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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大唐雨师》——暗夜靡灯,神鬼妖魔,光怪陆离!(每日更新)[第6页]

作者:墨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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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有新的欢喜,又翻页了。
    子夜一贴,明日更新!
    接上

    ————————————————————————————————————

    四

    “咣”“咣”“咣”三声砸门声打断了四人的谈话。
    胖大的妇人几步走到门廊处打开门,一个二十五六岁军官走进了院子,也不和妇人招呼,径直来到正堂。
    “父亲——”一跨进门军官愣住了,“苍”的一声拔出佩刀指向雨师与蓝云芝,“正打算寻你们呢——”说罢,要冲过去。
    岑之诲大喝一声,“信儿,住手!”猛地起身拉住了军官,军官怒气正盛、被岑之诲这一声喝的,顿时消减一半,似有委屈的看着岑之诲欲言又止,“父亲——”
    “你知道这位是何人吗?”
    “谁?”
    “尚书省礼部的墨检事。”
    “啊!”军官马上扔下手中的佩刀,俯身便跪了下去,“墨先生,标下有眼无珠,冒犯了。还请先生恕罪。”
    墨雨师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起来吧,你是何人?”
    岑之诲拉起军官,替他拍打完身上的尘土,道“这便是犬子——岑信。”
    岑信一抱拳,“标下岑信。原在千牛卫振将军麾下听令,因家父需要人照料,振将军便将我调至金吾卫。现在就守晋昌坊,手底下有二十几号兄弟。今天——呵呵,多有冒犯。”
    蓝云芝也笑道,“原来是铁云兄的手下,罢了。我们正在谈你家的事情。”
    岑信将佩刀插入鞘内,同时结下蹀躞带放在旁边,跪坐在侧,“是啊——标下也为这事发愁。我已经在后院妹妹房舍旁守了十夜有余,可是,真不知该怎么办呢。”
    “哦?你有什么发现吗?”雨师抬眼看了一下岑信。
    岑信低下头略想了想道“和前几夜在我父亲门前不同,那怪物明显凶悍、暴躁了许多,窗棂和门扇的骨架都要被掐断了,而且,嘴里哇哇怪叫——”
    “哇哇怪叫?”
    “是的。那怪物通体白色手脚颀长,超出常人一般,但是手臂和头黢黑。头两次我一声断、喝拿刀出来,它便逃了。可是之后就不奏效了,好像要和我撕咬,直到我拿刀去砍才罢手、逃了去。”说罢,解开罩甲、撩开衣襟,雨师和蓝云芝才发现,岑信的胸前有十几道伤口,似是野兽所抓,“这就是前夜和昨夜被那怪物缠斗所伤!”
    雨师放下掌中的茶碗,歪头看了看,示意岑信穿好衣服,想想了,道“那怪物从岑大人卧房转移道绿桃小姐卧房,是哪一日?”
    绿桃道:“是上月二十三。”
    “那上月二十三那日——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事情?”
    绿桃摇头道,“没有,一切如常。”
    雨师轻轻叹了一口气,肘部撑在几案上望着门外阳光明媚的院子,良久都没有说话,众人也不敢打扰他。
    半晌,雨师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啊——暮春的天气着实让人困倦,就是饮了再好喝的茶也抵挡不住困意。”
    众人被说的莫名其妙,蓝云芝拍拍雨师的背部,像是提醒道,“雨师兄——”
    “嗯?哦。这样啊,那——”雨师停顿了一下,又道“既然那个鬼魅喜欢到小姐的闺房,那我们也去看看吧。可好?”
    雨师的言语轻佻,窘得绿桃脸上一阵绯红、低下了头,岑之诲也有些不自在。
    但是蓝云芝素是知道雨师其人的秉性的,倒也无所谓。可是岑信这个赳赳武夫反倒也无所谓,这让蓝云芝反倒有几分惊讶。仔细想来这个岑信原是振铁云手底下将弁,想必也是听振铁云说过雨师其人的,这下便释然了许多。
    岑信站起身来,看看妹妹与父亲,“先生是化外之人,都是不打紧的。妹妹你怎的如此扭捏。先生,请吧——”
    于是,众人绕过正堂来到了后院,眼见后院花草更加繁茂,花圃比前院大了数倍,除了流出一条小路来,其他均种植上花草,拂身而过、处处生香。
    绿桃打开闺房,里面小间是绣榻之外,外间其他地方具是一堆堆的成衣和针线。倒是两侧靠窗地方都搭上精致的木架,木架上放着十几个土灰色的瓦盆,盆中种着各色兰花。
    “原来绿桃小姐不仅善于女红,尤其是这栽培之事也是颇为精通啊——”雨师挨盆兰花的看着,看罢不仅赞叹道。
    岑信在旁笑道,“妹妹不仅学得了母亲的剪裁缝纫手艺,还把母亲喜弄花草嗜好也学了去,你看,这里各色兰花——我想这长安城所有的兰花都无出其右”
    雨师点头称道,忽然发现,架子旁有两个瓦盆里面虽然培着土,可是里面并没有兰花,于是指着两个瓦盆问绿桃道:“这两盆是——”
    绿桃道了个万福,面颊绯红,“左边几盆都是先前母亲在世时留下的,我只是悉心打理罢了。中间和右边的都是我栽培的,父亲总是托一些远来的客商替我弄一些种子来,由我种了。这两盆是前几日前父亲给我两粒种子,我刚种下,正待抽芽呢。”
    雨师眉毛一挑,细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其中一盆道,“前几日?能记起是何日吗?”
    绿桃和岑之诲一惊,两人同时道——“上月二十三!”
    五

