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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追寻黄帝的足迹[第30页] |
作者:小尘一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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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楼上各位,你们给予了我一些写下去的动力。 |
@东篱999 2887楼 2013-12-19 12:51:00 看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头脑一时混乱,不该胡乱转帖。向小尘说声抱歉! 伏羲(女娲)、黄帝、老子是中华道文化的三个里程碑,不该质疑。 ----------------------------- 不需要抱歉,面对自己不能确定的事物,是应该去了质疑及了解的。我自己都是这样。 |
@鹭飞鱼跃 2888楼 2013-12-22 10:49:00 孔子:述而不作。看到小尘的文章,忽然就想起这个,碉爆了啊,小尘这也算吧。孔子的书我还要多读读:) ----------------------------- 这不敢当啊,孔子是公认的圣人。他述而不作是完整表述前人思想。(尽管那时的记载有残缺)孔子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他非常专注与执着,是一个求实证的人。他对自己怀疑的东西是存而不论。我们很难做到。 我只是微尘,故事里很多场景及话语,无法表达出来。故事里也不能避免地参杂了我个人的意志。因此请各位朋友细心分辨。 |
@城中六扇门 2891楼 2013-12-22 15:47:00 舍尽繁华为众生……。 ----------------------------- 过奖了,谢谢! |
@红尘明心 2892楼 2013-12-22 16:50:00 还是看看杏花天雨谢春红的系列发文吧!清醒!真正天机尽泄!原来黄帝是埃及法老!是入侵华夏的,蚩尤是炎帝——正宗华夏原住民!机缘难得! ----------------------------- 我没有民族情结的,也没有什么家族族谱之类的东西,我只是一个平凡人,写的故事本乎心。不过呢,故事到了后面造字的部分的确有些事件可以与埃及联想在一起,黄帝不是法老,但法老的狮身人面像面向着东方,应该有其特别的原因。 |
@红尘明心 2893楼 2013-12-22 16:52:00 黄帝是利用其旱魃女儿残忍杀害的蚩尤,旱魃就是高级别的僵尸! ----------------------------- 我的故事里,黄帝纯阳体,生的都是儿子,没有生女儿,但他却有很多女儿。女魃只是黄帝在天外的下属。 |
@bravebear2010 2901楼 2013-12-27 19:57:00 每天都来看看:) ----------------------------- 谢谢! |
再次谢谢楼上各位! 写了一些,更新。 |
追寻黄帝的足迹 下卷 《黄帝的宗族》 三十一 十嫔 再说涿鹿,鬼臾区接受了命令后,把身边所有将官全部齐集,开会分配各自的工作。鬼臾区说:“这次我们的任务是对整个被蚩尤占领的区域巡查,现在说说我们总体要做的事。首先了解被俘的民众所属的族群,安排他们回归本族;第二要查检各地损坏的设施,并安排工匠修补;第三派人进山搜索战乱时逃进深山的生还者。具体各人负责的事项,我已记在各自所属的木牌,不明白看看自己的木牌,并按照任务去执行。”众人领命各自带上自己的人马出去了。 这时他身边的副将进来向他报告说:“出事了将军,士兵来报,西面北山氏族族长的女儿生出了一只妖怪,他们全族及附近几个部族的人十分惊慌,他们的族人一致要求,烧死他们两个,听说已经生起了火,我已派人去劝阻,但估计作用不大”。鬼臾区说:“你去带一队人过来,随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随后两人坐上马车,带着一队士兵赶往现场。 车队到达该部族的村外,已经看到一大群人围着一堆熊熊的烈火,在兵士的吆喝声中,众人闪开分出一条路让军队通过。鬼臾区跳下车看到火堆中的人已经不能动弹。他吩咐士兵:“救火。” |
族中的长老及族长来到他的面前,鬼臾区板起脸道:“你们怎么可以随意杀人,士兵不是叫你们等等么,你们身为族长和长老,怎可以置律法不顾”。族长心情沉重,没有出声,其中一个长老说:“不是我们违背将军的吩咐,而是那只刚出生的小妖怪实在太厉害了,他先攻击我们,我们才会匆忙烧死他们的”。这时士兵过来说:“禀将军,火已熄灭,但人和怪物已经烧死了,”鬼臾区对长老说:“那女子并不是妖怪,为何也要烧死她”,长老说:“这些怪事,我们族以前从来没出现过,她本是族长的女儿,长得漂亮曾被蚩尤那群怪物掳去,估计那孽种就是这样来的,你看看那群怪物杀死了多少人。 我们不把她投进火中,那妖怪也不会进去,我们是不得已才这样做。她是族长的女儿,杀死她你以为我们会不伤心吗?”这时民众全部举起手高喊:“烧死妖怪,烧死妖怪”。鬼臾区无奈地道:“那妖怪我带回去,女子你们自己安葬吧”。说完转身对士兵说:“把妖怪的尸体装好带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鬼臾区陷入了沉思,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旁边的副将说:“你帮我去查一查,这几年来,在蚩尤及他众兄弟身边伺候的女子,现在都到了那里,有多少人怀了孕,掌握她们现在所在的部族,记得不要惊动她们的族人。”副将领命去了。 |
这几天,鬼臾区都在研究那只带回来的小妖怪的尸体,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其中一个将官进来见他,鬼臾区问:“事情办得怎么样?”那将官说:“派往深山的队伍还没回来;躲在附近山区的人,已经安排妥当陆续回归;也安排了以前被俘的民众返回自己本族,失去自己部族的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分配到各个他们想加入的部族。受伤的都集中进行医治,这些事基本没有太大问题。但士兵在这里附近山上的洞穴中找到了一群女子,”鬼臾区皱了皱眉说:“哦?是不是逃避战乱的?”将官说:“她们不肯说,而且全部用炭灰湖黑了自己的脸,也不肯说出自己所属的部族,似乎有苦衷不愿意回去。士兵见到她们时,她们全部正想一起跳崖自杀。”鬼臾区问:“自杀?为何?”。将官说:“她们说,是因为带在身上的干粮吃完了,感觉很彷徨。其他的事问不出来。我交给她们食物,并把她们带了回来,但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来向将军请示。”鬼臾区说:“带她们过来让我看看。” 这群女子衣服破烂,头发打结,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梳洗,脸部全部涂上黑炭,但在她们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出,她们还很年轻。鬼臾区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不说出自己所在的部族,不想回去吗?是不是有什么疑难,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们解决?”女子们相互对望一眼,其中一个开口说:“如果可以,我们只想永远住在山上,不与外界接触,但山上没有足够的食物,我们也没有猎取食物的能力,虽然希望一起度过余生,但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命薄之人,想尽快死去,免得以后害己害人要受更多痛苦”。说完流起泪来。其余的女子也跟着伤感起来,眼泪滴在脸上混合着炭灰,看上去极不自然。 鬼臾区想了想说:“你们都是被蚩尤俘获的人?”全部女子点了点头说:“我们都是伺候过蚩尤,刑天和那七个与他们一起居住的蚩尤兄弟。”鬼臾区走上前伸手按着其中一个女子的脉,然后皱起了眉对旁边的人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闲杂的人全部退了出去。 他转身为每位女子把了脉,然后说:“你们全部都怀了孕”。那群女子惊讶地看着他,突然她们全部伏在地上说:“请恩主救救我们。”鬼臾区见她们这样,连忙说:“全部起来,你们要把自己的真实状况如实地说出来,我才可以想办法。告诉我,为何要躲到山上去”。其中一个较为胆大的女子说出了她们的遭遇。 |
原本她们都是贴身服侍蚩尤与刑天的。在蚩尤与刑天占领了整个冀州后,来不及撤离的部族,都在他们完全掌控之中。蚩尤派自己的族人占据或管理着那些俘虏。各部族有姿色的漂亮女子,都会被征召去服侍他们及那些蚩尤兵。最初蚩尤兵还没融合时,她们服侍的都是脱掉外甲的人,被安排服侍的女子一共有一百多人,她们都非常年轻,有一部分专门练习舞蹈供蚩尤解闷,一部分负责众人的生活起居及膳食。 在蚩尤兵受了重伤后,他们与身上的甲提前融合,变成一付没有情感的机器,他们每天都会自己自动进食矿石,不需要分派人手去照顾他们。蚩尤就把他们安排到另外一个院落居住。之前服侍的女子很多都赏赐了给自己亲族的将官。留下来的女子只有三十多人。其中贴身服侍蚩尤与刑天有六个,其余都是干一些日常工作及偶尔被安排舞蹈供蚩尤与刑天观赏。在他们最后一次融合后,其中七个最勇猛的蚩尤兵变成了兽人。他们经常会侵犯在身边工作的女子。蚩尤就把十二个平常自己与刑天比较喜欢的留在身边,其余的都派去服侍那七个兄弟。刚开始成为兽人的蚩尤兵,兽性相当重,身边的女子很多都受了伤。正因为如此,很多女子都试图逃离那群猛兽。蚩尤知道后,对这些兄弟进行了某种限制。虽然这样,很多女子都想尽一切方法,希望离开那里。她们知道单靠自己一帮女子,要逃脱很难,于是暗中与在那里的一些士兵交往,希望通过他们可以找到逃走的机会。这些事,蚩尤是知道的,但他却当作没看见。 |
在刑天战死以后,蚩尤的心情一直很沉痛。他们族人在高阳的安排下开始撤出冀州,那些士兵向蚩尤求情,希望带上自己喜欢的女子。蚩尤允许了那部分人离开,她们跟着那些士兵反而逃离了魔掌。 众人都离开后,蚩尤发觉这七个变成了兽人的兄弟身边失去了女人,情绪变得很不稳定,于是把剩下服侍自己的十二个女子其中的十个,交给了这七兄弟。留下的两个,一个是怀了刑天孩子的。另一个是他自己喜欢的。因为大战在即,他解除了兄弟的禁制,这样导致了留下来的大部分女子受到了蹂躏。结果使全部都怀了孕,有了兽人的后代。 在最后的时刻,蚩尤及七个成为兽人的兄弟,在这批女子身上的作为比较混乱,导致她们虽然都知道自己怀了孕,却未能知道具体怀上了谁的孩子。战后,这一批姊妹共十一人,都先后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基于这一原因,她们对自己的前景十分彷徨,为了减少内心的不安,她们相约前往北山氏族看望提早离开的姊妹,北山氏族族长的女儿。了解她回去后的生活状况,以便为自己的将来作出抉择。 北山氏族族长的女儿,是这批女子当中最早被发现怀孕的一个,在蚩尤的安排下,她怀的是刑天的孩子,她发现自己怀孕后,刑天已经战死,而她则受到蚩尤特别的保护。对于自己的怀孕,她并没有多大的心里压力。那是刑天的孩子,她本人也仰慕刑天的能力,虽然她知道刑天已经死了,却是愿意帮他生下那孩子。在大战结束后,未经安排,她就返回了自己原来的部族。她觉得只有在自己父亲的保护下,诞下的孩子才会得到平安。在那个年代,女子在部族外面怀了孕,返回自己的部族并不算一件很严重的大问题,平常的女子也会被接纳,只是孩子的等级会比别人低。对于这些,族长的女儿不会有问题。 |
这一天,在蚩尤处相处了很长时间的众姊妹前来看望她,看到她临盘在即,众人都为她高兴,姊妹们看到她虽然怀了孕,但待遇还不错。族人并没有歧视她,而是给予了很好的照顾,她们放下了心,全部都打算回到自己各自的部族。她以主人的身份,邀请她们留下来看看她的孩子再走,但众姊妹却归心似箭,于是她吩咐仆妇送给她们几天的干粮食物,以便她们在回去的路上吃。众姊妹离开后的第二天早上,她就分娩了。由于难产,生完孩子后,她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因为她是族长的女儿,即使在外面不明不白地怀了孕回去,人们也没有责难她,但是,当她生下了一个有手有脚却又明显与人不同,十足水中怪物的小东西时,全族的人都非常惊慌与恐惧,认为相当不吉利。包括她的族长父亲在内,他们与族中的长老秘密商议,一致决定要杀死那刚出生的婴儿,商量决定由巫师择日进行。她的一个心腹奴仆,偷听到族长与长老的谈话,在她身边不停地呼唤,唤醒她后,把这一不幸的消息转告她。出于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她不顾一切地把孩子偷了回来,命心腹的奴仆坐马车秘密地把他带走。她的仆 |
人坐马车按照她的吩咐,带着那孩子追上了众姊妹,希望得到她们的帮忙。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各姊妹不知如何是好。众人正在商议如何离开之际,小妖怪婴儿突然自己跃起,不停地往回奔,因为他预感到自己的母亲发生了危险。 她们看到那婴儿竟然自己往回走,只能迅速在后面跟着,往回走的路上碰到了大批前来追赶的族人,族人认得她们,她们只能赶忙躲起来,冲忙中,仆人与其中一个姊妹来不及跳下马车,连人带车滚进了深崖。她们心有余悸,慌不择路地往山里跑,途中怕被那些族人认出,用炭灰涂黑了脸。逃跑时她们听到途人说,她们母子被族人活活烧死了,她们都很害怕,一起躲进了山洞不敢再出来。在山洞里呆了几天,她们在这几天思前想后,带备在身上的食物已经全部吃完,回去的命运很可能会同样被烧死,留下也不能,想着想着,她们决定一起自杀,了结自己的生命。。。。 那女子继续说:“接下来的事,将军也清楚了,请将军为我们作主,我们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鬼臾区想了想说:“这件事很特别,我也不能作主,要请示帝主再作决定。这样吧,你们暂时住在这里,我会吩咐人照看你们,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们的。”说完吩咐外面的仆妇带她们去梳洗。 这些天,所有人都非常忙碌,忙着修缮与回迁,宫廷方面也不例外。黄帝处理完中冀的事务后,回到涿鹿察看群臣们工作的进展 ,打算在此小住几天就回有熊国,他知道很多设施要安排回迁,几位妻子一定很忙,回去看看她们有没有处理不了的事。 |
这天散朝之后,鬼臾区再次向黄帝行礼说:“臣下有事要向帝主禀告”。黄帝道:“那随朕到书房吧。”两人一起来到书房分主次坐下。黄帝问:“大鸿有什么特别事不可以在朝堂上说”。鬼臾区于是把小妖怪的事与那批女子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黄帝听后皱了一下眉问:“这批女子有多少人?”鬼臾区说:“本来连北山氏的女儿在内一共有十二个,现在只剩下十个”黄帝道:“这的确是一件比较难办的事,你有没有解决的方法提供给朕?” 鬼臾区说:“从脉象看,这批怀孕女子的脉象都异于常人,她们的孩子很有可能与北山氏族长女儿的小孩一样。这些事即便我们能接受,但民众是不会接受的,特别是这些年被众蚩尤兄弟打怕了。更何况按北山氏族人的说法,他们曾被那小孩攻击。不能否认,他们出生后也许真的具有攻击性,会构成危害。小妖怪的尸体我已经带回,研究了几天,发现他很奇怪,虽然被烧死已经几天了,但一点僵硬的感觉都没有,过了几天,连灼伤的痕迹也不见了。与常人的特性完全不一样。我的意见是要么想办法慎重保存他们,如果这样,估计要面对很多来自各方不同的压力,也要付出很多。要么只保存那些女子的性命,在他们还没完全成型之前引产消灭掉。” |
