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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素衣厉鬼[第10页]

作者:心凌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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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号子声


    幽灵和鬼,同属灵异,
    幽灵是鬼的一种低级形态,
    说白了,它的级别不如鬼高,
    但它也是一种灵魂。
    他们通常毫无意识,
    无谓善恶,
    只是机械性地重复生前的一些情景。
    按师傅的说法,幽灵类似于盲魂,
    只是比盲魂更低能,
    是往生途中迷失的灵魂,
    如果没有人超度带引,
    它们只能是继续迷失,
    越走越远。
    1987年11月,我在距家5公里不到的浦阳镇处理了一桩幽灵的案例。
    这次的业务来自于一个亲戚的口中。
    那天亲戚来家里做客,
    无意中向我透露了这样一件事情。
    他说他们村外的那座桥最近闹鬼了,
    半夜从桥上过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要说这声音是又怪又熟悉,
    就是那种多人扛重物时的号子声。
    有人第一次听到这声音时,
    以为是大晚上的在修桥,
    于是就走过去看。
    来到桥上后发现黑灯瞎火的,
    别说是修桥,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才明白是撞鬼了。
    事情很快在村里传开,
    有好奇的、胆大一些的人,
    半夜的时候,就悄悄过去偷听,
    结果都听到了号子声。
    号子,自小在农村长大的人应该都听到过,
    最常见的就是农村建房子两人抬石料时,
    嘴里哼出来的那种“哼着来呦、哼着来嘿……”的声音。
    它是伴随着人们劳动时所创作的歌曲,
    最出名的要数船工号子。
    亲戚一说完我就想到了幽魂。
    于是,我问他莫非这座桥曾经死过人?
    他说这座桥起码有几十年了,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的,
    只是几年前重新翻修了一下,
    倒是没有出过事故死过人。
    看来我的这位亲戚知道的不多,
    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虽说幽灵不会害人,
    但毕竟也是鬼,
    而我做的就是捉鬼的行当,
    岂能不管?
    尽管我也爱财,
    但替天行道,让鬼魂去往该去的地方,
    却比钱财来得更为重要。
    没办法,哥虽然一介贫农,但骨子里就是这么高尚!
    于是,当下我就暗自决定,必须把这事给办了,
    钱不钱的,就当作是善举。

    亲戚所在村子离我很近,骑车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
    晚上10点多我与他在村口边汇合,
    于是,也看到了这座出现灵异事件的桥梁。
    这座桥很小,却是村里通往村外的必经之路。
    我估计也就3~4米长,3~4米高,
    桥面倒是宽敞,
    下面是一条小溪流。
    周围没有路灯,
    距最近的房屋也有百米之远。
    我们过桥后又步行了大约50米的样子,
    然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一边抽烟一边小声闲聊着。
    夜越来越深,黑暗一片,
    11月的晚风透心地凉。
    但直到过了11点30分号子声还是没出现,
    就在我们认为今天晚上可能没戏的时候,
    声音响了起来。
    “呦啦嘿个、呦啦嘿个……”声音并不响亮,
    却有着节奏与旋律,
    在这寂静漆黑的夜里,听来还是难免使人心生怯意的。
    我熄灭烟蒂,独自向着声音悄悄地走了过去。
    越近声音就越清晰。
    分辨得出声音有两个,一唱一合,
    十分跟拍。
    我继续向前,一步一步地向着桥头靠近,
    大概走到离桥20米的位置,
    声音嘎然而止,
    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又回归平静。
    我判断今晚声音不可能再出现,
    而我要听的也都听到了,
    接下去的调查工作只有等天亮后才能进行,
    于是,与亲戚约定时间后,
    各自先回了家。
    我们经常会听到长辈对晚辈的训诫:
    “我过的桥都比你走过的路要多!”