    是夜。
    检事府。
    暮春的暖风在院子里盘旋了许久才缓缓流淌到门扇大开的书房里——
    野云斋内雨师与蓝云芝在长榻上对坐着,几案上放着一坛子酒,两只酒碗,三四轴书,五只浅碟里盛着鹿肉干、胡豆等下酒物。
    雨师和蓝云芝碰了一下酒碗,一口饮下,“云芝——”
    “嗯?”
    “不是说你岳丈予你是四坛子酒么?”
    蓝云芝放下酒碗,有些微醉的说道,“雨师兄,从今晚你我对饮开始,你就一直在提这话。你是看见一坛子空了、这一坛子已近一半——想打我那两坛子主意吧?!”
    雨师也放下酒碗,斜靠在榻边栏杆上,狡黠的一笑,拿捏着腔调道:“你安知我们现在喝的不是你家的两坛子酒呢?!”
    蓝云芝怔了一下,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看着雨师道,“不告自取——视为贼!”
    “啊?”雨师眨眨眼睛,“是吗?这样啊——”
    “嗯!”蓝云芝重重的点点头,用手指着雨师,“你,雨师兄,不告自取,你,就是——”
    忽然,雨师猛的坐了起来,大袖一摆,道:“嘘——来了,你听?!”
    一阵急急的风声刮过,院子里稍显寒意——
    片刻,风停了。
    蓝云芝也听见动静了,猛地往外看去,刚要说话,雨师一摆手给止住了。
    只见院中星星点点出现了些雾气,渐渐地从灯影之外若隐若现出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慢慢靠近书房,借着抖抖烛光,蓝云芝看清了—— 一个白色直立的蜘蛛一般的东西慢慢挪到门前!
    雨师这时反而转过脸去,给自己斟满一碗酒,端起来细细的抿着,“好酒!云芝,你也喝——”
    蓝云芝此刻怎能喝得下,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流下,忙说,“雨师兄,雨师兄——”
    “嗯?来,喝酒。”雨师若无其事的给云芝斟了一碗。
    越来越清晰起来—— 一个手脚都比常人长许多、托着不大的躯体的东西(权且称之为东西罢),靠近门槛,缓缓的跨了进来,与在座的蓝云芝、雨师只有七八尺左右距离停住了,那个东西的身体停在那里上下起伏,像是江中一叶小舟岁波浪上下浮动。
    看样子那东西还要迫近——
    此时,只见雨师从黑色的大袖中伸出白皙的臂膀,手掌向上,像是托着什么东西——蓝云芝猛地看去,手掌之中好像什么都没有?!
    只听雨师道,“来吧,拿去吧!”
    那东西顿时一颤,怯生生的伸出一节黢黑、好像骷髅一般臂膀,那长的像细长爪子一般的手抖抖的伸了过来——
    可是,伸到半截停在那里,开始剧烈的痉挛,似是想拿又拿不到,只听得那东西发出阵阵怪叫声!
    “来啊,给你,拿呀——”雨师似笑非笑托着掌心,像是拿着骨头在逗一只狗似得说道。
    忽然,那东西发出“叽里咕噜”的怪叫声,声音大到将房梁上的灰尘都振下来。
    蓝云芝从这声音中能听出这愤怒与焦急。又好像是捆绑住一个即将要渴死的人,在他唇边放上一碗水,想喝又喝不到的样子。
    雨师又把手掌往前又伸了伸,嘴里引诱似得说道,“就在你面前,来啊,来啊,拿吧,啂——”
    那东西又咆哮了一阵,渐渐的平息下来,肢体抖动的更厉害了,不时发出的声音——像一条害怕的狗。
    雨师仰面大笑,把掌心钻成一个拳头收回到袖子中,另一只手端起酒碗正要喝,那个东西做出了要往上扑的样子,雨师面露狰狞的猛地盯着它!
    那东西还像先前一般抖动着躯体发出饿狗一般的声音,从这声音中蓝云芝能听得出那东西现在有些胆怯了。
    一碗酒雨师细细品尝搬的饮了半天,满足的打了一个酒嗝,“告诉我——你住在哪里?”
    那东西忽然安静了许多——
    “嗯?!”这是诘问的声音,雨师有些不悦。
    那东西又发出几声“叽里咕噜”的怪叫声,声调比先前小许多。
    “那个——我明天去找你!”雨师说罢,大袖一摆,那个东西慢慢的退了出去——退到门前灯影以外,化作一团雾气往东北方向飞去了。
    今晚平安夜,祝各位朋友及家人幸福快乐、平安吉祥!
    子夜一帖,明日更新。
    六
    次日。
    午时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长安城的街道上行人并不多。已经有多日没有下雨了,空气格外干燥,尤其随时掠过的热风,带起一卷卷的尘土,使人倍感不适。
    柳树已经将枝叶伸直,清脆的枝丫宛如春天的手臂一样,在长街两边向行人招手,告诉人们,暮春即将结束,盛夏已悄然临近。
    雨师依旧一袭黑袍、倒背着手不急不缓出了群贤坊,而在他身后则跟着一身翠绿色胡装的蓝云芝——
    “雨师兄,你且慢些——出来这不多会儿,顿觉口干舌燥,不如我们找家酒肆喝点酒,润润喉咙如何?”蓝云芝央求道。
    雨师并没有回头,“原本就没想带你,可你偏要瞧瞧热闹。这里也不是喝酒的去处,到了地方再说罢。”
    蓝云芝紧走几步与雨师并肩,伸出窄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雨师兄,那我们现在这是去哪儿?”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雨师面无表情的往东走去。
    群贤坊之东就是闻名于世的长安西市!
    长安共有两市,一曰东市,二曰西市。两市之中,西市最为繁华。这里不仅天下万货的集散之地,其中邸店、商行、酒肆林立热闹异常,各国往来人等摩肩接踵、奇货异珍数不胜数,汇天下一时之鼎盛!