黄帝道:“消灭他们,朕觉得不可取,大鸿是否了解那些蚩尤兵的来历”。 鬼臾区说:“臣下听力牧说过,他们是人与那些千年水虫融合而成,而那些水虫是水中的灵物,长期隐伏在水下,一直有传说说他们具有神力。” 黄帝道:“那批水虫是在两千多年前,神龙为了造福六合的民众,用属天的法器制造的,与中土以前的神农耕牛是一样的。他们非常洁净,具备神力及不死身。两千多年来他们不停地劳作而从未间断,疏通地下已经严重堵塞了的水道和水穴,改善中土曾经被破坏的环境。对于整个六合以内的民众,他们有恩而且没过错。是人因为自己的私欲,强制用血把他们沾污,使之成为杀人的利器,使他们不明不白地蒙上了罪。他们与人融合后拥有了意识也拥有了灵,但是蒙罪的代价就是死。通常一个物种预感到自己生命到了尽头,就会在消逝之前想办法留下自己的种子,期望得到延续。他们也不例外,通过那批女子留下了自己的血脉。他们怀有怨愤,这样做是藉着后代向生民讨债。假如怨愤得不到补偿或释放,他们将慢慢凝结成败坏生民的邪气。因为战争,生民与他们两者之间同时产生了怨念与仇恨。生民对他们实在有很大的亏欠而不自知,这种亏欠并未偿还,却使他们身死而产生了更重的怨气。如果因为害怕他们留下的后代将会成为兽人,使民众恐惧而剥夺了他们的出生权,那么民众欠缺他们的将会更多,他们的怨气将会更大。怨气的快速积聚将会为众生带来灭绝性的灾难。朕希望他们能顺利地出生并得到庇护及导引,使他们的后代能在大地上与民众和睦相处,在以后漫长的岁月中,慢慢化解双方纠缠的怨气,而不至于陷入交替的循环。” |
鬼臾区说:“臣下没想到我们与那批水虫原来有那么深的渊源,既然这样我们必须尽力去保存他们,要保存他们就要想办法使众人能接受他们,把他们当作平常人看待,不会对他们蓄意加害 。但问题就来了,帝主说的话臣下能完全相信,是因为臣下曾经在具茨山生活,了解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往事,但大部分民众及族长知道真实状况的并不多,霎时间要他们相信很难。通常人们只会看到眼前的威胁,不要说是民众,即便是各大族长贵族,要完全说服他们也不容易。更何况,如果要民众接受这些(庚欠)的孩子,就要使他们能够相互接触。除非帝主下一个死命令,不允许天下人对这些(庚欠)的孩子加害。没有约束,要人自觉遵守是不可能的”。 黄帝道:“朕下一个命令很容易,但作用有多大?即使他们迫于朕的权威,表面接受了命令,但不会改变他们内心的想法。只要他们心中不服,就会有很多看不见的小动作,很多事也会照样发生。如果相处不好,而导致这批(庚欠)的后代失控怎办?要知道他们的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强,而且寿命比人要长很多。只要双方本质上不协调,矛盾最终会显现,那样不但根本上没能使他们和解,很可能还会演变为更严重的冲突。” |
今天到此为止 谢谢捧场! |
@steeveen2012 2922楼 2013-12-28 22:05:00 沧海桑田,弹指 ----------------------------- 谢谢顶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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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臾区说:“臣下的确考虑不周,但一时间也很难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不若召集众位圣者过来一同商议,多几个人交流也许能找到较为妥当的方案。” 黄帝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基于他们外表与常人不同,能力超越于人的这一事实,注定了不受人待见。只要见到他们的外表,人们就会不自然地产生偏见。这件事朕私下解决较为妥当。具体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 鬼臾区说:“事关重大,我担心影响其他人,与她们谈话时,没让手下在场。经过北山氏族的事件,她们不会轻易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只有我是不相干的知情者”。 黄帝道:“很好,朕稍后命人在中土的宾客园腾出一个大院落,赏赐给她们作为她们的居所,等一下朕要召见她们。为了把这件事妥善解决,朕会向天下公告,因为她们怀了朕的孩子,朕要全部纳她们为妾,封她们为嫔。这件事的真相不可以泄露出去。” 鬼臾区吃惊地看着黄帝说:“臣下明白。但这样对帝主不公平,即使帝主慈悲接纳她们及她们肚里面的孩子,但那些孩子很大机会身形相貌都与人不同而怪异,如果天下人看到帝主的儿子身形怪异如妖怪,恐怕影响帝主的声誉。” |
黄帝道:“朕并没有做什么不适合的事。不会介怀别人背后的言语。只要他们是帝子的身份,他们以及他们的母亲才不会被别人歧视。而那些孩子出生后也需要有一些导引和教导,不然长大后很容易为祸人间欺负民众。再者,伺候过那批(庚欠)的女子除她们外还有其他人,不能肯定她们是否也怀了孕。”鬼臾区说:“不会吧,她们都是最后留下的人,其他人之前已经走了,如果怀了孕,现在孩子也应该是出生了才对。”黄帝道:“刚刚成为兽人的(庚欠)不是普通人,他们留在人身上的种子,可以隐藏很久,找到合适机会才成孕。只要朕的孩子都有与人不同的特征,人们就很容易把这种状况看作常态,不会对那些可怜的人作出伤害。” 鬼臾区说:“帝主想得周全,臣下十分佩服。臣下现在回去把她们接过来。”黄帝道:“还有一事,你带回来的妖怪孩子,其实还没真死,他不是普通人,是刑天的孩子,生命力会很强。朕把这个玉佩交给你,”说着解下那个在‘地天通’里挖出来的鱼形玉佩递给鬼臾区继续道:“你回去把玉佩放到水池中,把那小东西一同放进去,他就能够暂时保存,等其他孩子出生时,找到与他体质相合的,为他导入他的脐带血,就能把他救回,他将是一个很强的孩子。”鬼臾区恭敬地接过玉佩,与内官一同回去接人。 |
十个女子被带到临时作为朝堂别院里的内院。听说是帝主召见,她们心里都忐忑不安,更担心帝主会象北山氏族长那样最终会对她们加害。但世事往往很奇怪的,当她们一再感受到来自各方的威胁,绝望到了极点,甚至想了结自己的时候,上天却为她们开启了一条新的道路。如果说之前她们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地狱,那么现在她们只是一转身就已经轻易地到达了天堂。 她们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黄帝道:“你们的事,朕听说了。你们对于以后有什么愿望,想得到怎样的帮助,都可以说。”其中一个女子说:“其实我很害怕,很担心自己怀上了一个妖怪,即便别人不仇视,我也不知道怎样去对待他。更何况所有人都不接受,生下他不是被害也只有受苦。我们是苦命人,即使帝主在生活上帮助我们,但只要我们生下来的是妖怪,最后都会不得安宁,更何况我们没有能力去承担。” 黄帝道:“你们的事,朕可以为你们承担,但有一些约定你们必须遵守。从今天开始,朕将给予你们每人一个新的身份,今天以前在你们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必须不曾存在,你们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你们的过去。过去的你们已经死了,今天是你们的新生。一切从今天开始,朕现在纳你们为妾,封为嫔,将会公告天下。希望你们能安心地诞下自己的孩子。名义上你们怀的是朕的孩子,无论他们出生后是常人还是妖怪,朕都会为你们担待,会派人打点你们以后生活上的一切,及教导你们必要的宫中礼仪。实际上朕会视你们为宾客,那些孩子出生后,朕会命人协助你们抚养,你们也可以回复自由身,可以选择与自己喜欢的人交往,朕不会干预,假如遇到自己钟情的人,只要你们向朕提出,朕可以解除你们的名号予以赐婚。无论你们最终是否有其他选择,朕都会照顾你们一生,你们将会被尊重。” |
女子们感动得相顾而哭,惊喜地一起伏地行礼说:“谢帝主厚爱,妾即使万死也不能报答帝主的恩德,我们愿意永远为奴为婢服侍帝主”。黄帝道:“朕不需要你们服侍,你们只要照顾好自己及自己的孩子就可以了。遵守与朕的约定,就可以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这样,黄帝多了十个嫔。这十个嫔后来有九个生下了男孩,全部都是人兽混合体,只有一个生下了女儿,相貌及一切近似母亲,除了身后多了一条尾巴外,其余所有特征都近似一个正常人。这个女儿后来被安排到昆仑山,在西王母飞升后接替她的工作。 其中有一个很壮健,黄帝认定他为蚩尤的孩子,为他改了名,叫苗龙。另外一个黄帝觉得他能力超强,取名为愚號,并用他的脐带血救活了之前的小妖怪,小妖怪取名为愚京,他们两个一起被黄帝封为海神,掌管整个海域。 有一个相貌与人最接近的取名叫重黎,这人后来对颛顼帮助很大,制止了很大的事件。黄帝这十个奇特的孩子,有个别留下来帮助自己的兄弟及后来的帝。而大部分都离开了中土,分散到各地,也占据了一些地盘。过一些自己适应的生活。 黄帝的确有先见,后来外面也陆续有人生出了人兽混合的人,其中有善类也有恶类。在黄帝离开后,那些兽人中的恶类受到刑天的邪灵诱惑与教唆,一起联合侵害民众,都被黄帝这十个能力强的孩子击退,很长的一段日子都相对安定。 |
黄帝为了区分自己的血脉,对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儿子都赐了姓。没得到赐姓的,都拥有帝子名号,但其实并非他的亲生子。 在有熊国,女节与小玉都忙着宫廷搬迁的事务,本来她们可以自己先回空桑的,但因为嫘祖刚诞下儿子不久,身体虚弱正在休养,行动不便需要人照顾,因此她们只能继续留在北方。这天,女节巡察完各项宫廷的事工后回到后堂,这时她的心腹,一个往来于空桑与有熊国,负责监督搬迁的女官回来了,正在后堂等她,向她禀告空桑方面的状况。 女节喝着茶听她慢慢一件件地说,当听到她说:‘帝主新立了十个女子为妾’时,放下了茶杯不相信地看着女官问:“你说什么,帝主新立了十女为妾?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你弄错了,” 女官说:“臣下没有弄错,听说众朝臣都知道了,准备发文公告天下,中土的人都知道了,那十个女子因为怀了帝主的骨肉,全部被封为嫔”。 女节皱眉说:“封为嫔?” 女官说:“是的,据说为了便于照顾,帝主还封赐她们以后居住在宾客园,” 女节说:“你去请玉妃过来”。女官答应着出去了。 |
女节与小玉一起来到嫘祖的宫室,双方见礼后,女节对嫘祖说:“姐姐有否听到夫君最近的消息,他有否派人回来与姐姐商议过纳妾的事?” 嫘祖听后一愕,摇摇头说:“没有,夫君告诉你他想纳妾吗?” 女节说:“没说,但已经公告天下,只是文书还没送过来,” 嫘祖说:“夫君从没做过这样匆忙的事,文书没送过来想必他另有内情,两位妹妹不必为这样的事忧虑,你们应该相信夫君才是”。 小玉生气地说:“这不是一件小事,很多宫里面的人听到后都很雀跃,之前已经听说有一个才艺两全,名叫素女的人缠着夫君,不惜为奴婢也要留在夫君的身边,最后夫君接纳了她。现在又多了十个,而且都怀了孕,姐姐叫我们相信他,但这样大的事夫君竟然瞒着我们去做,叫我们怎么能相信他呀,想必夫君已经嫌弃我们了。” 嫘祖茫然地说:“如果是嫌弃,也只会嫌弃我,两位妹妹虽然也上了年纪,但依然与少女无异,都貌美如花,特别是节妹妹,似乎越活越年轻,越来越漂亮。那么夫君又岂会嫌弃你们呢”。 女节说:“夫君该不会是沾染了不好的习惯吧,毕竟外面诱惑还是很多的”。 嫘祖说:“两位妹妹有什么想法?” 女节说:“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就要表明立场,迫使他改正过来并以后不再犯”。 嫘祖点点头,女节问:“姐姐身体好些了么,我想尽快回空桑去,如果姐姐身体无大碍我们就可以早点动身了”。 嫘祖说:“妹妹也知道儿子身体较弱,前两天还感染了风寒,虽然现在好了一点,要走估计也要过几天才行”。 女节说:“那就再过几天吧,我们回去收拾一下,姐姐好好休息吧。” 两人告别了嫘祖,一起回去,行至中途正准备各自回自己宫室的时候,内官前来禀告:“启禀两位娘娘,帝主回来了,车驾马上就到宫外了”。 她们两人对望一眼,女节说:“你们出去迎驾吧”。 内官先是一愕,随后说:“是。” |
黄帝的车驾来到宫廷门口,出来迎接的是嫘祖及众内官婢仆。黄帝下车来到嫘祖的跟前,牵起她的手说:“元妃这些天辛苦了,孩儿呢?” 嫘祖说:“夫君一路也辛苦了,儿子前两天受了一些风寒,不敢让他外出。” 黄帝道:“带朕去瞧瞧”。 两人一起步入后宫。黄帝一边走一边问:“怎不见节妃和玉妃,她们还好吧。” 嫘祖笑着说:“她们很好,不过想必在生夫君你的气了”。 黄帝道:“哦?生朕的气,为何?” 嫘祖看他一眼说:“夫君真的不知为何?” 黄帝想了想,笑笑说:“朕也没什么嘛”。 两人进入宫室,婢仆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儿来到黄帝的面前,黄帝伸手接过,这孩子已经睡了,他们一同坐在软榻上,黄帝看着他说:“这孩子似乎较弱。” 嫘祖说:“是啊,也许是我身体不是太好,怀着他的时候经常病,有几次还胎动得厉害,多亏了节妹妹用龙车带我到昆仑山找西王母医治,西王母给了我一道灵符,带上后才得到安宁。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担忧,耿耿于怀放不下心。” 黄帝问:“什么事使元妃不安呢?” 嫘祖说:“是西王母帮我诊治的时候和我说的一些话,她叫我要有心理准备,这孩儿阴气很重,将来会有一大劫,我一直为这件事担忧。没心情做其他事。不过西王母也说,夫君能使他延续。虽然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但相信夫君也会关爱这嫡子吧”。 黄帝道:“孩儿的确阴气很重,这与朕也有关,打了几年仗,身边积聚了不少的戾气和怨气,冲忙间导致元妃怀孕,实在是朕之过。” 嫘祖说:“夫君哪里话来,我一直很盼望自己能为夫君生一个孩子而未能如愿,夫君也是知道的,这次上天把他赐给我,我很感激,如果可以把我的一些福分转给他,我也是愿意的”。 黄帝说:“元妃不要在意,朕知道元妃的心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必要时,朕会是一个很严厉的父亲,这种严厉也是为了他的延续与将来。希望届时元妃不要心软”。 嫘祖说:“一切由夫君决定吧,孩儿还等着夫君为他取名字呢。” 黄帝道:“就叫昌意吧,赐姓任。” |
这时内官进来说:“禀帝主,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帝主要在那里用膳呢?” 黄帝道:“就在这吧,你先去把两位娘娘接过来,然后再传膳。”内官答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内官回来说:“禀帝主,节妃娘娘说突然身体感到不适,要睡一会,玉妃娘娘在照看他,请帝主与元妃自己先用膳,等好一点她们再过来请安”。 黄帝道:“娘娘没大碍吧”。内官看了看嫘祖。 嫘祖说:“两位妹妹是心里不舒服了”。 黄帝道:“那备餐吧,”内官答应出去了。 黄帝对嫘祖道:“为了之前的战事,朕的确没有好好照顾你们,你们生朕的气也是应该的。” 嫘祖说:“妹妹也不是不通情的人,若果夫君只是为了公事,她们又岂会不理解呢,她们刚才还来说起夫君立嫔的事,已经公告天下了,我们却是最后才知道的人。我们是你的妻子,这样的事夫君不应该瞒着我们的,我对她们说,想必夫君有特别的隐情,我始终不相信夫君会随便乱作为”。 黄帝道:“还是元妃了解朕,这件事,事出突然,要马上解决,公告之所以迟迟没送到有熊国,是这件事很隐秘,知道的人不多,朕想自己亲自对几位妃子说明白,并不是要刻意隐瞒的。” 嫘祖说:“我就知道夫君不会随便去做一件事,其中必另有隐情。不过夫君也不要责怪她们,最近虽然很多事忙着,但玄子与夷子都长大了,有自己各自的去处,也不用她们专注了。没有了专注的事,会比较敏感,不像我刚生了昌子,觉得都忙不过来了。玉妹妹还好一点,经常出外游玩。节妹妹每天管理宫廷的事务又比较单一,很多事上了轨道也不用太操心,因此对夫君的事就很上心了,她们两个很要好,夫君如果不能说服节妹妹,玉妹妹也不会理你的。” 黄帝道:“出外看看倒是好,玉妃喜欢到那里玩呢”。 嫘祖说:“出去也还是为了夷子,你也知道,这孩儿喜欢跟着祖父到处去,喜欢到各种新奇的地方,玉妹妹有鱼艇,他就缠着母亲教他驾驶,为了这孩儿,玉妹妹还经常抱怨那鱼艇的功能太少,只能在水中运行。夷子用这个理由很久都没回来一次,每次都是她放心不下去看他的,不像玄子,即使成亲了也经常回来看看”。 黄帝笑道:“儿子大了,总有自己的喜好,他喜欢新奇的事也是好事。玄子本来很忙的,经常回来吗?” 嫘祖说:“是的,他前两天才回来接自己妃子回去的,节妹妹自从上次出去回来后,就很用心学做各种食物,现在她做的食物都是很有水准的,玄子就是带儿媳回来跟母亲学习的。节妃喜欢忙碌,没事的时候她还不习惯呢。” 黄帝笑道:“以后会有很多事要她操心的,明天朕过去和她说说。” 嫘祖说:“我觉得夫君饭后过去会好一些,免得她们再胡思乱想”。 黄帝道:“嗯,朕听元妃的,朕也会做一些食物,饭后朕去做一些小吃给几位妃子尝尝”。 嫘祖笑道:“好呀”。 |
