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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特事科——要不就叫这个名字好了吧~~~~~~~~[第102页] |
作者:铁血阿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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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先生,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他在离开美国回中国的时候,交给了我的曾外祖父,也就是我外祖父的父亲 ,他说,此生恐怕再无相见的机会,而他选择了一条没有退路和后路的绝路,会把自己的一生搭进去。他对我的曾外祖父说,希望,如果家族得知了一个和他有同样血脉的人走了出来,希望我的曾外祖父能打开那封信,能照着那封信上写的去做,这是维尔斯坦因家族的恩人,对维尔斯坦因家族唯一的要求,他不是索求回报,而是希望作为挚友的维尔斯坦因家族能帮他这个忙,我的曾外祖父珍藏了丁先生的信件,谨记这件事儿,但是他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去世,那时候,中国正处于天翻地覆的巨变之中,而丁先生下落不明,我的曾外祖父带着他对挚友的承诺,遗憾的离开人世,回到天堂,他把这个经历漫长岁月洗礼的任务交给了自己的继承人,也就是我的外祖父,我的外祖父谨记他的责任,对朋友的承诺,家族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丁先生,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的后人,直到知道你的存在,我的外祖父把封存长达半个多世纪的信打开了。这是一个伟大家族的古老责任,这是一个科学家的远古神话。维尔斯坦因家族是商人,不介入天地之间力量的角逐,维尔斯坦因家族也善于埋藏秘密,当然,如何才能保守秘密,就是不要让任何知道这个秘密,我并不知道信里面的内容,我只是照着我外祖父的要求做事,我猜测,在那封信里面,丁先生提到了一个地方,我是在这个地方找到了丁先生的日记,带回去给了我的外祖父,按理说,丁先生的遗物是需要交给你的,但我外祖父谨遵丁先生信中的要求,对你隐瞒了这件事情,也不打搅你的生活,直到现在,时机成熟,你需要完成丁先生的夙愿,继承家族的责任。” |
“什么是家族?我不喜欢这种可笑的责任,”丁忧说道,“我外公,他可以为了自己的信仰把他自己毁灭,但他没有必要搭上我外婆啊!他要是回去之前,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发生什么,就罢了,但是他已经预测到了自己将来会发生什么!他还带着我外婆回来!他为什么啊?” “为你。”欧加拉一针见血的指出,“丁先生可以用数字推演事物的发展变化,他知道自己面对的灾难,也自然会知道,在灾难中重生的希望。” 丁忧看着天花板,没有说什么。 “想什么呢?”欧加拉问她。 “不想去,因为太多不好的事情了。”丁忧淡淡的说。 “那就不去吗?”欧加拉问道,“难道你不想有一个了结吗?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想知道丁先生终其一生坚持的信仰是什么吗?” “我外公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疯得差不多了。”丁忧说,“我不想知道太多的事情,太烦了。” “口是心非,”欧加拉很是狎昵的点了丁忧鼻尖一下,“心里很想,只不过,不说出来,真是一个倔脾气。就像我也很好奇我生父是什么人一样,就像我偶尔想起这个人的时候,总是希望,这个人最好是死了,这样一了百了,总是下落不明的话,总会让人不舒服,提心吊胆的,死了,在我看来,比失踪好,知道了,即使是坏结果,也比不知道好,是不是,小忧忧?你说不想知道,是因为让自己不去想,但是不去想的事情,真的能忘记,当做没发生吗?不能,必须要解决。” “太多不好的事情了,一下子,都会想起来。”丁忧说,“所以,不想回去。” 欧加拉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陪你去?” 丁忧摇摇头,“不需要。” “为什么?”欧加拉问,“我可以尽我所能,为你提供一切便利,唐家林认为我能说服你,并不是因为利用我对他的垂涎,而是维尔斯坦因家族和丁先生的渊源……” “因为你太漂亮了,不管去哪里,都会引起过分的注意。”丁忧说,“我自己。” |
