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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金家饭》天涯文学连载中[第10页] |
作者:無用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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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张策坐在飞机上,看着自己远离地面,慢慢的离开了北京。重重的把头仰在座椅靠背上,回想着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一切。又看看自己周围的人们,他感到,其实有的时候无知是一种快乐。就像小的时候,人们经常会因为一点小事,笑的肚皮疼,或者根本停不下来,简直要断了气。可是现在,长大了,知道的事情多了,这种大笑的时候却没有了。 能够记得起来的,就是前些年,他在深圳商场门口,正在接电话,看到一个人,手里拿着汉堡包,边吃边看手机,前面有个井盖,好像没盖好,这个人半条腿插进了井里,手机摔的飞了出去,但是汉堡包依然在手中拿着。那个场景搞笑极了,张策当时笑得听不下来,不得已把电话都挂断了。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又没那么可笑,但,这种感觉已经消失好久了。人越长大,快乐的标准越高,可见福报就越低。 他记得最早的时候,师父跟他说过,一个人的福报,其实是跟要求成反比的。你要求的越低,说明自己的福报越大。比如一个人最喜欢吃的就是咸菜,试想,这个人的要求该有多容易满足啊,对他来说可以得到想要的东西的几率该有多大啊,走到哪里,赚一点点钱就足够了。所以说这个人的福报是存在于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 而当人们的要求越高,喜欢的资源越是稀少,说明他的福报就越小,他要用更多的东西去换取这能够满足自己的东西。这就造成了现在人的不乐。 想着想着,他昏睡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策觉得好冷,可能是飞机里面的冷气开的过大,他按亮了召唤灯。空中小姐走了过来。 “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我想要个毯子”张策说,其实近几年,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阳气不足,比同龄人怕冷,怕风。这经常让他想起古时候有个易学名人邵康节,因为窥探天机过重,出门的车上都要捂的严严实实的,就怕风进来。 打卦算命,对自己的损伤是外人看不到的,很多人都觉得不就是说几句话的事嘛,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不单单是说话的事,更是代天言事,每句话都贵如万金。 “好的先生,您稍等。”空中小姐说完,递给了张策一条毛毯。 毛毯从隔壁作为的一个老太太小桌板上面划过,张策一眼看到了老太太看的报纸,标题写着“证监会向场外配资开刀:杠杆资金危险了” “阿姨,您这报纸能借我看看吗?”张策问道 “可以啊”老太太看了张策一眼,点点头 张策接过报纸,经济版头条的大横幅就是这个标题。时间是2015年5月25日。瞬间,他有了很不好的预感,他盼望着飞机早点降落,盼望着赶紧见到自己的郭大哥。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几个小时的飞行,虽然不长,但是张策已经焦躁不安。下了飞机,拎着行李,出了出口,郭瑞宽厚的身体在人群中显得很明显。 “这呢兄弟”郭瑞喊 张策冲着他招手,走过去,两人见面互相亲切的拥抱“你这走的时间也太长了”郭瑞说 “这还一堆事呢”张策说着,旁边郭瑞的秘书过来接过张策的行李俩人上了车。 “新闻你看了吗?”路上张策问 “你说哪条?”张策抽冷子这么一问,把郭总问的没头没脑的 “证监会清理场外配资的事” “哦哦,看了啊,国家不会的,都是走个形式。再说了,就算是清理对我这个也没什么影响,咱们的配资形式,账户还是安全的。”郭总说 “恩”张策没过多的说,保留自己意见不与人争始终是他的原则。 深圳还好,没有北京堵车,很快到了酒店,两个人来到房间,张策烧上水,从行李箱里拿出茶壶茶杯,两个人坐下来。 “哥,你给我讲讲你说的事”张策最关心的还是眼前这个大哥的配资。 “协议你也看了,基本上问题不大,这个我不说你也懂,目前做的还可以,前几天5.28大跌了一下,不过这两天就收回来了,基本上闹了个平平。” “你配的是1:3总金额就是2个亿,每个月的利息都要200万,何况说协议写的很清楚,两个月就要给人家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也就是说,这两个月结束,你要给人家7500万回去。当然,如果是两个亿赚2500万很容易,可是现在大盘这个点位,再加上证监会又要清理场外配资,我担心你这事风险大于收益啊!”张策很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所以我才问老弟你啊” “如果真是问我,我都不会让你去做这个事情。现在你配资也配了,协议也签了,木已成舟,问我又怎么样呢?” “这样,你就帮我看看,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企业能不能帮我托单就行。” “我帮你看了,托单是肯定可以帮你的。但是有前提的。” “前提?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人在什么都好办。” “谁在?老弟,你这说的太含糊了。”郭总听的云里雾里 “这话不能说透,能不能搞清楚就看你自己了。但是你这次做的真是太过于冒险了。”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家你看看我,看看你,尤其是张策和魏总两个人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张策通过今天看到的躺在床上白头翁的同伙,他突然之间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事,也好像抓住了一些东西,他扭过头来跟白头翁说“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原因吧”? 白头翁摇头说“我们已经有两个人变成这样了,如果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早就把它解决了。不过我怀疑跟我们上一次出给这位老板的那些东西有关系,具体是怎么回事儿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您是董老爷子的高徒,我只想请你来看一看,因为我怕最后这件事儿会蔓延到现在没出事的两个人身上。” 白头翁话音刚落,躺在床上的刘洋突然之间开始呕吐起来。一直跟着白头翁的那个黑壮汉赶紧把床上躺着的刘洋扶了起来,扶着他往厕所走,到了厕所以后,他把刘洋放在便池的边上。 刘洋一刻不停的抱着坐便开始吐。可能也是由于吐的比较恶心,里边全是黑色的血水,所以黑壮汉从人群当中挤了出来,到房间的厅里出来透气。但是张策并没有从厕所当中退出来,张策反倒死死的盯着刘洋的那些呕吐物看了半天才从厕所当中低着头出来,走到魏总身边。 “你们发现了吗?他吐的并不是普通的呕吐,而是黑色的血水。这明显是入中邪了的征兆。想要救他,也想要救你们”张策顺势看了一眼白头翁和黑壮汉“你们就必须要告诉我那一批货到底出给了谁。” 能看得出来白头翁听张策这么说心理防线整个已经被击毁了,他嘴上说的什么职业操守,什么行规这一类的原则之外,自己的命仿佛更重要,他考虑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告诉你。我这批货还卖给了一位....” 刚说到这儿,就听见厕所里边咣当一声,吓了几个人一跳,大家赶紧闯进厕所。最先进门的是黑壮汉,因为他为了照顾刘洋一直站在厕所门边儿上,进去之后就听见“啊”的一声大叫,那么大个黑壮汉一屁股坐在门口,两眼发直,直勾勾的看着厕所里面。 等到张策几个人闯进厕所的时候也被当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刚才还在扒着马桶边不停呕吐的刘洋现在整个人的脑袋插进了马桶里。两只胳膊死死地背在身后,看上去就好像被人用绳子绑住了一样。已经一命呜呼了。从他整个人的姿势来看,就好像是被人用绳子绑住双手,抓住头发死死地把头按进了马桶里,活活用马桶里面的水把他憋死了一样。白头翁赶紧闯进里边儿,把刘洋从厕所里拽了出来,由于刚才刘洋的呕吐,所以整个头上全都是刘洋吐出来的黑色血水看着让人感觉无比恶心。 张策透过厕所的镜子突然之间发现厕所的角落好像有一团黑影在站着。可是转瞬即逝。他心里一惊,立刻开始在左手上不停的掐算。随即伸手拉住白头翁走出了厕所“你赶紧告诉我那一批货到底输给了谁,把他的联络方式给我。” 白头翁显然已经被刚才的场景吓坏了。饶是这位老江湖刨坟掘墓这么多年,可是刚才自己的同伴就在眼皮子底下活活被厕所马桶淹死的场景,他也是这辈子都没有想象过的。 