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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天涯头条】大案实录:总有人为我们守护万世太平[第9页]

作者:装龙做雅
首页 上一页[8] 本页[9] 下一页[10] 尾页[3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如果是为了钱,她可以向其他人卖淫,没有必要一定要找二中校长,;如果是为了学业,以她的成绩正常考入一中毫无悬念,何必去找二中校长;也没人胁迫或诱惑她,辛亮梅实在想不出还能为什么。
    辛亮梅对彭园的询问要比周玲艰难得多。
    辛亮梅见到彭园是在下午一点半,彭园刚到数学办补习班里上课。从她见到彭园的第一眼起,就感觉这个女生心智实在太成熟了,成熟得令人意外。
    “你是彭园吗?”
    “嗯,是呀。”彭园闪动着大眼睛面带微笑礼貌地回答。
    “高强你认识吗?”
    “不认识。”彭园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从这一刻起,辛亮梅就知道,这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因为彭园撒谎时面不改色,不慌不忙,极其自然,她还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
    辛亮梅虽然刚加入刑警队,但也审问过不少犯人,其中不乏亡命之徒,但撒谎时能如此镇定的,彭园还是第一人。
    辛亮梅把她叫到一个角落里,友好的劝说道:“我是市局刑警队的,高强已经交代了和你的关系,你否认毫无意义,我奉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我们只想知道你和二中校长段子育之间的事情,并没有要你付出任何代价,而且我们会为你保密,你做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你说的那个人,我真的不认识,也可能是他(高强)记错了。”

    辛亮梅感觉她面对的不是一个学生,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贼,她朝彭园笑了一下,拿出那张字条,递给彭园:“这张字条是高强亲笔写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的笔记,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他还记忆犹新,你会忘记?”
    彭园沉默不语,但眼睛却坚定地看着辛亮梅,一副顽抗到底的态度。
    “我们想抓的是他,而不是你,你那时还不满十四岁,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彭园一言不发。
    “我现在跟你在这儿谈是为了不给你造成不利的影响,你在这儿不说,要不咱们回局里说?”
    “…。”彭园一声不吱。
    “要不我把高强提出来跟你对质?”
    “…。”彭园一条道走到黑。
    从这以后她们两个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对峙,无论辛亮梅好话赖话说尽,连唬带吓使出各种招数,彭园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最后辛亮梅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掏出电话,一边念叨着号码拨出一个电话,一边绝望地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把这事告诉你爸了,让他来问你,你还未满十八岁,他现在还是你的监护人,他有责任配合警方的工作,本来我不想让他知道,既然你不配合,就别怪我了。”
    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听筒里传来拨通后的滴滴声响。
    其实辛亮梅对这最后一招也没抱太大希望,因为她连进局子都不怕,怎么可能害怕找家长呢,她已经不再是小学生了,以她的心智程度,她非常明白,无论找到谁,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任何人都拿她没有办法,包括家人和老师,她可以做任何解释,而人们只会相信她,因为在任何人眼里她都不会干出那种事。

    可是令辛亮梅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对方接起电话传来‘你好’的一瞬间,彭园一把夺过电话并迅速挂断,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流露出紧张的表情,慌慌张张地说:“别告诉我爸,我说,我说。”
    辛亮梅听到这话,兴奋得简直要手舞足蹈了,但是她努力克制住了自己,镇定地问道:“先说说你是怎么认识的高强?”
    “当时我和高强并不认识,其实他想找的另外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是我小学同学,我们从小玩就在一起玩,上了初中也是同班,又在同一个舞蹈班里学舞蹈,关系很好,有一天她跟我说,高强差点把她骗去卖处,高强经常在我们学校附近玩,学校里那几个厉害的男生都认他当大哥,只要认高强当大哥,基本上在学校里就可以横膀子晃了,没人敢惹,我那个同学对他很崇拜,所以就经常讨好他,那天,高强说有个老板要请他吃饭,让她陪着一起去,这样他会很有面子,到了饭店之后,高强让另一个不认识的女生领她上楼,她们根本就没去餐厅,而是直接去了客房,进屋一看,里面坐着个老头儿,她觉着很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不是二中的校长么,她们在一个颁奖晚会上还一起合过影,她假装没认出来他,和他聊了几句,就借故跑了,我们女生又不是傻子,他想干啥谁会看不出来,之后高强在门口堵到她才说了实话,说校长不白睡她,会给她三千块钱,问她干不干,她说给五千也不干,她还小,干这事儿太吓人,她不敢。

