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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一个云南少数民族山寨风水师的灵异经历(蛊,鬼,风水更新帖)[第2页] |
作者:茨黑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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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谢荣站起身用纸杯泡了一杯热茶放在我前面,然后又坐回木椅上对我说:“你师傅是被人用毒害死的,我们知道你是她徒弟,附近的村民看见那天晚上天黑了你还去找陈师傅,后来她就被毒死了,所以今晚我们才找你来协助调查。” 我满脑子的哀伤和愤怒,更本没听进去他说什么,我也不想听,现在的我只想知道是谁害死了师傅,然后去找他拼命替师傅报仇。 看我半天不说话,那个叫李永齐的警察按捺不住了,站起来“啪”一声拍响木桌严肃地对我说道:“别以为不出声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在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谢荣拉拉他的衣襟喊李永齐坐下,低声说道:“让他静一会也好,给他点时间吧。”李永齐瞅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坐了下去。 我忍住心中的悲痛,冷静的想了想,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是去帮师傅料理后事,但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这两个警察是不会让我走的。 我强忍克制住想要爆发的情绪,哽咽着对他们说道:“有什么要问的,你们问吧,只要是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们。” 警察李永齐见我态度好转过来,也温和地对我说:“你那天晚上去找你师傅做什么?” 我回答:“那晚我要连夜去弥渡县,所以去拜别师傅的,我们就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其他什么事情也没做。” “你连夜去弥渡干什么,你们交谈的内容是什么?”李永齐追问道。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们是去找外公的魂,他们这些人最讨厌我们这个群体,认为我们都是骗人的神棍。 |
我回答他:“我外公病了,我去弥渡帮他找药引子。至于师傅那里,就是因为我要连夜出门而去告诉她一声。” 李永齐向我瞪了瞪眼,拉起脸又说:“事情还真巧,你要连夜去弥渡就去找你师傅,结果你走后她就毒发死了。” 就这样,他一直盘问我:“去找师傅时到底做什么,还有替师傅找的药引子是什么东西?”而我颠来倒去就只能那样回答。他觉得我不老实,吼、骂、吓、诈的手段全用出来了,而我也没什么新词给他,就这样我们僵持到了天亮日出。 第二天早上9点左右那个高个郭队来到了审讯室,他进来后走近谢荣看看了笔录对我说道:“本来只想把你找来,让你把事情说清楚,但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了你就这样绕我们的圈子,现在只能暂时把你羁押在看守所去。”说完给谢荣和李永奇点了点头。 谢荣让我在他写的笔录上按了手印,然后两个人又一左一右地把我带出了审讯室,朝大门口走去。 出了刑侦大队的大门,右边第一栋就是森严阴幽的看守所。 看守所的大门更比刑侦队的高大森严,大门左右两侧的高墙上都有岗楼,两个带着大沿帽的武警背着真枪实弹在上面站岗。 大门的左侧又有一道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出的小门。走到看守所大门口,警察谢荣按了几下门铃,没多大一会儿那道小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同样穿着制服的警察。 谢荣向他点了点头,说道:“赵副,带个人来你们这边先羁押下。” 这个叫赵副的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回道:“走,进去吧。” 三个警察带押着我挨个从哪到小门走进了看守所。进了小门右边一排房间,除了有两间是值班室外,其他的所部都是审讯室。 在值班室里,那个叫赵副的警察拿出一个登记本,叫谢荣在上面登记。在谢荣写字登记的时候赵副向他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小谢,今天带来的这个人怎么没用手铐啊,还是最近你的身手又长进,不担心他跑了。” 谢荣停下笔,腼腆地笑笑,不好意思地回答:“我说赵副你就取笑我啦,我身手再长进也跟不上你啊。他的情况还没调查清楚,还不能给他戴手铐,在你们这里先寄几天,可别让里面的人把他弄伤了。” “有我在,你放心吧,到时候一定完完整整的交还你。”说完赵副警察把我带到一间小房子里,要我脱掉全身的衣裤作全身检查。那种检查可不比外面,全身上下每个部位都要查看,反正就算是肛门里你都别想有什么东西。 |
做完检查,赵副警察又让我穿好衣服,把我带回值班室,不过衣服上的拉链、皮带、鞋带和钥匙全被收了。 小谢让我在物品清单上签了个字后对我说:“由于你不配合我们,现在只能先把你寄在看守所,刚刚带你做检查的这位是看守所的赵副所长,有什么事你就告诉他,他会和我们联系的。”说完李永齐和他就走了。 小谢他们走后,赵副所长对我说:“走,进去吧,你要记住,在里面不要闹事,更不准打架。” 出了值班室往正对面的一院大房子走,进口处又有一间值班室和一道密封的铁门,值班室里摆着一排监控显示器,有四个警察坐在值班室正聊的开心,看见赵副所长带着我过去立马就站了起来,其中有个瘦高的警察拿了一大串挂在墙上的钥匙,从值班室出来眯着一对细眼问:“赵副,这个要关哪间号室?” 赵副所长短暂地想了一下,回答他:“把他关进4号,那里轻刑的多,其他号室都不合适。” “好。”瘦高警察简单地回答了下,就用手指在门旁边的数字键上按起来,他刚按完那些键铁门就“轰”一声自己打开了。瘦高警察很不友善地对我说:“走吧,我带进去。” 我的内心还处在极度悲伤中,再加上一夜没睡整个人都昏沉沉的,他叫我进去,我什么也没想就走进了铁门内的大院。 我在前面走,后面我听到赵副对瘦高警察嘱咐道:“告诉他们,别把他弄伤了,他的结果还没定下来,可能马上就放出去。” 瘦高警察回应了一声,带着我往前走,他身上的那串钥匙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嚓嚓”的响声,钥匙的声音使得本就森严的看守所更加让人心悸。 大院内的房子分东、西两排,我看门上的油漆号码,东排是13579的单数,西排是02468的双数,大院的头顶覆盖着一张严实的铁丝网。 瘦高警察把我带到4号门前,用手中的钥匙熟练地打开门锁,“哐”一声打开铁门,马上就有几个剃着光头,穿着黄色马褂的人走了过来,瘦高警察对他们说道:“给你们这间号室加个人,你们千万别动他,不然我饶不了你们几个,张志你要照顾好他。” 那几个人边嬉皮笑脸地回答瘦高警察:“曾管教,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欺负他的。”边把我连拉带揣的弄进了号室里。接着“哐啷”一声号室铁门又关锁上了。 号室不大,里层可能就长10米,宽5米左右,外层有个小院可能有六、七个平方。外层接近号室门口的地方有个水龙头,里层从进门处一直到墙末有个水泥浇筑出来的炕型铺,看样子整个号室的人都是挤在炕型铺上睡。 号室里除了刚刚出来看我的那几个,还有六个人在里层,有的在闲聊,有的在看书。 之前在外面也听说过一些看守所里人欺负人的事情,现在我心里非常害怕,站着就不敢动。我静静地观察着他们,而他们也一个个用那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我。那个叫张志的人,走过来把我拉进里层,对我说:“既然曾管教叫我照顾好你,你就睡我旁边吧。”我点了点头,直挺挺地坐在水泥炕铺上,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在炕铺上趟着看书的一个老年光头斜看了我一眼,大声说道:“张志,既然是你徒弟,那就好好教教他规矩。” “好,好,好。”张志一边应喏着他,一边把我带到厕坑边,指着一只黑塑料桶对我说:“从明天开始你要负责清洗这个厕坑和这只塑料桶。”我回答他:“好。” |