张策见白头翁两眼发直坐在床上,已经好像植物人一样,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自己真的着急了,随即伸开两手“啪啪”就给白头翁两个耳光。 “你赶紧说到底把那批货出给谁了,把他的联络方式给我。” 你还别说张策这两巴掌还真的很好用。白头翁一下子回过了神“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你把那些货剩下的货都出给了谁,把他们的联络方式给我!”张策急得大喊 白头翁颤抖着双手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通讯录的小本子,在这个小本子上,他眼睛直勾勾的,双手哆嗦着翻到了其中一页指着一个人的名字,张策赶紧把那个小本子拿过来看了一眼,名字上写着“鸠山本”,这是个日本人的名字。后面跟着的是一排电话号码。张策拿出手机打开了照相机功能,赶紧拍了一张照片。 把本子还给了白头翁,然后在他耳边大声的喊“快离开这个房间!” 说完张策在厕所边儿拉上魏总的手,夺步出了房间。出来之后魏总在后边儿,还傻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全有着张策拽着他往前走。 张策一边走,一边回头重重的用拳头捶打魏总的肩头几下“你清醒一下,赶紧跟着我走!” 魏总直勾勾的问“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很明显,这个老总已经被一连串发生的事情惊呆了。 “是殃!” 张硕边说边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喂你好,是110吗?我这里要报警!希尔顿酒店一个人死了。我现在有急事,刚才我目睹了这个人的死亡过程,好像是病死的。我现在有急事要出门,我的身份证号是210102。你们有事可以随时找我。”张策在酒店大堂的监控下面打完了电话。 “你这是干什么,你打电话报警不就把他们都出卖了吗?”魏总惊诧的看着张策 “首先,刚才看到的两个人,他们已经被恶鬼缠身了,如果不进局子,那么最后也会跟死的那个人一样下场。警察局,虽说现在不如以前了,但是毕竟还是有很强的杀气,可以压制住一阵儿恶鬼的力量。同时他们两人官鬼缠身不是官灾就是横祸,你是希望他们两个出横祸死了还是只是贪官司过几天再放出来?另外一个我必须在监控下边儿给警察局打电话,不然我们两个都难逃干系,你想一想你家的一屋子古董哪样不够判你个十年八年的?就冲你那一屋子东西,估计你这辈子也出不来了。”张策用最简短的话语向魏总解释出他这么做的原因。 魏总听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非常惊诧于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遇事冷静沉着,并且能够把玄学和现实情况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所得出的处理解决方案。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呢?”魏总已经完全没了主意 “你赶紧给家里人打电话,跟你最亲近的人说,让他把你家里面所有的东西全都藏起来。从现在情况看,我们两个的关系好像也跑不了。所以我们得赶快回去给你扎一个替身。化解你眼前的这场官灾。同时我们要赶快找到白头翁说的那个人。现在看来情况紧急,只要是跟这些东西沾边儿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白头翁和壮汉,他们两个人命硬,所以目前看还没有像躺在床上的那位那么惨,但是不出21天也会倒霉的!现在官灾来了,他们只要能进警察局,就能够延缓很长时间,给我们机会,让我们把这件事处理掉,救他们一次。”张策一边说一边拉着魏总快步往外走,同时从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李月的电话。 “小月这边出情况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快离开武汉。你带没带扎替身的东西?” “扎替身的东西我都带着呢,怎么这么着急吗”听电话那头的声音,李月已经睡熟了。 “非常着急,你赶快给我们两个租个车,我们现在离开这,明天就进山。这个事情不能拖,要立刻进行。不然我和魏总都有贪官非的危险。” “好,你们回来我就把这件事全都办妥。”李月是行内人,他非常清楚张策说“贪官非”这三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放下电话,李月坐在床上能有三四分钟,然后穿上拖鞋到洗手间,把水池的水放到最大,用力的泼了几把在脸上。一下子整个人清醒了过来。随即走到电话旁边,按了总台的服务号“喂,前台吗?我是1832房间的,你们那里有面吗?” “你好小姐,请问什么面?” “包饺子,做面条的那个面!” “您是要一碗面条吗?” “不是,我就要面粉。要5斤左右” “小姐,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东西。不好意思。” “不行,我这边着急,现在这个时间外卖超市已经关门了,我买不到,你们从厨房给我弄点上来,我给钱就好了。麻烦你帮个忙。对了,还得麻烦你们带面粉上来的时候再帮我带个盆上来,就是做饭用的盆。”李月说的很是着急。电话那头的总台一看这个客人也确实着急,也就勉强答应了。 李月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脑袋里胡乱的想了好久,她不明白为什么一直都不太赞成做替身的师兄今天要这么着急要弄,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有比做替身还要着急重要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十多分钟后,有人敲门。李月起身开门,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大塑料袋的面粉。赶紧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把面粉倒到盆里,开始和面。又过了二十几分种,她刚好把一大盆面和好,张策和魏总也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回来。两个人一进门李月劈头就问: “魏总,你体重是多少?” 魏总被问的有点发懵,但是本能的回答了一句“158斤” 李月听完也没管他,又回到洗手间,不大一会从里面拿出了一坨面,一边坐到沙发上开始捏起面人,一边问“我说师兄,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半夜三更的搞替身。” 张策坐下,从桌子上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开口开始简要的把刚才的事情跟李月简单的说了一遍,虽然他说的简单,但是李月从师兄你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已经非常严重了。自己也就加快了手上的活儿,不大一会,面人就捏了个八九不离十,然后从自己的旅行箱里拿出了青红黄白黑五种颜色的布条缠成的五个线团。只用了十几分钟,一个替身小人就做好了。 “差不多了吧?”张策问 “差不多了,一会把魏总的八字写上就行了”李月一边收好小人,一边把行李都归置好,穿上了外套。 张策看着自己的师妹还是很明白轻重缓急的,点了点头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因为李月的前期准备做的好,几个人在屋子里也就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出了酒店,开车直奔荆门。 |