饭后,黄帝亲自下厨,做了一些甜品。命内官分别送给几位妃子,自己去了沐浴。岂知一会儿内官回报说:“节妃娘娘与玉妃娘娘宫中的大门紧闭,不许我们进去”。 黄帝道:“嗯,你们不用伺候了,退下吧”。 他独自来到彤鱼氏的寝宫,在外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侍女的声音说:“娘娘已睡,吩咐任何人不许骚扰”。 黄帝道:“是朕”。 宫女慌忙开门道:“奴婢该死,不知是帝主驾临”。 黄帝进入宫内看着内帐问道:“玉妃娘娘睡了?” 侍女说:“是的”, 黄帝喃喃地说:“哎呀,怎么那样早就睡了呢,真不巧,朕刚好有一个改装鱼艇的灵感,想与她说说,看看她是否需要的,没想她这么早就睡了。” 侍女说:“等奴婢去唤醒娘娘吧”。 黄帝道:“夜了,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只是一下子的灵感,明天也许就忘了,不过这玩意对妃子也未必那么有用。最近朕很多事忙,还是回书房去了。”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突然,里面的丝帐被牵开,小玉笑着奔出牵着黄帝的手说:“夫君真没心肝,刚进来就想着要走”。 黄帝惊奇地问:“玉儿不是已经睡了么?” 小玉白他一眼说:“你真的有灵感么,那鱼艇的确不是很实用的,” 黄帝笑着道:“朕吵醒玉儿了”, 小玉拉着他的手摇了几下娇声道:“你刚才说的,不许耍赖。至于那件事,你只要保证不再犯就是了。” 黄帝瞪大眼问:“哪件事呀?” 小玉嗔道:“还装了,我就不信元妃没有说。立妾的事,听说都怀孕了,就算我被迫接受,你还是要向节姐姐解释的。” 黄帝笑着问:“玉儿什么时候变得那样明白事理呢?” 小玉说:“不要以为我容易商量就欺负我,我说过的,不许再犯,还有,帮我改装好那鱼艇,让夷子回来方便些”。 黄帝道:“是了,都依你,行了吧”。 小玉说:“我的这关,你算是过了,谁叫我有事要求你呢。不过想来这件事,已经通报天下了,要你收回也难呀。我是这么想,但你还是过去看看节姐姐吧,” 黄帝似笑非笑地道:“玉儿这不是赶朕走么,刚才还不知谁说朕没心肝了呢”。 小玉正色地说:“我不跟你闹了,因为姐姐她真的生气了,刚才跟我说,明天一早就回雷氏部族的。你现在不过去,说不定她一个不高兴晚一点就自己走了呢。” 黄帝笑道:“好,朕去,幸好朕只娶了三位妻子,否则今晚肯定不用睡了。” 小玉也笑着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做坏事,如果再犯,我也不会再理你回娘家去的”。 |
黄帝来到女节的寝宫。侍女与女官都立在寝宫外,看到黄帝赶忙跪下行礼。 黄帝问:“你们怎么全在这里,不用伺候娘娘么?” 女官应道:“禀帝主,娘娘心情不是很好,说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叫我们不用伺候,她一个人在里面关上了门。我们有点担心,不敢走远就全部留在这里了。” 黄帝道:“守门的留下,其余的回去歇息吧”。 众婢仆退出后,黄帝伸手去推寝宫的大门,大门纹丝不动。他笑了笑用手掌轻轻压着门,门就像被一股力气吸着一样,他向前一拉然后再一推,大门‘呀’的一声开了,黄帝走了进去。 只见女节一个人坐在窗台上,正抬头看着屋外的天空。黄帝走近坐在她的旁边伸手搂着她问:“节儿真的生朕的气了?” 女节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当初,妾想跟随夫君回去,夫君却说妾妨碍你打仗。原来夫君在中土一直另有一群新欢,怪不得嫌弃自己的妻子,不许跟随呢。即便是这样,你也不应瞒着我们,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只是瞒着我们,当我们是傻瓜。妾当年说要嫁给你,你却说要得到妻子的同意。这件事也使我感动,以为夫君无论如何也会尊重自己的妻子。但如今夫君一下立了十个妾,并且个个有孕,我们却是最后才知道的人。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你当初说的话只是推托之词,压根没把我们放在心上。妾思前想后,以前夫君最少也尊重元妃,但这次连元妃也瞒着。想必妨碍夫君的是我,我决定明天回雷氏去,夫君的事,我也不会再管了”。 |
黄帝贴紧她轻声道:“就因为这样吾妻就关上门,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朕么?” 女节说:“我也知道拦不住你的,不过既成事实还用的着解释么?即使是解释也改变不了夫君因为使别人怀了孕,被迫要一下立十个妾这个事实。如果夫君心里还有我们存在,就不会做这些事”。 黄帝道:“如果朕心里没有几位妻子,就不会长途跋涉回来看望你们了”。 女节说:“有些话,即使我要回去还是要对夫君说的。也许因为战争压力太大才导致夫君做出这样的事。这是夫君内务的事,臣子即使知道不妥当也不敢说出来。元妃一向很迁就你,也不会提出异议。如果连妾也不出声,默认了夫君的行为,就不会再有人劝谏夫君了。天下的美女何其多,单以夫君的人才相貌,就足可以吸引她们了,更何况夫君位高权重。没有可以阻止你的人,面对万千诱惑在面前,很容易就会失控。也许妾的话,夫君并不愿意听,但作为你的妻子,妾还是要说的。” 黄帝轻声在她耳边说:“吾妻说的话,朕岂会不愿意听,不过这次节儿冤枉朕了,朕使自己的妻子怀孕是事实,并没有使其他人怀过孕,节儿难道不相信朕”。 听到黄帝这样说,女节回过头看着他,黄帝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女节疑惑地问:“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帝把立十嫔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并对女节说:“她们都是劫后重生的一群可怜人,也很特殊,但她们不应再受到歧视与虐待。正因为如此,把她们交给其他人朕不放心。她们及她们生出来的孩子以后的生活,需要宫里面的照顾,这件事也只有节儿能安排妥当。事出突然而隐秘,正是不想对吾妻有丝毫的隐瞒,才没发下文书,节儿能理解朕么。” |
听完黄帝的陈述后,女节皱着眉问:“派人照看那批孩子没问题,但那十嫔以后如何,无论怎么说,她们都是夫君公告天下立的妾。夫君会如何对待她们呢?” 黄帝道:“朕已经对她们说了,名义上她们都是朕的妾,但实际上,朕只视她们为女性的宾客,她们生活上的一切由朕照顾,但一切的行动都是自由的,包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及寻找以后的依归。” 女节说:“如果她们死心塌地地等待着夫君的恩宠呢?” 黄帝说:“朕会以十年为限,如果十年以内她们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或自己的归宿,朕将按照她们自己喜欢的方式成全她们。如果十年以后她们还是苦苦地等待着朕,朕会尽一个丈夫应有的职责,宠幸她们并赐予她们一个孩子,使她们的生活变得完美,届时妃子不许阻止。” 女节说:“夫君与她们约定了十年么?” 黄帝道:“朕只是答应照顾她们的生活,及要求她们对这件事绝对保守秘密,并没有其他任何约定,但假如十年以后她们还一直在守候着身为朕之妾这个名号及这一事实,朕不会对她们置之不顾,朕并不只是你们的丈夫,还是天下的主,为了使繁杂的事务简单化,有时候必须用到特别的方法,希望几位妃子体谅朕,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
女节低下头不出声了,黄帝把脸贴过去,女节别过脸不看他。 黄帝笑道:“节儿是吃醋了,要知道,你们才是朕的妻子,朕不会没分寸的。再说了,她们根本不知道朕的想法,也很清楚与朕之间实际的关系。等过几年她们认识了其他人后,很容易就会寻找自己的生活,岂会那么傻,用下半生去守着一个根本没有希望的梦呢。” 女节说:“夫君错了,你不了解女人,如果我是她们其中的一个,我一定会那样做的,不要说只是下半生,就算是一生也无悔的。因为我的夫君值得人为他那样做。” 黄帝用手轻抚她的脸,怜爱地道:“朕不会因为任何人,冷落自己的妻子,节儿放心不要想得太远了”。 女节说:“妾担心的还不止是这件事。这事已经既成事实,妾即使不愿意,也不会忍心看到她们以后虽然名义上有丈夫,却只能孤独终老。妾担心的是其他人,一直以来天下很多贵族的女儿仰望着夫君,都希望有机会进入夫君的大家庭。这些事我们三个是最清楚了,仰慕夫君的人虽然很多,但她们始终找不到进来的门路。夫君给人的感觉非常专一,并不会刻意看看其他女子。这样使她们把这一切当作梦深深地埋藏在内心。如今夫君自己打破了这一规矩,一下立了一大群妾,无形之中是给予了天下人一个希望和暗示。有了希望,即使明明知道不一定会达成,但人还是会为自己的希望而努力,你可以不去爱她们,不看她们。但你却阻止不了她们想你,真心诚意地爱你。这样对她们及其他爱她们的男子又怎公平呢。” 黄帝道:“真有那么严重么?” 女节说:“听到这个消息后,即便是宫里面的女官与婢仆都非常雀跃,更何况外面的人呢,毕竟很多贵族都有高攀的想法。更何况夫君相貌俊美威严,是女孩子心目中理想的对象,夫君你说是不是。” 黄帝笑道:“是有一定道理呀,朕的相貌的确是吸引了节儿这位位高权重的大美人,更何况其他无名之辈呢。” 女节嗔道:“还说了,夫君说妾的姿容会吸引别人,妾回来就命人为几位帝妃做了珠冠,遮挡自己的容颜,使人感受到尊贵的同时却看不到真正的容貌。你自己呢,留下这样大的缺口让人遐想,还说妾吃醋呢,事到临头就不好处理了。” 黄帝笑道:“对呀,节儿可以做一个珠冠遮挡自己的容颜,朕也可以,明天朕命人为众朝臣做一个冠,朕会在自己的冠上加上旃冕,前后垂吊着珠子。使外面的人也看不清帝的相貌,那样,胡思乱想的人也许就会减少很多了”。 女节跺脚道:“妾和你说正经的,你却在逗人,妾不说了。” 黄帝笑道:“朕也是说真的,不过这些事明天再说,朕赶了一天的路,回来又让三位妃子轮流审问了一番,说真的,很累了。节儿能让朕好好睡上一觉吗。” 女节翘着嘴斜斜看着他说:“那夫君早些歇息,妾到书房看书”。 黄帝笑道:“朕随你一起去,就算是累总是要陪着你的。。。”。两人笑闹着回到内室。 |
次日,黄帝起来梳洗完毕,女节端着早点从外面进来,走到黄帝面前笑着说:“夫君怎么不多睡一会,我做了新式的早点,夫君尝尝。” 黄帝微笑着张大了口,女节白他一眼笑着用汤匙把食物送到他嘴里然后期待地问:“味道怎样,是新做的,感觉会好吃,” 黄帝点头道:“嗯,甜”。 女节疑惑地说:“不会吧,怎会是甜,明明是放了盐的”,说完自己也尝了一口。 黄帝笑道:“朕说的是心很甜,节儿一早就起来为朕做了这样美味的食物,朕的心怎会不甜呢”。 女节开心地说:“喜欢就要把它吃完”。 两人正说着,内官前来禀告:“帝主,娘娘早安,天老说有要事等待帝主商议”, 黄帝道:“嗯,朕随后会去”。 黄帝来到朝堂,天老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黄帝问:“这么早有要事么,” 天老说:“禀帝主,北面的荤粥大举侵犯已经迫近西岐氏的边界,还有就是南面,力牧发来文书告急,各部族与蚩尤的各亲族因为领地问题相互僵持,大战一触即发。两面都比较棘手,请帝主派遣平定的人选。” 黄帝道:“你先回空桑,派风后与应龙前往北方平定荤粥,南面派鬼臾区带本部人马前往帮助力牧平乱,” 天老说:“臣下马上去,帝主什么时候回去呢”。 黄帝道:“朕会小住几天,处理好这里的事务就会与众妃子一起回去,还有其他特别的事就与容成先商议吧”。 天老说:“是”。黄帝在有熊国逗留了几天,带着众位妻子回到了空桑。 |
此章全部发完 先与大家说一声,进度有些慢。 今天元旦,新年快乐! |
@碧浪潜龙 2941楼 2014-01-01 15:05:00 很喜欢楼主的文章,值此元旦佳节!祝楼主马年大吉!马到成功! ----------------------------- 谢谢! |
@一吻赏英雄 2942楼 2014-01-01 15:33:00 楼主的知识真是太渊博了,赞一个!!1 ----------------------------- 你太抬举我了,很惭愧读书不算多,见闻也不广,也比较懒惰。很多书是因为这个故事我才勉强去看的。 |
谢谢楼上捧场 写了一些,更新 |
三十二 谋杀 再说南面高阳的管辖地。持续七年的大战使蚩尤辖下的各个亲族迅速壮大,侵占的领地也很辽阔,蚩尤在南方就已经成功地侵占了二十多个部族,原来的族长不是被俘被杀就是逃离到别的族群中避难。被侵占的部族,男丁被迫训练为士兵,而女人都被蚩尤的族人瓜分变成了奴隶。但这一切随着蚩尤的失败被擒最后被杀而慢慢发生了改变。被俘获的士兵相继重新组织了自己本部的人,回归本来的部族。虽然战场后来推进到中冀与涿鹿,但各部族被擒的男丁,死伤无数,即便说后来被黄帝用丹药救回的人,身体都是相当虚弱的。这一切一切,导致各部族对蚩尤的亲族怀有怨愤与仇恨,而各个被占领的族群及以前对蚩尤怀有怨恨的部族都纷纷集结人马,与蚩尤的族人对峙,要求蚩尤的族人归还占领的地域及掠夺的物品。双方引起纷争与械斗。这种趋势在整个南方迅速蔓延。 虽然蚩尤及众蚩尤兵已经被处死,但经过蚩尤长期训练的整个族群,还具备相当强的战斗力,已经占领的一切要他们全部归还他们当然不愿意。于是全部族人重新结成了一个新的联盟,并推举留尤作为盟主,希望可以一致对外,保卫蚩尤打回来的领土。 战败后,由于没有一个如蚩尤一样强势的统辖者,蚩尤原来的军队已经出现了颓势,他们内部分散为三股势力。一方是由蚩尤两位正妻主导,虽然她们全部儿子已经战死,但蚩尤离开后一直是留尤辅助她们及其孙子,在三股势力中,她们依然是最强大的一方。另一方是蚩尤的后妻三姑娘及他的岳丈生翁的势力范围,由于生翁善于经营,因此他们这一方也拥有很多兵力及物资。最后就是蚩尤在烈山氏及各部众妾所生的儿子,这一方人虽然很多,但由于母亲地位的差异,导致妾生儿子相对来说资源及财力,占地与物资明显比不上两个妻族,而他们大部分领地都是后来侵占别人的,得到的物资也远远不如妻族多。对此他们内心一直不平衡,怀有怨恨。尽管各有各的打算,但他们也相当清楚,战败后假如不团结,将很容易被别人瓦解。即使他们平时有一定隔膜,还是结成联盟。三大势力当中,蚩尤的两个妻族关系也比较亲密。 |
过往蚩尤对这群妾生子没有多大的关注,虽然他们都非常敬重及害怕自己的父亲,但这些儿子是被忽视的一个群体,好处得到不多。他们平常多少也感受到妻族对他们物品的扣押、欺压及藐视,内心相当不满,也不敢向蚩尤提出。蚩尤的妾生子相当多,因为共同的遭遇反而使他们团结在一起,在蚩尤妻族本部向中土推进后,他们慢慢开始集结,形成了独有的势力,他们一直在暗地里图谋,要取回自己的公道。 战败后很多原来的俘虏选择了回归自己本来的部族,导致各部士兵的大量流失,再加上各部族向他们追讨被侵占的领地,使得他们不得不相互合作。但即便如此,妾生子与妻族之间的隔阂相当大,妾生子选择合作只是暂时和应,实际上却是各怀鬼胎,有所图谋,他们希望各部族因为战争仇恨,出手削弱妻族的实力而使自己从中得利。 这件事使高阳夹在中间两边为难,作为最高的统治者,他并不认同蚩尤当年侵占那些部族,但这种侵占已经过了差不多八年,蚩尤的族人也在这些领地建造了很多新的设施,相互间也有不少通了婚,很多人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突然间要他们离开也很难。经历过多年的战争,大部分民众向往安定平静的生活,普通的民众既不愿意搬迁也不愿意再次发生战争,他们都纷纷向高阳寻求帮助。但被侵占的部族不肯善罢甘休,他们集结了自己族的男丁,同时也得到很多当年对蚩尤敢怒不敢言的族群的支持。他们不管高阳的反对,集结了大军对被占领的领地实施了包围并发生了冲突。 |