张志又把我带到里层的一堵墙角,指着墙面说:“这是《监规》,你要在两天内把它背下来,管教随时回来抽背。” 我点了点头,又在炕铺上坐了下去。这时,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问我犯的什么罪?我非常害怕地看了他们一眼,只敢小声地回答道:“杀人罪,不过不是我干的。” 一个年龄在20岁左右,右手臂纹了条蛇的胖子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他伸出左手揪着我的脸皮说道:“不是你干的你进来干嘛,都到这里了你还不老实。”张志一巴掌打开胖子揪在我脸上的手,说道:“问归问,你可别动他。” 胖子瞪起眼睛对张志说道:“张志老儿,你真想护着他,你怕没那本事。”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张志站起身,毫不畏惧地赶开了所有人,然后对我说:“被审讯了一夜你也困了吧,你先睡一觉,吃饭的时候我喊你。”我也实在是又累又困,答应了张志一声,倒头就睡下。 刚躺下,还没睡着“哐啷”一声重响,号室的铁门被打开,刚刚带我进来的那个瘦高曾管教站在门口叫我的名字,我很不情愿地站起来看着他,没想到那个小胖子过来就屁股上猛踢我一脚,我愤怒地看着他,很想冲上去暴打他一次。没想到曾管教先骂他了:“夏九,你怎么打他啦,小心我给你戴脚镣关禁闭。” 那个小胖子满脸奸猾地对着曾管教阴笑道:“曾管教,他不懂规矩我教教他,你叫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要先回答‘到’。” 曾管教面无表情地又说到:“我警告你,不管什么原因,你要是再碰他一下,我就关你几天禁闭,他可是赵副所长交待下的人,你最好给我明智些。” “是,是,是,不会有下次。”小胖子假惺惺地认错。 我跟着曾管教走出号室,他把我带到大院西边的最后一间号室里,里面没有关犯人,只是摆了一套木桌椅,桌子上放了一个电推剪,门口放着一把扫帚和一个铲子。 曾管教叫我坐在椅子上,然后就拿起电推剪帮我理光头,曾管教边理边和我讲:“进看守所的人,无论进来的时间是长还是短都要理光头和穿黄褂子,还有在这里只要管教喊你的名字,你首先要回答‘到’。” 看着一缕缕黑发从头皮上掉下来,我心里痛苦极了,就这样两天两夜的时间师傅就被人害死,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被关进了看守所。 我很不情愿地回答曾管教:“知道了。” 替我理完光头,曾管教拿了给我一件黄褂子,两个塑料小盆和一个塑料小勺。小盆和小勺是吃饭用的。 走出理发的号室,我停住脚步往四周看了看,进来的时候没发现,这看守所里阴气重重、幽影飘荡,我心里真替那些管教难过,常年在这阴气沉重的地方上班,他们要是打麻将保准玩十次输八、九次,要是买彩票就更别想中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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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今天出门在山寨替人家选墓地,不能使用电脑上网,所以今晚不能更新贴子,明天晚上8点准时更新。 |
走出理发的号室,我停住脚步往四周看了看,进来的时候没发现,这看守所里阴气重重、幽影飘荡.回到号室,有人在看书,有人在洗衣服,有人在闲聊。张志走过来,摸摸我的光头,笑盈盈地说道:“不错,现在像我的徒弟了,我是老方丈,你是小和尚。”我皮笑肉不笑地勉强挤了个笑容给他。 中午,开始打午饭吃,每人一小盆白饭,半小盆红薯煮洋芋汤,看着号室里的其他人吃得狼吞虎咽,我却一口饭也吃不下,把两个小盆放在地上,靠着墙角发呆。 我不吃饭,那个老年光头走过来恶狠狠地对我说:“你有权利绝食,但没权利浪费粮食,你要不把这两盆饭菜吃完,我就弄死你,到时候别说我找你的茬。”我心里骂了这老光头祖宗十八代,但还是只敢听他的话,乖乖端起塑料盆把饭菜吃完。 |
我走进审讯室,谢荣和李永齐已经坐在椅子上就等我进去审讯。 我在凳子上刚坐稳,李永齐就发话了:“在里面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我没好趣地回答他。 “没被欺负就好,那天晚上你去李家寺到底是干什么?” 我不解地看了李永齐一眼,回答他:“我要连夜去弥渡,所以去向师傅道个别。” “去弥渡干嘛白天不去,大半夜的去做什么,除非你告诉我们,你连夜去弥渡做什么,不然,我们不会信你的。” 在看守所的审讯室,他们一直重复我问我那晚去找师傅的原因,而我,也就之能回答他们为了给外公去找药引子。双方一直僵持到凌晨一点,谢荣和李永齐才很不甘心地离开,而我又被带回号室。 号室里的电灯从天黑到天亮一直都不关。我回到号室的时候他们都还没睡着,见我那么晚才回去那个叫夏九的小胖子先从被窝地下翻坐起来讽刺地问我:“是不是被提审了,你运气真好,这么晚还有警察来陪你聊天。”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刚想回敬他几句张志就掀开被子起来拉拉我的衣角说道:“快来睡觉吧,不然等下管教巡岗过来又要骂人了。” 我随便用冷水洗了个脚就挨着张志睡下。刚要睡着,张志推了推我问道:“你睡着了吗?” 我说:“还没有,你怎么还不睡啊?” “我睡不着,这次我犯的比较大,也许没机会出去了。”张志凄凉地回答我。 “你犯的什么罪啊,怎么会出不去。”我好奇的追问他。 张志悔恨地说道:“我贩毒到武汉,在机场安检处被抓了。” “哦”我明白了。贩卖毒品确实老火(严重)。 张志接着对我说道:“今天吃饭的时候老张骂你的那几句话别往心里去,老张是好人,他怕你不吃饭身体熬不住几天,所以才逼你把饭吃完。” 我翻过身看了看张志,微笑着对他说道:“没事的,这些小问题我不会放在心上。” 不知谁慢慢打起了呼噜声,合上眼睛,我也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半夜,不知道是几点左右,我感觉全身传来阵阵的寒凉,我睁开眼睛,差点把心脏吓得跳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身影,正蹲在侧面呆呆地看着我,他面无表情,一张宽大的国字脸,一双枯黄的手掌左右伸展,见我睁开眼睛,他也用那干白的眼珠左右晃动看着我。没想到这看守所里还真有野鬼的存在,我闭上双眼,双手指捻决,口中默默念起《南萨伽密经》。 |
