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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山居志异[第20页] |
作者:SUMMER2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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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升星移 1903楼 2014-03-27 21:41:00 喜欢这篇文,因为惯性都是潜着的。繁繁太过良善和心软了吧,事事都要插一手,且都是别人出力。 ----------------------------- 阿繁她是多事了点,在底子里她还算是个有保留的人吧,不算雷锋式的热心肠,只是见着,刚好能帮,就帮了。 |
@猫吉419 1907楼 2014-04-12 01:45:00 竟然一直没有看到这一条,忍不住地回来看看,这样的清风明月。 我这样喜欢的生活。 你是对的,你的态度也是对的。重新来过,依然喜欢地不能自已。你真美。晚安么么哒。 ----------------------------- 谢谢妹子哈!你也加油啊!也欢迎去修罗传说看看,提点意见。 |
@八声的马甲 1908楼 2014-04-13 13:50:00 追了几天,发现是完本,真好! ----------------------------- 谢谢,有姐妹篇修罗传说的,但不是完本哈 |
过来一看。 |
番外 一夜淅沥夜雨,清晨时,半睡半醒中,摸摸手旁的床榻,君竹已不在身边。眯着眼向窗外看去,山中深深浅浅的绿意皆笼在一片白雾之中。 这雾浓的汹涌,似乎要滚进房里一般。 我轻轻嘀咕一句,不知他俩上哪去了。 不知不觉,在这山中竹舍居住已一个多月了。 山林寂寥,岁月悠长。 山鬼每日里巡山倒也忙的不可开交,天觉浸于佛理,也好打发时间。君竹呢,照料着我们衣食,在周边开辟了田地,种了些果蔬,晨起暮歇,倒是个大忙人。如此算下来,这山头,最闲的两人便是我与豆丁。 豆丁与我玩了两日,终发现我这懒洋洋的娘亲跟不上他的好动后,便弃了我,终日跟着君竹身后,一起在田地里玩耍的像个泥猴儿。 这会子,他们不在,怕是也是下了田去吧? 只是今日里这天气,却是有些怪异。我拉下被子,看了眼那浓厚的要滴出水来的雾气,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披上外裳,向外走去。 山雾弥漫如绸,山雨便说来就来。 我刚走到竹楼门口,一阵风便夹着豆大的雨迎面而来,一时间电闪雷鸣,天地震动。大风冰凉凉的向我袭来,似乎是要将我吹进屋去,我紧紧抓住门框,这才稳住了身子,刚想向前走一步,身后的竹门便被吹的开关乱响,乒乒乓乓。 因心中着急君竹与豆丁不知去了何处,我半立在雨幕之中向四外喊叫他们,声音却被那犹如要撕破天的电闪雷鸣化了个一干二净。 这才是清晨时分,天色却暗的像暮色黄昏,满目中只有如被扯断的水晶帘一般掉落的雨滴,还有不远的山头上的那株巨檀。 心中又是一急,不知梓归与天觉那边可好,那树上的巢可是没遮没盖的。 正当我咬咬牙想冲出去看看时,一道如千年巨树深根的闪电划过天际,刹间将世界照的清明,我被雨水冲的朦胧的视线里顿时出现了几个身影——天觉帮着君竹扶着坐在他肩上的豆丁,山鬼架着赤豹在一侧奔路,还有几只欢喜的上跳下窜的锦狸。 雨越来越大。 我伸手接过被君竹从肩下放下的豆丁,转身向屋里跑去。待进了堂厅回过头来看时,便看见君竹他们也都进来了。