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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鬼呼吸》~灵异、怪谈、悬疑、惊悚(故事集)[第20页] |
| 作者:南方的梦2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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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才请两天假,所以我第二天就得走,临走前,我又独自跑去后山坟地,想给大熊再磕几个头。 “我们是好兄弟呀!” 一路上,大熊这句话,仿佛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踏入坟地,给大熊磕完头后,我正准备离开,结果在我转身的刹那,我的全身好像电流窜过,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猛地朝一侧望去,盯向尽头处的另一块墓碑,和当时见到的大熊墓碑一样,那块墓碑显得很新,而且还在散发微光。 我走近一瞧,顿时面色惨白,原来墓碑上赫然写着:王峰之墓! 阿峰的墓,阿峰的墓也出现了! 再一次面临这种境况,我内心既惊恐又焦躁。墓碑俨然预告了死亡,阿峰的死期近在咫尺。 只是这一次,我不打算逃避。随即我飞一般地奔向阿峰家,把实情对阿峰全盘托出,包括大熊墓碑的事,阿峰听后自然震惊不已。可当我们再一起赶回后山时,阿峰的墓却不见了。 阿峰知道我不会撒谎,所以他相信我的话,我也相信自己不会看错,我让阿峰最近小心一些,多跟我通通电话。 傍晚,我坐车回城,继续上学。之后阿峰时不时打我电话,我俩有许多小秘密要聊,所以他经常是用村里的公共电话。 春去冬来,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阿峰安然无恙,一直跟我保持联系,他还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叫洋洋,整天和人家在一起,我说你小子臭美吧,就你长得跟没发育好的猴子似的,人家凭什么看上你。阿峰又说,等我过年回来,一定好好聚聚,当然还有大熊。 听阿峰提起大熊,我心里一阵难过,我明白阿峰话中的意思,虽然现在我们跟大熊阴阳相隔,但也不能忘记曾经的好兄弟。 如今我对大熊充满愧疚,只因为大熊和阿峰遭遇一样,结局却不相同,区别在于阿峰提前得知了墓碑的“死亡预告”,而大熊没有。这件事的责任自然在我,如果我把墓碑的事尽早告诉大熊,或许就能让大熊免于死亡。 我们学校放寒假第一天,我一早便坐车回村,心想马上要见着阿峰,还能趁机瞧瞧他那小女朋友,内心一阵欣喜。 下午到村里,我连家都不回,直接跑去阿峰家。可当我推开阿峰家家门的时候,我愣住了,那一刻,仿佛我的灵魂已经游离世间。 阿峰的遗像,正挂在墙上,面对着他们家的大门。阿峰妈妈看见我,也是一阵神伤。 我内心疯狂呼喊:阿峰去世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昨天才通电话,阿峰还好好的! 我故作镇定地问阿峰妈妈关于阿峰的事,结果得到令我极其震惊的消息。原来阿峰早在大半年前就掉河里不幸淹死了,他妈妈和我家人担心我太伤心难过而误了学习,就没敢告诉我。 阿峰的死期,同样跟他墓碑上的卒年月日完全符合! 这个讯息,如同重磅炸弹,让我猝不及防。我不仅疑惑,如果阿峰早去世了,那一直跟我联系的人是谁呢? 我立马跑到阿峰常用来打我电话的公共电话亭,却发现那电话亭已经拆了,我问附近的村里人,他们说电话亭早被拆了,好久前的事了。 我惊惧不已,想来想去都不明白阿峰的下场为何跟大熊一样。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块预告死亡的墓碑,并不会因为当事者是否知晓而改变! 大熊也好,阿峰也好,当他们的墓碑出现时,注定是要死了。 我万万没想到,长久以来,一直跟我保持通话联系的,竟然是阿峰的鬼魂。 我觉得我必须要去后山确认一下,于是我慢慢走上后山,踏入坟地,找到阿峰的墓后,我难以抑制心头的悲痛,放声痛哭起来。 阿峰的墓,就在大熊墓的旁边,和那天我所见的完完全全一样。我还留意到阿峰墓的另一旁,有块墓碑上的死者名字叫胡洋,年龄比阿峰小一岁,大约三个月前去世的。 我想起阿峰口中的小女朋友洋洋,差不多是三个多月前,阿峰才跟我提起这女孩,说整天跟她在一起。阿峰说得不错,他们的墓碑挨得很近,确实是整天“在一起”。 