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推理] 似鬼非鬼——聊聊农村那些离奇诡异的事儿[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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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似鬼非鬼——聊聊农村那些离奇诡异的事儿[第33页]

作者:是非莫挂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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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料定，举报电话肯定是杨万全亲自打的，因为这种事儿需要隐秘，他不可能让别人代劳。可是他用什么电话举报的，我就不能确定了。当时的乡下，路边根本没有公用电话亭，话吧容易被偷听，他肯定不会去，所以杨万全秘密打举报电话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他家里的座机，一个是他自己的手机。二选一，被我蒙对了。现在就是要把水搅混，误导他，让他以为我们主要目的是追究举报电话的事儿。
     杨万全使劲的抽了两口烟，冲我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等我打完水，有啥事去家里说吧。”说着，将旁边的水桶系在绳子上，放到井底，随后摇着辘轳向上提水。等打满两桶水之后，杨万全挑起扁担，不过身子晃了一下，没有挑起来，赵哥上前接过扁担道：“我来吧。”
     跟着杨万全穿过村子里的一条街，来到他家。一路上，杨万全都是闷声不语，就连赵哥帮他挑水，他也没有表示一点谢意。身为副厂长，杨万全家的房子盖得挺气派，门楼比邻居高出许多，上面贴着白瓷砖，四间大瓦房在村子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刚进院门，一条大狼狗突然窜了出来，冲着我们狂吠。我因为凶狠的狼狗见过不少，还算镇定，赵哥却吓得差点扔掉水桶。杨万全冲大狼狗喊了一声，回头对我们道：“没事，拴着呢！”
     走到屋门口，房门打开，走出一个大胖丫头，瞄了我们一眼，对杨万全道：“爹，他们是谁？”
     杨万全道：“没你事儿，去叫你妈沏点茶水。”
     那胖丫头瞪了我们一眼，脸上那不欢迎的神色显而易见。杨万全告诉赵哥把水桶放在地下就行，随后领着我们进了里屋。招呼我们坐下之后，掏出烟自己先点了一颗，然后把烟递给我们，只不过我和赵哥谁都没有接。杨万全闷声抽着烟，我和赵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啥。过了一会儿，一个妇女端着茶壶进屋，虽然动作很轻，但是脸上却挂着明显的敌意。我心里有些纳闷，这家人是咋回事？家里来了人，就算是不欢迎，可也不至于完全表露在脸上吧？而且自从进了杨万全家，总感觉他家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赵哥开口打破僵局道：“杨厂长……”
     “别叫我厂长，我不是啥厂长！”没等赵哥说完，杨万全突然激动起来，厉声喝道。
     被他这么一喊，我们又不知道该说啥了。杨万全缓缓抬起头，盯着我问道：“你是刘国柱的啥人？”
     我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回道：“他是我一个亲戚，论辈分算是我二爷爷。”
     杨万全又问道：“你带警察来找我有啥事儿？”他完全忽略了身为警察的赵哥，而是不停的询问我，看样子他以为是我把赵哥请来的。不能让他这么问下去，这样太被动了，得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儿，刘国柱的儿子托我来问点事情，你为啥要打举报电话？”
     杨万全冷笑道：“别蒙人了，举报电话是我打的没错，可我用的是手机打的！”
     看着他那一脸嘲笑的表情，我突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心中暗骂：真是一个老狐狸！看来能干点事业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我还以为自己唬住了他，沾沾自喜呢。谁知这家伙早就识破了，还偏偏装作不知道，现在挑明，好让我难堪。不过他既然知道我在说谎唬他，可他为什么还要承认呢？
     低头想了想，我道：“你知道我在唬你，你为啥还承认？”既然已经被识破，再遮遮掩掩就有点多余了，还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杨万全还是那一副冷笑的面孔，嘲讽道：“你们来这，不就是怀疑刘国柱是我害死的吗，有证据，随时来抓我！至于举报电话，我没必要隐瞒，如果你们想查，迟早都会查出来。”