    进了西市的北门,但见商铺星罗棋布、井然有序,各色人等招朋唤友、人声鼎沸,比之坊外烈日之下的人迹寂寥长街,这里更觉热闹非凡。
    雨师好像并不留恋着热闹的场所,进门向南走不多时,就顺着一条水渠奔西北走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二人来到了西市西北的一片水泊,这里就是西市的放生池。
    虽说是“池”其实是长安城内一片不小湖泊。在正热的午时,这里竟然可以觅到难得的清凉。沿着放生池是一片酒肆与邸店,在这水光柳影中,雨师与蓝云芝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站住。
    蓝云芝不解,但看的雨师面无表情的样子,觉得多问无益,索性也就不说了,静静站在雨师背后,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雨师从怀中掏出一张雪笺,二指夹住放在唇边,喃喃道:
    “经年寻遍河山,万法须过祁连;千里葱岭暮雪,众生沟壑难填。诎——云开千路、方见真颜!”
    念罢,二指微微一抖,雪笺瞬间化作紫色火团,在雨师面前萦绕一圈瞬间消散。
    不多时,离二人所处不远的放生池边,开始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继而冒出许多水泡,再不多时水波翻滚,似是煮沸一般。
    蓝云芝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但见雨师看着水面的变化依旧安然若定。
    渐渐的水面忽的黑了起来,再定睛一看,一个人影从水中慢慢冒了出来。
    ——卷曲的头发
    ——黢黑瘦削的面孔
    ——虬髯凌乱
    ——白袍裹身
    ——枯槁的手臂
    ——白袍过膝
    ——细长如骷髅般的长腿
    半柱香的时间,只见一个浑身黢黑、白袍裹身一个人形站在水面之上,脚下涟漪蹁跹。
    蓝云芝不知是被这暑天热的、还是被这水中如同干尸一样的人形吓的,浑身大汗直流,不自觉的向雨师所站之处慢慢挪着步子——
    雨师先发话了,“你是何人?”
    “非人。”那人形道。
    “那是何物?”
    “非物。”
    “非人、非物?!魂魄?”
    “亦不是魂魄。”
    雨师眉毛一挑,似笑非笑,又道:“神?仙?”
    “非神、非仙。”
    雨师拿捏着腔调,呵呵一笑道,“哦?那我这样问——你叫什么?”
    “犇哥罗。”
    “犇哥罗?呵呵”雨师终于露出一丝得意。
    “是。”
    “那,东西想要吗?”
    “不想要。”
    “不想要?这倒奇了。这样,你想做什么?”
    “原物归还。”
    雨师大笑起来,“天竺千里佛国、心驰神往,但那里的声命学却晦涩难懂。这样吧,如果你还想要索回你失去的东西,那么,你就如实告诉与我吧。”
    那人形一怔,“你知道我从天竺而来?你从何知晓?”
    雨师也不理会,大袖一摆,在旁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那人形思索片刻,道:
    “我叫犇哥罗,原本是天竺信度河中的精灵,负责守护天竺奇花异草不至流落异国。
    很久以前,那烂陀中有一个大和尚,欲前往大唐,其身带众多典籍和我天竺众多奇花异草的种子,行至信度河中,我便施展法力让风浪骤起,掀翻舟楫,种子全数落入河中——”
    逐一清点后,发现还是少了‘吠舍罗兰’的种子。我因看守不利,被罢黜出信度河、坠入无边的痛苦之中。我随发誓言——穷极所能将种子追回。
    我便一路东行,至今已过十国,收集到了散落的种子一十三枚,可尚有部分流落唐土。寻觅经年。就在前不久,忽然感到‘吠舍罗兰’的种子在唐土的所在。我便根据感应来到长安——城中大雁塔早已坍塌,种子终见天日——哈哈”
    “那你为何栖身于此?”雨师问道。
    “我现为罢黜的精灵、法力已失大半,又在唐土一待便是几十年——加之此地气候干燥,我只得栖身在这片水塘之中。后你们的大皇帝敕令重建佛塔,一个工匠在清理塔基时将种子带出。机会来了——”
    “那么,你既为精灵,为何伤人?”
    “‘吠舍罗兰’的种子一但在土中发芽我便前功尽弃!奇花异草真的就流落他国了,而我也将永堕入无边苦狱。所以,情非得已,还望见谅。”
    雨师站起身来,倒背着手,倒是有些赞许道,“还好,你本心无恶。”
    犇哥罗道,“那——”
    “什么?”雨师笑问。
    “‘吠舍罗兰’的种子——”犇哥罗双掌合十低头躬身,言语甚是谦恭道。
    雨师微微一笑,将放在背后的大袖抬起,白皙细长的手张开,掌中一颗晶莹剔透的种子静静的躺在掌心里。
    犇哥罗踏水上岸,在岸边土地上跪拜了几次,起身后又是深深一拱,右手拈花一般缓缓从雨师掌心取过‘吠舍罗兰’的种子,端详良久,喉咙中几度哽咽。
    就在犇哥罗将种子放入自己耳朵瞬间——他那黢黑的眉心下陷,放出五彩的光来,身体渐渐莹润、毛发亮泽。
    一顿谦恭的“叽里咕噜”的语音后,犇哥罗化作一团浓烈、洁白的水汽,慢慢升腾,最终消失在放生池上。
    蓝云芝仰望远处——午时的阳光下,那消失的水汽好像化作的天上的云,只池边二人静静矗立。
    墨雨师幽幽的自言自语道,“就是这个它让那个和尚损失经书五十夹,补抄了许多日,耽搁了归国之期——”
    “什么?”蓝云芝莫名其妙。
    “呵呵,没什么。你我去大慈恩寺吧,咱们去见见岑大人。”
    看见别人的帖子,刚开始还没写两句,那些跟帖就铺天盖地的,好生羡慕啊O(∩_∩)O哈哈~————————————

