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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道士下山——道士眼里的民国诡异事件[第68页] |
作者:兰陵杨晓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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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的少俺就更新的少 |
第二九四章 再次水中叫魂 |
在水里一个黑影子旋转着浮上来,等快到水面的时候,忽然脚往下沉,身子一下子从水里站了起来,然后露出半个脑袋,虽然是闭着眼睛,但能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发冷,这个是二傻蛋的怨气所致,看来今天有点麻烦。 前面说过人淹死之后,尸体沉入水底后,随着尸体腐败,体内渐渐胀气,这些尸气将人变成面目狰狞、口唇外翻的大头鬼,这时候随着尸气越来越多,尸体就会渐渐浮上水面,先是上肢浮上来,然后才是下肢,因为女性和男性的盆骨不同,所以浮尸还有个特点,叫做男俯女仰,说的就是这些漂在水上的死倒,俯身的是男人,仰身的就是女人。这个是一般的自然规律,但不是绝对的。 好多人死在水中后,尸体并不会浮上来,待尸体捞出后,竟还像刚死一样,尸体还是原来的样子。不仅如此,这些水下的尸体竟会一直在水中直立着,保持着行走的姿势,尸体随着水浪缓缓向前,就像是在缓缓漫步。这种叫做死倒煞,凡是这种煞,会变的非常厉害,它们在水里等着替身,不找到替身绝对不倒下,也不会漂在水面上。 二傻蛋看样子,已经成了煞,这种煞如果不化解的话,二傻蛋有可能会害死更多的人,贸然用公鸡替魂,这个也有点行不通,关键是死倒煞不会听我们的,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完了雨,天也没有晴,四周黑黪黪的,我们乡下管这种天叫夜猫子天。 夜猫子又叫恶声鸟,乡下人最怕的一种鸟,有句俗话叫夜猫子进宅没好事,只要在庄上谁家叫唤两声,就能让这家人吓的手足无措,要是嘿嘿的笑上几声,那这家人就麻烦了,老人说夜猫子一般不笑,如果它嘿嘿的笑,其实那是看见不该看到的东西,受到惊吓发出来的声音,而它黑夜里看到的那些东西,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 夜猫子天,鬼是可以出来的,我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在人群中出现了哭声,那个哭声竟然和二傻蛋差不多。那个声音哭号着自己死的冤枉,我赶紧朝着人群里望去,只见人都围在一起,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我只好朝着那里跑去,看看哭着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这时保国也站起身子,朝着那里跑去,我们到了跟前,当时就愣住了,在那里嚎啕大哭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六。 我对小六说:“小六你哭什么?” 这时小六抬起头看着我,他的眼神不对劲,直勾勾的,眼珠子一动不动,我一看当时就明白,小六被附身了。果不其然小六看了我一会,然后哭着说:“哥,我不是小六,我是二傻蛋,我在水里死的好冤,我不想做水鬼。” 这时师弟保国过来了,他过来之后,对着小六说:“弟弟,真的是你吗?” 小六哭着说:“哥,是我,是我,我上来了,再也不走了。” 这时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二傻蛋是想要借尸还魂,借用小六的身体,这样就可以继续活着了,不过阴阳不同路,人死了就是死了,活着的就是活着,如果死的人,附在活人的身上,能继续下去的,那就有很多鬼,不去托生,而直接附身了。 于是我说:“二傻蛋你不能这样,如果你这样的话,不但救不了你自己,还会害了小六子,你现在是中阴身,附在小六身上,会吸取小六的阳气,到最后小六也得死。” 二傻蛋说:“我不管,我不要做水鬼,我要附身。” 我说:“二傻蛋你再这样不走的话,哥哥我可翻脸不认人了。” 保国对我说:“师兄,既然二傻蛋想呆在小六的身上,就让他呆着吧。” 我说:“保国你糊涂,你可知道,他呆在小六的身上,会吸干净小六身上的阳气,让小六孤阴难活,况且无论二傻蛋走到哪里,每一天晚上都会回来,重新受水渍之苦,到时候不但害了二傻蛋,还会害小六子。” 接着我对二傻蛋说:“二傻蛋你赶紧的走,听我的话,我让你骑着公鸡上来,然后跟着鸡回家。” 二傻蛋说:“不走、不走,我就是不走。” 我看到二傻蛋不想走,把脸一翻,对着二傻蛋说:“你不想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咯。”说着话,我嘴里念道:“东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华山雷,北起恒山雷,中起生嵩山雷,五雷速发,翁、啼啼。” 我说完就朝着旁边,推了一下,这一下平常人看着没有什么,二傻蛋却不行,吓的啊的一声,然后小六直接倒在地上,保国看到这里紧张的说:“师兄你把我兄弟怎么样了?” |
我说:“保国你放心,我没有朝你兄弟的身上推,只是吓唬了一下他,你开天眼看看,你的弟弟早就到了水里了。” 保国说:“那就好,那就好。” 我说:“保国、天宁今天这事有点不好办,天宁你跑的快,回到家里,把咱们的法器拿来,然后再准备一只大公鸡。” 天宁说:“师兄,咱们不是有一只大公鸡了吗?” 我说:“再去准备一只,我自有用处。” 天宁答应了一声,就转身往回跑,这时又传来哭声,我一看是保国的娘哭的,保国的娘一边哭,一边让人把尸体捞上来,还想自己下去捞,我只好过去把事情说清楚,让保国的娘不要太着急,我们一定想办法,捞尸体必须要破了二傻蛋的煞气。 等了一会,天宁把东西拿来,我让天宁布好法坛,把法物放在前面,我走过去之后,朝着法坛上一坐,然后天宁也跟着坐下了,我对天宁说:“天宁,我们现在念往生咒,希望往生咒能化解,如果化解了,那么二傻蛋的躯体就会浮到水面,直接飘着,到时候就是大功一件,如果不浮上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天宁点点头,我摇着三清铃,天宁打着磬,我们一起闭着眼睛念往生咒,念诵道教往生咒功德在道教文化中为祈求化解一切冤情债主,化解一切灾厄,道家修行之人念诵可帮助超度亡魂,普通人慎用,用了不但超度不了亡魂,还会惹祸上身,到时候鬼附身就麻烦了。 我们两个人一遍遍的念往生咒,直念的嘴干舌燥,摇铃的手,摇的是又酸又痛,这时忽然听见有人说:“快,快看,二傻蛋的尸体好像动了。” 我赶紧睁开眼,朝着水里望去,只见二傻蛋的身体,慢慢的往上浮,一直浮到和水平行,然后趴在那里,我说:“看样子二傻蛋已经想通了,拿过一只鸡来。” 这时有人给我递过一只大公鸡,我摸着大公鸡说:“大公鸡呀大公鸡,你今天替一个魂上来,所有恩怨,地府自明。” 说完之后把手里的大公鸡往水里一抛,大公鸡扑哧着翅膀,朝着水里飞去,大公鸡可以飞,但飞的并不能持久,刚飞了一段路,就一下子落在水里,在水里扑棱了几下,就沉到水里,这时在水面上起了一股旋风,我对着身后的人说:“阴人上岸了,大家都回避一下。” 我说完那些看热闹的都赶紧的回避,不敢靠前,我这时抱过那只大公鸡,对着大公鸡说:“领魂鸡来领魂鸡,你带亡人去归西。西天以上成佛道,永保家门代代吉。二傻蛋你要是上来的话,就附在鸡的身上吧。” |
