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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盗墓往事[第13页] |
作者:玉松鼠2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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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付了一下,肖文杰说道:“看你在外面这么嗨皮,我给你个消息,也是我提前将消息给你哦!下次可别说我没给!” 我说道:“这电话里说合适吗?” 肖文杰说道:“没什么不合适,黑水集市!” 我没听清楚,一下坐起来,说:“什么急事?” 肖文杰笑了笑,说道:“哈!我说完了,就这个!” 我大怒道:“大爷的!你给我说了什么啊?什么都没说!” 肖文杰说道:“反正我是告诉你了,至于你怎么做,我管不着!” 电话说话间,就挂了,我皱皱眉,喃喃地说道:“黑水集市?没听过啊?” 我急忙给尹三爷打了个电话,尹三爷那边一接起来,就说:“我忙!没事儿,别打我电话!” 未等我说话,电话挂了,我给二叔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起来,二叔悄悄摸摸地说:“我X,咋啦?我这忙呢!” 我说道:“你忙啥呢?人在哪儿呢?” 二叔顿了顿,说道:“我在陕西玩呢,说!咋啦?” 我好奇地问:“你在陕西干嘛?” 问完,我就回过味儿来,怒道:“银天养,你大爷的,你跑生番做外爬子土地老儿去了是吧?不怕埋子啊?大拇指不是说过,不行嘛!(你跑到外地挖坟去了是吧?不怕被黑啊?爷爷曾经不是说过,不许去西域之外的地方挖坟吗?)” 二叔没回答这个问题,说道:“你到底啥事儿?” 我说道:“黑水集市几个意思?” 二叔想都没想,说道:“怎么你不知道啊?哎呀!这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走黑的地儿!你爷爷他们当年搞的!等回去了再说!撂了!” |
这电话挂了,把我气得七窍生烟,二叔跑路还不忘去陕西跑一趟,绝对是与狐朋狗友一起喝多了,被簇拥去的。眼下,我还是决定先顾好自己。 我在花儿给我的手机上打出了一行字,依然是“黑水集市是什么意思?” 大约是傍晚时分,回复了一句话:“去了之后只看不问不说!” 我看着莫名其妙,花儿似乎知道我回去后会去那里,让我去了后只是看看就行。虽然没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我还是很高兴,至少我们的联系没有断。我没有再回复。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我们一行人白天陪小先一家上几个小时班,又四处逛名胜古迹和欢乐谷,大约晚饭时分,我们刚到小先家里,就听到敲门声。 一打开门居然是李昭,他与我们打过招呼后就没有看别人,而是看着广嫦娥,说道:“哎呀!珉哥,有朋友也不给我介绍一下,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珉哥的大学同学李昭!” 广嫦娥也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绍,我的心里却咯噔一下,糟了,我怎么把这丫头的事儿忘记了,李昭知道她的存在,会不会把她当成我的软肋。 李昭几句打屁更是把广嫦娥的问了个底儿掉,我阴沉着脸,说道:“李昭啊!你那边处理完了?” 李昭倒是不急,说道:“哎呀!珉哥,女朋友来了,我这当弟弟的都不知道,你们还没吃饭吧,走走!我做东!一起喝点!” 我眉头锁得更紧了,李昭一定是跟踪了我们,要不不可能我们前脚进门他后脚就跟了进来,也不可能一进屋就关心广嫦娥,这下麻烦了。 |
又是在四川的中国会所里,广嫦娥似乎很喜欢这样极尽奢华的排场,和刀女热烈地聊着什么,而我们一句话都没有。 饭吃得不舒服,酒喝得不舒服,烟也抽的不舒服,因为广嫦娥一句“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让李昭似乎更加确定了她是我的女人。 我冲小先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我知道录音带在了身上。酒过三巡,李昭突然说了句:“珉哥,钱结回来了,不过钱数不够!” 我一边冲刀女使了个眼色一边笑着说道:“哦?那我们就帮不上了啊!” 刀女拉着广嫦娥要她陪着出去逛逛,一会儿选个地方唱歌。 广嫦娥前脚一离开,气氛一下跌至了冰点,我保持着笑脸,说道:“李昭啊!我们约好了,只帮你这一次的。” 李昭把玩着酒盅,说道:“哎呀,珉哥,这些一共才卖了一百万多点,离我退休差很多啊!” 我笑了,说道:“你的意思是?” 李昭说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再做一笔!” 罗璇当即说道:“如果我要是说不呢?” 我点了一支烟,并未说话,李昭笑着说:“珉哥,咱们是哥们,商量着来呗!不过,我的确需要你们的帮助啊!就当拉兄弟一把呗!” 我说道:“我拉过你了,这个我真帮不了你。” 李昭将背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里面是一扎扎的百元大钞,看得我有些眼花缭乱。 李昭说道:“珉哥,这是你们该得的。” 我并没有去拿钱,这个钱不好拿。李昭一边玩着手机一边说道:“珉哥,再干一票吧!应该没问题了!我也有我的原则嘛!” |
我淡淡地喝了一口茶,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要为了你的原则,放弃我的原则?” 李昭笑着说道:“珉哥,你的原则就是让我挖了,不让挖大的?还找了人跟着我?还有骗兄弟?” 小先一拍桌子,怒道:“李昭,你话什么意思?” 李昭似乎并不着急,我已经隐隐感觉有一丝不妙,李昭说着将手机打开,一段录音,我一听正是我们在拦截下的那辆车后的对话,罗璇一拍桌子,怒道:“李昭!你大爷的!你真卑鄙!居然偷偷录我们的音!” 李昭并没有看罗璇,而是看向了我,说道:“珉哥,咱们彼此彼此吧,我是真心想和各位兄弟好好合作,有钱大家赚!” 说着,下巴指了指钱袋子,说道:“那里面不止三成,是四成!多的那一成算是我的道歉了!也当小先哥的老婆的报酬了!” 我让小先和罗璇坐下,笑道:“厉害啊!看来还是你棋高一招啊!” 李昭笑了笑,又递给我一支烟,说道:“珉哥,我是真心的!只是人在这行当里,不留一手怎么弄。” 我并没有接烟,李昭也并没有觉得尴尬,放在我桌子前,自顾自地点着,很深地吸了一口,说道:“珉哥,我想我们可以说说下一笔怎么做了吧?” 我笑了笑,说道:“我答应你了吗?我如果还说不做,你会怎样?” 李昭愣了愣,马上说道:“如果我把这个交给警察,你说会怎样!” |
我笑了,说道:“哈!好办,我们把你也咬出来!” 李昭笑了,说道:“珉哥,我们盗墓的时候,我其实在办公,我有不在场的证据啊!那天我值班,我肚子痛,去了医院,医院那边有我的签字的,不过那天医院的摄像头莫名其妙地坏了,但是有医生愿意为我作证的!” 我笑了,说道:“李昭啊!这么多年,别的没长,心眼儿倒是长了不少!呵呵!我们进去总有出来的一天,出来了,你小心点!我还是不会答应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正在这时,门推开了,广嫦娥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只毛绒大兔子,说道:“珉哥,李昭哥哥真棒!我进门看到了那只大兔子,他让服务员送给我了!” 我眉毛一挑,手一把摸到了腰间了匕首皮带,李昭站起身,一把拉过椅子,对广嫦娥说道:“哎呀!你这一声哥我担当不起啊,以后我还得叫你一声大嫂呢,珉哥,这会儿心情不好。” 李昭说着,象征性地轻抽了一下自己的耳光,说道:“怪我说错话了,你帮我劝劝他!” 广嫦娥抱着毛绒大兔子,忽闪着眼睛看向我,却突然看向了桌子上的钱,惊讶地问:“咦!怎么这么多钱?快收起来!让别人看到打劫了你们怎么办?” 李昭微笑着将钱袋子放到了广嫦娥身边,说道:“对对!快帮珉哥收起来,这是他的钱呢!” 广嫦娥二话不说,正要将背包打开,我一拍桌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广嫦娥!你先和你刀姐出去一下!我们有话说!” |
广嫦娥吓了一跳,见我们几个人脸色铁青,正要开口,刀女拉着广嫦娥说:“嫦娥妹妹,我们再去给月儿拿一只兔子,不然她会抢你的兔子的!” 不由分说,拉着广嫦娥出去了,我看着广嫦娥的疑惑的眼神消失在门外,转头看向李昭,李昭笑了笑,说:“珉哥,嫂子真可爱!你可得好好照顾她啊!别这段时间在成都受伤什么的啊!那兄弟可就……” 我举起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小先和罗璇唰地站了起来,我说道:“你拿广嫦娥威胁我?我如果不让你走出这个门,你走不出去!” 李昭说道:“我的珉哥啊,干嘛打打杀杀的,咱求财不求命啊!你不是还没听我说完呢么!” 我往椅背后一靠,说道:“李昭,你退休打算弄多少?差了多少,我补给你!算是我的道歉!” 李昭想了想,说道:“我打算弄个七八百个,现在也就才两百多个,珉哥,五百个怎么样?” 我眉头一挑,正要说话,罗璇一拍桌子,怒道:“李昭!你大爷的,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李昭并不理会,看着我,又抽了一口烟,李昭说道:“珉哥,我知道让你拿这么多出来,做兄弟的于心不忍啊,还是听我说吧,这次呢,和上次相比,简直是小儿科,咱们一帮子去就成,中午就可以赶回来,这一票,如果够数,咱们就撤!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
四千字已更新!~感谢在天涯文学里给玉松鼠打赏的好朋友!~ xxwssp197717 |
我想了想,冷笑一声,说道:“你想从一个墓里弄五百万出来,我看你是想瞎了心了!” 李昭说道:“珉哥,如果你带我们挖那个子坟,现在说不定我真的就退隐江湖了!” 我并没有说话,我冲站着的小先和罗璇摆摆手,说道:“过去的事儿,你很喜欢提吗?” 李昭愣了一下,马上笑道:“珉哥,我给你提过我第一次挖的那个墓吧?!里面有个鼎,大概有三百公斤重,买家我找好了,他听完我的描述,开出的价,应该够我退休了!怎么样?算是让我真正退役好不!” 半晌儿,包厢里静得吓人,李昭突然站起身,说道:“哎呀!珉哥,我突然想起来,今晚我又值班!你考虑着,这个事儿不急!三天!三天后!咱们回头联系!” 说罢,起身,掐灭了烟屁股,拿着背包,走出了门,一推开门,正好看见在门外惴惴不安的广嫦娥,我隐约听到李昭正在和广嫦娥笑着说什么。 罗璇眼中闪出一丝狠辣,说道:“珉哥,要不要我们跟上去!” 我见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我笑了,说道:“你杀过人吗?本来盗墓才判六年,杀人,还杀了个军官,基本上斩立决了!” 小先看我如此轻松,马上反应了过来,说道:“珉哥,咱们的后手管用吗?” 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我做了个嘘声,指了指钱袋子,我担心里面也会有个窃听器什么的。 |
