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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阴阳鬼怪,一部关于平原的风水学[第5页]

作者:不吃不睡的猫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2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管管管,我明天早上就去,行啦吧?”

    我爸这才放下东西走啦,奇了怪了,他今天的脾气咋这么大?我无语的摇摇头,拿起烧鸡咬了一口,往床上一坐。

    随便这么一瞥,嘴里的这口烧鸡差点把我噎死!见鬼了!早上那张原本被我摆在桌子上的黄阴纸,现在竟然贴在了我的床头上,更诡异的是,那上面还出现了一行红通通的字!

    我条件性的揭下了那张黄纸,想要看清楚些,结果这么一碰,噌的一下,黄纸的中间冒起了一团火焰。眼见着火苗越来越大,我赶忙丢到地上。转眼间,那张黄阴纸,化成了一小撮灰烬。

    我刚刚并没有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内容,只是隐约看见三个字:孟昌明

    我也不用看清楚其他的内容,就是这三个字就足以让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了。因为那个半路不见的老孟,就叫孟昌明!

    我抓抓发麻的头皮,看来,我是真的被鬼盯上了!这一趟,我是不走不行了。问题是,给鬼看坟,我也没有看过啊?
    一夜无眠,天不亮我就出发了,一路打听,来到孟刘庄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来点了。

    村口有个大烟墩子,几个老头老婆坐在烟墩子旁,一边晒着太阳一边聊天。

    我停下车子,上前打听打听老孟家在哪。结果一上前发现,他们正聊的热火朝天,我便没好意思插嘴。

    戴着蓝色针织帽的老太太道:“恁说那算啥?恁没有听说吗?他大儿那天梦见啥啦?”

    “梦见啥啦?”戴着老花镜的老头往前凑凑,生怕听不清。
    老太太也是个戏精,她把拐杖往怀里一夹,伏着身子,见几个老头老太太凑到了一起的时候,她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

    “他梦见他爹啦!外面下着大雨,他爹就往门口跑,他就喊他爹,下内大类雨,恁往外跑啥?”

    “他说啥?”

    “他说下大雨啦,恁妈待外边等着俺呢!俺该走啦,再不走她又该催啦。”

    “奎他妈,不是死了好几年了吗?”

    “说类就是啊!奎就觉得不对劲,结果赶紧去他爹院子里看看,他去的时候,他爹都凉了。哎!这才六十多,咋说么就么了。”

    “现在咋说呢?稀罕病多啊!不过,他们家也是不对劲,昨儿个,不是还丢东西了吗?”

    “丢啥东西?恁些人守灵,还能丢东西?这小偷也是绝了,偷谁家的东西,也不能偷死人家的东西啊!”

    “可不嘛,昨天,晚上他们孝子吃饭,没人守灵。结果,吃完饭回来的时候,他孙子就发现,供桌上的烧鸡丢啦!恁说稀罕不?哪有小偷偷个烧鸡类?”
    大冬天的,听到这里我冷汗都下来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昨天晚上好像就吃了半只烧鸡。那只烧鸡,不会是他家丢的那只吧?

    我的冷汗还没干,只听那群老头老太太又说道:

    “恁别慌,那事还没有完呢!当天晚上,他就给他儿子托梦了,说今天有个可厉害的先生,来给他们家看坟,人家先生说啥就是啥。”

    “多厉害的先生?”

    “顾家庄的,听说那个小孩可神啦!连快死的人都能看好。多稀奇类病,他给人家迁迁坟都没事啦!”

    “这事不稀奇,原先那个什么庙不是出个神童?说是算命算的可厉害啦!恁去他家,恁不用说话,他就知道恁家住哪?有几间屋子,有几口人。结果呢?算到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

    “泄露的天机太多,被老天爷收了呗!算命的,看风水的,这些哪个有好下场?”
    @雨天0416 2018-09-17 19:37:19
    lO(∩_∩)O哈哈~
    -----------------------------
    嘀嘀嘀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再说下去,就该轮到我家破人亡了…

    我赶忙打断几个老人的话,打了招呼:“老人家,跟恁打听个人家?恁庄上有个叫孟昌明的吗?”

    几个老人闻声抬头瞅了瞅我:“有啊,恁是来奔丧的吧?恁往里走,他家老人刚刚没了,贴着白纸的就是他家啦。”

    奔丧?我听着这话不对啊,难不成,刚刚他们讨论的就是老孟家?

    “对,恁可里走,他家门口有个变压器,边上还有一条河。”

    “谢谢啊,他家谁没了啊?”我又多嘴问了一句。

    “就是孟昌明呗,多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老头老太太们忙着长吁短叹,我忙着汗流满面,敢情这孟昌明拿了儿孙们给他上供的烧鸡,送给了我?

    吃了死人的供品,这忙不帮都说不过去了。

    这老孟啊,你也真是的,自己都死了,恁还操什么恁爷的心?
    我谢过几个老人,开着车子往前走,顺着他们村道开了五六百米,果然看见了一户贴着白纸的院子。院子里面进进出出,忙客们忙的不亦乐乎。

    我把车子放到了一旁,找了管事的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他一听我是来看林的,赶忙把我往里面让。

    看林,是我们这儿的土话,意思就是看坟的。

    “奎啊,看林的先生来啦!”

    一句话喊出去,堂屋里面出来了五六个穿着孝衣的人。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豁牙瘦子,说话漏风,走路踮脚。后面紧跟着的那个中年男人,看着比他小几岁,应该是他弟弟。剩下的几个,面孔稚嫩,不过十六七岁模样。

    管事的给我介绍了一下,那个豁牙便是孟奎,第二个是弟弟孟柱。后面的三个是孟奎的俩儿子孟涛孟鹤和孟柱的儿子孟龙。

    一番客气后,我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孟昌明两天前就死了,按照惯例,昨天就找人去看林去啦。结果,晚上的时候,他爸给他托梦,说他自己请了先生,于是,那块新看的林地没敢动土。

    我听了之后,有点懵了:“孟大哥,恁误会啦,恁爸让我看的是他爷爷的坟,也就是你的曾祖父!不是恁爸的坟啊!”

    “不是俺爸的坟?”孟柱插嘴道。

    “对啊,他说的是他爷爷的坟。”
    孟奎一听是看曾祖父的坟,热情顿时掉了一半。脸上露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碍于人多,他不敢表现的那么明显,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先生,那地方咋看啊?”