    我当时家里困难,又要上各种补习班,上了初中之后花销太大了,所以我就把这事记下来,那天在放学路上遇到高强,我就对她说我打算转到二中去,想见见校长问问情况,让他帮忙介绍一下,他一口答应了,就这样我和校长发生了关系。”
    辛亮梅绘声绘色地一口气讲了二十来分钟口干舌燥,停下来喝了口水,听见朱立国自言自语地念叨:“不应该呀?”
    “什么不应该?”辛亮梅咽下水反问。
    “高强并不知道她卖淫的事儿,她根本不需要承认呀?”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她这理由太牵强了,就为了那点钱?”
    朱立国思索了一会,睁开眼睛对辛亮梅做出两点指示:“第一,要想知道她为什么卖淫,还得去找她(彭园)爸,去她爸的服装厂了解一下,不过别告诉她爸这件事,对这个女孩子打击太大,装作随便问问,第二,把那张合影找着,看看上面都有谁,她(彭园)不也是舞蹈班的么,有没有说合影的时候她在不在?”
    “这个我还真没问。”辛亮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那你知道领那个(彭园的同学)去酒店见校长的女生是谁吗?”
    “谁?”辛亮梅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反问。
    “胡晓丽。”
    辛亮梅听到这三个字张着的嘴巴定格在那里足足五秒钟,之后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拍桌子:“这不就对了吗,胡晓丽掌握了他很多奸淫幼女的证据,他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的理由倒是很充分,可为什么要那样抛尸呢?”
    辛亮梅一时语塞,这个问题不仅困扰着她,也困扰着专案组所有的人。
    “抓起来审审不就完了。”末了,辛亮梅无可奈何地丢下一句。
    “又来了。”朱立国鄙视地瞟了辛亮梅一眼,把身体靠在椅背上两手摊开自然下垂,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后还不忘叨咕一句:“你是没救了”。
    辛亮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也同样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但是,显然辛亮梅没有朱立国思索的那么深刻,不一会便感觉无聊起来,她几次想向他提问,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没忍心。
    此时朱立国大脑细胞正在做无规则布朗运动,脑海中的画面就像穿越剧一样变幻莫测。
    校长奸淫学生、校园暴力、雏妓、援交女这些名词原来他以为离自己很遥远,离这个城市很遥远,然而活生生的现实给予他一记棒喝,这些现象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他无法理解现在的校园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表面上是一片净土秩序井然,暗地里却浊浪翻涌丑陋不堪,幸亏自己没有孩子,如果自己也有了孩子,他如何放心把孩子交给这样的一个学校,这样的一个城市,这样的一个社会,整个社会已经变成了这样,从你一出生起便注定无处可逃,你能做的也只有祈求上天自求多福了。
    经读者反映才看到前面被屏蔽了大量内容,导致读起来不连贯,非常抱歉,产生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刚开始发的时候并没有被屏蔽,隔了几天之后才被屏蔽,因为有敏感词,而这些敏感词又防不胜防,没办法一一识别,所以前面还有多处被屏蔽的章节,现在补发已经来不及了,会造成顺序更加混乱,所以也只能这样了,如果想看完整版的话就到文学里看收费的吧,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对不起。
    地址在这里:https://book.tianya.cn/book/91424.aspx

    一个社会,教育、医疗和司法这三条底线铸成了人间与地狱隔离的屏障,如果这三条底线被突破,那么人间与地狱便不再有区别。他自己本身就在司法系统里工作,对这里面的黑暗自然了如指掌,现在他又亲眼目睹了教育的沦陷,医疗腐败更是有目共睹,目前的社会关系已经发展成为警民对立,师生对立,医患对立,这三条底线早已被彻底击穿荡然无存,还有修复的可能吗?。
    多年前一起局里通报的一起强奸案又进入了他的大脑,大概是2012年8月,我省G市公安局局长的17岁女儿以优异的成绩被某知名学府录取,局长便在某酒店举办了一场状元宴,当然参加宴会的都是些市里省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有不少是从外地专程赶来的,所以他便在酒店里定了几个房间,宴会结束后,他领着女儿挨个房间去答谢那些专程赶来的领导,之后他把女儿打发走,又开了个房间,独自陪着其中的几个领导打麻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女儿并没有走成,而是在半路被省政协 叫到了他的房间,他女儿在那里遭到了省政协 的强奸,事后他女儿跑出来哭着打电话给她的爸爸报警。
    由于案件发生在当事人父亲任公安局长的G市,按照法律程序,此案需由第三方检察机关异地调查,因此 此案交给M市中级检察院刑事调查科立案侦查,但侦查的结果却是,证据不足,不予起诉。