广嫦娥和刀女进来了,刀女也有些紧张地问:“大家没事儿吧?走吧!喝点茶去!这地方晦气!” 我点点头,站起身,一把将钱袋子塞进了广嫦娥的背包里,说道:“也好!不过!我想去洗个桑拿!” 刀女想了想,马上明白了,她明白我担心李昭在我们的衣服里也安了窃听器,谁知道现在高科技是个什么构造。 路上刀女显得很是小心翼翼,她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原本放在身后装钱袋子的背包也放在了身前,毛绒大兔子也丢到了我怀里。路上还总念念碎地说不如回家把钱放下再出来,别人盯上咋办之类的话。 桑拿房里,我们要了个小间,热气腾腾中,小先问道:“珉哥,咱们的后手有用吗?” 我笑了,说道:“有用!我们有的和他有的是一样的!” 罗璇一抹脸,说道:“珉哥,当时咋就不亮出杀招,搞他一下子,戳戳他的锐气,你看把他嚣张得跟诸葛亮再世一样,火大!” 我缓缓地吸了一口气,说道:“让对方知道你的杀招,那还叫杀招吗?还不到关键时刻!李昭如果不提那个坟,我说不定会亮,但是他提了那个坟,那我就必须隐藏了,那是李昭开局的地方,别忘了,下面还有个死人!李昭一定会有破绽!这次大意了!不过也没什么损失,对了,小先,你的证据一定要收好!记得多拷贝几分,发完邮箱,再弄个U盘存了!免得,李昭小子使坏!“ |
罗璇也说道:“先哥,李昭来你家几回了,回头,我弄个哥们带个设备到你家查查,看有没有窃听器啥的!这事儿真窝心!说个话还得脱光衣服!这热的!” 说罢,走了出去。 再战! 广嫦娥回去后,问了我为什么发火的原因,我应付过去了,而她也没有提那晚吻的事儿,但是她似乎比之前更加关心我了。 钱,我拿了五万,剩下的给了小先和罗璇去分,因为对我一个人来说,钱多钱少,似乎无所谓,我想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比我更需要钱。 三天时间,小先和罗璇找了一些设备,将家里和车仔仔细细地搜索了个遍,确定没问题了,这才放下心来。而我则制定了一个计划,希望这次过招,能把李昭这个麻烦永远甩掉。 当我应下了李昭的这个事儿后,李昭照例请我们喝酒,那晚喝了不少,大家都没提之前的不愉快,似乎跟没发生过一样,一直到最后,李昭喝得摇摇晃晃地说:“珉哥,我这次……恩!不止我一个人,啊!……我……几个老朋友要跟着一起来!都是……啊!兄弟!你要信得过我啊!” 我笑着一把搂住他,说道:“那没问题,来来!喝酒!” 这点,我想到了,如果他这次还敢“单刀赴会”,那我还真有点佩服他了,这勇气杠杠的,不过,他没有超出我的想象,带了人来。 三天后,我、小先和罗璇在凌晨四点起来了,这次,我没要刀女跟着,毕竟,刀女已经暴露了,再跟着那危险系数太大,而且广嫦娥在,得要刀女稳住她。 这次,李昭依然要蒙眼睛,被我拒绝了,我笑着看着他,说:“有用吗?!” 李昭想了想,也只得作罢。 |
李昭找了一辆军用卡车,这卡车与最早的解放卡车很像,但是略有不同,这卡车后面虽说带着个车斗,但是外面还有一层壳儿,里面的座位也并非最早的那种贴着车护栏的两排木头椅子,而是紧密地镶嵌在车斗上的软皮椅子,后面的空间超大,我猜这鼎估计小不了。 车上除了我们还有三人,一个人,上了点年纪,大约四十五岁以上,头发利索地朝后梳着,这在他这个年纪是比较少见的,浓眉大眼,隐约一些褶子挂在黑黄色的皮肤上,此人并不与我们交流,而是直接坐到了驾驶室的副驾。 其余两人比较年轻,但是从胳膊的粗细,应该练过,大概可以看出年纪比我大个两三岁,一个带着耳机闭着眼抱着手,一个抱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嘴里却啃着一只苹果,身边还放着几只鸡腿和两个锅盔。两人吃起来,并不避讳。他们见我们上车,只是打量了一下我们,又继续听歌的听歌, 我给小先低语几声,让他记路,刚说完,李昭上来了,说道:“哥几个,把手机都交出来吧,咱这一路上,怕给几位弄坏了。” 我们三个早想到了,我们交出了手机,花儿给的手机我没带,那两人也交了出去,只是十分不情愿。李昭将手机放进一个黑袋子里,这袋子我见过,一放进去,手机就没信号了。 李昭接着看着我们,说:“珉哥,还有管制刀具!” 我们将靴子里的匕首交了出去,对面那个戴耳机的看了一眼,撇撇嘴说了句:“三品带刀侍卫吗?!哈哈!” |
我听着心头一喜,并未说话,此时李昭拿出一个金属探测器又是一阵忙碌,他检查完,说了句:“不好意思!”就跑到了前排去了,坐在副驾的那人打开后窗,看了一眼我们,笑了笑,随即关上了车后窗。 车开动半个小时,上了高速,我冲对面两人一阵坏笑,然后对小先和罗璇一点头,一手抓住椅子边,一边说:“喂!你听的是十八摸吗?来给爷唱一个!咱乐呵乐呵!” 戴耳机的显然没听清楚,那个啃完苹果正在吃鸡腿的人一听,鸡腿往地上一丢,怒道:“龟儿子,你说啥子?!” 小先一乐,说道:“鸡腿管不住你的嘴吗?” 戴耳机的看到他同伴跟我吵架,忙取下耳机,说:“能不能安静一点!” 我说道:“好好好!大家安静,听他唱十八摸!唱好了,小爷给你送鲜花,唱歪了,小爷们板砖伺候!” 顿时,小先和罗璇哈哈大笑,对方两人唰地站了起来,怒道:“龟儿子!再说一次!” 我向小先和罗璇使了一个眼色,我一边将手摸向腰带,一边说道:“好话不说二遍,咋滴?” 我们也呼地站了起来,对方两人往前正要冲一步,小先和罗璇已经像炮弹一样撞在了两人身上,车并不平稳,瞬间四人纠缠在了一起,我在一旁找准扭打到一起的人群,不时地踢着黑脚,就在这时,我期望的事情终于来了,那个带耳机的家伙口袋里掉出了那部听音乐的手机,我急忙捡起来,转身关机,塞到了一旁装着设备的空间里。 |
我找准机会,一把抓起那个带耳机的,将他半个身子塞到车外,小先则在一旁照着他的胸口一阵猛锤,这时,车在高速路上,突然减速,我差点没站稳也跟着带耳机的半个身子跌出车外,此时,车停下来了,我依然抓着那戴耳机的控制着他的身子不至于被小先的猛拳锤出车外。我的意图很简单,这个动作之后,他发现手机不见了,找寻不到的情况下,自然会想到可能打斗之下,掉到车外了。 “住手!” 车下一声大喝,我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冲着我们嚷嚷。我松开手,耳机男一把将我往里一推,我淬不及防,差点摔倒,小先哪里肯让我吃亏,又冲了上去,我也跟着上去往他身上一阵猛踹。 下一刻,就听“呯”一声,吓得众人都停了下来,只见那男子一把枪正指着我们,我知道刚才他朝天开了一枪。我们三儿松开了手,退到了座位上,这男子上了车。 车又缓缓地开了起来,此人坐到了我们对面,说道:“哥几个,怎么了?” 我揉着撞痛的后背,说道:“你没好好教一下你的小弟怎么说话吗?” 苹果鸡腿男双眼一瞪,怒道:“你龟儿子再说一次?” 罗璇龇着牙怒道:“你娃儿还想挨打嗖?” 那男子见我们并没有越演越烈的架势收起了枪,坐在了对面,冲我一笑,说道:“小兄弟,贵姓!” 我想了想,说道:“叫我松鼠就行!你的人嘴巴不利索,我帮你教育了一下,你不会生气吧?” |
上午更新到了!~~中午继续!~一会儿跟大家分享一些知识!~ |
%%%%%%%%%%%%%%%%%%%%%% 说说星相学的那些佐证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古人把星相学定为研究生级别的学术? 因为自古天圆地方,可是有一样事件解释不过去,天圆那么走到尽头就会触摸到星星,可是地的尽头是海,那海的尽头就是星星,人是不是可以去星星上,自古皇帝都希望能得到一枚星星,在他们看来无法上天,是因为星星属于须弥。故很多人喜欢在陨石上刻字来说明天意,其实也是自己的意思,比如秦始皇得天下,也是有一块陨石上得字而得,死也是因为陨石上的字。最主要是古人也没有见过天上掉下的火球居然是石头,这用五行都解释不了。 五行师则认为其中必然有他的联系和道理。就开始观察,果然发现了北斗七星,永远不会发生变化,贪狼星四周则是无数的小星星,唯一家独大。破军星则是后众多星星,前星星则寥寥无几。 |
%%%%%%%%%%%%%%%%%%%%%%%%%%%% 基于这样的发现开始理解大自然。 后来的大家们觉得既然有规律则一定可以用五行学术加以理解,于是开始了生搬硬套,最初开始为此死了很多人,因为每一次解释都不准,甚至有人说破军亮,则国破山河亡,着实被皇帝老儿杀了那么几个,因为皇帝只想知道他的山河稳固与否,并不想知道他的山河什么时候被他人拿走。但这并没有阻止五行师对星相学的探索。 但是此时五行与阴阳之争开始,而星相学足可以成为一个小的导火索,五星认为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故天上的佛也好,神魔也罢给出的答案都不是马上应验的,所以一定需要一段时间,而阴阳则认为星相显露必然会马上验证,比如,月晕出现,第二天天气必然阴霾。两方谁也无法说服谁。那么必须有个结果,皇帝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是天子。 其实对于五星学术的庞杂,皇帝也并不理解,只能用卦象论证,那么问题就来了,卦象又是谁发明的呢?破卦之人又是哪一方的呢? 所以最初是五行师赢了,阴阳师渐渐地销声匿迹,一直到道教的盛行,这个报复是非常可怕的,五行的书籍开始被焚毁,五行士杀得人数超过万人。不过,最终五行师再次走向正统,阴阳师则跑到了海外。 |
%%%%%%%%%%%%%%%%%%%%%%%%%%%%%%%%%%%%%%%%%%%%%%% 再言之,比如安倍晴明大成之后,则以星为破题,比如五芒星推衍术。大家可以看到是推衍而不是推演。 话说回来,星相学难在哪里?是不是所有的星星哪来那么多五行? 其实一定是存在五行的,甚至可以说星相学是五行师最终的成就,用科学的话说,人的存在是存在偶然性和必然性的,但是五行师认为人的存在一定是必然性的,因为是佛祖需要人,需要给罪孽不深的人一个改过的机会的地方。还是用科学的话来说,人的存在偶然性和必然性又是谁定的?你可以说大自然的奇迹,但是星球的合理安排和太阳的无限释放能量一定会造就全新物种,那么这个必然性又有什么规律?那么这个规律就完全可以用五行解释。而万变不离其宗,自然会研究到星星上。大家可以知道在五行中有句话叫一法通则万法皆通。这一法正是佛祖所言,这就是五行大成。比如王守仁这个人才格竹。 我来说一下这段典故,叫守仁格竹。 度娘的解释:明代大哲学家王守仁一心想成为圣贤,一直笃信朱熹的“格物致知”学说。为了实践,他曾格了七日七夜的竹子,希望能够格出竹子之理,但换来的却是刻骨铭心的失败,自己更因此而病倒了。从此,王守仁开始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
