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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山村怪异诡谈——这些发生过的事,或许就在你身边[第3页]

作者:水上君子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1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日子就在我忘记小虎跟苏苏那事慢慢的过着,很快就到了六月份,快放暑假的时候了,学校组织全校师生去看电影,地点是镇上的电影院,影片就是《少林寺》,这电影是我和小虎那次没看成的,我兴奋不已。
    其实我兴奋的不止是能看少林寺这电影,我还想到了那个小女孩范冰冰。她会不会又跟着她叔来了镇上苏苏她姨艾红家呢?
    我跟着同学一路往电影院走,一路东张西望,但直到走进电影院也没看到啥。我有点失望,情绪突然就低落了。原来在心底一直渴望看的少林寺也看得索然无味的。
    影片放完之后,我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往回走,走着走着居然就走到了苏苏她姨艾红家的门口。
    我抬头看了下,看到苏苏她姨家大门紧闭着,估计她姨是上班去了没在家。我在门口站了会才又起身往回家的方向走。
    走了没多久我忽的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那感觉很怪,很突然,就感觉身后好像突然跟了个人似的,但回头一看,却啥都没有。
    幻觉吗?若是有鬼在跟着,就算青天白日下我应该也是能看到的啊……
    我加快了步伐,但那种诡异的感觉却并没有消退,直到我走上进村的山道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站住,然后迅速的回过身子,冲山道尽头的弯道大喊了声,“谁?谁在后面?”。
    没人应声,一阵山风吹过,吹得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刚想转身走起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老头从山道的弯道处慢悠悠的露出个身子,然后向我走了过来。
    那老头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青布青裳的,在落日的余晖中,宛然神仙中人。
    从镇上一直跟着我的就是他?我心中不爽,呆了一呆,随机冷着张脸,冲那老头说了句,“你鬼鬼祟祟的跟我干嘛啊,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那老头也不见怎么作势,瞬间就到了我的跟前。他在我跟前站住了,好死不死的就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我一张脸上跟长了花似的。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又恼怒的张了张嘴,“看啥啊,你没见过帅哥啊?”。说实话,这老头这么盯着我看,我真的担心他有病。
    因为在学校我就有听别人说过,有男人有不良的癖好,专门喜欢童男,而且还特别喜欢那种很俊的童男,我不会这么倒霉今天遇上那样的人吧……
    就在我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时候,那老头开口了,讲的是普通话,不是我们本地的方言,“喂,小孩,你说的没错,从镇上跟你来这的就是我。”。
    “你……跟着我干嘛啊?”还真是有病啊,我一听他的话后背立刻来了冷汗,“我不知道你为啥要跟着我,我告诉你啊,我就一个破小孩,身上没钱的。”。我又担心是遇上劫财的恶人了,说了句。
    “哈哈,说啥呢小孩儿?”那老头还是盯着我在看,“不过嘛,像你这样俊的小孩儿确实很少见……你……”老头说着朝我移动了脚步,一双眼睛隐含着一丝笑意。
    但他那张原本很好看的笑脸此刻在我看来就跟见鬼了差不多,我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站住,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说完我往后退了两步,弯腰拾起一块山石,抓在手里对着他。
    老头站住了,一双好看的眉头挑了挑,说,“小孩儿,你咋这么野啊,你就这么对待别人的么?”。
    “我咋的了?我野啥了?我警告你,别打我主意!”。我看着他一脸的凌然不可侵犯。
    “你咋知道我打你主意了,啊?”老头看着我,问了句,“告诉我,小孩儿,你是不是就是这个村的?”。
    “你咋知道啊?”我看那老头并没有侵犯我的意思,但依然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是就对了……我说呢,我刚才看你面相,咋跟十多年前我在这村子里看那个刚出生的婴儿差不多呢……”他说着忽的在迅速的掐动手指,然后又看向了我,“小孩儿,若是我算得不错,你爹是个傻子,你娘是外村来的对不对?”。
    我一听,浑身跟被电击一样,硬是愣在原地呆了好几秒。这老头咋知道我爹是个傻子,我娘是外地来的啊,他神仙啊?
    想起那次遇上的那个教我邪术的中年男人,我多了个心眼,看着那老头摇了摇头,“说啥呢,我爹才不是傻子,我娘也不是外地来。你咒我爹是傻子,你有病是吧?”骂完我转身想走,又被那男人给喊住了。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又看得我浑身发毛的不自在。他好一会才自言自语了句,”不应该啊,明明就是一个人啊,那小孩儿若是还活着,到现在应该也有这么大了,我咋会看错呢……“他说完又看了看我,然后摇摇头转身往去往镇上的方向走。
    ”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看了看落日的余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拔腿就跑,跑出没几步,忽的听到那老头的声音随着山风远远地传了过来,”小孩儿,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撒谎,你若真是他,咱们还会见面的,三年后我会来找你……”。
    我回头看了一眼,山道的尽头处早已没了那个老头的身影,但他那两句话却很清楚的送到我耳边。
    说啥你若真是他,咱们还会见面,他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说得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真见鬼了,咋会遇上这么个神经病,长得跟个神仙似的,却跟个疯子没啥两样。
    日头很快就落在了山的那边,山道上除了我就没见其他的人。
    整个山道就只能听到我奔跑的脚步声跟我“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想起刚才那个老头奇怪的话,我有点走神以至于跟一个人撞在一起我都没有注意到。
    山道又窄,被我撞到的那人“哎呦”一声喊了出来,我一看,是个小女孩,扎着两根麻花辫子,一张脸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你谁啊,咋天都黑了还一个人在这玩?”我先站住了身子,没好气的嚷了句。
    “哟,你撞了我还这么凶啊?”那小女孩也不见她怎样作势,我眼一花就看到她翻身起来了,还在转瞬间就到了我跟前,伸出一双手拦在了我面前,“跟我道歉,不道歉不许你走!”。
    哟,今天我还真算是倒霉了,刚遇上个怪老头,现在又遇上这野丫头。
    看对方是个小女孩,我深呼吸,把心中的不快强忍了下去,张了张嘴,“好,算我不好,撞着你了,我跟你道歉,这样行了吧?”。
    “什么叫算你不好,你这样道歉明明就没诚意。不行,你必须重来一遍。”小女孩眨巴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喂,我说你哪个村的啊,咋这么野,我好像从来就没见过你……”我看着那小女孩,“若是我不说呢?”。
    “你管我哪个村的,今天你若不诚心诚意跟我道歉,我就不许你走,让你留这陪我玩。”小女孩还是伸着她那双小手。
    还真是个野丫头啊,这不天都快黑了,还说要我留这陪她玩。我刚想生气,忽的想到一件事。
    瞧这小女孩这样一个人孤单单的在这山道上玩,不会是跟我一样是在村里没玩伴,才一个人溜出来玩的吧……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我忽的对面前这个小女孩生出一种好感来。
    我看着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笑着朝她弯了弯腰,很认真的说,“小妹妹,对不起,我撞了你,是我的错,我诚心诚意跟你道歉。”。
    那小女孩“噗嗤”一声笑了,露出一对好看的小虎牙,她笑着看着我,“大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喜欢大哥哥你……”。
    喜欢我?多大的小孩,这样的话她也知道说?
    我皱了皱眉看着她说,“小妹妹,喜欢这两个字可不能随便说的哦,若其是我,你不能喜欢的,而且我也不能喜欢你的。”。
    “说啥呢大哥哥……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了,嘻嘻,放心,我喜欢你不会有事的……”她说完又笑了,那种天真无邪的笑。
    我看着这个说话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小女孩,又皱起了眉头,“你知道啥啊,告诉我,你到底谁家的孩子啊,为啥一个人在这。”。
    她看着我还在笑,指着村子五龙河对岸的那座山说,“大哥哥,我就住在那山上,你要是没事以后上那找我来玩啊……”。

    我看了看五龙河对岸的那座山,摇了摇头,“小妹妹,我不能上你那找你玩的,我妈不许我去五龙河。”。
    “哦哦,我知道了。”小女孩又是嘻嘻的一笑,“那我就来这等你来找我玩。”。
    她知道啥啊,说话怎么怪怪的,我说一件事她就说知道。
    看她鬼灵精怪的,我问她,“那你叫什么啊。”。
    “我没有名字。”她仍旧笑嘻嘻的看着我,说着,直接往一边走去,“我得回家了,大哥哥,记得来这找我玩啊。”
    我看着她快消失的背影,喊了句,“喂!小妹妹去,你咋能没名字啊,这里这么大,到时候我上哪找你啊,喂……”。
    那个小女孩没有回答我,也跑得不见了踪影。
    我回到村子的时候,天刚好黑了,一进村子我就发觉了不对劲。村子门口居然停着一辆警车,还拉了警戒线。
    咋,村里谁家出事了?要知道,咱们村子我自从长这么大就还没见有警车进来过。莫非村里出了凶杀案?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壮着胆子跟着那条警戒线走过去看热闹。
    绕过几座房子,我远远地看到村里的远房二叔邓红旗门口围了一大堆的人,也拉上了警戒线,有看热闹的村民,还有警察跟穿白大褂的。
    邓红旗依起来跟我死去的傻子爹是远房弟兄,听我娘说,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村子到外面闯荡,直到三四十岁的时候才回了村子,也没娶老婆,平素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也很少跟村里的村民有来往,在村里独来独往的,也很沉默寡言。
    莫非是他出了啥事?
    我身子小,很快就挤进了围观的人群,往里一看才知道出事的并不是远房二叔邓红旗。惨白的探照灯下,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的男人仰面躺在他家的堂屋门口。
    咋的啦,我心一跳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
    我抬头一看,是娘,“阳阳啊,今天去镇上看电影,咋回这么晚?”。
    “娘……”我张了张嘴,刚想把回家在山道遇到那个怪老头的事跟她说,但立马就被娘给打住了。
    娘吁了声,用手指了指那几个忙碌的警察跟穿白大褂的,压低了声音,”别出声,阳阳。“。
    ”嗯。“我低低的应了句。
    然后就听到一个警察在问二叔邓红旗,“你说,他是跟你聊着天突然倒下去就死了对吧?”。
    邓红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尸体,神色有点慌张,“警察同志,是的,他是我当年在外务工时认得的,几十年没联系了,今天中午来了咱村子,来跟我叙旧,好好地我跟他还在一起吃过中饭,下午喝着茶聊着天的他突然就死了……”二叔邓红旗说着用手指了指堂屋里的那张四方桌子,“警察同志,你看那,咱们中午吃饭的桌子我都还没收拾。”。
    我顺着二叔邓红旗手指着的方向朝他家堂屋里看去,果然看到桌子上摆着两副碗筷跟一些凌乱的餐具。
    “这些我早就看到了。”那警察哼了一声,“你还有啥要补充的吗?”。
    二叔邓红旗苦着一张脸,抓了抓脑袋,”我现在能想到的就这些了。这不,看他突然死了,我正慌呢……“。

    然后就听到一个警察在问二叔邓红旗,“你说,他是跟你聊着天突然倒下去就死了对吧?”。
    邓红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尸体,神色有点慌张,“警察同志,是的,他是我当年在外务工时认得的,几十年没联系了,今天中午来了咱村子,来跟我叙旧,好好地我跟他还在一起吃过中饭,下午喝着茶聊着天的他突然就死了……”二叔邓红旗说着用手指了指堂屋里的那张四方桌子,“警察同志,你看那,咱们中午吃饭的桌子我都还没收拾。”。
    我顺着二叔邓红旗手指着的方向朝他家堂屋里看去,果然看到桌子上摆着两副碗筷跟一些凌乱的餐具。
    “这些我早就看到了。”那警察哼了一声,“你还有啥要补充的吗?”。
    二叔邓红旗苦着一张脸,抓了抓脑袋,”我现在能想到的就这些了。这不,看他突然死了,我正慌呢……“。

    二叔说着忽然喃喃的自语了句,“警察同志,你说他会不会是死于心脏病啊……”。
    ”你说他 死于心脏病?他来找你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才一晌午的功夫就死了?“那警察反问了句。
    ”这……这……这我哪知道啊……“二叔邓红旗明显的更慌了,”警察同志,你总不可能怀疑是我杀了他吧,我跟他无冤无仇的……“。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有没有作案的动机要等我们侦查之后才能确定。“那警察很严肃的对二叔邓红旗说了句,二叔一脸脸色惨白的站在那,不敢做声了。
    我观察到现场还有一个警察正在给尸体拍照,一个穿着白色褂子的类似法医的男人戴着白色的手套,在不停的摇头,眉毛也皱了起来,我不知道他那表情是啥意思。
    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阳阳,你咋啦,这么出神?”娘伸手碰了碰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句。
    “没……没啥,娘。”我回过神,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小林,初步检查结果是啥,是不是心脏病?”刚才问二叔邓红旗话的那警察在问白大褂。
    不知道咋的,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听力怎么格外的好,现场哪怕就是再轻的声音都能听见。
    白大褂看着那警察,张了张嘴,“他身体没有任何伤痕,据我初步判断,他若不是心脏病,就是被吓死的。”
    啥?被吓死的……这男人生前到底在二叔家看到了啥才被吓死……看着那男人那张煞白煞白的脸,一种战栗的感觉袭来,我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你看,他在笑。”不知道人群中谁说了句,我懵懵懂懂的向躺在地上的那具尸体看了过去,竟好像看到那尸体的嘴巴动了两下,一个很小很小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他是被吓死的……”。
    我浑身一抖,刚想竖起耳朵再仔细去听,却啥又听不到了。但瞬间我敢肯定,这声音不是那具尸体发出的,而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那声音居然像极了……一想到这,我往围观的人群里看了一圈,没发现啊。
    难道是幻觉?我定了定神,再仔细去看那具尸体,却发现那具尸体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又用手揉了揉眼睛。娘立刻就发现了我的异常,很小声的在问我,”阳阳啊,你是不是看到啥了。“。
    ”没啥啊,娘。“我不敢确定我刚才听到和看到的是不是真的,看着娘,“娘,我有点不舒服,咱回去吧。”
    ”嗯。“娘点了点头,拉着我离开了二叔邓红旗家的院子。
    回到屋里,我想起刚才听到说那男人是被吓死的那话,整个人坐立不安,但这话我能跟娘说你吗。不说,并不代表不晓得。
    娘见我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问我,“阳阳啊,你咋的啦,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娘……”我喊了句,“你说……你说到二叔家来的这人是不是真死于心脏病啊?”
