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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局[第2页]

作者:好大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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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第一次单独捉鬼
    前不久,夏琉在网上给人算卦认识了这个姑娘。他是有点真本事的,虽然不多,这姑娘可佩服得五体投地,夏琉有个优势:自己能拿动一个弹球,他敢说可以捧着太阳系跳芭蕾。这小姑娘哪见过这种人呀,被他忽悠的五迷三道的,认为他是国宝级的大师。出了事,当然第一联系他。可是当时他被师姐管着,根本回不了信息。
    回来以后,姑娘可算联系上他了,请他一定帮忙,钱不是问题。夏琉是真累,为了钱哪也不想去。转念一想,可以和姑娘独处啊,这才答应下来。
    俩人碰面是晚上十点多钟,夏琉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万千要一个人来,姑娘很听话。见了面,夏琉装出一副一代宗师的样子,姑娘情绪平静了不少。一进楼栋姑娘可害了怕,不由自主的靠在夏琉身边,夏琉顺手就搂上了。
    要说不怕是假的,可是夏琉也知道,人怕鬼鬼也怕人。听姑娘的描述绝不是什么厉鬼,八成是小姑娘阳气弱看见点不干净的东西。这点小事夏琉有信心:今晚住这大大的占个便宜,明天在她家布下个扶阳的阵法,人财两得。
    抱着这种想法,进了屋夏琉并不着急捉鬼,反而和姑娘挨挨擦擦的,嘴里的话也越来越下流。姑娘是真害怕,不敢得罪他,只得一个劲求他帮忙捉鬼。夏琉毕竟只是下流,不是真的十恶不赦的坏人。当然也有炫耀自己本事的心情,于是答应先捉鬼。
    别说一般的普通人不是想见鬼就能见到鬼的,即便是修行十几年功夫名门正派的弟子,想见鬼也得借助一些道具。夏琉可用不着,他的确是聻门的天才。闭上眼睛稍一运气,方圆千米之内的鬼物就逃不开他的眼睛。就这一招棺内灯,当年马二爷练了十年才成功,夏琉这才不到一个月。
    这招功夫有个弱点,能阻碍人类眼睛的物品也能阻碍这招功夫。比如人眼看不透墙壁,这功夫也看不透。人眼被强光照了会暂时失明,这功夫也会。所以夏琉在屋里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顺便翻出姑娘内衣鉴赏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到,他觉得问题在外面。
    为了博得好感,也为了抬高身价,他执意要去外面看看。姑娘没办法只得跟着一起去,这倒不是夏琉要求的,实在是姑娘不敢自己在屋里呆着。出来,他们顺着楼梯先往上走,走到楼顶都没发现什么,于是又往下走,边走,夏琉边吹牛。眼看走到一楼二楼拐角,再走就看到楼门洞了,夏琉忽然发现台阶上蹲着一个胸腹都烂了的男人。
    29白骨阵
    骤然见鬼,夏琉吓得往后一退,脚下一绊立刻摔倒,那个鬼发现夏琉能看到他,恶狠狠的拖着心肝五脏扑过来。夏琉是猛一看到才吓到,其实这种级别的鬼物他现在不难对付。坐在地上,他赶紧掐了一个诀,那鬼立刻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起来,跟着夏琉伸手一送,鬼就像被风吹的风筝飘出了楼栋口。
    夏琉刚才摔倒就把姑娘吓坏了,立刻她就想到有鬼。倒是没摔倒,可是直到夏琉站起来,她还不会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发抖,牙齿咯咯的打战呢。夏琉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安慰,半天姑娘才缓过劲。
    俩人回了屋,夏琉张牙舞爪添油加醋的把刚才事情说了一遍,吓得即便他用很放肆的姿势搂着人家,姑娘也不敢反抗。这时候夏琉才问“你看到的不是男鬼?”姑娘说“不是。”
    夏琉说“那事情可大了,刚才那个男鬼恐怕是和女鬼一伙的。我要现在走,它们非缠上你不可。男鬼女鬼是夫妻,咱们也得装成夫妻才能把它们引来,一网打尽。”姑娘不知道怎么装成夫妻。夏琉说“你听话就可以了。”
    他不光说,同时伸手解姑娘的扣子,姑娘大叫一声,夏琉正想再点的东西吓唬她,姑娘眼睛睁得远远的,指着门“她又来了!”
    夏琉此时是背对门坐着,听了赶紧一回头,什么都没看到。他又运起棺内灯,只见大门依旧是大门,什么鬼都没有。他正想问姑娘,只觉得一股热气喷在脸上,奇臭无比。紧接着心跳就加速起来,很快他就要支持不住了。夏琉学艺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知道这是取人性命的阴术。他赶紧运起师门护体功夫,同时左手掐起剑指,在右手心飞快的画了一个符迎面拍出去。手拍出去的同时,他的心跳就缓了下来。这是他背后的姑娘喊了声“她又出去啦。”夏琉没敢追。
    可是他知道来者不善,自己连见都见不到就差点没命,绝对不能再掉以轻心。想了想,夏琉布起了白骨阵。
    30夏琉的解释
    白骨阵并不需要真的白骨,只是画出来就可以。夏琉为什么布这个阵呢?这阵有三个好处。第一简单,而且可以助力,让他发挥平时两倍的功力,当然时间很短;第二这是个求援的阵法,发动了,就可以把自己的位置发送出去,方圆几十里内的同门都会得知,他想的是师姐来救他;第三自保,阵势布下一个小时以内,除非鬼的本事高他十倍,否则别想进来。
    白骨阵名不虚传,直到天亮再没有怪事发生。夏琉没精力也没胆子再在这耗着,编了个借口下楼,刚出小区就觉得脑后被一下重击,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张木板上,几个人在给他针灸,他正要问,有人过来给他灌下一碗药,他就迷迷糊糊了。事后能想起干了什么。药劲没过的时候,那些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包括去给张魁设陷阱。
    夏琉说完了,张魁想了一会,觉得没什么破绽。又问“你怎么逃出来的?”
