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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猎神崛起1:青狼传》——我在深山老林打猎那些年![第15页] |
作者:我是猴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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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对不住大家。今晚因为突然知道,自己的10部作品,有声版全部上线腾讯企鹅剧场,开心得一直都在听,所以耽误了。现在把重要的几部作品有声版都发在这里,大家等待猎神更新的时候,可以去企鹅FM听听。 |
本文曾在天涯连载,是猴哥的另外一个笔名“夜刮子”。本故事讲述奇葩表哥的逆袭之路,曾被鬼魂读者称为“继金庸韦小宝之后,有一个塑造最牛逼的小人物。”一具沙发里来路不明的女尸,彻底改变一个小人物的一生。 |
女大学生网购给差评,离奇收到寿衣,网警罗大冬介入调查,却被厉鬼盯上。搞笑的故事,搞笑的人生。 |
无眠的夜,忧伤的大提琴声诡异传遍校园,天很冷,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大雪弥漫。那个疯了一样的男人,英俊而冷酷,他在世界里寻找那个曾经深爱他而又抛弃他的女孩。除了恨,还是恨,直到最后他才发现,心爱之人多年前已葬身火海……游戏人生,真爱,唯有死亡。饮弹前,他仰天长问:人世间,真有轮回吗? |
龙尸这个故事就不多介绍了,在天涯也是很有名的。2010西南大旱龙穴暴露,寻龙夺宝还是阴谋? |
还有几部感觉不是很好,就不发了,大家记下书名,直接上企鹅FM搜索。另外,《猎神崛起》是大系列,大概字数在150万左右,会全部在鬼魂免费连载。感谢大家一路支持!希望在人生道路上,猴哥能够给大家一个共同的,美好的回忆。 |
藤蔓硬生生让我跪下,我感觉这时候的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千古罪人。若不是千古罪人,这些藤蔓为何要让将我五花大绑还要逼我跪下? 我刚跪下,眼前那朵云一样的东西,开始像一朵被火燃烧的棉花糖,快速收缩。随着白色泡沫状态的物质逐渐坍塌,一张精致的女人脸就出现在我面前。这是一个浑身雪白,连头发都雪白的女人。她的身上好像没有穿衣服,胸前隆起的部分,却有一点像铠甲鳞片的感觉,亮晶晶的。就在我想要继续看清她的长相时,女人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接着,她精致的面庞侧过来,眼睛轻轻睁开。 不知道是长时间没有见过日光,还是怎么回事,她的眼珠子和正常人一点都不同,呈现出一种宝石蓝。她的眉毛和正常人差不多,是黑色,不过要比正常人淡一点。 另外,她的整个下身以及后背,都被两片薄薄的蝉翼遮盖。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少女。 只可惜,在这种地方,她给我的,只有恐惧。 也许是感觉到我在看她,少女的身子慢悠悠地腾空而起,漂浮在了半空中。这时我突然想起一种生物,那就是飞蚂蚁。 难道,这女人就是蚂蚁王国当中的蚁后? 还有,我在想,她到底是蚂蚁,还是人类?又或者,是美人鱼一类的不明生物? 我不敢说话,只眼睁睁看着她煽动翅膀,悬浮在洞穴之中。 所有的杀人蚁再次朝她跪拜。 现在,我根本不明白,它们将要如何对我。就包括孙大叔,我都已经不确定,他是不是人类了。一种沦为阶下囚的感觉,在我的心头越来越明显。 我不害怕它们将我困在这里,我只怕它们将我用口水包裹起来,然后悬挂,风干,最后熏成腊肉……事实上,它们没对我怎么样。 下一秒,蚁后只是朝我轻轻眨了眨眼睛,像是露出一个微笑。 很快,她就飞走了。 |