第二九五章 引魂鸡的悲哀 |
这个引魂鸡是我们当地的习俗,就是弄一只大公鸡,然后叫魂,让死者的灵魂趴在大公鸡的身上,就可以把他的灵魂引导到以后的墓地,也就是阴宅,这个引魂鸡到了墓地之后,会站在那里不动,直到葬完死者之后,它会在那里大叫三声,这样表示死者已经入土为安了,死者的魂魄也随着这只引魂鸡到了黄泉路上了,到这时就可以把引魂鸡放生了。 那个时候虽然穷困,可是这个规矩不能少,所以在乱坟岗子里,经常可以看到有公鸡站在坟头上,阵阵悲鸣,甚为凄惨,引魂鸡也叫鬼鸡,是阴人的东西,所以在墓地里是没有人抓的,任其自生自灭,不过引魂鸡大多丧在野物之口,基本上没有引魂鸡能活过五七(死后的一个月)。 我念完引魂咒,把大公鸡往地上一放,就见这时一股阴风刮来,我知道那个是二傻蛋的魂魄,本来开天眼就可以看到,可是我不忍心开天眼,因为那样会很悲伤,二傻蛋也是我的弟弟,现在阴阳两隔,我一想都会哭,看见的话,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这时地上的大公鸡,好像能看到二傻蛋的魂魄,吓的一下子跳起来,发出咯咯的叫声,两只翅膀扑闪着,想要逃跑。 那股阴风直奔着公鸡而去,接着就看见那只公鸡,一下子被重物压住了,身子在地上转起了圈,好像喝醉了酒,晕头涨脑的胡乱跑,跑了一阵子,慢慢的就停下来了,这时的引魂鸡,变的怪异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我知道二傻蛋已经骑在公鸡上了,就对保国说:“保国,咱兄弟已经在引魂鸡上了,你过去抱着引魂鸡,送咱兄弟上路。” 保国听了,擦擦眼泪点了点头,朝着引魂鸡走过去,这时的引魂鸡根本不怕保国,反而有点亲近感,保国走过去,把引魂鸡抱在怀里说:“弟弟,咱们回家,咱们回家。” 说完抱着大公鸡就哭了起来,后面的人哭成一片,悲伤总会被传染,那种情况下,石人也会落泪,我心里难受,跟着抹眼泪,这时庄上的一些上了年纪的,组织着捞尸体,捞尸体这事,都是老年人干的,大家下水捞上来尸体,岸上的人早就准备好了一领草席,把草席的四角铲掉,这是表示世事无常,月有圆缺,人有离合,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人放在席子上,此时的二傻蛋没有别的淹死人的那种肿胀,和平常差不多,嘴角还有一丝笑意,保国的爸妈在那里嚎啕大哭,他们家的亲戚也在那里大哭,保国的妈哭着要上前看看,可是被庄上的老人拦住。 我站在那里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先前是保国的死,不过保国的魂魄被我们追回来,现在二傻蛋又这样,保国能追回来,可是二傻蛋已经无力回天了,庄上的老人有条不紊的在那里忙活着,几个上年纪的不让哭的人上跟前,一会把席包子弄好,用麻绳扎着,捆成席 傻蛋属于少亡,按照乡下那个时候的规矩,少亡不能在家里搭灵堂,当天必须下葬,所以那些老头商议着把二傻蛋葬在哪里。 弄完了之后,顺爷拄着拐杖过来,浑身颤抖,他的眼角流下两滴浑浊的泪水,大叫一声,“时辰不早了,黄泉路上无客栈,二傻蛋咱们走了。” 说完后在前面带路,那些人抬起二傻蛋的尸体,分开众人朝外走去,我们当地有规矩,不准孩子的娘跟去,怕孩子的娘知道地方之后,天天上去哭,所以二傻蛋的娘,想要跟着去,被别人直接拦了下来。就这样我们跟着,保国抱着引魂鸡,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二傻蛋安葬在那里,起了坟头,保国把引魂鸡放在坟头上,那只鸡大叫三声,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这时顺爷喊了一声:“回,阳人莫走回头路,阴人莫盼回头人。” 我们听见顺爷这么一说,就转身低着头回家,我们一路心情沉重,我和天宁回到三宝观,保国回到自己的家里。我们在观中呆了三天,这天正在练功,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服,敞着怀,里面是一件和黑衣服差不多的白衬衣,头上带着一顶礼帽。我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濯清涟她们的小跟班蛋蛋,我看见蛋蛋,心里有点高兴,知道蛋蛋一定是带着消息来的。 |
于是我走过去问蛋蛋说:“蛋蛋你怎么来了?” 这时蛋蛋摘下礼帽扇着风,用明晃晃的褂袖子擦擦脸上的汗说:“杨大哥我来是给你说一声的,三当家的病的不轻,他想见见你。” 我一听当时心里就急了,拽着蛋蛋说:“蛋蛋,我郑师兄怎么样了?” 蛋蛋说:“三当家的自从走阴回来,身体内就有一股无形的寒气,上次两个当家的不是领着三当家的去找名医去了吗?找到名医之后,就在那里调养,可是始终不见好转,到最后那个名医没有办法了,说三当家的伤了元气,需要一种很珍贵的药引子,才能治好三当家的病,否则就没有什么希望了。” 我说:“走,咱们现在就走。” 蛋蛋说:“杨大哥你去哪?” 我说:“去清风寨。” 蛋蛋说:“杨大哥,我还没有吃饭。” 我说:“吃饭不急,到清风寨好好的吃,现在正事要紧。” 说完我和天宁说了一声,然后就拽着蛋蛋朝外走,蛋蛋一边走,一边说:“杨大哥你不仗义,我这急急火火的来给你送消息,连饭都没有吃,没想到到你这里,你更狠,直接把我撵出去。” 我说:“蛋蛋,我不是撵你,我的心里真是急,好了,好了,咱走到集市里,我给你买烧鸡吃行不行?” 蛋蛋擦擦大鼻涕说:“行,还是哥好,我要吃那种小公鸡,小公鸡外焦里嫩,好吃的很。” 我哪有心情想着什么鸡好吃,就敷衍道:“行、行、什么鸡都行。” 说完我拉着蛋蛋就走,门口有马车,上了马车之后之后,就直奔着清风寨而去,路上给蛋蛋买了只烧鸡,蛋蛋在那里啃,我却没有心情看烧鸡,一路疾驰到了清风寨的岗哨那里,站岗的人一看是蛋蛋,马上就放行,我们到了清风寨那里,下了马车我就让蛋蛋带着我去见师兄郑天宝,到了郑天宝那里,正好见到大寨主和二寨主,我上去和他们打完招呼,直接奔着郑天宝屋子而去,到屋里一看郑天宝,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眼窝深陷,面目青白,嘴唇没有血色,身上有点轻微的抖动,盖着一床厚被,再看郑天宝的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衣,要不是我看看自己穿着薄衣服不冷,还真以为是冬天。 看到郑天宝这个样子,我的心不由得一阵难受,到了郑天宝跟前,我叫了声:“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郑天宝见到我先是一愣,然后说:“师弟你怎么来了?我这些日子老想你了。” 我说:“是蛋蛋给我送信说你病了,我就来看你了。” 郑天宝说:“你说我就这么点病,值当的吗?没事,我就是有点冷,过些日子就好了。” 我说:“师兄这个伤是我连累了你,不知道有什么药物能治疗?我听蛋蛋说,这种病需要一种珍贵的药引子是不是?” 郑天宝说:“师弟,我都说没有事了,什么药引子不药引子的,没有那回事。” 我还要说什么,这时蛋蛋过来叫我,蛋蛋对我说:“杨大哥,大小姐和二小姐找你,有事对你说。” 我一听有事找我,于是就和郑天宝告辞,然后让蛋蛋领着我去找濯清涟和罗熙菡,到了一间大厅里,我看见两个富家少爷站在那里,只见两个人都穿着洋装,戴着礼帽。 |
第二九六章 女扮男装 |