梓归依着天觉站着,虎子不见了踪隐。 君竹上前将我额前湿透的乱发抹到一边,责备着说道:“你怎么出来了?”也不待我回答,又忙着转身厨房,要去烧热水。 乱雨将各人早浇了个透,各自己纷忙换了衣裳之后,君竹拎走桶热水走进来,说是要让我们拎把热水捂一捂。我把他推去换衣裳,自己给豆丁擦干净了手脸。 山鬼笑嘻嘻的说道:“几十年没遇着这么大的雨啦!” 天觉却拧着眉不说话,不知道在愁什么。 这时,一声前所未雷的巨响从天而落,似乎在屋外炸了个开,有种毁天灭地的架势。屋里的我们几个吓得都抖了抖,豆丁更是吓的哇哇大哭。 我们面面相觑,心里都觉得这声响太不寻常,似乎又离得我们很近。但此时且不说这声响如何怪异,便是这鬼天气,也不好出去查看。待明日再说吧! 倒是这声巨响之后,那雨势竟有渐缓的迹象。 说是渐缓,到真停下来之时,却也是深夜时分。 梓归与天觉都未离开,我们一起吃了热粥,因惦着他们那树屋不方便再住,便在客房添了被褥,留他们顿且住一宵再说了。 一夜风鸣如扯布,倒更像是呜呜的哭声,搅得我无眠。 第二天睁开眼时,慌忙爬起身,从窗口望去:天色放晴,远山近坡层层青翠,那新开的娇蕾,遍地的草叶上却依是水珠滚滚。空气中满满的土味,青草味。昨天里被吓坏的鸟雀们此时都出来鸣叫,一切恍若无事的模样。 我虽早,却不是最早,天觉第一个醒来。 当我惦着昨日那声巨雷翻身下床开启房门时便看见他那洁白孤高的身影立于屋门口,如刀刻的俊颜一脸沉重。 因他平日里面上便时常沉重,我倒不觉有他,趿了鞋也向屋门走去,待自己走到门门一看,却顿时口瞪口呆: 那巨檀与我们竹屋前原本隔着一片草坡,有五亩地开外,此刻却被炸出了个大坑,大坑像是抵着我们两家门口一般,这时正稳稳的蓄着一汪子水,俨然一个大池子模样。 那水色极淡,湖底石块残草皆能目视,衬着周边芳草地,倒是一处好景致。 但此时我们却眉头深锁,倒不是池子原因,而是那池中央,竟立着一棵树。 先头说了,那池子水色极浅,能目视池底,因而这树在池中央,便也能见着那树根。奇特之处便在于,那树根插于水中,被水托着,却是没有立在池底的土地中,便像是这么一根树,无倚无靠的独自在水中央,独立芳华。 而那树上,也无树叶,凌历深黑的树干上,挂着几个如同白玉杯一般的花朵——呃,应该是花朵吧? “这是什么玩意?”开口的是山鬼。 她是这山间精灵,见过树木多不胜数,此刻却也为这怪树吓了一跳。 我苦笑:“谁知道!”我虽是花神化身,但与这树,真是不熟,似乎天上地下,从未见过此品种。 “我知道。”天觉轻轻答道,面色依凝如霜雪。 |
@夏里巴人2011 1922楼 2014-05-26 09:00:00 楼主,快更呀,急人呢 ----------------------------- 今天会更哈。 |
池水迎风而动,一波波,推送向岸边青草,一片平静的景致。 但不知为何,天觉话音刚落,我便从这清新的芳草香中闻到了一股隐隐的血腥杀戮之气。 身边的君竹紧紧的捏了捏我的手,我抬头看他:他盯着那水池,眉目也是深锁,看来有这种异样之感的不仅仅是我一人。 这池,这水,这树,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天觉轻唱一声音佛音,张开眼时,向我们说道:“你们可记得,第一次与我相见,所为何事?” 我点点头,自然是记得的。 那时连生想用母亲留下的千年杜鹃内丹去救十世善缘无数,却因除山下潭中恶龙被龙所伤的天觉,以换得母亲一线投身机会,因而与君竹二人上了宝莲寺。 也因此,才引后了后来一串儿的事来。 脑海中刚将因果儿理顺,便顿时悟到了重点之处:“恶龙?” 天觉点头。 “这便是当年伤了我的恶龙所化。那恶龙虽伤我,但却亦被我伤着,潜逃而去。