第一百七十五章 从武汉到荆门大概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这对张策来说是最难熬的,他平时都是九点钟左右就要睡觉,所以这个时间已经让他两个眼皮都要变成一个了。但是由于李月在车的后排座忙着给魏总剪头发和指甲做替身的最后装藏,所以也只能是他来开车了。 替身这个东西,江湖上各门各派的做法都有所不同。大部分是烧,用火来做,这种替身多是纸扎的小人,写上生辰八字。而张策这一门派用的是奇门遁甲的方法,他们是面人加上无色布缠绕之后装藏,择取吉地埋葬的方式进行。 面代表土,代表大地。这与人身大部分的皮肤和肉是五行属土相对应。而五色布在外面缠绕固定面人,每种颜色代表着一种五行,这代表着人的一生都是被这五行所缠绕牵绊不得解脱,都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是既然是人,就已经被五行所束缚,是无法跳出的。最后用解灾人的头发,指甲和八字装进去,以此来确定这个面人是谁的替身。 接近两点钟左右,一行三人终于到了荆门附近的一个水库旁边的酒店,这时候张策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你是姓张叫张策吗?我是武汉刑侦支队的。” “你好,我是。” “今天晚上希尔顿酒店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的,当时我和另外一个朋友正好在场。” “那你现在到我们局里来一趟吧” “哎呀,警察同志,太不好意思了,我这现在正在荆门,刚到。要不这样,明天上午十点左右我这边的事情能办完,我跟我朋友一起去你们局里,你看怎么样?” “你们在荆门?干什么去了?”电话那边的警察很警觉 “哦哦,我朋友的妹妹在这边来玩,我们来跟她汇合,本来想在荆门玩几天的,现在你这边有事,那我们今天跟她见面之后,明天我们三个就一起回去武汉。”张策回答的很平和,就像跟朋友聊天一样。 “那好吧,我们这里都有你们的资料,你们跑不了知道吗?”警察显然对他们还是有些担心,但是既然已经这么远了,张策又很配合,就没再深追究。 “你放心,我们又没犯法,跑什么呀。当时的警还是我打电话报的呢。”说完,张策挂断了电话。 车已经停下了,张策回头问李月“都准备好了?” “全都准备好了” “那好,明天早上七点我们就去旁边的小山上把替身做了,然后就回武汉,现在先在这个酒店睡一宿,养养精神,我困的直恶心,太难受了。”说完张策下了车。 “张老师,你说这警察这边我们怎么办啊?”魏总有点惊慌,毕竟自己家里面还有那一地下室的古玩,真要是查出来,没有个十年八年他也出不来了。 “魏总,你放心,明天就没事了。”张策冲着魏总笑笑,又拍了拍魏总的肩膀表示安慰,就进了酒店。 |
第一百七十六章 说是一夜其实也就是几个小时,张策在头一天晚上掐算好了时间,要在第二天早上七点之前把替身做了。没办法,三个人五点钟就起床,又开了二十分钟的车,来到荆门附近的一个山脚下。李月在车里看车,张策和魏总两个人带好了应用之物,开始向山上走。 荆门的山不高,而且就像个公园一样,人工修了个盘山的石头台阶,虽然很简陋,但是也好过沿着突破往上爬要轻松。两旁的树林也是小树,并不像之前张策去过的云南苗疆等地,遮天蔽日的大树进去了辨不清方向。像这种小山,树和树之间也不密集,很容易看得清整个山势。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围着这个小山大致看了看地形,随后张策在几个有缓步平台的地方停下来,随后开始在左手上不停的掐算,算了一个又一个的地方,都不行。又四十分钟过去了,眼看就要到七点了,魏总显得很焦急 “张老师,这马上就要到七点了,怎么还没选到地方吗?” 张策回头看了一眼魏总,摇了摇头,也不搭话,继续沿着土坡的平台找地方。就在魏总跟着他嘀嘀咕咕的时候,张策突然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说完,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魏总一听终于找到了地方,明显感觉有些兴奋。 “你把那个铁桶拿过来,还有纸钱什么的都放到旁边。”张策一边说一边从后背把工兵铲拿下来放在地上。 魏总把铁桶和纸钱放在张策画圈地方的旁边,然后走过来问“下面呢?” “就是这个圈的范围,这事得你自己动手,挖个坑,够把扎的替身人放进去的深度就行。一会我先念咒和烧表文,接着我用手一指这个坑,你就把替身放进去,然后埋上它。然后开始烧纸钱,在这个铁桶里。烧完之后我们就走,记住,下山的时候千万别回头,另外我念咒之后,你不要说话,一句都不行,知道吗?”张策细致的给魏总讲解着整个过程 “听明白了。那我这就开始挖?” “嗯,挖吧”张策点头 魏总随机开始低头干活,说实话,他这么多年来在商场叱咤风云,但是很少注意自己的身体,几乎不锻炼,突然之间在这用铁锹挖坑,十几锹下来已经开始呼呼的喘着粗气了,同时两臂酸软,根本挖不动,但是怕自己牢狱之灾今天就会上身,硬挺着没办法,抢着时间在还有二十分钟七点的时候挖完了土坑。 张策示意魏总站到一边,这时的魏总已经大汗淋漓,两个胳膊就像脱了臼一样耷拉着身体的两侧。张策也顾不了这么多,站在坑前,两手掐诀,开始念咒“南无三满多摩陀南,嗡,嘟噜嘟噜,地尾,唆哈”二十一遍之后冲着土坑一指。 魏总赶紧把替身放进土坑,随后把旁边的浮土填上。接着开始烧纸钱。仪式结束之后,张策一拍他,魏总点头表示明白,二人转身快步下山。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魏总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听声音好像是自己的媳妇,他心里一惊,停下了脚步。张策在他身后一看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就有所察觉,就在魏总纲要回头的一刹那,他冲着魏总的脑袋一推,然后两个手从左右两侧把他的脑袋一夹,魏总好像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张策的意思了,接着下山的路走去。 山脚下,两个人跨过一条小溪之后,张策在后面说“可以说话和回头了” “哎呀张老师,可憋死我了。刚才吓得我都差点尿裤子,我听见我媳妇在山上喊我,我正要回头,就被你一个耳光打醒了。”魏总摸着自己刚才被张策打过的脸,明显有些发红。 |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那是幻听,是应该遇到灾祸的自己以声音的形式吸引你回去。这就是业障。其实每个人都有很多的自己,长久以来自己做的事,说的话,想的东西,都是一种惯性,这些惯性形成了一个你。而如果没有一个横力突然之间拉你出来,你就会一直被这种惯性牵引着。想要堕落不容易,想要提升一样不容易。这就是为什么人总在一个环境中,同一个轮回中不停打转的原因。”张策也没多管魏总,还是自顾自的往山下走,但是嘴上没有停,解释着刚才的情况。 “那为什么现在可以说话呢?我们还没有到车上啊?会不会有问题?”魏总听张策这么一说有点惶恐,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说话了。 “现在没事,刚才不是有一条小河吗?只要跨过了河就算是跟之前的事情隔绝了。风水上有遇水则止的说法。原因其实很简单,水是具有收藏作用的。同样,收藏进去东西就不容易出来,所以一般的人,如果死在一个四周环海的岛屿上面,这个人只能在这个岛上轮回,出不去的。或者说中国人死在了美国,那这个人是不会再回到中国投胎的,也是因为相隔大海的原因。你看邓丽君,在泰国死了之后,最后投胎也在泰国,前些日子里选秀节目的那个小孩就是了。”张策说到 “哦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刚才一跨国那条小溪,马上叫我的声音就没有了,而且我整个人都清爽很多了。张老师,你说这个替身这么好,我能不能没事就做一做,把身上这些不好的东西给送走呢?”魏总有点突发奇想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是这种东西的副作用到底有多大没人知道。” “还有副作用?”魏总有点吃惊 “当然了,你做这个东西肯定是为了要让你运气的某一个方面好起来,可是人本身是个系统,你突出了某个单一的方面那么系统一定会在那一刹那失去平衡的。就像吸了一辈子烟的人,立刻不抽烟了,身体的平衡瞬间遭到破坏,原来身体会分泌一些东西去抵抗香烟带来的副作用,一下子香烟不见了,分泌的这些东西就成了身体里多余的东西,怎么办?身体失去了平衡,这些本来保护身体的东西就成了有害的东西。好多人因为这个东西一年就得了癌症。所以佛说‘定业不可转’,他说的不是不能转,而是不可以转。改变本身是要付出代价的。” “哦哦,我好像明白了”魏总听了张策的话若有所思 “我们到了,快点上车吧”说话间两个人走到了李悦的车旁,张策拉开车门先进了车。魏总紧跟在后面。经过了今天的这次事情,魏总算是对张策彻底佩服了。简直有点奉若神明的意思。 现在我们去哪里?李月坐在副驾驶,回头看着刚拉进车门的政策。 张成的眼睛里明显开始泛起了血丝,本来就消瘦的脸此刻就越发显得憔悴。 “一宿没睡了,让我眯一会儿,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情。“张策也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马不停蹄的折腾,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让他总是感觉心力憔悴。 “张老师,我们还用不用去警局?”魏总看到张策放下车座的后一正想要睡觉,自己心里感觉还是不踏实。 “找我们再说,不找就算了,做了替身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张策深深的把头放进了座位和车门之间的空隙里把它固定好。沉沉的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的时间,张策感觉自己的脖子疼的厉害,就慢慢苏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看魏总和副驾驶上也睡得很香的李月。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如果从佛家的角度来看,每个人都各自有自己的因果,现在应该承担的,或者说现在自己遇到的事情都是自己定数当中应该见到的。郭瑞也好,魏总也好,还有这几年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情都好好像每一件事情都跟自己没有什么直接性的特别大关系。却又被某种力量把自己裹挟进来。她轻轻地推开车门,缓慢的关上看着已经逐渐落下的夕阳。还有陪着魏总一起去做替身的那座山。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放下身边的所有事情,就此离开。 |