91. 欧加拉轻佻一下眉梢眼角,似笑似嗔的看着丁忧,“你知道我漂亮啊,我以为你不分美丑呢!” 丁忧淡淡的说,“你符合大多数文明对于美丽的定义。” “大多数文明?真正的美丽是不分国界和种族的。”欧加拉说,她要力证自己是超凡脱俗的美丽之人。 “有区分,泰国东北部卡扬人以脖子长为美。”丁忧说。 欧加拉不理解了,“脖子修长,如同天鹅一般,是美的啊,所以,我小时候学习芭蕾舞。” “长过极致,卡扬人的美,脖颈至少要长超过二十厘米,还有中国云南的独龙族,早些年,以纹面为美,在脸上左右对称的锅底灰刺青,覆满整张脸,埃塞俄比亚的穆尔西人以嘴大耳长为美,不是那种所谓性感的嘴唇,而是嘴大,大概能在嘴巴里放下一个宽二十厘米的盘子,耳朵需要超过下巴……” 欧加拉略有些无奈,“好吧,各花入各眼,我符合绝大多数文明,对美丽的定义就可以了。” 说着,欧加拉翻身下床,“我还有一些东西给你看,你躺在床上,我给你拿进来。” 丁忧在被子穿好睡裤,又穿上睡衣,跟着欧加拉走出卧室,走到客厅。 欧加拉回头看一眼丁忧,笑盈盈的,“小忧忧,你为什么不穿真丝的睡裙?你这睡衣,穿着好像病号服。” 丁忧又开始沉默不语,慢慢走过来,坐在沙发上。 欧加拉回宾馆之后,一直没有换衣服,还是黑色的长伞裙,她这条裙子的长度,就是一个中等个头的人的身高了,当然,欧加拉也没有脱下高跟鞋。 欧加拉说过,“即使是在卧室,如果我穿着礼服裙的话,也绝不会脱下高跟鞋。” 那么高的高跟鞋,那么细,真难得她这么一直穿着,如履平地,不管天赋如何好,顶级美女,也是需要修炼的。 |
欧加拉在沙发后面,拨开一副壁画,原来壁画后面是一个嵌入式的保险柜,欧加拉把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牛皮小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好多零零碎碎的东西。 欧加拉从箱子里面检出一个半个手掌大小的玛瑙盒子,玛瑙的纹路流畅、光泽圆润,欧加拉玉指纤纤,把玛瑙盒子打开,递给丁忧。 里面是一双对戒,一般来说,对戒上面的钻石都是透明的,但这双对戒倒是很奇怪,基座和指环都是银白色的铂金,上面的钻石竟然是黑色。 黑色的钻石不是少见,而是根本没有。 “这是丁诫诚先生和夫人何令姿订婚的时候的订婚戒指,因为丁先生和夫人都是接受西式教育的人,所以,订婚除了中式的礼仪之外,也有一些西方的形式,就像这双对戒,丁先生临走前,将一些东西交付给维尔斯坦因家族保管,其中就有这双对戒,除了这两个戒指,我从来没有见过黑色的钻石,而且,这戒指的底座和指环,是用铂金做的,那时候,还有用铂金做珠宝的?” 丁忧把两只戒指都从玛瑙盒子里面拿了出来,虽然时日长久,但是钻石的光泽依旧。 锋利也是依旧,丁忧只是漫不经心的在手里把玩戒指,戒指就把她的手心划破了,血丝渗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啊?你的手怎么还会被钻石划破?你有这么吹弹可破吗?”欧加拉惊呼到。 |
丁忧把戒指扔回到盒子里,用另一只手的拇指,蹭着伤口和血迹,“不是铂金,是一种未知成分的金属,和第五家的明鉴,还有唐家林从法比阿拜那里得到那个鎏金盒的成分应该一样,如果现在把这两个戒指,拿去检验,会发现,上面没有附着任何粒子,它的质地绝对光滑,至于这颗黑钻,它应该不是碳元素的聚合物,李肆龙在清源基地给我送过一个黑色的盒子,成分是模仿这两颗黑钻的,但是还是有差异的,我在想李肆龙给我送东西是什么意思?” “李肆龙?”欧加拉问道,“就是8348所的原所长,特别事件处理局的原局长?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你送东西的,拿出来看一看,在你身上吗?” “在许靖南那里。”丁忧说。 “许先生那里?”欧加拉问道,“许先生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吗?” “我不知道,”丁忧说道,又加了一句,“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关键是,李肆龙以什么身份给你送的东西。”