冲了进去,走到它之前站的那个角落之后,却发现它已经战略性撤退了。我拿出罗盘仔细看了看,嗯,又离我远远的了,但是没有出这个厂房。居然在和我玩躲猫猫,但是大晚上的,我并没有兴致玩这个,既然你躲我,我就去掀了你的供奉台。

    说是供奉台,其实只是一个小供奉阵,要控制灵神在一个地方作恶,首先在作恶的附近要摆好阵,然后家里也要起个阵台,而且家里不能里作恶地点太远,否则也很难控制,而且是有时间限制。一般都是一炷香或者三炷香的时间。这些偏门的法门我只是大概了解过,具体怎么操作我还真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

    我在厂房里面找了一圈没找到,就有点纳闷。突然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猪脑子,这里面一直是锁门的,摆阵的人怎么进的来呢,肯定是在外围嘛!我赶紧又跑到外面,找到了墙边的一堆木板,下面确实有个小阵法,阵法的东西很简单,但是作用却不小。

    一个小小的香炉还有几块镜子等等,香炉里面有个小红布包,红布里面是猫骨,冥币,等等。。。。。。这些细节就不透露了。

    本来我以为只要破坏了这些,就能解开灵神的束缚,我就能用常规的手段制住他然后送走它。但是事实上,我想的太天真了,在我正要去碰那些东西的时候,突然看到我放在地上的罗盘疯狂的抖动,我心里一凉,还没来得及拿出符咒打出手决,就感觉背后一凉,好似被个人压了上来一样,而且当时我还是蹲在地上的。它这么一搞,顿时把我推倒在地。。。。。

    我想过它也许攻击性很强,但是没想到它攻击力那么强,我已经暗自后悔当初把师傅亲自给我加持的护身符送给那个谁了,也许是我太自负了。而自负和犯二一样,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当我被压倒在地上的时候,那种感觉很难受。动也动不了,类似于鬼压床,但是它只是把我压倒,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也许这也是它的极限了。

    过了几分钟,我感觉神智有点模糊的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念起了攻击性很强的驱鬼咒。这咒语是不能轻易念的,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我也算是慌不择路了,等身体稍稍能动的时候,我一脚踢开了那个香炉,而且还打碎了一面镜子希望这样能把这个灵神的束缚给解开。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镜子碎裂的一瞬间,它似乎没有在压我了。我赶紧爬了起来。拿出墨斗线很混了朱砂的香灰,等等东西。起咒语定灵,先把它制住,然后坐在地上直喘粗气,耗费过大,很累。我不知道它压我的时候吸了我多少阳气,我只觉得浑身乏力。

    如果这个时候来个强壮的点小学生要劫色,估计我都无力反抗。休息了几分钟,期间它被我困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稍稍恢复了一点之后,正在琢磨是直接送走还是用喊魂的方式和它对话的时候,它开始挣扎了起来而且慢慢变得模糊起来。我知道,那是它要魂归召位了。我赶紧去掉困阵,但是还是用墨斗线挂灵引路,我要跟过去看看,控制它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高人。

    灵神魂归召处的时候,我也跟着跑了起来,它用飘的,我用奔跑的。它像踩着滑板鞋,

    而我觉得我奔跑的姿势像一头孤独高傲的狼,所以在气势上,我又胜了它一筹,想想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就这么边跑边臭美着没几分钟,就走到了一个村子外围,但是并没有从大路进去,而是走了路边的小路,穿过了两个小楼两层楼中间的巷子里面,转身就要进其中一个楼梯,我赶紧拉住了墨斗线,把它拉了回来,起咒收魂,直接把它先收在道具里面,然后转头就跑。

    我可不想这么贸贸然就走进那个屋子里面,毕竟我现在的体力谁都打不过。

    既然找到了地方,我也就不着急了,那个时候都凌晨两点多了,困意十足的我又折回到那个新厂房里,走进集装箱房,发现李哥还在呼呼大睡,而且本来空间就不大,搞得到处都是酒气,虽然我也喜欢喝酒,但是我并不喜欢闻醉汉的酒气,就出去找了个小酒店,临睡前给刘哥发了个地址,叫他明天中午过来找我。

    中午时分。刘哥准时在外面敲门。其实我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就是因为被灵神压的那几分钟,损耗太多。

    匆匆吃了点东西,我并没有太多食欲,因为身体很不舒服。我和刘哥说了一下那个小楼的事情,叫他等下叫两个人和我一起过去那边看看,我没有说是有人在捣鬼,我只是说那边有些线索,而且嘱咐他不要声张。

    到了那个小楼下面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外面楼梯口有明显的烧纸钱和点了红蜡烛的痕迹,这让我更加确定这个地方就是那个控制灵神的人匿藏的地方了。我直接上了,找到了那间背阳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

    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那个控魂人应该就是他了,因为我脸色憔悴,阴气很重,行内人一看就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他看到我后面的三个人也没有太多的惊讶,也没有问我来干什么,而是直接就开口说道,小伙子,对不起啊,你进来,我先帮你祛祛阴气。

    我仔细看了看屋子里面并没有别人,而且我也确定那个老人家并没有恶意,我扭头对刘哥他们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没问题,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然后就进去了房间找了跟椅子坐了下来。老人家看着李哥他们走了之后,就把门关起来,还上了锁。然后就开始着手给我祛阴气,手法很独特,应该不是湖南那边的师父,而且所用的符咒也是我没见过的。咒语更是听不懂,用的家乡话,我看的有点懵,虽然我看不懂那些细节,但是我也知道这不是害我的手法,

    在祛阴气的过程中,我们聊到了他为什么要控灵吓人的事情,老人家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和我说出来这件事情的原因。

    老人家的侄子是一个小建筑队的队长,那个厂房就是他侄子和另外一个建筑队承建的。可是再项目建完之后,那个张老板却拖着他们建筑队一笔尾款没给。他侄子去找了好几次,送礼求人也做了。泼皮无赖也耍了,好话坏话说尽,那个张老板就一直托着尾款不结。后面就找借口说质量不达标尾款没有了,甚至还叫保安赶他出去。而且那个张老板是熟人,为了能接到这个项目甚至在动工之前根本没有签什么合同,都是一些无用的口头协议,所以百般无奈之下,他侄子有次和他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说到这个事情。

    因为尾款数目也不小,所以他侄子也承受不了这个损失,在喝多了一点酒之后甚至还找他哭了起来。这个老人家膝下无子,所以虽然是侄子,但是却当亲儿子看待,所以也没有置之不理,用法律的武器捍卫不了自己,就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自己的孩子。

    说着说着那个老爷爷眼睛还有点湿润了,他说他从事这行一辈子,从来也没有用这种造业障的方式去对付过一个人,他感觉他身正一辈子,老来还是没有守住这份职业操守,本来打算闹几天就去找张老板谈的,谁知道我确插手了进来。

    我虽然对他的做事方法不是很认可,但是我还是觉得他的对,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如此

    我说:老前辈,很抱歉。其实我不应该插手进来的。我现在去帮你追回尾款,你打电话把你侄子叫过来,然后我掏出电话打给刘哥,叫他无论如何现在把张老板叫到这里来。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刘哥,张老板,还有老人家的侄子都到了房间。张老板看到这个情景。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老人家的侄子也没有说话,都好像在等老人家说什么,然而老人家也没说什么,笑着望着我,好像是要我去沟通,我当然义不容辞。

    我看着张老板不客气的说:你为什么拖着人家的尾款不结算,人家给你一份信任,不和你写合同,你却辜负别人的信任,而且还恩将仇报,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吗?

    张老板好像很不爽我这么和他说话,他刚要狡辩,我看到他的表情,我赶忙打断他叫他先别说。我知道像他这种商人浑身上下都是嘴,如果真的说起来,估计我们一起都说不过他

    我叫刘哥和老人家的侄子先出去,然后把门关好,把窗户都拉了起来,直接取出我那个困灵的容器。老人家看着我,他知道我什么意思,我说老前辈,这里方便吗?

    他赶忙收起了几个法器,然后和我说,可以。

    我也不废话,直接喊出了那个灵神。当张老板看到那个灵神的时候直接就傻了眼,浑身发抖。我说你要想它不在你厂里面捣乱的话,你等会出去马上就去把尾款给人家结了,不得不说张老板的胆子也不小,也许这一下改变了他的世界观,或者说他以前也碰到过,至少他没有被吓的很重,还知道点头答应和接我们的话。

    这个时候我顺便也借了老人家一张纸写了我的卡号,说佣金的话你看着给,这是我的卡号,这并不算敲诈吧?至少他给我多少,我都不会再去找他,有的人识破之后,见一次就再也不想见了。

    送走他们三个之后我和老爷爷开始着手送走这个灵神,我问老爷爷这个灵神是从哪里来?他一脸歉意的说道,这本是个游魂。就在前两天找到,本来当时想要送走,但是后面还是利用了它一翻。

    我安慰老爷爷说到:游魂主任也算积阴德,它不会怪你的。他点了点头没说话。直到把游魂成功送走,期间我们再也没说过一句话。送走之后再坐了一会儿我就起身告辞了。

    老爷爷说,你身上的阴气差不多已经祛除了,但是身子还是比较虚。

    我说我知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我回去在医院做两次针灸,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说到。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了,以后有时间再过来玩,我们再好好聊聊。我满口答应,然后留了老爷爷的电话,然后起身告辞。

    现实中,很多人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辜负亲朋好友的信任,有借钱不还的,有钻口头协议控子的,有为点利益不择手段的,有当面人背面兽人的等等等等。

    人活一颗心,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做多了,渐渐的你就只剩下一副皮囊了。如果这样,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异?一辈子不长,珍惜身边的人远远比追求的那点利益要重要的多。
    送走曾学长之后,我再也没有了心思去老图和防空洞,不是我没有勇气在去面对一次这样的事情,而是那两个地方传的灵异事件在我听起来就是根本不成立的。然而今天我要说的是也是一个同学的事情,这个同学本来和我并不熟悉,不是一个专业的,我们之间认识是通过新生杯足球赛。在我刚要晃过门将破门的时候,他一脚把我铲倒了,后面还在本部的校医院住了几天,他天天来看我,就这样,我们理所当然的成了那种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庆幸的是,那个时候并没有基友这个词。

    这个同学姓周,是山东的,踢球脚下功夫了得,比我就差那么一点点,也是个二猛子,猛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但是性格直爽豪迈,不拘小节,很对我胃口。我们大概每周都会在一起踢一次球,节假日除外,其他基本都是风雨无阻,而且每次都是他给我打电话,因为是他先铲我的脚,所以我并没有很内疚每次都是他叫我。

    就在大三下学期的某一次周末,他没有给我打电话约球,我打给他也没有回,我当时就有点奇怪,所以我就去他宿舍找他,到了他们宿舍之后,他并没有在,他室友说他住院了,我问是什么病,他室友说他们也不知道,就昨天晚上,洗完澡还没到熄灯的时候,他突然就啊啊啊啊啊的叫了起来,然后直接就晕了过去。

    听到这里我就有点奇怪了,周猛子一向很健康啊,怎么突然会这样。我赶紧问他们周猛子在那个医院,他们说在校本部医院,就是我们平时去体检的那个地方,广八路和八一路交叉口的那个小门直上左边那个。

    问完病房号,我赶紧买了点水果就踩着自行车赶了过去。我过去的时候病房里面处了周猛子外,还有一个女孩子,我不认识,但是看着和周猛子很亲密的样子。看到我进来之后,楞了楞然后问我找谁,听口音应该是湘西那边的,长得倒是水灵灵的,但是眼神躲躲闪闪的,这让我很不舒服,当时心急也没在意。

    我看到周猛子是醒着的,也就舒了一口气,然后问他到底怎么了。周猛子还没说话,那个女孩子就先开口说到:他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我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惊吓能把他吓进医院,他胆子绝对不小,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我还要胆大。

    我看着周猛子一直盯着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甚至还感觉他身体特别虚弱,印堂和人中位置甚至还有点发黑,我更加确定他不是什么受了点惊吓而已,至少也是大惊吓,能吓到他尿一地的那种。

    我赶紧把水果放下,然后拉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了下来扭头问那个女孩子:你是他女朋友吗?那个学校的啊?

    她说:我们交往都一年多了,我是对面华师的。我疑惑的望了望周猛子。他点了点头说到,嗯,是的。

    不过也是,我们之间除了踢球,平时碰到面都不会打个招呼,纯粹的球友,体育精神上的寄托而已。然后周猛子继续说到:你都在这里呆了一晚上了,了要么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朋友在这里就好了。他说这话显然没有见过我的同意,但是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想让这个女孩在这里了,所以我也看着那个女孩子点了点头说道,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你晚上再过来。

    她也点了点头,看了周猛子一眼,眼神里面尽是温柔。然后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尽是冷漠,然后转身就走。当时我就暗自惊叹,果然是一个不为男色所动的姑娘。

    她走了之后,我赶紧冲去过把门关了,然后凑到周猛子身边问到:你怎么回事?他顿了顿,眼神里面满是惊悚。说到:我真的是被吓成这样的。我顿时也感觉不妙。赶忙叫他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他喝了一口水,心有余悸的说了这件事情。

    原来是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后,就坐在床下的书桌前面梳头,本来没有什么,他拿起镜子和梳子正常梳头,可是疏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一只飞蛾一样的东西从眼前飞过,他也没在意,然后又继续梳着,可是接下来的情景就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他本人在疏头发,可是镜子里面的那个他却没有动。起初他以为他看错了,后面发现不对之后停止了梳头发,但是镜子里面那个他却开始梳起头发来。而且边梳头发还边盯着镜子外面的他笑!!!

    当他讲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有点觉得不可思议了,我想到的是灵神附在镜子里,但是想想又觉得并不可能。首先,那是在宿舍里面又不是洗手间,那么多人住,灵神没那么大胆。其次,就算是灵神附在镜子里,也没这么会玩。再次,如果真的是灵神吓的,醒的没这么快,而且症状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和中了毒似得。

    我赶忙问他:你确定你拿的是镜子而不是山寨手机前置摄像头?还带延迟的,还延迟那么久!!

    他说他拿的就是镜子,一万个确定。我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他说你看花眼能看到医院来?我想想也是,因为他寝室的同学说他是直接昏过去的。

    我低头思考着,他好像并没有太担心,还叫我给他拿根香蕉吃。我突然想起那个女孩子,我说你都说他陪你一个晚上了。那她不是昨天晚上就来了?

    他说是啊,我说你当时都晕过去了是怎么通知她的?周猛子想了一会说道,他也不知道,早上才醒来的,醒来就在这里了,应该是寝室里面的同学告诉她的吧。我说你打电话问问你同学,他说没有带啊,当时都晕过去了。我叫他等着我,然后自己又返回了他们宿舍。

    回到他们宿舍的时候,宿舍只有一个人,另外两个应该出去浪了。我直接走到周猛子的桌上找了那块镜子,并没有被摔碎,只是有几个裂缝而已。我赶紧揣进包里面,然后问那个同学知不知道是谁昨晚告诉周猛子女朋友的?他说没有谁啊,周猛子晕倒之后,他们把他抬下楼准备去医院的路上就碰到他女朋友了,而且碰到她女朋友之后一会儿就醒了!但是还是浑身没力气,就一起送到了校医院。

    我说当时几点。

    他说都马上11点了。

    我问他昨天晚上周猛子要出去约会吗?

    他说没有,睡衣都换了准备上床睡觉的。

    聊到这里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一个华师的女孩子半夜出现在武大里面,而且他男朋友还不知情,这倒没什么,说不要给个惊喜什么的呢。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么灵异的事情,而且还堵在去医院的路上,不但堵在去医院的路上,而且见到她之后,被吓晕的周猛子还醒了。

    分析了这么多之后,我瞬间感觉我真是一个机智的少年。赶紧谢过了那位同学,然后拿起周猛子的手机,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首先我要看一看那个镜子到底有没有灵魂反应,其次,我还要办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吃午饭。

    一切做完之后我回到了周猛子的病房,那个女孩子并没有来,可能是还没睡醒,那个镜子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根本没有附过灵。我直接了断的和他说,我怀疑你女朋友有问题。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这个话,然后低下头说到她已经不是我女朋友了。

    从他的眼里,我看到的只有失望和不舍,而没有一点爱意。既然这样,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怀疑她了。

    我问他她女朋友是不是苗族的。他说是的。我点了点头说道,那我知道了,你把她电话号码给我,出意外,天黑之前我就能给你一个说法。

    周猛子给我她的电话之后,就问我要干什么?有的时候信任就是这样,即使有疑问,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既然他已经告诉了我了,我也没打算和他解释什么,我说晚上你就知道了,

    然后转头就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我就把电话拨了出去,过了好久她才接起来,说话有点慵懒,好像并没有睡醒的样子。她喂了一声之后,我直接说,我是周的那个朋友,早上我们见过,我想约你出来聊聊,你有空吗?

    她显然有点不知所措,说到:我等下要过去照顾他。我说:不用了,他没事,而且他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不是吗?她沉默了好一会,一直没有发声。我也不急,我知道她应该是猜我知道了什么。等到她说了一句,好吧,在哪里见面!我说你在华师,直接走对面信息学部里面来,我在信息学部的足球场看台那边等你。她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我也赶忙往信息学部走去,一路上我也在思考该怎么去和她聊这个事情。我已经基本确定这个事情和她有关系了,只是她不主动说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到了足球场的看台的时候,她还没到。我等了她一会之后她才姗姗来迟,坐到我旁边也挺直接的问到:你发现了什么?她这么一问,我顿时心里就更加确定了。我直接说到:为什么要吓他?

    她盯着看,有点不可思议,我承认,如果她没有做这件事情,我会觉得她应该是个心地善良的美女。但是我知道她做了这件事,顿时在我心里大打折扣,我不是不会怜香惜玉,只是有的时候很多事情并不能只看表面,具体事件要具体对待。

    她没说话,只是眼神有点迷茫,目光从我的容颜上面离开,盯着远方。既然你不开口,那我就一个人说。我说到:是镜祸?

    她听了后猛的一惊,赶忙看着我说:你也是苗族的?

    我说我不是苗族的,但是我知道。

    她叹了口气说道:嗯,是镜祸。果然被我猜中了。

    镜祸是巫蛊五祸之一,本命蛊是人面蛾。这种蛊很难培育,也不是说很难培育,只是培育的瞬间很长,要十年左右,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竟然会有镜祸。以前听师父说,现在这个年代,湘西那边的有些苗家小寨,有的家族女孩子从小就开始养蛊,一般都是一些用来保护自己的蛊,但是这个女孩子不一般,养的蛊却是这么具有攻击性。

    不扯远了,所谓镜祸,当然是通过镜子来制造祸害。

    人面蛾通过十年左右的蛊法特殊培育方式之后,就能长出三张人脸。蛊婆控制蛊的时候,它可以飞到镜子背面然后模仿照镜子的人的样子,去做一些超出你认知范围的事情,所以如果说不知道这回事的人肯定会被吓得不轻,但是对懂一点的人却并无卵用。所以当周猛子和我讲他当时的经历的时候,我排除灵神作祟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镜祸!

    所谓巫蛊,其实只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巫是一个很大的派系,甚至比道家起源还要早。说道依附于巫的起源也不为过。巫蛊,也是古老巫术的一种,一般都比较邪门。用来害人的蛊较多。修巫蛊的人大部分都是女性,因为蛊是一种极阴的东西。

    好了,说回事情。

    在她承认了是镜祸之后,没等我回答,她却眼睛一红,开始哭了起来,顿时把我吓得站了起来。我有点不知所措,尴尬的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注意这边,我赶紧递给她一张纸巾说到,你快别哭了,有话好好说,这一片我好多熟人,别让人误会了我是在欺负你。她也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然后也止住了哭声。

    我等她平息了一会儿就说到:不管你有什么委屈,你也不应该用这种方式去对他,而且我相信他的人品,绝对不会过分到要你用这种方式去对付他。她抽泣着和我说,其实是她的错,都怪她。我顿时狂汗不止,我说:既然你知道是你的错,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她整理整理了情绪说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多,而且我这么对你的朋友你也不会罢休。那我也不瞒你了,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你说一遍吧。我说,嗯,你不说清楚,我真不会罢休。。。。。。

    她们在一起一年多了,是她主动追的周猛子,周猛子本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虽然条件不差,但是也不花心,除了踢球就是读书还有就是喝点小酒,并没有其他的爱好,所以算是个没有什么心机的家伙。

    俗话说女追男,隔重沙。所以周猛子在她几个短信之后就被俘虏了,起初一段时间。她很爱他。每次周末或者两人都没课的时候都会早早的去周的宿舍楼下面等他,对周百依百顺。那种感觉让周觉得幸福无比。

    渐渐的周猛子也坠入了爱河不能自拔,对她也越发的在乎,想方设法对她好。为了她什么都能付出,什么都能做。已然把她当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可是这个世界上偏偏又那么一种见异思迁的人。在这种人看来,任何人都只是过客。他(她)们谈恋爱只是为了感受一下而谈恋爱,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就和吃饭一样,反正都是要吃,和谁吃都一样。

    显然她就是这种人。

    她在和周猛子谈了半年恋爱之后,前脚刚快乐的约会过后,后脚就对周猛子爱答不理了,而且还在第二天晚上就发起了和新男朋友的恩爱秀。

    站在周的立场上,肯定是接受不了。他无法想象他深爱的女朋友会变的这么快,而且毫无预兆。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孩子,说投入别人怀抱就投入别人怀抱。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这个人一样。

    起先周各种挽回,各种哀求,甚至不顾尊严的去跪。她却和路人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各种恶言相向,各种诋毁和侮辱周。周万念俱灰,渐渐的也就死心了。

    哀莫大于心死。

    当她的新男朋友把她甩了之后。她又在短短几个月里面换了不同的男朋友之后。她却发现周的好没有人能做到,所以就想挽回这段感情。虽然周也尝试着再和她在一起,但是想起以前的种种,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心结,所以并不能像以前那样继续和她在一起。在勉强相处了一周之后,周还是果断分手了,而且表明再也不想见她。

    人的感情是很奇怪的,当你越是得不到的时候,就越觉得不甘心。她也陷入了疯狂的不平衡。觉得周之前那么放低姿态去求她,现在突然又不和她在一起了,也觉得很不甘心。在想尽各种办法都不能挽回周猛子而且连面都见不到的时候,就想到了用放蛊这一招来和周见面。

    静静的听她把所有的事情说完,我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我根本没有想要安慰她的意思,因为她根本不值得我去安慰。

    一个连对待感情都这么儿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让人同情呢?我说:他爱你时,你说啥就是啥,你把他伤透了之后,你说你是啥?她沉默没说话。

    在我看来,她的悲伤并不来源于对周的爱,而是来源于一种不甘心。她总是觉得周是她永远的守护者,不可能这么对她。我说:我不知道你的自信从哪里来,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值得拥有任何一个人的爱。

    她听我说完,眼睛一红,又作势要哭。我说行了,你也别装了。你自己什么样的心态你自己清楚。你的本命蛊呢,那只人面蛾。她马上恢复了正常,问我要干什么。

    我说你说我要干什么?吓了人就想跑?把你那个东西给我,别留着在继续作恶。她百般不愿。和我讲了很多关于蛊虫为什么不能给我和给了我之后她会怎么怎么样。我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你那个东西,我必须弄死,我知道这个蛊应该不是很凶,也不会把你反噬的太厉害。如果真的很凶,周猛子现在早就没命了。

    她见我又一次戳穿了她,显得很不开心。甚至开始威胁我,听到她的威胁我也笑了。

    我说:你一个养蛊的小姑娘,不说你有多厉害,就单看你这年纪,也养不出来什么厉害的蛊。我既然知道这么多,我就不怕你放蛊对付我。你以为这个世界就你能?别说废话了,你那东西不交给我,我怎么保证你不再去吓我朋友?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就转身要走。

    我赶忙拉住她说:如果你还有点良知,你就把东西给我,我不为难你,你要执意不给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后悔,你信不信。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养蛊的人不是不知道。如果你执意要走。你就试试看。

    她看我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且我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就看着我说到:我把蛊给你,你能劝周不要那么对我吗?

    我说你做梦,如果换做是我。我早就抽你了。她眼神黯淡,过了几分钟,还是掏出了一个罐子,教给了我,然后我放开了她。

    她走了,我也回到了寝室,用符纸引火。阳桃木续火,彻底烧掉了那只养了将近十年的人面蛾。

    晚上回到周的病房,周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再住一晚就能生龙活虎的踢球了,我说事情解决了,你和她彻底结束了。他表情淡然的看着我,没说话。我见他没多问,我也没有和他说。他是真的做到不在乎了,他没有让我失望。

    这样的结果最好,谁也没有义务永远守护谁,爱护一阵子的人总要过去了,守护一辈子的人才会到来。
    大概是在05年,高二的暑假。那个时候还跟着师傅在上山学道法,我和师父还借住在宝莲寺,有一天下午,我在山顶的一块石头上面打坐温习的时候,师父突然找到我,和我说来了几位客人,要我和他一起去看看。

    当时我挺奇怪的,平时师父客人也很多,但是从来不叫我,今天却突然从寺里跑到山顶来叫我,这让我有点诚惶诚恐,我心想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师父找了武林高手来制裁我。但是也不应该啊,那个时候他也没少揍我啊。

    跟着师傅回到寺里。然后师父说你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我听得有点迷糊。难道是要相亲?可是我还很稚嫩啊,除了小芳,我对别人并没有兴趣啊!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师父,师父并没有要给我解释的意思。我只能乖乖的去洗澡换了衣服,一切弄好之后,师傅还嘱咐我,到时候别乱说话。。。。。。我惶恐不安的想着,不会要强制和别的门派联姻吧,但是这是也轮不到他做主啊,这可是我的终身大事。心里越来越不安,但是也不敢多嘴。

    跟着师父下了山,来到一个土砖屋附近,土砖屋是那种很大一个的方形砖。以前农村里面很多的那种,都是木门木窗,上面是黑色瓦片。门紧闭着,唯一的一扇窗外面还堆满了松树枝

    那松树枝应该是刚砍下来的,还是青色的。

    进了门之后,看到屋子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张八仙桌。桌上只有一盏五瓦左右的小电灯,桌子的上位和下位各坐着一个人,后面还有个躺椅,躺椅上面还躺着一个人,躺着的那个一身漆黑装扮,只有脚上的那双千层底上面有一点点白色,甚至连脸上都罩了一块黑布,脚底的地面上点了一盏没有灯。

    本来灯光就不怎么亮,所以那盏煤油灯显得特比扎眼,就放在躺椅上的那个黑衣人的两脚之间一公分处,看他的架势,好像是在休息,而且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只是姿势有点僵硬。

    桌上坐的两个人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秃顶,胖胖的。还有一个年纪很小,应该只比我大不超过三岁,三人都是男性。见到屋子里面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稍稍放松了点心情,至少这不是相亲。师父进门之后,八仙桌那边的两个人站了起来,年纪大的那位老伯赶忙离开座位过来和我师父拥抱了一下,那个坐在下位的小哥也对着我师父施了一礼,我也赶紧和他们请好。

    师父和我说,这位是张师父,怀化人。那位是张师父的徒弟。那个小哥又施了一礼对我说,我姓周,我赶紧也学着他的样子施了一礼说了声张大哥好,我姓刘。张师父笑着看了看我说到小伙子挺精神嘛!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敢多言,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躺椅上的那个人没有起来和我们打招呼,难道是太累睡着了?可是这大白天的。。。。。。

    张师父又和师父寒暄了几句,然后就招呼大家坐。师父比张师父要年长些,所以就坐在了上位,张师父就坐在了师傅的左手边的位置。而我年纪最小,本来应该是要坐下位的,可是,周大哥离那个位置近,二话没说直接坐了上去然后往左边靠了靠,似乎是空个位置给我坐,但是我觉得有空位为何要两个人挤在一张凳子上。所以在说了一声谢谢之后,直接坐到了师父右边的那个凳子上面,而那个躺椅上的那个人,也在右边,而且躺椅里那个长凳只有不到半米远。

    当我坐下的时候,张师父看了一下我。对着师父说,果然胆子不小,收了多久了?师父说,有两三年了。胆子说不上大。但是也确实不小,当时我听着有点奇怪。我做这个位置,和胆子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不过那个时候我挺自豪的,毕竟是受到了夸奖,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也还是有点开心的说了句,哪里哪里。

    当我得意洋洋的看着周大哥的时候,他也盯着我笑着,那笑好像还是在憋着,一幅便秘的表情,这样我越发觉得奇怪。奇怪归奇怪,但是我还是没有问什么。因为出门前师父和我说要少乱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叫乱说话,但是要做到不乱说话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见我不说话,师父开口问张师父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跑这么远。而且你们现在都很少走尸,怎么突然又干起这个行当了?听到走尸这个词的时候,我瞬间感觉有点明白了,也许是心里作用,突然觉得背后有点发麻,也知道他们说的我胆子大是什么原因了,原来在我身后半米处,那个躺在躺椅上面的人,是一个死人。。。。。。而且还黑衣黑面沙。

    那个时候的我虽然见过灵神,也见过棺材里面出殡的逝者,但是棺材外面的死人我还是第一次见,而且处于英叔僵尸片的感染。我是真的担心后面那具尸体会突然尸变。我离的最近,那第一个要掐死的肯定是我。想到这里。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而且手是放在桌子下面的。过于紧张的我,在站起来的一瞬间,手直接砸到了桌子下面,疼的我就想哇哇叫。

    这个时候,周大哥还是不成熟的终于笑出了声来。张师父也笑着看着我,只有师父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似乎我给他丢人了。我知道师父的意思,冷静下来想了想,至少不能丢人。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又扭扭捏捏的坐了下去,显得我并不害怕。然后回头瞄了瞄身后躺椅上的那位老板,煤油灯火苗一闪一闪的。照的那位老板的两只脚底板映射在墙上的影子忽隐忽现,就感觉他的脚一直在动一样。

    看到这个情景。我又有点要跑的冲动,但是为了证明我真的是有点胆量的,我还是强行定了定身型,然后趴在桌子上面,一副要认真听他们讲事情的姿态。其实他们看不到,桌子下面我那双因为害怕而以极快速度发抖的大长腿。

    师父和张师父看到这个情形也乐了,然后张师父开口说道:这次的老板是个熟人,也是我们行内的,说起来比我还高一辈。

    听到这里我又不淡定了,我知道我们行内的前辈们离世之后,如果化灵也很厉害,要是恶道灵要作恶的话,分分钟要把我弄成白痴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一层关系,我赶紧低调的离开了那个位置,绕到对面张师父那边,无耻的把周大哥往凳子那边挤了一下,坐在了他和他师父中间和他同一张凳子上面。然后挤出一个笑容,又一副要认真听讲的模样。周大哥也笑了笑,然后直接把位置让给了我,他淡然的走到我原来的那个位置上坐了下去,顿时我觉得他好酷。感激的说了声谢谢之后,就开始认真的听师父和张师父的谈话内容。

    张师父说:这个老板也是个赶尸人,干这一行即使年了。但是现在社会已经基本没有人需要用脚走尸,。所以基本上也绝了这门手艺。但是他生前很热爱他的职业,也觉得这是对落叶归根一种最好的表现形式。

    他觉得人在异乡离世之后,如果能一步一步归根。是对家乡的一种莫大尊重。也是给自己的一个最好的交待。更加算是给他从业的这几十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能让他死而无憾。

    张师父说了这段话之后,我们都沉默了。

    是啊,人活一辈子,能做到对一种职业兢兢业业几十年,死后还能为了这一职业给自己画上句点的人还有多少?而且这种职业还是付出最多,得到最少。还会被人误解看不起的职业,他们一步一个脚印的成全别人落叶归根,磨破了多少千层底,留下了多少汗水,耽误了多少正常睡眠?