    这句话还真不是盖的。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老人经历得多,阅人无数,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
    他们在历史的长河中早已悟出了人生。
    所以,我一向尊重老人。
    我处理的很多案例中,
    也会出现他们的身影,
    留下我寻找他们的足迹。

    第二天下午,亲戚带我见了村里一位退下来的老支书,
    一见面他就猜到了我们为桥头的号子声而找的他。
    于是,在他的口中我们听到了一个十分简短而平凡的故事。
    原来这座桥初建于30多年前,
    也就是一九五几年的时候,
    那是土改后不久,全国正大力发展农业生产的时候,
    考虑到农垦需要,
    才决定在溪流上加了桥。
    当时没有任何机械设施,全靠人力,
    小小的一座桥,动用了很多人工,
    建造了很长时间,
    也是十分的辛苦。
    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建造这么一座小小的桥梁,
    居然也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老支书说他记得出事那天下着小雨,
    也许是路滑的原因,
    当时抬着石料的两位汉子就这样从桥面掉了下去,
    由于溪水不多,
    两人直接摔在了乱石上,
    医治无效,双双去世。
    故事虽简单平凡,听来却让人为之叹惜。
    修桥铺路本就是行善积德之事,
    两位汉子也算是功德无量,造福于后人。
    只是世人每日从桥上匆忙而行,
    可曾想到过有人方便了别人而葬送了自己?
    由两位汉子联想到建筑工人,
    据统计,全国光建筑行业一块,
    每年遭遇意外死亡的就有几百人,
    一次意外就是一个悲剧的发生,
    一人死亡就是一个家庭的破碎。
    当你住着宽敞明亮的大房子,
    享受着因满足你卑微的虚荣心而投下的几百万、甚至上千万购来的豪宅时,
    甚至当你庸俗地高举着几百、上千平米的红本本向众人炫耀时,
    你可曾想到过有这样一群人,
    这样一群默默无闻的人,
    拿着最低的工资却干做最苦最累最最危险的行当,
    甚至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也许有人会反驳,花钱买享受,天经地义。
    试问钱与生命哪个更重要?
    你的钱可以买命吗?
    说到建筑工人,不能不提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无良奸商,
    他们无故拖欠民工工资,昧着良心做事,
    尽管国家加大了措施力度,
    但这样的社会毒瘤依然存在。
    试问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举头三尺有神灵,
    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们今世所造的业障,是迟早会还回来的。

    事情已经明了,接下去就是给幽录带路送走他们了。
    作别老支书后,我让亲戚在村里找了几个胆大的男子,
    只有重复生前的情景,
    才可以平顺地送走他们。
    晚上10点左右,我在桥的一头拉起了红绳,
    让几位男子抬着石头从桥上来回地过,
    一边走一边喊起号子声。
    “呦啦嘿个、呦啦嘿个、呦啦嘿个……”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除几位男子之外的两个特别的声音,
    因为幽灵是没有形体的。
    等几位男子通过后,我放下了红绳,
    我知道幽灵已被我困在了其中,
    然后,念动咒语送走了他们,
    过程中我告诉他们一直向着最亮的地方走……
    我不知道他们最终能否往生轮回,
    但我已尽力。
    之后,与众人道别回了家。
    有人看木~
    笔仙 后半部分忘记发了~
    更完
    笔仙 后半部分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什么话都没有了。
    送走笔仙的方式有很多,
    但我明显感觉得这个笔仙不怀好意,
    连个孩子都祸害。
    为了惩罚它这种不负责任的欺骗,
    我直接折断了笔,把宣纸揉成一团,
    将笔和纸用红线捆住,
    取来一只瓷碗,
    直接烧掉。
    通常情况下,送走笔仙往往是一种以下敬上的姿态,
    “请”它离开,
    而我直接用“让”它离开的方式,
    虽然可能暴力了一点,
    不过这也是需要它尝到自己犯下的恶果。
    送走笔仙事情并没有完,
    找到的那几叠花花绿绿的冥币显然是一个死咒。
    而这些冥币恰恰是留给男孩死后自己用的。
    听师傅说过,笔仙给活人留纸钱,
    这说明活人身上已经有劫,
    所谓的劫,就是给活人下了死咒了,
    若不及时解咒,
    活人将暴毙而亡 。
    我让女子从厨房拿来一只碗,
    碗底粘上那半截白蜡烛,点燃,    
