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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三十年捉鬼人----记录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第19页] |
作者:花茶大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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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揉搓了三分钟左右,期间咒语一直没停过。完事之后一拍我大腿说:“好了,可以进去了,佛门重地,香火鼎盛,神明无数,我不把它封印起来,怕它狗急跳墙,伤了你三魂七魄。你别不好意思了,自己做事鲁莽不计后果,还好意思怕别人笑话” 我是是是的一阵认错,跟着师父就进了麓山寺寺门,七转八转的来到一个独栋的大殿门口,大殿红墙黄瓦,虽然不大,但是显得很是特别庄严,大门的左右两边分别写着:庄严佛土,成就众生,中间三个大大的字:弥勒殿。 踏过短短的青石阶梯,就到了殿门口,里面不大,但是人却不少。仔细看了看,好家伙,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其中还有一个比较熟悉的老头,就是肖爷的师父,潘师父。 肖爷看到潘师傅,赶紧挤了过去请好,潘师傅满脸笑容的抚摸了一下肖爷那肥胖的手臂,似乎显得很高兴。 我问师父,这是在干嘛怎么这么多人 师父说,这些都是湖南的佛家道家的老师傅,这次在麓山寺参加交流会。其他地方游客多,所以就把这里当成是会场了,彼此交流探讨,这次我和老潘也是过来凑个热闹,顺便见见几位老朋友。你就别进去了,免得被一些造诣高的师父看出来你身上有阴魂。 我哦了一声,站在门口没敢进去,况且门口还能晒到太阳,暖暖的,很贴心。 这一站差点没把我站吐血,这老头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出来,肖爷那货也是,期间跟着潘师傅到处拜见各种前辈,神态憨厚,不住的弯腰点头显得彬彬有礼,和他交谈过的老师傅们无一不对着他赞许点头,我在门口鄙视的看着肖爷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呸了一口口水,这货真能装。 |
师父和潘师傅一起出来的,肖爷乐呵呵的跟在后面,看到我还在门口站着,连忙走过来说:“哎哟喂,我大刘哥怎么还杵在这里找个地方坐嘛,你还是病号呢,别累着。 “潘师傅好,我可以把你徒弟打一顿吗”我和潘师傅请了个好,顺便提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要求。 潘师傅呵呵一笑说道:“可以,只要你打得过他。” 我转头看了看肖爷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暂时放弃了要弄死他的念头。 师父说:“走吧,先去吃午饭,你体内那个东西,我和老潘晚上帮你看看。” 听到师父说他们两个帮我看看,我就知道这问题真的是严重了,同时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两位老师傅收到什么伤害,那就罪过大了。不过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心里对那个冒牌阴差更加的憎恨起来。 我们没有去寺庙里面吃斋饭,而是由潘师傅带领去了一个农家小院,小院的老板是潘师傅以前的一个事主,为人和善,不苟言笑。店里面的生意也冷冷清清,尽管人气不高,但是里面菜肴却很美味。也不知道这么好吃的店,为什么客人这么少。 四个人边吃边聊,我又把事情详细的描述了一遍,这次说的很详细,包括刘匕对李大爷的附身,包括沐雪,也包括那把油纸伞。说道那把油纸伞,师父和潘师傅都觉得这把伞的来历不一般,虽然很想看看,但是没有要我拿出来,因为现在是大白天的,里面的两个灵魂都经不起日光的照耀,毕竟我们吃饭的地方是在一个棚子下面,而不是在屋子里面。刘匕倒还好,可是沐雪脆弱的像张纸一样。 等到我把所有的事情讲完之后,师父看了看潘师傅,问他的意思,潘师傅也和师父一样,首先就把我训斥了一顿,说我太冲动,不会量力而行,后面又说还好我机灵,判断出不是阴差再出手,如果真的敢和阴差动粗,那谁都保不了我,聊着聊着两人就开始回忆起从前来,说他们年轻的时候,有些长辈还真的能和阴差纠缠一阵子,甚至还有厉害的前辈能够驱使阴差为他办事,那个前辈曾经以一己之力帮助指挥阴差平定了一次鬼节中的百鬼暴乱,最后聊得事情完全偏离了主题,把原本是话题中心的我抛的远远了。 最后肖爷实在忍不住了轻声提醒道:“两位师父,现在我们的讨论的中心思想应该是我大刘哥身上的那个东西吧” 潘师傅瞪了他一眼说道:“长辈说话,有你什么事,我们聊得这些也是在商量办法,你听都听不懂,瞎插什么嘴。” 肖爷舌头一吐,低头吃饭不再说话,他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注意到潘师傅说了他一顿,可是我确听懂了,心里愈发疑惑,赶紧问道:“潘师傅,你说你们讨论的还和我身上的这个冒牌阴差有关系不会吧,你们说的可是几十上百年前的事情了,和现在的事有什么关系” 潘师傅对我说:“因为我们怀疑你身上那个东西和那次的百鬼暴乱有关系。” 我心里一紧,转头看了看师父,师父点了点说道:“确实有可能,按照你身上那个东西的手段,应该不完全是个冒牌阴差,至少它和阴差扯得上一点关系。” 我说:“为啥啊难道就因为它的武器铁链” 师父说:“是,也不是,铁链是阴差的专属武器,也叫作锁魂链,碰到十恶不赦的恶鬼或者厉鬼之内的它们就会用锁链锁住它们魂骨,让它们没有反抗的能力,那铁链非常厉害,除了阴差,其他的任何灵神都使不动这锁魂链。。。。。。” 师父的话还没说完,肖爷又插嘴说道:“难怪啊,那铁链抽了刘哥一下,整个手就麻痹不能动了,还得用他自己的血咒来解。” 潘师傅本来夹了一个鸡屁股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听到肖爷说完之后,他赶紧把鸡屁股吐到碗里说道:“这也是老x说的不是的原因,因为如果真的是真的阴差使用铁链的话,就不是仅仅麻痹一只手手那么简单了,就算是把小刘的生魂带出来都不出奇,所以我觉得那个东西,应该是和真的阴差有联系。” 越说我越害怕,如果和真的阴差扯上关系的话,就只能希望这关系不是那种好的关系,如果它和阴差的关系是类似于城管和协管之间的关系的话,那就完蛋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刚想到协管这个职业,肖爷就说出了口:“它该不会是阴差中的实习生吧” 师父摇了摇头,说道:“没听说过阴差还有实习生,如果真的是阴间执法的鬼,它也不会用这种手段去收集纸钱,对了,它还想要那个叫刘匕的那把油纸伞。