    我心说咋看?恁要是不看我倒是省事。他见我不说话,硬着头皮道: “算了,鹤,恁带先生去看看吧!”

    这在农村其实很常见,像这种上了岁数的人,一般都不去老坟上烧纸了。坟地自然也是没有人管,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个小土坡,乃至最后变成了平地。

    我跟着孟鹤一路往南走,先看到了一半亩见方的小湖,在湖的西北角有个两米见方的孤岛,那小岛上坐着一座趴趴坟。现在是枯水期,小岛比水面高出了一两米,因为湖水的侵蚀,棺木的一角已经裸露出了出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到了夏天的时候,棺材基本上是泡在水里面的。

    这在风水局中谓之囚!所谓:坟地四周环水流,恰似白霜落瓦头。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瓦上霜。这种风水局对后代子孙无益,容易出些残疾之人。

    而孟鹤一开口,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先——先生,那——那——那”

    他指着孤岛上的趴趴坟,一分钟,只说了三个字。我看他结巴的厉害,不想再让他难堪,便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哎,可惜了,长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咋结巴的这么厉害?
    @瞎猫宝贝 2018-09-18 11:14:33
    一直在看,很精彩,吸引人。
    -----------------------------
    谢谢
    再往东南看,正是湖水的进口处,那里是一条斜斜的小沟,由东南而来,如同利剑直插进来。

    俗话说,山管人丁水管财,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水都是好水。 像来者两水交会,或来水水被砂拦,或来水流曲如织,或众水聚流集结。这些水,都是好水。如果,来水直穿龙虎砂,或水直急流而去,或水当心当左右肋直急而奔穴城,这些水便是祸水。

    我们看孟家的祖坟,祸水来势如箭,直撞穴城,谓之金鹅箭,主破家荡业,祸害后代子孙。正所谓:龙来短者富不坚,穴落虚者不可扦。砂朝浅者退田圆,水行卷者损少年。

    有此金鹅箭,孟家后代势必或孤,或残,或前途可堪。好在这平原风水,龙脉较浅,时之多变,福荫不过甲子。书上虽然这么说,但是那是福荫,若是论遗祸,谁又说得准会祸害多少年呢?
    眼前,他孟家这祖坟,已经到了非迁不可的地步。

    孟昌明三番五次来我家找我,即使死后,依旧不曾放弃,看在这份诚意上,我势必会帮他们孟家。若是换做别人,就孟奎那个表情,给我多少钱我都懒得管。

    你说,哪有先生来看坟,派个结巴跟着的?他们分明是不待见我,我会帮他,但是,绝不能就这么轻易就帮他了!不让他吃些苦头,他怕是连做人的基本尊重都没有。

    我料定孟奎不想迁他曾祖父的坟,所以,把该说的都给孟奎说了。他不情,我自然不愿。

    我也没再多说什么,便骑着车子回家了,我料定他家还要出事!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的时候,孟刘庄的村长来请我。众所周知,有丧在家之人,是不能去人家的,所以孟家请了村长过来。

    村长说,孟昌明又托梦给他儿子了,把他儿子哼哼的骂了一顿。我心说骂你都是请的,这坟再不迁,你爸的棺材只怕出不了门。

    孟昌明爷爷死了不少年了,也没有人知道生辰八字,我只能大致算一个不吉不凶的日子迁坟。而在此之前,是帮他们家找个差不多的坟地。我把他们孟家的地绕了一圈,最后定在了老二家的西地上。

    而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挖他的棺材,那地方四面环水,就搭了个木板,棺材挖出来的时候,已经烂的不成样子。

    更让我头大的是,这么多年了,里面的尸体没有腐烂,反而长出了寸许长的黑毛,就像一坨长毛的豆腐…
    看来,这要是要尸变啊!如果是尸变了,凭我的能耐,估计够呛。我的意思是直接烧了,把骨灰装起来下葬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孟奎被他爹吓怕了,说什么都不肯烧。不仅如此,他还要再摆三天,给他爹的棺材一起下葬,以此来显示他的孝心。

    我怕他家今晚上要出事,就没有回家,打算在他家待一晚上,看看情况。他们家有丧在身,忙客比较多,也不差我这双筷子。晚上,我和他们村子里面的忙客坐在一起,吃着晚饭。头顶的灯光昏黄,风一吹就摇摆不定,晃得眼睛疼。

    传闻中都说我有多神,自然有人是不信的,所以饭桌上的气氛并不友善,总有人想让我难看。

    他们问些有的没的,我也不搭话,赶紧吃完饭再说。这时,有人看我不说话,就得寸进尺了,鼻子哼出了响声:“俺看啊,也就那样吧,一问三不知,哪有那么神?”

    我压了压火气,扒了口鱼。

    “就是嘛,俺看啊恁这先生就是个骗子。”

    他们见我不说话,就以为我好欺负,嘴上也就没有了把门。再加上都喝了点酒,该说不该说的都往外倒。
    这下我就忍不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摆,望着那个大眼珠子鼓得像个蛤蟆的人说道:“恁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恁就跟俺说说恁家的坟,俺要是说不准了,恁爱咋骂咋骂。咋样?”

    “哟,小毛孩,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老七,赶紧给他说说恁爷类坟,让他看看。咱瞅瞅看的准不准啊!”

    老七嘿嘿一笑,一扬脖子灌了口酒,脸红脖子粗的说道:“恁听好啦,俺那坟可好啦,三千块钱请先生看的呢!就在俺东地,坐西北朝东南,西面还有一条大路,先生说啦,西边一条道,富贵环环绕。俺那南面还有个岗子,东边,东边是俺哥家类地,北面和西面都是地。恁给俺看看吧,俺那坟咋样?”

    “南高北低?”

    “对对对。”

    “家里孩子不多吧?”

    我这一句话,老七傻眼了,梗着脖子,半天没有梗出一句话。哪里请的傻先生,这不是坑人吗?风水中最忌讳南高北地,就这一点,其他就是都是优点,这风水也万万要不得。
    其他人的表情,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嘿嘿的笑着不再说话。

    我也吃的差不多了,喝了碗汤起身走了。

    平原的风水不难,只要避开南高北低,白虎抬头,不毛之地,急水争流 ,沟壕绝境,孤独山头 ,神前庙后,水口不定,开塘伤龙,人居稠密,龙虎尖头这些地方,基本上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刚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堂屋里面传来了一阵骚动。

    我暗道不好,可能出事了,这时,就见奎他媳妇扶着孟龙就往外面走,孟龙捂着自己的眼睛,眼泪顺着他的手指缝往外流。看他那个痛苦的表情,应该是眼睛里面进东西了。

    这时,就有人问道:“桂英,龙咋啦?”