大约二十分钟后,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股寒凉,我再次睁开眼睛,那个野鬼已经不在旁边,我深吸了一口气,猜不透那野鬼蹲在我旁边想做什么。 我坐起来往左侧看看,原来它还没走,现在正坐在张志后面的一个人旁边,同样的那枯黄的双手在那人身上伸展,这时上楼道上传来管教“咔嚓、咔嚓”的巡岗走路声,走岗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警察,当他走到我们号室上面看见我还坐在铺上没睡,就用手中的警棍轻轻敲了一下铁丝网,后又对我摆摆手,意思就是叫我睡下。奇怪的是,当管教停在我们号室上面的时候,那条野鬼也抬起头看了看管教,然后又继续自己伸展双手的动作。 见我躺下,管教又“咔嚓、咔嚓”地往前走去。管教刚走,我又翻身起来看着那条野鬼,我真的猜不透它想做什么。不多时,那条野鬼的位置又向前移动了一个人,同样的它双眼直盯着别人看,枯黄的双手上下伸展。野鬼就一直这样在每个人身上重复着,最后还剩最靠墙里面的老张和另外一人,野鬼抬起头看看我,又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轻幽幽地从铁网窗口飘了出去。野鬼刚走,远处就响起了公鸡的“喔喔”打鸣,我又躺下慢慢熟睡过去。 睡梦中我突然听到“一、二、三、四、五……”的报数声,接这我就被人推了几下,我睁开双眼,张志已经起床,他对我说快点起来,把被子叠整齐摆规范。我连忙翻身下铺,只见大家基本都把被子叠成豆腐块整整齐齐一条线地摆放好。有人坐在炕铺边,有人在做俯卧撑。 我刚把被子叠好,号室门就“哐啷”一声打开,我们所有人迅速在小院分两排站好队,然后报数。看我们报数完管教就走了,张志对我说:“你快清洁卫生,把昨晚大家用过的那只料桶里的粪便倒进厕坑,然后用洗衣服把塑料桶和厕坑清洗干净。” 看着那大半桶的黄色尿液我只想呕吐,但又只能强忍下来,把它提到厕坑边倒掉,又拿了洗衣服和抹布,把那是晚上解小便用的塑料桶和厕坑都擦洗了两遍。做完厕坑的清洁,我才开始漱口洗脸。 清早,大家清洗完就坐在小院聊天,有的等提审,有的等开庭,还有的等判决书下来。小胖夏九和其他的另外几人又开始瞎聊起来,不过他们聊的那些内容太淫秽了,内容都是与女人有关的东西,有人吹自己在外面找小姐的经过,有的吹女人的胸部大小与风骚程度的对比,有的吹自己怎么去勾引别人的老婆。总之,我觉得他们这些人讲的内容很恶心。 差不多上午9点号室的那道铁门又打开了,曾管教还是提我,这回他没把我带出中间那道用数字键开关的铁门外,就在那道铁门口刑侦队的郭队和谢荣已经在等我,他们拿出两张拘留证叫我签字,郭队在我签字的时候说:“由于你师傅在中毒死前你是最后一个去找她的,所以我们怀疑你涉嫌毒杀,现在正式拘留你,拘留你的时间从前天开始。” 我没说什么,我也不想说什么,签完字我转身就走,我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尽快出去,把师傅的死因查清楚。 |
各位天涯的朋友,在看守所的经历我就不详细的多写了,现在想起来在那里的时光我心烦,尽请大家谅解。 |
师傅送我的玉观音 |
师傅送我的黑狗虎牙 |
我在拘留证上签完字,转身就走,我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尽快出去,把师傅的死因查清楚。 傍晚,马上就要吃晚了,号室铁门“哐啷”一声又打开了,一个我没见过的管教又给我们的号室带了个人来。或许是像我一样害怕,这个新来的人在管教走后,站在号室门旁边就不敢动,眼睛不住地扫视着所有人。 新来的这人看上去五十二、三岁左右,个子很粗实,身高在一米七左右,身体估计有我的两个加起来那么粗壮,皮肤黝黑,剑眉大鼻,下嘴唇有点缺,但是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阴气很重,特别是他耳垂处基本都是阴黑。 大家都是新来的,我主动过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又把他带到里层间的炕铺上坐下。他刚坐下小胖夏九就跳过来一把推开我,气凶凶地对我说道:“还没到你带人的份,你给我滚开点。”要不是张志又过来把我拉走,真想和夏九搏一搏。 张志把我拉开到差不多两米左右远的距离我就不愿再走,我就想看看小胖夏九到底要干什么。 见我走开,夏九恶狠狠地对新人吼道:“你叫什么名,为什么被抓进来,你最好老实交待。” 新人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回答小胖夏九道:“我叫鲁裕琼,在和邻居打架时不小心把他的手臂骨头打碎了,派出所的警察说我犯了故意伤害罪。” 鲁裕琼刚说完,小胖夏九又伸着右手食指,指着他的额头大声说道:“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去和人打架,信不信我两拳就能把你打趴下。” 鲁裕琼连连点头答道:“我信,我信。” |
小胖夏九继续恶吼道:“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女儿,有的话等出去了一定要介绍给我认识,我会帮你好好‘招呼’她的。” 其他的人听了夏九的这句问话都“哈哈”狂笑起来。 小胖夏九可能没发现,鲁裕琼的目光此时突然露出凶毒之色,那眼光就像是一条眼镜毒蛇被激怒后仰起头准备攻击,又像是被抛弃后的妇人怨怒之毒,但这凶毒的眼神瞬间即逝。 鲁裕琼的脸庞上勉强挤出一丝丝笑容,他回答小胖夏九道:“到时候要是出去的话,一定请你到我们家去闲(做客)。” “这还差不多。”你,过来。小胖夏九指着我喊。 我看看张志,慢慢走了过去。小胖夏九对我说:“明天开始你不用清洁厕坑了,这个事情由鲁裕琼来做,你去洗碗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鲁裕琼也跟着我一起点起头来。昨天我心里还感激那个帮我洗碗的人,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刚进去的人就负责清洗厕坑和那只晚上解小便用的黑塑料桶,等你后面再来一个人,你就去洗碗,由他来清洗厕坑,如果你后进来第三个人后,你就什么也不用做了。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管教又来点了一次名后大家都进里层准备睡觉,鲁裕琼刚来,不知道自己该睡哪里,就在炕铺前那条窄通道上来回走动。我轻轻对张志说:“张哥,让他和我们一起睡吧,你看他挺可怜的。”张志略想了一下,回答我:“好,就让他睡你旁边。” 我向鲁裕琼招了招手,又示意他在我旁边睡下来。 鲁裕琼在我右边刚躺下,睡在他的右边的那个人马上暴跳起来,大声嚷嚷道:“这老鲁是多久没洗澡了,身上一大股腥臭味。” 鲁裕琼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 小胖夏九在那边开腔了:“明天安排个人,帮他桑拿下。”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鲁裕琼右边的那个人也同样阴险地笑了几声,然后就捂头睡下了。 |
其实那股味道我也闻到了,不是正常的汗臭味,而是特殊人才会有的腥味,这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第一眼看见老鲁时他身上会有很浓的阴气。 静夜,天空飘动着几朵残云,灰蒙的月光从铁窗中照射进来,在水泥地上铺洒了淡淡的一层白光。 看着从铁窗外照射进来的月亮光,不禁使人想起外面的世界和亲人的温馨。东排不知道是哪间号室里传出了高亢的歌声:“十五地月亮爬上了天空哪,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此刻夜静月明,再加上那揪心的歌词,任谁心里都痛苦和悔恨。而我,也已流下了两行伤心的泪水,师傅倾心费力地把我教导出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还来不及好好报答她老人家,她就永远的离开了人间,最凄惨的是在她离世的时候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她就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独自走了,她的尸体不知道被他们放在哪里,是否已经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了。 