正当这时,我发现阿峰墓碑的后方,又多了一块崭新墓碑,黄昏之下,闪烁着淡淡微光,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便走进一瞧,看到墓上清楚地写着:李莫之墓。 李莫!正是我的名字。 我两眼睁大,步步后退,难以置信地望着我自己的墓碑,一个念头充满我的脑海:先是大熊,再是阿峰,现在终于轮到我了,我们一个个都逃不过厄运!为什么?因为我们每年来抄坟墓,把死者最重大的纪念物当儿戏,所以遭来了报应? 忽然,我听到身后有人呼唤我的名字,我一回头,见到的是大熊和阿峰的身影。 他们又同时微笑地对我说:“好兄弟,我们永远在一起。”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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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死命 午后,张南闲坐在一家咖啡馆内,边品尝咖啡,边观望玻璃墙外熙熙攘攘的路人,愣愣的发呆。 自恶魔男人事件后,张南一直无所事事,每天穿梭在人潮涌动的街上,活像个幽灵。 突然,他身前有人敲敲桌子,冲张南说:“喂喂喂,你特意叫我出来陪你喝咖啡,结果你他妈一个小时不说话,玩我啊是吧?” 嚷嚷的人是王自力,他和张南一样,近期也留在上海。 “哦,我刚想事情想出神了,忘记你坐在我对面。还有,你口水喷我咖啡里了。”张南缓缓说。 “你也真是人才!”王自力苦笑一声。 “老贾,再给我杯咖啡。”张南对吧台一个六十上下,戴着圆帽的老头招呼。同时把没喝完的半杯咖啡挪到一旁。 张南又望了眼王自力早已空空的杯子,补了句:“给他也续一杯吧。” 被称为老贾的咖啡店老板亲自端两杯香浓的摩卡过来,笑眯眯地朝王自力点点头。 “这咖啡味道不错,多少钱一杯啊?”王自力随口一问。 “没事,你尽管喝,不要钱。”老贾笑道。 “不要钱?”王自力一愣。 “你是阿南的朋友,我怎么好意思问你要钱,你们慢慢喝。”也不等王自力回应,老贾转身走开了。 王自力问张南:“我还以为你是这边来多了才跟老板熟呢,你们早认识啊?” 王自力对张南很了解,如果只是普通朋友,绝不可能知道张南名字。 “对。”张南继续漫不经心地望向大街,“老贾以前是道上混的,我帮过他一次忙,他挺感激我。后来他开咖啡馆也是我的主意,本来他想开酒吧。” “为什么你让他开咖啡馆?” “因为我爱喝咖啡。” 王自力摇摇头,一时无语。 他又瞄了眼老贾,发觉那老贾似乎和张南一样是个沉默寡言,相当内敛的人,应该是个人物。他并不打算问张南帮过老贾什么忙,他估计问了张南也不会告诉他。 互相沉默间,张南手机响了。 “喂,是老师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传入张南耳中。 “你说。”光凭声音,张南就知道对方是谁。 “我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还有你那位警官朋友。” “他和我在一块。” “好的,事情是这样……” 张南不动声色地听电话中的女子说完,简单回了句:“嗯,一会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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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张南站起身,对王自力说:“走吧。” “去哪啊?” “嗨摆酒吧。” “酒吧?” “你开车来的吗?” “是的,我们去那酒吧做什么?” “我路上跟你说。” 王自力的车,是辆灰色SUV,两人上车后,张南告诉王自力酒吧地址,随即驱车前往。王自力反复问干嘛大白天去酒吧,张南才解释说,刚打他电话的女人名叫程思琪,也是他的熟人,而程思琪的妹妹在嗨摆酒吧当驻场歌手,最近酒吧出了一桩大事,希望他们过去帮忙。 “什么大事啊?你他妈说话怎么老不说清楚!”王自力皱着眉问。 “我没问,她说等会当面告诉我们。” “哦……这样啊……”王自力语气放软,知道这次是误会张南了,“对了,她是谁呀?是你什么人?怎么一个电话,你小子就像狗一样被招过去了啊?” 张南对王自力的粗言秽语向来免疫,淡定地答道:“是我一个学生。” “学生?”王自力觉得这词汇好新鲜。 “你忘了么,我以前做过两年的业余心理咨询师,当时程思琪还在念大学,结果患了抑郁症,就找上我,我给他治疗一段时间,她就一直称呼我为老师了。” “她长得漂亮吗?” “还可以。” “嘿……那你有没有跟人家深入发展一下师生关系啊?”王自力说着露出一脸邪笑。 “我没心思,后来我出去学算命了。” “唉……我说你也真是,都打光棍多少年了,是该考虑下了吧?要不然我俩经常在一块,整得跟对同性恋似的。” “你说得好听,你自己呢?