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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行道者:我爷爷救了落难道人之后,家运从此变了[第13页]

作者:月光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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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红包好有意思 发红包了都没有人来抢
    我 操 我发了几个红包既然都骗不到你们 天涯都是有钱人看来
    我明白了耗子的意思,这石老头本就一张铁嘴,稍微捯饬下装个医术精明的老中医是绰绰有余了。不过他毕竟也是个男子,那个年代不像如今这般开放,吴若男可能会相信石老头的话,但也不一定会露出白花花的后背给他医治的。但现如今又没有别的办法,哎……只能如此了,要是那妮子执意不肯的话我们也不会太过勉强,这病能不能治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谁知我和耗子刚刚把我们的想法跟石老头说完,他就笑了起来,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了?你们咋不早说还有人染上这玩意儿了,这病看着蹊跷怪异,不懂门道的人不知道如何入手,但是你别忘记当初那老毛子的玉像我们好多人都是拿在手上把玩过的,我还用舌头舔过的。”
    “是啊,你们当初都没事儿,敢情您老还有别的方子治这病?”耗子连忙追问道。
    石老头笑道:“老夫对阴阳岐黄之术还懂点皮毛,你们用狈宝治好了陈老弟的病,料想也是运气好,碰了巧,但是听你们一说,这罪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那年纪轻轻的小妮子皮薄柔嫩的怎么受得了这虫子强行破体的钻心之痛。我之前也琢磨了下,料想是你们说的那狈宝药性太过刚烈,那些虫子受不住才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不过陈地仙当时到是说了个方子治这虫子,而且无病无痛。”
    谁知一边的陈大宝听到就变得不乐意了,对着我和耗子埋怨道:“嗨,咋不早点碰到您啊,我骨头架子都差点被这两小子给弄散了,这背现在都还敷着膏药,一碰就疼,哎,这罪遭得……真是冤枉……”
    “嘿嘿,我料想陈老弟这病已经好了,当时也忘记提这茬了。当初陈地仙把那蚥石炸了后,就把那些炸过的虫子捞了起来,研磨成粉,用雄黄调和后泡酒给我们这些摸过蚥石的人服用,别说喝了那东西后出了一身热汗,过后啥事儿都没有还挺舒服的像泡了澡堂子一般。”石老头笑着说道。
    “那东西泡酒喝?这成吗……”我想到那些像芝麻一样被炸的焦黄的虫蛹就觉得恶心,比起吃那东西,我还是宁愿用狈宝,再痛都没关系。
    “嘿嘿,小老弟这你就不懂了,这蚥石中的虫子算是虫类的老祖先了,那死虫蛹千万年不化能使寻常物事吗?陈地仙跟老朽说过,这东西不仅是驱虫良药,用得好还可以滋阴补肾益寿延年,用这虫蛹治这虫子也算是一物克一物,服用了这方子,那些虫子慢慢都会在体内化掉了,最后随着汗液排出体外,不痛不痒……嘿,你们就走着瞧呗。”石老头捋了捋胡须颇有些得意的说道。
    “哎哎,糟糕!耗子,你不是把那东西连锅一起扔了吗,仍到哪儿了?……快,快去捡回来……”
    “嗨,急什么,那桐油我早倒下水道了,不过那些“芝麻粒”现在都在石老身上……”耗子见我急得快跳了起来却不紧不慢的缓缓说道,说完接着又轻声嘀咕了一句:“我是说这老家伙跟着我后面非要把这东西捞出来,敢情这还是些宝贝……”
    好在石老头没有听到,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张油纸包,笑着说道:“老朽见此物扔掉可惜,准备带回家泡药酒的……”
    吴若男下班后如约而至,不过她不是一个人来,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个戴着眼镜,年过半百的老头。进到铺子后我才看清,那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是市局开会在 台上的那个南开大学的老教授,当时会上对这个老头也简单介绍过,说是这位老专家是那汉王墓发掘工作组的组长,他姓什么来着的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没想到这两人一进到店铺,陈大宝愣了片刻后就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彭教授,您好,您好,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碰到您,幸会幸会……”
    我们几人包括吴若男在内都在一边看愣住了,一时分不清状况,看来这陈大宝和这彭教授是认识的,没想到这陈大宝的社交面这么广,连这大名鼎鼎的南开大学教授都认识。
    谁知那彭教授,扶了扶眼镜,皱着眉头,看着陈大宝伸到半空中的手,愣了半天蹦出几个字:“你是……?”
    “我,陈大宝,香港的徐教授,您同学……上次我那古彝文,我们在天津友谊宾馆见过一面的……”陈大宝连忙在一边帮那彭教授回忆道。
    这外人听不出来,我倒是明白了,敢情这老教授就是陈大宝之前找过的帮着破译那古彝文的专家,看来这教授也是人,平时看着冠冕堂皇的,见到钱了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帮着我们这些俗人做事,如此一想,这彭教授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哦,陈先生,你好,你好……老徐之前也常跟我提起你,上次没能帮到什么忙真是不好意思啊。”那彭教授经陈大宝一点拨,马上认出了面前这人,终于接住了陈大宝已经在半空晾了半天的双手,还礼貌性的回了个礼。
    “我记得陈先生因该是台胞吧,是什么时候来到长沙的?”那彭教授很有礼貌的说道。
    “呵呵……彭教授您有所不知,我原籍也在长沙,这边还有不少亲戚,现在交通方便了,我每年都回来个一两趟,这不赶巧了。呵呵……”
    陈大宝说完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指着我给那彭教授介绍道:“我来介绍下,这我大侄子,赵冬至,这铺子就他开的……”
    “您好,彭教授,我上次在市局见过您的,听了您的那些见解受益匪浅啊,今天见到本尊真是幸会幸会……”我听罢陈大宝介绍,连忙上前礼貌的招呼道。简单的过了下礼节,就要耗子端上茶水,请二人在沙发上坐下了。
    一番寒暄过后,大家直接转入正题,原来这陈教授和那吴若男背后都长了那奇怪的淤青,这彭教授虽然也搞不懂这东西的门路,但想必已经觉察出这淤青与这汉王墓有关。如今汉王墓的发掘工作还没有完工,如果贸然说出去的话怕引起不必要恐慌,因此他也一直没跟外人说。吴若男是彭教授的学生,这次汉王墓的发掘也是因为彭教授的推荐才有机会担任这个副组长的。她昨天碰到我们后,回去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决定先把自己的情况说给最信任的老师听,想看看彭教授有什么意见。谁知说出来后才发现,原来他们两人后背都长了那东西,又听吴若男说这事儿被我和耗子看出来了,这才跟着吴若男一起来的。