    夏琉说“是师姐救我出来的。”
    张魁没说话,夏琉看出来他有疑问,继续说下去:
    害了张魁之后,他就被锁在一间屋子里。屋子外面什么样他根本看不到,因为锁他的铁链使他只能在床周围移动,床头就是个马桶。至于吃饭,每天有人从窗户扔进来个馒头。夏琉很害怕,不知道这些人折磨自己要干什么。就在第四天晚上,他正在睡觉,被人拍醒了。一看正是师姐,师姐用一把匕首斩断铁链,把他背了出来。出来他才发现自己是在农村的一个小院里,就在他们要翻出墙头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师姐一拳打在自己胸口喷出一口血来,血雾中几十只厉鬼向追来的人冲过去,趁这个机会,师姐救出了夏琉。跑出小院不远师姐就跑不动了,好在她新买的车(一辆普通的奇瑞,不惹眼)放在不远处,夏琉半搀半抱到了车边,夏琉还不会开车,到底是师姐开车回到马二爷的院子。
    回来,师姐告诉夏琉,这些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得多。可是他们手里拿着咱们聻门的宝物又必须抢回来。现在看,张魁不是被害了就是像当时的夏琉一样被他们下了药,成了他们的傀儡。所以以后看到张魁一定要小心。
    目前最危险的是祖岗,因为从山里回来的路上,张魁和夏琉都给他打过电话,倒没别的事,就是约他喝酒。可是那些人不知道,一定会盯上祖岗的。不过他们一时摸不透祖岗底细的话,也不会贸然对他下手。所以让夏琉去通知祖岗,叫他避一避,那些人是不能离开本市的。为了避免惊吓,让夏琉说的时候编个瞎话,可是夏琉脑子慢啊,祖岗听他说的逻辑不通才不走呢。师姐在马二爷院里养伤,稍微好一点能行动了,就来亲自劝祖岗,也可以说来亲自骗祖岗。没想到下楼遇到张魁,而张魁忽然之间这么厉害了,师姐第一反应就是张魁被那些人炼化成了工具。交手之后师姐逃走,越想越不对,明显刚才张魁有自己的意识,她这次来祖岗家夏琉也陪着,只不过是在车里等,所以叫夏琉来看看。
    从在小区里夏琉就偷偷跟着张魁呢,看样子挺正常,可是他也不敢大意,及至看张魁长吁一口气他放心了,任何没有自己意识的怪物都不会有这样的动作,这才敢过来招呼。
    张魁依旧半信半疑。
    夏琉说师姐就在那边(用手指了指),不信你去看。张魁想凭借自己现在的本事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去看看也好。于是跟夏琉穿过小区走到另一条街上,到了车边,夏琉拉开车门,轻轻叫了声“师姐,我们来了。”
    师姐半倚在后座上右手抚胸,闭着眼好像在忍痛的样子,听夏琉的声音,睁开眼看到他们很高兴“张魁你没事吧。”说着就要探身出来。一只脚刚跨出车门身子一晃,好像虚弱到站不稳,张魁正在车边,于是顺手搀扶,师姐忽地左手一抬,手中飞起一线白气,离了她的手就变成车轮大小的一个骷髅,冲着张魁扑过来。
    31答应救夏琉
    出其不意,张魁本能的向后一闪,同时抬起手臂一挡。他体内的光团随心而动,自然而然的就到了手臂上,这时骷髅也扑了过来,和张魁的手臂一接触,如同雪人遇到了太阳,立刻灰飞烟灭。张魁又退开两步,只听师姐咯咯轻笑“小张魁,了不起。”
    张魁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师姐说“夏琉和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有一点,我的伤已经好了八成。刚才是试试你,你果然还是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张魁摇摇头“你放不放心和我没关系,你们门派的事我也不想参与。以后别来找我和祖岗。”
    师姐看张魁要走,叫到“给他看看。”
    夏琉本站在张魁身侧,一把拖住张魁,跟着扑通跪下了“救我!”
    张魁被这忽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夏琉两下脱掉上身的衣服,只见他胃部有拳头大的一片黑紫色,隐隐散发出恶臭。
    师姐走了过来“我救他出来,才知道他被下了楚江符。毒气散发到心口神仙也难救了。”
    张魁呆了半天“神仙难救,我能干什么呢?”
    师姐说“我自己做不到,可是不知道你遇到什么福源,你现在的本领已经在我之上,只是还不会运用而已。我教你一些正派运功的法子,合咱们两个人的力量,就能去把伤他的楚江符盗出来。那时救他不过是举手之劳。”
    张魁想了半天,还是下不了决心。师姐看他一直低头不语,忽然也跪在他面前,连连的磕响头。吓得张魁赶紧伸手相搀。师姐不起来,泪流满面“我们这一门向来被人看不起,师弟就是我们的希望,他绝不能出事。你帮帮我们,我们一门中人的身家性命,你要什么都行。”
    张魁脱口而出就要答应下来,可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师姐看他还是不答应,叫到“你以为他为什么被人下符,就是因为不肯答应害你!”