所以可能肯定的有两点,第一,这个灵神一定是从阴间跑出来的,要不然不会有锁魂链这种东西。第二,这个灵神存在应该至少有好几十年了,要么不会这么厉害。你带了这个东西,都还能附你的身。”师父说完指了指我脖子上的挂着的辟邪铜铃。 我知道师父的意思,我脖子上面挂的避邪铜铃虽然很小,但是算的上是师门传承之物了,这个东西传好几代了,是在我出师的那一天,师父亲手挂在我脖子上面的,这个东西看上去很普通,却不是简单的僻邪之物,而是相当于一种辟邪法器,没有什么攻击性,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护体辟邪上,我带了这个东西在身上,还是被附身了,可见这个灵神是有多厉害了。师父没说我还没注意,师父说完之后我才想起来,那个灵神准备附身的时候在空中停留了许久,迟迟没有动手,原来是忌惮我身上的这个铜铃,这也揭开了我的疑惑,它那么强势,如果想附身不是秒秒钟的事情么,怎么还和我僵持那么久。 我低头看了看脖子上挂着的铜铃,上面的光泽似乎比往日暗淡了许多。。。。。。 |
潘师傅把这件事情说完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凉了,我们也吃的七七八八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一个个的都在擦着嘴巴剃着牙齿,一副酒足饭饱的摸样,而他碗里的那个被咬了一半的鸡屁股,都没有吃完。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老x,又上了你的当。”然后低起头开始埋头吃了起来,再不说话。 看着潘师傅的表情,我仿佛看到了年老的肖爷,潘师傅的性格和肖爷差不多,师父和我的性格差不多。所以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师父和潘师傅就像我和肖爷一样,总是有一方精明,一方傻傻被坑。师父知道这事说来话长,所以他苦笑摇头,让潘师傅说。潘师傅也很受用,说完之后才发现我们都吃完了。 我放下手中的纸巾问到:“你们不会觉得我身上的这个灵神是那次的漏之鱼吧?还是你们觉得甚至是阴差?” 师父老了,牙口不好,吃顿饭三十分钟,后面剔牙就要十分钟。师父剔牙没说话,潘师傅抬起头看了看师傅说到:“你讲啊,难道还要我讲?” 师父一手捏着牙签剔牙,一手捂着嘴巴,嗯嗯嗯的表示他说话不方便,潘师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问问题的我,说道:“你们做小辈的哪里那么多问题?当初不好好学,现在啥都不懂,该!”说完之后又埋头吃着饭。 我和肖爷面面相觑,肖爷还好,我心里真是百般冤枉,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啊,难道我问问也不行啊!即使这样,我也不敢再继续问,只能等两位大爷忙完再说。 吃完饭,没有再回麓山寺,而是去了两位大爷所住的酒店,这老哥俩真是形影不离啊,外出住宿都是双人间走起。进了房,我忙不迭的给他们泡着茶,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两位大爷也是心大,进了房间洗了个脸就往床上一趴,开始睡起午觉来。留下我和肖爷大眼瞪小眼,肖爷说:“要么咱俩也去开房睡觉?” “滚”。 好在他们的午睡时间不长,不到一个小时,就先后醒了过来,醒过来之后各自喝了一杯茶,然后把房间的窗帘拉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开始重新把我的事情提到台面上来说。 “我觉得,你身上的这个东西十有**是那次暴乱的漏之鱼。至于到底是不是,晚上就知道了。”师父这个回答接的毫无痕迹,可是我这个问题明明是在一个多小时以前问的啊。 “那,好搞么?”我弱弱的问了一句,小人之心的转头看了看潘师傅,怕他又向我开炮。 潘师傅呵呵一笑说:“有我俩在,别担心。不过你先把那把油纸伞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我看看那个刘匕,还有沐雪的生魂什么情况,如果能送回体内就把这件事情一起办了。” 我心里一喜,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以他们的实力,送个生魂还体应该是力所能及的事情,那样沐雪不久有救了?想到这里,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桌边拿起布包,将那把原本属于刘匕的油纸伞拿了出来。 当我拿出那把油纸伞的时候,两位师傅蹭的一下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到:“巫师父的养魂伞?”他俩这举动把我吓了一跳,我下意识的以为他们要对伞中的刘匕和沐雪不利,赶紧把伞往后面藏了藏,听到他们的说话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这把伞,他们认识! 潘师傅没有理会我的动作,大步走过来一把夺过了我手中的油纸伞,顺手拿掉了挂在伞把上面那个我送给沐雪的铜钱,右手快速的在上面打了一个手咒,左手微微一带就把刘匕和沐雪从伞里面甩了出来。刘匕抱着沐雪,慢慢的悬浮着地。 我赶紧走了过去,用手决拉起了刘匕和沐雪。沐雪看到屋子里面的人,有点惊慌失措,一个劲的往刘匕怀里钻,显得很害怕。刘匕也一时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我。我双手一摊,摇了摇头。 潘师傅甩出刘匕和沐雪之后,就拿着伞走到师父面前,然后右手一撑,就把伞打开。师父和潘师傅把头凑过去,目不转睛的盯着伞背面的那些很多我都看不懂的古老咒文。 |
