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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唐雨师》——暗夜靡灯,神鬼妖魔,光怪陆离!(每日更新)[第8页]

作者:墨雨师
首页 上一页[7] 本页[8] 下一页[9] 尾页[3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接上

    ————————————————————————————————————


    十

    一个月后——
    弯月如勾,寒露初凝。
    长安的酷暑终于散去,秋风渐起,秋虫在暗夜的草间,声嘶力竭的发出种种声响,似是在迎接秋风的到来,又好似在感慨自身生命的短暂。
    隙华楼上一张长榻紧打开窗扇的靠窗,塌下几只精致的酒坛子,上面的皇家封条似是刚刚撕去不久。
    雨师和蓝云芝二人如往常一样对饮,蓝云芝喝的十分尽兴,言道:
    “雨师兄,这酒——”
    雨师漫不经心的端起酒碗喝着,饮罢,舒服的说道:“此酒如何?”
    “此酒醇香不烈,其味嘛润喉清爽,回味悠长啊——大内的?”
    “嗯,振铁云送来的。此酒予他定不会轻易送人的,呵!应该是那个女人——”
    蓝云芝有些醉意,言辞随意了许多,随口接道,“管她女人男人的,不过,这西府凤翔的佳酿着实不错倒是真的。想来也是大内旧藏——我可要多喝酒碗。”于是闷头喝了一碗又斟了一碗捧在掌心。
    雨师摇头笑了笑,“你还多喝几碗?六坛子酒多半都进了你的腹中。”
    “呵呵,那是。这一个月少来你府中,你的好酒还应不多喝些啊。不过,说真的,你府上新进的酒着实不怎么样。”
    雨师斜着眼睛看看楼梯处,“别让诚儿听见。说不定,下次你来连酒都没有。”
    蓝云芝努努嘴,又饮了一碗,停住杯盏,好像是想起什么,“雨师兄,我想说,月前那个事——”
    雨师也停住杯盏,“就知道你会问。讲与你听罢——”
    蓝云芝忽然正色许多,听着雨师继续说道。
    分页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写到这一段————
    明天结尾,这个故事产出的太BM了,唉,苦逼的年会……
    
    子夜一帖,明日更新。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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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云芝努努嘴,又饮了一碗,停住杯盏,好像是想起什么,“雨师兄,我想说,月前那个事——”
    雨师也停住杯盏,“就知道你会问。讲与你听罢——”
    蓝云芝忽然正色许多,听着雨师继续说道。

