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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苗疆蛊事Ⅱ》2013年我被苗女下了聚血蛊,从此走上另类的人生路[第2页]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31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说着说着,我肚子咕咕叫,而精神极度萎靡的他又睡了过去。
    我三天没吃没喝,其实也到达了崩溃的边缘,好几次,我都把手伸向了那饭碗的边缘,然而想起里面翻滚蠕动的虫子,却又止住了那不断弥漫的心思。
    反正都是死,我宁愿饿死,也不愿死浑身长虫而死。
    然而人被逼急了,终究还是会发疯的,我前两天瞧见那木栅栏和墙上的长蛇还胆战心惊,然而当饿得慌了的时候,看什么都有一种不自觉吞咽口水的欲望,就再也不觉得可怕了。
    夜里的时候,我终于动手了,饥渴交加的我将一条手腕粗的长蛇给一把拽了下来,随手用石头将这蛇头砸得稀烂。
    简单的几个动作,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拟了上百回。
    饥饿的力量简直强大,使人疯狂。
    将这蛇给弄死之后,我都顾不得腥臊,直接将稀烂的伤口往嘴巴里面放,使劲儿吸了一口冷冷的蛇血,当那血腥味充斥弥漫在我的鼻子尖的时候,几乎快要瘫软的我终于缓过了劲儿来。
    在之后,我生吞活嚼,将这条蛇给吃了大半,然后把剩余的藏在了发霉的稻草堆下面。
    因为在深夜,大家都在昏睡,所以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我这里的情况。
    地窖里昏天黑地,根本不知道时间,只能够凭着送饭的次数来推算,大概第三天的时候,又来了新人,是个四肢粗壮的男人,给几个人倒拖着进了来。
    跟我死狗一般的模样不同,那人进来的时候,大吵大闹,将整个地窖都给闹翻了。
    拖他进来的有好几个人,我瞧见了那个尖嘴女人和平日里给我们送饭的中年哑巴,还有另外两个,都是女的,而且长得普遍都很漂亮。
    尽管不如把我弄进来的九分女,但看着都是赏心悦目的那种。
    这个粗壮男人在几个女人的控制下,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最后给人一棒子敲在了后脑勺上面,一声不吭地昏倒了过去。
    他被安排在了我右边的隔壁。
    我感觉他明显跟我们有些不同,不仅是进来时的大吵大闹,而且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果然,当那些人都走了的时候,他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他闹腾了至少有一个多小时,等到口干舌燥了,这才停歇下来,左右四处张望,而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感觉他有点儿不同。
    黑暗中,这个人的眼睛好像能够生光。
    当然并不是亮光,而是比黑色要稍微亮一点的眼神,当他瞧向我的时候,我觉得他似乎能够黑暗视物,把我瞧得分明。
    我跟那人对视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要吃的。
    我一开始还不想承认,结果他却让我把藏在稻草下面的蛇肉拿出来,给他吃。
    那玩意我藏得隐匿,没想到却被他一语道破,犹豫了一会儿,我最终还是决定把那半条蛇肉交了出来,丢给了他。
    那人拿过来,闻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大嚼起来。
    他吃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吃完了,最后还舔了舔手指,打着饱嗝说好久没有吃东西了,狗日的。
    说完话,他又瞧向了我,笑着说道:“你小子不错啊,他们都只知道喝那虫线粥,唯独你晓得抓这周围的蛇来吃。只不过,这些蛇是最剧毒的烙铁头,稍微咬一口就立刻毙命,你是怎么弄死的?”
    我一听这人的话,立刻就知道他应该是一些内幕的,于是就起了结交之心。
    我讨好地跟这人说了几句话,突然问道:“大哥,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我们抓到这里来不?”
    那男人正在黑暗中舔着手指,听我这么一说,诧异地问道:“你不知道?”
    我苦笑着说道:“我被人迷晕了,醒过来就到了这里,哪里晓得?”