    这彭教授虽然看着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但想必也见多识广,不像我们糊弄吴若男那般好对付。我见此情景,一下慌了神,之前和耗子还有石老头对好的台词也都不知从哪儿说起了。好在耗子这人机灵,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这也不是我和冬至有什么能耐,冬至他二大爷解放前可是出了名的土郎中,以前在苗寨里面跟老阿公也学过不少本事,您知道这湘西有蛊毒一说,我二大爷就懂这些东西。前几天我二大爷刚好在店门口见到了吴同志,当时就对我们说,这吴同志面色上有些问题,八成是中了蛊,我一听这还了得,这吴同志可不是外人啊,我们冬至不是之前还和吴同志处过对象的吗……”耗子说到这见吴若男脸色一变,眼珠子都瞪起来了,于是连忙改口道:“我们这铺子就在博物馆边上,吴同志每天上下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是老熟人了,这老邻居有事儿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理啊,于是就和冬至商量后一起在药店门口探了一下吴同志的口风,当然我们都是些粗人,方法不当,之前也开了点小玩笑,吴同志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放心里啊。”耗子说完笑着对吴若男道歉道。
    “你二大爷?”彭教授听罢朝我问道。我当时就愣住了,差点没反应过来,他娘的,这耗子编瞎话都不动脑筋的,扯出个什么亲戚不好,偏弄个二大爷出来,那教授一问,我初一听还以为是在骂我。
    “是他二大爷……也是他二大爷……”这台词提前可没对,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连忙指着耗子说道。
    “对对,也是我二大爷,我跟冬至是远房亲戚,他二大爷就是我二大爷,二大爷本来准备今天回去的,这不也在等吴同志来,好给她看看病吗。”耗子笑着说完,又朝石老头说道:“二大爷,现在这病人都来了,您看是不是先号号脉。”
    那石老头不愧是吃了一辈子江湖饭的人,当即就反应过来了,笑着在一边应声道:“这两位进门时我就看出问题了,不过这脉也是要号的,不过现如今这些人都不相信老一辈留下来的东西了,我就怕你们不信老朽说的啊。”
    彭教授见一直坐在内堂没有说话的那个枯瘦老头就是我们的二大爷,连忙从沙发上起身,朝石老头躬身回道:“老先生,我们虽然是做学术的,相信科学,但是您说的那些虫蛊之类的也不能全算是封建迷信,其中有些东西也算是老一辈的智慧结晶,对于民间的一些奇术异能我一直都是用科学的眼光看待的,那湘西巫蛊之术我也多少了解点,年轻的时候还做过一些这方面的民俗考察,虽然有些东西被世人夸大了,但这蛊虫之术我还是真相信的。麻烦您了,您给我们看看吧……”彭教授说完就走到石老头边上,伸出左手让石老头跟他把脉。
    石老头不知是不是真懂点岐黄之术,不过此时他这样子是装得十足到位了,摸了一下彭教授的脉象,又叫彭教授伸出舌头察看了一番后,缓缓说道:“那丫头我就不必看了,见你们两人的气色我早已猜出一二,现如此一看果不其然,你们这是染上了“鬼头蛊”,要是我没弄错的话,你们二人后背的至阳穴上,也就是后背第7椎骨那儿应该就是病灶。”
    彭教授听罢石老头的话,当即就惊得目瞪口呆,想必是被石老头说中了,愣了片刻后,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敬声说道:“老先生您真是民间高人啊,这鬼头蛊是什么东西?这蛊您能治吗?”
    石老头眼珠子转得飞快,捋了捋胡须,笑着说道:“这鬼头蛊嘛,有点复杂,种类也很多,我一时跟你们说不明白。不过我看你们染上的那鬼头蛊可是厉害玩意儿,这物事在你们的至阳穴上,虽然平时不痛不痒,只会时时觉得后背发凉,这就是生气不通,阴气侵体的表现,时间一长等那鬼头眉目都长全了,也就是蛊毒侵入心脉的时候,到时候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们了。好在你们现在都中蛊不深,老朽还是有办法帮着你们除去那物事的,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鬼头蛊种类也多,如今会下蛊的人不多,你们要跟老朽说说你们是怎么染上这东西的,老朽才能对症下药。”石老头说得一套一套的,连我都差点把他的话当真了。
    彭教授此时想必也对石老头是深信不疑了,但听到石老头的问话,却面露难色,犹豫了半天之后说道:“老先生,跟您说实话,我们这东西估计和之前的一个古墓发掘工作有关,但是组织上有严格规定,有些东西我不能跟您多说,请您谅解下。我和若男也是接手了这个工作后才有的这个状况的。”
    石老头听罢笑了笑,摸了摸胡须笑着说道:“嗯,想必是你们的身体接触了墓中的一些器皿,这器皿八成是被古人种了蛊的虫皿,这鬼头蛊特殊,一般用来做虫皿的而且还能保存这么长时间的八成是些玉石之类的材料,你们二人可是接触了这墓中的玉石陪葬品?”
    石老头刚说完,耗子就接过话头说道:“敢情是那汉墓发掘出的问题,上次我也和冬至到市局去开了会的,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事儿就严重了啊,彭教授您这发掘工作组人不少吧,要是都感染了的话那就成群体事件了,您和吴同志可是领导,到时候这责任……”
    本来我和耗子只是想把吴若男的怪病治好就算了,因为吴若男虽然不讨人喜欢,但是毕竟是吴叔叔的独女,两家几十年的关系摆在这儿,总不能见死不救。但是仔细一想,要是这感染的人多了的话,到时候就是群体性的大事件了,我们治好了吴若男,就难免被牵扯进来,到时候肯定会有更多的麻烦事儿,而且钟叔说过万事皆有因果,我们既然碰到了,就应该把这事儿从根上处理好,也算是行善积德,给自己种个善因。因此我们之前也商量了要想方法把这事儿刨根问底,彻底解决掉。
    彭教授听罢耗子所说,皱了下眉头,缓缓说道:“要是按老先生说的,是接触了那墓中的玉器才会感染的话,那就只有我和若男会感染,因为……”
    彭教授说到一半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吴若男,接着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事儿你们上次开会也听说了的,我也可以在不违背组织原则的前提下跟你们说说。你们也知道,这几年百废待兴,国家虽然开始重视知识分子了,但是经过十年动乱国内专业人才极其缺乏,尤其像考古这样的冷门专业更是断层严重除了我们这些从动乱年代留下来的老家伙外,几乎没有新的血液输入,刚好这两年国家又组织了全国性的第二次文物普查活动,抢救那些文革时期毁坏严重的古文化遗产,人手就更加不够用了,我也是从陕西被临时抽调过来的。因此我们这个发掘组只有我和若男是科班出身的,能接触到那些核心东西的只有我和若男两个人,其余的都是聘请的非专业人员,简单培训后做外围的清理工作,按着我的指导做一些辅助。而且你们也知道这墓中除了一些壁画和雕刻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除了一个玉像还没被弄走,这现场从一开始就被公安封锁了,因此这这玉像到目前为止只有我和若男接触过。要是真如老先生所说我想其他人就应该没事儿,而且我们雇佣的那些人,大多文化程度不高,要是他们也染上这东西了,只怕早就嚷开了。”
    石老头听罢,捋着胡须思考了片刻后说道:“嗯,果然跟老朽猜想的差不多,稍后我给二位配上一副药剂,你们回去早晚服用就会药到病除,不过那玉像可是这祸害的根源,留之不得,你们可要妥善思量,要是官家不允许毁掉的话,也要拿铁器密封以绝生气,不能让人用肉体直接接触。”
    我心中暗忖道这墓中不是都被盗空了吗,怎么还剩一个玉像,那盗墓贼怎么会把这宝贝留下,心中疑惑不已,但见那彭教授只字不愿多提,也就不好再问,哎,只要把这事儿给处理好了,别的我也没有心思去管了。
    石老头说完到后院取了我们之前已经炮制好的药酒,给了彭教授。彭教授接过药瓶感激不尽,非要付点药费,石老头拗不过本来准备收的,但我看了看他掏出来的一把毛票子,连忙在一边帮着拒绝。说出来一大堆道理,把为四化建设出力都扯出来了,彭教授才把钱收着。
    彭教授走的时候留了个名片给我们,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能帮到的地方绝对不说二话。