    娘一愣,立刻说,“阳阳啊,说啥呢,刚才白大褂都说他是心脏病了,你不会看见啥了吧?”。
    娘又在问我刚才在现场看到了啥,我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娘的眼睛,”娘,可是,可是那白大褂也说了,那人有可能是吓死的。“。
    “吓死的?”娘测了测脸,看着我说,“你二叔家有啥吓人的东西能把人吓死啊,小孩子家的,你既然没看到啥就别胡说。”。
    ”娘,我也不是胡说。你想想看啊,咱们这个二叔单门独院的,平时就很少跟咋村子里的人来往,也没人去过他家。你咋就肯定他家没啥吓人的东西啊。“我看着娘继续说道,”娘,你再想想看啊,那人只不过是二叔当年在外务工认识的朋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说他来找二叔真的就只为了叙旧啊……“。
    “阳阳啊,你到底想说啥?”娘被我说得给愣住了,但随即就说,”那人的死跟咱娘俩没关系,你说的这些是警察该管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啊?“。
    娘一句话就把我给顶了回来,我不敢再说了,因为第二天还要上学,吃过晚餐后就早早的上床睡了。

    我做梦了,我敢肯定自己是在做梦,但在那梦中我特别的清楚,很清醒的那种。
    我梦见自己去了二叔邓红旗的家,看着他空荡荡的院子发呆。尸体被警察带走了,二叔邓红旗应该也被警察带回了警局。
    我呆呆的立在那,忽的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心中一凛,转过了脸,就看到傍晚在山道处遇到的那个扎着麻花辫子的小女孩俏生生的站在我身旁我张了张嘴,“你咋在这,你要带我去哪?”。
    她看着我笑,“我晓得你紧张那人是咋死的,我不想你睡不着觉,因为我喜欢你……”。
    没错,我确实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被吓死的。我冲那小女孩点了点头,”莫非……莫非你知道那人是咋死的?那会在现场是不是你在我说他是被吓死的?“。
    ”问这么多干嘛,大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小女孩依旧嘻嘻的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不似常人的体温。
    我没想那么多,张口就同意了。
    小女孩拉着我并没有进二叔邓红旗的家,而是朝二叔家后面的山头走。
    二叔邓红旗家的山头事实上就是咱村子后山的余脉,离后山乱葬岗没多远。
    刚一进山,我就觉得阴风阵阵的,停住脚步不敢走了。
    小女孩朝我嘻嘻的一笑,”大哥哥,别怕啊,有我呢?“。
    她这么一说说得我有点害臊,她那么小小的年纪都不怕,我一个半大的男人怕啥啊,我赶紧跟着她又往后山走。
    ”娘,我也不是胡说。你想想看啊,咱们这个二叔单门独院的,平时就很少跟咋村子里的人来往,也没人去过他家。你咋就肯定他家没啥吓人的东西啊。“我看着娘继续说道,”娘,你再想想看啊,那人只不过是二叔当年在外务工认识的朋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说他来找二叔真的就只为了叙旧啊……“。
    “阳阳啊,你到底想说啥?”娘被我说得给愣住了,但随即就说,”那人的死跟咱娘俩没关系,你说的这些是警察该管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啊?“。
    娘一句话就把我给顶了回来,我不敢再说了,因为第二天还要上学,吃过晚餐后就早早的上床睡了。
    我做梦了,我敢肯定自己是在做梦,但在那梦中我特别的清楚,很清醒的那种。
    我梦见自己去了二叔邓红旗的家,看着他空荡荡的院子发呆。尸体被警察带走了,二叔邓红旗应该也被警察带回了警局。
    我呆呆的立在那,忽的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心中一凛,转过了脸,就看到傍晚在山道处遇到的那个扎着麻花辫子的小女孩俏生生的站在我身旁我张了张嘴,“你咋在这,你要带我去哪?”。
    她看着我笑,“我晓得你紧张那人是咋死的,我不想你睡不着觉,因为我喜欢你……”。
    没错,我确实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被吓死的。我冲那小女孩点了点头,”莫非……莫非你知道那人是咋死的?那会在现场是不是你在跟我说他是被吓死的啊?“。
    ”问这么多干嘛,大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小女孩依旧嘻嘻的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不似常人的体温。
    我没想那么多,张口就同意了。
    小女孩拉着我并没有进二叔邓红旗的家,而是朝二叔家后面的山头走。
    二叔邓红旗家的山头事实上就是咱村子后山的余脉,离后山乱葬岗没多远。
    刚一进山,我就觉得阴风阵阵的,停住脚步不敢走了。
    小女孩朝我嘻嘻的一笑,”大哥哥,别怕啊,有我呢?“。
    她这么一说说得我有点害臊,她那么小小的年纪都不怕,我一个半大的男人怕啥啊,我赶紧跟着她又往后山走。
    @受精的蝌蚪 2021-09-24 16:53:51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看的咯!催更!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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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娘,我也不是胡说。你想想看啊,咱们这个二叔单门独院的,平时就很少跟咋村子里的人来往,也没人去过他家。你咋就肯定他家没啥吓人的东西啊。”我看着娘继续说道,“娘,你再想想看啊,那人只不过是二叔当年在外务工认识的朋友。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说他来找二叔真的就只为了叙旧啊……”。
    “阳阳啊,你到底想说啥?”娘被我说得给愣住了,但随即就说,“那人的死跟咱娘俩没关系,你说的这些是警察该管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啊?”。
    娘一句话就把我给顶了回来,我不敢再说了,因为第二天还要上学,吃过晚餐后就早早的上床睡了。
    我做梦了,我敢肯定自己是在做梦,但在那梦中我特别的清楚,很清醒的那种。
    我梦见自己去了二叔邓红旗的家,看着他空荡荡的院子发呆。尸体被警察带走了,二叔邓红旗应该也被警察带回了警局。
    我呆呆的立在那,忽的听到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心中一凛,转过了脸,就看到傍晚在山道处遇到的那个扎着麻花辫子的小女孩俏生生的站在我身旁我张了张嘴,“你咋在这,你要带我去哪?”。
    她看着我笑,“我晓得你紧张那人是咋死的,我不想你睡不着觉,因为我喜欢你……”。
    没错,我确实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被吓死的。我冲那小女孩点了点头,“莫非……莫非你知道那人是咋死的?那会在现场是不是你在跟我说他是被吓死的啊?”。
    “问这么多干嘛,大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小女孩依旧嘻嘻的笑着,拉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很凉,不似常人的体温。
    我没想那么多,张口就同意了。
    小女孩拉着我并没有进二叔邓红旗的家,而是朝二叔家后面的山头走。
    二叔邓红旗家的山头事实上就是咱村子后山的余脉,离后山乱葬岗没多远。
    刚一进山,我就觉得阴风阵阵的,停住脚步不敢走了。
    小女孩朝我嘻嘻的一笑,“大哥哥,别怕啊,有我呢?”。
    她这么一说说得我有点害臊,她那么小小的年纪都不怕,我一个半大的男人怕啥啊,我赶紧跟着她又往后山走。
    跟着小女孩走了没多远,我浑身就开始起鸡皮疙瘩,阴寒刺骨的。因为是乱葬岗的缘故,咱村里平时真的很少有人上后山乱葬岗这个方向,我一直不明白二叔邓红旗从外面回来后为啥要把房子建在靠近后山乱葬岗的这个地。
    小女孩带着我走的地方我长成这么大都没来过,那路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足足一尺深的泥,就跟走在沼泽地一样,每走一步都得费很大的劲。
    天上的月亮不是很亮,但我的视力却出奇的好。
    这小女孩古灵精怪的,我其实心里隐隐的觉得她应该不是普通的孩子,但是不太敢往深了想,很怕她是一个小鬼。
    但这小女孩真的是可爱,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还一脸的笑容。
    不过我还是没忍住,跟着她一边走,一边问,“喂,你还没告诉我你叫啥啊。”。
    “这个重要吗,大哥哥。”小女孩转过脸回头看了我一样。
    “重要啊,人咋能没名字,你不会是个小鬼吧。”我张了张嘴。
    小女孩看着我嘻嘻的笑“大哥哥,你想啥呢,鬼是没有影子的,但是我有啊,鬼的后脚跟是不能着地的,但是我能啊,鬼不能在大白天出现的,但我可以啊,大哥哥,你还觉得我是个小鬼吗?”。
    我被她说的话给噎住了,一看,昏暗的月光下,她还真的有个影子。
    人那么小,还真的是一张利嘴。我白了她一眼,“那你是啥啊。”
    “嘻嘻,我是神仙。”她笑了,“好了好了,大哥哥,我也不逗你玩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我就告诉你好了。喊我楠楠吧。”。
    “楠楠?这名字好听。”我夸了句。
    “是吗,大哥哥,谢谢。”楠楠很开心的又笑了起来。
    我跟楠楠一问一答之间忽然看到她在一蓬很深的茅草面前站住了。那蓬茅草足足有一人多高,其中有些茅草往一边倒着,应该是有人常来踩的。
    我看着楠楠,疑惑的问了句,“你带我来这干啥啊?”。
    “大哥哥,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楠楠这个时候不笑了,一张小脸看上去有跟她年纪不相符的成熟。
    “进去?”我看着她。
    “嗯。”她又回了句。
    我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用手扒开了那蓬茅草一看,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面前。
    茅草有有山洞……
    这里咋会有个山洞呢,还很隐蔽的样子,我从来就不知道咱村子的后山上有这么一个山洞,也从来没听村里的人说起过。
    山洞里会有啥?楠楠说带我来的地方就会知道在二叔邓红旗家那人是怎样被吓死的。莫非这山洞里藏着二叔邓红旗啥秘密……一想到这里我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可山洞这么黑,怎么进去啊,我转过脸去看看楠楠,就看到她把一个很小的手电筒递到了我手里,“大哥哥,早给你准备好了。敢不敢进去看看啊?”。
    我接过手电筒,牙一咬,猫腰就走了进去。
    山洞比我想象中的要高,我这么高的个子居然只稍微弯下腰就能在里面行走。但比我想象中要深,我跟楠楠往里走了大约两三百米还没走到尽头,也没看到啥。
    “没啥啊,楠楠。”我喘了口气问她。
    “再往里走会你就知道了,大哥哥。”楠楠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
    “嗯。”我应了句跟着她又往前走。
    我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在跟楠楠走了大约百多米的样子,我看到了一间石室。不大,大约十来个平方的样子,不是天然的石室,很明显是人工弄的。
    二叔邓红旗在这么个山洞里修葺这么一个石室用来干啥啊。
    石室外面是一扇木门,没上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拿着手电筒一照,我顿时就被吓住了。你猜我看到啥了啊,我居然看到一具棺材摆在石室中间,棺材前还摆着一张小四方桌子,桌子上有燃尽的蜡烛跟香,香火的灰尘到处都是。
    在手电筒昏黄的灯光下,那棺材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阴森恐怖。。
    在那一瞬间,我是真的想立刻就逃,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让我壮着胆子朝棺材摆放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是一口泛着暗红光芒的黑色棺材,咋看也不像是新作的。棺材上四个角落全都钉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的钉子,那些金色的钉子还有细细的古怪花纹。棺材的正中间用一张暗黄色的纸符封着,殷红的朱砂字很陈旧。
    二叔邓红旗在这摆放一具棺材干啥,当年他离开村子到底是去了哪,又经历了些啥,这棺材会跟那外地人的死有关吗?
    不行,我一定得弄清楚二叔邓红旗这棺材里放了啥……
    我试着用手碰了碰那些金色的钉子,钉子居然是松的,用手一拧就开了。我随即又撕掉那张纸符,然后用尽全力推开了棺材盖。
    棺盖一打开,我呼吸顿时就急促了,棺材里面果然有东西,还不是一般的东西,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具女尸!