    男人似乎左右张望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道:“这里面锁着十几个人,全部都跟猪一样睡着,就你一个清醒,看得出来,你算是个不错的人。但既然到了这里,估计就出不去了,不过你若是不想做个冤死鬼,我倒是可以跟你讲一讲。”
    紧接着,他跟我讲起了这个地方的缘由来。
    男人叫做朱炳文,就是这附近的人,以前是个走街串巷的劁猪匠,专门给公猪割那玩意儿的,一把劁猪刀子,扛一副挑,走遍乡野,吃万家饭,过得自由自在。
    只可惜这样的好日子随着时代的进步,慢慢就没有了,农户们渐渐不养猪了,都出去打工赚钱了,而养猪场则嫌老朱这个不科学,没有人家农技站正规学校毕业的技术员好,于是就慢慢没落了。
    老朱没有别的技术,又不愿意在田里面出死力气,于是就过得很落魄。
    知道有一天,他碰到了一个远方堂弟。
    他这个堂弟朱炳义是个厉害人,听说在县城有好几套房,开得车四个圈圈,据说能值五六十万,瞧得就叫人眼红。
    堂弟朱炳义经过再三考虑,决定收容落魄的他,而让这个劁猪匠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堂弟做得营生,居然是个鸡头。
    什么是鸡头?
    这话儿是骂人的话语,说得简单一点,就是皮条客,堂弟朱炳义的营生就是专门哄骗附近的小姑娘,把人家给弄怀孕了,然后讨进家门来,好生伺候着,等生完孩子了,就带出去卖。
    他并非只讨了一个“老婆”,老朱认识他的时候,小朱足足有七个“老婆”,有六个带出去卖,留了一个在家带孩子。
    就凭着这个,在几年前的时候,朱炳义就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今天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一个人居然讨了七个老婆?
    这事儿让身为大龄青年的我感觉到万分不可思议,然而却并不敢打断老朱的话语,听他继续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朱虽然不耻堂弟的行为,不过为了吃饭,最终还是跟着堂弟一起入伙了。
    由于老朱常年都在乡下走动,没有见过大世面,堂弟并没有带着他去大城市闯荡,而是留着他在家,帮着照看这些怀孕的姑娘们,并且帮着看管那些生出来的小娃娃。
    他堂弟对这些女人有很多的控制方式,最主要的,就是控制这些小娃娃们。
    那些女人们为了自己的儿女,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些肉体勾当。
    而这种事情,做多了,人的廉耻之心就渐渐地没有了,再到后来,反而成为了他堂弟的帮凶,为了这个大家庭,反而会帮着朱炳义,去祸害更多的姑娘进来。
    事情一直到了朱炳义讨到一个苗家的女子,算是一个转折。
    那个女子居然会养蛊,就是通过各种虫子的培养,弄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来;而且她还会很多神奇的事情,老朱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烂得跟一坨屎般的堂弟搅到一起来的,但是却看得出来,朱炳义这两年,变得越来越恐怖。
    连他都有点儿认不出来了。
    老朱讲得很有跳跃性,讲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我们之所以被逮进来的原因,说是因为他堂弟想要炼制一种蛊毒。
    这种蛊,叫做聚血蛊。
    这种蛊毒跟别的很不一样,并不是用各种各样的虫子,放在陶罐中,作为蛊斗,而是将人作为器皿。
    它需要选取十八个有着某种苗疆养蛊人血脉的精壮男子作为鼎炉,将蛊虫放入其中,让虫子在里面繁衍生息,最后凝聚到一块儿来,炼制而成。
    这种条件十分苛刻,因为那所谓苗疆养蛊人血脉,据说是一两千年前夜郎国祭司流传下来的血统,那劳什子夜郎国早就在西汉的时候被灭了,所谓的祭司辗转千年,早就不知所踪了,一时半会,怎么可能凑得齐?
    不过要说那女人也厉害,她自有办法分辨,能够确定个三五分。
    为了找寻那十八个鼎炉,朱炳义和那女人,以及一堆帮手,在这条道路上面,总共给超过五百以上的人下过蛊引。
    这个叫做广撒网,大规模筛选。
    如果那人不是,那么这蛊引自然会随着消化系统而排出,但如果被下蛊的人倘若真的有那血脉,那蛊引自然就会将其引导到这边来,然后自己跳进陷阱……
    听老朱说完了整个故事,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话儿倘若是在几天之前,我一定嗤之以鼻,听都不想听,然而此时此刻,却由不得我不信。
    我若是不信,这死气沉沉的蛇窟地牢怎么解释?
    我若是不信,从我后脑勺爬过来的蜈蚣虫又怎么解释?
    一个小女子随手就把我撂翻了,又怎么解释?
