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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幸存者》——99年中国神秘事件录[第16页] |
作者:云南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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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那儿角落处果然有一大块东西,胡乱折起来,朝车头“迷彩服”瞄了一眼,他正望着另外一个方向,赶紧移过去,一扯,“哗啦”一声,是一大块防水布,军军已经把铜盆递过来,我赶紧塞到布里头,推了几下,推到角落。 不由喘口粗气,一看,对面,马尾,黑脸女人,还有扣子都瞪眼盯着我们,陈言皱着眉,若有所思。 这时一个“迷彩服”从那头跑过来:“登记一下证件,记下车牌,完了就可以走了。” |
很快登记完,“迷彩服”挥挥手,车子开出。 缓缓从车队边经过,发现路边出现一个类似检查站的高大棚子,灯光很亮,一辆大客车停在中央,周围很多人,都盯着旁边一辆警车,警车尾部,一个男子蹲在地上,手上拷了一副手铐,面前摆了一大堆杂物,周围站了五六个“迷彩服”,其中有那个当官的,正在说什么话。 “看!抓了一个!”马尾一指,很兴奋。 “不要指!”罗丁祥赶紧道。 “点抓。”身后,军军道。 我没听懂:“什么?” “对对,设点专门抓人。”罗丁祥点点头:“平时我就没看见。应该是收到线报,说有毒贩从这条路过。” “刚才那个肯定是贩毒的!”马尾兴奋道:“一看见抓人的!吓得屁滚尿流就跑!” “小声点啊小姑娘。”罗丁祥笑了一下,坐回来。 车子迅速离开,我不由回头望了一眼,大棚已经越来越远,拐了个弯,一下消失。 不由长出口气,车厢里头,黑暗中两排人都互相盯着,都没说话,气氛显得很怪异。 车子继续开,直到开出两三公里远,罗丁祥忽然朝我道:“拿出来。” |
我赶紧爬到角落,从防水布里扯出那个铜盆,周围人全部围过来,黑暗中都一脸极度兴奋,罗丁祥摸出打火机,打了几下,风太大一吹就熄,陈言像想起什么,一摸,摸出一把小手电,打开,罗丁祥赶紧接过。 光圈下我看得清晰:铜盆倒扣在地板上,比一般的洗脸盆要小一圈,光泽很木,表面全是斑驳铜锈,有几块黑色斑块,明显被火烧过,一看就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罗丁祥小心翻过来,也全是铜锈,光圈直接打在盆底,一下看见那地方刻了几根奇怪线条。 “看看看!记号!”扣子一指。 我们都看清,那几根线条很细,组合成了一幅奇怪图案:第一感觉像一条“鱼”,有一个菱角分明的“身体”,下面三条线连在一起,像“尾巴”,整体看来像一条鱼,尾巴正朝左边摆动。 “那个。”陈言比划道:“族。纹?” 马尾赶紧翻译:“她说是不是那个什么族纹?” “就是族纹!就是族纹!”扣子兴奋道:“跟二姨那个一模一样!也是刻在底底上!” 陈言皱眉道:“不相同。” “是啊!”马尾赶紧道:“这个明显跟你说的二姨那个什么族纹不一样啊,就照片上那个白色——” 她似乎有些害怕,一下停住。 “二姨的跟这个不是一样!”扣子道:“二姨那个线条条更多!这个好简单!要简单得多!” “每个族纹都不一样。”罗丁祥道。 “对了,你说叫什么——龙包特?”马尾问。 |
