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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魏西里探案集:高智商惊悚推理,不一样的探案传奇。【已出版】[第90页]

作者:贰拾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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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帖请回帖,做个有素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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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近在阅读一些关于人类微表情的书籍,实验证明再会说谎的人说谎时脸上的一些下意识自然的微表情是改变不了的,比如一些肌肉的收缩,语调的升高降低。眼睛看的方向,甚至眉毛嘴角体温的变化都能将人内心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
    比如霍英兵此刻看起来还是那么温和斯文,可他很轻微的咬了一下嘴角,只是一刹那,那是生气的表现,他双手的中指都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些,我通过这两个细微的地方了解到,如果真的被他找出这两个病人来,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而精神病有着怎样的惩罚措施,是我无法想象的。
    我一直很留心身边的人表现,但起码有十多个人流露出紧张恐惧的情绪,他们在担心被牵连,只有我身边一位年轻的高个女孩脸上非常的自然和轻松,她的嘴角甚至扬了扬,这个人很有信心。
    这是相信自己无辜还是有恃无恐呢?她年纪大概二十三四岁,样子还算漂亮,漆黑的头发随意的扎着,即使是穿着病号服仍显得很漂亮。
    而最紧张的是我前方的一个大胡子男人,他的腿一直在下面轻微地抖动着。那男人双手放在膝上,努力地压制着双.腿。
    这两人我都曾经在病例表上看见,女孩叫关小繁,发病的时间比较早,在高三那年便被关进了精神病院,病历上写着因高考压力太大,她得了躁狂症。而那男的病史比较短,他叫吴宁,今年四十岁,是个建筑商人,去年进的医院,因妻子出.轨得了极其严重的抑郁症。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仍没有人站出来承认帮助赵宝瑞逃跑。渐渐地霍英兵脸上的表情也焦急起来,他站在最前面来回渡着步子,看来这个年轻医生也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和把握来找出那两人。
    这该死的医院,把什么私人用品都没收了,我既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如果他找不出这两嫌疑人,会把其他人都折磨一个遍。这从他越来越疯狂的眼神里能看出来,这个人潜意识里将自己当作了这些病人的主宰,他享受着这种支配别人的权利。
    “好了,五分钟到了,我对你们很失望!”霍英兵整个身子趴在台子上大吼着,像是一头要跳出来的狮子一样。
    “但我还是很有耐心感化你们!也许那两个人暂时还没有勇气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我最后再给你们三天,别让我找出来那个人是谁!”他瞪着眼睛:“他们中间有一个人在现场留下了重要的证据,但在彻底失去耐心前我不会去比对它。三天后,如果那两个人还不站出来,我会请他们去快乐一下,不,是快乐两下。而且在这三天里我会询问一些知情.人,被人先供出来那晚离开过病房那么你们就有的快乐了。”
    是一双鞋子还是什么东西留在了现场?瞧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当听到快乐一下时,连表情最为淡定的关小繁脸上都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显然那是一种极为恐怖的惩罚手段。
    病房的铁栅栏上是用粗锁链挂着的几斤重的大锁,撬开它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有撬的痕迹,那两人也藏不住,因此他们要么跟我一样有开锁的技能,要么就串通了守卫,或者在他们那得到了钥匙。
    “好了散会,关小繁,叶慧慧,王玉琴你们三个留下来。我要开始展开工作了。”
    有些病人已经站了起来,几个病情严重的则被看护拎着也离开了现场,只是留下的三个女病人,身体都情不自禁地颤栗了一下,这个医生要对她们三个干什么?