    将碗倒扣在她儿子头顶,并且让她儿子作跪姿状,
    我教了他两句口诀,让他在心里反复默念。
    十来分钟后,我吹灭蜡烛,
    然后取下碗,正放在面前,
    将那些冥币放在碗里烧尽。
    现在死咒已解。
    做完这一切后,我把她儿子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显然已经吓傻了。
    一切只因思念自己的父亲,
    本来都在情理之中,
    怪他听信了旁门左道,采用了凶险之术,
    以致于差点害了自己。
    我告诉他以后绝不可以玩此类危险的游戏,
    我能体会他失去父爱的这种痛苦,
    但人死不能复生,
    他应该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
    现在他已失去父亲,母亲也下了岗,
    他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要承担起这份责任来,
    以后还要娶妻生子、成家立业、要赡养母亲,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把自己关在屋里,
    而是要勇敢地走出去,
    找一份工作,好好做事,
    这才是他对于父亲的最好回报。
    我不知道这番话他有没有听进去,对他有没有用,
    但我看到说完后他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所以我更相信男孩的本质是好的,
    就如他母亲所说,只是性格内向了些。
    之后,我收了酬金,作别回了家。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灵婴


    自古以来,巫术就一直盛传至今,
    虽然如今科技发达,但是巫术仍然在当今社会上占据一定的位置。
    巫术到底是真是假,每个人的看法不一,
    相信它的人就会相信,不信的人也照样生活。
    曾经我问过师傅,南洋巫术-降头术到底存不存在?
    师傅说巫术是有用的,不过方法得用对,
    不然效果往往适得其反。
    但他还是训诫我千万别碰这些阴险的玩意儿,损人不利己,
    他说有德之士从不会用巫术去害人,什么仇不能当面解决的。
    而且这个巫术还必须有深仇大恨才能做,不然对自己的反噬会更大。
    说到南洋巫术,就不能不谈灵婴。
    灵婴指的是那些流产的胎儿,甚至连小孩都算不上,    
    但他同样有生命、有灵魂。
    其实灵婴很少,
    一旦出现便是十分凶狠的那种,
    因为他们往往怨念极重。
    没人超度, 魂魄无依,无法往生。
    灵婴纠缠作祟的对象通常都是小孩,
    他们会循着血缘的磁场密码找到亲人,
    轻则生病或遭遇意外,
    重则甚至失去生命。
    1988年3月,表妹的一个小学同学找到了我,
    男子28岁,萧山浦阳镇人。
    男子说他结婚已有四年,如今女儿也两岁多了,
    今天是为他的老婆来的。
    事情是这样的,
    前段时间他老婆连续两晚都梦到了同一个孩子。
    第一次在梦里,他老婆看到床上坐着个三岁左右大的孩子,
    在哇哇大哭着。
    孩子的头发很长、很浓密,低着头,
    看不清他的容貌。
    当他老婆打算走过去看看孩子时,
    孩子突然消失不见了。
    第二次在梦里,还是那个孩子,还是坐在床上,
    照样看不清容貌。
    但这一次孩子边哭边说着“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他老婆当即就走到了床边,蹲下身去拨开孩子的头发,
    却发现孩子根本没有脸,
    头发里面还是头发。
    他老婆当时就一惊,醒了过来。
    男子说这以后他老婆就再没梦到那个孩子了,
    家里也平安,没发生什么事。
    只是做了这样的梦,
    他老婆觉得不太好,心神不定的,
    总怕会出什么事情。
    因为他们那里有个说法,
    说梦到小孩,无论梦里小孩是哭是笑,
    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男子说就在两天前,他从外面干活回到家里后,
    老婆告诉了他一件奇怪的事情,
    弄得他也害怕了起来,
    这才多方打听找到我的。
    他说那天老婆告诉他,
    女儿本来在床上独自好好地玩着,
    突然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向她伸出了双手,说:
    “妈妈抱抱、妈妈抱抱……”
    熟悉的声音一下子让她想起了梦中的孩子,
    低着头,浓密的头发,没有脸。
    顿时吓得她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听完整件事情后,我不置可否,
    说句自夸的大话,
    我们这一行就类似于医生的职业,
    当病人描述自己的症状时,
    通常带着强烈的主观意识,
    而这一切在医生的眼里,
    不过是疾病诊断的参考罢了。
    但我还是问了男子一句,
    我问他女儿会说话了吗?