第178章 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肩膀,张策收起思绪,回过头来,见到李月那无邪的笑容“想什么呢师兄?” “月儿,你觉得我们做的这些事情有意义吗?”张策把头转过去,依然看着夕阳 “没有什么有意义没意义的,好玩而已”李悦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皮套,低下头手里边忙活着给自己扎了一个马尾辫。 “我总觉着自己这么多年干的事情是过多介入了别人的因果,又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没有意义,再往深了想,我竟然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张策挠了挠头,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悟道人生吧”李越往前上了半步,跟张策肩并肩的站在公路旁看着那逐渐逝去光辉的太阳。 “你说什么?”棕色有点惊讶的看着自己这个师妹 “我说活着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悟道人生吧。”李月没有回过头,依然目视前方。 “也许吧,也许活着本身是没有目的,也许活着本身就是目的。等我把车上睡的着为这件事情了了,我想离开子怡的公司,在泰国找一个小岛,买个别墅好好的住下。可以开个民宿。平时的时候炒炒股票,赚一点生活费也就够了。没准儿还能再找个老婆,生个孩子。”张策弯下腰,随手捡起路边的一块石子,扔下了深深的悬崖,边说便笑了起来,好像自己已经身处在碧海蓝天的岛上周围一群孩子在嬉笑打闹。 “行啊,到时候我去给你当服务员。但是泰国那个地方不好,我这阴阳眼每天见到的鬼比见到的人都多,到时候你这个民宿住的估计都不是人来找你的,都是鬼了,那个时候你依然是要忙,只不过现在是忙的活人的事儿,那个时候还要忙着帮死人帮忙。”说完李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确实两人听见有车门砰的一声响,他们回过头。魏总也醒了,从车上刚下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整个人用手趴在车上,来回的扭动自己的身体。看样子在车里边蜷缩着睡觉,也不是很舒服。 “你啊还是先把这件事了了吧”李月冲着魏总的方向,对着张策努了努嘴。 张策也无奈的笑一笑,拍了李月一下,两个人朝着魏总的方向走了过去。 “魏总,我们该走了”张策说 “好的,去哪儿啊” “回你家”张策也没有多跟魏总说什么,拉开了车门,钻进了车厢。 |
第179章 说来也怪几个人在飞机场买飞机票,过安检,没有任何的阻拦。即使是在张册报了警之后依然如此。魏总在心里不由得暗暗赞叹,做替身的效果。 下了飞机张策跟魏总说:”你先回家,把你地下室的那些东西就是从白头翁那里淘来的那一层东西都拍成照片,然后明天我们在我住的酒店集合。“ 张策打车带着李悦先回了酒店。武汉这一次的行程给她也累坏了。到了酒店睡一觉,又赶快直奔郭瑞的房间。几天没有看股市,已经跌得一塌糊涂了。连续两周左右的时间,千股跌停。很多股票已经杀掉了将近50%左右的空间。由于大批量的基金都是杠杆买入,在国家去杠杆的背景之下。一路杀跌,想卖都卖不出来。郭瑞这时已经没了,四五月份时候的意气风发。眼窝上厕,在张策推开房间门的一刹那,满屋子烟雾缭绕。郭瑞坐在大大的玻璃窗前。看着深圳的街道。那背影让张策感觉一下子他老了很多。 “哥我回来了” 郭睿听到这一声哥,就好像听见了来自天堂的呼唤。从背影就能看得出来,整个一个人好像灵魂重新回到了身体当中。肩膀一抖几乎是从座子上跳了起来。 “策呀,你再不回来,哥哥就要从这楼上跳下去了”郭瑞说这句话的时候,绝对不是虚情假意透过屋子里的阳光几乎可以看到,他的双眼当中是含着泪的。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张彻看着自己的大哥这个样子也有些心疼。 “我们有三个账户被平仓了,其他的还能够再坚持一个跌停的空间”说这话的时候,郭锐有气无力。张策当然知道被平仓是什么概念,就是自己的本金由于加了杠杆已经全部赔了。 “这下好啊,老弟,你回来了,赶紧给哥出出主意吧。说实话我都顶不住了,好几次都想从这里跳下去” “哥你别着急,明天就会有一个反弹,连续几天大概反弹30%左右,当然我知道,即使这样你也是亏损的,不过总比过一阵子再下跌的时候好,所以听我的,如果反弹了之后一定要全部都出来,千万不要再进去了”张策死死的盯着郭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在跟他说,他知道这个大哥现在已经杀红眼了,很有可能反弹30%,看着自己亏损的账户也不会出来。但是他一定要说这些话。 “弟弟呀,别说30%了,就算是反弹15%我都会出来的,现在是卖都卖不出来呀。” “那就好,只要有反弹你就一定要出来,我现在帮你出去找钱,明天还要走,你就按照我说的办就行了。千万别有什么幻想。” “好老弟,我这一次一定听你的”郭瑞这一次是下定决心要听张策的了。两人在办公室又聊了一个多小时,张策看了一下手表,发现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就急匆匆的跟国瑞告别,回到了酒店。 推开房门发现李悦倒是没心没肺的,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他坐在了自己的茶盘前,烧了壶开水刚要把水送进嘴里。手机微信就响了。不如拿起手机,连续发过来了二十张左右的图片。信息都是从魏总的手机发过来的。张生小心翼翼的把每张图片都接收了原图,然后保存在手机当中。 随后他又重相册当中调取出来当时拍的白头翁那个通讯录里面的联系方式,联系人姓名上写着鸠山本。张策看着这个名字,想了很久。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 “喂大哥你好,对,是我小张。您最近身体怎么样?工作忙吗?我有一件个人的事想求您帮忙,不知道您那边方便不方便?对是这样的,我想查一个人,但是我现在只有他的名字和手机号码。这个人是个日本人,不知道怎么样?实在太感谢了,那我现在把他的手机号码和姓名发给您,我就顶等您的信儿了。谢谢,那您先忙!”挂断电话。张策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立刻看向了李乐躺着的沙发。发现李月瞪着他那一双阴阳眼。死死地盯着自己。 “小月你有病吗?你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睛很吓人吗?”说实话李月现在的眼睛真的确实挺吓人的,刚才回头看见他死死盯着自己的时候,心里边确实是一惊。 “你给谁打电话呢?这么神神秘秘的?还能查日本人。”李月现在根本都不关心自己的眼睛,在别人的心中是什么样子的?她只对自己关心的事情感兴趣。 “一个国安局的领导,我刚才想了一下,鸠山本是个日本人,他只要入境就一定在国家安全部备案,如果再加上他的手机号码和他来回的通信记录,通过公安局就一定能够查得出他的背景。”张策喝了口已经半凉的茶水,随即把剩下的半杯重新倒回到茶盘里,又倒上了开水,准备喝下一杯热的。 “怎么自己喝呢?给我倒一杯!”李乐也不管那么多,从沙发上直接跳到了张策的旁边。一把抢过了张策手中刚泡完的茶水。咕嘟一口,喝进了嘴里。张策也是万般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小师妹。两个人嬉笑打闹了半天。突然之间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几个字“国安厅刘书记” |