    那具女尸很特别,不是干的,而是个明艳妇人。
    她的脸上结着寒霜,皮肤看起来很有弹性,指甲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蓝的金属光泽。紧闭着的眼睛在长长的的睫毛覆盖下,看上去就像一个在熟睡中的人随时都会在下一秒睁开眼睛。
    咋会这样,二叔邓红旗咋会在这山洞里藏着这么一具女尸。
    “大哥哥,看到没,白天那人就是被她吓死的。”楠楠站在我身边说了句。
    “楠楠,你说那外地人是被她吓死的?”我转过脸看着楠楠张了张嘴,“可现在我也看到了啊,咋没被吓死?”。
    “大哥哥,你傻啊……”楠楠看着我张了张嘴,“她能动的……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能动?没动啊,我又看了那具女尸一眼,赶紧把棺材盖子给盖上了,但忘了把那些金色钉子弄回原处。
    跟着楠楠走出山洞,我一颗砰砰跳个不停地心才跳得没那么厉害了。
    “大哥哥,我走了,你也回去吧。”楠楠说了句,然后转身就跑。
    “唉,等等我啊……”我一惊从床上坐起,才发现是个梦。
    “阳阳啊,咋的了,做梦了?你要谁等等你啊……”娘说着话穿着个围裙走进屋里。
    我揉了揉眼睛一看,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下了床,看着娘说,“娘,我知道那外地人是咋死的了。”。
    “啥,你说啥。”娘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阳阳,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这话可不能乱说的,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告诉娘,你昨晚在现场是不是看到啥了。”。
    “没有,我没看到啥,娘。”我看着娘,把梦中的情景告诉了她,但隐瞒了那个小女孩楠楠的事,我怕娘担心,“娘,昨晚那白大褂没说错,那个外地人是被二叔刻意吓死的!”。
    娘听得脸都白了,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还紧张的看了看门外,就像怕被人给听去了样,“阳阳啊,你就一个梦而已,咋就这么肯定呢,别胡说啊……那外地人好心来咱村子找你二叔叙旧,你二叔跟他无冤无仇的,咋会刻意要把他给吓死啊。还有,你说的那个山洞娘没听说过啊,你二叔平常是深居简出的,但也不至于在那个破山洞里弄副棺材每天都面对着一具女人的尸体吧。没证实的事咱可别再说了……”。
    娘说着松开了捂住我嘴巴的手,看着我又说,“阳阳啊,别胡思乱想了,赶紧洗脸去,吃了饭去学校了……”。
    被娘一顿好说,我也不知道昨晚在梦里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了,脑袋在那会有点迷糊,直到背着书包去学校才清醒了那么一点。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说实在的我是真的很想折转身子去昨晚去过的那个山洞看看,但毕竟还是没有勇气,一个人去还是觉得害怕的,而且在村里也找不到可以跟我去一探究竟的人。
    一整个上午我都一直在想昨晚梦到的那事,没精打采的就那么过了一天。下午我一回到家就被娘拉到了屋里,娘的神色看上去很不好,她一开口就把给吓住了。
    “阳阳啊,你没胡说,你二叔家后山那确实有个山洞。”
    啥?
    “娘,你去过那里?”我是真的被娘给吓住了。
    “嗯。”娘看着我点了点头,神色很不好,“山洞里是有棺材,但娘没看到你说的女人的尸体。”。
    不是吧,若娘去过山洞看到了棺材,不可能没看到那个女人的尸体吧?
    “不会吧,娘,我昨晚在梦里明明看到的。”我看着娘,冷汗都下来了,“不应该啊娘,你说那女人的尸体不会自己跑了吧……”。
    我想起楠楠跟我说过那具尸体会动的话,一颗心揪紧了。
    “嗯。”娘又点了点头,“这么看来,你二叔那些年在外头没干啥正经事,甚至很有可能是干坏事。你昨晚跟娘说的也没错,那外地人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大老远跑咱村子找你二叔叙旧的,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
    娘说着一张脸忽的比刚才还要白了,“你二叔很有可能在外面学了邪术也不一定,糟了,那女人的尸体无缘无故的不见了是不是跟你昨晚在梦中去了那个山洞有关?”。
    跟我有关,不会吧?
    我摇了摇头,“娘,你说啥呢,我记得我在梦里把那棺材盖好了的啊……”。
    “哪里不对你让我想想啊,阳阳。”娘说着忽的一拍脑门,“你昨晚盖上棺材盖后是不是没把那些钉子放回原处?”。
    被娘这么一提醒,我顿时就想起来了,昨晚我只顾着急着跟楠楠往外走,还真没顾及到那些钉子。
    “是的,娘,我没有,咋啦娘?”我看着娘张了张嘴。
    “糟了,那些钉子是你二叔用来锁住那女人的,没有了那些钉子,那女人还不跑了。”
    娘这话说得我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娘,你说啥啊,一个死去了的女人,尸体还会跑路啊。”。
    “阳阳啊,你不懂。若是一具尸体长期被懂邪术的人养着,她自然就有了灵气的,自然就会跑路。”娘看着我忧心忡忡的,“被你这么一弄,我担心咱村子会出事啊。”。
    娘这话说得我一惊一乍的,我看着她,“娘,你说……你说二叔总不可能用邪术养着一具女人的尸体用来害人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娘知道的其实也很少。”娘说完去了厨房弄晚餐去了。
    吃过晚餐,娘看上去还是心事重重地,我忍不住了,看着娘说,“娘,你到底在想啥?”。
    娘看着我,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阳阳啊,你不敢跟娘去警局把这事给说了。若是咱不去,我总是心里不安呐。”。
    “娘,你说的是现在?天黑了啊,咱们怎么去?”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娘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跟娘走,咱到了镇上再想办法去警局。”。
    娘说走就走,我打着个手电看娘在锁门,她的身子在黑暗中显得很单薄,我忽然很想哭。
    跟娘出了门走上那条去镇子的山道上,我总觉得后面像跟了个人似的,几次回头又没看到啥。
    但这种感觉跟之前那个怪老头跟我的不同,那怪老头跟着我,我并没有浑身凉飕飕的,但现在,我不仅浑身凉搜搜的,还感觉有股子阴风直往脖子里灌。
    到镇上差不多的是晚上七点多一点的样子,我正担心怎么去县城的警局,哪知道娘神通广大的硬是在镇上找到了一台摩托,而且很快和摩托司机说好了去县城警局的价格。
    摩托司机是个光头,他也没说多的,载着我跟娘就风驰电掣的往县城的方向跑。在中途的时候,光头司机把摩托停在了路边,娘问他干啥。
    他一脸奇怪的看了我跟娘一眼,黑着一张脸说,“不对啊,你们两不胖啊,我咋就感觉像搭了三个人似的,还特别沉。”。
    娘的身子微微抖了下,用手理了理额前被风吹散的碎发,看着光头司机说,“说啥呢,你别吓唬咱娘两啊,赶紧开,到了县城警局,车费不会少你的。”。
    光头司机这才重新发动了摩托车,但还是开得很吃力的样子,时不时转过脸来看我跟娘。
    他这样子弄得我一颗心揪得紧紧的,我也往四处观察,但没啥啊,摩托车上就只我跟娘啊。而且,就算有那东西,按道理我是能看得到的啊。
    娘带着我在警局门口站住了,显得有点犹豫,有点害怕的样子。我理解我娘,毕竟她也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农村妇女。
    “阳阳啊,你说咱到底该不该进去啊?”娘看着我在问。
    其实我也是有点怕的,但看到娘那犹豫的样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张了张嘴“娘,咱既然来都来了,咋能不进去呢。”。
    “好,来都来了,自然是要进去的,阳阳啊,你说得对。”娘说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拉着我走进了警局。
    就在我跟娘走进警局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有个人影“嗖”的一声在我们前面窜了进去,红衣红袍的。
    但等我仔细再去看的时候,却啥都没有看到。
    “阳阳,你手心咋出汗了。”娘用力拧了拧握着我的手。
    “娘没啥,我是紧张。”我没敢跟娘说,一方面是怕娘担心,二方面是担心自己眼睛花了,看错了。
    娘在值班室里把来意跟一个警察说了下,说是想来看看二叔邓红旗。
    那警察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跟娘,简单的核实了一下我跟娘的身份,就带着我们往警局一条长长的走廊走。
    没一会儿他就在一间房子的门口告诉我跟娘,说是到了,让我们进去。
    娘很小心的推开了门,带着我走了进去。
    我看到房间里有四个人,三个警察并排坐在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后面,对面就坐着二叔邓红旗。
    因为二叔邓红旗是面向门口坐着的,所以我跟娘一走进去他就看到了。他看我跟娘的眼神有些空洞,好像也很诧异。很可能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跟娘会半夜出现在这里吧。
    听到我跟娘走进去的脚步声,一个正在做记录的女警察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问,“你们谁啊,来这有事么?”。
    “嗯,我是有事想问他。”娘很谦恭的应着,指了指二叔邓红旗。
    “有事问他?”一个年纪稍大的男警察点燃了根烟,吸了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娘。
    “嗯。”娘再次谦恭的点了下头。
    那女警察很快就给我跟娘搬了张凳子让我们坐下了,娘看着二叔邓红旗开了口,娘看他的眼神很冷,看得我都觉得冷。
    “红旗,你跟嫂子说,你在后山山洞里的那事是啥?”。
    娘一开口邓红旗神色顿时就慌乱了,他一张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嫂子,你说啥呢,我咋就没听明白你在说啥啊……”。
    “撒谎!”娘提高了声音,“那山洞我已经去过了……”娘说着又放低了声音,“红旗,我不知道你当年外出到底在外头干了啥,但你也不至于学邪术害人吧。你告诉嫂子,那外地人到底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至于要用邪术把他给吓死吗?”。
    娘这几句话不仅对二叔邓红旗有震慑力,就连那几个警察听到也是石破天惊。
    “我……我……”听完娘说的话,豆大点的冷汗从二叔邓红旗的额头上滴落下来,“你是咋知道后山山洞的啊?”。
    “人在做,天在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红旗。”娘显得很痛心的样子。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把事情都跟你们说了吧……”二叔邓红旗说着把视线看向了那几个警察。
    就在二叔邓红旗刚要开口把事情跟那三个警察交代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忽的“哐当”一声开了,一阵阴风吹了进来,嗖的一声一个身影从我的面前掠过,红衣红袍的。这次我确定我自己是没有看错,我紧张的去看二叔邓红旗,只一眼,我的心跳就开始加速,全身发寒。我永远都忘不了这张脸,那张隐藏在二叔邓红旗身子里的脸,就是昨晚我在山洞里看到的那具明艳女尸。
    “喂,干嘛呢?说啊?”那个年长的警察虽然觉察到了异常,但还是冲二叔邓红旗喊了句。
    本来准备招供的二叔邓红旗此刻却根本没有理睬那个警察,而是转过脸看向了我娘。
    “你确定你去了那个山洞?”一个幽怨、阴沉的女声在审讯室里响了起来。
    我看得很清楚,是二叔邓红旗在张嘴,但不是他的声音。
    也就是在那个女声响起的瞬间,审讯室里的电灯突然就忽明忽灭,发出了强烈的电流声,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阴风,卷得室内的案宗乱飞。然后“啪”的一声响,室内所有的电灯就全熄了。
    慌乱中我打开了手电筒,朝二叔邓红旗坐着的方向照了过去。我看到他一张脸在灯光下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绿光,还歪着一张嘴在笑,诡异莫名。
    “哎,你们说他咋的啦。”年长的警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起身站起,冲另外两个警察说,“这哪来的风啊,咋电灯也熄了。”。
    “他已经不是他了,小心啊……”我伸出手指着二叔邓红旗,往门口退了两步。
    “什么他不是他啊,小孩儿,你说啥啊”一个警察冲我说了句。
    我娘此刻也起了身,而且迅速的来到我身边,冲那警察说,“他很有可能是鬼上身了,咱们赶紧走。”。娘说完拉起我就跑出了审讯室的门。
    电灯熄灭的不只是审讯室,整个警局都停电了,晚上值班的警察并不多,长长的走廊上,我看到有几个警察手里拿着手电正往审讯室这边赶来。
    “别过去了,他被鬼上身了,危险。”娘拉着我一边跑一冲那些赶过去的警察提醒。
    “说啥呢,啥鬼上身的。”一个警察猛地就把我娘给拉住了,我也跟着停了下来。“这里是警局,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娘刚说了句立刻就被那个警察给打断了话头,“我看你们两鬼鬼祟祟的,怎么一来整个警局都停电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其中还有一个警察冲过来扣住了我的手,把我摁到了墙边。
    “邓红旗,你想干啥,你给我老实坐好。”审讯室里传出一个警察大喝的声音,“喂喂,你要做啥,不要乱来!”
    “呯……”的一声,一个警察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审讯室里飞了出来。
    “嘭……”的一声重重的撞到了墙上,然后就看到那个年轻的女警察跟另外一个男警察跑了出来。
    “朱队,你没事吧?”男警察扶起了那个身子飞出来的警察,听他喊朱队,应该是他们的头。
    这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而二叔邓红旗此刻正缓缓的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张脸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
    “邓红旗,你知道你在干啥吗?你在袭警,你不要乱来!”被扶起的朱队缓了口气站在那冲他走近的二叔大喝。
    “袭警?哈哈……今晚你们都得死在这……”二叔邓红旗诡异的笑着,声音还是那个女声。
    “朱队,这不是他的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咋会这样啊,这家伙邪门!”一个警察大声的提醒着那个朱队。
    “邓红旗,你再乱来,我就开枪了!”,朱队说着从裤腰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向他走来的二叔邓红旗。
    “装神弄鬼的家伙!”那个把我摁在墙上的警察也算是个胆大的了,忽的就松开了摁住我的手,提着根警棍冲了过去,照着二叔邓红旗劈头盖脸砸了下去。
    “呯……”二叔邓红旗被警棍扎扎实实的敲在了头上,却哪晓得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反而一把扣住了那个警察的手。
    “哎呀……”那警察失声惊呼。
    “邓红旗,放开他,再不放开我就开枪了。”朱队往一边闪了一下,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二叔邓红旗。
    这有点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朱队那闪身举枪瞄准的动作特帅。我呆了一呆立刻就喊了出来,“朱队,没用的,他真的是被鬼上身了,我娘没说错。”。
    “哈哈……”二叔邓红旗看了眼朱队那黑洞洞的枪口,诡异的笑了,手一甩,就把那个警察的身子朝着朱队甩了过去。
    那个警察也算是身手敏捷的了,他的身子并没有撞向朱队的枪口,而是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然后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漂亮,真他妈的帅!