“就叫龙包特!”扣子道:“一共13个!每个人都有一个盆子,里头刻的都不一样!” “龙包特。”军军重复一遍:“是什么。” “是管我们所有佤族的!”扣子抢先道。 罗丁祥点点头:“相当于村委会,只不过早得多,很多年之前就有了,基本上在临沧地区的佤族才有,主要在我们孟定镇一带,一般里头都是13个人,是固定的,一个家族一个家族传下去,男女都可以传,然后每个龙包特有一个就这种铜盆子,底下刻了一个图案,叫族纹,每个都不一样。” “这东西有什么用。”军军敲了敲盆子,发出一个很怪的沉闷声音。 “用来——”罗丁祥犹豫一下:“主要用来做法事。” “就是巫术?” “差不多。”罗丁祥道:“也包括祭祀。我们佤族是信鬼神的,每年都有固定的祭祀,还有那些比如死了人,或者出了什么灾,都要做法事,所以这东西叫法盆,做法事时候就用得上。” “喂喂喂!”马尾忽然瞪大眼:“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个龙包特!” 罗丁祥一皱眉,没吭声。 我点点头:“嗯!说不定就是!” “你说一共13个。”军军道:“现任的也是13个?” 罗丁祥点点头:“一直都13个。” “你应该都认识。” 罗丁祥摇摇头:“认不全。几个老一点的都熟,但我也好几年没去看过龙包特做法事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有些法事是秘密进行的,特别是那种家里头有凶死的人,那些法事都是偷偷的做,每次也不见得13个全部到齐,还有,这些年有些龙包特死的早,传给自己儿女,年青一代的,常年在外面工作,我就更见不到。” “刚才那个就年轻!”马尾道:“也就比我大一点!那就对了,就是你说的那种年轻龙包特!” “也不见得。”罗丁祥嘿嘿一笑:“有可能是他屋里头的东西,他偷偷拿出来,还有个可能——” “偷别人的。”军军道。 “就是说是偷另外一个龙包特的?”马尾赶紧道。 “说不清楚啊。”罗丁祥用电筒死死照住那个图案,露出一个复杂表情。 “但不管咋说你们三个也胆子太大了!”马尾打量我们三个:“要是那个人被那些缉毒的抓到了,他一交代,说车上还有这个东西,到时候你们不是——” 罗丁祥嘿嘿一笑,瞄了军军一眼:“这个,倒也不用担心——” “有点怪。”军军忽道。 罗丁祥一愣:“怎么?” “没什么。”军军冷冷道:“你们去孟定去看铜盆,然后车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感觉像等在那儿让你们看。” 马尾也反应过来:“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好像就是太巧了!” 我也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那个人说去孟定镇!” “是啊是啊!”马尾赶紧附和:“他跟我们一样也去孟定!你不是说这个盆子是用来做法事吗,要是他真是个龙包特,那,镇子里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要做一场法事?” 罗丁祥嘿嘿一笑:“皆有可能。” 扣子忽然朝车头一指:“到了。” 我们抬头一看,前方300多米远的路边,似乎出现一条河,过去全是黑暗芭蕉林,里面出现很多低矮建筑,还稀稀拉拉亮着灯,明显是个小镇。 “孟定。”扣子道。 |
我们都一凛,马尾赶紧一指:“你说里头那些人?” “不要指。”罗丁祥道:“左边桌子那个灰衣服胖子,是我们镇供销社主任。” 我们都循着去看,左边一个圆桌上果然坐了一个50多岁胖子,穿灰色夹克,正被几个老者围着,低声说话。 “他姓赵。”罗丁祥继续道:“是孟定镇龙包特二号人物。” “哇!二号!”马尾道:“那不是很厉害!” “右边桌子有四个人都是龙包特。”罗丁祥盯着那个方向:“居然都来了。看来你们说对了,嘿嘿。” 我们都看见,右边靠墙一张圆桌上坐了六个人,其中有四个老者,并排坐在一起,有胖有瘦,也是穿各种服装,此外还坐了两个人,一个30多岁白胖子正手舞足蹈跟那四个老者说话,旁边还坐了一个男的,穿一件深色西服,背对我们,坐得笔直,感觉很瘦。 “这样说真有情况?”马尾赶紧问。 “应该是要做法事。”罗丁祥道:“赵顺红居然都来了。镇上应该出了大事。” 他顿了一下,对扣子道:“去。把你二姨夫叫出来。” 扣子拔腿就想进去,罗丁祥一把抓住他:“等一下。” 扣子茫然回头,罗丁祥压低声音:“碰到二姨,不要说我来了。还有,不要说盆子的事,一句不要说,切记。” |
97楼被删了! |
重新发。 |