     看着他那镇定的姿态，我心中不由的泛起一股寒意，这老狐狸什么都知道，还偏偏要装糊涂。不过细想想也不能怪他装糊涂，而是我们太嫩、太自以为是了，跟着赵哥分析出一点头绪，就自以为掌控了全局，想想都觉得可笑。面对着杨万全，让我彻彻底底的长了教训，做任何事，千万不要耍小聪明，否则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在中心暗叹了一口气，跟这样的老狐狸过招，还真是让人挠头！
     “为啥要算计马二赖子？”许久没有开口的赵哥突然问道。惊异的看着赵哥，这家伙反映的还真快，从意外碰到杨万全开始，我们就一直处于被动。他这一句话扭转了局面，杨万全既然承认是自己打的举报电话，那么也就是承认了他要算计马二赖子。关于刘国柱的死，我们无从下手，只好旁敲侧击，与他周旋了。
     杨万全手中的烟已经抽尽，又掏出一颗点上，吐了一口烟雾，才冷冷的道：“他是个无赖，他该死！”
     赵哥道：“他咋无赖了？他又咋该死了？”虽然知道马二赖子就是无赖，但还是要顺着杨万全的话问下去。
     杨万全冷笑一声，没有回答，反而转移话题道：“你们不是想查刘国柱的死吗？为啥不问我，当时可是只有我在场啊。”
     赵哥道：“你会说吗？”
     杨万全没有理会赵哥，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刘国柱这人啥都好，就是脾气太臭，跟他合伙办厂子这些年，因为他那臭脾气，我受了多少气！马二赖子欠的那笔帐，当初就是他点头答应的，结果变成了一笔死帐……”

    杨万全的话有些乱，没有逻辑，一会儿说刘国柱的脾气，一会儿又说马二赖子欠的帐，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不过既然他肯开口，我们自然乐意听。随着他的叙述，我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事情起因还刘国柱，刘国柱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为人挺仗义，就是脾气臭。倔脾气一上来，我管你是谁，说话毫不留情面，可是真正做事的时候，却绝不会亏待任何人。因为他这样的脾气，导致黄了不少生意，放出了许多要不回来的死帐。而杨万全处事颇为圆滑，善于精打细算，对于刘国柱的作为屡次劝导，可刘国柱依然我行我素。时间长了，杨万全不免心中有气。马二赖子欠下的也是一笔死帐，原本刘国柱已经打算放弃讨要了，可杨万全不同意。最后两人一起去要账，结果不出所料，分文都要不出来。可是这马二赖子倒也会做人，不还帐不假，但是我请你吃饭，而问题就出现在饭桌上。
     喝点酒，刘国柱的脾气又上来了，把马二赖子没鼻子没脸的一通损。人都是有尊严的，就算是无赖也不例外。我估计这时候马二赖子就起了在摩托车上动手脚的念头。杨万全充当和事老，劝说了几句，结果不知道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刘国柱的脾气又冲着杨万全来了，这真是城墙失火殃及池鱼，平白无故的挨骂，杨万全心中自然窝火，最后大家闹了个不欢而散。
     杨万全所说的这些，跟我们以前了解到的差不多，不同的是以前我们并不知道当天刘国柱还跟杨万全吵起来。难道这就是杨万全起歹心的原因？好像有点不靠谱，合作多年的老搭档了，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起杀心吧？
     “你知道马二赖子在摩托车上动手脚吗？”听杨万全讲完之后，我问道。
     杨万全道：“不知道！”说完，深深的低下了头，伸手抓着头发，有些痛苦的道：“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死！我真没想到他突然就死了！当天他骑车骑得很快，我追不上他。前面车灯一晃，就听砰地一声。等我赶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完了，你知道当时的景象吗？脑瓜子，扁了，都成这样的了！”杨万全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等我扶起他的时候，身子软瘫瘫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浑身上下全是血，全是血！这些天我闭上眼就想起那场面，每天晚上都做恶梦，他死了，我也不好过，我也难受啊！”说着，杨万全竟然哽咽起来。
     “滚！你们都给我滚！”正听杨万全讲述的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声音，那个胖丫头闯进屋，抄起鸡毛掸子就向我和赵哥身上抽来，一边抽还一边骂：“你们这些王八犊子，天天还有完没完，刘国柱他死了，就是我杀的，你们有证据就来抓我，没证据就给我滚蛋，别天天来我们家闹腾！”
     猝不及防之下，我和赵哥都挨了抽，这时杨万全出声喝道：“滚出去！有你个小丫头片子啥事！”
     胖丫头恶狠狠的瞪了我们一眼，将掸子摔在地上，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杨万全叹气道：“没伤着吧？也怪家里这两天事儿多，小孩子有些受不了，别生气。”