    “嗯,先说说贺兰敏之罢——此人为鲜卑后裔,其父官拜户部尚书,封韩国公。年少袭爵、风光无限,又是那个女人的外甥,朝内外皆称小国公。先不论爵位、血统,其人也长得英俊挺拔,才华横溢。但是,其性格深处则是狐疑猜忌,又恃才傲物、桀骜不驯。”
    雨师刚刚开头,蓝云芝端起酒碗喝了一口接道:“呵呵,雨师兄,此人掌故我是颇多知道的——”
    雨师似有深意的笑道,“哦,是嘛?!”,言罢,自顾自的斟满一碗酒捧在掌心微微晃动着,笑看着蓝云芝。
    蓝云芝有些窘迫,“好吧,雨师兄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你知道的掌故无非是他的种种浪荡传闻,可是?!呵呵,好了,你可知贺兰敏之为何如此行状吗?”
    “不知。”
    “贺兰敏之自幼好玄冥之学,安石公(其父贺兰安石)在时还有所收敛,安石公故去后,便由他袭爵。其母不严加管束,反对其百般溺爱纵容。自这之后,他就天天跟着一帮子道士、术士在一起厮混。再后来不知其得了一本什么上古奇书,便闭门自行修习,终不得法,使其一时间更加狂悖、放浪,刻嫉、狠毒。综上因由才导致其后来做出的种种悖伦、无耻之事。”
    说道这里,雨师顿了顿,又道:
    “被那个女人知道了他的种种劣迹之后定然所不容,加之一班子大人物早持不满,一点儿火星点燃一堆干柴,终于燃起熊熊大火——随即便罢黜革职、流放雷州。你想想如此性情的人岂能容忍如此大辱,便生出了熏天仇恨。就像我在小庙里讲的那样——自缢成魅!”
    “你说的是——人魅?我一直不明白,何为人魅?”
    “你知道的,人死成鬼,亘古不变。然,积怨漫漫、苦狠绵绵,机缘之内、冥冥之中,人死身灭则幻化为怨灵、厉鬼,此为天时;而人魅——则是人为!天时、地利、人和,不需经年便可化为人魅,此害较之厉鬼更甚。加之原本就有些手段,所以呵呵——”说到这里雨师不再言语,只拿起一块鹿肉甫嚼了起来。
    “那他为何当时就返回长安报复呢?”
    “人魅终究还是冤魂、恶灵,地缚这一条是逃不了的,何况还是千里之外呢。”雨师一边嚼着肉干一边端起酒碗喝了起来。
    蓝云芝现在听得入神,又问,“那不是——哦,我明白了,于是他便附在了死去的老乞翁的身上。”
    “你错了。”雨师喝干一碗咂咂嘴道。
    “什么?”
    “他不是附在老乞翁身上,而是——”雨师卖了个关子,眨着眼睛笑看着蓝云芝,等待他露出急迫的神情后又道,“而是一个少年身上。呵呵,你在小庙里看见的只不过是他操纵的一个傀儡,为的那里等着我,那时其已早早进了长安。不过嘛,呵呵,贺兰敏之给你施法的时辰,应该还在小庙。要不,那些行刺诸位大人物的傀儡从哪里来?!你看小庙里外的血迹就可知晓——不下二十条人命。”
    蓝云芝已惊的嘴巴大张,“那,那为何?!太多令人生疑的地方了,我真真不知道从哪问起了。”
    雨师笑道,“别忙,先喝完你碗中的酒。”
    蓝云芝这才想起自己掌中还托着酒碗,一口便干了,急急道:“你快说。”
    雨师替云芝和自己斟满之后,缓缓道,“这样说吧,贺兰敏之来长安最大的忌惮便是——我!当年其风光无限的时候,就对我有所忌惮,更别说此时此刻了。呵呵,为了对付我,他才没有直接进入长安而在小庙中停留。对了,其对你施法也是针对于我——想利用你从我口中套出我的真名。”
    “你的真名?这是?”
    “知道一个人的真名,便可以施法做咒。不过被我看穿了,并没有得逞。”
    “那——”
    “于是便又生一计。利用小庙中的那些枉死的人命来做傀儡,想让我认为其是来报复那些曾经落井下石的人,殊不知,其真正想要报复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女人——贺兰一门血统高贵,可敏之的母亲,妹妹,甚至贺兰敏之自己,都沦为武氏、李氏的玩物,因此其恨透了武氏李氏,在仇恨的驱使下他要向她复仇!”
    “那新罗国王子是怎么回事?”
    “贺兰敏之多才艺,突厥语、新罗语均是熟稔,又曾以左散骑常侍身份出使过新罗。我想,那时他就见过尚在年幼的新罗国五王子。于是,他便以王子的身份投奔那位驻扎长安那位朴熏载,由其引荐入朝不是顺理成章吗?呵呵,可怜他的‘聪明才智’、‘绞尽脑汁’啊。我敢料定,朴熏载并未接到新罗国王的教令,只不过贺兰敏之伪装的太逼真、而编造的理由足以取信与他,那个,再者——觐见之前,礼部发往新罗的咨文预计现应有了新罗朝廷的回复,那便是:新罗并无王子潜学长安!你可信?”
    “这样啊?!”蓝云芝这才恍然大悟,转头又道,“我知道了。而他引你出城,为的就是调虎离山,可是,你远在小庙,那、那大内呢,这又如何?”
    雨师狡黠的一笑,拿捏着腔调道,“这就是我让你送信的内容啊。”说罢,抚掌大笑,“从你脑后那粒施法的粳米之上,我已经隐隐感觉似是故人,至于是谁我还是不敢确定,直到你来我府上说了刺客之事之后,我便开始查访,最后断定必是贺兰敏之无疑。于是我便去信振铁云,让他知会那个女人。再后来,得知新罗王子觐见的消息,我心里已经有了盘算那就是——借太极宫一用!”
    “借太极宫?”
    “是啊,觐见之前,千牛卫已经将太极宫整个院落清空,至于那些羽林、内侍、朝臣嘛,扎几个草人对于一个坐拥四海的帝国皇帝来说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呵呵,来了一个假王子就只能用假朝廷来对付了,呵呵。”
    “羽林、内侍还有朝臣?是草人?不,不,那圣上呢?你好像没说圣上也是草人吧?”
    “那个女人嘛——当然不是真的,是——”雨师又是小心翼翼的望了一眼楼梯处,小声道“是诚儿。”
    “啊——诚儿!一个弱女子——你啊你!”蓝云芝生气的指着雨师道,“万一出事该当如何?”
    雨师看着蓝云芝醉眼迷离生气的样子笑的不行,“你以为诚儿只是个弱女子吗?!好了,诚儿不是好好的嘛。”
    仔细一想,的确刚才引领自己进门的就是好端端的诚儿,于是长出一口气,蓝云芝又是一碗下肚,这是蓝云芝的舌头有些打结了,“那,那个,我说,诚儿——后来呢?”
    雨师忽然口气变得异常平静,一字一顿的说道——“魂飞魄散。”
    雨师说完,没有听到蓝云芝的惊讶声,而是一阵轰隆隆的鼾声。
    雨师看着蓝云芝昏睡的样子,摇晃着酒碗中琥珀色的酒液,想着当年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对坐论道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微笑。
    饮罢碗中的酒浆,看着窗外一轮秋风中的弯月,还有远处树梢上栖息的鸟儿,雨师缓缓道:
    “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老朋友。”
    “哇——”的一声,一只乌鸦从树杈上腾空跃起,飞了出去!

    2015年1月22日于家
    雨师放了贺兰敏之一马,虽然说魂飞魄散,但是还有没有完全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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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泉看的好仔细
    子夜一帖,明日更新。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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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魈


    一

    初秋。
    天色将晚,长安的暮鼓已响过多时——喧闹了一天,春明门外、龙首渠畔一处不大的镇店终于回归平静。
    这几日天气晴朗,龙首原上的景色更加秀美,这使得在长安城内憋闷了一个夏天的达官显贵们终于有了一个出城郊游的由头,于是前呼后拥、热闹非凡。
    与此同时,也让这里的镇店中的那些买卖人赚的合不拢嘴。
    紧挨着龙首渠和大路的一个茶食店,虽是有些陈设简单,但也收拾的十分整洁、精致。
    店主是一对年老的夫妇,在用罢晚饭之后,老两口便开始擦洗桌椅、涮洗锅灶,预备第二天的营生。
    “啪、啪、啪”三声轻轻的敲门声。
    老妪在身上擦干了沾水的双手,一边应着一边走过来开门,“谁啊?”
    门开了,外面除了逐渐加深的夜色再没有什么了。
    老妪道了声“奇怪——”之后关上门,转身又要抓起抹布擦拭桌椅,“啪、啪、啪!”又是三声轻轻的敲门声,只是比先前的声音大了些。
    老妪以为是邻舍的孩童做的恶作剧,于是佯装嗔怒道,“谁家的孩子如此顽皮。”说罢,麻利的把门打开,“啊?!”
    老丈被老太婆的声音惊了一下,也忙抬头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头戴黑纱幂篱的人(幂篱:黑色罩纱,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薄纱,长可罩身)站在门外——“老婆子?!”
    老妪这才缓过神来,颤声声的问道,“客人,我们已经打烊了。那,茶食都是冷的,如果不嫌弃,就请进来坐吧。”
    那个人并不答话,只是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
    老夫妇两人被这个人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欲再问,只听那个人忽然开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寒彻入骨!
    “往东是否就是长安?”
    “对、对,再、再走个几里路,便是长安。”老夫妇一下子心就提了起来,再看外面漆黑一片,邻舍离此也有些距离,而店内豆大的灯光在这样的晚上更显清冷、肃杀,罩纱之中这个女子苍白的脸若隐若现,难不成是——
    只听那个女子又道,“你们可否看见孙郎?”
    “孙郎?”老夫妇对视了一眼,看样子,这个女子是来寻人的,于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于是老丈接口道,“此间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并不知道什么孙郎、李郎的。”
    那个女子“哦”了一声,缓缓转身往西去了。
    天色已晚,老妪壮着胆子跨出门去,“城门已关,再往西并无镇店,不如——”
    后面的话还没有出口,抬眼望去,道路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女子?!
    放假休息了两天都没有写,对各位朋友说声抱歉,今晚回家继续战斗,明日更新。感谢!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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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完全黑起来,宛如墨染空气使得高大的城门前两垛子映门篝火就更显的突兀异常。夜风阵阵,扰的篝火呼呼作响。