原以为生死不知,或者游向汪洋了无踪迹了,谁知竟不知又落入谁人之手,竟被斩杀于此。” “按你所说,这池,这水,都是那恶龙所化?” 天觉点头。 “那枝干,不是枝干,用是龙筋盘缠而成,便是那枝上看着像花的,亦不是花,而是龙鳞。那池子看着是水,却是龙血流成。” 听天觉这么说,我再看那池,便觉得怪道有那么一股血腥杀戮之气。 “只是这恶龙被斩杀,为何会落在我们屋前?” “天道因果。这恶龙被斩,与我有些因果关系,你们若有闻到那血腥之气,待我念足七七四十九天超度之经,这池水便不再有那恶气了。到时这池中之水不但甘甜,喝了还能强身健体。” 天觉说了许多,自觉说明因果,便不再理会我们,而是自去草地上寻个了位置坐下,开使颂经,以便早日超度了这恶龙之魂。 这一颂,竟直到满天繁星还未颂完。 屋内早已摆下饭菜。 清浅与韦期这刻里亦从画中屋走了下来,一下来便皱着眉说道:“好重的血味!” 这血腥之味,于我而言,只是刻意去嗅时才能闻到,若是平时,倒也不察觉。清浅这刚下画来便闻到了,可能是这种血腥之气于他们这种阴体更有所碍。 我因想着这事,便未去回答她说的话,于是她便自个左右晃了晃,只觉得腥臭难闻,便拉着韦期不再搭理我们,又绕过梅丛回到那山居之屋了。 桌上是几碟子清炒的山中野菌,竹笋,蕨菜之类。 梓归择着几道素菜给天觉送了去,我和君竹相对,豆丁在他怀里坐着,试着用小手捉着筷子夹菜吃。 席上无酒,只是另泡了一壶的清茶。 茶是周长治茶庄里的,他来时送上来倒也便利。酒是没有的,自上次之事后,我便不曾喝过酒。周长治曾送了两坛上来,一来这山高,他又不便让家仆外人来送,所以这两坛倒是费了他老大之力。 其实亦是我说不愿再喝,否则,他将酒送到这半山腰,让虎子去迎一下亦是省时小力。但终究是心中有结,那两坛酒一直放在屋角,不曾打开来。 周长治见此,便也不费心力再运酒上来了。 倒是后来某天,当君竹打开坛子要打些酒时,却发现那坛中早空了:于坛底有一枚小洞,洞下又有挖空的大洞,可容一只小兽出入。 君竹当下便笑,呼我来看,说道:“你看这胡先生,干的这好事。”我伸头看了看,也笑,倒也不会去说胡八道什么。 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倒还是那天觉超渡恶龙,七七四十九天,转眼便过。 到了第五十天时,这天晴空万里,池面波光如镜。轻风从远远草坡上吹来,连绵的波浪溯回而过,递身池面,吹皱一汪春水。野花无香,却开得密密茫茫,轻风无影,却鼓得满满当当。 晨起刚醒时,便听见那画上清浅走到梅树底下,抱怨这四十多天只在那屋中,快都闷死了。今天倒是不曾有那血腥之味,终于能来这梅下之下走走。 我与君竹忙起来,刚到屋外,便看见天觉与山鬼已在池边。 远着一看那池子,便知道,已不是旧时景象。 随着天觉来到那池边:池里不知何时,多了无数的小鱼儿,像是不知不觉的换天里,刚被孵化出来一般。池底原是泥沙,此时也有些绿意在向外窜,映得池水如碧。而原本在池中心的怪树也悄悄的沉了下去,根系抓进泥土之中,不知伸向了何处。 我竟有一种感觉,这树的根系,或者在这一山之中,或者伸得更远,这连绵的几座大山之下,都布满了它细密的筋络。 天边一朵白云飘过,像一只巨大的龙头,往来的山风都是它的呼啸。 鼻间,再无血腥之气,都是泥土芬芳。 天觉低头不知和梓归说了什么,那明媚女子嘻嘻笑着一跃而起,脚尖借力湖面一个轻点,如燕子掠水一般我就过去攀到了那龙树上,两跳三窜便到了树顶,采摘下了树顶上一朵洁白的花,噢,或者应该说是龙鳞。 而在她摘下那花之时,树上其它花朵顿时如雪下,纷纷飘落湖面,又如霜雪一般,化于无痕。 山鬼飞速的掠了回来,笑嘻嘻的将龙鳞递在我眼前:那洁白的龙鳞绻着,这时看上去倒是枚夜光杯,杯里有如花蜜一般的液体,闻着便觉甘甜。 我奇异的说道:“这是?” 天觉居然也轻轻笑了笑:“喝喝看!” 