我一看这两个富家公子就是一愣,心想蛋蛋刚才说了,是濯清涟她们找我,现在这么变成了两个富家少爷?我仔细的一看两个富家少爷,就是一愣,只见两个富家少爷长的太好看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两个男人弯弯的眉毛,又细又长,大眼睛,高鼻梁,面如冠玉,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女性的娇媚。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匆匆的看了一眼,当时就感到心惊肉跳的,心里不是害怕的那种跳,而是喜欢的那种跳,我使劲的压制着心里的狂跳,暗自不住的骂自己不是东西,怎么会有断袖之癖,看着男的心跳。 我正感到面红耳臊的时候,忽然那两个男的咯咯咯的笑起来,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妹妹怎么样?我就说过,咱们男扮女装能行,你看看连杨振东都骗过去了。” 这个声音是濯清涟的声音,接着另一个声音说:“我看是杨大哥没有敢仔细的看,要是仔细看的话,你就露馅了。” 我疑惑的朝她们看去,这一看明白了,两个人不是别人,一个是濯清涟,一个是罗熙菡,怪不得看上去,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娇媚,我站在那里,有点不好意思,对着濯清涟她们喃喃的说:“你们怎么是这副打扮?我不仔细的看,还真没有认出来。” 罗熙菡说:“杨大哥你不知道吧,我们这样打扮,是要去办一件大事。” 我说:“什么大事?” 罗熙菡说:“我们要去东北,去东北长白山。” 我说:“什么?你们去哪里?两个女孩子去东北,你别开玩笑了。” 罗熙菡一皱鼻子说:“我们去东北怎么了?别看不起女人,我们的身手,两三个男的都不是对手,再说我们身上还有枪,谁敢惹我们?” 我说:“那也不行,我可听闯关东的说了,那里黑山老林的,到处是豺狼虎豹,野物横行,你们两个人,到了那里还有命呀?再说了,听说东北那个地界被日本鬼子占领了,鬼子到处杀人,还有土匪胡子横行。” 濯清涟说:“东北无论多么危险,我们都要去,已经准备好了。” 我说:“为什么去东北?” 濯清涟说:“药引子,为了药引子,我们才去东北的。” 我说:“什么药引子?” 罗熙菡说:“治疗三当家的病的药引子,只有东北才能找到。” 濯清涟接着说:“这药引子就是老山参,真正的老山参。”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就是去找野山参,也不能让你们两个女的去冒险。” 这时罗熙菡说:“是呀,我们两个女的身单力薄,所以我们就把你喊来和我们一起去,让你这个大男人保护我们。” 我当时有点发愣,站在那里就没有说话,罗熙菡说:“你既然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们两个一起去。” 我说:“不,不,我愿意去,不过这件事马虎不得,需要从长计议,现在东北兵荒马乱的,我们首先得找一个熟悉东北的带路人。” 濯清涟说:“到哪里去找熟悉东北的带路人?” 我说:“这个我想办法,第二你们必须经过大寨主和二寨主同意。” 罗熙菡说:“这个还用说,我们早就跟我爹他们商议好了,他们说让我们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我说:“那就好,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濯清涟说:“东西我们都收拾好了,这个东北路途遥远,咱们这有一个来去得一两个月,三当家的病拖不起,我看咱们今天就走,先去你们的三宝观,然后再去找那个带路的人,放心咱们不让那个人白去,要多少钱,只要他开个价就行。” 我说:“这个钱倒是不用,既然现在就走,咱们找大当家的说一说,也好让大当家的放心。” 罗熙菡听了脸色一变说道:“不、不、不用。这些事我爹早就知道了,再说他们有那么多大事,这点小事就不用去麻烦他们了,咱们直接下山就行了。” 我听罗熙菡的口气有点奇怪,不过没有往深处想,她们既然这么说了,就由她们,她们两个小声的吩咐着蛋蛋,然后背着两个包袱,朝我跟前一放,然后倒背着手优哉游哉的下山去了,看两个人一身洋装,走起路来,就是活脱脱的富家公子,而我则成了小跟班的,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背起两个包裹,跟在她们的身后,到了山上的库房里,她们拿了两支步枪,和两盒子子弹,让我一起背在身上。 大小姐和二小姐下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拦路,到了山下,坐上了一辆双马的大马车,这辆马车比一般的马车都大,上面有着凉棚,是专门拉人的四轱辘,双马驾辕的车。一路上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如出笼的小鸟一样,通过交谈我知道郑天宝的病情特别的严重,如果找不到百年老山参的话,郑天宝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在路上我也说了一下钟大彪的事情,濯清涟她们听了连连称奇,一路颠簸就到了三宝观,到三宝观之后,濯清涟她们没有让马车回去,赶车的人是清风寨里的,绝对服从濯清涟她们的命令。 我们刚到了三宝观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我转身对濯清涟她们说:“说曹操曹操就到,说话的这个就是钟大哥。” 我说完之后就领着濯清涟她们进去,我一进去把天宁弄糊涂了,他看着我说:“师兄你这个是做贼去了吧?怎么弄回了这么多东西?” 我说:“这些东西清风寨两位大小……”这时濯清涟在后面踢了我一下,我赶紧改口说:“是两个小哥的东西。” 这时钟大彪过来了,一见我就说:“兄弟,哥哥想你了,今天现在没事,我就来你们这嘎达找你们了。” 我高兴的说:“钟大哥你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正好想求你。” 钟大彪说:“咱们兄弟还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你就说。” 我忽然想到这样有些唐突,于是就先转开话题说:“对了,钟大哥你的伤好了没有?” 钟大彪说:“我的伤早就好了看,这点伤在部队都不是个事,要不是教那些庄兵打枪,我早就来找你们了。对了,我听说保国兄弟的弟弟淹死了,这件事真让人难过。” 我想到这件事眼泪就想往下掉,叹了口说:“唉,这个都是命,该到不成果,也没有办法。” 这时濯清涟问我怎么回事,我对她说回头再说,接着我给钟大彪介绍说:“这两位是我清风寨的两个兄弟,一个姓濯,一个姓罗。” 接着我给濯清涟和罗熙菡介绍了钟大彪,濯清涟和罗熙菡大大方方的过去打招呼,丝毫看不出女子的扭捏,钟大飚也赶紧还礼,然后钟大彪对我说:“兄弟,这个濯兄弟和罗兄弟真是一表人才,比大姑娘都人物(俊的意思)。” 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都笑了,这时天宁把我拉到一边说:“师兄我看着有点奇怪,这两个人怎么和那天来的两个女的差不多脸相,那两个女的也是这么俊。” 我说:“师弟我跟你说,这件事巧了。来的两个人是那两个女的哥哥,人家是兄妹,这个能不一样吗?” 说完我没有管傻站在那里的天宁,接着就去试探钟大彪的口风,对钟大彪说:“钟大哥你想不想你的东北老家?” 钟大彪一听,眼圈子就红了,他说:“怎么不想,我做梦都想回老家,我们东北那疙瘩,土地是黑色的,用手一攥就能攥出油来,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整天在老林子里逛游,那样的日子,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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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这么少,本来不想更的,不过既然来了,更一章吧 |