    长安明春门前那条官道笔直的延伸出去,一头扎进远方的黑暗中,无声无息——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夜晚,门上的金吾卫士卒们都懒得再向下多看一眼。
    渐渐地,从官道尽头闪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摇曳的火光中,那人影好似左右跳跃,由远及近。
    “谁?!城门下钥,来人止步!”城门上戍卫的金吾卫带班军官一声大喝响彻静谧的夜空。
    那样子那人还有止步回返的样子,于是军官又大喝一声,“城门下钥,来人止步!如若进城,明日请早!”
    这就奇了,往常城上只需大喝一声,最多两声。之后来人要么高高举着皇帝的旨意,或是亮明大内的腰牌,要么索性拨马调头返回——没有腰牌想要夜入长安是不可能的。
    那人已经离着城门有两箭地有余,可还是没有丝毫放慢脚步的意思,城上的军官冷峻的一扬手,拖着长音道:“候——”
    随即军官旁边的一名斥候搭箭弯弓。“射!”——军官手轻轻一挥,就听见急促的弓弦响动——“砰”的一声,一只白羽箭绷直的插进了来人脚前一尺位置的土里!
    来人怔了一下,可还往前径直走去。离着篝火愈来愈近了,城上的士卒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全身罩着黑纱的女人。看着摇曳的身姿,应该正是大好的年华。军官看了一眼便转过脸去,摇头对斥候道,“候——”。
    斥候知道上司这一声要不再是威慑,而是射杀。
    “射!”又是一阵弓弦响动,又是一声“砰!”
    射偏了?斥候和军官都有些吃惊,二人探头往下看去,第二枝箭也扎进了土里,而那个女人如若不是进了城门洞,那就是,凭空消失了?!
    二