     我揉着肩膀，忍着疼问道：“事多？家里出啥事了吗？”
     杨万全苦笑道：“还能有啥事，这不刘国柱突然就死了，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干的，一天到晚来我家闹。刘国柱他儿子，已经来我家五六趟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吃了一惊，老六已经来过五六趟，咋没听这小子说起过。现在我有点理解那胖丫头和杨万全媳妇那不善的目光了，如果有人整天跑到你家，怀疑你的至亲是杀人犯，你也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不过这胖丫头下手还真狠，肩膀上都出血了，这一顿鸡毛掸子挨的是真冤！
     赵哥碰了碰我，道：“咱们走吧。”
     我点头同意，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再在这周旋下去也没意义了，弄不好还得挨一顿抽，那可真划不来了。
     离开杨万全家，我和赵哥慢悠悠的向村口走去。静静的走了一会儿，赵哥问道：“你说咱们的推断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我咋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我道：“对不对劲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刘国柱的死绝对跟杨万全有关系。他刚才讲的基本上都是真话，只是说的不全，隐藏了一些东西，但是他有一句话是假的。”
     赵哥道：“他知道马二赖子在摩托车上动了手脚！”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次探访杨万全，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杨万全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表明刘国柱的死确实跟他有关系，而且他十分坚信，我们找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尽管他知道我们拿他没办法，可这人要是做了亏心事，良心总会不安，就算别人不找他，他自己也不得安宁，看看他那精神状况，就知道他这些天过的是如何痛苦。不过他有一句话提醒了我，他说当天晚上刘国柱摩托车骑得很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其实刘国柱骑车一直都很谨慎，曾经还有人笑他：“你骑个摩托，都没人家骑洋车子快，还骑它干嘛。”而刘国柱只是笑笑：“至少这东西不用蹬，不费劲。”
     等走到村头的时候，我问道：“咱们还等马二赖子吗？”
     赵哥道：“等！就算没有其它收获，也要把马二赖子抓回去！”
     在村头转了一圈，赵哥一个柴火堆，我和赵哥俩人猫了进去。大冬天的，气温低，藏在柴火堆里还能暖和点，而且还不容易被人发现。我们所藏的位置正好能看见进村的路，只要有人经过，肯定逃不过这两双眼睛。时间慢慢过去，其间有几个人路过，但仔细看过之后都不是马二赖子。就在我们冻得哆哆嗦嗦，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村子，这人却不是马二赖子，而是那个胖子！
     看他进村的方向，明显就是冲着杨万全家去的。看来赵哥猜测的一点都没错，这家伙还真跟杨万全有勾结。等胖子走过去之后，我低声道：“赵哥，这胖子来这干啥？”
     赵哥道：“咱们能想到马二赖子会去找杨万全，他自然也能想到，你说他来着干啥？”
     听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他的目的跟我们一样，都是冲着马二赖子来的。不过我们是想抓马二赖子回去作证，估计胖子来此是想封口！胖子已经来了，我们就更不能走了。俩个人挤在柴火堆里，不断的搓着手。然而等了好长时间，再也不见有人经过，马二赖子始终没有出现。我的手脚都快冻麻了，为了帮老六，我这次可算是倒大霉了，进了一回局子不说，大冬天的还在外边冻着。回去一定要找老六报劳务费，这家伙可是富得流油。
     “他咋出来了？”我正眯着眼睛休息，赵哥突然道。
     挣开眼，问道：“谁出来了？”
     “所长！”
     只见黑暗中一个肥胖的身影急匆匆的向村外走去。他怎么走了？难道马二赖子已经出现，他的事情已经办完？可是不对啊，如果马二赖子出现，他应该是带着马二赖子一起走。
     “现在咋办？”我低声问道。
     “跟上去！”赵哥想了想，钻出柴火堆，悄悄的跟在胖子后边。
     不远不近的吊在胖子后边，跟着他出了村，走到集市路口，不过这家伙没有向派出所走，反而沿着公路向反方向走去。走了没多久，前方出现一辆警车，胖子钻进车，一溜烟没了影。我和赵哥站在路边都傻了眼，追了半天得出这么个结果，心中是又气又笑。咬了咬牙，我抬脚向前跑去。MD！追，今晚就算是跑着追上去，也要看看你在搞啥鬼。路就这么一条，我就不信追不上你！赵哥从后边跟了上来，笑道：“脾气还挺倔啊。”