第180章 “喂,是小张吗”电话那边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大哥你好是我。” “你刚才给我资料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叫鸠山本。因为出入境记录里边没有这个名字。而且我刚才按照你给我的那个手机号码查了一下通话记录。我这边搞专门技术的小孩儿跟我说,他的电话只打过一个号码。我已经把通话记录的时间传到你的手机信箱里面了。其他多余的资料我们都没有发现,不过我们搞侦查的同志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通过对这个人的通话记录在后台用大数据分析,电脑告诉我们这个人的通话记录,有一些规律性的东西。第一就是它只在几个月前跟通话记录里边的那个手机通过话,两边的手机定位分别是在湖北省武汉市附近,而鸠山本的手机号则是在黑龙江一个叫十八站的农场附近出现。第二个规律,电脑体现出来的是所有的通话都是在晚上九点钟之后到凌晨四点钟之前。当然了,这也有可能跟这个人的作息习惯有关,但是毕竟后台数据分析出来了这个特征,所以说我就想着跟你说一下。由于他这个手机号比较单纯,联系的个体也只有一个人,所以说能够分析出来的数据也只有这么多。” “好的大哥,实在是非常感谢你,有这么多信息就已经足够了。”张策不由得往前探了探身子,好像对面坐的这个人,他在鞠躬表示感谢。 “老弟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遇到麻烦了也别见外,都是自家兄弟。”双方又客气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放下电话,张策陷入了沉思。这个电话通话记录简单,这是他以前就已经想到了的,因为做这一行进行买卖的,通常用的都是太空卡绝对不会用自己手机号码的,不然非常容易被查出来。但是刚才刘书记给他来的这通电话,其实已经向他透露出了两点特别重要的信息七一就是这个人经常活动在黑龙江附近。第二就是这个人的活动时间非常蹊跷。 张策隐隐的开始,有了更加不祥的预感,扪心自问,在刘书记打通这通电话之前,他还抱着一种幻想就是购买这一坑东西的上一个买家,只是简简单单的古玩收藏者,而不是有什么别有用心的目的,可是从刘书记的话语当中可以知道这个人的行动诡秘。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古董收藏者。 怎么办?现在事情好像又陷入了僵局,根本找不到这个人。嗯,眼看着魏总妻子的病越来越重,可能再也拖不了几天了。嗯,他目前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魏总手里边儿的六丁六甲神将。张策深深的知道,这个神将只要不出面,那个人再坏的心肠也翻不起大浪。可是总不能就这么放任着魏总的妻子被恶鬼缠身,直至惨死身亡。 “师兄,你想什么呢?来电话怎么说的”李月在旁边看着张策愣愣的发呆,他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嗯,张策把刚才刘书记给他说的情况跟李月讲了一下。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困惑,说出了现在已经好像走进了死胡同,不知道怎么往下进行了。 “要我说呀,你就是脑子动的太多,想得太乱了,这有什么不知道怎么进行的呀,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让魏总出钱,我们飞回黑龙江就好了呀,刚才那个什么书记不是也说了吗?18站只不过是一个林场,非常小的,到了那里一定会有线索的”李悦一边说一边打开了一袋儿开心果扔在了嘴里。 对呀,张策心想,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看来有些时候真的就是自己被自己的逻辑给障碍住了,佛家所说的所知障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吧,他回头看了一看那双可怕眼睛的李月发现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师妹,关键时刻说出来的话,还真有一语点醒梦中人的作用。 “师妹啊,你说的太对了,就这么办,我现在就给魏总打电话”张策拨通了魏总的手机号,给他简要介绍了一下情况,魏总在电话那边多里哆嗦的说经过,上一次跟着张策他们一起走,已经走得怕了,不想再跟张策他们一起去了。所有的费用他都包了,而且在给张策他们一张银行卡里边有钱什么吃穿住用啊,还有需要的资金,他都会往这张卡里边打。 张策想了想便答应了,说实话,第一他不差这么点钱,第二真的如果让魏总再一次跟着去,还不知道出现什么麻烦呢。到时候他还得分出精力来照顾魏总,反倒束手束脚。 魏总挂断了电话之后,双侧跟李月两个人出去吃了口饭,回来的时候正碰见魏总的司机在楼下大堂等着张策司机笑嘻嘻的哈着腰走过来,跟张策和李乐分别握了手,然后毕恭毕敬的递上了一张招商银行的金卡。打过招呼就开着车飞一般的走了。 当天晚上李悦帮着订了两张飞去哈尔滨的机票,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带足了川资路费应用之物。每人拎了两大箱子,直奔哈尔滨。 |
第181章 十八站那个地方,离哈尔滨的路程还有很远,从哈尔滨张策和李月两人,没有停歇,而是直接转到了火车站,买了两张火车票,火车没有动,车直接到地方,所以先到了一个叫加格达奇的小城市,加格达奇是一个地级市,只有三条主街,中间被一条火车道隔开,把这个小城分成了两半儿,小城没有很高的街楼房,最高的建筑也只有四五成,大多数都是平房。 火车到站,已经是傍晚时分,没有车,再往北行驶,一间旅店住下,当地没有很好的酒店,躺在床上,张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来回在床上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突然之间坐下来,打开了旅店的灯,房间很小,只放得下一张床,一个热水壶,还有洗脸用的洗脸盆,典型的小镇旅社,他从包里翻出了一个黑色的布袋,这个布袋是两头用绳子抽的,可以收口。 张策打开布袋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签筒,也就半扎长左右,里面有12根签,透过旅店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每根竹签上都写着一句话“造化天机泄未然”这是他师傅在世时经常念叨的一句话。他盘起双腿,小心翼翼的,我整个签筒拿出来,然后双手合十,在胸前来回不停的晃,整个签筒里面的十二根签筹全部打乱,然后,看准了一根抽了出来,签筹的最下面写着“酉”。张策看了一眼之后,把签筹重新扔回到桶子里,随后,伸出左手,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上来回的掐算着,正在这时,透过旅社房间,门与地面之间的空隙,张策发现门外有一个黑影,一直站在那里。从自己坐在床上的角度,明显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两条腿的影子。 张策回想了一下,好像这个影子一直都在自己的门口,只是刚才没有注意,他从床上想要蹑手蹑脚的下来,可是,这种小镇的床,都很老旧,只要他一动,床铺就发出了吱嘎的声音,他赶紧向着门缝那个方向去看,还好那两条腿的影子没有动。 他有意的没有穿上拖鞋,而是光着脚,轻轻的走向门口,轻轻的,喘了一下气,猛的拉开了房门,眼前的场景让他大吃一惊。整个走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却发现,依然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睡得太晚,这几天折腾的有点眼花吧” 张策这么安慰自己,重新关上了房门,锁好了锁,可是就在关上的一刹那,他发现,从门缝透进来的光,依然有两条腿的影子,这让他不禁毛骨悚然起来。首先一点,他敢肯定,这不是鬼,鬼是没有影子的,但是这种事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光头影子不见人,比鬼还吓人。 张策再一次拉开了房门,走廊上依然空荡荡的,超市走出的屋子,赶紧回身带上了房门,到隔壁李月住的房间,急促的敲门“月,月,开门” “什么事儿啊?大半夜的” 李月在屋里不高兴的说。 “赶紧让我进去” “你等着,着什么急,半夜三更敲女孩的房门,你还敲出礼来了?” “哎呀,姑奶奶你快一点儿吧,赶紧让我进去,我有事儿,”张策略显着急, “来了来了” 李悦拉开房门的一刹那,张策夺门而入,差点儿把李月撞一个跟头 “我说你今天犯什么病了?是疯了是啥?进我房间,至于这样吗?”李月老大不高兴 “赶紧把灯打着” 张策边说边用手摸着墙边儿上的开关 |
第182章 张策,慌慌张张的进了李月的房间,摸索着开了灯。 李悦眯着眼一时还无法适应屋内的灯光,不耐烦的说“大半夜的,你这是干什么?” 张策喘着粗气对李悦紧着鼻子说:“你跟我去看看!“ “看什么呀?这大晚上的有什么好看的?“李悦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看了一眼张策,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吓得不敢说话…… “你干嘛?“张策看着李悦惊恐的表情,也有点慌了。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从脑袋中冒了出来,是不是刚刚的那个影子也随着自己跟了过来?想到这顿感后背一阵凉气,不知是否该回头看看? 再害怕毕竟是老江湖,张策强压内心的恐惧,侧着头,向后试探了一下,感觉一阵风,冷飕飕的从脖子后面吹到自己的衣服里,全是的鸡皮疙瘩都起来。奶奶的,真邪了门了今天。遇鬼也就算了,怎么偏偏遇上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影子。 “咋滴了?你别整这个死样子,赶紧告诉我,咋地了?”张策开始大声吼李月,其实就算是这么吼,他依然没有回头去看。毕竟人的头和肩膀加起来有三盏灯,晚上是给人驱邪的,回了头,火就灭了。 见李月依然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张策一点点的恢复了冷静。他想自己这个师妹什么没见过,一双阴阳眼再加上蛊婆的传承,再恐怖的鬼也是当成高富帅了,如今能做到让她如此吃惊,一定不是鬼怪。 