为了这件事,高阳命人找来力牧与太山稽一起商议。高阳说:“中土的大战刚刚停止不久,但我们这里的各个部族又出现各种争端,多年的战事已经使很多普通民众流离失所,因为战争导致耕地大面积的荒废没人耕种,气候也反常。如果允许他们继续争斗下去,无论对于那一方都没有好处,我希望有一些方法,使各方暂时放下争端,以协议的形式达至相互的平衡,寻求共同的合作,我应该怎样去做呢”?力牧说:“按照天地运行的法则去做”。 高阳说:“天地形成后,人得以生长,但人们现在都不愿意遵循上天赋予的自然规律,看到他们在相互谋算都希望颠覆对方,我对这种状况相当忧虑,如何才能改变这一状况?” 力牧说:“不需要忧虑,这是一种天然的状态,低等物种都在争斗,主动争斗会产生祸患,但不去争取也不会成功。顺应上天则会使人满足,逆天将使人灭亡。只要不违背天道,固守的一切就不会失去。天地形成,使人得以生长,胜出决定了位置,正因为如此,有能力匹敌者就会出来争夺这一位置。在这种情形下,不用实力去压制,很难使其安定,如何找到平定的重点,在于刑罚与德赏的使用。赏罚要明显地摆在众人的面前,象日月的光照一样,恰当地配合。假如处理不恰当,就会出现灾祸。上天的德行是显明易见的,但不用刑法很难使全部人做到。天刑是庄严而神圣的,缺乏德行的人就会倾倒。刑罚与德行互相滋养,就能分清顺与逆。刑在暗,德在明;刑是阴,德是阳;刑处在不显眼的位置,德处在彰显的位置。以隐晦的手段将法度彰显。把这样微小的东西弄懂,就能找到那个切入点。天道循环,人是其中作主导的客旅,争取的时机恰当,天地就会把所争取的东西赋予给你。但不停止的争夺,应该静下来还在争,就会导致国家不稳定。拥有能量可以有些作为,但却不去做,导致循环的停止,那样反而使能量失却。把握好何时作为与不作为,天地将赋予人能量。没有把握何时作为与不作为,天地将夺回人所拥有的一切。因此,天地的法则,寒热燥湿不能同时存在,刚柔阴阳不会同步运行。它们是互相保护互相滋养,在时间的主导下相互成就的。静下来有章法,师出有名,所办的事就容易成功。关于人事这一范畴没有固定的常态。过度就会产生失误,事情就会随之而改变而出问题。德行就不会再存在。刑罚使用不当,使人停下来失去章法得不到保护,行动不被大众认可。很容易遭受杀戮的刑罚。” |
高阳连连点头,然后问太山稽道:“先师有什么建议?”太山稽说:“我同意力牧的说法,南方的部族相当多,如果只是个别部族的纷争合并,是属于正常现象,本不应该干预,但现在大部分族群因为之前战争的缘故,都存在着领地的纠纷,再加上战争期间相互的死伤及被奴役,这种纷争不但不会停止,还将继续蔓延下去,这样就会形成各族全面的战争。想尽快摆平各方的争端,必须使用压制各方的绝对武力进行震慑,收缴他们的武器。鉴于目前相争的部族众多,我们这里的兵力远远未够,你应该禀告帝主,寻求中土兵力上的支持。”高阳点头道:“好”。 这一天,高阳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开战的战场。在此之前,蚩尤的亲族与各部族联盟已经有过好几次的交锋,双方势均力敌,互有死伤,处在僵持的状态。而各个小部族也没停止过相互的攻击。力牧与鬼臾区两支大军抵达现场,迅速包围了各部族,高阳要求各方交出武器,互派代表出来谈判。在强大军力的压制下,众人同意暂时停战,以高阳为主,展开停止各部族纷争的谈判。蚩尤亲族方,派出留尤、生翁、大牛与燎等作为族群的代表,而各族联盟则派出无怀氏、白茅氏、磕卢氏、葛云氏等等参加。 |
在朝堂上,高阳说:“今天请你们一起来商议,别的事不说,你们应该很清楚,最初的战争是我们这里引发,后来蔓延到整个中土,期间导致各部族男丁大量死伤,耕地也因此大面积荒废,战争导致气候反常,中土出现干旱,完全失收,而我们这里也好不到那里。我们南方很适合耕种,战争发生以前,年年丰收,户户有余粮,每年各族上缴的赋税可以满足众人生活七年,盈余的粮食可以用来牧养大量牲畜及造酒。但自从战争发生以后,库存没有增加,而是不断减少,到了现在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我们的仓库是空的。本来经历了这样巨大的灾难,你们应该懂得珍惜眼下得到的和平。但你们身为族长却未能体恤民众的苦难,再继续相互攻击下去,你们的民众吃什么??我希望你们先放下之前因为战争引发的各种仇怨,在这里商讨一个各人暂时接受的解决方案,只有这样,一切才有可能回复正常。我不允许在我管辖的南方再发生大规模的械斗,各部族的武器必须交回帝都,由力牧派人处理及看管。”高阳说完后,各人都面露不满的情绪。力牧看在眼里,于是站了起来对众人说。 力牧说:“高阳帝主说的是民众的心声,当然你们也应该有各自的原因,让你们过来商议,是要找出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案。你们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出来吧”。 无怀氏说:“帝主说的,我们也明白,只是当初蚩尤侵占了很多部族,那些地方是人们与生俱来的居所,虽然我们部族的人口在这次战争中逃离了家园,受损不算严重,但既然战争已经结束,蚩尤是战败方,很应该把侵占的土地归还。” 这时,蚩尤妾生子的代表,大牛站了出来说:“如果说我父亲侵占了你们的土地,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父亲的子孙众多,有很多地方也是因为双方通婚与当时的族长协议过的,况且当时父亲的确是亲手打败了他们,他们是自愿献出自己的土地的,我们是父亲的妾生子,占领的地域是父亲赐给我们的,在这八年来,我们用了很多人力物力在这些领地做了很多建设,勉强要我们搬迁,我们也实在没有地方可搬。” 高阳问:“在没发生战争以前,蚩尤如何安置众位妾生子呢?”大牛说:“在本部附近开垦新的领地,虽说是侵占了别人,他们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他们所居的大部分地方还没应用过,是我们把这些地方建造好了,在父亲北上占领中土时,南方已经停止了战争,那时也没见他们来要回自己的领地,现在看到我们父亲去世了,他们就想抢夺我们建造的成果,那还不是欺负我们吗?” 高阳说:“你们双方都有各自的理由,但如果要解决这件事,则双方都必须做出暂时的让步与妥协,我有一个建议,被侵占的部族,如果已经相互通婚的人,可以继续留下,其余的搬出,原居民可以返回本来的住地,而新开垦的地方暂时由我作中间人,由双方派人管理,所得收益分成三份,双方各占一份,另一份用于因为战争而受到侵害的家庭或众人。”大牛说:“如果这样我们很多人就要无家可归了。”高阳说:“你们是蚩尤的子嗣,没有地方安置的人,应归回蚩尤本部,他们要腾出相应地方安置”。 这时留尤与生翁对望一眼,说:“领地都是蚩尤领主之前划分好的,我们怎可以更改,况且,我们也腾不出地方来安置他们”。 |
高阳说:“据我所知,在蚩尤的整个苗裔中,妾生子的确所得甚少,他们虽然母亲身份低微,但既然同一个父亲,那么彼此也是兄弟,患难之中总是应该相互扶持。更何况,战争结束以后,有很多人牺牲,很多俘虏也回归本族了,据我所知,蚩尤本部男丁缺失了很多,你们也需要人手,为何不愿意接纳他们回去呢?”留尤看了看生翁说:“这事我做不了主,要回去与主母商议。” 听到这里,磕卢氏站了出来说:“本来是我们的领地,凭什么要与他们分享,他们砍杀了我们的族人,你看看各部族无数的孤儿寡母,伤残的士兵。这笔账又如何去算,帝主似乎有点偏心”。 高阳看了他一眼说:“你回去想想战争是如何引发的。想当初,君父封蚩尤为相,他无私地为众人服务,但有些人却暗中侵占众人利益,暗中与他为敌,导致了他有了兼并你们的心,战争的导火索正是你们中间的一些人。被战争波及的无辜不计其数,死去的人找谁去申诉,既然知道战争为你们带来了灾难,就更应该珍惜当下的和平。我希望双方都做出一点让步,不然还是要继续通过战争才能解决的。好好回去想想吧。今天就商议到这,你们可以回去了,回去后,各部族的武器必须全部交回力牧处。回去商量好以后,再一起过来签署约定吧。” 留尤与生翁一起回到驻扎地,留尤说:“这事我想先与生翁商量,高阳对我们内部的状况相当了解,正如高阳所说,这场战争到了最后,其实反而是我们自己本部受到了重创,两位主母的全部儿子都在这场战争中废掉了,被赶回来的那些个,听说时候一到也会变成死人。我们十八寨当中虽然也有不少新生辈,但毕竟经验及阅历都相差太远,我们的确有大量的土地及设施,而男丁也确实不足。本来高阳说的是一个好提议,毕竟那些妾生子都是领主的骨肉。但据我所知,他们与两位主母之间存在着相当大的隔阂,我担心,一旦放他们进来,我们反而成为了他们掠夺及谋算的目标。我相信领主不在,没有人能镇得住他们,包括你我,他们更不会把几位主母放在眼中。” |
生翁点点头说:“你说的这件事,我也有所察觉,放他们进来就好比把豺狼引进了屋子,迟早他们会伤害到自己的。但问题是高阳已经放话出来了,这是逼我们让步,现在这样大军压境下,不用打胜负已经很明显了,我们还有什么借口拒绝高阳的提议。” 留尤说:“因此我想与你商量,高阳明显是要我们这边让出土地,而三主母与生翁与我们相邻,假如是由我们让出地方,那他们所处的位置就是我们两家的中间,这样对我们反而不利,我想与你们交换一些地域,由你们腾出地方安置他们,而我们把自己的地方补回给你们。这样,我们也可以继续相互联动照应,也可以暂时解决这次纠纷,他们处于外围,也有高阳制约他们,不容易出乱子。一切等我们休养生息后再作打算,不知生翁意下如何”。 生翁说:“从这件事看,高阳明显是站在他们一边压制我们的,你还指望他会制约他们?”。 留尤说:“高阳与领主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关系,你也应该看得出,无论如何,他不会对我们的部族落井下石。” 生翁点头说:“是的,那我回去与闺女商量一下,估计问题也不大”。留尤说:“我也只是提议,自己作不了主,一切都要等两位主母决定,我明天先回去看看两位主母,这里的事拜托生翁帮忙照应”。生翁说:“放心吧,都是自己人”。 再说大牛与燎一起回到自己的营寨,他们两个是众位妾生子推举出来的首领,燎对大牛说:“高阳的提议对我们没有多大的损失反而很有利,如果能进入父亲原来本部的地域,那些地方方便训练兵马及秘密制造武器,乘着那两个女人现在弱势,慢慢把他身边的人笼络过来,夺回我们应该有的东西,坐大以后也可以像父亲那样,以兵力去主导天下的”。 大牛说:“你说的倒是容易,别忘了那个留尤绝不是等闲之辈,他是父亲留给她们的后着,只要他在,一切事情估计也逃不过他的法眼”。燎说:“我正是想对你说这件事,只要留尤消失了,那两个女人就断掉了翅膀,想飞就难了,她们的地方最终还不是会落到我们手中”。大牛说:“你说的倒是轻巧,高阳大军压境迫众人就范,这个时候我们弄个差错出来,很容易就被人抓住把柄,有消灭我们的借口了”。 燎说:“这些事当然不是我们亲自出手,你刚才没看到磕卢氏那愤恨的表情吗,他们族中大部分男人都死了,而我最近有个部下打听到他们内部组织了一个暗杀小组,听说留尤也是他们暗杀的目标,留尤为人谨慎,出外一定带上几个随从,他自己本身身手也了得,想得手并不容易。不过眼下就有一个大好时机,这次的事他一定要回去向那两个女人汇报的,这样大的事他自己肯定做不了主,回去的路是山路,只要我们把他回去的路线和时间泄露出去,磕卢氏方面的杀手自然就会缠上他,他们训练有素,自然也很难对付,我们在暗处埋伏,如果他们得手了,我们就不出手,如果他们失败了,我们就帮他们一把。到时就算是高阳要追究也轮不到我们头上。”大牛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我们要筹备妥当,确保万无一失才可以行动。” |
第二天下午,留尤与几个随从骑着马走小路回苗寨,他们一行人进入了山谷的小道,正走着走着,前面的狭隘口有很多石头掉了下来,要通过比较困难。留尤的随从们立刻跳下了马,走到隘口搬开那些挡路的大石,而留尤也勒住了马,取出马背上的水袋喝了一口。正在这时,他突然感到耳边生风,紧接着几支被削得很尖的木矛向他直刺过来,他连忙扭身一闪,随手取出身上的斧向外一削,几支矛顿时折断,他回头看看,他的几个随从因为疏于防备已经全部倒在血泊当中。留尤赶紧勒马往回跑,刚跑出没几步,突然四面八方扑出一群手持利器的人,向着他砍杀过来。留尤挥动手中的斧抵御,转眼已经被他砍下两三个。却在这时不知在那里射出了一支冷箭,箭直插马腿。马中箭疼痛,一跃而起,把留尤抛到马下,留尤跌下的时候,膝盖上中了一箭。千载难逢的机会,那群人一起向倒地的留尤砍去。可怜留尤就这样被活活砍死了。 再说苗寨,蚩尤的两位正妻自从把一群已经成为僵尸的族人驱赶回寨后,马上找来了全寨上最出色的巫师降术师及蛊术师,并对她们说明了整个经过,要求众人无论如何,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救活这群人。在苗寨的巫师当中,最出色的是一位老婆婆,族人都称呼她为阿兹婆,她不但懂得巫术,降术,还懂得用最毒的蛊。众位巫师对那群僵尸认真地查看,然后全部人的眼睛都落在阿兹婆身上。大妻说:“阿兹婆,算是我们两姊妹求你了,只要能救回我其中的孩子,那怕是要我们的命也可以”。阿兹婆摇摇头说:“女主说那里话,都是本族人,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但他们的身体内里已经回到造化阶段,内脏及身体的血肉已经被各种虫子占据,维持着他们的那颗聚魂丹,保守着他们的皮囊,及内里的魄力,再过十几天,他们的魂就会被丹药召回,但那时也正是他们真正的死期,因为魂回来的目的是要把魄带走。这已经是事实,没有人能够改变。因为时间拖得太长了,死人不能与活人太近,放置他们的地方必须远离众人的居室,你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派人准备后事,以免他们魂回带走身上魄的一刻,身体发生破裂,那时就会释出很多秽气,那些秽气很容易变成疫症。”众人听到阿兹婆这样说,都不禁流下泪来。二妻问:“那我们要怎么做。”阿兹婆说:“他们回魂后,估计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届时,各亲属有什么话,就尽快诉说,在他们再次陷入昏迷并断气后,就要用白布把他们全身捆扎好,放进预先挖好的坑中,那些坑要先放入石灰,然后用石灰与泥土,把他们填埋,人数众多,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虽然十分悲伤,但大妻还是吩咐下面的人按照阿兹婆的话去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蚩尤妻子把失去生命的族人带回苗寨的同时,他们邻近的各个部族向他们的族人发难,幸好留尤一直对剩余的士兵训练有素,才能暂时不被外人入侵。但一系列的纠纷终于演化成两大阵营联盟的对峙。她们忙于筹备处理那批僵尸的后事,无暇顾及外面的事务,于是把全部权力交给了留尤代为处理。这一天,她们埋葬了那批短暂复生而又迅速死去的僵尸,心情沉重,也很累。刚好想回去休息。这时有族人来报说:“女主、女主,不得了了,留尤死了。”这个不幸的消息使蚩尤的两位正妻惊恐悲伤到了极点。她们呆立在当场不能说话。众人赶忙把她们扶回寨中。 把留尤及其随从尸体带回的是生翁的副将及蚩尤的后妻三姑娘。她们在内堂相见不免悲伤。三姑娘说:“爹担心两位姐姐知道这个消息接受不了,于是派人通知我,叫我一起过来照看两位姐姐的”。大妻问:“留尤亲率众士兵前往抵御各部族的联军,为何突然死了,是战死??”三姑娘说:“具体要问爹的副将,他现在外堂,”大妻对旁边的婆子说:“叫他进来”。 不一会,生翁的副将来到内堂,向众人行礼完毕,然后对她们说了最近外面发生的事。。。。二妻听完后说:“这样说来,外面其实还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斗,留尤更不是战死而是被人刻意谋杀的。”副将说:“虽说是仇杀,但留尤是中了别人的埋伏,寡不敌众而死的。”三姑娘说:“具体情形是怎样”。副将说:“那天一个族人想赶回山寨取一些物资,路过隘口,看到了他们的尸体,回去报告。我与生翁都到达了现场,留尤似乎与他们发生了很激烈的打斗,对方也受了伤,甚至也死了人。猎犬追踪血迹,发现那些人进了磕卢氏族,估计凶手就是他们。为了避免军心不稳,生翁还没有把这件事对外说。眼下高阳大军压境,估计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生翁除了叫我回来向两位主母交代这件事外,还有就是我们当下要怎样回应高阳这件事。本来留尤已经与生翁商量好了,想回来请示两位主母意见的,但如今这件事要怎样决定,生翁叫我与两位主母商量。” 大妻面上露出愤恨的表情,说:“既然知道是磕卢氏的人做的,我要叫他们血债血偿。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当做是什么也没发生,他们既然在暗里谋杀了我们的主将,我就要他们以全族的性命去偿还”。副将说:“那我们要怎样去做?”大妻说:“这件事我们本部自己去处理,免得一旦出事连累了妹子,至于让出一些地方这件事,暂时可以答应他们,就按照留尤之前与生翁商议好的方案去做。”副将说:“那么留尤被害这件事要不要禀告高阳。”大妻说:“暂时不要说,免得帝都的人前来调查,反而坏了我们的大事,如果外界问起,就说留尤在回寨路中遇到了猛兽,受了伤,现在在山寨养伤”。 副将说:“是,那主母是否还有什么吩咐的”。大妻说:“我们本部现在剩余的将士人马已经不多了,如果让出了一些土地,高阳可以使他们全部退兵,那么就请生翁代为关照,把我们本部的兵士人马全部撤回山寨。”副将说:“是,那小的先回去了”。大妻说:“去吧。” |