来不及细看,只听“蓬蓬”两声,前头罗丁祥跟司机都跳下来:“咋个了!” 扣子一指:“那个叔叔跳车!” 几乎同时,那两个“迷彩服”已经冲过来,一个人一声不吭追过去,一个人手里拿了电筒,胡乱朝前头晃,一边回头大声问:“为啥跑?” “不晓得啊!”司机赶紧解释:“突然就跳车!” 迷彩服已经追过去,只见电筒光圈乱晃,一下照出一个人,离我们已经有五六十米,一身花花绿绿衣裤,正是那个瘦子,他已经丢掉那个编织袋,疯狂朝路基右边逃窜,一下冲进路边一块芭蕉林,瞬间就消失。 “进去了!” 前头,一个“迷彩服”吼了一声,已经追上去,几下就钻进芭蕉林,后面那个拿电筒的也几步钻进去,“簌簌簌”一阵树叶乱响,渐渐远去,隐隐有人吼了一声“哪儿去了”,有人回答:“这边!” 车厢上我们几个人都看呆了,扣子一下发现那个铜盆:“掉了个盆子!” 说完蹲下去,一把抓住铜盆,只看了一眼,眼睛一下瞪圆:“法盆!” |
我一凛:“什么!” “法盆!”扣子瞪大眼:“我二姨家就这个!一模一样!” 都赶紧围过去,马尾也瞪大眼:“就这种啊?” “就这种!”扣子翻来覆去看:“一模一样!就这种!” 罗丁祥在底下跳了一下:“什么东西!” 扣子一下站起来:“上来看上来看!那个叔叔掉了个法盆!” 罗丁祥脸色一变,几步朝车尾去。 “给我看看。”旁边,军军忽然一伸手。 扣子迟疑一下,还是递过去,军军一把抓住,正要看,像听到什么动静,忽然放下。 只听脚步声疾响,又有两个“迷彩服”疾步从车队那头过来,一个40多岁像是当官的,手里头拿着电筒,厉声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司机赶紧解释:“突然就跳车。车子都没停。” 当官的用电筒在司机脸上晃了一下,一下晃到车厢上,挨着晃了我们一下,厉声问:“这么多人。干什么的!” “孟定民丰茶厂的。”司机道。 |
当官的疑惑捡起来,看了一下,扣子又抢先道:“他有个大袋子,挂烂了掉出来的!车上还有一个铜——” “——还有几件衣服!” 军军忽然打断道,同时他快速碰了我小腿一下,我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捡起那堆软绵绵东西:“就这个!” “丢下来。”当官的命令。 我赶紧丢下去,丢在地上,发现是一件灰扑扑的棉袄,很旧,全是破洞。 当官的用脚提了一下,抬头问:“就这些?” 我定了一下:“就这些了。” 当官的蹲下去,旁边两个迷彩服也蹲下,一个人把毛巾跟药膏从杯子里头扯出来,一挤,牙膏尽数挤出来,流在地上,直到挤完。 另外一人来回拍打棉袄,又几下撕开,棉花全部露出来,飞的到处都是,全部检查了一下,对当官的摇摇头:“没有。” 当官的站起来:“东西收拾好。” 这时车队那头,一个“迷彩服”匆匆跑过来:“查出一个人!” 当官的赶紧问:“哪个车?” “那个大客车!” 当官的扫视我们一眼,对一个“迷彩服”道:“你守一下。” 又大声对我们道:“你们暂时不要动。配合一下。” 说完匆匆跟其他几个手下朝那头而去,剩下那个“迷彩服”手持枪械,站在车头,扫视我们几眼,不语。 我无声松口气,一看军军,他把那个铜盆放在右腿边,一动不动。 对面,马尾,陈言,还有那个黑脸女人都坐回原位,一脸警惕打量我跟军军,扣子站在中央,张开嘴,看了看铜盆,又看了看军军,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时罗丁祥打开后盖,几下爬上来,跟军军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点点头。 扣子朝铜盆一指:“他还掉——” 罗丁祥一把蒙住他嘴巴:“好好坐下。” 扣子一脸茫然,一屁股挨着黑脸女人坐下,张大嘴巴左看右看。 罗丁祥瞟了车头那个“迷彩服”几眼,挨着军军坐下,铜盆倒扣在旁边,他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是不是。”军军低声问。 |