    “砰……”朱队果断的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了二叔邓红旗的身上,但也只是使他身体摇晃了一下立刻又站稳了。
    枪都打不死,所有人全都傻了眼,知道这肯定是遇到邪事了。
    “大伙儿赶紧撤出警局!”朱队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了这事的邪门,冷静的指挥着警察撤退。然后身子凌空一翻,一记漂亮的连环腿甩在二叔邓红旗身上。但二叔邓红旗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伸手扣住了朱队的脚踝。
    当时就我站的地方离朱队最近,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二叔邓红旗的那只手,张嘴就咬了下去。
    妈呀,这哪里是人的手,我跟咬在一块青石板上差不多。我一疼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满嘴血糊糊的。
    一股血腥味熏得我张嘴就吐了出来,那口血好死不死的刚好吐在二叔邓红旗的那只手上。
    “啊……”二叔邓红旗发出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那只手一抖就松开了朱队的脚。
    咋啦?我后退了两步一把拉起了朱队警惕的看向二叔邓红旗,诧异的看到二叔邓红旗那只被我吐了血的手此刻就被泼了硫酸一般冒出腾腾的热气,衣袖脱落,落处了腐烂的肌肉,而他整个人也变了,变成了那个红衣红袍的女人。不对,准确的说,变成了那个女鬼。

    朱队拳头一握,又想冲过去,被我一把抱住了,“别过去,“她是鬼,你打不过她的。”
    朱队一愣停住了身子,任由我拉着躲到了一个角落里。此刻警局里所有的手电筒都熄灭了,很安静,估计那些警察都已经安全撤离了警局。
    娘呢?娘在哪?刚才只顾着看朱队跟二叔邓红旗打架,没顾及到娘。
    “阳阳,别动,娘在这里。”耳旁忽的传来娘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娘也躲到了这个角落里。
    “嗯,娘。”我因为刚才把舌头给咬破了,说话也不利索了,我低低的应了一句,才发现嘴里差不多又含了半口血。浓郁的血腥味熏的我只想呕。
    “哈哈,你们跑不掉的……”那红衣红袍女鬼就好像看到咱娘俩跟朱队躲在这个角落里一样,身子慢慢的朝我们这飘了过来。
    虽然此刻所有的手电都熄灭了,但她一身红衣红袍的,就算在黑暗中也非常的醒目。
    我紧张得一颗心都快要蹦出来了,就在那个女鬼把一双鬼爪朝角落里探过来的时候,我没忍住,含在嘴里的那口血“噗”的一声就朝她吐了过去。
    “啊……”奇迹出现了,那女鬼遭我这口血吐中,居然“啊……”的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倒飞回去三四米。
    “阳阳啊,啥情况?”娘在黑暗中没看到我飙血,问我。
    “娘,我舌尖咬破了,是我舌尖上的血吐在她的身上。”我含含糊糊的应了句,嘴里居然又有了血水。
    “啊?对了,阳阳,我差点忘了,你的血液跟别人不同的,尤其还是舌尖上的血,能克制她。”恍然大悟,欣喜的说了句。
    就在我跟娘一问一答之间,耳旁忽的传来朱队沉闷的声音,“你们还在这墨迹个啥,赶紧跑啊。”。
    朱队这话提醒了我跟娘,娘迅速的起身,拉着我朝警局的门飞跑。
    我没忍住,回头去看那个红衣红袍女鬼,居然发现她就在这一瞬间,就飞快的朝我们飘了过来,而且离我们不到一米远。
    “娘,她追上来了。”我吓得魂飞魄散。
    “你用血喷她啊。”朱队一边跑一边提醒我。
    “我也想喷她啊朱队,可是……”我突然发现刚才含在嘴里的那些血水就在我说话的这一刻全部吐在了地上。
    “可是啥啊……”朱队话没说完忽的“闷哼了声就没了下文。我回头一瞅,我的妈,他竟然被那个红衣红袍的女鬼用袖子缠住了咽喉。
    危急之下我没有多想,使劲力气又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噗”的一声喷在了红衣红袍女鬼的胸口上。
    红衣女鬼如遭电机,又是啊的一声惨叫飞出两三米远。
    “快跑啊……”娘回身拉着我,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警局的大门,紧接着朱队也跟着跑了出来。
    “娘,咱往哪跑?”我的舌头是真的疼,疼得要命的那种,疼得我口水都流了出来。

    “还能往哪跑,咱分头跑啊……”慌乱之中我听到朱队喊了声,居然松开了拉着娘的那只手。
    我慌不择路,低头一顿猛跑,跑出了好远才发现跟娘跑散了。娘呢,糟了,若是那个红衣红袍女鬼追的是娘,娘咋能跑得过她?
    我浑身一激灵,放慢了脚步回头去看,妈呀,你猜我看到啥了?
    那个红衣红袍女鬼红色的长裙像风一样朝我卷了过来,看样子她是彻底被我那几口血给激怒了,跟我是不死不休了。
    我扭头加快了奔跑的脚步,心里反倒踏实了许多,她追的不是娘,是我,那娘就安全了。
    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奔跑间,忽的眼前一花,一截红色的衣裙在半空挥舞,瞬间到了我的跟前。
    就算舌尖再疼也还是保命要紧,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用力朝舌尖咬了下去,又是一口鲜血朝红衣红袍女鬼喷了过去。
    红衣红袍女鬼“哇……”的一声惨叫,再次被我给击退了三四米远。
    我扭头又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有鬼,救命啊,救命啊……”。

    我不管不顾的大喊,若是再次被那红衣红袍女鬼给追上,我是真的没有勇气再咬舌尖了,再咬我担心我的舌头都要被我咬下半截了。
    我在那个小巷跑了大约一二十米的样子,忽的看到临街的一个铺面的门“嘭”的一声打开了,一个身影悠地从里面窜了出来,看身影是个小伙子,个子不高,身影竟是有点眼熟。
    “鬼叫啥,这世上哪有这么多鬼。”。
    这人一开口,我顿时就愣住了,那声音咋这么熟啊,像极了离家出走的小虎的声音。
    我远远滴靠着一间商铺的门站住了,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问了句,“小虎,你是小虎么?”。
    那人一愣,立刻转过身子给了我一个背影,声音也比刚才低沉了很多,“说啥呢,小虎,谁是小虎,若是不想死就别过来。”。

    那少年声音忽的就变了,不是小虎的声音,看来我刚才是听错了。不过当时的情况也是在容不得我多想,因为那个红衣红袍女鬼就在那一瞬间已经到了那人的面前,而且缓缓地飘落在地。
    红衣红袍女鬼冲着拦住他的那人在阴森森的笑,“今晚,谁敢拦我杀那小孩儿,谁就得死!”。
    “那就要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了。”那少年一声冷哼,“像你这种用邪术养成的恶灵,早就不应该在这世上出现了。小爷我今晚让你魂飞魄散!”。那人说着手腕一扭,再一甩腕,我就看到无数道银光冲着那红衣红袍女鬼的面门射了过去。
    若是我没有看错,那少年手里甩出的应该是一把缝婴针之类的东西,这让我莫名想到我娘那根纳鞋底的针。
    那无数道银光全都打在了红衣红袍女鬼的胸口,红衣红袍女鬼惨叫一声,胸口就像多了无数个出气的孔样,一股股黑气呼呼的直往冒。
    “我跟你拼了!”红衣红袍女鬼厉声惨呼,朝着少年站着的地方扑了过去。
    “不自量力!”那少年看着朝他扑过去的红衣红袍女鬼,也不见他怎么作势,右手又是一甩,一根手指头粗的红线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猛地抽上了红衣红袍女鬼的胸口。
    红衣红袍女鬼这下更惨,直接被抽得倒飞出米多远。
    那少年估计是乘胜追击,往前跑了几步,双手一绕,把那根红线在空中饶了几个圈,斜斜的抽上红衣红袍女鬼的肩膀,再手腕一抖,那根红线就像活了一样把红衣红袍女鬼捆了个结结实实。
    被捆住的红衣女鬼在拼命挣扎,整个身子好像打了鸡血一般,身上的裙摆如乱蛇飞舞,却根本挣脱不了那少年缠住她的那根红线。
    “
    “不要再无谓的挣扎了。”那少年说了句缓慢的走进了红衣红袍女鬼,然后摸出来一样东西,我隔得太远,看不清他拿出的是啥,但他的动作我是看清楚了的。
    他把手中那东西对准了红衣红袍女鬼,左手用力一拍,对着红衣红袍女鬼的额头就使劲拍了进去,口中大喝一声:“破!”。
    就算我明知道他把那东西钉入的是个女鬼,但我还是看得浑身激灵,头皮发麻。
    “啊呜……”女鬼凄厉的惨叫,周身黑气更浓,整个身躯似乎是分解了,她那双眼睛很怨毒的盯着那少年,“破魂钉……哈哈,还说我是用邪术养的恶灵,你用的这破魂也是邪术啊……道貌岸热,人心险恶啊……”。
    女鬼话音一落,整个身躯“噗”的一声炸裂了,只留下她那身红衣红袍长裙的碎片从空中飘落下来。
    “她死了……”我挣扎着立起,刚想走过去跟那少年道谢,却被那少年一声冷哼让站住了。
    “哼,算你命大。”那少年语气很冰冷,居然缓缓的朝我转过了身子。这下我看清楚了,那少年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捆上了一块黑色的布,就跟电影里面的蒙面大侠一样。
    他这在玩的哪一区啊,是不想让我看到他那张脸么?
    我愣住了,站在原地没敢往前走,但还是张了张嘴,“谢谢你今晚救了我!”
    “不谢。”那少年说完冷冷的走进了那间店铺关上了门。
    好险,今晚若不是突然出现这个奇怪的少年,我估计我的小命就招待在这小巷子里了。
    那无数道银光全都打在了红衣红袍女鬼的胸口,红衣红袍女鬼惨叫一声,胸口就像多了无数个出气的孔样,一股股黑气呼呼的直往冒。
    “我跟你拼了!”红衣红袍女鬼厉声惨呼,朝着少年站着的地方扑了过去。
    “不自量力!”那少年看着朝他扑过去的红衣红袍女鬼,也不见他怎么作势,右手又是一甩,一根手指头粗的红线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猛地抽上了红衣红袍女鬼的胸口。
    红衣红袍女鬼这下更惨,直接被抽得倒飞出米多远。
    那少年估计是乘胜追击,往前跑了几步,双手一绕,把那根红线在空中饶了几个圈,斜斜的抽上红衣红袍女鬼的肩膀,再手腕一抖,那根红线就像活了一样把红衣红袍女鬼捆了个结结实实。
    被捆住的红衣女鬼在拼命挣扎,整个身子好像打了鸡血一般,身上的裙摆如乱蛇飞舞,却根本挣脱不了那少年缠住她的那根红线。
    “不要再无谓的挣扎了。”那少年说了句缓慢的走进了红衣红袍女鬼,然后摸出来一样东西,我隔得太远,看不清他拿出的是啥,但他的动作我是看清楚了的。
    他把手中那东西对准了红衣红袍女鬼,左手用力一拍,对着红衣红袍女鬼的额头就使劲拍了进去,口中大喝一声:“破!”。
    就算我明知道他把那东西钉入的是个女鬼,但我还是看得浑身激灵,头皮发麻。
    “啊呜……”女鬼凄厉的惨叫,周身黑气更浓,整个身躯似乎是分解了,她那双眼睛很怨毒的盯着那少年,“破魂钉……哈哈,还说我是用邪术养的恶灵,你用的这破魂也是邪术啊……道貌岸热,人心险恶啊……”。
    女鬼话音一落,整个身躯“噗”的一声炸裂了,只留下她那身红衣红袍长裙的碎片从空中飘落下来。
    “她死了……”我挣扎着立起,刚想走过去跟那少年道谢,却被那少年一声冷哼让站住了。
    “哼,算你命大。”那少年语气很冷,居然缓缓的朝我转过了身子。这下我看清楚了,那少年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捆上了一块黑色的布,就跟电影里面的蒙面大侠一样。
    他这玩的是哪一曲啊,是不想让我看到他那张脸么?
    我愣住了,站在原地没敢往前走,但还是张了张嘴,“谢谢你今晚救了我!”
    “不谢。”那少年说完不再理我,冷冷的走进了那间店铺把门给关上了。
    这少年咋这样啊,真是个怪人。我看着他关上的那扇门,看到门上有门牌:半边街18号。
    唉,还真是好险,今晚若不是这个奇怪少年的突然出现,我的小命估计就招待在半边街这小巷里了。
    我在那少年走进去的半边街18号铺面门开站了会,整个人才回过阳来。
    那无数道银光全都打在了红衣红袍女鬼的胸口上,红衣红袍女鬼惨叫一声,胸口就像突然多了无数个出气的孔,一股股黑气呼呼的直往冒。
    “我跟你拼了!”红衣红袍女鬼厉声惨呼,朝着少年站着的地方扑了过去。
    “不自量力!”那少年看着朝他扑过去的红衣红袍女鬼,也不见他怎么作势,右手又是一甩,一根手指头粗的红线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猛地抽上了红衣红袍女鬼的胸口。
    红衣红袍女鬼这下更惨,直接被抽得倒飞出一米多远。
    那少年估计是乘胜追击,往前跑了几步,双手一绕,把那根红线在空中饶了几个圈,斜斜的抽上红衣红袍女鬼的肩膀,再手腕一抖,那根红线就像活了一样把红衣红袍女鬼捆了个结结实实。
    被捆住的红衣女鬼在拼命挣扎,整个身子好像打了鸡血一般,身上的裙摆如乱蛇飞舞,却根本挣脱不了那少年缠住她的那根红线。
    “不要再无谓的挣扎了。”那少年说了句缓慢的走近红衣红袍女鬼,然后摸出来一样东西,我隔得太远,看不清他拿出的是啥,但他的动作我是看清楚了的。
    他把手中那东西对准了红衣红袍女鬼,左手用力一拍,对着红衣红袍女鬼的额头就使劲拍了进去,口中大喝一声:“破!”。
    就算我明知道他把那东西钉入的是个女鬼,但我还是看得浑身激灵,头皮发麻。
    “啊呜……”女鬼凄厉的惨叫,周身黑气更浓,整个身躯似乎是分解了,她那双眼睛很怨毒的盯着那少年,“破魂钉……哈哈,还说我是用邪术养的恶灵,你用的这破魂钉也是邪术啊……道貌岸然,人心险恶啊……”。
    女鬼话音一落,整个身躯“噗”的一声炸裂了,只留下她那身红衣红袍长裙的碎片从空中飘落下来。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我挣扎着立起,刚想走过去跟那少年道谢,却被那少年一声冷哼让站住了。
    “哼,算你命大。”那少年语气很冷,居然缓缓的朝我转过了身子。这下我看清楚了,那少年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捆上了一块黑色的布,就跟电影里面的蒙面大侠一样。
    他这玩的是哪一曲啊,是不想让我看到他那张脸还是电影看多了,想学电影里面的蒙面大侠,在月黑风高夜救人一命不留姓名?