    “迷住眼啦,刚刚多大一个扑拉蛾子飞过去,龙的眼睛就睁不开啦。俺估计,是那蛾子身上的粉,落他眼里啦,赶紧拿点水给他洗洗。”

    扑拉蛾子?我暗道不妙!

    民间传闻,扑拉蛾子是鬼魂所化,又称鬼蛾。这种扑拉蛾子,会比一般的蛾子大的多。而且,这种蛾子特别怪,你咋赶都赶不走。若是打死了这种鬼蛾,十有八九要出事。
    我赶忙问了一句:“嫂子,那蛾子呢?”

    她指了指屋里道:“他几个在屋子里面打着呢!恁是没看见啊,比花蝴蝶还大呢!”

    完了!那可不能打啊!我赶忙冲进了屋子里面。紧赶慢赶,还是没拦住。

    一进门,就看见孟龙他妈,手里的鞋子啪的一声,砸在了孟昌明的棺材头上!鞋子拿开的时候,棺材地上摆着一只稀碎的扑拉蛾子,鲜红的血液顺着棺材板往下流。

    按照道理来说,一只蛾子就算再大,也没有多少血。可这只蛾子,就像炸开的血袋一样,汩汩的流个不停。

    滴答一声,一滴鲜血,落在了棺材前头的倒头饭里。
    唐宋之后,民间开始兴起备倒头饭的习俗。棺材头前盛碗半生半熟的米饭,上插三炷香,称为“倒头饭”,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吃饭筷子千万不要这样插在饭中,这样不吉利。

    只听,咔嚓一声,装着倒头饭的瓷碗,毫无征兆的裂开了。转眼间,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倒头饭就像骨架一样撒了一地。一坨一坨的倒头饭,落在地上,渗出红彤彤的液体。

    原本烧的好好的香,也突然从中间齐齐的断开,倒了一地。

    这下屋子里面的孝子有点晃了,任谁都看的出来,这是要出大事啊!一个个紧张的望着我,倒是年轻人胆子大,还站在一旁议论纷纷。

    我暗暗的叹了口气,心说孟昌明孟昌明,你可不能胡来啊!你说你爷爷还没有生气,你咋生气了呢?

    院子里面的人见情况不对劲,一个个借故离开了,转眼间就剩下了孟家人和我。我是个风水先生不假,可我也不会抓鬼啊,赶忙借了手机给池闵浩打了个电话,让这家伙赶紧过来。
    我这电话刚刚挂了,只听砰的一声,院子里面传来一声巨响,几个女的胆子比较小,吓得抱头尖叫起来。

    孟龙的妈妈甚至都吓哭了,鞋子都顾不得穿,拔腿就往面跑。她这一跑,起了连锁反应,屋子里面的孝子就像受惊的兔子,噌的一声都不见了。

    我暗道不好,孟昌明爷爷的棺材就是摆在院子里的,现在院子里面,突然传来这么大动静,十有八九是他爷爷的棺材开了。那可是个长了黑毛的尸体,他要是尸变了,我们这一院子的人今晚上就全完了!

    你们现在往外面跑,不是找死吗?我猛的一回头追了出去。就在我跑出堂屋门的瞬间,只见孟昌明爷爷的棺材盖噌的一声飞了起来,巨大的力道撞开临时搭建的灵棚。

    与此同时,一只只巴掌大的鬼蛾,从棺材里面飞了出来。这些鬼蛾黑白相间,就如一张张京剧脸谱。登时,整个院子里面全是漫天飞舞的鬼蛾。
    这些鬼蛾盘旋半圈,开始疯狂的往灯泡上面转。看到这里我恍然大悟,它们虽然是鬼蛾,但是同样有追光的天性。

    问题是,孟家的这些灯泡,质量并不好,没有几下,就噼里啪啦的全部爆炸了。

    一时间,院子里的光线暗的可怜,大家这些更慌了,拔腿就往院子外面跑。你们要是出了院子,我咋办?我就是有十条腿,也顾不了你们这么多人啊!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们这么一跑,鬼蛾如同恶犬一般追了上去。我四下望了一眼,赶紧让他们往厨房里面跑。

    我也没有闲着,取下背包,一把抡飞了一只扑面而来的鬼蛾,直奔院子的西北角,那里有一把大扫帚。

    我抄起扫帚,就向着漫天飞舞的鬼蛾拍了下去。问题是,这些鬼蛾太多了,你拍了东边,西边的往你身上扑,拍了西边的,南边的又过来啦!

    手忙脚乱间棺材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震起无边的尘土。
    我应声瞥了一眼,只见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从棺材里面爬了出来。他如同潜伏在暗夜里的孤狼,猩红的眼睛里面散发出贪婪的光芒。

    他哦哦的叫了两声,噌的一下从棺材里面窜了出来。他身上毛已经由最初的寸许,长成了尺许长。落地间,北风撩起长长的黑色长毛,宛如死神的裙摆。

    邢蠡!地下龙气被尸气污染,会形成一种特殊的东西,叫作邢!这种东西一旦占据了尸体,便会变成一种新的邪物——邢蠡!

    蠡本义为蛀虫啮木,而邢蠡则可以理解为邢气蛀尸!所谓刑蛀尸,十年长一寸,百年长一尺!现在这尸体的黑毛已经有一尺长了,难道,他已经埋在地下一百年了?

    这根本就不可能嘛!除非,我忽然想到了这些漫天飞舞的鬼蛾!看来,邢蠡刚刚吞掉了其他的魂魄!而这个魂魄,十有八九是孟昌明的魂魄!


    他根本没有给我思考的时间,已经如同狼一般的扑了过来!

    吼!邢蠡张开了大口,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满脸的毛发随风飞扬,就好像一头疯了的狮子!

    邢蠡已经没有了人的神智,它是近乎的本能嗜血噬肉!
    我那本书上,记载着这种东西,他惧怕龙气和霞光,铁物可以困住其形。收复他必须有铁链子捆住,能暂时束缚住他的行动。等到清晨黄昏,霞光一照,顷刻间烟消云散。

    问题是,我现在去哪里找链子?再说了,我也打不过他啊!倒了血霉了,孟昌明,吃你个烧鸡,可是要把小爷的命吃进去了。

    就我现在这个扫帚也打不过他啊,我丢下扫帚,慌慌忙忙往后退。祸不单行,满天的鬼蛾迎面扑了过来!