我赶紧爬到角落,从防水布里扯出那个铜盆,周围人全部围过来,罗丁祥摸出打火机,打了几下,风太大一吹就熄,陈言像想起什么,一摸,摸出一把小手电,打开,罗丁祥赶紧接过。 光圈下我看得清晰:铜盆倒扣在地板上,比一般的洗脸盆要小一圈,光泽很木,表面全是斑驳铜锈,有几块黑色斑块,明显被火烧过,一看就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罗丁祥小心翻过来,也全是铜锈,光圈直接打在盆底,一下看见那地方刻了几根奇怪线条。 “看看看!记号!”扣子一指。 我们都看清,那几根线条很细,组合成了一幅奇怪图案:第一感觉像一条“鱼”,有一个菱角分明的“身体”,下面三条线连在一起,像“尾巴”,整体看来像一条鱼,尾巴正朝左边摆动。 “那个。”陈言比划道:“族。纹?” 马尾赶紧翻译:“她说是不是那个什么族纹?” “就是族纹就是族纹!”扣子兴奋道:“跟二姨那个一模一样!也是刻在底底上!” 陈言皱眉道:“不相同。” “是啊!”马尾赶紧道:“这个明显跟你说的二姨那个什么族纹不一样啊,就照片上那个白色——” 她似乎有些害怕,一下停住。 “二姨的跟这个不是一样!”扣子道:“二姨那个线条条更多!这个好简单!要简单得多!” “每个族纹都不一样。”罗丁祥道。 “对了,你说叫什么——龙包特?”马尾问。 |
“就叫龙包特!”扣子道:“一共13个!每个人都有一个盆子,里头刻的都不一样!” “龙包特。”军军重复一遍:“是什么。” “是管我们所有佤族的!”扣子抢先道。 罗丁祥点点头:“相当于村委会,只不过早得多,很多年之前就有了,基本上在临沧地区的佤族才有,主要在我们孟定镇一带,一般里头都是13个人,是固定的,一个家族一个家族传下去,男女都可以传,然后每个龙包特有一个就这种铜盆子,底下刻了一个图案,叫族纹,每个都不一样。” “这东西有什么用。”军军敲了敲盆子,发出一个很怪的沉闷声音。 “用来——”罗丁祥犹豫一下:“主要用来做法事。” “就是巫术?” “差不多。”罗丁祥道:“也包括祭祀。我们佤族是信鬼神的,每年都有固定的祭祀,还有那些比如死了人,或者出了什么灾,都要做法事,所以这东西叫法盆,做法事时候就用得上。” “喂喂!”马尾忽然瞪大眼:“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个龙包特?” 罗丁祥一皱眉,没吭声。 我点点头:“嗯!说不定就是!” “你说一共13个。”军军道:“现任的也是13个?” 罗丁祥点点头:“一直都13个。” “你应该都认识。” 罗丁祥摇摇头:“认不全。几个老一点的都熟,但我也好几年没去看过龙包特做法事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有些法事是秘密进行的,特别是那种家里头有凶死的人,那些法事都是偷偷的做,每次也不见得13个全部到齐,还有,这些年有些龙包特死的早,传给自己儿女,年青一代的,常年在外面工作,我就更见不到。” “刚才那个就年轻!”马尾道:“也就比我大一点!那就对了,就是你说的那种年轻龙包特!” “也不见得。”罗丁祥嘿嘿一笑:“有可能是他屋里头的东西,他偷偷拿出来,还有个可能——” “偷别人的。”军军道。 “就是说是偷另外一个龙包特的?”马尾赶紧道。 “说不清楚啊。”罗丁祥用电筒死死照住那个图案,露出一个复杂表情。 “但不管咋说你们三个也胆子太大了!”马尾打量我们三个:“要是那个人被那些缉毒的抓到了,他一交代,说车上还有这个东西,到时候你们不是——” 罗丁祥嘿嘿一笑,瞄了军军一眼:“这个,倒也不用担心——” “有点怪。”军军道。 |
罗丁祥一愣:“怎么?” “没什么。”军军冷冷道:“你们去孟定看铜盆,然后突然车上冒出来一个,我就感觉出现时间很奇怪。” 马尾也反应过来:“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好像就是太巧了!” 我也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那个人说去孟定镇!” “是啊是啊!”马尾赶紧附和:“他跟我们一样也去孟定!你不是说这个盆子是用来做法事吗,要是他真是个龙包特,那,镇子里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要做一场法事?” 罗丁祥嘿嘿一笑:“皆有可能。” 扣子忽然朝车头一指:“到了。” 我们抬头一看,前方300多米远的路边,似乎出现一条河,过去全是黑暗芭蕉林,里面出现很多低矮建筑,还稀稀拉拉亮着灯,明显是个小镇。 “孟定。”扣子道。 |