    我愣住了,站在原地没敢往前走,但还是张了张嘴,“谢谢你今晚救了我!”
    “不谢。”那少年说完不再理我,冷冷的走进了那间店铺把门给关上了。
    这少年咋这样啊,真是个怪人。看着他关上的那扇门,我看到门上有门牌:半边街18号。
    不过,还真是好险,今晚若不是这个奇怪少年突然出现,我的小命估计就招待在半边街这小巷里了。
    我在半边街18号铺面门前站了好一会,整个人才稍微回过阳来。
    当我折转身子,走在回警局路上的时候,说实话,我整个人是崩溃的。虽然那个时候还小,但那晚被红衣红袍女鬼追杀大半夜,遇到那奇怪的少年,却在我心中留下个很大的谜团。
    那少年身影像极了离家出走的小虎,但又根本不可能是小虎,小虎没他那本事。可是,可是他为啥不敢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
    还有,那个红衣红袍女鬼为啥会跟着我跟娘来了警局,还上了二叔邓红旗的身子,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我唯一想通的就是载着我娘来县城警局那个光头摩托司机为啥在来的路上老是说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走回警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没猜错,娘果然是回了警局等我。
    娘看到我出现在她的视线时,是哭着冲我跑过来的,然后一把抱住了我,哭得不成人样,“阳阳啊,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娘可咋活啊……”。
    “娘,你说啥呢,你没见我就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我看着娘张了张嘴。
    “嗯嗯,没事就高没事就好,娘就知道,娘的阳阳福大命大,会没事的。”娘揩了把眼泪咧开嘴笑了。
    然后又看着我说,“阳阳啊,你告诉娘,那女鬼咋的了,她没追娘,也没追朱队,追的是不是你啊?娘跟你说啊,当娘发现那个女鬼追的不是我的时候,娘慌得连想死的心度有了,娘是真的不想你有事……”。
    “
    “娘,我知道。”娘的想法居然跟我当时看到那个红衣红袍女鬼追的是我而不是娘的时候想法一样,毕竟是母子连心,血浓于水啊。我看着娘使劲的点了点头,“娘,那女鬼追的确实是我。当时我也是吓坏了,不过还好了,在半边街那个小巷里我被人给救了。”。
    “嘘……”娘给我说得一惊一乍的,长长的吁了口气,“你被谁给救了,有没有跟人家道谢啊……那女鬼呢,有没有被救你的人给灭了?”。
    看到娘这着急的样子,我装作没多大事情一样轻描淡写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我不知咋的把那少年像小虎的事也说了出来。
    娘一愣,随即说,“阳阳啊,你是不是眼花了或者说想念小虎有点过头了。那少年本事那么大,咋可能是小虎?而且他若真是小虎,也没理由不跟你见面对吧?”。
    娘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我也觉得那少年不可能是小虎了。
    那少年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救了我,娘坚持要带着我亲自上门致谢,还在街边的摊子上买了几斤苹果。
    既然娘这么坚持,我也没再拒绝。而且我也想见见那少年,到底是不是失踪的小虎。
    既然娘这么坚持,我也没再拒绝。而且我也想见见那少年,到底是不是失踪的小虎。
    可是,当娘领着我拧着水果走到半边街18号商铺,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来开门。找街坊邻居一打听,才知道半边街十八号商铺已经废弃很久了,根本就没人在那住。
    我愣住了,我昨晚可是亲眼见那少年走进去的……
    娘叹了口气,一脸无可奈何的神色,带着我又往回走,走的方向依然还是警局的方向。
    我问娘,“娘,二叔邓红旗昨晚都死了,他养的那个女鬼也给灭了,咋还去警局啊?”。
    “阳阳啊,这你就不懂了,你二叔他一身孤苦,又没讨老婆,这么多年一直用邪术养着那个女鬼,每天还面对着她,也不知过的是啥日子,你说娘总不可能让他的尸骨给留在警局送到火葬场给火化了吧。”。
    “娘,你想干啥?”我被娘这话说得大吃一惊。
    娘看着我一脸的认真,“阳阳啊,娘想把他的尸体要回去,让他入土为安,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可是娘……二叔是牵涉到有命案的,警局咋可能让你要回他的尸体”。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多少懂点法律常识。
    “啥命案不命案啊,阳阳。你说那外地人就算是被你二叔养的那女鬼给吓死的,可现在女鬼被灭了,你二叔也死了,这不就结了。”娘看着我说。
    这是啥逻辑啊,我被娘说得都糊涂了,还是跟娘去了警局。
    我也不知道娘是咋跟那个朱队说的,反正就是说通了朱队。朱队还派了一辆警车在当天送我跟娘回了村子,还另外安排了一辆车子把二叔邓红旗的尸体给带回来了。
    警察把车子停在二叔邓红旗家那个单独院落的时候,村里所有人过来看热闹了村委也来了,是被同来的警察给喊过来的。
    那几个警察安排村委协助我娘善后二叔邓红旗的后事后就开着车走了。
    村民们看到躺在木板上二叔邓红旗胸口处两个黑洞洞的枪口,说啥的都有。
    “咋被带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咋回来后就成个死人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还带着枪伤,不会是畏罪潜逃被警察给击毙了吧……”。
    “这邓家婆娘到底咋回事啊,咋就跟着警车同时进的村子……”。
    不过还好了,没一个人提到二叔邓红旗家后山的那个山洞。这事看来就只有我跟我娘知道。不对,还有那个住在五龙河对岸山上那个小女孩楠楠知道。
    娘冷着一张脸进进出出的,也没理会那些在闲谈的村民。
    村委几个人扎了灵堂,请了村里好些年轻力壮的村民帮忙,很快的就把二叔邓红旗给葬在了后山的乱葬岗上。
    二叔邓红旗是死于枪伤,属横死,只能葬上乱葬岗。对于这点,娘没有异议,也不敢有异议。因为娘一个妇道人家的,毕竟在咱村子里还是人微言轻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二叔邓红旗死后的第六天,那天娘一大早就去镇上买了纸钱烛火,还准备了贡品,拉着我去了后山乱葬岗。
    娘一路走一路跟我说,“阳阳啊,娘这几天心慌得厉害,总觉得哪里要出事一样。你说你二叔他走得这样急,还是被葬在了乱葬岗,你说他会不会心怀怨气啊。”。
    “娘,你说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把他从警察局要回来不说,还帮忙料理了后事,二叔他就算心存怨念也总不可能是针对咱娘俩吧。”我不明白娘咋会这么说。
    “说不好啊阳阳,有些事就算你做好求个心安了,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就说你这个二叔吧,他虽然是咱娘俩料理的后事,但若不是咱娘俩发现了那个山洞,还带着他养的那女鬼去了警局,你二叔或许就不会死。若是他对这事耿耿于怀,心存执念不肯离去也是有可能的。”娘又说。
    娘这话说得我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娘,那咱到底该咋办啊。”。
    娘看着我说,“不咋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求个心安吧。”。
    娘那么说了,就自然有她的道理。
    那晚我睡得很早,娘不知在干啥,睡得比平时晚。大半夜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还看到娘的房间里亮着灯。
    或许是娘睡得比较晚的缘故,那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娘还没起床。我打了个哈欠,跟平常一样去院子里开门。
    一打开门我就看到有个重物“啪”的一声摔进了院子。
    啥东西?我揉了揉眼睛一看,顿时吓得个魂飞魄散,那重物不是东西,而是一具尸体,居然就是死去七天昨天白天我跟娘还到给他上坟的二叔邓红旗!
    我吓蒙了大约十来秒钟,立刻冲屋里大喊,“娘,娘,你快来啊!”。
    “咋的了,阳阳啊,你做梦了?”娘在屋里问我。
    做梦?我也希望这是个梦啊,我艰难的移动着脚步,往屋里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再次去确认。二叔邓红旗的尸体就仰面倒在院子里,哪是什么梦。
    “娘,娘……”我再次失声喊了起来。
    娘一顿小跑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脸白得成了一张金纸,身子在不停的抖动,“看来,躲不掉的依然还是躲不掉。”。
    娘瞬间就平复了情绪,走到我的跟前看着我,“阳阳啊,别怕,娘知道你二叔的尸体咋回来了,他不会伤害咱娘俩的。”。
    “嗯嗯……娘,我不怕。”我嘴里应着娘说不害怕,但其实还是很害怕的。甚至这种害怕的感觉比那晚在县城遭遇二叔邓红旗养的那女鬼追杀还要害怕,尽管这只是一具尸体,但毕竟是个很熟的人,还是亲自看着他被葬下去的。
    娘皱紧了眉头看着我说,“阳阳啊,你敢不敢一个人在家看着你二叔的尸体,娘去去就回。”。
    “娘,我敢的。”我牙关在打颤,应娘的话都不利索了。
    娘笑了,“阳阳啊,别怕,不就一个死去的人而已,还能把个活人给憋死。娘是去想办法让你二叔入土为安。”。
    娘说完就走了,我因为害怕终究还是不敢一个人呆在院子里,而是走了出去站在了院子外。
    娘说她知道二叔邓红旗的尸体咋会出现在咱家院子门口,但我就是不明白一个死去的人尸体咋会走路,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来了我家。
    也常听娘说,死去的人,在头七的时候,会回家探望自己的亲人。可咱家跟二叔邓红旗家算是远房的了,算不上是亲吧,更何况他家离我家这么远,更算不得上是邻,既不是亲,也不是邻,而且来的不是他的魂还是他的尸体,这算哪门子事啊,我真的是很无语,难道就因为像娘说的那样,是咱娘俩发现了他的秘密?
    娘很快就回来了,跟她一起的还有村委的跟村子里的十来个壮汉,再就是一大群来看热闹的村民。
    说实在的,在咱们这个村子,不管哪家有巴掌大的事也会很快的就传遍全村,更何况还是这样闻所未闻的大事。
    我跟在那群人身后走进院子,就听到村委一个人在问娘,“那天安葬他的时候,棺材里没放啥值钱的东西吧?”