    再想想我和师父,不知道真的等到需要别人做科仪来超度我们自己的灵魂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还有勇气安心的离开这个世界?

    做了一辈子别人眼中的神棍,是否真的能在离开的时候,敢于为自己的职业正名,敢于面对被我们亲手送走过的那些灵和处理过的那些事?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很佩服躺在躺椅上的那位老前辈,敢于用生命来热爱自己的职业,敢于用灵魂来捍卫自己的职业,敢于用肉体来感受自己的职业

    而我,除了敢于在别人怀疑的目光和诋毁的语言下去做自己觉得很正义的事情,我真的敢用一辈子的瞬间去捍卫我的职业吗?显然我是没有这个勇气的。。。。。

    师父显然也感触很深,沉默了一下,没有说,只是看了看躺在躺椅上的那位前辈,然后问张师父前辈是不是已经超度好了?

    张师父说:没有,所以特意绕了点路来找你一趟。这也是老前辈的意思,他说要找个比较德高望重的送魂师父送他上路,显然在张师父认识的送魂师父当中,师父是排的上号的。

    师父赶忙站起来,对着躺椅上的前辈鞠了一躬说:非常荣幸前辈能看的起我们这些道士,您放心,我们会用最有意义的方式,送您上路的。

    我赶紧也站起来,对着躺在躺椅上的前辈鞠了三个躬。然后和师父说,我回寺里拿东西,师父点了点头说:你去吧,记得多拿点纸钱和贡品,我们给前辈好好做场超度法事。

    我转身出了门,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寺里。拿了师父出活的包,然后把他房间里面所有的纸钱和纸衣服鞋子什么的都装进了口袋里面,还问寺里的老爷爷要了一些糍粑和香烛。最后火急火燎的下了山,赶到了那个土砖屋里面。

    天色已经黑了,当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中间的那张八仙桌给移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长凳上面架着一块门板。门板上面铺了一张白布,白布上面铺了一张凉席,那个八仙桌上面,点了两个红蜡烛。屋子里面光线昏暗,随着红蜡烛跳跃的火光,再加上屋子里面的摆设,和旁边的那具老前辈的遗体,在一般人看来,显得特别的恐怖,但是我们四人看来,这是很严肃的场面,甚至是神圣的。。。

    喔。不对,不是四个人,是五个人。此时此刻,那位老前辈也和我们呆在一间屋子里面,我不禁对我刚才的失态感到愧疚,只希望我的那些失态,不要玷污了这一场来自心灵深处的洗涤法事。

    师父对张师父说:我们先喊老前辈出来,一起给他送个行,这样成吗?

    张师父说:前辈也是这个意思,而且前辈也想亲自看看,自己被走尸,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师父说:那行,我们今天就避开那些忌讳,我们互相给对方看看自己本事。也让前辈认识认识我们恰灵。。。。。。

    师父说完满脸自豪。就开始起阵,做法,喊魂。

    正当师父正准备开始喊魂的时候,张师父突然拦住了师父,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也包括周大哥。张师父想来也是性情中人,他说:老大哥,既然你说为了这个前辈互相避开那些忌讳,让大家看看真本事。那么我想你比我年长几岁,这种事情还是让我先来。

    张师父这么说,我顿时也听明白了。原来这种泄露本行本事的事情,本来就属于门派大忌

    但是师父和张师父的做法让我瞬间明白了他们对眼前躺在躺椅上的老前辈是有多尊重,为了合力给他做一场法事,既然能够不顾忌行规。

    有的时候想想,所谓规定,也并不是不能打破的。所以在我当初写文的时候,是这件事情给了我极大的勇气。尽管有些道友在质疑我,甚至用言语来威胁我,但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只说故事,没透露太多细节,让大家明白一些事情,有什么因果孽障吗?

    如果有,我愿意来承受,真的!

    师父见到张师父那么说,也开始和张师父争论了起来,为了那一份承诺,为了谁先来犯这个机会,为了给躺椅上的老前辈一个交代,两个老师父竟然为了这件事争执不下,不禁看的我和周大哥不知所措,我很想说:要么你们猜拳吧!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毕竟这个时候说这个话我觉得有点不合适。

    最后还是周大哥开口说:要么咱们问问老前辈的意思?

    师父和张师父立刻表示同意,然后他们在老前辈的躺椅前面点上三支香,烧了点纸钱,拿出一副卦。开始问询老前辈的意思。

    卦,相信很多人都见过,就是用动物角尖做的用来占卜问神的一种工具。“打卦”说法在华东、华中、华南、华西、华北,都有,来源很古。是指掷占具获得卦象的占卜方式。

    双方约定好,阴卦先喊魂,阳卦先起尸,至于神卦,应该不会出现,因为前辈的灵也在屋子里面,他想要用什么方式来做,自然会控制卦象。

    果不其然,第一卦下去,就是阴卦。师父好像如愿以偿的笑了笑说道:老弟,这下你就别推辞了。张师父也点了点头说,那就一切按照前辈的意思来。

    师父回到八仙桌上,开始做起魂法事。师父喊魂我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这次表情非常严肃,手势也非常有力。甚至连平时的念咒都变成了喊咒,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我知道师父此举有深意。因为他知道张师父的手法和咒语应该没有太大关系,所以先把具体细节都表现出来,他是不想在这上面占便宜。

    其实说实话,如果能看到别门派的秘法技艺,尽管不学。但是也是一种非常大的诱惑,就像我见到好吃地道的风味小吃就迈不动步一样。师父喊魂的时候,我没有去看师父,也没有盯着躺椅上的前辈看,而是无耻的看了看张师父师徒俩,看完之后我觉得我更加无耻,有点小人心君子腹的意思。因为张师父师徒俩虽然都面对着师傅,但是眼睛却是闭着的。心里对他们师徒俩的佩服又增加了一层,这也许就叫光明磊落吧。

    几分钟之后,师父喊出了老前辈的魂魄。

    那是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家,头发花白。大概有八十岁以上了,和躺椅上的遗体的装扮并不一样,也许是张师父他们后面给前辈烧下去的,或者是前辈生前的装束。一件灰色的汗衫,一条黑色的西裤,一双磨得很破旧的解放鞋,个子不高,但也显得壮实。

    奇怪的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师父的对面,他出现的时候,却是蹲在他遗体旁边的

    我不禁又刷新了一下我的观念。

    首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真实的灵神,他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很惨白。其次,也没见过衣着这么清晰的灵,清晰的就像屋子里面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人一样。虽然我那个时候见到的灵神很少,但是这种形态的,我倒是第一次见。

    直到师父恭敬的喊了一句,前辈,才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同时张师父师徒也睁开了眼睛,张师父也叫了一句前辈,然后我和周大哥不约而同的对着蹲在地上的前辈和他的遗体鞠了一躬。那位老前辈低着头,说了一声,谢谢你们。然后就站了起来。

    随着老前辈站了起来,我看清楚了他的五官,肤黝黑并没有发白。脸色带着笑容看了看我们四人。然后说道:真是谢谢你们了,了却了一桩心事,我从业几十年,最后能落到这样一个结局,此生无憾了。

    师父和张师父立刻说到,这是我们的荣幸。我和周大哥没有讲话,因为这种场合是轮不到我们两个小辈说话的。老前辈看了看我和周大哥,然后说到,真羡慕你们,后继有人,而我这把老骨头活的却比我自己的徒弟还要长,到最后居然弄了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说完之后无不伤感。

    师父和张师父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然后招呼老前辈在八仙桌上坐下,好像他们还要秉烛夜谈似的,他们三位长辈在八仙桌上坐下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被人打扰我说:三位前辈慢慢聊,我出去看着。然后张师父也说,周X,你也一起去吧。

    我们除了门,直到把门带上的时候,我也一脸震惊,完全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因为那个时候年纪小,除了师父带我出去出过一次活,我还真没有见过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居然能和喊出的魂魄坐在一起聊天,不过我想,大概是因为职业问题吧。

    我在屋子外面找了快砖头坐了下去,周大哥也在旁边找了块石头做了下去。坐下之后,我还没有开始说话。周大哥就开口说道,这种事情你常见吗?我第一次见。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我说我也不常见也有点懵。

    他说你师父真厉害。

    我说你们也厉害啊,我还羡慕你们呢。

    就这样互相溜须拍马了好一会儿,也就几分钟,张师父打开门说:你们两个进来吧。

    我知道他们应该是聊完了,比想象中的时间要短了很多,赶忙起身了屋,看到他们都已经站了起来,围在了老前辈的遗体周围,而老前辈的遗体脸色的黑色纱布,已经被掀开了。惨白的脸色和发紫的嘴唇似乎在提醒我们,这位老前辈真的已经过世了。

    张师父表情严肃的说,我要起尸了。

    周大哥也赶忙过去忙活,拿出了一些道具,这里我也不透露是些什么了。我看了看师父,意思是,我们需不需要闭上眼睛师父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赶忙走到师父身边,我虽然也很好奇,但是也毫不犹豫的闭上了眼睛,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可以听到一些动静。有一些咒语,一些铁器敲击的声音,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没有僵尸片里面的铃铛声儿,也没有呼呼呼的桃木剑划过空气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稀松平常。

    几分钟之后,听到张师父低吼了一声。:起!

    师父用手拍了我一下,我缓缓睁开眼睛。这一看,又把我震惊了一下。原本躺在地上的老前辈的遗体竟然真的站起来了!!!!!虽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确实是站起来了,手自然下垂,直的有点过分。膝盖微微弯起,和老前辈的灵体站在一起,遗体显得比灵体要矮上那么一点点

    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遗体,和一个满脸微笑的同样模样的灵体站在一起,灵体还微笑这盯着遗体,不住的点头,那场面很是诡异。但是现场的气氛虽然严肃,但是由于老前辈的微笑,也显得很和谐。

    我甚至感觉画面太美,来不及仔细看,张师父开始用手势和咒语控制着遗体,走了起来。

    走的很僵硬,也很慢。但是确实是在走,看到这里我不禁有点发怵,要不是我知道是张师父在领尸的话,我还真相信是看到诈尸了。

    老前辈的遗体围着八仙桌转了三圈,然后站在门的右边角落不动了,他的灵体一直在后面跟着,似乎有些许不舍,又似乎有些许欣慰。等遗体站定之后,老前辈的灵体对着师父说,请开始吧,xx。送我一程。

    师父点了点头。开始起阵送魂。我和张师父还有周大哥全程看着慢慢变得模糊的老前辈的灵体,都有些感伤,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迟早也有这么一天。不知道那天到来的时候,我们能不能坦然面对。

    随着老前辈灵体的慢慢消失,师父的送魂法事也渐渐结束。留在我心里的是老前辈那张慈祥的满脸微笑的那张脸,深深的刻画在我的心里。我相信,他们也一样。

    末了,我看到张师父的表情很是悲伤,跳跃的烛光下,能清楚看到几滴泪水。

    他哭了,一位赶尸师父,看到前辈灵魂的离去欣然落泪,不知道他是在感叹人生,还是在崇敬他们的职业。

    法事做完,我和周大哥个子收拾自己的东西。师父和张师父在老前辈遗体那边说话,至于说的什么,我没有留意,也没有心思。满脑子都是老前辈那张渐渐消失的笑脸。

    他们晚上要赶路,所以师父也没做多留。等到他们走后,我和师父也往寺里走去。在路上,我没头没脑的问师父:我们百年之后,是否也能笑着离开?

    师父停了下来,看着我,面带笑容的说:如果一辈子问心无愧,谁都会笑着离开。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首先要问过自己的良心,不为别的,就为了百年之后,能笑着离开!
    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天晚上我在外面和朋友聚餐,喝了点酒,打车回家我认识了一个的士司机。这个司机姓朱.姑且就叫他朱师傅.

    听口音是江州那边的,特别善于言谈,由于喝酒喝的二五二五的所以我也变得特别善聊,聊完天文地理国家大事世界金融之后,就扯到了我的职业.

    我说我是送魂的,专门和鬼神打交道.其实我说的时候,是用开玩笑的语气来说的,毕竟我也没指望他能信.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朱师傅不但没有半点怀疑,反而和我说他很信这个,他说他们开出租车的,有的时候也会碰到这种事情。

    当时我很觉得很欣慰,突然有了想给他讲几个故事的冲动.然后他突然就开口了说到.我们家里最近就有个事情,不知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帮忙看看.由于当时很晚了我不但喝了酒而且没有带出活的东西,所以我说今晚不行,你先和我讲讲,我给你分析分析,剩下的事情明天我联系你,朱师傅说可以,留了个电话给我之后就开始和我讲起这件事情来。

    事情是这样的,朱师傅一家三口,在广州讨生活八年了.他开出租车,他老婆在一个黄埔区丰乐中路那边的一个巷子里面租了一个门面。开了一个小的理发店.自己兼店长和理发师.很小的一家店,只有两个剪发位置,是那种最接地气的小理发店,.门面后面就是他们家的卧室和厨房.一家人朴朴素素的过日子,生意也算马马虎虎,虽然没有赚到太多的钱去买房子.倒也其乐融融.但是两个月前,他们家就出现了一件怪事,他们平时9点就关门了,但是那天晚上由于朱师傅来了个朋友,就一直在店里聊天,聊到十点多才走.

    朋友刚走准备关门的时候就来了一个小老头说要剃个光头.脸色很差,脸色皱纹很多,看起来年纪很大.本来是应该一头白发的年纪却长着一头黑发.而且还不断,都能罩着耳朵了.本来这个生意朱师傅的老婆是不打算做了,但是在这个小老头的苦苦哀求下,还是答应做了这比生意.现在的染发技术成熟,头发的颜色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所以虽然觉得那个小老头年纪很大,但是即使他顶着一头黑发,也并不出奇,所以,朱师傅的老婆利索的帮那个小老头剃完的头.

    收了钱,也就送那个小老头出了门,然后转身准备打扫一下就去睡觉。但是当她打扫地上的头发的时候.看到地上她剪下来的头发都变成了白发.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一件事.而且更加离奇的是,本来那个小老头给她的是面值二十的人民币,此时此刻确变成了冥币.

    朱师傅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也不禁头皮发麻.我很确定那个小老头如果本身不是灵神的话,那就是被附身.不但是被附身,而且还被控制了.而且还会遮眼,我赶紧问朱师傅认不认识那个小老头。他说不认识,我说后面呢,是不是你们家里就不安宁了,他回头看了一下我说:对!这两个月,我们屋子里面很不太平!一到晚上十点以后,理发那间屋子就会有各种莫名其妙的声音.而且有一次我晚班回家拿东西的时候,还在镜子里面看到鬼!

    我问他是怎么看到的,看到了什么?

    他说他那天是11点多回到家里,没有关门.准备去里屋拿东西,在穿过理发那两个位置的时候,还特意照了一下镜子。那两个镜子的距离很近他在一个镜子里面看到了自己,却用眼睛的余光在另外一个镜子里面看到了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当时把他吓得不轻.来不及拿东西,就赶紧又关了门出去了.

    我问他看到那个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也是个小老头,我问是不是光头.他说不是,是白头.

    我又问他是不是那天晚上来理发的那个小老头,他说不知道,因为没有看到那个小老头,那个小老头来理发的时候,他已经进房睡觉了

    我说那你没和你老婆说这个事?

    他说没有,怕吓到她.

    聊到这里的时候,朱师傅已经开车到了我住处的楼下.他把车停下,递给我一支烟,继续说道.而且事情不止这么一件,我儿子也见过,被吓的好几天没缓过劲来.现在刚刚好点,但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开朗了

    我说,那你们晚上都是怎么过的?

    他说晚上十点就进房了,进去之后就不出来.外面有的时候有动静,但是不出去就没事.

    我呵呵的笑了一声说道:还总结出规律来了啊,佩服!

    朱师傅也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没办法.晚上十点以后.外面理发店就是它的地盘!也一直找不到解决这种事情的师傅.我说那么我们碰到,还真是缘分.这个事情交给我试试看.他当时有点激动的说,那太好.那我明天等你电话.

    那个时候打表是78块钱,

    我拿出一张一百给朱师傅,朱师傅说不用了,就当交个朋友,我赶紧说,一码是一码.

    其实我是怕收了这个人情,明天不好开价.第二天起床跑步吃早餐做完早课.我打了电话给朱师傅,电话响了一下,朱师傅就接起来了他说他刚交班回来,一直没睡,就等我电话,我说了声抱歉.他说你现在过来吗?

    我说不是,我晚上再过去,我先和你打电话要个地址,晚上10点左右过去,然后顺便和你谈一下报酬的事情.

    朱师傅说:多少钱你说就是,虽然我们家没有什么钱,但是应该还是能付得起.我知道朱师傅是个性情中人,也直接给了个偏低的价格.我只说了前面的数字后面的单位还没说他就答应了看来真的很着急.
    我说那行,晚上我过去,你今天是晚班么?他说:我等下叫别人帮我顶一下班,今天不出车了。

    我说嗯,那晚上见.晚上十点,我准时到了他说的地方.而且还没找到他们理发店的时候,朱师傅的电话就准时的打了过来。

    我说了停车的地方,然后他跑过来接我.他的脸色显得特别沉重,好像是一场赌博,如果我解决不了这件事情.那他们家还是不能过正常日子,我笑着安慰他说道,没事的,保证完成任务.

    他应该从我自信的微笑里面看到了希望,眉头也舒展开来.快走到他们家门口时候,外面还很热闹,不远处的麻将房里面还有人在打麻将.

    但是进到他们家的时候,感觉完全是两个世界.阴冷的气息很重,就算开了灯,也感觉怪怪的,此时朱师傅的老婆也出来和我打了声招呼,显然知道我要来.我说:把大门关起来,你们先进房.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拿进去.朱师傅说,什么贵重的东西,难道还不信小兄弟你吗?你尽管忙你的,就算把房子拆了,我也没意见.

    我一阵汗颜说到;那倒不至于.你们先进去吧.如果事情解决了,我进去叫你们你们把电视打开,声音开大点.不要偷听,更加不要偷看.

    嘱咐完之后我确定他们不会不按我说的去做.我直接拿出一对红烛点了起来,在两张理发台上,固定好,两根蜡烛,映射在镜子里面瞬间就变成了四根,屋子里面甚至还显得亮堂堂的.然后顺手把灯关了,我已经确定它就在这间屋子里面了.也不拿罗盘去找了,干脆就坐在理发的椅子上,面对着镜子,一副你来吓我呀的欠揍模样.看看能不能把它等出来…

    然而即使我做出一副欠吓的样子.它却一副就不吓你的态度这让我心里有点不爽.

    我一边看着镜子,一边抖着二郎腿,跳动的烛光映射的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在一跳一跳的.桌子上面的模特人头显得那么诡异,过了很久之后.明明没有风.那模特人头上面的假发开始动起来.我开始激动起来.终于来了......

    蜡烛已经烧了一半了我紧紧盯着那个模特人头.虽然那个人头是面无表情的,但是也好似盯着我一般而且头发的抖动越来越厉害,这让我想起射雕英雄传里面的梅超风,我想起之前那个小老头来剃头,之后张师傅家里就出事了.那这个灵神附在头发上面也是正常的.只是这出场方式有点劲爆.还摆弄那个模特人头上的假发.我不确定它要搞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吓唬我.那还好办,因为我并不会怕这种解释不通的事情,为了在气势上压倒它

    我站起身来,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盯着那个人头.也许是我那骄傲的表情惹怒了它,接下来我看到的,即使我自认为胆子比较肥.还是被吓了一下,那个塑料人头的头发突然就垂了下来,不再飘了.不但如此,那个面无表情的模特居然开始笑了!而且蜡烛也开始忽闪忽闪的.我盯着镜子,一面里面是我那健硕的身材,但是头却不是我的!而是那个笑着的模特的头.

    隔壁镜子里面也有一个印象,就是那个灵神.和朱师傅描述的一样.白发小老头.也是在笑.在镜子里面盯着我诡异的笑.这是灵神吓人比较常见的一种方法.之前也提到过,叫做鬼遮眼.和之前朱师傅他老婆收到的二十人民币变成纸钱是一个道理.

    这种事情很神奇,我一直解释不清楚是什么原理.但是我却知道应对的方法.其实一切都是假象,只是为了吓唬我而做出来的事情镜子里面我脖子上的模特人头是假的.隔壁镜子里面的灵神也是假的,真的就在那个模特人头的头发上面

    我念了清醒口诀.摸出一把朱砂灰就往那个假人头撒了过去.就在我撒完灰的瞬间.两根红烛几乎在同一时间熄灭了,顿时房间里面就变得昏昏暗暗起来.但是也没有完全黑暗,从外面还透出来一丝丝亮光成了我的精神寄托.我很不喜欢全黑的环境.和一个灵神同时处在一个全黑的环境里面.会让我觉得很被动.也会有窒息的感觉.我赶紧取出来一个备用的手电筒.打开之后有照着那个人头.没有任何异样了.

    它肯定是已经出来了

    我用手电照着镜子,镜子反射出来的光照着我.还有我身后一个白发小老头,我松了口气.因为我没有在门上封符,我最怕的就是它跑了.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倒也是好事.因为它让我看见了,就说明是可以交流的.

    我们一前一后盯着镜子里面的彼此.我知道我不会能回头甚至连手电都不敢移动.生怕惊走了它.镜子里面的它盯着我,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显然是有点惊讶为什么我不怕它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镜子里面的彼此.听着里面房屋里面传来一个古装剧打斗的声音.我突然热血沸腾.甚至有了一种要和它打一架的冲动.

    但是这是不现实的.它不是梅超风,我也不是郭靖.就这么对望了几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露出了一个友好的微笑.意思是并不怪它故意吓唬我,它也露出一个微笑.

    那意思是它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我读懂了它的意思之后.就慢慢转过身.其实就算它想伤害我.也拿我没办法.一般灵神除了让人收到惊吓和影响人阳气导致各种病态出现.就没有其他手段了.当然,那些轻微的触碰和挑衅也并不能造成什么伤害.我也没有站在楼顶,没有被推下去的可能.电视里面那些灵神掐死人咬死人真的只是剧情需要.我转过身面对着它.它还是一脸笑容的盯着我.除了眼神有点空调之外.甚至连脸色都不是惨白的.我把蜡烛重新点着,然后直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它站在我面前.画面显得很不协调.就好像教导主任在教导做错事的学生一般.

    我赶紧站了起来,说,老人家,您坐.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聊聊.它也不客气的坐了下去.我也拉了把椅子坐在对面.

    它说:小伙子,你胆子很大.这样都吓不倒你.我说:我做这行的,您应该看的出来.它说:嗯,我知道.我说:老人家,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搞得人家不得安宁.那小老头顿了一下,然后还是笑盈盈的和我说.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这里说话不方便,要么我们换个地方说吧?我说,行,去我家谈,那里安静.您是继续回到模特人头的头发,还是用我的载具?它说还是用哪个假头吧,这样你也对他们家人有个交代.

    我理解它的意思.我说好,您先附上去.我去和他们说,小老头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就慢慢模糊在了我的面前.等到一切正常之后.我打开了灯.收拾好东西.然后敲了敲里屋的门.说朱师傅,都搞定了.朱师傅打开门之后,

    直接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酬金.我说你先不用给我全款,先给一半.等到半个月之后没有事情发生了,你再把剩下的打到我的卡里.朱师傅笑着说,没关系,我相信你.你先拿着,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情.我再给你打电话.既然他这么爽快.我也不扭扭捏捏.收起信封和朱师傅说.这个模特人头我需要带走.

    朱师傅也没问什么.直接说没问题.拿走就是.我心里惦记和老人家的约定.也没多话,直接拜别了朱师傅往门外走去。走的时候我听到他们里屋电视机里面传来那个电视剧的片尾曲.好像是在庆祝着他们家这件烦恼的事情解决了.然后朱师傅不知道的是,这件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那个白发老人灵神身上还有另外一个故事…一件让我怒火中烧的事情.为了这个解决这个事情,

    我甚至和人打架,还受了一点伤.

    重点是,这件事情完全是无偿的……
    从周师傅家里走出来之后.时间已经很晚了.和来的时候不一样,回去的时候我手上多出了一个长发模特人头.走在路上显得很是诡异.我没多做停留迅速往家里赶.

    到家之后,我迫不及待的走进书房.可是准备喊魂的时候,它却自己出来了.很少见到这么能够控制自如的灵神.我赶紧把门上和墙上的符咒遮起来.怕对它造成伤害.它很平静,而且还是面带笑容.即使脸色很是苍白.但是我却能看出来那笑容中带着悲伤.我也笑了笑.拉了把椅子推过去说到:老人家,您坐.不管您有什么夙愿未了.我能帮忙绝对不推辞.它笑了笑.坐了下去.我也靠着书桌.浑身放松.准备做一个灵魂倾听者.而且既然不是我喊魂的交流.我倒不用担心耗费太大.这种对话方式很轻松.它定了定神.然后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两年前,它和它老伴住在一个即将拆迁的区域里面.那片拆迁的区域被一个地产商承包了下来.补偿款也算比较合理.但是老两口没有后代,年纪大了就不想挪动窝.而且老太太的身体很差,按照医生的话来说。应该坚持不了半年了.老太太对这个住了几十年的房子很有感情.她觉得这才是她寿终正寝最好的地方.可是拆迁不等人,商人总是利益为重的.因为动工的日期马上就要到了,周边的几户人家都已经搬走了,通过多次交涉,老太太也知道无力回天只能搬走.躺在床上虚弱的和她老伴说:实在不行,就搬吧.就这么短短几个字,足足说了一分钟才说清楚。显然是已经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老人家内流满面,年纪大了懂的也就多了.他知道老太太撑不过三天了.所以当时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等老伴安心离开再搬离这个房子.可是就在第二天,原本约好搬迁的日子.老人家却反悔了.他找到搬迁负责人.请求再给几天时间.

    万般理由说完了.搬迁负责人却以动工日期已经到了,工人都在等.毫不犹豫拒绝了老人家的请求.老人家心疼老太太.想着就是拖也要把时间拖完.可是到了当天晚上竟然来了两个小混混找麻烦,一开始是敲门.老人家以为是拆迁方的人,走过去开了门.看到是两个小混混之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人家好话说尽,..可是小混混管不了那么多.也不说话.拿起地上的砖头就往窗户上砸.动静很大.老人家怕影响到即将离去的老太太.当场就给那两个小混混跪下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坐着猪狗不如的事情.

    他们可不管那么多,拿钱做事,做事走人.砸完窗户之后.还在客厅里面转了一下.还在老爷爷苦苦哀求下强行抢走走了桌上的一对银手镯..那对手镯是他们结婚到现在唯一保存下来的见证.虽然不是很值钱,但是意义非凡.老人家想抢回来,却奈何不了两个小混混.

    等他们走了之后,老人家赶忙回房去看老太太.

    此时的老太太已经没有了气息.双眼挣的大大的,显然是因为那砸窗户声和老人家的求饶声被过度刺激去世的,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是陪伴几十年的老伴去世的时候,老人家还是有点悲伤欲绝.拿出了所有的积蓄给老太太办完丧事之后.身体也每况愈下.在一年之后也就是几个月前郁郁而终.听完白发老人家说完这个故事之后.我很是气愤.气愤的是那两个小混混泯灭的人性.和那开发商不通人情..我知道老人家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怨念太强.

    我说:您是不是想要回来那对手镯.

    它点了点头说是的.那对手镯本来我是打算给老伴陪葬用的.那也是老伴的心愿…

    我突然想到这个白发老灵神能随时现身,随时隐秘.甚至还能鬼遮眼,而且记忆力也异常清晰.我就猜想.他肯定是去找过那两个小混混了.只是后面为什么会出现在朱师傅家的理发店.我却怎么没也想明白.那朱师傅也不像小混混啊,而且他儿子也还小.想到这里,我就问它:您后面是不是去找过那两个小混混?

    它还不隐瞒的说,是的:去找过好几次.虽然拿不到手镯.我也要让他们遭遭报应…

    我说:那手镯是不是还在那两个小混混手里?它说:是的,但是我拿不到.我知道它说的拿不到是指什么.我问那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朱师傅家的理发店?它顿了顿,说其实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我知道它没有恶意.让朱师傅看到的那次可能是因为无意中造成的吧.而理发店里面的那些动静应该也是无意识的.这就说明这个白发老灵神的意识在慢慢的消散.

    已经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我把这个判断说了出来.它点了点头说它感觉自己也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多久了.这样游荡下去也毫无意义.但是那对手镯真的让它放不下.有的时候的动静是他有意弄出来的。就想找个我这种职业的人来看看能不能帮忙我知道它说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是要进入轮回。而是要慢慢的意识消散,变成一个游荡的孤魂.如果没人送,将永远毫无意识留在人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碰到人送走还好,万一碰到直接把它打散的....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虽然它有执念,但是那慈祥乐观的性格很快就会磨灭那些执念.我知道这个心愿他完成不了了。我问它,你去吓到过他们吗?他黯然神伤的说道.没有他们租住的房子外面有辟邪的.而且他们身上也带有开光的东西.我吓不到他们.我不禁有点疑惑,但是随即便释怀了.它是新魂,很容易被一些道具克制.而且要现身也维持不了多久.只是一会会,便会坚持不住.这就是灵神的一些法则.

