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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功夫——由鬼到神,出身武术世家、25年习武经历,谈谈真实的武功[第8页] |
作者:龙凤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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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没时间写,只能晚上加班,困呐:@) 晃了晃膀子,我开始动真招了。 说到底,我还是散打的底子,至于太极,我连皮毛还没碰到。既然搏击,就要按最熟悉的路子打,否则就是自讨苦吃。 许队的腿法非常快,我看出来了,这绝对是研究过截拳道的主儿。出腿快,收腿快,一击回撤,想接腿摔?门都没有。 他再次一脚踹过来,我侧身躲过,直接出拳打他的心窝,接连两拳,他缩身封住,他越封,我越打,想让他没有喘息之际,然后突然一个横肘甩过去,如果击中了,那收获肯定很大。 没想到他也是这样想的,他故意让我打,一直瞄着我的状态,在我拳击变肘击之际,他突然也抬肘扫了过来,我俩同时中门大开,互中对方头部。 两人同时遭受重击,倒在雪地里。 我一股怒火上扬,忍着剧痛、冲破晕厥,愣是支撑着身体扑了过去,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用胳膊死死扼住许队的脖子。 所长老刘和周边的人马上冲了过来,老刘一把将我拽起来:“没完了你?” 其余几个人赶忙把许队扶起来,许队甩了甩脑袋:“不错!你赢了!” 说完转头出了院子,几个随行人员赶忙拿着大衣追了上去,院外一声汽车的发动声,许队走了。 老刘把我拉进屋里,焦急地说:“你呀……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都倒了,还非得扑上去,你疯了吧?弄个平局不就完了吗,你也不丢脸,他也不丢面子,这下可好,比武不成,反倒结个梁子。” “不会吧。习武之人应该知道胜败乃……” “别别别来这套!一会儿你给许队打个电话吧,我估计半个小时他们能到县局。” 听老刘这么一说,我心里还真有点腻歪,当时我也是打急眼了,现在想想当时双方都倒地了,也就拉倒吧,干吗非要扑上去呢。或许是上一次对阵爱尔兰选手一败以来,我心里憋屈得太久了,控制不住情绪,的确是我的错。 过了40分钟,我拿起电话给许队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心砰砰直跳:“是许队吗?” “哪位?” “我……我小段啊……刚才我太冒失了……” “想不想进刑警队?”许队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我……我恐怕资格不够……” “明年编制可能扩充,你要想来,想法儿给你留个坑儿。但前提是你的业务考核要达标,否则我也没办法。” 我当时脑子都蒙了,本来是想负荆请罪的,不料人家根本没提那一壶,上来就谈正事。 “谢谢许队!谢谢许队!我一定努力!一定努力!” “呵呵。别听老刘的,他是个老好人,我能猜到他对你说了什么。” 挂了电话,我如释重负。 一旁的老刘没太听清,一个劲儿地问:“怎么样?说啥了?” “许队说您是个好人。” “嗯?我?” “没事了,没事了,所长放心,许队原谅我了。” 这件事就这样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12月份,又下了一场大雪。山村里很多抓兔子的人乐呵起来,循着脚印下网,带着狼狗狂追。一天傍晚,正要下班时,村里的王大爷提着两只兔子来到我们所,说是为了感谢上次帮他找到牛的事。 所长指了指我,说:“牛是他找到的,你给他吧。” 我赶忙说:“我吃不了这个。我姥姥曾经告诉我,千万别吃兔子,将来孩子会生兔唇的。” 我这人说话太直,一时弄得王大爷不知所措。 所长赶紧圆场:“呵呵,小段开玩笑呢,大爷啊,我们这里没人会宰兔子,您还是拿回去吧。心意我们领了。” 王大爷一愣:“好的,我回去扒了皮,炖好了,再给你们端来。” 我一听赶忙说:“那您还是放下吧。我养着它们。” “也好,也好。” 王大爷走后,所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赶紧处理掉。” “咋了?” “咋了?