    他说会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什么的,
    但不会走路。
    我说那好,就随你去看看。
    男子家离我不算太远。
    进屋时他老婆正料理着家务,
    说女儿刚刚入睡。
    男子带我去了楼上,
    进房后我四周看了看,
    未发现什么。
    接着走到了床前。
    小女孩酣睡着,
    红扑扑的脸蛋十分健康。
    我再看了看她的指甲,也正常。
    这时,熟睡中的孩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死死地盯着我看。
    也几乎在她睁开眼的一瞬间,
    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两个灵魂,
    除她本身外,
    另一个并不清晰,
    但我确定是灵婴,
    因为我看到了血红色的眼睛。
    所有鬼魂中,只有灵婴的眼睛是血色或纯绿的。
    有人看木~
    谢谢~
    我试探性地上前,
    这时一种压迫感袭来,
    这是灵婴向我发出了警告。
    为免节外生枝,
    我叫上男子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来到楼下后,
    我在堂屋的四周拉红线,
    先让房间形成了一个阵。
    然后,我让男子去准备一碗公鸡血来,
    告诉他家里没有买也要去买来。
    因为婴灵害怕鸡血,
    而且对鸡非常反感,
    尤其是公鸡。
    拉好红线后,我再将那些能够反光的东西都用布遮起来。
    因为婴灵也怕光,
    这时候遮起来为了使它不害怕。
    在男子去杀鸡的时候,我把他老婆叫到了堂屋。
    我直接问她以前是不是流产过或堕过胎?
    才开始她有些好意思回答,
    但后来还是承认这个孩子之前就流产过一次,
    因为感觉夫妻俩还年轻,家里也困难,
    才没有生下来。
    我说按照灵婴会循着血缘找亲人的规律,
    出现在你梦里的那个孩子,就是被你流产掉的婴儿,
    因为他不甘心被你狠心抛弃,
    所以,现在回来缠上你的女儿了。
    听我这样一说,
    她一半自责,一半害怕,
    竟然呜呜哭泣了起来。
    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我知道没有资格去指责她,
    但我想说的是我们对于生命是不是缺少了尊重与敬畏呢?
    虽然他没有被生下来,但他同样是生命,
    有血有肉有灵魂,
    难道作为父母亲,就可以轻易扼杀掉孩子生存下来的权利了吗?
    在整理这则案例时,我特意上网查询了下,
    我国每年人工流产多达1300万人次,
    这还不包括药物流产和在未注册私人诊所做的人工流产数字。
    更让人担忧的是,人工流产问题已经呈现出低龄化趋势。
    国家人口计生委数据显示,
    我国每年人工流产总数中,25岁以下的女性约占一半以上,
    大学生甚至成为人工流产的“主力军”。
    面对以上这些恐怖数字,我只想对那些所谓的屌丝们说一声,
    你们可以不负责任,但请对孩子负责。

    等男子取了鸡血回来后,
    我让他老婆去把孩子抱到楼下来。
    我剪了一段缚灵的红绳,
    让她把孩子的两个大脚拇趾绑在一起。
    几分钟后,她抱着女儿来到了堂屋,
    我看到孩子并没有醒过来。
    本来我是可以让他们夫妻两个按住孩子的,
    但又怕等下驱鬼孩子挣扎时会吓到了他们。
    于是,就用红绳把小女孩牢牢实实的固定在了她的婴儿车里,
    做好这些后,孩子依然没有苏醒。
    这时,我蘸了点鸡血。
    在孩子的手心、眉心、人中、脚心,
    人体的四个气血最连通心脉的地方各点了一下,
    从口袋里取出坟土,撒了一点在孩子的头顶,
    这除了是因为坟土有灵力以外,
    还是为了让灵魂在出体以后,
    第一时间能够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因为灵魂离开肉体是从头顶开始,
    一般情况下,
    他们会知道这是在给他们带路。
    婴灵带路的方法相对繁琐,
    因为你面对的不是一个经历过成长的灵魂,
    他甚至连孩子都算不上。
    就像是一个婴儿,
    哪怕他睁大了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你,
    你却永远猜不透它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手心里倒了点酒,