    时间长之后执念消散,也不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成为飘魂.很悲惨的结局…我看着它黯淡的表情.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正义感.我说您还记得他们住的地方在哪里吗?我去帮你要回那对银手镯.它说了个大概的地址.就在他们以前家里附近的一个城中村里面的一栋楼里,但是具体几楼它却说不清楚了.但是它和我说了那两个小混混的样貌特征,一个满头黄发,高高瘦瘦.耳朵上面满是耳钉.另外一个比较正常,但是手臂上面有纹身.有了这个特征,又有了大概位置.我想找个人应该不难.我知道它的意识已经在慢慢消散了…顶多七天,它除了能记得那对银手镯之外,什么都会忘记掉.因为它的那一丝执念,实在撑不起时间长时间的腐蚀.

    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找那两个小混混.然后和它结束了这次交谈.它继续回到那个模特人头的头发里,我冲了个良,进入卧室开始睡觉.当然我还是在书房的门上打了一道符,不是因为我不相信它,而这仅仅只是一个习惯而已.第二天一早起床,我心里挂念着这个事.做完早课吃完早餐,我就开车往那个地方驶去.从番禺到黄埔一路疾驰,竟然只用了四十多分钟.赶到那个村的时候,也才十点左右.我想既然作为小混混,应该没那么早出门吧.那是一栋五层的普通居民楼,楼下有门禁.没有卡或者钥匙,我进不去.好在是在大路边,

    对面有个类似于德克士的店,叫什么我忘记了.在那里面能够直接看到小楼的大门.
    我走了进去,找了个位置,随便点了点东西.就干起了守株待兔的事情来.然而等了一上午.除了几个完全不像小混混的人进出之外,我根本没有看到老灵神说的那两个小混混的影子.到了12点多快一点的时候,我实在坐不住了.从隔壁文具店买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就走到那栋楼的大门边等了起来.我的想法是,只要有人开门.我就进去.虽然不知道门牌号,但是就算一家一家的敲门.我也要找到他们两个.至于用什么身份去敲门.那肯定最好的身份就是抄水表的了.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我就在门外等了起来.没过十分钟,果然有人下来了,那个时候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走了进去.凭着老实无害的长相.那位开门的大姐倒也没有产生什么怀疑.进去之后就是一个楼梯.直接上到二楼的.因为一楼是商铺.

    到了二楼之后左右各有两个门,中间对着一个.一层楼有五个出租房,那么四层楼就是二十个出租房.也不是很多.虽然第一次干这种事情,

    但是想起老灵神那黯淡的表情,我还是鼓起勇气敲响了楼梯口中间的那家房门.然而首次就碰壁,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口气把二楼的五家房门全部敲了一遍,只有一家是有人的,开门的还是个青年壮汉,打着赤膊,开门之后直接问我什么事.我一看赶紧说不好意思,搞错了.说完之后扭头就走…他说了一句神经病,然后直接就把门给关了.<
    事毕,我托着疲惫的身躯坐在车上,也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想想今天这一天,确实也是太累了.不但累,而且疼.闭上眼睛,我感触良多.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公平.也有太多的悲剧.我没有什么很伟大的抱负,我能做的事情改变不了什么社会风气.但我只求一个问心无愧…熄灭车灯,打开天窗.我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此时此刻,那个老灵神是否已经见到它老伴了?他们的见面又会伴随着怎样的感动?

    这一切,我未知.想着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缓缓闭上眼睛.在老灵神的坟前,

    我坚持到了天亮.算是和它最后的道别<
    俗话说,万恶淫为首.

    通常我们是用来形容人的,有的人荒淫无度,尤其是在现在这个社会.不管男女,总有那么一小部分人总是用身体在思考问题的.

    但是我今天要说的不是人淫,而是鬼淫.

    可能很多人会很奇怪,心想你不是在逗我吧?怎么可能还有淫鬼一说?我实话和你说,真的没有逗你.这样的事情我确实处理过,而且不止一次.虽然形式千奇百怪,但是性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淫.

    这件事情在你们看来肯定很不可思议,或许有的人会产生共鸣.我不是在胡说八道,当然信不信由你,就拿首次碰到的一件关于淫鬼的事情来说一说.你们碰到过的也不用着急,没碰到过的就当故事看,更加不要产生什么恐惧感.因为恐惧感这个东西,除了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之外,别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大四即将毕业的时候,看着身边一对对毕业分的情侣.我心里万千感慨.看了太多的分崩离析,渐渐也习惯了那些悲欢离合.那是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也是人生一个新的起点.就在我准备离开那个不该属于我的城市的时候.就在车票日期的前三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同样是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而当我问到她是如何得知我的电话的时候.她只是说是别人给的.这让我有点惶恐.什么时候我的电话开始变得人尽皆知了吗?但是我也不敢多问,因为她讲话的语气很着急,但是又有点欲言又止.显得扭扭捏捏.

    在确定她不是想约我之后,我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她说:是关于鬼事的,我知道你是干着一行的.

    我说对,我是干这一行的,你先说说你的事情,我判断一下能不能搞定.她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和我说,要么我给你发信息吧,我说不出口.我说行.就挂了电话.

    等了大概半小时,没收到短信,正想淡忘这件事情的时候.短信嘀嘀嘀的过来了,一下十多条.那个时候的短信是有字数限制的.多少字我倒忘记了,总之很大一段话.

    当我把所有的短信看完之后,我也有点震惊了,难怪她说话会很扭捏,而且还会不好意思说,因为这件事情的尺度有点大,事情是这样子的.

    她姓段,湖南人,在武汉上班,有着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单身,独自租住在一个小区的套房里面.关于住处,她已经换了很多次了.原因是一直有个灵神缠着她.不管她换到什么地方.

    除此之外,她还毫不忌讳的说了很多细节性的东西.她说那个东西是个淫鬼.很多次迷迷糊糊的都会压在她身上,而且感觉很真实,不想是梦.她有的时候会拿枕头砸,去反抗.甚至还能触摸到对方的一些敏感部位.触感很真实.有的时候坐在沙发上也会有些撩拨.无一不都是一些敏感部位.她去医院检查过,甚至还去看过心理医生,都说是很正常.但是回到家还是照常发生.虽然次数不是很频繁,但是已经很严重的影响到她的生活和运势了.她也找过很多人看过.有请了一些辟邪物品和符咒.也在上找了很多听说有用的物品,但是所有的东西都毫无作用.有的时候会改善一些,但是根本不能根除.已经持续三年了,一直受困扰.开始的时候很崩溃,后面开始慢慢的习惯了,除了有的时候真的很烦还稍稍影响运势之外,也没有太多的恐惧了.甚至听信了一些上的所谓的师傅的话,这是在赎罪,一段时间之后罪还满了,就会离去了.

    看到这里我一阵无语,这和赎罪有个屁的关系,怎么会有这种赎罪方式,明明就是一个淫鬼,生前荒淫无度,坏事做尽,死后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不能堕入轮回.留在时间的灵魂又有一丝淫根意识没有被完全磨灭消散.所以为了那点意识一直做着一些不耻的事情,这是它的执念,也是存在世间唯一的目的.倒不是有什么目的.就像驴拉磨一样.眼睛一蒙,就只会机械的转圈.淫鬼也是同样的道理.机缘一到,就会做些淫秽之事.当然这些事情对于被害者来说是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的.所造成的影响只是心理上的恐惧和运势上下降.并不会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最后一条信息的内容是:刘师父,如果您能帮忙解决,我们就见个面再详细谈好吗?

    当我看完所有的信息之后,我心里挺忐忑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即使从一些书上看到过这类灵神,但是也仅限于了解,只是一些介绍而已.至于怎么处理,完全没有听说过,而且看着那些露骨的话语,我都有点犹豫要不要和当事人碰面了.毕竟这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事情,这和妇产科医生有很大的区别.人家好歹是有正规执照国家承认的医师,所以也并不会什么尴尬,但是我只是一个小道士,而且还是国家不承认的小道士,触碰这些事情还是第一次.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到时候需要一些什么手段.这类灵神和其他灵神不一样,有的时候会附着在事主身上的某个物件或者某个部位上.甚至不**裸的暴漏出来就会找不到魂,当然,书上是这么说,我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情况,

    这种情况是我很难想象的.虽然那个时候,我入行不久,涉猎不深.所以按照我对灵神的理解.应该不存在这种需要**展现才能找到魂的情况.我甚至还考虑到,万一我搞不定,缠上我怎么办?不过转念间就被我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我自认为还没有帅到让灵神改变取向的地步.

    思索许久,那边有发来了一条短信,问我收到了吗?

    我说收到了,我可以帮你看看,但是不保证能完全搞定,如果你方便的话,尽量早点办,因为我过两天就要离开武汉了.

    她马上回了信息:那就今天下午吧,我在汉口,是我过去找你还是你过来找我?

    我说你找个地方,我现在过去.

    既然是我早已把我的行业当做是服务行业,那我肯定早就有了上门服务的意识.
    从武昌到汉口的公交车,坐了一个多小时.当我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我见到了那个事主段小姐.

    见面的地点是一个比较偏僻咖啡厅,里面基本没有人,我肯定不是她包场,因为后面我喝了他们家的咖啡,根本不是一般的难喝,在一个角落的位置,我们开始了这一次的交谈.

    她没有我想象中的紧张,我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开放.一些问题都是点到即止,当然会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段小姐五官清秀,一袭白裙,没有一般事主的那种憔悴,反而脸色有点红润,也许是化了妆的原因.这次交谈的内容反馈给我的信息和短信里面的内容差不多,除此之外,还有两点短信里面没有的,

    第一:那个灵神出现的时候,她能感觉到.

    第二: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有可能出来.而且不管有人没人!

    我说那你现在又感觉到它在你身边吗?她说没有.不会时时刻刻这样,但是一个平均一个星期一次这样子.

    我又问有什么规律吗?她说:有,那就是每次出现的时候都是我昏昏入睡的时候.当然有的时候是洗澡的时候,所以有一阵子我冲凉洗头的时候都不敢闭眼.

    听到这里,我不禁有点佩服段小姐了.

    一个女孩子,碰到这样的事情,居然开始习惯了.即使她说她以前也很害怕.但是我觉得如果换成一般的女孩子,估计早就有点精神崩溃了.

    我对她竖了一个大拇指对她夸了一句:你真勇敢..

    她淡淡的一笑,说道.这没什么,人真的是被逼出来的.有些时候不得不去面对一些困难和挑战.除了接招,我没有任何的办法.

    我很欣赏她这种淡然的处事态度,对她又多了一些好感.更加有想要帮忙的想法.

    点了点头我说道:这么多年你没有解决的问题,在我临离开武汉之际你却找到了我,这也许是我们的缘,或许我真的能够帮你解决了这件事情,你信缘吗?

    她点了点头坚定的说:我信.

    这次我出乎意料的没有事先谈好价格.这件事情随缘,那么价格也应该是随缘.而且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会占便宜的人.

    我说那行,我们走吧.她也不问我去哪儿,豪不犹豫的叫来服务员买单.这种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在工作岗位上,应该是个女强人.此时我也有点感激她对我的信任.

    走出门口她才问我去哪儿,我说:去你家里看看.

    她说好,就在这附近…跟着她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区.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不算一个新楼盘,应该是九十年代的楼.里面所有的楼都是矮楼,没有电梯,他们家住在正对着小区大门的那个单元的三楼.上了楼,进了门.我又习惯性的开始看起了房间的格局和屋外的环境,因为有的时候确实会因为风水有问题而招惹上什么….<
    果然还是他了解我,我开口就问:好,那你说,淫鬼怎么处理?师父显然楞了一下,即使他知道淫鬼,但是想明白之后,还是觉得有点别扭.我见他不说话,就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还怕丑(害羞)?

    师父笑骂了我一句和我说:你把情况说一遍,我才可以给你意见啊.

    我赶紧把段小姐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一些很隐晦露骨的东西我并没有说,相信师父也能理解到.我噼里啪啦把事情说完之后师傅沉思了一下,然后告诉我,其实这件事情很好处理!关键是看你做不做的出来.

    我心里一横,说了一句大义泯然的话.只要不违背道义,又能解决问题.我肯定做的出来….

    师父没有理会我的调皮.说道:那你听好了.

    我立马来了精神,凝聚了全身力气大吼了一声:是!师父.师父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直接把电话挂了,我意识到我的错误,对不远处的几个大妈表示了一下歉意,然后赶紧又给师父打了过去,接听之后就一顿认错.

    哄了好一会儿,师父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然后给我指点了几下,还告诉了我一个口诀.我顿时对处理淫鬼有了个基本的概念,正当我问到详细的地方的时候,师父却不闭口不言,末了,还丢下一句话:你连我都能吓到,你还怕处理不了两个灵神?.

    我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又给段小姐去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假发.得到肯定答案之后,我开始思索和消化师父和我说那个方法.边思考边上了楼.敲开段小姐的房门,打开门之后,她问我想到办法了么?

    我说差不多,但是今晚我可能需要比较晚弄完了,你介意吗?她反口问我:那你介意吗?我说我一个上门服务的有什么好介意的.她扑哧一笑,显然我再一次用机智的回答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进了门,我说要等到11点后才能开工.当时我记得是雪豹热播,就是那个说:bi你们吗的,拿不出证据,老子弄死你们.那个男主角演的那部剧.由于我比较喜欢看抗日剧,所以时间过得也很快.

    转眼间就到了11点,我立刻站起身来,因为我也想早点吧事情弄完,早点回去,毕竟孤男寡女实在很多不方便.我说,首先你要相信我,然后要配合我,她问我:我需要做些什么?你尽管安排就是.我说:好,我们先去卧室布置一下.

    她的卧室也很简单,一个大大的衣柜,一张床.还有一个电视柜,但是面积却不小.我要布置的东西也不多,就是一个引魂阵.但是这是用来引淫鬼的,所以和常用的引魂阵不一样.由于淫鬼有自己的特性.生性谨慎.而且出来的时间也不固定.当它隐匿起来的时候,很难被找到.甚至连喊魂都不行.除非它自己出来.有的书上说甚至能化为人的一丝念想而附在人的思想里面.这有点骇人听闻,但是我觉得即使不是这样,但是隐匿的本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叫段小姐去外面搬了一把落地风扇对着床吹.,然后取出一串风铃挂在床头.在床底下也摆了一些能引魂的东西,甚至还拿出了几枚经常不用的铜钱,没错,是铜钱,有的铜钱可以辟邪,但是有的铜钱可以引魂…所以大家要知道,铜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来历不明的铜钱,千万不能乱用.昨晚这些辅助性的东西之后,摆了主要的引魂阵,这个就不方便多说了,其实很简单.

    我边做边给段小姐解释,我说我没办法直接找它出来灭掉,所以只能引它出来.她说:怎么做,你吩咐,要我来引吗?

    我说:不用,虽然它平时不会伤害你,但是一旦动起手来.我可不能保证会不会影响到你.她说那好吧.那我需要做什么?我说把你的假发拿出来给我.然后找一件你的比较宽大的睡衣给我.我现在去冲个凉,不介意我用你的沐浴露吧?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迅速跑进了洗手间.然后拿出几件衣服说,好了你去吧.

    我用她的沐浴露是想模拟她的味道.用假发,和她的睡衣,无疑是要办女人了.想想也觉得挺新鲜的.为了把活做好做完,我真的是蛮拼.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把段小姐叫到卧室,在卧室和客房门上各打上一到符.防止那个淫鬼跑出主卧跑进客卧.然后给她身上驱了邪,我想就算附在她身上,也会被我弄出来.然后叫段小姐出去把电视关掉之后让她自己进去客房休息.我说,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要进来.等我完事后我会叫你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出了门去.

    等到一切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我换上她的睡衣,带上假发.就开始躺在床上.风扇吹得风铃叮铃铃的响,那种响声的频率最容易招魂.我抓了一把朱砂灰.放在手中,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张符.侧躺着等待灵神的出现.

    半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就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而且周围除了风铃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那种感觉很压抑,我知道灵神就在这个房间里,.我也做好了一切准备,甚至有点昏昏欲睡了.可是他迟迟没有出现.就当我想着要不要用手机放点什么女声出来的时候.一个影子压了上来.我心里一喜.知道它出来了.当它压上来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感觉浑身无力,但是那种感觉很快消失.毕竟我不是女生,不至于被一个男淫鬼迷了心智.就当我感觉它和我的接触面积超过一半身体的时候,我抬手就把混了朱砂的香灰撒了出去.感觉它放开了我,然后我抬脚就是一踹,我是真的踹到东西了.那种感觉很实.丝毫没有一脚踹空的感觉.只听见地板嘭的响了一下,接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我判断了它所在的位置,然后抓起我事先准备好的包,从里面连着抓出几把香灰撒了过去.边撒边念定魂咒.它挣扎的厉害.猛地就往卧室门撞去.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因为门上有符,它是出不去的,我赶紧又撒了几把香灰和坟土.拉出一根墨斗线.就冲了上去.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先困住它.

    咒语和墨斗线的配合使用,还是很有用处的,它渐渐安静了下来,也许是因为挣扎耗费了它的大部分力气.此时此刻.它两腿伸直,垂坐在门边的角落里.我知道差不多了.开始点香烛.烧纸钱.用最粗暴的方式送走了它.至于为什么要用最粗暴的方式送,是因为这也是对它的一种惩罚.

    本来我是想着直接打散它的,也听说过很多同行处理这类灵神的办法是直接打散,而且不会造成业障,因为这个动作的本身就是在帮它们结束痛苦.而我轻易做不出打散灵体的事情,我知道送走之后它还是会烟消云散,但是至少,不是散在我手里.因为这类灵神早就失去了轮回的条件.这是天命,不可违.也是代价,不可避.

    昨完这一切,已经一点多了,我敲开了隔壁客房的门.段小姐一直没休息.我说事情搞定了.只是房间有点乱,我们一起打扫一下.帮着段小姐换了一套床上用品.然后又把地板收拾干净之后.已经两点多.期间我们一直在聊天,我也一直在向她表态,这个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当然期间她主动和我说了报酬的事情,我说随缘,她最后还是给了我一个比较满意的数,我说老规矩,先给一半,剩下的以后再给.

    凌晨两点半,在段小姐的挽留下,我还是出了他们小区.我也没有再回武昌,这次的扮女人的经历,让我没有半点睡意.走着走着看到一个吧.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我想的是既然不困就进去玩会儿游戏,但是坐下没几分钟,就一阵睡意袭来.靠着椅子,我睡了过去,在梦里.我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女人!!!!

    一个月后,收到了段小姐的短信.她说她的生活步入正轨了.而且工作上也有了很大的起色.顺便告诉我,尾款已经汇出了.我说:谢谢,恭喜你.

    她说,我谢谢你才是.

    几分钟后就收到了转账信息,比尾款还要多出一倍.我没有想着退回去,因为这是一番心意.也算是对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扮女人的补偿吧……<
    二师父边走边说:死尸睁眼,丧师走远.

    这句话很好理解,就是字面意思,至于为什么要走远,我却想不明白.

    出了堂屋,外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人,看到我们形色慌张,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想说话,二师父拉了一下我,说道:出了些状况,,你们先不要进去.然后转头对我说,你敢不敢一个人上去喊你师父过来?

    那个时候我脑海里全是那张脸.盯着二师父,我使劲晃了晃脑袋.表示我不敢,因为外面很黑,而且白天下来的时候七拐八拐.我还不是很熟路.更何况是在晚上..

    二师父拿出一串珠子给我带上,说:去吧.没关系的.看着周围人的目光.我要了咬牙,抓起二师父递给我的手电筒,就往山上冲.

    那个村子九转十八弯的.但是我就一根筋的往山的方向跑.到也没有绕什么路.边跑边念壮胆咒,慢慢的平复了下来.跑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寺里.那个时候师父已经睡了,我敲开了师父的门.

    师父穿个裤衩打开门一脸疑惑的看着我问到:怎么才回来?

    我说:师父,出事了,二师父叫我来请你下去一趟.

    师父好像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钻进屋里穿上衣服,然后拿上出活的包,对我说:走,下去看看!然后撒腿就跑.

    可怜我当时刚跑上来又要往山下跑,而且气都没喘匀称.但是没有办法,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去想那张曲扭的脸了.

    跑到事主家里,二师父在和守夜的人聊天坐着聊天,看到师父和我从远处过来了.然后直接站起身来,走了过来,在离他们守夜的人有大概100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师父和我也停止了往前走.然后低沉着声音和师父说起了这件事情的过程.还夹杂着他自己的看法,我心想难怪下来的时候,师父问都没问我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件事情二师父说起来,要比我清晰明了很多倍.

    他们说完事情之后,就往堂屋走去.我跟在后面,已经完全不怕了.因为有师父在,就是天塌下来也我不怕.他们和守夜的人交代了一下,叫他们先不要进去.然后师父打开大门.我们就走了进去.那个时候我什么帮都帮不上,只能打打下手,而且很多东西都不懂,更加不知道如何处理.

    进了门之后,师父头都没回就说到:掏出一张符和一个小塑料胶水瓶,那里面是米糊,还混合了鸡冠血,就往后面一递说:关门,把符打上.我接过东西,赶紧把门关起来,打上符.然后师父和二师父奔着遗体就走了过去.师父拿着罗盘,开始围着那具遗体转.

    贴好符我也走了过去,此时我已经完全不怕那张脸了因为有两个师父在,不管他如何曲扭如何惊悚,那具遗体眼睛还是瞪着的,只是嘴巴已经闭上.相比起我第一次揭下毛巾的样子要显得温和了许多,只是面色确愈发的惨白了.

    二师父盯着遗体问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沉吟了一下问到:这是咽气第几天?

    二师父说:就在今早,上吊,卯时之前发现的.那个时候已经咽气了.

    师傅说:这么说还没超过12个时辰,天地魂新去,人魂悔,这是死后想回体.三魂已散.再无法.能睁眼已经算是很大的悔意了.这样强的执念不好好处理,这家人以后很难顺利.你知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上吊的?

    二师父说:这个不知道,我不过问这些事情的.而且这样的事情,人家也不乐意说.

    师父说:不说不行,要么不好处理,人都已经走了,这么大悔意,不做点事情,怕是很难安魂.走,我们出去找事主问问.张坨子你给我引荐一下事主,小崽子,你留在这里看着.有什么动静就出来叫我们.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吓了一跳.要我一个人单独和这个吓过我的遗体留在堂屋,我自认为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我说我能不能一起去?

    师父瞟了我一眼,正色的说道:灵神你都见过了,你还会怕遗体?

    我一阵无语,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啊,但是也不敢反驳,我早已经把师父的每一句话当做对我的考验和期望,同样的,我也不想让师父失望.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行,那你们快点.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徒弟.慢了你们可别后悔.

    他们俩先后丢下一句同样的话:真没出息.转身就出了门去.

    出门之后还不忘把门从外面带上,好像生怕我跑了似得.我心里憋气,但是我又知道,他们这是在给我练胆,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功课,胆子连起来,根本就没法把这一行做下去.

    我也自己安慰自己,我大小也算个小道士,如果真被一具遗体吓到,那也真是如他们所说,真没出息.然后找了跟长凳,就打算坐下等,但是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

    我是面对它呢还是背对它,面对它肯定是要把它收入视线的,就算我不盯着它看,但是眼睛的余光还是会瞟到,背对它我就更加不乐意了,因为这样就更加会乱七八糟的想.

    思来想去,我还是面对着它坐了下来,我尽量把眼睛不盯着它的脸看,但是奇怪的是,越是不想看,目光却不越是由自主的往遗体的脸上移,

    内心既恐惧,但是又好奇.这种复杂的心里活动和有些喜欢看恐怖片的朋友是一样的,恐怖音乐一想起,就捂着眼睛看,但是又要留一条缝.最后还是全部看完了.

    但是这个和看恐怖片完全不一样,我内心希望的是看到死尸脸上又出现张嘴眨眼这些动作,但是又怕出现这种动作.既然移不开目光,那我索性就盯着那张惨白的脸看,小声念着壮胆咒,时间长了倒也没那么怕了.

    不得不说,有些事情,你越是期待,越会朝着你想的地方发展.当我感觉它脸色应该出现变化的时候,真的好像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的变化.至于我为什么希望它出现意思变化,是因为师父说,有什么动静就马上去找他们.这样我就能离开这个让我压抑无比的空间了.

    那一丝丝变化不是眼睛上的,而是嘴巴上的.因为二师父给它闭口之后,上下嘴唇基本是贴合的,但是我盯着看久了,反而觉得嘴唇慢慢的在张开了.动作很慢,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为了更加确定它的嘴巴是在慢慢张开,我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然后把头凑了过去,想仔细看看是不是真的在张嘴.直到上下嘴唇中间的缝隙有个两三厘米的时候,我终于确定这是张嘴了.正当我确定了,准备起身去找师父的时候.

    好像有个人在后面推了我一把,由于我是蹲着的,而且还是斜着蹲着的.本来下盘就不稳,身体斜着贴近那具遗体,这一推,虽然力气很小,但还是把我推到,直接砸到了遗体之上.虽然才咽气没多久,而且还隔着杯子.但是我还是感觉到遗体已经僵硬了.完全没有倒在人身上的感觉.这一下把我搞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壮胆咒也没其实嘛作用了.我爬起身.冲到门口.拉开门就往外冲.

    然而当我冲了出去之后,却和师父撞了个满怀.好在那个时候我年纪小,力气也不大,要是换到现在,师父肯定被我撞倒,我肯定也要挨顿揍.

    师父拉起我问到怎么了.我就说了一句:我看遗体的时候被推了一下.还倒在了遗体身上.师父转着我的肩膀,给我转了个身.撩起了我的衣服,看了一下我的背.然后赶紧拿着一张符纸,包了点东西就在我背上擦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帮我在驱邪.

    弄完之后,师父又拿了一张符给我并且说了三个字:化水喝,

    接过符然后就去他们厨房找水.喝完之后顿时感觉轻松了好多.当我回到堂屋,师父已经起好了阵.那个阵我认识,是喊魂的.师父看到我进来了.就说,你别看,要么转过去,要么出去.我心里疑惑.但是还是照做,走了出去…二师父同时也一起走了出来.

    我给二师父搬了跟椅子然后问他:为啥我师父不让我看,以前我都在场的啊.

    二师父说,下午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白学了.

    我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我的八字与死者刑克,不宜直接面对喊出来的新魂.想想我也是够蠢,就在被推倒的那一刻,其实我就应该想明白怎么回事的.

    在外面,我又趁机问了二师父很多关于阴宅风水的东西,二师父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对于我的问题总是很耐心的和我解答,而每每这种时候,我就感觉时间过得特别快.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师父打开了门,对着二师父说:可以了.

    二师父也没说话,点了一下头,就进去继续画冥妆了.我本想跟进去看,师父又一把拉住我说,这个灵神,你还是回避一下,即使已经被我送走了,但是你们的命格很相冲,终究还是不要再近距离接触的好.

    我问师父:那以后我碰到和我命格很相冲的灵神我怎么处理啊?

    师父说:你现在学艺未精,才有这个顾忌.等你以后可以出师了,就不会有这个事情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那我们等不等二师父?

    师父说:张坨子又不上山住,等他干什么?你要不要一起走?你不走我走了啊!

    我当然走,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和二师父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就跟着师父走了.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二师父在画冥妆的时候,佝偻的背显得更加弯曲了.那一副认真细致的样子,似乎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事请一个.这也许就是二师父的职业素养,对待他的工作,他总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我边走边回头,看到渐渐消失的一人一尸,一趟一蹲,那画面显得那么和谐.

    在回去的路上,我问师父,她为什么自杀?

    师父说:生死一念间,其实事情很小,只是她想不开,就自杀了.但是她踢开凳子的那一秒就已经后悔了,可是已经挽回不了了.唉.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想尽各种办法去逃避,可是当你最后想通了的那一刻,却发现那些逃避都是很没有必要的.只是她比较惨,想通了,却没有用了,一错百错.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我看来,自杀是非常让人不可理解的一种行为.连自杀的勇气都有?为何没有去面对的勇气.也许真像师父说的,生死一念间.

    我虽然不八卦,但是也想知道事情的始末,我问师父: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师父说:你小孩子,这些事情和你说了你也明白不了.别问那么多.

    我哦了一声有问师父:那有没有诈尸啊,电视里面演的爬起来就到处咬人的那种?

    师父说:诈尸有,但是很少,但是爬起来到处咬人的那个就是骗你们小孩子的.

    我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再没吭声.

    一路再无话.只记得临到寺门口,师父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话

    “若能一切随它去,便是世间自在人“
    2013年的6月1号,儿童节,这个我从小到大都非常喜欢的节日。虽然我已经拥有了一个成年人应该拥有的强健体魄,但是我依旧保持着一个童心,所以即使这个节日已经不属于我,但是我还是决定出去游乐场或者公园转转,去看看那些天真活泼的一张张笑脸,感受一下那些纯洁无比的心灵,聆听一下银铃般的孩子的笑。

    可是在我刚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却响了,我疑惑的打开门。隔着防盗门,我看到三个年轻人,一男两女。其中一个女孩子我是认识的,是以前的一个事主,姓王,由于帮她处理过一件事情,她的那件事情事发突然,我曾经带她来我家拿出活用的。只是一次,她就记住了我家的门牌号,不得不佩服她的记忆力都快赶上我了。

    我打开门之后疑惑的看了他们一下,起先我并没有想起来王小姐,直到她叫了我一声,刘哥之后,我才记起了这个妹子。看到他们急急忙忙的样子,而且看到另外一个女孩子的精神状况很不好,印堂很黑,黑眼圈也很重,和几天没睡觉似得,脸色也很白。

    我赶忙打开门,把他们让了进来,那个男孩子感激了说了一声:你好,打扰了。然后就扶着那个女孩子进了屋,那个女孩子也对着我歉意的笑了一下,我说你们随便坐,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王小姐,王小姐说:他们是我朋友,碰到了事情。

    我说,嗯,看出来了。先进来吧?