我惊魂未定,怅然若失。看了看跪在我旁边的孙大叔,他的眼睛眯着,瞅着,机械似的站起来,朝着我这边,用鼻子闻了又闻,大概感觉到我身上有尸臭味和火药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杀虫剂的农药味,大叔不知是认出我来了还是怎么的,喉咙挪动几下,说了声:“走!” 我在想,大叔这是叫我往哪儿去呢? 总之,这地方是不能继续呆下去了。 趁现在,蚁后还没有回来,这群杀人蚁不知道怎么对待我的时候,我得赶紧开溜。 在开溜之前,我朝蚁后的温床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摆着几个骷髅头。 我已经顾不得孙大叔,使劲挣扎。 藤蔓越裹越紧。 我抽出匕首,对着那玩意咔咔刺了几下。藤蔓好像能够感觉到疼痛,蔓蔓松开了。我拔腿就跑,跑到通道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去看大叔:“叔,咱一起走啊?” 孙大叔机械似的晃动身子,脑袋转了转,好像没听见。 不!看样子,这时候的他,已经听不懂人类的语言。 我鼻子一阵酸楚,一边跑一边回想刚才大叔说的那个走字。如此生硬的语气,真不知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来。若非惦记着大家,大叔恐怕是彻底认不出我了。 有大叔在那儿,那群杀人蚁并未追过来。 我一口气跑了很远很远,在阴暗的洞穴里,跑着跑着,就看到一条闪电形状的亮光。我放慢脚步,关了矿灯去看。我敢确定,那光一定是从外面的缝隙照进来的。 谢天谢地!如果再不出去,这矿灯就快没电了。 我一阵狂奔,很快来到有光的地方。 在那儿,我听到有流水声。饥渴交加的我,立即捧着岩壁上滴下的水喝了几口。岩壁十分光滑,上面铺满了青苔。有苔藓,就证明我确实已经到了外面。 只是我不知道这是在哪儿。 |
刚才看见的闪电形状,到这时才看清,其实是一条裂谷。这种山谷,应该是地壳运动,山体分裂以后产生的,因为断裂面并不整齐。我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距离地面差不多有七八米之高,天空在这时变成了一条白皑皑的线。 我四处观察,发现前面十几米的小溪上方,有一些树藤从上面倒垂下来。树藤黑乎乎的,每一根比手指头还粗。只要到了那儿,我想就可以抓着树藤爬上去。 由于地面湿滑,我慢慢挪动身子,十分费力。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我挪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到了树藤下面。我看了一下,这树藤应该是野葡萄。平时和我余铁洋去放羊,也会看到这种藤子,一般一两个小孩吊在上面荡秋千,一点问题都没有。想着,我试了一下,抓着就往上面攀爬。 攀到一半,都可以看到上面的青草了,正信欣喜,岂料忽听嘎嘣一声脆响,我一个仰面摔下去……身子在半空中的时候,我在想,自己恐怕完蛋了。直到摔下去,噗通掉进一个水潭,我才觉得自己没死。水潭有两三米的深度,还好我会游泳,几下就从水底钻了出来。 把头露出水面,我抹了抹眼睛上的水滴。抬头去看,才知道自己已经掉下七八米的高度。眼前,是一面六米左右的滴水岩,其表面如同玻璃一样光滑。 水潭的另一边,全是绿莹莹的灌木,下面也不知道有没有路可走。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尝试着爬了几下都没从滴水岩下面爬上去,实在没法,我只好把目光转向下面的灌木丛,希望可以找到一条出去的路。 刚爬出水潭,我光着身子,狼狈不堪进入灌木丛,突然看见一只小黑狗坐在那儿。 小家伙长得虎头虎脑,看见我蹦蹦蹦跳跳舔舌头。 我一阵欣喜,做梦都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会遇到一只小狗。 薛老板家的矿井所在的这几座山,其实平时我和余铁洋、小虎偶尔也会过来玩。比如去砍一些灌木回来做陀螺啥的。虽然山形险峻,但从未听说有猛兽什么的。 想到这,我放松情绪,环顾四周,见没有母狗在周围,我便大胆地伸手把小家伙抱在了怀里。小家伙很不乐意,拼了命想要从我身上下去。 我眼前一亮,心想这山里怎么会无缘无故有小狗呢?肯定是小孩从村里带出来的。都说狗的嗅觉很灵敏,出来的时候,喜欢一路撒尿,回去迷路了,就会嗅着自己的尿味回家。 想到这,我立马放了小家伙,让它往前跑,我跟在它的后面。 小家伙圆乎乎的,走路的姿势十分可爱。 |
这是什么情况呀,为什么回复前面都带了问好。天涯又抽风了么 |