    张魁闻言大惊,转头看夏琉,跪在地上低着头泣不成声,嘴里喃喃地说“救我呀!”张魁不能不答应了。师姐很高兴,叫张魁上车,一起回去商量怎么救夏琉。
    他们没有回马二爷的小院,而是来到市郊一座别墅中。路上师姐问张魁是怎么脱险的。张魁正想说,忽然想起马坎说的话“他是聻门不世出的天才,出卖个把朋友算什么”于是改了口,说自己是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所救。师姐果然问那个男人是谁?张魁说不知道,他救了我给我吃了一丸药,我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师姐哦了一声,笑道你福缘不浅啊。
    到了别墅,师姐叫他们赶紧洗洗睡觉,明天一早起来就要忙了。
    洗过出来,师姐指给他二楼某间卧室,张魁进去,只觉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看陈设,也是女人的房间。一个未婚男性,在这种环境的里,别看累,更是睡不着。忽然听到门一响进来一个人,张魁转头看过去,只见师姐手执一支蜡烛,穿着一件淡黄的睡衣走了进来。睡衣很性感,张魁脸一下就红了。刚要问要什么事,师姐已经走到床边,说“轻声。”张魁还没明白,师姐手一拂,睡衣落在地上,整个人暴露在张魁面前。
    32马坎
    张魁觉得自己要爆炸了,脑子一片空白,只看得见师姐,听得见她的笑声。可就在两人拥抱的时候,张魁体内的光团忽然一闪。这一闪让他恢复了一点意识,立刻将光团镇入胸前的璇玑穴——————这是当年和怪物打斗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每次心跳过速的时候,光团呆在这里最舒服——————果然,一下他就清醒了不少。张魁索性闭上眼睛,只觉得四周有无数淡粉色的粉末侵袭过来,带着淡淡的幽香。张魁明白了,一进门闻到的香气只怕就是催情的药物。他不再管别的,只把光团旋转,一会就神志清明。
    师姐抱着他,看他开始猴急的很,忽然闭上眼睛就不动了,师姐还在他耳边轻轻吹气,问他你在干什么。忽然被张魁撒手抛到床上,跟着给她盖上一床被子,“不要跟着我。”说罢张魁走出了屋子。师姐怎么想也想不出计划在哪一步出了错。
    早上师姐刚起来张魁就来找她了,脸上带着杀气。进屋坐在师姐对面“昨天你要干什么?”师姐也来得厉害,使出了女人的终极武器:哭。张魁还真没了办法,只得走出去。
    一会师姐也出来了,拿出一张地图:那伙人藏在几十公里外的一所养殖场里,里面没有动物,已经被他们改造了。当然也没什么陷阱。夏琉负责看着车,师姐会给张魁一个小瓶子,进院遇到门就打开,然后再推门进去。瓶子里会有一股白气引导张魁到藏楚江符的地方,拿出来就好了。至于师姐,负责在前面拖住那些人。
    张魁答应下来,师姐让他和夏琉好好休息,晚上出发。她自己去准备一些器材。到了下午师姐才回来,大包小包拿着不少东西,张魁也没有心思去看,师姐把夏琉叫过去,一件一件告诉他怎么用。晚上,还是师姐开车。到了养殖场外,师姐给了夏琉一个小包,让他按计划一会打开。张魁按师姐说的,绕到养殖场后面,约定十一点整翻墙进去。
    张魁并不想按师姐说的行动,他自有主张。在后面把地形看熟,张魁开始往前走,他打算偷偷跟踪师姐,免得又被她摆一道。正走着,听背后有人小声叫他,回头一看是马坎!
    见到马坎张魁很高兴,想起昨晚师姐,又不由得脸一红。马坎没注意,做个手势,他俩走到十来米外的一个土坎后面坐下。张魁刚要说话,马坎把他拦住“你先听我说,你被骗了。我不知道他们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又和他们搅到一起?这次骗你来是看上了你的功夫,让你去趟雷!现在别说别的,你就说他们安排你干什么。”
    张魁把师姐的安排说了一遍,并且把小瓶子拿给马坎。马坎冷笑一声“好狠的心。”说罢念念有词,在瓶子上一拍,瓶中本是空的,此时却显出一个东西,人面兽身四足而立。马坎指着说“这是魑魅,你若进去放出了它,院中所有的人,鬼,怪都会缠住你,不死不休。他们就可以从容行事了。”
    张魁不由得打个冷战。马坎把瓶子收好,说你回去吧,这里的事与你无关。张魁问你呢?马坎说一个是我父亲的希望,一个是我妻子。我不能不管。
    张魁说我帮你
    马坎摇摇头“你虽然有功夫还不知道怎么运用,我进去是救人,没有危险的,你千万别进来。”说完跑到院墙边借势一跳,已经翻了进去。
    33怪猫
    张魁很想听马坎的话,可是当院中一声巨响后他忍不住了。
    翻进院子,里面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张魁把体内的光团一部分运在眼睛上,一部分运在右手。只见某扇门后面有红色的光芒放出,他不知道红光代表什么,不过还是走了过去。推开门,里面什么物件都没有。张魁只见屋子正中的半空,隐隐有一团红光。他撤去眼睛上的光团,红光就不见了。就在这时他觉得眼前一花,四周黑沉沉,跟着脚下一软,身子直坠下去。
    张魁听耳边嗖嗖风响,吓出一身冷汗,足有七八秒还没有到底,张魁知道这要落了地非摔烂了不可。死也要死个明白,他把光团又运到眼睛上。说也奇怪,这一来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屋中地上。张魁擦了把冷汗,站都站不稳、想找个什么东西扶一扶,就在这时背后一股风声,他被扑倒在地。