    哎呦!我的脖子上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我回头瞅了一眼,只见一只鬼蛾死死的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也顾不得什么害怕了,本能的将它拽了下来,狠狠的攥在了手心里面。感觉噗嗤一声,黏糊糊的东西顺着我的指缝往外面流。

    这时,我也退到了墙边,邢蠡已经近在眼前了。我本能的往旁边一滚,邢蠡一下没有刹住车,砰的一声撞在了砖墙上。

    哗啦一阵巨响,砖墙被撞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邢蠡的身子紧随其后,巨大的力道,沿着窟窿向着四处蔓延而去,转眼间,一堵墙坍塌成一片废墟。

    我顾不得细看,拔腿就往外面跑,半道抄起了一把抓扣。抓扣是一种干活用的农具,类似于耙子,它比耙子的齿少,但比耙子的齿长且粗。

    邢蠡从废墟里面窜了出来,二话不说,直奔我而来。厨房里面的众人见此,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看着他那张毛发飞扬的脸,和那指甲犹如利刃的手,我紧握抓扣的手不由得瑟瑟发抖。这要是一爪子挠在我脸上,能把我的脸皮撕下来。

    罢了!小爷我是打不过啦,谁爱管谁管吧我猛的一抡,将手中的抓扣扔了出去,紧接着拔腿就往外面跑。

    背后传来一声金属的碰撞声,那声音惹得邢蠡怒吼滔天。感觉有一股劲风,推着我就往前跑。

    跑出远门,我刚刚拧开车子,直奔来路。邢蠡好像认准了我,我前面开车疾驰,他在后面紧追不放。

    好在车子的速度比较快,渐渐的把他甩在了后面。路过一垛玉米秸垛的时候,我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在玉米秸垛的旁边,我看见了一口井!要是能把邢蠡引到这机井中,事情不就解决了吗?这么一直跑下去也不是个问题啊,他要是伤了别人怎么办?

    我赶忙下车看了一下,这口井应该是老乡们吃水的水井。因为它的直径很宽,在两米左右。我往里望了望,看起来也比较深。
    就它了!我打定注意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孜孜不倦的奔跑声。我心说孙子,你是看上小爷了是吧?今儿个小爷,就跟你找个新家!

    我往那井边一站,等着他来。那家伙不像人两只腿奔跑,而是四肢落地。他这种方法貌似跑的比较快,几乎前后脚的功夫,他就扑了过来。

    我就这么站在井岩沿上等着他,看他那个跳的跨度如何,他要是跳不过来,落到井里面最好。他要是跳的过来,我就沿着井边跑。反正,我有脑子你没有,这就是小爷停下来作死的理由。

    这一跳,他跳的有的猛,四肢伸开将近两米,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什么鬼?这么傻?连距离都蒙不准!看到这里,我更有了信心,沿着井岩又跑到了对面。邢蠡调了个头,这次没有跳,而是直接扑了上来。

    眼瞅着他哦哦乱叫,下一秒惨叫着消失在了我的面前!不多时,井底传来一声巨大的水花声。我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从车上取了把手电筒,往井里面照了照。井的水面到上面有大概十米的位置,那家伙浮在水里,拼命的挣扎着,却于事无补。

    就算他再能跳,没有借力的点,他也跳不出来。嘿嘿一笑,我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砖头,直接砸了下去!

    “我让你追我,追啊!你大爷类脚!”
    我这边骂的解气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机车轰鸣的声音。听这个气浪声,应该是池闵浩。

    我赶紧往路边一站,怕刺着他的眼睛,赶紧熄灭了手电筒。待他离我二三十米的时候,冲他来了一嗓子。

    池闵浩停下了摩托车,摘下了头盔,一把扑了上来,左右看了下我,一脸紧张道:“你干嘛呢?大半夜的怎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了?还有,为什么不等我说完话,你就把电话挂啦?”

    “哎呦,你看你紧张的?有啥害怕的,那,看看,小爷的杰作!”我说着拔开池闵浩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机井。

    “你杰作个屁杰作,你不知道孟刘庄早就死绝了吗?”

    ……

    池闵浩似乎觉得还不够刺激我,冲着我吼道:“这里三年前闹了怪病,满村子里面的人都不见啦!”

    “不可能,”我这句话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因为我忽然想到了,我白天打听孟刘庄的时候,那些别的村子的人看我的奇怪眼神。

    可是,我今天明明见到了一村子的人啊,而是是在大白天啊!
    “怎么不可能?”

    “不——不能,”我平息着自己的紧张:“要是有鬼的话,我应该会打喷嚏的。再说了,大白天啊,我可是大白天看见的啊!”

    我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吃了一顿饭的,而且还跟人家看了风水呢!如果他们都不是人,那我这一天是和一群什么玩意儿在一起的?

    “灵川,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鬼啊!”池闵浩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在你没事,等我把阵布好,再跟你说!”

    池闵浩回身去翻他摩托车的后备箱,我的脑子里面空白的厉害。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折腾出那么大的动静,村子里面却自始到终安静的厉害,连一声狗叫都没有!

    这是最不正常的地方,在农村,一个村子怎么可能不养狗呢?貌似,我白天的时候,除了村民,也再没有见到其他的动物。他们村好像不止没有狗,也没有鸡鸭鹅!
    不多时,池闵浩拿着三把阵旗走了过来,插在井沿边的空地上。三枚阵旗,一红,一白,一蓝,呈品字形将水井围在了中间。

    “你干嘛呢?”池闵浩的所作所为,我甚是不解。记忆中,他是个纨绔子弟,哪里会这些东西。

    我总觉得今天的池闵浩,有点琢磨不透,举手投足间带着高手的风范。就算他得到了八门锁鬼,也不可能这么厉害的。这些东西是长期积累出来的,哪能一出手就是高手呢?

    除非,他一直都隐藏着自己的实力,或者,他的背后有高手指点。

    池闵浩插好阵旗,这才道:“你还记得刘叔吗?”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刘叔就是那日我们遇见的乞丐。现在他在池闵浩爸爸的店里做保洁,管吃管住一个月也有不少工资。

    “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孟刘庄的人,你说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这个庄上的人?”这也太巧了吧?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乞丐,现在看来,这个刘叔不简单!搞不好,池闵浩手里的这些阵旗,就是刘叔给他的。

    “对啊,他一听说你在孟刘庄,就赶紧让我来救你。”

    “孟刘庄,这么恐怖吗?”我可没有觉得,就是那些鬼蛾有些烦人而已。

    “你啊,不知道这孟刘庄的水有多深!刘叔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全是因为孟刘庄!”