。。。。。。 在我朦朦胧胧的睡梦中,我感觉旁边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发现老鲁正瞪着双眼惊诧地顺炕铺的另一边在观望。我慢慢坐起来,也看望过去,只见那条野鬼又开始了,这次野鬼就蹲在小胖夏九的左边,枯黄的手抓凌空上下地伸展着。 见我也一在观望,老鲁奇怪地看了看我,然后向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就这样,那野鬼在除了我和老鲁,都用同样的方式在其他人身上摆弄了一遍,才轻幽幽的飘出了铁窗外。 第二天起床,天空万里无云,洗漱完毕后大家都坐在小院里等待提审、等待开庭、等待判决书。唯有老鲁和我被小胖夏九安吼吓到里层,那堵粘贴着《监规》的墙前面背读《监规》。 “监规,第一,必须服从管理。”我很认真地读起来。老鲁却偷偷拉拉我的衣襟,轻声地问我:“昨晚你也看见啦?”我点点头。老鲁眼中流露出惊奇的神情。 他又接着问:“你是怎么看得到它的?” 我微笑了一下,回答他:“我简单地学过点术数。” 老鲁看着我笑笑,再没说什么。我也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事,就认认真真地背诵起《监规》来。 下午两点左右,管教又把我带到了中门外的那排审讯室,这次在审讯室等我的却不是刑侦队的谢荣他们,而是穿着蓝黑色西装的两个年轻人,他们一男一女。 我坐下后,那个男的做记录,女的先开口了:“我们是检查院的,刑侦队的警官申请要逮捕你,可我们觉得证据不足,所以今天来想和你了解核实一些案件的情况,请你配合我们。” 检查院的人就是和刑侦队的不同,对待犯人的态度和蔼多了。我很认真地回答:“我一定好好配合你们。” “那天晚上你到底去李家寺做什么事情?”她开始提问我。 我回答:“我外公生病了,我要连夜去弥渡帮他找一剂药引子,在出发之前我去李家寺看望了我师父一趟。” “那有谁能证明,你在李家寺什么事情也没动手做就离开了。”女检察官追问道。 “我大舅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严肃地回答:“那天晚上是我大舅陪我一起去李家寺的。” 女检查官皱了皱眉头说道:“那为什么你大舅陪你一起去李家寺的情况,你在刑侦队的笔录里没有。” 我担心地说道:“刑侦队的警察一直诬陷我毒害了师傅,我不敢把大舅说出来,怕他们把大舅也抓进来。” 听我那样说,那个做记录的男检察官抬起头,蔑视地朝我笑了笑。 还是那女检察官脾气好,她又温和地对我说道:“也许你早把你大舅跟你一起去的事情告诉他们,你就不用被关进看守所了,这事我们会帮你反映到刑侦队的。” 女检察官小声和坐在她旁边的那个同事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对我说:“你进去吧,情况我们再去落实。” 我站起身,给他们鞠了个半躬,转身就走。那个女检查官提示了我一句:“如果你真没有做过这案子,你可以申请刑侦队的警官带你去现场看看。” 我又向她点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跟着管教回了号室。 |
自己顶一个 |
顶 顶 顶 |
少沉点啊 |
大家闲得无事就来顶顶啊 |
本人文笔不好,请大家多指点写得不足之处 |
自己冒泡 |
检察院的两个检察官提审完后,我跟着曾管教回到了号室。 吃过晚饭,老鲁坐近我身边悄悄地对我说:“昨晚看见那只野鬼你害不害怕。” 我摇摇头,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它怕我还差不多。”不过话说出去我又后悔了,第一次入师门的时候我答应过师傅不打狂语的,另外就是师傅送我的那块玉观音和那颗黑狗虎牙已经被管教收,如果真和鬼斗起来,自己没有纸符也没有其他的工具,怎么赢它。 对于我的回答老鲁却显得一点也不奇怪,反而他的又一句话差点让我惊跳起来,他说:“其实那条鬼不是野鬼,而是有祭师在养的一条抓阴鬼,它来看守所是因为除了医院的停尸房就数看守所最有阴气。” “你说说,那它来到这最有阴气的地方,还在人身上上下伸展双手,到底想做什么?”我反问老鲁。 老鲁狡谲地笑了笑,炫耀地说道:“看你年纪这么小,这真还得好好教教你,在看守所里关押的这些人,他们基本上都晒不到阳光,再加上为了自己犯法的事心理积郁,身和魄都比较虚弱,那条鬼来这里,一是为了替养他的主从活人身上吸一些活阴元气回去,二是看看有没有可以附身的对象。” |
“为什么啊”老鲁说的这些师傅都没教过我,我更好奇地问他:“老鲁,那你说说这条鬼把活人的活阴元气吸回去,他的主人用来作什么,还有它为什么要找附身的对象?” 见我放大声音老鲁急忙向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又小声对我说:“我先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其实鬼的存在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一般每只鬼的存在期限为4—6年,如果这段时间它不能得到转世,那么就会四散自灭,但如果它能找到适合附身的人,每附一次人身,它就可以延续一年的存在时间,而被它附过身的人就会减少一年的寿命。至于你问的第一个问题,鬼把活人的活阴元气吸回去是为了供他的主人用那些活阴元气练一些蛊毒之术。” 说完这些,老鲁微微笑了笑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懂这些吗?” 我摇摇头说道:“是啊,老鲁你怎么会懂这呢?” 老鲁神情凝重地告诉我,说:“这条鬼是我同门师妹养的,她已经用这条鬼吸收了好多人的活阴元气,也就是她用这条鬼已经让好多人折短了阳寿,这次我混进看守所就是要把这条鬼消灭了,不让它祸害人间。” 那么,那天晚上那条鬼肯定也吸走了我的活阴元气了,怪不得我全身寒凉。我对老鲁油生了敬佩尊重之心。我暗暗告诉自己,老鲁除这条鬼的时候一定要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
这一晚,月明星稀,看守所依旧内阴气腾饶,魂影飘动。我一直没睡着,我在等那只吸收活阴元气的那只鬼来,也在等老鲁出手消灭它。然而,直到三更鸡叫,那只鬼都没出现,我也昏昏睡去。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早上起床洗漱后,我抬头看看天空,苍狗白衣,天蓝云白加上早晨清新的气息,那感觉心爽气畅,高墙的电网旁有几棵高大的蓝桉树,树上几只雀鸟叽叽喳喳地欢叫着。 洗漱完后的老鲁又走近我来,跟我开玩笑地说道:“这大清早的就观察天象,给是你出去的时间到了。”说完嘿嘿地笑了几声。 我没好趣地瞅了他一眼,讥讽道:“要观天象也要你这位大师才可以啊。” 谁知老鲁却真的一本正经地掐掐手指算了算,笑眯眯地对我说:“依我观测,三日内你必定会离开这里,到时候别忘了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啊!” 老鲁的话刚说完,“哐啷”一声号室的门打开了,开门的人还是曾管教,他看看我说道:“穿一双可以走路的鞋,刑侦队的人要带你去看现场。” 我快速地换了双布鞋,然后就跟曾管教出了号室。 |