    一张大嘴咬了过来,好在摔倒的时候他是双手扶地。此时两臂一用力,主要是靠右手——————不是有那光团吗——————身子一下翻起来,同时把背后的东西掀下去。就地一滚,那个东西又扑过来,张魁这才看清是一只似猫非猫的东西。
    不算尾巴怪猫都有将近一米长,上半身一根毛都没有,下半身是黑白相间的毛色。最可怕的是它的嘴一直裂到耳朵,而且满口都是獠牙。
    怪猫的动作非常快,好在张魁在东北有斗怪兽的经验,力量速度都远胜常人,这才能勉强和它周旋。怪猫极其敏捷,张魁几次试图抓它都没成功。灵机一动,把光团运到左臂上,横臂一扫,怪猫缩身退开半米,张魁故意不收回左臂,怪猫果然上当一口咬下去。虽然有光团护体张魁也觉得一整疼痛。同时他把眼睛上的光团运回右拳,万幸,运回来屋子里的景物没有变化。不过怪猫的样子变成了普通的家猫。张魁知道这不是它的本体,所以下手毫不留情,一拳打过去,正中猫头。猫惨叫一声落了地,身子抖了几抖,死了。张魁过去看看,猫的头骨都被打碎,他这才放了心。
    举起左臂看看,夏天,穿的是短袖,这一口直接咬在皮肤上。还好只是有几个牙印。张魁喘了几口气,又把一部分光团运上眼睛,屋中的红光犹在。张魁绕着屋子摸了一遍,没发现暗门之类的机关,正在奇怪,只见马坎闯进来,喝一声“快去西墙外救人。”
    34灌药
    张魁还要问,马坎已经跑出去了。等张魁追到院里哪还有马坎的身影。他依马坎所说翻出西墙,隐隐看到远处似乎有辆车。于是他跑了过去,距离足有几百米,跑近了才看清,是辆面包车。再近一点他看出一个人站在车门口,车门是开着的,那人似乎正要给车里的人灌什么。
    此时张魁也顾不得隐蔽自己,大喝一声“住手。”车门口的人听见了,吓得浑身一震,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跑。张魁的速度比他快的多,夜色中看那人的身形貌似是夏琉。到了车前,张魁首先看车内的人,一看不要紧,气得他大骂一声追过去。车里是谁呢?后座是祖岗,中排差点被灌药的是邢璐。夫妻二人看上去都昏迷了。
    前面的人真的是夏琉,别说张魁现在有功夫,就是没功夫的时候百米也可以让他三秒。几步,张魁就追上了他,伸手一把捏住他肩窝,夏琉当时就软了,嘴里叫着疼疼疼疼,被张魁提回车边。
    把夏琉扔在地上,张魁先给他俩嘴巴。问你把他们怎么了?夏琉一个劲说不是我不是我,师姐把他们捉来的。
    张魁又给他一个嘴巴“把人救醒。”
    夏琉都哭了“我不会呀。”
    又打了几次,夏琉坚持说不会,张魁信了,他没那么坚强的意志,看来是真不会。于是张魁回到了第一个问题“你把他们怎么了?”
    夏琉哭着说“我真不知道,师姐下午告诉我,你们都走了,就给邢璐喝那个药。”
    张魁一巴掌过去“什么药?”
    夏琉“我真不知道,师姐说喂她喝了药她今夜就能帮我们。”
    张魁问“喝了多少?”
    夏琉说“还没喝呢你就来了。”
    张魁又是一巴掌“放屁,我们都离开多长时间了。”
    夏琉赶紧捡起瓶子“你看洒了点,还剩这么多呢。”
    张魁看看,又是一巴掌“那瓶呢?”
    夏琉冤枉死了“就这一瓶,我也不想给邢璐喝,刚才听见师姐在里面惊叫才忍不住给她喝的。”
    张魁想了想,一把夺过瓶子,一手掐着夏琉的脖子,把剩下的药都给他灌下去。然后说“你等我回来的。”说完直奔养殖场而去。
    35进屋
    这次翻进来张魁更加谨慎,养殖场被改造成一格一格的小屋子。他慢慢的找过去,走到一间屋子前,只见屋内人影一闪。张魁急赶过去,进了屋不见人影,正想退出来,只觉一个东西扑到背上。
    扑上来的是个女人,手脚把张魁锁得死死的。夏天,这个女人居然穿了一身棉衣,而且是水湿透的,张魁感到一股凉意直冲心头。甩了两下没把女人甩掉,张魁更害怕了。倒不是怕背上的女人,而是发现自己无法呼吸。
    再怎么用力也吸不进空气,张魁手足无措。一分钟过去,他实在受不了了,没有办法的办法,是把体内的光团周身运转。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一下胸口的滞涩感很快消失,同时他听到背后的女人惨叫的声音,可是任凭叫的多惨,那女人就是不放手。
    张魁想冲出屋子做几个大动作把她甩下去,可是一举步,发现自己就像在水底,行动非常费力气。虽说运转光团可以保命,到底还是不能呼吸,所以他就不敢太过用力。就这么僵持着,足足有五分钟。女人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忽然戛然而止。张魁觉得背上一轻,同时可以呼吸了。他立刻转身看,哪有什么女人,地上只有一滴水迹。
    张魁没顾得多想,看屋中还有一个门,随手就推门进去,这一进来如同进入了火炉,他本能的想退出去,一回头四面都是火光,哪里看得见门在哪。此时他也顾不得再把光团运到眼睛上,赶紧像刚才在周身运转,如此一来才抵受得住。好在这里不像外屋,行动并不费力气,张魁趁光团每次过眼的时候观察四周,发现在一个角落蹲着一个女人,穿着校服,好像是个中学生。张魁直扑过去,那个女人好像不会动,硬生生被张魁扑倒。
    扑倒她,满屋的火光也都消失了,张魁身下也没什么女人,只有一点焦黑的痕迹。
    张魁不敢再乱走了,他本想退出屋子,却在起来的时候听到吹气的声音。他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是在隔壁屋子后面传出来的。