俩师父盯着那把油纸伞看了好久,期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我看了看沐雪的生魂,经过养魂伞的蕴养,似乎恢复了很多,不过比起我之前在李大爷房间逗他玩的时候要差了很多。 刘匕似乎知道两个老头有来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手中的那把伞,紧紧地盯着生怕被夺去了一般。等了大概三分钟,就听到潘师傅表情凝重的对着师父说:“你觉得是不是” “是啥啊你们俩怎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直接问那只鬼不就行了,那把伞是它的,它肯定知道来历啊。”肖爷总是改不掉喜欢插嘴的毛病。 潘师傅瞪了肖爷一眼,而后对着刘匕说道:“你叫刘匕是吧巫师父是你什么人他现在还好吗” 这话听得我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又冒出一个巫师父了,刚才他们说这是巫师父的养魂伞,这有事怎么回事,记得我以前问过刘匕关于这把油纸伞的来历,它没有告诉我,只是说后面有时间再说。现在看来,这把伞的来历是要被揭开了。 刘匕点了点头,对着潘师傅鞠了一躬,我赶忙介绍道:“这是肖爷的师父,潘师傅。那位是我师父,x师父。这是刘匕,这个小女孩是沐雪。好了,你们继续。” 刘匕说:“潘师傅好,x师父好,您二位认识我师父” 师父和潘师傅脸上同时一惊,显然没有想到刘匕是他们嘴里那个巫师父的徒弟,潘师傅没有说话,看了看师父,师父说道:“你师父据我所知,巫师父从来不收徒弟的,我们在几年前还见过一次,怎么没听他说收弟子了” 从师父说的话中可以听出,他们确实是认识巫师父的,而且关系还不一般,只是不知道后面为什么就没有联系了。关于刘匕,我只知道他和沐雪的八字相克,沐雪五岁以后是不能见他的,后面为了保住沐雪的平稳,被一个道长留在了身边。仅此而已。如此说来的话,刘匕口中说的那个道长,应该就是巫师父无疑了。只是我之前和他们说事情的时候没有把刘匕这一段说明白,这才让师父心生疑惑。不过当初刘匕也没和我说,那个道长后来收他为徒了。 我刚想开口解释,只见刘匕恭敬的说道:“x师父,我师父是四年前收的我,是因为我和我妹妹八字相克后面找到了巫师父,巫师父断完事情之后,就让我留在了他的身边。后面他就收了我为徒弟。让我跟着他学点道术,想通过一些手段来为我改命,可是。。。”刘匕说道一半,又沉默了下来。 “可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潘师傅着急的说道。 刘匕心里一沉说道:“可是我的命理还没有改完,师父就去世了。” “什么”师父和潘师傅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脑袋一懵,差点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从这个举动上来说,毫无疑问,他们两个老师父和巫师父的关系一定很深。 |
听到有前辈去世,又看到两位师父的反应,屋子里面的气氛瞬间的变得很沉重起来。我心里也不好受,在这个安逸的年代,这一行的老师父是越来越少了。基本上可以说是走一个就少一个。 肖爷见气氛很僵,开口说道:“师父,那巫师父是什么人啊,怎么没有听你们提起过” 潘师傅表情凝重的说道:“巫师父是我们的多年好友,他最精通的就是占卜之术,以前我们经常合作完成一些难度很高的事情,他是西南巫家的老师傅,德高望重。只是后面出了一些事情,才和我们断了联系,因为那件事情我们三人分歧很大,最后闹的很不愉快。谁知道我们的那一次争吵,却成了永别,可悲,真的可悲。” 我听了潘师傅的话,心里感到莫名的孤寂,多年好友最后的一面竟然是在争吵中结束的,这不得不让人感到悲哀,后悔,和心痛。师父坐在沙发上面也久久不能平静,长着皱纹的脸上布满了悲哀,眼神迷离闪烁。眼光开始慢慢湿润起来。很久没有看到师父这么的悲伤了,我想去安慰几句,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又过了一会儿,沐雪似乎看出来了这房间里面的人都没有恶意,所以也没有显得那么害怕了,她慢慢的飘到了被潘师傅打落的铜钱位置,蹲下去把铜钱捡了起来,然后自己乖巧的把铜钱挂在了脖子上面,挂好之后,她冲着我笑了起来,笑的很甜。 就在大家都沉静在悲伤的情绪当中的时候,我突然又是脑袋一嗡,眼前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完蛋了,这体内的冒牌阴差又开始按耐不住了。 师父看我这边突发状况了,也来不及悲伤,一个箭步冲过来就在我身上打着各种手咒,天灵盖上,前胸后背,还有大腿内侧的那个硬块处,一阵忙活之后,我开始慢慢的缓过来了,也没有那么疼了。我心里震撼,短短的几分钟就压制了里面蠢蠢欲动的冒牌阴差,这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要换成肖爷,非得半小时以上。 从开始到结束,这是我感觉最轻松的一次,我轻松,可是师父好像并不轻松,他给我处理完之后用手撑着自己的腰活动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只能暂时的压制住它,如果要彻底根除,晚上还有一场事要做。” 我躺在床上,看着师父的样子,有点心疼。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更何况那个时候我已经出师了,出师的徒弟就算是**的个体了,和师门就没有太多的关系了。尤其是业务上的事情,可是我确屡次为了自己的事情去劳烦师父,并且还特立独行的到处惹祸,最后自己解决不了的破事,总是要他老人家来擦屁股,说实话,我不是一个省心的徒弟,至少在这样的事情上来说,我做的很不应该。 潘师傅走了过来,拍了拍师父的后背说道:“唉,你这把老骨头就别操心这个了,晚上之前的事情我来搞定吧。” “晚上之前的事情还会有什么事情啊”我疑惑的问道。 潘师傅说:“你以为它会在你身体里面安安分分的等我们晚上收拾它吗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我帮你摆一个聚阳阵,你在阵里面躺着,一直躺到晚上。第二,你去外面太阳底下呆着,一直到天黑。” 我看了看表,时间还早,离天黑还好几个小时,如果要我一直在太阳底下呆着的话,应该会很难熬,我赶紧说道:“那我选第一个,潘师傅,麻烦你了。嘿嘿。”在屋子里面呆着肯定要比在外面舒服多了,傻子才会选第二个呢。 我刚说完,潘师傅就嘿嘿一笑说道:可是我给你摆聚阳阵的东西我全都没有,还的出去买,很麻烦,所以你只能选第二个。 这老狐狸,怎么和肖爷一个德行,说出来的方法根本就没得选择嘛。好在这个时候我的好兄弟肖爷站了出来,本着一颗善良的心说道:“师父,你说,要买些什么东西,我出去给你买,外面太阳这么大,大刘哥要呆一下午的话估计得中暑。” 肖爷还是善解人意,我欣赏的看着他那副我不怕吃苦的样子,笑的欢乐,师父看了也觉得好笑,这潘师傅本来想让我受点罪来恶心恶心我师父,结果半路杀出个亲弟子来破了他的“阴谋诡计”,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是非常无奈的。他唉了一声和师父说道:“我们堂堂正统道教师徒俩,怎么就被你们这野路子道士师徒给欺负的死死的呢” |
