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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冷案重启》:扒一扒那些悬而未决的陈年旧案[第51页] |
作者:梦生樊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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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工作单位的联络地址打印出来给了萧兰草,萧兰草向他道谢,又留了自己的手机号,说如果赵靖联络他,请他及时告诉自己。 从宋老板的公司出来,萧兰草又开车去了赵靖曾经做事的那家保洁公司。 负责人事的科长听说了他的来意,很为难地说他们也不知道赵靖辞职的真正原因,因为赵靖个性有点孤僻,休息时间不是玩手机就是听音乐,很不合群,不过他工作态度认真,也不挑活,在这方面公司对他还是很满意的。 当萧兰草问起赵靖辞职会不会是因为有犯罪经历而被孤立,负责人一脸惊讶地否定了,说他们公司对职员的隐私保护得很严,赵靖的事除了人事科的几位职员外没人知道,而且保洁工作都是单独或两人组队完成的,集体孤立这种事不太可能。 从保洁公司出来,林紫言看看萧兰草,但萧兰草表情平静,看不出他的内心想法,她只好先说:“如果不是因为被欺负而辞职的,那赵靖为什么要丢掉这份好不容易才到手的工作?” “大概对赵靖来说,工作赚钱只是个踏板,他另有目的。” “会是什么呢?” “只要找到了他本人,所有疑问都可以得到解答。” 萧兰草让林紫言打电话给另外两名刑满释放的犯人,但一个是电话打不通,一个是打通了,对方却说已经跟他断绝了血缘关系,请不要打扰他们正常的生活。 “给老白电话,让他查一下。” 林紫言把两名犯人的资料传给老白,又打电话给他,简单解释了情况,老白答应下来,说一有消息就通知他们。 放下电话,林紫言说:“老白很配合我们的工作,一点不像是脾气不好的那种人,刘涛是不是夸大其词了。” |
“不,他说的都是真的,正常人不会到我们科里来,”顿了顿,萧兰草又说:“你例外,你是我特别邀请来的。” “我也是一样的,可能在别人眼里,我也是怪胎。” 林紫言轻声说,萧兰草看向她,她把眼神瞥开了,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先去赵靖家里问问情况。” 赵靖的姐姐非常不配合。 他姐姐在家附近开了个小卖部,生意还算不错,萧兰草跟林紫言进店的时候,她正忙着给客人算钱。 萧兰草在店里转了一圈,等忙碌劲儿过去了才上前打招呼。 当听说他们是警察,来问赵靖的事,女人很不耐烦地说已经跟那个所谓的弟弟断绝关系了,赵靖没有来过,她也不知道赵靖在哪里,如果他又犯罪了,直接去抓他,别来烦自己。 面对她毫不掩饰的厌烦态度,萧兰草没有气馁,问:“他出狱后一次都没来过吗?” 女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去年,就是他刚出来那会儿来找过我,被我轰出去了,当初我们家整天被人戳脊梁骨,妈被他气死了,爸也进了老人院,现在我们搬到这里,过得挺好,要是邻居们知道我们家出了个杀人犯,以后谁还敢来买东西……真是见了鬼的,没人知道我们搬家的事,他是怎么打听到的,说不定又是靠着那些狐朋狗友。” “他入狱的前几年,你还去探望过他,为什么现在反而要断绝关系了?” “那不是我想探望,是爸妈逼着我去的,他们从小就惯孩子,惯到都偷东西杀人了还是惯,说他会改,改个屁,我每次去,他都说不是他杀的人,他是被冤枉的,呵呵,人家怎么不去冤枉别人啊?” “他来这里找你时,也说过自己不是凶手吗?” |