     我边跑边道：“这样跟丢了我不甘心，如果不跟上去也许就错过一场好戏！”
     开始还是快跑，可没一会儿就变成慢跑了，再过一会儿就变成走了。一口气跑出去五六里，就在快要跑不动，想要蹲下来休息的时候，赵哥伸手指了指前方，气喘吁吁的道：“狗子你看，前边好像有情况。”
     抬头望去

    抬头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道路中间亮着车灯，只不过车是停在原地，没有行驶，而且公路旁边一闪一闪的，很明显是警灯。MD！死胖子，总算追上你了！顾不上休息，小跑着上前，在距离警车十几米处停了下来，两人躲在公路边的树沟里，悄悄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好像是出了车祸。”赵哥低声道。
     我点点头，心道：不知又是哪个倒霉鬼，人有没有死。回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颗心猛的提了起来，这地方……TMD不就是刘国柱出车祸的地方吗？
     正想把这事告诉赵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些异常的响动。我和赵哥同时回头，紧盯着不远处的一个树坑。那里有一个黑影突然晃动了一下，一瞬间我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MD，不会是又见到鬼了吧？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一下心神，我看向赵哥，赵哥做了个上前的手势，随后两人轻手轻脚的向黑影靠近。随着靠近，我的心也渐渐提到了嗓子眼。在派出所里，赵哥说他看见了刘国柱的鬼魂，可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鬼，不知道这个是不是。
     就在我们距离黑影还有不到五米的时候，那黑影突然站了起来，吓得我和赵哥都愣在了原地。然而等了半天，那黑影却没有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树后边传出一个声音：“你们是啥人？”
     听到声音，我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失望，看来那不是鬼，而是一个人，本想见见鬼啥样，却没能遂愿。我和赵哥走上前，只见一个人哆哆嗦嗦的站在树后边，一张脸苍白的吓人，如果不是听到他说话，还真以为他是鬼呢。
     “你们是啥人？躲在这干啥？”那人又问了一遍。
     “我们也正想问你呢，你又是啥人，躲在这里干啥？”赵哥压低声音反问道。
     那人仿佛受了很大的惊吓，双手抱着树，浑身不断的哆嗦。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磕磕绊绊的道：“你们……是警察吧，你们把我抓……抓走吧，我不跑了。”

    我和赵哥面面相觑，这家伙咋回事儿，咋还让警察抓他？赵哥慢慢的靠近他，低声问道：“到底是啥情况，你先跟我们说清楚。”
     听了赵哥的话，这人也愣住了，惊诧的道：“你们不是警察？”
     赵哥亮出证件，道：“我们是警察，只是刚到，还不了解情况。”
     我心道：你是正经八本的警察，我可是个冒牌货！你应该把那个“们”字去掉。心里虽是这么想，但是这时候不能拆赵哥的台，陪着他演戏呗。
     看到证件，这家伙算是相信了，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原来前方确实是除了交通事故，而且还撞死了人，这家伙就是司机，出了事原本想跑，不知为何躲在这里，被我们给撞了个正着。说完，这家伙带着哭腔道：“警察同志，这事儿真的不怨我，我正开车，那个人突然从旁边窜出来，直接向车上撞，我都来不及刹车啊！”
     我道：“可别扯淡了，谁没事想不开自己往车上撞啊！”
     这人哭丧着脸道：“要不咋说这事儿邪乎呢，TMD不到一个月，我在这条路上撞死俩人了，出事地点相差不到二十米！”
     不到一个月撞死俩人？听了这句话，我顿时一愣，这条路在一个月内只出过两起车祸，现在这是一起，而另一起就是刘国柱！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上一起车祸是不是在半个月前，撞死的人是不是石灰厂厂长刘国柱？”
     这人道：“可不就是他嘛！撞死了他，我也惹了一身麻烦，十多天都没敢开车干活，这不今天刚开车，就又出事了，MD以后说啥也不开车了，就老老实实的在家种地！”
     我又问道：“这么说来，你就是杨万全的小舅子？”
     这人点点头，懊恼的道：“你们咋都这么问，撞死刘国柱真的是意外，不是杨万全指示我干的！”说完，又低下小声嘀咕道：“人家有个有钱的亲戚都跟着沾光，我可好，跟着倒霉，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赵哥安抚道：“你先别着急，如果没你的事儿，警察是不会冤枉你的。你今天晚上出车干啥去？撞死的人是谁，你知道不？”