%%%%%%%%%%%%%%%%%%%%%%%%%%%%%%%%%%%%%%%% 在记载他最重要的哲学思想的《传习录》中,王守仁叙述了自己早先格竹子之理这件事:“众人只说「格物」要依晦翁,何曾把他的说去用!我著实曾用来。初年与钱友同论做圣贤要格天下之物,如今安得这等大的力量:因指亭前竹子,令去看。钱子早夜去穷格竹子的道理,竭其心思至于三日,便致劳神成疾。当初说他这是精力不足, 某因自去 格,早夜不得其理,到七日,亦以劳思致疾,遂相与叹圣贤是做不得的他大力量去格物了。及在夷中三年,颇见得此意思,方知天下之物本无可格者;其格物之功,只在身心上做;决然以圣人为人人可到,便自有担当了。这里意思,却要说与诸公知道。” 王守仁通过对格竹子之理失败的经验的总结,认为在朱熹的“格物致知”论中,认识的对象是自然的事物,认识的方法是外在的观察,认识的目的是增进知识。王守仁对朱熹的这种“格物致知”论非常不满,提出了自己的“致良知”学说。所谓“致良知”,就是说认识的对象应该是自己的心灵,认识的方法应该是向内的自我体验,并将自己的体验即心中的天理推广到外部事物之中。当然,对作为认识的最终目的即提高道德修养和精神境界来说,它们之间没有原则性的区别。 同时,如果我们将朱熹与王守仁的观点加以对照分析,就会发现王守仁对朱熹思想的理解是从他自己的意图出发,并不等于就是朱熹的原意。事实上,从认识对象上讲,朱熹自己就讲过“炊沙岂能成饭”,并不赞成泛泛观察自然事物;从认识方法上讲,朱熹是格物、致知并提,外在观察、内在推理并重,并不是只向外格物;从认识目的上讲,朱熹是增进知识、提高境界并重,并且希望用增进知识来帮助提高境界,并不是只注重增进知识。 |
%%%%%%%%%%%%%%%%%%%%%%%%%%%%%%%%%%%% 以上这段文字有的晦涩难明,但是大家能体会一个大概意思,就是五行很难懂,王守仁格竹,七日不眠不休,最终没有领悟,其实不能说他没有领悟,我认为他大部分时间在验证,不断地验证,用竹子,用星相,甚至用身边的杯子,最后却有了自己的心学。 那么你告诉我,是王守仁的心学正确还是朱熹的格物致知正确,都是正确的,对吗?!~为什么会存在两种理论,这就是五行的神奇之处,有了理论基础,那么万物则可格,这个格可以理解为破,可以理解为命格,可以理解为分类。 最终的王守仁的心学算是将五行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峰,甚至一度让五行师和阴阳师在一部分上可以得到融合,比如万事快慢之间必然有联系,万物之间长短之间必然有关联,甚至一度出现了五行与阴阳之间出现了蜜月期,但是这很快被政治打破。 结果就是,阴阳师遁走。 |
%%%%%%%%%%%%%%%%%%%%%%%%%%%%%%%%%%%%%%%%% 好!~之前说了星相学的千变万化,之前,在国外看到了一本我国古论述,讲如何看星相,他提出应以人为中心,右手为天,左手为地,五指之中定乾坤的道理,但是我理解之后,大感失望,这本古籍的确解释了如何判定地震,灾害,甚至亡国。但都存在一种巧合性,可以说是唯心理论,出发点以我为前提。也就是我为最大。不过我从他的论著中明白了很多星相学的基础理论,是基于怎么样的认识。甚至可以说这一门从埃及进入我国的理论(依据,古埃及的金字塔基本上都是按照星座排列的,还有最早的玛雅人,在雨林子里建立的金字塔也是根据星座。)对大星座之间的排布是有自己认识的,甚至还推演出了地球九大行星之外还有一颗暗行星,而太阳则是十全十美,这也就是九九归一的道理。这第十星星,古人认为是叛逃行星,因为无法看到,而且这颗行星很小,还很会报复,是不是很神奇!~他们如何分析出的?这就是五行学说里的合久必分的道理。一群人在一起做一件事儿,总有人离心离德,那么怎么办?这个团队动不了,只有他动,而且此人一定心怀怨忧!~则这颗行星叛逃的存在一定可以推演出来。是不是很简单就理解了?而我可以大胆推演出,人类宇航事业发展到征服太阳星系的时候,一定受到这颗行星的影响,因为它是叛逃行星。 基于这点理论,我再说说人体,人体一样有分分合合,古人说,指甲是叛逃,因为指甲长了会影响人的走路和工作,但是他的长会美!~因为女子长指甲很勾人。 嗯!~先说到这里!~累了!~ |
那两人正要发作,被此人一把拦住,说道:“客气啦,松鼠兄弟跟了李昭多少年了?” 说话间,递过了几支烟,小先接了过去,闻了闻,又丢到了与他打斗的耳机男身上,说:“不好意思,中华抽不惯!还是娇子好抽!” 那人并不生气,我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是跟了他的?!你和他合作了很久了吧?” 那人嘿嘿一笑,并不答话,说道:“这一趟还得多仰仗几位小兄弟了!” 我笑了笑,点燃烟,说道:“好说!” 那人站起身停顿了一下,说道:“那还得拜托各位,咱们顺顺当当地做好这件事儿,我…….老大亏待不了大家。但是要是还不愉快,那我可得…….” 正说着,耳机男似乎已经发现手机不在了,忙站起身,四下看了起来,我忙说道:“那我们都管好彼此的人,另外,老哥,你再亮枪,也别怪兄弟们抢枪!哈!我们也算是不打不成交!” 我冲对面的苹果鸡腿男说道:“哥们,你功夫不错哦!我这兄弟在学校可是散打无敌手的!” 说着,我指了指罗璇,中年人一看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冲我们笑了笑,对他的人说:“你们也注意点!” 说罢,起身,拍了拍前窗,下了车,又坐了回去,李昭皱着眉,转头看了看我们,我冲他笑了笑。 |
说起来,这在高速上面,虽说车来车往地,也算是玩命了。我内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昨晚,和小先、罗璇商量,必须要拍照,不然没办法抓住李昭的把柄,但是带什么设备估计都逃不了李昭的搜身,毕竟当兵的手段多,当时弄了好几种想法,都有极大的破绽,不过我猜想李昭一定会派人一起,他一个人不敢跟我们挖坟,所以,如果我们从对方身上下手,弄一部可以拍照的手机,应该不难。这不机会就让我们逮住了,对方上车前的一句调戏,正好给了我们一个难得的机会,这句话李昭也听到的,所以,只要不弄出人命或者打残对方,李昭那边应该没什么值得他去怀疑的。 车开在高速上,又开始不稳起来,我冲耳机男说道:“哎!哥们,你身手不错,要是我不在,或许我哥们这次惨了!” 耳机男抬头看了看我,瞪了我们一眼,并没说话,我冲罗璇一个诡笑,强装不知地说:“哥们,找什么呢?” 耳机男恶狠狠地说:“手机!” 我急忙半蹲着招呼罗璇和小先,说道:“快!都帮帮忙,找找!打架归打架,谁要是黑别人手机,那可不是我兄弟。” 结果那是肯定的,不可能找到,这时,小先一拍脑袋说道:“哎呀!珉哥,惨了,惨了,我好像记得刚才打架的时候,我隐约看见有东西掉到车外去了,现在想来应该是手机,是不是一个黑色的……” 那人一听,眉头一皱,我罩着小先胸口一锤,怒道:“你怎么也不给人说一声,我们找这半天,你自己说怎么办?” |
我这么说就是要给耳机男一个印象,手机掉车外去了,车里没有,果然,耳机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帽子一压低,不再言语,我走了过去,掏出钱包,拿出一千块,递了过去,说道:“哥们,哎呀!那个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啊!” 耳机男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但是我知道他看到钱已经不生气了,我一拍脑袋冲小先说:“小先!你把人手机弄掉,赶快拿钱过来,人觉得少了!” 耳机男一听,忙说:“谁说我觉得少,不用还!” 我一听大喜,急忙道:“那哪行啊!咱们还得一起合作呢!我心里过意不去了!” 小先递过了五百,我将钱一卷,厚厚的一塌子的样子,硬是塞进了那人的口袋里,耳机男摸了摸口袋,瞟了我们一眼,没有说话,闭上眼养神去了。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拍照手机到手,不引起怀疑,今天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我们开始与苹果鸡腿男聊了起来,只是说其他的都可以,只要说到与他们身份有关的信息,全部没有得到一丝,看来想从他们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是不可能了,不过这也在意料之中。 车下高速时,晃动更大,我们再没有多余信息的情况下,也纷纷闭嘴,养神,期间眼镜男借苹果鸡腿男的电话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异常生气地把电话甩了回去。 车一直到傍晚七点左右开到,我们在路边吃了个饭,中途苹果鸡腿男去开了一会儿车,李昭过来问了我们的打架的事儿外,一切相安无事。而我依然整理着思路,看看这个手机到底要如何用,万一有密码,这可如何是好云云。 |
夜路之时,我已经彻底地搞不清楚了方向,只知道过了攀枝花还在往纵深处开,从这点看,李昭的合伙人也不咋地,如果算得上有路子的,不可能不在成都近区下手,这点要从头说,四川的鬼脸一般分片区,但是呢,越是成都附近的鬼脸越是有本事,因为出货容易,甚至挖出宝贝儿走个一公里随便哪儿交易完,交易双方就可以上高速了,基本上上了高速就是海阔天空,再者就是信息灵通,一有风吹草动,信息来源很广,哪个四川鬼脸还没个退路或者杀手锏什么的,越早有消息跑得越快,这一区域将近占到三分之一的四川,之外的区域比较有意思,也分为两块,好像称为羊盘和牛盘两块地方,羊盘,也叫洋盘,一般在成都边缘地带,所出的宝贝儿一般都来路不正,或者并不是四川本土出的,从外面流入或者就是假冒伪劣,再多说一句,这个假冒伪劣也分外来的和本土的,我记得当年四川专门做假冒的这一块是个三足鼎立的格局,这些年不清楚了,当年这个三足鼎立可是大有来头,一门负责瓷器,一门负责金银铜铁器,一门负责玉器,三家里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有了纷争,另一家出面做庄,把这个事儿码清楚。话说回来,羊盘一门,执掌外来货的我记得是负责金银铜铁器的这一门,这些是小舅给我说的,当年爷爷就是和羊盘的一门有过交集。因为一般的外来货都会过成都,成都那边吞下了就落不过羊盘,而从羊盘走的,十之八九来源成问题,这也是可以想到的,我想当年爷爷也是小心谨慎的结果。 |