    张魁进了隔壁的屋子,果然声音是从这间屋子后面传出来的,可是没有门怎么过去呢?张魁摸了摸,仅仅是木板隔断,他把光团运在手上一拳打过去,木板碎裂,原来后面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36屋中打斗
    里面十几个人分成两派。一边是十二三个人,都坐在地上,姿势各种各样奇形怪状,他们的身后一条铁链子,上面挂着一个磁坛。。另一边是两个人,师姐倚在马坎怀中,马坎的左手放在师姐的左手上,搭在师姐腹部,右手同时前指,双目紧闭。
    两派人相距十几米,那些人看张魁闯进来一个个都很愤怒,可是说不出话。张魁用眼睛一扫在他们中发现个熟人,就是邢璐的同事,给她下催情术的矮胖子。看这情形他们是在斗法,张魁看了一会觉得没什么风险。大步冲过去。他想打倒这些人不就完了吗。
    他这一冲那些人更加愤怒,最后的两个忽然跳起一米多高,摔到地上就死了。张魁吓了一跳,也不由得停下脚步。就在此时觉得头上仿佛被上了头箍,脑袋要炸裂了。他现在几乎是本能,赶紧把光团运上头,只觉得耳中一声巨响。这一瞬间好像两条人影被从他头边炸开。那十来个人惊叫一声。不用问,马坎和师姐也都睁开了眼。
    看到张魁他们又惊又喜,马坎使个眼色叫他过去,张魁跑过去,马坎使眼色,意思让他从师姐腰后摸出个什么。张魁一伸手,摸出一把匕首。马坎很高兴,眼神一领张魁就明白了:让自己割断铁链。
    张魁快步冲过去,忽然对面阵营一个人一声长嚎,十来个人同时把手指插入自己左眼,只见一只怪猫从他们中飞了出来,样子和刚才张魁打死的一样,个头可大得多,足有六七米长,嚎叫着直扑张魁。
    张魁本被他们插眼的举动吓坏,脚步停了下来。此时见怪猫张着血盆大口扑来,根本来不及退让,一咬牙反而冲上去。这次他孤注一掷,把所有光团都集中在右手上,对着怪猫一匕首刺过去,只见眼前光华一闪,怪猫分为两段。张魁急跑几步,跳起来,顺势在一人肩头一蹬,一匕首划过去,嗤的一声铁链随手而断,磁坛落下来摔得粉碎,里面是一滩绿水。
    绿水流出来,那十来个人同时伏到地上呕吐不止。马坎和师姐长吁一口气,叫声好险。
    看他们的表情张魁就知道没有危险了,走过去,把匕首交还给马坎。马坎接过来叹了一口气,张魁不明白,转眼一看匕首,方才还如同一泓秋水,现在却黯淡了很多。正不知道说什么,马坎先说了“聻门的宝物,也有难以奏功的时候。”师姐本来笑吟吟的,听了这句话满面怒容“你疯了?在外人面前提聻门!”马坎笑了笑不说话。
    走到院子里,马坎和张魁说“有件事情相求,答不答应在你。”
    37一事相求
    张魁自然问什么事。
    马坎坐下来,也让张魁坐。师姐却站在一边,一脸不屑的表情。马坎看了看她叹口气说“兄弟,自古道门算不清,可是无分大小,都是清净一派。哪怕就是邪道,也只有争斗没有轻视。唯有聻门,各派有轻薄弟子称之为贱门,下贱的贱!为什么我也不说了。我家几代都是聻门中人,为了聻门中人能被称一声先生——————我们不敢望道长的称呼——————什么事都做了。可是功败垂成。现在家父去东北寻一样宝物,成了,聻门能扬眉吐气。我们想请你帮忙。没有危险这句话我不敢说,可是我敢保证,只要我有一口气,绝不让你受一点伤。去了,你随时可以走。无论事情成与不成,你要什么都可以提。”
    张魁想了想“我得上班啊。”
    马坎说“不过四五天的工夫。”
    张魁说“那成,我放假呢。”
    马坎说“不是现在,到时候我提前告诉你,就这几个月。”
    张魁点点头“你又不是聻门的人为什么管这些事?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爸你老婆都是聻门的,可是到底你不是。所以我去,报酬得她给”说着一指师姐“第一件,你得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了,所有的。第二这次我要一千万。”
    师姐冷笑一声,马坎说“你不说她也要告诉你的。”转头向师姐“你说吧。”
    师姐还是很不屑的样子“夏琉没有全骗你,他说给小姑娘算卦驱鬼摆阵都是真的。因为摆阵引来了这些人。把他抓走,没打他他就答应陷害你了。那些人的确折磨过他,那是因为发现他体质和一般人不一样。不过除了我聻门,谁也用不了他的体质。我把他救出来,本来以为你死了。在师傅院子留下鞋子是想引那些人上钩,谁知道你有本事追查到。我就让他编了个瞎话骗你帮忙,让你来趟雷的,就这么简单。对了,那天晚上勾引你是我聻门的绝技,你要上当了,我就能知道你练的什么功夫练了多深从哪学到的,你不上钩就算了。”
    张魁看着师姐没说话。师姐有点不自然了“好吧,祖岗本来没用,可是我们正好要用未成形的胎儿,他老婆正好有。要不是今天你搅合,何至于斗得这么苦!”
    张魁气得直抖“用胎儿夏琉知不知道?”
    师姐嘻嘻的笑起来“聻门行事下流无耻,他怎么会不知道。”
    马坎赶紧打断她“兄弟我和你说这些人的来历,他们都是一师之徒,为首的是他们大师兄。这些人拜师都不到一年。他们师傅专找某个八字的人收徒,教给他们催情法,让他们去找特定八字的女人,最终这些女人人财两失,害死之后,精魂被他们师傅拿去炼丹,魄则被他们用来奴役。刚才你进来和你打斗的女鬼就是他们最厉害的几个护法。他们师傅炼丹,为的也是去东北寻那件宝物。现在丹药没练成,必然落后咱们一步。”
    张魁问“那怪猫呢?”
    马坎说“那是他们自幼炼的怪物,讲真的,我也没有把握赢那只小的,没想到你轻易就消灭了大的,虽是有聻门宝物相助,也很了不起。”
    张魁不想多说,问祖岗夫妻怎么办?