    亲们,路过别忘顶贴~~~
    是的,玄奘在那烂陀(施无厌)师从戒贤法师学习《瑜伽师地论》
    刚刚开完会。最后一节今晚写,让清泉担心了O(∩_∩)O~
    接上


    —————————————————————————————————————

    七

    蓝云芝死活不一,拉得雨师就在西市的胡姬酒店用过午饭,太阳开始西沉时二人才出了酒店。
    此时的骄阳已经偏西,长安城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二人边在一家相熟的邸店借两了匹马,一前一后打马出了西市南门,直奔晋昌坊而去。
    小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了晋昌坊,守门的依旧是岑之诲的之子岑信,岑信知道事已办妥欢喜异常,就让一个兵卒引领二人回家,他自己去到大慈恩寺唤父亲。
    于是,不到夕阳下坠的时辰,岑宅上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由岑之诲、岑信父子陪同雨师、蓝云芝二人对坐畅饮,而绿桃则在旁侍立伺候。
    饮罢一杯后,岑之诲同岑信二人正坐举酒,“墨大人,蓝大人,小老儿这里谢过了。”说罢,父子二人一饮而尽。
    雨师则举杯致意,同蓝云芝也干了,绿桃布菜殷勤,满脸堆笑。
    “墨大人,我刚才听蓝大人说,那怪物并非妖怪,而是天竺国的精灵?”
    “是。”
    “那小老儿就有些不明白了,他既然如此迫切想得到奇花的种子,为何不进门来索取,而在门外咆哮呼号?”
    蓝云芝和岑信以及绿桃也都附和,也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只见雨师讪笑一下,尝了一口餐碟中绿桃刚布的菜,“你可认得这奇花的种子?”
    岑之诲摇摇头,“我想着再是奇花的种子,大概都相差不多吧?!”
    “这奇花,名曰‘吠舍罗兰’,其物在天竺都是惜贵之物,原本只在天竺名王‘戒日王’的王宫中培育,后国王将其作为最为贵重的礼物施舍于那烂陀寺以名其所命名的院落中,此花十年才得以开花,花色赤金,芬芳无比。玄奘大师离开那烂陀时便将此物装于随身一枚金瓶中。之所以过信度河而无碍,只因金瓶之中还装有佛骨舍利。后将此物筑于长安大慈恩寺大雁塔中。历经几十年大雁塔轰然倒塌才将此物带出——”雨师说罢,喝了一口酒,抬眼看着在座诸人,但见云芝、岑之诲以及岑信、绿桃都已听得入神,转而又道:
    “朝廷恩旨重修大雁塔,你等为清理坍塌物料,将此物翻出,我想那日,应该是此瓶倾覆——”
    “的确如此,瓶盖已开,倾覆不多,我便将金瓶收讫交于营建司高登举大人。回来检视原地时,发现两枚花种。便将此物带回。”
    雨师笑道,“那就是了。”
    “大人还是没有说明那精灵没有破门而入抢夺种子的原因啊?”岑之诲不解道。
    “呵呵,哈哈”雨师放浪大笑,许久,正色道:“佛曰,机缘——”
    “机缘?”众人不解。
    “那哪是两枚‘吠舍罗兰’的种子——只是一枚!”
    “一枚?那,另一枚呢?”
    “佛骨舍利!你一同拿来放在一起,莫说那精灵法力大失,就是法力俱在也进不得你身啊——呵呵”
    “原来如此!”岑之诲面色潮红,似是激动异常,“那——”
    “地宫封讫,再还也难。既是机缘,你就代为保管吧。”雨师一笑,自斟了一碗,举起,“绿桃小姐,我敬你一碗——”
    绿桃受宠若惊,俯身也倒了一碗,聚过头顶,“应敬先生。”
    雨师忙摇手道,“不是,在下有所求——”
    “哦?”
    只见雨师狡黠一笑,“请小姐为我俯上的婢女缝纫两身衣服可使得?”
    众人皆笑。

    2014年12月26日子时。
    最近年会筹备的事情比较多,可能更新不会大频繁,还请大家见谅。
    悲催的是,踏上返家的客车,临时通知星期天加班……
    
    再来

    —————————————————————————————————————



    人魅

    一

    星夜。
    长安。
    隙华楼。
    鸣虫已被白日里的燥热难当所折磨,此刻也都安生休息,不发出一点声响。
    对着漫天的繁星,感受微风过处,一番清凉的感受沁浸肌理——舒适、惬意。
    阵阵酒香,二人对饮——
    “雨师兄。”
    “嗯?”
    “‘雨师’是你的‘讳’还是你的‘字’?”
    “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喝酒的时候忽然想起。‘药师’、‘克师’、‘雨师’——药师为李卫公(卫国公李靖)的字,克师为袁火山(火山令袁天罡)的字,那——”
    雨师喝干碗中的酒,坦然道,“‘雨师’是我的‘字’。你今天的好奇心很重啊?”
    “是吗?没有罢,呵呵。”蓝云芝挠着后脑勺讪笑道。
    雨师替蓝云芝斟了一碗酒,又替自己倒满,端起酒碗来敬蓝云芝。
    “咦?哎?怎么?”
    蓝云芝怎么也端不动面前的这只满酒的碗,两个只手一起用力也端不起来。
    雨师看着蓝云芝满头大汗的样子,似笑非笑,一仰面将自己的酒碗喝干,“你还好吗?”
    “嗯?哦,我没事,就是这只酒碗——奇怪?!”
    雨师不语,将自己的酒碗轻轻磕在案几上,发出一声“咔!”的声音。
    而蓝云芝则“噗通”一声,将头撞在几案上昏厥过去。
    雨师似笑非笑的看着倒头在案几之上的蓝云芝,良久。
    大袖一摆,白皙细长的手臂从黑色的袖中伸了过来,在蓝云芝后脑的头发里悉索摸出一颗白色的东西来。
    雨师将其捏在拇指与食指之间,看了一眼就随手将其扔出二楼窗外——“嗖!”
    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窗外一闪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雨师自己为自己倒了半碗酒,二指勾住放在眼前,慢慢晃动着碗里的酒液,嘴角上微微露出笑意随着眉毛的挑动一瞬即逝,幽幽道:“老朋友,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今天加班,正好抽了点时间写了着,谢谢关注
    