“没说,就说当初没走正路,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希望我们原谅他……说这些都是废话,原不原谅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最可怜的是我那弟媳妇,挺好的女人,他们结婚那阵子,我们都以为他会改邪归正,谁知道狗改不了吃屎……” 又有客人上门了,女人丢下萧兰草,过去跟客人打招呼,两人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完全忘了这里两位警察的存在。 林紫言看看萧兰草,“要不要再问问看?” “不用了。” 两人走出小店,身后传来说笑声,笑声太大,林紫言忍不住转头看过去。 萧兰草问:“看什么?” “很多时候,罪犯伤害的不光是受害人,还有他自己的家人,虽然他姐姐这样说,但她一定还是很在意的,否则就不必特意提高声音来掩饰感情了。” “看来我以后说话也要小心点,否则很容易被你看穿想法。” “这恐怕很难,我对辨别音程没有经过特殊训练,都是靠第一直觉去判断,熟人的话,因为了解得比较多,接收的情报太多,直觉会受到影响,反而做不出正确的判断。” “原来是这样。” 萧兰草沉吟点头,林紫言问:“科长你怎么看?是不是也觉得赵靖的姐姐没撒谎?” “嗯,她没有撒谎的必要,也许对弟弟有些爱恨参半,但对她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家庭,她不会为了十几年没见过面的人而让亲人受到伤害。” 这句话让林紫言感觉萧兰草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出判断了,她不太明白既然如此,那萧兰草为什么还要特意跑一趟。 看出了她的疑惑,萧兰草说:“我是想从她的讲述中多了解一些赵靖的情况,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的好。” “你是不是怀疑赵靖的案子是冤案?” “不,我只是心里有疑惑,想解开而已。” 至于是什么疑惑萧兰草没说,林紫言偷偷观察他的表情,最后还是忍住了没问,她有点了解甘凤池的心情了——跟着科长做事,有时候真的摸不透他的想法跟行为。 |
假如可以通过声音来推测就好了,但她偏偏能力不足,做不到,唉…… 两人回到车上,刚好老白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查到那两个犯人现在的地址了,已经传去他们的手机了,让他们对照搜查。 结束通话,林紫言看看手表,两点多了,她对萧兰草说:“要不我们分开去查,可以有效地利用时间。” “有道理,那我来查老白刚给的这两个人,你负责另外两个,你来开车,我去坐公车。” 林紫言想拒绝,萧兰草已经把车钥匙丢给了她,跳下车,说:“偶尔坐坐车也不错,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想事情,你回头把车停到局里的停车场就行了。” “喔好。” 林紫言坐去驾驶座上,目送萧兰草走远,再次摇了摇头。 她果然还是摸不透科长的思维啊。 老白给的这两个人的资料是一个通过朋友的介绍在工地上打工,另一个在他情人工作的夜店里当跑腿的,两个人都不难找,听了萧兰草的询问后,他们的回应也都很直接,那就是赵靖没跟他们联络过,他们都不知道赵靖出狱了。 萧兰草又问起赵靖在狱中的事情,他们也没提供到有力的线索,不过对于赵靖突然又哭又笑的那件事记得很清楚,在夜店做事的那个还问过赵靖原因,赵靖没有解释,只是含糊地说对人生绝望了。 那时他还以为赵靖是想不开要自杀,还偷偷报告给狱警,但之后赵靖一直都表现正常,像是把那天的事忘记了,他觉得这个人挺怪的,也没去多想。 最后他还怕萧兰草不信,强调了好几次他跟赵靖不熟,而且他现在已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假如赵靖犯法又来找他,他一定通知萧兰草,还把赵靖可能会联络的其他狱友的名字写给了萧兰草。 |