    我夹在人群中间,他们又恢复了那种缓慢沉闷的步伐,有几个窃窃私语的也是在自言自语。大部分都可怕的沉默着,这不是快要康复的人该有的表现。
    我注意到领头的看护并没有带我们去病房方向而是带我们到了一间灯光更为明亮的房间,这儿是个中号的食堂,已经有人在里面大快朵颐了,所有病人拿着餐牌排着队伍经过一个小窗口,才能进入那里面。
    队伍也就我们二十一个人,那个之前要求放出去的小男孩并不见迹象,他们把他怎么了?随着队伍的变短,我总算到了那个窗口前。
    里面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皱纹的粗壮的像男人一样的女护士冷酷地打量着我,她的眼神里我好像是个动物畜生而不是人。
    “你叫小魏魏?”她的声音不带着一点人味,冷冰冰的像是夹着冰渣。
    我难堪地点点头然后嘴里念念有词:“一个丁老头,欠我两弹珠,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去你.妈个大鸭蛋。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豆腐六毛六,一串冰糖葫芦七毛七,老子就是丁老头。”
    她手中拿着一袋子我平常服用的药,还有三颗绿色的胶囊和一大一小两片紫色药片药丸。桌上平铺着一张表格,在上面我看见了自己的头像和名字,还有一些小字备注。
    “你没那么疯。不过你再装的话,我保证你迟早成为这医院里最疯的。”她眼神锐利地看着我,将那些药丸递了过来。
    可能是我装的不够像吧,瞒不过她吧,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接过那一把药片,我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我喜欢吃糖,各种颜色的糖,吃了我的病就能好了。”
    她又递来了一小杯用一次性杯子装的温水给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第一眼我就很讨厌你。魏西里。”
    她念到我名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且带着憎恨和仇视。我敲着脑袋,觉得她的脸有些眼熟,她一定是我办过的案子里的某个当事人,而且还是嫌疑人的家属。
    “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落到我手里都不会有你好受的。神探先生。”这男人婆像是霍英兵一样咬了一下唇,与那医生不同的是她毫不掩饰着自己的敌意。
    这人是谁呢?我怎么得罪过她?我快步走着,好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样。 过去二十多年的破案生涯里,我亲手逮捕过的罪犯实在太多了,连他们我都记不清,何况是家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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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她给我喂食的药里有些镇定精神,抑制情绪的效果在内,我只觉得刚刚清醒一些的脑袋又沉重了几分,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头盔扣在头顶。
    那护士边上,也有一个窗口,类似学校打菜的那种,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拎个大勺子在他面前的几盆菜里各舀了一些放在我的餐盘里,酸黄瓜,辣白菜,一些炒鸡蛋,肉丝榨菜汤。
    说不上好,也不算差,最后他将一个苹果塞在了我的手上,像驱赶苍蝇一样将我赶走了。
    大厅里是整齐摆放的座椅板凳,精神较好的病人和医护人员都在这里用餐。环顾四周,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们正平稳的用餐,有些还与相熟的低声交谈,如果不是他们穿着病号服我是不相信这都是精神病患者的,
    人群里我一眼看见了吴宁,他正闷头喝汤,胡茬浸在汤里也浑然不觉。这人患的是抑郁症,因此一个人坐在角落。
    “快乐一下是什么东西?”我将苹果递给他,咬苹果对于我的咀嚼能力来说太困难了。
    吴宁有些畏缩地瞧着我,同时吞咽了一下口水。我注意到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苹果的,再次将苹果递给他,我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知道那是什么。”他接过苹果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这儿的伙食不错哈,比我想象的清汤寡水强。”见他不愿说,我也不勉强,继续套着近乎,刚吃了一口炒鸡蛋喝了些汤,味道也不差。
    “这是不错,食堂还有电视看。”顺着他看见最顶端电视架子上正播放着新闻联播。
    “我叫魏西里,今年四十六了,你叫什么?我这人喜欢交朋友,在这鬼地方多个伴也好。”我低着脑袋左右看了看,装出神经兮兮的样子。其实他的名字资料我都知道,但不能显露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叫吴宁。你是什么病啊。”
    “就是有时候脑子乱想事,也没什么。吴宁瞧你气色看起来不错啊,当初病情应该不严重,怎么家里人就给你送进来了呢?”我试探性地问他。
    他才进医院一年,怎么就恢复的如此之好?
    吴宁面露尴尬支吾着:“当初家里出了点事,心情糟糕爸妈有些担心就给我送进来了。其实,一旦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挺舒服的。”
    我想到之前这个人听到霍英兵说抓出赵成瑞同伙时害怕的双.腿颤.抖的样子,再看他觉得他装出坦然的样子有些可怜。
    当然我不指望随便套两句近乎,人家就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事实上在这个地方病人之间的防范心理都比较强。
    见一个医生朝我们看来,吴宁很快闭上了嘴.巴,低头吃着盘中的食物,我也不去理他,太过亲热的举动会使得我成为焦点。
    这时我注意到,食堂里的大部分人都在看着电视上,虽然是空洞的新闻联播,可他们仍看的津津有味,这里面有多少是正常人呢?
    决心试探他们一下,我站起身将电视机调了个台,那些病人居然一点不满滴反应也没,而是恐惧担心地看着我。
    这时我的后背一痛,转头看见那个黑黝黝的看护瞪着眼举着棍子朝我吼道:“谁他.妈的允许你拿脏手碰电视机的?”
    “我要看动画片,我要看喜洋洋!”我昂着头与他互不相让。
    他又是几棍子打在我的手臂上:“老子叫你这个疯子顶嘴!叫你顶嘴!”