    娘在摇头,“没有。”
    我很奇怪村委那人为啥会问出这么一句没水平的话,我家穷得这个样子,哪还有值钱的东西往二叔邓红旗棺材里放啊。
    “这就怪了。”村委那人点燃了根烟,使劲吸了口,“一个死去的人咋会从坟墓里爬出来了,而且咋就来了你家呢?”。
    村民们听村委那人一说,立刻开始议论起来。
    “是啊是啊,咋会这样呢……”。
    “不应该啊,一个死去的人尸体咋会走路呢?”。
    “你说他别家不去,为啥就来了他家啊……”。
    我娘小声的应了句,“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家阳阳今早一打开门就这样了。”。
    “嗯嗯。”村委那人应了娘一句忽的冲那些讨论的村民吼了一句,“好了好了,你们也别瞎参合了,该干啥就干啥去。这事咱来处理。”。
    在咱们这个村子,村委说话还是很有权威的,那些村民立刻就散了。
    按照村委的意思,又要把二叔邓红旗的尸体葬在乱葬岗那处墓穴里,被娘死活拦下了。
    娘跟他们说出了那个山洞的所在,说只有把二叔邓红旗葬在那里整个村子才能平安无事。
    我记得娘那番话说得村委的人还有那些在场的壮汉面面相觑。他们在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从来都不知道有那么一个山洞。
    但事实上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把二叔邓红旗的尸体弄上一架板车,推到娘说的那个地方,他们立马就看到了那个山洞。
    就这样,二叔邓红旗被葬在了他自己之前经常进进出出的那山洞石室的棺材里。而且村委的人为了确保不出事,还用机械捣毁了那个山洞。
    就这样,二叔邓红旗与那个山洞融为了一体。
    我没有去送,这些我都是后来听娘说的。我只记得那天围观的人群散后,我神思恍惚的坐在院子里,就跟做了个噩梦似的。
    “你说那邓红旗的尸体咋就去了邓家那婆娘屋里啊?”。
    “是啊,你说那个邓家婆娘平时深居简出,神秘兮兮的,又是跟着警察同时回村子,是不是黑了邓红旗啥东西才回了她屋子的?”。
    “说啥呢,不对啊,那邓红旗若是真的想找邓家婆娘的晦气,咋回来的是尸体,而不是鬼魂?这说不过去啊……”。
    “咦,你们还记不记得是啥时候来咱村子落户的?”。
    “记不太清楚了,十几年了吧,她孤身一人来的咱村子,长得跟朵花似的,我就想不明白,她为啥要嫁给咱村子里死去的那个傻子……”。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咱村那傻子其实人不傻,在世的时候对邓家那婆娘可好了。不过嘛……”。
    “不过啥……”几个人同时在问。
    不过我总觉得这邓家婆娘不简单,她家那小猴儿也不简单,一出生就那样。还有啊……你看咱村子里这几年出的这几件大事都跟她家有关。这不,今天她非得让村委把邓红旗葬在他家后面那破山洞里。你们说,她神仙啊,咱们嫁到村子里时间比她还早,咋就不知道那里有个山洞啊。”。
    说啥的都有,而且说我娘左一个邓家婆子右一个邓家婆子,明显就是对我娘不敬。说实在的,若是这些人说我或许我还能容忍,但他们说的是我娘。
    我是彻底的怒了,愤怒得像头小狮子,一把冲了过去,指着那群人大怒,“你们说啥呢,我二叔邓红旗的死跟我家有啥关系,我咋知道他的尸体会来我家?”。我说着一声冷笑,“我还正想问你们呢,是不是你们哪个不安好心做出挖坟移尸的缺德事,想把我娘跟我搞臭啊!”。
    那群人忽的看到我出现在那里,都愣住了。
    看他们那慌乱的样子,我在心里冷笑,继续说道,“你们谁若是再在这里胡说八道,今晚我二叔邓红旗就让谁家去找你!!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不知人群里有谁说了句,“他说话很准的,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一群人全都慌乱的看了我一眼,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我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娘已经回来了,她正坐在院子里洗脸,见我回来,问了句,“阳阳啊,你去哪了。”。
    “没去哪,娘,我就只是到村里转了转。”。我看着你娘张了张嘴。
    “不对啊阳阳,你咋黑着一张脸,谁惹你不高兴了。”我娘就是厉害,这个也能看得出。
    我不想把那群人说的话告诉娘,应了句,“没啥呢,我没有不高兴啊。”。
    “撒谎。”娘抹了把脸看着我说,“阳阳啊,你听娘跟你说,关于你二叔这事,你若是听村里的人说啥,千万别往心里去。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只要咱娘俩行得正走得端,就不怕村里的人说啥。明白吗、”。
    “我明白了,。娘。”娘这么一说我心里好过了那么一点。我问娘,“娘,你说一具尸体咋会自己跑路啊?”。
    娘看着我想了会,说,“阳阳啊,我就知道这事你还记在心里。娘告诉你,你二叔的尸体为啥会跑路,娘也不知道。但你二叔为啥回来咱家娘知道。”。
    “为啥啊?”我问娘。
    娘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二叔心中执念未散,他就算死后还记挂着他那个山洞,还有山洞里的那口棺材。不过这下好了,娘今天帮他了了这个心愿,他就不会再跑出来吓人了。你就放心了阳阳。”。
    什么是执念未散,这话我不是很懂。但娘说没事了就一定没事的,我相信娘。
    果然,就跟娘说的那样,二叔邓红旗被再次安葬在山洞石室里以后,村里就没再发生任何幺蛾子的事。而且村子里的村民都改变了对我跟我娘的态度。
    他们态度突然之间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让我跟我娘一开始还真的不适应。他们时不时的会给我家送来啥瓜啥果的,还有的会趁着去镇上赶集买点糖果上我家给我吃。
    而我娘也是在村里名声大臊,谁家娃儿看牛牛不见了会来找娘,娘一说牛在哪那牛果然就在哪找到了。谁家的娃儿若是丢了魂,也会来找娘。按照娘说的方法做了,那娃儿立刻就活蹦乱跳了。
    娘并不因为村民对我们态度的改变而改变自己,她还是跟之前一样的深居简出,一样的古道热肠,没事还是会去家里的那小佛堂坐上半天。
    我一直没再进去过那间小佛堂,不过我敢肯定的事,娘画的那画像应该早就应经画完了。娘画的是我外婆,这个我是知道的。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初中毕业了,成绩一惯不行的我,果然没有辜负娘的希望,考的是县城的技校,无缘普高。
    按照娘的意思,是要让我学个文秘啥的专业,但被我给拒绝了,我选择了一个叫做农经的专业。说白了,就是学习如何种田种地养猪养牛的。
    娘愕然,问我为啥要学这专业。我告诉娘说,“娘啊,一个大男人学啥文秘啊,不如学个养猪养牛种田种地的,等毕业后我就在家侍弄那些东西,帮你干活。我不想离开娘。”。
    娘一听笑了,但立刻又哭了,她看着我,眼泪流个不停,“阳阳啊,你说啥傻话呢,你终归是要长大的,终归是要离开娘的,守着娘不可能是一辈子。”。
    我被娘哭得心慌了,想起娘跟我说的那事,张了张嘴,“娘,我知道你伤心啥了,你不就是在担心那先生会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上我家来带我走吗。娘,我决定了,十八岁的时候我刚好也毕业了。我不走,若是那先生真想给我改命或者教我啥的,我就上他在我家教我。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娘说她要离开我去她该去的地方,娘啥时候会离开我,又是要去哪里……我问娘,娘却哭得更加的伤心了,弄得我不敢再问,而且我也从来未见娘像那天哭得那样伤心过。
    很快就过完了暑假,到了去技校报到的日子。娘一大早就起床帮我收拾行李,给我准备了生活费跟一些必要的零花钱,然后挑着两袋米把我送到了镇上。就在我坐上客车车子往县城方向开去的时候,我看到娘转过身子在擦眼泪。
    看娘那样子,我心也是酸酸的,眼眶都红了,只是碍于车上那么多的乘客,才强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我所考取这技校说是县城的学校,其实离县城还是挺远的,差不多有五六里路的样子,坐落在郊区一座很大的山脚下。那山叫枫木岭,山脚下是技校,山顶上是一座火力发电厂。不管在校园的那处角落,都能看见火力发电厂那个高耸入云端的烟窗,给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当我挑着两袋米走进校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自己错了,错得厉害。
    这所学校的建设比我在镇上读的那所初中学校还要差。整个校园就只有四栋建筑,一栋教学楼,一栋男生宿舍跟一栋女生宿舍,还有一栋教师办公用房,看不出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墙面的石灰早就斑驳脱落得不成样子。尤其是教学楼上外墙那些红砖,残缺不齐的不说,那颜色看上去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一样,看上去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感觉是差了点,可谁让自己不努力,只能上这技校啊……我努力把那种不好的感觉甩到脑后,跟着一群新生办完报到的手续,然后去食堂交米。
    食堂交米的队伍排成了一条长龙,排了很久都还没轮到我,我正在烦躁,忽的看到一个身影插队到了我的前面。
    “哎哎,排队啊,同学……”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尽量压低了心中怒火。你说我能不烦吗,排了这么久的队,眼看就要轮到我了,他凭啥插队啊?
    一张脸悠地转了过来,那是一张好看得不能再好看的脸,一双桃花眼,一张国字脸,但说出来的话却难听的要命。
    他冲我挑了挑那双好看的眉头,看着我,“说谁呢,谁是你同学啊,咱们认识吗?”。
    他连续抛出来的这三句话差些没把我给气晕过去。说实在的,我在初中校园也算是把狠角,还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过。、
    不过我想起了我临来学校之前娘让我在外面少惹事的嘱咐,我尽量放低了语气,看着那人,张了张嘴,“说你啊,我们虽然现在不认识,但既然到了学校就是同学了,我没说错吧,啊?”。
    那人一愣,应该也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前恭后倨,咧着一张嘴笑了,“呵呵,说得好,咱们是同学,既然咱们都是同学了,同学之间就应该团结互助,互相礼让对吧?谢谢,我先交米了……”说完不再理我,转过身子冲食堂师傅吆喝,“师傅啊,咱把米给我称了啊……”。
    我看着他挺拔的身子,真的很无语,咋开学第一天就碰上这无赖啊。我在心里祈祷了一百遍,希望他不要跟我同班。
    我的祈祷根本就是没用的,那无赖不仅跟我同班,还跟我同一个宿舍。当我走进宿舍的那一瞬间,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一见我走进去,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挑着那双好看的眉毛看着我,张嘴就说,“呦,同学,是你啊,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你说对了,咱们是同学,是同学……欢迎你加入咱们宿舍”。
    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恶心的想吐,冷冷的说了句,“谢谢,然后找到自己的床铺迅速铺好了床垫跟床单。

    那无赖看我一停下立刻又说话了,“我说同学啊,咱们几个有缘千里相聚在这,是不是应该要先熟悉熟悉,彼此介绍介绍啊,以后也好互相照应啊……”。
    这话说得还是在理,我转过头打量整个宿舍,才发现宿舍是一个四人宿舍,此刻宿舍里除了那个无赖在站着说话外,其余的两张床铺上还坐着两个人。
    我一看床铺上坐着的那两个,我顿时就乐了。
    我的妈呀,咋长成了那样?一个又矮又胖,身高不到一米五,但体重绝对超过一百五,典型的又圆又方。
    另外一个倒是不胖,可是一张脸上长满了满脸青春痘,皮肤油汪汪的,正在抠着脚丫。
    一听那无赖提议互相认识一下,他们两个都说好。
    瘦子姓祭,在家排行老八,他爹估计也是没读过书的,居然就给他起名祭八。
    祭八?鸡巴?我一听差点笑晕过去,但考虑到祭八同学的感受,强忍着没笑,那无赖就不同了,“噗……”的一声吐出了口中的口香糖,笑得在床上翻滚,一边滚还一边指着祭八笑,“鸡巴……鸡巴,你他妈的是想笑死我啊……”。
    祭八一张脸涨得通红,在小声的争辩,“没错,我是叫祭八,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吧……”。
    那无赖好久才停住了笑,然后指着那胖的说,“那你呢,同学?”。
    瘦子看了看我跟那个无赖,然后看了祭八一眼,张了张嘴,“我叫李晨,你们喊我小胖好了,我家里人也是这么喊的。”。
    “到你了……”李晨话一说完,那无赖就指着我说。
    我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为啥不是你先说?”。
    “呦,有个性,我喜欢!”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甩了甩额前那纠好看的头发,看了我们三个一眼,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胡名乃,县城半边街胡公子是也!”。
    他说完冲我得意的一挑眼,“说,本公子帅吧,啊?”。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帅嘛是有那么一点,只是……”我故意停顿了下。
    “只是啥,快说。”胡乃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等着我。
    “只是名字跟你人真的很配,胡乃,呵呵,还真是个无赖!”我话音一落,祭八跟李晨都笑了起来。
    我以为他会生气,哪知道他居然笑了,笑得很迷人,“你们错了,本公子不是无中生有的无,而是古月胡,乃也不是无赖的赖,而是乃。你们都明白了……”。
    我们三个当然明白,不过他这一笑让我彻底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清了清嗓子说,“我叫邓立阳,你们也可以喊我阳阳。”。
    我们四个这自我介绍本来是个很简单的事,却在我们的嬉笑中差不多用了个把小时。而且我们四个很快就聊熟了,我跟李晨、祭八都来自偏远的农村,只有胡乃是正宗的县城人,而且家就住在当年我被那个红衣红袍女鬼追杀的半边街。
    我记得那晚不知道啥的,尿涨得厉害,半夜起来去厕所。但厕所离我们宿舍有很远的一段距离,还是学校唯一的公厕,左边是女厕所,右边是男厕所。
    已经入秋了,夜晚特别的凉,我穿着个裤衩跟汗衫急急忙忙的朝厕所走,刚一出宿舍没多远,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咋感觉身后跟了个人似的。路灯很昏暗,回头一看却啥都没有。
    我心里虽然紧张,却也没太多的害怕。因为对于见鬼来说,我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就算有鬼,我也不是很害怕的那种,大不了跟那次被红衣红袍女鬼追杀一样,咬自己舌尖,用血喷它而已。
    这么一想我也没那么紧张了,加快了脚步。
    当我快走近男厕所的时候,我忽然看到厕所旁边的一棵树上似乎吊着个啥东西一样,而且就在那一刻,我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温忽的低了好几度一样,冷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也是被尿憋急了,没想那么多,迅速的走近了那棵树。
    就在我猫腰准备走进厕所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还是看清楚了吊在那棵树上的东西。准确的说,那不是东西,而是一个人,是一个女学生!
    “啊……”突如其来的看到有个女学生吊在树上吓得我忍不住喊了出来。
    不会这么想不开吧,刚开学的,就算是要自杀也不要在校园里吧……我壮着胆子转过脸,看着那人,张了张嘴,“哎,同学……同学……你没事吧……”。
    没听到那人应声,就在我想用手去探到底还有没有气的时候,我居然看到她一双原本闭着的眼睛猛地就睁开了,一脸惨白的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幽怨,像是在恳求我做啥事似的。
    这一下我吓得半死,只觉得大腿根一热,一泡尿全部尿在了身上。
    娘说她要去她该去的地方,她会去哪,她舍得抛下我啊……我问娘,娘却没理我,反而哭得更加的伤心,弄得我不敢再问。那天,娘是真的哭得很伤心。
    很快就过完了暑假,到了去技校报到的日子。娘一大早就起床帮我收拾好了去学校报到必备的东西,然后把我送到镇上。
    去了新的学校我才知道校区并不在县城,而是在郊区一座叫枫木岭的山脚下,离县城有五六里路,校园环境差得离谱,只有四栋建筑,一栋教学楼,两栋宿舍,外加一栋教师办公楼。那几座建筑也不知道是啥时候修建的,墙面的石灰斑驳脱落,操场上杂草丛生,特别荒凉。一问才知道这学校之前是一个劳改农场,已经废弃多年。
    我去食堂办饭卡的时候,一个人插队到了我前面。我特别的不爽,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哎哎,排队啊,同学……”排了这么久,眼看就要轮到我了,他凭啥插队啊?
    一张脸悠地转过来,那是一张好看得不能再好看的脸,一双桃花眼,他冲我挑了挑那双好看的眉头,看着我,“说谁呢,谁是你同学啊,咱们认识吗?”。
    他这话差些没把我给气晕,说实在的,我在初中时也算是把狠角,几时见人在我面前这样嚣张过?