    人生悲剧何处在,众里加班不到头……
    
    子夜一帖,明日更新。
    二


    星空之下,长安城外一片稀疏的松林里,一座不知名的神庙似是废弃了许久——
    山门只剩下残破的一扇,歪歪斜斜的抵在门边,空旷的窗棂上蛛网厚似棉絮,神像早已不在,空留的石制底座上积灰甚重,横梁上的帷幕朽烂的只剩下丝丝缕缕的残迹还在随着气流飘动——
    神庙的大殿里已经成了乞丐的天下——几十个衣衫缕缕的乞丐或躺或坐的围着一只吊脚炉旁,看着铁锅中翻腾着汤水,人人都在吞咽着自己的口水,问着味道,似是熟了大半。
    其中一个领头道:“亏得花虎,今日可以解解馋——”
    众乞丐中,那个唤作花虎的揉揉通红的鼻子,笑道,“今日我在启厦门内乞讨,正巧有个贵人出城,从车上跳下一直不安分的长毛狗,甚是可爱,便将它,嘿嘿,脖子一扭,嘿嘿,藏到了裤子里面,嘿嘿”
    众乞丐皆笑,此时已有早已等不及的已经开始用瓦盆开始要盛了里面的汤了,于是,一呼啦,众乞丐一哄而上分而食之。
    片刻之间,吊脚炉上已经空空如也,乞丐们都已心满意足的都依到墙角或是柱旁蜷缩着睡去。
    花虎碰了碰昏昏欲睡的领头的小声说道,“头儿,那边那个来了四五天了,就一直依在墙角。什么路数啊?”
    领头的揉揉眼睛,“不知道呢,来了五天了,也不吃不喝,也不扎堆搭伙。就依靠在东墙角,这个天气还裹着一套破锦被?!可能是个疯子吧?!说不定已是死了。”
    “头儿,要是死了的话,这天,还是拉出去埋了,万一不就是——”
    领头的拍打着旁边一个小个子乞丐,“你,去看看,东墙角那个,是不是死了。”
    小个子乞丐不情愿的耷拉着脑袋、磨磨唧唧的走过神座,看着远处墙角破锦被中那个蜷缩的人,小个子有些胆怯了,回头看着那个领头的,领头的一瞪眼,小个子只能慢慢往墙角挪去。
    快到近前时,小个子伸出脏手准备去掀开那床破锦被,锦被忽然抖动一个,小个子赶紧往回跑,领头的也吓了一跳,这是四五天中这个人第一次动弹。
    “哇——哇——”
    一只乌鸦顺着窗框飞了进来,直接飞到那个人面前,忽的锦被里伸出一只航脏的手臂,乌鸦顺势抓在了手臂上,乌鸦抖抖身上的蛛网、展展翅膀,“哇哇”的怪叫了几声后,就再也不做声了。
    “嘿嘿,还是被发现了。也好,那不然就太没有趣了。嘿嘿——”锦被中那个人似是肺病初愈,明显声音底气不足的笑道。
    “去吧——”
    说罢,手臂一抖,那只乌鸦便飞了出去。
    这时候破庙中的乞丐大多数都看在了眼里,已经惊恐的不行,只听的锦被中又传了一阵怪笑声。