居然可以喝么?莫非真是花蜜? 既然天觉说能喝,我也不疑有它,轻轻的押了一口,顿觉一股芬芳涌入口中,隐隐约约,竟是一股酒香。 “这龙鳞却是那龙身上最重要的一片逆鳞。民间有言打蛇七寸,龙蛇本是一本,这逆鳞便长在龙的心脏气血循环之处。这恶龙被斩,原本应斩的位置便是这逆鳞之处,如今这鳞竟没被斩破,这斩龙之人,修为该有多高!只是,他如此一来,算是给这龙留住了一抹精气,让它守着这山头水土;二来,这逆鳞结而成杯,倒是一件宝贝,只要在这杯里,倒入清水,便也能瞬间化为美酒,只因这逆鳞,可是护了千年的龙精血脉啊!” 听天觉解释完,山鬼却坏坏的笑道“阿繁,你这酒,这会子可还戒得去?” 君竹拿过我手中杯子,也轻啖了一口杯中之酒,笑着赞道:“却实味美!”却又低下头来笑着问我:“阿繁其实并不必戒酒,如今天这山头,即便是你醉得不成样子,除了我们这几个,又有谁能知晓呢?倒是不要费了这斩龙之人的苦心。” 我想起了那个男子,那天他在草坡上头也不回转身的样子,又看了眼那杯子,眼神留连之处,像是一个贴心老友寄来的惦念,心中却也不由的疑道:“既如此,为保还要做这人间的酒水生意?” 但终究没说出来。 柔光脉脉水悠悠。 ——番外之《龙鳞杯》完 |
接下来,估计会写另一个番外,而不是修罗,哈哈,大家没意见吧? |
晚些会更番外《阴阳花》 |
番外之《阴阳花》 不知不觉,或者是后知后觉,山坡上如茵的青草黄了,山顶上如荫的大树,也成了光突突的枝干。 季节让一张温婉浓蕴的工笔花鸟成了一副凌历的水墨山河。 在一场秋雨寒似一场的秋雨后,这山中已满目萧条,渐渐露出那深冬将至的模样来。 天寒留客饮,于是来看我的周长治便让我留了下来,一道吃个午不午,晚不晚的午时之饭。 照例是君竹在厨下忙。 周长治上山之时,别的没带,倒是扛了一整条的京华火腿上来。我看着这硬绑绑的火腿,想起旧时还是女儿家,在闺阁里吃娘给做的羹汤时,里面便有这切成细细丁的京华火腿提味。一时间便十分怀念旧时滋味,怂恿着君竹现下去做。 君竹看我急的模样哭笑不得,但他亦是纵容着我,捥着袖儿便打算入厨。于是便有了这早不早,晚不晚的午时之饭来。 临入厨时,他笑着盯着我肚子说道:“午饭时的兔肉约摸着还在嗓子眼里吧,呆会我做好了,可别又说吃不下啊。” 我笑着点头,再三担保可以吃后,他又细问了我旧时家中做法,随后又神秘一笑,说还有另一种法子,估摸着也应深得我心。 我的胃口被吊的高高的,于是便手忙脚乱的泡起茶来,起为这京华火腿腾出一点肚中地方来。 周长治在一旁,看我忙乱,一双带笑的眼眯得深深。 茶泡好了。 手旁的佐茶之物是清晨君竹刚炒好的花生:将新收的花生洗净晒干,置一口大黑锅,便开始炒。花生么,谁不曾吃过,妙的是在炒的过程中,那香味四溢,却十分诱人馋虫。 不一会儿,便将梓归诱了过来。 她心急,跟着君竹在锅边上跳下窜,隔一小会便问好了没有。 君竹也笑,耐性的回答:“再等等,待那皮微焦,香味更深之时才好吃呢!”梓归虽心急,但却也连连点头,让君竹慢来不急。 在她旁边跟着上跳下窜的便是人还没有锅高的豆丁。 不一会儿,香味浓得锦狸们都抓耳挠腮时,君竹终于开口,说:“好了,装起来吧。”他正要伸手去拿那竹编的簸箕,谁知山鬼急忙忙的掠起了长裙,长裙顿时捥成了布袋,露出笔直修长的健美小腿来,一边与君竹急切切的说:“装这,装这。” 君竹慌忙避开眼,说“烫,还是用簸箕装吧!” “不用不用”梓归猛摇头。 我在一旁笑着与君竹说道:“装吧,我知道她打什么主意,这样一来,她装的更多。”梓归也笑,阳光下露着洁白的牙,“青莲爱吃。” 青莲,便是天觉法师,因是和尚,忌着浑腥,这炒花生,确是可以值一吃的零嘴儿。 君竹只好如她所愿,将花生将进梓归兜成的裙袋里。梓归一直在旁说道:“再来,再来。” 