    @V炽幻恶魔 2018-09-19 16:51:21
    又看完了。这样好欠得慌
    -----------------------------
    晚上多更点亲
    池闵浩一脸的郑重其事,不像在说谎。这下我心里打起了鼓,是我太菜了吗?我咋没有觉得这水有多深?

    “走吧,先把它困在这,你要想知道孟刘庄到底发生了什么,跟我回去找刘叔,他在店里等着我们呢!”

    眼下夜色已深,又是荒郊野地的,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我就跟着他回城里面去了。我们去到一品锅的时候,刘叔正在包间里面等着我们。

    桌上摆着一桌子的菜,刘老一见我们进来,长长的舒了口气:“谢天谢地,没事就好啊!恁说灵川啊,恁让叔咋说恁,恁咋跑去孟刘庄看风水去啦?”

    “叔,俺也是没办法啊,孟昌明阴魂不散的,天天往我家跑,我不去咋整?”

    “这个老孟啊,是死了也不安生啊!哎!作孽啊!”刘叔说着递给我一双筷子:“孩子,先吃饭了,咱们边吃边说。”

    我现在哪有心情吃饭,放下筷子道:“刘叔,到底是咋回事啊?闵浩说,孟刘庄三年前就出事了。”

    刘叔黯然的点点头,目光中露出一抹追忆:“说来话长啊,我们村子原本好好的,所有的怪事,都因为孟昌明盖房子。”
    又是孟昌明!我心说,这老头挺能折腾啊,怎么什么事都有他啊?

    刘叔叹了口气,继续讲了起来。三年前的夏天,孟昌明扒了自己家的土墙屋子,要盖所新房子。他家原来挺穷,又有俩儿子,所以一直住的是村里面的老庙。

    那间老庙有些年头了,以前是什么龙王庙,后来闹文革,里面的神像就被砸了。就是那个时候,孟昌明的爷爷带着孟昌明住进了那间老庙里。

    再后来,老孟结婚生子,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巴的,俩儿子结婚后搬了出去。老两口就一直住在老庙里,前几年,老庙开始漏雨,老孟手里有点钱,就打算把老庙扒了,盖所新房子。

    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一口浑身绿毛的铜箱子。那箱子半米见方,外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就像经文一般。

    他以为是古董,心里特别的激动。结果打开之后,里面并没有古董,而是一条盘在一起的大长虫(这是我们老家的土话,意思是蛇)。
    这条长虫特别长,有个一米五左右,浑身黑花,有擀面杖那么粗,而且,这条长虫的头上有个角,短短的,直直的,像个手指头似的。

    奇怪的是,这条长虫不会动,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一样。而且,肚子其大无比。

    孟昌明,十分好奇,这条长虫,是如何钻进青铜箱子里面的呢?又为何肚子这么大?假如,它死了的话,那么它的身体,为何没有腐烂,反而新鲜的就像活着一般呢?

    当时,这事惊动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乡亲,有人就告诉老孟,说这有可能,是一条化龙不成的蛟!

    农村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说这蛇机缘巧合下,会羽化成龙。而要先成龙,必须要先成蛟。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条蛇有可能是化龙失败了,成了这种蛇不蛇,蛟不蛟的东西。既然,它有机会化龙,自然说明这附近有好东西!
    老孟越听越觉得有可能,于是,就继续往下挖,挖到最后,他挖到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那珠子黑里透红,里面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筋络。

    那颗珠子中心有一颗褐色的圆点,就像一只乌黑的眼珠子!拿在手上,却像一块冰一样,冷的人身上只冒霜。众人无不称奇,一时间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是龙王爷的眼珠子。说这里本是座龙王庙,当年龙王夜游黄河,掀翻了黄河捞尸人的捞尸船。若是往常,捞尸人也没有脾气,偏巧的是,那船上装的是,一具从黄河河底捞出的百寒尸。

    什么叫百寒尸,生于阴年阴月阴时之人,死于阴年阴月阴时,沉于阴气浓郁之地。这种人死之后,会化作一具冰尸。此尸若沉于阴气浓郁之地百年,便可化作百寒尸。

    此尸与人无异,且不再三界,跳出五行。若是扰乱人间,必成大祸。黄河捞尸门倾尽一门之力,寻觅三年,才从黄河的古海眼里捞出了尚未成型的百寒尸。

    如今,被龙王爷搅黄了,如何不恼,如何不气?
    这一恼那可不得了,捞尸门联合其他十一门,开始讨伐龙王!黄河十二门几经周折,将龙王逼到了黄河的浅滩上,取下了它的一颗眼珠子,以示惩罚。那片浅滩,被后人称作落龙滩。

    龙王觉得丢人至极,便离开了黄河,东流入海,这座庙也就慢慢的荒废了。至于,那颗眼珠子,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能说的清楚。

    世间传闻,若是服下这颗龙眼,便可拥有震慑幽冥的能力,不惧鬼差,可逃无常锁命,厉鬼勾魂。

    民间传闻,多过于玄幻,这种事情最多当当故事听听也就罢了。问题是,老孟却当了真。

    这颗珠子,该怎么吃呢?砸不烂,煮不熟,冷似寒冰,硬如铁球。老孟捣鼓好几天,没有捣鼓出什么成果,就把主意打到了那条大长虫的身上。
    @单纯的老王 2018-09-20 09:53:46
    记号楼主对风水的造诣真不是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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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亲
    民间有拿蛇泡酒的习惯,说是可以治疗什么疾病。老孟就寻思着,如果拿那条长角的蛇去泡酒的话,效果岂不是更好?

    此时的老孟就像被鬼迷了心窍,总觉得自己被老天爷眷顾了,若是,不赶紧把它们利用好了,就要遭天谴一样。

    再加上,时不时的有街坊邻居,来给他讲一堆的神话故事,就越发的让他觉得自己撞了天大的好运。拿长角的蛇泡酒,由最初的能治病强身,变成现在的能羽化成仙。

    他买回来了一大缸白酒,把那条长着角的蛇,全须全影的泡在了酒缸里面。
    为了显示虔诚,他早晚一炷香,晨昏三叩首。知道的以为他在泡酒,不知道的以为他在修道。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老孟穷怕了,他渴望着自己能有一番天大的造化,然后突然平步青云。每个人都觉得天上掉下来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无他,不劳而获,人性也。

    信封鬼神之人,多半都是被生活压迫到无法还击之人。他们心中的英雄,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鬼神。他们觉得自己从未做过坏事,一定会被鬼神眷顾。可他们从来不扪心自问,又做过好事吗?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鬼神,不也有好坏吗?