下周局长来检查,派出所里养兔子,你别给我找麻烦!” 这个节骨眼上,雅琢坐长途车来看我了。 这两只兔子成了我送给她的定情物,她很喜欢这两只大白兔,那时还没爆发什么禽流感,所以她弄了一个盒子,上面戳了两个孔,放在长途车的行李厢处,就这样把他们带到了张家口。 后来她每次打电话都向我汇报兔子的情况,说一看到兔子就会想到我。 我是属兔的,雅琢也是属兔的,两只“兔子”,两两相望,那两只大兔子也成了她寄托哀思的神物。 她就差把兔子供起来了,每天都买最新鲜的萝卜给它们吃。后来才知道兔子根本不吃萝卜!它最爱吃苜蓿!后来雅琢又给兔子喂奶,喂巧克力,差点把兔子弄死翘翘了。 再后来,手机普及了,有一天我接到一条彩信,打开一看,两只肥嘟嘟的兔子呈现在眼前,她都把兔子喂得快成精了! 她又把李玲玉《甜歌三十首》这盘磁带给我寄过来,让我重点听《天竺少女》,就是玉兔精唱给唐三藏的那首“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旋律是甜美的,结局是凄冷的。当我沉浸在美妙的旋律中时,忘记了取经路上的圣僧是不能结婚的。玉兔最终要回它的广寒宫,圣僧依旧要去西天拜佛求经。 又是一个周六下午,突然电话响了。我还以为哪个村又出了警情呢。结果是许队打来的。 “今晚你值班不?” 我赶忙回答:“今晚不是我的班。” “我今晚也不值班,下班后我去接你,咱俩叙叙。” “好哇!”我像个傻子一样笑开怀。 晚上七点,许队开着车把我接到县城,我以为是要进馆子呢,没料他直接把我接到他家里。 一进门嫂子就热情地说:“小段是吧?快进!我家老许总提起你,说你是个好苗子!” 我心中暗叹,许队有两下子,娶得这媳妇绝对有气质(那时,气质这个词还不含贬义,真心夸奖的意思)。 “媳妇,把咱爹过年时给的酒拿出来,我要和兄弟好好喝喝。” 此刻,许队他八岁的儿子走了出来,低头叫了一句:“您好,叔叔。” 我晕,我当时一种成熟感油然而生,我都成叔叔了,岁月啊,你不是杀猪刀,你是开瓶器,一旦把人生的瓶盖打开,那此生的时光都会慢慢蒸发掉。 嫂子亲自炒了六个菜。我和许队边喝边聊。 原来许队是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也是校散打队常胜将军。刑侦学学得特别好,有一双神眼,这是靠真本事上来的,不是喝酒喝上来的。 我们的话题始终不离本行,从散打讲到截拳道,又扯到泰拳、跆拳道、空手道。 后来我们又谈到传统武术,我醉醺醺地问了一个积蓄很久的问题:“许队,你说为什么传统武术到了清末民国就不行了呢?” 许队一愣:“谁告诉你传统武术不行了?” 我说:“看战绩啊,看战绩,对外几乎无胜局!” “你从哪儿得来的战绩?” “书上。” 许队呵呵一笑:“地摊书吧。你研究过中华武术史吗?” 我摇摇头。 “这就对了。要总结一种领域的历史脉络,必须占有大量真实可靠的资料,否则都是道听途说,东一榔头,西一簸箕,杂乱无章,根本得不出真结论。” 那是我当天晚上最大的收获,我之前从没真正静下心来考究中华武术的发展史,听风就是雨,真的假的全然不顾,人云亦云,云得还挺痛快。许队是个严谨的人,不愧是公安大学的高材生,理论方面比我扎实得多。 现代人对武学的考究一般停留在地摊文学,这会造成两个后果:第一,盲目自大;第二,过度自卑。 盲目自大者认为古人的功夫无所不能,穿墙破壁,震死一批,吼死一片,压死一连。各种传说络绎不绝,什么哪个高手一掌在对方身上打出五个手印,什么哪个村里有个老头,一个人可以打三条大汉,等等诸如此类谁也没有亲眼见,仅凭道听途说就帮着传播的奇闻异事始终充斥在街头巷尾。 过度自卑者则认为中华武术不堪一击,这类也有各种传说,比如某某高手被外国人一个回合就撂倒了、踢晕了、牙掉了。反正怎么自虐怎么说,说得痛快,说得过瘾,说得唾沫星子四溅。 我曾是第二种病的患者。 尤其是二舅给我灌输了他的那些打赢为准则的理论后,我更是疯狂地练速度、练力度,磨练肉体,激发潜能。当我被爱尔兰击败后,当我见到我的太极师父后,我的思想开始了大转弯。 今夜,许队又给我上了一课。我才知道当年从地摊书上看到的情况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比如,鹰爪拳大师陈子正先生,有关他被泰拳击败的消息是虚假的。许队为此还专门去河北雄县陈子正故居去考察,陈先生是公认的民族武术家,他从未和泰拳交过手,有关他被泰拳击败的消息只要稍微做一下考证就知道是虚假的,因为1921年到1922年,陈先生从未去过泰国,也没有泰拳手挑战他,他一直在国内和新加坡传道授业,这两年他接连打败德国英国两个拳击手,还被授予“中国拳王”的称号。