    抱着手臂,我愤恨地看着他,要是当年我早就揍他满地找牙了。
    “妈的还敢瞪我!”他又是一脚当胸踹来,我被踢在地上,这种临时工最是可恶,既不当责任又自以为是。
    我被他轻易地踢在地上,几个看护被他招呼着一拥而上对着我拳打脚踢。幸好我身体肥胖脂肪多,多少也加了些抗击打性。
    将身体尽量的蜷缩在地上,我努力地抱住头部,这时透过缝隙我看见了一脸轻松的霍英兵,这时他快步朝我走了过来将人群驱散。
    “怎么这么不小心,才进医院第一天就摔的这么厉害。都搭把手把人抬去医务室。”他仍是那么一本正经,脸上甚至还带着真挚的关切。
    任由几个护工半抬着去了医务室,他们更多的是表达态度,下手倒不算特别重,对于我这种经常挨揍的人来说,还算能忍受。
    到了医务室,霍英兵关上了门。他突然像是换了张脸,表情狰狞地朝我吼着:“你是谁?装作精神病人进医院干嘛?”
    我拧着眉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我见过的精神病人很多,你的病症根本没你表现的严重,之前我在讲台就注意到你一直在看其他人,你在观查,你是带着目的来的。”霍英兵到了我面前。
    事实证明我冒充精神病的计划确实瞒不过有心人,何况他是专业的医师。
    “我是什么人你别管,我来这肯定没有坏心思。”我只得服软。
    “我不管?你怕是来接应同伙的吧?嘿嘿,这间精神病人进来容易出去就难了。”他冷冷地轻蔑地说。
    这个蠢货居然把我当作赵宝瑞的同伙了。
    “你想怎么样?难道我出院还不可以?”我笑了,这医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上帝吗?
    “有没有病可不是你说的算,来了我这,没病也叫你有病,你指望你老婆能救你出去?哈哈哈,我不开出院证明,你就只能老实呆在这变疯子。”霍英兵猖狂地笑着。
    “把你们院长叫来,他知道我什么身份。”我忍住怒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找院长?我去他.妈的地狱找他吗?”霍英兵瞪着我又一字一句咬着牙说:“你们是来报仇的吧。”
    正是霍英兵的这句话令我打消了说出自己真事身份的想法,他跟院长背地里一定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害怕有人来复仇。
    不,其实已经有人来复仇了,张亚玲跟那老院长已经死了,我略一思考,就决心继续冒险下去,只有装作那群受害人的同伙,才有可能获知当初的真相,而且医院的秘密我并未知晓,叫我现在退出我也说什么都不会肯的。

    诚心的说一句,不顶帖的人别追了。还有某个一直在虎扑骂我的傻缺,赶紧滚蛋吧,你一边要骂一边还要看,你是不是骨头天生比别人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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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才见过那个院长,现在也就八点不到,那老院长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就死了,但有一定我能肯定,他想必是下午死的,而且很有可能死在了医院里,否则霍英兵不会那么会知道这个消息。
    那么杀死他的人会是谁呢?
    “别以为弄死个张亚玲还有院长我就会怕。在这个医院里,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难受。晚上值夜的警卫我已经增加了,你和你的同伙一个都逃不出去。再找出你们所有人之前我不会让你老婆,或者说是外面的同伙有探视的机会。”霍英兵拍着桌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我这才开始有些烦躁担忧起来,这人怕是疯了,他这样做,我就不能跟李倩见面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我告诉外头的张泽他们没事不要来找我,我会主动请求见他们的,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以为我为了查案故意不与他们联系的,那我现在就真的困在了这里被当作疯子了。
    这时摆在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自认侦探的身份,让他放我出去,可这样做对了解案子的隐情没有任何好处,还会导致这半天的努力也白费了。另一种选择就是认下赵宝瑞同伙的身份。瞧他怎么对付我,这样做真的能让赵宝瑞的其他同伙接纳我吗?
    “我是一名记者,来这是了解你们医院内情的。你们院长亲自给我办的入院手续哦,对于他的死我毫不知情,而且你强行关着我是非法拘禁!”
    我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心还是先这样说。
    “记者,你怎么不说自己是警察呢?告诉你吧,院长曾经嘱咐我要小心你!结果三点多他就被杀死在办公室了!你他.妈的现在告诉我你是记者!你是不是当我是弱智?”霍英兵激动地大吼着。
    “你确实是个弱智,那你准备把我怎么办?关我一辈子?”我掏出一支烟,有些后悔没听李倩的,才进来半天就被揍的鼻青脸肿了,连抽烟张嘴时都会牵动肿胀的脸。进来之前我没想过精神病院的看护医生都这么残暴。
    “先你关一阵子,等弄清楚你的身份再说吧,记得,好好在这待着,事情弄清楚了自然会放你出去,如果你敢瞎捣乱,我就会让你知道这儿的规矩。你可是通过合法手续作为精神病人进来的,非法拘禁。哼!”