另一门牛盘,牛盘一门,没有成都那一块的复杂,也没有洋盘一块的作假,只在成都近区以外及四川交界之外的地方来回扑腾,那片区域地广人稀,但凡有点啥,早就被前辈,这个前辈可以追溯到清代之前的牛人了,被这些人清洗一空,这帮人也许是在成都近区得罪了人混不下去,或者不喜欢那种吵闹,慢慢演变而来的牛盘,但是不能说没有人才,里面好些个隐士高人,因为毕竟是被先人洗劫过的地方,再能看出油水来的哪一个手段不令人叫绝,而耗子哥好像出师自牛盘,但是却混迹成都一块,按他的话说大隐隐于市的节奏,但我觉得也可能就油水而言,成都这一块还是很足,不论是外来的,还是挖出来的,总是个交汇点,鱼目混杂,但是浑水摸鱼的比比皆是。但是当年这三股子势力彼此看不上彼此,洋盘和牛盘鄙视成都近区的学艺不精,漫天要价,毫无原则。洋盘又觉得牛盘一群吃死土不会变通的蠢到家,空有一身本事,不敢与成都近区抢生意。牛盘又觉得洋盘的坏了规矩,没本事挖不到宝贝儿,却坑蒙拐骗,早晚砸了饭碗。成都近区的又很是“包容”,对这两门不屑一顾,你有生意来做,没事儿别惹我就行,但是却老死不相往来。说白了,我这儿外来生意都够我吃到老死,谁会管你个挖来挖去,作假作到累死的,压根儿瞧不上,毕竟成都这块盘子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哪一方有个小动作,可能乱拳打成重伤,另一门乘机吃干榨净的事儿很可能发生,所以维持我想是个好办法。 |
言归正传,之所以怀疑他的搭档出自牛盘,是因为所选地方均是成都近区之外的地方,而且眼光相当毒辣,与李昭挖了大坟,又看出子母坟,但是自己学艺不精,中了埋伏,还是古人的埋伏。但是大坟面前,机关多难免失手也是可以想象的,只是死的话就太次了。 第四节、积水之惧 凌晨四点时分,车实在是颠簸的让我们连同对面两人一同骂娘,这才算是停下,我听见李昭和那人谈话,距离应该至少还有五公里,我一听,想笑,五公里抬一个鼎下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往外看,四处是高大的树木,还各式各样,但是从树与树的间距看,应该是人种的,而且年代并不久远,也就是三十年不到的样子。 我低下头,思量了一番,因为太黑,我知道此时已经步入了一片林海中,其他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李昭再次上车沿着山路又往前开了一公里,这下实在是进不去了,说句难听的,现在是卡在中间,上不去,下去更是艰难,很可能一趟下去不留神就栽进旁边的不到半米的小山崖下去。 李昭看了看道路,说道:“没关系了!到这里就到这里吧,往上面最多走一公里,我有办法解决最后的四公里,只是这一公里可能要辛苦各位了!到车边上, 我就有办法弄上车。” |
当时在车里我的确发现有悬吊设备,的确可以到车头位置就可以吊上车,但是我不知道李昭如何能将重达几百公斤的大鼎弄出四公里来。不过我发现他背上背着一些钢结构,钢结构看上去也很粗实,他手里提着的另一个背包里面也有钢结构,这背包很大,快够他一个身子了。李昭背着背包,手里却拿着金属探测器,又将我们全身扫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黑暗中,我甚至可以看清楚他的白牙,我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一次,连耳机男和苹果鸡腿男都一起测试了。 深夜里我们跟着他们走,那个背包给了坐在副驾的人,而剩下的人或背或扛着不少装备,小先走到我身侧,黑暗里捏了一把我的胳膊,冲我咳嗽了一声,我点点头,这说明手机完好无损地到了我们手里。 这里与其说是山路,倒不如说是缓坡儿,因为走起来并没有登山的费力。脚下甚至还有不少石刻的台阶,两边还有过水道儿,这种石阶一看就是现代产物。于是我对此的关注度也不高了。 我心里寻思,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天亮,一旦能看到他们的脸,就可以在不借用闪光灯的情况下,把他们拍的清清楚楚。如果坚持不到天亮,那么只有一个下场,一拍照,闪光灯大亮,必然会被发现,所以目前要做的就是两个字----拖延,拖延到闪光灯不亮。另外的计划就是如果一旦拍照成功,那么就是破坏李昭的计划。证据在手,任凭我怎么做,你李昭也只有哑巴吃黄连。这个计划也就是搂草打兔子。 |
大约不到一个小时的路,天色渐渐有些发亮,我就搞不懂了,李昭这货真不怕被人发现?明知道天亮了还挖,我们行话里,古盗墓贼有云:天明不开棺就是说白天不但容易被人发现,而且乱了阴阳之气,地下什么不干净的邪祟的玩意在阴阳混乱的情况下,那可是会出大事儿的。不禁暗想,他的搭档不会就是这么晚死自己的吧?! 胡思乱想间,到了缓坡儿的尽头,我发现是一大片空旷之地,大约比足球场还大,好像无数的小山包连绵起伏,远处隐在黑暗中,我眯缝着眼,四处打量这一片空地,似乎有一些…….待我看清楚了,我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什么空旷之地,就是一片坟场,而且地界有限,坟包之间连接地很紧密,我说空气中那种淡淡的烧纸香和一丝阴冷的煞气萦绕在身侧,感觉十分不舒服。 李昭带着我们一直在沿着那唯一一条石阶继续往深处走,而深处的坟头越来越多,而且看似越来越老,有的就在石阶下方,甚至连墓碑都残破了。又是十分钟不到,李昭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四周,一直未开的手电唰地拧亮,我们均是拧亮了手电。 做在副驾的人,看了一眼周围,似乎心头发怵,怯怯地说了句:“李昭兄弟,这里没有人守夜吗?” 李昭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说道:“廖老板,你放心吧,想见世面,就要有见世面的勇气,我在,一切放心!” |
说罢,一脚迈下了石阶,沿着坟头儿边往纵深处走去。我深吸一口气,这就奇怪了,按道理来说,这么一大片坟地,这么多坟头,怎么也得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开始算起,才能弄成今天这个样子,可是有一个疑问,一般老坟都会随着时间推移,成为历史的尘埃,也因为我们国家土地资源实在有限,很多老坟也会被历史遗忘,成为了后来人的坟地或者无人坟,甚至有的地方还有习俗,就是在以前人的坟之上建坟会带来好运。而这个地方的老坟似乎完好无损,要么这个地方的人很注重于先辈,要么很注重于习俗,才可能对老坟怀着一种尊重而不去销毁。可是就我印象里四川应该很少有这样的地域性文化,但是我并不觉得吃惊,因为这也只能说中国古文明真的是色彩斑斓,每一代的统治者为了自己的集团利益,用不同的信仰,导致了文化交替的改变,葬式也会跟着改变而已。只是这里的葬式会比较奇特一点罢了。 我们走了不到一半,李昭停下脚步,就在李昭停下脚步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就是这里了,因为此处的地势也比其他地方略微高出了一些,而且圆形的轮廓很明显,与其相隔了大约不足两米的地方才出现了第二座坟头。我蹲下身子,捏了捏泥土,一种厚重的感觉传到了手里,凭借手里的触感,我知道这坟至少两百年的历史了。说来奇特,越是年代久远的坟,你站在其上,会有一种隐约乘云驾雾的感觉,那种表面略显硬实,却能感觉到脚下的泥土间空洞被你的重量压实,而这种空洞的感觉传递到腿上,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在盗墓这个行当里,这就是“望闻问切”里“切”的一种手段。 |
话说回来,李昭将背包轻轻放在一旁,活动了一下压麻的肩,走到我身边,说道:“珉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大墓!” 隐约的黑暗里,我能看出他脸上带着那种贵族遇见土豪的上位感,我也放下背包,说:“你的主场啊!我只是个老苦(打下手出苦力的)。” 李昭并不答话,不知他心里的满足感会不会膨胀,曾经一直做别人的跟屁虫,如今自己居然可以带着队伍挖坟出宝,而且还是领头羊。我想那一刻,他的满足感是有的。 李昭看看表,冲众人说了句:“下去五个人,剩下两人在外警戒!廖老板,你那里出两个人,珉哥,你那里出两个人,换衣服!” 我带上了罗璇,而廖老板带上的是苹果鸡腿男。我们开始了换装备,这次李昭准备的装备除了防护服,还有水裤,就是渔民在浅水区收渔网穿的那种胶皮背带裤,而且此次的氧气瓶似乎也小了一号,我想在下面应该待不了多久。 我看看天,已是泛起了鱼肚白,以这个氧气瓶的架势至少可以坚持半个小时,但是半个小时后,还是不能保证手机拍照在闪光灯不亮的情况下,能够拍的清楚。 我穿了一半,突然说了句:“哎呀!各位等下我,我肚子不舒服,我得去拉个屎,哎!你们都是神仙吗!走了那么久的路就嘘嘘一个,也不来个大号什么的。” 说罢,脱了装备,冲着苹果鸡腿男说道:“各位,刚才你大号的时候,纸给点!” 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在这表演,我想小先和罗璇一定明白,他俩儿交换了一下眼色,小先说道:“珉哥,我也陪你吧,我只有一点!” |
罗璇点了一支烟,抽着笑道:“哎呀!珉哥,莫不是吓尿了吧?” 我故作怒道:“放屁!我能…….哎哟!不行了!来了!来了!” 说罢,从苹果鸡腿男手里抢走了纸,捂着屁股往一旁的坟地飞去。 李昭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珉哥,你在搞什么鬼?” 我二话不说,在眼把前儿的坟堆凹槽处就脱开了裤子,这时,耳机男怒道:“你恶心不恶心,拉屎你不知道滚远一点!” 我回过头,怒瞪了他一眼,提着裤子,跑得稍远了一点,但是却在视线内,小先也过来了,我食指比在嘴边做了个嘘声,因为我们都不确定李昭有没有又按个什么窃听器。 我指了指天,做了个手机的动作,又比划了一下闪光灯,小先冲我眨眨眼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定了定神,倒是装模作样,安心地拉起了野屎,这一耽误,就是将近十分钟,天色已经逐渐亮堂了起来,我提上裤子,冲小先慎重地点点头,转身去穿起了装备。我不知道我们抢来的手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虽然我知道小先半路上故意停下上了好几次厕所,我也不知道小先打算何时照,在我看来,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因为天色已经亮堂到闪光灯就是闪也不一定会引起注意,而李昭一众人都没有带上防护面具,罗璇又半躺在地上,照片里可以完全忽略他,而只把我们照进去,这就足够了。 就在我背对着小先穿装备的时候,李昭此时走到了另一座坟包处,抄起铁铲往下抡了几下,我听到一声金属的撞击声传来,只见他似乎将什么提了上来,只听哗啦一声,就见他一把将防护面罩罩在了头上,冲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