旅顺了这个逻辑,自燃也就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他转身而不是扭头,定睛一看。 果然不出自己的意料,确实是刚刚的影子跟了过来,但是吓人的是,影子还是刚刚的影子,可是在影子的下面却隐约的多出了一双人的脚。那人脚的影子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房间的门口,张策也傻了,说经历也不少,见的也不少,这样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想用逻辑解释这个情况,也不相信看到的东西,但是这件事却真真切切的就在眼前。 他眼睛没有离开那双脚和影子,嘴上问“你看到了吗?” 可是张策没有等来李月的回答,边上的小师妹一把推开张策关上门,随即将一个符贴在了门上,屋里光线很强,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道符的符胆写着一个大大的云纹“破”字。李月贴上符的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天地既判,五雷初分,三元幽列,八卦成形....”并快速的将另外一张符贴在了张策身上…… 张策一头雾水的看了一眼小师妹,这套符咒自己没有听说过,想来应该是师叔的独门,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符,本想着看看自己身上符,可是去发现身上少了点东西,顿时瘫坐在了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
第183章 “脚,我的脚呢?师妹,我没看错吧?”张策非常惊讶的看看自己又看看李月,来回不停的,翻来覆去的看。只见自己原本是双脚的位置上一团黑气。看上去就像双脚不见了一样。 “没看错”李月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给他解释。在给张策的身上贴了符之后,从箱子里拿出了三袋咸盐。在床边画了一个大大的六角星,每个角上分别有用盐写了一道符。 “师兄你快进来”李月指着六角形的中间位置。 张策现在完全不知道状况,只能听着李月的话迈着占尽了六角形的中间位置。你也不管其他的,又从自己的背囊里拿出了一瓶红色的液体。张策一看这个简直太清楚了。黑狗血。只见李月手里毫无半点停顿之处。拿出黑狗血后打开瓶盖后泼向张策的双脚腰部以及头部。 随后摆手示意张策坐下。又从包里拿出一道符,在西北方位焚化口中念道“睁眼悟,闭眼悟,北方真武开明路,东也路,西也路,神君示人青天路,吾奉南斗六星北斗七星'急急如律令” 张策眯缝着被黑狗血临时的双眼,看着师妹,他现在根本都不关心师妹念的是什么,最关心的是自己的脚到底是怎么回事。 再看李悦瞪大了他那双不同颜色的眼睛。从随身携带的机车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是透明的,但是透过瓶子可以看见里边是一瓶黑色的液体,隐约还能看见,好像是有一条蛇之类的东西。她打开瓶盖,拿出了一根非常细的银针。把银针的尖沾在这个玻璃瓶里的黑色液体上。就在礼乐深圳人真进入瓶子的时候,张策看见瓶子里的蛇好像动了那一只黑色的头不停的在往外钻。并在瓶口吐着信子。地上来回晃动的烛光映在李月别样的脸上,再加上吐着信子的黑舌头。突然是张策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由得打起寒战。 张策心想下一回如果没有什么事了,可得把李月叫过来冷静下来,好好的说一说,他想不到自己的师妹已经玩起了这么邪的东西。可是现在理智告诉他,还是别多说话了,毕竟师妹是在用这个东西来救自己。 李乐在玻璃瓶中的液体上站完了银针之后。绕过由食盐画成了的六角星,走近张策一把聊起了张策腿上的裤子。张策的脚依然被一团黑色的气笼罩着,但是从脚脖子往上,在小腿处却没有什么变化,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套黑色的气在逐渐向上侵蚀。李乐摸到了张策腿上的三阴交穴。用银针不断的在他的三阴交穴上来回的抽插,扎的张策,嗷嗷直叫。眼看着从三阴交穴的位置不停的向外流血。嗯腿上的血和刚才李悦撒向张策的黑狗血慢慢的融合在一起,流向那一团不断向上侵蚀的黑气。转瞬间黑气逐渐消失。张策的脚又清晰可见了。 这是张策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的回头发现在门口的黑影还有那双脚已经不见了。 “师妹,这是什么情况”张策问 “嘘别说话。”李月轻声对张策说后,从那个罐子里最初的那条黑色的蛇。把蛇放在张策的腿上。这条身上沾满了粘液,却又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色游走在张策的腿上,并在张策的脚上来回的穿爬。随即蛇从张册的左脚大拇指游向地面。并吐着信子,慢慢的向着房门外游去。 “师兄赶快站起来,跟着它”李月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张策也不多做声紧跟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前面有走的这条小黑蛇。两人打开了房门走出房间。 |
第184章 这间旅店是一个非常老的老楼,看样子最早也是建于七八十年代,最高的楼层只有三楼,两人住的是二楼,地板都是木质结构,脚踩上去吱嘎吱嘎作响。整个楼道不长,也就十几米的距离,棚顶的灯,都是那种,大圆的黄色灯泡,由于时间比较久,有的灯泡,还不是很亮,所以整个走廊显得有些灰暗。 像这样的小镇,到了七点多钟,晚上就已经没有人了,街上一片死寂,就显得旅社当中那条小黑蛇在地板上来回摩擦的声音更加的大,加上黑蛇嘶嘶的吐着信子,让人听起来,就一阵阵的后背发凉。 到了走廊尽头的203房间,黑车停住了身体,扬起了三角形的黑色头,左顾右盼起来。 “什么情况”张策问 李月看了张策一眼小声的回答“一般的蛇,发现目标都是靠眼睛前面的那个热量感应,这条小黑不一样,他感应的是邪气。而且不是一般的邪气就能打动她。都是之前他斗败了近百种毒物化成的黑水,所以可以说,他是靠吃邪气活着的。自从接了老蛊婆那边的蛊术,我就时常感觉有邪气反噬的状态,所以全靠这条小黑,吃我的邪气,平衡身体的正邪两种能量。今天放他出来,看他的样子,发现比我还邪的了。难不成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能炼成比我更邪的蛊术吗?” “比你还邪嘛?那不太可能,你瞅你那个样儿” 张策看了李乐一眼,小声的说。李月没有回话,悄悄的把左手伸向了张策的后腰,使劲的掐了一把,疼的张策两眼直流泪。 正在这时,李乐比了一个暂停的动作,又指了指前面的黑蛇。只见通体黝黑的那条黑蛇,徘徊了半天,还是把整个身体转向了203房间,然后来回的在203房间的门口不停的游走,显得很着急,想要进去的样子。 “就是这里了”李月边说边从腰上的机车腰裙里面,拿出了一柄令牌。而张策则从兜里掏出了从澳门鬼差老婆婆那里借来的法刀。要说这把法刀可是一直跟随的张策走了这么多地方,他总想找个时间还给澳门的鬼差老婆婆,自从到了北京,跟子怡见面之后,遇到的事情就是一件接着一件,并且一件事情比一件事情还有邪门儿,他都晓得这把刀,还是先留在自己身上,万一有一天,遇到过不去的事情,没准能救自己。所以每到关键时候,张策就会把这把刀带在身上。 原本李月想着上去开门,可是被张策拦了下来,招了招手,示意李月躲在自己的身后,张策想,毕竟自己是师兄,还是个男的,走在前面开门,怎么也应该是自己的事儿。谁知道一拽没有拽动,李月已经把门打开了。眼前的场景着实让人吃了一惊,就连李月这种角色,也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两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房间……. |