    日头偏西,秋风飒飒。大内太常寺公署的院落中,一人面对一棵硕大的枫树,看着簌簌落叶矗立着——
    “一喜秋风至,为我驱酷暑;一悲流花落,扳指细点数。岁岁徒感叹,不解情殇处!”
    “好诗!”蓝云芝不禁抚掌较好。
    “哦?蓝大人?!在下不过随口吟了几句,不入方家法眼。”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留着络腮胡须的官员转身看着蓝云芝笑道。
    蓝云芝忙拱手,“哪里,恩大人过谦了。诗意怅然,在下自感良多啊——”
    蓝云芝口中称的这位恩大人——名少鸿,官拜正四品上太常少卿,是英国公李绩的得意弟子、蓝云芝的顶头上司。此人生性豪迈、不拘小节。虽是军功起家,但是对于文章诗词十分喜爱,从而结交到了不少名震文坛的人物。
    平素恩少鸿对于风流倜傥、卓然天成的蓝云芝便高看一眼,见其对于诗文也有兴趣,于是便问道:“见笑了。不知蓝大人是否愿意随我参加一个聚会?座上有些朋友还是值得一见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大人请。”
    “请。”
    二人说罢,便一同出太常寺,各自上马,一前一后穿过安上门向东来到了兴庆宫旁的隆庆坊。
    走过十字街往西一拐,来到了一座清幽别墅旁。人还未下马,早有几个门内的仆人跑将出来,扶着二人下马,其中一个仆人领着二人进了正门,穿过曲折的游廊来到的内院。
    仆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便躬身退了出去,蓝云芝站在内院门廊处就听得内院正房里面笑声不断、热闹非凡,与恩少鸿对视了一眼,就跟着恩少鸿进了正房。
    看样子筵席还未正式开始,席间的几个舞姬正在蹁跹起舞,而在座的十来个人正纵情说笑着,一见二人进来,所有人都停止了海阔天空的谈论,起身拱手。
    “东道,你可来晚了。可要自罚三杯。”
    “老恩,来来来,酒我已替你斟满,快来喝了罢呵呵。”
    恩少鸿随即喜笑颜开的挨个拱手赔罪,说笑过后,恩少鸿环视拱手,笑着说道,“今天我带来一个朋友给诸位认识一下——太常寺丞蓝云芝相公。”
    其中一人道,“哦?莫不是武安国的外甥?”
    蓝云芝连忙向在座的这些不太认识的人拱手,“正是小子蓝云芝。拜见各位大人。”
    众人也赶忙还礼。恩少鸿拉着蓝云芝挨个介绍起来,“这位是李巨山(李峤);这位是老崔——崔安成(崔融);至于这位嘛,呵呵是我老上司裴公之婿苏巍;他旁边的这位风流倜傥少年则是新科进士李伯符,这位刚刚停杯的是许公之孙许彦仲——”
    片刻间恩少鸿便将在座之人逐个引荐了一番,在座的均是一时文坛俊秀。
    行至上首时,蓝云芝一怔,“这两位是——”
    恩少鸿婉儿一笑,“我来引荐一下,倭国大使(遣唐使)河内鲸,右手边的是倭国士子山上良作。”
    二人躬身一礼,蓝云芝赶忙还礼。
    其中,河内鲸操着生硬的唐语说道,“我来中原时日不多,人皆道安国公外甥蓝云芝相公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今日看来此言不虚。”
    蓝云芝笑而不答,随即被恩少鸿拉入座中。随即,鼓瑟吹笙、歌舞开始,众人大笑欢宴。
    席间,作为东道的恩少鸿举杯道:“来,共同举杯,敬扶桑来客。”众人皆举杯向倭国大使二人。
    河内鲸与山上良作举杯还礼,河内鲸道:“再过几日列位大人就应该改口称呼外臣了。”
    李峤饮罢,停杯问道,“这是为何啊?”
    “我国已表奏大皇帝,改‘倭国’国名为‘日本国’,意为日出之国。”
    新科进士李伯符道:“自汉以来,朝廷颁授龟钮金印,上篆曰‘汉倭奴国王’,后世皆称倭国。贵国此举‘易称’——恐怕也是通盘向化中原之意?!”
    “的确如此。中华为我国文脉之根基,所谓‘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就连我们的京城——‘平安京’的规制,都与长安一模一样呵呵。”
    在座的一位年长的老大人摸着花白的长须问道:“好一句‘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不知倭国诗词如何,还请大使赐教。”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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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一位年长的老大人摸着花白的长须问道:“好一句‘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不知倭国诗词如何,还请大使赐教。”
    河内鲸不像先前正肃了,“若说诗文,这位倒是可以博诸位一笑。”说着对山上良作做了一个恭敬的‘请’的动作。
    山上良作立起身来,恭敬向诸位作了一躬,婉婉道:“前日长安秋雨淅沥,在下一行雨中入的京城,有感而发,献丑了——
    ‘风过大雨歇,云边鸟飞绝;空山烟初起,宛然天水接。车船路漫漫,长安意求学;故乡明月夜,欢聚独己缺。’”
    此诗一出,众人不禁抚掌称贺——年少俊杰们相互敬酒,而几位年长者也寒暄高语,一派文人风气。
    忽然,残阳如血的院中起风了,风势甚疾,刹时院中刮得尘土四起、宛如烟瘴。
    恩少鸿大笑道,以手指着庭院,“刚作诗提到风雨,这不风雨就来了——”众人皆笑。
    “请问——”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孙郎在否?”
    声音虽轻,却响彻整个厅堂。
    余音回响而整个厅堂却鸦雀无声,只听那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孙郎是否在座?”
    在座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可否,又隐隐感觉到怪异。作为此次筵宴的东道,恩少鸿站起身来,屏退舞姬,对着院外朗声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可否厅堂一叙。另外,在座的并没有姓孙的朋友。”
    好半天,在院子里弥漫的烟尘中,走出一个头戴黑纱幂篱的女人,相貌隐在随风飘荡的黑纱之中。
    只见这个女子飘上台阶,站在门外却不进来。
    “敢问一声,姑娘如何进来的?”恩少鸿问道。
    见那个女子并不答话,恩少鸿又问,“我这里并没有你要寻的孙郎。”
    半晌,那个女子轻声的冒出了一句,“有!”
    有?在座的众人都是十分奇怪,在座并没有姓孙的人啊?
    恩少鸿多少有些不悦,挥起一只手,“那你说,在哪里?”
    那女子从罩纱中伸袖的过程甚是缓慢,可是还是带起了一股寒风冲进了厅堂,吹的在座众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然而,远在座上的蓝云芝和山上良作二人都不禁低声脱口而出——“妖怪!”
    声音虽轻,可站立在主座上的恩少鸿听的真切,也不禁怔了一下、还是顺着女子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新科进士李伯符!
    此时最吃惊的应是李伯符,他惊愕的看着那个女子,不所措的朝东道这边张望了一下,而后,下意识的往后挪着座位,颤声道:“你,你是何人?我并不认识你。”
    那个女子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矗立在那儿,整个厅堂此时静的吓人——
    忽然,那个女子开始轻飘飘的向后退去,刹那间消失在疾风刮起的烟尘中,众人正屏住呼吸的望着院中——
    顷刻间,院中的风也停了,暮色也清晰了,夕阳仅存的一点余晖也撒进了院子。
    正待众人稍缓一口气之际,邻座的两人都大叫了起来——李伯符不见了!
    三

    此日。
    检事府。
    野云斋——
    “事情就是这样的,凭空那个李伯符就就无影无踪了!”
    “哦?是嘛?想必这位新科进士玉树临风、倜傥英俊,不知在哪里欠的风流债,人家寻上门来了呵呵”雨师舒服的倒卧在榻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雨师兄,这个李伯符可不寻常。自前隋开进士科以来,此是第一人——中进士仅有十九岁!圣上很是器重,对左右朝臣曾言——要让他好生历练,后必有大用。可,仅仅是参加了一场聚会,就这么平白的没了。圣上要是得知——”
    “啊——”雨师打着哈欠、慵懒的笑道,“那个女人?呵呵,她对俊秀少年还是那样的热衷。”
    “你还说笑?!当时筵席之上的还有外臣在场,加之此事牵扯到怪力乱神,最为圣上厌恶。恩少卿罢官贬黜还是小事,万一,唉——”
    “如此说来,除了在座的两位外臣之外,依着她的性格,你们都会牵连其中——有趣!”
    “你还说笑。不过,我看那个头戴幂篱的女人应该不是人?”
    雨师很是诧异的看着正在饮茶的蓝云芝,眼神中透出些许欣慰,拿捏着腔调问道:“哦?从何而知啊?”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三