萧兰草看了名单,里面有个陌生的名字,他道了谢,留了手机号,出来后打电话给小赵询问情况。 小赵照他报的名字查了后,说那个人原本是该在几个月前出狱的,但因为跟狱友打架,导致刑期延长,现在还在狱中。 原来如此。 萧兰草正要挂电话,临时又多问了一句。 “那人是犯什么罪被判刑的?” “诈骗。他赌钱欠了一屁股债,跟老板借钱没借到,就跟同伙搞了个骗局告诉老板公司有炸弹,讹诈他交钱,结果钱没弄到手,自己先进了监狱。” “他懂得做炸弹这方面的知识?” “炸弹也是假的,用来唬人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问一下。” 萧兰草含糊过去了,挂了电话,坐上公交车返回局里,谁知坐错了车,等他发现方向相反时,公车已经开出了好几站,他查了下站名,发现其中一站离善立大学很近,便将错就错,一路坐下去。 过了一会儿,公车到了一站,乘客上下车的时候,萧兰草随意看向窗外,一辆大红跑车映入他的视线,再看车牌,正是甘凤池的车,朝着跟公车相反的方向跑远了。 奇怪,凤梨仔怎么会来这边? |
第三章 甘凤池拿着老白查来的资料,找到了胡学军当年的助手,也就是现在的幸运星侦探社的老板陈冬。 侦探社开在一栋陈旧的楼房里,租了上下两层,外观比想象得要简朴,只在玻璃窗上贴着相关的招牌,不留意的话很难发现。 不过侦探社里面装潢得很新,负责招待客人的小姐也很漂亮,当听说甘凤池是来找他们老板聊旧案时,她起先有些惊讶,打电话询问过后,便换上了笑脸,请甘凤池来到二楼老板的办公室。 跟着小姐往上走,甘凤池留意了侦探社的内部结构,发现里面分开设置了好多小房间,用来确保客人的隐私,房间隐约传来说话声,让他感叹生意还真不少,可见侦探这职业有多受欢迎了。 老板陈冬跟老白查到的情报一样,胖的几乎要鼓起来了,他给甘凤池名片时,甘凤池好想在他的名字后面加一个‘瓜’。 他向陈冬做了自我介绍,又简单说明了来意,陈冬很惊讶,说:“老板的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为什么你们又要重查?” 甘凤池总不能跟人家说他们科长就是喜欢这么的放飞自我,想查啥就查啥,没有为什么。 所以他说:“我们现在调查的案子跟胡学军的案子离得比较近,所以我过来问问看。” “喔,你是指女大学生碎尸案吧。” 陈冬释然了,秘书小姐把茶端进来,他请甘凤池喝茶,自己坐到茶几对面的沙发上,说:“那个案子过去了有二十年了吧,没想到你们还在查。” “凡是没有结案的案子都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只要有一点线索,我们都会查下去,我这次来就是想了解下胡学军这个人还有他负责的案子,你是当时侦探社唯一的职员,所以希望你的配合,还有,不介意我录音吧?” 陈冬掏出一个大烟斗叼到了嘴里,说:“你不介意我抽烟,我就不介意你录音。” 他冬瓜般的脸上露出促狭的笑,甘凤池不抽烟,更不想抽二手烟,但为了查案,他只好忍住了,做了个请的手势。 |
陈冬点着烟斗开始抽,说:“你问老板负责的案子,是怀疑他的被杀跟他经手的案子有关吧?嗯,当年警察也这样说过,不过我们那时候办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比如找找狗啊捉捉奸啊,那些档案警方也都看过了,如果有问题的话,肯定会发现的,别忘了那段时间因为碎尸案的事,警方调查得特别严格,哪怕是一点小问题都不可能遗漏的。” 陈冬吧唧吧唧地抽着烟斗,没多久房间里就烟雾缭绕,甘凤池被呛得咳嗽起来,他不知道陈冬是真喜欢抽烟斗还是故意装腔作势,咳嗽着问:“通常来委托案子的人是不是都用化名?” “是啊,一般不会用真名,不过我们只要调查委托人委托的事,基本上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当年警察也这样问过我,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家老板变态的在档案里全用了字母来代替人名,他们根本猜不出当事人是谁,可我那时还是个见习助手,大事老板不会跟我说,所以我也不知道档案里的那些化名代表了什么意思,后来凶手抓住了,就再没人提那些档案了。” “胡学军接过委托去调查张薇……就是碎尸案的受害者吗?” “这我不敢肯定,刚才也说过了,档案里都用了字母代号,不过应该是没有的,我没听老板提起过,而且如果他们两人有接触的话,当年警方肯定也会注意到的。” “胡学军这个人的性格怎么样?” “他以前当过兵,身手不错,看面相像是个大老粗,但其实很聪明,要不也不会当侦探了,不过他做事很粗糙,东西经常乱放,强迫症的人简直伤不起,啊对,他出手还挺阔绰的,经常请我吃饭,总的来说是个好老板。” “他出事后,你跟他的家人还有联络吗?” |