    他铁青着脸将一罐消肿的喷剂扔给我。
    闻言我更是烦躁的无以复加,这个混蛋傻瓜蠢货一定会限制监视我在医院里的行为的,这样的话我继续展开调查就很困难了。
    在他仇视的目光下,我拿着喷剂在肿胀的地方随便喷了揉搓一阵。便被他喊来两个看护押回了病房。
    在过道里我问着那个黑皮肤的看护:“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想来找我麻烦?爷爷人称老黑。”他轻蔑地回答。
    “好。我记下了。”我说完被他一脚踢进了监房。
    我生平最恨这样欺善怕恶的家伙,心里暗暗决定有机会一定要给他个好看。这间医院有监控的地方不多,就在外头显眼的地方装了几个敷衍了事罢了。
    要是我仍健康,绝对会找个角落揍他个痛快。
    这时我注意到,病房里那个小子已经从床上下来了,他蹲在地上,房间中央摆着一盆稀粥,他像条狗一样趴在那,伸长舌.头舔食着盆里的粥,看来对待病情严重的病人看护们就会把食物丢到病房里来。
    他是个彻底的疯子,我打消了问他名字的念头,躺在自己的床上。刚好能看见对面病房的炳人。对面也是两张床,不过只有一张上面有人,之前与关小繁一起留下的两个女孩之一正在那埋着头哭泣。
    她叫叶慧慧还是王玉琴来着?这儿真是一点隐私也没,男女竟然就这么混住着。那个漂亮的关小繁又去了哪儿呢?
    这时突然房间里的灯光一起黯然了下来,我想起了这八点钟就要熄灯的规矩。立时原本就喧嚣吵的病房变的更加变本加厉里,那些躁动不安的精神病人也更加狂躁起来。
    他们口中发出各种怪声,或尖叫或低吼,或喃喃自语或声嘶力竭,有些尖锐有些低沉,既有人在呜呜哭泣哀鸣,又有人在狂笑嘶吼。不,他们中很多已经不能称为是人了,那些声音越来越嘹亮,越来越激烈。好像一时间地狱里的恶鬼突然全部被放到这里来了,我没去过地狱,可这熄灯后的精神病院病房无疑跟那传说中的地方十分相似。
    最清晰的是隔壁一个老人的喃喃自语,他的低沉沙哑的嗓音伴着那些此起彼伏的怪叫涌入我的耳朵里。饶是大胆我也觉得毛骨悚然,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地方的晚上比白天恐怖多了,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些精神还算正常的人,为什么脸色也那么憔悴了。
    就算什么也不干,在这地方待久了我怕是也要发疯了。
    而且这地方确实没有什么巡逻的守卫,起码过道里没有。捂着耳朵仍是挡不住那些怪声,对面床的那个野兽一样的瘦小伙不知何时也爬上了床。他那双大眼睛在黑夜里反着光。这家伙也使得我不敢入睡,万一睡着了,他又来咬我脖子怎么办。
    这个鬼地方,并没有窗户。所以入夜熄灭灯便是漆黑一片。而令我不解的是关小繁还没有回病房。这女病人去哪了?
    黑暗里每一分一秒都那么漫长,索性他们没有拿走我的烟和打火机。一支烟接一支的塞进嘴.巴抵挡着那些噪音给我惹来的烦闷。安静下来以后我觉得周身也开始疼了起来,毕竟我还是年纪大了。这些家伙到底哪个是出逃的赵宝瑞的同伙,院长又是被谁杀死的?
    那个吴宁之前为什么害怕?这些问题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对面那个女孩仍在呜咽着哭泣,她低低的哭声敲打着我每一根神经。这时一阵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了过来。
    我黑暗里看不真切,但我仍听到了对面传来铁栅栏开启的声音,那个叫关小繁的女孩回来了。
    待那脚步声传到远处,显然押送她回来的看护也走了。
    我才壮起胆子喊:“嗨,关小繁你刚干什么去了?”