    次日。
    检事府。
    野云斋——
    “事情就是这样的,凭空那个李伯符就就无影无踪了!”
    “哦?是嘛?想必这位新科进士玉树临风、倜傥英俊,不知在哪里欠的风流债,人家寻上门来了呵呵”雨师舒服的倒卧在榻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雨师兄,这个李伯符可不寻常。自前隋开进士科以来,此是第一人——中进士仅有十九岁!圣上很是器重,对左右朝臣曾言——要让他好生历练,后必有大用。可,仅仅是参加了一场聚会,就这么平白的没了。圣上要是得知——”
    “啊——”雨师打着哈欠、慵懒的笑道,“那个女人?呵呵,她对俊秀少年还是那样的热衷。”
    “你还说笑?!当时筵席之上的还有外臣在场,加之此事牵扯到怪力乱神,最为圣上厌恶。恩少卿罢官贬黜还是小事,万一,唉——”
    “如此说来,除了在座的两位外臣之外,依着她的性格,你们都会牵连其中——有趣!”
    “你还说笑。不过,我看那个头戴幂篱的女人应该不是人?”
    雨师很是诧异的看着正在饮茶的蓝云芝,眼神中透出些许欣慰,拿捏着腔调问道:“哦?从何而知啊?”
    “雨师兄,你常不是说,反常即为‘妖’吗?那女子从出现到离去诡异非常,这难道不能说明吗?!再者,我今早听下人说,前天晚上春名门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女子——夜入长安,就在明春门外凭空消失了。我仔细想来,二者必有联系。”
    雨师坐起身来,点头笑道:“云芝,你长进了许多。”说罢,雨师下了塌,趿拉着鞋在野云斋里慢慢踱着步子,“你说——当时还有倭国使臣在场?”
    “嗯,一个是倭国来使叫做河内鲸,另一个是则是求学的士子名叫山上良作。就是这个山上和我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妖怪’二字。此人诗词作的倒是有些意思。”
    “刚才听你说起此人的诗作,仔细品将来倒是有些意思。话又说回来,这个李伯符你可了解?”
    “昨晚我曾问过少鸿大人——李伯符此人是河南道莱州人氏,一门虽未出过达官显贵,但李氏也是当地名门望族。与昨日晚间筵席上的许彦仲是好友,这个李伯符就是受许仲彦之邀一起共赴长安参加的进士科,其后李伯符与许仲彦双双高中,一个是进士科头名,一个是进士科的龙尾。”
    “这真真有趣了。”雨师站在野云斋门口目光疏懒向院子里望去——院中阳光明媚、微风袅袅,书射正在摆弄着雨师盆栽,这还是些日子绿桃(详见前文《河精》)送来的,目光收讫,转身向云芝问道:“你可知这个许仲彦现居何处?”
    蓝云芝想了想刚要作答,雨师噗呲一声笑了起来,蓝云芝有些诧异刚要问,就听雨师道:“长安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书射,迎客。”
    书射应了一声就飞奔出去了。
    蓝云芝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雨师笑盈盈的坐回榻上,望着自己,便问道:“什么?”
    “稍安勿躁,一会儿便知。”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听见书射的声音——“二位大人请,先生已在书房恭候。”
    蓝云芝顺着声音向门口望去,只见许仲彦和那个倭国士子山上良作一前一后的进了书房。
    许仲彦一看蓝云芝也在,于是,紧张的面容松弛了下来,“哦——蓝大人也在,卑职许仲彦拜见墨先生、蓝大人。”言罢向二人拱手。
    跟在许仲彦身后的那个山上良作也紧接着深深一躬,操着流利的唐语道:“外国士子山上良作——不揣冒昧造访检事府,还请墨先生恕罪!”又向蓝云芝一躬身,“见过蓝大人。”
    雨师与蓝云芝一起起身还礼,雨师一抬手,“二位请坐,诚儿看茶。”语音刚落,胡诚儿就端着填漆的托盘进了来,为山上良作、许仲彦和蓝云芝布了茶,最后才将一碗茶摆在了雨师的手边,旋即对着两位客人道了个万福后,躬身退了出去。
    “那个,墨先生。”许仲彦捧着茶碗焦急的看向正坐的雨师,“昨晚筵席之事想必蓝大人已经对先生陈说了。”
    雨师拿过放在手边的茶碗轻轻托起,一边吹着茶碗里浮起的茶末,一边点头道:“恩,云芝已向我说了。请——”示意在座诸人饮茶。
    许仲彦并没有喝,焦急的看着雨师,“先生,一定要救救伯符。”
    雨师依旧气定神闲的端着茶碗,小口的喝着茶。
    许仲彦直起身来,“伯符被妖怪掳了去,还请先生援手。”
    雨师饮罢,欠了欠身说道,“许大人安坐。你怎么知道是被‘妖怪’掳了去呢?”
    许仲彦抬手示意了一下在座的山上良作,“本来就事出怪异,再加上这位山上对我说的——”
    “哦?”雨师看向山上良作。
    山上良作向前微微一躬,娓娓道来,“在我国,妖魅出没掳走生人的事也时有发生,不过,都发生在山野村镇,像昨日筵席上这样、惶惶然进入京都民中宅掳走生人的事,在下不论听闻还是遇到,此是头一遭。加之筵席上出现的那个女子出现的着实怪异,在下就认定此女是‘妖怪’!”
    雨师稍显有些意外,于是问道:“你的唐语说得如此流利,我也有些奇怪?!”
    山上良作听到雨师问,脸上有些羞怯之色,“哪里哪里。哦,是这样的。我的老师在大唐永徽四年曾随遣唐使来到长安,师从玄奘大师,于大唐显庆五年才回到本土。”
    “莫不是——道昭和尚?”
    “正是恩师。”
    雨师笑道,“原来如此。”
    “那——先生与我恩师相识?”
    “有过几面之缘。请饮茶。”
    山上良作恭敬的端起茶碗,欣赏了一番茶碗之后,双手捧着茶碗小口的饮着,“的确是好茶。”
    雨师含笑点首,后又转向许仲彦,“许大人,你同李伯符相交多久了?”
    “家父去年入秋时接任莱州别驾,我也随着去了。在到莱州四处游历时与伯符相交,至今不过一载。”
    “那你可曾听说李伯符说起过什么,我是说——说起过什么怪异之事,或者,其人是否有什么仇家?”
    “什么怪异?这倒没有。至于有什么仇家嘛,这样说吧——伯符从出生起便在莱州从祖父读书,为人好学谦逊、乐天知命,其家族也甚是和睦融洽。”
    雨师低头想了想,莞尔一笑,“哦,这样啊,你是同伯符一同入京参加科考的?”
    “是,正好今年开科,家父已为我打点好行装。原本伯符的祖父还不想让其过早入仕,在我的游说下,李公才允许我与伯符搭伴前往长安的。”
    “那在进京途中是否遇到什么——”
    许仲彦想了想,摇头道,“一路甚是安稳。我们边走边游历,加之暮春时节景色宜人,路上我们行的慢些,仲夏时分才到得长安。”
    雨师放下掌中的茶碗,含着着嘴反问道,“是吗?你再想想。”
    “嗯——”许仲彦思索着,忽然,“要说有——不知此事算不算?!”
    冒雪感谢各位顶帖O(∩_∩)O~
    江苏最北部的连云港,好几年都没有下雪了,今早起来一看,整个小区白茫茫的一片,空气也清新了许多,去年连云港冬天整个一百天都没有下雨、下雪,感冒大流行啊——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部门聚餐,酩酊大醉,勉强行文数百字,明日酒醒之时校对之,还望见谅!
    雨师上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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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许仲彦抬起头对着雨师说道:“我与伯符二人暮春出发,经密州、沂州,快到徐州之时,我二人绕道去了一趟芒砀山,瞻仰平阳郡公(薛仁贵)曾经战场,算是以此缅怀罢。在未到磨山(薛仁贵曾经征战于此)之时,便听闻山民传说此山之上有妖怪——我为夫子的信徒,对这怪力乱神之事是不信的,伯符也是对此嗤之以鼻。我二人清晨登临磨山,环视群山,感慨良多。在一块不知是何年何月所立的石碑前驻足,伯符检视石碑,见碑上字迹模糊,好容易辨析清楚,原是磨山脚下士绅祭奠山鬼所立。”
    雨师来了兴趣,眉毛一挑问道,“山鬼?你可知铭文大意?”
    “我对金石一窍不通,倒是伯符家学深厚,依稀辨清了石碑的大概——说是某年月日,士绅某某等诸人,感念山鬼恩泽云云,特立此碑。看这年月推断,应是汉末三国时期,甚是古远。”
    “哦?自古以来就有山鬼出没?!”
    “听山民如此这般讲述,但究竟几人见过,那就言之不清了。”
    山上良作正色道,“山鬼?”
    雨师笑了笑,喝干晚中剩余之茶,“山鬼自古有之,亦正亦邪、亦庄亦谐,或助人或害人。或称之为山鬼,或称之为山神,林林总总、纠缠不清。”转脸又对许仲彦问道,“后来呢——?!”
    “李伯符原名李煊,字伯符,与三国孙策同字,我时常胡乱称呼李郎为‘孙郞’。就在碑下,在下曾与之玩笑,戏谑曰,汝若高中,愿娶此为妻尔?伯符笑之,言道如若高中、山鬼若为女子甘愿娶之。就是这话,本事是一句戏言——”
    在座之人皆是一惊,同时侧目看向雨师,只见雨师把玩手中褐色窑变的茶碗,冷不丁冒出一句,“戏言?呵呵,岂不知季布一诺。”
    许仲彦担心之余听见雨师窃笑,不由得话锋转硬,“先生此言——莫不是幸灾乐祸?!”
    雨师怔了一下,失声笑道,“切莫心焦。”转而将目光空灵望向院中,“自古以来,人道是山鬼、山神——都具面目狰狞男子之形状,可你二人途经之地,该巧,此山鬼——却是女子形象,呵呵,此事不是十分有趣吗?!”
    “女子?”
    “呵呵,不错。好了,我知道了。徐大人和山上先生请回吧,在下三日之内定与你答复。”
    子夜一贴,明日未必跟新。
    已经写了几段,但是明日未必能发——
    原因有二:
    一、办公室要搬家,临时办公地点没有网络。
    二、自己用的笔记本所有文件都是加密的,只能联公司局域网之后才能解密。