不久,南面的各部族,在高阳的帝都共同签署了协议,各自带上自己的兵马返回自己的部族。中土的军队则暂时停留,没有撤走,除了必要巡视外,高阳命所有将官带领士兵在当地临时帮忙工作,包括耕种牧养。动乱似乎是被平定下来了。 这天,高阳正在朝堂办公,官员进入通报说:“禀高阳帝主,位于葛庐山旁边的葛云氏在外求见”。高阳说:“宣他进来”。葛云氏来到朝堂,向高阳行礼后。高阳问:“族长找我是否有什么特别的事?”葛云氏说:“有很要紧的事要向帝主禀告,居住在我们族旁边二十里外的磕卢氏,全族人都突然间死了”。高阳吃惊地问:“全族人都死了?”葛云氏说:“是的,我们与他们虽然相隔二十里,但我们族中的人,都喜欢他们族制作的特别香料,他们族离我们不是很远,因此每天都有人过去交换一些香料及其他物品回来的,昨天早上我们的族人照常去交换物品,但却发现他们族的人全部死掉了,死相相当恐怖,可能是他们得罪了鬼神,于是全部被赐死了”。 高阳问:“你怎会认为他们得罪了鬼神呢?”葛云氏说:“我们的族人最初发现他们的死人后,在附近听到很奇怪很恐怖的声音,说他们族得罪了鬼神,他们很害怕,匆忙赶回来叫我找巫师为他们驱邪。”高阳问:“发现他们死了人后,有多少人进过他们族?”葛云氏说:“昨天我的族人到了他们族外,发现死了人,往里进都是死人,就不敢再进去了,我没进去过。”高阳说:“我会处理,你先回去吧。” |
葛云氏走后,高阳命人找来力牧,对力牧说:“你是否知道磕卢氏族一共有多少人?”力牧说:“我看过一些氏族的资料,磕卢氏本来是一个中小型部族,以前有差不多一千人,居住在葛庐山附近,后来因为那里发大水,蚩尤安排他们搬到现在的地方。水退以后他们要求回迁与蚩尤发生冲突,后来他们很多男丁被蚩尤捉了上山采矿,女人也被捉去不少,听说后来很多都死了,剩存两三百人左右吧,因此他们对蚩尤的部族非常痛恨。这次联盟虽然他们人数少,但各部族还是推举他们的族长出来领导,就是这个原因。他们是否还在纠缠,说帝不公呢?” 高阳摇摇头说:“不是,刚才葛云氏来报,说他们全族人都突然死了。”力牧瞪大眼睛问:“全族都死了?怎么可能。”高阳说:“事出突然而奇怪,我想亲自过去看看。你带一队兵马随我一起去吧”。力牧说:“是”。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位于葛庐山附近几十里以外的一个小村落。这个村落与外界相隔甚远,即便是最近的葛云氏族,也与他们相隔有大约二十里左右的路程,高阳与力牧一同进了村。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很平静,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看上去那些人都似乎在死前发生了剧烈的疼痛,有在地上翻滚的痕迹。高阳看到这情形陷入了沉思,他仿佛勾起了遥远的记忆。在模糊的印象中,他看到他美丽的母亲跪在高台上,地上躺着众仆人的尸体,他的母亲面向着天发出了哀鸣。力牧也细心观看,他看到死者没有被武器插入的致命伤,但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很细小的黑点。他看着高阳,两个人几乎同时说:“是毒虫”。力牧说:“突然间出现这样多毒虫攻击人,绝对不是偶然的。”高阳点头问:“最近苗寨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力牧说:“除了之前留尤被猛兽袭击以外,其他的没听说。”高阳说:“据我所知个别部族有一些人专门养虫,其中以蚩尤本部的苗裔为最普遍,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毒虫的威力。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这些死者一个公道”。力牧问:“帝想从苗寨入手吗?”高阳说:“我不会随便冤枉别人,除了苗裔以外,我也知道还有一些部族有养蛊虫的能力,你去查查这些部族,看看与磕卢氏有没有什么过节,我对苗寨比较熟悉,那边我自己去。”力牧说:“苗寨据说有很多独特的规矩与外面不同,虽然他们也是在帝的管辖下,但帝还是不宜亲自去。回去再找熟悉的人去吧。”高阳说:“那先回去商议好再决定吧”。 他们一行人刚出村口,就见到无怀氏及其他一些部族的族长。高阳问:“你们怎么也来了?”无怀氏说:“葛云氏过来告诉我们的,他说高阳帝主已经知道了此事,我们过来了解一下详情,据说是他们全族人得罪了鬼神了,是不是”。高阳与力牧对望一眼说:“暂时还没有定论,不过我们进去详细看过了,的确全部人都死了,包括老人与小孩”。力牧说:“我们会派士兵过来把尸体掩埋,这里将交由士兵去把守。”高阳说:“我会彻查此事,你们还是回去吧”。力牧留下一部分士兵把守,与高阳一起回到朝堂。 |
连续几天,力牧去追查善用蛊术的部族,但却找不到一点线索,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高阳也派了熟悉苗语的人到苗寨打听调查。这天,派到苗寨调查的人回来见高阳说:“禀告帝主,小人去苗寨了解他们最近的状况及与磕卢氏的关系。一切没什么异样,他们的族人似乎对磕卢氏族认识不多,至于那些蛊术师,平常都会进山修炼,很少居住在寨里。但回来的时候,经过燎的住地,听到他们一个族人说,留尤好像被人杀死了。”高阳说:“留尤死了?几时的事?”那人说:“我向他们打听,开始他们不愿意说的,说本部那边不让说出去,也不肯定是真是假,是他的妻子与那边的人很熟,在那边听回来的,据说是还没撤兵的时候他就死了。” 高阳想了想对记事官说:“你帮我找人到苗寨通报一声,说我明天会到他们那里,看望受伤的留尤,顺便参观苗寨,了解一下蛊术,届时请他们族人巫师配合一下。”记事官写好书函派人立刻送了过去。 这天,蚩尤的两位正妻正在与众位巫师们用膳,仆人把外面官员送来的通报送到大妻的手中,二妻说:“是帝主高阳发出的通报。”大妻打开来看,看着看着,手在不停地抖。众人都看在眼里。二妻见到她那样,马上扶她回到内室在榻上坐下。她近身的仆妇把一盏开水送到她手中。二妻问:“姐姐怎么了,是高阳已经发现那件事了”。大妻将通报递到她手中说:“看来是了”。二妻看完通报后说:“那也未必,之前我们派出去查探的人回来说,高阳的确派兵接管了那里,但外面的各个部族都为这件事议论纷纷,人们都相信他们族得罪了鬼神。即使高阳知道留尤死了,对我们产生怀疑,他也不会找到证据,那种虫已经全部放出去了,即使搜查我们这里,也不会找到。更何况大姐为了隐秘没有假手于人,与阿兹婆亲自过去,只有我们自己几个亲信了解实情。高阳即使过来调查,只要我们众人守口如瓶,他即使怀疑也无可奈何,没有证据他也不能牟然给我们定罪。大姐应该是最近劳累过度想太多了。” |
大妻说:“不是我想太多,而是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今天请巫师们过来一起用膳,就是想她们解开我这个心结。梦里面,说高阳会过来,他将摧毁我们的家园,他就是那个在水里漂流的孩子,是专门来找我们报仇讨债的。怎知他却来得那样快,明天就来了,我们可以做什么”。二妻说:“大姐的意思是,高阳就是那妖娃”。大妻点点头。转头对旁边的仆妇说:“你出去继续招呼巫师,就说我身体不适,请他们饭后先各自回山上去,有事我再命人去请她们过来。”仆妇应了一声出去了,屋内只剩下大妻与二妻两人。大妻说:“我不会错的,你没看出夫君为何愿意屈居人下,为何那样尽心尽力,死心塌地地辅助他。原因只有一个,那是他的孩子。”二妻听后流泪说:“那我们的孩子呢,夫君却因为他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大妻说:“是阿,当年也许我们做得太绝,我记得那女人的诅咒,现在看来是应验了,孩子们都先我们而走,夫君也走了,就连辅助我们的留尤也走了。往后我们如何去继续统辖整个部族?我们都将会老去,可以传承给孙子们最容易及有效统御别人的方法就是蛊术,如果高阳过来把巫师们捉走,那么我们距离被瓦解已经不远了。”二妻说:“那我们要怎样做”,大妻说:“如果高阳真的查到了什么,必要时保守那群巫师,把她们隐藏起来,由我一人认罪。”二妻说:“这怎么行。”大妻说:“为了我们部族能继续繁衍下去我会那样做,必要时杀掉高阳,对我们也许会比较有利”。二妻吃惊地说:“杀高阳?但他是夫君的孩子。” 大妻说:“是他们母子毁了夫君,也毁了我们全族人,我们族之所以弄到人员凋零如斯的境地,是他们母子所赐。他竟然还能高高在上,当我们的帝主。说来就来,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等一下你与众巫师一起上山吧,高阳就由我来对付,如果我出事了,你一定要保守着我们的传统,协助众位孙子把我们的部族传承下去”。二妻流泪点头。 她们一起回到饭桌,大妻说:“我们两姊妹这么多年管理着整个部族,全赖各位巫师在背后的辅助与帮忙,我敬大家一杯。妹妹等会儿会跟你们上山学习,以后如果部族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们务必要继续辅助妹妹与各位少主”。各巫师站了起来说:“女主放心吧,刚才阿兹婆已经吩咐过我们了,我们等一下会与二女主一起上山。” 众人走后,阿兹婆却没离开。大妻说:“阿兹婆还有事吗?”阿兹婆说:“女主刚才象吩咐后事似的,有什么疑难,能相信老婆子,说出来我听听吗?”大妻说:“我预感到,我们族将面临一个大劫,大劫的关键人物是高阳帝,我想扭转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想来想去,唯有向他下手。”阿兹婆说:“他身份那样尊贵,平常的保护也应该很完善,你怎样对他下手?”大妻说:“正是因为他身份尊贵,我不先下手,恐怕一旦被他抓到一些把柄,他的大军就开过来,我们更没有下手的机会了,他是我心中的一根刺,也许拔掉他对于我来说是死,但我还是想拔掉他”。 阿兹婆说:“女主想怎样做?”大妻说:“他明天会过来,应该是为磕卢氏的事,虽然未必能找到证据,如果他强行把寨里的巫师带走调查,总会露出蛛丝马迹的。我想趁他不备,命人在茶中下毒。届时就说是婆子一心想毒杀我,不巧也连累了高阳,我以死谢罪就是。只要高阳死了,其他的人短期内也不能奈何我们部族。毕竟他们也不想继续打仗”。 阿兹婆说:“如果按女主所说,高阳知道磕卢氏死于毒虫撕咬才过来调查,则他必是有备而来,你的这种方法恐怕就行不通了。况且,他是高高在上的帝主,如果死在我们苗寨,其他本身针对我们的部族更有大条道理前来讨伐我们,届时恐怕我们就真的要灭族了。”大妻说:“我真是糊涂了,几乎酿成大错。但事在眼前,我该怎么办?” |
阿兹婆说:“我很清楚我们十八寨现在的状况,有能力的男丁越来越少,短期内都必将是女人去主导,但面对外面众多强大的敌人,我们实在不再具备反击的优势,优势的缺失就容易导致族群人心的松散,巫术与蛊术恰好可以震慑族内与族外的人,使族人得以团结。如果高阳因为这次磕卢氏的事件要废除巫师,那么以后统御众人就更难了。” 大妻流着泪说:“这就是我最忧虑的地方,我总不能看着我们族到了现在就这样垮下去”。阿兹婆说:“要毒杀高阳,绝对不能草率,他更不能死在苗寨,必须使用万性的毒药”。大妻说:“如何操作?” 阿兹婆说:“毒杀别人总是有理由的,如果是女主亲自出手去毒杀他,那么即便你现在把二女主支开,只要你被定罪,她也绝对脱不了关系。这件事就交由老婆子我去做吧。”大妻说:“谋杀帝主,是一个死罪,我不想连累你”。 阿兹婆说:“如果说犯罪,之前我就已经犯了,如果高阳查出磕卢氏族的死因,我也将是被通缉猎杀的目标,我也老了,如果以此身能为我们部族做一些事,又有何不可呢。我出手总比你出手要好,起码说出原因,即便是有罪,也不至于全族人有罪。”大妻说:“什么原因?” 阿兹婆说:“女主可以把留尤如何被谋杀的事说出来。”大妻不解地说:“怎样说?”阿兹婆说:“我之前说过,高阳不能死在苗寨,那就要用慢行毒药。那就是他即便是中了毒,也可以在外面维持一到两个月的生命,那时他们未必能查到是我们动了手脚。假如是被他们发现了,就把罪名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大妻问:“你与高阳无冤无仇,为何要毒杀他,怎能说得通”?阿兹婆说:“你可以说留尤本来就是我的儿子,只是我身为巫师,一直没有相认。他无缘无故被磕卢氏族的人杀害,我为儿子报仇,于是以蛊术杀死了他们的族人。因为知道高阳过来调查,担心事情败露,因此毒杀高阳灭口。这样我们族才有可能逃过这一劫。” 大妻说:“你说的是万性毒药,但如果不能立刻把他毒杀,他回去后即便是中了毒,也可以找到解救的方法,那我们最终不但徒劳无功,而且也免不了毒杀他的罪名。” 阿兹婆说:“我有一种蛊,毒性非常强,只要身体有一丁点破损,蛊虫就能马上进入血液并潜伏在那里慢慢增生,早期中毒很难被发现,身体只会感到疲倦或伴有一点发烧。但随着时间推移则会越来越严重。一般从中毒到死不超过三个月。如果一个月还没找出原因,这人基本上已经没救。”大妻说:“据我所知,高阳他父亲那边有很多医术相当厉害的高人,如果生命能维持这样长的时间,那么,他被救回的可能性很大”。 阿兹婆说:“这种毒虫一旦进入血液,得到血液的滋养就不会被药物所消灭或清除,可以说,这种蛊毒是没有解药的,我也没有。”大妻说:“怎么会,以前我听夫君说过,任何毒药都一定有能够克制它的东西存在,只是能否找到”。阿兹婆说:“这话没错,但却不适合我这种蛊虫,的确,在没进入人身体之前,有很多药物可以杀死它,但一旦进入了血液,就无药可救,唯一就是放血。但如果两个时辰之内没有察觉,那么它就能散发在全部血液中,虽然它会在那里慢慢孕育,不会即时发作,但这个人也没有可能得救。只有放掉所有的血,才可以把这些毒虫全部排出,而且操作者必须是一位超高手。不说别的,试问,一个人身体上全部自己的血都放掉,那他还怎么能活呢,因此,只要确定他身体占到一丁点,那么他就必死无疑。大妻伏地下拜说:“我要代表全部族人,谢谢你阿兹婆”。阿兹婆扶起她说:“说那里话,我愿意为我们部族的未来,做任何事。我们商议一下明天怎么去做吧”。 |