     这人道：“我去往马家店送大白菜，撞死的人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就是马家店的人，我记得大概姓黄。”
     马家店，姓黄！事情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被撞死的是黄三儿？那这事儿还真有点邪乎了。同一地点，同一辆车，时间也差不多相同，这难道只是巧合？心中的猜测已经够令我吃惊的了，然而接下来这司机的话却让我彻底震惊了。
     赵哥问道：“去马家店不是这条路，你咋往这边开？”
     那人两色苍白的道：“这事儿说起来就更邪乎了，本来我走的是另一条路，但是半路的时候路边有个人招手，要我拉他往这边来。本来这边刚出过事，我不敢走，但是那人给了我一打钱，我也是见钱眼开，就答应了。等车开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些发毛，想要快点开过去，谁想到一个人窜出来就往车上撞。等我下车查看，再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搭我车的那个人，他……他没了！”
     “没了？”我惊讶的道：“咋回事，你说清楚点！”
     这人道：“这说的还不清楚，我TMD是碰上鬼搭车了！等出了车祸，那人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说完，他从丢里掏了一把，走进了仔细看，发现是一把灰烬，好像是纸张燃烧过后的灰烬。这人带着哭腔道：“这……这些就是他给我的钱，事后我一掏，全TM是灰！”

    晕死，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因为是现写现发，有点急，都糊涂了。上一段改一下：
     这人道：“我去往马家店送大白菜，撞死的人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就是马家店的人，我记得大概姓马。”
         马家店，姓马！事情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被撞死的是马二赖子？那这事儿还真有点邪乎了。同一地点，同一辆车，时间也差不多相同，这难道只是巧合？心中的猜测已经够令我吃惊的了，然而接下来这司机的话却让我彻底震惊了。
         赵哥问道：“去马家店不是这条路，你咋往这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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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大家谅解一下，因为休息几天没更新，今天想多更一点，结果犯了这么个错误，今后一定注意，写完尽量修改一下再发。

    鬼搭车！听到这个词，我心里咯噔一下。在乡下广为流传一种奇怪的事迹，就是司机半夜在路边看到有人招手，想要搭车，他们往往会出很高的价钱，让司机拉他去火葬场、坟地之类的地方。如果这些司机见钱眼开，那么结果肯定是没有好下场，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故不说，所得的钱全都是一把灰！
     赵哥也听出了不对劲，原本他对鬼神之事一概不信，但是经历了在所里审问马二赖子的事件之后，便彻底推翻以前的观念。等这人说完，赵哥便问道：“你认识刘国柱吗？知道他长得啥样不？”
     这人道：“听说过他，不知道他长得啥样，上次把人直接撞扁了，我都没敢靠近看。”
     赵哥又问道：“那今天晚上搭车的人长的啥样，你还记得不？”
     这人低头想了一下道：“身材挺高大的，稍微有点胖，穿着深灰色西服，脸白的吓人，当时我没理会，过后想想才觉得害怕。”
     听了他的描述，我和赵哥都沉默了，如果他没有说谎，那么今晚搭车的人，不，应该说是搭车的鬼，十有八九就是刘国柱！而那个被撞死的人，肯定就是马二赖子！事情变化的太快了，以至于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就在刚才，我和赵哥还摩拳擦掌，准备抓捕马二赖子，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工夫，马二赖子就死在了车轮下。善恶有报，现世现报，何等来生，看来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否则就算人不放过，鬼也不会放过你！
     马二赖子一死，正合了杨万全的心意。只是他这一死，很多线索都断了，很多事情都无法了解了。沉默了片刻，赵哥道：“狗子，你先回去吧，我带着人过去见所长。所长去过杨万全的家，肯定知道了你我在参与这件事，让他见了你不合适，说不定就找个借口收拾你。”
     我点点头道：“也行，那我就先回去，你自己也小心点，那胖子说不定会给你穿小鞋。”
     赵哥道：“放心吧，只要我不威胁到他的利益，他不会拿我咋样的。”