师父呵呵一声,笑而不语。我也奸诈着一副嘴脸,刘匕显然也听出来了其中的含义,只有肖爷这个二愣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一个劲儿的催促着:“你快告诉我啊,师父,等会我大刘哥体内的那个东西又该折腾他了。” 潘师傅摇了摇头,随口说出一连串的物品,听起来好多,估计要跑很多个地方,但是肖爷没有觉得困难,拿出手机一个一个的记了下来。临出门的时候还一个劲的和我说:“大刘哥,你等着啊,我马上就回来。”说完之后一溜烟的就跑了。似乎比我还着急。 我朝潘师傅笑了笑,潘师傅脸上一沉,自顾自的找了个沙发坐了下来,喃喃的说道:“我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助人为乐的好徒弟。” 自始至终,沐雪都毫无顾忌的在房间里面跑来跑去,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小孩天真无邪的玩性在它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就像一个快乐的小精灵。 当她跑到师父面前的时候,师父一个手决搭在了沐雪的头顶,沐雪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却动不了,师父闭着眼睛感受了好一会之后说道:“这个小鬼头的生魂离身体太久了,而且还被兔崽子体内那个灵神攻击过,生魂正在慢慢的发生改变,这种情况下要想回去的话,很困难。” 刘匕听到师父这么说之后,两步走道师父面前,噗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嘴里说着:“x师父,我求你,救救我妹妹,我已经死了,我爸妈经过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妹妹不能再有事了,如果救不了我妹妹,那我爸妈会崩溃的。” 我说:“对啊,师父,有什么困难你就说,我们一起去解决,沐雪总不能一辈子当个植物人或者傻子吧,那这样或者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师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匕,苦笑一声,说道:“放心吧,我会尽全力去帮你的,处理完兔崽子身上的那个灵神之后,我们再想办法。老潘,你也看看,这小鬼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 潘师傅起身走过来,围着沐雪看了好一会儿,嘴里轻声念出一断咒语。 沐雪在潘师傅念咒的时候,就开始不断的扭曲着身体,小而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刘匕心疼的抱着沐雪的头,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潘师傅也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她被那个冒牌阴差的阴气侵入过生魂,所以阴气变得很重,这种阴气如果轻易喊回身体的话,身体会受不了,说不定还会压垮其他两魂,彻底失去生机,断了阳寿,那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潘师傅,那能不能把沐雪生魂里面的那些冒牌阴差的阴气给驱散吗”我问道,如果两位师父都帮不到沐雪的话,那我更加无可奈何了。这样的结果是我所不能接受的,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甚至连快乐的童年都没有度过,如果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在病床上度过,那是一件多么让人遗憾的事情 潘师傅摇了摇头说:“不能,至少我不能,驱散冒牌阴差的阴气倒是好办,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冒牌阴差的阴气差不多都已经融合到这小鬼头的生魂里面去了,要驱散掉这些阴气,小鬼头的生魂是很有可能承受不住的。” “不是很有可能,是绝对不可能承受的住。”师父接过话茬,表情凝重的说道。 师父话一说完,我顿时心凉了一大截,歉意的看着沐雪和刘匕,刘匕慢慢一向外向开朗的表情开始哭丧起来,眼睛里面翻出滚滚泪珠,那眼泪的颜色不是透明的,而是带着微微的透着些许梅红色。刘匕知道师父和潘师傅的本事很高,如果他们都没办法的话,那它该怎么办这种绝望的崩溃让它承受不住,整个灵体开始不受控制起来。 潘师傅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张稳魂符咒,随手拍在了刘匕的后背上,安慰着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看这小鬼头命格挺硬的,说不定以后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也未尝可知,你不用太悲伤,这种东西也讲究一个缘分。缘分到了,问题自然引刃而解。” 潘师傅说的这段话,我一开始以为只是安慰刘匕的话语,但是到了去年年底,我才发现他话中的含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刘匕当时也把潘师傅的话当成是安慰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尽管如此,它还是谢过了两位师父,然后抱着沐雪说要回到油纸伞里面去。 师父说你想让沐雪进去吧,在伞里面对她有好处,你再等等,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刘匕说好,拍了拍沐雪,然后指了指油纸伞,沐雪心领神会,一溜烟就钻进了油纸伞里面,留下了我送的那枚铜钱掉落在地上,这孩子,必须教它把铜钱挂在伞上再进去才行,如果一直这样,迟早把这枚铜钱搞丢。 沐雪进去之后,刘匕恭恭敬敬的站在两位师父面前。 师父说:“刘匕,你师父是不是因为养魂折了阳寿,提前离开了人世” 刘匕点了点头,神情里面有说不出的辛酸。 师父点了点说道:“唉,即使我们千难万阻,终究改变不了他的命运,罢了,只要他自己觉得值就好了。” “嗯,当初他执意要用自损阳寿的方法来给阴魂续阴寿强行把它留在人间的时候,我们就不应该百般阻拦的,他那个倔脾气,如果我们帮帮他,或许他也不会那么快离开人世。”潘师傅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悔意。 师父说:“生死有命,老潘你也就别那么耿耿于怀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缅怀了,再过不知道几年,说不定我们能在下面重聚呢。” 师父这话看似是在安慰潘师傅,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 我听得有点迷糊,不知道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这个时候插话显得有点不合时宜,所有的疑问,还是等到以后去慢慢的解答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师父,潘师傅,还有刘匕,他们三个一直在聊巫师父生前的事情,我也了解了很多内情,包括巫师父以前的光荣事迹。心里除了敬佩就是惋惜。 一个多小时之后,肖爷满头大汗的赶了回来,不但买回来了潘师傅用来摆聚魂阵的所有东西,而且还带了很多饮料回来,各种饮料都有,贤惠无比。 东西回来了之后,潘师傅就着手摆聚阳阵,刘匕在聚阳阵边是呆不住的,所有它也回伞里面去找沐雪去了。 |