    师姐说他们既然没用上,明天上午自然会醒。张魁点点头“我送他们回家,去东北你们叫我。”又转头对马坎说“救命之恩,这一次我就报了,回来我不想和聻门有任何关系。”
    38武雄
    送祖岗夫妻回去,张魁守了他们几个小时,醒过来,他们并不知道昏迷期间的遭遇。张魁只说接到师姐电话,说他们昏过去了,其余的话都没有提。祖岗送他出来的时候问“你不是说不能信她吗?”张魁也只敷衍几句就回了家。
    两天后,张魁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个男人,约他出来坐一下,张魁问你是谁?那人很客气,说是马坎介绍的,找张魁有些事。
    见了面,是个大学生样子的青年,很直爽,开门见山的告诉张魁:他遇鬼了,请张魁帮忙。张魁很诧异,我为什么要帮你?对方说这是马坎的意思,这个鬼和东北之行有关,马坎实在脱不出身,所以才请张魁帮忙。事毕,就该去东北了。
    这样的细节他都知道,张魁不能不帮忙了。男青年住得并不远,俩人走着去他家,路上他说出自己遇鬼的经历:
    他叫武雄,在这里上大学,和女朋友租房住。武雄有个毛病,睡觉必须搂着女朋友,几个月前一天,睡着他感觉到冷,顺手推推女朋友,问你冷吗?咱们加个被子?女朋友没说话,他也觉得这几下推在了一块冰上。
    武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朦朦胧胧看女朋友仰面朝天躺着,脸上似乎有东西,他拿起手机照着看,只见女朋友满面血丝,吓得他一下滚下床,女朋友一动不动,武雄不敢过来,也不敢跑出去——————怕女朋友自己在家有危险——————就这么过了一夜。
    早上他试探着问女朋友,女朋友什么都不知道。
    这天晚上武雄可不敢睡觉了,盯着女朋友看,前半夜一点事没有,后半夜她忽然咯咯怪笑两声,就变成昨天那副恐怖的样子。
    武雄开始找人了,僧道番尼几乎请了一遍,不说都是骗子吧,至少一点效果也没有。第一次请来的是个和尚,请来,武雄就知道瞒不住女朋友了。女朋友吓得直哭,非常配合和尚做法。可是没有用。发现无效,武雄就带着女朋友搬家了,可是搬家也没用。后来武雄偶然发现,问题在自己身上。女朋友如果不和自己一起住是没事的,他忍痛和女朋友分了手。
    分手这天晚上,武雄不敢睡觉,其实这些天他都是白天上课睡觉,晚上根本睡不着的。一个人,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到了后半夜,武雄都有点迷糊了,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指甲划黑板一样的笑声。
    39捉鬼
    笑声起来,武雄就不会动了,还真不是吓的,身体就像被麻痹了一样。以后每天都是如此,渐渐地,不止有笑声,还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人影。武雄每天都生活在高度紧张中,就在他要崩溃的时候,大街上的一个人把他叫住了。
    叫住他的人是马坎,没等武雄问,马坎把他几个月来的遭遇说得一清二楚,武雄差点给他跪下。拉着马坎的手,武雄哭求“您帮帮我。”马坎交代了他一番,叫他来找张魁。
    张魁也挠头,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捉鬼呀。的确可以运用体内的光团看到超自然的物体,也的确可以运用体内的光团和它们战斗,可是这和小说电视里的捉鬼怎么那么不一样,也太简单粗暴了。看吧,到武雄家看一步走一步吧。
    他们见面是在傍晚,在饭馆里吃的东西,到武雄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因为武雄说前半夜没事,张魁就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眼看到了12点来钟,张魁有点困了,慢慢迷糊着,正在做着美梦,忽然被武雄拍醒“来了。”
    张魁什么也没听见,可是武雄说不但有声音,而且有一团模模糊糊的白影,就在他们眼前一米左右的地方晃。张魁立刻把光团运到耳目上,没有看到白影,确乎听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
    有什么条件就利用什么条件,张魁侧耳顺着声音找过去,声音好像来自于厨房,可是当张魁走到厨房门口,声音又在他背后响起来。张魁赶紧回身,这次声音是从卧室传来的。可是当他走到卧室,声音又从阳台传来。
    转了几次,张魁不走了。环顾室内,除了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武雄,屋里没有其他的异样,张魁慢慢走到沙发边,暗中把光团一部分运在双脚上。微微闭上眼睛好像累了要休息一下的样子,一会,笑声又从卧室大门侧响起,张魁没有动,半晌,笑声换了地方。
    当笑声第四次换地响起的时候,张魁双腿一弹扑过去,快得人眼几乎看不到,就在他将要落地的时候,觉得一股狂风扑来,张魁本能的一闪让过后心要害,只觉一股冷气直侵入到第六胸椎中。
    40压力哪来的?
    张魁一跤跌倒,同时把光团运到右手,反手一掌拍出,背后东西嘶的一声让开。张魁才左手一撑转过身来。
    他坐在地上,绕胸下一周如同被冰裹着,再往下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他想运光团过去,看看能不能恢复正常。可是嘶嘶的声音不绝于耳,他不敢大意,一部分光团运在眼睛上,另一部分运在右手。
    眼睛运上了功夫,他能看到一团白影绕着自己快速飞行,白影不到半尺长,快得看不清任何细节。每次它扑过来,张魁就抬右手格挡一下,它好像也知道厉害不敢硬碰。远处的沙发上,武雄已经昏过去了。
    足足有半个小时,白影好像也发现张魁只有右手厉害,它动作越来越欺近左侧。张魁好像也越来越力不从心。白影忽然高飞,从上向下直撞张魁左额角,张魁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几乎一瞬间他把光团从右手转到左手,一把把白影抓住:是个恐怖的婴儿。
    它的头顶好像被什么劈了一下,一道深深的凹痕从头顶直延伸到鼻梁。好像淘气的孩子用筷子横着压在馒头上的凹痕一样。现在被张魁抓在手里,他咧开嘴,嘴里只有上下四颗獠牙,发出嘶嘶的声音,表情很愤怒。同时张魁觉得屋子里好像骤然增加了很多压力,他甚至有想吐的感觉。
    忍着恶心,张魁一手抓住婴儿,另一方面把眼睛的光团运到胸口,慢慢冰冷的感觉消失,他站了起来。这时手中的婴儿已经不怎么挣扎了,可是张魁恶心的感觉更加严重。他把光团运到眼睛上,看手中的婴儿已经奄奄一息,这不奇怪,张魁知道自己的光团杀伤力很大。可是恶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人的感觉器官就那么几个,既然环顾四周看不出原因,他又把光团运到耳朵上。刚运过去,只觉满屋都是凄厉的哭声,张魁感觉耳膜都要被刺破了。他知道此时如果把光团周身游走必然可以抵抗这哭声,奈何一部分在手上一部分在耳朵上,实在没法再分。至于为什么不把耳朵上的光团撤下来,是他要找到哭声的来源。
    这可不容易,哭声在屋中各处响起。张魁咬着牙一点一点找,就在这时候武雄醒了“刚才怎么了?”张魁摆摆手,武雄起身要走过来,张魁刚要制止,忽觉手上一轻,那个婴儿瞬间不见了。再看武雄翻口吐白沫翻身跌倒。
    41误杀
    同时刺耳的哭声也停了,张魁把光团运在眼睛和手上,过去看武雄。武雄抽搐了一会就醒过来“刚才怎么了?”