    我本想问她为什么来之前不打一声招呼,不过转念一想,她并没有我的电话。他们进屋坐定之后,我关上门,由于我家的门和厨房门是对冲的,进门就能看到厨房门。所以我在厨房的门上,挂了一个风水罗盘来化解这个门冲煞。因为大门对厨房门,会容易留不住财,但是我关好门之后,转头看到厨房门上的那个风水罗盘竟然转了。虽然只是个风水罗盘,但是遇到灵体也会起反应。

    我惊了一下,立刻知道了一件事,刚才进来的不只三个人。之所以说是刚进来的,因为我家里根本不可能本来就存在灵体。

    他们在客厅坐定之后,我说你们坐着不要动先,我没有着急走过去,而是又盯着厨房门上的罗盘看了好一会儿,我要判断那个灵体的大概位置和怨念强度。但是让我更加有点匪夷所思的是,罗盘的反应很不稳定,不但找不出来位置,而且反应还特别奇怪。这种奇怪的反应告诉我,有灵神存在,而且不止一个。怪不得那个女孩子精神状态会变成这样。

    我给他们倒了三杯水,有些疑惑的朝沙发走了过去。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机缘,让她同时惹上两个灵神的。

    他们并排坐在沙发上,那个精神状态极度差的女孩子坐在中间,一副很拘谨的样子。我把水放在茶几上,他们并没有拿起来喝,只是有点不自然的坐在沙发上。

    我说:别那么紧张,什么情况我们商量一下,也许我能帮你们解决。

    说这话的时候我是盯着那个男生的,意思是让他来说。因为我感觉这个事情他肯定知道,而且也能阐述的比较清楚一些。他看我盯着他,知道我是在询问他,然后就对我说:刘哥你好,我姓曾,这是我女朋友肖xx。

    我说道:嗯,直接和我说说,你女朋友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吧。他显然对我打断他的话并没有什么思想准备,又或者还没有想好怎么表达,所以愣了一下神,然后拿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几口,清了清嗓子,一副坏学生要作检讨的姿态,看的我有点汗颜。

    我掏出一支烟递给他希望他不要这么紧张,刚打算点上,但是看到两个女孩子在,对她们说了声不好意思,然后就放下了手中的烟。对那个男孩子说。曾老弟,有话直说。没关系的。

    他点了点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显然他很紧张,因为客厅里面开了空调。温度并不高。

    看他这样,我也是有点沉不住气了。我转头对王小姐说,要么你告诉我吧。王小姐显然没有那么拘谨,因为她接触过,知道我是个外表严肃,内心火热的友好青年。在王小姐的阐述中,我把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事情是这样子的,肖小姐已经噩梦缠身好几个月了,隔几天就会做噩梦,而且梦的情况大同小异,都是有小孩儿在扯她头发,。还伴随着哭声。有的时候是也梦见照镜子后面会看到小孩儿,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梦中梦,本来以为是做梦,被吓醒了,去洗手间洗脸,洗脸的时候又看到了小孩子的影子,然后又被吓醒了,醒来之后发现还是梦!

    不但如此,还经常被鬼压床。而且只要是超过晚上12点后睡觉,就会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感觉到有人在扯她的头发,还在她耳边大声的叫喊,是小孩儿的叫声。好不容易睡着了,第二天起来之后头就会很痛,好像头皮要裂开了一样。

    听到这里,我问,去医院看过吗?问完之后我就感觉自己智商似乎有问题,都这样了肯定是去医院看过了没好才会来找我的,毕竟医学才是正统。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回答我的不是王小姐,而是那个曾先生。他说去看过了,而且治疗了几个月,没有任何起,。所以就来找你看看,碰碰运气。听到这话我顿时有点心塞,这话说的好直接,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虽然不爽,但是我还是礼貌了说了句,我也试试运气,看能不能帮您解决。他点了点头,一副只是试试看的样子。

    我示意宁小姐继续说,宁小姐和我说,就这些啊,没别的了。

    我刚想说话,曾先生又开口问到:你是怎么收费的,如果没解决是不是不用给钱?

    听到这里我是真的对他的印象差到了极点。好像在他眼里,钱比他女朋友要更加重要一些,而且也是对我的一种极度的质疑。

    我说,对,不好不收钱,价格是x。能接受么?显然他好像觉得价格有点高,其实本来也有点偏高,但是我收费一向是看人定价的,有的人甚至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点点,有的人我却很乐意而且问心无愧的给他个高价,但是他还是答应下来了,还不忘丢下一句话:只要你能治好,不差钱。

    我对这句话嗤之以鼻,不差钱你考虑那么久。不过我也没揭穿他。我直接问道:你女朋友是不是打过胎。他说:是的。

    我说:是不是三个月以后的胎儿?

    他说:是的,15周了。

    我问他为什么打掉,而且要拖这么久?

    他说:因为是意外怀孕,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我问他:生理期这么久没有来,难道你们没想过是怀孕了吗?

    他说:她经常不准时的,我哪儿记得那么多?

    语气强硬,好像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我顿时一拍茶几,你除了记得你姓曾,你还能记得什么?他见我发火了,顿时又软了下去。把头一低,不说话了!

    对于这种极度不负责的男人,我觉得根本没有什么必要客气。关键是他在不负责任的同时,还不可一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接着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你也别说话了。见我发火了,肖小姐和王小姐也被吓了一跳,

    我说了声抱歉,然后问肖小姐,你是不是打过两次胎,或者更多?

    肖小姐点了点。说,有三次。去年两次,今年二月份一次。

    我问她为什么都要打掉。

    她说:我们还没结婚,而且他也不同意,说负担太大。

    我也不想说那些老生常谈了,也没有批评他们的兴致了。这种事情能接二连三的做的人,可能听不进去任何劝导和批判,我能看的出,肖小姐是被动的,一切的主意,都来自于那个曾先生!所有的果,也都是他种下的因,可是这恶果,却要让他的女人来承担,他除了犹犹豫豫的出点钱,其他什么都不用负。

    这个世界果然还是不公平的,就像电影里面,买凶人逍遥法外,执行人却万劫不复。然而你碰到了我,我也让你尝尝恶果,心里打定主意要教训教训那个曾先生。我所说的教训,并不是打架,毕竟我是文明人。

    虽然我自信能打两个他,但是这并不是我的做事风格。我直接说,被你们打掉的三个孩子,留下了两个。现在就在你们身上!我是故意说“你们“的,其实只是在肖小姐的身上,但是我说完这个话的时候,曾先生猛的站了起来,说在哪儿呢,在哪儿呢?然后四处张望,还在身上猛拍,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女朋友一眼。

    此时此刻,我真的确定肖小姐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位置。也更加坚定了我要教训他的念头。

    婴灵,是由于打胎或者出生半年内夭折而且没有经过超度而留下来的灵体。并不是所有的夭折胎儿都会成为婴灵,婴灵的形成是有条件的,比如母体非正常打胎或者多次打胎等等,

    婴灵非人非鬼非神非魔,是停留在阳间的一种物体。婴灵的自然离开条件是直到其本身阳寿尽后,才能正式列入鬼魂,才能进入轮回。它有着比鬼魂更加强的怨力,但是能力却有限。针对性很强,无意识,无思想。

    处理这种灵不能带路,赶不走,也不能打散,有的可以通过法事超度,而有的则不能,需要找媒介重塑金身来供奉,直到阳寿尽。不过这种比较少。

    留下来的婴灵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婴灵可以缠人一辈子。虽然不致命,但是能让人一辈子运势不佳,整体命运大打折扣。

    我用平常带路的方式送不走婴灵,也不能将其打散,但是我可以试着超度它们。然而,在超度它们之前,我需要做一件事,我要让曾先生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做人处事的道理。

    我准备引灵上他身,让曾先生也感受一下,他的所作所为是有多么的愚蠢。虽然这样做有点损阴德,但是我却管不了那么多!!!

    由于打掉的胎儿是没有生辰八字的,所以即使是喊魂也是喊不出来的。说实话,我是很想让他们看看,婴灵是有多么的可怜,甚至连发育都没完全,出生过后夭折的婴灵是可以喊出来的,我也见过。只是那种酸楚感让我不再像接触它们,因为实在太可怜。而打胎所产生的婴灵则更加,它们甚至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却要被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身份来存在着。怨念如何会不强?

    可能有的人会说,我打过胎啊,也没见有什么事情。那是因为你运气好,怀了一个善转,不愿迁怒与你,如果你怀的是个恶转,你看你会怎么样。轻则运背体虚,重则常年噩梦缠身精神丧失。

    说回事情,曾先生的表现让我觉得很丢男人的脸,不过他们既然找到了我,那我也要做些分类的事情。婴灵不可带路,不可打散,如果任其自然离去,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去超度它们。虽然佛家有很多超度的经文,但是我并没有使用,因为那些简单易做,打算教给他们自己做。

    我们恰灵也有超度,而且是定向的。就是单一指向的,一次超度一个。

    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我觉得我有点欠妥,我当时心中气愤,一心想要教训曾先生,所以只打算超度一个婴灵。我用引灵手段从肖小姐的身上引出了一个婴灵。虽然看不到,但是当我把婴灵引到角落的时候。确能清楚的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可能由于声带还没有发育完全。那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小猫叫,拉的越远,声音越大。

    当他们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一个个的都在哆嗦,显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王小姐经历过,所以并没有感到很惊讶,而沙发上面出现的一幕,却让我感到有点想笑,肖小姐由于害怕抱着王小姐。而曾先生却因为害怕,靠着肖小姐。。

    我就想问他,你当时决定要你女朋友去打胎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觉得害怕吗?但是我却没有这个闲功夫,因为婴灵的哭声越来越大,甚至引起了肖小姐身上那个婴灵的共鸣,也开始哭喊起来。

    当听到两个哭喊声的时候,我说,你们坐在沙发上别动,然而曾先生还是猛的站起来。离他女朋友远远的站着。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愈发为肖小姐感到不值。

    我念了安魂咒,打了手决。定住了被我拉出来的婴灵,开始超度它,一念到超度咒语的时候,哭喊声立刻停止了。我知道也许不是它不想走,而是它找不到回家的路,以为妈妈的身体才是它的归宿,可是无奈怎么钻都钻不进去,再也回不到那个孕育它的子宫里面,所以只能缠着妈妈。求妈妈让它进去。用各种方法。

    我的咒语似乎让它找到光明和归处,安灵成魂,启度。

    过了一刻钟左右,我超度走了它,已经是满头大汗,因为恰灵的超度法事实在是不轻松。而且我做的很生疏,毫不丢人的说,我还去翻了翻笔记,不过最后结果是好的,超度仪式很顺利。在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哭喊声。

    肖小姐说,真的感觉舒服多了。好像是好了的感觉,没有什么不适了。曾先生还是没敢靠近的问到,真的吗?老婆?

    听到老婆两个字的时候,我一阵反胃。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含义,也不知道这两个字分量是有多么的重,

    我说,只是送走了一个,还有一个得你们自己送。自己做的孽,至少也要承担一部分。曾先生显然开始相信我了,问到:那刘哥,我们要怎么送,就在你家送行不行。

    我说不行,剩下这个光超度是没有用的,需要塑灵牌供奉起来。听起来好像是养小鬼,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吓唬他,他们自己用佛门的超度经文然后再烧点纸钱就可以超度走剩下的那一只了。

    我去书房找出了一本佛门经文,递给肖小姐,叫他们三天之内抄写十八遍往生咒,边抄边念,三天之后午夜子时在家门口超度婴灵,边念咒边忏悔边烧纸钱。然后给了肖小姐一张平安符,是驱邪的。叫她戴在身上。

    我并没有给曾先生,因为我本来就想让婴灵缠他,让他尝尝恶果,然而他并不知道。

    叮嘱完他们这一切之后,我就送客了,因为实在不喜欢这一对情侣,男强势无爱无担当,女懦弱无亲无主见。

    临出门时,我提醒曾先生别忘记弄个灵牌放在家里桌子上供奉起来,逢年过节记得上香。他满口答应着。并留了我的电话号码。

    两天后,曾先生打给我,语气显得很无力。说他被折磨了两天,精神都快不正常了,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我知道那是因为婴灵失伴,变本加厉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他这两天是怎么过的。我说:你女朋友已经被折磨几个月了,而你才两天而已。

    他说: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我也知道对不起他们,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我打断了他:相对于那三个无辜的孩子来说,你受的这点苦,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说:你救救我。

    我说:我救不了你,这个得靠你自己,按照我说的去做,明天你自己和它忏悔吧,说完我挂了电话。

    医者仁心,道者善心,佛者慈心。我也开始忏悔我的过失。慢慢去承受我导演的这场恶作剧造成的业障。

    有过了两天,我照例给曾先生去了个电话,算是做个客户回访。

    他和我说,现在一切都好了,再也没有被缠了。我说以后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好自为之。

    他有点奉承的对我说,嗯嗯嗯,我明白了。我说等下把银行卡号发给你。。。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希望他是真的明白了。。。。。至于那块灵牌,我相信他不敢不供,虽然并没有多大作用,算是给曾先生两口子一个警钟,也算是给那些孩子们一个交代。更是它们曾经来过的一个见证。

    一个生命的形成不容易,能让你遇到更加是缘分。如果可以,请对他负责。如若不能,

    请给他别的重生。如要误其一世也将毁你一生。
    2013年的年底,在外忙忙碌碌一年的我回到老家准备过年,回去的第一天晚上我去看师父,那天师父很高兴,我们爷俩聊很多,也喝了很多.他给我讲他曾经年轻时候的孤寂和困苦,我和他讲我正值年轻时候的心结和无奈.最后我们聊到恰灵的未来,我说我不甘心恰灵在我之后就没传承了.

    师父醉意朦脓,眯着眼睛和我了一段话:兔崽子,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曾经就已经打算把恰灵断在我手里了,你师祖曾经和我说,我们小门小派,差不多都是单传.能传这么多代已经不容易了,时代已经越来越不允许我们发展壮大了.如果有缘,你能再收一个徒弟,也算一个圆满的结局,至少我们也算延续到了二十一世纪

    师父经常和我提起师祖,我却没见过,这个时候我问起了我一直想要问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会有师父还健在徒弟不能收徒的门规.

    师父看了我一眼,喝了一口酒反问到:你是不是想收徒弟了?断了这个念头吧,你没有这个缘.

    我赶紧摇了摇头,我说不是,我一点也不想.我只是有点好奇,为什么我们会有这个门规,

    师父又喝了一大口酒.清了清嗓子正色的和我说道:其实以前没有这个门规,但是在你师祖的师祖那一代发生了一件事,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才有了现在的这个门规.

    要换在平时,我当然不会追问,因为我知道师父的脾气,他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他不想说,我问也没用.

    师父说完那段话之后,看了看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说:你长大了,也差不多能独当一面了.有些事情原谅我以前没和你说,但是今天,我终于可以和你讲讲了.

    我赶紧身子一挺,做了个端正.像极了一个正襟危坐的军人.虽然我平时也调皮,而且有的时候有点吊儿郎当,但是我知道该开玩笑的时候可以开玩笑,该认真的时候,却容不得半点马虎.

    我端起半碗米酒,和师父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喝掉,恭敬的说了一句:师父您说.我听着.

    师父喝完酒之后,开始和我讲起了我师祖的师祖的故事.

    师祖的师祖是晚清时期的人,在这里我就称他为老师祖吧.那个时候社会动荡,清政府摇摇欲坠.不少热血青年都投身革命,但是那个时候大多数人的思想又比较守旧.所以在高举洋务运动,高喊师夷长技以制夷这些口号的时候,虽然也学到了很多国外的科学和技术,但是也培养了一批喜欢投机倒把的人,其中就包括老师祖的师兄.

    那个年代兵荒马乱,清政府在各种割地赔款和国外势力频繁的侵略下.国民经济直线下降.赋税严重,倒是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艰苦.

    老师祖的师父有三个徒弟,老师祖是最小的师弟,他的二师兄在一次出活中被坑害丧生.由于那个时候大家基本都食不果腹,所以很少有活接,就算有.也只是几斗米.几担柴的报酬而已.那个时候就流传着一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这行靠的不是蛮力,也不是年轻,靠的是积累,沉淀.所以老师祖的大师兄过不惯这种苦日子,虽然习得一身本领,但是却无处施展.只得背井离乡,去了他觉得更加有发展空间的地方去了.也不知道他去的哪里,但是在三年后.却回到了师门.同时,还带回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回来就叫老师祖师叔,显然是他大师兄收的徒弟.

    据大师兄说,那人天资聪慧,生性善良.而且悟性很高.很适合做门派的传承.老师祖的师父许久没见到大弟子,突然回来定然很是很高兴.对那个大师兄引进的徒孙,也没有多大意见,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

    名义上的师徒三代那天特别高兴.大师兄除了带回来一个徒弟之外,还带回来了很多酒洋,老师祖和他师父是第一次喝洋酒,所以那天晚上他们两个被灌了个酩酊大醉.而大师兄和他徒弟却保持着清醒.也就在当天晚上.回来没有24个小时的大师兄和他徒弟.趁着师祖他们喝醉.又星夜离开了.离开的同时,还带走了他师父房间里面所有上了年代的东西.甚至连一些重要的传承物品都没放过……

    等到第二天师徒俩醒来的时候,大师兄和他徒弟早已离去.屋内被翻的乱七八糟.他们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们回来的目的不是来做拜师仪式的,也不是探望的.而是来洗劫的.老师祖的师父顿时怒不可揭,当即就吩咐老师祖朝着县城的方向追赶.把他们带回来.那个时候没有任何交通工具,都是靠走的.所以也走不了多远.

    老师祖当时明白,师父肯定是有手段把大师兄弄回来,才会排他去追赶.他也二话不说.就着朦胧的酒意,狂奔着追了出去.也就在这个时候.老师祖的师父拿出了大师兄的贴身之物和生辰八字.召了五猖就去追打.

    那个时候,背叛师门是最严重的,那是一个门派的耻辱,也是列位师祖的颜面.更是当事人的一种失败.五猖一般很少打人,但是也不是不打,因为老师祖的道行很高,而且盛怒之下岂会留手.

    召出来的上等五猖,循着踪迹很快就追到了大师兄和他的徒弟.
    大师兄入门最早,但是道行却最低,他个人很不求上进,对于门内这些不能让他快速发家致富的法门学的也很马虎,而且出门几年.早就已经忘记的七七八八.五猖追上他们的时候.他甚至连抵挡都没有.就被五猖打到在地.可是他名义上带回来的那名弟子却不同.不但没有被五猖打倒,反而还伤了一个.虽然他自己也没讨好,但是至少那一次斗法,他打走了五猖.

    老师祖的师父等到回来的五猖的时候,大出他的意料.他不相信他的大徒弟能有这个本事.而且五猖返回的信息.都直指那大师兄那个名义上的徒弟.

    后面由于老师祖的大师兄受了伤走不快.没多久就被老师祖追到了.老师祖也是个急性子暴脾气,好在长得比较魁梧,又常年在家里干农活.所以有一副好身板.他二话没说,就冲了过去把那个徒弟打了一顿.然后又把他的大师兄带了回去.

    然而,那个窃贼徒弟却拿着东跑了.

    回到师门,师父给大师兄驱了邪,解了印.然后就要逐出师门.

    那个时候被逐出师门也是一种很大的耻辱,可以说基本在那一片就没的混了.说是过街老鼠也不为过.

    大师兄出生贫困.少年时期就父亲因为饥饿早逝.他母亲一个女人,而且身患顽疾,根本养不起他.所以那个时候就送到他师父门下,求师父收留他,养大他.他师父可以说相当于他再生父母了.可是他生性不肯脚踏实地.总想着一步登天.而且在单独出活的时候也经常漫天要价.搞得名声很臭.又不肯务农.所以后面渐渐的在那一片没有人愿意再请他解决鬼事.最后才被迫背井离乡,去寻找他说的机缘.

    大师兄被治好后,知道自己罪无可恕,跪在地上求了很久,撕心裂肺的说要戴罪立功.他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一定把师门丢失的东西找回来,而且发誓以后再也不一意孤行,好好修道.再加上老师祖的求情.最终师父还是放下了芥蒂,让他带着老师祖去追回那些师门丢失的传承.

    他师父不但心软了,同意了,而且拿出了几乎所有的钱,作为他们作为路费和住宿费,去追回那批本该属于我师门的传承物品.

    当天傍晚,他们师兄弟两个就出了门派.一心一意去寻找大师兄的那个窃贼徒弟.

    老师祖生性单纯.多年道门的学艺让他看谁都觉得是好人,而且很少出远门.所以对外面的世界的理解基本属于一片空白.

    就这样,他跟着他这个曾经带他玩耍,陪他长大的师兄,去了县城.而且老师祖当时年轻,习惯了师父在就听师父的,师傅不在就听师兄的这一套理论.也就因为这样,老师祖过去不但没有将师门的传承物品找回来,还被他一直敬仰的大师兄又摆了一道.

    大师兄带他去找那个窃贼徒弟,在县城里面绕了很久,然后进到小院门.大师兄叫他去敲门.等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之后,.大师兄从后面把他一推,然后配合里面的人合伙把老师祖制住.并且绑了起来…..

    直到那个时候,老师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而且是连环套.他不断的骂他大师兄,不断的挣扎,不断的求饶,可是他们根本没有理他,他们有自己的目的,而且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们的计划很好,也很周密.甚至连那个窃贼徒弟,都是早有准备.甚至都不怕五猖.

    当然,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骗老师祖过来绑住,而是为了另外一件东西,一件很古董的东西,而且那件东西他们没有拿到,依旧在他们师父手里,他们绑架了老师祖,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那件东西.<
    老师祖的话不但没有让他大师兄悬崖勒马,甚至还让大师兄把他痛打了一顿,他当时很是不解,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大师兄虽然不算一个正人君子,但是也不至于会如此丧心病狂.他被绑在旁边听着他们计划如何勒索他师父,得到那件传承了很多代的东西.

    大师兄说:师父三个徒弟,老二过世了,我又不可能再拜他门下,他唯一的传承之人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不相信他会为了那件东西会断绝了本门的传承.再说了.我这个小师弟从小受师父喜爱.待如亲子.我有把握把师父的那个东西给弄过来.

    那个窃贼徒弟也显得很是激动的说道:如果弄来那个东西,转手卖出,我们就能大赚一笔,不说荣华富贵,至少也能衣食无忧了.

    老师祖嘴巴被塞着破布,出不来声,但是并不代表听不到他们的讨论.他心中越想越愤怒.他只想和他们拼了,但是无奈受制于人,只能任人宰割.心里祈祷着师父明察,千万不能上这个贼子的当.

    这个只有在电视里面才能看到的故事情节听得我唏嘘不已,很难想象现实中还有这样的心机,我忍不住插嘴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老师祖的大师兄如此殚精竭虑的想要弄到手.

    师父说,我们的符咒,没了那个东西,就会失去效果.你说是什么.

    我说:符印对吗?

    师父点点头说道:那个符印是传承了很多代的东西,至于多少代了.连老师祖也不知道.,而且是上好的雷击百年阳面桃木制成.年代价值先不说,光实用价值就远远超过了我现在手里的那块符印.

    师父的符印我知道,那符印打出来的符咒威力惊人,而且似乎也年代久远,这些东西都是越用越好的东西.岁月催人,但是岁月却养印.我隐约对那块符印有了一个清晰的价值概念.那东西,说是镇派至宝也不为过.同时也能想到,当时老师祖的师父面临这个选择的时候会有多为难.

    师父见我没说话,继续开口说了起来.

    那个年代虽然乱,但是还没有到敢随便绑着个人随便在大街上走的程度.大师兄和那个窃贼徒弟商量了很久,因为师父是很知道那个窃贼徒弟是有两把刷子的,所以最后决定由大师兄回去请师父,就说小师弟遇到麻烦了.而且说是被厉鬼缠身.回不来了.这样一来,心急的师父肯定会过来援救,一旦进来这个小屋,,那就好说了.

    为了显得谎言更加真实,足足等了天时间,大师兄才慢吞吞的回到师门,开始和师父撒谎,师父本来就觉得不对劲,也起卦问过,确实是凶相,心里早就有了要去营救之意,虽然也有隐约感觉到他大徒弟可能是在撒谎,但是不管是不是谎言,都要去一趟,因为那个小徒弟已经是唯一的传承了,自己年事已高,再也不可能从新培养一个弟子,而且小徒弟天资卓越,为人正直豪爽,更是一个很好的传承者.

    老师祖的师父匆匆准备出门.大师兄忙不迭的提醒了一句:那个恶道道行很高,能用鬼魂缠住小师弟足以说明很难对付.师父,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该用的秘法,都要准备着,

    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师父带上最厉害的家伙,他没有明说那块符印,但是最厉害的家伙,肯定也包含了那块符印.

    此时老师祖的师父已经发觉了心怀不轨的大徒弟,他冷哼了一声说道:这还用你说,我教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是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直接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大师兄见瞒不下去了,也一狠心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而且语气决绝,丝毫没有半点师徒情谊,不知道他外出的这三年,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了利益变得这么无情.

    老师祖的师父听完他们的目的之后,出乎意料的没有发火,反而平静的和他的大徒弟说:从此以后,你不再属于恰灵门人.我们从此再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因果报应,在这之前,你必须要接受师门的惩罚.

    这句话说完之后,大师兄肯定知道师父要对他动手,他自己也学过,知道要动手只要给师父时间,师父有很多种方法擒住他,所以他也毫不犹豫,想仗着自己年轻,.在师父没有准备好之前,先动手.

    但是姜还是老的辣,早就有点准备的师父,出手速度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就在他还没冲到师父面前的时候,已经被打到在地,而且被按在的地上.丝毫起不了身.

    老师祖的师父看着地上挣扎的弟子,冷哼一声:就凭你,也想动手?别忘了你是谁教养的!

    师父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说:老师祖的师父这么厉害?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在几步之内能通过法门让人倒地不起的.师父你能做到吗?

    师父说:我现在也不能做到,一代代的传承,已经差不多把一些很核心的东西都给磨灭了,到了我这一代,已经得不到传承的一半,而你,差不多也就学了个皮毛.

    师父说这话自然是正确无比,想起我和师父经验积累和出活速度的差距,岂是一点半点所能衡量的.

    我问师父:这就是到我辈已经不能收徒的原因了吗?

    师父说:这是原因之一吧,更多的是这个年代越来越不适合我们这种人生存了,而且你是唯一一个没有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传承弟子.以前我允许你边上学边学道.就是因为我已经把你当成是我们恰灵最后一道传承了.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本来我已经做好恰灵就在我手上断掉传承的.但是那晚老和尚带你来的时候,我却对你有了心思.所以也收了你为徒弟.这也算我的一点私心,我实在不忍恰灵就这么默默无闻的消失在现代社会里.至少收了你,对我们来说也有跨时代的意义,因为你是在二十一世纪拜入门下的.只是现在不可抗拒的要断送在你的手里,让你无端承受这因果.有点委屈你了.

    师父说完这翻话眼神里面充满无奈和歉意.满脸的伤感掩饰不住.借着酒意喷洒而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师父如此脆弱.心里也不禁黯然泪下.在我心里无所不能的师父,也有这天大的无奈.也许只能借着醉意,我才能看到师父的另外一面.这个年迈的孤独老人,内心承受了太多,却在平时的生活中丝毫没有一点负能量表现出来让我看到.

    看着师父的感伤,我慌忙站起身来,走到师父的后面给师父揉着肩膀正色说道:师父,我不怕承受什么,和您比起来,我为师门做的事情真是微不足道,我很幸运能接触恰灵,甚至成为恰灵弟子.情既然是天命,那我们只能顺从,而且现在越来越多的小门派都在消失,这是时代的悲哀,但是我们至少曾经来过.也无愧于天地.

    师父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酒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说:其实我早已看透,只是今天喝多了,而且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好久没有过这种感叹了.纯属发泄一下,现在感觉心里舒服多了.我继续来和你说你老师祖的事情.

    我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给师父揉着肩膀,他这个年纪,在没有靠背的椅子上坐久了,肯定会肩酸背痛.我说:对了师父,那个年代不是有官府吗?怎么不报官?

    师父说:现在也有警察局.你碰到这种事情,你会怎么报警么?

    话说老师祖的师父擒住他大弟子的时候,看着地上求饶的弟子,他心里也一阵五味杂陈,这个弟子本性不坏,无奈这个年代,心境不好很难能置身事外.老师祖的师父手段很多.解开了大弟子的束缚,又给上了一个缠身阴魂,叫他带路,去寻找老师祖….

    一路无话,走到那个老师祖被绑的小院子.思徒心切.老师祖的师父也没多想.推开门就进了里屋.一进去之后,他就后悔了.

    满屋子布置了各种符咒辟邪东西,布置的非常巧妙.甚至可以断定,那个窃贼徒弟的道法就算赶不上老师祖的师父,也绝对相差不远.显然在这个屋子里面.道法基本都被限制住了.显然是靠不了鬼神之力,不但如此,就连缠住大师兄的那个阴魂,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年迈的老者和一个被绑住的青年对付两个身强体壮的青年是没有任何胜算的.最后结果可想而知.

    那个传承符印是老师祖师父的贴身物品,也被直接搜刮走了.他拼死反抗也无济于事.最后被打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师父说到这里,潸然泪下,一种掩饰不住的愤怒和无奈表现的真真切切.我心里也愤怒无比.想着我们一生为很多事情做主,可是真的碰到了身不由己的事情,又有谁会为我们做主.我们一样,你们也一样.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发展.生活在这个不是自己的世界,就一定要有这样的觉悟.

    师父许久没说话,为了打破沉寂的气氛,我问师父,那这件事情后来是不是就这样完了?

    师父说:这种事情,报官是没用的.我们没有师门底蕴.也没有任何门路,也没有钱财资金,所以根本找不回那世代相传的符印.而且你老师祖的师父年事已高.再加上这件事情给他造成了深深的自责和愧疚.回去没多久,就抑郁而终了.临走前,还和你老师祖说:我这是活生生的例子,以后你收徒要谨慎.你徒弟收徒更加要谨慎.我们这行平时不显山漏水.但是懂行的人还是会对我们有很大的觊觎.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现在年代变了.我不要求你把恰灵世世代代传承下去.至少你要做到问心无愧.对人对魂,都要做到坦坦荡荡.我对不起列位师祖,我要下去给他们一个交代.

    说完之后老师祖的师父带着深深的愧疚和自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听到这里,我已经有点受不住了,默默的走到列位师祖的牌位前.上了一炷香.跪在蒲团上.久久难以释怀.

    老师祖经历过这件事之后,作为唯一的传承之人,他立下一个新的门规,在师傅还健在的时候,徒弟不能自立门户收受弟子.他说这是他心里的一个解不开的结,.也是一个属于恰灵化不掉的劫.