    这坛酒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揭开泥封那天,老孟还特意翻着老黄历选了个好时辰,放了一挂大鞭炮。那种隆重和虔诚,是他以前的岁月中,从不曾出现的。

    说来也是稀奇,泥封揭开瞬间,浓郁酒香就像恶狗,迎面扑来。闻上一下,只感觉自己仿佛飘上了云霄,全身上下舒服的直打哆嗦。
    大家都知道白酒是没有颜色的,但是,孟家泡出来的这缸酒甚是稀奇,竟然呈现出一种金黄色!

    炎炎烈日下那么一照,整缸酒金光灿灿,就像一缸精纯的金汁一样!那金汁平着缸口,风一吹摇摇晃晃,甚是神奇。

    眼前的一幕,无疑让老孟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就是自己的造化!但他也不傻,这种怪蛇泡出来的酒,真的可以喝吗?万一,有毒的话怎么办?

    他孟四下一望,正好瞧见自己家柿子树下拴着的那条白狗。

    得嘞,就你吧!

    就拿自己家的小白狗做起了实验,但是,他心疼这酒,不舍的用多了,就给自家的小白狗灌了一小勺。就这么一小勺子,他还心疼了半天。

    眼瞅着,这一勺下去,小白狗兴奋的叫了起来。竟然还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哈达着粉红的小舌头,那意思分明是还想喝。
    @嫩牛吃什么 2018-09-20 11:14:14
    我等的也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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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嫩牛喝牛奶啊,不会让亲等的太辛苦的
    它是想喝,可老孟不舍的再给,就这么望着自己的小白狗,看看到底有什么反应。这从烈日当头,等到黄昏日落,前来看热闹的老乡们都等不及了,便各自回家去了。整个院子里面,就剩下了老孟一家子。

    原本两个儿媳妇对老孟不好,如今看在这一缸酒的面子上,殷勤的厉害。早早的做好了晚饭端了过来,一家人就坐在酒缸旁边吃起了晚饭。

    大家心情不错,就喝了一瓶白酒,几个人的酒量下,喝的迷迷糊糊,倒在了桌子上。两个儿媳妇忙着回家洗碗收拾,也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睡到半夜,老孟被一阵响动惊醒了,他打了个机灵猛的站起身来,只见秋白的月光下,蹲着一条银犬!

    那银犬蹲在自己家的废墟上,双目紧闭,朝拜着西天的月光。

    它浑身上下,长满了尺许长的银色长毛,微微这一吹,迎风飞舞,就像一挂银色的丝绸,其上晶光闪闪,宛如长满了一颗一颗的小星星,晃得眼睛都睁不开。
    @不吃不睡的猫 2018-09-06 10:47:31
    我大致记了一下几个重要的位置,然后直奔庄子里面。土墙斑驳的厉害,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遍布其上。倒塌的房梁上,爬满干枯的木耳,还有许多不知名的粪便。地上铺满了如同面粉般细腻的黄土,踩上一脚,就能溅起一尺高的尘土。这得亏是没有风,要是有风的话,简直——
    我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凄厉的狂风从背后而来。我回头一看,只见狂风掀起满地的黄土,就如同平地起了一堵两三米高的黄墙!那黄墙好似巨浪,摧枯拉朽......
    -----------------------------
    @85年至尊宝 2018-09-20 11:35:04
    大师 河南哪里的? 真的会这手艺?
    -----------------------------
    大师不敢当,俺是商丘的
    老孟一时间看呆了,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惊扰了这条银犬。他哪里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敌是友。

    突然,眼前一暗,老孟本能的抬起头来,只见月亮钻进了厚云中,如同溺水的老者,拼命的挣扎着。但那云层越聚越多,越来越厚,最后圆月坠入了沼泽般的云海中,不见了踪影。

    他回过神来,再把目光投向废墟的时候,发现那条银犬不见了……
    @夏日释然 2018-09-20 13:08:34
    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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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亲点个赞
    @xuyan93812 2018-09-20 14:03:16
    继续顶
    -----------------------------
    谢谢
    @寂寞剑客迷 2018-09-20 14:03:44
    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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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整个院子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了自己。老孟以为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回家睡觉去了,便没有再多想。

    他不经意的这么一瞥,忽然,发现柿子树下的白狗不见了。老孟这才后知后觉,敢情刚刚那只银犬,就是自己家的白狗啊!料想,肯定是那白狗,喝了那怪蛇泡的药酒,成了神犬!

    对!一定这样的,搞不好,那只白狗已经成了地仙了!

    老孟越想越兴奋,忍不住的舔了舔嘴角,把目光投向了那一缸黄灿灿的药酒。
    他忽然生出了一个主意,若是,这些药酒换成了钱,岂不是要发笔大财?

    就这种效果,一杯卖个一百块,恐怕都得被抢光吧?

    要是没有效果呢?

    到时候,乡亲们来找自己的麻烦,如何是好?倒不如把价钱调低点,再多泡点酒,到时候要是没有效果,就说是量少。

    大不了自己做完这一泡生意,带着全家离开孟刘庄,有钱了哪里不能去?


    钱就是这么奇怪,他可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就像此时的老孟。
    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上,老孟就喊自己的儿子去买酒买缸。若是这酒只是他们家自己喝了,最多就是天灾。可若是卖与整个村子,则成了人祸。

    此时后话,暂且不说。
    我们说老孟的儿子进城以后,找了家酒厂,拉回来了一口更大的缸回来。

    那口酒缸,高将近三米,直径有个两米五左右。原本是酒厂用来装原酒的,老孟家一口气买了一缸酒,缸就送给他们了。

    回到家后,老孟就把剩余的酒和怪蛇,一起装进了那口装满酒的大缸里面。然后,再拿泥封封了起来。不同的是,这次除了那条怪蛇,还放进去了那个珠子!