聚阳阵除了材料比较繁杂之外,摆起来还是挺简单的,潘师傅只用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在窗户下面的那片空地上摆出了一个聚阳阵,我坐在阵中,感觉到无比的舒服,就像桑拿一样,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张开在呼吸。唯一不舒服的就是香请的有点多,有点熏眼睛。 肖爷一个劲的问我感觉如何,舒不舒服,还嚷嚷着要进来感受一下,我没有理他,开始打起坐来,闭目诵经,没错,就是诵经,诵的是佛教的经文,修身养性,平复心中的惶恐不安。同时也能更好的压制住体内的冒牌阴差不做乱。 香换了三圈,终于挨到了天黑,我问师父是不是要等到子时才能开始,师父说不用,只不过这个酒店房间不适合我们做事。然后打电话联系了一台面包车,送去了郊外一座山上的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面。期间我问他们要不要先吃饭,他们说不用,拖太久怕生变故。 那个屋子是个一层楼的平房,面积不大,是类似于厂房的那种,只有一个大的房间,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破窗和破门。我问师父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房间的,师父说他们以前在这个房子里面处理过很多次鬼事,由于地方偏僻,很少有人来打扰。 |
@ty_144757138 2022-02-28 16:44:46 楼主为什么把我微信删了 ----------------------------- 在这里看就好了 |
我哦了一声,然后问师父接下来该怎么办,师父拿着看了看四周,对潘师傅说到:“老潘,这里面要重新布置一下了。” 潘师傅点了点头,找到一个破旧的桌子,从乾坤袋里面拿出一张红色的薄膜一次性桌布,然后把乾坤袋放在桌子上面,打开上面的绳结一抓抓出一大把符纸出来。初略估计,不下三十张。 就在潘师傅拿出那一把符咒的时候,我身体里面的冒牌阴差又开始发神经了,这次它没有花费气力去冲击我的思维,而是直接从我的身体开始寻找突破口。 从附身到现在,它一直想控制我的思想,可是并没有得逞,它很明白这条路走不通,就开始打别的主意。 身体突然不受控制,本来站在师父身边的我,猛地一转身,我都不知道这是要干啥,我只能呆呆的看着,四肢并不受我的意念控制,而是毫无章法的挥舞移动着。那感觉就像坐过山车,身体都有感觉,但是就是控制不了前进的方向。 这突如其来的夺体让我有点有点惊慌失措,我下意识的猛的喊了起来,岂料师父在后面早就做好了准备,就像他带我第一次出活的时候一样,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一把带有朱砂的香灰就朝着我洒了过来,口中咒语紧接而出。那个咒语我很熟悉也经常念,是定魂咒。 我身体一僵,短短几秒之后,体内的冒牌阴差开始了更加凶猛的冲击,我的手手脚脚开始剧烈的发抖,头不断的左右摇摆,但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的意识却清晰无比,就连脑袋剧烈晃动都没有带来一丝的眩晕感,而且那一刻,我的视力变得无比的好,虽然是晚上,但是我能看到不受光的地方,黑暗里面墙角的一颗草都能看的很清晰。甚至连刚才师父洒出的朱砂香灰里面的粉尘都能看的很清楚。不得不说那是一次很神奇的体验,就像拥有超能力一般,仿佛整个世界都能被我看的一清二楚一样,不管是再小的东西。我甚至有点怀疑这是出幻觉了,可是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就在体内的冒牌阴差挣脱了咒语的束缚之后,师父的手中也即使的出现了一台大印,他毫不留情的朝着我的胸口砸了过来,这一下砸在我的胸口,可是胸口却没有什么感觉,脑袋倒是翻江倒海一般,就像突然摔了一跤,头猛的碰到石头上一样。手脚一发软,整个人顿时差点就晕了过去。 肖爷赶忙冲上来扶住了即将要倒地的我,师父收回大印,嘴了不屑的说到:“哼,都这个时候了,你才想要跑晚了” 我知道师父这话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体内那个冒牌阴差说的。 肖爷看了看师父,问到:“接下来该怎么办” 师父说,等老潘把这里封起来之后,我们把它扯出来灭掉。你先看着他。他要懂你就拿印砸他,说完把手中的打印递给肖爷。 肖爷把我放在地上,接过师父递过来的打印,嘿嘿的看着我说:“你要乖哟,我手中的大印可是不张眼睛的哟。”语气里面透露出无尽的猥琐。 我心一沉,脑海里面不断的念叨着:不要冲动啊,千万不要冲动啊,万一这货嫉妒我的长相,拿大印往我脸上呼就完蛋了。 潘师傅不断的在墙上,门上,破窗户上贴着符纸。让我有点纳闷的是他几乎每一张符纸的咒语都不一样,而且念咒的声音也变换着不同的音色,有的用吼,有的轻念,有的用喊,有的默念。无论是从符纸的数量还是符咒复杂程度来说,这应该是很高规格的由符咒组成的封阵。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这间屋子变成一个牢笼,让那个冒牌阴差跑不掉。 师父也在一盘布置着各种阵法,似乎是在为即将而来的大战做准备,他一边点着香烛一边画着符纸,嘴里的咒语一串接着一串,期间穿插着一些嘱咐我的话:全身放松,放弃任何抵抗,马上开始拉魂出体。 我很想问一下师父,为什么要拉出来,怎么不强行逼出来,因为我以前给别人处理附身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强行把附身的灵神打出来。而且据我所知,如果要通过拉扯的方式来逼出灵神的话,有可能会把被附身的人的生魂一起拉出来。虽然可以再送回去,但是却增加了很多工作量。而且生魂被拉出再送回,或多或少的会对被附身的人本身造成一些健康上的影响。 虽然脑子里面满是疑问,但是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师父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总之我只要记住,师父不会害我,就够了。 