第二九七章 钟大彪说人参 |
钟大彪说着话,陷入了沉思,我看见他满脸的都是思乡之愁,我接着问;“钟大哥你知道人参吗?” 钟大彪听到这话,当时一脸的兴奋,他说:“这个我太知道了,我们那嘎达有三宝,人参、鹿茸、乌拉草,你知道我家是哪嘎达吗?” 我摇摇头,钟大彪说:“我家是抚松县,靠着长白山,我们那里就长这人参,人参这玩意可是宝贝,赶山的叫棒槌,人参可神奇了,它是天地间的灵气所生,千年人参可以幻化成人型,更是神奇无比,我们这嘎达把人参分成几等,一年生的人参由三片小叶构成,俗称三花子;二年生的由五片小叶构成,形如人手,俗称马掌子;三年生的两个杈,每杈五片叶,俗称二甲子;四年生的三个杈,俗称灯台子;五年生的四个杈,俗称四品(也称批、匹)叶;六年生的五个杈,俗称五品叶;也有生六个掌状复叶的,俗称六品叶,但很少见,因为人参长到六品叶就不再长叶了,所以六品叶最珍贵。 我告诉你们哈,当年我跟着我爹在长白山赶山,就找过棒槌,我记得那个时候,规矩可多了,采人参都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我们这些放山人人都是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办事,放山人如果发现了人参,就要大声喊:棒槌!,这叫喊山。把头接问什么货?发现人瞅准以后就要立即回答,说出几品叶,然后大伙接着说快当!快当!,这叫接山。 如果喊错了,发现的是一棵草而不是人参,也要挖出来拿着,这叫喊炸山了。有时发现的不是一棵人参,而是一片或一簇,就按打头的一棵是几品叶来回答。人参要由把头挖,先用拴有铜钱的红绒绳套在参叶上,为的是给人参带上笼头,怕它逃跑了。也有用草帽盖住人参的。 接着把头要在人参周围的地上划一米见方的框框,四角插上四个人的索拔棍,称之为固宝。其他人点燃蒿草熏蚊虫,以便把头集中精力挖参。挖参时先破土,然后用光滑的鹿骨钎子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挖参须子。把参须周围的土抠净后,再用青苔茅子将参拉出来。随后,用青苔茅子、桦树叶、掺上一些原土,把人参包起来,用草绳打成参包子。大的参包子由把头拿着。 挖完参要砍照头,即由把头在附近选一棵红松树,朝着挖参的方向,从树干上剥下一块树皮后,在白茬树干上用刀刻杠。放山的人数刻在左边,有几个人就刻几道杠;右边刻的是几品叶参,几品叶就刻几道杠,这是为了使大家知道这个地方曾经挖过人参。” 我一听钟大彪就是个行家,于是继续问:“钟大哥你们那里能采到百年的老山参吗?” 钟大彪笑着说:“兄弟你这就外行了是不是,我是老家那个可是人参之乡,那里不但有百年老山参,还有人参娃娃,人参经过数不清的劫难之后,有了灵气,吸收日月精华,就成了人参娃娃。只要人的缘分足,就能挖到八两之上的宝贝。” 我说:“钟大哥什么是八两之上的宝贝?” |
钟大彪说:“这个人参不同于别的东西,虽然是寿命长,可是极其的稀有,还要经历数不清的天灾人祸,虫蛀鼠咬,能长到八两者,已经是非常的罕见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七两为参八两为宝的说法。” 我点点头,不过这里要解释一下,那时的计量,一斤是十六两,八两的野山参也就是半斤,古代有个成语半斤八两,其实说的这件事。钟大彪说完这话,我说:“钟大哥你想不想回东北老家?” 钟大彪说:“想呀,我都想疯了,可是你也知道我有事在身,再说了,我们如果坐火车北上,一路上都是被日本人控制了,这样非常的危险。” 我说:“难道就没有办法回去吗?” 钟大彪想了想,然后说:“有,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走内蒙古,翻越大兴安岭,另一个是走水路回去,到丹东找地方下船,然后走旱路会抚松,那里交通闭塞,匪患横行,我想日本人的势力不会伸到那里去,我觉的走水路最安全。” 我说:“既然这样,实在是太好了,不瞒你说,我和濯兄弟、罗兄弟想和你一起回抚松,找一颗野山参救人。” 钟大彪听了看看我,看看濯清涟和罗熙菡,说道:“就这两位兄弟还是算了吧,要是杨兄弟,肯定没有问题,可是这两位小兄弟,细皮嫩肉的,到那个黑山老林里,还不得哭鼻子呀,赶山找棒槌,那个活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弄不好就会要命。” 钟大彪说完之后,罗熙菡有点急了,说道:“钟大哥你别看不起人,我们两个人可不是普通的人,讲拳脚,三四个人不一定是我们的对手,讲枪法,我们的枪法也不是吃素的。” 这时濯清涟说:“兄弟你这个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钟大哥可不是一般人。”接着对钟大彪说:“钟大哥我们一定要去东北,因为我们要用野山参救命,所以什么苦,我们都愿意吃,至于掉脑袋,我们也不怕,所谓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和钟大哥你无关,只要你把我们领到东北就行了。” 钟大彪想了想说:“那你们可想好了,东北老林子不像这里,那嘎达什么野物都有,危险的很,不光有野物,还有数不清的胡子。” 濯清涟听到这里笑道:“钟大哥你放心吧,对付野物,我们手里有枪,至于胡子,我们从小行走江湖,早就司空见惯了。” 钟大彪说:“好,既然这样,我就答应你们,不瞒几位,我早年跟着我爹赶山,青年为匪,壮年当兵,见到过无数的稀奇事。在东北那嘎达,我绝对的门清,只要我们下功夫,一定能找到百年老山参。” 濯清涟赶紧说:“太好了,那谢谢钟大哥了。” 这时钟大彪说:“不过我还有话说,现在我虽然犯事了,但我终究还是个当兵的,在山东地界,凭着这身军服,只要走些偏僻的地上,还是畅通无阻的,你们身上带的撸子,也不会有人查,可是一到东北,那个就不是我说的算了,东北日本人当家,土匪横行,野兽出没,到处危险,所以一旦到了东北,你们全都得听我的,令行禁止,吃饭行路,全部要按照东北的那些规矩,你们能不能做到?” 濯清涟说:“钟大哥放心,我们绝对能做到。” 这时天宁说:“哥,你们要去东北?” 我说:“是的,我们要去东北,你和保国在家里看家。” 天宁大声的说:“不行,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保国刚死了弟弟,心里难过,正好让他看家。” 我想劝天宁不要去,可是这个小子牛脾气犯了,怎么劝都劝不住,只好让他去,这时钟大彪说:“各位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 我说:“钟大哥有什么提议你就说出来。” 钟大彪说:“各位,咱们这个去东北,可不是去别的地方,那个地方处处危机,随时都会要命,所以兄弟必须齐心,才能保住性命,可是俗话说的好,人心隔肚皮,我很难知道我们究竟有没有二心,所以我提议,咱们效仿当年的三国桃园三结义,结成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咱们就能齐心协力,一起找野山参了。” 我一听这个提议就说:“好,咱们就结成兄弟。” |
huhklkllhj |
唉 今天回复太少了,不更了 |
第二九八章 义结金兰 |