    所有的疑问,却都在老朱的这里得到了解释,我知道他固然有许多隐瞒我的地方,但是却几乎认定了事情的大概,而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事情,就是那个朱炳义,和叫做夏夕的女人,到底会对我做些什么。
    做什么?
    以人为瓮,养虫为蛊。
    当我体内的那条蛊虫最终孕育而成的时候,也就是我的死期之日。
    这事儿听得真血腥,我吓得直打哆嗦。
    我很早就外出打工了,也不是没有受过苦,争勇斗狠的事情做得也不少,甚至还因为打架被拘留过十五天,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此时此刻来得恐怖。
    被关在局子里,不管怎么样,都可以用法律当做武器,但是这里呢?
    对方甚至连人命都不重视。
    讲完了这些,老朱没有再多言,他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也给关进这里来的事情,都没有跟我提起。
    如此又过了几天,开始几天还颇为平静,但是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接连来了几个人。
    这些人,几乎都是像死狗一般抬进来的。
    我知道,他们应该也是朱炳义以及那个九分女夏夕的猎物。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我依旧不敢吃那哑巴女提供的稀饭,而老朱也同样没有吃,我的份额都被旁边的那年轻人给吃了,而我则是一回生二回熟,晚上又弄死了一条长蛇,将其生吞活剥了去。
    接连吃了四条蛇,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蛇虽然剧毒,又凶猛,但是它们却并不轻易攻击我们。
    而且只要这些蛇跌落在监笼的地上,就会浑身瘫软,几乎没有什么攻击力。
    我想也许是他们在这牢房里防止了某种药粉的缘故。
    又或者是我体内被种下引蛊。
    我打蛇吃肉,而老朱这个人别看着很厉害,暗室生光,但是却并不敢动那些长蛇,熬不住饿了,就低声央求我给他弄一条。
    对于这个人的要求,我从来都不拒绝,一来是我抓蛇已经有了经验,二来是我总感觉这个人会有点儿用,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挂掉的地方,若是能够结交一个强力点的朋友,多少也是有好处的。
    因为这个,老朱对我也高看了一眼,跟我说起了更多的事情来。
    他告诉我,他堂弟朱炳义把这一次作为最后一次的大行动,弄完之后就收手,所以行事肆无忌惮,而他在听说要杀人的时候,就表现得有些退缩了。
    之前的事情,虽然肮脏,但多少也是凭本事赚钱,再说了,他不过是帮忙照顾下家里,也没做过啥坏事。
    现在却不同,人命可是关天的!
    人家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而老朱的堂弟却并不是这样,你不走这条道,那就让你无路可走。
    老朱就是这样被关起来的。
    时间又过了好几天,我感觉到地窖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以前总有人哼哼,而且还时不时听到磨牙打呼噜的声音,此刻却都静寂无声,显得格外诡异。
    我隔壁姓刘的那个小伙子,甚至都没有再过来要粥喝过。
    我开始闻到了一种腐败的气息,在整个地窖里蔓延开来,而这种气味因为空气不流通的缘故,显得格外沉闷。
    在下一顿饭用来的时候,接着哑巴妇女手中的电筒,我看到了隔壁的那个年轻人。
    他毫无顾忌地靠在了满是长蛇的墙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睁着,直视前方,时不时转动一下,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然而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是,那个年轻人的脸上,出现了坑坑洼洼、小手指粗细的小洞。
    这些小洞并非浮于表面,而是一直蔓延到了皮肤里面去,而在这些小洞的开口处,则有一条又一条粉红色的软体爬虫在上面,挤来挤去。
    年轻人似乎感觉到我在瞧他,冲着我咧嘴一笑。
    他一笑,嘴里面就爬出了一条又黑又红的多脚虫来,尽管光线黯淡,又隔着一些距离,但是我却能够瞧见,这多脚虫,和那天从我后脑勺爬过来的蜈蚣虫,几乎一模一样。
    我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脸,唯恐上面也多出许多的孔洞来。
    那年轻人是喝多了对方提供的虫粥,使得自己在短暂的时间内变成了这样一副活死人的模样。
    他的身上和脸上,已经是千疮百孔,而且还不知道有虫子在里面钻来爬去,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保持着神志的清醒,这才是最让我感到恐惧的事情。
