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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三界穿梭流水帐[第18页] |
| 作者:御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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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监了，黑影明白我一心放在世剀身上，倒也没兴趣再跟我讲点什么了。 很多东西，不是不知道，而是只能假装不知道。 我决定回血族一趟，长子还是那么忧虑的样子。灯火通明的教堂，只有他一个人。我陪他坐在长椅上，一语不发，听着钢琴自己轻弹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长子递给我一支烟，我帮他的也点了，烟雾没有缭绕，一切清晰得就像昨日发生的。 “最近身体怎么样？”他问我。 “还好，副作用明显减少了，只有一次幻听，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还看到情景。” “没有暴力倾向？” 我摇了摇头。“离开血族，就没有了。” 长子叹了口气，“魔性这么大。” “慢慢来，一开始就知道如此漫长的，不是吗？” “你这么爱他，他心里不见得真的会珍惜。” “别说了，已经决定的事，不会再改变。” “徐鬼王，他才是我最中意的妹夫。” “现在他已经是元心的了。” 纵使我心里知道，如果我能爱上他，他一定会善待我。如果没有世剀，我一定会爱上徐鬼王，与他共渡美好生活。 “如果这不是任务呢？”长子说。 “已经分不清是不是任务了。”我摇了摇头。 “当初你要是接受那个名额，就可以脱离这一切，与徐鬼王在一起，不需要受女娲族牵制。” “我不知道何谓是非，无从分辨，我只知道，你对我好，徐鬼王也对我好，你们是我必须要保护的。至于世剀，慢慢的我确实爱上他了。” “这是畸型的爱，不是真爱！” “你懂什么是爱吗？我是你制造出来的，你用恨制造出来的！”我站起身，眼泪滑下，血族没有眼泪，而我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 故事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些真相，自己都得封印起来。若不是如今我的权限已经比世剀高，那么也不会召唤出黑影与我对话。 世剀是女娲族第四个孩子，私生子，一个刚出生就因为天生的恨而被封印的孩子，这种恨，是他的亲生父王遗传的，可以说，他才是真正的恨！而这种恨，因为与女娲族结合在一起，变得魔力十足。老妪待在他身边，一直在保护他，而我，只是血族贡献给女娲族的一个清除魔障的工具。世剀身上的魔性，一点点地转移到我身上，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真的很想毁灭自己。 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世剀在魔性大发之后，把长子当成实验品，也无法看着世剀把徐鬼王当成玩具。 我把所有的记忆封印起来，带着任务接近了世剀。故事一开始，我所说的，世剀的姐姐，其实是最疼爱世剀的，为了他，甘愿化身为女娲宫核心处理器。我身上带着的，就是他姐姐的部分记忆，而我一直称呼他姐姐为元心，那是真正的元心。 跟徐鬼王在一起的时候，不过是元心的一个小小的分身。 有时候感觉真的很累，从一开始，极度讨厌世剀，到现在慢慢地爱上他，无法自拨。我以为爱情、家庭，会慢慢地感化世剀，就怕有心人来挑起他的魔性。 看着他越来越不开心，待在研究所里，忙得没日没夜，真的很心疼。我知道他一直在克制自己，如此我已经很感动，你叫一个从小到大便没有得到过爱的人，用恨养大了自己，再慢慢地学会去原谅，去包容，去爱别人。他的一切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以至于徐鬼王到最后根本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爱上世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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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狱，许久没有见到我的囡囡快速游过来，跳到我身上。 望着囡囡，我想哭，真的很想。 “娘，不哭。”囡囡伸出小手，鱼尾轻轻在我怀里摆动。 世剀从厨房里走出来，帮老妪端着汤水。 “婆婆，夫君。”我轻声喊着他们。 “回来就好，小黑屋里一定不好受，快来喝你最喜欢的汤。胡椒炖猪小肚哦！” “谢谢婆婆，你真好。”我坐到圆桌旁边，给世剀和老妪夹菜。 饭后，帮老妪收拾了碗筷，她望着我，担忧地说：“你还是去休息下吧。” “我没事，小黑屋里只是孤独而已，没什么其他惩罚。” “那好，我要带点东西去西海看小蛋蛋，你等下一起吗？” “等下我有话要跟龙鳕说，你先自己去就好。”世剀从我背后出现，老妪点点头，表示明白。 世剀脸色不是很好，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懂得看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他不吭声，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装傻，不是故意的，却是有心的。 “你跟我到书房来。”他撂下这一句，转身就走。 我跟着他上楼，在关上书房的房门后，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窝进他怀里。 老实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么亲昵了。 “你什么时候辞职？”他突然这么问。 我早知道他会这么问了，待在研究所当个小小的员工，已经快要把他逼疯了。而我却在自己的岗位，步步高升。他开始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却知道他的一切一切。 “你是我夫君，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这样，我辞职了，黑熊精并不意外，他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处理我呢。 每天待在家里，跟老妪学做饭，学做世剀喜欢吃的一切东西，学习织毛衣，虽然世剀不穿，不过可以给小蛋蛋。我是一个特别喜欢创造的人，这一段时间，家里增加了很多新玩意，老妪明显比之前开心了，其实她也怕孤独，有我陪着她多好。 世剀每天回家，都会跟我抱怨工作问题，有时候会说自己的研究成果得到赏识，得意的样子，让我感到十分欣慰，同时，十分担忧，我就怕他野心过度膨胀，到时我又成为他牺牲的对象。在他眼里，老妪和小蛋蛋第一，事业第二，我只是帮助他圆满这一切的人而已，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 我一直以为世剀不爱我的，无论什么时候，他心里最重要的总不会是我，没关系，我习惯了，反正我的出现，也不是为了得到他的真爱，只是我有任务在身，同时享受这个爱的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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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你很冷淡。”临睡前，世剀突然从身后抱着我，冷不丁冒出这句话，让我吓了一跳。 “是你太忙了，我体贴你。” “是吗？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种体贴。” 世剀与徐鬼王，差别非常大。一个就是天生的坏胚子，一个却正气凛然。虽然我是长子制造出来的，却是他用仅剩的良知制造出来的，我一直说自己是恨生的，却长出了爱，这不是基因突变。 如果我敢说世剀是天生的坏胚子，他一定会恨死我，他最讨厌人家说他坏！因为，自打出生，他便受到不公平对待。事实上，父母的问题，关他什么事呢？亲生父亲的错，却要他来承担，养父母善心何在？ 不得不说，我确实是心疼他的，只是他好像不珍惜我的这种心疼。在他眼里，只有权势，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包括爱。他似乎不明白，爱是需要感化的，而不是掠夺。只是，我就是他明明白白地掠夺到手的，这会不会更加助长了他的火焰？ “你最近总是没有理我，我感觉到了，你不开心。”我直话直说。 其实原因我是很清楚的，元心来找过我，我们在闲聊当中提到徐鬼王，这还没什么，问题在一个机缘巧合下偶遇徐鬼王，他问我为什么推开他？我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如果我可以爱上你就好了，相信你一定会善待我的。” 徐鬼王笑了笑，“这就是典型的好人卡。” “不。”我再次摇摇头，“这不是好人卡，而是你确实拥有那样的魅力，只是有些东西，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我以为我一直等待，你会感动的。” “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既然跟元心在一起，就要好好地对待她。” “我明白。” 自打那次徐鬼王离开后，世剀好像知道了，便对我疏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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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世剀突然这么问，我愣了一下。 就在他准备甩门离开的时候，我整个人扑上去抱住他，靠在他的背上。“对不起，我……”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他转过身来，半边脸已经全是黑色花纹了！ 我搂住他的脖子，把唇贴上他的，在阳间，人们肯定认为这能够缓和爱人的情绪，而在我们这里，这只是我把魔性吸过来的手段而已。 “亲爱的，我爱你，真的，不要不开心好不好？”我轻声哄着他，看黑色花纹慢慢退下。“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爱你。你，是因为徐鬼王而生我的气吗？我那样对他说话，不是旧情难忘，只是想给他足够的面子。你能理解吗？” 他喘着气，黑色花纹再次升起。“不能！你最好别让我再做出让你后悔的事。” “世剀，别这样好不好？我心里真的只装着你一个，不管你信不信，就只有你，以前、现在、以后，都只会是你一个。” 我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好话，慢慢的所有黑色花纹才退下。 