这时一听见结义金兰,罗熙菡回头看看濯清涟,濯清涟想了想,然后朝钟大彪拱拱手道:“竟然钟大哥看得起我们,我们求之不得。” 钟大彪说:“那太好了,非是我钟大彪不相信各位,其实这个是祖上闯关东留下的规矩,当年祖上闯关东那可是冒着杀头的罪,如果当中有人不义气,同伙就会受灭族之灾,所以咱们那嘎达特别讲究义气两个字。” 我说:“钟大哥祖上也是山东人吗?” 钟大彪点点头说:“是呀,祖上是清朝的时候过去的,那个时候,山东大旱,天灾人祸横行,人们活不下去了,于是就闯关东,当然关东包括整个的东北,那时候不像现在,东北是大清国的龙兴之地,所以清朝怕挖断了龙脉,于是就不让汉族的人去垦荒,开采金矿,可是东北这个地方,遍地都是宝贝,地广人稀,特别是深山里的金矿和名贵中药,都是绝对的好东西,可以让人过上富足的生活。对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来说,东北就是神仙府邸,于是就有了闯关东。 闯关东可不是随便闯的,那个时候,只要被清兵抓住了,那就是砍头的罪。那个时候凡是到东北的,都非常的团结,讲究义气和兄弟之情,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胡子,也是以把兄弟的形式存在的,互相之间义气为重。” 我说:“钟大哥既然这样,我们就按照你说的办,你给我们说说怎么结拜。” 钟大彪说:“拜把子也叫金兰结义,结义有规范性的礼仪程序,即以自愿为基础,通过协商、同意,选择吉日良辰,在一个大家都认为较适宜的地方,如祠堂等,上挂关公等神像,下摆三牲祭品,即猪肉、鱼、蛋,以及一只活鸡(男结拜为公鸡,女结拜为雌鸡),一碗红酒和金兰谱。金兰谱每人一份,按年龄大小为序写上各人名字,并按手印。仪式开始后,每人拿一炷香和金兰谱。然后,把鸡宰了,鸡血滴入红酒中,每人左手中指(女人右手)用针尖刺破,把血也滴入红酒中,搅拌均匀,先洒三滴于地上,最后以年龄大小为序,每人喝一口,剩下的放在关公神像前。这种形式,有的也叫歃血立盟。 结义者不分男女老少,人数无限定,但必须是奇数,同年人同性结拜,男的称兄弟,女的称姐妹。咱们不讲究那么多的规矩,但是跪下发誓和鸡血酒的内容不能少,先准备一只公鸡,一坛子酒,然后咱们写一个关二爷的牌位,在关二爷的牌位前一起结拜。” 我说:“好,我这就让天宁准备公鸡。” 说完我就让天宁买公鸡,买来一只大公鸡之后,我们用纸写上关二爷的牌位,当然关二爷的名讳是全称忠义神武灵佑仁勇威显关圣大帝,弄好了之后,钟大彪在身上摸出一把小刀,拿过大公鸡说:“公鸡呀,今天借你的血,我们兄弟结拜,所有的因果,都算在我钟大彪的身上。” 说完薅了薅鸡毛,一刀切断鸡头,把鸡血滴在酒碗里,把鸡扔了之后,然后用刀子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把自己手上的血滴在酒里,对我们说:“咱们把血滴在酒里,让五个人的血流在一起,那样咱们就是歃血为盟的兄弟了,喝了酒就血脉相通了,和亲兄弟一样。” 说完把刀子递到我的手里,我一看钟大彪都割破了手指头,也一咬牙,用刀子割破手指头,把自己的血滴在了鸡血酒里,然后把刀子递给濯清涟,濯清涟手里拿着刀子,看着自己娇嫩的手指愣了一愣,她的手和我们粗糙的大手没法比,她的手十分的纤细和好看,我在那里看着她舍不舍得把自己的手割破。 濯清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用刀子划过手指,当时手上就出现了殷红的血珠子,我看到这里居然莫名其妙的一阵心疼。濯清涟手割破之后,只是皱了皱眉头,把血滴到血碗里,接着就把刀递给了罗熙菡,罗熙菡看看鸡血酒,再看看我们,这时濯清涟朝罗熙菡点了点头,罗熙菡毫不犹豫的割破了手指,然后把血滴到鸡血酒里。 最后是天宁,天宁看着我们都割破了手指,没有办法也闭着眼睛割破了手指,把血滴在血酒里。弄好了之后,我们各自说了姓名和年庚,濯清涟和罗熙菡随口起了假名字,濯清涟的假名字叫濯清山,罗熙菡的假名字叫罗熙峰,其中钟大彪最大,是大哥,我第二大,濯清涟第三大、罗熙菡老四,天宁最小。 叙说完年庚之后,我们开始结拜,按照顺序跪下,然后钟大彪高举血酒,大声的说道:“皇天在上,关二爷作证,今日我和杨振东、濯清山、罗熙峰、于天宁结成生死兄弟,皇天厚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纳投名状,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不出卖兄弟,不走漏风声,如果做不到,天打五雷轰。” 钟大彪说一句,我们跟着说一句,说完之后,钟大彪喝了一口鸡血酒,然后把鸡血酒递给了我,我只好皱着眉头,闭着气喝了一口鸡血酒,快速的咽下去,然后递给了濯清涟,濯清涟也皱着眉头喝了一口,接着是罗熙菡,罗熙菡接过酒,闭着眼睛就是一口,然后用手捂着嘴,防止吐出来。 剩下的酒就是天宁的了,天宁望着碗里的半碗酒,那张脸拉的老长了,这时钟大彪说:“五弟按照规矩,最后剩下的这半碗血酒,你应该一点不剩的喝下去。” 天宁一听苦着脸说:“大哥少喝点行吗?” 钟大彪摇摇头,天宁只好捂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喝完血酒之后,我们五个人就成了兄弟,虽然濯清涟和罗熙菡是女扮男装,但是这个我不说破,大哥钟大彪也不问。拜完把兄弟之后,我们就开始收拾去东北的东西,濯清涟在山上带下了两支步枪,这个我和天宁用,钟大彪自己身上有枪,濯清涟和罗熙菡身上也有短枪。 一切收拾好了之后,我就找来保国师弟,跟保国一说,我们要去东北,保国就急了,说什么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我好说歹说的,终于说通了道理,我让他在三宝观看家,等着师父回来,如果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可以去清风寨找人帮忙,濯清涟给保国留下 ,说要去清风寨,把信捎给大寨主。弄好了之后,我们带足了来回的路费,坐上马车朝县城里赶。 刚到县城就听人说卢沟桥那里同东洋鬼子打仗了,北方大乱,这个消息是从北方做买卖的那些人口里得到的,县城里到处议论纷纷,其中有一些学生,举着旗子,喊着打倒日本鬼子,还我河山的口号,这时候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灾难就要来了,就在几个月之后,国民政府的首都南京沦陷,鬼子展开了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也仅仅是几个月后,占领南京的鬼子和北方的鬼子,来了个前后夹击,台儿庄大战暴发了,这个是后话。 我们在县城里吃了点饭,里面是各种谈论,大家说着卢沟桥的战事,听他们的话音,卢沟桥恐怕是守不住了,那时卢沟桥在我的概念里,还基本上没有,也想象不出他们嘴里说的日本鬼子是什么样子的。 吃了点饭,我没有去找马县长,也没有去看我的师兄张善,而是坐上马车匆匆的赶路,朝着北方行进,晓行夜宿,这一天就来到了一个地方,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十分的荒芜,到处是荒凉的坟墓,说不出的凄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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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九章 黑白无常拦路 |