    午后。
    朴熏载正要进入朱雀门,忽然和对面一个衣着绯色的年轻官员照了个对面。
    那个年轻官员一拱手,“老朴,有日子没见了啊?”
    朴熏载定睛一看,打着哈哈,“蓝大人,外臣有礼了。是有日子没见了,改日请你喝酒。”
    身着绯色官服的正是太常寺丞蓝云芝。
    蓝云芝笑道,“你老朴的酒量可是吓人啊,我可不敢再和你喝酒了。你这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
    “喝酒就应该如此嘛呵呵。这不,本国的王子遣唐学习,我到礼部报备一下,有幸的话,说不定还会承蒙圣上召见呢”说罢朴熏载就窃喜起来。
    “贵国王子?不是前些年归国了吗?”
    “蓝大人好记性。不过,五年前归国的是我国世子和三殿下,这位殿下,是我王第五子。”
    “哦,原来如此。”
    “蓝大人,你这额头——”
    蓝云芝下意识的拉了拉头上戴的幞头,“啊,前几天不小心磕碰了,有劳大人惦念了。”
    朴熏载笑道,“有些话外臣是不好说的,不过啊,呵呵,尊夫人倒不像是个厉害的人呐?!”
    蓝云芝大窘,“你这老朴——真不是。”
    朴熏载在马上用袍袖遮着嘴笑了好半天,“好好好,不是——,再会了蓝大人。”说罢笑的更厉害了,手中奋而扬鞭,打马进了朱雀门。
    蓝云芝在原地摇头窘笑了一下,也打马直奔群贤坊去了。
    群贤坊检事府门前早有书射等候,蓝云芝下马交了缰绳,就直奔野云斋去了。
    此时,诚儿正在予雨师烹茶,而雨师在盘坐在长榻上一只手撑着假寐。
    “雨师兄,你真真害苦了我。从你府上磕碰了脑掉,这十几天来淤青就没有消退。逢人就有相问的。只道是说我家——”
    正在假寐的雨师忽然搭了一句,“只道你家内人暴烈吗?嘿嘿”
    蓝云芝去鞋子也上了长榻,拍拍雨师的手臂示意雨师醒醒,雨师伸了个懒腰,“诚儿,茶可沏好?”
    诚儿端着两只墨色的茶碗进来放在二人面前的几案上,便躬身退了出去。
    蓝云芝端起茶碗慢慢吹着碗中的茶沫道,“最近京中出了几件怪事你可曾听说了?”
    “哦?说来听听。”
    “就是这几天里——武三思大人、武承嗣大人,还有上官大人、小燕王、衡水郡公,另外还加上窦、苏、皇甫三位老大人,都在日落时分遭人行刺。”
    “刺客?”
    “是啊。”
    “听这样子都没有成功?要不然早就满城风雨了。”
    “恩,都被侍卫当场拿下了。”
    雨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往后一躺下,“我朝刺客还少吗?司空见惯了。”
    “可是,怪就怪在,刺客一被拿住,顷刻之间就化作枯骨了!”
    “哦?”
    “朝中已有传言,说是妖魔作祟。估计再过几天,长安城就传遍了。”
    雨师慢慢坐了起来,伸手够着茶碗,饮了一口,看向庭院,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该来的还是来了——”
    子夜一帖,明日更新。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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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往后一躺下,“我朝刺客还少吗?司空见惯了。”
    “可是,怪就怪在,刺客一被拿住,顷刻之间就化作枯骨了!”
    “哦?”
    “朝中已有传言,说是妖魔作祟。估计再过几天,长安城就传遍了。”