眼前是一个黑乎乎的盗洞,原本的盗洞是用一层薄铁皮盖住的,上面敷了很厚的土层,盗洞很深,看样子应该是直打盗洞,那么下面的坟就不是清朝了,至少是在明朝初期之前的,李昭说道:“廖老板、珉哥,让你们的兄弟先下,他们下去后还可以接着咱们,咱们断后。” 苹果鸡腿男和罗璇先下去了,李昭隔着呼吸面具冲我说道:“你小心点!” 我笑了笑,冲他说道:“你!小心点!” 说罢,一出溜,翻进了盗洞。 我感觉像是往下了七米,说实话,这盗洞打得一般,有时粗有时细,而且还用到了炸药,因为中间时,有一处扩开很大可以埋土的空间,只是火药放多了,两壁已经出现了要塌陷的趋势,但是又不得不说往两边压实的土层倒是做得很好,按李昭当时给我们说的情况来说,这都有日子了,但是压实的盗洞还是上下畅通。 我脚挨着底的时候,是一块松软的泥土,我习惯性地低头一看,原来是上方挖出的泥直接掉落下来,渐渐填实出了这么一块松软之地。 我开始打量起了四周,我们所处的地方正是一间主室中,头顶距离我至少有两米五,这在墓穴的主室建筑中算是高的,等我打着强光手电四处一照,这才惊呼厉害,我的手电能及的范围来判断,我们盗洞是从前室打下来的,而尽头应该是一处后室,前室的尽头看似是金刚墙,实际是完全封闭的空间,这与李昭当初给我看照片的时候看到的判断完全不同,当初判断的金刚墙是不存在的,只是雕刻了一个石门造型,而当时看到的耳室应该是后室,而我记得曾经让我吃惊至极的角落堆满的金银珠宝,看来也不过是土层堆积后,将从墓穴里盗出的珠宝放在了上面,拍了张照片,给人一种既视感的错觉,就是全部是珠宝,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前室的一个角落里也堆满了泥土,而那一处正是李昭照片中的地方。 |
不过话说回来,就盗洞打入的位置而言很毒辣了,斜打盗洞那就是死路一条,这代表着李昭的搭档很清楚这一点,直接打竖井到外土层,再进入夯土层,直破开华盖进入。看来李昭的搭档对这一类的墓穴十分的了解。 这一处前室来看,四周的墙壁上有几块整砖,上面雕刻着几名侍女,侍女体态丰满匀称,低眉顺眼,有两名手提灯笼造型。其余之地除了那石刻的大门外就全是砖体层落的结构。 在这块松软的土层之外,就是湿地,说句难听的应该是烂泥之地,不远处还有黑色的水淌着。李昭冲着我们说了句:“安全绳只有两根,留两个人在这里往上扩开盗洞,不然鼎出不去!剩下的人跟我往里走!” 我冲罗璇点点头,罗璇根本不犹豫,抓住安全绳,一蹦子窜了上去,下一刻,我看到大块的泥土落了下来。 我看着李昭拧亮了手电,迈出松软的土层地,往后室走去,待他走处几步之后,我发现这烂泥地深度到人的膝盖处。 其实我最不喜欢遇见这样的坟,一旦呼吸面具上的镜片弄污染了,约等于半个瞎子,什么都看不清,一旦有个机关什么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也跟着迈了进去,可是才走了几步就差点让我惊叫起来,因为前室和主室之前有一段甬道,这甬道也不过三米长短,我清楚地看见侧面的的墙壁上,刻画着一些飞鸟走兽的造型,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上面有一些孔洞,大约有十二三个,孔洞之上冒出了一些锈迹斑斑的箭矢,这些箭矢或上或下地从孔洞中冒出头,有的甚至一半掉落出来,这是明显的箭矢机关。我让出一些距离,手臂轻轻地挨着滑腻的墙壁,这些壁砖依然很坚固,圆孔处与背景的飞鸟走兽结合的也很好。我轻轻地用手指捏住箭矢的头部,稍一用力,整支箭矢就被我抽了出来,半截胳膊长短的箭矢尾部依然可见卡入机关的卡槽。 |
李昭和廖老板已经走过了甬道,他回过头看见了我,说道:“这机关已经失效了!” 我回过神,点点头,将箭矢又放了回去,谁知道上面有没有毒。 我往前挪动了一步,突然脚下一沉,吓了一跳,急忙收回脚,我知道这就是触发机关的装置,我急忙四下打量了一下, 确定机关失效了,这才踩在上面往甬道尽头的后室挪去。 看来真得感谢这些烂泥,不论是温度变化还是水的腐蚀,让机关早早结束了它的使命。 我迈进了后室,这一处空间很大,单就后室足有八米左右的样子,正中间及其左右一共三个棺材,中间那个最大,已经被打开,左右两个小一号的,其中一个也被打开。最大的那个棺材是石棺,说起来,当初看到照片的时候就惊叹这石棺外形精美,现如今看到一半倒落在地上的石棺盖更能想到它完整的时候是多么的精美,这石棺造型如同一个屋子,顶部瓦片状的石刻层层叠叠,顶部的平尖顶甚至我看过那么多的书中都没有描写过。 我凑上前去,看了一下棺材里面,一滩黑色的水外,其余什么都没有,看来早已是腐烂殆尽。李昭冲我说道:“这个主棺,我们可是亏大了,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块玉带和一支簪子外,什么都没有,还累半死打开那个石棺盖子!” 我并没有说话,再次打量起旁边那个小一号的棺材,我扶着边框的石棺,这个石棺倒是普通通的,就是大石雕刻而成,里面同样是只剩下了一摊黑水,李昭又说道:“这个还好点,还出了点手饰啥的!” |
我四下打量起来,墙壁上最早应该是有画着什么的,只是早已看不到了,只剩下湿滑的墙砖,原因有三,第一,水汽腐蚀;第二,盗洞带入了新鲜空气和细菌;第三,墓毒,这三样东西导致了墙壁的精美壁画掉落,变黑,原本上面的墙壁在许多年后也掉落,只剩下了砖体,我记得李昭上次给我的照片上墙壁上还是有一层包裹物的,如今看只剩下了砖体表面。 我侧过脸,看向了最右侧的角落,头灯打上去,似乎漂浮了一层黑白色油腻,还似乎若隐若现的有一些凸起物,但是隐约还是可以看到一口打开了的铜箱子,铜箱子从里到外表现布满了铜绿,大约有一个半的微波炉大小,高度也仅仅是略微超出烂泥地一点,从外侧看里面似乎有一道复杂的机关,这有点让我吃惊,我刚想走过去,李昭却突然一把拉住了我,从他手上传来的大力,我略一吃惊,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异样地说:“你不会想去看的!”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那片黑白色油腻怕是他的搭档在这水的侵泡下化成了尸油,那些凸起物怕是没有化完的骨骼,我收回了目光,跟着李昭的目光转向了后室的一个角落,那里赫然有一个大件,这大件四周有三个石头雕塑,如果不是摆在那里,我会认为是镇墓兽,但是从格局来看,并不是,而是守护童子或者叫守护天尊,因为其中一个童子模样,下半身虽说隐在烂泥里,但是上半身一脸严肃,饱含杀意的童子模样在我所见的童子雕塑中是少见的,另一天尊发髻高梳,咧着嘴,不怒自威,半侧身躯,裸露半个身子,手持一把利剑,一身法袍似乎还是镀过金,只是现在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还能看出一点残缺,而一只手不知是被李昭他们碰掉了,还是年代久远,雕刻精美,所以经不住岁月洗礼,自己断掉的。在最靠里是一只兽头参人面的兽尊,三头鹰鼻凸眼,表情狰狞异常,咧开的大嘴,牙齿清晰可见,六只手臂结着不同的法印伸向不同的方位,其中也有两支手臂断掉在烂泥里,下身则隐入了烂泥里不得见。 |
最里面则是一口鼎,不!不对!这不是鼎!待我细看之下,突然明白这个坟的主人乃是道教之人,因为最里面所藏着的是一口炼丹炉,大约高至胸口,炼丹炉上花纹紧密,两把之处所带锁链锤在一侧,黑色的身躯胖大的肚子显得很是精美,往上部分略微收紧,一个封盖不知还能不能打开。 我突然计上心头,我凑到一旁,笑着说:“李昭啊?这就是你说的鼎?” 李昭正在一脚一个将正前方的石刻雕塑踹开,或许烂泥很厚,也仅仅是踹翻,我心头一紧,不能接受他这样破坏这些精美的石刻雕塑,我急忙凑上去,说:“移开,移开,一会儿碎了阻力更大!” 说罢,上去和李昭一起挪开,此时的廖老板似乎已经有些神经紧张加亢奋,大喜地凑在炼丹炉旁摸了又摸,但是他又是十分机敏之人,他一路上早就看出我和李昭有些不对路子,只是没有开口,此时他听我刚才的口气有些异样,忙问道:“小老弟,你刚才说这鼎怎么了?” 我们已将雕塑移开,我直起腰,说道:“这不是鼎!” 李昭似乎很不愿意被人否定,忙怒道:“你说什么?” 我笃定地说:“这不是鼎,这是炼丹炉!这墓主人是个道教的大人物而已,我猜那个小一号右侧的是他的老婆,另一个小的是他的爱徒或者早亡的子嗣!” 廖老板听闻,直接推开了李昭,拉着我说道:“小老弟,你刚才说这是炼丹炉?这……这东西值钱不?” |
我一听有门,李昭头灯一下打到了廖老板身上,我知道此时廖老板的眼前肯定一花,李昭一只手就伸到了我的背后,我感觉有什么顶在了我的腰间,我看着李昭,李昭只是故作漫不经心地看着别处,我猜李昭应该是将枪顶在了我的背部,我笑道:“炼丹炉在文物界出土的不多,你好好留几年,找个合适的借口公布一下,万一有人喜欢,那上亿都说不上呢!” 我慢慢地挪开身子,走到炼丹炉旁边,李昭急忙收回手藏在了背后,我走到炼丹炉旁边,拍了拍炉身,说道:“但是…….” 我感觉李昭听我这么说会崩溃的,他必然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我接着说:“但是这玩意泡在水里不说,目前就是因为出土的不多,所以就是被抓也轮不上死刑。” 廖老板何等的聪明,马上意识到这东西价格可能并不是很高。 李昭当然也听出了猫腻儿,他说道:“珉儿,你是不是说这东西不值钱?” 我急忙否定道:“额!怎么能这么说,你看这花纹儿,这造型,赶上喜欢的人,那价格随便开呢!” 我估计李昭会有想吐血的架势,这时,廖老板皱皱眉,说道:“还是先将这鼎……哦!不对,炼丹炉弄出去吧!” |
这话倒不假,在下面呆的越久,谁知道会发生多少事儿,不过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李昭第一晚请客吃饭的时候,描述的这个坟头儿,我记得他说过,他匆匆拿了两包东西就走了,可是在我看来这个坟里基本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拿了个精光,所谓剩下的无非就是那个没被打开的小棺,我猜想李昭的搭档也绝对猜到了那个小棺不是墓主人夫人的就是侍候童子或者早亡孩童的,我更偏向于侍候童子或者早亡孩童的,但从价值上来说,以搜刮完宝物后的体力再费力打开一个基本出几件价值不高的宝物的石棺的必要性不大,所以,当初李昭说谎了,他的搭档死后,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是从容地收拾了所有的宝物离开。就这份练就的心理素质,我觉得很可怕的。 我们三个试着抬了一下这炼丹炉,就是在起来的那一瞬间感觉有些沉重,估计是埋在烂泥里,重量太大,抬出烂泥和水的拉扯力,轻一点是情理之中的。从后室走到前室的松软泥土旁,我依然能看到上方的盗洞不时地有泥土落下,我冲上面喊了一句:“怎么样了?” 罗璇冲我喊了一句:“还需要十五分钟啊!坚持一下!” |