从他怀里抬起头的时候，他眼里开始有了笑意，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贴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慢慢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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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诞，长子独自一人在角落里喝酒、抽烟。 血族狂欢的日子，他却如此落莫。原本想要带世剀和囡囡过来的，没想到女娲族根本没有这个节日，于是也没有相应的假期，中午刚回来，马上就被传过去研究所了。 我一个人无法带着囡囡，因为世剀属水，囡囡离开地狱，需要世剀才能存活。 安吉丽拎着酒瓶四处卖弄风骚，看到我的时候，忍不住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香槟。跟着世剀，喝惯了清酒，此时此刻香槟的味道反正是有那么一点小温暖。 我们站在阳台，冷风对我们并不造成任何影响。 “今天是个大日子，你夫君居然不陪你回娘家。”安吉丽故意抱怨着。 “没事啦，他忙嘛。”我倒觉得无所谓，向来就不喜欢要求世剀必须做什么事。 “你总是这么没有底线，难怪把他宠坏了。”安吉丽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得一副白牙发光。 “他是我夫君，我不宠他，难道宠别的男人吗？不过，他似乎并不珍惜我的宠爱，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说你聪明，倒也笨。” “求指点。” “去问长子，他跟你夫君比较有共鸣。” 我摇了摇头，如果长子不问起，我是不会主动向他说明我与世剀之间的微妙关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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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里坐吧。”长子出现在我身后，我点了点头。 还没到沙发处，长子突然转身把手伸向我，我以为他喝醉了，没想到他伸出食指，探在我的鼻间。 我看了他食指上有血，愣了一下。 “流了几次？”他这么问我。 “距离上次，加起来总共7次了。”我习惯地扯过餐巾纸，捂着鼻子。副作用之一，间歇性流鼻血，只是没有一次被世剀发现，都是我独处的时候，忽然就流出来的。 “你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长子说。 “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回来睡棺材。”我轻笑着，早已看穿生死，再不惧怕任何东西。 长子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回到地狱，老妪正拿着布料和绣花针，说她想做衣服，可是老眼昏花穿不了针线。我接过来，熟练地穿针引线，照着她要的样式给她裁衣服。 “多做几件小朋友的好吗？”她这么问。 “小蛋蛋长大了，囡囡不用衣服。” “你们不打算再要一个吗？” “我怕你一个人照顾这么多孩子，会很累，而你又不是一个懂得偷懒的人。” “不累不累，越多越好呢，我还想要一个小小蛋蛋。” “再生一个女娃娃呢？” “都好，也是你们的孩子，我们家的宝贝。” “婆婆，你人真好。” “那也要你这个媳妇能懂得我的好。” “知道啦，你想要多少宝宝，都可以，生一打让你喂小猪好不好？” “这个可以有。”老妪鲜少开玩笑，每一次看她眉开眼笑，我也感觉很幸福，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不管对身边任何谁。有时候我觉得，一个人心胸豁达对自己才好，不管什么仇恨，都能放下，给别人一条活路，给自己一个出路。 从竹林放监后，黑熊精说还有一个惩罚，世剀有点不满，毕竟我已经辞职了，黑熊精还紧追不舍。 结果，这个惩罚是黑熊精私人给的，他拿了一块布料，叫我学习绣龙凤，还让老妪监督我，要我在短短三个月内绣完。 第一天，我在家里穿针穿得快要变成斗鸡眼，这其中的痛苦绝对不亚于当初在竹林抽竹丝。好多针，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线，让我有种上吊的冲动。 第二天，我瞪着布料想哭，一直扎不进去，这是什么布料！？ 第三天，我一针一线地照着黑熊精给的图纸绣上龙凤。 三个月后，龙凤绣完了，发现没眼睛！老妪说，图纸上就没眼睛。我不管了，反正已经绣完了，难道叫我重新拆了吗？ 黑熊精来取作品的时候，看着龙凤，眉毛皱成一团，我不敢抬头看他，因为我绣出来就像小鸡吃虫子，没有龙凤的气派。 “这么丑。”黑熊精摇了摇头。 “爱要不要。”我气不打一处来，可怜我那僵硬的手指和快要变形的眼球。 “这么难看，等下你夫君会很失望的。” “他才不在乎！”我假装不在乎。 “真的吗？那我等他回来，给他看。” “黑熊精，枉我跟你哥们一场，你这样对我是什么意思？真想要破坏最后的情谊吗？” “我跟你哪有情谊？没有开始，哪来最后？” “你！”我一怒之下，掌心全是火焰，一排绣花针马上烧得通红，往黑熊精的方向飞去。 黑熊精倒也不慌不忙地躲着，好像故意跟我玩闹一样。 突然看到门口一个身影，世剀回来了，我把绣花针收回来，整齐地码在针盒里。 “讨个老婆这么泼辣，都说婚前婚后不一样，总算见识到了。”黑熊精跳到世剀旁边，取笑着我。 我站起身，五个手指摆动着，绣花针开始颤动。只见世剀轻笑出声，“你要谢谢黑熊精。” “为什么？他惩罚我，还笑我。”我把头扭一边，不想看黑熊精那讨打的嘴脸。 “三个月让你学会新的物理攻击，难道不应该感谢他吗？”世剀反问。 “新的物理攻击？”我望了望绣花针，想起当初在竹林练鞭子，心里涌出热浪，作为哥们，黑熊精还真够意思。“呃，难道你不觉得，我穿着血族的皮衣皮裤玩绣花针很不搭调吗？” “东西文化结合，有什么不好？” “是吗？很好对吧？那你来体验一下吧！”无数绣花针变得星火飞向黑熊精，他大笑着往门外跑，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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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那块布料，已经被裁成一个红色的小肚兜，黑熊精说这是送给我肚子里小宝宝的新礼物。 看到羊皮上的火星文，突然觉得浑身血液都往脑袋上冲。 老妪笑嘻嘻地取过肚兜，说：“虽然是难看了点，不过是你亲手绣的，宝宝应该会喜欢的。” “婆婆，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有孩子？ “怎么不可能？”老妪得意地把肚兜收起来，然后取出一副金环，递给我看。“这是给未来孙子的见面礼。” “婆婆，黑熊精开玩笑的。” “我可不管，反正我要等孙子。” “那你有得等了。”我不想去看老妪那一脸期待的样子，虽然我也很喜欢自己与世剀的结晶，可是有一男一女了，还要？到时小孩满屋子跑，人生果真没有自由了。 “你说他为什么叫你辞职？”老妪在背后问。 我转过身，表情开始扭曲。“他早就知道了？” “他跟我说，你前面一段时间很冷淡……” 我的脸刷下红了，这世剀真是的，床第之间也告诉老妪？ “他忍不住就去查了下原因。”老妪继续笑着说。 我低头看着肚子，已经很久没生娃了，还要补充产蛋的知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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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剀回家后，见我一脸很郁闷的样子，关心地问我怎么了。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我欲哭无哭。 “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吗？”世剀冷下脸。 我知道，他有时候冷下脸，都是故意的，不是生气，只是他掐到我的死穴，知道他一生气，我就不敢怎么样，基本上就变成他说什么就什么。 “要……我喜欢……” “那就行啦？一副苦瓜脸什么意思？” 我马上笑开了笑，只是两条眉毛尾部向下垂了。“我……我……” “你什么你？怀个孕就结巴了？”世剀毫不客气地望着我，坐在沙发，拍了拍旁边的位子，叫我过去。 我坐在他旁边，“我没想过……” “没想过什么？”他的侧脸真好看，虽然略微着着怒气，如果能开心一点就好了。 “没……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反正已经有了，总不能不要吧？ “以后好好待在家带娃，不要老想着出去外面建功立业。” “你故意用小孩绑着我！” “那又怎么样？”他挑高下巴，一脸对我不满。 “那……”那当然不敢怎么样了，我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还是回楼上睡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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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召唤我，安吉丽说有个任务想请我执行，本来内定是安吉丽，结果她说自己想跟无尘一起去做蜜月旅行。 蜜月旅行！？听起来多么有趣的事儿。 呃，再有趣，于我而言可是一点也不有趣！血族任务书里面，提到上次我引渡过去僵尸王，听说是清朝一位亲王，叫玄魁。因为自己的孩子冤死在刺客刀下，一口怨气咽不下，加上王亲贵族都葬在风水极佳的陵墓，一不小心就变成了僵尸王。我以为真的只是不小心，结果发现是他兄弟故意把风水做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变成僵尸王，他日能够复仇。 其实要变僵尸，非常难。否则，每个人死后都变，这个世界该多神奇？ 僵尸在我们血族，属于很低级的，像机器人一样，高级的僵尸可以放下手走路，更高级的不怕太阳光。 我望着眼前穿着清朝服饰的僵尸王，他嘴里的獠牙更长了。 “上次给你看的徐鬼王僵尸，我们打算换成这具。”安吉丽说。 “什么意思？用僵尸王来做实验？” “此次实验非常重要，长子希望你能来帮忙。” “然后呢？” “如果你夫君也能一起来，就更好了。” “别把世剀拖下水，他现在平平凡凡的，我很安心。” “你把他当孩子一样保护着，有必要吗？很多事情，一旦要发生，谁也拦不住。” “过一天，算一天。”我转身看向安吉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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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的权限比世剀高，我以为前一段时间是我对世剀冷淡了，我以为真的如同他所说是因为怀了蛋蛋了。 世剀的世界，远比我能看到的还要深，如果他不愿意，我根本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今天中午，黑熊精过来了，跟我交接竹林的工作，他本意是希望我回去，可是世剀不同意，我还是要尊重世剀。