    四十五.耿家兄弟
    送走了彭教授和吴若男,我大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这自找的麻烦事儿解决掉了。石老头见事情办完,也起身告辞,我这时才想起还有事情要问他,而且外边已经快天黑了,于是就挽留他再次留宿一晚,准备明天一早开车送他回去。
    我从柜子中取出从九龙山带回来的那铜牌和匕首,递给石老头。谁知我还没开口问,石老头就抱着那铜牌开始痛哭流涕。
    “陈大哥啊,这么多年了,兄弟对不起你啊,想你一世英名,如今却还暴尸在荒野,兄弟我无能啊,连尸都没法给你收……想当初我们兄弟啸聚山林,快意恩仇好不畅快,可如今,如今……”
    看来我之前猜得不错,那葬身九龙山的一群黑衣人果真是石老头他们那一伙,这铜牌和匕首必是那陈地仙的随身之物,石老头此时睹物思人,悲从中来也是在所难免的。
    我和耗子见石老头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这么大的年纪了,怕他一时悲痛过于一口气咽不下而有个三长两短,于是连忙在一边不停的宽慰劝导。
    说了半天,石老头才好过了点,抹了抹鼻涕眼泪,跟我们慢慢说道这东西的来历。
    原来这铜牌是陈地仙祖传之物,陈家先祖曾用这铜牌号令南北线上的豪杰,算是祖上辉煌过的证明,据说带着这铜牌能得先辈英魂庇护,因此陈家每一辈传人下斗都必佩戴此物。而那把其貌不扬的匕首,石老头就更加记忆犹生了,这东西还是石家兄弟早年和陈地仙从一座宋代的将军墓中倒出来的,陈地仙当时见到这东西就爱不释手,听他说这匕首是唐末第一战神十三太保李存孝的随身之物,虽然不是出自什么名师巨匠,但近千年还不见锈迹也算一把宝刀,而且据陈地仙说死在这匕首下的亡魂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此刀戾气重天,是把难得的杀生刃,有此刀在身一般的妖魔鬼怪是近不得身的。
    石老头说完还指了指这匕首的檀木手柄,说道当时这匕首出土时,刀鞘和柄都腐朽了,这刀柄还是他大哥亲手修制的,上面还镶嵌了两颗上等的老蜜蜡。
    石老头说着说着,又开始悲伤的嚎啕起来,看来这陈地仙跟这石家兄弟的感情真不是一般的深。
    晚上我把石老头安置在耗子的房间,自己和耗子挤一张床。脑中想着石老头说的那些事,九龙山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我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石老头看样子说的是实话,他也没有必要骗我们,这山谷中除了石老头他们一伙的尸体外还有两具未曾腐烂完全的尸体,石老头说他们一伙人是被小蛇啃食而亡的,而且自己也瞬间被啃掉了大半胳膊,作为亲历过的人我是深信不疑的,但那两具靠着墓门未曾腐烂完全的尸体可没有被小蛇啃食一空,我当时也在一边看了的,虽然腐烂的看不清面目,但却筋肉齐全想必是自然腐烂,这成群的小蛇会放掉这样的美味?莫非这两人不是被那小蛇啃食而亡的,我如此一想觉得疑问越来越多,却一时理不清头绪,折腾得半宿没睡着。