前阵子不是在追求一个幼教么?又没结果了?” “没办法呀,人家瞧不上我。” “你这级别的警察,那人居然看不上?” “我有啥级别?我们这个国家重案组听着来头大,其实属于一个特别机构管理的特殊行动组,一般是不能对外暴露身份的,而且连个像样的工作证明都没有,我们的档案也全存在机构内网里面。普通人的眼里,我们和无业游民差不多。” 闲谈间,王自力的车拐入一条小巷,小巷内是酒吧一条街,路口第一家就是嗨摆酒吧。 两人刚一下车,便见酒吧门前的椅子上坐着两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女人。酒吧的大门锁着,里面一片漆黑,显然还没开门营业。 看到张南,其中一个样貌比较斯文的女人忙起来迎接,张南给王自力介绍,说她就是程思琪。 王自力趁机打量程思琪,发现她身穿米色上衣,下身搭配牛仔裤,乌黑亮丽的披肩长发,还戴了副眼镜,显得既从容又清新,姿色果然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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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力摆出一副领导架子,冷冷地跟程思琪打了声招呼,不料程思琪依旧很热情地回应:“你好,王警官,老师经常提起你。” “是么?”王自力望了眼张南,心里在猜张南会怎么跟程思琪描述他。 说了片刻闲话,程思琪指着仍坐在椅子上的另一名女子说:“她是我堂妹,叫程秋娜,是这间酒吧的歌手。” 张南和王自力一起看去,发现相对于程思琪,程秋娜从气质打扮上来说俨然是不同世界的人。她留一头时髦长卷发,戴了耳环,身穿黑色皮衣皮裤,脚穿豹纹高跟鞋,皮衣内是一件花色低胸衫,显露出腹部,胸前和腹部均有纹身。另外从王自力和张南下车开始,程秋娜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语音,没怎么瞧他们两人。 和程思琪有些相似,程秋娜也透着股清新秀丽的气质,但给人的是另一种感觉。 而且王自力和张南一眼能看出来,程秋娜的脸整过形,起码鼻子和眼睛一定动过刀。 “你妹妹挺忙的。”见程思琪介绍时程秋娜只跟他们简单招招手,继续打电话,王自力不客气地说。 “不好意思啊,她这人就这样。”程思琪歉疚地说。 “没关系,你要我们帮什么忙?”张南无所谓。 “嗯……坐下说吧。”程思琪指指椅子。 随即三人坐定,围成一圈。 “事情发生在我妹妹唱歌的这间酒吧。”程思琪望着酒吧大门说,“王警官,你是警察,应该听说过前一阵子的命案吧?” “没有。一般的命案用不到我来管。”王自力回道。 “命案跟你妹妹有关?”张南有疑惑,心想如果程秋娜惹了命案,怎么能坐在这。 “不是,是酒吧吧台的一个女服务生,算我妹妹的同事吧,一个挺文静的小姑娘,跟我妹妹关系不错。是这样,差不多在上个月中旬左右吧,酒吧附近的宾馆里,两个男人突然死了……” “酒吧附近的宾馆?那和酒吧有什么关系?”王自力打断道。 “因为当时,这两男人先在这酒吧喝酒,之后从酒吧带了一个妹子出去开房,才发生命案的。被带出去的妹子,就是吧台那小姑娘,叫徐娟。” “怎么带出去的?”王自力问。 “是那两男人犯贱,给徐娟酒里下了迷药!”一个声音从旁过来,原来是打完电话的程秋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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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秋娜顺手搬张椅子,坐在张南旁边,她才发现张南身穿黑色西服西裤,脚穿黑袜黑皮鞋,还戴着黑色墨镜,从头到脚都是黑的。 “哎哟,吓我一跳。”程秋娜轻声说了句。 王自力觉得好笑,张南却依旧面无表情。 “你刚说什么,下迷药?”王自力转问程秋娜。 “对啊,不下迷药,徐娟怎么会跟他们出去,徐娟很老实的。”程秋娜说。 “是这样,那天晚上,那两男人坐在吧台,不过出手很大方,点了好几瓶洋酒,还请徐娟喝。徐娟好像是酒量不大行,很快喝得醉醺醺的,结果没想到其中有杯酒被两男人偷偷下了迷药,徐娟喝完更加迷迷糊糊的,后来就跟他们出去开房了。”程思琪补充道。 “那两男人是酒吧常客,我见过好多次,他们肯定早看上徐娟了。”程秋娜又说。 “徐娟被他们带出去时,没人发现吗?”王自力问。 “哎哟,我们酒吧乱得很,那天又是周末,人特别多,没人注意到她。”程秋娜说。 “说说后来的事吧,两个男人怎么死的。”张南说。 “不知道啊,警察到现在都没个结论,但肯定不是徐娟杀的。”程秋娜回道。 