我们都一凛,马尾赶紧一指:“你说里头那些人?” “不要指。”罗丁祥道:“左边桌子那个灰衣服胖子,是我们镇供销社主任。” 我们都循着去看,左边一个圆桌上果然坐了一个50多岁胖子,穿灰色夹克,正被几个老者围着,低声说话。 “他姓赵。”罗丁祥继续道:“是我们镇龙包特二号人物。” “哇!二号!”马尾惊道:“那不是很厉害!” “右边桌子有四个人都是龙包特。”罗丁祥盯着那个方向:“居然都来了。看来你们说对了,嘿嘿。” 我们都看见,右边靠墙一张圆桌上坐了六个人,其中有四个老者,并排坐在一起,有胖有瘦,也是穿各种服装,此外还坐了两个人,一个30多岁白胖子正手舞足蹈跟那四个老者说话,旁边还坐了一个男的,穿一件深色西服,背对我们,坐得笔直,感觉很瘦。 “真有情况?”马尾赶紧问。 “应该要做法事。”罗丁祥道:“赵顺红居然都来了。镇上应该出大事了。” 他顿了一下,对扣子道:“去,把你二姨夫叫出来。” 扣子拔腿就想跑,罗丁祥一把扯住他:“对了,见到你二姨,不要说我来了。” 又压低声音:“还有,盆子的事情不要说,一个字都不要,给我切记。” |
1511,1513,1517楼被删! |
莲蓬又开始抽风 |
再发一次。集中发。 |
1526楼又被删! 查一下有没有敏感词,明天发 |
昨天的内容。修改了一下。 要再被删,我也没办法了。见谅。 |
来不及细看,只听“蓬蓬”两声,前头罗丁祥跟司机都跳下来:“咋回事!” 扣子一指:“那个叔叔跳车!” 几乎同时,那两个“迷彩服”已经冲过来,一个人一声不吭追过去,一个人手里拿了电筒,胡乱朝前头晃,一边回头大声问:“他跑什么跑?” “不晓得啊!”司机赶紧解释:“突然就跳车!” 迷彩服已经追过去,只见电筒光圈乱晃,一下照出一个人,还在路面上疯狂跑,离我们已经有五六十米,一身花花绿绿衣裤,正是那个瘦子,他已经丢掉那个编织袋,只见他忽然朝路基右边一拐,一下冲进路边一块芭蕉林,瞬间就消失。 “进去了!” 前头,一个“迷彩服”吼了一声,已经追上去,几下就钻进芭蕉林,后面那个拿电筒的也几步钻进去,“簌簌簌”一阵树叶乱响,渐渐远去,隐隐有人吼了一声“哪儿去了”,有人回答:“这边!” 车厢上我们几个人都看呆了,扣子一下发现那个铜盆:“掉了个盆子!” 说完蹲下去,一把抓住铜盆,只看了一眼,眼睛一下瞪圆:“法盆!” 我一凛:“什么!” “法盆!”扣子瞪大眼:“我二姨家就这个!一模一样!” 都赶紧围过去,马尾也瞪大眼:“就这种啊?” “就这种!”扣子翻来覆去看:“一模一样!就这种!” 罗丁祥在底下跳了一下:“什么东西!” 扣子一下站起来:“上来看上来看!那个叔叔掉了个法盆!” 罗丁祥脸色一变,几步朝车尾去。 旁边,军军忽然一伸手:“给我看看。” 扣子迟疑一下,还是递过去,军军一把抓住,正要看,像听到什么动静,突然放下,只听脚步声疾响,又有两个“迷彩服”疾步从车队那头过来,一个40多岁像是当官的,手里头拿着电筒,厉声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司机赶紧解释:“突然就跳车。车子都没停。” 当官的用电筒在司机脸上晃了一下,一下晃到车厢上,挨着晃了我们一下,厉声问:“这么多人。干什么的!” “孟定民丰茶厂的。”司机道。 “证件。” 司机赶紧摸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当官的,当官的看了一下,电筒晃到罗丁祥身上:“你呢?” “我也是。我也是。”罗丁祥点头哈腰,同时掏出证件:“我是耿马县我们茶厂办事处的。负责人。” 当官的看了看证件,电筒朝我们一晃:“他们呢?” 司机迟疑了一下,罗丁祥赶紧赔笑道:“都是茶厂的,我们才招的临时工。那个小孩是我侄孙。” “临时工。”