欧加拉问,“如果能确定这点的话,就大概可以猜测出,他送你东西的目的了。” “新纪元。”丁忧说,“唐敏仪去世后,李肆龙是新纪元亚洲分会的负责人。” “新纪元?”欧加拉嘴巴张大成O型,“新纪元不都是清教徒吗?他有太太的,怎么可能是新纪元的亚洲分会负责人呢?” “可以有生活伴侣,但不一定有性伴侣。”丁忧说道。 欧加拉难以置信,“怎么可能都是夫妻,还没有鱼水之欢呢?” 丁忧摇摇头,“不对……,新纪元,不仅仅是杜绝性关系,还有其他的亲密关系,李肆龙既然公开婚姻状况了,那么,他一定被新纪元除名了。” “新纪元听着不像是一个科学家组织,倒像是修女姐妹会。”欧加拉说。 |
“新纪元组织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是由一批最杰出、最有奉献精神的科学家组成的,新纪元的理念是,科学很有利用价值,但是科学并非无所不能,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不能用科学解释,不能用科学解决,人要尊重他人的迷信,敬畏天地和自然的力量,要让科学成为世界发展的马车,而不是毁灭地球的武器……新纪元组织通常默认神秘力量和超自然现象的存在,但是新纪元是一个很庞大的组织,各种分支,各种信仰交杂,一些新纪元的极端成员,甚至认为有诸神的存在,诸神是现在普世宗教神的原型,例如佛祖、上帝、真主的蓝本,这些极端成员,不遗余力的希望,世界能回到最远古的时代,没有任何科技的力量,由众神独断统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新纪元组织曾经对这些极端成员进行了清算和清洗,因为是某一个极端成员,运用推演算法,导致了世界大战的爆发,这是蝴蝶效应,初始条件下微小的变化能带动整个系统的长期的巨大的连锁反应。这个有着超群智商与极端心理的人,在1907年的维也纳街头,嘲笑了一个艺术学院老师的品位,并挑衅的对这位老师说,他叫阿道夫,那年,以至于第二年1908年,一个真的叫做阿道夫?希特勒的年轻人没有考上梦寐以求的艺术学院,他流落街头,被吸收进了党卫军,发动酒馆暴动……最后战火席卷欧洲,新纪元组织,最开始以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不过是宇宙守恒的有一次波动,人口增长,导致资源掠夺,战争,以掠夺资源为目的,却达到削减人口的作用。等到新纪元组织发现,这场战争有人为因素的时候,已经晚了,战火已经蔓延全世界,不可控制,他们无法改变世界,只能从新纪元内部开始清理,这场清理,耗时长久,甚至漫长超过了二次世界大战,虽然,清理了绝大部分极端主义者,但还是漏了一些人,虽然,浇灭了极端主义者烧起的熊熊烈焰,但是,死灰总有复燃的趋势,这些年,新纪元时刻在关注着世界的动态,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就怕极端主义者卷土重来,把世界推向毁灭。” “太不可思议了,世界毁灭了,诸神重新掌管人间,对这些人有什么好处吗?”欧加拉叹道。 “我们无法理解极端主义者的思维,就如同我们无法理解邪恶宗教的教义一样。”丁忧说。 “还是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欧加拉问道,“你不会也加入了新纪元吧?天啊!千万不要,这需要禁欲啊!不对啊,小忧忧,你说话的时候,为什么不看我?你在看什么?” 丁忧的双眼飘忽,不知道在看什么,但肯定不是在看欧加拉,“我没有加入过新纪元,但是我的导师是新纪元组织的,我没有在看你,因为我也没有在和你说话,我在背资料。” 欧加拉恍然大悟,她想嘛,丁忧在文史方面,那是相当的孤陋寡闻了,怎么可能知道又是二战,又是哪年,又是阿道夫?希特勒,又是维也纳艺术学院的,原来她发挥了自己很擅长的一方面,死记硬背。 “加入新纪元组织很难,退出这个组织也很难,李肆龙要退出,所以他给我送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是新纪元要求他送给我的,李肆龙必须完成新纪元交给他的任务,才能安然退出。”丁忧说。 “时间是有一定交叉的,是不是丁先生托付维尔斯坦因家族保管东西的时候,也有一些事情交代给了新纪元?丁先生是一个杰出的人,他和新纪元也一定是有交集的。现在李肆龙给你的东西在许先生手里面,他知不知道,那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有什么重要的意义?你的东西,他肯定不会丢掉,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 丁忧摇摇头,“不想问。” 回答得非常干脆。 |