    故事讲完,师父喝得酩町大醉,我扶他上床休息之后却久久不能入眠.想着老师祖他们那一代的无奈,想着师父心里的苦痛,想着即将在我手中断传的恰灵.心里明白,这是恰灵的命中劫数,也是我该承受的责任.时代变迁,总会有那么多不适合现代科学的传承要被摒弃.庆幸的是,我能代替师父去面对恰灵无奈的终止.更加庆幸的是,在信科学破迷信的现代社会.我还能成为一名恰灵弟子.如果说恰灵是历史长河中的一叶扁舟,而我有幸成为舟船上的一块木板.虽然不起眼,但是我很自豪!

    我也不知道在恰灵的路上我还能走多久,也从来不去问师父我还能走多久.既然认准了一条路,就不要去打听到底能走多远.

    曾几何时,我出师下山的时候师父问我: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肯定也有各种艰难险阻.也会碰到很多黑暗见不得光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一直走下去.

    我说:师父不用担心,我心里是光明的,黑暗就会在我面前退却.
    2012年12月21日的早上,之所以我特别记得这个日子,是因为一个朋友的生日,刚好是在这天,也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世界末日..接到这个朋友的电话.他是我大学同学,姓丁,毕业之后一直在广州上班,说叫我去参加他的生日活动,他和我关系比较好,以前过生日基本都是从武汉来的几个同学自己吃吃喝喝玩玩,倒也欢乐.也是我比较喜欢的方式,我欣然答应下来.他知道我的秉性,不喜欢人太多太热闹的地方,所以在我答应下来之后他才和我说,这次不是平时那几个人了,还有几个同事,不过叫我放心,总共加起来不超过十个.本来我不喜欢被人下这样的套,但是既然他生日,那他就是老大,而且我已经答应下来了.那也只能抛开一些自己的不满.去给他捧捧场.

    那天,没有传说中的”黑暗降临之后,黎明将永远不会到来”,更加没有山崩地裂,也没有台风海啸,不但没有这些,还是一个风和日丽的艳阳天.对于世界末日说,一直以来都层出不穷,各种传言四处飞,但是居然还有很多人信.甚至还有人以为这个被骗,对此我感觉很不理解.乐观积极的人,就算碰到末日,也是未来.悲观消极的人每个明天都是世界末日.

    聚餐是在晚上,准时到达了聚餐的地方,他选的地方是一家湖北菜馆,要了一个大包.说好的时间是五点半.我不是一个不喜欢迟到也不喜欢早到的人.踩着点进去之后,我发现包间里面的人都坐满了.除了丁,其他的人我居然一个都不认识.而且女孩子居多.心里有点纳闷,他为什么要叫我来.我不满的盯了他一眼,然后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找了个空位置做了下来.

    这种聚会很无聊,都是不认识的人,主角也并不是我再加上我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在丁把我介绍了一遍之后,我彻底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给我牵红线.我不喜欢通过这种方式去认识一个人,而且也没有任何眼缘.更何况我一直觉得做这行的我不是一个正常人,当时也没有任何心思去找对象,所以上菜之后.我都是默默的坐在哪里.埋头吃.听她们聊天八卦吹牛逼.

    本来以为很快就能吃完走人,打算夜宵的时候我再好好收拾那个朋友.但是后面他们谈到了一件事,一件鬼事.我还是忍不住的插了几句嘴.

    说这件事的人是一个已婚的姐姐.而且小孩儿都有三岁多了.是这一群里面看上去年纪最大的人.丁和他的同事们都称她为欧姐.

    欧姐说的事情是这样的.听起来很是夸张.

    她和她老公都是汕头的.但是都在广州上班.孩子之前在老家由父母带.后面三岁了准备来广州上学.所以他们在九月份的时候就把小孩子接了过来.但是小孩接过来之后.却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欧姐的儿子小名叫豆豆,豆豆以前也在广州住过.但是时间不短,从来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这次过来之后,就会莫名其妙的指着屋子里面的某个角落说: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又或者说:我不怕你.你再不走我就叫我爸爸来打你.时间都是在晚上.临睡前,有的时候熄灯之后.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就说.有的时候还没熄灯.就冲着一个角落大喊大叫.表情很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玩闹.每次这个时候就把欧姐和他老公吓得发抖.但是并没有出现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讲出来之后,大家都唏嘘不已.叽叽喳喳的开始发表自己的看法.有说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有的说是小孩无聊闹着玩的.有的说欧姐开玩笑.又说是孩子长期不在父母身边产生隔阂,出现幻想什么的.有的说是心理问题.等等各种说法.

    只有丁没有发表看法.只是对我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我一阵恶心.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我能帮,就帮帮忙.他知道我的职业,也从来不会透露我的职业,这也是我能和他成为朋友的原因.我心里有想法,这种事情,我能碰到那也是缘,如果当事人有邀请,我一般不会拒绝.听了她们各种猜测之后.我开口说了句:这件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包房里一下安静了,因为我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突然蹦出来一句话,所有人都愣住了.我并不觉得是我小清新的声音迷住了她们.我知道她们想听的是我怎么看.

    包房突然这么安静,也出乎我的意料.我赶紧问欧姐豆豆除了这个事情不正常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意外的反应.欧姐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说:那我就说说我对这件事的看法.首先,豆豆才三岁.如果说会用这种方式来恶作剧那基本不可能.城里的小孩会玩,也不至于这么会玩.其次:欧姐说的不是假话,没有那个父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还有说是心理问题什么的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果有心理问题,根本不会只表现在这一件事情上.所以我觉得,应该是真的碰到你们口中说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说完之后又迎来一阵叽叽喳喳.有个无神论者的妹子更是急切的反驳道: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那世界不是乱套了.那还要信科学干嘛?

    这个问题我懒得解释.我也不想回答什么.欧姐刚好坐在我的旁边.我问她:”豆豆在老家的时候会不会这样?”

    她说:”不会,一直很正常.”

    我说:”那你们来之前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比如先人的坟地,祠堂,山洞,土地庙,破庵堂之类的地方.

    欧姐说来的时候去过一趟祠堂.家里人说豆豆要读书了,去拜拜祖先保佑豆豆以后学习进步,得第一名.还去了土地庙拜过.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去过.

    我说:”那问题应该就在这里了.你家公家婆是不是有人说要祖宗跟着豆豆走,保佑豆豆.身体健康什么的?”

    欧姐惊讶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们那边很多人都这么说啊.祖宗们不会是真的跟着豆豆了吧?

    我说是不是祖宗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是绝对有东西跟着.

    那个无神论者的妹子又说道:你怎么知道?你是道士啊?对了,你是做什么的啊?

    但是还有几个女孩子兴趣十足的开始缠着我问关于道士的事情.

    我说:”我干脆说我不是道士.我也只是猜测,但是我认识有做这个的朋友,如果欧姐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

    欧姐说好啊,可以啊,小丁的朋友谈吐不俗,分析的很有道理.真是靠谱.

    我受不得当面被夸,脸一红,要了欧姐的手机号码,说我回去之后叫我那个道士朋友主动联系你.她说了声谢谢.

    然后大家岔开话题,不紧不慢的结束了这场很生分的饭局.大家提议去唱歌,欧姐说要回去带孩子不去了,我也以有事为由推脱了.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那几个同学叫过来重新给丁庆祝一下生日.

    欧姐的家我正好顺路,所以也主动提出让她搭个顺风车.她也欣然接受.车子开动后,欧姐问我能不能把那个道士朋友的电话给她.她想主动打电话去咨询一下,这样显得礼貌一些.

    我和欧姐说:其实我就是我说的那个道士,只是这个职业比较敏感,虽然不像入殓师那样有着不能递名片甚至不能随便和人握手的规矩.但是也算个敏感职业,所以我没有当中说出来.

    欧姐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道:真出乎意料,你这么年轻,和我脑海中的道士形象完全不一样.不过我还是相信你,因为我感觉你说的很对.如果是祖宗跟着,会不会对豆豆有好处?不过就算知道是祖宗跟着豆豆,我也很害怕.

    我说:”并不是所有的道士都是牛鼻子.我就是做这一行的.至于豆豆骂的那个,是不是你们祖上的我也不敢确定.要么我现在和你回家看看.我再判断判断.”

    欧姐说:”好啊,那最好,这个事情已经很严重的影响到了我们生活了,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和我老公都快有点神经大条了.”

    欧姐家离吃饭的地方不远,所以也很快到了.进了家门,看到了欧姐的老公和豆豆.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精神头很好,一点都不像被灵神缠的样子.除了有点活泼过头之外,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我很喜欢活泼的小孩,很快和他打成一片.聊熟了之后,我问豆豆:你们家有几口人啊?

    豆豆说:爸爸,妈妈,和我.

    我说那还有没有其他人来和你玩啊?

    豆豆说:还有个奶奶,经常在我们睡觉的房间看着我.有的时候爸爸妈妈不再家的时候还过来和我玩.<
    豆豆说:还有个奶奶,经常在我们睡觉的房间看着我.有的时候爸爸妈妈不再家的时候还过来和我玩.

    语气很是坚定,一点都不像在撒谎.

    和豆豆聊完之后,我看了看欧姐,又看了看欧姐的老公.他们俩都点了点头.

    我又问豆豆:那….那那个婆婆和你说过什么话吗?

    豆豆说:”她从来不说话,就看着我笑,而且脸色好白.

    此时,我已经确定是一个灵神呆在家里了,我和欧姐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去了阳台,她和她老公也跟了出来.

    我和他们说:基本确定了,但是我今天出来吃饭,没带家伙.我明天晚上再过来.

    欧姐说:”真的啊?”然后恐惧的看着屋内,好像心理压力很大.

    他老公从打了招呼之后也一直没说话,估计也是很相信这方便的事情.没有半点质疑.

    我说:你们也不用担心,这么久过去了.如果说有什么事情的话,早就发生了.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要有太多的顾忌.明天晚上我就过来尽量帮你们解决这个事.

    我问是不是每次豆豆胡言乱语的时候,都是发生在卧室?

    欧姐说:”是的,其他地方没有过”.

    我又问了问他们家里最近是否有很喜欢豆豆的老人家过世.他们说没有.最近过世的长辈也是在豆豆出生之前…根本不认识豆豆.

    我说:那应该不是家里的长辈了,只是个游魂,至于为什么跟着豆豆,我明天来看了之后才能知道.

    听我这么说,他们夫妻显然更加紧张了.一脸的恐惧让我觉得内心有愧.

    欧姐说:要么你现在回去拿东西,然后今晚给我们看看吧.

    由于当晚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那一天是冬至,很多地方比较在意这个节日.称之为小年,虽然我家人并不在这边,但是我也要回去祭拜五猖.所以没有充足的时间赶回去再赶过来.

    我说:”我今天晚上有事情,过不来.你们如果实在害怕,就去宾馆睡,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去哪里睡都一样.”

    说完之后为了安心,我取下了一串手链说道:你们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挂在床头.就没事了.

    那串手链是檀木,我带着只是为了好看,并没有经过什么开光加持.其实并没有辟邪档阴的作用,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只想给他们一个心理慰藉.让他们不再害怕.而且我相信,他们不会不信我.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对于灵异方面没有确定的事情总是存在这也许是心里作用等等这些侥幸,但是一旦确定了之后,那就会产生极大的恐惧,好像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就会越想越害怕.其实这是一种错误思想,越怕会越想,越想会越怕,有的过路灵神就喜欢调戏这种的,就算不现身,也会搞点小动静来吓唬人.如果你不怕,甚至能对着这些小动静说几句好话,哪怕是用责怪的语气自言自语几句.不但对壮胆有帮助,而且对有些灵神也有制止作用.不要一味的去害怕.其实并没有什么害怕的,要知道,灵神也是人的后续体.真的没有那么可怕.

    看到他们点了头之后,我推开了阳台的推拉窗,走了进去,豆豆在看电视没有丝毫异常,和他们一家人打了个招呼,拒绝了他们要送我到楼下的请求,然后回到了家.

    在路上,我越想越不对劲,为什么这个灵神一直跟着豆豆不走,而且从豆豆对它的态度来看,根本就没有任何芥蒂,而且豆豆也没有任何阴邪之气侵体的迹象,这几点充分说明了.这个灵神是无害的.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在于.一个游荡灵神,为什么会跟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孩子.而且并没有任何恶意.这显然是一个意识还没有消散的灵体.是什么执念让它久久不去轮回?难道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容身之所?如果是这样,那断断不能任其发展下去,人鬼殊途.如若共处一室,久而久之,对人对魂,都没有好处.

    回到家好吃好喝好纸钱招待完五猖老爷之后,看了会书就上床睡觉了.但是脑海里一直若隐若现的浮现出豆豆天真的笑脸.我对小孩子很没有抵抗力.有的时候甚至会梦到我有一个活波可爱帅气的儿子.生活就会多了很多欢乐.只是这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胡思乱想了好一阵.此时此刻,我知道欧姐他们一家三口除了豆豆之外应该也睡不着.拿出手机顺手发了个短信给欧姐.

    内容是:你们安心睡觉,明日之后,再无这个烦恼.

    希望能给他们一点鼓励.

    ……

    第二天晚上十点,我如约来到了欧姐家里.豆豆还是那么天真烂漫.我抱了一下豆豆之后就和欧姐说:你们卧室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啊?如果有的话就拿出来,我等会要进去看看.而且在我没有出来之前,你们先不要进来.你们只管在外面看电视就好了.

    欧姐说:”不用了,你直接进去吧,只是卧室有点乱,希望小刘你不要介意.”

    我点了点头背着包就走了进去.关好卧室门.从里面反锁了之后,我就拿着罗盘开始在房间里面仔细的寻找了起来.卧室不大.只是三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就找到了一丝灵体反应.跟着指示,我很快找到了那个小角落.那是一块很漂亮的鹅卵石.放在了床头柜的左边,在鹅卵石的另一边,有一株阔叶植物植物,像是发财树,又不像,但是能在房间里面存活的植物,一般都是喜阴的.这块鹅卵石放在这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而为之.

    既然找到了.我也舒了一口气,我很怕它不再房间内,如果它跟在豆豆后面的话,我这些不寻常的举动说不定还会给豆豆造成什么阴险,就算没有阴影,至少也会有疑问,而这些疑问,显然不是他现在能够理解和接受的.

    在这鹅卵石的周围,罗盘的抖动已经到了最大化,但是还是很微弱,并没有想象中那种被惊扰的剧烈抖动.这告诉我,这个灵体的怨念几乎没有,只有一点点执念.而就是那一点点执念,让她久久不肯轮回.

    我轻声的说了句:”你好!”罗盘没有任何异常波动.我有用蹩脚的粤语说了句:”你好!”同样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我记得豆豆说那个婆婆基本没有说过什么话.所以不搭理我也很正常.但是它可以让小孩子看到,虽然说下孩子眼界低,但是能看到,也说明一件事,我可以通过喊魂也能看到.甚至可以通过喊魂来尝试着交流.

    翻开包我开始喊魂.没一会儿,果不其然,一个面色苍白身材有点佝偻的大婶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是蹲坐在地上,显然感应到了我的呼唤.用空洞的眼神盯着我.那眼神读不出任何含义,但是我知道,它想要表达的应该是一种惊讶.

    我说:大婶,你好.你是否知道你的行为欠妥,这并不是你要走的路.豆豆是无辜的,你再继续这样下去,对任何人都不好,同样,对你也很有害处.

    我的眼神很真诚,交流的方式也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更加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恶意,这对一个没有恶意的灵神来说,应该算是善意的问候.

    我看着她,希望她能回答我,至少点个头.但是盯着看了许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又似乎毫无反应.
    我继续尝试着和它沟通,同时心里也愈发着急,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了解不到事情的真相,就解不开那一丝丝执念.在解不开那丝执念之前送走它.是我所能接受的最差的结果.因为在我看来,我们的出活不是拿人钱财,光替人消灾,如果灵神那边没处理好,那就不算真的把事情做好.虽然可以交差,但是总会有些心结,,而这些心结多了,对我们自己本身,也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安置好灵神,本来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就在我说到豆豆还这么小,你忍心害他么的时候.那个大婶终于开口说话了

    她说:我的孙子,我的孙子.我怎么会去伤害我的孙子.他那么可爱.

    就在它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我心里明白了,它是认错人了.因为之前欧姐说过,在豆豆出生之后并没有长辈去世.它是由于对孙子的思念造就了那一丝执念.因为豆豆的出现,留住了它那一丝执念.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消散,反而变得越来越强.

    我说:豆豆不是你孙子,你认错人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本来准备了一大段话要说的居然被它打断了.

    它说:”其实我也知道豆豆不是我孙子,只是他和鹏鹏长得很像,尤其是笑起来特别像.我找不到鹏鹏.所以我就跟着豆豆,只要我看到他笑.我就觉得足够了.
    原来它要的只是一个精神寄托.难怪豆豆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在房间里它从来不会很接近豆豆,更加不会用嘶哑的声音去吓唬豆豆.所以豆豆对它并没有恐惧,童言无忌.在豆豆的思维里.似乎这个老婆婆.本来就属于这个家.

    我说:大婶,这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时间还短,豆豆还小,它不懂事,如果等他再稍微懂事一点,你觉得你不会吓到他吗?就算不会吓到它那你能保证你还能看到他的笑容吗?

    它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对我吼道,”我不管,我已经失去鹏鹏了,我在也不能离开豆豆.”声嘶力竭的那种,好在它的灵体不是很强,执念也不深,而且嗓音也是哑的,并不能说的很大声.至少在外面的人应该不会被吵到.

    她这个举动虽然有把我吓了一跳,但是却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灵神的情绪波动很容易就不受控制,暴戾之气随时都有可能控制意识.很多时候,只要稍微有一点激动就会失去控制.就像一个脾气很不好的人一样.突然被人扇了一巴掌一样暴怒.

    但是暴怒归暴怒,大多数只是纸老虎吓唬吓唬人而已.并不会像电视里面拍的那样,冲过来就掐就咬.真实的灵神,不存在这些.

    我念了念安魂咒.她虽然怨念不强,所以总体实力也不强,但是暴怒起来,也是需要采取一点措施的.

    等它安静下来之后.我说:你必须要走,而且是今晚.你自己肯定知道你的存在对豆豆很不好,还要明知故犯吗?以后豆豆不好了,他就再也不笑了.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

    本来我还准备了一大段话准备说,但是这位大婶却又出乎意料的把目光移开了,然后低着头点了点头.似乎想通了很多.而且也赞成我的观点….

    我松了一口气,说:你想明白了,我这就送你去轮回.还有没有什么要求?.

    我这么说只是试探性的说,并没有指望它直接答应.因为就算我要帮它解开执念,也需要它自己亲自开口,要么我就成了多管闲事.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个正当的理由,而我也不能例外.

    果不其然,它一直重复说这:鹏鹏,豆豆,鹏鹏.豆豆…..

    听到这里,本来有点心里准备,但是当它说出鹏鹏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为难,因为豆豆还好,鹏鹏的话就有点麻烦了,看着它失落的低着头,一直默念着鹏鹏.豆豆.我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说碰到无意识的游魂,倒也好办.当然,有意识的灵神如果狠心点也好办,但是师父曾经说过,任何一个灵神的执念,都值得尊重,都不应该被无视,

    我说:”我抱豆豆进来你再看一眼,算是个告别.”

    等它点了头之后,我转身出了卧室门.除了豆豆,欧姐和她丈夫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等到我告诉她们事情结果.我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向豆豆,我说:豆豆,叔叔带你去卧室看一下婆婆.婆婆马上就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好吗?”

    欧姐和他丈夫听了这句话之后突然紧张的站了起来,欧姐还说了句:小刘…….

    我说放心,没事的.不用紧张,又不是第一次.马上就出来了.

    只是豆豆没有任何心思,还边盯着电视边然后慢慢的朝我走来,似乎像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那表情,丝毫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我带豆豆进了卧室,豆豆看到地上点的红蜡烛,又看到那个他口中的婆婆.豆豆说:又是你啊,婆婆.你怎么蹲在地上啊..说完就要走过去.我赶忙拉住豆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就当我拉住豆豆的时候,它慢慢的抬起了头,脸色露出一副慈祥的微笑,然后开口说道:”豆豆,婆婆要回家啦,以后不能和你玩了,你要开开心心,上学要加油努力好好学习…….”

    一连串的话语,不多,但是句句透露出来了不舍,内容和广大的奶奶叮嘱孙子一模一样.

    我想我的奶奶,离开的时候也给我说了差不多的话,虽然我奶奶讲这个话的时候还没有去世,但是他们的心情却是一样的,在它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奶奶当时的神情,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都要帮他找到鹏鹏,让祖孙俩见上一面.

    ……

    在它说完那一串话之后,鹏鹏好奇的说:”原来婆婆你会说话啊.我说嗯,婆婆会说话,现在婆婆要回家了,你乖,出去和爸爸妈妈看电视吧.”

    听到我这么说,鹏鹏说了一句:婆婆再见.就转身跑了出去,小孩子就是单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这屋里的气氛,他肯定也不喜欢.

    豆豆出去之后,那个老婆婆的面色很是不舍,盯着卧室门,久久不转头,我说:大婶,差不多了.你告诉我你们家在什么村?

    说完之后我还拿出一个铜镜.

    它说:在古厝村

    我点了点头说:进来吧,我先带你离开这个不属于你的地方..

    它犹豫着.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我倒不是怕它后悔,就算它不自己进来,我也有办法把它喊进去,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因为它身上有我***影子,也有大多数人***那种特质,我又说了一句:我带你去找鹏鹏.

    它听了这句话,倒是没在犹豫,直接进去了铜镜里面.我舒了一口气.收拾好了东西.大致的打扫了一下,直接打开了卧室门.当然,包括那块鹅卵石.我一起收了起来.因为我需要给他们一个解释.得让她们知道,是什么东西带回来了游魂.

    他们看我打开了卧室门没却没有出来,就起身一起朝我走了过来,当然,豆豆还是在看电视,根本不会掺和我们大人的事情.我引他们进了卧室.然后和欧姐他们说:”事情差不多解决了”

    欧姐问我还有什么没办妥吗?怎么说差不多解决了呢?

    我把原因说了一遍,而且还告诉他们,我准备去一趟他们老家.了了这个老人家的心愿.他们听完也没有感到害怕,尤其是欧姐,反而有点动容起来.甚至还开口说道:”我能看看那个大婶吗?”

    我说不行,对你没好处,你知道这个事情就好.

    欧姐点了点头说:”那好,谢谢你了小刘,多少报酬你说,还要麻烦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放心,费用我们一并出了.”欧姐说完之后她老公也附和到:”对啊,对啊,我们出,我们出.”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个数目,这个数目是之前和欧姐说好的价格上再加了两百.欧姐问我这么少就够了吗?我说,去你们老家的费用我们平摊.不需要你全部出.我也想自己为这个大婶做点事情.欧姐点头同意,然后叫她老公去给我拿钱.还是老规矩,先给一半.

    一切都结算好了之后,我出了欧姐的家门.她执意送我到小区门口.我也没有拒绝.说了一路感谢的话,此时我们心情都有点低落.也没有说太多,直到我上车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说:你们卧室那个鹅卵石我拿走了.然后你告诉我,你们那边有几个土地庙?

    欧姐说:对,就一个.随便问个人都知道,那你注意安全啊…..

    我点了点头,挥了一下手,然后发动了车,往家里驶去.

    古厝村是在汕头市三英镇里面的一个村子.广州到汕头距离不近,第二天的高铁票也买不到了,所以我选择了坐火车.早上八点多出发.下午四点多才到.差不多做了8个小时.下了火车之后我又赶紧朝古厝村方向赶去.等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想着今天过去也来不及了,然后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去村里寻找一个叫鹏鹏的小男孩.

    贸贸然去找一个小男孩总是不好的,说不定会被人认为是个人贩子.

    古厝村不大,中间一条主路,两边两排房子,大多数都是两层的小平房.甚至还有些破旧的土砖屋.而我的运气比较好.下了车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孩子在玩.所以我直接走了过去.就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鹏鹏的小朋友.他们看我讲着普通话,显然有点不适应.但是还是有个七八岁的小朋友接了我的话,说鹏鹏弟弟她知道,他们家就在那边.然后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平房,说道:就是那里,叔叔我带你过去.

    我说:”不用啦,谢谢你,叔叔自己过去就好了”然后拿出了十块钱递给她再次说: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拿去买糖吃吧

    ……

    进了鹏鹏的家里,门是敞开的,里面有个年纪稍微比我大那么几岁的姐姐子抱着一个孩子在看电视,那个孩子三四岁左右.看到我进来之后,那个姐姐警惕的问道:你是?

    我说你是鹏鹏的妈妈吧?我来找你们有点事情.

    村里面都不叫淳朴,戒备心没那么强,加上我人畜无害的长相,鹏鹏妈也没有太大的戒备.放下鹏鹏去给我倒了杯水.

    接过水之后,我说了句谢谢,然后开门见山的问道:鹏鹏的奶奶是不是刚刚去世不久?

    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是啊,半年多吧.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家婆吗?

    我说:”你先别紧张,我认识她老人家.我是一个道士,专门处理鬼事的,你家婆的魂魄在外面游荡被我碰到,所以我把她送回来……”

    说着说着我发现我居然不知道怎么表达了,因为这些事情不是平常的事情,所以说起来首先要想的就是要让别人去相信,而且现在的年轻人不像老一辈的人,老一辈的人很信这个,甚至很多农村里面的老人都知道一些处理灵异事情的方法.但是现在的年轻人不同,书读得多,已经越来越崇尚科学了.

    正当我想着怎么说的时候,那个姐姐说话了.她说:”你等一下,我去叫我老公来”然后就直接出门去了马路对面的一户人家楼下,开始喊她老公的名字.

    一会儿的功夫,下面就下来了一个男人,同样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我知道,这个男人才是说得上话的人.自我介绍之后进了屋,我就和这个男人仔细讲起了这件事情的经过,毫无保留,而且连他妈妈的样貌都描述出来了.目的只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当我说完这些之后.那个男人表情慢慢的严肃起来,然后开始悲伤.开始抽泣.此时,那个姐姐已经抱着小孩离开了我们所在的房间.

    过了好一会,我拍了拍那个男人的肩膀.我问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他哽咽着说道:其实说起来,这事都怨我……

    我没有接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继续说:当初鹏鹏生下来一年后,我们两夫妻都外出打工了,然后鹏鹏就由他奶奶带着.我妈很喜欢鹏鹏,甚至可以说是很溺爱,教育方式完全和我们相信中的不一样.去年年底回来过年的时候,鹏鹏已经三岁多了,但是满身的毛病,什么都不会做,吃饭都要喂,而且动不动就会哭,一哭起来怎么都哄不好,不但这样,而且在外面玩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就一定要要,不弄到手就一直哭,哭到要到他想要的东西为止,而且一点都不讲道理.很霸道,村里几乎没有人和他玩.

    我说:这是教育方式导致的

    他说:是啊,我妈带小孩,把他当祖宗供着,而且我妈身体也不好,但是她又不肯来我们家里住,说他自己的房子住的舒服,我们看鹏鹏那么大了,怕影响到我妈的身体,就把鹏鹏接回家来自己带了,可是我妈妈舍不得鹏鹏,说要鹏鹏还是住在那边.我和我老婆合计这样下去不行,三岁定八十,这样溺爱下去,以后这孩子怎么教的听?而且我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偶尔还会中风.我们就更加不敢让鹏鹏去打扰她了.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把她接过来家里住,一家人住在一起多好.你们也能照顾他.
    他说:我去接了,但是我妈不同意,因为她喜欢住在老房子里面,而且我妈和我媳妇之间有矛盾,住在一起很容易发生口角.后来我们强行把鹏鹏接回来了,为此,我妈和我媳妇还吵了几次.后面我妈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本来就很差的身体.再加上这件事情..不到半年,就去世了.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什么评论,也没有谁对谁错一说.谁都有自己的道理.

    我说现在的问题是你妈妈想见鹏鹏最后一面,哪怕是看一眼也行,然后她就能安心上路了.鹏鹏是你儿子,所以我要征求你的同意.

    他点了点头说:怎么看?还是不要让鹏鹏看到我妈.他年纪小,会被吓到.

    我说没事.鹏鹏看不到的,你先出去一下,三分钟之后把鹏鹏抱进来.

    他出门然后把门关上.我赶紧拿出了铜镜,擦掉上面的朱砂符.然后念了咒语把那位大婶的魂魄给引了出来,印出来的魂魄我们是看不到的,但是它却能看到我们.我感觉了一下它的大概位置,然后说:’好好看看鹏鹏吧,最后一面,见完之后就要轮回.不要再留恋人世间了.”

    然后有念了一遍安魂咒.做好一切准备之后,等了没一分钟,鹏鹏的爸爸就拉着鹏鹏进来了.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包糖,递到鹏鹏面前说:我是你***朋友,你奶奶说你非常的乖,非常的懂事,所以这包糖是我奖励你的.你以后要听你爸爸妈妈的话,不要调皮.

    他一个劲的点头,然后伸手就要拿糖,我说: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做完之后,这包糖就是你的,你跟我喊:奶奶,我以后会很乖的.

    小孩子好哄,为了那包糖我连着叫他喊了三遍.而且一遍比一遍声音大,拿到糖之后他开心的出了门去,他爸爸坐在椅子上,情绪很低迷.一个劲的揉着眼睛.而我知道,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失落的灵魂,同样在抽泣,甚至眼睛嚎啕大哭.我上前反锁上了门,开始摆阵送魂.

    十来分钟后,一切事情做完,守得云开见月明.鹏鹏爸跪在红蜡前磕头痛哭.我也鞠了三躬.安慰了他几句,收起东西就准备出门回去.鹏鹏爸叫住我说还没给钱.我说已经有人给过了.不用给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古厝村.
    有的时候,我们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听到一些声音,大多数都是因为一些自然原因造成的,是可以解释的.但是有的却是用正常的说法说不通的.就比如这次这件事.

    这次的事情是发生在两年前了.事主是个小老板.他加盟了两家家士多店,基本都是在比较热闹的地方.这些士多店都是二十四小时的,所以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当然,这种事情大多数是发生在晚上,有偷盗,有抢劫也有醉鬼胡闹.当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些事情,是关于灵神的.因为这件事情,那个士多店已经在短短两个月之内,换了五个值夜班营业员.而这些营业员离职的理由都是一样的:不敢再值夜班了.