张南望向程思琪,程思琪忙解释:“哦,事情挺奇怪的,那天晚上他们带徐娟出酒吧以后,直奔酒吧附近宾馆。两个男人带一个酒吧妹子开房,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想干嘛。结果呢,就在那房间里,他们突然死了!第二天一早,他们尸体被发现了。” “按一般推论,肯定徐娟嫌疑最大。”王自力说。 “可徐娟她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早上啊!然后警察推断说,两个男人半夜的时候已经死了。”程秋娜语气很急。 “谁能证明那小姑娘一直昏迷?”王自力问。 “警察啊,他们说给徐娟检查过体内的迷药成分,证明了她不可能杀人的,再说一个小姑娘,又吃了迷药,哪有力气杀两个男人啊!”程秋娜说。 “既然这样,小姑娘被认定无罪喽?”王自力问。 “对啊!不过她最近都没上班,一直躲在宿舍。” “那你叫我们来做什么?”王自力觉得奇怪,他原以为是徐娟陷入麻烦,所以程秋娜才让她姐姐请张南帮忙,替徐娟洗脱罪名之类的。 “不是我叫的,我无所谓。是我姐姐说这个事情很诡异,所以想到了你们。”程秋娜指了指程思琪。 “再诡异,也得交给负责办案的警察。”王自力说。 “我知道,可整件事真的挺奇怪,出事的宾馆又在酒吧附近,我怕不解决的话……”程思琪欲言又止。 张南看出来了,程思琪主要还是在担心她妹妹的安危,毕竟她妹妹是酒吧常驻歌手,诡异命案又发生在酒吧附近。 “随便聊聊吧,两男人怎么死的,死因是什么?”张南问。 “我跟你们说,两男人身上什么伤都没有,是被吓死的!” “吓死的?”程秋娜这个说法,引起张南一丝兴趣,“怎么个吓死法?” “我不知道啊,徐娟也不知道,她说她一直没醒,醒过来就看到床上躺着两具男人尸体,眼睛瞪得老大,像见了鬼一样的害怕表情。死因么……对了,是猝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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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法医鉴定说两个男人死因都属于急性心功能不全。”程思琪补充。 “急性心功能不全……”王自力念了一遍,心想:如果是这样,那基本排除他杀嫌疑了。 “他们的表情很惊恐么?”张南比较关心这一点。 “对,所以我才麻烦老师你过来一趟,你说……会不会是那种……” “现在还很难说。”张南虽常和灵异事件打交道,但理智告诉他,但凡考虑任何问题都不能先入为主,许多看似离奇古怪的现象,往往也是人为的。 “死前受惊吓,死因是猝死,死亡时间在半夜,小姑娘一直昏迷不醒……”王自力正在做总结,忽然,他想到另一个问题,“等等,那小姑娘有遭到侵犯吗?” 张南也意识到这点比较关键。 “没有!绝对没有!”程秋娜说。 “是你认为没有还是警察鉴定后发现没有?”王自力不想听程秋娜自己的结论。 “警方鉴定了没有,徐娟自己也说没有。”程思琪替妹妹回答。 “那基本可以确定,两男人一进房间马上出事了。”王自力说。 张南点点头,认同王自力的意见。因为按常理推测,那两男人在把徐娟拖入宾馆后肯定急不可耐想要下手,既然连下手都未成,说明发生意外是刚进宾馆的事。 张南顿时疑惑,是什么情况,导致他们停手,他们死前又看到什么,才一脸惊恐? “哎哟,要我说,那两男人就是嗑药了,磕了些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其实被毒死了,看上去像吓死的而已!”程秋娜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是嗑药死的,尸检肯定能查出来。”张南平静回道。 “要么酒喝太多,产生幻觉把自己吓死了?” “那也不会巧到两人都死。”张南发现程秋娜越说越离谱。 “哎……估计是徐娟的命太邪,把他们克死了。” 程秋娜用手拨弄指甲,冷不防迸出这句来,倒令张南和王自力有些意外。 “命太邪?什么意思啊?”程思琪同样不知晓程秋娜话中含义。 “你们看我干嘛?是徐娟自己说的啊。”程秋娜难得感觉不自在。 “她说什么?”张南问。 “她一直跟我们酒吧的人说,她生下来就命里犯邪,是死命,不单是她,只要是她们镇上的姑娘,全是死命,都活不过二十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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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鬼话你都信?她今年多大?”王自力觉得可笑。 “十九,不过马上过二十岁生日了。按她的说法,她的死期在她生日那天。” “为什么是生日那天,会这样精确吗?