92. “你还因为海港城的事情生气呢?你想想啊,除了骗你不好之外,其他都是你自己的错啊,我不是说你的做法不好,很热血沸腾,很快意恩仇,但是过于不顾忌后果了,缺欠考虑了,你要那么做,就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荆轲啊,反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幸好当时卫星信号被掐断了,要不然的话,你都不能在大街上走,还能在医院,跟人家玩香蕉吗?”欧加拉说。 丁忧又开始沉默,摇摇头。 欧加拉接着说,“在海港城,颂猜为了自保,是不会供出施雅琳的,施雅琳为了自保,也不会供出那位国务卿,许先生隐姓埋名,卧底十年,可不是单单只是为了一个颂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不是螳螂,他是黄雀,当然,具体细节,我不太清楚,但是你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那样可以冰释前嫌,不要沉默,让隔阂一直存在。” 丁忧没说话。 “这件事情,有最大的受益者,当然不是你,但也绝对不是许先生,他要是真的想功成名就、高官厚禄,以他的出身和条件,他不需要走这么一条百转千回的道路,整件事情的机密性和很多无法公开的原因,导致他至少十年不能站在台前,他如果真的有什么想法,他得不偿失。我想,关于这件事情,受益最大的,非唐家林莫属,他不需要付出许先生所付出的努力,不需要承担许先生所承担的风险,不需要失去许先生所失去的一切,却可以包揽所有的功劳与荣誉,剿灭颂猜贩毒团伙,铲除海港城的毒品与军火贸易,扳倒施雅琳和美国人……他做的是一个无本万利的买卖。” |
丁忧依旧沉默不语。 欧加拉以为自己的话触动了丁忧,才导致丁忧这么沉思如许,很怜爱也很亲昵的抚摸着丁忧的肩膀。 丁忧的眼神飘来飘去,忽然说,“我能找到时间的入口,我能预测能量的变化。” “你说什么?”欧加拉问道,“你是王顾左右而言他吗?你没有听我刚才说的话吗?” “我听了,”丁忧说道,“我说我能找到时间的入口,我能预测能量的变化,但是我无法改变时间,我也无法改变能量,我只能借助两者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 欧加拉愣了,她不知道这个话题应该如何继续,“你说的时间漩涡吗?在腾冲的时候,我和徐敬、球球,还有老杨,误闯入了1942年,但你不是,你好像很熟悉,很了解,这次,第五妮妮和武神论陷入先天井也不是自己本意,但你也能够进去……我不敢想象,这是为什么。” 丁忧沉默,眼神飘忽,过了半晌,说道,“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个复杂的数学公式,过去和未来,不同时空,不同的人,不同的遭遇,都是可以推算出来的。” “丁先生是一个天才,但是他去世的时候,你还很小。”欧加拉说,“难道,你很小很小的时候,丁先生就教过你他的秘诀吗?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你可不可以为我推演一下,我觉得,这好像算命啊。” 丁忧摇摇头,“有人一直在影响我,我不会推演,也不会算命,我只是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事情和变化……” “你说的好像一个鬼故事一样,我觉得有些阴风阵阵,”欧加拉说着,从箱子里找出一个银色十字架,按在丁忧的额头上,念了一句希伯来语,“你有什么感觉吗?” 丁忧摇摇头,“没有。” “我需要找一个牧师为你驱魔吗?”欧加拉又问。 |