    此后,日日烧香,夜夜祷告,不再细表。
    @单纯的老王 2018-09-20 16:16:31
    记号
    -----------------------------
    谢谢
    @ty368 2018-09-20 16:44:59
    个人觉得申通的能知三世,能断吉凶,至于周易仁者见仁,能查不能改。关于命运我也纠结了很久…我跑不掉
    -----------------------------
    说出你的故事
    与此同时,老孟的新房子,也有条不紊的盖了起来。他想要把这些酒卖出去,自然要打广告。于是,就把自己家白狗的事情,添油加醋,夸大一番,一传十,十传百,这下可是热闹了,老孟家天天门庭若市,等着买酒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

    这一等又是四十九天,从夏末等到了秋初。老孟一家人搬进了新房,开始等着解封的日子。

    终于,到了日子,老孟礼神上供,张灯结彩,光是鞭炮就放了一万响。

    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老孟的儿子踩着梯子,揭开泥封!
    大儿子望着缸里的药酒,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这个香味,竟然比上次的还要浓郁,而且,药酒的色泽泛青碧绿,比上次更加好看!如果说,上次的是金汁,那么这次的便是玉液!

    不料此时,炎炎烈日,忽然乌云密布,惊雷滚滚!那黑云如脱缰之野马,奋起东南,直奔西北。豆大的雨点,如银河之倒泻,似沧海之倾盆。

    须臾间,狂风骤起,裹挟着暴雨宛如在天地间拉下了一匹雨幕。登时,天色大暗,视线迷离。

    俗话说,死蛟不能见天水!落龙不能碰劲风。
    意思是蛟死之后,尚存一丝生息,一旦遇见天上的雨水,便如同枯木逢春,旱苗得雨。这龙若气尽,必然跌落九天,若是途中遇上劲风,便会借助风势,困龙升天,再回巅峰。

    如果说,珠子泡酒为孟刘庄埋下了祸根,那么天降大雨,便成孟刘庄之难的导火索。

    尽管,老孟找来了塑料纸,那酒缸里面还是落了雨水。只不过,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雨势越来越大,只能暂时取消了售酒计划,大儿子见家中暂时无事,就开着车自己儿子和侄子送到城里的学校里。而小儿子孟鹤,因为发烧,就先在家里养病。

    孟龙和孟涛在城里读寄宿高中,两个星期回来一次。而真正的怪事,就从两个孩子离开的夜晚开始了。
    老孟睡到半夜,被一阵尿意憋醒,出门去上厕所。此时雨早已经停了,不过为防意外,酒缸上盖着的塑料纸并没有拿开。

    头顶的月亮正圆,洒下一地苍白的月辉。刚刚下过一场雨,让初秋的天显得有些冷,老孟夹夹膀子,塔拉着鞋子往外走。

    路过酒缸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有人在磨牙。老孟竖着耳朵听了起来,那声音又没有了。他以为是耗子什么的钻进了塑料纸里面,便装模作样的吼了两嗓子。

    叽叽,一只玉米大小的耗子,从塑料纸里面窜了出来。老孟隐约间,看见那耗子的嘴里似乎叼着一撮东西,毛茸茸的,好像是头发。
    因为光线的问题,他看的并不清楚,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便没有放在心上。他啐了一口唾沫,暗道晦气,进了厕所。

    不知道为什么,一进厕所,老孟总觉得墙头上,有只眼睛在盯着自己。他抬头瞅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不过,他心里有点发毛了,提起裤子赶紧回屋去了。

    隔天,老孟一家忙着开缸卖酒,由于酒缸太大,即使每家每户都买了不少,也不过是才下去了一丝。一家人忙着数钱算账,这时大儿子的手机响了。




    挂断手机,大儿子的脸拧成了苦瓜,原来电话是孟龙的学校打来的,说是孟龙和孟涛两个人没在学校,问问有没有回家。两个小家伙平常也贪玩,经常外出上网,所以,他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儿子孟奎收好手机,拿了个木板,打算先把酒缸盖上。盖好酒缸,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貌似他刚刚看到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孟奎掀开盖子,眯着眼睛往酒缸里面瞅了一眼,果然,在碧绿的药酒里面有东西,而且是两团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啊?

    那条怪蛇吗?

    印象中,那条怪蛇没有这么大啊!孟奎有点不放心,喊人拿来了一个网兜。这么伸手往里面一捞,感觉手里的重量惊人。孟奎两只手握着把手,猛的这么一使劲。

    哗啦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人头,被孟奎捞了出来。而这个人头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孟龙!
    看着儿子的头颅,孟奎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儿子明明被送去学校了,为何却死在了自家的酒缸里?

    不知道是报应,还是意外,孟奎这哭声刚起,只见一道黑影,从酒缸里面射了出来!嗖的一声,那条怪蛇死死的咬住了孟奎的喉尖。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孟家人乱作一团,手足无措。但听又是一声巨响,孟奎应声栽入酒缸之中。

    老孟救儿心切,也顾不得什么药酒了,抄起家里的大锤,一锤砸在了酒缸上。巨大的水流,如决堤的洪水,从盆子大小的豁口奔涌而出。

    老孟二话不说,抡起大锤又是一锤,这一锤下去又砸出了一个缺口。可是,看着眼下还是看不见儿子的身影,反倒是两股药酒,越流越多,好像里面有流不完的药酒一般。

    老孟这下急了,紧接着,第二锤,第三锤…

    他像疯了一样,拼命的挥舞着大锤,似乎要把酒缸砸的支离破碎,才能解了自己的恨。哪知水流太急,一下没有站稳,老孟被冲倒在地。手中举起的大锤不受控制,下落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大儿媳的脑袋上……
    讲到这里的时候,刘叔停了下来,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深深的吸了口气。

    “刘叔,然后呢?”我觉得孟家可能要出大事,扒拉了口鱼,暂时压压惊。

    “死了呗!那一锤落在人脑袋上,还能活的了吗?”

    虽然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听到这个结果,还是不免觉得凄凉。若不是老孟鬼迷心窍,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蛇这种东西,在民间自古就邪得厉害,何况又是一条长了角的呢?你是有多想发财,才能想出拿它泡酒的注意?

    “刘叔,那条长角的蛇呢?”
    “跑了,老孟把缸砸碎的时候,那条怪蛇,就顺着药酒游走了。我听老孟说,那个时候,那条怪蛇已经有擀面杖那么粗了。他被吓得够呛,也不敢追,就眼睁睁的看着它,向着自己家的西墙游了过去。顺着墙根下的空洞,钻出去了。他们家西墙外面有条河,直通黄河故道。那条怪蛇,怕是进了故道了。”

    “这些都是老孟告诉恁的?”