    看帖回帖,谢谢
    我昨天更新了。。被管理删除了。不知道啥字样违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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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精神病院病房里,我询问着对面那个女病人昨晚去了哪里。可半天都没有一点回应传来,她怕是不想搭理我吧。黯然地想着,虽然除了刚才看护手电的短暂光明外我什么也看不见,但我仍趴在床上看着对面。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那女孩的声音隔了良久才传来。
    “我就是来找你的啊。”之所以喊出她的名字也是我的小伎俩,为的就是配合现在的这句话。
    “你是神经病嘛。”她不满滴嘟囔了一句。
    “我不是神经病,你也不是。”我尽量想压低声音,不过因为有那些鬼哭神嚎做骚扰,要使她听清我又无法真正压低声音。
    然而这次那个叫关小繁的女孩真的没有任何回应了,她怕被人听见吧,白天找个机会靠近她,问个明白吧。了一桩心事后我无趣地点燃了一根烟,打火机的光亮一闪而过,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年轻男人,他脸露着令人不忍细看的哀伤,双拳握的紧紧的,那副模样哪里像个疯子。
    是了,我顾忌形象不愿扮做彻底的疯子,他倒是可以。而且之前我之所以能反抗成功,是因为他并不是真的想咬死我,那是做给人看的。
    莫非他就是赵宝瑞出逃的两个帮手之一,我随之兴奋了起来。
    “嘿,哥们你也是装的?”我叼着烟蹿到他身边低声问道,直觉告诉我,他认识关小繁,而且关系匪浅。可是好端端的人进医院是干嘛的呢?关小繁今年二十三四岁了,可病历上显示她高三那年就因高考压力太大就进了精神病院。算她十八岁高考也已经五六年了,这小伙子要救她出去需要那么久吗?
    而且我并没有在那些资料里看见这个年轻的男人,也就是说他很可能不是转院过来的。这与我的判断是相违背的。
    那年轻男人并没有回答我,而是低低的喘着粗气,显然内心既恐惧又紧张,他很害怕自己的身份被识破。
    “放心,我起码是你们一边的,你们想逃出去我或许可以帮忙。”我胡乱地扯着谎。
    “骗子。”他的声音很动听,与疯狂的外表完全不符合,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个挺斯文随和的人。
    “真没骗你,你瞧我这一身伤,都是他.妈的霍英兵黑子打的。”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诚恳起来。
    “关我什么事。”他提高了音量,刚才那两个名字里有一个令他感到愤怒,我觉得是那个霍英兵多些,他带着漂亮的关小繁出去那么久肯定没干什么好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啊,咱们也许可以合作。一起把这里的罪恶全都他.妈的给他捅出去。”我故意说着粗话,有时候适当的粗话可以拉近人的距离,和减低对方的戒备。
    “哼。”
    他冷哼一声,任由我怎么挑.逗始终一言不发,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他一定在担心我是霍英兵派来试探他的。
    我叼着思索该怎样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在各种吵杂的声音里我度过了一个糟糕无眠的夜晚,然而清晨这里的房间因为没有窗户,也并没有明亮多少,那些精神病人果然是疯子,他们仍在不知疲倦地叫嚷着,天知道他们在这种环境里是怎么入睡的,特别是隔壁的老头,昨晚自言自语到下半夜,之后悄无声息,到了天亮以后,他又开始自顾自地低声念叨了。
    我看着对床的年轻男人眼中布满了血丝,昨夜他也备受折磨辗转难眠吧,难怪之前我看他眼睛是赤红的,原来是熬夜敖的。
    当然,我的脸上想必也是如此。
    “我叫魏西里,你叫什么名字。反正都是病友说个名字总没事吧。”我低声说。
    “阿康,别和我说话。”那种疯狂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只是时不时瞟向对面病房的眼光令他再也欺骗不了我。
    他喜欢着对面的姑娘,很可能是那个关小繁。男人都很单纯和简单,我们都喜欢漂亮的。如此而已。
    对面的姑娘们也起来了,她们的眼睛也同样是病态的通红着,是了,无论是否疯了,这的每个人的眼眶都是红的,红色和白色是这间精神病院留给我的最深的印象,同样的我觉得自己因为睡眠的缺乏,精神状态也变得飘忽起来。
    奇怪的事发生了,我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的疲惫。虽然脑袋昏沉沉的,身体也乏力的很,但睡意并不如寻常熬夜那么浓烈,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平常我要是熬了夜,会更加生不如死的难受。可整整一.夜未遂,后遗症比我想象的稍小些。
    不让李倩准备牙刷牙膏是错误的,小病房里有个角落,那儿有个蹲坑,和一个水桶一个水龙头。不用说,洗澡方便就在那里面进行。一.夜未睡我觉得自己身上嘴里都有些发臭,匆匆拿了冷水洗了一把脸,使得自己不至于精力太过不济。
    对面的关小繁和那个女孩显然早就洗漱过了,她们握住栏杆期许地看着外头。我也来到栅栏处,脸贴在铁上,眼光扫荡我发现每个病房的栅栏门口都站了人。大家在等着什么?