还是谢荣和李永齐在中门接我,曾管教先让他们俩查看了我身上有没有伤迹,后又让我在外出本上签了字。他们双方也做了签字交接。 出了看守所大门,郭队开着警车在等我们。上车后,郭队和我开起了玩笑,他说:“在里面吃喝都还好吧,我们再让你在看守所住几天,然后你就像迟志强那样搞点作品出来,给社会作点贡献。”谢荣和李永齐忍不住“嘻嘻”地笑起来。 我耸耸肩,无奈地说道:“在里面,有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李永齐沉不住了,不悦地质问我:“那晚既然你大舅和你一块去的李家寺,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你这样做是在阻碍我们办案。” 看着车窗外,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 郭队开车技术还可以,在坑洼不平的路上也不怎么感到颠簸。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他就把车开到了李家寺门口。 李家寺门口,粗壮的大柏树枝叶茂密,那道厚重的大门严实地紧闭着,门上没有锁,只是插了个木栓。我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本该干净清秀的院子里落满了树叶,曾经香火鼎沸的大殿寂静冷清,几只老鼠在泥佛上窜来跑去。触及此情此景我的内心一阵哀痛凄凉,我闭上眼睛,师傅在殿内烧香诵经的身影又浮现在我面前,她那轻盈的身躯,慈祥的面容,清润的语言,一切都在我眼前历历再现,我再次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师傅是个勤劳聪慧的人,她每天早晨六点准时起床诵早经,吃过早点后就带着我去山上砍些干松树枝做烧柴,种菜浇水,看病救人,在她心里无怨无争,无贵无贱。师傅也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女人,她经常教导我:人活着不是为了一己欲望,而是要帮助别人拥有更多的幸福。所以她也常常替那些生活困苦的人祈祷,愿他们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带着郭队、谢荣和李永齐他们三人先在整个大殿转了一圈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我又带他们到师傅的卧室去查看,卧室里师傅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装衣服的那个木柜也没有破坏过的痕迹。我只好带他们有去我曾经睡过的地方,那间书房去看。 走进书房,整个房间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那张茶几上摆放了三个茶盅和一个牡丹花瓷茶壶。师傅平时一般不喝茶,而且在我的记忆中,只有来了贵客师傅才会用那把牡丹花的茶壶。然而除了那把茶壶和三个茶盅,我再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 我们连续从大殿,到卧室和书房查看了几遍,都没发现不妥之处,最后郭队看看我说:“看来没什么线索,我们回去吧。” 我自己也没发现什么更好的线索,只好垂头丧气地又上了警车跟他们回去。警车行驶到龙王庙门口,谢荣淡淡地说了我一句:“你不是在寺里陪你师傅住了四年吗,难道你自己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我失落地回答他:“我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和师傅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她的饮食起居我了如指掌,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什么秘密。说到秘密,我突然想起来师傅和我到是还真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我对郭队说:“我们再回去看看,我突然想到有个地方我还没去查看。” 郭队没搭理我,直接就调转车头再去李家寺方向。 李永齐讶异地看着我说:“整个寺院我们都查找过了,还有哪里遗漏了吗?” 我没回答他什么,只是静静地在内心里祈祷,希望那个地方师傅能给我留下一点点线索。 警车再次停在了寺院门口,不过这次我却没进寺院里面去。下车后我直接走到那棵大柏树下,把手伸进树杆的一个小窟洞了摸了摸。 有一次,师傅和我俩个人 大清早便上山去砍柴,谁知却把大门锁的钥匙落在了里面,等中午砍柴回来才发现进不去寺院,没办法,师傅只好叫我拿了两块石头,一上一下地在门锁上猛砸,把锁砸坏,才把大门给打开了。此后,师傅和我就偷偷藏了一把钥匙在这个柏树的小窟窿里。 我把手伸进树窟窿里摸摸,没想到真从里面摸出一份用塑料袋包裹着的纸团来。我一阵兴奋,急忙打开纸团,上面师傅那工整的倩倩笔迹写到: 阿林,等你看到这信纸的时候也许师傅已经离开你了。 那晚,你走后没多久就有三个湘江瑶族人来敲门,说是要在寺里借住一晚,本来照理说他们是三个男人,我不该留容他们的,但是他们身份特殊是赶尸人,我想都靠是阴阳吃饭的同行,就答应了他们在寺里住一晚再走,谁知我在半夜的时候发现了他们是借赶尸的名义贩卖毒品。我本想不动声色,等天亮后去报警,谁知他们却给我下了巫尸毒,我知道我等不到你从弥渡回来看我了,只好写了这张纸条,希望你能看见它。那三个赶尸人其中有个左手没有大拇指。如果你真能看见这张纸条就赶紧去报警……。 我的心中升起一团替师傅报仇的怒火,好心让他们住一晚,没想到他们却丧尽天良地残忍把师傅给毒害了。 郭队从我手中把纸团拿过去看了看,沉冷地说了一句:“我们还是先回看守所再说。” |
回看守所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讲话,而我心里的仇气却越怒越大,恨不得立马就把三个赶尸人给杀了。 回到号室,我冷冰冰地躺在炕铺上,我在思考要用什么方法替师傅报仇,除掉那三个赶尸贩毒的人。 午饭过后,郭队和谢荣又来看守所找我,不过这次他们是来放我出去的。(中间的一些过程我就省略不写了,太罗嗦) 走出看守所的那道霉晦大门,我直接往家里。我要回家带上家伙,连夜去找毒害师傅的人报仇,报仇行动的方法我也基本策划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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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睡了吧,我还在码字 |
走出看守所的那道霉晦大门,我直接往家里。我要回家带上家伙,连夜去找毒害师傅的人报仇. 走了十几里的山路,我从县城的看守所直接回寨子。到了村口,远远的看见村中央的那块草坪竖立着五棵引魂布番,白色的布番上粘贴着黄符绿纸,布番在灼热的太阳光下随风扬荡。看着那白布引魂番我心里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我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村,看到外公家大门上那个大大的“奠”字,我气得两腿发软差点瘫坐下去。 外公家里人声沸沸,大门口几个亲戚见我回来,都围过来关切的问候我,我简单地应付了他们几句就匆忙地走进院中,院子里的宴席上已经有人在吃饭,正堂屋摆着一口红头黑漆身的棺材,外公的遗像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那口棺材前面。 大舅和姨妈他们姊妹几个披麻戴孝跪在棺材的两边。见我回来,他们姊妹几人全都站起来围了上来,母亲看见我就哀声痛哭起来,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含着泪水在外公的棺材前面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头,站起身我感觉眼中一阵发黑,双腿一软,我悲伤过度昏迷过去。 不知昏迷了多长时间,等我慢慢睁开眼睛苏醒过来已经躺卧在床上,岬尤祭师坐在床沿看着我。看见岬尤祭师那老态慈祥的脸庞我又想起了外公那亲切祥和的样子,心里传来一阵刀绞似的疼痛,我努力轻微地叫了声:“叔叔。” 岬尤祭师坚毅地向我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我想坐起来,可不管我怎么用劲,全身上下就是使不上力气,感觉丹田没有一丝中气,大脑发沉,两耳嗡嗡直响,一个把持不住我又昏晕过去。 |