    今天会把这一小节更完
    这事儿过去了好几天米林才从北京赶回来,中间吴若男也买了点水果到我铺子中去感谢了我们一番,看来石老头配的药还真有效果,她背后那东西八成已经被我们弄好了。
    米林这次去北京收获颇丰,耗子算是跟她介绍对人了,那老师傅恰好与这通县耿家有些薄交,而且人很热心帮着跑前跑后的帮了很大忙。
    米林说,这耿家在当地的确很有名望,虽然现如今耿家大院已经是一片废墟,后人也不知去向,但当地上了年纪的人基本都知道一些耿家的事。
    这耿家是通县的首富,据说祖上几辈都曾在朝廷做过大官,到了耿杰父亲这一辈虽然人丁稀少,但靠着祖上的积累,也是田地无数家财颇丰,而且在北京城也有不少营生。
    耿老爷子有两个儿子,老大就是耿杰,耿杰还有个弟弟叫耿英。这耿家兄弟在当地可是名人,大哥耿杰流过洋,学富五车,而且为人温和善良,老二英俊秀气,虽然没有大哥读过这么多书,但也是个热心肠的主,为人豪爽,遇事好打抱不平,在当地老辈人中也留有一些好名声。
    话说富不过三代,耿家在当地也是兴旺了上百年的名门望族,不过到耿杰这一辈就开始显现败像,首先耿老爷子死得早,民国十年左右就去了,耿英刚满二十岁也英年早逝,这耿家偌大的家业到最后就只靠耿杰一人支撑了。

    我听到这里,心想看来石老头口中说的那耿二公子八成就是耿英,想必那耿英去九龙山长时间没回来,做哥哥的耿杰猜出了自己弟弟可能已遇不测,于是就给外界说自己弟弟死了免得遭外界怀疑,看来这事儿还真机密得很,但我此时并没有打断米林的话,心想还是先等米林把话讲完再来讨论。
    米林接着跟我们说道,日本人占领通县以后因为有之前通州伪军哗变的先例,在当地采取了以华制华的方针,对当地那些乡绅土豪采取拉拢安抚的政策,当时借着耿家在地方上的影响还专门派人请耿杰做通县的伪县长,不过耿杰没有答应,终日闭门在家。这事儿当时还惹恼了驻地的日军军官,多次上门警告威胁无果后,就派兵把耿家大院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了,不过最后却没有把耿杰怎么样,或许是考虑到耿家在当地的名望,怕引起地方上不必要的动荡。
    耿杰闭门在家过了有一年多,后来就被日军秘密的押送到了北平,耿家大院也被封了,当时放话说是日军扒出了他之前曾经变卖北京的商铺支持抗日的事情,这事儿当时是上了报纸的,全国都闹得挺轰动,日本人想必也是早就知道的,这过了这么久才来算这笔账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抓走耿杰的原因。
    查到这本来线索就断了,但好在耗子他那师父。这里简单说下,耗子那老师父姓于,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大户人家出身,到日本留过几年洋,回国后在北洋政府做过文事,如今也是快八十的人了,大半辈子都在动乱年代中渡过,无儿无女,不过好在身体还算硬朗,现在在北京开个小茶馆,日子也算悠闲,这于老头和耗子的外公住一条胡同,耗子这人嘴又甜,很是讨那于老头喜欢,于老头颇通文史,这些年耗子也跟着于老头学了不少东西,因此耗子一直把他当自己的师父对待。
    于老头因为会日语,之前又在政府机构当过差,日本人就要于老头帮他们做事,于老头可没有耿杰那么有骨气,刀子驾到脖子上活命要紧,因此就出任了北京维稳会的副会长,有时还帮着一些日本军官做翻译。
    当时一个叫福田少山的日本军官跟于老头走得很近,因为那小鬼子军官没事儿就喜欢读读四书五经念念唐诗宋词,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恰好那于老头家学渊源,对这些东西又很有研究。虽然于老头并不喜欢和日本人打交道,但是迫于无奈也不得经常出入福田的府邸与那小鬼子谈诗论道。
    有一次那福田无意中就跟于老头提到了这通县耿家的事儿,还问他听没听说过耿家祖辈藏有一幅藏宝图的事,于老头这时才明白那日本鬼子把耿杰秘密押送到北平的原因。
    耿家是一方大户,通县距离京城又近,于老头之前也与耿杰打过几次交道,对耿家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少,但是这耿家有藏宝图的事儿他都没有听说过,这小鬼子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呢。当时于老头也猜测想必是耿杰是被以前的对头陷害,小鬼子听信了谣言才有这一出,因此只是为耿杰惋惜,并没有把藏宝图这事儿当真。
    再后来碰到耿杰的时候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当时他被福田传唤到日本人特别关押机密要犯的监狱去做翻译,当时就在一间牢房里面看到了耿杰,虽然只瞥了几眼,也认出那里面关押的是大名鼎鼎的耿大少爷,这时的耿杰已经骨瘦如材,浑身是伤,想必是受尽了虐待。
    于老头这人本身不坏,只是过于懦弱被迫无奈才做了几年汉奸,其实心底里他也特别恨日本鬼子,他佩服耿杰的为人,因此从这次见到耿杰后就暗地里特别关注他的消息,每次被派到那监狱执行事务,也会刻意撇上几眼关押耿杰的那间牢房。不过你别说耿杰这命还真硬,每次都还能看到他在里边踹气,在小鬼子监狱里呆这么长时间还有命的人可是少之又少。不知道那些鬼子从耿杰口中逼出了那藏宝图的事情没有,要是逼出来了,小鬼子还留着耿杰干什么,要是没有逼出,这小鬼子也真够有耐心的。
    后来日本投降北平解放了,于老头戴罪立功,给国军举报了小日本这处秘密监狱,才从中把耿杰救出来。不过此时的耿杰虽然还活着,但是已经头发掉光,骨瘦如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后来他才从一些看守的日本兵口中套出,这些年小鬼子一直给耿杰服用“巴必奈尔”,这东西是日本人发明的一种精神类药物,跟现在的冰毒一样,极易上瘾,当时这东西在京城流行过好一阵子,不少前朝王公和富绅都摒弃鸦片膏子而改吸这东西了,甚至有些日本军官都私下里对这东西染指。于老头此时猜到了日本人是想用这东西控制耿杰,由此可见耿杰的确知道很多日本鬼子感兴趣的东西,他们才会如此有耐心。再之后的事情于老头就不清楚了,因为那时候日本人一跑全国各地到处枪决汉奸走狗,北平没解放几天他就逃到乡下避难去了,直到六十年代才悄悄回到北京。