这时已经接近黄昏了,我们的马车正走着,忽然车夫紧拽缰绳,马发出嘶鸣声,给我们驾车的马夫是老张头,一个老把式,一路上特别的老实,不怎么说话,该吃饭的时候,他端着饭就到马车跟前吃,睡觉的时候,就和马睡在一起,对马好的没的说,真正的爱马如命。 他这一停车,我们在车上猛的晃了一下,濯清涟问道:“张叔,你怎么停车了?” 老张头说:“前面的那两个人不对劲,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的,我感到有点怪异。” 我一听赶紧朝前看去,只见在远处的路边上,确实站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衣服,一个穿着黑衣服,由于太远,看不清面目,不过可以看见两个人都带着尖尖的帽子,手里各自拿着一样东西,那样东西高高的挑着,随着风不停的飘动,像是招魂幡,更加奇怪的是他们站在一个亭子里,是那种直接用四根木头一撑,上面缮着茅草的那种。 荒野、坟地、凉亭、怪人,这一切显的无比诡异,这时师弟天宁说:“师兄,有点不对劲,你看前面的那个人的打扮,一黑一白,带着高帽子,手里拿着招魂幡,像不像那个黑白无常?” 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没有说出来,这时钟大彪说:“这个天还没有黑,鬼这么会这么大胆?我看像是劫道剪径的响马,借以鬼神之名劫道。” 钟大彪说的有道理,我说:“要是劫道剪径的,他们肯定是瞎了眼。” 钟大彪说:“是呀,走,咱们到那里看看去,要是劫道的,我们看看是善是恶,如果是杀人越货的响马,这个荒郊野地的,我们就替天行道,如果是小毛贼,我们就放他们一马。” 罗熙菡在后面说:“对,大哥说的对,咱们可是劫道的祖宗,这些乡间的小毛贼无非就是劫个老弱,打个闷棍什么的。” 我说:“大哥、四弟,话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罗熙菡说:“二哥有啥不对劲的、咱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完对着老张头说:“张叔你继续往前走,我们看看那两个不长眼的劫匪。” 老张头说:“好,有你们这些人,我还怕什么。” 说着就架着马车往前走,老张头的马车是双辕马车,两匹大马,可以轻松的拉动我们六个人,越来越近了,随着马车的靠近,我越来越感觉那两个不是活人,等近了一看,确实不是活人,只见那个白的诡异的笑着,嘴里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那条舌头,一直伸到胸前,头上戴着一顶高帽子,帽子上写着一见发财,另一个一脸的严肃,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也戴着一顶高帽子,冒着上写着天下太平,纸人一只手拿着招魂幡,一只手你拿着拘魂牌,大家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虽然没有电视之类的,但有很多庙,在城隍庙里,就供奉着这二位。这两位叫黑白无常,也叫反写将军,和牛头马面一样,是人死时勾摄生魂的使者,来接阳间死去之人的阴差。白无常和黑无常人们并称无常二爷,是专门捉拿恶鬼的神。无常列入十大阴帅之列。白无常则笑颜常开,头戴一顶长帽,上有一见生财四字;黑无常一脸凶相,长帽上有天下太平四字。我们那个时候的城隍庙里,大一点的供奉着城隍爷、城隍奶奶、文武判官、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 传说中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也称七爷、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后来就有了专司抓人的无常二爷的形象。 其实城隍庙里的黑白无常不一定就是白无常谢必安,黑无常范无救两个无常爷,但人们还是习惯了称黑白无常为范谢将军。当人死后,就会看见无常二爷,白无常笑逐颜开手里拿着一个勾魂牌,上面写着你也来了四个字,而黑无常则是一脸凶相,拿着一个勾魂牌上面写着正在捉你。 这里忽然出现了两个纸人,特别是在这片荒芜的坟地出现,确实说不出的诡异,我正在疑惑为什么会出现黑白二爷的纸人时,濯清涟在我的身后说:“看,那里有字。” 我一看还真有字,到了近前看见在一块木牌上写前方险途,恶鬼索命,请勿进庄,回转绕行。这四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大概的意思就是前面危险,有恶鬼索命,不要进庄,最好是回转,或者绕行。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警告,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停下来商议着怎么办,这时钟大彪说:“这个要我说,咱们还是小心点好,我知道恶鬼的可怕,虽然说是朗朗乾坤,可有些事说不清楚。” 天宁说:“怕啥,这不是有我们吗?我和师兄两个人,对付那些恶鬼,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你们放心,我和师兄就是降妖除魔可是降妖除魔的火居道士。三哥、四哥,我保护你们。” 这个小子不知道看没有看出濯清涟和罗熙菡男扮女装,反正总想着在她们面前表现,而钟大彪则无动于衷,一直把濯清涟和罗熙菡当兄弟,不知道是真没有看出濯清涟她们男扮女装,还是装着没看出来。 不过有了天宁的保证,大家算是放心了,上了马车继续往前走,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庄子,这个庄很大,可是出奇的静谧,那是乡下不看钟表,只看太阳,讲究一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时候应该是做饭的时候,庄上家家起炊烟,可是这个庄上,一点烟的影子都没有,我们的马车继续往前走,等进到庄子里,一切变的诡异起来,整个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不但没有人,连家畜鸡犬都没有,整个的庄上静悄悄的。 这时钟大彪说:“奇了怪了,整个庄子怎么回事?看庄上的房子,不算是很旧,也没有什么衰败的景象,可是怎么一个人没有?” 天宁说:“我下去看看,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一个庄上一个人没有。” 说着就下了马车,一连看了几家,家家上锁,都没有人,他跑到马车前说:“真是奇怪了,这个庄上确实一个人没有。我看见前面有一个大户人家,咱们到那一家看看去。” 天宁这么一说,我朝前面一看,前面确实有一大户人家,只见那一家黑漆红牙子的大门,有大门楼子,关键是大门开着,门口挂在白灯笼,在面前有一对石狮子,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我们的马车朝前走着,到了那户人家的门前。 我们下了马车,就让天宁过去敲门,天宁到了那里,用手拽着大门的门环,开始敲门,可是敲了半天,不见有人回应,于是天宁朝着里面大叫:“请问有人吗?我们是赶路的,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方便不方便。” 可是无论天宁怎么叫,院子里都没有回声,难道这个院子里也没有人? |
第三零零章 住进无人村 |