    在瞧见对方的第一眼,我的心中想着,要是我这般模样,宁愿死去。
    然而当我一想到死亡的时候,却又下意识地抗拒。
    好死不如癞活。
    就在我瞧见小刘浑身都是手指粗孔洞的第二顿饭时,一直没有出现的朱炳义和九分女夏夕,终于露面了。
    *************第一更************
    ***********第二更***************
    人长期在黑暗阴冷的地方待着,心态一定会有极大的变化,特别是像我这样,无缘无故地被逮到这儿来,饥寒交迫,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想法从脑子里面过去。
    不过事到如今,说懊悔也好,说痛恨也罢,都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既然能够摆出这样一副姿态,甚至连自己的帮手都给弄进牢房来,足以体现出朱炳义等人的决绝和狠毒,所以这个时候跪下来求对方,并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我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决定缩在草堆里,默不作声。
    朱炳义和九分女夏夕出现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地窖里居然有电灯。
    当100瓦的大灯泡在地窖里亮起来的时候,我才真正瞧见我们身处这个地方的全貌,也瞧见了朱炳义和夏夕的模样。
    夏夕就是之前我坐长途大巴遇到的九分女,不过这会儿她没有化浓妆,简单穿了一件民族蜡染的T恤,落落大方;而朱炳义原本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毕竟骗了那么多漂亮女人,长得不帅可不行。
    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长得老实巴交,有点儿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实人模样来。
    这样的家伙,居然就是传说中讨了七八个老婆的朱炳义?
    我有一种世界观颠覆了的感觉。
    朱炳义和夏夕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国王和王后,挨着牢房,把里面一个又一个的肉票给瞧个仔细,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让我感觉自己好像菜市场待宰的小鸡小鸭。
    转了一圈,两人来到了我的跟前,隔着栅栏打量着我。
    我不敢瞧他们,只是缩在草堆里面装昏迷。
    两人看了一会儿,目光汇聚,我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有蚂蚁在爬一般,痒索索的,只有咬牙硬忍着,生怕对方现在就把我拖出来操练。
    就在我咬牙忍耐的时候,栅栏外的朱炳义和夏夕两个人开始商量起来。
    一开始我听得不仔细,过了一会儿,好像听他们在议论炼制那聚血蛊最后的容器,听夏夕的意思,觉得这十八个人里面,就我的素质最好,居然能够在引蛊的折磨下,还能够保持现在这种状态,应该能够承受聚血蛊成形的痛苦。
    既然是蛊,必然会有自相残杀、角逐最强的过程,聚血蛊最终成形,就是由十八条引蛊,集合了十八种蛊苗血脉最终融成。
    这种蛊不但炼制极度困难,而且还十分损伤精力,朱炳义不敢用自身来做容器,就必须准备一个鼎炉。
    等到那聚血蛊炼制出来之后,他再用鲜血慢慢喂养。
    而听他们的意思,我就是那个让十八条引蛊最终决战的容器。
    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基本上敲定了之后,又跟老朱聊了几句,看得出来,朱炳义对老朱其实还是挺念旧情的,不过在夏夕面前,却不敢表露出太多来。
    九分女貌美如花,不过全程的表情都没有变过,冰冷无比,不但是我,朱炳义都好像挺畏惧她的。
    这一对狗男女走了之后,灯再一次熄灭,过了一会儿,旁边传来了老朱的一声叹息。
    他对于我被挑选来当做十八引蛊主战场的这件事情,表达了很强烈的遗憾,我问为什么,他说其余的人,虽然身体潜能被那引蛊吸收殆尽,但未必没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如果被那十八条引蛊当做战场的容器,那么心肝脾肺、五脏六腑,估计都会千疮百孔,绝对没有活下来的道理。
    为了让我有一种直观的印象,一直大老粗的老朱掉了一个书袋:“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一想也是,十八条脱颖而出的引蛊,在我身体里面厮杀,能给我留下啥好处么?
    估计我的肚子里,已经是烂完了。
    说完这些,老朱在旁边叹气,说老子这几天跟你相处下来,还蛮投缘的,没想到你却成了最倒霉的那一个,不过不要紧……
    我一听,顿时就心生希望,问难道还有什么转机么?