当官一脸警惕,电筒一下晃到陈言脸上,一下定住,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这时远远的有人吼了一声,一看,芭蕉林那头,一道光圈乱晃,站了个人,正是那个“迷彩服”。 “叫我们过去!”当官的那个手下说道。 光圈从陈言脸上移开,两个人匆匆朝那头跑,就看见他们跑过去,站在路基边沿,凑到一起,几道光柱朝芭蕉林里头晃了几下,明显在商量什么事。 “跑落了!”扣子兴奋道。 “嘘——”罗丁祥呵斥:“小孩子,莫乱说!” 这时光圈一晃,两个“迷彩服”跑回来,正是当官的跟他手下,跑到近前,当官的一脸铁青,问司机:“那个什么人?也是你们厂的?” “不是不是!”司机赶紧摆手:“我也认不得,在耿马上车的,说是去孟定,我想反正顺路……” “耿马哪里上车?” 司机犹豫一下:“就是办事处门口。他问去不去孟定,我说是,然后他说给我三块钱,就上车了。真不认识。” 当官的沉思几秒,忽然像踩到什么,发出声音,他低头一看,电筒光圈下只见是一个搪瓷杯子,里头插了牙膏牙刷,还塞了一坨毛巾。 他用脚踢了一下:“这谁的?” “那个叔叔的!”扣子抢先道。 当官的疑惑捡起来,看了一下,扣子又抢先道:“他有个大袋子,挂烂了掉出来的!车上还有一个铜——” “——还有几件衣服!” 军军忽然打断道,同时他快速碰了我小腿一下,我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捡起那堆软绵绵东西:“就这个!” “丢下来。”当官的命令。 我赶紧丢下去,丢在地上,发现是一件灰扑扑的棉袄,很旧,全是破洞。 当官的用脚提了一下,抬头问:“就这些?” 我定了一下:“就这些了。” 当官的蹲下去,旁边两个迷彩服也蹲下,一个人把毛巾跟药膏从杯子里头扯出来,一挤,牙膏尽数挤出来,流在地上,直到挤完。 另外一人来回拍打棉袄,又几下撕开,棉花全部露出来,飞的到处都是,全部检查了一下,对当官的摇摇头:“没有。” 当官的站起来:“东西收拾好。” 这时车队那头,一个“迷彩服”匆匆跑过来:“查出一个人!” 当官的赶紧问:“哪个车?” “那个大客车!” 当官的扫视我们一眼,对一个“迷彩服”道:“你守一下。” 又大声对我们道:“你们暂时不要动。配合一下。” 说完匆匆跟其他几个手下朝那头而去,剩下那个“迷彩服”手持枪械,站在车头,扫视我们几眼,不语。 我无声松口气,一看军军,他把那个铜盆放在右腿边,一动不动。 对面,马尾,陈言,还有那个黑脸女人都坐回原位,一脸警惕打量我跟军军,扣子站在中央,张开嘴,看了看铜盆,又看了看军军,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时罗丁祥打开后盖,几下爬上来,跟军军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点点头。 扣子朝铜盆一指:“他还掉——” 罗丁祥一把蒙住他嘴巴:“好好坐下。” 扣子一脸茫然,一屁股挨着黑脸女人坐下,张大嘴巴左看右看。 罗丁祥瞟了车头那个“迷彩服”几眼,挨着军军坐下,铜盆倒扣在旁边,他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是不是。”军军低声问。 “很像。”罗丁祥回答一句,朝车厢头头处一努嘴吧:“那儿有布。” 我一看,那儿角落处果然有一大块东西,胡乱折起来,我朝车头“迷彩服”瞄了一眼,他正望着另外一个方向,赶紧移过去,一扯,“哗啦”一声,是一大块防水布,军军已经把铜盆递过来,我赶紧塞到布里头,推了几下,推到角落。 不由喘口粗气,一看,对面,马尾,黑脸女人,还有扣子都茫然盯着我们,陈言皱着眉,若有所思。 这时一个“迷彩服”从那头跑过来:“登记一下证件,记下车牌,完了就可以走了。” 很快登记完,“迷彩服”挥挥手,车子开出。 缓缓从车队边经过,发现路边出现一个类似检查站的高大塑钢棚子,灯光很亮,一辆大客车停在中央,周围很多人,都盯着旁边一辆警车,警车尾部,一个男子蹲在地上,手上拷了一副手铐,面前摆了一大堆杂物,周围站了五六个“迷彩服”,其中有那个当官的,正在说什么话。 “看!