一切准备就绪,屋内的光线也亮了很多,抬头四处看来看,至少在屋子的各个地方,至少点了二十根红烛。潘师傅差不多和师父同一时间来到我的面前,潘师傅提着桃木剑站的笔直,一副正气禀然的模样。师父左手拿着一根稍长的墨斗线,右手不断的在上面画着手咒。由于我是躺在地上的,从我的角度看着两位老人在烛光映射下的身影,显得特别高大威武。 肖爷蹲着用手扶着我的脖子,使我的脖子腾空,紧张的看着两位师父,嘴里说到:“两位师父,那我应该干点啥” 师父说:“你去那边角落,把伞里面的两个小鬼头放出来,护住它们,等下我们打散这个灵神的时候看能不能把那个小鬼头身上阴气一起驱散。” 潘师傅看着师父说:“这个事情,你有把握吗” 师父摇了摇头说:“试试吧。” 肖爷这货在听到师父叫他去角落放刘匕它们出来的时候,就神经大条的直接放开了我,我脖子一不受力,猛地就砸在了破烂的水泥地板上,发出沉闷的犹如磕头一般的声音。 这一磕,脑袋嗡嗡作响,一阵生疼,嘴巴里咒骂着。肖爷见自己犯了错,更加不敢停留的跑开了,只有潘师傅哈哈一笑说道:“到底是我徒弟啊。” 我很无语,这黑社会打架还祸不及家人呢,怎么你们哥俩喜欢打闹非要牵扯到我和肖爷这两个倒霉徒弟啊 肖爷跑了,我也没去管他,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等候着两位大老爷的下一步指示。 大概一分钟,我听到潘师傅的声音:“可以了没” 我抬头一看,师父双手一拉手中的墨斗线,嗯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你放松全身,稳住自己的意识,心中默念稳神咒。要受点苦,你做好思想准备。 我点了点头,脱了一只鞋子就枕在后脑勺,躺的笔直,也不管地上脏与不脏,这冒牌阴差在我身上的这两天,我算是受够了。 潘师傅一跨步从我的脚边走到我的右手边,左手捏着一个手决,右手举起手中刺穿了好几张符纸的桃木剑。开始大声快速的念着咒语。那咒语,我听不懂,但是从潘师傅的语气中感觉的出,这咒,大凶。 咒语念完,潘师傅就地盘坐了起来,左手结了个剑指,右手紧握桃木剑,眼睛一闭,嘴巴不断的动着,像是在念咒,只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师父倒是淡然,慢悠悠的走到我左边头部的位置,然后蹲了下来。 随着潘师傅突如其来的一声“呔”,他手中的桃木剑猛然砸了下来,抽打在了我的小腹上面。 桃木剑砸下来的速度很快,但是落在身上的力度却不大,我倒也不没有太大的疼痛感,只是潘师傅并没有停,而是开始不断的念咒,不断的用桃木剑抽打着我的小腹,开始是一剑四字咒,后面变成三字咒,然后两字,最后一字,抽打的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大。 木剑的落点和咒语的尾字契合的相当完美,毫不拖沓。这潘师傅这么强的节奏感不去打架子鼓真是可惜了。 越来越快,越来越疼,这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我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师父看着我,给了我一个坚毅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快了,再坚持一下。 |
就在我腹肌都快要背潘师傅抽肿了的时候,突然开始浑身难受起来,我知道,这是体内的冒牌阴差藏不住了,原来我的想法没有错,还是靠打来逼它出来的,只是这打的也太狠了点。 看到我的反应,师父开始动了起来,只见他双手一拉墨斗线,我才看到上面挂了一张引魂符,师父嘴里不断的念着引魂咒。和潘师傅的咒语声叠加在一起。一个声音急躁快速,浑厚无比。一个声音缓慢轻柔,犹如清谷幽鸣一般。这俩声音叠加在一起之后很神奇,居然有乐队主唱和伴唱的感觉。 只是被这两种声音夹在中间的我显得很狼狈,腹部被用力的抽打,却不能用手去阻止,只能忍着,如果我的双手被绑住了倒也好说,可是这双手自由的很,非常忍不住的想去用手捂肚子。这种煎熬很难形容。随着师父引魂咒一遍又一遍的念出,我体内的那个冒牌阴差还是没有被逼出来,心里暗自震惊,如果换做平常,师父的引魂咒早就把附身鬼给引出来了,更何况这次还有潘师傅的抽打。可见这该死的冒牌阴差是有多么的顽强。 隐约记得师父在念第四遍的时候,我开始浑身抽搐了起来,脑子里面顿时一片空白,身上的疼痛感也慢慢的在消失,两位师父的念咒声似乎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不清晰,慢慢的直至消失。脑海里面除了不绝于耳的嗡嗡声就再没有其他声音灌入,那一刻,我仿佛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轻轻的“嗯”了一声,脑海中却产生了无尽的回音,似乎置身于一个大喇叭中一般,震的我头痛欲裂。强忍着自己不发出声音来,那一刻,感觉我的意识脆弱的像朵蒲公英,只要微风一吹,就会神魂溃散。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无助感,看着眼前师父的身影一闪一闪,模模糊糊的模样,我心里有百般不舍。 当人的难受程度到达一个临界点之后,所想到的东西就只有死亡,也包括我,就像这死亡已经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一样,毫无办法。哪里还会想到师父和潘师傅是绝对不会让我出事的。 师父的身影开始晃动起来,不是因为我神智不清看不清楚,而且因为师父真的开始晃动了,只见他身体猛地前倾,右手猛然在我胸口前面一绕一收,像是勒住了什么东西一般,就开始往后面拉。 我空白的脑海里面开始恢复了清晰,两位师父熟悉的咒语声又开始慢慢的灌进耳朵里面,清晰了,听见了,明了了。潘师傅的动作没有停止,还是一直不留余力的抽打着我,身上的疼痛又开始恢复了。这一刻,我对两位老人特别感激,他们一个就像我的指路明灯给了我生存下去的方向,一个就像推帆微风,推着我朝着那个方向乘风破浪。 再定睛看了看师父,它手中的墨斗线果然勒住了之前那个把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冒牌阴差颈部。把这个让我痛恨的灵神从我的身体里慢慢的拉了出来,虽然速度很慢,但是也能看得到有明显的进展。 师父不能拉的太急,怕带出了我的生魂,也没有拉的太慢,怕一不留声又重新回到我的体内,你们可能会觉得师父老了,拉起来很费劲,其实并不是的。拉这种附身灵神靠的不是蛮力,而是咒语之力和符篆之力,所以师父还是能够承受的住这种强度的。 随着师父弯着的腰慢慢直起,我越来越轻松,除了腹部的疼痛,已经再没有其他不适应的感觉了。我松了一口气,折磨总算要到头了。