等我再次醒来,床旁边围聚了好多亲友,这次醒来我感觉身上已经有了力气,我慢慢坐起来。岬尤祭师过来扶着我,籍问说:“你先别乱动,你身体非常虚弱,需要好好静养。” 二舅给我煮了热腾腾的一碗糖水鸡蛋,我也确实饥肠辘辘了,几大口就把一碗糖水鸡蛋吃下肚。很想出去看看外公的棺材,可我太疲太乏了,喝完那碗糖水鸡蛋我又缓缓睡着。 等我第三次醒来天色已经黑暗下来,外公家里此时灯烛高盏,床沿边只有岬尤祭师一人在守护着我。我尝试伸缩动了动双脚,感觉已经没事了,身上的体力又充沛起来。 我翻身起来,同岬尤祭师一起坐在床沿边,悲郁地问他:“阿叔,我们不是已经把外公的最后那条魂找回来了吗,怎么外公他还是走了?” 岬尤祭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悲伤遗憾地回答我:“我们是找把魂找回来了,可是时间已经超过了七天的期限,所以才没能挽回你外公的性命。” 我看着他,深深锁紧了眉头,不解地追问:“怎么会超过七天呢,我们是连夜赶回来的啊?” “你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是连夜赶回来,可我们回到家已经是第八天的子时,已经超出了七天的时限。” 我低下头,喃喃自责:“要是我们能早一个时辰回来,要是我们在路上再走快些外公他就不会死。” “都是扶哨村的那个女巫祭害的”岬尤祭师猛地站起身,竖着双眉愤怒地说道:“我一定要破了她的巫法,替你外公报仇。” 拉拉岬尤祭师的手,我让他坐了下来。我觉得岬尤祭师说的对,要不是那个女巫祭从中作梗控制了外公的魂,那我们也不用耽搁那么久的时间,外公的死她脱不了干系,我不会让她好过的,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毒害师傅的那三个赶尸人,很可能他们现在已经离开巍山境内到达其他地区了。 |
说起赶尸,我还很陌生,我想请教岬尤祭师,看看他是否知道这个行当。 我站起身把门窗关好,又坐回岬尤祭师身边,小声地问他:“阿叔,你知不知道湘江人赶尸的事情?” “赶尸,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显然岬尤祭师被我这个问题弄吃惊了。 “这次我被刑侦队的警察带走,就是因为赶尸人引起的。”我把师傅被毒害的事情和我被关进看守所的经过一一讲给了岬尤祭师。 岬尤祭师脸色肃沉起来,对我说道:“在小的时候,师傅也曾告诉过我赶尸的事情,我自己却没真正遇到过赶尸人,赶尸人最擅长的就是刀、毒、鬼,这次他们用巫尸毒害死你师傅,说明他们中有人已经习练了《鬼宫曲尸》的密法。” “鬼宫曲尸,那是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道。 岬尤祭师看看我,愁容满面地答道:“听我师傅讲,赶尸人分两种,一种是俗家赶尸人,这类赶尸人只是普通的平民,他们简单的略懂点风水数术,为了生活糊口就只能帮别人把客死他乡的死尸带回故乡安埋。另外一种是道家赶尸人,道家赶尸人一般都是茅山后代子弟,他们自幼学习作法请神、控尸还魂、移神换灵之术,在道家的赶尸法中有一种秘术叫《鬼宫曲尸》,这种密术中的‘鬼’,也叫集阴养鬼,比如我们常遇到的五鬼运财、三鬼抓鸡这些其实都是有道士在作法驱使,集阴养鬼也是这种密术中最简单的一种,只要是道家赶尸人基本都会。接下来是“宫”,全名叫阴门催宫,阴门催宫这种密术需要修炼的人先找到一具怀有身孕的女尸,在她死后的两天之内放置在至阴极寒的地方和习练之人赤裸交媾,习练此法的人必须要用自己的精血灌输于女尸宫内,使它脉通女尸腹中的胎盘,再用重生的腹胎来催生女尸的行为,女尸腹中的胎盘就相当于道士的遥控器一样指挥母尸的行和动,去完成作法操控人想做的事情,习练这种阴门催宫秘术的道士一般都是心术不正之人。更高一个境界的是“曲”,也叫曲劳鬼窟,习练此法术,首先要找到一片坟场,在每月农历初八和十四这两天晚上子时到坟场开坛作法,把孤鬼阴灵都吸收到自己身上,用自己的灵和血来供养这些孤鬼阴灵,在有需要的时候就把身上的孤鬼阴灵释放出来伤人屠生,一般很少有人练习此法术。最后一种“尸”,名叫含尸垒毒,常年赶尸的道士为了自身安全,就选用含冤而死的尸体,把它喉骨中的脊髓磨制成干粉,冤死的人死时喉咙中都会憋着一口怨气,当尸体腐化时这口怨气就会渗进喉骨里面,再用尸体腐烂时的液汁掺和脊髓磨制的干粉调拌,中间加上曼陀罗、草乌、七叶黑头草这三种毒药粉末,放到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风干,最后制成巫尸粉,这种毒粉的特点是只要人体接触到它,它就会极速地从毛孔中渗透到你体内,然后破坏你的肝脏、神经中枢和脑汁,最后让你窒息而亡。” 听了岬尤祭师的讲解我心里有些忐忑,现在可以断定在那三个赶尸人中肯定有习练《鬼宫曲尸》的高手,师傅的仇一定要报,那我该用什么方法去对付他们呢?如果他们只用阴鬼,那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要是他们用其他巫术或者蛊毒那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经过思索我决定临时报佛脚,把那本《鬼魅玄心术》拿出来再读习一遍。 |
岬尤祭师接着对我说:“我查算过了,明天是吉日,我们安排你外公明天出殡,今晚你替他做一场超渡法事吧。” 为师傅报仇的事不能再耽搁,已经过去四天五夜,在耽搁的话我就追不上那三个害死师傅的赶尸人。 我对岬尤祭师说:“阿叔,外公的一切后事法祭就只能拜托你帮我去处理,明天我们把外公送上山后我就必须去寻找毒害师傅的恶人,今晚我想准备一下。” 岬尤祭师点点头,悲凉地说道:“好吧,那你去准备,你外公的作法就有我帮你处理。” 我向大舅他们编了个幌子,说我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就不陪他们守灵了。看我白天昏晕的情形,大家反倒叮嘱我好好休养。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窗,我拿出那本蓝油纸封面的《鬼魅玄心术》,打坐在床上仔细研读。 《鬼魅玄心术》共分五个部分,第一部分讲的是“识鬼驱鬼”方法,第二部分讲的是“请神控魅”的方法,第三部分讲的是“阴阳交汇”的方法,第四部分是“养鬼抓魂”的方法,第五部分则是“画符作法”的操作。 《鬼魅玄心术》虽然我已经读了好多遍,但现在重读它,才发现里面好多技能自己都没好好运用发挥,还有的更本就没使用过。 深夜丑时,我看完《鬼魅玄心术》合上书本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思考着那三个恶凶的赶尸人除了会巫尸毒肯定还有其他的防身技俩,不然他们也不敢以赶尸的名义来干着贩卖毒品的非法勾当,我又不会武功,除了抓魂制鬼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本事。思来想去,我决定带两条鬼在身边去替师傅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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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鬼魅玄心术》,我思考着,那三个恶凶的赶尸人除了会巫尸毒肯定还有其他的防身技俩,可我又不会武功,除了抓魂制鬼自己好像也没什么本事。