    “对,那个时候,我刚刚从外地回来。一进村子就觉得村子里面不对劲。青天白日的,村子里面到处都是鬼蛾!一只一只,比巴掌还大。”

    刘叔能说出鬼蛾这个名字,就证明他的能耐不小。而我对鬼蛾的了解,只是来自民间传闻。民间传闻又多不可信,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了解下鬼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于是,就把目光投向了刘叔。
    刘叔是个老江湖,我还没有张口,他已经看出了我的想法,自顾自的说道:

    “鬼蛾这种东西,其实,是人死之后的魂魄所化,但并非所有的魂魄都能化成鬼蛾。只有,心怀执念的魂魄,才有机会化成鬼蛾。而通常情况下,鬼蛾了了自己的心愿便会投胎去了。”

    “所以,在民间经常会发生鬼蛾托梦的事情,梦里面他告诉你的东西,便是他的执念。这种执念,可能是对一个人的关心,或者交待你某件事情。但是,我们村里的蛾子,又和所谓的鬼蛾不太一样。它们的体型比鬼蛾大的多,而且,这些蛾子不怕人,也不托梦。”

    “刘叔的意思,这蛾子不是鬼蛾?”

    刘叔无奈的摇摇头:“不好说,整件事情奇怪的很。老孟的大儿子是被怪蛇咬死的,两个孙子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酒缸里。他的大媳妇被老孟失手砸死了,可是二儿媳妇呢?老孟自始到终都没有告诉我,她的下落。更奇怪的是,我回家的时候,整个村子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老孟,一个是孟鹤。其他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且,那天老孟很奇怪,他告诉完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说了一句话。至今,都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和池闵浩见重头戏来了,便各自放下了筷子,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刘叔压低了嗓子,一字一句道:“他说,他要去吐丝了!”

    吐——丝?
    吐丝?

    难不成,这些人死后,会像蚕蛹一样吐丝结茧,最后才能化成那种大蛾子?问题是,这些蛾子和怪蛇,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忽然想到了怪蛇的肚子,和那颗下落不明的珠子。刘叔说过,老孟刚刚挖出来的时候,蛇的肚子的很大,有没有可能那肚子里面的东西,就是造就蛾子的原因呢?而且,刘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那个珠子去了哪里?

    “刘叔,那怪蛇逃走的时候,还大着肚子吗?那颗珠子呢?”

    “没有”刘叔摇摇头,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欣慰:“都说顾灵川,心思缜密,果然如此啊!没有让老头子我失望,说不好,你就是解开此局的关键之人啊。”

    我不太习惯有人夸我,腼腆的笑笑:“刘叔,那蛇的肚子是不是村民们变成蛾子的关键呢?又或者,是那颗珠子搞得鬼?”

    反正,不可能是那条怪蛇!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肯定,只是出于本能。

    “恁跟俺想到一块去了,俺也觉得,会出现这么多蛾子,要么是那蛇肚子里面的东西所为,要么是那颗珠子所为!我仗着自己懂点东西,就挨家挨户的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刘叔话说一半,面沉如水,他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可见,他看到的东西是何其的匪夷所思。

    池闵浩是个急性子,又是个傻大胆。他不知道害怕,就像听故事,只想知道结局。

    刘叔深吸了口气,碍着池闵浩的面子,也不好再酝酿下去,继续说道:

    “每户人家的床上,都摆着一个巨大的茧子!那些茧浑身花白,透着死灰。它们有大有小,大的一人多高,小的一米左右。而且,这些茧的数量,和他们家的人数,正好的对的上。除了茧,我再也没有看见其他的东西。我觉得,所有的村民,都得了一种怪病,他们喝了那种不知名的药酒之后,化作了一个茧!”

    池闵浩干咽了口唾沫,俊俏的小脸吓得苍白无血:“刘叔,玩笑开大了啊!难不成,那条怪蛇还想养蚕啊?”

    “他不是想养蚕,他是想告诉活着的人,他们是作茧自缚。就是因为这,我不敢再待下去,就收拾着东西想离开这里。可是,它不想让我走!它不想让我把这个秘密带出去!”
    刘叔说着撩开了袖子,他那枯瘦如柴的胳膊上,画着一只灰白色的蛾子,有枣子那么大,就像一个纹身似的。

    他指着胳膊上的蛾子道:

    “孩子,恁看见这个东西了吗?自从它出现在我的胳膊上,我就一直倒霉。它就像一个贼,偷走了我所有的运势。最可怕的是,它让我掐不出诀,只要我一掐诀,我的手就会止不住的发抖。不能掐诀,自然就接不到生意,你知道的,我们会道法的人又存不到钱。我没有办法,只能流落街头。”

    刘叔说着,感激的望了一眼池闵浩:“要不是浩浩好心,老头子我只怕饿死街头了。这件事,我一直埋在心底,实在是不敢管。我听说你去了我们村子,就赶紧让浩浩去救你。说实话,我觉得你出不来,没有想到你竟然出来了!”

    池闵浩一听老头夸我,揽着我的胳膊,补了一句:“刘叔,恁可小看他啦!恁不知道吧,他不仅出来了,而且,还收了个大家伙呢!”

    “大家伙?”刘叔显得很激动,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灵川,你收了什么东西?”

    “邢蠡!”
    “邢蠡?风水?”刘叔皱着眉头,试探的问道。

    我点了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刘叔。他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这些蛾子和怪蛇,应该跟我们村子的风水有关。”

    说到此处,刘叔欲言又止。池闵浩不喜欢这种磨磨唧唧的性格,催促道:“刘叔,你有啥就说啥吧!恁都把阵旗给俺了,俺还能不管恁不成?恁老请好吧,有俺一口吃的,就少不了恁一口。”

    “浩浩,叔不是这个意思。叔把自己的本事传给你,一来是你对俺有救命之恩,二来,这道术不能到了俺这里断了传承,再说你的天赋高,不学可惜了。我不好意思说出口,是因为这事情它不好说啊!”

    “叔,恁就直说吧,是好是坏,俺都接着。能做俺就做,不能做俺也不逞强。”

    “那行,俺告诉恁,恁要说风水有问题的话,那有可能就出在俺们村的湖里。”

    “湖?”我忽然想到了孟家祖坟,他家祖坟就是在湖里啊!赶忙说道: “恁说的,是不是恁村子南头的那个湖?埋着老孟家祖坟的那个?”

    “嗯,俺听说,那个湖里面有口锁龙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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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2-08 15:01:55  更:2021-12-08 15: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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