    不过我还是忍住了,张了张嘴,“说的就是你啊,我们现在虽然不认识,但到了学校就是同学了,我没说错吧,啊?”。
    那人一愣,应该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前恭后倨,看着我一张嘴笑了,“呵呵,说得好,咱们是同学,既然咱们都是同学了,同学之间就应该团结互助,互相礼让对吧?谢谢,我先办卡了……”说完转过身子冲师傅吆喝,“师傅,办卡咯……”。
    咋开学第一天就碰上这样的无赖啊,我看着他的背影,特别无语。
    我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那无赖不仅跟我同班,还跟我同宿舍。当我走进宿舍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了他。
    他见我走进去,从床上立刻跳起,嘴里叼着一根烟,张嘴就说,“呦,同学,是你啊,咱们还真是有缘,你说对了说对了,咱们是同学,是同学……欢迎你加入咱们宿舍”。
    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我恶心的想吐,真是好看不好吃的猪血李。我冷冷的应了句,“谢谢”,然后找到自己的床铺迅速铺好了床垫跟床单。
    那无赖看我铺好了床铺又说话了,“我说同学啊,咱几个有缘千里来相聚,你说是不是应该要先熟悉熟悉,彼此介绍介绍啊,以后也好互相照应啊……”。
    这话算他说得有理,我转过头打量宿舍,才看清楚了是个四人宿舍,此刻宿舍里除了那个无赖在站着说话外,其余的两张床铺上还坐着两人。
    我一看床铺上坐着的那两个,顿时就乐了。
    那两人一个又矮又胖,胖的那个身高不到一米五,但体重绝对超过一百五,典型的小胖子。
    另外一个倒是不胖,可一张脸上长满了青春痘,皮肤油汪汪的,正在抠着脚丫。
    一听那无赖提议互相认识一下,他们两个也都说好。
    瘦的那个说他姓祭,在家排行老八,他爹给他起名祭八。
    祭八?鸡巴?我一听差点没笑晕过去,但考虑到祭八同学的感受,强忍着没笑,那无赖就不同了,“噗……”的一声吐掉口中的烟,指着那个叫祭八的笑得在床上不停的翻滚,“鸡巴……鸡巴,你他妈的是想笑死我啊……”。
    祭八一张脸涨得通红,小声的争辩了句,“没错,我是叫祭八,但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吧……”。
    那无赖好久才停住了笑,然后指着那胖的说,“那你呢,同学?”。
    那小胖子看了看那无赖一眼,张了张嘴,“我叫李晨,你们喊我小胖好了,我家里人也是这么喊的。”。
    “到你了……”李晨一说完,那无赖就指着我说。
    我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为啥不是你先说?”。
    “呦,有个性,我喜欢!”他看着我,甩了甩垂在额前那纠好看的头发,说,“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胡名乃,县城半边街胡公子是也!”。
    他说完冲我得意的一挑眼,“说,本公子帅吧,啊?”。
    无赖?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帅嘛是有那么一点,只是……”。
    “只是啥?”胡乃瞪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我。
    “没啥,我就是觉得你的名字跟你人很配,胡乃,无赖……”。
    李晨跟祭八马上听明白了我说的是啥,两人都笑了起来。
    我以为他会生气,哪知道他居然笑了,很迷人的那种,“哎哎,你们想啥呢,你们错了,本公子不是无中生有的无,而是古月胡,乃也不是无赖的赖,而是乃,明白?……”。
    我们三个当然明白,不过他这一笑还是让我改变了之前他留给我的印象,我清了清嗓子看着他们说,“我叫邓立阳,你们也可以喊我阳阳。”。
    ……没一会儿,我们四个就聊熟了,我跟李晨、祭八都来自偏远的农村,只有胡乃是正宗的县城人,家就住在当年我被那个红衣红袍女鬼追杀的半边街。
    在宿舍呆了一个下午,我跟胡乃、李晨、祭八三个很快就混熟了,下午去食堂吃晚餐的时候,一下楼就看到有几个新生在对我们四个在指指点点,神神秘秘的。
    不对啊,他们说啥呢?我犯了个小心,借故绕到了那群人的后面躲在了一棵槐树后偷听。
    就听到有人在说,“你们知不知道啊,刚才走过去的那四个,住的那宿舍邪门得很,听说里面死了人。”。
    “你说的是214吧,我也听说了,说是咱们现在这整栋男生宿舍之前是女生住的,就是因为214有个女生跳楼自杀了才改成男生宿舍的,说是男生阳气高,能镇住邪气。”。
    “是啊,我也听说214自从那女生自杀后就再也没住过人,咱们这一届因为招的人数多,宿舍安排不过来,学校才重新把214进行了粉刷……”。
    “我还听说了,那女生自杀之后214还有个女生疯了,说是看到宿舍里半夜有鬼……”。
    “这可咋办啊,我想想都害怕,那四个咋就还敢住进去啊……若是我,宁可退学也不住那里。”。
    那几个人说的话虽然说得我汗毛倒竖,不过,关于鬼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听说而且早就见过了,就算214有鬼,总凶不过之前在县城半边街追杀我的那红衣红袍女鬼吧。
    想到这里,我从槐树后面走了出去,很平静的看着他们,“说啥呢,是不是在咒咱们214啊?”。
    他们见我突然出现,全都慌了。
    其中一个定了定神,看着我说,“我说这位同学,你是不知道214是啥地方吧,那是咱这学校里最邪门的地,刚才咱说的你也听到了,麻烦你转告你其他三位室友,悠着点吧哥哥……”。
    我冷着一张脸张了张嘴,“啥大的事啊,不就是有人在那自杀了么,没啥啊,再说,若是农村的老宅,生老病死个把人的,照样要住吧,啊?”。
    我这么冷静的说出这一番话,那人急了,“哎呀,我该怎么跟你说啊,这事跟咱农村老宅生老病死个把人不同的,算了算了,不说了,反正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你要是不信咱也没办法,好了好了,咱们走吧……”。
    “不送,谢谢你们的好意。”我耸了耸肩,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然后转身向食堂走去。
    “这人胆真大啊……”。
    “是啊,若是我吓都吓死了。”。
    ……
    在他们惊魂未定目光的注视下,我走进了食堂。
    “咋才来啊,去过厕所也不要这么久吧,是不是躲厕所飞机啊……”胡乃看着我端着个饭盆子走过去,笑嘻嘻的看着我说道。
    “我才没你那么龌蹉,你半边街胡公子是不是经常躲厕所飞机的啊,所以才张嘴就来这事是吧。”我笑了笑在胡乃的旁边坐下了。
    小胖子李晨给了我们两个一个白眼,“说啥呢,好好地吃饭,别弄得大家都没胃口。”。
    胡乃放下筷子举起双手,“ok,小胖,咱不说了,不影响你食欲总行了吧。”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这么能吃还真是天蓬元帅下凡来着,难怪别人喊你小胖。”。
    小胖李晨苦着一张脸说,“胡公子,胡大帅哥,咱这身子是爹妈给的,有啥办法呢,像我这种体质,就算是喝水也长肉的……”。
    看着小胖李晨一脸的苦相,我忍不住了,张了张嘴,“别愁啊小胖,哥陪你早晨跑步、打篮球也可以啊,把你这身膘给减了,看咱们玉树凌风、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胡大公子还敢笑话你?”。
    “得得,做啥好人笼络人心啊,阳阳,哥跟你说啊,说到笼络人心可是我胡公子的长项啊,我咋就看你比我还厉害啊……”胡乃叹了口气,看着我。
    我笑了笑,没再理他。他若知道我初中的时候身后经常跟着一群拿书包、卖冰棍的同学,我想他就不会这样说我了。
    我正埋头吃饭,忽的听到一直没吭声的祭八突然说,“哎,你们看哪,美女啊……”。
    “哪有美女,鸡巴?”胡乃一听祭八说有美女立刻抬起了头,一双桃花眼四处在张望。
    “看哪呢胡公子,食堂门口。”祭八看着胡乃那猴急的样噗嗤一声笑了。
    我顺着祭八手指着的方向朝食堂门口看了过去,视线立刻被吸引了。奇怪的是,那走进来的女孩我竟是有点眼熟。
    我呆了呆,就看到胡乃放下了碗筷,起了身,用手撂了撂额前那咎好看的长发,挤眉弄眼冲我们一笑,“看我胡公子的,哥分分钟把那美女拿下。”。
    一看就知道这货仗着自己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当年在初中没少祸害女生。
    胡乃起身直接朝那女孩坐着的餐桌走了过去,看着那女孩在笑,“我说同学,我看你满头大汗的,还提着个箱子,是不是很重啊,等会吃了饭要不要哥帮你提?”。
    这货脸皮这么厚,我是真的无语。我跟小胖、祭八瞪着眼睛在看那美女的反应,就听到祭八说了句,“阳阳、小胖,你们看,那美女冲胡公子笑了……”。
    果然,我看到那女孩在笑,灿若桃花的,那女孩笑起来真好看,把我都看呆了。
    然后,我很意外的听到那女孩从嘴里吐出了一句话,“你可以给我滚了,别在这妨碍我的胃口。”。
    那女孩生意很大,说得附近几个桌子吃饭的男生女生都听到了,十几道目光齐刷刷的冲胡乃看了过去。
    我看到胡乃那张好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显然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相信这女孩会冲他这样好看的男生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啥?”他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耳背是吧,我叫你滚,不需要我说第三遍了吧,啊?”女孩冷冷的看了胡乃一眼,没再理他,低下头去,慢吞吞的用勺子在吃饭,很优雅。就这么随便的一个动作,就生生把周围坐着的女生给比了下去。
    胡乃灰溜溜的回来了,祭八跟小胖强忍着没笑。
    我笑了,“我让你滚,还需要我说第三遍吗,胡公子。”我学着那女孩的语气,看着胡乃说了一遍。
    胡乃恼了,冲过来就想给我一拳,我笑着躲开了,拿起个饭盆跑出了食堂。
    回到宿舍,天还没黑,小胖估计是减肥心切,喊祭八陪他去操场打篮球去了。我无聊的坐在床上,翻看着那些刚发下来的新书。胡乃则是在学校小卖部买了根钢丝绳在窗口摆弄,他想把钢丝绳挂在窗台上,便于我们四个晾嗮换洗的衣服。
    那些新书我看了一下就烦了,目光自然而然的就看向了正在拉钢丝绳的胡乃。
    看着那窗台,我忽的想起去食堂吃饭前那几个人说的话。若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当年那个跳楼自杀的女生应该就是从胡乃此刻站着的这个窗台跳下去的。
    也不知咋的,我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一幅画面。
    此刻站在阳台上的不是胡乃,而是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她站在阳台上背对着我,连衣裙在夜风中猎猎飞舞,还吹起她及腰的长发,就像一个精灵,美得不可方物。她突然就张开了手,从阳台下跳了下去,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然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呯……脑浆遍地,从她身体里流出的血瞬间就把楼下水泥地染红了,像一朵血红的玫瑰在盛开。
    她临死前会在想啥……
    她临死前会想啥,又怎么会从阳台上跳下去?
    “阳阳,过来帮把手。”我正在胡思乱想,忽的听到胡乃喊我的声音。
    我使劲的摇摇头,赶紧回过神来。跳下床,刚想走过去,忽的发觉了不对劲。
    这个时候刚好是太阳落山,落日的余晖照在胡乃的身上,就像涂抹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而他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映照下在宿舍拉得很长。
    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就出现在胡乃的影子里,那男人身穿一件雨衣,把整个身子笼罩在雨衣中不说,还把一张脸缩进了雨衣里,如同一个幽灵。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在笑,就像是猎犬发现了猎物一样在阴冷的笑。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此刻就站在胡乃的影子里,那女人身穿一件雨衣,把整个身子笼罩在雨衣中,一张脸也缩在雨衣里,就像一个幽灵。我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觉到她在笑,就像是猎犬发现了猎物一样,她在阴冷的笑。
    她慢慢的移动着身子在朝窗台上站着的胡乃靠近,很显然,她的目标不是我,而是胡乃。
    若是她走近胡乃只要碰一下他,胡乃立刻就会从阳台山摔下去。
    我的心揪得很紧,想要喊胡乃小心,却发现自己跟当初在村子后山乱葬岗初遇王屠户的鬼魂一样,根本就出不了声,而且连身子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鬼气森森的朝胡乃走了过去。
    我很诧异的是,我突然看到胡乃停止了拉钢丝绳的动作,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慌乱,身子在颤动,然后就看到他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用手稳稳的扶住了窗台。
    “我呸,想暗算你胡公子,门都没有!”跳下窗台的胡乃出声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唰的朝刚才那女人站着的地方瞪了过去。
    那穿着雨衣的女人还未等胡乃话音落下,立刻就消失了,一瞬间我身子也能动弹了。
    一阵夜风吹过,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是胡乃先开的口,“告诉我,阳阳,你能看到那东西?”。
    “嗯。”我点了点头,“我一直都能看见。”。
    “我说,我上午在食堂见到你的时候,就感觉你跟别人不一样。”胡乃居然又笑了,还甩了甩额前那纠好看的头发。
    刚脱离危险,这货居然还笑得出,我也是算佩服的了。
    我擦了把脸上的冷汗,看着他张了张嘴,“你还没告诉我你咋也能看见那东西?”。
    胡乃撇了撇嘴,看着我说,“阳阳啊,你太小看我了,你也不去县城半边街打听打听我胡公子是谁。我胡公子天生就是咱要除魔卫道,以拯救苍生为己任的,这些小虾小鱼还能伤到我?”。
    切,这话说大了吧?