思来想去,我决定带两条鬼在身边去替师傅报仇。 带上香烛冥钱,制鬼纸符和摄魂铃,趁着星稀夜黑我疾步匆匆地走向村外的老皇桥水库。 老皇桥水库大小在2000平方米左右,水深200多米。水库是县里牵头修建的一座人工水库,它处于象鼻山和莲花山的中间,里口大外口小,成一个倒置的梯形口,水库两边的山上长满葱葱郁郁的松树林木,白天水库波光粼粼,两岸青山倒映水中,偶有几只野鸭在里面戏水浮游,水库坝埂的靠右山脚有三间灰色的石棉瓦房,里面住着看守水库的赵老头。现在正值更深夜静,老皇桥水库水波平静,水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水库的岸边飘荡着点点的阴绿鬼火,点点的鬼火在这黑夜中忽明忽暗,起起落落。 我之所以选择到老皇桥水库边招鬼,是因为有好几个人在这里投水自尽,投水自尽的人一般不是含冤就是被逼,所以他们死后变成鬼魂都比较凶厉,既然想要带鬼去替师傅报仇,那就得带厉鬼去。 我在水库坝埂上点燃香烛,把几份冥钱放在香烛前,就地打坐。 左手捻决,右手拿出几张驱鬼符,我念起请鬼咒。咒语像蜜蜂的声音嗡嗡地四散开去。 随着请鬼咒的声音四散,水库四周开始飘动起条条鬼影,我点燃手中的驱鬼符,待驱鬼符快烧尽的时候又把驱鬼符扔向地面的冥钱,冥钱燃烧的火光照亮了四周,我双手合什,闭上眼睛,止心与眉宇间,用意念感应周围的鬼魂。 冥钱火光燃烧完后,四周霎时一片黑暗,但我能感觉到远处的那些鬼影已飘近了我的身旁。我加快念请鬼咒的速度,四周突然刮起了阵阵阴风,地上的片片纸糊忽高忽低地被阴风卷得四散开来。 |
我周围的那些凶煞阴鬼,发着“噫噫”的鬼叫声,在我四周蹿荡,寻找机会想对我下手。 “咻”一声,一双鬼爪从左侧抓向我的脖子,我早有防备,下身不动,上身往后仰靠,躲过鬼爪,紧接着我快速的用一只手凌空撵住这双鬼手,另一只手拿出镇鬼符往这条厉鬼身上打去。 一声“嗞”响,那条厉鬼被我的镇鬼符打在地上,我睁开天眼,发现它只是一条大概十岁左右的鬼孩,就把它放了。 冷不防,我的心房一阵剧痛,一条阴鬼越进我的身体,我撕开前胸的衣领口,把镇鬼符贴在胸脯,然后全身意念专注于体魄,那条鬼在我身体间上下移动了几遍,终因敌不过镇鬼符和我的童子身,窜出我的身体想逃。我岂能让它得逞,左手凌空写个“勒令”挡住它,右手再拿出一张镇鬼符打了过去。 再一声“嗞”响,那条鬼被我打翻在地,我用天眼一看,这次好了,是一条四十多岁的含冤男鬼,我念了几句咒语,把这条含冤鬼收进秘盒。 收好含冤鬼,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三更天了,只要寨子里的公鸡一叫,那这些鬼魂就会飘荡回去。 我刚要再次念咒驱鬼,忽然有个身材佝偻的黑衣老婆婆从那排石棉瓦的方向向我走来,我才那么一盯眼,黑衣老婆婆就站到了离我两米左右的地方。黑衣老婆婆用苍哑且含糊不清的声音对我说:“小老俵,我有件东西丢失了,请你帮我去找找,可以吗?” 虽然有所戒备,但我内心里还是答应了她。黑衣老婆婆走过来,伸出一双干枯的老手拉着我就走。走着走着我感觉下身一阵冰凉,低头一看,自己已经走到水库里面,水深到达齐腰。我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我口中急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双腿快步地往岸上逃退。 回到岸上我才反应过来,刚刚那身材佝偻的黑衣老婆婆应该是这个水库的鬼母,而此刻,她正站在水中看着我“咯咯”地偷笑。 我怒气猛生,居然在我身上玩鬼牵人,要是换做别人今晚就被这黑衣母鬼淹死在水库中了。我咬破自己的手指,拿出一张镇鬼符,然后用手指上的鲜血在镇鬼符上写了个禁锢咒。 那黑衣鬼母非常聪明,看我在写禁锢咒掉头就想往水库中逃跑。又气又怒的我怎么会给她机会逃脱,镇鬼符对着她凌空一打,一道血光“勒令”瞬间笼罩了母鬼周遭,黑衣鬼母被镇制住不能动荡。我拿出秘盒,念了几句咒语又把这只凶煞强大的黑衣母鬼收进秘盒中。 厉鬼是找到了,可要让它们随我驱用,还得用我的阴元养着它们。 我把装有两只厉鬼的秘盒放在地上,拿出摄魂铃,边“叮叮”地摇起铃,边给两只厉鬼就地诵了一段《安灵经》。念完经文,我把秘盒收放在身,信心满满地转回家去。 |
回到家中,我把装有两只厉鬼的秘盒摆在书桌上,给它们点上三柱香。我打盘而坐,闭目凝神,深深吸进一口气,把这口气憋在腹中,再力惯丹田,从丹田中逼出一缕元气,元气随着经络直达腹中,同憋在腹中的那口气相融混合,我打开秘盒,把腹中的吸气和元气的混合元气缓缓吹进秘盒,用自己的元气把这两只厉鬼养起来。 东方的天空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大门前的那棵梨树上鸟雀“叽叽喳喳”地欢叫起来。清晨的空气清新怡人,今天要给外公出殡,我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往外公家去。 外公家里人流骆驿,有烧火做饭的,扫地捡菜的,还有一些人围坐在火塘边烤火,大舅他们姊妹几人,守了几夜的灵堂一一个面无血色,憔悴无神。 我先在外公的棺材前磕了头三个响头,然后才去坐拢岬尤祭师,和他商量出殡的事情。虽然给师傅报仇的事很急,但我还是想把外公的遗体送上山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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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帖子没什么人气,那我尽快收尾。 |
还有没睡的吗 |
@桃李不言汐 貌似赶尸人还有其他未知的厉害武器。。总觉得主角光环又在闪光了。。主角都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我不死,不是很好吗,不然谁给你写精彩的文章@@@@@ |
我怕把你心脏不好,经不住吓。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不会写,哈哈哈! |
大家顶顶贴,我等着翻页呢 |
翻完也就要更新了,内容都写好了是 |
翻页 |
翻页啊,翻了我就更新 |
怎么还不翻啊 |
涯叔逗我玩呢,一直不翻页 |
翻 |
唉,还是没翻页,算了,开始更起,不然让大家等久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
我先在外公的棺材前磕了头三个响头,然后才去坐拢岬尤祭师,和他商量出殡的事情。我想把外公的遗体送上山再去给师傅报仇。 早上9点多钟,大家吃过早饭,岬尤祭师对我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开始做“亲点”仪式吧,做完就开始发丧。” 我摇摇头,回答他:“阿叔,这仪式还是你来吧,毕竟我和外公有血缘亲,不适合我做这个仪式。” 岬尤祭师略想了想,大声说道:“好吧,就算是我为老哥做最后一件事情。” 岬尤祭师摆好案桌、三牲、果盘,又叫人捉来活鸡,然后叫大舅他们姊妹几人按大小顺序在案桌前跪好,严严谨谨地替外公做了一场发丧前的“亲点”仪式。 仪式结束,岬尤祭师大吼一声“归安啦”,刹时间凄凄的唢呐声,悲痛的哭丧声顿时四起,听得人心里阵阵沉痛。 白色的引魂幡在走在前面,紧跟着吹唢呐的把调子吹得一声比一声悲伤,外公的那口红头黑漆身的棺材有八个人抬着,披戴着白色孝布的家人和亲友跟在抬棺材人的后面,最后是岬尤祭师和我,出殡送丧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顺着寨子的土泥路一直往山上走。 外公的墓地也是岬尤祭师帮选的,到了外公的墓地上,我对岬尤祭师是越来越佩服。 |