必须在二十岁生日当天死?”张南也问。 “是啊,反正都是她自己说的。所以最近她不上班,不是因为发生那件事,主要她觉得死期不远了,上班也没多大意思。” “我看那小姑娘,应该心理有问题,要不就被农村的迷信思想给害的。”王自力哭笑不得地说。 “也不一定吧。”程秋娜说。 “什么不一定?”程思琪问。 “徐娟确实是乡里人出生,从小一直生活在郊区镇上,不过我感觉她挺聪明的啊,应该不会乱说话的。” “那我得问问你,你说他们那地方的姑娘都活不过二十岁,意思是他们那地方二十岁往上的都是大老爷们喽?你说可能吗?”王自力已经笑出声。 “别人我不知道……”程秋娜忽然一脸深沉,“反正徐娟的姐姐,就是带徐娟出来到酒吧打工的徐薇,两年前,正好在她生日那天自杀死了。” 听到这话,王自力瞬间变得沉默,张南更坐直了身体。 “徐娟还有个姐姐?自杀死了?这事老杜怎么没跟我说?”程思琪忙问。老杜即是嗨摆酒吧总监,因为程思琪经常为捧程秋娜的场来酒吧坐坐,所以和酒吧的人很熟。 “哎,老杜原本不让我们说的,我们说出去还要被罚钱。你想嘛,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程秋娜对程思琪说。 “那个徐薇,是徐娟姐姐啊?亲的吗?”程思琪继续问。她知道出来打工的姑娘家很喜欢叫这个姐姐那个妹妹的,让人分不清楚。 “当然啊,住一个地方的。徐薇那时也在吧台做服务员,我记得她先跟老杜打招呼,说她家有个妹妹,想跟她一块出来到酒吧做事,人挺老实,后来老杜说看看,结果看了觉得徐娟还不错,就同意了。” “徐薇是怎么自杀的?”张南忍不住问。 “吃老鼠药,在我们酒吧打烊后的半夜。她自杀前,我们酒吧的人还跟她一块吃了饭,那天正好她生日,稍微庆祝一下。” “一个想自杀的人,死前还庆祝生日?” “对啊,我也觉得徐薇不可能自杀呀!你要说徐娟自杀,我还有一点点信,可徐薇简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平时喜欢说说笑笑的,工作又没压力,也没男朋友,家里也没什么变故,干嘛要自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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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那晚酒喝多了,突然想不开自杀呢?”程思琪猜测。 “一般来说,吃老鼠药自杀的,死前会比较痛苦。她既然买了老鼠药,说明她不是一时冲动自杀,应该考虑过了。”王自力说。 “徐娟怎么认为?”张南问。 “徐娟一口咬定,她姐跟她一样是死命,二十岁生日必死的。”程秋娜答道。 “徐娟现在在哪?”张南隐约感觉这件事有些异乎寻常。 “在我们公司宿舍,很近的,要不要带你们去?” “走吧,见见她也好。” 一行四人便起身,徒步往徐娟宿舍走去。 过了约五分多钟,张南见左前方有家蓝顿酒店,酒店楼层很高,旁边还有条巷子,待程秋娜拐入巷子,张南问:“徐娟住这酒店?” “不是,这酒店她哪住得起啊,是酒店后面的房子。” 沿巷子一路进去,果然出现一排二层小房,造型和民工宿舍有些相似。 走上铁梯后,程秋娜敲了敲过道第一扇门,大声问:“徐娟,在家吗?” 门很快打开了,一个身材矮小,略带乡村气的女孩站到门前,见程秋娜和程思琪便问:“娜娜,程姐,你们怎么来了?” 她又望见站在程思琪身后的两个大男人,显得不自在起来。 “他们是我们的朋友,来帮你的,我们进去说话吧?”程思琪说。 徐娟点点头,带他们进了房间。 虽说只是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单人房,家具也很旧,但徐娟收拾得比较干净。张南和王自力就坐在床沿。而从进门开始,张南的视线便未离开过徐娟。 程思琪向徐娟介绍张南和王自力,说他们一个是警察,另一个是警察朋友,来了解前阵子发生的命案。徐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简单交代了一遍事情经过,大致跟张南和王自力先前听到的差不多。 张南直问徐娟:“你认为两个男人的死,和你有关?” “嗯,被我害死的。” “为什么?” “我们镇上的女孩都这样,命里犯了邪,是死命,所以活不过二十岁的。连接进我们的男人都死。” “我们现在也接近你了,那我们会死吗?”王自力不禁问。 “不会,我说的是那种接近,你知道的……还有我姐徐薇的事,娜娜告诉你们了吗?” “告诉了。”张南回答。 “我姐那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也被她克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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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和王自力同时一怔,张南问:“怎么克死的?” “生病死的。后来我姐就不谈男朋友了,还让我不要接触男人,说别害人。” 张南顿了顿,又问:“你们镇上的其他姑娘,也和你们一样?” “对,但是年纪大的,我妈妈那一辈的女人都没事,只有像我们年纪小的命里才犯邪。” “就是说,不止你跟你姐姐,镇上还有其他姑娘,在二十岁去世了?” “嗯,光我知道的还有两个,正正好好在二十岁生日当天死的。不过我十三岁就跟我姐出来了,出来后也没回过家里。” “十三岁?徐娟,你不是两年前才来酒吧么?”程秋娜忍不住问。 “是啊,可我老早住在我姐那边了,只不过一开始没来酒吧,酒吧是我差不多成年了我姐才让我来的。” 张南想:这样的话,她对她们镇上的事也不能说完全了解。 “你觉得……你活不过今年生日?”王自力问。 “嗯。”徐娟应了声,慢慢低下头。 从徐娟的神情,王自力能感觉到,她真的害怕。 “你不想死,对不对?”张南很认真地问。 徐娟摇摇头,回张南:“没办法的,都是命。” “你家人肯定也知道这些事吧?” “都知道,他们估计已经在给我准备后事了吧。”徐娟苦笑一声。 张南忽然站起身,走到靠在墙角的徐娟面前问:“你想不想我帮你?” 张南这番举措,不仅令王自力和程思琪一愣。 “你……”徐娟慢慢望向张南。她发现眼前的男人很特别,这男人面相严肃,总一个表情,穿得一片漆黑,还戴着莫名其妙的墨镜,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男人身上有种安定感。 “对,我叫张南。” “你有办法让我不死?” “有,但你得配合我。” 徐娟瞪大了眼睛。 “真的?” “真的。” 徐娟又看向王自力,再是程秋娜,最后目光落到程思琪脸上时,程思琪点了点头。 “那我怎么配合你?你是干嘛的啊?”徐娟又问张南。 “不会很难,只需要保证我问你任何事的时候,你告诉我的必须是真话就行。” “可以。” “你的生日几月几号?” “下个月二号。” 张南默念一遍:11月2日,快到了。 “除了刚刚说的那些,你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是没告诉我的?” “特别的事?”徐娟抿着嘴,先想了想,“基本没有了,但倒是有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也可能是我弄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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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说吧。” “我好像在被人监视。” “被人监视?” “我说不清楚,我总感觉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暗地里就有双眼睛一直在看我,很奇怪。我姐也有这种感觉。” “我懂了。还有其他事么?” “其他的啊……没啦。” 张南深吸口气,陷入沉思。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干嘛的。”徐娟问。 “哦,你姑且当我算命的吧。” “算命的啊?” “是的,你相信我可以帮你么?”张南难得显露一个微笑。 徐娟低头沉默了好久,才回道: “我信你。” 从徐娟家出来后,王自力和程思琪不解地看向张南,事实上,直至此刻,王自力和程思琪都还不怎么相信徐娟的话,毕竟徐娟口中所谓的“死亡规律”缺乏真凭实据,整件事显得很模糊。 但张南从见徐娟开始,他的表情就很认真。 “老师,你打算帮她吗?”程思琪问。 “看情况。”张南不冷不热地回答。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让我想想,也让她冷静冷静,她现在有点紧张。” “废话,她觉得她都快死了,能不紧张啊?”程秋娜插话道。 回到嗨摆酒吧,张南和王自力跟程思琪姐妹告别,临走前,程思琪把程秋娜的手机号给了张南,让张南有事就找程秋娜。 只剩张南和王自力两人时,王自力问:“到底什么情况?” “那姑娘说的应该是真的。” “真的?”王自力略感讶异,“你从哪瞧出来的?” “她的眉心处有些模糊不清的黑点。” “说明什么?” “说明她身上确实有邪气,不是她天生带的,就是被种的。何况至少有三个姑娘死于二十岁生日,不大可能是巧合。所以我信她的话,她真的快死了。” 王自力见张南一脸严肃的表情,竟有些开不了口。 