黑熊精蛮失望的，他很不希望世剀的这种大男人主义，世剀一转身，他就给我洗脑，女人应该如何独立才能更好地抓住丈夫的心。我没有那么多的手段，也无从知道世剀在想什么，我能做的，就是听他的话，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 玉松鼠是黑熊精指派过来接我任务的人，其实他很不愿意的，于是出现了一个芭蕉精，他倒是还挺想接我工作的样子。我们在芭蕉林用膳，吃的是煸豆炒肉末，鱼头茄子煲，猪颈肉——全是素的，味道跟真肉一样，黑熊精可开心了，不用违规就能吃到这样的口感。 黑熊精其实是一个性情中人，只是皈依佛门，尤其是作为竹林的训导主任，必须带头遵守制度，他时常向我表达多么喜欢为妖的日子，特别怀念阳间的精彩生活。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跟黑熊精成为好朋友，因为我会带他上阳间吃喝玩乐。话说这也奇怪，我几乎没有朋友，男女都没有，竟然就跟黑熊精混得特别熟，好像我们就应该在一起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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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世剀告诉我：“研究项目停止了，女娲宫想调我回去。”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还是想要做回自己。如果我真的爱他，就不是把他压制在我想要的世界里，不能帮助他，起码在精神上要支持他。 “夫君，我希望你是工作得开心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回女娲宫，我不会再阻止，关键你得真的喜欢。”很久没有这样环着他的腰身了，怎么突然间有点不习惯？先前那段时间，分别得太久了吗？ “没有所谓的开心不开心。”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让我乖乖待家里，你就要逼你自己去奋斗吗？我可以做一份简单的工作，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龙鳕，这么多年以来，我认为你该了解我的。” 我歪着脑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老实说，我害怕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浓浓的失望。 “你爱我的，不是吗？你听我的话，无条件承受我对你的伤害，不是吗？” “是啊，我当然爱你，所受的伤害已经过去了，你不需要内疚。” “你以为我真的内疚吗？” 我松开他的腰身，开始不解。“夫君，是不是我最近做错什么了？”按道理，我有宝宝了，他应该对我更好才是。 “你有没有发现，你很自以为是呢？” 我不吭声，沉下脸望着他。 “你以为你是真的爱我吗？你以为我要的什么呢？你确实明白我要的是什么吗？” “我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夫君，我很蠢，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所有的判断，都是来自从你所说的、所做的。” “你不用怀着一颗救世情怀的心来爱我的。” “夫君……”我真的不明白，他经常会做一些我很不明白的事。 “我不想让你怀孕的，我也不想去女娲宫的，但我只能这样做。” “你不想，我们可以不要这颗蛋。你不想，那就别去女娲宫。谁敢强迫你？我找他算帐。” “你！”他似乎想要翻脸的样子，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护着肚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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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当你一步步爬上去的时候，我有多么恐慌？因为我一直停留在原地，我跟不上你。” 这样的话，不会从世剀的嘴里说出来。是的，他没有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转身就不见了，莫名其妙！我坐在楼下，老妪从我身边来回走动，我都不知道。 这句话，是从老妪的口里说出来的，她说，世剀没有安全感。 我愣了一下，什么叫安全感？无论如何，我一直在他身边不是吗？只要他一句话，我就算是爱上别人了，还是回到他身边，再重新爱上他，不是吗？ “他从来不想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情。”老妪坐在我身边，一脸凝重。“可是，偏偏你就同情他了。我应该说你粗线条呢，还是你根本就在装傻呢。你总以为你的权限已经比世剀高，他无法窥探你的心事，结果呢？你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之前一段时间，不是你冷淡了，而是他在逃避你。他告诉我，他越来越无法面对你。当年，因为你的接近你的善意，他以为他得到了爱，于是他义无反顾地爱上你，一切变好变坏，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明知道，你是血族献出来的一具机器，本不应该有爱的存在，可是他的爱，才是真正赋予你生命。恨有多大，爱就有多深。” 老妪的话，让我全身血液凝固，原来世剀这趟水这么深，我竟然天真地以为我们都瞒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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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里面的芯片，血族写了一道程序，称呼为爱。可是，这道程序是失败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爱，你仍旧是一具机器人，主人是长子，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而世剀的爱，给予了你自由，你开始有了自主思想的能力。可是，你内心真正喜欢谁？恐怕你自己还不清楚。” “我真正喜欢谁？”我真的不知道。 “前段时间，你脑海里在想什么？” 我不敢说话，怕掉进老妪和世剀的圈套。 “但说无妨。”老妪一脸严肃，倒是把我吓倒了。 我摇了摇头，“婆婆，你只要告诉我，我怎么去讨好世剀就行了。” “他要的不是你的讨好！”老妪突然变脸，脸上竟然像地震一样土地表面裂开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在地狱，已经见惯了各种神奇，我会像阳间的人遇见鬼一样恐慌。 “你爱的根本就是徐鬼王，因为任务，因为同情世剀，你强迫你自己待在世剀身边。” “婆婆，怎么你们俩个都怪怪的。”我一定是在做恶梦，我居然伸出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却没有醒过来。 “这一段时间，你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如果有得选择，你多么想和徐鬼王在一起，你们俩一定会很幸福！龙鳕，你真的很笨，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 “婆婆，为什么你不早点提醒我？世剀一定伤透了心。” “本来他想和你说清楚的。他希望你跟着自己的心走，你可以放弃小蛋蛋，放弃囡囡，放弃一切，去跟徐鬼王在一起。但他知道你不会，你不想伤害元心，你更不想伤害世剀。你跟他在一起，不是出于爱，而是竹林打在身上的一颗丹元，叫做善心。” “丹元？” “当年你把自己的丹元献给西遥，菩萨趁着这个机会就给你打了一颗善心，这颗善心，是世剀仅剩的良知。” “越说越乱。”我根本不明白。 “你知道世剀为什么离不开我？为什么为了我会选择牺牲你？因为我真正能够感受他的感受，能够永远呆在他身边，不会动摇！” 我动摇了吗？我真的动摇了吗？ “在你权限低的时候，你封住了所有的想法，做一个一心只爱他的傻女人。这一切，他都知道的，可是他假装不知道，以为你会改变的，你会真正爱上他的。” “我要去找他。”这一切太不可思议，到底还要有多少的刺激呢？我真受不了。 “在你去找他之前，问你自己，你真的想要跟徐鬼王在一起吗？如果是，你现在大可离开我们，去追寻你自己的幸福。” 闻言，我以为我会哭的，从头到尾，我没有一滴眼泪，却感觉很冷，一种谎言被拆穿的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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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郁闷极了。 “等你想清楚，再来这么叫我。”老妪难得对我如此正色发声，转身窝进厨房了。 我望着不知所以然，游来游去的囡囡，想着西海里囚禁自己的小蛋蛋，还有肚子里那颗刚刚有的蛋。 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跑去找了长子，他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他，很多事情，他都预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还有多少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望着长子，有些迷茫。 “生活，简单幸福就好。”他竟然这么说。 “世剀不高兴了。” “你难过吗？” “我习惯了他。” “仅是习惯吗？” “不知道，我头脑通过对这一切的判断，认为徐鬼王才是最适合生活在一起人，因为他懂得付出、退让、牺牲，性格稳定、温和。在我心目中，世剀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我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因为他的出身，我已经把他定位在一个魔鬼的角色，好像无论如何，我都会防范他会突然转变。他就像一个谜一样，从一开始，我以为他是霸道自私的，可是后来发现他还简单的，连跟我搭讪都用了那么蠢的方法，接着他又给了我很多的惊喜，或者说，更多的是惊悚。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好像就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他要我来就来，要我走就走。偏偏我是知道不能靠近他的，结果非得靠近他，还认为这是我的任务。” “你说了这么多，结论是什么呢？” “如果他要我留，我就留。他不要我留，我就走。