直至师父站起来,那个冒牌阴差已经差不多全部被剥离了我的体内,这里有必要说一下,一般的附身根本不需要这样慢慢拉出灵神,而是用柳枝桃木等抽身,再加上引魂符和咒,就可以一次性的把附身灵神打出体内,可是这个冒牌阴差不一般,它之前的夺体举动已经渗透到了我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就相当于它用它灵体的部位附到了我身体对应的所有部位,这个时候,拉魂就会出现这种情况了,而且一旦处理不好,就会把我自己的生魂给一起带了出来,哪怕只是带出来一点,对我的身体健康也是有影响的。 那冒牌阴差脱离我的身体之后。师父念咒的声音开始变大,潘师傅已经停止了抽打我,并且猛然由打坐的姿势站了起来,大喝一声,右手的桃木剑快速朝着被拉出来的灵神身上一扫。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好像一拳打在棉絮一般。 师父一个趔趄,双手猛的一用力,就像抛东西一样就把那个冒牌阴差给都了出去。那丢力是带有符篆和咒语的威力的,而且墨斗线也是经过师父特意加持的,所以这一丢,直接把冒牌冒牌像快石头一样丢到了对面的墙上。这一下我看着都疼,同时心里也特别解气,奶奶个熊的,叫你欺负我道行不够。 我转着头,看的仔细,只见冒牌阴差快速的撞到了墙上的一张符纸上,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就快速的掉落在了地上的几根红烛中间。那墙上的符纸是潘师傅一进来之后就着手布置的,早就看出来不一般,没想到威力这么大,能让着灵神失去了漂浮的能力,直接摔在了地上。 冒牌阴差摔倒地上之后,师父和潘师傅没有停留,师父抓起地上的大印,潘师傅提着那把大大的桃木剑,老哥俩一齐朝着还趴在地上没起来的冒牌阴差走了冲了过去。两位师傅各有奇招,师父一手抓着大印,一手抓了一大把朱砂香灰不断的在挥舞着换着天咒。潘师傅简单粗暴,左手剑指夹着符,右手紧紧抓着桃木剑。 我慢慢的坐起来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冒牌阴差所落地的位置才发现,原来那并不是几根红烛那么简单,而是配合了其他东西组成的一个打魂阵。心里不禁赞叹道好厉害,师父早就在那个位置布置好了打魂阵,就等着把它从我体内拉出往那个地方丢。配合上潘师傅之前布置的符纸,能让那个冒牌阴差直接掉落在阵中不至于半空飘走。 我转头看了看肖爷,那货用手决捏着刘匕和沐雪,很显然,两位师父的咒语对他们也是有影响的,尤其是那引魂咒,如果不是肖爷护住它们,估计早再师父帮我拉魂的时候就被引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冒牌阴差刚刚排气声来,师父和潘师傅就拍马赶到,人未近身,符灰先至。潘师傅的符和师父的朱砂灰不分先后的同时砸到了还在打鬼阵中的冒牌阴差身上,那冒牌阴差痛苦的惨叫一声,凄厉无比,也悲惨无比。要知道在打魂阵中,灵神受到的伤害可是成倍的。 潘符打在它的身上,师父的朱砂灰大部分洒在它的头上,在它愣神的那一瞬间,潘师傅的桃木剑刺过了他自己打出来的那张符,刺穿符刺入了冒牌阴差的灵体中间。师父的大印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砸在了冒牌阴差的头上,听说下雨天巧克力和音乐更配,但是它们再配也没有潘师傅的桃木剑和符配,再配也没有师父的朱砂灰和大印配。 两位师傅的连招同时毫无偏差的打在了身处打魂阵中的冒牌灵神,这威力之大可以想象。 我看的有点呆,转头看了看肖爷,肖爷更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眼睛瞪得鼓鼓的,嘴巴都吸成了一个大大的o字。本来就丑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显然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配合,简直就是珠联璧合。而在我看来,这何止是珠联璧合,这简直就是perfect。 |
冒牌阴差受到这两记猛烈的攻击之后,已经差不多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甚至连咆哮惨叫的声音都弱了许多,显然已经失去反抗能力,就像受了重伤一般,我不知道它会不会疼,但是至少,它已经没有了当初对付我的时候那般强悍的攻击能力。 潘师傅和师父没有因为这样就停手,而是继续了让我和肖爷都叹为观止的连续攻击,潘师父手上用力猛地一刺,把冒牌阴差顶在了墙上,师父手中的大印连续砸了七下之后,往地上一丢,然后又取出一截墨斗线,快速的绕过了冒牌阴差的脖子。 在师父再次勒住了冒牌阴差的脖子之后,潘师傅迅速的抽出了桃木剑。师父双手抓紧墨斗线,口中又是四句咒语念出,然后双手猛然一带,就把冒牌阴差像丢小鸡一样砸到了墙边不远的角落里边。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拖沓。 几米远的距离,此时虚弱的冒牌阴差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嘭”的一声砸在了墙上,还是和原来一样,那边的墙上也密密麻麻的贴着几张符,定睛一看,清一色的定魂符,我说之前潘师傅布符的时候咒语有这么大的区别,原来不是和我之前一样,只会在墙上门上打上一些封符之类的符。再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下面的一对红烛和其他的东西,顿时明白了过来,下面是一个师父事先布置好的困魂阵。我说怎么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如果是为了照明的话,没必要把红烛摆那么远,这下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大连招。而且这个连招之间毫无任何停顿,从冒牌阴差被拉出来的拿一瞬间,就注定了它在这场斗法中,毫无任何还手能力。 冒牌阴差掉进困魂阵之后,师父迅速的冲了过去,念咒封阵,潘师父并没有过去,只是冷眼看了那个倒在困魂阵中的灵神,摇了摇头说道:“这么不经打,我还以为有多厉害。”说完之后看了看我继续说道:“小刘啊,你把它的能力放大了。唉,以后要多加学习啊,等以后我们不在了,也要有应付的能力才行。” 我一阵狂汗,心里不禁的叫着愿,我就不信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能够搞得定它,但是我没有说出口,只是谦虚的点着头,嘴里说道:“是,谨记潘师傅教诲。” 见这个冒牌灵神被困在了困魂阵中间,肖爷和刘匕都目瞪口呆的走了过来,只有沐雪看不懂其中的门道,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疑惑的看着刘匕,似乎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她没有声线,说不出话。 