    雨师慢慢坐了起来,伸手够着茶碗,饮了一口,看向庭院,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该来的还是来了——”
    “什么?谁该来?”
    “哦,没什么。”说罢,雨师下了长榻,趿拉着鞋走到东间书案旁,展开一张纸卷,润笔之后写了几行,用麻绳捆住封了胶泥,又伸出白皙细长食指在胶泥上面摁了摁。转身对蓝云芝道;
    “喝完你手中茶,你就骑马进宫。找到铁云之后,让他交于那个女人。”
    蓝云芝隐隐感觉到有事要发生,便什么都没敢问,赶紧喝干了碗中的茶,下长榻接过书卷就快步出了野云斋。
    一路顺风,别忘了看看冰雕,喝点哈啤!!!!
    四

    天色将晚时分,暑热刚刚开始降温,院中的树梢丝毫没有晃动的迹象。
    野云斋内蓝云芝正不安的来回踱着步子,一会儿拿起书轴,一会看看门外,正焦急间,雨师那黑色的身影跨进了书房。
    “雨师兄,你又闲逛到那里去了?”
    雨师来到长榻边,抓起一茶碗就喝了起来,“你去大内见到铁云了?怎么说?”
    “我在千牛卫署见到振铁云,把东西交给他。他便让我在署内等着,一个人就去面圣了。一个时辰之后铁云就黑着脸回来。就道了一句‘圣上知道了’。”
    “嗯——”雨师答应一声就坐在了长榻上。
    “你这半天去哪儿了啊?可让我好等。”
    “我去了趟秘书监和刑部。”
    “秘书监和刑部?你去那里做什么?”
    “翻阅旧档查一桩陈年往事。哦,我差点忘记了——还去了趟阳宣坊。”
    “阳宣坊?”
    雨师微微一笑并不急于回答,“云芝,你说错了一件事。”
    “什么事?”
    “遇刺的不止你说的那几位大人物——”
    “嗯?还有谁?”
    “万年县县尉——卜子俊。”
    “一个县尉?”
    雨师“嗯”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说话,去鞋上榻,右手抓过旁边一轴书卷,左手大袖一摆,书房内烛台俱都点亮,顷刻之间屋子里光亮异常。
    蓝云芝有些惊愕,“那现在呢?”
    “现在?”雨师看了一眼蓝云芝,眨眨眼睛想了想,“劳烦云芝告知诚儿一声,上饭。我有些饿了,你不饿吗?”
    蓝云芝一下泄了气,“好好好,我成了你府上的家政了——我去让诚儿备饭。我也饿了。”
    不多时,诚儿将饭菜布上,二人用过,仍旧在长榻上对坐。不过,雨师自始至终手上就没有放下那书卷。
    “那个——”
    “你说吧云芝。”
    “我现在着实糊涂了。从你我相交开始,从没有看你如此过。到底是何事啊?”
    雨师放下手中的书卷,将它慢慢卷起放在旁边,轻叹一声,“一个麻烦的人回来了。恐怕长安又要一厂腥风血雨。”
    “谁?”
    “不可说。”
    “对我也不可说吗?”
    “嗯——这样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说罢,雨师右手食指蘸了一下茶碗中的茶水,在几案上刷刷的写了一个字,“这就是我‘名’。”
    蓝云芝来了好奇心,勾头过去看——还未及看清,就被雨师一把抹了过去,“哈哈,云芝,你知道你头上的淤青是如何而来的吗?——就是好奇心太重。天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董小姐那里可真的就要家暴了。”
    这几日公司和家中的事较多,更新很慢,请各位朋友包含。新年到来,祝各位朋友新年快乐,百事顺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代问各位家人安!雨师上
    