    老朱说没有,不过他懂一些超度亡灵的经文,等我挂掉了,他到时候帮着在旁边念点经文,让我的灵魂能够往生,也算是报答了这几日的“一饭之恩”。
    我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听着老朱的话语,我知道自己已然是没救了,想起这个,我就是一阵难过。
    要知道,我可还没有结婚呢,这些年来我母亲一直在催我,除了是想抱孙子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哥早些年出国打工,一直都没有音讯回来,怕是客死异乡了,我母亲是想让我们老陆家,有一个传承。
    只可惜,我最终还是死在了这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想到这里,我就是懊恼不已,早知道如此,我就听我母亲的话,去投靠我那个堂哥陆左,听说他这两年发达了,可比什么县长、县委书记牛。
    尽管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但是不管怎样,都不会少我一碗饭吃对不?
    我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掉,心里面就是乱七八糟的,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隔壁的老朱轻轻叹道:“良辰吉日,阴时阴辰,六煞汇合,阴阳相交,天罡地煞汇聚于此,莫非要出大事?”
    我听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而就在此时,突然间整个地窖一阵亮光,四下通明。
    强烈的光线刺得我一阵眩晕,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有呜呜的箫声传来,紧接着就是罄响,然后有人在轻声念叨着什么经文,有点儿像是寺庙里面的和尚在念经,不过发音又十分古怪。
    这并非一人在念,而是十几人交叠而成,来回激荡,此起彼伏,有点像是侗族大歌,莫名就有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神秘感觉。
    我眨了眨眼睛,瞧见前面的平地上面,突然多了六个穿着简单红肚兜的年轻女人。
    这些女人肆意地扭动着身体,就好像是水里面冒出来的肉蛇一般。
    她们长得都很年轻漂亮,又几乎都是光溜溜的,春光乍露,特别是她们那种娇柔魅惑的舞姿,看得人是一阵热血沸腾,欲火焚身。
    然而我却没有,除了一开始的冲动之外,整个人都是一阵冰冷的。
    我知道,一直担心的那一天,终于来了。
    六个女人跳了一会儿之后,朝着四周散开了去,她们身子扭动着,有长蛇从地上、天花板上和木栅栏上游动过来,缠绕在她们的身上,蛇头随着那箫声摇摆,而就在这个时候,夏夕出现在了正中间。
    此刻的夏夕跟之前完全不一样,她穿得严严实实的,是一种蓝色土布织成的袍子,上面插着好多鲜艳的羽毛,脸上也抹着青绿色的植物汁液。
    她是这儿的掌管者,口中念念叨叨,双手不停地抖落着,好像是电视上跳大神的神婆。
    一开始我看着挺搞笑的,而等到了后来,我却感觉整个人开始飘了起来,眼睛里面出现了重影,感觉天旋地转。
    过了几秒钟,我才发现那锁住了我不知道多少天的木栅栏,居然打开了。
    而我也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地窖的中间来。
    与我一起的,还有另外的十七个人。
    这里的每一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跟我隔壁的小刘一般模样,坑坑洼洼,有虫子在上面钻来钻去,而刚才那些肚兜女则在我们身边滑来滑去,不时吐出鲜嫩的舌头来,在我们这些人的耳边轻舔。
    现场糜奢,诡异莫名。
    这十七个人里面,我没有发现老朱。
    最中间的夏夕声音越来越高亢了,当声调达到了一个顶点的时候,她用尖锐到极致的声音厉喝道:“出来吧,十八世的魂魄……”
    她的声音好像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双手都不由自主地伸了起来。
    我们疯狂的挥舞着双手,然后将嘴巴尽可能的张大。
    啊……
    我努力地张嘴,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声音,尽管我内心知道这样子真的很恐怖,但却身不由己,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夏夕伸手过来,抓住一根短毛笔,在我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毛笔上不知道是朱砂还是啥,黏糊糊的,我感觉好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余光处瞧见从一个满脸孔洞的家伙嘴里,爬出了一只拇指大的小老鼠来。
    这老鼠粉嫩粉嫩的,就好像刚出生的一样,左右张望了一番,居然凌空一跃,直接跳进了我的嘴巴里,而与此同时,我瞧见有蜘蛛、细赤蛇、肉蝴蝶、蛇舅母等等稀奇古怪的虫子,一股脑地朝着我的嘴巴里面钻了进来……
    ************今天直播结束了,我们明天见************
    瞧见这些湿淋淋的各种虫子朝着我嘴里扑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想要闭紧嘴巴,然而整张脸仿佛僵掉了一样,根本就闭合不住。
    我只有张大着嘴巴,眼睁睁地瞧见这些东西钻进我的嘴里,然后顺着食道,朝着肚子里面钻了进去。