“没有,他父母过世早,分家后几个兄弟也都没来往了,出殡都没露面,后事还是我给置办的,我那时也年轻,那些事都不懂,也是请人帮忙,说起来真是世事无常,他出事前两天还请我喝酒,说拿到钱就带我去旅游,没想到转眼人就没了。” “拿什么钱?” “他没说,应该是案子结了,委托人付钱给他了,做我们这行的收入不稳定,有时候一个月都没进账,有时候会突然进来一大笔钱。” 甘凤池在本子上记下了重点,问:“为什么你也做了侦探?” “当然是为了继承老板的遗志啊。” 听了这话,甘凤池的笔一顿,抬头看陈冬,陈冬在他面前喷云吐雾,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我会干这行,当然是因为钱好赚嘛。” “真那么好赚?” “应该说只要有天分,肯吃苦,还是挺容易赚到钱的,一些客户为了打听消息,花钱很大方,你有什么需要查的,也可以来委托我们,我很乐意效劳。” “协助警察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如果不是被呛得一直咳嗽,这句话甘凤池应该说得更有气势,陈冬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说:“当然,当然,我是指私事。” “你们现在帮客户做调查,也是使用化名登记吗?” “现在都是电脑密码操作,哪还用那么麻烦啊,不过如果客户报的是假名,那我们当然也用假名登记,不会特别去调查客户的个人隐私,我们开侦探社的也有自己的职业道德,否则谁还敢来找我们啊?” “说回胡学军,他有没有关系较好或聊得来的朋友?” “应该没有,那时候不比现在,调查工作挺辛苦的,有时要二十四小时的跟踪,哪有时间交朋友……他也没有女朋友,好像比起女人,他更对赚钱感兴趣。” 陈冬把甘凤池接下来想问的问题也回答了,他的笔记本上做好记录,问:“胡学军出事之前查的那些案子你还有留底吗?” |
“有,当初破了案,警方就把东西都还给我了,他的亲人也没人稀罕这些玩意儿,我就保存下来了。” 陈冬搁下烟斗,站起身去了保险柜那边,打开后,弯腰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到了甘凤池面前。 “这是他出事前三个月负责的案子,有些才做到一半,委托人的定金都交了,但还没解决他就出事,我一直保存着,也是想等委托人来要回定金,不过那件事后,没有一个人来侦探社,可能大家都怕惹上麻烦吧。” 甘凤池伸手要拿纸袋,陈冬的胖手啪的按在了上面,冲他嘿嘿笑道:“这忙我可不能白帮。” “我知道,等案子查清了,我请上头给您颁奖旗。” “那些虚的没意思,我喜欢实惠的东西,如果这个案子破了,你们得对外公布是我们侦探社协助警方做调查的。” 真是只老狐狸,凡事不忘讨好处。 不过陈冬算是半个当事人,接下来说不定还需要他的帮忙,所以甘凤池答应了。 “明白了,我会跟我们领导提的。” “那就合作愉快了。” 陈冬把手拿开,甘凤池拿起纸袋打开封口,把里面的资料拿出来。 资料是复印件,比想象的要少,每份案卷按照数字编号钉在一起,从五七排到六一,看来No61是胡学军经手的最后一案。 “就这些?”他问陈冬。 陈冬晃着他的烟斗,啧啧嘴说:“就这些我还整理了很久呢,刚才说了,我家老板做事完全没规矩,文件都乱放,我好不容易才规整齐全。” “没有正本?” “有,不过那个不能给你,做我们这行的,凡事都要留一手。” |
这心态甘凤池理解,所以他没再多问,跟陈冬道了谢,将纸袋放进随身带的包里,离开时又留了自己的手机号,说如果想到了什么,可以随时联络自己。 陈冬送甘凤池出门,在门口说:“这里离善立大学不远,也许你该直接去那边问问看,有不少老教员都经历过那事,说不定可以问到新线索呢。” 受了陈冬的提醒,甘凤池离开侦探社,先是吃了早就过了时间的午餐,接着开车直奔大学。 可惜大学的询问情况不如人意,听说甘凤池是来询问那桩旧案的,几位相关人员都表现得很避讳,躲躲闪闪的说不知道。 甘凤池能理解他们——当初因为这件案子,好多人被怀疑,大家都有点草木皆兵了,生怕一个不留神又被怀疑到。 