    雨师在此告罪了,还请各位海涵。
    受教了,感谢指点。我会注意的。(^_^)
    
    办公室终于搬完了,赶紧发点。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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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雨师已经答应了,许仲彦和山上二人就不便再叨扰了,于是二人喝干手中茶碗里的茶,深深施了一礼便起身告辞出了检事府。
    野云斋内此事就剩下雨师与蓝云芝了,蓝云芝眼望着院子,抚摸着圆润的茶碗,漫不经心的问道,“雨师兄,三日?!三日真的能找到李伯符吗?”
    雨师微微一笑,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样子,拿捏着腔调戏谑着说道,“我说是三日给他们一个答复,并未说要救出李伯符啊,呵呵。”
    “你这人,唉——”蓝云芝转过头来又好气又好笑的点指着雨师,而雨师则笑罢闷头喝起茶来,无奈的又望向院中。
    微风扫过院子带起三四片落叶翻卷过去,发出轻微的“咔咔”声,此时真的算是万籁俱静。蓝云芝正在沉浸在思索之中,忽然——
    “云芝。”
    “嗯?!”
    “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趟徐州?”
    “徐州?什么时候?千里迢迢,三日恐怕都还未到罢,那许仲彦这边——”
    雨师狡黠的一笑,“我说三日就三日,君子一诺千金。你只说愿不愿意去吧?”
    蓝云芝看这雨师这一笑不禁打了个寒战,真的有些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茫然的点点头,“我本来当就是个闲差,去个十天半月不打紧,只需前去告个假。什么时候启程?我这就回府打点一下行装。”
    雨师摇着头,“蓝相公,你我只是去去便回,何须还带什么累赘。”
    “去去便回?莫不可说笑。”
    雨师笑吟吟的望着蓝云芝道,“我像说笑的样子吗”
    “像!”蓝云芝回答的倒是很质朴。
    “唉——”雨师笑叹一声,“好吧。今晚酉时初,刻净街鼓未落时来我这里。”