“没有必要,这不是魔法,不是巫术,只是数学的推演而已。”丁忧说道,“事物的发展和变化,有一条简单适用于任何情况的规律,没有找到这个规律,不代表没有这个规律,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新纪元的极端分子在维也纳大街上袭击一个艺术老师,导致二战爆发一样,这个人就是推演出了事物的变化,找到了使变化两极分化的节点而已。” “我知道你很聪慧,”欧加拉看着丁忧,“但我不知道你数学也这么好。” 丁忧摇摇头,“不是我,这是我外公推论出来的,他有记日记的习惯,当然,他有些日记不都是在你这里的。” “丁先生推演出来的?他记载下来,你就看到了,但是,他推演并且记录,一定是有目的的,但是他为什么不自己做点什么,实现自己的目的呢?”欧加拉问。 “他实现了,”丁忧淡淡的、心不在焉的说,“他的目的实现了一部分,但不是全部,因为他活不了那么久。” 欧加拉若有所思,“这就如同财富的积累,一个人可以成为富翁,但不能成为巨头,不能成为世家。丁先生的日记,关于事物的推演的日记在哪里?我可以看一看吗?” “你看不懂。”丁忧说,“不在我身上,我不可能一直拿着日记到处走。” 诚然,就凭丁忧这么去一个地方,脱一层皮的状况,她身上,还真不能带着什么贵重物品。 但看不懂,是怎么回事儿? |
“我睡沙发。”丁忧说道。 “好几个房间,你为什么要睡沙发啊?”欧加拉笑道,“要不然,你跟我一起睡,我不习惯一个人睡。” 丁忧摇摇头,“不。” 欧加拉不禁有些意兴阑珊,“好吧,你不会又是一晚上不睡吧?” “我要考虑一些事情。”丁忧说,“我外公的日记都在这里,是不是?有没有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拍照效果要好一些,至少八百万像素,我穿的衣服在哪里?然后,我要从你这里预支五十万人民币和十二万美金,我现在就要。” 欧加拉站起来,指着牛皮小黑箱子,说道,“都是你的,贵重一些的物品都在这个牛皮箱子里面,里面有一张双币卡,人民币可以透支一百万,美金是三十万,没有密码,你签名就可以,你的护照、绿卡、身份证都在这里面,丁先生的日记本,里面有一个智能手机,配置非常好,你要还需要平板电脑的话,我明天早上给你买一个,衣柜里面有一个大号托运箱,里面全都是你的衣服,我想带多了总比少带好吧。你要是一定要睡沙发,那就睡沙发吧,但是这几个卧室,你都可以睡的,虽然室内很暖和,但是毕竟现在寒冬腊月的,做好保暖,一定要盖被子,我猜你都不一定能睡觉……” “哦……”丁忧在牛皮小黑箱子里面翻出东西,都摆在茶几上,顺口一说。 “小忧忧!快看!”欧加拉惊呼一声,指着窗外,“看烟火!好美啊!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啊!” 只见窗外,缤纷的烟花在浓重的夜色中绽放,花团锦簇,美妙绝伦。 |
欧加拉站在窗前,外面的烟花映照得她的身姿益发的美妙动人,面容益发的光彩照人,“小忧忧,现在是中国的春节,在这段时间里,散落在天涯海角的人都争相回到家乡,合家团圆,这是一个幸福而圆满的日子,你有没有一些伤感?” 欧加拉的感慨,没有回应,她回头去看,却见丁忧很是专心致志的又是摆着日记,又是放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还用本子记着什么,算着什么,根本就没有注意她在说什么。 “你没有听我说话。”欧加拉略有些嫌弃。 “没有伤感。”丁忧破天荒的回答了一下。 不幸和幸福,都是通过对比产生的,未曾有对比,当然就没有感觉。 “我外公的日记,我之前也看过,但是有一点奇怪的就是,他对于我的记录非常多,我出生之后,对于我记录,巨细无遗,但是,没有我出生之前的事情,难道这个记录只是我的观察笔记吗?” “这里面几乎都是讲你的。”欧加拉说,“看了这本日记,对你有着非常深厚的亲切感,这本日记虽然只记录了你六岁以前,但那却是你最可爱的时候,看了之后,倒真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原来,你不是一直就这么不讨人喜欢的性格。” “实验上的观察记录必须是有头有尾的,我外公对我的记录没有尾,是因为他死了,但是没有头是为什么?他应该从我如何出生开始记录,但他没有,我出生的体重,健康指数,出生地点,我的遗传学父母,都没有。” “你知道自己的生日吗?”欧加拉问道,“不是护照和身份上都有吗?” “这上面写的,并不是我的实际出生日期。”丁忧说。 “那你之前也看过日记,就没有考虑这些问题吗?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从何处来吗?”欧加拉问道。 “我从什么地方来,这倒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是,我应该去什么地方。”丁忧说。 欧加拉神色凝重,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忧忧,你有没有考虑过另一个更严肃的问题,丁先生和何女士,是你真正的外祖父母吗?” 丁忧看着欧加拉,所答非所问,“那颗钻石。” 欧加拉失色道,“你说的,是十年前的那颗钻石吗?” |