    啊...................
    米林缓缓的跟我们说完后,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问道:“你们知道耿家祖上是做什么的吗?”
    我这人性子急,连忙在一边催促道:“你不都说了耿家祖上是当大官的吗?难道不是的?哎……米同志,你就别卖关子了,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就快说。”
    米林看了我一眼,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耿家祖上的确都在清庭做官,不过不是一般的官吏,而是在钦天监供职。”


    四十六.耿半仙
    耗子见我听得云里雾里的,在一边解释道,这钦天监是清朝的一个特殊机构,主要负责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也为朝廷占定四方天灾,卜卦天地吉凶。据说地震海啸啊之类的大灾难都可以通过这钦天监提前预测,不过这就八成带有些封建迷信思想在内了。不过像钦天监这样的机构,中国从古至今就有,秦汉时期叫太史令,隋唐改称太史监,宋代叫司天监、天文院等等,明清两代就叫钦天监。清朝钦天监设监正总揽全局,官阶品衔大小不等最高可至正一品,实打实的高级官员,清初这钦天监的监正和监副一般都有洋人任职,像汤若望,南怀仁这两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外国人都曾是这钦天监的监正,汤若望官至一品,南怀仁也从康熙那讨了个二品顶戴。这监副下面设春、夏、秋、冬、中五个官正掌推历法,定四时。五官正下还有五官灵台郎掌观测天象变化,五官保章正掌占定吉凶……总之机构庞大复杂得很。
    听耗子这一说我算是明白了,那发明地震仪的张衡不就是太史令吗,还有唐朝的李淳风,这都是些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啊。
    等耗子说完后,米林接着说道,到清朝后期这钦天监的机构不再像清初那般庞大了,人数也减了不少,像那春夏秋冬中五个官正,有时候都是由一两人同时兼任的,想必是政府内忧外患国力不支,而且西方现代科学文化的浸透对这传统文化也是影响很大的。这钦天监的官吏任用和别的机构不一样,不是说你会写八股文考取功名了就能在这钦天监任职的,其中很多重要职位的任用要求是必须要懂天文地理,懂得识天象卜凶吉的,因此这钦天监中的灵台郎,官正等都是些精通阴阳,熟谙易理的人。当然这钦天监也不是全都是些这样的能人,比如礼部也可以有官员兼任这监正一职平时搞下指挥也可以,别的文书记录也是由一般的文史担当。耿杰的高祖父(爷爷的爷爷)在嘉庆年间就是这钦天监的监副,官至正三品很受嘉庆皇帝的器重,而耿杰的曾祖父和爷爷也曾在朝中任保章正,灵台郎等职,直到他父亲那一辈耿家才没有人再在这清廷中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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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这耿家高祖父的事情,在当地还有个有趣的传闻。据说有一次嘉庆帝微服出宫游玩,在繁华的东四胡同碰到个算命的,一时兴起,就走到那算命的身前要那算命先生跟他测个字。那算命先生递过纸笔要嘉庆写出所测之字,谁知嘉庆嫌麻烦,站在原地直接说了一个“人”字,要那算命的跟他测下。 那算命的愣了一下,掐指算了半天,对嘉庆说:“我观先生气度不凡,贵气逼人,必是天上星宿下凡,但您这字我是万不敢测啊。”算命的虽然如此说,但嘉庆却觉得是这算命的见自己衣着不凡而故弄玄虚,他也很想看看那算命的葫芦中卖的是些什么药,于是就要那算命的但说无妨,那算命的犹豫了一番后说道,先生您今日要测的这个“人”字要是写在纸上那就万事大吉,但是您脱口而出这就不妙了,您想口中有人是什么字,那是个囚字啊,这说明您这一段时间会有大麻烦,我私下在心底也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您这段时间是内忧外患,想必家有内贼外有强人,若您是普通人必定难免有血光灭顶之灾,不过好在您不是凡人,自有天神护体,不过这月之内您还是尽量待在家里不要出门为好。嘉庆一听颇有些不悦,心中冷笑道,这算命的瞎说些什么,我堂堂的一国之君会有血光之灾,他说我家有内贼莫不是在污蔑朝廷百官。这时在一边的侍从也从这算命的口中听出了他对嘉庆的不敬,当即就要上前呵斥问罪,嘉庆连忙阻止,心道要是这一个月过去我没有碰到什么不对劲儿的事儿,我到时候必定派人把你这污蔑朝廷命官的骗子抓到大牢问罪。
    谁知嘉庆回去没几天就发生了举国震惊的天理教攻打紫禁城的事件,因为这次起事的天理教教首名叫林清,后世也称为“林清事变”。当时这些天理教教众与宫中的太监里外勾结,冲进了紫禁城,一路杀到了隆宗门,还有小部分人马都快冲到了嘉庆所居的养心殿,虽然最后因为势单力薄被清军很快镇压下去了,但这一事变可把嘉庆吓得心惊肉跳。这事儿过后嘉庆就立马在全国范围内大力搜捕民间教众,焚毁“奸盗邪淫”书籍,对于加入非法教会的人采用一人入教全家连坐的严惩,一时间闹得全国沸沸扬扬,民生怨道。
    这事儿过去没多久,嘉庆突然想起之前给自己测字的那个算命先生来了。于是再次微服出巡,不过这次可是带足了侍从。谁知嘉庆帝把东四胡同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那算命的,最后一个卖糕的小贩给嘉庆呈上了 ,嘉庆一问那卖糕的小贩才知道,这卖糕的摊子就在那算命的边上,这算命的前几天给了他一两银子,说要是有一群穿绸子的人来找他就把这信转交给他们。嘉庆听罢打开那信封,只见里面只写有四个字“天威难测”。嘉庆这时才明白,原来那算命的早看出自己的身份了,当即心中是又佩服,又气愤,佩服的是那算命的本事了得,气愤的是感觉自己被那算命的耍了,而且这算命的留给他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明显就是蔑视皇权。当时就下命画像,到处搜捕那算命的,可此时哪里能够找到。直到几年后,嘉庆才派人找到那算命的,不过此时嘉庆已经气消了,就把那耿半仙招到朝廷做了这钦天监主管天象问卜的监副,不过世人都说是那算命的早已算出嘉庆会重用自己而故意把行踪透露出去的,不然嘉庆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的。这个算命的半仙就是耿杰的高祖父,虽然这故事多半是民间杜撰的,但是至少说明这耿家祖上的确是精通阴阳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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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林听罢摇了摇头说道:“对于耿家我就知道这么多了,至于耿家的人际关系,于老先生和耿家也不是很熟,只是跟耿杰打过几次薄面,几十年前的往事了,现在的耿家大院早已是一片废墟,哪里能够查到。”
    我一听心跟着凉了半截,叹了一口气:“哎,听你说这次收获不错,我还以为查到与林老爷子有关的消息了,还跟着高兴了半天,这样看来,敢情在这听了半天的书,这把耿家家底摸得清清楚楚也没多大用啊,要是不知道这吴品江和林老爷子与耿家的关系只怕想把这事捋清楚是不可能的。”
    “我虽然没有查到耿杰与吴品江和我祖父有关的信息,但是我在当地寻访一些年长的老人时得知了另外一个重要的线索。杨百能你们还记得吗,要是能找到他这所有的秘密都可以解开。”米林说完朝我们望了一眼。
    “你是说耿杰书信中要林老爷子去找的那个杨百能吗?这人现在还活着?”我听罢急忙催问道。
    四十七.杨百能
    “通县有个朝阳观,就在这耿家梅园边上,这道观的掌坛就是一个叫杨百能的道士。”米林慢慢的说道,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这我知道,这梅园虽然早已是一片废墟了,但是这朝阳观却好像保存至今,我听我师父说这道观解放后都还有几个道士,不过六几年破四旧的时候这观里供着的泥塑雕像都全被捣毁了连庙门都被拆下来当柴火烧了,这原本住在道观里的几个道士也都被赶跑了。照说这朝阳观应该早荒废了啊,听你这样说,敢情现在这道观又重新“开张”了?”耗子听罢问道米林。
    米林摇了摇头说道:“这朝阳观破坏严重,我去的时候早已只剩几面土墙,如今当地政府正准备把这道观拆了修路,哪里还有道士住在里面。不过我从当地老人口中得知这朝阳观是耿家捐资修建的,据说当初这梅园闹鬼耿家还死了好几个下人,当时耿老太爷请了不少法师都没有办法,最后那杨百能碰巧路过通县才帮着耿老太爷把这梅园里的厉鬼除掉,过后这耿家就出钱帮着修了这朝阳观,因为这朝阳观就建在梅园的后门边上,所以也有人说耿家帮着修这道观是为了镇住这园中的厉鬼。”
    我听罢暗忖道,看来这杨百能和耿家关系非同一般啊,而且从耿杰的信中得知,他和林重天也是认识的,要是真能找到这杨百能或许什么疑问都能解开了,不过耿杰写这封信的时候是1945年,现在过去了几十年也不知道那杨百能是不是还活着。
    米林似乎看出了我们心中所想,慢慢的说道:“杨百能解放前在通县很有名气,据说是从江西来的,是一个很有本事的老道,当时因为耿家出资修建了朝阳观才在通县开香布道,现如今当地都还流传有不少杨真人降妖除魔的故事。这朝阳观建好没多久,耿老太爷就去逝了,之后这杨百能就一直在这朝阳观里掌坛,直到三七年日本人占领通县后,那杨百能才不知下落。不过听有些老人说,日本投降后他回来过好几次不过都是在道观里面待了一两天就走了,当地那些老人最后一次见到杨百能大概是五六年左右,当时那杨百能在这朝阳观里面待了好几个月。我听当时见过他的那些老人说,几十年过去,这杨百能看着还和当初刚到通县时差不多,看着还像个三四十岁的汉子,似乎一点都没变老。之后,于老先生又陪我跑了北京的几座道观询问了各个道观的掌坛,从他们口中我才知道这杨百能是南方丹鼎派正宗传人,道籍三清山三清观,我们要找他或许可以到三清山去问问,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我心里有种直觉,这杨百能一定还活着。”