    这个事主给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和其他碰到事情的事主一样.语气很是着急.他问我是不是刘师傅.是不是可以帮忙处理鬼事.得到我的肯定之后.他送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终于找到你了,我来来回回打了十多个电话.刘师父你在哪里?我这边有件事,可不可以当面说?”

    正好我当时也有空,就约了一个地方去碰头,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已经等在哪里了,而且显得很着急.互相介绍了一下.他姓郑,是河南那边的.也是农村里面出来白手起家的人.年纪大约三十来岁.长得瘦瘦小小的,皮肤黝黑,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诚实本分的气息.显然是吃苦过来的人.

    两个人一上来就谈鬼事,显然不是特别的自然,所以为了缓解气氛,顺便互相做个了解,他和我说了他这些年的经历.什么都做过,什么都尝试过.生活总是不上不下.不管多勤奋多努力,总是感觉缺少一些机会.所以后面干脆放弃了要赚大钱的念头.用这些年的的一些继续,加盟了两家士多店.想着日子总是要过的,平平淡淡,细水长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加盟了两家店之后,虽然赚不了大钱,由于地段比较好,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的话肯定会比之前要强一些.就当店铺开始稳定盈利的时候,其中一家店突然出现了怪事.

    那家店是在一家十字路口,也算是比较好的位置.由于晚上12点之后生意少.所以店里通常只有一名值夜班的营业员.店门安装的是那种自动的感应门.有人进门的时候就会滴答的响一声.然后回说一句:”欢迎光临”.这本来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就在两个月前.每到清晨四点多的时候,店门口的门就会自动的报欢迎语.起初店员也没在意.以为是感应器出问题了或者是什么气流引起的,也没在意.

    但是连续三天都是这样的情况.没到晚上四点多,就会出现两声欢迎语.而且相隔的时间大概就是三分钟左右.而且再这三分钟之内,还能听到飒飒飒飒的声音.像是塑料袋被揉在一起的声音,又像是在拿着竹扫帚扫地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人进来了,然后过了三分钟又出去了.甚至有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带起一阵风.像是一个人从身边跑过一样.很是奇怪.最关键的是,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听到一声叹息声.所以第三天的时候,那个店员就向他说明了这个情况.然后他也找人来看过是不是感应器出问题了.检测结果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他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开口说到:这种情况基本不是感应器的问题了.

    他点了点都继续说,确实不是感应器的问题.但是他也解释不清数,而那个店员又对这件事情有所忌惮,所以也就再也不敢值夜班了.由于这件事情已经说出去了,店里的另外两个轮班的也知道了这个事情,都不肯排到夜班.一时半会又找不带人代替.所以他就决定自己晚上去值班看看,一来是因为这个店是他的心血,而来是因为他总觉得那个店员说的事情有点添油加醋.他自己本来是个无神论者.所以有着强大的科学给他做后盾,他自然是很有底气.

    就当他值夜班到4点的时候,他一直看着表.街上几乎没有人.过了半个小时,感应器迟迟没有反应,就当他以为根本没说你事情的时候,感应器突然”叮咚”的响,一声”欢迎光临”如期而至.听得他头皮有点发麻.因为那个检修感应器的人和他说的而很清楚,这个感应器没有任何问题.除非是有人从下面走,否则的话,就算是在大的风也不会无缘无故响起来.

    他想起检修人员说的话,也有紧张了,明明没有人走过,却感应到了,这种事情说奇怪也不奇怪.如果坚持,也会找到理由说服自己.但是接下来他的所见所闻,却让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来说服自己了.他听到的和那个店员说的一模一样,飒飒飒飒的声音,甚至还有碰到木棍碰到货架的声音.过了三分钟左右.又是一声提示音.然后才归于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得.

    我问他:你说的飒飒飒飒的声音是什么声音?大不大?

    他说不大,很细微的.只是那个时候外面没人,也没车,十分的安静.出了冰箱里面的一点点制冷的声音之外,就没有其他声音了.所以多出来的声音即使小,也能听得很清楚.至于那个声音是什么.我感觉像是扫地又不像,总之感觉挺奇怪的.

    我说:”然后呢?”

    他说由于这个店子几乎花掉了他一大半的积蓄.有暂时找不到值夜班的人,所以他就自己值夜班值了一个星期,虽然这个情况每天都会出现,但是好像就是除了一点声音之外,也没有什么影响,习惯了之后也没有感觉害怕了.但是我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值夜班,因为我还有家庭要照顾,所以一个星期之后我新招了一个人,但是一周之后那个新招的人也辞职不干了.后面也是一样,连续换了三个都没做到一个星期就走了,而且分毫工资都不要.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店门口的招人启示就没有摘下来过.顺便在要求上面还加了一条:胆大,能值夜班优先.

    胆子最大的就是上一个营业员了,做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坚持不下去了.坚持做了半个月,也是为了能有半个月的工资.才坚持了这么久的.所以到现在,店里基本没有值夜班的了.少了一个班次就代表少了一个时间段的收入,这种地方租金本来就不便宜,如果不能做成24小时的,那可能就会入不敷出,根本就赚不到钱了.

    所以他才急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估计就开不下去了.通过了很多途径,这才找到了我,并且希望我能帮帮他.他实在不想自己苦心经营的事业又要付之东流.

    我说:听你这么说,应该是有灵魂在作祟没有错了.

    他见我随口就说出灵魂,而且还说的那么自然.显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甚至还有点怀疑我在和他开玩笑,就好像如果我要说是鬼魂,也要做很多铺垫和解释才会下结论,然后我什么铺垫都没说,直接就说是灵魂.所以他还是出口问到: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鬼吗?

    我看到他的表情.我说你不用惊讶.很多你们没见过的事情对我来说确实常见的.所以我说的那么自然.至于你说的鬼,这个世界很少,由于职业的原因.我却见得多.

    他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朋友推荐的,我肯定信得过你,你给我分析分析,顺便看看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事情解决掉.

    我说我听你说出来的信息也是有限.我也下不了判断.这样吧,我去帮你值一天夜班看看.真正是什么情况,我要现场看了才知道.毕竟很多事情都不好说.眼见为实嘛
    他说那可以啊,到时候我和你一起.

    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去看看的,但是毕竟店子是人家的,而且里面都是货品.我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放心吧店铺交给他看.

    我说,可以啊,但是,到了那个点的时候,你要躲一下.你那个门店里面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还有,难道你们店里没有安装监控设备吗?

    他说:”有个小的杂物间.监控设备有,但是只是摆设,用来吓唬人的.”

    我说:”没有监控啊..那有个杂物间就好,到时候你就躲到那个小杂物间里面,把门虚掩着就行.

    之所以要让他躲一下,是因为如果以前只是一个人突然就又多出一个人来,万一把它吓住了不进来了那我就什么都查不了了.之所以叫他把门虚掩着,是因为要给他一个安心,让他可以随时看到我.

    毕竟一个人的阳气远远没有两个人的阳气强.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那就今天晚上吗?

    我说你告诉我你的店铺在那里,我早上三点钟再过去,过去早了也没有用,我先在家里睡一觉.

    他说:”就在市桥繁华路那边.”
    当天晚上睡了一觉之后,凌晨三点我准时赶到了郑先生的那个士多店.由于周围的商铺都关门了,所以很好找.进了店门之后果然听到了一声叮咚声,还有紧随而来的一句”欢迎光临”各位的清脆刺耳.郑先生坐在进门左手边的收银台里.连忙站起身来说:你够准时的啊.

    我笑了一下说:还没来吧?

    他说嗯,接下来我们怎么搞?

    我说我先看看,然后就在士多店里面转了一圈,看到了那个他说的杂物间.打开之后里面有些货品.大多都是一些饮料.一箱一箱的.还有就是一些清洁用具.还有一个椅子.房间很小,显得很是拥挤.但是藏一个人还是藏得下的,甚至还可以坐在里面.而且那个房间虚掩着门之后,能直接透过门缝看到收银台.感觉一切很正常,我又拿出了罗盘在店里面到处找了一圈.还是正常

    这个时候已经三点半了,我说郑哥你先去杂物间,我来给你值班.他说好,然后出了收银台,我走了进去,坐在凳子上,把罗盘平放在收银台的桌子上.然后随手拿过来一本杂志,盖掉一半.只留出指针盘.闭目养神,开始等待起来.

    这种等待毫无乐趣,我靠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就当我要睡着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叮咚”声把我惊醒.我猛的一睁眼随口就和语音播报的一样来了一句欢迎光临.而且还很同步.我都忍不住被我自己的入戏太深给震撼到了.

    事实和郑先生描述的一样,眼前没有任何人,甚至连风都没有.我赶紧扫了一眼罗盘,果然在动,而且是在慢慢的朝里面走.不但如此.而且是往杂物间的方向.我心里一沉.郑先生还在里面呢,会不会被吓到.我不是担心郑先生被吓到,我是担心它被吓到.等会又跑了,那就麻烦了.就在我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把门口封住的时候,突然听到郑先生啊的叫了一声,然后跑了.慌慌张张的就往收银台里面冲.里面空间本来就小,他冲进来就显得更加小了.我猛的站起身来.不是因为我看到了什么,而是因为我不站起来他那速度会直接把我撞到.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到:你看到了什么??

    他马上在了收银台里面.本来就狭窄的空间显得更加拥挤.他惊愕的说:‘那个人,我认识,…”

    我立刻来了精神,认识就好办了.我说你不用怕,有我在呢.你刚才看到人吗?在我低声问话的时候,店里面开始传来了飒飒飒飒的声音.我到处张望了一下,却什么也看不到.

    郑先生心有余悸的说:”看到了,很清楚.”

    我赶紧一把拉起他来,我说:”你再看看它在干嘛?不要盯着眼睛看.”然后给了事先写好的壮胆咒,叫他念三遍,他念完之后显得没那么害怕了.果然站起身来,往店里面看去.

    既然刚才他看到了,现在就也有可能看到,而我一直都没看到,那我现在也看不到.我就盯着郑先生的表情,希望从他的表情中读到点什么信息.

    他扫了一圈,然后眼睛直接看着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正是发出飒飒响的地方.也是我罗盘所指.我问:郑哥,你看到他在干嘛?

    郑先生盯着没动,说了一句:”在打扫卫生,现在要过来了.越来越过来了.”

    我说:”你不用怕.先装作没事.”

    然后郑先生继续喃喃自语:到面前了,要出去了

    我赶紧说了一句:”谢谢啊.以后不用来扫了.”而回应我的就只有感应器的叮咚声.

    确认它走了之后,罗盘也没有任何反应,我看着还在发呆的郑先生.用手决拍了一下他的天灵,他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我说:已经走了.你整理一下思路,然后和我说说它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

    说完之后我离开了收银台,一个是因为两个大男人在里面显得略微拥挤.二个是我突然发现我饿了,而这士多店到处都是吃的.所以我不得不离开那个狭窄的空间.

    拿了一个面包和一盒鲜奶,我独自吃了起来.刚开始下口,郑先生就开始说话了,他说:那个人是我老乡,一个中年妇女,姓黄.……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这个黄大姐是一个环卫工人.在整个城市还在沉睡的时候.他们就要开始了他们的工作.而环卫工人的工资比较低,而且那个人又恰好是郑先生的老乡,郑先生正好又需要一个每天帮打扫一下店里的人.其实一般来说,都是店里的店员自己打扫的.但是郑先生也希望能尽自己的心意,给那个老乡一点点帮助.再加上有少部分店里的消费者难免会把垃圾带出去乱丢.也会给环卫工人带加大工作量.所以双方协商好了,黄大姐在每天上班之前,先来郑先生的店里打扫一遍.郑先生就算一次十块钱的报酬给她.其实也不算低,因为工作量不大,稍微扫一下再拖一下地就可以了,十分钟就可以了.

    而在黄大姐当初和郑先生协商的时候.郑先生也爽快,一次性付了三个月的报酬,也就是九百块.可是在协议达成还没到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天.黄大姐就突然没有来了.而且也没有在环卫那边上班了.开始的一两天,他还没在意,但是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他觉得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就去找到了黄大姐的同事,黄大姐的同事也是老乡.而且和黄大姐是一个村的.那个同事说黄大姐两个多月前回家的时候,出车祸死了.而且还说黄大姐不是那样的人,以后她来帮忙做完剩下的两个月.

    郑先生说他拒绝了那个同事帮黄大姐做完的请求,他说他其实觉得黄大姐人很好,整天笑容满面.不管脸上挂着多少汗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而且干活特别认真仔细.尤其是心态很好.很喜欢这个老乡大姐.可是天灾**.却让黄大姐发生了主要的意外.

    我说:照你这么说,这个时辰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肯定会想到才对啊,怎么会看到之后还这么害怕呢?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鬼.当突然见到之后,肯定会产生很大的恐惧”此时他已心情平复,似乎再叙述一件和自己不相关的故事.

    我说:三个月?那不是快到时间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哦,而且之前黄大姐还做了二十来天.

    郑先生听我说完,然后就拉开了收银台最底层的一个抽屉,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看了一下,他说,还有三天.我想那个纸应该是黄大姐给他的一个收据之类的东西.

    我说那得让黄大姐做完这三天,才能作数.听我这么一说,郑先生面露喜色的说道:是不是做完这三天黄大姐是不是就不会来了?虽然黄大姐一片好心,但是我还是想好好做生意.要不然一直这样下去,我这个店都没办法做下去了.

    我想了一下,因为之前郑先生看到了它,甚至还大叫了冲了出来,但是它却毫无反应,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可能已经是无意识的灵神了,现在的一切行为动作,只是当初放不下的一个心结,一丝执念.而没有任何意识的灵神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就像拉磨的驴一样.眼睛一蒙上,就只知道一直在原地打转,机械的去做着它认为是使命的事情.而且没有人喊停的话,是不会停下来的.所以我粗略判断,如果没有人制止了它的行为.它会一直做下去.因为它已经不记得三个月是多长了.它所做的一切,已经由那一丝执念转变成了一个习惯.而且是很机械的.但是这样的事情在我看来是很悲惨的,为了一个承诺和一份责任心.影响了别人不说,还耽误了自己的轮回.这是一件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相反的,还特别的不值得.

    我把我的推断给郑先生说了一下,然后郑先生有点担心的说:你应该有办法的吧?

    我说我肯定是有办法,但是这个事情你也可以自己做,所以现在你要做个选择,第一就是我告诉你仿佛,你自己来做,这样报酬方面,可以减去一半,而且很简单,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第二就是三天后我来帮你送走它,但是报酬还是我们原先说好的价格.

    郑先生想了一会说,自己送需要怎么做,我说:很简单,当黄大姐最后一天打扫完了之后,你点点蜡烛,烧点纸钱祭拜一下.我会给你一些东西.你把这些东西放在指定的位置,就可以了.

    他说:就这么简单?

    我说:是的,这件事情就这简单.黄大姐只是为了责任心在做这件事情,而且你是它的直接责任人,所以这件事情由你自己做要比我来做来的好.不管它是出于对你的愧疚也好,报答也罢.总之这件事情,你是它的劫,而且也最好是你去解开它的结.

    郑先生说那好,你告诉我详细的方法.我把方法告诉了他,其实很简单,和一般的祭祀一般无二,只是加了几样提醒黄大姐已经去世而且事情已经做完的东西该离开了的东西.

    说完之后郑先生说,拿我给你拿钱.我说不着急,等你这边没事了再给我也可以,做事的时候要真诚坦诚,绝对不能抱着怀疑的心态去做,而且最好是一个人.

    他也没客气,就说那等事情解决了再给我报酬,我点点头说可以.

    聊着聊着天就开始亮了,我走了店门,准备回家,在去取车的路上看到了几个环卫工人在低头扫着街道,一丝不苟,就好像在打扫自家庭院一般,他们是最辛苦的,却是得到最少的,一把小小的扫帚,似乎就是他们的世界,一把扫帚甚至就能撑起一个家.

    起早贪着黑,一扫帚,一世界.

    四天后,郑先生打电话给我,说:昨天,按照你的方法拜了,今天早上暂时没有事了.

    我说:”不是暂时,是永远,黄大姐已经走了,它负完了它的责任,做完了它该做的事情.对它,对你都是一种解脱,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郑先生和我说,他以前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就是偶然听到别人描述的,也都是恶鬼,没想到让我真正碰到了一次,现在想来,其实鬼魂很不可怕,相反还值得让人反思.就冲这份责任,相信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我呵呵一笑说道:嗯,其实我知道它已经是个无意识的灵体了,它把事情做完或者不做完都是一样的,但是这是它离开时的念想,所以出于对它念想的尊重.我们还是让它把承诺兑现了.这样也算给它责任心的一个交代.

    郑先生很同意我说的,并且很快的就把钱转给了我.
    先更到这里,明天早上再回来更新。
    2011年刚来广州的时候,那个时候还居无定所,而且人生地不熟,又对这个城市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所有到处找认识的朋友玩,大多数都是以前的同学,也有同村的小伙伴。

    杰子是我的一个初中同学,长的也还算可以,但是因为太宅,所以找不到女朋友,在他的世界里,除了上班,睡觉就是上,所有我去他家找他玩的时候,他离开了电脑。。招呼我坐下。他住的是那种小公寓,就一个单间,所以房间并不大,互相打完招呼之后习惯性的看了看房间的摆设,当我看到他电脑屏幕的时候,我突然来了兴趣,那是个qq群的聊天框。里面正好有人发了一张=张符咒的图片。要是普通的符咒我也就不会有兴趣了,但是那个符的符脚和符胆都很是特殊。不镇宅不消灾不驱邪不治病不。。。。。如果我没看错,那作用只有一个:聚阴引魂

    我赶紧走到电脑面前,征得杰子同意之后,我打开了那个群的聊天记录,开始看起来。那个符的图片是一个女生发的,而且前面还有图片,那个符是贴在床头的,而且还知道那个床是她的。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她发的话意思是:这是一个高人卖给她的符,可以摆脱她阳气不足经常鬼压床,而且还能镇宅驱邪挡煞,甚至还能增加桃花运。看了这些话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又把聊天框拉了下来,仔细看了看那张符,虽然我没有画过这种,但是从符胆上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符。而且是比较凶的符咒。仔细看了看符印,很弱。而且那颜色也不像是朱砂画的,所以说这张符的威力并不是很大,但是也不是没有。别说辟邪了,不招来凶灵就很不错了。而且长期贴这种符在床头。基本别想睡好觉了。然后又看到她说刚贴上,晚上看看效果,肯定很好。而且一直在夸赞给她符咒的那个高人。一副谁不崇拜他就要和谁拼了的语气.我不禁心理疑惑:什么时候道士也这么受欢迎了?甚至都到了被人盲目崇拜的地步了。虽然他是个半吊子。

    我指了指发图片的那个女孩的昵称,问杰子是不是认识,杰子点开了她的资料说:“认识啊,这个群里都是我们一起玩游戏的朋友,而且都是在广州的。你是不是看人家头像漂亮,想追?”

    我说:追什么,这个妹子有麻烦了。而且不会太久,三天之内,她肯定在群里哭。以后别想睡好觉了。

    杰子奇怪的看了看我,他不知道我学道,所以说到:你别诅咒别人,这个妹子人很好的。就是有点神神叨叨的。

    我说:ok,那我不说了,等着看戏吧。然后岔开了话题。我没有直接去找那个妹子的想法,首先,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我去说她符咒的问题,这个时候去说,肯定被骂。其次:我并不认识她,而是通过杰子的qq才看到的,这叫绕缘,和我没有多大关系,再次,这样冒冒失失去找一个陌生的女孩子有点不好。搞得好像我真的是看她长得漂亮而去恶意搭讪一眼。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那个符咒如果时间不长,不会召来什么厉害的角色,符的本身也不合格,所以聚阴的速度很慢,没个一年半载的不会出什么大事。最多就是噩梦不断,睡眠不好而已。至少一个月之内,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

    和杰子聊了聊其他的事情,我们几乎十年没见了,他不是当年那个拿着胶卷古董照相机叫我爬到树上给我拍照的那个小屁孩子了,我也不是那个一块麻辣豆腐都要扯几片分给他吃的那个他唯一的死党了。时间改变了太多,岁月沧桑了友情,聊着聊着我发现,我们的共同话题几乎没有了,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睡在一张床上一聊就能聊几个小时的时光了,我们尴尬的笑着,彼此心知肚明,有些岁月过去就过去了,有些感情不复存在,但是至少我们都还记得。没有共同话题并不可怕,只要我们有这段彼此美好的记忆就够了,有句肉麻话怎么说来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用在这种友情上,居然也显得贴合无比。

    坐了没多久,我们都放弃了强行把自己带入初中时的感觉,因为我们都长大了,我们的心智已经不再允许我们去做当年那些不分彼此的事情了。我们有着各自的压力,怀揣着各自的心事。在沉默了几分钟后,我起身告辞,我知道,或许我们以后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直到永无交集。但是我们都会彼此感激,因为留下的是一段美好的儿时记忆。

    从杰子家出来之后,突然记起那个女生发的那个符咒,我给杰子发了一条短信:如果那个女孩子如我所说,她自己又愿意,你就叫他来找我。杰子会了个:嗯,没问题,如果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亲自带她去找你。

    我没有再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之间连碰个面都要有第三个人来当作借口。。。。。。

    事情总是不会出乎我的意料太多,四天后,杰子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把我的电话给那个妹子。我说可以,你给就是,挂了电话没一分钟,那个女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想杰子应该把事情和她说了。她找我的目的也很明确。我开门见山的说到:你是不是最近晚上天天噩梦,白天没精神。

    她说:对呀,杰哥说叫我找您,说您四天前就知道我会这样了,您可以帮帮我吗?

    她的声音很嗲,但是语气中充满了尊敬,流露出来的着急和心慌也是实实在在的,并没有半点虚假。既然这样,我也不藏着了,我说:“首先你床头贴的那张符有问题,给你符咒的那个人要么就是想整你,要么就是他不懂。但是第一种的可能性大些,如果说他不懂的话,是搞不出这个符来的,这样的符不会随便有人拿出来让人贴在床头。”

    她说:不可能,那是个高人,而且我们还见面吃过饭,我觉得他人很好。他之前也帮我断过事情,有效果。而且这张符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你要说这个,我肯定不会信。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直接把电话挂断了。多说无益,再过一段时间就由不得你不信了,我越来越觉得她口中的那个高人是在故意折磨她,目的是什么我不用猜我也知道,无非就是钱或色。如果说是要报复那就不会用这种漏洞百出的手段。更不要说是要炼魂了。我相信这个基本没有人能办到。至少给符咒的那个人不能。

    过了十几分钟,那个女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故意等了一会儿再接,我想她应该是相通了或者是觉得自己说话有点太欠缺考虑了。电话接通之后我没说话,她也没说话,可能是因为平时骄傲惯了,觉得谁都要哄着她,漂亮的女生基本都有这个通病,可是我就想不通凭什么。那我这么帅,怎么就没这毛病呢?

    等了一会她终于开口说道:“您还是给我看看吧,这几天越来越严重了,我晚上都不怎么敢睡觉了。”
    我说:“您又不相信我说的,又要我给你看,我肯定是没办法按照你的想法来给你判断的。对了,你不会没有去找你说的那个高人?他给了你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那个女生说道:“第一天晚上我就找了,他说没关系的,偶尔噩梦很正常,还叫我在符咒上面用红笔画八个圈,然后再弄点那个血上去”

    我听了这话,果然是有后续的啊,那个血,说的肯定是月经血无疑了,原来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把戏啊。此时我是越来越肯定那个“高人”是想通过某种手段来控制这个女生了,这个控制并不是控制她的身体,不过也差不多。如果时间久了,女生的问题会原来越严重,要想破开这个情况,就只有他又法子,但是都是些治标不治本的东西,好了几天又会复发。就和吸毒一样,毒瘾上来了,只能去找毒品。而这个女孩到时候也只能去找那个“高人”,那个时候,就是高人强势的时候,想要她干什么,她能不干?

    想到这里,我浑身打了个寒碜,这种找不到证据的操控,那女孩接下来的命运,基本都是被那个所谓的高人控制住了。而且是死死的控制住。

    我赶紧问道:“那你弄了你的经血上去了?如果你真的弄了,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让你高枕无忧。”我还有一句话没说,如果你真的涂了经血,那么对不起了,这事我管不了。

    那符咒聚阴,红笔八圈,如果在寅时画在树上是可以化一种煞的,但是如果画在聚阴符咒上,那毫无以为是为了加强符咒的效果。什么效果?那就是聚阴。女人的经血是至阴之物,就像鸡冠血是至阳之物是同一个地位,但是那个东西很少有人用,因为太过于龌龊,尤其是对于学道之人来说,很伤元气。

    所以经过这三道工序,就算那个符咒的符印不稳,效果不好,那也无妨,因为后面加了两道加持,也就因为这两道加持,如果真的全部上去了,那这个女孩半月之内,就算让她跪在那个高人面前,她也不会有半分犹豫,即使她再骄傲。

    她和我说:你怎么知道是我说的经血?

    我说:你内心里还是没有认可我会比你崇拜的那个高人强一点,甚至你还觉得我是在耸人听闻?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我之所以这么咄咄逼人,那是因为如果我不刺激刺激她,说不定事情就真的按照我所想的去发展了,那就真的无可救药了,至少我没有太好的办法。

    她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回答,然后开口说:别,我没有弄经血,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到月经期。

    我心里暗自庆幸,同时也鄙视那个“高人”机关算尽却忽略了女生生理期周期的计算,难道他以为女生的经血是想要就有的?或许他觉得他等的起,但是问女生要月经的事情,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觉得不正常。更别说学过道的人了。一看就知道居心叵测!

    我说:“那就好,还有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作弄一下那个高人,然后当着你的面去揭穿他,你觉得如何?”

    她显然还是那个念头,从心底里不接受那个“高人”会害她。她果断的说:我不会配合你去作弄他,他的人真的很好。

    我呵呵一笑说到:“今晚你会被噩梦吓醒一次,在丑时而且你不离开床,一整晚你都会睡不着,明天你的脸色会比你用面粉当粉底化妆还要白.”

    说完之后我挂上了电话。。。

    我挂断之后,她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我索性关了电话,我相信她噩梦吓醒之后会疯狂打我电话,不急她一下,她不会醒。她不醒过来,继续被设计下去,那么她这辈子就很难安宁了。<
    第二天上午,做完早课我打开手机,不出意料的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其中有十来个是杰子打的,其他的都是那个女孩打的。还有很多条短信,而且在我还没来得及打开信息看内容的时候,电话就又响了,但是不是那个女孩,而是杰子打过来的。他说:“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你为什么不开机的啊。那个妹子都快把我搞疯了,你快告诉我你的地址,下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我直接去你家。”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电话就被那个女生夺了过去:“喂,刘大师,我信你了,你可以帮帮我吗?昨天晚上的情况和你一模一样,我现在脸色好白,一点都不漂亮了。”

    我无语,这个时候在意的居然还是容貌如何。却根本不提身体浑身无力,精神不振的事情。我说:“谢谢你信我,你现在是不是在杰子家里。我去找你看看吧。”

    她赶紧说:好好好,那你快点。我现在很惶恐。

    挂上电话,我洗了个澡,就去到了杰子家里。开门的就是那个女孩子,一脸委屈,像是要哭出来一样。穿的一身素白。也许她是想用白衣服来显得脸色并不是那么白,但是效果恰恰相反,反而显得的脸色更白了。

    而且是一脸素颜,看上去并没有qq头像上的照片好看,甚至感觉是天差地别。还好我不是一个看脸的人,所有也并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她把我让进去,看到杰子也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找了个凳子坐下之后,那个女孩走到我身边对我说:“刘哥你给我看看吧,谢谢了。”一脸的真诚和哀求。

    既然她真的认清事实了,那我也不继续为难她了,我说:“我给你看看,不是看你的人,我是要去你家里看看,那道符你撕下来了吗?”