    阿康仍不为所动地趴在床上,很快我发现黑子跟他的同事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他们挨个病房开门,无论病情轻重,所有站在栅栏边的病人都被放了出去。而那些精神病严重的病人有的戴着镣铐,却仍规规矩矩地跟在看护身后。
    是了,日子久了,这些都形成了动物般的条件反射,这是每天放风的时间。这样说,只要听话,这间医院确实不算严格?
    揉着眼期待着那黑子快点到我这来开门,他慢吞吞地一路开锁过来,瞧见不顺眼的就踢一脚,瞧着漂亮的女病人就摸一把。
    我更加明白昨天关小繁三个女孩干嘛去了,这几个畜生!
    黑子腆着肚子到了我们病房门口,趴在栅栏上看着我挑衅地说:“死胖子想出来吗?”
    “你靠近点。”我朝他挥挥手。
    他一张大脸贴在铁栅栏上不解地问:“怎么样告诉你黑爷想不想出去?”
    我悄悄将手伸了出去,狠狠地用拳打在他的脸上,并且吐了一口熬夜的浓痰在这孙子的脸上:“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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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人一向脾气暴躁,有仇从不记着,一般当场就报了。因此李倩说过我做事不计后果只管自己舒服痛快,在精神病院惹一个凶恶的看护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但他既然先惹了我,无论后果是什么,这口气我肯定要想办法出了。
    只见那叫黑子的看护一张黑漆漆的脸皮气恼的泛着红光,我一拳虽然没什么力度,可专门袭击的眼睛,他肯定也不好受,倚在对面栅栏口的关小繁眼中也露出深深的恐惧,显然在替我鲁莽的行为担忧。其实当场惹黑子,也是为了证明和获取关小繁和阿康的信任。
    黑子颤.抖着手打开了栅栏,同样凶神恶煞的还有他的同事们,几乎同时所有看护都看见了我刚才的举动。
    进了病房的这群家伙,像是饿狼一样将我包围住了,我反正大风大浪见的多了几个看护,要是隔十年前说不定我就都揍翻了,现在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毫不畏惧挑衅着:“黑爷这一拳可好受?”
    “姓魏的,你他吗的真有种。给我按住这个死胖子。”黑子将捂着眼的手放了下来,他又掏出了那粗壮的针头。
    一起进来的四个看护费劲地将我按倒在床上,因为肌无力的缘故,我空有吨位而没有对应的力气,轻易地就被他们制服了。饶是如此,我嘴上也不服软:“老子一晚上没睡了,你他吗的给我打一针,刚好我睡个舒坦。”
    “姓魏的,老子让你快乐一下!”黑子吼着将针猛地扎在我背部。
    虽然不知道这快乐一下是个什么玩意,但仍有些未知的畏惧。
    人类的大部分恐惧都来自未知,哪怕是死亡。如果知道必然会发生也吓不到我,但是令我不敢轻易死去的除了对家人的不舍外还有对死后世界的未知在里面。我不知道人死之后是如灰飞烟灭还是另有其它。
    那针打在我身上,我只觉得身体突然像坠入了云端,轻飘飘软绵绵。毫无着力之处,这一针的剂量比昨天挨的更加重了。
    他们拖拽着我的双臂,仍由我的整个身体跟地面摩.擦着,一路上难免有凹凸不平的地方,一些小石块咯的我肋骨生疼。那些看守脸上眼中都露出兴奋的光芒,是了,这群在社会上微不足道的人,在这里无疑是至高无上的统治阶层。他们享受着这种可以任意操控处置别人的权利,哪怕对方是个意识全无的病人。
    何况霍英兵应该跟他们提过我是假装的精神病,他肯定会斯斯文文地叮嘱了一声:“好好招待他。”甚至他脸上那种温和我都能想象的到。
    被他们拖着走过了医院不少的地方,我身上的病号服被并未铺地板砖的地面摩.擦的破烂不堪,裸露出来的肌肤也鲜血斑斑,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疼来。也曾落在几个对头手上,我知道对方折磨你,只为了让你痛苦。最好的反抗就是什么也不表示出来,当然这样也会更加刺激他们赠送加倍的折磨。
    终于我被他们拖拽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里,这间房里放了不少医疗器械,还有浓浓的令人生厌的药水味道。我被扶起来躺在一张像床又不像床的器械上,身上的伤口被碰触到了,一下下针扎地疼痛从身上各处汇总到大脑。
    我强忍着笑道:“乖儿子你带爸爸到这睡觉,也算孝顺,可是不把你娘喊来,老子寂寞的很啊。”
    那黑子双眼都会因气愤凸出来了,不过他是个嘴笨的粗人,没有反击而是气愤地说:“死胖子你继续嘴硬,老子让你好好快乐一下。”
    说着他拿起一团沾水的棉花擦拭着我的太阳穴,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知道了他们口中的快乐是什么了。