前提是我得知道他是真心的还是假意的，如果只是想要放我去追寻自由，我会赖在他身边的。” “他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不是同情好不好？我不可能因为同情一个乞丐而去跟人家过日子，我也不可能因为任务而为一个魔头生儿育女，我更不可能因为成就自己的功德而大发善心去感化他。虽说我一开始是非常讨厌他这种人的，可是他在改变，他能给予的爱，比我想象中更多。你说爱只有一次，却是他让我相信了永恒，不管多少次改变，永远都在。他是我的安全感，悲剧的是，我却无法让他拥有安全感，他的难过，我一直没有感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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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剀一个人躲在他那小小黑屋里了，只有一扇窗的那个地方，全是书的地方。我以为他不让我进去的，结果发现，真的进得去。 挽着他的手，却进入不了他的眼里，更惶论让他心里再有我。 他不理我，就不理我。不管我做什么，他就当我透明一样。 好，没事，只要他不把我赶出去，我就能在原地自娱自乐。我就对着他，跟他聊天，自言自语，唱歌，跳舞，看书，做一切自然的事情。 我不知道的是，我转过身没看到他的时候，他的嘴角是抽搐的，估计以为我很脑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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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以想象，因为他，我变得不再是最初的自己，却又做到了最初的自己。 从一开始对他的恐惧，接着是排斥，然后是接受，深爱，不理解，到现在对他痴缠。真是一个神奇的自己！ 这段时间真的是费尽心机，哄他开心。每天都围着他转，黑熊精找过我四次，跟我谈了竹林的难题，希望我能回去帮忙，我坦白说世剀可能不太愿意，结果黑熊精竟然说：“你再这么说，我就拆散你们俩！” 我能理解黑熊精对竹林的感情，只是于我而言，世剀远远重要过我的功名舞台。我对黑熊精是感恩的，正是因为如此，我曾毫无怨言地为他付出。世剀没有安全感，他何尝不需要另一半的协助？否则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接受西瑶的馈赠。为了让世剀更有安全感，我才那么努力地去学习，改变自己，而最终仍旧是希望好工作带来彼此更好的生活，只是我脱轨了，为了工作忽略了生活。 世剀还是不愿意和我讲话，但是不会再推开我了，我现在就躺在他怀里，他在看他的工具书，我在用平板电脑写东西。不得不说，他在睡眠这方面还是很依赖我的，因为工作压力，他常会失眠，不管是一个拥抱，一个小时的按摩，还是我轻声细语地说着生活无关紧要的东西，更甚，低低哼唱着各国的歌曲，都能让他安然入睡。他曾坦言，迎娶西瑶后，他几乎没好好地睡过，总是睁着双眼到天亮，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目标如此明确地他，总是劝自己，捱过去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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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长大了，血族本来想把囡囡要回去的，可是世剀舍不得，别看世剀总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他抱着囡囡的时候，那种珍惜的眼神，连我都觉得妒忌。 囡囡很笨，话很少说，事很少做，总喜欢在空气中游来游去。今天元月带着元门的密令过来，说元门想把囡囡纳为羽翼下，这点我倒是非常神奇？毕竟小蛋蛋是在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后，才得到元门的认可，为什么囡囡像个小傻瓜，元门也要？不会想耍什么阴谋吧？ 我把我的顾虑向世剀提出疑问，他说要相信元门，我相信世剀，他相信元门，那我也只好相信世剀。 因此，囡囡进入元门，赐名元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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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常吃汤圆，尤其是芝麻口味的，我超喜欢。 今天又在家里煮了，每人四颗，世剀很少吃甜的，我把那份也包了。 囡囡一直盯着汤圆，她说长得真像自己……好吧，胖胖的，白白的，嫩嫩的，还真像她。 她问我：“娘，这是什么？” “汤圆，外面是糯米面，内馅可以是芝麻、花生、红豆沙等等。” “嗯，汤圆有个学名叫元宵。”世剀一边看报纸，面无表情地说。 我分明看到囡囡一脸僵硬，“我是叫元宵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真的很不客气地笑出来。 “就像人参果，它长得像人，但它不是人。意思是一样的，明白吗？” “我要吃虫子。”囡囡突然这么说。 “为什么？”吓了我一跳。 “像蛇，像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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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当当这只小海龟，老是跟囡囡说人间有多好玩，最近囡囡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缠着我带她上阳间玩。 “你去问爹爹。”我最喜欢让世剀做坏人了。 “爹爹肯定不让。” “你还小，去阳间不安全，等你像小蛋蛋一样长大了，娘会带你去的。” “可是娘……” “你看小蛋蛋，就是因为不听话才犯错，现在关在西海，你觉得好吗？你想去陪他吗？” “不想。” “在家里看阳间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去？你去了，也只能变成水里的一条鲤鱼，玩不了什么的。” 囡囡一脸难过，看了真心疼，她很少提出什么要求的。正因为如此，我决定跟世剀商量下。 世剀到家后，我在他耳边提起这事儿，老妪肯定持反对意见，世剀比我想象中要疼囡囡，迟疑了一会儿就答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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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当当和囡囡放在口袋里，来到地狱的中心，青铜树下有个小洞，里面是水，能通往阳间。没有通行证的当当和囡囡，只能这样非法带出去了。 当当看来已经跑到阳间很多次，一直叫囡囡跟在他后面，两人摇晃摇晃往阳间游去。 这个洞真是恶心，黑水发出浓烈的臭味，我都怀疑自己要吐了，可是世剀强调要保护他们俩的安全，我不舍得让世剀钻这样的洞，只好亲自上阵了。 到达阳间后，我们是从山上的湖底冒出来的，然后再往下游，可怜我是一条多么神奇的龙，竟然变成小蛇，跟在一只小龟和小鱼后面，游到了人间的公园。 囡囡和当当非常开心地游荡着，阳间的水质并不是很好，尤其是人们老丢饲料，味道好臭，我要晕了。 囡囡说小也很大，对比起旁边的鲤鱼，显得她好壮硕，游客老把饲料往她身上扔，她乖乖地按照约定，不能吃人间的食物。 我静静地待在水底，望着当当和囡囡非常快活地看着周边，突然，囡囡跑到池边，冒了个泡泡，结果有条狗竟然一把将嘴伸过来，我吓了一跳，以为狗狗要咬囡囡，没想到一鱼一狗竟然接了个吻！晴天霹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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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回地狱的时候，怎么跟世剀交待，难道要这么说吗？“你女儿被一条狗亲了。” 想想都两腿发麻，亲了就亲了，要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我就完蛋了，肯定会被世剀恨死的。 一定是我想太多了，两孩子亲个吻算什么？还真碰巧！作为一个母亲，我一直想着要如何保护好囡囡，就像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梦想，把最美好的所有第一次献给最钟爱的男人。 “囡囡和狗狗亲嘴了。”当当竟然说出来了！ “没被咬就好啦。”世剀竟然面无表情！难道真是我想太多啊？ “给一条流浪狗耶。” 当当，你说够了没有？我提着当当的尾巴，往外面一丢，马上就清静了。 “是哮天犬。”世剀说了什么？ “二郎神那个小伙伴？”我惊讶地问。 世剀点点头。“他和囡囡也算有缘，不过，孽缘就是了。” 跟一条狗有缘？我不想要一只狗当女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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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获非常大，我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又跟元心待在一起喝茶了，原因是我把世剀给惹毛了。 他天天跟我抱怨工作，我却一直没法帮他。偶然有个女同事对他好得不得好，我又表明态度，希望他别伤了人家。他享受这样的待遇，这是在我身上得不到的。 他说了：“爱情是什么？不是说得多好，织了多少梦，而是你不说，却一直在做。” 是否我因为工作而变得如此冷漠？只学会了油嘴滑舌？或者是，我本性如此？ 世剀不想和我说话，他说自己很累了。 我一转身就离开了，一是怕自己这种强硬的态度继续让他烦燥，二是有点赌气吧。 “好啦，都老夫老妻了，耍什么脾气？”元心就像个大姐姐，竟然开导起我来了？ “为了不烦他，明天他若不来找我，我就不跟他讲话。”我扯着竹叶，心里确实有点不爽，但更多的是愧疚，我竟然无法让世剀快乐。有时候真的觉得好累好累！到底两个人在一起这么累，有意思吗？ “人心不可试，不要用话跟动作去试一个人的心。”元心搭着我的肩膀，“想想你们俩在一起多不容易，经历多少风雨，怎么能败在自己手上呢？他要的也不多，只是你的温柔。你一开始给他织了梦，怎么能让梦就这么碎了呢？” 可能有了宝宝，更容易哭了。作为了一个血族，我怎么能哭得这样唏沥哗啦呢？“他跟我讲过一句话，如果爱就一直爱下去，不要半途就跑了。” “就是嘛，好好关心他，像最初那样，多倾听他，多安慰他，多鼓励他，他要的就只是这个而已，从来没让你出去拼命挣钱，也没有打你骂你。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对哦！”我恍然大悟。“元心，你好厉害！” “旁观者清，他也只是想要安全感而已。” “感觉你好像他肚子里的虫。” “我跟你当初曾经合为一体好不好？” “他爱的是你，根本不爱费雪。” “别乱讲啦！” “而我爱的是徐鬼王，不爱他。” “你再乱说，后果自负哦！