    这些玩意儿从我嘴里爬进去的时候,一股又臭、又骚、又馊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这种感觉,当真是恶心无比。
    然而被那夏夕在我额头点了一下,我根本就动不得,只感觉一条又一条滑溜溜的玩意往肚子里面钻了下去,一开始我还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就感觉肚子里面胀胀的,一看,嘿哟,这肚子鼓起来,就像五六个月的孕妇一样。
    然而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突然间,我的腹部就痛如刀绞,感觉里面的五脏六腑都颠倒了一般,痛得我脸色瞬间惨白。
    我想叫,但却是一声都叫不出来。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我的鼻翼之间滑落下来,我疼得整个人都快要昏迷过去。
    然而我却没有昏,眼睁睁地瞧着那九分女用毛笔蘸着旁人的鲜血,在我的身上不断地描绘勾勒,起初的时候我满脑子都还在腹中的绞痛上面,等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那笔尖划过的地方热烘烘的,就好像烤炉一样。
    这种感觉很难讲,有点儿像是被烙铁滚过的一样。
    但是这种痛,却压制住了我腹中的绞痛,等到那女人在我胸口重重拍在了一掌,大吼了一声“巴扎哈”之后,在我肚子里面打架的那一堆虫子,终于消停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我,也疼得瘫软到底,像一滩烂泥。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那女人吩咐旁边了几句,隐约听到:“……这些人都给处理了,喂点药,都留条命,咱们不能沾这因果;至于这个,后天子时,请聚血蛊出山,等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定就能够召唤出耶朗古灵来……”
    旁边走出一个男人,正是朱炳义,他对着这九分女点头哈腰,而我也是第一次瞧见那个女人的笑容。
    这种笑容,说实话,就像绽放的罂粟花,有一种致命的美丽。
    阴阳颠倒,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四周都变得特别平静,甚至连低沉的呼吸声都不见了。
    我感觉好像大病了一场,浑身虚弱无力,勉强爬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肚子鼓鼓的,稍微一摸,里面立刻有东西鼓出来,像是蛇头,仿佛要咬我一般,吓得我赶紧缩回了手去。
    硕大的肚子让我知道,之前的一切,并不是做梦。
    我真的被人当做养蛊的鼎炉了。
    而且还是一个短命的鼎炉,等到后天又或者明天的某个时候,我就要死在这个黑暗潮湿的鬼地方了……
    天啊,老子到底做了什么孽,竟然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艹!
    自怨自艾了许久,我这才发现偌大的一个地窖里面,居然变得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隔壁的老朱不在,小刘也不在,其余十几个和我一样倒霉的家伙,也都不在了。
    这些人,应该是已经被转移了,听那九分女的语气,估计都还活着命,唯有我……
    妈呀!
    我感觉自己几乎疯了,恨不得现在就撞死在墙上去,让那些狗日的家伙想法落空,然而几次鼓足了勇气,都终究还是不敢。
    我怕死,特别是这么憋屈地死在一个家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能活下来么?
    昏昏沉沉过了好久,我感觉到前面好像有人在看我,睁开眼睛来,前面黑乎乎的,勉强能够瞧见一人的轮廓,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并不是一个大人,而是一个孩子,五六岁大小,头发长长的,感觉是个小女孩子。
    她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当发现我抬头看她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几步。
    我昏了太久,脑子有点儿打结,过了几秒钟,才想起老朱跟我讲过的话,估计这个小女孩子,应该是朱炳义跟那些“老婆”生下来的女儿。
    她退了两步,然后就不退了,瞪着眼睛看我。
    她看我,我也看她,两个人互相瞪眼。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前面黑乎乎的,但是我却感觉能够瞧见对方那黑漆漆的眼睛,十分有灵气,充满了好奇、害怕以及别的什么情绪在里面。
    瞧了一会儿,我异想天开地问道:“小妹妹,你能放我出去么?”
    这是我第一次试图跟这小女孩子对话,根本就不指望她能够回答我,没想到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怯怯的话语:“我不敢,我要是把你放了,爹爹和那女人会把我给打死了的……”
    女孩子的口音有点儿当地的味道,含糊不清,不过我却听了个分明,不由得欣喜若狂。
    我自然不指望一个小屁孩子把我给放出去,不过却想着她能够帮我通风报信,把警察给找来,这念头在我脑子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憋不住了,对她轻声说道:“小妹妹,那你能帮我带个口信给我家里人么?”