在灌木丛下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一片野竹林。野竹子和家竹不同之处就在于,家竹高耸,野竹矮小。像这种高原野竹,和平原地区的芦苇差不多高。走着走着,溪水突然没了,前面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落水洞。落水洞周围的野竹子,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茂盛。 小黑狗走到落水洞那儿,伸着舌头喘气,像是累了。 我将小家伙抱在怀里,猛地感觉身后有风,哗啦啦吹着竹林。我扭头去看,只见竹林动了几下,就像被微风吹拂时摇曳的树枝那样,摆动的弧度并不算大。 为了以防不测,我抱着小黑加快脚步向前走。 身后,总感觉有东西跟着我。 究竟是风还是什么,我不知道。一口气跑出竹林,外面的依旧是茂密的深山。 我根据树木的种类初步判断,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应该位于咱们龙家屯的后山之后,一个名叫孙家洼子的地方。孙家洼子很少有人居住,是顺风耳孙大叔他们家族祖坟所在的地方。这地儿比较阴森,除了逢年过节有人过来,这儿真正是荒无人烟。 这地方和传说中的青狼谷地处同一山脉。 看着杂草丛生的孙家洼子,听着山风呼呼直响,我感到很害怕。小时候经常听父亲说,村里一些人半夜睡着,会莫名其妙被鬼抬到孙家洼子的墓地。有的被树藤五花大绑捆着,跪在坟头前面,还有的,自己用泥巴将自己鼻子耳眼和嘴巴塞住,活活闷死。 我看了一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五六点。 想起从小听说过的许多关于孙家洼子的事情,我加快脚步,决定在天黑以前翻山越岭走回去。也不知走了多久,猛地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影。 “你谁?”我摸出匕首大喝一声。 一个老头颤巍巍从草丛里钻出来。我放眼望去,发现这人竟然是余铁洋的爷爷,卢瞎子。 我难以置信地问他:“你……你是卢爷爷?” 卢瞎子眼睛睁开,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使劲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夕阳红彤彤照着老人家银白的头发。 “宫恒,你出来啦?”卢瞎子咳嗽两声问我。 我惊讶地看着他,问道:“卢爷爷,你的眼睛?还有,你的腿?” 卢瞎子依然笑眯眯的:“没事,回来就好!” 说着,他很轻松地弯腰下去,摸了摸我带来的小狗。小狗对着他叫了几声,往我后面躲着,看上去有点怕卢瞎子。卢瞎子也不多说,只说:“你快回去!你妈担心着呢。对了,这个还给你们。以后,铁洋就交给你啦!你们俩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打架!” 老人家把一个包裹给我,一溜烟不见了。 我大半天回过神,打开包裹顿时被吓傻。包裹里边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我父亲给我和余铁洋那两边奇怪的匕首。 这匕首,不是插在杨老大的肩膀上上吗? |
我知道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于是一路奔跑,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村里。为了不让村里人看见我光溜溜的狼狈模样,我特地绕到没有人家的树荫下,偷偷摸摸回了家。 刚到家,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到床边捞了衣裤穿好,将匕首藏在床下。不久,母亲回来了,一进屋抱着我就哭,一脸很激动的模样,拉着我不放,哭哭咧咧说:“宫恒,你总算回来了。妈以为,你……妈以为,你已经死在薛老板家的煤炭洞里!” 哭了好一阵子,母亲才将我放开。我问她:“你去哪儿了?” 母亲说:“刚刚在卢瞎子家找他算命,他死活不肯。我求了大半天,他叹气说只算最后一卦。完了他就让我回家,说你就在屋里。” 听母亲这么说,我思绪万千,心想这叫哪门子算命,刚才他不是在孙家洼子遇到我么? “妈!余铁洋在家没?”我问。 