    从此一个堂堂的市级公安局长竟走上了漫长的上访之路。
    连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都不能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何况是普通人。这件事对朱立国的触动非常大,现在,根据目前掌握的材料,这起校园自杀案,至少涉及到M市公安局副局长吴德,也许还会涉及到政法委书记韩东,甚至有可能涉及已经升迁到省公安厅担任副厅长的赵文革,此案的影响恐怕不会比G市的那起强奸案小。
    鉴于这种情况,以马建强的背景,他是否能够抗得住来自上层的压力,顺利地拿下此案呢?如果他拿不下此案,那么后果如何呢?
    朱立国不敢再想下去,他努力将思绪拉回到现实。
    此时,校长段子育的杀人嫌疑陡增,动机正如辛亮梅分析的那样—杀人灭口。
    其实段子育早就进入了专案组的视线,第一次案情分析会之后马建强就把调查段子育的任务交给了童京,然而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段子育在案发阶段始终在外地旅游,没有作案时间,因此被排除其本人作案的嫌疑,但并不能排除他买凶杀人的可能。
    但是,如果是买凶杀人就更加不会采取那么复杂的碎尸抛尸方式了。
    朱立国的思想似乎进入了一个闭合环路,找不到出路。
    “你说蒋舒溺水的时候简义也在场,并且对她进行了人工呼吸?”
    朱立国突然张嘴而且声音还很大,把毫无准备的辛亮梅吓了一跳。
    她抚摸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埋怨道:“哎呀妈呀,我以为诈尸了呢,你能不能先睁开眼睛再说话,这家伙,太突然了。”
    “啊-啊-突然吗?做刑警的反应得快,不能老是走神,你想啥呢?”
    “我在想,这要是被你吓(晕)过去,是不是也要做人工呼吸。”
    朱立国淫邪地瞟了她一眼坏坏地说道:“没事,有我呢,我会做人工呼吸。”
    “滚。”辛亮梅一只筷子飞过去,同时脸颊泛起一片绯红。
    朱立国笑了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重复问道:“简义在场吧?”
    “在,据在场的其他同学说,是简义和那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一起把蒋舒拖上岸的,这一点可以确认。”
    朱立国像鸡衔米似的不住地点着头,眼珠转来转去。
    “我觉得蒋舒的案子想都别想趁早放弃,别自找麻烦了,甭管是意外还是他杀,调查它根本就是浪费时间,现在要紧的是尽快抓捕段子育,万一这老淫贼得到风声跑了,咱又白忙活了。”
    辛亮梅还在那滔滔不绝地指导案情,朱立国突然站起来,说:“走。”
    “干啥去?”辛亮梅楞在座位上问。
    “回局里看看笔录,你做的笔录。”
    辛亮梅赖在椅子上一脸不情愿地埋怨:“这都快半夜啦,让不让人休息啦,不是刚说完明天早上发给你吗?,要去你去,我要睡觉。”
    朱立国已经走出了几步,又返回身,伸出一只手,“行,把你抽屉钥匙给我,你回家吧。”
    辛亮梅一甩胳膊,嘟着嘴站起来,白了朱立国一眼,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在朱立国后面出了饭店,一边走还一边叨咕:“还看啥笔录呀,我说的够详细的了,赶紧把段子育抓了吧。”
    “放心吧,他跑不了。”。
    辛亮梅这一整天只忙活了两件事,一件事是按照高强提供的线索找到了两名为段子育提供性服务的援 交少女,目前这两个人一个读高一,一个读高二,令她感到震惊的是,那名高二的女生就读的竟然是我市重点高中一中,要知道,一中的录取率一点不比一本的录取率差,而且她当时从一所师资力量在全市倒数名列前茅的偏远初中二十一中考上去的,一个学习成绩如此优秀的女生和一个地痞小流 氓八竿子打不着,搁谁都不可能将这两种人联系到一起。
    正如朱立国猜测的那样,对这两个女生的询问异常艰苦,上午一个下午一个,等询问完第二个女生,已经过晚上下班时间了。
    另一件事是去了两趟蒋舒家,中午去了一趟,没人在家,只好在晚上询问完女生后又去了一趟,和蒋舒的家人聊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回到市局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她饿着肚子把这一天的笔录、录音、和从谈话者那里取到的简单材料重新整理了一遍,放入抽屉,锁好,然后给朱立国拨去了电话。
    “朱队,你在哪儿呢?。”辛亮梅对朱立国说话从来不会客气,礼貌用语全部忽略不计(当然,这里面也有累了的原因),就这么霸道,朱立国几次想在她面前树立权威,全部以失败告终。
    “我在外边呢。”朱立国有气无力地回答,不用看都能猜得到他此时万般无奈的表情。

    “我知道你在外面,你要是在局里,我还用给你打电话呀,你几点回来?”
    “咋地了,案子又让童京破了?这回用啥数的肉片?。”
    “你咋这么看不上人家童京呢?人家就用点钞机点了回肉片呗,你老提这茬,”辛亮梅憋住笑,咳了一声,重新用严肃的声音说道:“跟他没关系,你赶紧回来请我吃饭,从中午到现在都八九点了,饿死了。”
    “我这太忙,今天不想回去了,办完事直接回家,我妈给我包饺子了,酸菜馅的,老好吃了,哎呀,我都迫不及待了,你去食堂对付一口得了,估计现在还有馒头咸菜,挺好,去晚了连这都没了,你就只能去警犬队和大黑一起吃了,它那有夜宵。”
    “你就气我吧-啊,你不请客我就不告诉你今天发现的重要线索,看你怎么和马局交代,行了,这么地吧,我挂了,赶紧去大黑那拿点狗粮,明天给你当早餐吃。”辛亮梅假装生气地欲挂电话。
    “喂-喂-喂,等会儿,等会儿,先说,啥重要线索?”
    “请我吃饭。”
    “行,行,全市快餐店随便你点。”
    让朱立国没想到的是,辛亮梅还真找了个小餐馆,地址在二中附近。
    朱立国把车停到局里,打了辆车去了。
    辛亮梅早就点好了菜,正君君有味地吃着呢,见他来了,连头都没抬,继续吃饭。
    朱立国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发现几个毛菜基本上没动,辛亮梅对面的桌子上放着一盘鲍鱼壳子。