    大家新年好~~~~
    新年好清泉!
    
    子夜一帖,明日更新。
    哎,年会,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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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贤坊,检事府。
    野云斋——
    “雨师兄你可知新罗王子来京?”
    “长安新罗学生最多,俱都是皇亲勋贵,有什么好奇怪的。”雨师手拿书卷对着亮光看着,漫不经心的答道。
    “这倒是。不过,我在太常寺听说,明日申时圣上要亲自召见。”
    “哦。她还是挺勤奋。”
    蓝云芝看着雨师有些惊讶,“她?雨师兄,你——”
    雨师笑笑,仍旧心不在焉看着书,“新罗你可曾听说?”
    “听我姑父说起过。说在辽东有三国并立。一曰高句丽,二曰新罗,三曰百济。新罗向化最好,风俗文章俱似中原。去年中秋,在我姑父府上我还和新罗使臣朴熏载赋诗相和。这个老朴的诗文也实属上乘。”
    “哦?!呵呵。那你可曾去过新罗啊?”
    蓝云芝刚才的得意减退了几分,“只听闻,未曾到过。难不成——雨师兄去过?”
    雨师摇着手中的书卷,“我也未曾到过。东北方我只去过幽州。”
    “哦?雨师兄游历过幽州?”
    “年少时,从家师去的。想想当年——呵呵,还是那时候好啊。”
    蓝云芝看着雨师感慨,不觉得也回想起来自己儿时来,也不禁莞尔。
    “对了,我有一个忙需要你帮我去做。可否?”
    “你但说便是。”
    “你既与朴熏载相熟,就去替我打听一下这个新罗王子可好?越详细越好。”
    “这有何难。”说罢蓝云芝便起身,“就是几坛子酒的事。告辞了。”
    看着蓝云芝出门,雨师又拿起书卷依在窗前看了起来。
    等蓝云芝再到检事府的时候天已擦黑,蓝云芝已经喝得已有些醉了,好在有书射搀扶在不至于跌到在检事府门口。
    书射将其搀入府中来到野云斋,蓝云芝嘴里还喃喃道,“老朴,好酒量。哎?到了吗?到了?雨师兄,人呢?”
    雨师笑道,“在。云芝受人之托,大醉而归啊。当记首功啊呵呵。可曾有什么见闻?”
    蓝云芝直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嘿嘿一笑,“想要知道见闻,雨师兄你须告知我头上的淤青是如何来的?”
    雨师将蓝云芝让于榻上,替他沏了一碗茶,“云芝安坐。个中之事,嗯——你被人施了法。”
    “法?”
    “恩。你那日来我府上,中途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蓝云芝歪头想了想,“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那日在家中陪着内兄饮了几杯,就来你府上了,可能是西域美酒后劲比较烈吧,半路在马上被暖风一吹倒是有些醉了——有,有个事情——”
    “说来听听。”雨师笑意阑珊的缓缓道。
    “刚出常乐坊,坊门处一颗歪脖柳树上落下一只老鸹(乌鸦),我寻思着可能在枝头没有站稳,直直的落在我的幞头上,驱赶了半天才将其驱离。弄得一身鸟屎味道。”
    “你就是那时感觉到头欲昏昏的?”
    “嗯。”
    雨师大笑,“那就是了。就是那时你被人施了法。”
    蓝云芝不解,问道:“那,如何施法?”
    “那只老鸹将一粒稻米放到了你脑后的发丛中——你便不知不觉的中了法术。”
    蓝云芝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处,雨师接着又道,“将咒语施加在稻米中,放入一个人的发髻或者头上的某个地方,那个人自然就受了摆布,如同傀儡一般,呵呵,手法倒也纯熟。不过,我曾见过这种法术玩的较为高妙的,就是——将施了法的米粒放入一个人耳中。哈哈,不知道骗过多少道法高深的人。”
    自顶一贴!
    大耸不虚此行啊,最美的时候到了冰城!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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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7 15:06:24  更:2021-09-07 15: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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