    她说:“没有,我不敢随意撕,当然,不是因为我不信你,而是我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很邪门了,我碰不都不敢碰。”我说:我理解,没撕就好,这样我还能对症下药,甚至可以帮你逼出来那个“高人”来。让他把骗你的钱都还给你。

    她说:“钱不钱的倒不是很重要,我只是想好好的,就当我交钱买教训了,而且我不想再见到他。”

    前后的态度让我有点纳闷,从他很好变成了不想见他,我肯定她昨晚醒来之后又和那个高人联系过,而且谈的不好。但是我还是要问清楚,他们谈过什么,说不定也会对解决这个事情有帮助。于是我问了她,她也承认是联系过了,而且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原来昨天晚上我们通完电话之后,她就联系了那个“高人”,那个高人就直接问她有没有弄那个血上去,她说还没到生理期,原来那个“高人”之所以叫她弄那个血,就是因为他们前两天见面的时候,那个“高人”对她发出了同房的请求。可是她用这个理由拒绝了。然后那个高人就想到用经血来整他的方法。可是突然又说没到生理期,那个高人就有点不高兴,而且还说让她生理期到了之后马上把血弄上去。昨天晚上她噩梦惊醒之后,就突然发现惊醒感觉那个符咒有问题。就感觉我说的对,于是改变了对那个高人的看法。这才想到要求助于我。

    第一次见面就想同房这种要求要说是善意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只能怪现在的有些女生真是很傻很天真。明白了这一层意思之后,我越发肯定了我的判断,也不在隐瞒,如实的把那符咒的作用和问题仔细的和她分析了一下,不管她听不听的懂,反正我把该说的都说了。

    她这次没有继续维护那个“高人”,直接和我说有什么办法帮到她。我说:“办法有,只是需要你配合。”

    她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然后说怎么做,都听我的。

    既然如此,我说那好吧,先去你家里看看那个符咒,还有我要看看你卧房的方位和布局,说不定也是一个聚阴格局。所以为了保险,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女孩的家里离杰子的并不远,所以很快就到了,进了房门之后,屋里还算干净整洁,而且有一种专属于女孩子的清香,家里的干净整洁,能给一个女孩子加分不少,有的女孩子外表干干净净,可是家里却是一团糟,给人的感觉就是懒,马屎外表光的感觉。外面都没什么大问题,进了卧室之后,我仔细算了算方位和屋里的摆设。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当我出卧室门正打算要关门的时候,却在床脚发现了一枚铜钱,那铜钱很隐秘,如果不在特定的角度是看不到的,就压在床脚的下面。我赶紧又折返了进去,抬起那个床,果然从下面掏出来一枚铜钱,那铜钱不是清五帝钱,而是其他朝代的,而且很薄,所以要说是用来辟邪的,那绝对不可能,床脚压铜钱,再大的作用也都被压没了。我又抬起床脚,看了看地下,看了看其它床脚并没有,拿手电筒一照,却发现床底下又有零零散散的几枚铜钱,摆放的方位很是巧妙。

    我把从床脚拿出来的那个铜钱又重新放了回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个小的北斗七星阵,北斗七星阵在道法的用途很多,最常见的就是道士用在走罡步,再配合上咒语,就能简单的借用到北斗七星的能量,用来驱邪治病护身等等,是比较常用的一种道法。而用来摆阵的话,那材料的属性就异常重要了,而像这几枚铜钱,明显是属于阴钱,不但辟邪而且会找灵,而且阵头和阵尾都分别指着两道聚阴符,用心基本一目了然,而且也算是用心良苦。虽然这几枚铜钱都是假货,但是做出阵法来之后,要说没效果也是非也。但是这些手段都是为了对付一个无仇无怨的女孩子,其心也是恶毒。如果他出手阔绰一点的话,材料全部用货真价实的真家伙,那这个女孩不用三天,基本就能服服帖帖的,如果胆子不够大,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被吓走神智也不无可能。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打了个寒碜,甚至情不自禁的脑部了一下那个漂亮女孩变得痴痴呆呆的样子,那会是怎样一种场景。

    摇了摇头,清醒清醒了思绪,我没有动里面的东西,然后走出来门,杰子问我有什么情况吗?我没有回答他,直接问了那个女孩:那个“高人”是不是来过你家?还在你卧房呆过?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忘记了落下什么东西没拿了?我和他没有做什么,这个我发誓。”

    我说:“你们做不做什么我管不着,有东西没带走是肯定的,但是不是他忘记落下的,而是故意留下来的。目的你现在应该也明白了。”

    她有点紧张的问我是什么。我带着他们两个进了卧房,看了那符咒和铜钱阵法,我没有和他们解释这个阵法的作用,既然他们已经相信了,那我也无须多说,接下来,好好破掉这个阵法就好了。

    我叫杰子下去菜市场去取点鸡冠血,一定要生血。不用太多。他傻傻的问我要是老板不给怎么办,我说不给你就把整只鸡卖下来,然后叫老板帮你取一些鸡冠血,分两份,一份一只的学量,而且一定要公鸡,我想你买了一只,再问老板要另外一只的冠血应该是没问题的。

    杰子下去之后,我带女孩去了卧室,然后拿出自己的笔,改了改那道阴符的符脚,符胆是没法改了。然后又把床底的北斗七星阵的阴钱全部换成了自己带的五帝真钱,这样一来一个抵挡的聚阴阵就变成了一个初级的生阳阵,除了符胆没法改之外,其它都没问题了。

    杰子回来之后,我用毛笔粘了鸡冠血,然后照着轨迹覆盖了“高人”叫那个女孩加上去的那八个红圈,又用鸡冠血涂掉符胆部分,重新画上了祛阴驱邪的符胆。这一切昨晚之后,就算基本完成了,我松了口气,说搞定了,女孩诧异的说:“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直接去掉,搞这么麻烦干嘛?”

    我说:“有些东西,不是你丢掉就没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还需要我上门干嘛。一个电话就搞定了,就像打结的绳子,如果不顺着结理来解开只是用蛮力的话,那只会越来越紧。而且我这么做,还可以提醒一下那个“高人”。你明天中午约他来你家,我也过来。”
    她点头答应下来。

    有的阵法会被施术者控制,什么时候收术什么时候解,怎么解,都会直接被施术者掌控,但是凡事都是两面性的,有控制当然就会有反噬,所以如果没猜错的话,今晚那个“高人”也会重蹈那位女孩的覆辙。噩梦惊醒,一夜无眠了。

    ……

    第二天,因为杰子也在他们的那个群,而且和那个高人没有过任何接触,所有我冒充了杰子和女孩一起在她家等候那个“高人”的到来,那个高人答应的很快,来的也很快,他可能以为是来收术的。进门之后,脸色也很差,眼睛里面充满血丝。显然一夜没有睡好。但是他却显得很兴奋。如果被反噬了还这么开心,那么这样表现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下的套并不只有一个。而且他绝对不会想到,对他崇拜无比的这个女孩,会不听他的话去找人破坏这个小小的聚阴阵。但是事实却没有按照他的想法去发展。

    我们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他就以上次忘记了东西要进去找找的借口进了卧室。我也不慌不忙的跟着他进了卧室,进去之后就看到他扫了一眼符咒。又蹲在地上,拿起了最近的一枚铜钱仔细看了起来。没几秒钟,突然猛的一站起来。有些愤怒的盯着一副看笑话姿态盯着他的。缓缓的挤出了两个字:“是你。。。。。。”

    我说:“对,没错,是我。你用这种歪门邪道来对付一个和你无冤无仇的女孩子,不觉得心里有愧吗?你就不怕死后没个好下场?你师父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他眼神愤怒,本来就充满血丝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好像要吃人一般。转身就想去撕掉符咒。

    我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傻了,强行撕掉什么后果你难道不清楚?”

    他愣了一下,理智还在,居然开口问到:“什么后果?”

    这一问,我推翻了之前的所有判断,他这法门应该没有什么正规的师承。不知道是从哪里学过来的歪门邪道而已,他甚至连个半吊子都不如,很可能就知道怎么去下术害人,对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

    我说:“你强行撕掉,别说你自己了,就算是我,也没法帮你解。当然,如果你能找到很厉害的前辈,那你就当我没说。”

    他说:“难道你就不怕反噬?”

    我说:“你还是多学习吧,别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学恶道施术害人。别那天把自己搞死了都不知道。你要反噬我,首先要知道怎么逆向破除我的这个阵,而且我这是个阳阵,就算反噬过来我也不怕,我不闲阳气太足。”

    一阵补习之后,他信了我的话。眼里的但是眼中的憎恨不减,我想,如果不是他打不过我的话,肯定冲过来和我赶上一架了。但是即使没有冲过来,也一副要冲过来的样子。就在我做好准备和他打一架的时候,那个女孩突然哄着眼睛留着泪冲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彻底把他打冷静了。权衡了事情的利弊之后,他居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而那个女孩儿,也走出房间,跑到客厅上的凳子哭了起来,那气氛很奇怪,甚至连抽泣的频率都差不多。

    就在我想要不要也哭一下增加一下渲染一下气氛的时候,那个“高人”突然站起来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这举动把我吓了一跳,小道何德何能,怎能受如此大礼。我赶紧拉了他起来,他不起来,然后就坐在地上,开始忏悔。

    他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在上的时候,这个女孩子也曾经和他视频过,但是他自认为长相配不上这个女孩,所以也就没有让女孩看到他,聊久了之后,他知道了女孩很多事情。而又因为自卑,从来都不给女孩看视频,久而久之,女孩就开始疏远他,而他却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孩儿。他知道这个女孩很迷也很敬畏一些鬼神之事,所以就找了很久,找到一个恶道,告诉了他这个极其歹毒的术。他换了一个q,装作很“高人”的样子开始接触这个女孩儿,而且他很了解这个女孩,所以在这个女孩儿看来,他真的是个高人,很多事情都说的很准。接下来就出现了那个女孩因为崇拜而盲目,而被他下阵迫害的事情。

    期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对这个阵法了解不是很全面,而且不知道效果到了那个程度。就在这里盲目的做,我和他说了很多,大多数都在诋毁这个聚阴阵,而且还说这是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阵,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而且我还说我这个阵法是针对你的,你自己不会破,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同样可以整到你生活不能自理,我知道你不止下了一个阵,你接下来要全部安全收掉,不然你真的完了。他知道怎么放,自然知道怎么断。我这么说完全只是为了吓唬他,让他去解了其他被他下阵的人而已。

    而他也很受用,一副真心知道错了的模样,而且毫无掩饰,应该也不会不食言,因为从他所了解到的东西来看,他根本算是个门外汉,而且我说的话,他应该不敢不听。

    送着这垂头丧气的高人出了门,这个事情除了还没有收佣金之外,应该也算结束了。我给女孩驱了邪,然后提了一下报酬的事情,萍水相逢,我也没有和她客气,没有优惠有也没有漫天要价。她说请我吃饭报答我的帮忙。我说不用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女孩没有现金,现场转了一半的佣金到我卡里面之后。我离开了她家,临走前还没有忘记加上一句:“一周后没问题了,记得把剩下的酬金打给我。”

    一周后,我收到了钱,而且还收到女孩约我去吃感谢饭的邀请,我知道她的心意。

    这么做的目的只是想用行动告诉他,我不想成为他下一个崇拜的高人,很多时候,我只是想安静的做一个小道士。有些崇拜,我也受不起。

    崇拜一个人是好事,但是前提是要了解那个人,盲目的崇拜有的时候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加强自己保护意识刻不容缓,借这个故事,也算给大家提提醒吧。祝安康!
    最近在老家,好吃好喝好玩,很是惬意,前天去看师父,师父说要金盆洗手。许久未见,师徒俩聊了很久,也喝了很多,昨天本想再陪师父一天,师父却说要出活,已经不记得上次和师父一起出活是什么时候了,很怀念和师父一起出活给他打下手的日子。我提出和师父一起去,他拒绝了,原因无它,就是因为我已经出师了,出师之后如果还跟随师父一起出活,第一会有抢师父饭碗一说,第二也有学艺不精一说。所以于情于理,师父都不会同意我和他一起去。于是我下了山往家里走,路过一片苞米地的时候,思绪被拉回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具体是高一还是初三?我倒是记不清楚了,但是那件事情算是绝对的凶险,是师父带着我去处理的,想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我想,如果是我现在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一定处理的了。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片苞谷地上,这边苞谷地的主人姓肖(以下称为肖大爷),四十多岁。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种地农民,家境本来就不好,然后还培养出了一个很是不孝顺而且很会惹麻烦的儿子,结果已经接近家徒四壁了。他还有一个哥哥,情况和他也差不多。

    苞谷地靠着一座山的背阴处,在地与山接壤的地方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面有两座坟山,一个是新坟一个是老坟,老坟的主人是肖大爷的母亲,已经去世差不多十年了,新坟是肖大爷的父亲,最近去世的,下葬三个月左右,七七都没过。我们那边有个习俗,老人去世后,长子需要供饭三个月到半年(供饭的具体时间由阴阳先生给出),就是每次吃饭之前,都需要拿出几碗饭摆在桌子四边,中间放着菜。然后用筷子一段放在饭碗上,另外一端架在菜碗上,还要请香烧纸,呼唤新逝世的长辈吃饭,烧完纸之后一般只需要等一到三分钟,等它们吃完之后,人才能上桌吃饭,而且不能拿它们吃过的饭直接吃,需要把它们吃过的饭重新倒回去饭锅里面,搅拌之后重新装出来,才能吃。供完三个月到半年的饭之后就要开始戒饭,戒饭是需要请科仪道士来做法事的,时间一般都是三到五天。就是请科仪道士来家里敲打念经,戒饭本来是一个比较常见的法事,一切按照习俗来做的话,基本是不会有任何纰漏的。但是肖大爷父亲的这次戒饭法事,却出现了问题,而且是很严重的问题。

    戒饭的时候,正值苞谷成熟的季节,肖大爷家里种了很多苞谷,而且戒饭的时候只需要道士在家里做就好了,不需要在家里守着,所以戒饭的第一天,肖大爷留了他媳妇在家里给道士们煮饭吃,自己就去他父亲坟山旁边的那一片苞谷地收苞谷。装苞谷是用箩,就是那种竹编的圆圆的载物工具。用扁担挑的。收包谷不是很复杂,只需要把苞谷一个一个从杆子上掰下来放到箩里面再挑回去就可以了。巧的是他一路掰苞谷掰到他父亲坟山周围的时候,刚好又是一石,所以他准备挑起这一石苞谷先送回去,当他挑起来的时候,刚走两步,突然肩上一沉,一石本来只有百来斤的玉米好像突然变得沉重无比,猛的一下没有承受住压力,右脚的脚踝直接被压了个骨折,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按道理来说,作为一个农民,碰到这种事情应该会处理的很好的,可是他却莫名其妙的被压了个脚踝骨折。这样一来,别说把玉米挑回去了。就算是空着手走回去,也有些艰难了。右脚完全就不能动,一动就会钻心的疼。

    当时肖大爷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石苞谷会突然那么重,而且那个时候是没有手机的,他们家苞谷地离他屋又比较远所以等到下午吃饭的点。他老婆见他还没有回来,就叫道士们先吃着饭,她自己独自去苞米地找他,到了之后看到了肖大爷的情况也急坏了,想着要赶紧送医院,但是她一个女人家,连苞谷都挑不回去更加别说是把肖大爷一起弄回去了,于是就又回到了家里,叫了两个声强体壮的道士去帮忙。那些道士都是乡里乡亲的,也算是热心肠。而且今天的法事也做的差不多了,就答应着帮忙去把肖大爷背回来再说。

    两个道士也都是干农活的,所以去到之后,其中一个挑起那一石苞谷另外一个背起肖大爷就要往回走,可是没走两步,那位挑苞谷的道士突然大叫一声。那石苞谷直接从肩膀脱手下来,全部倒在了地上,而那个挑苞谷的道士也捂着右边的肩膀,痛苦的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一只往外冒。明显是因为那个苞米突然加重,卸力不及时导致肩膀严重脱臼。而且就在背着肖大爷的那个道士准备回头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背上的肖大爷也好像突然变的很沉,就好像有一个人突然跳了上来,直接把他也压倒在地。不过庆幸的是,背肖大爷的这个道士并没有受伤。他只是摔倒在了田埂上,小腿擦到石头上磨掉了一点点皮。并没什么大碍。

    而且他们摔倒的地方还是在肖大爷父亲的坟山前不超过七步的距离。

    肖大爷在农村生活了这么久,两个道士更加是做科仪数年,这个时候很轻易的就能想到是什么在作怪了。这个诡异的事情除了他死去的父亲。又还会有谁?他赶紧挣扎着爬到他父亲的坟前跪了下去。就开始磕头,两个道士知道出事了,需要找处理鬼事的道士来才行。他们也一起跪了下去,并且差肖师父的老婆赶紧去找阴阳先生。并且指名要他去找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师父。

    我们那边的下午饭一般都是三点钟.所以离天黑还早,她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就疯了似得往山上跑.当时我正好也在山上,是个愣头青.而且当时师父出去菜园子里打理菜去了,她找到我之后很着急的问x师父在不在?我问她找我师父什么事,她说:”我屋里那边闹鬼了,闹得很凶,现在已经几个人受伤了,求你师父帮帮忙.”

    我一听,也跟着急了,撒腿就往菜园子那边跑,她也跟着跑了起来.我那个时候经历的事情少,所以听到这样的事情一大部分是激动,只有一小部分是为了事主着急.挺坏的心态.

    找到师父之后,肖大爷的老婆急急忙忙把事情和师父说了一遍,有点语无伦次,我甚至都没听懂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师父听懂了,他丢下出头就往寺里面跑,收拾了一下包,就跟着肖大爷的老婆往山下快走了过去.

    到达那块苞谷地的时候,就看见倒在地上的一石苞谷.肖大爷和两个科仪道士都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而且正值下午温度最高的时候,即使他们的位置是山的阴面,还是能看到汗水侵湿了他们的衣服,紧紧的贴在皮肤上面.豆大的汗珠如雨下,脸色惨白,应该是因为严重脱水引起的.师父又叫肖大爷的老婆回去取点井水过来.然后和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打了声招呼,叫他们不要跪着,也不要站起来,先坐下休息一下.

    那两个科仪道士看到师父来了,同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坐了起来了,说了一句:麻烦了,前辈.就不吭声了.肖大爷也是知道师父的,打了招呼之后,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连我都听得明明白白.正当我思索师父会怎么做的时候.肖大爷的老婆来了.喂他们喝了水之后.师父问肖大爷的老婆:”你们家里有没有公鸡?”

    肖大爷的老婆说有,但是现在在外面,不好抓.师父对我说,你和这个大娘去抓公鸡,顺便拿一斗糯米过来,再去屠户那边拿把杀猪刀.如果他在家,顺便也叫他一起过来.

    我点了点头,师父继续说道:这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动静.怕是有天大的委屈和怨念.而且还是在戒饭的第一天就反应这么大.肯定是下葬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之前在供饭还好,现在停止供饭了,它就开始发泄它的不满了.我先想办法把它困住,你们先回去叫赤脚医生过来给你们看看伤.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很严肃的样子,显然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事情刻不容缓.因为他们的伤处红肿的厉害,如果不及时处理,怕会落下什么治不好的病根…

    他们科仪班子有四个人,回去了一个,还有一个在肖大爷家里等消息.所以我们回去抓大公鸡和准备糯米的时候.把另外一个科仪道士也一起叫了.遗憾的是张屠户并没有在家.从他家里拿了杀猪刀之后,就返回了那片苞米地.

    师父曾经就和我讲过,白天出来弄人的灵神是很凶的,要么也承受不住白天阳光的阳气和高温.还告诫我,道法不到一定程度,不要去接触那些白天出现的灵神.所以这次师父用到的东西比较另类我也没有一点奇怪.
    小道微讯:479654765 结缘可微 不多说了 继续更
    回到苞米地的时候,师父已经用墨斗线绕着那个新坟山大半圈了.就在墓碑的位置留了一个缺口.显然是要引魂进去.然后又给了他们几个一人一张符.教了一个手决,用手决捏着符咒在手上.他们互相搀扶着准备走回家去找赤脚医生治疗.而师父站的位置正是那坟包上面.用力的换着各种手决和咒语.企图强行引魂入坟.

    就当他们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突然听到扑通一声,肖大爷再次倒地不起.扶着他的他老婆也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师父一看,赶紧跑了过来,叫他们都别动.然后从我手里拿过杀猪刀.再从篓子里面拿出大公鸡.念了一段咒语,捏了个手决之后,就直接用杀猪刀抹开了公鸡的脖子.鸡血就开始喷了出来.碰到了之前带过来饮用井水的碗里.足足有大半碗.

    倒了半碗到另外一个碗里,用鸡血在每个人的印堂处点了一下,又抓了几把糯米放进了那个装有半碗鸡血的碗里.用手决画着圈,念着咒语.念了几分钟之后,抓起混有鸡血的糯米就往几个人身上撒.撒完之后掏出一张符咒.用鸡血粘在了杀猪刀的刀尖上就递给我,并且说道:你拿着刀,站在他们后面.上下舞动.给他们断后.然后让他们几个人继续走.<

    我兴奋的接过刀,开始背对着他们.边退边上下舞动着杀猪刀.他们继续朝前面走.我就慢慢往后退.但是我发现我舞着舞着就感觉没力气了.因为我那个时候确实年纪小,而且杀猪刀真的很沉.不过也送他们离开了七七四十九步之外.师父说冲着我喊了一句可以了.我松了一口气,杀猪刀一脱手,就砸了地上,插进了那泥土地里面.就当我杀猪刀脱手的那一瞬间.我感到好像又千斤重物压在了我的身上一样.顿时就被压爬在了地上,幸运的是,那把杀猪刀没有在我爬下去的范围之类.那种被压住的感觉.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师父看到之后大吼了一声:谁叫你把刀丢了的?然后叫他们继续走不要管我.他自己拿着一捆墨斗线就冲了过来.

    也许是他们走到了阳光之下,所以肖大爷他父亲追不到了,就压着我拿我撒气.那种感觉很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爆出来了一样,而且最大的感受是所有的血管都充着血.而且越来越大.如果有刀子随便在我身上开个口子,那血绝对能喷一米多高.毫不夸张的说,那个时候甚至怀疑自己再过几秒钟就会自爆了.

    就当我满脸通红,浑身感觉要被压爆了的时候,突然的,就感觉松了不少.我抬起头,就看到师父的一双脚在我面前.而且好像还在奋力的往后退一般,甚至还有些打滑.我又使劲抬起头往上看了看.看到师父拿着墨斗线另外一段就悬空挂在我的上方.而我的背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是那墨斗线却绷得很直.末端在师傅的手上缠了几圈,而且陷进去很深,师父的五个手指头都被缠的红白条条非常的明显.而且他脸涨的通红,好像随时都要被拉过去一样.搞得我很不知所措.

    师父看我在这里发愣,吼了一句:能动就赶紧站起来,躺在地上很舒服吗?

    我吓得赶紧站起了身.师父说:拿刀,赶魂.

    我一个翻身翻到杀猪刀旁边,拿起了那把杀猪刀.符已经掉了.我又弄了点鸡血,粘在了刀尖上,就开始上下摆动.师父在前面拉,我在后面拿着刀赶.虽然看不到灵神,但是那个墨斗线圈住的那一团空气很是明显.所以我也没有赶偏.果然我在后面赶的时候,师父就开始占到了优势.慢慢的拉着墨斗线往坟山处退去.

    中途有用力太猛甩掉了符咒一次,师父很快就被拉住.我直接把剩下的那小半碗鸡血全部倒在了刀上,然后把整张符都贴了上去,这样我怎么甩都不怎么会掉了.而且这样效果也好了很多,师父没用多久,就把肖大爷他父亲的灵拉回了坟山包上面.然后把墨斗线往肩膀上一甩.就背对着我弓着腰拉着墨斗线.一边用力一遍吼道:快来封口,鸡血撒到口子上.还有糯米.撒一圈.赶紧的,我快累死了.

    我哪里赶耽误,把杀猪刀一丢就去封口,把线拉倒一起,打了个死结.然后拿过来糯米和鸡血.糯米还有.但是鸡血却没有了.都被我刚才倒完了.我赶紧说:鸡血没了,师父,怎么办?

    我说完之后,师父强忍着难受,开始念咒.那个咒语我熟悉,是安魂用的..念完之后师父好像要虚脱了一样.对我说了句,把包给我递过来.说话的时候,还拉着那墨斗线,但是线的那头已经没有拉扯的力量了.虽然还是直直的.我抓起包丢了进去.可是没丢到师父的脚下,还差那么一点点,师父瞪了我一眼.我赶紧跳了进去,然后把包打开.放到师父面前.

    师父从里面抓了两把朱砂香灰.往后面撒了过去.然后又抓出两张符咒.一张缠在他手中的墨斗线上.另外一张递给我,叫我缠在后面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圈圈上面.我赶紧照办.就在我把符咒缠在墨斗线上面,用迷糊封好口之后.突然感到一股力道作用在我的小腹上面.我直接就退下了坟包.还好我身手敏捷.直接跳过了圈在坟山周围的墨斗线,没有把那一圈墨斗线给全部扯掉,只是踩散了一些糯米.我又抓了一把糯米.修补在了我刚才踩掉的那一块.做完之后我小腹一阵阵的痛,掀开衣服一看,吓了一跳.在我的腹肌位置,赫然的出现了一个手掌印.五个指头,清晰可见,只是那指头不全部是笔直的,无名指和小指是弯曲的.

    第一次碰到鬼抓印.我心里很慌张,赶紧大声喊师父,师父看了一眼说,你先别管那个,过来帮忙.我心一横,把衣服一罩,爬起来又冲了过去.

    师父说:你拿着杀猪刀,把刀横在接口处.我现在要放手了.我赶紧做打坐的姿势,然后又把长长的杀猪刀横着摆放在双腿之上,刀锋对着坟头.双手盯着刀背.一副守株待兔的样子.师父点了点头.捏了一个手决往后面凌空打了一下,然后又朝后面撒了一把香灰.念了三遍定魂咒.然后一松墨斗线,就跳出了坟山的墨斗线环圈之外.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坟包上本来凌空的墨斗线慢慢的松了下去.不一会,就直接掉在的坟包上面,再没有任何动静.我望着师父,不敢说话.师父的脸涨的通红,一边盯着坟山一边在思考着上面.过了几分钟之后.师父和我说,:”可以了,你起来吧,我看看你的抓印,我走过去,掀开了衣服给师父看,师父做了个手决,然后就在我腹部位置画了瞬时间三圈,逆时针三圈..然后取出一张符化水之后叫我喝下.喝下之后,感觉瞬间就好了不少,原本褐色的鬼抓手印,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慢慢变浅,范围也慢慢缩小.还没来得及我感慨为何如此神奇的时候,师父说:你在这边看着阵.别被人为破坏掉.我回去问他们点事情.你放心.只要阵法不被人为破坏,它不会出来的.他也出不来.你不要让人靠近就可以了.

    师父说完之后指了指远方的那些放牛的人,意思就是要我看着他们.由于是白天,师父又和我说了这么多,而且远处还有人.所以我也并没有太害怕.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差不多两个小时,太阳也快下山了,师父还没有回来.远处放牛的人也都回去了.眼看天越来越黑.师父还没来.我就有点着急了.看着那两座坟山.心里越来越紧张.虽然说这个被封住了,但是隔壁那个没有啊,而且它们是两夫妻,难保不会一条心啊.按道理来说着是多想的,因为肖大爷的母亲已经过世十多年了.还存在灵魂的几率机会为零.可是随着天色越来越黑,难免会多想.也难免会害怕.那个时候很单纯,就想了个办法,数到一百,师父还没来我就回去找他,当我数完之后,又给自己定了一个五百的目标.当五百数完之后正合计要再定多少目标的时候.远方来了一群人.走近之后我认出来了.前面一个是师父.后面还有五个中年男人.师父走在前面,另外一个人走在后面,中间四个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走近一看之后,赫然是一口棺材,而且还是一口没有上黑漆的棺材.还是原木色的.

    他们走过来之后我心里舒了一口气,师父对我点点头表示夸奖,我欣然一笑.然后站在旁边看了起来.

    师父开始请香烛,烧纸钱,又开始念各种定魂安魂咒,来的五个人中间有三个是科仪道士,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肖大爷的哥哥,还有一个是肖大爷的一个堂弟.他们两个亲属一直跪在地上烧纸.师父一直没停.不断的在做法事,那法事不是超度,而是用超度的手段来安魂.另外三个科仪道士也没闲着.一人拿着锣.一人拿着索拉,一人拿着小鼓.配合着师父把那个坟山围了起来.每个人都踏着小七星步.这是在给坟中灵神施压.先磨灭它的戾气,然后想办法给他换棺.

    至于为什么要换棺,这就得说说师父离开之后的那一两个小时之内干了什么了.这也是时候师父口述给我的.

    他回去就去了村医务室找到了肖大爷,他和另外一个科仪道士正在吊水,打消肿针,仔细询问了整个下葬过程之后,找出了葬礼的纰漏,和师父预想的差不多.其实在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遗体来说,就是个很大的事情了.

    农村里面上了年纪的老人,除了干少量的农活之外,还多了一项工活,那就是为自己准备一副寿木,也就是棺材.肖大爷的父亲也一样,自己为自己打造了一副棺材,可是问题来了.他为自己准备寿木的时候,由于木材不够,但是又自己去砍不了树,所以就像委托两个儿子帮忙去砍几棵树来锯成大木块.无奈两个儿子都各种彼此推脱.总觉得这样的事情父亲自己就能做,最后他父亲也倔强,想着既然你们不帮忙,那就省着点做.最后总算把棺材做好了,长度差不多,但是宽度却很是不够,而且那棺木上面开口的位置要比下面大.他目测了一下上面可以躺进去想着入馆的时候下面多垫几层被子,再加上他觉得人越老就会越瘦.所以到时候躺进去应该也是可以的.

    但是现实情况却和肖大爷父亲想象的有差距.他是因为肝病去世的,而且去世的很快.死的时候不但没有变瘦,反而身体变得更加浮肿.这样一来本来就很小的棺材就更加放不下他了.但是农村里面的一副棺材也要上千块,两个儿子都很穷,自然不肯花这个钱.想着能塞进去就硬塞进去.棺材盖子一盖,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在入棺的时候,肖大爷的父亲几乎是侧着身子被放进去的.即使这样,那小小的寿木还是塞不进他父亲的遗体.

    下葬的时候出现这个情况.搞得大家手忙脚乱,但是下葬的时辰又不能耽误,不说他们两兄弟不舍得给老父亲换一副棺木,就算他们舍得,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入棺足足搞了一个小时,由于遗体很僵硬.就算侧着把遗体放进去,最后棺木也还是盖不上.因为肩膀太宽,而且僵硬之后,脚也是伸直的,脚尖不是朝天的,而是和身体平行的.这样遗体增长,棺材的长度也显得不够.这两个因素就直接阻碍了盖棺.眼看下葬的时辰就要到了,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对遗体非常不敬的办法.用锤子打碎了肩胛骨和腿骨,最后几个壮汉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他父亲的遗体强行塞进了那副小了几号的棺木.不但如此,而且还耽误了下葬的时辰.

    还有一点就是,人下葬之后要往遗体的嘴吧里面塞金.叫做含金,可以保佑后代发财,也可以当做路上给阴差的买路钱,但是他们两家都穷,没有金子,也没有银子,所以也没有管那么多,最后直接找了一枚硬币放在了嘴里面,而且还是锈迹斑驳的一块硬币.

    他们家就这样凑合着给老父亲办完丧事,由于遗体受损,而且又耽误了时辰.老父亲的怨念变得越来越大,七七之后没有被阴差带走,但是由于一直有供奉,所以也没处什么大乱子,但是到了要戒饭的时候,问题就开始显现出来了.七七之后,他老父亲的意识就已经消散了,剩下的就只有怨念了.那怨念如何释放呢.那就是按照他遗所受的伤害,去报复路过坟山七步之内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小师傅会崴到脚,而那个科仪道士会造成肩膀严重脱臼的原因.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报复.不管是谁,都会受到一样的伤害.所以在农村里面的老人通常会这样告诫小孩,不要去坟山边上玩,小心变成替死鬼.

    事情就是这样,由于很随意的下葬引发的一场悲剧.

    说回换棺仪式.师父和三个科仪道士足足做了两个多小时的法事之后,就开始挖坟起棺了.由于准备做的很充足,所以过程也没有太大的意外,除了师父困魂时候被抓了一把之后,倒也没有发生其他人受伤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换棺的是时候,肖大爷父亲的遗体不但没有想象中那么腐烂发臭.反而和入殓时候的状态一般无二.而这种维持,靠的就是师父困住的那个灵神.

    后面师父时候和我说,那个遗体之所以没有腐烂,是因为它一直在翻动遗体,而且怨念强大,所以才会迟迟没有腐烂.这样想来,也算是一个很可怜的灵神.