    张魁说“你得跟我说实话,那对母子是怎么回事?”
    武雄听了冷汗都下来了,张魁盯着他,武雄崩溃了“我不是成心的啊。”
    看武雄哭成这样张魁也知道他不是诚心的,问题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在武雄哭了一会就能交流了:几个月前,她和女朋友那啥的时候被吓到了。被什么呢?被一群新来的广场舞大爷大妈们,武雄很生气,下去和他们交涉,可是一张嘴说不过几十张嘴,还被一个大爷抽了一嘴巴。
    武雄很生气,转念一想这又没监控我怕什么呀。
    楼下跳广场舞的地方平时很少人走,所以给了武雄作案的机会,第二天,他偷偷地在地上泼了油,当然是有选择地泼。他想着摔倒几个你们还来吗?没想到大爷大妈们还没来,过来一个女人。
    女人至少怀孕9个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家人跟着。武雄想叫住她,没来得及,女人一跤摔倒。武雄想去扶没敢,偷偷溜回了家。第二天听说小区某栋楼一个孕妇在那里跌死了。一尸两命。
    张魁管不了这事,也不想管。他知道即便自己能赢也是会伤了女鬼和死婴,所以告诉武雄,你去找高僧或者道士超度他们吧,我没有办法。不管武雄怎么挽留,他还是走了出来。
    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走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他边走边想,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一抬头,还在武雄的楼下。他第一反应就是鬼打墙了,刚要把光团运在眼睛上,只见一道白光从武雄的窗口冲下来,直击自己的头顶。他来不及多想光团一下就都集中在右手,两下相交毫无声息,张魁只觉弥天的冷气罩了过来,运尽力量一挡冷气才完全消散。再看扑来的东西,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孕妇,裸露的腹部挂着刚才恐怖的鬼婴。张魁这一下力量用尽,双腿一软坐到地上,孕妇慢慢的向他飘来。张魁努力聚集体内的光团,可是四散在身体各处,一时聚集不起。孕妇终于飘到了面前,此时张魁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孕妇和鬼婴同时张开大口向他咬来。
    42东北
    张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看两张大口都要触碰到他,忽然一只绿色的箭飞来,穿过鬼婴,连孕妇一起钉在地上。不到半分钟,鬼婴,孕妇,箭都消失了,四周一片清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魁很想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可是他肯本没力气转动头部。就那么躺着,半晌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一会一个女人来到他身边“你命真大!”
    说完拉起他一只胳膊,就那么拖着把他拖到一辆车上,车后座还坐着一个人,眼睛里依旧向外渗着血,是夏琉。拖张魁过来的女人,不用问,是师姐。
    开着车,师姐告诉张魁“你别这么看我,主意是我出的,人也是我找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去东北是找我师父,我得知道你到底有多厉害。武雄我以前不认识,正好知道他家有事,就让他来找你了。马坎根本不知道这事,夏琉也不知道。他知道了怕你有事不要命的来帮你。其实那对死鬼已经是强弩之末,咬了你你也没事,反而能把他们克死。夏琉不知道,用了本命阴风箭,他还没学全呢,反噬自己。得歇十来天才能好。有这样的朋友你烧高香吧。”
    张魁没力气说话也不想说话,两天以后他才能行动,下了床他就回了家。
    直到开学夏琉等人也没再来找他。张魁也不想去东北的事情,安心给学生们上课。九月中旬,他接到马坎的电话,约他月底在东北某市见面。
    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在一所大学门口,张魁到得早,边玩手机边等。玩着,觉得有东西蹭他腿,低头一看是只狗,张魁觉得很好玩,刚猫下腰要摸摸它,听到有人喊“小小,不许调皮。”
    来的是个学生样的姑娘,不是十分大美女,但很是娇俏可爱。张魁对她笑笑点点头,意思是没关系,那个姑娘也笑笑带着狗走了。张魁看着她背影出神,忽听背后有人叫“你早来啦?”
    是夏琉叫他,背后跟着马坎和师姐。张魁还是不愿意理他,问马坎“咱们去哪?”马坎说“去找袁教授,只有他才能帮咱们找到要找的东西。”
    袁教授就在这所大学,马坎他们早就和他联系好了,一敲门,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开了门。师姐笑靥如花“袁教授好。”
    袁教授有点拘谨“请进,请。”
    袁教授家是很普通的两室一厅,屋子里除了必须得家具,剩下全是书。大家坐下,袁教授手忙脚乱的给大家沏茶。马坎给拦住了“教授,不忙了,咱们时间紧迫,什么时候能走?”袁教授说“我三天前就准备好了,你开的单子上的东西都买齐了,咱们现在就可以走。”马坎说声好,站起身“走吧。”袁教授掏出一张单子“你要不要对一对?”
    马坎笑说“不用了,您的细心我们都知道。”袁教授说声好,进里屋背出一个大包来。趁他进屋的功夫张魁扫了一眼单子,上面不过是一些户外生存的用品。
    袁教授出来要背包,张魁顺手接过来“我来吧。”袁教授连声感谢。
    下了楼,袁教授说“咱们这就要走了,一会我泼了金水,不跳阎罗步就谁也不能回头,大家准备好了吗?”张魁糊里糊涂跟着那几个人一起说“准备好了。”袁教授掏出一个瓷瓶,撒出里面的水,神情很是激动“走吧!”