果然,那大裙袋耐装,等到豆丁在一旁扁着嘴几乎要哭时,她才说:“先这些吧。” 我探头一看,锅里余下那些,也就够装两个小碟了。 于是那两小碟花生儿,这刻,一半装在豆丁的小兜兜里,将小兜兜装的满满,还有一半摆在我与周长治面前,供我们饮茶时吃些。 与周长治闲闲说话,无非也就是一些连生阿绣,或是店中之事。 不一会儿,君竹便端着大盘子上来了: 一个,是我说的旧时羹汤,用新采的山中野菜做底子,熬的碧绿,其间沉沉浮浮几颗洁白的珠子,细细一看,却是去了壳的鸟蛋,也不知是从哪个鸟窝之中掏出来的。 另一大海碗里,却是大碗新挖的冬笋儿,被切成大片,洁白如玉的铺满碗底,上面覆盖着片片金黄的金华火腿。因着火侯足,火腿被蒸的流油,金黄的油脂如琥珀一般溢在洁白的鲜笋上。 这赏心悦目的色泽,在加上空气中那勾人的一股肉香,别说是已吃完午饭一个多时辰,便是刚吃,我也能再吃一大碗! 旁边周长治也耐不住了,搓着手便去拿筷子,豆丁也噔噔噔的爬到了我膝上,要分一杯羹。 秋风落叶便是我们此时之景。 待我吃完抹嘴意犹未尽之时,君竹宽怀的笑道:“那火腿还有的是,现下笋又下来了,想吃,天天给你做。” 我连连点头,倒是周长治,颇有些遗憾之意,又问了做法,说是回家也要让家里做。而后又玩笑着说道:“所幸,那京华火腿别人送了一双,我本想都拿上来给你,却又寻思着一人拿不动,便只拿了一只,所幸所幸啊!” 以一杯清茶解腻之后,我与周长治便约着走走消食。 竹舍前那汪池子清晨时已有薄薄冰霜凝结,但毕竟还不是最寒之时,太阳一升,便化为无形。 那山坡上衰草边绵,倒是前个山头有一大片的黄叶树,再是天边几只孤雁飞过,便有些“塞外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的萧瑟味道了。 风乍起,在山头一会便凉意袭人,先前的微许酒意也被吹得一干二净。见我抱了抱双臂,周长治便笑道:“先进去罢?” 我点头,仍是拥着双手,低着头要向竹舍走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 周长治原走在我前头两步,这里感觉我停了下来,便回过头来不解的问我:“怎么了?” 看我呆呆的看着地上鞋尖不远之处,他亦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却也怔了一下: 那地上,枯草横斜的地方,竟冒出了一朵拳头大的花来。只是这花奇特,倒不是因为此时万物霜华,它竟独自吐芳,而是因为这花有十瓣,三七开分,三紫七黄。 周长治看了看那花,又看了看我:“这花,倒是十分独特,但阿繁,为何如此惊讶之态?” 我抿嘴。 我前身是那在位花神,普天下的花,不曾有我不识得的。 可这花,我却未曾见过。 若我未曾见过,便说明,这不是凡世之花,亦不是那天界之花。只是它现下却在这凡世土壤中萌芽,这东西,倒底是何处之物? |
这是舌尖上的中国看抽了的节奏。 |
@今夜月色微蓝 1940楼 2014-05-31 22:39:00 这次罗睺又给阿繁送什么大礼了呢? ----------------------------- 这次倒是和罗睺无关呢 |
@zZcs6 1941楼 2014-06-01 05:45:00 夏天的笋子也好吃就不知道拿来做这道菜如何 ----------------------------- 也好吃呀。 |
当当……明天粗发……今天把阴阳花的坑填上。 |