    朱立国坐下去掰开卫生筷子在鲍鱼盘子里扒拉半天,一脸失望地自言自语:“给我留一个也行啊,全吃啦?。”
    辛亮梅实在憋不住了,一口饭喷出来,笑得连话都说不成个了:“那盘鲍鱼,哈哈,是上—上一桌的,哈哈,我特意没让他们收拾,哈哈。”
    朱立国尴尬了,换了双筷子,红着脸说道:“一盘破鲍鱼,咱又不是吃不起,你要爱吃咱就来一盘,红烧啊还是蒜蓉,服务员,过来,你的鲍鱼都有怎么做的?”
    “算了算了,我都快吃完了,吃不了便宜大黑了。”辛亮梅一只手手拦住了服务员,另一只手捂着肚子还在不停地笑。
    朱立国一点没谦让马上扭头对服务员说:“不好意思啊,不用了,菜挺多,吃不了。”
    朱立国不再理辛亮梅,自顾自地吃着饭,一句话也不说。
    辛亮梅笑够了,静静地看着对方,等朱立国吃的差不多了,才满脸赔笑道:“怎么了,还真生气了,跟你闹着玩呢么。”
    朱立国还是绷着脸不说话。辛亮梅有些慌了,道歉道:“一个大老爷们连个玩笑都开不起,算了算了,这顿饭我请了,算给你赔罪。”
    话音未落,朱立国像川剧变脸一样立刻换了一副高兴的面孔,抬头纹都开了,狡猾滴盯着辛亮梅确认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可别说我没请你。”
    辛亮梅知道自己上当了,把筷子一摔,嗔笑道:“啥玩意儿,还带这么赖的。”

    “跟你开玩笑呢,”朱立国抹了一把嘴,斜靠在椅背上,沉下脸问道:“吃饱喝足,说说吧,什么情况?”。
    “今天事儿挺多,挺乱的,这样,咱倒叙吧,先跟你汇报点简单的,我这不刚从蒋舒家回来么,就讲讲这个蒋舒是怎么死的,蒋舒,女,汉族,2001年出生,2015年8月5日在我市玄湖水库大型水上乐园游泳时意外溺水死亡,死前系我市第二中学高一一班学生。玄湖水库位于距离我市市区30公里的牡 丹 峰旅游度假区里面。据死者母亲讲,当时蒋舒和初中同学胡晓丽、简义、刘雪、王燕等等男女八人一起去水库里的游乐场游玩,也算是一次同学聚会,他们大部分同学都挣得了家长的同意,游乐场又不算太远,原定当天返回,有旅游专线的中巴车,交通没有问题,他们这几个同学每年也都举行类似的聚会,只是地点不同,十五六岁的孩子简单的社交能力、生活和办事能力还是有的,又有这么多同学结伴同行,所以蒋舒的家长们也就没有太在意,只是简单地叮嘱了几句就让她去了。没想到下午三点多钟到时候,她接到简义同学的电话,说蒋舒出事了,正在旅游区中心医院抢救,接到电话之后蒋舒的父母马上开车去了医院,抢救室的大夫告诉他们,蒋舒已经死了。
    据那几个同学描述,游乐场的游泳区分为深水区和浅水区,浅水区水深不超过一米半,越过浅水区才能到达深水区,深水区最深处不超过两米,一般的游客都集中在浅水区,深水区的游客并不多,蒋舒会游泳,不知不觉就游到了深水区,不知道为什么就溺水了,怀疑是由于脚抽筋,她溺水的时候并没有大声呼救,这一点曾经引起家长的怀疑,但是据有经验的大夫和救生人员讲,人在溺水时来不及呼救是正常的,大多数的溺水者在溺水瞬间大量湖水灌入鼻腔之后只能用嘴呼吸,根本无法呼救也来不及呼救,在场的同学和其他目击者也都证实蒋舒属于意外溺水,家属们相信了这个说法,因此没有报案。

    最先发现蒋舒溺水的是离她不远的一名游客,他游过去施救并向水里的其他游客求援,之后简义赶到,一起将蒋舒拖上岸,并且简义还给她做了人工呼吸,但是没有成功,之后就被送到了医院”。
    “那个施救的游客还能找到吗?”朱立国问道,
    “找不到了,当时救完人就走了,做好事不留名。”辛亮梅轻松地答道。
    “溺水时间不长的话,应该是可以救过来的吧?”朱立国沉默了一会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理论上是这样,但事实是没救过来,可能是因为体质的原因,也可能是当时的施救方法不对,再就是呛水的程度不同,总之是没救过来,不是每个落水的人都能救过来的。”
    朱立国摇着头陷入沉思。“如果是这样,要救生员还有什么用,救活的那些不都是呛水的吗?,落水者最起码也要挣扎几下,不可能几分钟之内就淹死了,在游泳区溺水的救活率应该非常高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溺水的人不呼救不挣扎是很正常的,不信,你扎脸盆里试试就知道了。”辛亮梅不耐烦地解释道。
    “那也应该能救过来呀。”
    辛亮梅鄙视地把头一歪,嫌弃地反问道:“你能不能问点有用的?刚解释完,一转眼又问了一遍了,烦不烦呀,我都懒的跟你解释了。”
    “我只是怀疑…”
    “怀疑有什么用?人家(蒋舒)家属都不怀疑,你怀疑?,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辛亮梅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就算真有疑点,现在也晚了,毛证据都没有,事儿都过去一年了,投胎都快百天了,现在才调查,黄瓜菜都凉了,再说了,这事和碎尸案有关么?胡晓丽的同学挨个调查一遍?得调查到2050年,浪费时间。”
    。
    “行,这事儿就这么地,说说那两个女生的情况。”朱立国无可奈何地将这个话题止住,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他担心追问多了会引起辛亮梅的怀疑。
    “那两个女生,当时一个是十六中的,叫周玲,2001年出生,目前在第五中学高中一年级就读,另一个叫彭园,2000年出生,目前在我市第一中学高中二年级就读,她们在2013年与段子育发生性关系时都还未满十四岁,就凭这一点就可以定段子育强 奸 幼 女罪,无论当时受害者主观是否出于自愿。”辛亮梅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得意地看了看朱立国,意思是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搂草打兔子顺便破了一桩不大不小的案件,总算弄出点成绩了。
    朱立国却并没有显示出任何喜悦,示意她接着说。
    辛亮梅见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失望地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周玲是在2012年升入初中以后通过高她一年级的一个朋友认识的高强,高强经常在十六中附近拦截放学的学生弄点零花钱,也不光是弄零花钱,算是刷存在感吧,他是黑社会大哥张三的小弟,他又网罗了一些附近喜欢打架斗殴(就是爱装B)的初高中学生,成为自己的小弟,这一伙以高强为首的校园地痞在十六中及附近胡作非为,专做欺凌中小学生的行为,在那一带小有名气,有些十六中的学生为了显示自己认识社会人,甚至主动巴结孝敬高强,再以高强为靠山欺负校内的学生。