93. 每年春节,北京就跟一座鬼城一样,街巷空寂,冷落萧条。 北京,西单,帽子胡同1号,有一座青砖红瓦的三层小楼,外面的柳树枯枝遒劲,两米的旧砖墙上还架着铁丝网,这座小楼是市级历史文物。 傍晚,夜色渐渐浓重,只容得下一辆车通行胡同里面,空无一人,一辆黑色的小车从胡同的尽头缓缓驶来,停在院子外。 黑漆大门上,打开了一扇递送报纸的小铁窗,一只手从小车中伸出,递出了一个本子,小铁窗中,也伸出了一只手,接过本子,过了几分钟,黑漆大门无声的打开,小车无声的驶入,黑漆大门,又无声的关上了。 夜幕低垂,夜色已深。 小车在院子里缓慢行驶,院子里很干净,地上没有落叶,没有积雪,但是弥漫着一股萧索古旧的气氛。 一个穿着黑色中长呢大衣的男人,正从小楼里面出来。 小车停在他的面前。 那个男人略一迟疑,上了车。 唐家林。 “小许,好久不见了,海港城一别,别来无恙?”唐家林问道。 “还好。”许靖南笑了笑,很是有亲和力,“我要见一个人,顾永贞。” 顾永贞是谁? 可能有些人都要忘记他了。 他只是出现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却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年前在高黎贡山中,欧加拉把他带了出去,欧加拉本意是想将顾永贞交给许靖南的,但是她当时根本无法联系到许靖南,而且许靖南深陷泥潭与危险之中,所以,顾永贞就被渔翁得利的唐家林劫走了。 而现在,许靖南找到唐家林,来要顾永贞,是何用意? 唐家林略显迟疑。 “合作应该有一个良好的开端,唐先生。”许靖南说,“麻烦指路,我对北京不熟悉,社科院第一档案馆在哪里?” “小许,老哥对北京路也不熟悉啊,这车上不是有导航嘛,”唐家林打了一个哈哈,“顾永贞被我安排在了第一档案馆的民国史研究部第一次远征军西南联大学生参军研究小组。” 亏得他能记住这么长的名字,但估计,这个小组里面,也就顾永贞一个人吧? 不管唐家林到底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至少他告诉许靖南顾永贞在哪里了。 路两边很安静,街市是很久也见不到一辆车经过。 |
“丁医生和欧加拉在一起。”唐家林说道,“她在医院的主治医生是梁小刀医生,梁小刀医生和丁医生在欧洲和哥伦比亚都共事过,她在医院的时候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恢复得也很好。” 唐家林倒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只不过是专挑好听的说。 他到没有说,丁忧去了之后,被晾了半天,第五妮妮发飙,等等一些不好的事情。 “很好。”许靖南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下,微微一笑。 “海港城施雅琳被起诉多项罪名,被判处终身监禁。”唐家林接着说,“但是,为了顾及到她的身份和影响力,所以,没有将她关入监狱,而是监禁在和家一处产业中,这处产业位于海港城东北二十海里处,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小岛,岛上有一处和家出海度假的别墅,施雅琳就被囚禁在这座别墅中,岛上有一百个守卫严密监控施雅琳,海岸线上,布满了监控摄像头,只有一处港口能停泊船只,每一个月,会停泊一艘小货船,提供食物供给,并有二十个守卫换班,施雅琳不能上网,只能看几种特定的报纸,接收几个特定的电视频道。” “很好。”许靖南还是淡淡的回答了一下,微微一笑。 “施雅琳的丈夫,和家桀,”唐家林接着说,“他在琴房遇到了袭击,一只手粉碎性骨折,另一只手五根手指都被切断了,但是和家明确表态,不打算追究袭击者的任何责任。” “很好。”许靖南还是淡淡的回答了一下,微微一笑。 “颂猜被国际法庭判决了死刑,已经执行了,颂猜团伙的骨干力量二十八人全部被执行了死刑,他的海螺因帝国已经完全倒塌了,至于后来兴起的病毒市场,业已通过我们的共同努力,被端灭了,但是国际刑警还在最后的收网阶段,清缴最后一批残余势力。” “嗯。”许靖南淡淡的说道,但是这回没有微笑,“知道了。” |