世剀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好啦好啦，谢谢你！真心感谢你！” “人非草木，在一起久了，就顺其自然了，规划的再好，也不如变化的快。世剀是个好男人，善待他。” “你竟然会觉得他是好男人？” “呵呵，大家都说他是魔鬼，可是谁能想到，他从小就受到这么多不公平的对待？” “这点我明白，后来他的所做所为，我也可以理解，可以包容。可是，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呢？” “御骁，龙鳕，费雪，你这么多的名字，你这么多的变化，你是我见过的最复杂最矛盾的一个人，可是，却只有你一个人，承受得了世剀的百般伤害。” “我受不了！我随时都想放弃你知道吗？” “然而你终究没有放弃，不是吗？你心疼他，一旦他向你低头，你马上就回到他身边了。这就是他爱你的原因，无论如何，你都会在他身边。我做不到，真的，徐先生给我的感觉太美好，我不想离开他。” “嗯，徐先生确实很好。” “有时候我真的挺妒忌你的，因为你只是跟徐先生在人间相处了那么一小段时间，他却永远记住了你。我知道他从来不说出口，可是他偶尔见到你，看你的眼神总是不一样的。” “他的眼神总是充满恶心是吧？我竟然盗了他老婆的身体！” “好啦，别嘴硬啦，也别安慰我，我看得开，真的。否则怎么好好过下去呢？” “元心，真的很感谢你。” “能够走到今天，我们都不容易，世剀他从小便不一样，多包容他，保护他，好吗？” “我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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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先生，我始终保留那句话：“如果我能爱上你，多好？你一定不会伤害我。” 可是时光不再，他还是爱上了留在他身边的人。 折腾了这么久，有意思吗？谁都只是想找个有安全感的人，前提是，你能否给别人安全感。 世剀比我想象中更脆弱，有时候可能我一句话都不用说，微笑着待在原地就好，只要他知道，不管他什么时候转身，我都会等他。 人们总是衡量自己的付出是不是正确的，就怕浪费了时间精力，想速战速决。可是每个人都不喜欢吃方便面？总是喜欢慢条斯理地磨出咖啡，才觉得有味道。 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试图放松自己。从明天开始，好好地改善自己，好好地爱世剀。晚安，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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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心情真美，有幸溜到天外天，认识了几个调皮的孩子，一个是小男孩，一个是小女孩。 我一直无法抗拒仙界这群小仙童的可爱脸蛋，事实上，最初世剀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也是以一种这样的形象出现。如果是现在女娲族这种面目可憎的样子，呃，很难以想象会产生感情。 小仙童很可爱，不过有点爱撒谎。小男孩说他叫马良，可以用神笔画白天黑夜，星辰闪烁，更甚，画极光之美。我假装相信他。 小女孩更牛逼了，她竟然说她是百花仙子，能够调配出任何味道投放在人间，想想也是醉了，这么小呢，就这么调皮了。 我们在一起玩游戏，交流三界的趣事，对于放假的我，真心是一种幸福。后来回到地狱，我跟世剀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的时候，世剀轻笑出声，他说我真的很傻，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辩别能力。 我才不信呢，两个小屁孩能是马良和百花仙子？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老妪正在用铜镜浏览天界的新闻，这是老妪最重视的铜镜，平常还不让我看呢，怕我喜欢上天界。 我偷偷瞄到什么了？呃，竟然是那个叫做马良的小男孩在画星空图！？画面一转，那个叫百花仙子的小女孩在鼓捣很多瓶瓶罐罐，上面的标签很小，但是勉强可以看出：“玫瑰花香、孜然香、榴莲臭……” 呃，榴莲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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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剀还是不停地嚷嚷工作有多痛苦，一想到就烦，一烦就不能睡觉，一失眠就无法工作…… 我一直在思考，这样放任他在研究所自生自灭到底是不是好事？ 叫他放弃吧，他舍不得，毕竟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再说了，他这么大男人主义，如果没时间发展另一条路，纯粹放弃现在的路，在家里闲置，他会更恐慌。 估计就我一直都气定神闲了，他一说烦，我就说养他。老妪说，我不能再讲出类似这样伤他自尊的话了。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他了，默默地帮他找新工作？反正不能进入女娲宫，可是脱离研究所，他就得进入元门出任务，打打杀杀的可危险了，再说了，世剀本身就不是打打杀杀的料，他习惯了做一个幕后操控的人。想想也是凌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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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一直苦恼怎么调动世剀的工作岗位时，他竟然说要去竹林，和我出双入对，打打杀杀！我立即否定了他。 “待在那里还是蛮有前景的，坚持一下，我会尽我所能帮你。呃，听你吐苦水，让你发泄。” 他沉默，为了不让他进女娲宫，不舍得他进竹林，那就只能逗留在研究所。 照世剀的话说，研究所是个很压抑的地方，一年见不到一个新人，接触的永远是解决不了的麻烦，随时可能白费心机。 我轻抚着他的头发，感觉他如我所料的那样，变得越来越单一。某个晚上，一直喜欢把我捍卫在怀中的他，竟然无意识地钻进我的怀里，突然让我想起小蛋蛋，他也曾是那样依赖我，西海深处的他，什么时候可以自己站起来，不再受我庇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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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黑熊精折磨死了，出任务出到我叫苦连天，一直在人间晃了接近27天，差点把世剀的长相给忘了，每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每天固定和世剀发个只字片语，一开始还是我在安慰他鼓励他，现在反过来是我在抱怨出任务压力大了，而且是不敢放下任务，进行了一半，不上不下吊在半空中的感觉。 明天情人节，我从人间的玫瑰花地摘了一朵，悄悄回到地狱，打开房门，以为世剀睡了，没想到他也不在家。 我奔向研究所，得知元心和徐先生约了他喝茶，只好回家等他。 好困，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已经把我整个人压垮了，忍不住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世剀的亲吻叫醒了我，属于他的味道总是那么鲜明。 黑熊精又发任务来了，虽然我们是哥们，但我真的想跟他绝交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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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本红色的聘书，一大一小，一薄一厚。还有，一本青色的“收命书”，三个烫金行楷字显得那么讨厌。黑熊精说我铁石心肠，是因为我已看尽悲欢离合，真的是这样吗？ 世剀连续几日不曾出现，婚姻会不会出现裂缝？我始终相信他心里有我，就像我一直把他放在第一位。 好好的竹林培训师不干，偏偏又来兼任鬼差，黑熊精对我可真好。钱少事多人缘差！有时候在想，黑熊精老坑我呢，从我认识他开始，把我坑成一个为他所用的人才。 他教会我如何独立，如何让世剀反过来爱我，然而，谁都是贪得无厌的，能到手的，就不满足，想要更多。这可以称为上进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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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oesmith 2015-02-15 10:39:00 两个帖子都看完了，一直在想轮回有什么意义，失去了记忆，前世和今生已经是两个不同的生命个体了，灵魂似乎就像电池一样，可以让这个机器人动起来，也可以让另一个机器人动起来，不能说几个机器人用同一个电池就是同一个人。似乎记忆才是独一无二的，众生都是一样的，有了记忆才有了分别。但是如果把龙鳕的记忆复制很多份，注入到不同的生命个体里面去，它们都算是龙鳕吗？唉，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东西 ——————————————— 真没想到竟然有人看得下去，有位姑娘帮我小计了一下，60多万字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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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平等，众生又不平等。 最近忙，忙到没有力气写一丝东西。或者说，忙碌的这一切，不值得我去记录。 黑熊精已经快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似的折腾坏了，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我两次答应了小蛋蛋去看他，结果忘了。小蛋蛋没有发脾气，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西海深处的他，其实没有多大改变。 人们往往以为惩罚就会改变谁，结果只是压抑住了本性而已。我一直在想，能否善用一个人的劣根，变废为宝。 世剀习惯性地跟我抱怨他的工作，我除了安慰他，也只有安慰他。是的，他拼死拼活就是为了改变当初，如今也只能咬咬牙撑下去。纵然我无数次叫他放弃，可是他不愿意，因为他舍不得付出的一切心血。尤其是，他在乎这个家庭。我能理解到的，就是他的内心。 某一天，我们突然聊到西瑶，这一个高贵冷艳的女子。