    自从遇到钟叔之后,我对这道家各种分支派系也刻意去了解了一些,我和耗子也私底下做过些研究。虽然没有从书上找到钟叔所在那全一派,但也学到不少东西。
    道教起源于春秋时期的道家学派,众所周知这道家学派的创始人是老子,不过起初的道家思想只是一种处世的哲学思想,直到黄老分支开始才把修道和神仙崇拜带进来,虽然道教一直把老子尊为道教始祖,不过大部分人认为这道教的起源应该要从东汉时期蜀人张道陵创立五斗米道才算是真正开宗立派,这张道陵的五斗米道也就是今后很多道教派些的始祖。经过上千年的演变,这道教经历了多次大发展,这派些多得数都数不清,比如按地区分有龙门派、崂山派、随山派、遇山派、茅山派、霍山派、武当派等等。按创始人划分有妙真派(庄子),少阳派(王玄甫)、正阳派(钟离汉)、纯阳派(吕洞宾)、海蟾派(刘操)等等,不过归根结底,这些道教正统按照学理主要分为积善派、经典派(妙真道)、符录派、丹鼎派(金丹派)、占验派五类。积善派讲究布善行仁,善报福缘,行大道于世。经典派算是承正统经典,崇拜经书典籍,以某些道家经典著作为本派思想,修行也以此为指导。符录派是南方道派分支最多的门派,这符箓派讲究符文咒水,请神下凡,除妖灭魔,我们平常印象中的那些能抓鬼除魔本事了得的茅山道士就属于此派。丹鼎派则以修身为主,所谓炼丹,不仅仅是炼制丹药,还主修内丹,讲究内外双修天人合一。占验派则精通易理,深谙风水星象,能卜卦世间吉凶。虽然很多道家门派都有自己这一派的主修和传承,但一般都带有几种我说的那些这些道派学理在内。就像钟叔那全一派,我看就又有积善派的学理,又有丹鼎派的修为,要是见他还画过几张符咒那他八成也是符箓派的高人。总之道家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这杨百能真是这丹鼎派正宗,那活个百多岁也是正常的,你看钟叔都50多的人了看着还像个年轻小伙子,因此我听米林如此一说,我也心想这下算是找到问题的关键了,只要能找到那杨百能,那所有的谜题应该都会被揭开。
    “看来接下来要去趟江西啊,太好了,以前在北京的时候,我还隔三差五的到乡下去收点东西,可自从来了长沙就没有挪过屁股成天呆在这长沙城我早就腻了。也是该乘着年轻出去看看我们这祖国的大好河山了。哎,我跟你们说啊,那三清山可是个好地方,风光旖旎,景色宜人,世人都称是江南第一仙山,陆游老前辈曾经路过三清山,只朝山上看了一眼就叹道
    “青山自负无尘色”
    尝了一口山下的泉水又写道
    “安得此溪水,为我变春酿。”
    如此人间仙境,我也只是在书中看过,这次逮着这个机会一定要去开开眼界,看看这神仙府邸是什么样子的。”耗子听罢米林所说,兀自在一边兴奋不已。
    我听耗子把这三清山说得如此之好,我心里那颗好动的心又开始痒痒了,这次我是打定主意要跟米林一起去的,当然带上耗子也不打紧,不过此时嘴上却故意说道“得,得,我们是去找人的,又不是去旅游,你去干什么,去了净添乱,还是留在长沙守好我们的根据地,摆好庆功酒,等着我们胜利凯旋归来吧。”
    耗子听我一说就不乐意,嚷道“店里不是有栓子叔吗,再说要添乱也是你添乱,我刘凯歌天生长着一副逗人喜欢的脸,走到那里都被人待见,到时候说不定那些老道士们还要我出面哄一下才给你们开门。反正要不我两都不去,要去大家一起去,再说这林小姐单身一人朝着深山老林跑,我们也不放心啊,人多多个照应。”
    米林听罢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那行,我们准备下吧,明天就出发,大家都轻装出行,就当作是去旅游吧。”
    我见米林把这次去北京的情况说完了,就把前几天石老头跟我们说的那些事儿跟她简要说了一下。说完后我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米林,我和耗子都觉得跟石老头一起进九龙山的那个耿二公子就是耿英,但是那个被耿二公子称为杨叔的男人却不知道是谁,但是一定不是杨百能,因为石老头说过这杨叔也死在了九龙山。我问米林要不要再查一下这陈地仙的底细,说不定顺藤摸瓜会有意外的收获。米林听罢摇了摇头,说当前还是先到三清山去找找那杨百能再说,要是没有找到杨百能,到时候回来再做打算。
    四十八 三清山
    这次到江西,陈大宝没有去,他说他年轻的时候去过一趟,那三清山景色的确秀美,但是山高林深道路崎岖,这次是去找人,料想也不需要他帮什么忙,他这一把年纪了就不跟着我们赶趟儿了。我心想,上次到九龙山你可是积极的很,这三清山的山再难爬也没有那九龙山的路好走,您老是觉得这次上山没有多大盼头吧。但我如此想罢也并没有直说,简单跟栓子叔交代了一下店里的事务后,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就匆忙出发了。
    出发前陈大宝跟我们说过,到三清山可以先到玉山县紫湖镇,到了那里随便找人问下就可以找到上三清山的路了。我们从长沙坐火车到南昌,又从南昌转乘汽车到上饶,到玉山县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中午了,下车后一打听才知道到紫湖镇每天只有一班车,好在今天这班车还没走,于是我们没有在县城多做耽搁,在车站边上随便弄了点吃的,就搭上了去紫湖镇的中巴。
    眼看马上就可以一睹这三清仙山的俊秀风光了,听耗子一路形容的如此诱人,不知道书上说的有没有假,当下心里也颇有些兴奋。
    到紫湖镇的道路坑坑洼洼,汽车一走一簸,这车上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十来个人,大都是背着背篓提着大包小包的,应该是到县里赶场的紫湖镇村民。我见坐我前边的是两个年轻姑娘,两个人叽哩哇啦的正说着什么,她们口音奇怪,应该不是江西本地的方言,因为我一句都听不懂。我轻声问耗子这些人说的什么话啊,叽哩哇啦的是哪个国家的语言。耗子听我说罢,笑着揶揄道:“我说你啊,就是书读少了,这下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吧。这三清山虽然是在江西境内,但是三清山下却有一群特殊的乡民。他们都是祖辈从福建那边迁居过来的,正宗的闽南人,说的也是闽南话,这紫湖镇就在三清山下,镇中的村民平常都是说闽南话的,正所谓“信江源头第一镇,三清山下闽南人”,你 当初还不要我跟着来,这下知道刘爷我的用处了吧,我这脑袋就是一本四库全书。你在这坐好,今儿我就让你长长见识。”
    耗子说罢,见我不以为然的表情,撇了我一眼,身体探到前面,对前面那两姑娘说道:“泥厚,泥厚迷路,麦系,瓦兄……瓦兄……切三清山。”我想耗子或许会点闽南语,但是不知道三清山闽南语应该怎么说,见他信心满满而去,说道后面吞吞吐吐满脸窘迫,我在一边捧着肚子快笑死了。
    那两姑娘愣了一下,看了我们一眼,操着一口还算标准的普通话说道:“你们是要到三清山去吧?”
    我见此也止住不笑,连忙凑上去说道:“是啊,我们听说这三清山景色秀美,人称世间第一仙山,这山上还有个三清观,不知道现在这道观里面有没有道士,几位同志知道这三清观怎么走吗?”
    那两个姑娘,一个短发留着齐额刘海,一个扎着两条粗黑的辫子,看年纪都在二十上下,之前回耗子话的就是那扎着辫子的姑娘,此时见我问道,又大方的说道:“三清山上只有一个三清宫,没有三清观,你们说的是三清宫吧?”
    我听罢思忖了片刻,朝米林看了看,米林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凑过来笑着说道:“嗯,可能是三清宫吧,我们就要到三清宫去,你们知道这三清宫怎么走吗?”
    那扎着辫子的姑娘看来性格比较开朗,听到米林所问笑了笑露出一口瓷白的牙齿,说道:“看来你们也是专门从远处跑到三清宫来找周真人的吧,你们是找他祈愿,还是看病呢?我跟你们说啊,这周真人本事大着列,这两年到三清宫上香的人多得很。”
    “对,对我们也是到三清宫祈愿的,唉,妹子,你知不知道这三清宫除了那什么周真人外,还有没有一个姓杨的真人。”耗子见那扎着辫子的姑娘好说话,连称呼都变了,嬉皮笑脸的问道。
    “姓杨的真人,那我就不知道了,前些年山上没几个道士,这两年香客多了,道士也跟着多了起来,我只知道这三清宫里有个周真人,这周真人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在这三清宫里,你们可以去问问他。”扎辫子的姑娘说道。
    我正想接着追问到镇上后要到这三清宫再怎么走,没想到那姑娘到是很热情,接着跟我们说道:“你们要是不知道到三清宫的路的话,等下到站了,可以跟我们一起走,我家就住在三清宫下边儿。”
    我和耗子听罢连忙在一边连声感谢。接下来的路途就显得轻松多了,耗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那两个姑娘闲聊着,我也时而插上两句。谈话中得知,这两姑娘姓颜,是亲姐妹,家就住在三清山下,到三清宫的山路刚好经过她家门口,这两年随着国家政策的变化,全国各地形势大好,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到这天下第一仙山来游玩的人也多了起来,虽然还没有像几十年以后,形成规模性的旅游产业。但是这南来北往的人气也慢慢带动了这一片的经济发展,这颜姑娘家因为仗着地理优势,就把自家的院子改成了一个小饭馆,不仅顺带卖些香烟零食,还给到山上游玩的旅客提供住宿,姐妹两人今天就是专门到县城去进货的。
    耗子听到此,开心了半天,说这下敢情好,出门遇贵人,看来我们这次必定会凯旋而归,而且在车上就提前预定了几间房,还非要掏出钱来把房钱先付了。
    至于那三清宫是不是就是我们要找的三清观,我们也不敢确定,但是听那姑娘说这三清山上只有一座三清宫,看来八成是米林记错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到这三清宫中走一趟再说。
    在镇上下车后,耗子讨好的帮着两个姑娘提东西,这紫湖镇就在三清山下,站在大街上都能看到这四周云雾缭绕的山峰。那两姑娘家应该是在镇边上,我们跟着她们走了不到片刻就到了地儿。
    因为此时已经傍晚了,听那姑娘说,上山还要走上十里山路才能到三清宫,于是我们就计划先在这休息一晚,明天一大早再上山。