我们一起走到困魂阵附近,那冒牌阴差蜷缩着灵体,不断的抽搐着,脑袋从靠在墙上恨恨的看着我们一群人,显得极度不甘心,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我是它的话,我也很不甘心,它那攻击力很强的锁魂链都来不及拿出来,就被打成这样了。换谁都会不甘心。就像两个剑术高手对决,其中一个还没有拔剑,另外一个人直接掏出一把枪把他放倒了,这样的对决谁不憋屈 整场法斗看似繁杂,其实时间很短,堪堪两三分钟。这简直就是顺雷不及掩耳之势,肖爷一边用嘴里的粗口来表示着心中的震撼,一边走到冒牌阴差前面,啐了一口口水说道了一句和潘师傅同样的嘲讽话:“你真不经打,太垃圾了。还敢附我大刘哥的身,简直是找死。”肖爷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看起来还挺可爱的。不为别的,就为它这种行为是在为我出气。 所谓成王败寇,在灵神的世界里面也是一样说的通的,尤其是像这冒牌阴差这样有着很强能力的灵神,在败了之后会很理智的放下无用的抵抗。 师父蹲在困魂阵边上,盯着冒牌阴差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也许是憎恨它折磨了我,也许是在思索别的什么事情,刘匕站在我后面没敢上前,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曾经在它看来无比强大的冒牌阴差,沐雪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走到我的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角,一副要我给她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样。我拍了拍她的头,只和她说了五个字:“没事了,别怕。” 肖爷走到我身边拍了我一下嘿嘿的笑道:“大刘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像两位师父那么配合默契”我看了看肖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摇了摇头说:“这辈子恐怕没希望了。”肖爷也不介意我的打击,自信满满的说道:“我觉得不难,迟早的事情。”我呵呵一声,没再理他。 潘师傅走到师父身边,也蹲了下去,对那蜷缩在地上的冒牌阴差开了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你服不服” 我了个去,这潘师傅简直和肖爷一样逗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问问着灵神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阴差的锁魂链。不是应该问它为什么要巫师父的养魂伞,不是应该问这个冒牌阴差有什么执念怨念的么开口就问你服不服这算是哪门子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啊 那个冒牌阴差先是楞了一下,显然也没有想到潘师傅会问这样的问题,愣神之后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说:我服。 潘师傅嘿嘿一笑,和个小孩子似得说道:“服就行了,你要不服我们再打过,好久没有打的这么过瘾了,老x,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吧。”说完站起身来,走到他的乾坤袋旁边,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师父斜眼看了一下潘师傅,摇了摇头,开口询问起来。整个问话的过程,我都看在眼里,这里也不费心的去做转述了,就大概说一下这里面的信息吧。 这个冒牌阴差确实是破四旧的时候百鬼暴乱的漏网之鱼,为了躲避当时阴差和同行前辈门的追捕,从湖南一路跑到广东,开始它们是有三个灵神一起出逃的,后面一个阴差为了追捕它们,错过了回阴间的时间,只不过那个阴差也是可怜,在鬼门关关闭之前没有回到阴间,就失去大部分追捕灵神的能力。能做的只有勾新魂这样的能力,可是这个小小的能力怎么能够轻易对付的了这三个从阴间出来的真鬼魂。后面在阴差用锁魂链奋力打散了两个出逃的灵神之后,被这个愤怒的灵神给打散了。 这个灵神抢夺了阴差的锁魂链,依靠着锁魂链,再通过了一些别的手段。居然留在了人间几十年,可是这么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它就想通过买通其他阴差的手段,重新回到阴间,并且代替那个被它打散的阴差成为一个真正的阴差,买通阴差需要大量的纸钱,而且还不能用有违反天道的方法去像人类去索取纸钱,所以只能靠一些擦边球的方法去弄纸钱,就类似小林子他们剧组拍戏烧的纸钱,它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收入囊中。 这个灵神的由来大概就是这样,它最后的下场没有被打散,师父和潘师傅找了一个神婆,辗转联系了下面的阴差把它带走了,等待它的将是阴间残酷的刑罚制裁。遗憾的是沐雪的事情没有完全搞定,我一直坚持的事情,最终无奈的解决不掉。 这个故事也算结束了,写了三十章,是所有的故事中最长的一个了。 |
大家心中肯定有很多疑问,关于刘匕的所有事情,关于巫师父,关于那把养魂伞的故事,关于师父,潘师傅和巫师父见的恩怨情愫,关于沐雪的最终结果,关于六六年的那次百鬼暴乱,关于阴差的收买问题,等等等等。这一切的一切,以后会带着你们一个一个的去揭开。 关于刘匕,是我唯一的一个灵神朋友,在这件事情过后,它也来找过我很多次,为了沐雪,也为了我们之间的友情。这个家伙总是以让我措手不及的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最让我愤怒的一次是有次我在冲凉,这货居然在我浴室强外面的窗户敲窗,而我家在二十多楼。它和我讲了很多关于阴间的事情,也说了很多关于它的故事,情节曲折婉转,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它的故事,如果你们有兴趣我可以写给你们看,不仅仅是一个番外能够交代的清楚的,或许都够写成一本书了。 关于沐雪,我这里先卖个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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