    周玲的家庭原来在郊区扣大棚种植蔬菜,后来政府收了那片地开发成高科技开发区,政府给了她们家三十几万的补偿金,那是2010年前后,当时这些钱也不算少,他们是农村户口,没有地种,只能进城另谋出路,开始他们还以为白白得了三十几万的现金,高兴的不得了,可是进城之后各种花销大幅增加,又要买房子,又要做小生意,再加上这几年通货膨胀的厉害,一年下来那些钱已经所剩无几了,生意也干不下去了,最后只能靠打工维持生活,现在她们的生活比较窘迫。
    这样的孩子在城里的学校处处遭人歧视,时常被条件好的同学鄙视和欺凌,为了让自己不再受这样的欺负,所以就主动和高强混在一起,用这种方法保护自己,同时也可以省去中间商赚差价。”说到这儿,辛亮梅摇了摇头,同情地叹了口气:“以前没接触过农民工这个阶层,还真不知道他们的生活会是这样,不过这帮初中生心眼儿也不少。”
    辛亮梅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据她(周玲)说,高强虽然看着挺浑,其实也懂些法,家里又没什么能耐,知道周玲不满十四岁,所以对她暂时还真没有非分之想,怕出了事吃不了兜着走,他们在一起玩也就是摸摸胸亲亲嘴什么的,并没有实质性的性 行为。
    大约在2013年寒假快结束的时候,高强找到周玲,说有一个老板愿意花大价钱找个雏(玩玩),问周玲愿不愿意去,开始时被周玲一口回绝,觉得干这事儿挺吓人的,生理心理上压力都挺大,但是经不起高强的一再劝说,威逼利诱,高强还为此给她买了个手机,就是那种仿制的便宜货,事情都这样了,她怕得罪高强,或者说慑于高强的淫威,最后就同意了,她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估计金钱诱 惑也起了不少作用,事后那个老板给了她两千块现金,她还给高强一千当做手机钱,剩下的自己零花了。

    之后那个老板又给她介绍了几个嫖客,不过给的钱没那么多了,三头五百的,她卖 淫的情况就是这么多。
    开始她不知道第一次的那个老板是二中校长,上了高中之后,有一次去二中找以前的同学玩,在学校门口碰上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教书育人的地方也出这种伤天害理的老色鬼,我估计他介绍的那几个嫖客也不是什么老板,这种事能随便拉皮条么,关系肯定相当好,要么就是对他特别重要的人,我怀疑不是教育局的领导,就是市里的领导”。
    辛亮梅说完这些阴郁着脸沉默了半天,可能这件事对她触动很大,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
    “打听的挺详细,能获得这么细致的第一手材料,不容易。”
    辛亮梅终于听到队长表扬她的话了,她本想自己一定会很得意,可是她的心头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等这种感动稍微平复了一会儿,她突然略带羞涩却又郑重其事地问道:“你们男人是不都有处 女情结呀?”
    “这个倒不一定,还是感情更重要吧,”朱立国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今天她突然问这个,估计十有八九也不是处 女了,也难怪,现在初中生处 女都不多了,想保险点就得到小学去找了,她都二十八九了,如果还是处 女反倒奇怪了。’
    辛亮梅对刚才的提问有点后悔,赶紧转移了话题:“你说这帮老王八犊子,这么点儿的女生都敢祸害,应该枪毙他,什么时候抓他?。”
    @缘分天下 2018-11-23 12:59:50
    冒个泡偷偷的看了好几天,一直不说话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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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不离不弃
    @决不独行 2018-11-23 12:53:40
    这么快又翻页了,贺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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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评论
    @kelach 2018-11-23 12:00:00
    嘿呀,居然没了,楼主辛苦,很棒,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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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最大的动力