我们三人默默地站在了下方,廖老板来回地踱着步,我心头却在偷乐,半晌,他突然说道:“李昭啊,咱们这剩下的时间能不能这样,你看那还有个棺材没打开,咱们能不能打开看看,我这钱也花了,如果那个小棺里面出个啥小东西,就当是给我的买一赠一了!如何?” 我清楚地听到李昭呼吸面具背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呼吸声,估摸着压着火,几个呼吸的时间,李昭从牙缝儿里蹦出两个字儿,“可以!” 说罢,出溜儿了上去,我还能听到他越过“打洞二人新组合”的时候怒喊了一句:“让开点!” 我也轻轻呼了一口气,一个镇定的人要是想犯错,十分的困难,但是一旦他怒火攻心,很可能犯错,而且一个错误之后,会更加的愤怒,就意味着很可能连续犯错,只要出现连续犯错,那么我的机会就来了。 我蹲下身子,仔细地看起了这炼丹炉,这一看不要紧,一下让我心头狂喜,我看到了炼丹炉最下方有一道裂开的伤痕,很深,这裂痕应该是当年锻造工艺不完全,这个炼丹炉常年的使用,陪葬后又经过了水的腐蚀,加之这炼丹炉内应该存了一些丹药什么的,而其中产生了明显的化学反应,让炼丹炉直接从最下方裂开了。 正当我还在想着怎么好好利用一下这个发现的时候,廖老板却突然对我道:“小老弟,你说这玩意不值钱?” |
我老神在在地蹲在地上,慢悠悠地说:“如果是鼎呢,怕是值些钱,这炼丹炉嘛,哎!真不好说哦!对了!你多少钱买的?” 廖老板犹豫地一下,说道:“还出了一些本儿吧,嗯!” 正说着,从盗洞上方,“嘣!”地一声,一个背包掉了下来,下一刻,李昭也跟着出溜了下来。 他一下来,看着我们,说道:“珉儿,这是你的强项,说说吧,咱们怎么干?” 我依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说道:“我这次来是搬东西来的,不是来挖坟的,还是你自己来吧!” 李昭说道:“哦!珉儿啊,做事儿最主要是要开心啊,如果我不开心…….” 廖老板听气氛不对,忙打起了圆场,他急忙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小老弟,这样吧,你帮我打开,我给你付报酬!” 我一听,笑道:“你付多少呢?” 廖老板愣了一下,一看有门,大喜道:“一万!” 我动都不动,廖老板马上改口道:“哎呀!两万!两万!” 我依然不动,廖老板一咬牙,说道:“四万!小老弟,我这边还不知道这炼丹炉能卖出个什么价呢!” 我笑了笑,一边将地上的装备掏出来一边说道:“廖老板啊!咱们第一次见,本来呢,我认你这个朋友,是不该要钱的,但是呢,我不开心啊,李昭让我不爽啊!本不收钱的买卖,也得收了,就这个价呢,以我今天的心情,你是赚很多了,不过呢,我又十分想交你这个朋友,这样吧,三万!剩下一万,你请我们几个兄弟吃一顿,当然不包括某些人了!” |
谢谢各位!~祝各位晚安!~ |
我感觉我这一招离间计的阳谋还是多少有点意思呢,廖老板听闻大喜,说道:“就听兄弟的!” 我转身冲在一旁似乎气急的李昭说道:“李昭啊!廖老板身子金贵,咱们都是土里滚出来的,你得搭把手啊,我这三万分你五千!啊!不!六千!你不也得跟老朋友打个招呼不是?!” 我这句话再次让李昭怒火中烧,我哪里等他发作,人已经走到了小棺材旁,这小棺材也不过是一米七左右的大小,我感觉我躺平也是刚好与我同长。 我让廖老板打着强光手电帮我照着,可是奇怪的事儿就这么发生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找到石棺的接缝之处,这怎么可能?我来回走了一圈,顺便刻意看了那堆黑白色油腻处,甚至用脚轻轻地往那里勾了勾,果然隐约有黑乎乎的头颅轻轻冒了一下,从腐败的程度看,不出两年就能化成水了。 我回过神,继续看着这石棺,我仔细地摸了半天,的确是没有缝隙,我突然脑袋里灵光一现,我用脚慢慢挪到沉在烂泥里的石棺下方,隔着防水裤我感觉到这边缘处的异样,下方有凹槽,凹槽里面别有洞天,果然是扣碗棺,我确定了这是明代的中期的一个道教的坟,一般我们所知的石棺无非是在石棺上加盖一个石棺盖,但是在明代中期一个阶段,为了防止盗墓,一些大户人家听信了一些教义传闻,将石棺倒扣,石棺盖子掂在下方,而且从外面根本打不开,但是到了后期才发觉这不过是自己想当然耳,盗墓贼一个锤子就能搞定这石棺,只是移开敲碎的大石头多少花费一些气力,而且要将一个重大一吨的石棺倒扣过来还要准确无误地扣在垫底石板上,这劳民伤财的事儿着实不实用,最主要石棺缝隙触地,不论封的再严密,地面的潮气总会渗透进石棺里,因为石棺倒扣,潮气上涌,里面的一层棺椁最先被腐蚀,所以演化而来,这扣碗棺里并不放尸体,而是放一些对墓主人极其重要的物件,有的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
印象里,国家曾经发掘过这样一个坟,当时那个墓穴被盗,只是盗墓贼没有带大锤,用小锤和钢钎捣鼓了一夜没有下文,只得罢手,但是随即被抓,审讯之下供出了这个坟,国家抢救性挖掘之下,打开了这个扣碗棺,出土的文物价值连城,甚至有一枚玉玺。 我眯缝着眼,看看周围,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线索,明代的坟一定有墓志铭,该死!这墓志铭一定在这烂泥里,确定不了墓主人身份,那么很难说这扣碗棺里是尸体还是宝物,如果是尸体可能真就无所谓了,但是要是宝物呢?不不!一定是宝物,因为两个棺是正常的石棺,只有这个棺材是扣碗棺,而且这个棺的位置与其余两个棺并不在并列,仔细看之下,是与主棺和夫人棺略微靠前一些,如此与众不同,一定大有玄机。 怎么办?很可能出土的宝贝儿比照片上看到李昭搜刮的宝物还要值钱。我思量了半天,下定决心。 我直起腰,将背包往扣碗棺上一放,将钢钎什么的家伙事儿全部收了起来,冲廖老板说道:“廖老板啊,你这三万那,还是自个留着吧!” 廖老板满心欢喜之时,听我如此一说,忙大急道:“小老弟,别啊!是不是钱少活多?我再给你加回四万!不不!四万五!如何?” |
我摆摆手,看向了李昭,这又是一次赌博,我赌的是李昭的搭档也并不认识扣碗棺,我这么赌是有很大胜算的,第一,李昭的搭档很可能不认识扣碗棺,如果认识扣碗棺,他们一进来不会冲着其他物件搜刮,而是首当其中的就是扣碗棺,但是扣碗棺完好无损;第二、李昭的搭档两次给李昭介绍的都是道教明清的坟,我假设他很可能知道扣碗棺,他也知道里面的宝物很可能价值连城,但是他想独吞,没有给李昭说,所以李昭并不知道;其三,李昭也知道,他刚才所有的表现都是伪装,他希望将来有朝一日,自己打开,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廖老板要跟着来,所以只能卖掉炼丹炉。所以,我决定赌一把,我想不论我怎么说,李昭都不会说出这是扣碗棺的秘密。 我停下收拾装备,转身将头灯打到廖老板和李昭之间,看似是看着廖老板,实际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昭,我说道:“这不是棺材啊!” 廖老板一听,大吃一惊,说道:“啊?不是棺材?这明明就是棺材啊!怎么可能!” 李昭动都没动,我接着说:“这叫升仙台!没看到位置都要高出那两口棺嘛!” 廖老板一听,说道:“升仙台?升仙台是什么啊?” 我忙说道:“升仙台就是得道升仙的飞升台,这古人是道教的,你看炼丹炉还有守护童子,他希望有一天能升仙,那死了之后也能修道,他觉得万一得道了,那总要整理一下衣服,打坐调息一下,或者感谢一下众大仙呗!但是这普通的地面哪里是仙人愿意去沾染的,所以弄了个这么玩意!” |
廖老板狐疑地看着我,而我却死死盯住李昭,我站的位置正是他死去的搭档的旁边,我感觉他的目光正盯在他搭档的位置,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廖老板走上来,拍了拍这扣碗棺,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是实心的?” 我笑眯眯地说:“我可没这么说哈!很可能是空心的!最里面放着些稻米古物之类的,仙人嘛!消耗元气得道!怎么也得吃点东西嘛!” 廖老板接着问,说道:“那不就是一个粮仓?!可是从哪里取出稻米呢?” 我笑了,说道:“仙人能隔山打牛,你说隔空取物是个事儿吗?” 廖老板恍然大悟又用手摸了摸扣碗棺,狐疑地说道:“那不应该是个蒲团或者镶金的莲花宝座吗?” 我略露一丝嘲笑地说:“廖老板,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莲花宝座是给神仙用的,这墓主人还不是神仙呢,这个我给你科普一下,最早的想得道升仙的都会在墓穴里单独弄个小空间出来,这叫升仙阁,也叫升仙路,为的就是死后升仙就从哪儿飞升上天,可是呢,懂建筑的古人发现升仙阁是非常不结实的,很容易在短时间内塌陷,所以就不玩这个,就开始弄升仙台,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玩意,你说的蒲团是有的,我想原本是放在这个升仙台上的,一共有两个,一个普通的,留给自己的,一个留给接引他的仙人的,可能会好一些,可是也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东西先是化成渣再成灰,李昭他们第一次打开就成一堆粉末了!哎呀!李昭!你搭档比我了解道家的事儿,你给廖老板再科普一下!我这带着呼吸面具,讲起来费劲得很!” |
我这最后一句才是真正的招数,就是想看看李昭到底知道扣碗棺多少。 李昭正要开口,却顿住了,因为此时廖老板好像突然对扣碗棺不感兴趣了,他的关注点正好就是黑白油腻相间那块地儿,而关注的焦点正是那口打开的箱子。他径直走了上去。 我转头看向李昭,这似乎触动了李昭敏感之处,我看见他突然将手里的钢钎捏紧了一下,而且慢慢地向廖老板靠去,我大惊,一把拉住了李昭的手腕,顺势夺下了钢钎,我轻轻地摇了摇头。通过呼吸面具我看到李昭的双眼里带出了一丝杀意。这混蛋真是气到极限了?!打算杀人灭口?这可不行!廖老板死在这里,不但制衡李昭的手段没了,我们还得落个杀人的罪名。 我拿着钢钎几步赶过廖老板,我笑着对廖老板说:“从我进来就发现这个箱子了!里面东西早就被人拿光了!” 而廖老板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的头灯打到了尸油上面,我心头都翻腾连连,廖老板却看得专心致志,只见他伸出手,我看着他的手伸向尸油,接着手没过尸油,伸了进去,接着他的手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哗地抓了出来,这一看不要紧,我都差点吓了一跳,廖老板抓出了一只骷髅手,骷髅手还连着半截残臂骨骼,但是他不但没有惊讶,还大喜起来,因为他手里拿着一个黄金的钗子,这钗子居然是凤凰造型,凤凰的嘴里还含着一串玉粒子,我吃了一惊,这凤凰钗子大约有巴掌大小,镂空雕刻,凤凰展翅高飞的古朴华丽的造型也是我在书上见过的一种帝王家出土过的造型,只是这只并没有帝王家的大,而且凤凰造型是单尾,一般帝王家的是三尾。另外,这钗子的尾部似乎有些异样,有些微微地弯曲,似乎是被钝器折过,但是这钗子的黄金纯度还是很高的,在烂泥里这么久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黄金的光泽以及历史沉淀出的久远的包浆。 |