母亲想了想说:“他没在,听说薛家煤矿出了大事,好些人都在那。” 想起还在洞子里的薛老板他们,我顾不得母亲的阻拦,疯了一样跑到薛老板家去一探究竟。我过去时,仇不和、赵黑他们都在那儿。和他们一同到陶家麦田的那些矿工,已经回去大半。见到我,这些人都像见到鬼似的,往两边闪开。 余铁洋冲上来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死哪儿去了?” 我一时间解释不清楚,只说顺着一个岔道,稀里糊涂从孙家洼子爬了出来。 听我这样说,大家只觉得我命大。 这矿井的洞子,横七竖八到处都是,从某个地方爬出来也很正常。 “薛老板他们呢?”我问了一声。 仇不和说:“除了你们这儿的顺风耳孙老哥,还有我兄弟莫非没有出来以外,所有人都出来了。这次,我看我这个兄弟,算是玩完了!” 见大伙一脑儿全围在矿井门口,我拔腿就往薛老板家里跑。 薛老板和他妹薛仪都在二楼躺着。 见到我,薛老板差点哭起来,几次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跟我说话。旁边的薛仪伤得不重,从对面的床上下来,扶着薛老板。薛仪问我:“你怎么出来的?” “我……掉到一个洞子里,爬着爬着就出来了。是从孙家洼子出来的,没从矿井这儿。”听了我的话,薛老板点头,费力地说着:“好!好!” 休息一会,薛老板又问:“孙……孙老哥出来了没?” “没!莫大哥也没有。” |
听我这么说,薛老板仰望着天花板上,手上还打着点滴。薛仪告诉我,薛老板看见我掉进窟窿,本想下去营救,可惜下面一眼望不到头,况且葫芦洞口已经炸开,他和啃脸大叔必须现将小葫芦里边的人救出。 等把薛仪他们救出以后,薛老板和啃脸大叔回头看我,发现之前塌陷的洞口已经彻底被泥沙堵住。“这不!大哥一出来,就急着联系丹山救援队!” 丹山救援队的队员,都是丹山煤矿的矿工。在我们这一带,平时就丹山和龙山屯这两个煤矿。因为竞争关系,煤老板之间的关系很一般,甚至难免有些小摩擦。 不过,一旦出事,两边的矿工和救援队都是随叫随到,相互帮忙。 听说丹山救援队已经进了龙山屯矿井,我终于松了口气。 薛老板叹着气说:“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儿小虎的病因尚未查明,又把莫兄弟和孙老哥弄丢了。也罢!若他们……真出不来了,我只好安顿好他们的家人!” 说到这,啃脸大叔刚好进来。 薛老板问他:“莫非兄弟的家人,都在哪儿?” 啃脸大叔摇头:“这个谁也不知道。你要联系他的家人,恐怕只有去找……”说到这,啃脸大叔四处看了看,觉得有点儿不方便。 薛老板示意他继续说:“没事,都是自己人。” 啃脸大叔在床边坐下,薛仪看了看他的脸,到家里的简易药房给他配药去了。 啃脸大叔见周围已无他人,便说:“他的来历,只有集团的人知道。” 薛老板眨了眨眼睛,问:“我想给他的家属一笔钱!” 啃脸大叔闷着头整理自己的背包。 “我看也罢!像他那样的人,本就是浪子,四海为家。你要真想给他一笔钱,我看,还不如把那笔钱给山区的孩子,让他们多读几年书。” “那可不成!追风豹是我兄弟,多少得给我一些补助吧?”仇不和进来。 仇不和的要求,也不是太过分。 |
不知不觉夜已深,在线的朋友都出来冒泡。深秋季节,人少难免心生寂寞哦 |
按道理说,他们哥仨虽没血缘关系,但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回两回,杨老大出事,仇不和都有丧葬费,凭啥莫非没了,仇不和一分钱捞不到呢? 薛老板当然不缺那几个钱,见到仇不和这样的小人,他连话都不想说。 等薛仪配好药,端着换药的盘子从外面进来,给啃脸大叔清洗脸上的伤口时,仇不和才注意到啃脸大叔的脸。他捂着鼻子,一副想要呕吐的样子走了。 薛仪用一个小瓶子,对着啃脸大叔的脸喷过去。只听咝咝几声,一连串的气泡从大叔脸上冒出。大叔紧咬牙关,身子痛得发抖,却一声也没叫出来。 那药我看了一下,好像叫双氧水还是啥的。 等把伤口清洗干净,地上已经滚出十几条白色蛆虫。薛仪眉头紧锁,一丝不苟忙碌着。 上了纱布以后,薛仪感慨说:“大哥真是硬汉,什么东西把老大哥伤成这样?老大哥也是,受伤了就赶紧就医,你看……都长蛆了……如果是动物什么的咬伤,我建议,最好到医院去详细检查,看打什么疫苗为好。就怕以后,得了狂犬病啥的。” 啃脸大叔捂着脸,连连点头说:“好!好!多谢大妹子,一定!一定!” 薛仪收拾好药箱,问薛老板:“今后大哥作何打算?” 