    我站在这农家小院仔细打量了一番,见这院子里面除了两间比较老旧的土墙房外,还新修了几件大瓦房,我们的客房就在新房子里面,看来主家这两年应该还是挣了点钱。或许这三清山附近只有这一家最近的饭馆,而且还提供住宿,因此住在这农家院子里面的客人还不少,我们到的时候,院子里面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旅客正坐着吃晚饭。我们三人随便点了几个本地的特色菜,看了下菜单,没想到的是这里还有冰啤酒,不过不是用冰箱冰的,而是泡在这院边的泉水中的,但是这啤酒放在这冰凉的泉水中泡了一天,也是凉透心扉,这几天坐车,吃饭都是随便应付,一看到这满桌丰盛的农家美味,我和耗子都敞开肚皮一阵风卷残云,每人收拾了半打啤酒才打着饱嗝心满意足。晚上在院子里面乘凉,我问耗子,白天你用哪闽南话跟那姑娘打招呼说的是什么意思,耗子笑着说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说“你好美女,不好意思,我想去三清山”,不过我这闽南语说得不标准,我北京有个哥们是泉州的,以前经常在我耳边念叨,耳濡目染就学了几句,下次到北京去我介绍你们认识下,我那哥们……两人在院子里天南地北的胡侃到半夜才一起回房睡觉。
    四十九 玄机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三人就从颜家小院出发了,一路上上走走看看,这三清山的景色我就不多做形容了,虽然也算得上风光秀丽,鸟语花香,但压根就没有书上写得那么玄乎,之前听耗子一路说道,我还以为这三清山应该日出云雾缭绕,日落霞光万里,跟神话中的蓬莱仙山差不多,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见我在一边带有些许埋怨的念叨,米林说道,或许是我们来的时节不对,这段时间正是夏秋交替的季节,降雨不多,天干物燥,只能说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韵味吧,我觉得这景色挺美的。
    耗子也在一边嚷道:“还是人家林小姐有品位,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哪像你一个大老粗,懂得什么叫欣赏吗?再过一段时间,等冬至一过,冰雪降临,这三清山就是另外一番景观了,可谓“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得,得,你别在这猪鼻子插大葱,读了几本破书,就成天文绉绉的,我听着就不痛快。”
    “哎哎,你有本事也拽几句啊,自己没文化还不允许别人念叨,你这摆明了是嫉妒老夫的学识。”
    “去你大爷的……”
    我和耗子就是这样,虽然两人关系情同手足,但平时没事儿就是喜欢互相斗嘴。两人一路嬉笑打闹,顺着山路爬了没多久,就看到前面的屋舍瓦肆了。
    等我们走近看到门顶牌匾上“三清宫”那三个鎏金大字的时候,我们知道终于到地儿了。
    我们三人大清早就出发了,所以一路上很少碰到上山的旅客,到三清宫的时候也还不到中午。因此这时三清宫门口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个小道士正在扫地并没有看到别的香客。米林客气的前去招呼道:“您好小师傅,请问一下,周真人在吗,我们想拜见一下他。”
    那小道士停下手中的事情,朝我们三人看了一眼,客气的给米林行了一个礼说道:“请问施主找我们掌教有什么事吗?如果施主是来上香祈愿的可以跟我进来,我师父每天下午才有时间待客。”
    米林听罢犹豫了片刻正准备接着说什么,耗子就连忙凑上前对那小道士说道:“小师傅,我们赶了好几天的路,这次是有要事在身,专门来找你师父商量的,麻烦小师傅进去禀报下,您就说是几十年前的故人前来拜访。”
    小道士听罢,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带着我们进到院中后,兀自到后边禀报去了。
    我见小道士进了内堂,用手杵了一下耗子,说道你怎么连出家人都敢骗啊,搞不好原本别人是愿意帮忙的,经你这一糊弄,等下见了我们直接给我们轰出来。耗子撇了我一眼,满不在乎的说,不这样讲,那什么周真人能见我们吗,你急什么,这堂堂三清宫全真派的掌教没有你说的那么小气。
    过了片刻,小道士出来说他师父请我们进内堂叙话,于是我们几人就跟着那小道士朝里边走去。
    我们进到内堂的时候,有个鹤发白须的老道正闭着眼睛盘坐在卧榻上打坐,听到我们几人进来的动静,睁开眼睛朝我们看来。我见这老道目光慈善中不失精锐,眉目间颇有些仙风道骨,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三清宫掌教周真人了。
    “您好周掌教,晚辈冒昧打扰真人清修了。”米林率先恭身作揖道。我和耗子见此也在一边跟着先后行礼。
    “几位不必客气,请坐,请坐。”那老道士从卧榻上起身,和颜悦色的对我们说道。
    带几人坐定后,那小道士又随后端上茶水,我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见这内堂陈设古朴,墙上除了供奉有三清的画像外,香炉中还飘出屡屡檀香,看来随着国家政策的变化,这几年这些道士的生活也改善不少啊,一路走来我看这宫内建筑也似是有些历史了但都保存完好,想必是这三清宫地处偏远又是全真派祖庭才没有在动乱年代受到波及。
    “贫道之前听闻有故人上门,见到几位施主后,贫道也暗自端详了一番,我与几位应该素未谋面,莫非几位是受哪位故人所托?”那周真人看了我们一眼,开门见山,语气平和的说道。
    我和米林都不约而同的朝耗子看去,耗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晚辈们也算是受故人所托,虽然那位故人周真人或许不认识,但是那人与三清宫应该是渊源颇深的,晚辈冒昧的问下,您知道这杨百能,杨真人现在还在贵派吗?”
    谁知那周真人一听这耗子提起杨百能这个人,脸色马上就变了,眉目中隐隐有些不悦,双目两道精气逼人的寒光盯得我们坐立不安。
    那周真人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天,语气变得生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找玄机子做什么。”
    我暗忖,看来这杨百能的道号叫玄机子,不过看情况不妙,从这周老道的态度变化可以看出他八成与这玄机子有什么过节,莫不是两人曾经是同门师兄弟因为争夺过掌教之位而结仇,书上不经常这么写吗,我如此一想,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要是这周老道真与那杨百能有过节,莫不会把气发到我们头上。
    “听您说这杨百能就是玄机子,不过我们并不知道这杨百能的道号,我们也是从别处打听到他曾经在三清宫挂籍的,而且我们也不认识他。只是晚辈的祖父下落不明,我想这与几十年前的一些旧事有关,而这杨百能或许就是知情者,因此我们几人才冒昧来扰的,如果有什么地方得罪,还请周掌教多多见谅。”米林见此只好开门见山的跟那老道说道。
    “你祖父?”那老道听罢米林所说,蹦出三个字,接着又说道:“几位施主或许并不知情,这玄机子早已被本派销去道籍,他早已不是本派中人了,至于他如今是死是活,贫道也不知道。几位要是没有别的什么事了,贫道就不远送了。”
    听那老道这样一说,三人顿时心凉了,见那老道起身准备送客,耗子连忙说道:“那您还知不知道玄机子是什么时候离开三清宫的?还有这玄机子有没有什么相熟的人……”
    耗子话还没有说完,周真人就打断道:“玄机子早已不是本派中人,至于他的事,贫道也知道的不多。送客……”
    “哎哎,那林重天您听认识吗?还有抗日英雄吴品江,还有耿杰,通县耿家……支持抗日最后被日本人抄家的耿家……”耗子见那老道已经转身下令逐客,一着急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耗子说出前面几人,那周真人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听耗子说出那通县耿家后,我们明显看到那周真人身形一顿,接着马上转过身问道:“这事儿和耿家有关?你们和耿家是什么关系。”
    “是的,这事儿说来话长,周掌教可否听我给您慢慢道来。”耗子连忙说道。
    周真人听罢又回到座位上准备先听我们说完,我见耗子算是找到突破口了,心里暂时大舒一口气,不待米林开口,耗子就自告奋勇的把我们这事儿跟那周真人简单说道了一番,耗子这人会演戏,见这老道听到耿家后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在说事情的经过时,还把自己说成了耿家的后人,真假掺和说得有声有色,动情处还差点掉下几滴眼泪,连我在一边都差点信以为真,不过同时心里也为耗子捏了一把汗,这周真人可千万别是耿家的老熟人啊,到时候穿帮了可就糟了。
    没想到那周真人听耗子说完后,面色中露出丝丝同情,对耗子作揖行礼道:“原来是大义之后,之前贫道多有得罪,还望几位施主多多海涵。这关于玄机子的事情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事关本派名声清誉,不太好与外人说道,既然这位女施主的祖父是耿家大少爷临终所托之人,想必也是大义之士,因此贫道也不好再有所隐瞒,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吧。”
    周真人说道,那杨百能以前在全正派的时候道号叫玄机子,按辈分还是他师叔。我们全真派是道家正统,一向讲究 无心忘言,柔弱清静,但本派掌教清远道人见当时军阀混战,百姓民不聊生,就派出了自己的几个徒弟,一方面希望他们四处设立道观宣扬道家正宗,另一方面也行善施道拯救黎民百姓与水火。这几位弟子最后在全国四处设立了道观,有的也开宗立派,算是把全真派的思想发扬光大了。当时这玄机子就是清远道人的第三位弟子,自幼上山,聪明好学,在山上习得一身本事,因为从小跟着清远道人带大,因此深得清远道人喜爱。最初这玄机子不愿离开太远,也曾在江西一代开设过三清观,有一次听清远道人训导后就到北边去传道了。不过抗日战争爆发后没多久,这玄机子就投靠了日本人,清远道人得知后气得半死,之后就把这玄机子的道籍从本派销去了。
    各位朋友 最近有点事情 耽误了 不好意思 我这一段时间一直比较忙 对不住了 但是故事一定会跟新完的
    五十.耿家往事
    周真人说完朝我们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我师父虽然是他师兄但从来不愿意在我