    这时黑子将棉花随手扔了,将一个铁制的器械移到了我的头顶,那是一个类似女人烫头发的那种头盔似得的东西,另一端赫然接着插座。
    黑子将四根触手一样的细线从头盔顶取了下来,贴在我刚才擦拭过的地方。然后他将头盔固定在我的头顶,并且将我的手指用皮带固定在了那机械之上。
    黑子狞笑着:“好好享受你的快乐吧。”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电流从太阳穴直击我的大脑皮层深处,双.腿跟着一颤,电流从头顶传达到脚底,它经过的每一处都激起神经和血管的颤栗,紧接着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抽搐颤.抖,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顺着我的血液在身体里翻滚流动,每经过一处痛楚便增加一分。
    我感觉眼前一片血红,那是大脑瞬间充血的反应。耳朵里像是进了一群鸽子,嗡嗡的声音扰我的想呕吐,浑身所有的肌肉都在紧绷发硬,最难受的地方是我的五脏六腑,大概是哪儿血液比较多的缘故,疼痛留在其间,反复发作叠加。整张头皮紧贴着头顶,因为颤.抖,我的头发胡乱地摆动着,抽搐的手臂抬起又落下,双.腿也是,此刻我才知道四肢被固定住的用意,不需看见,我已经感到手臂上的青筋凸出了皮肤之上,这种电流只来了一会儿,却在我的体内停留了许久。
    我脸部的皮肤也一下一下地不自觉地抖着,口水从失去控制的嘴角流淌了下来。
    “姓魏的还快乐吗?这只是刚开始,这次加大热情了。”黑子的声音爬进了我嗡嗡作响的耳蜗,像是炸弹一样在脑中响起。他的声音竟然也令我的神经疼痛了起来。
    “爸..爸..好极了,舒..服痛快爽!”我的嘴唇张开,生硬地发出难听的声音。
    “那就好好爽!”他大吼着,手又在开关上按了下去。
    一股比之前更加强大的电流再次袭击了我的脑袋,原以为之前的疼痛已经够疼痛了,谁知这次的痛觉来的更为清晰,它经过了刚才的每一根神经血管引发了刚才疼痛的记忆,于是巨大的痛楚开始叠加倍增,每个毛孔都好像有根在扎一样,它们越扎越是,由皮肤表层透过肌肉骨头直达骨髓之内。
    我的唇因为激烈的颤.抖,已经鲜血淋漓了,背上那些之前破开的伤口浸了冷汗更是疼的可怕,我只觉得眼球都快要从眼眶里脱体而出了。

    296我已经发了,希望斑竹不要瞎删帖。。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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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可能年底会出版。谢谢一直顶帖支持老柒的同志们,特别是T兄,从开始写看到了现在。我会尽量顶住压力把文章免费更完的。(压力会很大,所以我希望你们继续顶帖,继续支持我。)
    298
    我身体的抽搐的频率越来越快,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尤其是我的脸皮,它压迫着我脸部的神经,像是要炸裂一样,还有那即将裂眶而出的眼珠拉扯着太阳穴两边的肌肉收缩到了极点。
    但我的注意力仍集中在控制自己的尿道上,那因疼痛涨到了极点,我将全身心的注意力投入到这上面来。
    “看看,你的表情特别精彩!”黑子笑着将一面镜子递到了我的面前。
    镜子里的我,头发凌乱,满头汗水,因为脸部神经的失调,五官不自然地抽搐扭曲着,两边嘴角都是长长的恶心的口水。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自己,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苍老成这样了。
    “你快乐吗?”黑子还在大笑。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姓魏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霍英兵不知何时也到这像刑讯室一样的地方。
    再尝试了四五次之后,我才找到了说话的功能努力使得舌.头回到该有的位置的:“我...是..个..记.记者,刚才可真带劲,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说不定我就死了。”
    我敢打赌他们没胆子弄死我,赌注就是我这一条老命。
    “不行,你想死我可舍不得,咱们玩点新的。你先休息一会儿。”霍英东拍拍我的脸皮,眼神凌厉。
    “休息什么,有啥招数赶紧现在上啊。老子要是怕你都对不起这一身肥肉。”我虽然四肢被捆,仍不服软,反正已经这么惨了,更惨算什么。