小楼昨夜风吹彻。 夜来的梦中,都是那朵三紫七黄的花朵,因心中不定,便分外觉得那风吹的莫名,有些凉透心扉之意。 说不清,道不明的愁怀,或许,也只是深冬之将至的原因吧。 不知为何,天觉又唱起了梵音,又是整整一夜。平日里他的梵音有安神之效,这夜里却听得分外惆怅。睡梦中,君竹握了握我的手,我反握住,一夜都不曾松开。 第二天,果然浠浠沥沥的下了点小雪,山中雾气弥漫,灰朦朦的涌进竹屋,看不清周围的十米开外的景致。那雾舞的灵活,像是活物,呼进鼻腔之中,有种冰冷冷的触感,像是刹那间冻住了肺部一般。 早餐吃的有气没力,这冰冷的早上,煮得是金灿灿的地瓜粥,搭配着从门前池中捞起的醪糟小鱼儿,吃起来倒是香甜,只是不太甚有胃口。 仿佛只是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哀伤事情。 君竹见我有些低落,待豆丁睡着之好,温了一壶酒,陪我坐在榻上发了会懒,也不说什么,只是将那还有得些许花生米剥了,连那炒得脆脆的花生衣都搓得干将,将余下的白胖胖的花生仁放在小碟子里,推到我面前来。 我瞟了一眼,没有伸手去拿。他也不计较,细细的收了壳,那脆脆的花生衣洒得到处都是,他也一点一滴的收了干净。 正当他收完,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等要再坐下来之时,却突然又挺了挺身子,嘴角裂开,眼中凝着深深的笑意说道:“来了。” |
果然,随着他话音刚落,杨叔启从雾中走了过来。他面上看上去有些疲惫,倒是像忙碌了一个通宵的模样。我忙坐了起来,将他让进来坐下。 “叔启,你这是?” 叔启伸起手,捶了捶手臂,苦笑着说道:“阿繁你这些年怕是与这些鬼怪之物交接的过多,体质意是敏感了许多,昨夜里,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堵得慌的心突然一突,真的有事发生? 看我面色一沉,杨叔启忙摆手说道:“莫多想,莫多想……” “那外头的怪花,是否与它有关?”没待他说完,我忙问道。叔启一怔,却又不由的苦笑到:“确是感应到了啊!” 杨叔启喝了两杯温酒,想了一下,便说起了事情由头来。 自那龙魂被溶入这山中之后,精血渗进山脉,算是护住了这一方水土。既然算是护住了此地,那一些妖邪之物便不能在这山头中生存。 我们久未下山因而不知道,但就连那山下农人,此时要上这山也颇为不易,因为有着龙灵在,那龙息化为山下一道青色浓雾,常年缭绕山间,是一道天然屏障,阻隔了入山之路。 人不能入山,妖邪之物更是不能居在这山头。那些成了精的精怪倒也还好,无非便是换了个修行的场所,只是有两种,却是苦了他们。 一种便是在这山中修行的树草精怪,因本体在这山中,不若动物一般,可以随意行走,挪个窝便罢,倒是被拘在了这地表之下。 另一种,便是本就已经在这地之下的鬼物。他们因死时便被埋在这山中,肉身早被那些虫蚁吃净,魂体亦魂在这一方土地之上。月冷黄昏之时,幽魂守着旧坟,便是说得这个难离乡土之意。 此二者,既不能离开这山头,便会被这山中龙之精气化得干净。 杨叔启说到此,叹了一口气:“那怪花儿,便是这二者之气溶和面成,那花体,便是草木之精,而那花长得怪异,三紫七黄,却是因为,这便是人的三魂七魄聚成,三魂善,呈那紫色,七魄恶,便是黄色。这花开,便是七天之期,七天后才能谢去。想必这七日里,这山头的雾不会化的。” 叔启说完,我默了半日,却又觉得不对,便问道:“那为何清浅与韦期也是鬼物,却相安无事?便是那胡八道也能出入这山林之中?” 叔启苦笑,“他们无事,自然是有人护他们无事,而这山中其它精鬼,又有谁护着他们?便是那周长治,别人上不得山,他便能轻易上来?不过是与你有关罢了。” 叔启口中似乎颇为不满,我隐隐约约能查觉,却又隐约觉得不该去问。最后却是叔启自己叹了口气,却又打起精神来对我说道:“罢了,罢了。我来,倒也是想让阿繁帮我一事的。” “你说。”我抬头看向他。 “阿繁,这龙之精气护住这山头,对你有保护之用,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因护着你却让这山头精鬼全数死去,这未免太过残戾。