    小女孩儿看着我,不说话。
    我在南方奔波多年,也跑过一段时间的业务,却不知道如何跟一个小女孩子沟通交流,说了几句,她都不回话,到了最后,她却突然问我道:“你渴么?”
    我这些天来靠着吃蛇肉、喝蛇血维生,喉咙里燥得慌,自然也渴得厉害,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那女孩子便递过了一个木瓢来。
    木瓢里面,有清凉的水。
    我吸了一下鼻子,好久没有闻到水汽了,感觉这一下子,整个肺部都舒张开来了一样,这时候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水里面到底有没有虫子,不过经历过之前的事情,我也不在乎了,咕嘟咕嘟,一口就将水瓢里面的清水给喝了干净。
    这么多虫子在肚子里面了,我也就再没有什么在乎的了。
    小女孩子隔着木栅栏伸手过来,盘踞在上面的毒蛇下意识地游开,我递还给她,认真地说了一句话:“谢谢。”
    她似乎冲着我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黑暗中,我望着这个小女孩子一步一步地走远,尽管瞧得并不清楚,一直等到她走到尽头,似乎打开了地窖的盖子离开,我都没有收回视线。
    当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就好像是希望已经离开。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有清凉的山风吹在我的脸上,这是一种久违的感受,紧接着我听到有竹林摇曳的声音,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发现月亮出来了,自己居然回到了地面上来。
    依旧是黑夜,不过头顶上有圆月和星斗,周围有冉冉火把,四下倒都是一片光明。
    我睁开眼睛,就瞧见了朱炳义和夏夕这对狗男女。
    除此之外,再不见其他人。
    我被绑在一荒郊野岭的木桩子之上,四下都是黑黢黢的林子,在我的脚下,有一层又一层的蛇尸,我粗摸一估量,怕不得有一两百条那么多。
    如此多的蛇尸,难道他们把地窖里面所有的毒蛇都给杀了?
    这些蛇,是用来祭祀即将出来的聚血蛊么?
    我满腹疑问,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长得有九分靓丽的蛇蝎女人走到了我的跟前来,修长的手指托着我的下巴,微笑着说道:“帅哥,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你坚持到了最后,想一想真的是缘分啊?”
    我望着这种曾经让我无比冲动的蛇精脸,又是气愤又是恐惧,毫不犹豫地冲她吐了一口唾沫。
    夏夕先知先觉,头一偏,就避开了去。
    再接着,她向后退了两步,对着我吃吃地笑道:“你现在可是毒人一个,口水有毒,我可不敢沾惹,不过我不会生气的,你是将死之人,这点容人之量,我还是有的。”
    我恨得破口大骂,婊子、鸡婆之类的脏话纷呈而出,夏夕不怒反笑,乐呵呵地看着头顶上的月亮,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朱炳义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又小心地对夏夕陪着笑。
    我骂了几句,觉得口干舌燥,对方似乎又根本不计较,顿时就觉得没劲儿了,也就闭了嘴。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都在默默地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不知不觉间,月上中天,而就在这个时候,阴风一吹,林子里所有呱噪的虫子都变得静寂无声,有鸟儿从黑暗中扑腾而出,朝着远方飞去。
    夏夕和朱炳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到脚后跟那儿有一股煞气,从地底之下一直往上冲,顶到了我的天灵盖儿去,又有星光垂落,照在其间。
    天上地下,在这一刻融会贯通。
    我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响了起来,而不远处的朱炳义则双手合十,紧张地祈祷道:“上天保佑,列祖列宗保佑,保佑一定孕育出一个绝世神蛊,让我把万毒窟的衣钵传承下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瞧见一旁边的夏夕低下了脸,阴暗中,她似乎在不屑地笑。
    我鼓胀的肚子开始沸腾起来,那一大坨肉不断挪动,剧烈的疼痛骤然袭来,我顿时就感觉身体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腹如刀绞,疼痛欲裂。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几乎感觉到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要死了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有一道娇俏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哎呀喂,荒郊野岭的,居然还碰到这种事情?给小娘讲一讲,你们到底再做什么啊?”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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