    43又来一个人
    出了校园的门袁教授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张魁忍不住说了“咱们叫个车吧。”袁教授说“不可以,你看。”张魁顺他指的方向侧脸一看,只见夏琉闭着眼睛,师姐拉着他的手,嘴里念念有词。
    袁教授解释“他咒语没念完之前咱们只能步行,最重要是念完的时候,他会跳三跳,这时候得赶紧过去摸他,才算同路人,他才能带咱们进鬼门关。”张魁不懂这是什么情况,可是袁教授一派老知识分子的气质让他很信任,于是也就不在多说。一行五人直走了两个多小时,走到一个超市附近,夏琉停住了。袁教授很紧张,张魁也目不转睛盯着他。只见夏琉身子在不停的抖,忽然跳起来,落地,身边的师姐和马坎先摸了他一下,跟着张魁和教授也摸了一把。袁教授长出一口气“好啦。”
    张魁问“继续走?”袁教授说“等等,他还得跳两次,反正咱们都摸了,不用紧张了。”话还没说完,夏琉又跳了起来,这次落地,超市中冲出一个人,一把摸在夏琉肩膀上,同时还冲过来一只狗,也撞了夏琉一下。好在他只是一个趔趄没跌到,眼睛也还闭着。
    张魁身子一缩就要冲过去,这时候那人喊了一声“爸。”
    张魁看清了,就是在大学门口遇到的妹子,不用问,狗也是那条蹭他的狗。再扭头看袁教授,脸气得像煮熟的虾,指着妹子“你,你,你,你。。。。。。。”这时夏琉又跳了第三次。
    夏琉这次跳完就睁开眼,一眼看到妹子“呦!”刚想问你谁呀,看袁教授眼泪流下来,没敢再开口。张魁也觉得不至于啊,劝教授“您别这么激动!”教授坐在便道上涯子上,手捧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魁不知道说什么了。足有十几分钟,袁教授抬起头“我三十年的心血不要了,回家。”起来就往回走。师姐把他拦住“教授,回不去了。这时候回去,咱们都得死,令爱也会变成痴呆。您冷静点。”袁教授愣在当地,半晌“我怎么对得起她母亲!”马坎也过来了“教授我起誓,只要我有一口气,就保证令爱的安全。”
    这样又过了一个来小时,袁教授才算接受现实。现在不需要步行了,再走不远,就是袁教授放车的地方,一辆七人座。
    车子往东北方向开去,开着,张魁就睡着了。等他被叫醒,看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又开了十几分钟,车子在一座小山脚下停了下来。
    下了车,袁教授的女儿不由打了个冷战。张魁也觉得冷,把身上衣服紧紧裹了裹。师姐绕着走了一圈,叫张魁等人站回车边来,只有夏琉走到离车子几十米的地方。师姐一扬手,不知道飞出去什么东西,只见夏琉身边十来米外,燃起了十堆火。
    44鬼门关
    夏琉在火堆之间跳起了舞蹈,姿势笨拙之极。但是师姐和马坎脸上都显出一副无比崇拜的表情,张魁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崇拜的,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跳着,夏琉忽然一俯身,只见原本一尺来高的火堆忽地燃起两三丈高下。远望火堆中的夏琉被映成红色,舞蹈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虽说离着最近的火堆有几十米远,众人依旧觉得热气灼面,毕竟多少年的同学,张魁还是担心夏琉在火堆中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看了马坎一眼,只见马坎目不转睛的盯着夏琉,神情很紧张,师姐在一旁手都微微发抖。
    忽听夏琉一声大叫,十堆大火瞬间变为紫色,同时天上降下瓢泼大雨,雨是黑色的,打在人身上像被冰雹砸过一样。可是雨水这么大,火势依旧盛大。
    五六分钟以后,雨水明显起了变化,在几百米之外,很大的一个空间没有降雨,或者说雨水落到那里,离地面几十米就不见了。于是在那个地方形成了一个门的形状,几十米高,十几米宽。袁教授从刚燃起火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此时见雨中门出现,不由大叫了一声“鬼门关,快进。”说完第一个背着背包冲过去。
    马坎说声跟上,大家也都跑了起来。路过火堆的时候,张魁望了一眼夏琉,看他还在疯狂地跳舞,不由得问马坎“他呢?”马坎跑得气喘吁吁“他最后进来,快!”
    众人冲过雨门便立定不动了,回身看夏琉,只见他停了舞蹈,开始不停的旋转。很快就旋出了火堆围成的圈子,然后向着雨门跑来。当他刚一进入雨门,不但雨立刻停止,火堆也忽然熄灭。除了地上几堆火烧过的痕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但地皮没湿,就连大家,刚才浇得像落汤鸡一样,现在互相看看,身上也一点水都没有。
    师姐连连感叹“我一辈子也练不到这个地步!”跟着和众人说“进了鬼门关,就不是在人间。鬼门关鬼门关,十人进一人还!大家在这一步不能多走,稍不在意就会全军覆没,师弟。”
    夏琉哎了一声,两手轻拍几下,飞快的轮指算了起来,一分多钟以后,他低声和师姐说了点什么。然后告诉大家“我走最前面,你们都踩着我的脚印走,千万别走错了。”
    夏琉打头,后面就是师姐,再往后是袁莹(袁教授的女儿)和她的狗,袁教授,马坎。张魁走在最后。他边走边左右看,明明景色没有变,为什么说不是人间呢?人就怕分心,这样东张西望,一脚没有踩准,偏离了前面人的脚印。在张魁以为大道坦荡荡,偏一点没事。不料看着左右是平坦的草地,脚一偏居然滑了下去。张魁没动这条腿赶紧用力想站稳,只觉滑下去的脚被很多东西抱住,拼命地往下拖。张魁出其不意,哎呦一声被拉进了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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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1-29 17:11:59  更:2021-11-29 17: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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