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许队治学严谨的态度让我汗颜。地摊书和道听途说的消息让我误会了陈子正先生这么多年。 陈先生傲骨凌风,传道授业,一生忧国忧民,弘扬武学,实乃后生晚辈之楷模。 最后许队告诉我:“知道为什么晚晴给世人留下了武林衰败、东亚病夫的印象吗?因为国力不行了,国家衰败,全民羸弱,即便有一些武林高手撑着,在世人眼里,东方人也是一群病夫。如今谁还敢称中国人是东亚病夫?哪怕你不会武,也没人说你是病夫。为什么?因为国力强盛了,整个民族的身体素质提高了,这就是国家命运和个人命运的辩证法。” 我深以为然,不停地点头。 |
(看到这么多网友支持,很是感激,不能一一致谢,还望海涵。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点灯熬油加班写。) 第二天一早,许队就在上班前把我送回所里。 老刘见我回来了,笑呵呵地迎上来:“打架还打出知己来了。许队这个人很少请人到家里吃饭,对你们这些小字辈的他一般都是一副冷面孔。” 我很惊讶:“所长消息好灵通啊。” 老刘依旧笑眯眯:“你遇到贵人了。” 贵人?我一愣。何为贵人?我一生自立自强,十九岁才感受母爱和父爱,我从未想过要依附任何人。什么才叫贵人?能给你带来钱财的,还是能给你带来官运的,还是只要给你脸的都是贵人? 人不是寄生的螟蛉,依附于别人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我一直闹不明白社会上那些喜欢吃软饭的人的脑干是怎么长的,七尺男儿,头顶天脚踏地,有胳膊有腿,干吗非要钻进女人的裤裆里乞讨存活? 我同样弄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为了眼前那点蝇头小利就人格丧尽,巴结起来上司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姥姥从小教育我:“穷就穷过,富就富过,有钱没钱都过活。” 人格,这个小时候上思想品德课的时老师就经常提及的字眼,现在在某些人看来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记得我8岁时,在后街一个小吃店的窗户外,看到两个人在吃一个烧鹅,我馋得直流口水。其中一个人把我叫进去,拿起一个烧鹅腿逗我:“叫爸爸,叫一声爸爸,我就给你吃!” 我啪地一下给他把鹅腿打掉在地上,回敬了他一句老师在课堂上说过的话:“人格比金钱更重要!” 两个人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真懂啊!你都悟透了!” 我知道他们在嘲笑我,奚落我,他们声嘶力竭的大笑掩盖不住浸透骨髓的猥琐。 后来回到家我把此事跟姥姥说了,那时大舅做生意还没赚钱,家里比较清贫,姥姥却二话不说拿出手绢里的钱拉着我就去买烧鹅了。 “什么都能丢,就是不能丢人。”这是姥姥经常跟我唠叨的一句话,她老人家一生没上学,也不识字,但她说的每一句话在我后来的人生道路上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老刘的一句“你遇到贵人了”让我思绪万千。我有点想家了,想念远方的姥姥姥爷,想念大舅二舅。我永远忘不了我来保定时在车站,瘦弱的姥姥踮着脚看着我走进熙熙攘攘人群的样子。 姥姥养育了妈妈,又抚育了我,她平凡,她伟大。 |
我正一阵惆怅,门突然开了,同事赵君走了进来,摘下警帽一阵发牢骚:“又偷了!又他妈偷了!” “哪个村?” “还是上次那个村,这次一下偷了5头猪。快过年了,这是老百姓准备了一年的年夜饭,猪没了,年夜饭里就没肉了。” 每年年底都是盗窃案的高发期,城里人偷钱,乡下人偷猪。 老刘看了看大家说:“局里发通告了,要求把好年口关,严防盗窃案发生,这都要计入考核的。” “怎么办?”赵君问。 老刘喝口茶,说:“没办法,蹲点吧。” 蹲点是最常用的破案和阻止犯罪的方式,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没有蹲过点的人一辈子也体味不到那感觉。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十冬那个腊月,一蹲一通宵。 寒风刺骨,不敢合眼,实在困得不行了,把头缩进大衣里眯一会儿。脚冻得发麻,脱下鞋来用手捂一捂又像针扎。 车灯不敢开,车暖不敢开,甚至连烟都不敢抽,一有动静就赶紧支起俩耳朵,结果发现是一只狗或者一只黄鼬在散步。 