    “好,满足你。”霍英兵走了过来,将我头顶固定的机械拆走,又拿出一个口塞和一顶面具似得东西盖在我的脸上,那面具另一端有着长长的一根管子。
    紧接着他走开了,不一会儿我便知道这玩意是干嘛的了,冰凉的水从那根管子涌了进来,流水顺着咽喉食管一路向下汹涌地冲进了刚才遭受重创的五脏六腑。它们集聚在肚子中,我明显能感受到肚皮随着进来的水越来越多而涨了起来。
    本就胖,再加上这些水,我更觉得整个身体涨的到极致,那种快要炸裂的感觉再次袭来,流水越来多,可我的嘴.巴全部被那面具罩着,也无法将它们吐出来。当口腔塞满时,我不得不将水吞咽下去,呛的我咳嗽连连,却又因面具遮挡无法真正的咳出来。
    当那种感觉已经没法更痛苦时,涌进来的流水停止了,肚中大量的水晃荡着。我以为他们停手,一道皮带突然从肚子中间穿插过去,然后这两个恶徒开始两边同时用力。肿胀的肚皮受力不住,水开始往上涌去,它们返流到我的咽喉将那扩大扩张到了极限。
    这时黑子将罩在我口鼻上的面具打开,腹里积蓄许久的流水找到突破口喷涌了出去,我将肚中积水喷尽,分不清是胃液还是胆汁的苦水也跟着冲出了口腔,还有一些从鼻孔中喷出去。那种辛辣的感觉滞留在我的喉管久久不肯散去。
    不知吐了多久我翻着白眼,本就千穿百孔的肺部更是因两次酷刑而抗议不止。
    “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你真该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恶心!”霍英兵拍着我的脸颊言语中透着轻蔑。
    “来啊,来啊,平时你们就这么对不听话的病人嘛?加大剂量,老子不过瘾。”我努力用火.辣辣的喉咙嘶吼着,因用力过大,一道苦水又从我的鼻孔中喷薄而出。
    “好那就再玩玩。”霍英兵再次将那面具罩在我的脸上,更多的水从管子里涌了进来,痛苦在成倍增长,我的四肢又被绑着,无力反抗,恨意在心中积蓄,可又无法发泄出来,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使得我快要脱力了。
    在他们第三次加大水流量时,我已经开始呕血了,不知道体内的什么脏器还是肠子上有了小裂口,可即使这样我仍没有晕过去,也许晕厥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人类生命的韧性比我们想象的更要强大,他们不断折磨我,我却始终未曾屈服。实际上自认警探并不影响什么,但我的性格里有种独特的倔强,不低头,死也不低头。
    因为我的谩骂,这两个折磨我的人非但没有得到快感,反而更加恼羞成怒。他们见强权暴力无法迫使我屈服,愤怒地在原地打转。
    最终他们又将那面具罩在了我的口鼻之上。这次黑子褪.去了我的鞋袜,然后拿出一种轻柔的物质开始挠动我的脚心,那大概是两片羽毛,轻轻的痒痒的透过皮肤,使我感觉每个毛孔都酸酸的,那种痒到极致又无法挠的感觉几乎使得我发疯,大量血液又聚集在我的头顶,发热发胀。
    四肢被束缚使得我无法给自己止痒,脸部的神经因自然反应想要笑出来,我努力地控制这种感觉,一旦笑出来便无法停止了,我用牙齿咬着之前就有了伤口的舌.头,咸腥的血液积在口腔,疼痛使得我头部思维和感官更加敏锐,脚底的瘙痒开始一点点侵蚀我的神经。
    抵挡不住的我,终于笑了出来,原就酸痛的脸再也无法控制笑的面部表情,而肌肉在面具里抽搐着。我一边笑到咳嗽,一边吞咽着腥甜的鲜血,血液和口水进了气管又喷涌回嘴里,因为有面具挡着,我无法将它们喷出体内,于是它们又再次进入气管,不停咳嗽不停大笑,恶心地抽搐着脸部和身体,那种痛楚比之前的两次还更加猛烈。翻着白眼,大脑开始不受我的控制,思绪飞腾,各种杂乱的往事像电影回放一样出现,母亲的死,父亲的背叛,与吴知厄的决裂,与李铃铛的爱恨情仇,那些被我极力隐藏的痛苦往事折磨着我的精神。
    晕厥是人体的自我保护程序类似电脑的过热死机,当精神或者肉.体的痛苦达到临界点便会来临,但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类避险功能的上限峰值比普通人来的更高,也许死亡会比晕厥先到,我这样想着。但有种人受到痛苦的时候求生欲.望会更加强烈,我便是这种人。
    “什么死了?怎么可能,你们干什么吃的?”隐隐约约听见了霍英兵斥责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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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1-13 00:26:36  更:2021-11-13 00:4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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