不瞒你说,我之所以如此疲累,却也因为这里孤魂野鬼亦不在少数,昨夜里我察觉这山头不对之时,便上殿去求秦广王能否将在些野鬼引至地府,将其收了,给个投胎机会,而不必被莫名化了。” “为何杨判官不去求平等王此事,而去寻那一殿秦广王?”君竹问。 叔启点头:“不是我不去问,而是平等王此时并不在地府之中,即如此,十殿之事,自然是秦广王做主。谁知,我等了秦广王府外等一夜,却是听闻他正与歌姬饮酒做乐,并无暇接见于我。” 叔启苦笑,我亦忍不住皱眉,原来这地府十殿之中,亦有那昏庸之王。 叔启既与我说明了因果,我便晓得了这中这悲伤从何而来。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被龙气所化的这些精鬼,确实是,过于残戾了一些。 但那个人的做法,别人能说道他不是,却只有我不能这样去说。 而事已至此,若我不管不顾,或者这七天之后,花谢去,天地清白,精鬼化净,此事便算不了了之。只是,我不知便罢,既然知晓了,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叔启,你要我如何做便说吧。” 叔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些鬼魂,我先引往地府,倒是那些草木精怪,初成精识的,便这么被化去,必是不甘。阿繁你既司掌繁花,也该心疼他们修行不易。不若,你以血先封印他们百年,你在这山头之时,他们不出来便罢了。等你百年之后,他们若得人形,便也还还他们一个人世行走,你看可好?” “杨大哥,这山中有多少草木精怪?”待不及我答话,君竹便抢先问道。 叔启沉吟了一下:“约摸着,那初成灵气的和已经灵性的,亦有那百八十株吧!” 我怔了怔,这山头看来风水不错,有梓归这样的山鬼护着,又有那百八十数上的草木成精。 “以血封印却是要如何封印?”说话的还是君竹,他话语沉稳,但呼吸却略略急促起来。 叔启点头,“以滴血封印就可。只是百八十亦不是小数,阿繁怕是要疼上一疼。” 我轻轻摇头:“若是滴血,百八十不算多,便是疼一疼,又有多疼?倒是叔启你,你若要将这鬼引往地府,没有阎王批报,若回头怪罪起来,可否有不利?” 听我说,叔启叹了口气:“先这么行着吧,若真有事,到时再说罢。” |
回来了。尽快更。 |
@逴龙 1963楼 2014-06-11 10:33:00 楼主MM晒一下漂亮的图图呀!!!!!让人眼谗眼谗 流口水中............ ----------------------------- 晒了啊,我在图是嘛,小了点就是了。 |
他默了一默,随后又皱着眉说道:“这山中魂体,接引之数,却是不少。这花开七日,七日之时,这些精怪都被化净,此事越快越好。但这会儿,我抽不开空陪你去寻那草木之精……” 他那话还没完,倒是隔窗响起一个声音来:“杨判官,不若我带着去吧!” 随着话音满头大汗走进来的,倒是许久没正面见着的胡八道胡先生。 看他出现,杨叔启先是怔了怔,随即又点点头:“也好,你在这山上百年,哪些草木有灵,怕也是与你有些交情。” 胡八道面上一红,有些难为情的说道:“正是这个缘故,我见着我那些同类,有的逃,有的却逃也逃不掉,心中焦急,正想来找夫人问一问,谁知正碰上能用我之时。” 是了,那山上草木成精,说起来,与胡八道却都有些交情,此时他虽身无恙,但难免兔死狐悲。 于是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杨叔启自去接引魂灵,我与君竹胡先生先去封印那草木之精。 既然已定,也不蹉跎,我与他俩便一起出了门。