薛老板眼神暗淡,这几天的经历,让他的头发好像都白了一半。这个之前浑身沾满铜臭的男子,突然之间流下了眼泪。不知是忏悔,还是难受…… “咋办?”薛老板揉了揉鼻子,叹着气说,“我打算把煤场关了,带小虎去北京上海等大医院检查。没有儿子,家财万贯又有什么用?就算阎王爷想要我儿的性命,我也要把小虎从他手上抢回来。如果真是我薛某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愿赎罪……” “要向相安无事,唯一的办法就搬迁。”啃脸大叔沉声说。 薛老板和薛仪同时看着啃脸大叔。 “搬迁?”他们问。 |
啃脸大叔于是把莫非在矿井里边的时候所说的第三世界大致说了一下。 他告诉大家,无论是生物圈还是植物圈,抑或是人类世界,都要受到生态平衡这一造物主即第一世界的约束。无规矩不成方圆,一旦规矩被破坏,整个地球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据统计,全世界每天有75个物种灭绝。人类的猎杀、砍伐、挖掘等等,无休止地入侵,对生物界的破坏是巨大的。在第六次物种灭绝来临之前,我想,生物圈大概已经开始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反抗。人类当中,有高智商的人群,比如特斯拉、爱因斯坦、达芬奇等鬼才,生物圈难道就没有吗?把煤场关了,搬到别处去,是个明智选择。因为它们不善言辞,一旦认定你是它们的仇人,就会对你进行血腥的报复!几年的棺材,我太了解它们!” 听完啃脸大叔的这番话,薛老板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只有半张脸的大叔。 “老大哥,你对地下的事懂那么多,恕我冒昧问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 啃脸大叔有点不安,沉默片刻才说:“我么?一个堕落的生物老师罢了。” “为什么说自己堕落?”薛仪问他。 啃脸大叔意味深长说:“以前,我在一所高校任教,过着安静的日子,直到五年前,我儿得了怪病,连美国闻名遐迩的梅奥诊所都去过了。他们召集世界各地数十名医学专家忙碌几天,毫无结果。他们说,我儿的病,至少五十年内,会是世界性难题。” 薛老板同病相怜,诚恳地问:“你儿得了啥病?” “早衰症!”啃脸大叔说。 一屋子的人都在沉默。身为医生的薛仪两手插在口袋问他:“五年,他现在是什么程度?” 啃脸大叔语气凝噎:“十三岁患病,短短五年时间,已经像个……花甲老人。如果她没有得这个怪病,她现在……正是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说到这,啃脸大叔捂着脸嚎啕大哭。 |
遇到这种事情,谁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啃脸大叔。 过了好一会,等大叔的痛哭声渐渐弱下去,只剩抽泣声时,薛仪才说:“之前看到老大哥的样子,小妹很疑惑,不明白,一个人脸都烂成那样了,为啥不急着去就医。现在小妹懂了,老大哥这是在跟老天爷抢时间!对于患有早衰症的人来说,一天,也许就是一个月,甚至一年。老大哥在洞子里钻来钻去,就是希望能够找到替儿治病的灵丹妙药?” 啃脸大叔点头:“没错!人类世界既然无法治疗这种病,那我就到第三世界去找。这辈子,只要老子还有命在,哪怕掘地三尺,把地球翻转来,老子也要找下去。” 关于第三世界,薛老板和薛仪都没有多问。 一方面,现在他们都已经知道,啃脸大叔属于猎人集团的人。 猎人集团,不用多想就知道是一个非法的盗猎组织。 非法的东西,薛老板自然不想跟它扯上关系。 另外一个方面,对第三世界的一切,薛老板到目前为止,兴趣还不大。即便有兴趣,矿井里边的遭遇已经让他断了念头。 至少,孙大叔和莫非没有出来,对薛老板来说,就是血的教训。 所有领教过的人都明白,那是一个不该触碰的禁区。所以,薛老板决定,把事情处理好了,就带着小虎还有他们一家子去省城居住。 对于薛家而言,只要他们愿意放手不办煤厂,到哪儿居住都不是问题。 这一天,啃脸大叔继续留在薛家等待莫非的消息。 而我,在薛家的后院找到余铁洋和小虎。 小虎坐在一根凳子上,手里捧着一碗肉,的状态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虽然吃饭的时候还是一碗接着一碗,但看见陌生人的时候,已经不像刚回来时那样惊慌。 余铁洋看见我很开心,扭头就要打我:“刘宫恒,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才死了呢!”我欣喜地看着他,“你们在陶家麦田有发现没?” 余铁洋手里扯着一根野草,没趣地说:“啥都没有!” 说完,他瞪大眼睛问我:“听说里面有杀人蚁?” 我小声说:“有!还有……长得像女人一样的蚂蚁,有翅膀,很漂亮。” “真的假的?你吹牛逼吧?蚂蚁会像女人?” “骗你小狗……我还捡只小狗回来了。” |