    五

    酉时初刻。
    长安城中便响起了不疾不徐的净街鼓——路上的行人也都加急了脚步,在已经渐凉的街道上穿梭过往。
    此刻,蓝云芝已一身猩红的胡服紧袖穿的站在检事府外拴系着自己的那匹马。为了御寒,紧袖外面还加了一件御风的风衣,腰间蹀躞带后依旧挂着那把錾金的横刀。
    “吱呀”一声,检事府的门被书射打开一条缝,紧接着雨师便在胡诚儿的陪伴下出了府门。
    看雨师的样子不像是去远行——还是白日里的那身黑色的袍子、一条水蓝色的盘绳丝幍腰间系在腰间。
    “雨师兄,你就如此这般的出门?”蓝云芝有些不解的问道。
    雨师并不答话,从诚儿手中取过一盏并未点亮的白色纸灯,吩咐了诚儿与书射几句,便转过头来对蓝云芝道:“走吧。”
    “不骑马吗?”
    诚儿上前笑道,“蓝相公,先生让你陪他走就走吧!放心,你的这匹宝马我们会照料好的。”说罢,把蓝云芝轻推了过去。
    无可奈何,蓝云芝只能解下马鞍后的酒囊拎在手中,跟着雨师向北走去,在越来越急促的鼓声中出了群贤坊。
    出了群贤坊门二人便往东走去,说来也怪,蓝云芝跟着雨师后面走着,原本长长的宫前横街竟然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辰,就已从长安城的西城走到了东城、横街尽头的——春明门。
    城门正准备关门下钥前,二人就在收队的金吾卫士卒异样的目光中大步出了明春门。
    到了春明门外,身后传来隆隆的关门声,“咣当”一声大门紧闭。
    蓝云芝放眼望去,残月冷光——城外一片寂静、萧索。
    不知何时,雨师手中那盏白色纸灯已亮了起来,宛如一轮清月。渐渐的,灯笼越发的亮了,照得周围一片惨白。
    “雨师兄,我们这是——”
    而雨师则是一脸正肃,只说了一句,“紧紧的跟在我后面,不要问,也不要四处看。”
    说罢,雨师大袖一卷,一只手背着,另一只手提着灯笼,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蓝云芝也只好依着他所说的,紧紧的跟在雨师身后。
    只听得雨师口中缓缓吟道:
    “近近近,远远远,车下陡山;长长长,短短短,顺水行船。诎——世间万难,似水流年。”
    云芝只觉得两耳生风,但也不敢抬头四处看去,紧紧的跟在雨师后面。刚想发问,只见雨师站住脚,轻轻的说了一声——“到了。”
    光芒辛苦了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唉——楼上两口子又开始吵架了,何必呢~~~~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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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雨师则是一脸正肃,只说了一句,“紧紧的跟在我后面,不要问,也不要四处看。”
    说罢,雨师大袖一卷,一只手背着,另一只手提着灯笼,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蓝云芝也只好依着他所说的,紧紧的跟在雨师身后。
    只听得雨师口中缓缓吟道:
    “近近近,远远远,车下陡山;长长长,短短短,顺水行船。诎——世间万难,似水流年。”
    云芝只觉得两耳生风,但也不敢抬头四处看去,紧紧的跟在雨师后面。刚想发问,只见雨师站住脚,轻轻的说了一声——“到了。”