次日,高阳带着十几名随从来到了苗寨,蚩尤的大妻带着管事的各人,出寨口迎接。高阳下车后随大妻来到议事堂,双方坐下。大妻说:“未知高阳帝主今天过来有什么指教或训示呢?”高阳说:“之前听说留尤被猛禽所伤,在寨里休养,特意过来了解一下他的状况,还有就是最近震动整个南方的磕卢氏被灭族事件,里面有一些细节,想请教一下你们这里的蛊术师”。 大妻有点伤感地说:“感谢帝主对我们部族的关心,其实留尤已经死了有一段日子了,”高阳说:“哦?怎么没有通报,似乎各部族还没知情吧。”大妻说:“其实是我考虑再三,决定先搁置不通报的。我们部族的将士在战场上死伤了一大部分,帝主也是知道的。其他外族看到我们人才缺失,就联合起来想对付我们,如果他们知道留尤也死了,那还会把我们这些个孤儿寡母放在眼里,思前想后,我决定暂时隐瞒,实在没有别的意思的。” 高阳问:“那他真的是死于猛禽?”大妻说:“不瞒帝主,他其实是身中伏击而死的,因为最近山寨的事务很多,之前带回来的族人前些天刚好下葬,留尤也发生了这件事,我们还来不及调查他的死因,不过有人说是磕卢氏的人做的。我一个女人能力有限,妹子因为身体不好也跟巫师们上山修习去了。暂时还没调查谁杀害了他”。 高阳说:“既然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会派人去了解调查的。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族长,士兵们在磕卢氏死者身上挖出了一些毒虫,负责检毒的巫师从毒虫吐出的食物残渣中,找到了它们本来吃的食物,按照祝融的分析,那些虫子所吃的叶子只有苗寨附近才有,其他部族所在地都不会有这种叶子。”大妻冷冷地说:“帝主这是怀疑我们做的?” 高阳说:“在整件事还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轻易去怀疑,但我想见见你们的巫师及蛊术师,还有就是想看看你们养蛊虫的地方”。大妻说:“巫师与蛊术师一般都是在山里修习,没有特别事很少下山的,帝主来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通知她们呢。至于我们部族养蛊的地方,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说完他们一起去参观苗寨养蛊虫的房舍。 苗寨山路的两旁站满了人,这是高阳第一次真正进入苗寨。他们都是出来围观,看看帝的风采的,看热闹的人多了,有很多在后面被遮挡看不到还搭起了木墩。过往蚩尤因为两位妻子的缘故,没让高阳进过寨。 村民看上去都很淳朴,大部分都是女人,男人与小孩老人也有。看到这样的情景,高阳心中有点难过。在他的记忆中,蚩尤的本部是非常强大的,但眼下看到的都是老弱妇孺。参观完苗寨养蛊的房舍后,高阳准备离开,他对大妻说:“感谢族长的配合,以后我们多联络吧,留尤的事我会派人去查。过些时候,我会再派人过来约你们的巫师,蛊术师们到帝都一聚,请族长配合”。大妻说:“那里话,这是我们应该的。我送帝主出去吧。” 山寨的入口处挤满了人,随从们簇拥着高阳慢慢走出山寨,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因为人太拥挤,搭起的木墩被人不小心推翻,很多人都跌了下来,混乱中,随从们一部分保护着高阳,一部分过去帮忙扶起跌倒的人及那些很重的木墩。正在这时,一个老婆婆不小心踩到地上一堆湿滑的土,整个人滑到高阳的面前,跌落在地上。高阳弯下身子,双手扶起那老人,怎知地上的湿土实在太滑了,尽管高阳双手扶着她的手,那老婆婆的脚还是在地上扭了一下,手不其然握住了高阳的手,因为握得太紧,指甲不小心把高阳的手划伤,现出了一点血痕。卫兵赶紧过来帮忙,大妻大声斥责那些族人,族人听到族长的斥责,迅速散去。大妻关切地问高阳:“没吓着帝主吧,实在失礼了,寨中妇孺见识不多,请帝主不要见怪”。高阳说:“没事”。随从的卫兵说:“帝主的手好像划伤了”。高阳道:“只是一道小口,不碍事的”。说着他们已经来到自己的车驾旁。高阳拜别了蚩尤的大妻回去了。 这天晚上,高阳本来约了力牧商议一些事,但不知为何,他却突然感到很劳累,而他的两位妃子见到他忙碌了一天,劝他早点休息。高阳正想到床上歇一会,怎知似乎太劳累几乎摔一跤。吓得他两位妃子赶紧过来扶着他。正妃鸾握着他的手说:“夫君的手很烫,似乎发烧了”。高阳说:“也许今天走了太多路,太累了。我先歇息,力牧过来就告诉他明天再商议吧”。两位妃子服侍他躺下。鸾妃说:“夫君发烧要找巫医过来看看才行”。说完对门口的内官说:“快去传巫医”。内官答应着出去了,这时门外的仆人进来说:“禀告帝妃,力牧在外求见”。鸾妃说:“传他进来”。力牧没看到高阳,只好站在内堂外行礼。 鸾妃出来招呼他在内堂外的客厅坐下,对他说:“帝主病了,他交代有事明天再商议”。力牧听后很奇怪,问:“请问帝妃,帝主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病了?”鸾妃担心地说:“我也不清楚,今天很早他就说要去苗寨,回来的时候也晚了,晚饭也没吃多少,说很累,刚才发现他竟然站立不稳,手还很烫。”力牧皱眉说:“帝主今天去过苗寨吗?”鸾妃点点头。力牧问:“有没有找医官过来看看”。正说着,他们本部的巫医进来了。力牧与他一同进去,巫医为他把了脉。然后说:“帝主的脉象很怪异,我从来也没有看过有这种脉象的,感觉就像有异物在身上似的。请恕我无能,我不敢为帝主开药。”力牧听后对内官说:“你马上到别院去,叫鬼臾区将军过来一下”。 鬼臾区很细心为高阳把了脉,然后很凝重地说:“高阳中了毒,快帮我取火来,烧一下我的针。”力牧赶忙取来了火,鬼臾区在高阳身上一共下了十八针。然后说:“这事要赶快收书告诉黄帝帝主,高阳中毒甚深,我没能力帮他把毒驱除,现在所做的只是缓解压制着,使那些毒不能快速增长,高阳这次恐怕是遇到大劫了。希望帝主能请岐伯赶快过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吧”。说完,自己到架上取笔与丝布,在那里写信,一边写一边问,:“高阳今天到过苗寨吗,估计是中了蛊毒了。”力牧说:“我马上起程,去问他们要解药”。鬼臾区说:“没用的,如果他们有解药,我们也能找到药了,他现在的状况,不是药能解决的”。高阳两位妃子听到他这样说,吓得哭了起来。力牧见到两位帝妃如此伤心,安慰说:“帝妃不要太伤心,现在要做的是众人轮流照顾好高阳,帝主身边能人无数,只要告诉他,应该能找到解决方法的”。鬼臾区写好信,装进一只他自己专用的小玄鸟上,然后念咒把玄鸟放了出去。 力牧与鬼臾区回到他们居住的官邸,命人把早上陪同高阳到苗寨的人找来,逐一询问他们在那里发生的事。 次日,力牧、鬼臾区、太山稽、封胡等等南方帝庭的重臣全部来到朝堂,商议高阳被下毒这件事。力牧说:“很明显,因为高阳掌握了他们使用蛊毒的证据,因此他们对高阳下手。”封胡说:“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对高阳帝下手”。鬼臾区说:“这件事是经过谋算的,她们下毒的手段很高明,不容易被察觉。即使高阳中了毒,普通的医者是无法看出来的,明显中毒的迹象,要到一两个月后才会显现。幸好我在具茨山修习过一种特别的术,通过脉象能察觉身体里毒素增长与流动的方向。如果发现不及时,基本是没救的。但现在的情形也很不乐观,虽然我知道他的病情,但能做的只能使增长的速度减慢,希望帝主接到我的信后,能马上派岐伯过来,也许还有一点希望”。 力牧说:“高阳病了,朝堂的事,我们各人分工解决,就不要再让他操心了。既然这件事明显就是苗寨本部做的,那我们要怎样。”太山稽说:“从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灭族事件,苗寨本部的嫌疑最大。而高阳因为追查此事,却中了毒。很显然,她们要杀死高阳。这些事如果不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往后其他部族就会仿效,一切就会乱套了。我建议,马上派兵到苗寨,把他们的族长,管事的,及所有有名的巫师,蛊术师全部抓回来关押。将此事禀明黄帝,请他定夺。” 力牧说:“我赞成先师的意见,但如果把他们所有的管理者抓回,那他们那里很可能就会大乱了,毕竟我们其他部族不是太了解他们内里民众的习惯,不好管理。”太山稽说:“你可以向各部宣布,我们只是请苗寨的众人回来协助调查,在真相查明以前,由生翁暂代管理,他们都是自己人,而且我们这里有兵,生翁也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会轻举妄动的”。众人都接纳了太山稽的意见,于是,力牧与鬼臾区亲自带兵,前往苗寨,把蚩尤本部所有有职位的人全部抓回。在返回的途中,阿兹婆服毒自杀。 |
次日,高阳带着十几名随从来到了苗寨,蚩尤的大妻带着管事的各人,出寨口迎接。高阳下车后随大妻来到议事堂,双方坐下。大妻说:“未知高阳帝主今天过来有什么指教或训示呢?”高阳说:“之前听说留尤被猛禽所伤,在寨里休养,特意过来了解一下他的状况,还有就是最近震动整个南方的磕卢氏被灭族事件,里面有一些细节,想请教一下你们这里的蛊术师”。 大妻有点伤感地说:“感谢帝主对我们部族的关心,其实留尤已经死了有一段日子了,”高阳说:“哦?怎么没有通报,似乎各部族还没知情吧。”大妻说:“其实是我考虑再三,决定先搁置不通报的。我们部族的将士在战场上死伤了一大部分,帝主也是知道的。其他外族看到我们人才缺失,就联合起来想对付我们,如果他们知道留尤也死了,那还会把我们这些个孤儿寡母放在眼里,思前想后,我决定暂时隐瞒,实在没有别的意思的。” 高阳问:“那他真的是死于猛禽?”大妻说:“不瞒帝主,他其实是身中伏击而死的,因为最近山寨的事务很多,之前带回来的族人前些天刚好下葬,留尤也发生了这件事,我们还来不及调查他的死因,不过有人说是磕卢氏的人做的。我一个女人能力有限,妹子因为身体不好也跟巫师们上山修习去了。暂时还没调查谁杀害了他”。 高阳说:“既然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会派人去了解调查的。我还有一件事想请教族长,士兵们在磕卢氏死者身上挖出了一些毒虫,负责检毒的巫师从毒虫吐出的食物残渣中,找到了它们本来吃的食物,按照祝融的分析,那些虫子所吃的叶子只有苗寨附近才有,其他部族所在地都不会有这种叶子。”大妻冷冷地说:“帝主这是怀疑我们做的?” 高阳说:“在整件事还没弄清楚之前,我不会轻易去怀疑,但我想见见你们的巫师及蛊术师,还有就是想看看你们养蛊虫的地方”。大妻说:“巫师与蛊术师一般都是在山里修习,没有特别事很少下山的,帝主来得匆忙,我还没来得及通知她们呢。至于我们部族养蛊的地方,我可以带你过去看看。”说完他们一起去参观苗寨养蛊虫的房舍。 苗寨山路的两旁站满了人,这是高阳第一次真正进入苗寨。他们都是出来围观,看看帝的风采的,看热闹的人多了,有很多在后面被遮挡看不到还搭起了木墩。过往蚩尤因为两位妻子的缘故,没让高阳进过寨。 村民看上去都很淳朴,大部分都是女人,男人与小孩老人也有。看到这样的情景,高阳心中有点难过。在他的记忆中,蚩尤的本部是非常强大的,但眼下看到的都是老弱妇孺。参观完苗寨养蛊的房舍后,高阳准备离开,他对大妻说:“感谢族长的配合,以后我们多联络吧,留尤的事我会派人去查。过些时候,我会再派人过来约你们的巫师,蛊术师们到帝都一聚,请族长配合”。大妻说:“那里话,这是我们应该的。我送帝主出去吧。” 山寨的入口处挤满了人,随从们簇拥着高阳慢慢走出山寨,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因为人太拥挤,搭起的木墩被人不小心推翻,很多人都跌了下来,混乱中,随从们一部分保护着高阳,一部分过去帮忙扶起跌倒的人及那些很重的木墩。正在这时,一个老婆婆不小心踩到地上一堆湿滑的土,整个人滑到高阳的面前,跌落在地上。高阳弯下身子,双手扶起那老人,怎知地上的湿土实在太滑了,尽管高阳双手扶着她的手,那老婆婆的脚还是在地上扭了一下,手不其然握住了高阳的手,因为握得太紧,指甲不小心把高阳的手划伤,现出了一点血痕。卫兵赶紧过来帮忙,大妻大声斥责那些族人,族人听到族长的斥责,迅速散去。大妻关切地问高阳:“没吓着帝主吧,实在失礼了,寨中妇孺见识不多,请帝主不要见怪”。高阳说:“没事”。随从的卫兵说:“帝主的手好像划伤了”。高阳道:“只是一道小口,不碍事的”。说着他们已经来到自己的车驾旁。高阳拜别了蚩尤的大妻回去了。 这天晚上,高阳本来约了力牧商议一些事,但不知为何,他却突然感到很劳累,而他的两位妃子见到他忙碌了一天,劝他早点休息。高阳正想到床上歇一会,怎知似乎太劳累几乎摔一跤。吓得他两位妃子赶紧过来扶着他。正妃鸾握着他的手说:“夫君的手很烫,似乎发烧了”。高阳说:“也许今天走了太多路,太累了。我先歇息,力牧过来就告诉他明天再商议吧”。两位妃子服侍他躺下。鸾妃说:“夫君发烧要找巫医过来看看才行”。说完对门口的内官说:“快去传巫医”。内官答应着出去了,这时门外的仆人进来说:“禀告帝妃,力牧在外求见”。鸾妃说:“传他进来”。力牧没看到高阳,只好站在内堂外行礼。 鸾妃出来招呼他在内堂外的客厅坐下,对他说:“帝主病了,他交代有事明天再商议”。力牧听后很奇怪,问:“请问帝妃,帝主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病了?”鸾妃担心地说:“我也不清楚,今天很早他就说要去苗寨,回来的时候也晚了,晚饭也没吃多少,说很累,刚才发现他竟然站立不稳,手还很烫。”力牧皱眉说:“帝主今天去过苗寨吗?”鸾妃点点头。力牧问:“有没有找医官过来看看”。正说着,他们本部的巫医进来了。力牧与他一同进去,巫医为他把了脉。然后说:“帝主的脉象很怪异,我从来也没有看过有这种脉象的,感觉就像有异物在身上似的。请恕我无能,我不敢为帝主开药。”力牧听后对内官说:“你马上到别院去,叫鬼臾区将军过来一下”。 鬼臾区很细心为高阳把了脉,然后很凝重地说:“高阳中了毒,快帮我取火来,烧一下我的针。”力牧赶忙取来了火,鬼臾区在高阳身上一共下了十八针。然后说:“这事要赶快收书告诉黄帝帝主,高阳中毒甚深,我没能力帮他把毒驱除,现在所做的只是缓解压制着,使那些毒不能快速增长,高阳这次恐怕是遇到大劫了。希望帝主能请岐伯赶快过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吧”。说完,自己到架上取笔与丝布,在那里写信,一边写一边问,:“高阳今天到过苗寨吗,估计是中了蛊毒了。”力牧说:“我马上起程,去问他们要解药”。鬼臾区说:“没用的,如果他们有解药,我们也能找到药了,他现在的状况,不是药能解决的”。高阳两位妃子听到他这样说,吓得哭了起来。力牧见到两位帝妃如此伤心,安慰说:“帝妃不要太伤心,现在要做的是众人轮流照顾好高阳,帝主身边能人无数,只要告诉他,应该能找到解决方法的”。鬼臾区写好信,装进一只他自己专用的小玄鸟上,然后念咒把玄鸟放了出去。 力牧与鬼臾区回到他们居住的官邸,命人把早上陪同高阳到苗寨的人找来,逐一询问他们在那里发生的事。 次日,力牧、鬼臾区、太山稽、封胡等等南方帝庭的重臣全部来到朝堂,商议高阳被下毒这件事。力牧说:“很明显,因为高阳掌握了他们使用蛊毒的证据,因此他们对高阳下手。”封胡说:“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下对高阳帝下手”。鬼臾区说:“这件事是经过谋算的,她们下毒的手段很高明,不容易被察觉。即使高阳中了毒,普通的医者是无法看出来的,明显中毒的迹象,要到一两个月后才会显现。幸好我在具茨山修习过一种特别的术,通过脉象能察觉身体里毒素增长与流动的方向。如果发现不及时,基本是没救的。但现在的情形也很不乐观,虽然我知道他的病情,但能做的只能使增长的速度减慢,希望帝主接到我的信后,能马上派岐伯过来,也许还有一点希望”。 力牧说:“高阳病了,朝堂的事,我们各人分工解决,就不要再让他操心了。既然这件事明显就是苗寨本部做的,那我们要怎样。”太山稽说:“从现在掌握的证据来看,灭族事件,苗寨本部的嫌疑最大。而高阳因为追查此事,却中了毒。很显然,她们要杀死高阳。这些事如果不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往后其他部族就会仿效,一切就会乱套了。我建议,马上派兵到苗寨,把他们的族长,管事的,及所有有名的巫师,蛊术师全部抓回来关押。将此事禀明黄帝,请他定夺。” 力牧说:“我赞成先师的意见,但如果把他们所有的管理者抓回,那他们那里很可能就会大乱了,毕竟我们其他部族不是太了解他们内里民众的习惯,不好管理。”太山稽说:“你可以向各部宣布,我们只是请苗寨的众人回来协助调查,在真相查明以前,由生翁暂代管理,他们都是自己人,而且我们这里有兵,生翁也是一个聪明人,他不会轻举妄动的”。众人都接纳了太山稽的意见,于是,力牧与鬼臾区亲自带兵,前往苗寨,把蚩尤本部所有有职位的人全部抓回。