     事情发展到这份上，我也无可奈何了，告别了赵哥，独自往家走。回去的路上，脑子里翻来覆去想从昨天中午开始发生的事儿。慢慢的也理出了一个头绪，刘国柱的死，肯定是马二赖子与杨万全共同参与，事后马二赖子以此要挟杨万全，想从中得到点好处，可能是他的要求过分了，所以杨万全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推出马二赖子当替罪羊！大体上虽然就是这么回事，可是其中有很多细节都不清楚，比如，杨万全怎么跟马二赖子串通到一起的，马二赖子又是拿什么威胁杨万全，以至于杨万全要置他于死地，这些都弄不清楚。马二赖子死了，那么只有杨万全一个人知道真相，可那是只老狐狸，想撬开他的嘴，难比登天！
     到了家中，也没跟老爹做太多的解释。简单的吃了点饭，倒在炕上就睡。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没有充足的休息，倒在炕上，没过十分钟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晕晕乎乎的，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醒来后，只觉得嗓子难受，头也是昏昏沉沉的，浑身热的难受。隐隐的感觉自己好像是感冒了，喝了点水，也没有吃饭，等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熬不住，跑到医院去打吊瓶（输液）。一天都是在迷迷糊糊中度过，可是脑子里总是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事情到底咋样了？
     第二天一大早，身体稍微好点之后，我便立刻跑到老六家。敲门之后，开门的正是老六，这家伙已经被放回来了。把我迎进屋，老六给我倒了一杯茶水，道：“狗子，这几天谢谢你了。”
     我道：“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对了，你姐呢？”
     老六道：“已经回家去了，这两天情绪刚好点。”
     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我低声问道：“事情咋样了？”
     老六叹了一口气，颓丧的道：“还能咋样，前天晚上，马二赖子被撞死了，虽然公安局查出我爹的死跟马二赖子有关，可是又能对一个死人咋样啊。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爹的尸体也没保住，被拉去火化了。”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道：“老六，你实话告诉我，你去杨万全家五六趟，是不是怀疑他害死了你爹？”
     老六一愣，有些惊讶的道：“你咋这么问？”
     看来这家伙还在装糊涂，我心里有些生气，你叫我帮你办事，可是自己又对我藏着掖着，索性我将自己了解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老六，看他还对不对我说实话！得知举报电话就是杨万全打的，老六低下头沉默不语，半响之后，才抬起头，咬牙切齿的道：“杨万全，我非弄死你不可，我爹带你不薄，死后你都不让他安宁！”
     我道：“老六，最近是不是厂子里人事方面有变动？”
     老六道：“有啊，我爹没了，我接了厂长位子。”
     见他到现在还跟我打哈哈，我气道：“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稀里糊涂的掺和进来，遭了一通罪，你还跟我藏着掖着！”
     老六见我真生气了，有些尴尬的道：“狗子，你别生气，厂子里确实是有点变动，而且在我爹没死的时候就有苗头了。”
     虽然老六没跟我细说，但我也明白了，肯定是厂子里的变动，触及到了杨万全的利益，才令他起了歹心。而这也正是老六开始就怀疑杨万全，并且跑了他家五六趟的原因了。事情到了这份上，老六都不愿细说了，我就更加没必要追究了。但是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没解开，那就是马二赖子用什么要挟杨万全，让杨万全赶到不安，非要弄死他？
     想了好一会儿，我问道：“老六，你爹的摩托车还在不？”
     老六道：“在啊，你问这个干啥？”
     我道：“你就别管干啥了，我帮你跑了两天，你咋也得给点劳务费吧，反正那摩托车也碎了，就让我去卖废铁吧。”
     老六道：“狗子你这说的啥话，我能拿一堆废铁给你当劳务费吗？”
     我笑道：“你小子真没良心，还真想给我劳务费啊，你把我狗子当啥人了！我要那堆废铁是有点别的用，今天下午找人把摩托车送到老红汽修厂。”说完，不等老六说话，便匆匆离开了他家。

    按说事情到此应该结束了，马二赖子招供自己在摩托车上动了手脚，害了刘国柱，而他自己又死在车轮下，没有必要再追查下去了，可我这人偏偏就喜欢刨根问底，若是事情不让我遇到就算了，要是被我碰到，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老红汽修厂，在附近算是比较大的一家机动车修理部，老板姓吴，这家伙一年四季都喜欢穿红衣服，所以大家都叫他老红，而他开修理部的时候，懒得想名字，直接用自己的外号。老红的修车技术那是没的说，自从修理部开起来之后，除非是老红忙的实在是没空，否则其他的修理部别想开张。为此，其他开修理厂的人就不服气了，暗地里给老红使绊子，经常找人去闹事，我和大哥曾经帮他解决过几次麻烦，所以跟他有些交情。