    “想不起来也要想办法让她想起了,没有细节,没有足以证明和她发生关系的人就是段子育,我们就会非常被动,他万一死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
    辛亮梅想了半天,最后砸了砸嘴,自言自语道:“这案子要是让童队长审肯定能审下来,”说完突然觉得当着朱立国的面这么说实在不妥,急忙解释道:“我可没有贬低你的意思啊,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就是觉得这法律定的吧,怎么说呢?不太合理,(对嫌疑人)不让打不让骂的根本不行,咋审呢。”
    “正是这样才最合理,才是真正的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靠证据说话,用推理服人,宁可错放一千也不能错抓一个,”朱立国振振有词地纠正道:“童京那个叫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使一人漏网,封建落后的法制观念。”
    “这些玩意我不懂,反正我就是觉得应该先把段子育抓起来,满清十大酷刑挨个来一遍,宁可冤死他也不能放过他。”
    朱立国对辛亮梅简直是无可奈何,不可理喻,一个正规司法院校科班出身刑警,还是死抱着陈旧落后的法律观念办案,他觉得现在不仅是中小学教育畸形,就连大学教育也是严重畸形。
    “行了,这个(周玲)先这样吧,到时候把笔录发给我,我看看该怎么整,再说说那个(彭园)。”
    “那个呀,就更离奇了,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30
    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91424,从“第三十一章 女生彭园”开始阅读
    @sd198486 2018-11-23 21:06:40
    天涯高人多,我告诉自己,说话小心点。
    -----------------------------
    放心说吧,爱说什么说什么。
    @ynwg 2018-11-23 19:03:35
    妈个鸡,好棒的书,要不要鼎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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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
    高强给段子育找的另一个援 交学生叫彭园,2000年生,比周玲大一岁,2013年5月份与段子育第一次发生性关系,也就是孟雨蝶跳楼前不久,该生在初中阶段品学兼优,年年都是班级里的三好学生,并且每学期期末考试都是全学年的大榜第一名,在当今这个社会中小学尤其是初中班主任老师有多势利不必多说,总之就是有好处就照顾点,没好处就靠边站,这种情况早已蔚然成风,但是他们这些老师及班主任唯独对彭园没有这样势利。
    当时彭园家庭的经济状况一般,虽然不像周玲那样是农村户口,但父母都是普通服装厂工人,多年前在下岗大潮中又不幸双双下岗,之后他们只能凭借裁剪手艺去私营服装厂里打工,后来彭园的父母有了些积蓄便自己开了一家小型服装厂,经过艰苦创业逐步走上正轨,直到她上了高中生活条件才有所改善,不过也没有多少多余的钱可以投入到对彭园的教育上,服装厂资金周转量太大,外面有不少货款收不回来,他们也借了不是债。
    彭园刚上初中的时候他们连择校费都掏不起,是不可能有多余的钱去巴结老师的,但是由于她各科成绩实在太优秀了,太给老师们长脸了,所以每个老师对她都很好,补习班免费上,班干部任意选,文艺活动随便参加,很多方面都特别照顾。
    这样的一个学生为什么会自愿地把身体交给二中校长这样一个糟老头子,而且还是通过高强这个小地痞实现的,甚至可以说是她主动找的高强,这令辛亮梅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是为了钱,她可以向其他人卖 淫,没有必要一定要找二中校长,;如果是为了学业,以她的成绩正常考入一中毫无悬念,何必去找二中校长;也没人胁迫或诱 惑她,辛亮梅实在想不出还能为什么。
    辛亮梅对彭园的询问要比周玲艰难得多。
    辛亮梅见到彭园是在下午一点半,彭园刚到数学办补习班里上课。从她见到彭园的第一眼起,就感觉这个女生心智实在太成熟了,成熟得令人意外。
    “你是彭园吗?”
    “嗯,是呀。”彭园闪动着大眼睛面带微笑礼貌地回答。
    “高强你认识吗?”
    “不认识。”彭园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从这一刻起,辛亮梅就知道,这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因为彭园撒谎时面不改色,不慌不忙,极其自然,她还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
    辛亮梅虽然刚加入刑警队,但也审问过不少犯人,其中不乏亡命之徒,但撒谎时能如此镇定的,彭园还是第一人。
    辛亮梅把她叫到一个角落里,友好的劝说道:“我是市局刑警队的,高强已经交代了和你的关系,你否认毫无意义,我奉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吧,我们只想知道你和二中校长段子育之间的事情,并没有要你付出任何代价,而且我们会为你保密,你做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你说的那个人,我真的不认识,也可能是他(高强)记错了。”

    辛亮梅感觉她面对的不是一个学生,而是一个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老贼,她朝彭园笑了一下,拿出那张字条,递给彭园:“这张字条是高强亲笔写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的笔记,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他还记忆犹新,你会忘记?”
    彭园沉默不语,但眼睛却坚定地看着辛亮梅,一副顽抗到底的态度。
    “我们想抓的是他,而不是你,你那时还不满十四岁,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彭园一言不发。
    “我现在跟你在这儿谈是为了不给你造成不利的影响,你在这儿不说,要不咱们回局里说?”
    “…。”彭园一声不吱。
    “要不我把高强提出来跟你对质?”
    “…。”彭园一条道走到黑。
    从这以后她们两个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对峙,无论辛亮梅好话赖话说尽,连唬带吓使出各种招数,彭园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最后辛亮梅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掏出电话,一边念叨着号码拨出一个电话,一边绝望地说道:“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把这事告诉你爸了,让他来问你,你还未满十八岁,他现在还是你的监护人,他有责任配合警方的工作,本来我不想让他知道,既然你不配合,就别怪我了。”
    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听筒里传来拨通后的滴滴声响。
    其实辛亮梅对这最后一招也没抱太大希望,因为她连进局子都不怕,怎么可能害怕找家长呢,她已经不再是小学生了,以她的心智程度,她非常明白,无论找到谁,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任何人都拿她没有办法,包括家人和老师,她可以做任何解释,而人们只会相信她,因为在任何人眼里她都不会干出那种事。