当大多数人缩在温暖的被窝搂着配偶进入梦乡的时候,我们在蹲点。老刘经常教育大家:“我们受点苦,是为了百姓睡得香。这辈子当警察,你就认了吧。” 这句话如果出现在荧屏上,很多人认为很肉麻,甚至蛋疼,只有真正干过基层警察的人才知道此中滋味。这绝不是自我陶醉,更不是卖弄浮夸,谁蹲点谁知道,大棉衣套着二棉裤都抵不住滚滚寒流,一把鼻涕,一口热气,眼看着东方渐白,星光暗淡,又是一个着着实实的通宵。 冬天为什么爱丢猪?第一是冬天白天短夜晚长,天又冷,人们早早入睡了,疏于防范。第二,年关快到了,混了一年没混好的人总想年前弄点外财,偷几只猪宰了卖捞笔钱,剩下几十斤肉就当全家的年夜饭了。 偷猪贼一般是先弄点肉或者馒头,中间夹上安眠药,趁着天黑投给猪,猪吃下去后马上进入梦乡,电闪雷劈都弄不醒它。 此刻偷猪贼会把事先准备好的农用三轮车开到猪圈处,几个壮汉下圈把猪抬上来,然后开足马力一溜烟跑掉。 有些养猪的人为了防止猪被偷,整夜整夜不敢睡觉,拿着手电时不时地来溜达一趟。 但这阻挡不了偷猪贼,有些胆子大的贼人,他们事先也蹲点,观察究竟有几个人在看护猪圈。如果人比较少,或者就户主一个人,他们就不偷了,而是直接改抢了。上去两三个人,拿着斧头、镰刀、铁棍在户主眼前一晃,敢喊就弄死你,这种情况下主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肥白的大猪被人弄走。有时对方人手不够了,还会让主人搭把手,帮忙把猪抬上车。 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盗窃了,而是抢劫。法律上如何界定,那是法院的事,警察要做的就是逮住他们! 当警察遇上强盗,功夫就不是艺术了,而是你死我活的血拼。 |
偷猪贼的本意并不是想杀死或伤害警察,但追捕堵截过程中很多情况就会变味。明明你要抓他,他要坐牢,为了逃脱,他有什么招使什么招,什么招狠使什么招,恨不得一下弄倒你,赶快跑掉。 什么叫穷凶极恶,这就叫穷凶极恶。尤其是被逼得丧失理智的歹徒,他们才不管什么规则,斧头、铁棍、刀子、绳索,只要他们手里有的东西,统统毫不吝啬地劈向你,这不是赛场上双刀对双枪的套路表演,他们才不管下刀的力度和刀刃的走向,他们只想摆脱你,干倒你。 每年因抓捕盗窃犯殉职的警察不在少数,尤其是没有经验的新干警。 有人会问:“警察不是有枪吗?你射他啊!” 这类人应该是警匪片看多了。公安部门对警察配枪有着严格的规定,不是谁想配就能配的,得符合资格,得申请,而且配枪后也不是让你天天带着,得统一管理,有重大案情需要用枪时还要填表申请,用完马上回归入库。 那个年代,派出所里治安警察都没抢,只有派出所配合刑警大队侦办重大案件时,派出所里才能见到枪。 而且很多有经验的老警察都不愿意配枪,甚至主动避让,因为一旦配了枪,那个责任可就大了,丢了怎么办?被抢了怎么办?真遇到突发事件,你是开呢,还是不开呢? 开吧,万一误伤打死了怎么办?不开吧,人跑了,你回来等着挨批吧。 误伤的几率大吗? 没摸过枪的人不知道,摸过的就知道了。一般手枪的有效射程是50米,但“有效射程”不等于杀伤射程,更不等于准确射程,这和当时的敌方运动速度、地势、风向、风速有很大关系。 不信?不信找个专门可以实弹射击的游戏场所试试,超过20米你要是能准确击中一个目标你就是枪神! 何况对敌的时候,敌方是运动的,他不会等着你瞄准,这个时候如果想准确地击中他某个位置简直太难了。 所以误伤的几率很大。 警匪电影里,那些一手拿一个手枪,然后双手双枪同时射击的情景简直是开了宇宙玩笑了。不用说别的,就是六四式手枪,如果你单手开枪,如果是第一次,足够顶你一个跟头,那个后坐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此刻就更不用说准确性了,本来向前方射,没准都能打到月亮上去。 更有一些没边没沿的影视剧中,某个大侠一手一把AK47,然后腾空而起,两把AK同时射击,每当看到这种场景我们当警察都有一种要大便的感觉,这简直是扯了上帝的蛋了。 无论长枪还是短枪,双手握枪是必须的,不求你打到敌人,只求别把自己坐死。 而当时的我们,最厉害的武器是电棍。 有人会说:不是有刑警吗,你让刑警上啊。 你知道一个县的刑警队有多少人吗,你知道她们的职责是什么吗,如果所有事都让刑警上,那还要治安警察干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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