    说实在的,我刚才还真的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不过,既然没事了我很快就平复了紧张的心情,因为这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胡乃很快就拉好了窗台上的钢丝绳,拍了拍手,看着我说,“阳阳,其实我一进这宿舍就看出来了,咱这宿舍阴气重得很,没跟你们说是担心你们害怕。我没想到的是,你也能看到那些东西。”。
    “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我一直都能见的吗,只不过我也没想到你能看到。”我点了点头看着胡乃,“其实你说得对,你看我跟别人不一样,我还真的跟别人不一样。若是我告诉你我不仅能见鬼,还能提前看到别人的死亡,你信吗?”。
    听我这么一说胡乃居然没有半点的惊讶,而是立刻就点了点头,“我信。不过还好了,你没提前看到我有啥问题,所以此刻我还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这货顷刻间就能谈笑风生,我算是服了。
    我张了张嘴,问他,“你又是怎么能看出咱宿舍有问题啊,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懂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吧?”。
    胡乃看着我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是秘密,不过你若是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但你得替我保密,免得让人知道我是个小神棍,而且还是个帅气的小神棍。”。
    “好了好了,知道你帅了,说吧,替你保密。”我郑重其事的举起右手,“我邓立阳一定会保守秘密。”。
    胡乃擂了我一拳说,“你也别恶心了行吧,我告诉你好了。跟你说啊,我读初三那会,咱半边街来了个游方的能人,还带着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嗯,我想想啊,他们就住在街上废弃的那个店铺十八号,跟我家隔壁……”。
    “等等……半边街十八号?”
    我打断了胡乃的话,脑海里立刻想到了那晚我被红衣红袍女鬼追杀时从十八号店铺冲出来救我的那个蒙面少年来。
    “干啥啊,十八号店铺有问题?”胡乃一脸诧异的看着我,皱起那双好看的眉头,“再打岔我就不说了,让你去想象。”。
    “好了,我不打岔总行了吧,说啊。”听到胡乃说道半边街那家十八号店铺,勾起了我的兴趣。
    “跟你说啊,那个游方的能人还有他那徒弟可厉害了,一来就把十八号店铺闹鬼的事给摆平了,我爹我娘千恩万谢的带着我拉了礼物去感谢他,哪知他一见到我就跟小说里写的那样,说我骨骼清奇啥的,非要收我为徒。我爹我娘一听可高兴了,想要我拜他为师,但又考虑到我还小又不想我离开他们,最后硬是留着那个游方能人教了我半年法术。这下明白了,阳阳?”。
    我懵懂的点了点头,“明白了。”其实我心里在想的是另一件事,就是胡乃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想到了教我邪术的中年男人,还有小虎。住在半边街十八号店铺的会不会就是那中年男人跟小虎呢?
    胡乃见我出神,用手在我面前摇了两下,“想啥呢阳阳,你是不是觉得本公子是不是特厉害特帅啊,我允许你先膜拜会,若是你要拜我为师或许我也是可以考虑的。”。
    这货还真是把自己夸上天了,不就是跟着别人学了半年么,估计也就入了个门而已。而且我隐隐觉得他应该还没有我娘厉害,我娘都说她教不了我啥东西,非得等我十八岁的时候那个先生来教,这货还让我拜他为师,羞还是不羞?
    不过看他兴致挺高的,我也不忍打击他,顺着他的话张了张嘴,“好了,就别说拜师的事了,若是我看到你真有本事,或许我也会考虑的。”。
    “真有本事?”他看着我又皱起了那双好看的眉头,想了想说,“我这样跟你说吧,今天咱们看到的这个女鬼出现在宿舍,她一定是含冤而死才阴魂不散的来了这,她来宿舍其实也没啥恶意,若是有恶意可能早就对我动手了。要不,我给你找出这个女鬼,解开她到底为何而死的迷,到时候你拜我为师如何?”。
    有这么牛逼?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好,若是你真能解开这谜团我拜你为师。”。
    “行,就这么说定了。”胡乃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明天我就去学校打听打听,当年咱这宿舍到底发生了啥事。”。
    @江文O 2021-09-27 23:54:18
    这是楼主大大自己写的还是转载的????
    -----------------------------
    写的,有些故事情节修改了好多次
    我们两个正聊着,就看到祭八跟小胖李晨汗淋淋的回来了,我跟胡乃赶紧打住了话头。不知道就不害怕,一旦他们两个知道了刚才发生的事,就不好了。
    “聊啥呢,这么开心?”小胖李晨回到宿舍就问。
    我冲胡乃会心一笑,拍了拍小胖,“洗澡去吧,瞧你们一身臭汗的。”。
    “哎,好嘞!”小胖李晨愉快的应了身拉着祭八去厕所里的浴室洗澡去了。
    @江文O 2021-09-28 08:09:39
    辛苦了
    -----------------------------
    不辛苦,只要你们喜欢就行
    我冲胡乃会心一笑,拍了拍小胖,“洗澡去吧,瞧你们一身臭汗的。”。
    “哎,好嘞!”小胖李晨愉快的应了声拉着祭八去厕所里的浴室洗澡去了。
    个多月时间下来,我们四个相处得更加融洽了,小胖李晨跟祭八也没像刚来时那么拘束,都放开了。
    学校管理的制度还是很严的,周一到周五都是封闭式教学管理,每天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过着,但我觉得很开心。
    每到晚上下晚自习到十点熄灯之前,是我们男生宿舍最热闹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不止是女生止步,就连女老师都是止步的。
    这个时候是咱们这栋男生宿舍最自由的王国,大家都穿着个裤衩、提着个水桶在宿舍跟厕所之间来往穿梭。走廊上有抽烟的,说脏话的,厕所里会有人趁着对方把脑袋埋在桶里洗脸往对方裆里来个海底捞月,然后引来追吵跟笑骂。
    我冲胡乃会心一笑,拍了拍小胖,“洗澡去吧,瞧你们一身臭汗的。”。
    “哎,好嘞!”小胖李晨愉快的应了声拉着祭八去厕所里的浴室洗澡去了。
    很快就过了个把月的时间,一段时间下来,我们四个相处得更加融洽了,小胖李晨跟祭八也没像刚来时那么拘束,都放开了。
    学校管理的制度还是很严的,周一到周五都是封闭式教学管理,每天宿舍、教室、食堂三点一线的过着,但我觉得很开心。
    每到晚上下晚自习到十点熄灯之前,是我们男生宿舍最热闹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不止是女生止步,就连女老师都是止步的。
    这个时候是咱们这栋男生宿舍最自由的王国,大家都穿着个裤衩、提着个水桶在宿舍跟厕所之间来往穿梭。走廊上有抽烟的,说脏话的,厕所里会有人趁着对方把脑袋埋在桶里洗脸往对方裆里来个海底捞月,然后引来追吵跟笑骂。
    自从开学那天我跟胡乃在宿舍看到那事后,那诡异的女人就没再出现过,也没再看到啥幺蛾子事件。胡乃说要查清那晚到底啥情况让我拜他为师那事我早忘了,其他宿舍的新生也没再提咱们宿舍曾经死了人的事,也没再在背后说我们四个啥的啥的。
    一天晚自习后,我回到宿舍,看到宿舍里小胖李晨在那扭呼啦圈,祭八拧着个水桶去洗澡,没见胡乃。
    我问小胖李晨,“小胖,咋不见胡公子啊?。”。
    小胖喘着粗气看着我张了张嘴,“阳哥,你找他干啥,估计又宵夜去了吧,死不铁的,经常跑单线,也不知道哪天把咱三一起喊上。”。
    小胖李晨说的也是,胡乃人其他方面都好,就是每晚晚自习后喜欢跑单线,最近我看他经常在晚自习后往小卖部摆夜宵摊的胡爷爷那里跑。
    “小胖,胡公子喊上咱哥几个是怕不方便好吧,明白?”我笑了笑。
    “德性,不方便啥,整天就看他在学校对美女挤眉弄眼的,也没看他把哪个美女泡到手啊……”小胖李晨忽的压低了声音,冲我猥琐的笑了笑,“阳哥,我说胡公子哪天美女没泡到手,泡上个女鬼就麻烦了。”。
    “ 说啥呢小胖,别乱说啊……”听小胖李晨这么一说,我心咯噔了下,看着他,“你不会是听谁又乱说了吧,啊?”。
    小胖李晨继续扭动着他那个肥腰看着我,说,“阳哥,我没胡说,咱们学校确实有鬼。有件事你应该早就听说了吧,咱这宿舍曾经死了个女人,其他班的还说咱宿舍曾闹鬼来着。”。
    “这都啥时候的事了,咱哥四个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闹鬼啊,还说没胡说,这事以后不提了啊,小胖。”原来,小胖李晨也听说了。
    既然小胖李晨都知道了,那祭八肯定也知道了的。既然都知道了不害怕,更好了。
    我不想洗澡上了床,拿着本小人书正准备翻看,忽然看到祭八一头泡沫的冲进了宿舍,手里扬着块毛巾在大声的嚷嚷,“我靠,我毛巾咋这么臭啊?”。
    “鸡巴,咋啦,你是不是白天用毛巾擦啥啦?”我从床上探出个头看着怒气冲冲的祭八。
    “我没擦啥啊……”祭八一脸茫然的看向我,用手掠了下头发上滴下来的泡沫。
    小胖李晨这个时候停止了扭呼啦圈,尴尬的笑了起来,”鸡巴,不好意思啊……我……“。
    他“我”了半天没有下文,祭八忍不住了,“你啥啊,是不是你用我的毛巾干了啥?”。
    “鸡巴,我也不敢确定啊,我只是记得下午我打篮球回来用块毛巾擦了脚……”小胖吞吞吐吐的说道。
    “死胖子,你是猪啊,居然拿我的毛巾擦你的臭脚……”祭八骂了句冲过去做出想要揍小胖李晨的样子,我笑了起来。
    小胖李晨闪身躲开了,扬起双手挡在面前,说,“别啊,鸡巴,你说咱一个宿舍的动手动脚的多伤感情。这也不能怪我啊,哪个叫你的毛巾跟我用的颜色一样啊……”。
    “我靠,你色盲吧,我的毛巾是黑色的,你的是白色的,你这都分不清?死胖子,看我等会咋收拾你!”祭八骂骂咧咧的转身走出了宿舍。
    我跟小胖李晨对视一笑,我就知道这个小胖子是故意整祭八的。
    熄灯的时候胡乃回了宿舍,那货进宿舍后把门关上黑灯瞎火的就往我床上钻。
    “哎哎,胡公子,你干啥呢?是不是饥渴了,饥渴不应该来我这啊,阳哥我不好这口……”我把身子往靠墙的位置挪了挪,想使劲把胡乃推开。
    “说啥呢,阳阳。本公子虽然看你国色天香,长得也不错,但本公子也不至于这么饥渴吧。”胡乃笑了笑在床上跟我并排躺下了,忽的压低了声音,“别动,我有重要的消息向你宣布。”。
    我睁大眼睛转过脸看着胡乃,看到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出兴奋的光。
    说了那句话后他躺在我旁边好久没出声,我忍不住了,用手推了推他,“啥,你倒是说啊。”。
    “等等,他们还没睡。”胡乃用手指了指小胖李晨跟祭八的床铺。
    “啥秘密啊,为啥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小声的嘟哝了句,“神秘兮兮的,我懒得理你。”。
    过了好一会胡乃还是没说话,我困得不行,就在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胡乃说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哎,阳阳,别睡啊,还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么?”他在低声问我。
    “啥约定啊,明天说不行么,你赶紧回你自己的铺啊……”我打了个哈欠,也没张眼说了句。
    “哎哎,这你也能忘啊,不行,你得给我醒来。”胡乃说着把手伸进被窝使劲在我大腿上捏了一把。。
    “疼。”若不是考虑会吵到祭八跟小胖李晨,我差不多就会从床上跳起来了。
    这下我彻底的醒了,没了睡意,没好气的低声嚷了句,“啥约定啊,胡公子,赶紧说,不说就滚回自己床铺去,别影响我睡觉。”。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听我说。”胡乃转过脸看着我,低声说,“还记得咱第一天报到那晚你在宿舍看到啥么?”。
    这货咋深更半夜提这事啊,我一激灵,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在宿舍里看到的那个诡异女人来。
    “你有病吧,胡公子,大半夜的说这个事,你还真以为你刀枪不入啊,当心那女人今晚来找你。”我没好气的说道,后背居然还麻了一下。
    一想到那个把身子和脸都埋在雨衣中的女人,我是从心底深处升起了重重凉意。
    “哎哎,说啥呢阳阳,我说的是那天我跟你说的事。”胡乃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那天我不是跟你说好了,若是我能查清那女人是咋死的你就拜我为师啊,你总不可能把这事给忘了吧?”。
    “这事啊?”我一听来了兴趣,也记起来了报到那天我的确也是这么说过,我看着胡乃,“你这货一直早出晚归的,不会是一直在打听这事吧。”。
    我早忘了的事,没想到胡乃却一直还记得,还在打听这事。
    “嗯。这事我搞了一二十天到今天终于有点眉目了。”胡乃声音有点兴奋,“阳阳,你也是知道的,我这几天老往胡爷爷宵夜摊跑,是因为我打听到胡爷爷就是咱学校旁边的,六十多了,我就寻思啊,兴许他会对当年的事知道些啥。我缠了他好几个晚上,今晚他终于给我透露了一些当年的情况。”。
    这货去胡爷爷夜宵摊原来是打听这个事情,亏我跟小胖李晨、祭八还以为他是在泡妞。
    “胡爷爷到底跟你咋说啊,就便吊胃口了。我说话算数,若是你真能查清当年的事,我决不食言。”。
    “胡爷爷说之前再三嘱咐我要保守秘密,说是这事牵涉到咱们学校的兴旺,不能透露的,我立刻就答应说替他保密。胡爷爷叹了口气,像不知从哪里说起,想了好久才把那女人的事跟我说了。”。
    原来,那女人叫柳眉,是当时咱们学校前身的农场里最美的女孩,不仅漂亮,而且为人处事特别乖巧。她来农场劳动的第二年,农场里来了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小伙子叫林振宇,县城人,家里条件不错不说,就是谈吐见识也比别的男人高人一等。农场里的人谁都不知道是啥原因来的农场,但他没来多久就成为农场所有女人注目的焦点,也是茶余饭后讨论的对象。那个时代人相对比较保守,就算有很多女人喜欢他暗恋他也没人敢向他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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