185 这间客房跟其他的客房完全不同,偌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其他的家具,只有在整个屋子的西南角摆放了一个禅椅,这把椅子背对着大门,屋子里没有灯光,而只是在四个角的地上分别放着了一枚蜡烛。李悦拉开房门的一刹那,由于空气的流通,带着四个角的烛火,来回的摆动。 透过昏黄的烛光可以看到墙角的那张禅椅,几个主要的地方都有磕破的痕迹,并在横梁上有一圈隐隐若现的蝌蚪文。背对着大门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身上披着一条长长的袍子,长出来的部分搭在扶手的两侧。只见这人的头发,长发过肩,看上去好像是一个女人,可是从肩宽到身形的样子却明显的告诉两个人,这是个男人。 张策跟李月互相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两人设想过打开房间里各种各样的场景。却没有料想到是这样的样子。空气死一般的宁静,两人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更能听见那条黑色的小蛇游走在房间门口的声音。此时小黑蛇吐着信子发出的嘶嘶声越来越大。他却又不再向前游动,只是在门口不停的徘徊。 “既然已经来了,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背对着两个人的那个长发人阴阴的哑着嗓子说。 听见对方出声了,张策不由得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法刀。眼见自己的师妹已经迈出了左腿,正要进房间。张策一把拉住了她,李乐回头瞪大眼睛看着张策,张策冲他摇了摇头。并示意李月低头看一看那条小黑蛇。只见黑蛇已经没有了最开始时候的兴奋。而是逐渐安静下来,倒退着游出了房间。 张策没有出声,而是轻轻地拽了一下师妹两人一蛇退回了走廊当中。 “师兄,你怎么怂了?难道我们两个还怕他不成?”李月有些气愤,觉得自己出道这么长时间,自从得了蛊术的传承,还没这么被动过。连一个回合都没打就退了下来,简直太窝火了。 “那个屋子里邪气太重,如果进去了,没准我们都会折在里面,孙子兵法写了那么多,核心就是挑能打的过的打,我们现在对对方的情况根本都不清楚,进去了还不是白白送死吗?” “那就这么算了吗?你知道刚才你中的是什么法吗?那是中阴噬,是邪灵为了壮大自己的力量专门吃修过道法人的阵法。我都没有跟你说,从进这个旅店,我就发现有问题,在一楼二楼拐角的那个楼梯间里,有特别多的阴魂。” “这么多的阴魂聚在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张策问 “我怎么能知道?反正有很多,现在怎么办?”李月问 “如果说真如你见到的那么多冤魂聚集在这里,那说明刚才屋子里的人一定不是善类,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张策咬牙说道。 “对嘛,这才是我的师兄!”李月一听要斗法,就显得特别兴奋。也不等张策把话说完,径直走向203房间。 张策在后边一把拉住了李月“你要干什么?” “不是你说要跟他干嘛?” “干什么干?呈匹夫之勇”长侧边边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拨通电话“喂,你好是110吗?我在鸿运旅社这里边有杀人案,请你们赶快过来。”说完挂断了电话。 “你,你报警?”李月差点把鼻子气歪了 “当然了,你说看到了很多的冤魂聚在一起,那一定是有凶案啊,让警察来处理比我们出面好的多,而且警察肯定能治得过刚才那个人的邪气,我们只要在这儿看好那个人,不让他逃跑就可以了”张策把手机重新放回到兜里,面上还有一些得意之色。 “我跟你在一起,可真是把师门的脸都丢尽了”李月朝着张策,吐了口吐沫。 两个人站在走廊,死死的盯着203的房门。直到楼下警察上了二楼。带头的民警问两个人“你们谁报的警?” “是我!这个203房间里边有一个很奇怪的人,而且在一楼的楼梯间,我们听到里面有声响”张策装着很无辜的样子。 带头的民警向后挥了挥手,上来了十几个警察。其中一个警察从楼下的吧台拿上来了203房间的钥匙,先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音,直接用钥匙打开了房门。随即跟着一起的十几个警察鱼贯而入进了房间。“刚才报警的那个人,你进来” 张策听见带头警察的召唤挤进人群。一进房间,他就呆呆的愣在了那里。房间里床,桌子,脸盆架,热水瓶跟自己的房间几乎摆设一模一样。而且更重要的是屋子里除了警察和司机以外没有另外的人。刚才看到的那个长发披肩的男人和诡异的禅椅,幽暗的蜡烛就这样不见了…… |
186 “月,快进来,你看一看这是什么情况?”张策揉着眼睛,向着后面的李月招手。 李乐挤进人群,站在门口,似乎也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冲着张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向楼下走。 “警察同志,那我们这样先下楼看一看楼下的楼梯间怎么样?” “行啊,那你带路,我们跟着。”带头的警察显得有些不耐烦。 张策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屋子里边没有任何的一样他挤出人群带着头跟里约两个人向一楼走去这个楼道,因为人越来越多,大家走在楼梯上,地板吱嘎吱嘎的,再加上人们的脚步声很乱,好像就没有之前那么恐怖。 一楼的墙依然是白色的楼梯间木质的门。门上的油漆时间太久而脱落了,落了灰黄色的木质本色。门的把手附近有一个大大的明锁。锁的材质是铜的锁扣是银白色的铁质的锁环。看上去这个锁头经常被人来回的打开。虽然磨损得有些破旧,但是依然很牢固。 “警察同志就是这里”张策指着门说。 “这里怎么了?”警察问。 “我听见这里面有古怪的叫声”李月从旁边答话。 “这里边就是我平时装货物的库房,除了一些杂物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人群当中挤过来一个身材大概1米68左右,有些秃顶戴着眼镜的男人。这个人穿着一套迷彩服。还有一双沾着泥土的黄胶鞋。 “老刘,你这里面不是藏人了吧?”很明显,带头的警察认识这个老板。半开玩笑半正经的对老板说。 “藏什么人呢?我家那口子你也知道,比母老虎还母老虎,简直就是母狮子,我承认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不扒了我这张皮呀”说完挠了挠脑袋,旁边的警察也都跟着哈哈大笑。 “既然没藏什么人,那人家举报了报警,你就打开让人家看一看吧”带头警察指了指李悦,明显是想打开看一眼应付一下就交差了事的意思。 “行啊,但是是黑灯瞎火的,你们这来来回的进人,还要开我库房,真是影响我做生意了”老板边说,边不情愿的掏出了钥匙去开门。在钥匙拧开门锁的一刹那,一股发霉的气味从门缝里边穿了出来。大家都捂住了鼻子。只有李乐瞪大了双眼,顺着门缝往里面看。就是这一眼。吓的这个阴阳眼的小姑娘,打了个寒战,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情不自禁的向旁边抓住了张策的手。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张策,还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师妹有这样的反应。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回头看了看师妹。 “师兄让他们先走”李月冲着警察努了努嘴 “小丫头还是胆子小啊,警察同志,要不然还是你们先走吧”张策对着带头的警察说。 “好啊没问题,老刘,你先走下去,把灯打开。”说完回身推了一把老板。老板有些微微哆嗦,被警察顺势一推走在了最前面。 跟着警察,大家先后也都走进了库房。刺鼻的发霉气味儿,熏的每一个人都捂住了嘴。看上去很小的楼梯间,其实是一个地下室的缓步台。没往里面走几步就是一个斜下45度角左右的台阶,突然被老板打开了,整个楼梯间里亮了起来………… |
187 透过楼梯间里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纵身向地下室的楼梯是木制的破旧的很。就像外面二三楼楼道里的地板一样。原本是刷着红色的油漆,可是由于长年累月的来回行走尤其几乎磨得没有了颜色,露出了黄色的木质本色。 两边的墙应该是在水泥墙的基础之上直接刷的白灰,借着黄色的灯光,很多地方可以看出水泥凹凸不平的沙子,但是这强已经非常不干净了,很多地方都沾满了泥土,还有来回搬运货物时蹭掉的白灰,露出了底色的水泥色。 张策抬头看了看棚顶的灯泡灯来回的晃了几下,借着灯光可以看到墙角上很有大大的蜘蛛网。旅店老板在最前面,后边跟着的是警察,然后是张策和李乐,两个人被警察前后夹在了中间。大家向地下室走的时候没踩,在楼梯上一步都会发出滋嘎滋噶的木质相互摩擦声音。好像大家不约而同的进到了这里边之后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整个房间里气氛都很沉闷。这时候带头的警察确实有点不适应,就开起了玩笑。 “老刘你这里边霉味儿挺大呀。” “队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边天气冷,一到了入冬,就需要把菜什么的放到菜窖里,时间一长,年月也就久了,这些菜发霉也正常。”旅店老板回答着。 “那倒是,但是像你们家这么深的菜窖,整个18站的镇子里也没有几个呀!难怪刚才这两位小朋友要报案,说你这里边有问题呢” “这两位小同志肯定是误会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进来,怎么能看到里面的?不过我们心也不虚,队长,你们学校看我们就一起进来看一看”两个人正交谈的旅店的老板已经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霉味儿当中,还掺杂着一股的臭味。比刚才在楼梯上的味道还要重,大家不由得每一个人都用手捂住了鼻子。这个时候李月轻轻的拉拉张策的衣角,双侧转过头把耳朵抽筋里约的嘴“师兄,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尸臭味儿”李月小声问。 张策点了点头,没有做声,用眼睛示意李悦四周看一看。却见李月看完了之后一个劲儿的往楼梯口退。张策赶紧跟过去小声问道“怎么了?” “有死人”李跃惊诧道。 “在哪儿?”张策问 “到处都是…”李月这种角色,看到眼下的情景不由得一身寒战。 “两个小同志,你们看一看吧”带头的警察还是一脸糊弄交差的样子回头冲着李月和张策说。意思是你们两个如果没有发现其他的问题,我们就准备要收队了。 “警察同志,你们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张策也退了几步,护在了李月的身前。 “你看这里边也就这十几平米,除了柜子和杂物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整个地下室一眼就能够看到头!小同志这次玩笑开大了”旅店的老板说。 张策环顾四周,虽然李月说到处都是死人,可是在他眼界所能看到的范围内,确确实实出了杂物和一两个破柜子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只不过地下室里面的灯光比楼梯间里的灯光略显昏暗一些而已。张策走到了那个柜子跟前,拉开了柜子的门。这一次他有了在怪九指家保鲜膜包裹尸体的经验,特意让开了立柜的门。怕拉开门再从里边掉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做了一天的准备工作之后,张策用手握住了立柜的扶手,轻轻地拉开了立柜的门……… |