天宁叫了一会门,然后跑过来说:“师兄,这家里好像没有人。” 我看着这家的大门,大门敞开着,院子里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杂草,怎么会没有人住?我想到这里,下了马车,走到大门前,门上是两个椒图衔着门环,龙生九子不成龙,各有所好。椒图,其形似螺蛳,性好闭,故立于门上。这个可是守门的神兽,我走到门前,用手晃动门环,把大门打的啪啪响,可就不见人来。 我走到院子里,看着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前面是一排房子,那些房间的房门有开有关的,可是院子里却异常的安静,里面不但没有人,鸡鸭鹅犬之类的都没有,这时濯清涟她们下车了,濯清涟在我的身后说:“振东,这里有点不对劲,看看这个院子并没有什么衰败迹象,可是一个人都没有,还有这个庄上,好像所有的人都一下子消失了,如果说是遭了响马,至少得有抢劫的痕迹,我这一路仔细的看了,没有打斗或者杀人的痕迹,你说不会真的像那个亭子里木牌上写的那样,这个庄上有恶鬼索命吧?” 我说:“我也觉得奇怪,你看看这些院子的门,不像是遭强人抢劫,也没有焚烧的痕迹,走,咱们到后院看看去。” 说着话我们到了后院,到了后院一看,后院比前院更加的华丽,雕梁画柱的,那些门窗上雕刻着梅兰竹菊,栩栩如生,门是和前面的一样,有的关,有的开,我们走进一间开着的门一看,里面的情景,有些让我们吃惊,只见屋子里面的床上还放着被子,那被子不太整齐,好像刚刚有人从床上起来,看那床丝绸的被子,非常的华丽,这个可不是普通人能盖的起的。 在屋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壶茶碗,还有一盏铜灯台,在灯台上有半截蜡烛,还没有燃烧完,不过灯上落了一层灰,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我们接着去到另外的几间房子,凡是住人的,都和这间差不多,床上的被子没有整理,像是人忽然之间就消失了。 我们几个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已经天黑了,我们大家坐下来商议怎么办,最后大家决定先住上一夜,于是弄了点干粮将就着吃了一顿饭,吃完饭出去了一趟,发现整个的大院静的可怕,没有一丝的声音,我们商议着怎么住,这些日子都是濯清涟和罗熙菡两个人住,我知道她们两个女子一起住方便。 两个人吃过饭,一直在那里不走,我说:“三弟、四弟,你们今夜打算和我们一起住,还是另外住一个房间?” 我正说着话,只见老张头把马牵了进来,我皱着眉头说:“老张头你牵着马进来做啥?” 老张头说:“不瞒几位,凭我的经验,这个院子里阴气森森的,透着一股子邪气,我感觉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因为这样,我不能把两个儿子放到外边,万一真有鬼怪,把我的两个儿子吃了,那就要了我的老命了。” “两个儿子?” 我疑惑的看着老张头,这时濯清涟说:“张叔一直管马叫儿子。” 我这才想起,这个老张头确实对马情有独钟,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一间屋子加上两匹马,顿时显的拥挤起来,我看着那两头马,不由的皱眉头,这时马在屋里开始方便,这时老张头站起来说:“你们这两个馋嘴的东西,怎么随便拉屎撒尿?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让你们进来了,让妖怪吃了你们。” |
说着话轻轻的拍了两下马的屁股,老张头虽然说着狠话,可是脸上却是一脸的笑意,这时的屋子里,充满了马屎马尿的味道,把濯清涟和罗熙菡熏的直皱眉头,这两个人可是清风寨的千金,哪有受过这个罪,我看到这里赶紧说:“那个三弟、四弟,这间屋子有了两匹马了,睡不下那么多人,我看见旁边的屋子,也是一间卧室,你们干脆到旁边的屋子住。” 没想到罗熙菡说:“我们不去,这个大院里真的有鬼怪的话,谁来保护我们两个弱……”罗熙菡说到这里赶紧的停下,然后顿了顿,改变口气说:“我们两个弱少爷。” 天宁说:“三哥四哥我保护你们。” 濯清涟白了天宁一眼说:“我们才不要猴子保护,你比二哥的本领差远了,我让二哥保护我们。” 我听到这里,心里就是一阵紧张,濯清涟和罗熙菡的秘密我知道,那个年代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在脑海里还根深蒂固的,我可不敢和两个女的住在一起,就支支吾吾的不想过去,这时罗熙菡说:“二哥你赶紧的,我们两个人胆子小,你的道法高深,可得保护我们。” 钟大彪在旁边也说:“二弟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跟娘们一样,三弟、四弟胆子小,你去保护他们有什么不可,咱们可是饮了血酒的兄弟。” 我说:“好吧,我去就是了。” 说着话,我收拾了一下,把鬼头刀背上,然后拿起一只步枪,走了出去,到院子里一看,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一间间的屋子,如同一只只巨大的妖怪,院子里说不出的阴森。我看着院子,心不由自主的跳动几下,站了一会心中暗念道:“前护身、后护身,救苦救难观世音。上有玉皇关圣帝,下有一位波罗神。东请太郎神一位,南请太定火帝君。西请阿弥陀佛出世,北有祥光二郎神。四大金刚齐护驾,八宝哪吒护我身。吾今念动护身法,杀尽妖魔斩鬼神。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这时罗熙菡问我说:“二哥你叽叽咕咕的念的什么呀?” 我赶紧说:“没、没有念什么。” 濯清涟说:“他就是念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咱们别问了,他就是说了,咱们也不懂。” 我尴尬的笑笑算是做了回答,这时我们走到了一间屋里,到屋里之后,我拿住了洋火,划着了点着桌子上的蜡烛,把屋子照亮了,这间屋子,应该是女人住的屋子,在屋里里有一个梳妆台,在梳妆台上,还有一些胭脂粉之类的,整个的屋子散发着幽香,这股幽香显的特别诡异,仿佛是从人的身上飘来的,闻着幽香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对濯清涟她们说:“这、这个我是来保护你们的,你们睡床上,我在地上睡。” 濯清涟说:“那怎么行,我们睡地上,你睡床上,反正将就一夜,咱们明天就走了,这个是外边,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我们两个人这样互相谦让起来,这时罗熙菡说:“别嚷了,真受不了你们了,真不行这样,你们两个人睡床上,我睡地上。咱们这个出门在外,没有那么些规矩,二哥是男人,就得睡地上。” 我一听赶紧转移话题说:“是,是呀,我这个就晚上都是打坐,不需要睡觉,所以在地上就行。” 我这么一说,两个人就没有说什么,她们把床上的被拿下来,给我铺在地上,然后在床上拉上窗帘子,而我坐在地上,因为说过晚上要打坐,于是盘着腿,把双手垂在腿上,一边打坐,一边在那里背着经书,我们打坐从小就有基础,所以不是太累,我在那里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正睡的香甜,忽然听见隐隐约约的有哭声,是一个女人的哭声,那个哭声越来越近,这时吱嘎一声,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了,一阵彻骨的凉风,让我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
你他妈的真不是东西,骂我有意思?一部小说而已,你他妈的也能喷??????你他妈的这么厉害自己写去,写的即使不好,也是我辛辛苦苦写出来了,看你起的名就不是东西。 |
不喜欢你就别看,喷的有意思呀 |
我现在都找不到更新的理由了,辛苦写出来,辛苦更新,早上一看,被人喷成狗,唉,写书那么苦,免费更新还挨喷 唉 |