    最后换完棺.填完土,祭拜完了之后.原来的小一号棺材直接被焚烧了再那片苞谷地里面,那火,持续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下了一场雨火才熄灭.肖大爷事后还为他的老父亲再连续做了九天的法事,这事才算彻底结束.其实算下来.如果当时准备一副合适的棺木.后面还不会花那么多钱.只是人有的时候,总是被随便所蒙蔽,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去办事,迟早有一天,也会尝到恶果.尤其是在丧葬习惯上面.更是马虎不得.

    师父说:人来的清白,走的也干净.但是遗体如果被忽视不被尊重的话,那就是对这个人一辈子的否定,很可能会引发一些不满和怨念.出现恶灵的几率也是比较大的.所以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不应该被无视.<

    水库:

    2013年春天的某一天中午,那天风和日丽,微风徐徐。我趟在客厅的沙发上午睡,就当我刚入睡不久,门铃就响了起来。是楼下大厅按的门牌号,从屏幕里面看到六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是楼下的保安,其他的差不多都光着膀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且那站位和表情,显然还和保安有点轻微冲突的样子。

    看到这个场面我有点茫然,我心想我也没的罪过什么人啊,突然来这么多光膀子大哥,莫非是要找我麻烦?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赶紧问了一句,你好,你们找谁啊?听到声音后他们没有继续冲突了,一个保安走到屏幕前说:“你好,这里来了几个民工,说是要找你有事,他们又说不出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们拦着没让他们进去。这些人你认识吗?”

    还没来得及回来,一个光膀子少年挤到了屏幕前说到:“x咕啊,是我啊,还记得我吗?”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觉得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他是谁了。他听我没说话又说道:彬咕啊,华彬啊。

    我恍然大悟,那是我儿时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只是长大之后大家各忙各的,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我们小时候的外号很统一,男孩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咕”。女孩子就取名字里面的一个字加个“妹几”。当然也是看顺口,还有一个男女通用的后缀就是“戊(u)子”。所以村里的小孩基本都叫x咕子x戊子

    x妹几。听起来很是亲切。

    想起他是谁之后,我说:“哦哦,记得了,快上来吧。”和保安说了句谢谢之后,就把门禁打开。

    他们上了楼之后,我开门迎接,很随意的一声问候闲聊之后,我得知华彬初中念完之后就出去外面工地干活了。现在也成了家,小孩都有好几个了,而且他们家后面也搬走了,不在老家那边了,所以过年回去都很少能看到他。

    来的几个人当中,除了华彬之外,其它人都是陌生的面孔。但是从黝黑的皮肤看来,应该都是他工地里面的工友。

    大家都是农村的,所以显得特别亲切,我招呼大家左下,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给大家喝着。聊了好一会儿,他们也没说正事,我感觉有点奇怪,于是出口问道:各位朋友来找我,想必也是有事吧?华彬,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能帮忙的也绝对不会推辞。”

    他们互相对望了几眼,然后华彬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工地发生了一件事情,那个事情很诡异,可能是闹鬼了。我妈说你是做这个的,所以我就过来找你问问,看能不能帮帮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说,顺子,你和刘哥说一下吧,你们是当事人。讲的清楚些。”

    我又转头看向顺子说:顺子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是做这一行的,你说出来万一我解决不了,也可以帮你们分析分析。不用有什么顾虑,大胆说。

    顺子拿起手中的一罐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给我讲起了他们工地的事情。顺子讲的也是支支吾吾,没有什么连续性,梳理了一下之后,大概是件这样的事情.

    他们只是一只比较小的施工队.平时接的也都是一些乡村镇的小建设,就是修修灌溉渠道,小乡道还有水库水坝之类的小项目.而这次接的就是一个大型的水库建水坝的工程.他们和很多城市里面打游击的从业者一样,哪里有活就去哪里.施工队里面租了两个集装箱房,工程在哪里,集装箱房就运到哪里,也就住到哪里.可谓是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这次为了方便,也就直接把集装箱房安置在了水库东边的一片草地上.离水库也就三十来米的距离.虽然蚊子有些多,但是靠近水库.倒也凉爽.

    由于当年的雨季提前,所以本来预计的工期缩短了将近三分之一.于是施工队就开始了昼夜不停两班倒的工作制度.想加快建水坝的速度.顺子几个他们上的是白班,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的.统一住在了二号集装箱房.头三天倒没什么,一切正常,可是到了第四天,就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由于就住在水库旁边,所以他们有个习惯,晚上下班之后就先会跑到水库里面去洗澡.也算方便.第四天的晚上,他们有六个人一起去洗澡.那个水库有一个地方是比较适合下水的,但是离集装箱房却比较远.大概五百米左右.需要走过一个田埂.在水库的北边.那个田埂很窄.只能排着队走.当时顺子的一个堂弟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的.前面有五个人.可是走着走着却发现,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由于一天的工作都很累.他也没有在意,也没有发问,只是以为是又跟过来了一个工友.甚至那个工友还从后面撞了他两下.他也没有在意.

    由于那天晚上月亮很大,所以大伙儿也没有人带手电筒.只是拿着盆,洗发水和香皂什么的就过去了.到了地方之后.顺子的堂弟又仔细数了数.确实只有六个人.但是他明明记得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的.此时确又不见了.所以他和大家一说,大家说他肯定是眼花了.因为除了他们六个是白班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晚班.不可能有人会在晚班之前还先来洗个澡的.而且晚班的人已经开工了.顺子也安慰他说:你怕是白天累坏了产生幻觉了吧.大家也没在意.各自安静的洗着各自的澡.

    顺子的堂弟也接受了他们的说法,莫非是真的看花眼了.也没有再多想.这么多人在这里.也没什么害怕的.所以脱了裤子就下水洗澡了.由于大家都要洗头,又是在水库里面.水不是流动的.所以也不好站的太近.就每隔几米就站一个人.顺子的堂弟最后下水的.所以没了好位置.又由于水性不是很好,也不敢太往里面走.他就在田埂下面的一个位置洗了起来.那个位置不是靠岸边最远的.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比他的位置还要靠里面.大家各自哼着歌,洗着澡.时不时的有人潜下水.然后潜到其他人身边又突然冲出来大吼一声.互相打打闹闹.也乐趣非凡.大家都知道顺子的堂弟水性不好,倒也没有人回去开他玩笑.就在大家打闹的正欢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堂弟大叫了一身,然后就潜入了水底.而且手不断的拍打着水面,身体还慢慢的往水库中央移动.

    顺子一看急了.赶紧喊道:谁啊,别去搞他.他不会水.别开玩笑了.

    但是并没有人从堂弟的身边冲出来.而且堂弟拍打水面的动作越来越大.头也还在水面上.一直啊啊啊的叫.那声音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或者是故意装出来的,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才发出来这样的声音的.

    顺子有点恼火,这个时候大家也聚拢了过来,眼看堂弟就要被拉倒自己身边,然后被拉向水库重要了.这个时候甚至还有工友在笑.显然是觉得堂弟的动作滑稽好玩.他们也认为这只是某个工友的恶作剧.可是顺子不一样,他知道他堂弟五行忌水.水性也很差.出来打工的时候他大伯千叮呤万嘱咐叫他不要带堂弟去碰水.但是他以为在浅水的地方没事,出来水库洗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并没有太在意.但是这样被捉弄,表弟也会很害怕.

    顺子几乎用吼的说道:这他妈谁啊,在搞我堂弟我弄死你.

    然后开始接着月光看身边的人,到底少了谁.可是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顺子几乎是疯了似得冲过去堂弟身边,边冲还变喊道:都过来救人.不是我们的人拉的.

    大家互相看了看,果然,除了表弟,五个人都在.并没有少了谁,既然这样,那是谁拉了表弟的腿???看着顺子过去了.他们也赶紧跑了过去,因为里面的水会越来越深.到时候堂弟肯定会被拉倒水下面淹死.

    那个时候顺子离堂弟的距离不远,堂弟的头也刚刚没入了水面.叫声也开始混合着鼓水泡声.越来越不清晰.

    他一把抓起堂弟的手就往岸边的方向拉.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使他使劲全力的往外面拉了,却丝毫没有阻止表弟往水库中间移动的脚步,只是稍稍的速度慢了一点点而已.

    没几秒钟,其他的工友也都过来了,然后一个接一个,手拉着手,开始一起使劲.拉着顺子,顺子拉着堂弟就往外面走.

    一群人拉了很久,终于把表弟拉了上去,而且各个精疲力尽,好像打了一场很费劲的仗一样,各个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而这个时候的堂弟,已经完全没有了挣扎,脸色苍白,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看到堂弟一副全然没了生机的样子,一动也不懂,其他工友吓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而他们统一肯定的说法就是被落水鬼拉了,要不然不会这么费劲,这么多人一起拉了这么久才把堂弟拉上来,想到这里,大家都慌张了,连水盆毛巾什么洗发水什么的都不赶再去拿了。胆子小的两个人,直接撒腿就跑了,也管不了其他人了。剩下俩人和顺子他们两兄弟关系比较好,也没有不管不顾就好,但是谁又不想走在后面,所以顺子叫另外两个人抬着表弟,他在后面断后。

    由于田根是回去的必经路,但是谁也不肯再走那道田埂了,一不小心被拉下去基本就完了,所以他们直接从农田里面走。那个时候是春耕,所以农田里面都是犁好的田,水虽然说不深,但是陷进泥土里面去也能到膝盖的位置,所以根本跑不起速度来。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顺子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往回看,生怕有什么东西再跟来。

    可是就在他们走到农田中央的时候,顺子再次往回看的时候却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就在他身后不到十米的地方跟着一个灵魂,没有像他们一样一步一步走来,而是飘过来的。因为脚下的水面很平静。根本就不像人在走。

    听到这里,我问顺子:你说的那个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他又拿起那罐啤酒想再喝,可是里面已经没有了。我起身从冰箱里面又拿出几罐放在桌子上,他说了句谢谢,然后打开一罐,又是一口气灌了下去。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灵魂一身黑色寿衣寿裤,寿衣比较宽大,里面是白色的汗衫。还带个帽子,矮矮胖胖的,由于月光比较大,看的也算清晰,尤其是那张脸,很是白,甚至比里面的汗衫还白,脸色的表情他倒是看不清楚。而且飘动的速度不慢也不快,和他们走的速度差不多,好像在跟着他们。

    话说顺子看清这个灵魂的时候,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叫声引来了另外两个抬着堂弟的工友回头观看。他们也看到了同样的情景。试想一下,大半夜的看着一个穿着寿衣的人在水上飘,恐怕是个正常人都会被吓到吧。那两个工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丢下堂弟撒腿就跑。就和见了鬼似得,哦不对,他们本来就见了鬼。

    顺子也想跑,可是看到堂弟被丢在地上,也不忍心,就打算去抱起堂弟再跑。可是就在他要去抱堂弟的时候,堂弟突然剧烈的咳嗽了几下,还吐出几口水。他居然醒了......

    顺子看堂弟醒了,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跑,堂弟一时没有搞清楚状况,就问他怎么了。顺子几乎是用吼着说的:你别管那么多,也不要回头看,先跟我跑回去再说。可是堂弟刚醒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顺子说不要回头看,这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毫不犹豫的就往后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又把堂弟看晕了过去,因为那个寿衣老头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值得庆幸的是堂弟没有晕过去,顺子拉起他的手,就拼了命的往住处跑。人的潜能总是无限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两个跑起来居然务必的快。五十多米的泥泞农田,他们只用了十几秒就跑了出去。只是在上田根的时候,由于是打着赤脚。那田埂边放灌溉水的口子上有一块比较锐的石头,把表弟的脚踝处划开了一条口一寸多长子。奇怪的是那个口子并没有划到什么大血管,却一直血流不止。他们工地干活也尝尝会受伤,但是都不会留太多血。这次伤也不重,却流了好多血。

    待他们跑回那个集装箱房的时候,堂弟不知道是体力透支还是因为身上的伤,刚到了集装箱外面,就眼皮一翻,又晕了过去。其它几个工友们显然惊魂未定,但是既然到了住处了,就也没那么恐惧了,几个人把堂弟扶到床上。就商量着送到附近的医院去。

    他们施工队倒是有一辆小面包车,一行人也没犹豫,由顺子和另外一个工友开着面包车就往最近的医院使去。剩下的三个人就去和他们施工队的队长说明情况。顺便给他们请个假。

    再说顺子带着堂弟去到一个镇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他们倆正要抬堂弟进去的时候,堂弟又突然醒了,他们也没有想太多,拉起堂弟就去挂了个急诊,医生来了一看,没多大事.就是脚上划破了道口子,但是伤口处周围有一片很大的淤青,那淤青的形状和手掌印差不多,但是手指比较长.长的超出了人类的范畴,所以也没有在意,以为是真的淤青.医生给缝了两针,打了一针破伤风.开了点消炎消肿的药,就打发了三人.当时堂弟的精神也还是正常的,只是浑身有点不舒服.既然医生说没事.他们也就没有在意.

    回到住处之后,已经到了丑时,他们个个都筋疲力尽.倒头就睡.只有堂弟由于受伤吃痛,一直没睡着.但是也很疲惫,所以就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就在堂弟半睡半醒的时候,他仿佛有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寿衣的灵魂,从外面慢慢的走过来.从远处走到门边,又从门边走了进来,然后来到他的床边.弯下腰凑到他的头旁边.整个灵魂的整个行动轨迹堂弟是看的清清楚楚,但是他却全身都动不了,也喊不出来.就像被定身了一样.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在他想闭上眼睛听天由命的时候,在外面上夜班的华彬走了进来.看到了这一幕大吼了一声.他以为里面遭贼了.就在他吼了这一声之后,那个寿衣灵神呼的一下不见了.华彬使劲甩了甩头,以为看花眼了.也就是因为这一吼,把里面的几个人都给吵醒了,也包括堂弟.

    堂弟惊魂未定,语无伦次的把经过说了一遍之后,就开始发着高烧.而且脚上的手印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由一开始是青色变成黑紫色最直接变成黑色.,.大家都听堂弟讲的得唏嘘就再也不敢入睡.都知道是遭了鬼了.直到等到天色渐亮,才松了口气.

    工地里面出了事,施工队队长夜班还没下就跑了过来,听大家七嘴八舌的把事情一说.他立刻就知道是犯了鬼事,那个队长已经将近五十岁了.神神鬼鬼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也遇见过.他知道这样的事情就是要专门的人来解决,去医院也没什么大作用,治标不治本.所以就询问大家有没有认识的阴阳先生或者道士.就这样,华彬辗转打听才问到了我的地址.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听完这件事情的经过之后.我低头沉思了着,水里拉堂弟的那个,肯定是水鬼无疑了.我不信什么水怪,更何况有什么水怪能长着一双人手,而且力气还那么大的.既然水里的是水鬼,那他们看到的那个黑寿衣灵魂是谁?水鬼是轻易不能上岸的,更加不可能走进他们的集装箱房.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黑寿衣老者是另外一个灵神.至于和水鬼有没有关系,这我就不大清楚了.要过去看看才知道.穿寿衣的灵神倒是不难办,关键是那个水鬼.那是我的软肋.自从高二那次看师父处理水鬼之后,我就没有想过再要去接水鬼的活.

    我考虑了很久,华彬和顺子他们有点着急了,就开始试探着问我:刘哥?能不能做?现在堂弟还在床上躺着呢.

    我回过神来,说到堂弟的高烧和那个黑色寿衣的灵神,我倒是有把握解决,只是那个水鬼.如果不解决掉,以后肯定会找替身,一找替身就是一条人命.如果处理不好,又会继续找替身,这样下去就不是一条人命那么简单了.

    这事既然叫我碰到了,也算是我的一份阴德,如果不管那就变成业障了.思考再三,我决定给一个朋友打电话,准确的说是一个前辈.他也是湖南人,他和师父认识.也曾经和师父一起处理过一件大事情.在道术上要强我很多.他脑袋活名气也大.都是给一些非富即贵的人处理事情,年纪又比较大.所以财富积累的也比较多.现在已经基本不会接这些活了,甚至都不怎么轻易出活了.

    这个前辈也姓张,和二师父一个姓.五十多岁.很和蔼,虽然有点过于看中钱财,但是也算宅心仁厚,而且对于行内的晚辈,也是照顾有加.所以我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我和华彬他们说了一下我的想法,我说:事情是可以解决的,但是我要找个帮手,至于报酬,我问过那个前辈之后才能给你们答复.你们先回去.这种事情要解决也要晚上才可以开工.到时候我给你们电话.然后留下了华彬的电话号码.

    他们都点头同意,然后一阵感谢之后就回去了.

    他们走后,我翻出了张师父的电话,播了过去,张师父正好晚上有空,我和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协商好报酬的事情之后.他也欣然答应和我一同前往,出了他开出的价格有点贵之外.到也算爽快.他出一次活的价格,是我的三倍有多,但是这个价格我想他们还是能接受的.又聊了好一会,他叫我去准备一些东西.出了他自己的工具,其他所有东西都由我去准备.其实也没有太多东西,就是一些法事用的贡品,他说的还有一样东西,比较特别,那东西我也没用过,是要一台菜市场的公平秤,而且是用过超过一年的..

    挂上张师父的电话之后,我又给华彬拨了过去.报了价格之后.他又给他们队长打了电话过去确认,他们接受了酬劳金额之后,把地址发给了我.我就开始去准备东西.其他东西都好办,只是菜市场的公平秤费了一点时间.

    东西准备完毕之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了.我驱车去找了张师父,顺便请他吃了一个晚饭.席间他一直和我讲他和师父以前的交情,还有意见和师父一起出活的事情.那件事情很凶险,而且过程很曲折.听的我很是咋舌,这个我以后可能会写出来.由于聊得比较对胃口,也勾起了他很多回忆.那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晚上十点左右,我和张师父一起赶到了华彬他们承包的那个项目的水库边.张师父一到水库边的时候.就掏出了罗盘,甚至还有一个罗盘支架.来回走了几次算了几次之后.就指着一个方位开口说道:晚上就在那个位置处理落水鬼.我先去布置一下,你先去找他们.他说完之后,就拿着一个手电筒,独自朝着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由于之前商量好的,那个黑色寿衣灵神我来处理,.他只管水鬼.所以我也没有异议,就给华彬打了个电话过去了说我到了.然后朝着他们那两个集装箱房走了过去.

    还没走到的时候,他们几个已经迎了过来.并且疑惑的看着我问你说要请的前辈在哪里.我指了指水库对岸那一束手电光说道:前辈已经过去布置处理水鬼的事情了,我先去看看堂弟,咱们先把那个黑色寿衣老头给送了再说.

    他们看了看远处的手电光问我:那个前辈一个人去那边没事吧?

    我说:没事,前辈他等下就会过来.说完之后我径直朝着集装箱房的门走了过去.可是就在我快要到达那个房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集装箱房的右边有一块缺了脚的石块儿.正方形的.已经不是很平整了.如果不是缺角缺的厉害,那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块墓碑.只是没有雕刻字而已了.因为几十年前大家都穷的时候.穷到连块体面的墓碑都做不起.所以很多人去世之后,都只拿一块方形石头来立在坟头当墓碑的.但是那个石头不全.所以我也没以为真的是个墓碑.

    进了集装箱房之后,我看到了堂弟,印堂很黑,显然是邪气入体.人也非常没有精神,而且脸色很白,晚上很凉爽,但是他却满头冒汗.我又看了看脚上的黑印.毫无疑问是水鬼抓的.由于那个黑印上面又划破了一道伤口,所以在把阴气驱走之前,那个伤口是很难愈合的.甚至连结痂都难.外面的那一层纱布已经被血染红了.好在没有继续流血.要么非得失血过多不可.

    我叫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拿出了几张驱邪的符咒化了水,先给堂弟简单的驱了体内的邪气,然后又用了几种有驱邪效用的几味草搅碎药敷在了伤口处.说是草药,其实也不算,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小植物,比如丝茅草.茱萸.艾,柳叶等等.这些东西虽然平常,但是对于这种加在鬼抓印上的伤口效果却很好.

    做完这些之后,堂弟也感觉轻松很多了.脸色慢慢开始恢复了血色,也没有继续出汗了,浑身舒服了之后,他卷意袭来,没几分钟竟然沉睡了过去.也许是太久没有睡觉了.这样也好,对我来说,我就可以更加心无旁骛的做我自己的事情了.

    掏出罗盘我就开始在屋内寻找灵异,这只是习惯性的步骤.不说我要在这里找到它,至少我要确认它不再这屋里面,等下我出去也就会放心一点.本来我没指望在这里找到什么的,但是结果却出乎我了的意料.就在我拿出罗盘准备开始找的时候,罗盘就开始抖动起来,但是抖动的方式很奇怪,不是左右转动,而是上下小幅度的抖动.虽然上下的幅度小,但是频率却很高,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情况.第一:下面有很大一块磁铁.第二,它就在我的脚下.而且此时很兴奋.<
    在确认地上没有磁铁的时候,我也兴奋起来了.至少它就在这下面,也不用我到处去寻找了.唯一不解的是,它为什么会在地底下?我突然想到那块缺了一角的石块.莫非那真的是个墓碑?难道这个集装箱房正好压在了一座坟墓之上?而且这座坟墓的主人还没有离去?或者是个无主冤魂?

    想到这里,我赶紧拿出一张辟邪,一张拒鬼符.分别贴在了堂弟的床头.转身出了门去.

    出门之后门外有十来个人,张师父也在其中,想必是布置完了.我和张师父说:您先等一下可以去另外的房间里面坐坐,我找到原因了.

    张师父点点头说道:那你忙你的,你把那个公平秤和祭品给我.我先去送了那个水鬼…….

    我心里发痒,说实话我很想去看看张师傅送水鬼的手法,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不能随便观摩的,否则就会有偷师的嫌疑。这也是张师傅回来之后没有第一时间来房间里面打扰我的原因,因为他也知道有些东西也是他不能看的。

    既然他提出来,我也不好拒绝,我把车钥匙给了他,让他自己去拿东西去处理那个水鬼。

    等张师傅走了之后,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到那块石头边上,仔细打量起来,石头的下半部分泛黄,有着一层泥土。上面不平整,却了一大块,仔细看了看那缺口位置,果然是新凿开的口子,我转头问华彬:“这块石头是你们凿开的吗?”

    “是,刚来的时候集装箱的位置不好放,那边有个坑,不是很平,周围也没什么石头,这块石头立在那边,而且挡住了位置,我们就把石头撬出来移开了,并且从那上面打了一块,用来垫底。怎么了?这石头有问题吗?”华彬小声的说道。

    我脸一沉,问到:“是不是堂弟打的?”

    他说:“对啊,难道真的是这块石头有问题吗?这是什么石头啊?”

    我摇摇头,一脸严肃的告诉他:“说你们什么好,安房的时候看好地方,这是块墓碑,你们不但压住了别人的坟山,还移走了别人的墓碑,不但如此,还凿开了墓碑,它只是吓吓你们,已经算很手下留情了。墓碑对于死人相当于什么,那就是家宅大门。你们家门被砸了拆了,你能舒服吗?”

    听我说完,华彬和身边的几个人都有点紧张,顺子倒是干脆,开口说道:“那这是我们不对,打扰了它老人家清净,可是我们也是无意,刘哥你看能不能帮我们和它解释解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提出来,我们绝无二话。”

    我说:“事情你们引起的,你们肯定也要参与解决,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今晚首先要把那个集装箱移开,不能再压着它的坟山了,明天需要准备一块新的墓碑,不需要篆刻什么碑文,这本也是座无名坟,另外再去准备两株三尺左右的小松树和一些纸钱,要黄纸钱,不要那些几亿几亿的冥币。还有就是拿你们那个拖车拖一车黄土过来。对了,最好再搞头乳猪。就这些东西,你们几下,明天白天准备好,晚上我来做法事。”

    然后不等他们说话,我拿出罗盘看了看四周的方位,又推算了一下这块平地的避阴位,走到那个地方,撒了几把朱砂香灰又点上三炷香,请了一下护佑,叫他们把集装箱房移到这个位置,然后给了顺子四张符,叫他贴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可保今晚无忧。顺子点点头,就招呼人过去移集装箱房。
    他们施工队的队长一全程没说话,等顺子他们都走了之后就开口对我说:“师傅,那另外一个房要不要也贴点符什么的,还有,我们晚上能不能开工?不开工的话,工期肯定赶不上了,这次碰到这样的事情,我们只能自己掏腰包,如果那个工期再赶不上的话,那我们这趟出来基本就是白忙活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们的难处,想了一下和他解释道:“你们只管开工就好了,另外那个房没事,这个灵神不是什么恶鬼,它只是在保护自己的地盘而已,那个房间没有触碰到它,它基本不会去生事,我用符封住那个房,是因为堂弟在里面,堂弟凿碑,自然是要受恶果,他才是那个灵神要找的对象,只要他没事,其他人自然没事。对了,告诉堂弟,今晚不要出房间。”

    那个队长嘘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我过去帮忙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吱声儿。”

    我说:“里面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改准备的东西一样不少的准备好,我明天晚上十点钟再过来。还有就是酬金,那个前辈的那份不能拖欠,今晚就要给一半。”

    队长点了点头,就走过去帮忙了。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么隐秘的一座坟,应该不是最近几年的,而且还穿着寿衣,显然是有人处理后事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走?守着这一片水库到底意欲何为?压坟凿碑会出来找麻烦,显然这个地方是它自己的坟墓。那就说明意识还在,要么早就变成孤魂野鬼随风飘了。这么说来,又是有什么执念或者怨念呢。不对,如果是怨念的话,就不会只是吓吓堂弟他们那么简单了。

    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去想了,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去找张师父,不知道他有没有送完那只水鬼。打着手电,我朝着张师傅的位置走了过去,模糊的看到那边已经点了红蜡请了香,这是做送魂法事的必要准备。

    走到离张师傅大概一百米的距离,我停了下来,没有再过去,只是远远的观察着。张师傅也发现了我,但是没有任何表示,显然也是不想让我过去看,我找了快离水库比较远的大石头坐了下来。掏出烟,边抽边等张师傅做法事。当然,我没有别过头去,因为这么远的距离,有没有灯光,我是看不到什么细节性的东西的,我盯着看只是怕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也好去帮忙,即使我知道张师傅基本不会有什么意外,但是他毕竟也是**凡胎,而且年纪也大了,万一一步踩空,摔进河里也是不无可能。

    期间只是隐约看到张师傅拿了几根细绳般的东西牢牢捆住了公平秤,然后一甩摔进河里,过了大概三分钟左右大吼了一声:起。然后拉回了公平秤,其他的东西我也就没看到了,当然,我也没有特意去盯着看。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眼抽大几根,就在我等得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隐约看到张师傅那边灭了红烛和香,只有手电筒发出来的光线。我知道应该完事了,赶忙站起身,一路小跑了过去。

    张师傅看我过来了,呵呵一笑说道:搞定了,你帮忙挖个坑,把这公平秤埋在泥土之中。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我应了一声,接过张师傅带过来的一个小铲子,挖了个坑把那公平秤掩埋了进去。收拾好一切之后,我和张师傅就往回走,准备开车回去了。当然,回去之前,得先去要了张师傅那50%的报酬。施工队队长倒也想的周到,看到我们往回走了,就自己把钱送了过来,顺便问了问情况。张师傅也和他稍微解释了一下,然后就拿钱到手,告别之后,我先送张师傅回家。

    上车之后,张师父和我大概说了一下那个水鬼的情况:“那个水鬼是个小孩儿,也是被原来的水鬼借魂的。水鬼意识全无,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替死鬼自己好去轮回。只是张师父和我说,那个水鬼生前五行火旺无土。所以只能寻找五行无水之人下手,想必那个堂弟也是五行无一水,这样的命格最好不要去水边晃荡。要不然以后还得出事。”

    我说:“张师父,之前他好像也去洗过两次澡,为何没招来水鬼?”

    张师父呵呵一下和我说道:“这个水库大,水鬼每天会按照固定的方位每天蹲点,之前两次只是运气好,水鬼恰好没在那个位置而已。你师父没有教你水鬼的东西吗?他处理水鬼要比我干脆,你不学这法门,太可惜了”

    我脸一红说道:“我比较抵制水鬼,一来不喜欢那个样子,而来水鬼处理起来不好送,大多数得打散,我下不去手。对了,张师父,您拿哪个公平秤是做什么用的?”

    张师父说:“这个告诉你也无妨,那是用来掉水鬼的,我没你师父那么有耐心,用喊魂的。我这个方法更加直接,公平秤代表着公平和正义,所以水鬼会很喜欢,它们如果找到一个公平正义的替身,轮回之路就会更加顺畅,我在上面施了法门和咒,让它以为是人,就会过来拉,而且不会放手。碰上之后他也使不上力了,我能轻易的把它钓上来,能送就送,不能送就打散。”

    我点了点头,边开车边沉思了一会,正当还想问个关于黑寿衣老者的问题的时候,发现张师父已经睡着了,也收了嘴。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我特意打电话去问了华彬那些东西准备好了么?他说墓碑还没运过来,但是晚上之前肯定都会准备妥当。我放下心来。

    磨磨蹭蹭的吃了晚饭,我又往那水库边赶去。到那边的时候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他们都在一块空地上等我。见我来了之后,华彬带着堂弟先走了过来说:“刘哥,东西都准备好了。怎么做,你来安排。我们听你的。”此时的堂弟,气色已经好很多了。

    我检查了一下所需的东西,样样齐全,先找到了那个已经变平的坟包,然后又拿罗盘确认了一下,它的位置。确定好之后,直接把一小拖车黄土到了上去,凸出来做成一个坟包状,然后又挖了一个坑把墓碑竖起来。又把原来那块石头搬到坟头前,上面放上祭拜的乳猪和一些贡品,在四周八个方位各请了三炷香,正前方点了一根红烛。然后拿出黄纸钱,叫了哪些曾经参与过移动集装箱和墓碑的人都过来依次祭拜磕头上香,最后轮到堂弟的时候,我叫他三跪九叩首。烧完剩下所有的纸钱。

    昨晚这些之后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我知道这一切,那个灵神都看在眼里,它本不坏,看到这个场景应该更加不会有所异动。我叫他们都会到集装箱房里面呆着不要出声,背对着我的位置,而且不能偷看,一旦偷看,大家都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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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3-11 22:45:14  更:2022-03-15 23:5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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