    可是令辛亮梅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对方接起电话传来‘你好’的一瞬间,彭园一把夺过电话并迅速挂断,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流露出紧张的表情,慌慌张张地说:“别告诉我爸,我说,我说。”
    辛亮梅听到这话,兴奋得简直要手舞足蹈了,但是她努力克制住了自己,镇定地问道:“先说说你是怎么认识的高强?”
    “当时我和高强并不认识,其实他想找的另外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是我小学同学,我们从小玩就在一起玩,上了初中也是同班,又在同一个舞蹈班里学舞蹈,关系很好,有一天她跟我说,高强差点把她骗去卖处,高强经常在我们学校附近玩,学校里那几个厉害的男生都认他当大哥,只要认高强当大哥,基本上在学校里就可以横膀子晃了,没人敢惹,我那个同学对他很崇拜,所以就经常讨好他,那天,高强说有个老板要请他吃饭,让她陪着一起去,这样他会很有面子,到了饭店之后,高强让另一个不认识的女生领她上楼,她们根本就没去餐厅,而是直接去了客房,进屋一看,里面坐着个老头儿,她觉着很面熟,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那不是二中的校长么,她们在一个颁奖晚会上还一起合过影,她假装没认出来他,和他聊了几句,就借故跑了,我们女生又不是傻子,他想干啥谁会看不出来,之后高强在门口堵到她才说了实话,说校长不白睡她,会给她三千块钱,问她干不干,她说给五千也不干,她还小,干这事儿太吓人,她不敢。

    我当时家里困难,又要上各种补习班,上了初中之后花销太大了,所以我就把这事记下来,那天在放学路上遇到高强,我就对她说我打算转到二中去,想见见校长问问情况,让他帮忙介绍一下,他一口答应了,就这样我和校长发生了关系。”
    辛亮梅绘声绘色地一口气讲了二十来分钟口 干 舌 燥,停下来喝了口水,听见朱立国自言自语地念叨:“不应该呀?”
    “什么不应该?”辛亮梅咽下水反问。
    “高强并不知道她卖 淫的事儿,她根本不需要承认呀?”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她这理由太牵强了,就为了那点钱?”
    朱立国思索了一会,睁开眼睛对辛亮梅做出两点指示:“第一,要想知道她为什么卖 淫,还得去找她(彭园)爸,去她爸的服装厂了解一下,不过别告诉她爸这件事,对这个女孩子打击太大,装作随便问问,第二,把那张合影找着,看看上面都有谁,她(彭园)不也是舞蹈班的么,有没有说合影的时候她在不在?”
    “这个我还真没问。”辛亮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
    “那你知道领那个(彭园的同学)去酒店见校长的女生是谁吗?”
    “谁?”辛亮梅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反问。
    “胡晓丽。”
    辛亮梅听到这三个字张着的嘴巴定格在那里足足五秒钟,之后她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拍桌子:“这不就对了吗,胡晓丽掌握了他很多奸 淫幼 女的证据,他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的理由倒是很充分,可为什么要那样抛尸呢?”
    辛亮梅一时语塞,这个问题不仅困扰着她,也困扰着专案组所有的人。
    “抓起来审审不就完了。”末了,辛亮梅无可奈何地丢下一句。
    “又来了。”朱立国鄙视地瞟了辛亮梅一眼,把身体靠在椅背上两手摊开自然下垂,选择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之后还不忘叨咕一句:“你是没救了”。
    辛亮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也同样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但是,显然辛亮梅没有朱立国思索的那么深刻,不一会便感觉无聊起来,她几次想向他提问,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没忍心。
    此时朱立国大脑细胞正在做无规则布朗运动,脑海中的画面就像穿越剧一样变幻莫测。
    校长奸 淫学生、校园暴力、雏妓、援 交女这些名词原来他以为离自己很遥远,离这个城市很遥远,然而活生生的现实给予他一记棒喝,这些现象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他无法理解现在的校园怎么会变成了这样,表面上是一片净土秩序井然,暗地里却浊浪翻涌丑陋不堪,幸亏自己没有孩子,如果自己也有了孩子,他如何放心把孩子交给这样的一个学校,这样的一个城市,这样的一个社会,整个社会已经变成了这样,从你一出生起便注定无处可逃,你能做的也只有祈求上天自求多福了。

    一个社会,教育、医疗和司法这三条底线铸成了人间与地狱隔离的屏障,如果这三条底线被突破,那么人间与地狱便不再有区别。他自己本身就在司法系统里工作,对这里面的黑暗自然了如指掌,现在他又亲眼目睹了教育的沦陷,医疗腐败更是有目共睹,目前的社会关系已经发展成为警民对立,师生对立,医患对立,这三条底线早已被彻底击穿荡然无存,还有修复的可能吗?。
    多年前一起局里通报的一起强 奸案又进入了他的大脑,大概是2012年8月,我省G市公安局局长的17岁女儿以优异的成绩被某知名学府录取,局长便在某酒店举办了一场状元宴,当然参加宴会的都是些市里省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有不少是从外地专程赶来的,所以他便在酒店里定了几个房间,宴会结束后,他领着女儿挨个房间去答谢那些专程赶来的领导,之后他把女儿打发走,又开了个房间,独自陪着其中的几个领导打麻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女儿并没有走成,而是在半路被省政协 叫到了他的房间,他女儿在那里遭到了省政协 的强 奸,事后他女儿跑出来哭着打电话给她的爸爸报警。
    由于案件发生在当事人父亲任公安局长的G市,按照法律程序,此案需由第三方检察机关异地调查,因此 此案交给M市中级检察院刑事调查科立案侦查,但侦查的结果却是,证据不足,不予起诉。