他把外公的墓地选在一座太祖山脚,山脉地势曲抱成鞠,向内收入,左右均匀,开口中型平浅,弦陵分明,此种墓地叫窝型穴。窝穴一般都能聚脉催力,后代吉昌。坟前明堂平中开阔,明畅不狭窄,名堂两边砂棱交锁,此明堂一看就是关聚内力,堂气绕抱。 外公下葬完毕,后面所有事情一切皆付托岬尤祭师代我处理。对岬尤祭师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内心里我对他有十万分的感激。 我带上工具和那个装有冤死鬼及黑衣水母鬼的秘盒,走在通往寨子外的土路上,再次离开父母踏上了替师傅报仇的路程。 傍晚,残阳西落,在农田里干活的人们都开始收工准备回家吃晚饭。我带着那两条鬼再次回到李家寺,还没到寺门口,远远的就听到有“咚咚”的木鱼敲击声从寺里传出来,再走近些,还能听到声声的诵经声,难道师傅没死?我加快脚步朝寺里走。 到寺门口,两扇大门开得大大的,鬼是不能进寺庙的,我只好把那个装着两条鬼的秘盒藏在大柏树的小窟洞,然后急步走进寺中,我非常期盼地想知道答案。 寺里的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墙脚的几盆兰花开得正盛,大殿中香烧烛燃,清脆的木鱼声果然是从殿内传出来,一个穿着一身尼袍的人打坐在蒲团上,虔诚地咏诵着经文。我站在院子里吃惊失望,她不是我师傅。 我轻轻地走进大殿,站在她旁边不知该怎么开口。反倒,她看见我进入大殿就停下诵经,站起身用惊喜的眼神在我身上看了又看,然后对我微微笑了一下,用清悦的声音对我说道:“你就是师姐收的那个徒弟吧?” “我是师傅的徒弟,请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诵经?”我奇怪地问她。 从旁边给我抬了个凳子坐下,她才轻轻地回答我:“说起来你应该称我为‘师姑’才对,我和你师傅是同门的师姐妹,可能原来她没有向你提起过我,我就住在锦溪河南边的那座觉圆寺中,只是这些年很少和你师傅来往,所以你不认识我。” “那你来迟了,师傅已经不在了。”我悲伤地告诉她。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哀伤的冷气,幽幽地说道:“我知道师姐已经西归了,前几天公安局的警察来找过我,她留给你的那封信他们也让我看了。” 想到师傅我又不禁潸然泪下,为什么她一生救治了那么多人,自己却没落个好下场。 师姑走过来,含着泪花对我说:“走,我带你去看看你师傅的坟墓。”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出了大殿。 师傅的墓地不远,她就被安埋在寺旁边的菜园里。一座青砖镶砌的坟地,大理石碑上篆刻着师傅的名字,立碑人留的是村民委员会。 |
我跪在师傅的坟前,悲愤地发誓道:“师傅,就算是搭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要替你报仇。” 天空乌云密布,几道闪电过后“咔啦啦”一声炸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紧接着唰唰的雨水声四起。我和师姑坐在李家寺内的那间书房里,刚刚没仔细看,现在才瞧清楚她的容貌,一米五、六左右的身高,白皙的皮肤, 清秀的娥眉下一双圆溜溜的双眼晰睿明亮。看着我,她悲泣地问:“你想用什么方法去替你师傅报仇?” 我胸有成竹地答道:“首先要找到那三个赶尸人,事情已经发生这么多天,我估计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巍山县的境内,只要找到他们,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们。”我没把带了两条鬼的事情说出来,还有我打算如果用两条鬼还拼不过他们,那就把自己的命搭上,杀不了他们三人的话杀一人应该没问题的。 她紧接着追问:“你既然想到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巍山县的境内,那你要怎么样去找到他们?” 她提的这个问题我早就分析好了,看着她我一一解析道:“第一,他们赶尸必定不会在白天上路,所以就这几晚的夜路,就算他们离开了巍山境内也绝对还走不出大理的范围。第二,他们身上带有毒品肯定不敢走巍山至下关的公路,只会走偏僻的山乡道路。” 师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我的推断。 我接着给她分析:“他们赶尸如果走山路,那么就有两个方向会去,第一个方向是往南走,从南涧县走往祥云,再上昆明,但是这条路风险很大,基本上都是大城市,不符合赶尸走路的要求。第二个方向是向北走,途径庙街乡和大仓镇,到了大仓镇后又往西走,从马鞍山乡走到紫金乡,又从紫金乡到喜洲,出了喜洲进入剑川县,再从剑川到丽江、四川、重庆,最后从重庆回到湘西。所以我认定他们走第二条路的可能性更大。” 师姑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又轻轻地问我:“那你具体想怎么去找他们?” 我果断地回答她:“如果跟着去找,肯定是跟不上的,我就想去喜洲的出路口,桃源道去守等。 师姑再次肯定了我的计划,后又令人意外地对我说:“我同意你的分析,我打算你一起同去给你师傅报仇。” 我摇摇头,拒绝她道:“还是我自己去吧,路这么远,而且找到那三个赶尸人免不了要搏斗。” “那我就更应该去了,他们是赶尸的,可能懂的法技比你还高,我和你师傅是同门,你师傅会的我也懂。”师姑怕我不要她一起去,显得有些焦急。 想想也是,既然师傅会催符治鬼,相信她也一定懂,而且对方有三个人,除了有要去拼命的念头我还真没多少胜算。 桃源道位于大理到丽江的必经之地,地处大理苍山十九峰的最北山峰——云弄峰的山脚下。这里四季如春,土壤肥沃,居住着勤劳善良的白族人家。桃源道东连洱海西靠苍山,闻名中外的蝴蝶泉就在此处。离蝴蝶泉不远地方坐落着一座宏伟庄严的古寺——天龙寺,蝴蝶泉边一条笔直的周城集市上穿着漂亮白族服饰的人们骆驿不绝。 白族男女普遍崇尚白色,以白色衣服为重。大理地区的白族男子喜缠白色或蓝色包头,多穿白色对襟上衣,外套黑领褂,下身穿宽桶裤,系拖须裤带,有的还喜佩带绣有美丽图案的挂包。其他一些地区的白族男子,则比较喜欢头戴瓜皮帽,穿大襟短上衣,外套羊皮领褂或数件皮质和绸质的领褂,谓之“三滴水”,显得敦厚英俊,洒脱大方。一直以来享有“金花”美誉的白族妇女的服饰,更是色泽鲜美,绚丽多彩。大理一带的妇女多穿白上衣、红坎肩或是浅蓝色上衣配丝绒黑坎肩,右衽结纽处挂“三须”、“五须”的银饰,腰间系有绣花飘带,上面多用黑软线绣上蝴蝶、蜜蜂等图案,下着蓝色宽裤,脚穿绣花的“白节鞋”。手上多半戴纽丝银镯、戒指。已婚妇女梳发髻,未婚少女则垂辫或盘辫于顶,有的则用红头绳缠绕着发辫下的花头巾,露出侧边飘动的雪白缨穗,点染出白族少女头饰和发型所特有的风韵。人潮熙攘的周城集市,有买卖洱海鱼的,有买卖乳扇的,还有买卖名族服饰的,可最热闹的地方还数那有名的杨家银器店。 我和师姑到蝴蝶泉边的周城集市时已经是大中午的时间,我肚子饿得“咕咕”早叫了。师姑和我坐在蝴蝶泉边的石台阶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我心里有些担忧,那三个赶尸人是否真的会像我推算的那样走这一条道。 师姑推推我的手臂对我说:“吃午饭的时间都过了,你先去吃饭吧,你吃好了就随便给我带点回来吃。” 我不好意思地看看她,就找了个离她最近的饭馆去吃饭。第一次来,所以不知道点什么菜,我就要了一份洱海砂锅鱼和一份过桥米线,而师姑上我则给她买了烧饵块和生乳扇。 天色渐渐黑暗下来,一轮弯月从天空倒映在洱海水中,波光粼粼的洱海水面上淡淡地洒着一层月辉。白天还热闹非凡的周城集市早已安静下来,偶有几间百货店里照射出昏黄的灯光,我和师姑就坐在桃源村口的一块大理石上,静静地等待着那三个毒害师傅的赶尸人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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