世剀再次强调，他为何无法接受西瑶，是因为西瑶看不起他的抱怨，在她眼中，男人必须是强大的，怎么可以抱怨呢？这个问题困扰着当初他俩的婚姻，以至于最后破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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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世剀这样的坦白，以前他总是深藏着自己，我永远都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是他，愿意敞开心扉，让我学习去理解他，爱他。 爱，有时候是一个很可笑的字眼。它没有任何规则，执行它的人，就证明了它的存在。就像神一样的存在，看似没有，一直没消失。 我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拉着世剀的手。自从他进入研究所，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了，就好像白开水一样，随便准备着，却一直在外头喝着美酒。 黑熊精与我之间的关系，无关男女，却一直在一起。中间世剀曾跟我发过脾气，他问我，我所谓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我说，爱就是在一起。他冷冷地切断了视频，是的，冷冷地，就好像突然断电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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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略了家庭，是为了能够在工作上争取更多的选择权，某一天，再有一个西瑶出现，我还能把世剀抢回来。 到那个时候，世剀再不会强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囡囡的冬眠期很长，自我上阳间出任务，她到现在还在睡着呢，偶尔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她长大了，却变得越来越丑。嗯，我所谓的丑，是长得跟小蛋蛋很不一样。 我爱世剀，爱到近乎盲目，与他有一关的一切，都爱，这便是人间所说的爱屋及乌。呃，这样形容我家囡囡好像有点不太好，以后她要是看到我写的日志，准会难过的。 囡囡，娘的小宝贝，娘还是会一直喜欢你的，无关美丑。 最近很少见到元月，她很识相地不在我面前出现了。世剀说的，我心眼很小，容不得过去变成风吹眼里的沙。我心眼小吗?更多的是愧疚吧。回头看看自己，我毕竟是那么心狠手辣，伪善就是个画皮，把我的丑恶一一遮掩。无法面对的，是自己的心。 我曾告诉世剀，如果哪一天我心眼大了，也许就是我不再爱他的时候了。 他说，我这是报复心理。不接受指责，不愿意改变。硬要我改变，我会选择放弃。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性格缺陷，你我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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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生活，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习惯性地吃喝玩乐，拼命工作，开始陷入死循环。只是，在死循环中，还能得到复活的可能，每一个小小的希望，都让我激动。 世剀的朋友偶尔会来家里做客，他一直不理解我为什么喜欢成为一个这个的女人，只有了解我过去的一切人儿，才明白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自己，为了自由，为了得到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有时候走错路，庆幸的是又有人把我领回正道。 我是感激黑熊精的，毕竟他一次又一次地救了我。而世剀，在我所认知的时间里，他是无数次地在伤害我。悲剧的是，我只给了他伤害我的机会。 长子的情况不算糟糕，只是不理想，他野心大，与世剀相比，大同小异。更糟糕的是，没有一个人理解他，像我这样待在世剀身边帮他解压，因为我只是个妹妹，我能为长子做的太有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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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就要过年了，作为鬼差，这段时间也是淡季吧。这样说感觉还挺可笑的，不过，大家发现没有？过年这段时间，尤其是春节期间，死亡率很低的。整个大环境是一派喜气洋洋，每个病人都感染到了，心里期待着过个好年，新的一年！意志力远远比医学技术来得重要。 好累，趴在床上差点又要睡着了。世剀还是没回家，老夫老妻了，也少了去研究所找他的激情。 有时候他会流露出想回到女娲宫的表情，那时候我就无法控制自己，会变得特别烦燥，就好像一盆清水突然就被晃了一下，久久无法平静。嘴里无数次说着，世剀应该去做自己想要的事，而不是顺从我，做我想要的事。结果呢？我嘴与心相违，用当初的爱，来要胁世剀今天与我过这般忙碌枯燥的生活。而婚姻就是如此，难道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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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声，有一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孩子，躺在了一辆汽车前面，旁边是倒在地上的摩托车，塑料板碎了一地。 我讨厌手上这本收命书，因为我几乎不敢去看这一幕幕残忍的情景。每一次，我都是等待事情过后的几秒，才出现，那样我看到的就是瞬间的破灭！ 我记得以前叮当曾说:身为鬼差，是不能有感情的，否则痛苦将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偏偏，叮当和我，就是感情最丰富的。只是，叮当有时候比较极端，她酷爱看到那瞬间的破灭。记得每次出任务，我俩一起的时候，总是由她去处理收取亡魂的任务，而且是亲手处理！她的手一挥，总是能让我双眼一闭，生怕那一幕会让我久久恶梦。我忘了，鬼是不会做梦的。 有点怀念叮当，关于她的事情，越来越没有人关注了。终穷会水落石出，执政者是谁，很重要。不重要的是，人心未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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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真的爱着徐先生，我以为真的爱着的！多少次，我都在别人面前说，如果我能爱上徐先生就好了，他肯定不会伤害我。 我以为真的是这样的！昨晚，我做了一个梦。身为一个血族与女娲族的混血儿，我竟然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坐在车里，徐先生抱着我，我没有像当初那种幸福感，甚至有些排斥。梦里，我们俩准备与其他朋友举行广场婚礼。我没有丝毫的期待，反而是恐惧。我不吭声，没有拒绝，趁着婚礼前几个小时回到破旧的平房里，那是鬼区的平房，屋里地上全是沙，我洗了个澡，发现徐先生坐在床边等我了。 我吓醒了。醒过来之后，我没有看见世剀，非常恐慌！我四处寻找他，而他不在。老妪看我脸色不好，以为我是工作压力大，跟我说世剀前段时间去了血族找长子小聚一下，见我一直忙着，就没邀我一起。 我放下心来，静待世剀回家。 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我以为深藏在心里爱着的那个人，怎么就不爱了呢？梦里的徐先生，真的是元心的夫君了，而我不是元心，我是龙鳕！龙鳕爱着的，永远是世剀。 我坐在屋里的吧台边，摇晃着青酒瓶，这是元月托人送的，世剀很喜欢的一种酒。元月总是如此默默地表达着这样亲密的爱，无可替代的亲情，无私的！！！而我心眼是真的小了。 世剀回来了，打开房门，他站在门口，我冲过去，就像初恋一样激动，紧紧地抱着他。他把我打横抱起，丢到床上，我转头看到老妪将我们的房门锁上。 自上次世剀与我亲密，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永远会假装不知道世剀去找长子做什么，呵呵，这个可爱的男人，被我与徐先生之间的关系折磨得几乎疯狂，他背着我让长子给我导了一个梦，就像阴间的托梦。 他深深地恐惧着这个梦境会毁了他所有的爱，甚至，会让他再次回到白莲花池，让他变成那个三界都要畏惧的魔头。 这个梦，确实让人十分意外！ 我再也不需要向世剀说明什么了，他会明白的，我的爱，已经在这深长的日子里，完完整整地给予他一个人。专一的，永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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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剀的担心总是多余。 徐先生从未真正爱过我，他爱的是元心，一个懂他理解他陪伴他的女人，除此之后，我与元心最大的不同是，我表面愚笨内心阴险，而元心却是真的善良。 人之初，性本恶。这是长子在制造我的时候，写进我芯片中的一句基本理念，而我所做的一切，却都是他所意外的爱，这是后来与元心结合在一起后，我才慢慢发生转变的。 长子总以为谁也不知道他在我身体中的芯片写了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作为一个工具，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可悲的。一直以来，外人眼中，我好像什么都会，爱我的人很多，结果呢？这一切都是我努力去学习，去争取的，而并非生来就得到的。 黑熊精对我讲过一句话:天上是会掉馅饼的，而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世剀正在睡觉，他并非一个俊帅之人，只是他生来的气质，能让我忽略他的外表，他留给别人的印象，也都不是长相，而是为人处事的一番气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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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今天竟然没有工作！很久不曾像现在这么无聊了。难道是工作过度几近崩溃的前兆？ 我像只猫儿一样挠着墙壁，最近压力确实很大，搞到快要虚脱。我整整一个多月忽略了世剀！呃，所谓的忽略，就是爱理不理地说上几句话。 