“在官方意义上,小许,你和丁忧都是‘死’人,颂猜集团已经倒了,他的余孽即使开出一百公斤黄金的天价,找职业杀手杀人,但他们对你仍然不是最大的威胁,然而,我们的行动已经破坏了病毒市场,如果你的最终身份暴露了的话,不仅仅是对你的威胁,也是对整个清缴行动的威胁,危险并不是仅仅来源于赌品市场,虽然这里面的都是亡命之徒,杀人不眨眼,但是最大的危险,是凌驾于市场之上,看不见的黑手,他们利用毒枭、利用黑社会、甚至利用局部战争来掠夺金钱、掠夺资源、掠夺资本,他们更加无情无义、心狠手辣,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更加权势滔天。你必须还要深居简出、隐瞒身份,你至少还有十年,不能回归你本来的生活。” “很好。”许靖南还是淡淡的回答了一下,微微一笑。 “这样还很好吗?”唐家林问道。 “很好,”许靖南淡淡一笑,他快成神了,“这些都是我已经知道的事实,我自然默认并接受,十年前,或者十五年前,我当然无法像现在这么平静,但话说回来,人毕竟是会成长的。” 唐家林脸皮挺厚,“规则对于你来说是弹性的,小许,而且,你毕竟没有触及底线,但是对于我们令人尊敬的那位前医生来说,可就不这么简单了,她十五岁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这人了,可以说,我认识她比认识你早,按理说,人年纪越大,性格会越来越平和,但是在丁忧身上,则不然,她的脾气秉性,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变化,非但没有变化,而且变得越来越极端。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苦衷,不管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都不能把自己当成正义之刃,滥用私刑,残暴杀虐。” “很好。”许靖南这回竟然也笑着说的! 他真的是神人了。 |
“还是很好吗?我没有听错?”唐家林问道。 “很好,我不能,我不敢的,她都能,她都敢。”许靖南说。 “但是她也要付出代价的,”唐家林意味深长的说,“至少我所知道的,她在缅甸的佛塔下杀了波吴育,有物证,有人证,她还没有接受任何惩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官方上是‘死亡’的。如果有人要深究的话,我不认为这个倔脾气的姑娘能逍遥法外。” “嗯,知道了。”许靖南说。 好像,车里面弥散着一股微妙尴尬的氛围,一直是唐家林在说,许靖南就一直在嗯嗯啊啊。 “不错。”唐家林说道,“真的不错,这是第一档案馆的门禁卡,这是我的签字,你拿着这两样东西就可以进去找顾永贞,前面路口左转,长城酒店门前停车,我的酒店到了,我先回去了,就不带你去了。” “很好。”许靖南说。 这么一看,这两人应该是在打机锋。 唐家林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刚想要和驾驶座上的许靖南说两句话。 他就听到了脑后风声响起,他虽然也不是一般人,但毕竟是动嘴皮子、耍阴谋诡计的,身手肯定不行,手还没抬起来,后背就狠狠的挨了一棍子,砰地一声,脑袋撞上了车玻璃上。 酒店保安闻声飞奔过来,唐家林十分狼狈的从车玻璃上爬起来。 这时候许靖南早就从另一侧车门下了车,把打了唐家林的人一把拽住,打开后车门,把人扔到了后座上,动作是一气呵成。 等酒店保安过来的时候,许靖南已经把后车门关上了。 “先生,您没事儿吧?需不需要报警?”酒店保安扑上来问道,把许靖南的车拦住了。 “误会!误会!不碍事,快放行!”唐家林尴尬的连忙摆手,连忙往酒店里面冲去。 客人都这么说了,酒店保安虽然狐疑,但也只能放行。 许靖南没有停留,直接把车开了出去。 只不过,他从后视镜看过去,后座上都没有人,后面也没有车跟着。 很好。 唐家林是养尊处优的人,挨了一闷棍,浑身都要散架子了一般,尤其是,他的脑震荡还没有好,他真是用绳命在工作的人啊! 丁忧真是他的克星啊! |