抓了一个!”马尾一指,很兴奋。 “不要指!”罗丁祥赶紧道。 “点抓。”身后,军军道。 我没听懂:“什么?” “对,设点抓捕。”罗丁祥点点头:“这条路我跑了这么久很少看见现场抓人,应该是收到线报,说有毒贩从这条路过。” “刚才那个肯定是贩毒的!”马尾兴奋道:“一看见抓人的!吓得屁滚尿流就跑!” “小声点啊小姑娘。”罗丁祥笑了一下,坐回来。 车子迅速离开,我不由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大棚已经越来越远,拐了个弯,一下消失。 我长出口气,车厢里头,黑暗中两排人都互相盯着,都没说话,气氛显得很怪异。 车子继续开,罗丁祥一直警惕望着后面,直到开出两三公里远,才回过头,朝我道:“拿出来。” 我赶紧爬到角落,从防水布里扯出那个铜盆,周围人全部围过来,黑暗中都一脸兴奋,罗丁祥摸出打火机,打了几下,风太大一吹就熄,陈言像想起什么,一摸,摸出一把小手电,打开,罗丁祥赶紧接过。 光圈下我看得清晰:铜盆倒扣在地板上,比一般的洗脸盆要小一圈,光泽很木,表面全是斑驳铜锈,有几块黑色斑块,明显被火烧过,一看就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 罗丁祥小心翻过来,也全是铜锈,光圈直接打在盆底,一下看见那地方刻了几根奇怪线条。 “看看看!记号!”扣子一指。 我们都看清,那几根线条很细,组合成了一幅奇怪图案:第一感觉像一条“鱼”,有一个菱角分明的“身体”,下面三条线连在一起,像“尾巴”,整体看来像一条鱼,尾巴正朝左边摆动。 “那个。”陈言比划道:“族。纹?” 马尾赶紧翻译:“她说是不是那个什么族纹?” “就是族纹就是族纹!”扣子兴奋道:“跟二姨那个一模一样!也是刻在底底上!” 陈言皱眉道:“不相同。” “是啊!”马尾赶紧道:“这个明显跟你说的二姨那个什么族纹不一样啊,就照片上那个白色——” 她似乎有些害怕,一下停住。 “二姨的跟这个不是一样!”扣子道:“二姨那个线条条更多!这个好简单!要简单得多!” “每个族纹都不一样。”罗丁祥道。 “对了,你说叫什么——龙包特?”马尾问。 “就叫龙包特!”扣子道:“一共13个!每个人都有一个盆子,里头刻的都不一样!” “龙包特。”军军重复一遍:“是什么。” “是管我们所有佤族的!”扣子抢先道。 罗丁祥点点头:“相当于村委会,只不过早得多,很多年之前就有了,基本上在临沧地区的佤族才有,主要在我们孟定镇一带,一般里头都是13个人,是固定的,一个家族一个家族传下去,男女都可以传,然后每个龙包特有一个就这种铜盆子,底下刻了一个图案,叫族纹,每个都不一样。” “这东西有什么用。”军军敲了敲盆子,发出一个很怪的沉闷声音。 “用来——”罗丁祥犹豫一下:“主要用来做法事。” “就是巫术?” “差不多。”罗丁祥道:“也包括祭祀。我们佤族是信鬼神的,每年都有固定的祭祀,还有那些比如死了人,或者出了什么灾,都要做法事,所以这东西叫法盆,做法事时候就用得上。” “喂喂!”马尾忽然瞪大眼:“那个跳车的会不会就是个龙包特!” 罗丁祥一皱眉,没吭声。 我点点头:“嗯!说不定就是!” “你说一共13个。”军军道:“现任的也是13个?” 罗丁祥点点头:“一直都13个。” “你应该都认识。” 罗丁祥摇摇头:“认不全。几个老一点的都熟,但我也好几年没去看过龙包特做法事了,你们也应该知道,有些法事是秘密进行的,特别是那种家里头有凶死的人,就是死得不明不白,那些法事都是偷偷的做,每次也不见得13个全部到齐,还有,这些年有些龙包特死的早,传给自己儿女,年青一代的,常年在外面工作,我就更见不到。” “刚才那个就年轻!”马尾道:“也就比我大一点!那就对了,就是你说的那种年轻龙包特!” “也不见得。”罗丁祥嘿嘿一笑:“有可能是他屋里头的东西,他偷偷拿出来,还有个可能——” “偷别人的。”军军道。 “就是说是偷另外一个龙包特的?”马尾赶紧道。 “说不清楚啊。”罗丁祥用电筒死死照住那个图案,露出一个复杂表情。 “话说回来你们三个也胆子太大了!”