于是就在这种张三推李四的状况下,最后甘凤池被推到了张薇的法语老师那儿,那是位将近六十的老教员,看外形就是胆小怕事的那类人,听了甘凤池的来意,他连连摆手说:“当初该说的都说了,过了这么多年,哪还能记得住啊。” “您再想想,不管什么小细节都行。” “这可不行,万一我想错了说错了,这不是耽误你们工作嘛,老实说,大一生进校门还不到半年,我又不是班导,对她也不了解,你去找找当时跟她一个宿舍的同学吧,有一个我记得留校了,做后勤的,你去问问看。” 老师说完就推开他匆匆走掉了,甘凤池看着他走远,苦笑着想看来这个案子不好打听啊。 “别折腾了,没人会理你的。” 身后传来哼声,甘凤池转头一看,是个拿着喷水壶跟小锄头的老大爷,他走过去,问:“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
老人把喷水壶跟小锄头放下,拿起旁边的扫帚把一些枯叶扫开,甘凤池看在眼里,心想你当自己是扫地僧啊,在这里打谒语。 吐槽归吐槽,表面上他可不敢怠慢,凑过去问:“您是这儿的保安?贵姓啊,是不是做很久了?” “我在这儿当保安时你还没出生呢,小子。” “是是是,那那件事您一定很了解,就跟我说说呗。” 老人给他打了个手势,把他带去了校门口的保安室,门旁边就是窗户,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进进出出的学生。 甘凤池探头往外看,老人说:“张薇出事那天,是我看着她从这里走出去的,后来就再没回来,可怜的孩子,早知道当初就提醒她别出门了。” “您还记得她的名字啊。” “不光我,学校里但凡跟那事有关系的人都记得,那么可怕的案子,想忘都忘不了。” 老人倒了杯茶给甘凤池,说:“我姓王,出事那年我才四十多,遇到小偷还能追着抓,现在不行了,那些体力活只能让其他小年轻的来做了。” “王伯伯,你能说下那晚的事吗?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录下音吗?” “不介意,反正我就一看大门的,不像那些老师怕一句话说错了,影响到今后评职称。” 甘凤池打开录音笔,问:“你确定那晚看到的是张薇?” “确定,她长得挺漂亮的,出门时还有几个男同学围着她打招呼,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没理,直接出去了,我还怕同学欺负她,跑出去想警告一下,不过他们没搭上话,就回校园了,张薇出门后往右走,我见没事就回来了,啊对对对,当时不算是晚上,才四点多,就是冬天加阴天,看着挺黑的。” “那几个同学事后也被询问过吧?” “有啊,被来来回回问了很多次,不过他们只是见了漂亮小姑娘,搭个话而已,当晚一直在学校宿舍,都有人证的,不关他们的事。” |
“有关张薇的事,您还了解多少?” “就这些吧,每天校园学生进进出出的,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哪能记得住啊,倒是出了事后反而记住了,那段时间她爸妈整天跑来问,就是不相信女儿死了,那叫一个惨啊。” 原来说了半天只知道这些啊。 甘凤池有点泄气,正要关上录音笔,老王突然说:“有些事我就算不说,回头你查档案也能查到,其实案发后,有包尸块是丢在学校门口附近的,当时捡到的人就是我。” 甘凤池心里咯噔一下,问:“是你发现的?” “我发现的是第二包尸块,那时第一包尸块被发现的新闻还没报出来呢,大清早的我看到门口不远处有个塑料袋,还以为是谁乱丢东西,想捡起来扔掉,谁知打开一看,白花花的肉片,要不是里面还有小半截腿骨,我真会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肉,想想都心寒,怎么有人下得去这么狠毒的手啊。” “后来呢?” “后来我吓到魂都飞了,急忙报了案,后来才知道死者就是我那天见过的女学生……啊对了,我捡塑料袋时看到有个人匆匆离开,大冬天的,他穿得很厚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凶手,我还跟以前的警察提过呢。” “他们怎么说?” “当然是到处查啊,然后让我认人,可是我捡塑料袋时天还没大亮呢,那人又走远了,我哪能认出来啊,要是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监控器的话,那就好查多了。” “刚才那位老师说张薇的同学留校了,您知道是谁吗?” “知道知道,就是在总务做事的小张……就那个人,说曹操曹操到,你等我。” 老王说着话跑出保安室,甘凤池透过玻璃窗,看到他叫住了一位要出校门的女士,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女人跟着他走进来。 |