开出了几分钟,转进去一个胡同,许靖南把车停稳,看了一下后视镜,还是没有人。 人哪里去了? 四周黑寂,只有车里面有橘色的灯光。 许靖南手窝在方向盘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沉重的表情。 他可能心里面也波澜起伏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终于,几分钟过去了,他决定走出下一步,从驾驶室里面下来,走到后门,把后车门拉开。 |
94. 这时候,许靖南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欧加拉。 “许先生,说来惭愧,虽然我们昨晚相谈甚欢,但是我又把人看丢了。”欧加拉在那边说,她已经不在酒店了,而在杨春花的别墅那边,无功而返,所以决定给许靖南打了一个电话,“前天夜里入睡前,我为了防止忧忧不辞而别,所以把她的护照、身份证、银行卡等等都放在了我的卧室里面,并且将卧室门反锁了,她并没有表示什么异议,但是,我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所有的证件和银行卡都不见了,忧忧也不见了,而且,她用过的浴巾,换下的衣服也都不见了,浴缸里面有一些黑色的灰烬,我晚上喝剩下的半瓶拉图堡红酒都空了,她难道一直都有烧衣服的习惯吗?看住忧忧,我真是力有不逮。” “欧加拉,你要不要和忧忧通话?”许靖南问道,把电话递给了坐在后座脚垫上面的丁忧。 丁忧怀里面抱着一个盒子,接过电话。 “你为什么不辞而别?”欧加拉问道。 “红酒很贵吗?”丁忧问道。 “跟红酒没有关系,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欧加拉说道,她有些生气了。 “我不该烧东西吗”丁忧又问。 “这和烧衣服没有关系,好吧,你为什么烧衣服?”欧加拉问道。 “浴巾、衣服等,上面都会留有一些皮肤颗粒、头发、体液等,有专业技能的人,能从上面提取出我的DNA等信息,甚至,可以推测追查出我的行动和走向,打一个比方,杀人凶手会处理行凶的时候穿的衣服和凶器等等,这些都是为了消除证据……我烧东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其实用强酸性或者强碱性溶液也可以,但是没有找到。”丁忧说道。 “你在我的酒店套房里面,需要这么做吗?”欧加拉难以置信,“最关键的一件事,我们需要说一下!你为什么偷偷跑掉!为什么没有跟我告别!” 丁忧低着头,想了想,说道,“我走了。” 欧加拉幽幽的在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告别有那么艰难吗?记得我跟你说的事情,要沟通,要交流,要坦诚相待,要推心置腹……” “哦。”丁忧不以为然的说道,“我刚刚把唐家林打了,但是不会让他有生命危险的。” 欧加拉倒抽一口凉气,“你跑北京,就是去打人的啊?你!哎!你在清源基地的时候,就拍了他脑袋一下,把他拍出了脑震荡,现在又跑到北京打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他又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当然,他也过于老奸巨猾了。” 欧加拉的态度很是微妙哦,既心疼唐家林挨打,但又是很想让丁忧打唐家林的样子。 |
丁忧把电话交换给许靖南。 “许先生,我认为如果世界只有唯一一个人,能看住忧忧,那么只能是你了。”欧加拉对许靖南说。 许靖南把电话收起来,看着丁忧抱着小盒子,四处看,问道,“你在找什么?” “钻石。”丁忧淡淡的说。 “先起来在找。”许靖南说,上前,想把丁忧扶起来,总归也是他把人扔进去的。 “不用!”丁忧把手伸到前面,很果断的拒绝了,把盒子放在座位上,扶着旁边,爬了起来,然后又要弯腰,继续在车座里面找什么东西。 许靖南也非常果断的,趁着丁忧还没有弯下腰的时候,一下子把她给拍在了座位上,从她身边扯出安全带,把她给固定住。 “你后背有伤,你不能弯腰,你找什么钻石?”许靖南问道。 “我自己找,一颗黑色的钻石。”丁忧说着就要解开安全带。 “老实坐着。”许靖南很严厉的说道,把座位上的盒子塞进丁忧的怀里。 丁忧看着盒子,迟疑了半天,接过来,“黑色的钻石。” “还有其他的吗?”许靖南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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