世剀说我有极度的双重性格，要么冷漠，要么闹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无从分辨他这是赞美还是厌烦。 喋喋不休地发了一大堆自言自语，然后就消失。这是病症之一，我应该要改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发作。 更严重的是，太压抑了，就会冒出指甲，不断挠墙。 对我而言，这是我无法克制的，事后特别后悔的。世剀原谅我有严重的后遗症，但他总是很无奈地容忍着。 心累。这是他常挂在嘴上的两个字。 我无数次想过，如果总是让他这么烦，那不如分开一段时间，于是前面我连续27天逗留在人间，比上次22天还要漫长一些，重新见面的时候，真的有种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到底是我的性格问题，智商低就算了，情商更低，活生生把世剀折腾成这样，有时候觉得他跟我在一起，真惨咧！ 我开始不太明白到底爱是什么！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我变得越来越冷漠，甚至，要求世剀出一份爱的制度，让我来执行。爱的主动，已经没有了。如此被动，还是爱吗？ 我深信我是不会离开世剀的，除非他不要我，可我又为什么能割舍下他，跑到人间出任务，就为了那所谓的功名利禄吗？我打着要保护爱情的旗号，任凭自己跟着黑熊精四处跑，享受着那疯狂的出任务。 忙碌，再没有打打杀杀。挺着肚子，想赚点奶粉钱，呃，肚子里的这颗蛋，吃的不是奶粉，而是把我的营养全部吸进蛋壳，然后排出体外后，安静地等待破壳。 在这过程，我完全无法待在地狱，因为这颗蛋要的不是地狱的营养，而是来自于人间的，鲜活的空气与水。 我真心不明白，这颗蛋应该是属于女娲族的，为什么有点怪怪呢？它又不像血族的，丝毫没有嗜血的欲望，不像当初怀着囡囡那会儿，甚至想抓着血族长老来当食物。 小蛋蛋是个典型的女娲族，囡囡算是半个血族，难道这颗蛋会是真正的血族？嗯，还真有点期待。 我想象着这颗蛋会不会一出世就是个机器人，想想都觉得好笑。 世剀从头到尾没有关心过这颗蛋，不像以前怀着小蛋蛋那样嘘寒问暖，错过了囡囡的孕期，他也不会补偿下我吗？ 我这样一直地欺骗自己真的好吗？呆坐在窗前，窗外一望无际的深灰色，我抚摸着已经成形的蛋，肚皮微微隆起。老妪看着我的眼神总是有些奇怪，带着不舍，浓浓的哀伤， 同时又有些欣喜。 世剀闷不吭声，但能感受得出他在期待些什么。 有时候我的智商会出现问题，比如现在，完全不明白这颗蛋为什么27天来被我忽略了。 囡囡进入冬眠已经很长时间了，该苏醒了。我望着玻璃瓶中的她，像个陶瓷娃娃，可爱，但有些生硬。王子吻醒公主的童话，毕竟是假的，现实总没有那么浪漫。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天花板是个大齿轮，还有无数个小齿轮，这是我的充电器，身为女娲族与血族的混合体，我能其他人不同的是，我要充电，这种电是血族专属的，可以变形为各种机械化交通工具，我好久没充过电了，也很久不知道变形是什么滋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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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剀望着我，有些欲言又止。 我搂着他的脖子，问：亲爱的，怎么了？ 他飘忽的眼神，暗示我，他有求于我。 许久，他才吭声：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露出笑容，没有一丝紧迫感。 他见我没回应，继续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把你肚子的蛋蛋寄放在某个安全的地方，你愿意吗？ 我的表情轻微僵了下。 世剀的表情没比我好看到哪里去，他说：不要再逃避了好吗？你答应过我的，龙鳕，不会再逃离我身边。 我摇了摇头，轻皱眉头，说：世剀，我回来了，不是吗？ 世剀说；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强迫你，可是……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吗？ 我已经习惯了不再哭泣，当眼泪变成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时，就不值得再出现了。 我说：正是因为理解你，我才回来面对你。我心疼你的一切，为了你，做出一切我认为不可能的牺牲。我不求你感激，只希望你能真的快乐。而你，真的开心吗？从头到尾，你不过是从一个坑掉到另一个坑。 世剀愣了一下，他可能想象不到，我会如此反驳他。 他不自私，他只是习惯了我的爱，习惯了要求我为他付出。比如，就像现在，要用我肚子里的蛋，换他三姐出来，那他三姐便不用再当女娲宫的核心处理器。 故事该完结了，不是吗？辛辛苦苦经历这一切，只为了血族创造的我，与女娲族结合的我，能够在第三次成熟期，诞成一颗完整的没有副作用的蛋，而这颗蛋，就取代他的三姐，成为女娲宫的核心处理器，而她的名字，便是元心。 我一直在想，如果是我变成元心，该多好。可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蛋，从无意识就要放进女娲宫，培养成一颗有意识的蛋，它只是个工具，没有喜怒哀乐，只有一堆口令，执行着所谓公平公正，阴阳调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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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抚摸着肚子，感叹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了。 不过是颗蛋嘛，它懂什么呢？不过是一颗无意识的蛋，就像主机里面的CPU，一个工具而已。是的，它只是个工具的话，我不会心疼的，可是当它成为女娲宫的核心处理器，它就会变得鲜活，而这种鲜活，却是毫无情绪的活死人，只知道规章制度，不知人间有情。 我不想看到的，这是我的妇人之仁。 世剀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知道吗？我发过誓，如果不能把三姐救出来，我便不会原谅这一切。 我松开他的怀抱，坐离他三步远，微眯着眼端详他，好像我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我问他：就算现在你三姐已经出来了吧，你确定你真的会开心吗？ 他坦白说：我唯一的担忧，是你不会原谅我。 我说：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我习惯了。 世剀走上前抱着我，我分明看到他眼里浓浓的愧疚。 他说：对不起，龙鳕！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把伤害降到最低。 我轻笑：你不舍得把我、小蛋蛋或囡囡其中一个拿去换你三姐，是因为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有感情，不是个工具。 他很为难的样子，至始至终，我无法抵抗的就是他这个样子。 他说：我知道拿自己的孩子去做交易是不对的，可是…… 我还是哭了，我以为我真的不会哭了！ 我摇了摇头，问他：你到现在都不原谅你母亲，可你知道她当初也是如此为难地把你丢弃吗？她也知道，拿自己的孩子去做交易是不对的，囚禁若没有深刻的爱，便会产生强烈的恨。你三姐有爱，而这颗蛋没有，它以后只会变得跟你一样！悲剧重现，六道轮回。 他摇了摇头，否定我的说法，捏着我的双臂摇晃着，不知道是企图让他自己清醒，还是让我清醒。 他说：我不信。 我说：我不想把这颗蛋给你。 他说：没有三姐便没有我！ 我不想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世剀存心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怀上蛋，却一直在期待着能有一颗来帮他了了最大的心愿。 我问：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 他望着我，倒有些不确定的样子。 他问：这会是它应有的，最好的归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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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避开的这一天，终究还是要到来了。17天后，肚子里的这颗蛋蛋便会在没有出世之前，被引渡到女娲宫中，代替他的三姐，成为核心处理器。赐名，元心。 而当初这一切成就它的路人甲，比如我，比如元心，却无法成为真正的元心，这是万幸，也是不幸。 这就好比，活着的人在痛苦，死去的人什么也不知道。 我望着世剀，这一个我深爱的人，不管是他的背影，他的指尖，他身上的一丝味道，都让我毫无抵抗力地去答应他所有不合理的要求。 长子不再插手，似乎他也觉得这是个挺不错的方案。 炼狱深处，有九颗凤凰蛋，中间围着一颗龙蛋，它就是世剀的三姐。 世剀手里拿着的是从我身体里引渡出来的龙蛋，我甚至不敢伸手去碰它的表皮，生怕我会忍不住把它抢回来。 世剀望着我，眼神恢复到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那浓浓的忧郁。我舍不得他这样，却又痛恨他这样。我无数次想过，我要带着小蛋蛋和囡囡跑回血族，永远不再与他相认，事实上，我真的这样做了！当他欣赏地望着他三姐的魂魄飘出来时，我已经带着一对儿女回到了血族。 我有个小小的愿望，不再踏出血族，就当不认识这个人。不想去再去看他是喜是忧，不再用自己去换一切他想要的东西，我累了，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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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欣喜地望着他三姐的魂魄飘出来时，我已经带着一对儿女回到了血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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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的科技十分发达，只是仍旧无法普及血族子民转变为长生人类的伟大理想。黑暗的无国界，灯光再亮，是冷的。 电脑真是个好东西，无论相隔多远，无论空间几重，都没能阻碍思维的交流。 有些事如果一定要过去，就让他过去。 世剀不会来找我，他的脾气我了解，不是他做错的，他不会认错，死活不会。况且他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他是必然要解救三姐的。 三姐是个美好的女子，世剀对她的感情，就像屌丝对女神一样，崇拜的，珍惜的。 