廖老板一把甩开骷髅手,骷髅手又掉入了烂泥里,冒出了一个恶心的泡泡。廖老板的手似乎都有些颤抖地将钗子拿到眼前细看起来,他不时地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好半天,他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将钗子小心地放入防水服胸前的口袋里,一边转身对李昭说:“李昭啊!咱们刚才约好的哦!这文物可是归我了!” 李昭见廖老板并没有在乎他死去的搭档,也似乎放松了起来,说道:“我言出必行!命本该如此!” 经过廖老板的手在烂泥里一搅和,我突然明白了刚才那个钗子尾部为什么会弯曲了,我想当年李昭的搭档看到这个密封的箱子一时找不到打开的工具,可能他多少会一点开锁法门,将钗子当做万能钥匙捅开了箱子,但是没想到被机关刺死,而就是死也没有松开手里的宝贝儿,李昭一见箱子打开,里面满眼宝贝儿,也是忘乎所以,我想李昭最后也是着急离开,脱去他搭档的衣服,销毁证据所用的就是刀,所以,他在黑暗和恐惧之下,也忘记了搭档手里还有一只凤凰钗吧。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命没了,就算抓着一只金钗还不是变成一堆黑色的尸骨,再过数年,也会成为一摊烂泥。 也就是这时,罗璇从上面跳了下来,从我们喊道:“各位!咱走吧!我们在上面打了脚踏,应该很安全了!” 李昭似乎早就想离开,后面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儿对他来说都是计划之外的事儿,他心情大大的不好。 |
我也喊叫了一声:“廖老板,咱走吧,氧气不是很够了,出去之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把身上的防护服脱了,这些脏东西遇见空气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儿,万一弄个尸斑上身,我们可救不了你!” 我如此说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给小先拍照的机会。只要炼丹炉带着他们脸的照片,那就是齐活了。 此时的廖老板显然还想再捞点什么,但是听我这么一说,也意识到命比什么都重要,恋恋不舍地往后室走,最后还往那摊烂泥里狠狠踢了一脚,希望再弄出些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 我笑着扶着廖老板走到近前,说道:“廖老板有做盗墓的潜质啊,烂泥里面的宝贝儿都能让你给摸到!” 廖老板似乎心情大好,完全忘记了炼丹炉的不值钱之处,还谦虚了起来,他说道:“哪里!哪里!小老弟谬赞了!我的强光手电打到了水面了,看到了金子,就想过去看看,哪里知道能在古尸身上发现这宝贝儿!上天注定!上天注定!” 这老小子真是傻得冒泡,他就不想想古尸这么多年泡在水里还能不成渣滓?古尸会自己跑出来手里拿着个金钗?真是要宝贝儿什么都不顾了啊! 我们下面五个人将绳索绑在炼丹炉的三个角儿,在上面做了个死结,上面的人只要力气够大,提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此时我并不着急指挥,因为这是李昭的活儿,由他自己安排,自然会增加被小先拍上的上镜率。果然,李昭说道:“我先上去!你们下面扶好!” |
廖老板迷恋地看了一眼四周,抱拳说道:“各位兄弟!仰仗了!出去后,咱们吃顿好的!” 此时下面此时剩下我们四人,我招呼罗璇和廖老板上到了中间用炸药炸开的空间协助,我和苹果鸡腿男在最下面,之前,我看到李昭带来的是调线轮,这玩意很简单,只要一个支撑点,两个人不断地转动绳索轮,就可以将炼丹炉拉上去。 我之所以留在最下面还有一个可以成功也可以不成功的小计划,就是要让炼丹炉下方的裂口扩大,运气好还可以毁坏,这就足够增加李昭与廖老板之间的矛盾。因为我也就是在刚才李昭拿起钢钎的那一刻找到了他的一个缺点,那就是自负。事情一旦不受他控制,或者说不在计划内的变故,都能让他内心失控,从而犯错,这就足够了。 当炼丹炉开始一点点地越过我的头顶时,我清楚地看见从炼丹炉底部不断地流出黑色的液体,我头灯照上去甚至看到了裂痕有往两边延伸的趋势,我脑筋急转,如果这炼丹炉是墓主人生前一直炼丹用,那么鉴于当时的冶炼工艺,这炼丹炉的下方应该很脆弱,或许我用力捣一下,会不会弄个底掉?! 不急!离炼丹炉拉上去,还有时间,眼下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还有个不得不在场的人,那就是苹果鸡腿男,一旦我开始动作,做得巧妙,他会证明我没做过手脚,而他在下面又等于是在监督我的行动。 |
我思量几秒,从苹果鸡腿男说道:“哥们,咱们上吧,你只要抓住下面,用力往上托就可以!我在另一侧,记住!头必须看着三个炉足不要碰上盗洞边!” 苹果鸡腿男只是嗯了一声,我点了一下头,一把拉住安全绳出溜了上去,等我爬到边缘,伸出手将苹果鸡腿男拉了上去,这空间相当的拥挤,一旦上面绳索断掉,那么我和苹果鸡腿男必死无疑。 炼丹炉腰身之处还是有空间,而这缓缓往上的移动过程中,很快就会到罗璇和廖老板的位置,机会稍纵即逝。 我手里只有一把钢钎,我故作使出了全身力气,咬着牙冲苹果鸡腿男吼道:“兄弟!你往上一点,千万不要让炉足碰到盗洞啊!” 苹果鸡腿男当然照做,双脚踩在脚踏处,双手托住炉足,半个脑袋已经侧到了一旁,就是现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我抄起钢钎对准炼丹炉的炉底的缝隙,用力一插,我听到了一声脆脆的轻响,手部的力道也是一松,在我的位置上看,清楚地看到了炼丹炉底部的一块被我的钢钎硬生生地撬了下来,掉落了下去,而随着一阵哗啦声也把我吓了一跳,与此同时,炼丹炉也上到了火药炸开的区域,罗璇和廖老板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我低头朝下看,只见裂掉的炉底掉落到了最下面的湿泥地上,残留在炼丹炉里的黑渣全部倾泻而下。而这个声音也让站在被炸药炸出的空间处的廖老板好一阵吃惊,他顿时低头朝着炉底看去,我猜他瞬间脸色就会阴沉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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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廖老板正在往底下看,罗璇正在加力将炼丹炉往上推,而苹果鸡腿男也在用力,他们使力的方向都是一处,而我虽在另一处,但是却被廖老板挡住,突然间,炼丹炉一倾斜,炉把儿硬生生地卡在了盗洞臂上,我大吃一惊,我似乎都听到了绳索要崩断的恐怖脆响,而我正在正下方。 我大喊一声:“上面不要拉了!会崩的!” 可能距离出口还有两米,又带着呼吸面具,声音无法穿透出去,绳索依然徐徐地往上挪动着。 我要是跳下去,倒是可以躲开,但是罗璇和苹果鸡腿男就得冒着胳膊被突然下落的炼丹炉砸断的风险,我一咬牙一边双脚往上用力一蹬,一边大喊着:“廖老板!用力啊!绳索要崩断了!” 廖老板显然还在蹲着身子看着炉底,听我一喊,顿时一愣。我哪里还能指望他啊,下一刻,我一脚悬空一脚已卡在了炸药炸开的空间处,借着往上的蹬势,我猛地抓住那一边的炉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依然与盗洞壁紧紧擦在一起的炉足推到了中间处,待我头灯所到,抬头照亮上方之时,我清楚的看到了因为用力不均匀,挨着盗洞壁的一条受力绳已经隐隐有要拉断的架势。 我松了一口气,廖老板也看到了那根绳索,他挨在我身后,我脑筋一转,转身一把抓住他的防护服衣领,怒道:“你大爷的!小爷在下面,你看到卡住了!为什么不推一把,是不是想害死我?!” |
廖老板一愣,说道:“我…….我!” 下一刻,他猛地一推我,但是我力气很大,他没有推开,他也怒道:“那个炼丹炉是烂的!我看到下面是烂的!” 我故作不知,怒道:“大爷的!我没看到什么烂!我只知道小爷我在下面,要是掉下来!我必死!你玩我?!” 苹果鸡腿男从另一侧跳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他的力气很大,苹果鸡腿男说道:“放手!” 罗璇也单腿跨了过来,让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已经塞地毫无空隙,他一把卡住了苹果鸡腿男的呼吸面罩,喝道:“你放手!不然我撕了你的防护面具!” 我一把松开手,因为罗璇是整个身子正处在盗洞正中间,一旦上面的炼丹炉落下,首当其冲的正是罗璇,我冲罗璇喊道:“罗璇!退回去!” 廖老板见我松手,看了看防护服,冲苹果鸡腿男吼道:“赶快给我上去!” 苹果鸡腿男也松开了手,出溜地爬了上去,我抬头看了看炼丹炉,已经悬在了盗洞外。我招呼着罗璇也爬了上去。 一出盗洞,我顾不上看四周,急忙拉出罗璇,走出了四米开外,脱起了防护服,我一边脱一边看着盗洞那边发生的事儿,只见李昭和耳机男正用手抓着炼丹炉,小先正在三四米外的一侧拉着摇把子,苹果鸡腿男上来,连防护服都顾不得脱,挪着炼丹炉移出了盗洞,而廖老板似乎气得不轻,他一把扯掉防护面罩,冲着李昭大吼道:“你这个破玩意是个烂的,你看看底下!” |
我和罗璇飞快地脱了衣服,凑到小先身边,我一手抓住摇把子,小先腾出手装着系鞋带,在地上写下两个英文字母:“OK”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冲罗璇大喊一声:“罗璇!你帮着小先,我去看看!” 罗璇接过我手里的摇把子,我几步跑了过去,此时的廖老板正在冲李昭咆哮,李昭则显得很淡定。 我掏出一支烟,悠哉地点着,说道:“廖老板,咱得说道说道!你差点玩死我,几个意思啊?” 廖老板看了我一眼,似乎多少也是有点歉意,他冲我说:“小老弟,你看看这炼丹炉底部还是个烂的!你觉得这玩意值得了我给你的报酬不?!” 我故作大吃一惊,忙凑上去看,装模作样地看了半晌,说道:“李昭啊!这的确烂了,哎呀!这可怎么弄!不过,廖老板,这玩意在底下久了,你也知道当时啥技术,现在啥技术,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技术就是镀膜丢下去几百年说不上还没这个保存的完好。大家让一步!大家让一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个和事老儿不错的!我暗暗地想着。 李昭却说道:“廖老板,这东西在下面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看看,上来了你告诉我坏了,这个损失要我赔?你是不是觉得我分不清楚鼎还是炼丹炉,所以想压价儿,自己把这文物弄个底儿破,上来找我的霉头?” 突然间,我反应了过来,李昭好深的心机,廖老板完全可以不用在下面,只需要派个小弟在下面与我们一起行动即可,如果就分配来说,李昭上去的时候,应该叫廖老板跟着一起上去,不然反而还碍手碍脚,可是李昭却没有这么做,让廖老板留在了下面,这么一来,即便是这炼丹炉掉下来,也与他李昭无关。因为是你廖老板同意移开的。 |