唉 我是这本莫言鬼事被强制完本打击的,本来我一般都不生气了,只是大清早被骂有点控制不住。 |
人物的成功需要一个过程,莫言鬼事虽然离奇,但不至于带外挂,成仙成道,有超凡的能力,莫言鬼事写到最后,杨大胆还是普通人,写实不能开挂,其实大家看到了,杨大胆一直在学习,在成长,就像我们一样,本来我不打算更的,因为这部莫言鬼事在磨铁缺支持,被强制完本了,心情有些郁闷,在我极度郁闷了几天之后,又来更新了,早上的人不骂我,我是不会还嘴的,可是骂的我难受,就回了几句。 |
第三零一章 门外僵尸来 |
我当时赶紧的睁开眼睛,最先印入我眼帘的是一双绣花鞋,那一双绿色的绣花鞋,上面绣着牡丹花,在鞋子的尖上是用红线弄成的红绒球,不过鞋上已经有些破损了,像是攀爬过什么东西留下的,在鞋上还有黑色的血迹,这是三寸金莲,当然这些还是清朝时的陋习,那个人脚尖着地,这个不对劲,人整个的像是在飘着,于是我赶紧往上看,只见这个人穿着红裙子,两只手露在外边,是那种枯骨一样的颜色。 当我看到一整个的人时,不由的让我吸了一口凉气,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应该说这个鬼实在是太惨了,她的脖子不知道被什么咬断了,是那种连骨头都一起咬断的样子,一半皮肉连着,整个的人头睡在肩膀上。 再看女鬼的那张脸,雪白如纸,面色狰狞,非常的可怕,她瞪着一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看,那双眼睛充满了无尽的怨毒,我正想怎么办的时候,那个女鬼朝我张张嘴说:“我死的好冤呀,我死的好冤呀。” 我一看这是是遇到冤死鬼了,心里赶紧念往生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跪吾台前,八卦放光……” 一遍一遍的念着往生咒,希望能让这个女鬼感化,我念了五六遍,就听见那个女鬼急急的说:“快走,快走,它来了,它来吃你们了。” 说完女鬼就朝外飘去,我叫道:“你、你别走,我有话要说。” 说着话我站起来就要追,这时就感觉身子往前一趴,我直接摔在地上,赶紧爬起来,一看原来是自己做了一个噩梦,蜡烛没有熄灭,不阴不阳的在那里发着光,我在屋里走了几圈,这时外面传来沙沙的声音,就在这时,隔壁的马发出惊恐的嘶鸣声,马的叫声很响,把在床上睡觉的濯清涟和罗熙菡惊醒了,她们起来之后问我什么情况,我说:“嘘。别出声,外边有情况。” 濯清涟她们当时不说话了,拿出手枪,上了子弹,然后从床上跳下来,她们可不是缠足的那些大家小姐,看动作像是野小子,放在清朝的时候,不缠足,性格泼辣,是找不到婆家的,不过现在是三民主义,听说城里的那些学生都可以自由恋爱。 |
她们起来之后,小声的问我什么情况,我说:“你们听外边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朝我们这里走过来了。” 这时外边的沙沙声慢慢的朝我们这里,越来越近来了,我赶紧那个东西就要过来了,慢慢的走到了门口,然后我们看见从门封里伸出一只手,那只说是手,其实和白骨差不多,上面的皮肉,紧紧的附着在骨头上,长长的指甲,看样子像是一个女的。 只见那只手,死死的抓着门,然后就往后拽,把门拽的咔啪响,我朝身后的濯清涟和罗熙菡一看,只见她们手里的枪不住的抖,我对她们说:“别怕,这里有我。” 我刚说完这话,只听见门咔嚓一声,一下子被拽了出去,一阵尘土,尘土过后,门口站着一具僵尸,濯清涟和罗熙菡吓的哇哇大叫,我当时看见这个僵尸就是一愣,这个僵尸竟然和我梦中的那个女鬼一样,脖子断了,搭在肩膀上,伸着两只干枯的手,这个僵尸的眼睛,和我梦中的那个女鬼不一样,那个女鬼的眼睛无限的怨毒,而这个僵尸的眼睛,却发出绿光,像野兽一样。 僵尸朝着我们直接朝奔过来,这时濯清涟和罗熙菡手里的枪响了,砰砰砰的朝着僵尸打去,那个子弹穿过僵尸的尸体,像是穿木头,僵尸只是身子停了一下,然后又朝着我们冲过来,我对身后的两个人说:“你们别开枪,这个僵尸打不死,你们两个人躲开,我来对付那个僵尸。” 濯清涟在我的身后喊道:“振东你小心。”| 我来不及回答了,从背后抽出鬼头刀,身子一斜,直接一个力劈华山,朝着僵尸砍过去,俗话说蛇无头不行,我这一下子是朝着僵尸的脖子砍过去的,那个僵尸毕竟不是人,虽然它知道攻击人,但不知道躲避,我的鬼头刀,刀口锋利无比,斩人的头颅无数,这一下子,就能把僵尸的头砍去,僵尸的头,直接滚在地上,那个僵尸顿时成了无头的僵尸了。 本以为砍掉头颅的僵尸,会直接完蛋,没有想到这个僵尸,一下子转过身子,又朝我抓来,那个速度比刚才还要快,我有点猝不及防,看僵尸朝我抓来,直接用了一个千斤坠,身子一沉,往下一坐,那个僵尸,从我的身旁直接抓了个空。 这时我师弟天宁他们进来了,我怕他们开枪,在屋里跳弹伤人,大叫着不要开枪,然后从地上起来,这时天宁拿着鬼头刀,和那具僵尸战在一起了。僵尸虽然没有了头颅,但丝毫的不妨碍它,只见它招招狠毒,我看着僵尸,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那个僵尸动作十分的诡异,有点像我们看的社。 这个社就是皮影戏,是一种以兽皮或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在蜡烛或燃烧的酒精等光源的照射下用隔亮布进行演戏,是中国汉族民间广为流传的傀儡戏之一。表演时,艺人们在白色幕布后面,一边用手操纵戏曲人物,一边用当地流行的曲调唱述故事,同时配以打击乐器和弦乐,有浓厚的乡土气息。 那个僵尸就像皮影一样,可以随意的弯转,说是僵尸,其实就是一个傀儡,我心里想到底是什么东西,控制住了这个僵尸?看僵尸的动作,招招都是朝着天宁的要害进攻,我想那个控制者就在附近。于是我用眼睛,朝着附近望去,忽然发现,在院子里的墙根前,有一对绿色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这里,看着我们打斗。 我心想那双眼睛,就是操作这个傀儡僵尸的眼睛,既然这样,我只要挡住那双眼睛的视线,僵尸就会不攻自破,我让它看不见,看它怎么和我们打,想到了这来,就要去关门,可是一看门,有点失望了,这间屋子哪里还有门呀,那扇门早就被僵尸给抓坏了。 这时天宁一边躲着僵尸的进攻一边说:“师兄,赶紧的帮忙,我有点撑不下去了。” 钟大彪听师弟这么一说,拿着枪就上去,和僵尸斗了起来,我这时看见地上的被子了,于是一下子跑过去,被子拿起来,挡在了门上,我一挡住门,那个僵尸成了没有头的苍蝇,在屋子里乱转起来,这个僵尸果然是那个东西的傀儡。 不管是不是傀儡,先收拾了这个僵尸再说,于是我叫老张头拿住门帘子,不让它脱落下来,然后拿着鬼头刀,就直接冲了上去,和那个僵尸战在一起,这时的僵尸虽然像疯了一样,可是根本没有什么攻击重点,东一下子,西一下子的,我让钟大彪和天宁停止打斗,往后撤了出来,而这时的僵尸,还继续在那里抽风,我抡起鬼头刀,直接朝着僵尸的胳膊砍去,咔嚓一声响,那个僵尸的一只胳膊落在了地上。 天宁一看也轮着刀,朝着僵尸的另一只胳膊砍去。咔嚓一声,胳膊又断了,少了两只胳膊的僵尸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们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外面传出凄厉的猿鸣声,那个声音非常的恐怖,吓的老张头一下子扔掉了被子,朝着里面跑来,被子一落地,我们和一个可怕的东西,正面对面的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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