张南又缓缓说:“现在已接近10月底,11月2日……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回到住所,张南仔细想了想,他认为要救徐娟,必须先从徐娟的老家开始调查。他打算明日一早便动身前往,不过在出发前,有些事还得问问清楚。 当晚,张南打了程秋娜电话,程秋娜已在酒吧上班,电话那头轰轰吵吵的。张南直说想再打听关于徐娟的事,程秋娜丢下句话: “那你等我下班来找我吧。” 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张南守在嗨摆酒吧门前,结果等了一个多小时,程秋娜才开辆粉色车漆的小车从酒吧停车场出来,见张南后将车窗降下说:“去吃夜宵吧,我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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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哪里?”张南问。 “就前边,你走过去吧,我车上全是东西,不好坐人。”说完程秋娜开车停到两三百米开外的一家药房门前,药房旁是一家火锅店。 张南步行至药房门前,心想:不愧是酒吧一条街的附近,半夜连药房都还开着。 程秋娜从车上下来,张南望望程秋娜,发现此刻程秋娜穿得比白天还要浮夸暴露,并且浓妆艳抹,浑身酒气。另外程秋娜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相当奇怪。 “你的脸怎么了?”张南问。 “哎哟……我刚脸上打针,还没消肿,你有没有钱,借我两百块,我去药房买点药。”程秋娜捂着脸说。 张南掏出两百元,递给程秋娜。 “哦谢谢,以后有空还你。”程秋娜拿了钱,跑进药房。 张南心觉好笑,头一回听闻有空还钱的说法。 张南也不知道程秋娜买了什么药,总之程秋娜从药房出来后,两人一起走上火锅店。火锅店里生意不错,程秋娜嘹亮的嗓音即刻响起:“两位,谢谢!” 两人坐下,张南调侃道:“不愧酒吧唱歌的,你的喉咙真响。” “那是,我武汉的么,武汉人说话都这样。” “武汉的?”张南转念一想,他倒真不知道程思琪是哪的人。 “对啊,我姐没告诉你么?” 张南摇摇头,他越来越觉得程秋娜和程思琪是两种性格,程思琪为人敏感,非常在意他人的目光和感受,程秋娜眼里则几乎没有别人,完全活在自我世界中。 闲聊几句后,火锅也上了,张南直奔主题: “徐娟的老家在一个小镇是吧,那小镇叫什么?” “那个小镇啊……”程秋娜边大口吃边说,“叫什么……章泽镇。哎呀我真饿了。” “章泽镇……”张南点点头,“你有她家地址吗?” “干什么,你想去啊?” “我明天去。” “我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问,你要问吗?” “要。” “那你等等。”程秋娜从包里翻出手机,一只手还夹着筷子,给徐娟发了条短信。 徐娟很快回了,程秋娜再将短信转给张南。 “这么晚了,她还没有睡?”张南收到短信后问。 “是啊,酒吧上班的么,我们基本都日夜颠倒的,再说她现在的心情,你应该知道……” “也对。”张南敷衍道。 之后,张南又问了许多关于徐娟生活和工作方面的琐事,程秋娜照实回答,但当张南提及徐娟姐姐徐薇时,程秋娜却说两年前她才刚来酒吧,对徐薇不了解。 走出火锅店,张南又跟王自力打了通电话,把睡得正熟的王自力吵醒,张南也不管王自力冲他一顿牢骚,直说:“你明早把车借我用用,我要去一趟章泽镇。” 放下电话,张南思忖:等到章泽镇,首先得弄明白徐娟身上的“死命”究竟怎么回事,它的根源在哪。 张南又想到了徐娟下月月初的生日:11月2日。这个日子,已经深深地印在他脑海里。 时间很紧,希望赶得及。 张南暗暗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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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邪镇(上) 次日一早,张南驾驶王自力的车,独自来到章泽镇上。 章泽镇位于郊区,开发建设比较落后,大城市住惯的张南,眼望遍地的旧房子,感觉回到了三十年前。他随便寻了处空位,泊好车,便依程秋娜给的地址走去徐娟家。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注意张南。一个是他脸生,另一个是他一身黑西装和墨镜的穿着搭配,显得格格不入。 张南明白,长年生活在乡镇的人,一般偏向于固执保守,所以他这次前来章泽镇调查,并没打算带上王自力,否则以王自力的火药脾气,容易坏事。 