不对!这还说明一个问题,说明李昭早就发现这炼丹炉底儿破了,为了防止廖老板最后杀价,才玩了这么一手,该死的!如果一旦发生这个情况,他摆脱不了廖老板的情况下,还可以赖在我身上,因为我和苹果鸡腿男在最下面。 好一个一石二鸟!而我还傻傻地钻进了套里。 我必须反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冷笑道:“廖老板在你上去之后,就到了炸药炸开的空间,这点我作证!我和廖老板的小弟在最下面,怎么着?你是不是要连我一起怀疑进去啊?” 李昭似乎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快,他盯着我狠狠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说道:“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当时是好的,可能拉上来的时候,绑着这炉足两边压力不一样,压掉了一个底儿,我认为问题不大!现在修补技术很好……..” 廖老板一把将防水裤脱掉,怒道:“你他娘给我说这个?!我他娘买的是个处女,老子把她拉上车,下车还没玩,见红了!你他娘告诉我,算我干了?!” 我被廖老板的话逗得想乐,要不是看见他气得七窍生烟,我说不定还真笑出了声,不过,我忍住笑又加了一把火,冲剑拔弩张的两人说道:“李昭!咱们这就是一锤子买卖咯?!小爷在下面差点把命搭上!廖老板要是我干的,我会搭上命去救你的文物?!怀疑人要有证据!” 说罢,故作气鼓鼓地坐到了一旁,李昭皱皱眉,冲廖老板说道:“那你想怎么办?” 廖老板想了想,说道:“原来说好的价格减半!” |
李昭怒目一瞪,冷笑道:“哼!可能吗?这文物虽说破了,但是并没有坏,漫天杀价,廖老板,咱们合作这么久,我不发火,你当我李某人没脾气,是吧?!” 廖老板一听更是怒火噌噌地往上冒,怒道:“你他娘告诉我,处女和站街卖的能不能是一个价儿,你要真给我个雏儿,我他娘绝不二话,可是你给我烂的,我给你一半价儿,还是给足了你面子,不要不识抬举!” 李昭也毫不客气,说道:“你别忘了,这一趟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看看的,你说过就是出事儿,也绝无二话,怎么?现在出事儿了,你开始反悔了?你的契约精神呢?!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 廖老板死死地看着李昭,半晌儿,说道:“行呀!如果你要这么说,我认栽,但是咱们就是一锤子买卖,从此,生意绝了!” 李昭眉头锁的更紧了,他说道:“原价少两成!我认了!” 原本转身离去的廖老板站住了身子,只是片刻,说道:“少四成!算我晦气!” 李昭想都没想,说道:“各退一步,原价少三成!那个金钗依然算搭给你的!以后还会有生意,我优先考虑你!” 廖老板转过身,看了看李昭,又看了看我们周围的人,沉吟半晌,说道:“行!就当老子出门被狗咬了一口!明天老子去烧香!” 李昭松了一口气,正要招呼人收拾,我一丢烟屁股,说道:“廖老板的事儿结了,我的还没完!” |
好了!~今天的更新到这里了!~祝福各位好朋友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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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先和罗璇已走到了我身侧,手里掂着几个石块,众人都看向了我们,我一边慢慢地走向了炼丹炉一边说道:“玩命的事儿,哥几个可是连个不字都没说,临了了,你李昭一个屎盆子扣上来,小爷我今天就是不爽!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这文物我给你丢下去!” 说罢,一把按在了炼丹炉旁边,小先和罗璇拿着石头一人站在我之前,一人站在了炼丹炉旁边,炼丹炉也只是离开盗洞不足半米,我相信,我即便推不动,飞起一脚,也能把这几百公斤的大家伙弄倒在地。 李昭本就是在怒火中,听我这么一闹腾,腾地从腰间一把抽出一支枪对准了我们,他怒道:“珉儿!你推一下,试试!我让你们三个都给我死在下面!” 我见到枪的那一刻,也只是心头颤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我怒道:“你开枪试试!大爷的!李昭!下面死的有!也不差小爷一个!你开枪啊!” 我笃定李昭当着廖老板的面不敢动刀动枪的,因为做生意的谁都不愿意和杀人犯合作,李昭也同样不愿意自己杀人被廖老板等人落下把柄,因为一旦开枪,廖老板会以此为要挟,这一趟买卖廖老板很可能一毛钱都不用花,这就是生意人的本质,李昭也同样是个生意人。 廖老板这个时候出来做了回和事老儿,他忙拦下了李昭手里的枪,说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李昭兄弟啊!也的确是你的不对!没有证据乱怀疑人,我要是这位小老弟!也会生气!” |
此时的廖老板明显是有点坐看好戏的味道,李昭盯着我半晌,我们四目相对,他突然狠狠地放下枪,也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道:“这个事儿你想怎么样?” 我说道:“简单!先道个歉来听听!” 李昭楞了一下,说道:“就这么简单?” 我说道:“你不道歉,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诚意!” 李昭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很快说道:“对不起!” 我一把放开了炼丹炉,走到李昭跟前,在他脸上拍了拍,说道:“很好嘛!” 李昭显然没料到我会去拍他的脸,急忙后退一步,再次摸向了身后别着的枪,我笑着说:“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李昭啊!你还是赔钱吧!” 李昭见我转身,手也松了下来,他憋着怒火说道:“你要多少?” 我举起三只手指头,廖老板看到了,迫不及待试探地问道:“三万?” 我笑着对廖老板说道:“差远了!” 李昭从牙缝里蹦出了三个字,说道:“三!十!万!” 我放下手,满意地点点头,李昭沉吟半晌,说道:“好!我就给你三十万!珉儿啊!有命赚也要有命花才行!” 我根本不理他,转身对廖老板说道:“廖老板那,这个人我不太信得过,不过,我信得过你,你看这样好不,哥几个帮你把宝贝抬上车,你到市区给我转个三十万,剩下的你从给李昭的费用里扣,如何?” 廖老板一听,为难地看向了李昭,我恐多生些意外,急忙说道:“怎么?李昭,你不会没有契约精神吧?” |
李昭不知是想通了还是咋滴,冷笑着说道:“哪里啊!有钱大家一起赚,我们之前说好的,廖老板要是方便的话,我没意见啊!” 我转头看向廖老板,廖老板思量了几秒,说道:“我钱早准备好了!没问题!” 麻烦来了 处理盗洞的手法简单粗暴,李昭带来的炸药放在两米之上,一阵轻微的晃动之后,整个盗洞塌陷了,我们从附近的坟头上弄了些土填平后,还丢了一些草棵子,明年之后,上面必然长出野草,任何痕迹将不再证明我们曾经来过这里。当然除了……. 李昭对那四公里的搬运办法果然早就思量好了,他先用保鲜膜将炼丹炉细细地裹了起来,又随身带着几个充气包,最初他和廖老板背着的钢结构,正可以组成一个小平台车,下方有万向轮,李昭用黄色的胶带将充气包与炼丹炉贴了个结结实实,从外面根本看不出这是个文物,只当是一些设备,他在小平台上铺了一层填充物后将炼丹炉固定在小平台上,之后将小平台车移动到了小道儿上。这么一放,奇迹出现了,小平台车的间距正好卡在小道儿台阶两旁的过水槽上,四个人扶住炼丹炉,一步一步地朝着车那边走。 费了些心,但是不费什么力气,竟然真的走完了那四公里。不得不说李昭准备工作的充分和应地制宜的聪明。只是这聪明没用到正途啊! 不过在推小平台车的过程中,我仔细打量了这一大片坟地,比昨晚看到的还要大些,老坟区和新坟区界限并不明显,似乎只要有空地就会有坟头儿。一马平川的道儿,所修的这条小路正好从中插过,只有那个道教坟会显得略微高出一点点,不细看并不明显。看来这里从古到现在已经成了众人约定俗成的安葬之地,似乎地还够用,也就无人来打扰这里。 |
那最后的疑问就是为何那个道教坟里会有那么大的积水,这片坟区看似有不少植被,实际上并没有达到多得能够去汇集地下水的,而晚上我们一到这里,没做任何耽误就下了坟,也没顾上看什么风水格局,下到坟里也只看到了壁画、烂泥积水和被盗光的空坟头,想这样做出判断的可能性很低。 所以,我大胆猜测一下,作为道教的墓主人,其实,他肯定是布置了风水阵法,可能在后来的村民认为墓主人是神而不是人,与神葬在一起,不论是对家人还是对死去的人,想来应该是不错的。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葬在了这里,直到若干年后,大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非要全部葬在这里,只是这里坟多,而这个道教坟也就被遗忘在了历史的车轮里。可是坟越来越多,原本的阵法不足以支撑这么多坟,另外坟越来越多,早就把原本的阵法破坏的面目全非,又是若干年后,坟内的阵法已然扭曲失效,时至今日,在我看来,很可能还有一个阵眼能够运转,多半是水属性的阵眼,或者是土属性的阵眼反噬导致的。 我再次回头远远望着那片土丘,没有墓碑,一百年内,因为这坟被打开过了,细菌和现代空气已经侵入,浮雕上会慢慢长出青苔,之后变成一堆布满小孔的岩石,再过百年不到,里外的压强不同,看似微小的差距,却是致命的,再加上烂泥和水的侵蚀,坟会塌方,所有的一切会彻底地掩埋,归于大地,归于虚无,但是我还是给墓主人留下了最关键的扣碗棺,这是唯一能证明墓主人是谁的关键。或许这百年内,国家的专家能发现这里,打开之后,留给国家一个惊人的发现、一份绚丽的瑰宝。对不起!打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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