     吃过午饭，我骑着大二八来到老红汽修厂，汽修厂门前停着两三辆重卡，还有几辆农用车，把汽修厂门前都挤满了，这家伙的生意还是那么火爆。骑着大二八左拐右拐，在众多车辆的缝隙中穿过，直接来到车库。老红还是穿着一成不变的红衣服，拎着一个大扳子，猫在一辆农用车旁边，不知道在捣鼓些啥。看见我进来，这家伙站起身，取笑道：“狗子，都啥年头了，你这辆破铁驴（指我的大二八自行车）也该扔了吧？”
     我将车子立住，没好气的道：“扔了它，我骑你啊！”
     老红随后将扳子仍在地上，走到我身前，低声道：“我说狗子，你又整啥玩意呢？你让老六送一辆烂摩托车过来干啥？”
     我有些惊讶的道：“老六动作还真麻利，这么快就送来了。先别说这个了，车在哪？”
     “跟我来。”老红带着我来到一间小屋，屋地上放着一辆红色摩托车，不过这车已经彻底报废，看着这辆车，我对老红道：“这就是刘国柱死时候骑的摩托车。”
     老红道：“老六那犊子也不跟我说，把车扔下就走，不过我早就猜到了。说吧，想让我干啥,不过话说在前头，这车我可修不好。”
     我瞪了他一眼道：“谁让你修车了，我是想让你检查一下，试试看能不能查出这车是因为啥故障才出的车祸。”
     老红道：“不是说刹车失灵吗？”
     我道：“我知道是刹车失灵，但是我总感觉这里还有猫腻。”
     老红瞅着我运了半天气，最终无奈的摇摇头，道：“我算服了你，都撞成零碎了，你让我检查，还真把我当神仙了！”
     我笑道：“论修车，神仙也比不上你老红啊！”
     老红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从旁边的工具箱中掏出家伙，开始给摩托车进行彻底的解剖。我点上一颗烟，坐在一边看着老红表演。时间一点点过去，原本就破碎的摩托车更是变成了一堆零件，散落在地上。只见老红东拧两下，西敲几下，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舒一口气，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我看的暗自佩服，这家伙修车技术这么好，生意这么火爆，就是因为这股认真劲儿。
     又等了一会儿，老红站起来擦了擦汗，直接从我兜里掏出烟，自己点上一颗，深深吸了一口，才道：“对于刘国柱的死，你肯定是查出点啥了吧？先跟我说说，我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
     我微微一愣，听他这意思好像还真查出点问题。至于刘国柱的死因，也不是啥秘密，迟早会传开，于是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老红。当他听到马二赖子被撞死了的时候，有些吃惊，随后又点点头道：“这就对了。”
     “啥玩意对了？”我疑惑道：“快告诉我你到底查出啥了？”
     “马二赖子以前在我这做过一段时间学徒工，你知道不？”老红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吃惊，摇了摇头道：“啥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

    老红道：“那家伙在这干了不到仨月，当时你去外地了，不在家。后来出了点事，我把他赶跑了。”说到这里，老红指着零碎的摩托车道：“要是别人检查，还真查不出问题。对了，你知道陈祥的腿咋瘸的不？”
     听这家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迟迟不说正题，我翻了个白眼，道：“骑摩托没刹住车，撞树上……”说到这里，我猛然醒悟，盯着老红道：“陈祥来你这修过车？”
     老红点头道：“不错，当时给他修车的就是马二赖子，而且他跟马二赖子言语不和干起来了，也就是因为这事，我把马二赖子赶跑了。”
     我似乎是有点明白了，问道：“你的意思是，马二赖子在陈祥的摩托车上动了手脚，那刘国柱的摩托车……”
     老红抽了一口烟，道：“两辆摩托车上动的手脚都一样。其实这马二赖子也是个人才，要是真能跟我好好干，将来技术不会比我差。他自己琢磨出一个方法，能控制摩托车的刹车。”说到这里，老红停顿了一下，见我有些迷糊，又道：“你不懂修车，跟你说复杂了你也听不明白，简单点说，一般刹车失灵，车主必出车祸，而车祸的后果也有大有小，轻则受点小伤，重则丧命，这些都是不能控制的。但是马二赖子琢磨出的这个法儿，能根据速度来控制啥时候刹车失灵。他给车动过手脚之后，相当于给车做了一个限速，在一定速度以下，刹车完全正常，但超过一定速度之后，刹车就失灵了。马二赖子给刘国柱摩托车上动的手脚，我看过了，速度限定的很高。除非是玩命飙车，否则刹车使用正常，不会出一点故障。”