慢慢走一段路,张南见不远处有个公交车站,车站斜对面有条巷子,巷子里有栋浅蓝色的三层小楼。 那便是徐娟家。 张南发现,相对镇上其他房子,徐娟家的这栋小楼装修明显更考究。徐娟家在当地应该算比较富裕。 靠近徐娟家时,张南看到大门正敞开着,大厅中央摆了张桌子,上面有茶有水果,一群人围坐一圈,没座的几人则站那群人身后,像在讨论什么事。 另外,张南见几名妇女忙前忙后的,可能在煮饭烧菜。 张南刚想跨入大门,一名匆忙经过的老妇便推了他肩膀一下,问:“你谁啊?” 张南顿了顿,回道:“我是徐娟朋友。” “娟娟朋友?”那老妇有些讶异,随即回头对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大叫:“陈桑!陈桑!找娟娟的!” 很快,那名叫陈桑的中年妇女过来,对张南打量一番,同样问:“你谁呀?” “我是徐娟朋友。”张南又回答一遍。 “徐娟人不在。” “我知道她不在。” “那你来干嘛?” “我过来看看。” “过来看看?看什么呐?”陈桑望了望身后门内的一大群人,疑惑地问。 张南瞧得出来,这妇女有些缺乏主见,他决定尽量不浪费时间,便反问:“您是徐娟的哪位?” 一旁在听的那名老妇回答:“她是娟娟的妈,我是娟娟姨妈。” 张南点点头,心想:原来是徐娟母亲,倒是找对人了。 这时候,张南见门内正讨论的一群人中,有个脸圆圆的,七十多岁的老汉在大声嚷嚷:“不管怎么说,那丫头就得回来,这事必须要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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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什么办,那个倔脾气,野在外面几年了,你看回来过没?”另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以争执般的语气大声回道。 张南听出他们在议论徐娟,忙问陈桑:“他们在说什么?” “哎哟,你都没讲清楚你是干嘛的!”徐娟的姨妈又推了张南肩膀一下。 张南暗想这老女人也真是粗鲁,他刚准备回应,就见陈桑招呼那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从大门出来,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其他一些人。 “这人谁啊?”中年男人望着张南问。 “说是娟娟的朋友,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陈桑说。 “喏,她是娟娟的爸,你要做什么你跟他说。”徐娟的姨妈在旁解释。 张南心想:倒不如跟他们说清楚。 “我是徐娟朋友,知道她期限快到了,过来一趟,找找办法。”张南说。 听张南这样说,尤其张南口中“期限快到了”几个字,所有人都一愣,徐娟父亲当即问:“徐娟让你来的对不对?” 张南迟疑一下,忙回答:“对。” 他知道他在撒谎,他并没跟徐娟提过他来章泽镇的事。 “你打电话问问。”徐娟父亲对徐娟母亲陈桑说。 陈桑立刻跑进楼里,张南不免感到一丝紧张。 “你做什么的,怎么跟徐娟认识的?”趁此间隙,徐娟爸爸继续问。他自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古古怪怪的,而且年龄也比徐娟大不少。 “我算命的。” 其实张南想交代他真正的通灵人身份,但他又怕眼前这些人难以理解。 “算命的!”徐娟的姨妈忍不住笑出声,“娟娟的命不用算了,我们都知道她接下来的命是什么。” 除了徐娟父亲依然面色僵硬外,一旁围观的几人同样在取笑张南。 片刻后,陈桑回来了,对徐娟爸爸说:“是娟娟让他来的,还让我们招待好他。” 张南松口气,暗暗感激程秋娜帮忙,已提前知会了徐娟。 徐娟爸爸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走时还嘀咕:“自己野在外面不回来,让别人过来,索性死在外面算了!” 张南毫不关心徐娟父亲的态度,他现在只想知道徐娟家人正讨论的事。 “我们在做饭,等会你一起吃!”确认张南是徐娟朋友后,徐娟姨妈的态度也缓和不少,丢下一句话便去了厨房。 “哎哟,娟娟也真是的,我问她干嘛自己不回来么,她说工作忙没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还工作工作!”陈桑对张南抱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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