    这轻轻一声“到了”让蓝云芝有些诧异,再一抬头——四周群山环绕、林木深邃,“雨师兄,这里是——”
    雨师吹灭纸灯里的烛火,看了一眼蓝云芝,不禁一笑,“河南道——徐州。”
    “徐州?”蓝云芝已经被惊的不行,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没想到就这疾行的片刻时辰里,自己跟随着雨师就从关内的长安已经到达了大唐疆域之东千里之外的徐州!
    看着眼前这个站在轻薄雾气里的、一身玄色袍袖的知己,心里生出百种滋味。定了定神,问道:“这里群山环绕,哪里有城郭的影子啊?”
    雨师眨眨眼,似笑非笑的答道:“河南道徐州——据此约百里。”
    蓝云芝泄了气,“啊,那这里是是何所在?”
    “芒砀山。”
    “雨师兄,那这夜半三更的我们到这儿——?”
    “你不是要找李伯符吗?不到芒砀山怎么找?呵呵”
    蓝云芝一时语塞,摇摇头笑道,“墨检事、墨先生、雨师兄,你让我、你让我——,唉——”
    雨师看着蓝云芝窘成如此,已笑的前仰后合,“呵呵,哈哈,云芝,不逗你了。你不是带酒了吗?我要喝一些。”
    蓝云芝将酒囊递过去,雨师接过拔下酒囊上的包金木塞,高高举起、仰面大喝了几口后,满足的打着酒嗝,又将酒囊递还蓝云芝收起,挂在腰后的蹀躞带上。
    “你府上的酒着实不错。好了,我们走吧。”说罢,自顾自的上了一座小山包。蓝云芝没办法只得在后面跟着,自己的右手下意识的的握紧了横在腰间的横刀。
    此时,残月已经升到夜空的正中。
    刚才还是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深林,此刻怎么走也不到,正所谓“望山跑死马”。
    翻过一个山头,放眼看去——四周在苍白的月光照耀下依旧是黑团环抱,静谧异常,只是偶尔一身风过,扰的枯草喝林木发出长长的“沙沙”声。
    而蓝云芝跟着雨师也在山间行了一个多时辰,多少有些累了,于是站在那里手握着横刀喘着粗气,“雨师兄,稍歇一歇吧。这山深林密的——我们要是赶路的话,应该走些大路。怎么尽往这群山深处钻?”
    雨师正行间听见蓝云芝的话,回头走向他,“累了?呵呵。那好吧,歇息一会儿。”
    “我说,雨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蓝云芝问道。
    雨师挺直了身板长处一口气,往前使劲的望了望,“李伯符被那个‘女子’带到了此处,我们无从找起,只得找人问问啊。”
    “啊,这时辰?!上哪里去找人问问?”
    雨师遥指前方,“那不是有户人家吗?”
    蓝云芝顺着雨师指的方向看去——月光照耀下的那处山坳,在树林的遮隐和山间一缕缕的薄雾中,“那里什么也没有啊?”
    雨师一拍蓝云芝的肩膀,拿捏着腔调道:“你再仔细看看。”
    蓝云芝揉揉眼睛再仔细的看去,的确,在那个山坳的里面好像是有一户人家——石头垒的一间简陋的房舍、四周一圈篱笆,“哎——真有户人家。就是去了,这户人家也未必知道什么啊?!”
    “呵呵,走吧,到了那户人家再歇息。”说罢,雨师一把搀住蓝云芝继续往前走去。
    下了山头,在蜿蜒不平的山间小道上又行了不大一会,二人已经走到了谷底,远远的看见不远处一座石头房舍。
    走到近前,才看清了山丘背面这座房舍——四周一圈枯枝编排的栅栏,那栋石头垒砌的房舍里面黑黢黢的,月光投射的阴影中更显得了无生气。蓝云芝手中的横刀握更加紧了。
    雨师回首看着蓝云芝,笑道:“蓝相公,‘夜半访隐者,残月击柴门’——何等的雅事,不必如此紧张,呵呵。”言罢,上前一步,拍打柴门,“有人吗?”
    半晌,依旧寂静如常,雨师刚要在问,“吱呀”一声,那扇破旧的木门打开了,传来一个苍老、嘶哑的老妪的声音,“谁呀?”
    呵呵,感谢清泉。幸福的宝宝,还有寒假——————
    再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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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二人是过路的商人,错过了宿头。在这山里转了半夜,这才看见人家,劳烦要点吃的,老妈妈随便给我们找个地方,能让我门囫囵睡一宿就行。”
    “这样啊——”那个声音拖得很长,“吱呀呀”门开了半扇,缓慢、蹒跚的走出一个有些驼背的老妪,蓬乱、花白的头发胡乱的挽成一个疙瘩,嘴里喃喃的嘀咕着,“来了,请稍等,这就来了。”
    柴门打开了,老妪弓着腰,做了一个进来的姿势,请二人进来后,颤颤巍巍的将柴门掩上。“进来吧,山中人家,贫寒度日。家中没有什么好吃的了,就剩下一碗白日里的馎饦(面片汤,bó tuō),不嫌弃就予了你们吧——”说着就摇晃着身躯让着二人进了家。
    说是家,其实就是满是柴草的房子,靠着一面墙下,一张破旧的席子上胡乱堆着一些衣物,似是御寒用的被子;中间靠门的地方是个土坯的灶台,上面有些什么也都分辨不清;而另一个墙角处堆着些柴草,老妪深处手去一指,“你二人要歇息,就在那里吧,都是新收上来的干草。馎饦就在灶台上,我老眼昏花也找不见了,你们自己找罢。我去睡了——”
    雨师作了一揖,“有劳老妈妈了。你自便吧,我们就在你指的那处歇息了。”
    雨师与蓝云芝并没有去找老妪刚才说的什么白日里剩下那碗馎饦,径直摸着黑走到那对干草上,倚着墙就做了下来。而那个老妪则转身关上那扇刚才打开的破旧漏风的门板后,就回到另一面墙边自己的卧处。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隆隆的呼噜声。
    黑暗里,雨师和蓝云芝对视了眼,蓝云芝一边接下横刀支在墙角,一面无可奈何的苦笑着,“‘夜半访隐者,残月击柴门’,我要接上两句——‘干草地上铺,山中岁月长’,呵呵。”
    雨师一笑,小声道,“我怀里有包诚儿准备的肉脯,你把你的酒囊拿来——”
    原本有些萎靡的蓝云芝一听有肉脯,两眼放光,窸窣的从后面拽出酒囊交予雨师,空着的手接过雨师刚掏出来的一个荷叶包,打开,正是长安‘金城阁’的鹿肉脯,捏出一块放在嘴里大嚼起来,“酒,酒——”
    雨师仰面喝了一口,递于蓝云芝,蓝云芝接过也大喝了一口,“杀口,嗯,就着这肉脯——果然美味。”
    忽然,对面墙边的呼噜声听了,只听老妪冒出了一句,“嗯——好香,是酒吗?”
    雨师依靠着石头墙壁,转头,“是啊,是长安的好酒,要喝一口吗?”
    “呵呵,是长安的好酒啊,老身真的想喝上一口。”老妪的声音中透出些许贪婪的味道。
    “嗯,到这里喝吧,还剩了一些——”
    黑暗中就听见老妪起身的声音,接着是蹒跚的脚步声,一点点的走进的雨师二人。“味道真好闻,嗯,是长安的美酒——”
    雨师一碰蓝云芝,蓝云芝坐在雨师旁边,举着酒囊在黑暗中摸索着,感觉对方的指尖轻轻碰上了酒囊,没留意被老妪一把夺过了酒囊,就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老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带着苍老、嘶哑的声音说道,“好酒,好酒——味道真的不错。”
    “是吗?”雨师淡淡的说道。
    “嗯,好久没有喝到这样醇香的酒了。”老妪贪婪的又问,“还有吗?”
    “有。我怀中的酒壶里还有些。”说完,雨师伸手在怀里掏着,蓝云芝此刻可以感受到,老妪正在用那双浑浊的老眼在黑暗里盯着雨师,期待雨师掏出的那个酒壶。
    一阵窸窣的响动之后,雨师掏出来了,“哦?!在这里——”
    “噗”的一声,火苗突的燃起,一柄火折子在这间漆黑的房舍里亮了起来,显得十分刺眼。
    蓝云芝惊恐的长大了嘴,陡然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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