看到甘凤池后,她脸上露出明显警惕的色彩,皱眉问:“问张薇的事?不是都过了追诉期了吗?你们还在查?” “对我们来说,任何案子都没有追诉期,只要有线索,我们就一定会彻查到底。” “但问题是没线索啊,有的话,当年就查出来了。” 张女士毫不客气地说:“当初警方还怀疑是我们宿舍的人害她的,幸好王伯伯证明张薇那晚离开了学校,否则我们都成了嫌疑人了,还有啊,据说她那天逛小饰物店时还遇到了同学,说要去唱片店,她逛完唱片店后发生了什么事,就没人知道了。” “请别放在心上,那都是例行询问取证,都是为了找出凶手,但我们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切,那个例行询问可是询问了好几个月呢,反反复复,折腾得人都快疯掉了。” 张女士笑得很鄙夷,甘凤池也觉得自己这官腔打得太虚伪,都怪他跟着萧兰草混久了,不知觉中染上了他的做派,但问题是这些话如果是萧兰草来说,就是那么的义正辞严,可是换了他就变调了。 真是个令人伤感的事实。 为了顺利问到情报,甘凤池还是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坦诚,说:“那就麻烦你再讲讲当时的情况吧,同学一场,又同姓,还是室友,你也希望张薇的案子可以真相大白吧?” 他这话说得恰到好处,张女士稍微沉默后,选择了配合。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的档案记录应该比我的记忆更清楚。虽然我们是室友,但我跟她不熟,她长得挺漂亮的,不过个性比较内向,平时除了看书跟听音乐外好像没其它的嗜好,她不是本市人,刚进大学不到半年,在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熟的人。” |
她一边回想往事一边说,讲述得比较慢,忽然回过神,说:“那段时间好多小报上说她给人家当情妇,是死于情杀,都是胡说八道,她别说情人了,连男朋友都没有,她家境不是太好,所以她寒假很早就回来了,想找份家教赚学费。” “看她的打扮挺时髦的。” “她只是会打扮而已,衣服都不贵,这是品味问题,没品位的人就算是全身都是名牌也脱不了小家子气。” 张女士说着话,目光在甘凤池身上扫过,让甘凤池感觉她这话完全是针对自己说的。 “那她以往有过夜不归宿的行为吗?” “没有,她通常晚上都不出校门的,那天是因为宿舍的卫生问题,大家吵了几句嘴,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她不太开心,就出去了,宿舍里除了她以外都是本市人,她大概也有点自卑的心态吧,我还问她去哪儿呢,她说去买饭,但后来就一直没回来,直到警察找来,我们才知道她出事了。” “她连续两晚没回来,你们没发觉有问题吗?” “发觉了啊,我们跟老师说了,但那时候就觉得她是因为吵架不想回来吧,也没往不好的地方想。” 她说的跟冷案卷宗里记录的几乎一样,甘凤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跟她道了谢,结束了询问。 张女士起身离开,她走到门口,甘凤池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她都喜欢听什么音乐?” “西洋乐吧,我们学外语的大都听西洋乐……哦对了,她比较与众不同,喜欢听唱片,所以每次都去校图书馆听,她说那样才有感觉,不过我猜她是不舍得花钱买CD,要知道那个年代CD还属于奢侈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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