188 破旧的立柜原来是棕色的油漆,常年失修,又在地下室,菜窖里的缘故,两侧的折页已经都生了锈,来回拉动的时候发出滋滋的声音。在立柜门拉开的一刹那,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极其难闻的臭味。政策条件反射似的用左手捂住了鼻子,右手依然没有停拉开了门。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立柜的里边,衣柜里面漆黑一片。有两个警察过来,掏出强光手电向里面照着。看着大家的眼光,好像都有些失望,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带头的警察其实是在张策拉开门的一刹那,也是憋着一口气。非常害怕从里边扑出来什么死尸之类的。所以刚才的气氛都非常紧张,一看强光手电照射之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大家好像都松了一口气。 “小伙子,你说的死人在哪呢?”带头警察好像比老板更希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策也往立柜里边盯盯的看了很久,确确实实什么都没有。不过他有些怀疑,会不会遇到之前跟二楼遇到同样的事情,就是说大家看到的并不是眼睛真相。但是目前这个情况,他也不能拿出法刀来,在上面做什么事情。 张策回头看了看李月,李月冲着张策招了招手,张策走了过去,李月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又看了看领路下来的旅社老板。张策点了点头。告诉李月“你先上楼去” 李悦上楼走到楼梯,一半的地方不走了,靠着墙向下看着。 上次来到带头警察和旅店老板的前面。“老板,你们这儿有铁锹吗” 旅店老板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他立刻平复下来,指着墙角的位置“在那” 张策走了过去墙角那儿立了一把崭新的铁锹“老板,你这干活的家伙事儿都挺新啊” “哦哦,刚买的,之前那个刚坏”旅店老板说。 上次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拿起铁锹走到带头警察的旁边。当着带头警察的面举起了铁锹,用力的向地面砸去。只听啪的一声,夜里本身就很安静,又在这样的地下室。声音来回的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带头警察一下子抓住了张策的手腕说“你干什么?” “尸体在下面”张策回手挣脱了警察的手,举起了铁锹,第二次向下砸去。啪的一大声,铁锹砸在地上的水泥上,蹦出了很多火星。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这家旅店老板不干了。快步上前,抓住了张策的手说,这是我们家,你怎么能随便拿着铁锹来回的乱砸呢? 警察也觉着没有任何的凭证,就在人家来回的拿着铁锹砸不合适。也上了几个人,抓住了张策不让他乱动。顿时间地下室的屋子里乱作一团。张策有口莫便,不停的吵来吵去,说地的下边就有死尸。老板哭天喊地,就是不让张策动,警察也拽着组织两个人来回的撕扯。 正在这个时候听见西北角的墙上传来了几声啪啪的巨响,同时也是伴随着火星四溅。随即哗的一声,听大家听到了泥土从墙上脱落的声音。所有人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李乐拿着一把崭新的铁镐,站在一堆已经从墙上脱落的泥土跟前。显然这堆泥土是从墙上掉落下来的。但是更让人吃惊的是已经掉下地图的墙上,因为泥土的脱落露出了水泥墙里边的样子。 “死…死人”警察当中的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喊了出来 被李月砸开仅有一米多宽的墙上就露出了四五个人头,还有向外伸张的手,那些人同狰狞的表情,像是死前被急剧的痛苦而扭曲,有些胆小的警察一下子被吓得坐在了地上,就算是带头的警察,自认为见过大世面,看到眼前的情景,腿也不停的打着哆嗦… |
189 在场的人愣了半天,带头警察还是年纪长一些,第一个反应过来,回身伸手抓住了旅店老板的胳膊。旅店老板拼命的挣扎,但是立刻就被警醒过来的在场警察一起按在地上。整个地下室不大,但是已经乱作一团。旅店老板鬼哭狼嚎的叫喊声。掺杂着警察,大家一起按住旅店老板时警告的呼喊声。这是李月悄悄的到了张侧面,用眼神示意张策旁边刚才拉开的那个柜子。 两个人趁着乱走到柜子旁边“怎么了?” “你使点劲儿,我帮着你,我们两个把这个柜子向旁边挪开一点。”李乐用手指了指柜子,紧贴着的那面墙。 这份情下册也没有多问,一个手扒住柜子的侧面,另一个手使劲的推墙,借助身体和脚的蹬力,把柜子向旁边挪出了一道缝。你越是的事,他的右手刚好能够伸进去。就来回上下的在立柜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处来回不停的摸索。摸了有一会儿,突然停住了动作。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由于光线太黑张策没有看清楚。也不便多打听,就随着李月把那个东西揣进了包里。 这时就听见从楼上一个拖鞋的声音,踩着木地板噼哩噗噜的走了下来。这是一个大概40多岁的女人,身材有些臃肿,头上烫了大波浪,揉着睡眼身上穿着粉色的绒绒睡衣。定神看清楚了地下室发生的情形,自己的男人被一帮警察摁在了地上疼的龇牙咧嘴。这个女人一下就炸毛了。 “你们干什么?赶紧把人给我放开。”女人一边说一边拿着拖鞋往下冲。 两个年轻的警察从左右两侧包抄过来拦住了女人。”刘大嫂,你们家出事儿了,你就别再跟着裹乱了。大哥杀了人了。” 女人一听自己的男人杀人了,怎么也不相信。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更要往里边挤一挤,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那边旅店老板像杀猪一样被摁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喊不是自己干的。 带头警察看现场乱成这个样子。指着按住酒店老板娘的两个警察“你们两个窝囊废,赶紧的把大嫂拉上楼。其他人把刘大哥还有这两个人一起带走” 旁边又过来了一个年轻的警察“队长那现场怎么办?” “我现在就给局里打电话,让他们多派人手!小李小徐,你们两个留在这儿保护现场,剩下的人跟着我一起回局里”说完转身看了看张策和李月。 “我们两个先上去穿件衣服,马上下来,这就跟你们回警察局”张策跟带头警察说。警察表示同意,张策和李悦上楼。 两个人进了房间,张策小声问:你拿到了什么? 李乐小心翼翼的锁上了门,从兜里掏出来的一个玉环。递给张策。 这是一个有点发天青色的玉环。左右两侧分别雕刻着飞天和一条螭龙。由于年代久远雕刻凸起的边缘上了一层深黑色的沁。背面则是一排一排的云纹,由大到小,逐渐向玉环的中心排列开去。玉环中间圆孔相对来说比较大,拇指可以伸进去。看纹饰雕刻,似曾相识很眼熟。 “这是?”张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李月。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出来这个地方是整个地下室里边阴气最重的地方。这个东西的阴气就好像是这当中的黑洞,所有的阴气都聚集在这里,想逃根本逃不出,谁都无法挣脱。”李乐到床上拿起了一件衣服。好像是因为这个东西的缘故,整个屋子里有点冷 张盛摸着手里的这块玉环,感觉无数的阴寒之气从自己的手指尖渗透到整个身体。他赶快把这个玉还放在了床上。然后用黑红布袋包好。 “师兄,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阵眼”张策坐在床边,眼睛死死地盯着,黑红布袋包着的这个玉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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