其实我应该像他一样，对三姐友好的，毕竟是有了三姐，才有了今天的世剀，我何必计较呢？而我计较，是为了得到世剀的轻声甜哄吗？明知道他就不是这样的人，我怎么就爱上这样的人呢？ 回到血族已经有很长些日子了，长到我开始遗忘世剀的长相。很可怕吧！说忘了，也就开始忘了。 长子对我好，可是他也是个男人，甚至对我说，不应该这样带着一对儿女无声无息地回血族。世剀肯定是找过长子的，而且估计对长子表达了对我的强烈不满。长子跟世剀说让我自己静一静，想通了就好，毕竟我也只是个女人。 世剀强势的时候，他只会说一句：没有任何借口！理由谁不会想呢？ 我待在血族，倒是很开心，竟然不会像以前那样思念着世剀。血族子民向来就很不满女娲族花心的遗传特征，男女一样。知情的长老开始怂恿我不要再回地狱，血族子民会有我的唯一的至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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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难以想象的，当初的陈融，竟然老是来帮我带孩子了，尤其是当他的伴侣，确定不当他的伴侣后。我明确地告诉他，我不会成为任何一个女人的替身。他说，他只是享受和我在一起的快乐。 有时候我会强调，如果他还喜欢他的伴侣，应该尽他所能去追求她，去引导她，反正吸血鬼命长得很，有的是时间耗着。 我多次这么强调后，他终于很不耐烦地跟我解释：你知道我为什么无法喜欢她吗？不管我跟她说什么烦恼，她永远都觉得那不是烦恼！而你呢，做为一个朋友，一个同事，你却舍得花时间花精力来安慰我，哪怕只是你的习惯，也就足够了。 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会这么容易就满足的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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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果然是长远的，不管怎么样，由始至今，我依旧和黑熊精保持联系，友好相处，即使不常在一起，遇见也是满心欢喜。 爱情呢？给了我多少希望，又给了我多少失望，跌宕起伏，最后却给了我疲惫与不堪回首的回忆。 到现在，我根本不愿意去想起世剀，偶尔会想起他，心底丝丝涟漪。世剀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不会来找我，就真的不会来了，可能我再去找他，他还会给我脸色看。呵呵，我到底爱上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而我却爱他爱得无法自拨。 总以为我这里写写东西，没人会发现的，起码，世剀不会发现。令我哭笑不得的是，我收到了一条消息，内容如下： 做个幸福的傻女人很好，伤害与被伤害同时存在，何必得理不得理都不饶人。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能不做，身不由己往往才是难过。总以为什么都藏得很好，却什么都写在脸上。我不会去找你，但我会看着你离开我，那样幸福。 我突然看到这一条，无法相信他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当场哗啦啦就哭了出来，我很想去找他，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到现在仍旧能扯痛我心的只有他。可是我累了，不想再走一步了，我只能选择呆在原地，做最美好的自己。 很快，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因为黑熊精放我假，我在血族帮长子工作，与NICK陈融合作，期间非常愉快，就好像我与他在一起是这么合理，和谐，但是……不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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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得要死，经常是飞奔在半路上就发现油灯亮了，急急忙忙找地方加油。小蛋蛋和囡囡在血族过得还算开心，长子给他们俩准备了游乐园，灯红火绿，人间天堂。 忙得没有时间去想念世剀，心里装不下别人，却也没再去找他。长子一开始暗示我不能耍脾气，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小女孩，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再叫我回地狱了。直到我从元月那里获悉，世剀说他很讨厌我这样无声无息就离开，自己幼稚还带着儿女离开，千百年来就没成熟过，不管是西瑶还是三姐，我都无法好好地面对。 我竟然没有难过，没有愤怒，难道我已经麻木了吗？还是故意忽略我确实没成熟？ 仔细数数，我真的很久很久没见过世剀了。甚至，我根本没出现在地狱，一直待在血族里，帮长子做那个生化项目。学习是一种乐趣，尤其是实验的过程，那种期待的感觉，让我的心开始有了新的动力。 NICK陈融是项目技术员，一个脾气很好的人，跟世剀很不一样，热情友好，每天都很开心。对我而言，这是个十分棒的朋友，可我真的没有想要永远留在血族的欲望。 这里太美，显得地狱太凄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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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当你们俩分开了，竟然没再见过彼此，好像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 元月偶尔有向我传递世剀的讯息，比如他最近在研究忙得快要崩溃了，而我这边却因项目第一阶段的成功而在庆祝。 什么是爱？元月问。 爱是在一起。我回答。 你不爱他了。元月轻笑，她是个美丽女子，妖娆冷漠，我还蛮喜欢她这种特质，总能紧紧地吸引住我，就像个艺术品。 我对他不是爱这么简单了，当在一起成为习惯，离开亦存在彼此心中。我承认我是在表达强烈的不满，而我习惯了不去争执，通常争执的结局就是越描越黑。有时候我不禁要怀疑，到底我们为了什么在一起？ 一开始以为世剀需要我，拼死拼活也要为他着想，原来这是我的占有欲作祟，吃醋吃到他的三姐那里去，是不是太不应该了？从理智上来讲，我好像应该宴请他三姐，感谢她当初舍身拯救了世剀，以至于世剀如今念念难忘，就是为了救她出来。 长子安排我去地狱采集曼陀罗花的根茎，我本人并不喜欢这种花，张扬，孤傲。我在花海里看到世剀和他三姐，那是个类似元心的女人，和老妪的气质比较像，远远看去，姐弟俩十分和谐。我没有靠近，拿完根茎就离开了。 世剀有一句话说对了，看着我离开，那样幸福。最近回娘家，确实感觉到了幸福，千百年在地狱受够了那一切，在血族这里找着了归属感。小蛋蛋和囡囡毕竟是孩子，哪儿有得玩哪儿就是家，没提起要回地狱的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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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蛋蛋想家了，我把他送到地狱后又赶回血族，老妪一个人在家，欲言又止，我对她说是在忙血族的工作，过段时间又要回竹林，太忙了。 回血族后，小蛋蛋发来一段视频通话，大意是世剀发火了，说我有本事把小蛋蛋带去血族，就别带回来了。 今天忙得要死，还听他这么说，竟然没有生气，难道真是麻木了！？ 囡囡不想回地狱，这里的水质好。我现在不敢回去见世剀了，怎么办？ 元月说我不对，世剀的三姐刚出来，我却没有尽弟妹的责任宴请她，还逃避了。 我不吭声。 元月突然说，她体谅我。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世剀终于来找我，问我:囡囡还好吗？ 我说:很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不想去探究谁对谁错，谁让我当初爱上他，且如此彻底。 世剀恐怕是没料到我能离开他这么久，在没有洗掉记忆的情况下，如此麻木不仁。 我不会告诉他，我忙到要吐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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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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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心与我真是有缘，总能在偶然之中遇见。她见面的每一句话，就是问我过得如何？我回答工作忙碌。 她轻笑，说:能者多劳。 我说：我想成为你。 她再次轻笑，总是那么婉约:你总是想成为别人，别人却看着你风光，想成为你。 我坦白地告诉她，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血族了。 她说我与世剀有雷同之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互相迁就，总是好的。千年来的情感，就是这么脆弱，一戳就破吗？ 我没有反驳，确实是这样的，没什么人受得了世剀，也没什么人受得了我，因此我们俩成为了一对，不要拆散为单身，省得去祸害了别的人。 元心看我自嘲，却板起脸。她问我，我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最初的目的？ 元心晃了晃手中的茶杯，一种毛尖，味道比较青涩，不如我喜欢的红茶。 元心与元月不同，她更像个大姐姐。有什么心事，我倒愿意向她诉说。 我想了很久，问我自己到底最初的目的是什么?想想真可笑，我最初的目的，不过是希望世剀的仇恨少点，爱生活多点，可我能付出全部的自己去为他这个人，却无法容忍他拿我的孩子去换他三姐。 只是我没明白，三姐是真正拯救了他良知的人，而我只是一个始终陪伴他，哪儿需要我，我就往哪儿填空的人。 我不否认，在对待三姐这件事上，我是做得不够的。世剀早料到我会这样，他说他怕我无法原谅他，是的，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他。一直以为没有对他死心，每次都被他唤回爱意，却在这一次的交易之后，好像对他没有兴趣了。 知道有人在关心他了，老妪和三姐；知道他要的事业和亲情都有了，听说在女娲宫又有一番小小的地位了，小蛋蛋也被他带在身边学习。知道他身边的女人不少，只是大家对他都是敬而远之，听说过他的无情，再也不敢跟他多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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