雾还是浓厚,但在这沉沉的雾气里,却看到了无数的阴阳花,像睡莲一般浮在这厚厚的雾气之止。 远处有两人踏雾气而来,是天觉与梓归。 他们携手而来,又都是神仙样的人物,在这满山的雾气之中,相衬之下,倒是像是下了凡尘的天神。 只是,面上神情却都浓重。 梓归到了身前,一声哨响,虎子从远处咆哮而至。她利落的翻坐了上去,伸手要拉我:“我带你去,也好快些。” 我点了点头。 天觉则伸手牵过了拉着君笔的豆丁,倒是一副我替我看孩子的模样来。而豆丁也不生份,乖乖的将肉嘟嘟的手牵住了天觉修长的手掌。 待君竹也爬上了赤豹,我们便急速冲进了浓雾之中。 虎子是灵兽,似乎并不曾被这雾气所迷,蹿的飞速。只是我仍是凡人之体,只感觉那水雾如冰一般向面部袭来,又刷刷的向后移去。这雾气怪异,历久袭了,却也没觉得面上湿润,倒是有种阴冷冷干透透的撕裂之感。 我抱了抱紧梓归,也觉得君竹在身后紧了紧我的肩头。 终于,虎子停了下来。雾气之中,是一株参天的巨树,看不出是什么树,只觉得那巨大的轮廓,怕是已有大几百年的树龄了。 只是眼前的巨树,却是一派的萎靡之样,那树顶还绿得油亮,树根之下却是枯黄如焦了。 像是瞬间无故而亡的样子。 胡八道欲哭无泪,“我们来迟了!” 心中一沉,我们,是来迟了,这些精怪,都救不成了么? “先别悲伤,此地离龙潭近,怕是远些的精怪,还活着,我们先看看再说。”是君竹,他摸了摸我凉透的脸说道。 我们不再多话,虎子再次跃起,不消片刻,又停了下来。 眼前,是另一株巨树。 君竹扶我下来。面前巨树在我踏在地上的那一刻,树叶纷纷籁籁如哭,像极了一个人哭着求情的模样。 我连忙要伸出手凑进口中咬,却被君竹与梓归同时拉了下来。 梓归白了我一眼,伸手掏出了一根锋利的刺,一把拉过我的手,迅速的杂了指尖一下,一阵微疼袭来,却顿时又感觉那根手指没了知觉,任由着梓归拉过去挤出了一滴血,却仍是无痛无感。 梓归一边挤一边絮叨叨的说:“傻呀你,哪能用嘴咬的。这刺呢,是山上一只成了精的黄蜂身上的。前些日子,它没挨过天雷,没劈了个粉碎,倒是留了这根刺下来。我试过了,不但刚而利,而且还有几天的麻痹之用。这会之你用了正好,要不挤一天的血,你不肉疼,也够君竹心疼的。” “我来吧。”君竹怕她不心细,忙接过了我的手。 当我将血涂上树干之时,那籁籁之音却顿时停了下来。 它身边的雾气淡了淡,树的身影像从退潮的水中浮现出来一般,枝干微晃,叶片平和,倒是一派宁淡的样子。 我们松了一口气。 一天下来,待到天黑的雾也看不清之时,胡八道总算说道:“应是没有了。” 我的手已肿得像被百八十只蚊虫叮咬过,虽不觉得疼,但亦是惨不忍睹。但所幸的是,那百八十的百木之精,除了先头的大株巨树,还有一株离龙潭很近的绛草被化了之外,其它得倒都还施救及时。 那巨树但罢,那绛草的草体也被梓归收了起来,说是以后或许用得上。 当回到家中之时,豆丁已睡着。天觉在厅堂之中打座,仍念得是净化之咒。 我累得亦不想再吃点什么,拖着手便往床上躺去,一闭睡便睡了过去。 半夜时觉得手指冰凉,挣扎着眯起眼看时,却是君竹在我手上包着什么东西。我迷迷糊糊问道:“给我包的什么?” 他轻笑:“梓归倒是一副好主妇的样子,她把人家的蜂刺收了,又想着不能浪费,顺便着把人家百年的蜂窝也掏了。刚才送了这蜂浆过来,说是刚好解那毒,也可以消肿。我给你包上,你先睡吧。” 我迷迷糊糊的嘟喃了一下,便觉得双眼沉得历害,君竹的身影渐渐模糊,只觉得手间一片清凉,便又要再昏睡过去。 只是在睡过去前,脑中闪过的念头却是:“明天,该是一个大晴天了吧!” 《阴阳花》完。 |
今天更修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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