在返回的途中,阿兹婆服毒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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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上各位顶贴 今天甲午年的第一天,大年初一,新年快乐!恭喜发才! 2014甲午年,与很多特别的事相连。内里也隐含了很多特别的数、特别的日子。这一年终于展开了。 2014——2+0+1+4=7 甲=七 午,地支排位是7 777 听过一句话,根树生枝唯四七,也许这年内还隐含了一个没被发现的七。 新年愿望: 如果这棵根树真的已经出现。愿这根所生的新枝能迅速发芽、壮大,成为茂密并能护荫人们的大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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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情义重 再说黄帝,他带着众位妃子,及新生的儿子昌意回到了中土。这天,黄帝命人宣十位新立的嫔进宫拜见几位帝妃。她们行礼完毕,黄帝对她们说:“宫里面的规矩,所有内务事,包括你们以后生活所需的一切安排,全部由帝妃负责分配,你们以后有什么需求,直接禀告帝妃就可以了。朕很忙,你们能看到朕的机会也不多。前两天,帝妃向朕建议:你们都怀有身孕,为了便于照顾,暂时在内宫以外修建几所宫室,给你们各人居住。你们是否愿意?”众嫔行礼道:“遵旨”。黄帝道:“朕也希望你们能愉快地在宫中生活,等众孩儿出生后,朕再为你们安排你们喜欢的居所”。众嫔曰:“谢帝主!谢帝妃”。 处理完家务事后,黄帝回到朝堂。天老送来了捷报说:“禀告帝主,风后与应龙奉命驱逐荤粥大捷。现在荤粥部落已经退出西岐氏外五百里。”黄帝点头道:“好,南面的动乱平定,进展如何?”天老说:“前些天高阳派人传来消息,说基本各部已经安定下来了。”黄帝道:“安定就好了,朕过两天想到北方荤粥曾经占领的地域巡查,你帮朕吩咐准备吧”。天老说:“帝主这次想带多少人去?”黄帝道:“随身的侍卫及官员,还有,朕想带节妃一起去。”天老说:“娘娘也去,那臣就要吩咐准备了”。 这晚,黄帝来到女节的寝宫,看到女节正拿着针,在一块布上缝。黄帝好奇地问:“节儿这是在做什么?”女节看到是黄帝,就说:“夫君没看到这是在学缝衣服吗?”黄帝看到她缝在布上乱七八糟一大堆几乎想笑,说:“你这也算是缝衣服?”女节白他一眼说:“是学嘛,”黄帝问:“节儿为何突然对这些感兴趣?”女节说:“最近没以前忙碌,空闲中想起我们平常穿着的服饰,有很多使人不尽意的地方。于是找来那些个织造工匠,希望他们能作出改善,但无论我怎样表达,他们都没能完全明白我想要什么。要我作出一些基本的示范,我对这些又完全不懂。为了向他们说明白,于是就学做呗,但真的尝试,发现实在也是挺难的。” 黄帝道:“这些事你为何不去请教元妃,她那里收藏了一套裙子,那才是真正完美的织造。”女节说:“怎么没有,我就是与姐姐商议过的,你说的是你妹妹的裙子吧,元妃给我看过的。但除了这条裙子之外,好像也没再发现同类型的织造。就是鸿子那边送过来的物品礼物也没有那样精致的。事隔那么多年,南方又经历了动乱与战争,也不知妹妹的那个姐姐那部族还在不在。” |
黄帝道:“朕也知道很多东西都不完美,要改善。但这些是急不来的,慢慢来吧。”女节放下手中的活,点点头说:“妾知道了”。黄帝道:“朕想带节儿出外”,女节奇怪地问:“夫君不是要我照顾你那十个妾及孩子吗?”黄帝道:“这个玉儿已经答应朕了,朕帮她改好鱼艇,她就帮朕照顾众嫔。”女节问:“夫君为何突然想与妾外出?”黄帝道:“还不是你自己说要跟着朕的吗,以前朕对你们疏忽了,朕打算去巡视想带着你。”女节笑问:“那为何不带着元妃或小玉”。黄帝也笑了,说:“小玉现在的心思分了一部分给夷子,朕出去了她也没说要跟着,至于元妃,她从来也没提出过要跟着朕去工作的,况且她还要照顾昌子呢。”女节说:“说到元妃,妾是自愧不如的。她对你的信任是无条件的,凡是她都是处在你的角度去想,她的量度我真的是做不到。至于小玉嘛,只是你还没看出她有多么在乎你。我知道她们都是很爱你的。”黄帝搂着她道:“朕是多么幸运,能娶到你们三个为妻。那节儿是跟朕出去了”。女节低下头轻轻摇了两下。黄帝奇怪地问:“节儿不去么,为什么”。女节轻声说:“因为妾怀孕了,不想到处颠簸”。 黄帝非常高兴,道:“看来朕要考虑是否取消这次行程,在这里陪着妃子”。女节说:“夫君如果是有正事要做,就去做吧,妾会照顾自己,元妃与妹妹也会照顾我的”。黄帝道:“三位妃子之前怀孕到生子,朕都没能在你们身边,实在是对你们有亏欠的,那边的事,风后与你五哥都处理好了,朕再过些时候再去也是可以的。节儿怀了孕就早点歇息吧”。女节点点头,两人正准备回到内室。这时外面的内官轻敲了几下门,说:“启禀帝主帝妃,鬼臾区的家人说有十分要紧的事要禀告帝主”。黄帝道:“命他在外堂等着”。黄帝对女节说:“节儿先休息吧,朕去看看什么事”。女节说:“嗯”。 黄帝来到外堂坐下问:“你是大鸿的家人?”那人连忙下拜说:“小的是鬼臾区家管事的,刚才接到主人用玄鸟捎回的加急信,信里命小的火速把这信件交到帝主手上,因为人命关天。”黄帝皱眉道:“拿过来”。那人把信交到黄帝手中。黄帝看了信对内官说:“你马上到岐伯的府邸宣他进宫”,然后对那家人说:“朕要谢谢你,内官,给他一点赏赐。你可以回去歇息了。”那人拿了赏赐回去了。 不一会,岐伯来了,黄帝站起来迎了出去,岐伯要行礼,黄帝连忙扶起道:“事关重大,才会这么晚把天师找来的”。岐伯问:“帝主有什么吩咐”。黄帝道:“是南方,鬼臾区来信,高阳帝鸿进入苗寨调查,被他们下了蛊毒,现在生命垂危,请天师务必赶快去一次,看看能不能使他起死回生。”岐伯说:“臣回去收拾一些用具,马上可以出发”,黄帝道:“好,你先回去收拾,等会儿朕命方明驾帝妃的龙车送你去”。岐伯出去后,黄帝对内官说:“命人到具茨山通知藤雁务必要到南方看看他的兄长。再去传令,叫天老及负责内务的内官现在过来朕的书房,朕有事要吩咐”。 |
内官出去后,黄帝回到内室,女节问:“出什么事了”,黄帝道:“朕明天要起程前往南方,鸿子出事中了毒,生命垂危。节儿早点休息吧,朕还要把朝堂的事务安排一下。”女节说:“妾知道了,宫里的事夫君就不用担心了”。黄帝点头出去。女节叫内官:“你去把素女叫来。”内官出去,一会儿素女进来跪下行礼说:“请问帝妃有什么吩咐素女做的?”女节说:“帝主明天要前往南方,也许那边要处理的事很多,要逗留的时间很长。虽然有很多官员随行,但我不是很放心,想你跟去,服侍好帝主。”素女不相信地看着她说:“帝妃真的允许素女服侍帝主么。”女节点了点头说:“你要尽心尽力爱护与服侍好你的主人”。素女伏地说:“是”。 |
再说苗寨,高阳到访后的第三天,力牧与鬼臾区亲率大军,将蚩尤本部十八个寨,丛丛包围。他们携带着士兵进入寨中,把蚩尤两位正妻,全部有职位的人抓了起来,他们的罪名是以蛊术谋杀高阳。并命人上山搜捕修炼的巫师和蛊术师。生翁与三姑娘接到这个消息,赶紧派人过来打听。力牧对来人说:“你回去转告生翁,我们只是要彻底查清这件事,不会冤枉无辜,在我们把事件了解清楚之前,这里的管理权交给生翁,等查清事件后再作定夺”。力牧的军队在山寨逗留了几天,捉到了想捉的人后全部返回帝都。 在力牧离开后,生翁与三姑娘来到本部了解情况。族里面的人看到首领巫师们全部被捉,都很担心害怕。生翁找来几个知情者。她们都是贴身服侍蚩尤的大妻与二妻的,她们基本上了解整件事的经过。听完她们的陈述后,生翁说:“你们先去安抚一下百姓,并将年长的老者请过来,我们虽然不同部,但却是一家人。我会与我们两部的年长辈一起商量,叫他们不用担忧”。仆人出去后,生翁对三姑娘说:“她们实在太草率太不明智了,我真不明白她们为何要针对高阳,如果留尤还在就绝不会发生这件事。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有很多蹊跷的地方。留尤无缘无故被伏被杀,感觉背后好像有人操控似的,按道理,留尤走近路回去,除了我们自己人,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三姑娘问:“爹的意思是我们内部有人想留尤死?为何?”生翁说:“我觉得大牛与燎有很大的嫌疑。他们很可能暗中想除掉我们两部,然后霸占这里的一切。”三姑娘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么?”生翁点头道:“因此我才不明白你那两位姐姐为何要向高阳下手,留尤就看清了状况,其实高阳才是我们在这里得以保存的保护伞。” 三姑娘说:“那么,高阳会死么?”生翁说:“他中的是阿兹婆的万毒咒,你说死不死”。三姑娘说:“我没了解毒药类的,那是什么毒”。生翁说:“那是只要沾上了就没救的毒,因此高阳必然会死,只要高阳死了,不但帝都的人,所有南方的部族都会有讨伐我们的借口,还不说高阳在北方的黄帝老爹了”。三姑娘说:“那么姐姐的本部整个十八寨岂不是很危险吗”,生翁冷笑说:“岂止她们部族危险,你以为我们能够幸免吗,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们族这次是大祸临头了”。三姑娘吃惊地问:“那要怎么办才好?” 生翁说:“在涿鹿分别的时候,蚩尤曾经对我和留尤说过一个地方,他说如果兵败如山倒,没有挽回余地的时候,就把族人迁移到那里,保存自己的血脉与传承”。三姑娘问:“那是什么地方”。生翁说:“那里位于西南,遥远地方的山区。”三姑娘问:“爹的意思是我们要搬迁到那里吗?”生翁说:“我们要作出最坏的打算,现在就要派人过去那边探路修路及修葺房舍了,否则事到临头我们的部族就会在这里湮灭的。”三姑娘说:“但不知他们部的人是否愿意。”生翁说:“怎可能不愿意,眼看首领及有能力的管事者已经被捉,谁都担心最后轮上自己的。我与他们的长辈先商量一下,就要马上开始行动了。”三姑娘问:“但来得及吗?”生翁说:“高阳中的这种毒是慢性毒,要三个月才会死,如果他们那边有能人,则可能可以帮他延长多一点。在他死之前,估计他们还不会有什么行动。不过一旦他死了,那就危险了。我们现在马上派人去办,应该还来得及。” 第二天生翁与两部的众位老者详细商议此事,然后开始派人前往西南探路及修葺。为迁徙作准备。 |
这天,黄帝到了南方,他下了车来到高阳的寝室,屋内有很多人,岐伯与鬼臾区出来,众人要向黄帝行礼,黄帝摆摆手道:“免了,高阳的状况怎样?”岐伯说:“不乐观”。黄帝听后走到高阳身边轻轻呼喊他:“鸿子,鸿子,是阿父,朕来看你了。”高阳很艰难地睁开眼睛,口动了一下,想说话,但却不能说,他的头非常烫,黄帝心疼地说:“是朕,把你放在了这样危险的地方,却没有派人好好保护你,朕对不起你母亲。”说完,泪水流了出来。高阳虽然不能说话,但却听到了父亲的话,他用尽力气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不能说。泪水也从他眼里流出。黄帝伸手抹去他的眼泪,说:“朕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你一定要有信心。朝堂的事你不用担心,朕会留在这里,为你处理好各种事务。你安心休息,不要想太多。”高阳微微点了点头。 黄帝与众人来到大堂,黄帝问:“是怎样的毒,连岐伯也没办法解?”岐伯说:“那不是毒,而是蛊虫,是以蚕食血液为生的虫子,因为他活动在血液里,要杀灭它很难。这种虫应该经过长期炼制,已经适应了各种恶劣环境,看看高阳持续高烧也没能把它们怎样就知道。”黄帝问:“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岐伯说:“我现在能做的是尽量延长他的寿命,争取更多时间去寻找方法,我已去信母亲,向位于昆仑的师父寻求,看看那边是否有特别的丹药。”黄帝点点头道:“如果真的找不到特效丹药,高阳还有多少日子”。岐伯说:“应该能维持半年吧,不过再过三四个月,那些虫子在血液里长大后,他将会非常疼痛,生不如死,因此这三个月就是关键,如果找不到方法,还是让他安乐些离开为好。”黄帝难过地点点头。 黄帝问:“这件事怎样发生的。”力牧把最近发生的事向黄帝详细地说了一遍。黄帝问:“你们在蚩尤本部带回了多少人?”力牧说:“一共八十九人”。黄帝问:“有没有审问过,他们有没有承认对高阳下手。”力牧道:“已经盘问过所有人,他们不承认集体参与谋害高阳。在我们把他们一干人等押回来的途中,那个对高阳下毒的老太婆服毒自杀死了。”黄帝问:“她是怎样下毒的”。力牧说:“按照蚩尤大妻的口供,那老妇人是一个寨里最高明的巫师与蛊术师,而留尤实际上是她的儿子,他们查探到害死留尤的是磕卢氏族派出的杀手,由于他们赶回的僵尸在回魂后需要下葬,因此她们无暇顾及去追究责任,怎知那老妇人却因为丧子非常伤心与痛恨,于是独自前往磕卢氏放下毒虫,把他们全族人杀死。后来老妇人知道了高阳前往寨中追查此事,她担心事情败露,于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借故摔倒在高阳面前,在那一刻,高阳与他身边的卫兵也没有意识到有人要加害他,高阳伸手扶起那老人,她假装滑跤,把藏在指甲里的毒药抓进了高阳的手中。高阳手被划伤,但却不知有诈,回来后一直没有特别处理,到了晚上,我叫人请鬼臾区去看他的时候,蛊虫已经运行到他全部血液中了。” 黄帝问:“那留尤的死因有查过吗”?力牧说:“查过,磕卢氏族的族人很多都在之前的战争中死了,他们对蚩尤的族人非常痛恨,组织及训练了几十人的杀手,目的是杀死蚩尤族中主要人员的,留尤的死的确与他们有关。” 黄帝道:“这样听来,这件事的发生有其深层次的原因,估计也应该有人从中推波助澜。这样杀来杀去,何时才能了结。蛊术,这种术也实在太歹毒了,杀伤力也很大。朕要废除这种术,岐伯天师,是否能找到一些药物及方法,将他们养的及捉回的虫子唤醒,释放它们使它们回归自然的环境中”。岐伯说:“这个可以,用一些药物及符咒就能做到。”黄帝道:“那就劳烦岐伯天师带人准备一批药物及符咒,做好以后交给力牧,将各部族用于蛊术的虫子全部释放,虫卵全部消灭。”力牧与岐伯齐声道:“臣遵旨”。黄帝对天老道:“传朕旨意,从现在起,各部族严禁使用蛊术,如有违反是重罪,重罪责罚其本人及该族的族长。”力牧问:“据我所知,有个别部族养蛊虫是用于治病的,那些是否允许”。黄帝道:“用于治病也不行,治病有很多方法,那不是唯一方法,如果他们部族因为缺乏蛊术师而无法治病,帝都可以为他们提供医者及药物”。 |