马尾打量我们三个:“要是那个人被那些缉毒的抓到了,他一交代,说车上还有这个东西,到时候你们不是——” 罗丁祥嘿嘿一笑,瞄了军军一眼:“这个,倒也不用担心——” “有点问题。”军军忽道。 罗丁祥一愣:“怎么?” “没什么。”军军冷冷道:“你们去孟定看这种铜盆,然后车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我就感觉出现的时间很古怪。” 马尾也反应过来:“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这好像就是太巧了!” 我也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那个人说去孟定镇!” “是啊是啊!”马尾赶紧附和:“他跟我们一样也去孟定!你不是说这个盆子是用来做法事吗,要是他真是个龙包特,那,镇子里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要做一场法事?” 罗丁祥嘿嘿一笑:“皆有可能。” 扣子忽然朝车头一指:“到了。” 我们抬头一看,前方300多米远的路边,似乎出现一条河,过去全是黑暗芭蕉林,里面出现很多低矮建筑,还稀稀拉拉亮着灯,明显是个小镇。 “前头就是孟定。”扣子道。 车子过了一座石桥,眼前出现一个很大的集镇,有一条大街,两边全是一层或者两层的低矮房屋,很多都亮着灯,有人坐在门口,有人在街上行走,很多都穿着花花绿绿的民族衣裤,整个镇子弥漫一股奇怪的酸臭味,像是某种醋。 车子很快在左边一栋两层红砖楼跟前停下,罗丁祥挥挥手:“下。” 所有人都下车,那个铜盆罗丁祥扯了一块防水布,包好,他自己提着。 一下车,就看见砖楼门口停了两个车,一个是一辆“陆风”越野车,烂朽朽的,车门边印了四个字,什么“国土执法”,旁边还有一辆灰色旧面包车,一楼灯光大亮,里头是个很大的堂子,摆了七八桌黑色大圆饭桌,有四五桌都坐满了人,基本都是男子,老人居多,都穿着花花绿绿民族服装,头上缠黑布,或者穿蓝布衣裤,一看都是本地人,都在窃窃私语,圆桌上都摆了很多茶杯,瓜子花生,有人不停走来走去,像是一个大饭馆。 “XX饭庄。”旁边马尾念了一遍。 我也看见,大门口上方挂了个横匾,果然写了这四个字。 “我二姨父开的。”扣子道。 马尾朝大堂里头好奇打量:“这么多人!在摆酒席?” “赵主任!”扣子似乎认出里头一个人。 罗丁祥也明显认出来,他左看右看,一皱眉:“奇怪。都来了。” “怎么?”军军问。 “那几个都是龙包特。” 我们都一凛,马尾赶紧一指:“你说里头那些人?” “不要指。”罗丁祥道:“左边桌子那个灰衣服胖子,是我们镇供销社主任。” 我们都循着去看,左边一个圆桌上果然坐了一个50多岁胖子,穿灰色夹克,正被几个老者围着,低声说话。 “他姓赵。”罗丁祥继续道:“是我们镇龙包特二号人物。” “哇!二号!”马尾惊道:“那不是很厉害!” “右边桌子有四个人都是龙包特。”罗丁祥盯着那个方向:“居然都来了。看来你们说对了,嘿嘿。” 我们都看见,右边靠墙一张圆桌上坐了六个人,其中有四个老者,并排坐在一起,有胖有瘦,也是穿各种服装,此外还坐了两个人,一个30多岁白胖子正手舞足蹈跟那四个老者说话,旁边还坐了一个男的,穿一件深色西服,背对我们,坐得笔直,看背影很瘦,我不由多看了此人几眼,总觉得背影有点古怪。 “就是说真有情况?”马尾赶紧问。 “应该是要做法事。”罗丁祥道:“赵顺红居然都来了,就是那个赵主任,看来镇上应该是出了大事。” 他顿了一下,对扣子道:“快去,把二姨夫叫出来。” 扣子拔腿就想跑,罗丁祥拉住他:“对了,见到你二姨,先不要说我来了。” 扣子答应一声,罗丁祥想了想,又道:“还有,先不要说盆子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说,给我记住。” |
《云南魔国》上半部(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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