    从此一个堂堂的市级公安局长竟走上了漫长的上 访之路。
    连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都不能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何况是普通人。这件事对朱立国的触动非常大,现在,根据目前掌握的材料,这起校园自杀案,至少涉及到M市公安局副局长吴德,也许还会涉及到政法委书记韩东,甚至有可能涉及已经升迁到省公安厅担任副厅长的赵文革,此案的影响恐怕不会比G市的那起强 奸案小。
    鉴于这种情况,以马建强的背景,他是否能够抗得住来自上层的压力,顺利地拿下此案呢?如果他拿不下此案,那么后果如何呢?
    朱立国不敢再想下去,他努力将思绪拉回到现实。
    此时,校长段子育的杀人嫌疑陡增,动机正如辛亮梅分析的那样—杀人灭口。
    其实段子育早就进入了专案组的视线,第一次案情分析会之后马建强就把调查段子育的任务交给了童京,然而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段子育在案发阶段始终在外地旅游,没有作案时间,因此被排除其本人作案的嫌疑,但并不能排除他买凶杀人的可能。
    但是,如果是买凶杀人就更加不会采取那么复杂的碎尸抛尸方式了。
    朱立国的思想似乎进入了一个闭合环路,找不到出路。
    “你说蒋舒溺水的时候简义也在场,并且对她进行了人工呼吸?”
    朱立国突然张嘴而且声音还很大,把毫无准备的辛亮梅吓了一跳。
    她抚摸着胸口心有余悸地埋怨道:“哎呀妈呀,我以为诈尸了呢,你能不能先睁开眼睛再说话,这家伙,太突然了。”
    “啊-啊-突然吗?做刑警的反应得快,不能老是走神,你想啥呢?”
    “我在想,这要是被你吓(晕)过去,是不是也要做人工呼吸。”
    朱立国淫邪地瞟了她一眼坏坏地说道:“没事,有我呢,我会做人工呼吸。”
    “滚。”辛亮梅一只筷子飞过去,同时脸颊泛起一片绯 红。
    朱立国笑了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重复问道:“简义在场吧?”
    “在,据在场的其他同学说,是简义和那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一起把蒋舒拖上岸的,这一点可以确认。”
    朱立国像鸡衔米似的不住地点着头,眼珠转来转去。
    “我觉得蒋舒的案子想都别想趁早放弃,别自找麻烦了,甭管是意外还是他杀,调查它根本就是浪费时间,现在要紧的是尽快抓捕段子育,万一这老淫贼得到风声跑了,咱又白忙活了。”
    辛亮梅还在那滔滔不绝地指导案情,朱立国突然站起来,说:“走。”
    “干啥去?”辛亮梅楞在座位上问。
    “回局里看看笔录,你做的笔录。”
    辛亮梅赖在椅子上一脸不情愿地埋怨:“这都快半夜啦,让不让人休息啦,不是刚说完明天早上发给你吗?,要去你去,我要睡觉。”
    朱立国已经走出了几步,又返回身,伸出一只手,“行,把你抽屉钥匙给我,你回家吧。”
    辛亮梅一甩胳膊,嘟着嘴站起来,白了朱立国一眼,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在朱立国后面出了饭店,一边走还一边叨咕:“还看啥笔录呀,我说的够详细的了,赶紧把段子育抓了吧。”
    “放心吧,他跑不了。”
    。
    第二天一早,朱立国就收到魏奎阳的微信:经检测任**与孟雨蝶的DNA 片段吻合度为百分之二十三点八七三,根据隔代比对的几率推断孟雨蝶极有可能是任正的亲生女儿,但此鉴定不能作为法律依据。微信上又附了一张鉴定报告的扫描图片。
    朱立国来到市局把这一情况和昨天辛亮梅调查的到的情况一起向马建强做了详细的汇报。
    马建强听过之后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下一步怎么打算?”
    “我打算先去询问一下郝运,再补充询问一下那两个女生,落实一下拘捕段子育的有效证据,然后找一下简义,我觉得这个简义一点都不简易,也许从他那里会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如果这些事情顺利的话,晚上或者明天早上去一趟深圳,正面接触任正。”
    “你怀疑简义?一个高二的学生?。”马建强疑惑地问道。
    “蒋舒溺水时他就在现场,而且他是孟雨蝶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好同学,她的姥姥、奶奶以及继父李大庆都证实了这一点,所以,我认为他有一定的作案嫌疑,即使真的不是他做的案,也恐怕与这起案件有关,有必要仔细调查一下。”
    “嗯,的确不能小看这些中学生,现在这些孩子的心智水平普遍都很 高,尤其是这个孩子,数理化能同时入围全国奥林匹克竞赛,智商起码在150以上,不可低估啊,”马建强思索了一会,接着做出指示:“联系一下技术科和网控部门,调取他的社交软件聊天记录以及电话通讯记录,再到他居住的小区,调取他近两个月的出行记录,看看他与什么人经常有来往,从中查找可疑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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