     玩命飙车？这里边果然有猫腻，以刘国柱的性格，就算喝再多酒，也绝不至于去飙车，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而这事只有杨万全知道，或许马二赖子也知道，不过马二赖子永远都不会说出来了，就看看能不能撬开杨万全的嘴了。看来现在还要去找一趟赵哥，就算是不追查下去了，也应该把这个情况告诉他。
     告别了老红，我直接骑着大二八赶往派出所。进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小姜，见到我之后惊讶的道：“你咋又来了？”
     我笑道：“来串个门不行啊？”
     小姜没好气的道：“你就胡扯吧，有上派出所串门的吗？”
     我没在逗她，直接问道：“赵哥在不？”
     “狗子，你来了。”刚问完，赵哥就从一件屋子里走出来，看到我之后没有丝毫惊讶，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赵哥将手中的几个文件交给小姜，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说完又对我道：“走吧，有啥事出去说。”
     跟着赵哥走出派出所，我好奇的问道：“你好像早就知道我要来找你似的？”
     赵哥笑道：“你小子的脾气，这件事儿整不清楚，我估计你连觉都睡不踏实。”
     我道：“你还挺了解我，咱俩还想认识没多长时间吧？算了，不扯没用的了，今天我把刘国柱的摩托车又找人检查了一下，查出点问题……”随后，我将在老红那了解到的情况跟赵哥说了一遍，问道：“你看咱们是不是在去找找杨万全？”
     赵哥神色有些古怪的道：“不用找了。”
     “不用找了？”我疑惑的道：“为啥？”
     “他住院了。”赵哥淡淡的道，紧接着又加了一句：“精神病院！”
     听到这个消息，我彻底傻了，杨万全进精神病院了？这也太戏剧了吧？赵哥见我那一脸吃惊的样子，笑了笑道：“别说你吃惊，就连我都不相信。昨天杨万全自首，把所有的事儿都交代了。当天在马二赖子家喝完酒，杨万全和刘国柱走后，马二赖子心中有气，就在摩托车上动了手脚。他本是想在车上留下个隐患，日后若是刘国柱骑快车，出了车祸，也算不到他头上。后来杨万全和刘国柱返回，马二赖子心里也有点害怕，如果当晚刘国柱就出事故的话，难免就有人会想到是他马二赖子搞的鬼。所以马二赖子把实情告诉了杨万全，并嘱咐杨万全照看着点，叫刘国柱慢点骑。杨万全开始也没有起谋害之心，可是中途因为一些事情，两人停下过两次，并且发生了口角。原因就是年终分红，厂子里人事调动之类的事情，两人意见不合，刘国柱的脾气不好，又骂了起来。杨万全火气也上来了，脑袋一热，就想出个损招。用话激刘国柱，让他快点骑，结果你知道了。”
     我所有所思的道：“怪不得啊，老六根据厂子里的一些事情，猜测可能是杨万全设计害了刘国柱。当马二赖子听到刘国柱的死讯后，肯定也怀疑了杨万全，杨万全才会感到坐立不安。他不敢动老六，所以想推出马二赖子当替罪羊。”
     赵哥道：“不错，具杨万全自己交代，刘国柱死后，他也后悔了，整天睡不着觉。加上刘国柱的儿子不断找他，马二赖子又抓住了他的把柄威胁他，还有外界的一些传言，他顶受不住压力，才想出这么一招。如果他真的没做亏心事，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厂子里继续当厂长，但是心中有愧，就算人们的猜测没有证据，他也是终日惶惶。而当他听说刘国柱的鬼魂搭车撞死马二赖子之后，心中更害怕，所以才来自首。”
     我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杨万全真的得精神病了吗？”
     赵哥嗤笑道：“别忘了有一句话叫钱能通神。不过我看他精神状态确实不是很好，长期处于这种紧张压抑的状态下，弄不好还真容易出精神问题。”
     我问道：“这件事老六知道了吗？”
     赵哥道：“杨万全昨天晚上来自首，今天中午才通知刘国柱家属。”
     ……
     跟赵哥闲聊了许久，才骑着车子慢慢往家赶。事情到此算是真正落下帷幕了，连杨万全都自首了，还追究个屁啊！尽管还有很多事情不明了，比如马二赖子为啥要盗尸体，这些也只能随着他的死亡而成为永远的谜题。
     回到家之后，躺在炕上，心里却始终不能平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出了三条人命，刘国柱、黄三儿、马二赖子，黄三儿媳妇还不知道如何判决，就算不是死罪，恐怕也要在监狱里度过漫长的时间。细想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一时冲动，还是利益纠葛？我想不明白，或许都有吧。

故事又是稀里糊涂的结尾，难免会有人失望，其实我自己也挺纠结的，尤其是故事写到结尾就纠结，鉴于这种情况，我也考虑了一番，还是故事中的悬疑太多，楼主水平不够，把握不好，情节铺开了，却收不回来。接下来的故事就不整这么多悬乎了，省的大家看的难受，我也写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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