一听我捡到一只小狗,余铁洋就嚷着要看,我只好带着他往我们家这边走。 小虎闷着头坐在那儿,我们顾不得他,蹦蹦跳跳离开薛家。 两人走到堆煤场,忽见矿井那边围观的人,纷纷散开。接着,就看见救援队的一个个摇着头从矿井里出来。他们一边走一边议论纷纷,说在矿井里发现一个蚁巢。 “那么大的蚂蚁窝,太神奇了!”救援队中有人说。 另外一个操河南口音的人接过话:“可不是!俺要不是亲眼所见,别人说俺打死也不会相信。可惜了,俺们刚进去还没看清楚就来了大水,全灌蚂蚁窝里去了。要不是被水冲垮,我看搞成风景区,给城里人看稀奇,光守着洞口,收收门票,拍拍照都能赚不少钱呢。” “你们没看见,里面有人骨头啊?死人钱你也敢赚?” 人群熙熙攘攘,唯独不见孙大叔和莫非。 我看了看这些救援队,一个个不断全副武装,甚至还背了喷火器。这玩意,当然是对付杀人蚁的最佳武器。只可惜,看他们吊儿郎当的样子,应该没见到杀人蚂。 我在想,那么多杀人蚁,不会全被莫非干掉了吧?那个会飞的蚁后呢? 薛老二逮住救援队的队长问:“咋样?人找到没?杀人蚁都被干掉了吗?” 队长说:“都没见着啊?咱进去连个死的都没看见!” 薛老二不相信,问我:“那谁……刘家的小子,你过来。你是不是跟着我大哥他们下去了?你见到杀人蚁没有?听大哥说比狗还大,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这个薛老二我不大喜欢,就说:“没见着!” |
余铁洋已经哭得死去活来,听到卢瞎子的叫声,他抬起头,欣喜若狂抱着他。 “爷爷,我在!我在!铁洋在!” 母亲和余婶都说,先把老人家弄到屋子里躺着再说,可是卢瞎子摇了摇头,眼睛突然睁开。这下,可把母亲和余婶吓得够呛,两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余婶指着卢瞎子的眼睛问他:“卢叔,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卢瞎子微微笑着,口中突然吟唱起来:“山有木兮木有竹,风吹竹兮竹叶动。我心动兮我心悲,雁不见兮雁已飞……山有木兮木有风,心不动兮心不痛。尔已去兮我也去,永不归兮永不归……” 一连唱了数遍,卢瞎子双眼垂泪,等母亲用手去探时,他已断了气。 余铁洋嚎啕大哭,紧紧抱着卢瞎子。 卢瞎子的体温正在消失,这次,他是真的死了。我在想,或许老人家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自己不行了。他拼了命出来,只为让人看见,帮他去把余铁洋叫回来。现在,当他见到这个自己领养回来的“孙子”以后,他也就没有什么可留恋了。 只是他临终前唱的这些,我听不懂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在想,这究竟是是一首歌,还是在向我们,或者某人传达着什么?这个瞎了一辈子瘫了几年的人,在临死前的几个小时,突然出现在孙家洼子,又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样,老人家是没了。 从今以后,余铁洋成了真正的孤儿。我都不知道,今后的他,和谁一起生活,靠什么生活。咱们龙山屯,好像就薛老板家条件比较好,除此之外大家都一样穷得叮当响。 人没了,日子还要照过不是,接下来就是村里帮着他筹备丧事。 而卢瞎子的事,让我知道了一些秘密。 这秘密,跟蚁后有关。 |
在看的亲们,出来聊一下关于卢瞎子的事吧,猴哥码字去了。大家畅聊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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