    们面前提起关于他的事,我在这三清宫几十年了也是刚入师门的时候见过他一面,自从

    他被本派逐除后,五几年的时候也回来过一次,不过那次被当时的掌教也就是我的师父

    青松道人轰出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道门出了这样的败类,这说起来也是我们

    三清宫师门不幸。对于杨百能的事情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至于他帮着日本人做了

    些什么我也不清楚。”

    周真人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耗子,说道:“这耿家与我们全真派颇有渊源,说

    起来这耿家祖上也算是我们全真派的道门弟子。我听说日本人占领通县后,耿家就被抄

    家了,这耿家本就人丁稀薄,我原本以为耿家早已家破人亡,没想到几十年后还能碰到

    耿家的后人,真是善缘福报,无量寿福。”

    耗子听罢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兀自端起桌上的茶杯大口喝茶。我连忙接过话头说

    道:“对于耿家的祖上我们也专门调查过,不过只知道耿家先辈曾经在清廷做过天官,

    听您这么一说,这耿家祖上原来是师出三清宫?”

    周真人听罢摇了摇头说道:“这几百年来,道门最大的门派就是全真派了,不过这

    全真派自古以来分南北两派,我们三清宫属于南派,这耿家祖上虽然也是全真派的道门

    弟子,但却师从北京白云观,属于北派。对于耿家祖上的这些事情都是上百年的成年旧

    事了,如今也只有几个全真派大道观的老掌教还知道一点,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三清

    宫与白云观虽属南北两派,但历来关系不错,之前也曾有不少的白云观弟子到三清宫清

    修,以前两派掌教也经常互相走动,因此关于耿家的事情我们三清宫也知道一些。”

    周真人刚说完,耗子缓和了面色,接过话头说道:“这就不稀奇了,这白云观是全

    真派三大祖庭之一,从唐朝建起,历来被各朝各代视为天下道家正宗,出了不少名震天

    下的得道高人,与朝廷的关系也一直很密切,清朝时这白云观也受到过朝廷的多次分

    封,因此这白云观的能人在钦天监做天官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听罢耗子所说,周真人笑了笑说道:“施主好见识,其实这天下道门皆是一家,在

    我们修道之人眼中只有因果福报、天道正果,本不该有什么门派之分的。你们或许不知

    道,这耿家原本是盗门世家,只是后来被白云观道人所救,一番感化后才放下执念、改

    过自新投入道门,算是半路出家。”

    道门世家?这道门世家怎么还改过自新投入道门?我一时没有听清周真人话语中的

    意思,心中嘀咕不已,没待我开口询问,周真人又接着跟我们说道。这耿家祖上原本是

    北方出了名的盗墓世家,家族几百年来凭着一手世代相传的看山望水的本事,在南北线

    上也算是很有些名气。到耿杰高祖父这一代,耿家凭着这祖传的倒斗手艺已经积累不少

    财富早已是一方大户,不过耿杰的高祖父并没有因此而金盆洗手,这倒斗的也算是手艺

    人,不管多有钱,对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却往往看得比命还重要,这耿家世代靠盗墓为

    生,到了耿杰高祖父这一代这手艺自然是不能随便丢了的。正所谓夜路走多了也会碰到

    鬼,这耿杰的高祖父虽然一身本事但在陕西倒斗时也栽了个大跟头还差点丢了性命。据

    说当时耿杰的高祖父在墓中碰到了尸变被僵尸抓破了肚皮,最后虽然侥幸从墓中逃了出

    来,但也尸毒侵体晕死在深山老林,最后还是朝阳观的一位在外游方的老道碰巧路过才

    救下了他的性命。耿杰的高祖父经历生死大劫又听取了那老道的一番教诲后,恍然大

    悟,从此以后金盆洗手,拜了老道为师,跟着老道举家迁居到了通县定居。后来凭着祖

    上流传的风水本事在朝廷中几代为官,也算是有所善终。

    我听罢不禁暗忖,脑中把这一条条线索拼接起来,兀自揣测出了个头绪,看来这龙

    吐火中的地图八成是耿家祖上从某座古墓中倒出来的,一直保存在耿家,后来不知怎么

    被杨百能知道了,杨百能把这事儿告诉了日本人,后来才有了日本人把耿杰秘密关押审

    讯的事。至于最后这东西怎么流落到吴品江手上,吴品江死后又转手落到了林重天手

    上,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只是凭我的个人猜测,始终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办法解开,

    比如这耿杰从牢中出来后为什么写信要林重天务必去找杨百能,虽然这信中并没有说要

    林重天去找杨百能是为了什么,也只有短短数行字,但也可以从字里行间看出当时耿杰

    是对杨百能没有仇恨的意味在内的,细细一读反而感觉耿杰把杨百能当做了托付后事之

    人。莫非这耿杰并不知道杨百能出卖了他,我如此一想,脑袋又不够用了,要是能找到

    杨百能本人就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了。哎,看来我们这一趟虽然得知了不少信息,但是

    对于几十年前的那一段往事还是没有办法捋清楚。


    周真人跟我们说完了这些后,又给我们提醒到,要是想了解更多关于耿家的事情可

    以到北京白云观去拜访下王化一真人,他应该知道的更加详细,不过这王化一真人比周

    真人年岁要长十多岁,他虽然与王真人也是故交,但是这白云观地处京畿重地,从破四

    旧开始经历二十多年的社会动荡,他也与王真人有几十年没有见过了,所以也不知道王

    真人如今是否还建在。我听罢看了看米林,米林说过他之前到北京去的那段时间为了打

    听杨百能的事情也曾拜访过各个道观的掌坛,此时见她摇了摇头没有做声,我们便心知

    这王化一真人八成已经羽化了,料想如今这白云观的道士也没有几个是从动乱年代遗留

    下来的,能从中打听到杨百能是师出三清宫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能问出更多的消

    息,不然我们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到江西来。


    周真人与我们谈了半晌,过后还留我们吃了一顿便饭,临出门时,周真人突然对我

    们说道:“几位施主舟车劳顿不远千里而来,贫道却没能帮到多大忙,也是心有所愧,

    我与几位施主有今日一遇也算是有缘,贫道帮不到更多的忙,今天送几位一卦如何。”


    我听到周真人要给我们算一卦,虽然心知卜卦这东西有点玄虚,但在山下听闻周真

    人本事了得,当即也抱有了几分希望,于是连连感激不已。

    周真人要小道士取来卦符,蹲在三清宫大门口就地随便一扔,对着卦象默默思忖了

    片刻后,捡起地上的卦符对我们说道:“小往大来,利有攸往,乾方,遇水有咎入土得

    中道,这卦象显示二位接下来行动的方向应该是西北方,收获会越来越大,不过几位若

    是远行切记少涉江河,多行山路。”

    周真人见我们听得云里雾里的,一个个愣在原地认真的思忖着他的那一番话,笑着

    又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贫道这卦只是拿来参考,几位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几位都是大义之后,料想会有一番福报,几位施主此去贫道这就不远送了,无量寿

    福。”

    从三清宫下来,三人也没有心思再游览这三清山的俊秀风光了。我一路上都在想那

    周真人给我们起的那一卦,之前经历了那么多诡异莫测的事,我从心底到是对这周真人

    的话信了几分。耗子见我一路不吱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我身上扔来,说

    道:“哎,你还在想那周老道给你算的卦啊,我跟你说,这东西虚得很,那老道不是最

    后也说了什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吗,他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怕到时候没算准自己不

    好下台。革命的江山要靠革命打,人民的江山是给人民坐的,我从来不信那些算命先生

    的话,与其在这琢磨这些没用的呢,还不如帮着林小姐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米林听罢耗子的话,说到:“这次又让你们跟着白跑一趟了,说实话能认识你们这

    样的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我听米林这样说,连忙在一边说道:“哎,我说米林同志,你这可就客气了,我们

    可不是单单为了帮你,这一路调查下来,得知林老爷子也算是抗日英雄,做为我们这样

    的爱国青年,为寻找老英雄出力那是义不容辞,天经地义。”

    耗子也接过话头说道:“冬至今天算是说了一句人话,说实话我听了耿家的一些事

    情也是感触颇深,没有这些先辈的抛头颅洒热血,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我这人

    向来最敬佩的就是那些胸怀民族大义的英雄,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了,林老爷子的事儿

    就是我们的事儿,我们一定会帮着你把这事儿捋清楚,以后你千万别再跟我们客气

    了。”


    米林听罢笑了笑,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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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1-16 14:15:00  更:2022-01-16 14:2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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