各人遵照黄帝的吩咐,去执行各自的任务。饭后黄帝命鬼臾区陪同一起参观高阳的帝都。连续几天,黄帝除了在帝都附近巡察,都会在朝堂帮高阳批阅文件及处理各部族呈上的案件。他在等待岐伯昆仑那边来的消息。这天岐伯带来了坏消息,就是他师父的信件回复,里面写着五个字:“天命不可违”。黄帝对岐伯说:“既然这样,无论如何,天师要想尽办法,压制高阳身上的毒虫增长速度,朕已经不可以为他做什么,但希望高阳在去世前,能与他的亲弟弟相见。朕已经派人去通知藤雁尽快赶来,但回信说他外出未归,还没接到这个消息,朕担心藤雁来不及见兄长”。岐伯说:“帝主放心吧,必要时我可以用药物或施针,使高阳失去疼痛知觉的。” 过了一个月,藤雁来到了帝都,黄帝见到他很高兴,他一手扶起正要向他行礼的藤雁,两父子紧紧地抱在一起。黄帝道:“雁子终于来了,阿父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不过,你还是先去看看鸿子吧。”藤雁说:“知道了君父。兄长到底得了什么病。”黄帝道:“他中了蛊毒。”藤雁说:“是谁要害他?”黄帝道:“是蚩尤本部的人”。藤雁不再问了。他独自来到高阳的床边,握起他滚烫的手,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藤雁叫了一声:“兄长”。高阳慢慢睁大眼睛看着他,两兄弟都没说话,而是相互凝视着对方。良久,藤雁对高阳说:“兄长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安心休息吧,我要去见君父了。” 黄帝正在批阅文件,藤雁进来行礼坐下。黄帝道:“朕因为事务繁忙,对你们兄弟关心不足,鸿子发生这件事,使朕觉得对你们兄弟有很大的亏欠,未知雁子近况如何,生活是否如意,朕一收到鸿子出事的消息,就马上通知你了。但回信说你外出未归。不知雁子最近忙些什么。” 藤雁说:“君父怎么这样说,你怎么会亏欠我们呢。我与兄长从小跟着君父,君父将我们交给大隗教导及抚养,在那里我们生活得很好。我虽然一直留在具茨山,但我的生活一直很充实,六合以内与六合以外我都走遍了。前些时候与山里面的人到了域外的大峡谷,那里有深不见底的溶洞,我们到那里探险,因此与外界隔绝了通信一段时间,当我一接到这消息,就直接赶来了。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君父。”说完,在怀里取出一块闪闪发光的晶石递给了黄帝。黄帝接过那块晶石仔细观看,那块石头是透明无色的,其中有一半能发光,另一半好像透明的玉石一样。 黄帝看着很喜欢。道:“好,这件礼物朕就收下了,有一件事朕想与雁子商量”。藤雁说:“君父请说吧。”黄帝道:“鸿子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岐伯说了,只能延长他几个月的寿命,看来他这一劫难是过不了了。你们兄弟两人是蚩尤的血脉,南方的地域是你们的根,很多部族与地域都是你的先祖烈山氏开辟的,你们的生父蚩尤一直有一个统一各部族的宏愿。而朕也希望天下的民众能生活在安泰的环境中,于是与蚩尤有一个约定。保存炎帝的名号,由你们兄弟相袭。你们兄弟都非常聪慧与善良,之所以先选择鸿子,是因为他是长子。如今鸿子不幸被蛊毒所伤,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你们兄弟相貌一样,能力也不相上下,假如鸿子归逝,朕想由你接掌高阳这一名号,以延续及保守你先祖留下的产业。” 藤雁说:“在南方为帝的应该是兄长,他是最适合的,孩儿已经习惯了普通闲散人的生活,感觉这样很写意也很开心。高阳这个职位,君父还是留给兄长吧,他会好起来的。我有办法能救活他。”黄帝惊喜地看着他问:“真的,雁子难道这些年外游找到了什么宝贝或特效药?”藤雁摇摇头说:“不是,特效药是我,是我身体里面的血。”黄帝吃惊地问:“你身体里的血?”藤雁说:“不错,在具茨山这些年,我学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医术与道术,我刚才握着兄长的手,已经知道他疾病的源头是在血里面,他所中的蛊毒,慢慢蚕食他的血液。如果是外人,已经可以断定他没救了,因为中了这种毒,唯一的方法是全部换血。但一个人如果自己本身的血流尽,即使得到别人的血也会伤害到他的魂,不同的个体血液会有很大的差异。不过兄长很幸运,他还有我这个孖生兄弟,我们俩的血液是一样的,因此只要换血就能救回兄长。” 黄帝问:“如果是换血,那如何去实施,朕很想救活鸿子,但也必须保证雁子你的安全”。藤雁说:“只要岐伯天师也在场,由他操持这一切,就有十足的把握”。黄帝对身边的官员说:“你去请岐伯过来,雁子你长途跋涉,一定很累了,你先去歇息。这事等朕与岐伯商议好再作决定吧”。藤雁说:“那孩儿告退了”。 |
一会儿,岐伯进来,黄帝迎上去道:“天师请坐。”岐伯谢了,坐下问:“帝主有事吩咐?”黄帝道:“刚才藤雁对朕说要救回高阳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换血。请问天师,这种方法是否可行呢?”岐伯说:“的确还有这种方法。”黄帝道:“但天师之前没告诉朕。”岐伯说:“普通人不具备这个条件,但高阳却具备。因为他有一个孪生兄弟,只要他愿意把血液给他,就能救回他的性命,但这是有前提的。高阳全部血液受到了污染,必须全部去除。要使他得救必须从藤雁身体里抽取超过一半的血液。一下子大量失血,将折损很多寿数。臣不说,是不想帝主为难,每个父亲看到自己儿子有难,都一定全力拯救。但如果救这个儿子将会伤害另一个儿子,到底救不救呢,作为父亲会很为难的,先师曾经教导,不能因为要救一个人而伤害另一个人,哪怕是一个草民。” 黄帝道:“难怪天师不说,但假如是藤雁自己的心愿呢,假如他愿意折损自己而成全高阳,那么换血又是否可行。”岐伯说:“可行,臣能做到。只要他清楚地知道失掉大量血液的后果,依然愿意救自己的兄弟,那臣也愿意接手去做”。 黄帝问:“朕虽然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但与他们有很深的血缘关系,朕是否也可以给予他一点血呢?”岐伯说:“这个要看看才知道,即使可以,也只能是少量”,黄帝道:“如果可行,即使是少量也好,朕不想藤雁失血太多”。岐伯说:“那要先进行比对,看看是否吻合才行。”黄帝问:“如何比对”。岐伯说:“请帝主割一点头发,等臣与高阳的进行比对,才可以做决定。帝主必须先与帝子雁商量好,臣会先做好一切准备,等待帝的消息。” 次日,黄帝与藤雁用完早点后一起到外面散步。藤雁问:“换血的事,君父与天师商量得怎样?”黄帝道:“岐伯说,把你的血给鸿子的确可以救回他的性命,但你将由于一时间大量失血,将会折损很多寿命,他不大愿意通过牺牲一个人的寿数去拯救另一个人。朕还是那句话。吾很希望鸿子得救,但却不希望雁子受到伤害。”藤雁说:“这一切我是知道的,我这样做的原因,目的是要救回兄长,另一个原因,是要为爹爹赎罪。君父很清楚爹闯的祸有多大,作为他的儿子,即使我一直置身事外,没有参与其中,但也很了解兄长为了整个宗族,一直以来所付出的艰辛,也明白苗寨那边对兄长下手,是有怨毒的源头。这一切的罪孽不能要兄长一个人去承担,我身为其中的一份子,不能独善其身。为了南方以后的稳定,也为了平息众人的仇怨,君父,请你允许我用自己的寿命,救回兄长”。黄帝道:“你这样说,朕就放心了。朕很开心,这些年来,你们兄弟虽然一直相隔两地,但双方的情义还是那样深,你们是朕的骄傲”。 |
岐伯与鬼臾区准备妥当后,拯救高阳就开始了。岐伯为主,鬼臾区则暂时当他的助手,换血的地方是在高阳居室的大堂,那里并排放着两张床,岐伯命人把高阳放在左边的床上,而禁食了四个时辰的藤雁,就躺在右边。黄帝坐在旁边观看。岐伯先为高阳施针,包括头部到脚的大穴。施针后岐伯双手紧扣,食指与拇指紧贴向前闭目指向自己的头顶,口中念出一段咒语。不久,对藤雁也做了相同的动作。然后对鬼臾区说:“可以放血了。”鬼臾区在高阳脚与手分别刺开了口,血一滴滴地流在下面的陶罐上。 这时,岐伯在一个盒子里,取出一棵手掌大小,如翠玉一样的小树,颜色碧绿。他小心地把这棵玉树放在高阳的床边。黄帝问:“天师的这棵树很精致,是什么法宝?”岐伯说:“是玉荣。此物既是玉石,但也不是普通玉石,它是一棵会生长的树,就好像水中的珊瑚。这是先师在昆仑以外寻找到唯一的一棵,找到它时那片地域也不再适合它生长了,先师把他采摘后放在这个特制的盒子中保存,因为非常珍贵,先师也舍不得使用,每一根小树管里面都蕴含着一些汁液,这些汁液可以清除内脏的污物。”黄帝道:“清除内脏污物的方法有很多,怪不得你师父珍惜不使用它了”。 岐伯说:“据说以前的大地上有很多,有各种颜色,不难找。但在大地被污染后,这种树基本上已经消失了。我手上的这一棵非常珍贵,是我离开昆仑前先师赠与,先师说要等到真需要的时候,才能使用它,现在就到时候了。等高阳的血全部放出后,先注入这些汁液,把内脏清理干净后再注入帝子雁的血液,那样就能节省很多血,而高阳复原后也不容易产生后遗症。”黄帝感叹地说:“这样精致美丽的玉树,这次用完以后就只剩下一个壳了,从此以后就消失,实在很可惜”。岐伯说:“消失倒是未必,只是人们无法找到而已,据先师说,这种树原本是天帝特意在大地上播种的,如果有幸存,也许只有天帝自己才能找到。” 两人正说着,鬼臾区说:“天师,血已经放完了”。岐伯用小刀轻轻切开那棵小玉荣,然后用预先准备好的针管将玉荣的汁液注入到高阳的身体里。清理干净后岐伯通过一种很软很长的植物管子,把藤雁的血注入到高阳的血管,黄帝也给予了高阳一点血。两个时辰后,整个换血过程就完成了。 鬼臾区问岐伯:“请问天师,他们什么时候会醒来?”岐伯说:“我对他们施了术,要再过八个时辰他们才会醒来,命仆人小心看管就是了”。鬼臾区说:“好,我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天师,按道理,一个人放尽了所有血,那魂魄就守不住的,但他为何没事呢。”岐伯说:“是我先用针,把他们两个的魂魄连结,并用术使之能固守,这种术只能维持几个时辰,但也足可以救回他了”。鬼臾区说:“原来如此,谢天师指教”。 这天,高阳与藤雁已经醒转过来,这段日子对于高阳来说真有点仿如隔世的感觉,围在他身边的有黄帝,藤雁,他的妃子,及岐伯,鬼臾区,力牧等等一群资深的臣子。高阳被救回的消息也使整个帝都为之振奋。岐伯说:“帝子雁,因为身体比较强壮,只要休息几天,就可以回复正常活动。但高阳之前的中毒导致内脏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需要有几个月的调理才能恢复工作,请高阳务必要紧记”。黄帝道:“在高阳完全康复之前,朕会留下来为他处理朝堂事务,鸿子一定要安心静养,不用顾虑。”高阳笑着说:“有君父在此,孩儿怎会不放心,我会听岐伯天师话的。” |
次日,黄帝命天老找来力牧,鬼臾区,太山稽、封胡与祝融,与他们商议如何去处置从苗寨捉回来的人。黄帝问力牧:“封禁各部族的蛊术,这事做得怎样。”力牧答道:“禀帝主,各部族的虫子已基本上被没收,能放的都放回山里去了,剩下的也消灭了。个别部族对此有意见,只是我们压制他们,他们口头上应允。”黄帝点点头问:“在苗寨抓回来的人,你们认为应如何去处理。” 太山稽说:“先不要说磕卢氏一族数百口人的死,是否她们部族的决定。但从她们对高阳下手的情形看,肯定经过部署与协商。她们开了一个很坏的头,如果对他们的惩罚不重,对外界起不了震慑的作用”。 力牧说:“这件事我也这样认为,但高阳帝中毒以后曾经对我说,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哪怕他死了。他叫我要向帝主求情,放过蚩尤的部族,他说那是他的心愿,后来他就说不出话了。如果真的要重罚他们,也许帝主要先知会一下高阳。” 黄帝道:“嗯,她们做了这样的事,应当受到严厉的惩罚,朕想将她们本部十八寨的人,全族驱逐到偏远的山区,使他们与各部族完全隔绝。这是朕的想法,是否可行你们一起商量一下,高阳那边,朕自己去跟他说。” 几天后,藤雁身体全部恢复,他辞别了黄帝与高阳,自己独自回北方去了。高阳在妃子与仆人的搀扶下,勉强能下床行走。这天黄帝来看他,两父子坐在床上闲聊。高阳说:“昨天力牧来看我,听说君父想把苗寨本部的十八寨,全部驱逐到偏远山区。一个习惯了在平原生活这样长时间的大族,一时间把他们驱赶到山区,将会非常艰苦。孩儿虽然被他们所害,但现在已经慢慢好起来了,孩儿知道她们这次做得很过分,但请君父高抬贵手,看在我的份上,放过他们吧。” 黄帝道:“鸿子宅心仁厚,阿父岂会不知,但鸿子也应该很清楚,磕卢氏一族全族被灭,表面上是留尤的母亲为儿子报仇所为,但其中必然还有内情。只是现在双方有关联的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无法知道其中的原因。蚩尤引发的这次战争,不要说中土那边的战士死伤,就是南面这里的各个族群伤亡也非常大,这些伤亡,并不只是各部族的伤亡,还有蚩尤自己本部。他两位正妻的十一个儿子,在这次战争中也全部遇难。各部族有仇怨要发泄在她们部族身上。她们也有,严格来说,她们也是受害者。虽然,这次冲突的理由表面上是各部族要取回被占的土地,但实际上内里主要的原因还是各自出现严重的伤亡所致,战争遗留下来的孤儿寡母,对自己的敌对方产生很重的仇恨,试问你怎样去消除他们之间的仇恨与矛盾呢,只要他们有接触的时候,这种隐藏在内心的仇恨就很容易被一点小事所引发。已经到了这关节上,无论你做什么也不会有用。更何况,蚩尤本部的人最擅长蛊毒,这种毒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杀伤力非常大。一群孤儿寡母,连辅助她们的留尤也死了,她们靠什么去统御整个族群,无非就是懂得一些术。如果没有出现磕卢氏被灭,你被下毒这两件事,你还可以认为蛊术对于她们来说只是统御与震慑族人所依靠的一种手段。但从这次磕卢氏事件你就可以看出,她们出手狠辣而且歹毒,就连别人族中的妇孺老人也不放过,你把她们留在身边,她们就是你随时的威胁,她们做了这样的事,朕不灭杀她们是看在你的份上,朕知道你为了蚩尤,不忍心杀死伤害你的人。” 高阳说:“我曾经答应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照顾他的族人,如果要把他们驱逐,我又怎对得起爹,我就违背了对他的承诺。” 黄帝道:“要想保存他们,只有驱逐她们。朕已经下令严禁使用一切蛊术,但蚩尤本部十八寨,还有生翁那边,群妾子那边,烈山氏那边。懂得使用蛊术的人非常多,如果继续把她们留下,而失去了这唯一统御族人的术,她们岂会甘心?不甘心就会作出相应的对抗,如果放任让她们继续下去,只会出现更大的杀戮。当人们知道了蛊术原来这样厉害的时候,每个族都去仿效,那将会是怎样的光景。要想维持得来不易的和平,就要狠下心肠。”高阳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孩儿知道了”。 |
黄帝回到朝堂命人喊来众位重臣,他们对驱逐蚩尤本部十八寨达成了共识。被驱逐的对象是族长,所有在寨中负责管事的大小官员及其家属。其余的民众,愿意跟随族长及族群的,可以跟随他们离开,不愿意跟随的则可以继续留在原地,但必须要接受新部族对他们的统御及管理。黄帝对天老说:“你起草一份文书,发往南方各个大族族长,对他们说,朕要见他们。并向南方全部部族发出公告,宣布对九黎苗裔毒害高阳案件的处理结果。把文书交给力牧”。天老领命。力牧问:“敢问帝主,如果各族问起磕卢氏案件的缘由及处理结果,怎样回复。”黄帝道:“不是大部分部族都认为是鬼神做的吗?就说还没查出结果,也许他们的猜测是对的”。力牧说:“是”。 这一天,南方各个大部族的族长,来到朝堂觐见黄帝。黄帝坐在朝堂正中香案的后面,他们一起行礼道:“上帝帝主安好”!黄帝微笑道:“免礼,上帝帝主?这称呼很属天”。力牧启奏曰:“是高阳帝主为了区分帝主的名号,要求南方各部族对帝主你的称呼”。黄帝道:“原来如此,上帝的称谓很属天,这里是人间,你们以后对朕的称呼是黄帝,黄在前,帝在后。而对高阳的称呼则是帝高阳,或帝鸿。是帝在前,号在后。这样就能很好地区分”。众人行礼领旨。黄帝把南部部族个别地理位置作了一些调整,众人也表示接受。 几天后,蚩尤本部被捉的族人全部放回,但相关人等,必须在半年内完成所有搬迁。 |
蚩尤两位正妻回到寨中,与生翁及三姑娘相见,众人都悲喜交集。两位正妻对生翁的远见都表示佩服,知道了生翁早就派人到西南方开垦及修路十分感激。大妻说:“生翁对我们的关照,我们会永记在心,我们两姊妹先带人前往那边做好各样设施,如果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你们随时过来,我们本是一家,不要太见外才好”。生翁说:“蚩尤以前到过那边,地方是他为我们选的,其实他已经为我们留了很好的后着,只是你们不知,才会出现这局面。从大势去看,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你看看高阳中了那样的毒都竟然被他们救回就知道了。再加上这次的是,我怀疑是妾生子那边从中搞鬼,你们太大意,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大妻含泪点头说:“是我的错,我们这次失去了很多,阿兹婆死了,所有各寨养的虫子,全部被他们消灭了,要重新找回及培养,也不知要花多少心血与时间。到了现在这个关口,我们已经失去了统御民众的优势,而前往西南方山区的漫漫长路,我也不知道凭什么要求族人一条心去听命令”。生翁说:“有,是仇恨。对于我们本族过往的辉煌乃至到今天的败退,民众不会没知觉,也不会没怨恨。你们与众位巫师及长老,可以对他们讲述我们被别人逼迫的悲惨,唤起众人仇恨的心,使全族人能够团结,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就没有外人能欺负,到了那边后也能够因为相互依存的现实,容易组织与统御。” 大妻说:“谢谢生翁的指点,我们收拾好以后,就开始迁徙了,如果实在不愿意离开的民众,还望生翁与三妹在此照顾”生翁点了点头说:“好的”。从此,蚩尤的苗裔开始了迁徙。 |
此章以发完,后面的还没写好,有点慢,请见谅! 谢谢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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