    将鸡血混入手心。
    然后走到孩子的身后,
    用混合有酒与鸡血的这只手按住了孩子的头项,
    我用力大喊了一声。
    这是逼迫灵婴出体。
    他开始用力挣脱起来,
    由于两只脚拇趾被拴住,
    他是挣脱不开的。
    整个婴儿车剧烈地摇晃着,快要散架了。
    我一只手紧紧抓着婴儿车,一只手牢牢按住孩子的头顶,
    直到手心里的酒,由开始的温热到后来的越来越烫。
    此刻,我无法看到孩子的面貌,
    但我相信灵婴血色的眼睛必定十分的狞狰。
    十来分钟后,
    孩子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大哭。
    我知道灵婴已经离开了。
    我站了起来,看着一旁呆如木鸡般的夫妻两个,
    告诉他们事情已经结束了,孩子没事了。
    男子的老婆悲喜交加,笑中带泪地上来握我的手,
    连声说谢谢。
    我告诉她尽管孩子心生不满,但还是顾念着对她的感情,
    若是把他最为凶狠的一面给暴露出来,
    恐怕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让她在这三个月里,早晚各一次分别给孩子忏悔与祈福,
    忏悔以清除她所造下的恶业;
    祈福助孩子尽早往生,早日转世轮回。
    我要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之后,我收了酬金作别回家。
    再更新一则~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凶案


    佛教重视人类心灵和道德的进步和觉悟。
    佛教信徒修习佛教的目的,即在于发现生命和宇宙的真相,
    最终超越生死和苦、断尽一切烦恼,
    得到究竟解脱。
    真正的佛教是需要深入经典和修行才能体悟到的智慧。
    而佛教中的一些道理,看上去简单易懂,
    实际上却蕴含着很丰富很复杂的道理在里面。
    正信的佛教只存在于少数环境中,
    基于很多原因,这些真正的修行人也往往不会抛头露面。
    我非佛教与道教,
    按师傅的说法,我们无门无派,手法混杂。
    但接下去我要讲个与佛教沾边的案例。
    1990年上旬,我遇到了一起离奇而凶险的案子。
    那天晚上,一个在派出所工作的朋友托人捎来口信,
    叫我尽快去他那一趟,说有要事相告。
    虽然不在同一个镇,但相距也不算太远,
    因而吃过晚饭后,我才赶去了他那里。
    到达所里后,我看到只有朋友一人在办公。
    他睡眼惺忪,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
    给我泡了一杯茶,告诉我今晚他值班。
    我开玩笑说他大老远把我召唤来,不会是让我来陪他值班的吧?
    他苦笑了下,回答说要是仅仅是这样就阿弥陀佛了。
    接着,他坐下来告诉了我这样一件事情。
    他说他们管辖的这一片区最近发生了一起命案,
    死者为年轻女性,是个外来务工人员,
    在出租屋被人强奸后杀害。
    当时出警亲眼目睹了血腥的现场,
    死者平躺在床上,反剪着双手,
    全身一丝不挂,
    鲜血染红了床单,
    溅得到处都是。
    凶手作案手段特别残忍,杀人后还分了尸,
    死者的头颅至今未能找到。
    案子也没破,凶手依然逍遥法外着。
    听到这里我琢磨着朋友也许是找我诉苦来了。
    虽说派出所是公安机关的基层单位,
    但一样是人民警察,
    一样要协同破案。
    平日里光是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累得够戗,
    如今摊上了杀人这样的大案子,
    一边要顶着上头的压力,
    一边还要扛着周遭百姓的闲言碎语,
    也是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但朋友接下来的忧虑却否定了我这一想法。
    他说也不知道这两天是压力大过于劳累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已经连着两天都做了奇怪的梦,
    昨天晚上他梦到有个女子坐在一棵树下哭,
    而就在刚才等我到来的时候,
    因为实在太累,他就趴在办公桌上面打算迷盹个一会儿,
    也就是一、二十分钟的样子,
    居然又做了个奇怪的梦,
    还是那个女子,
    这次是坐在一座小桥上面哭,
    桥下是一条小溪流。
    因为两次都是背向着他,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女子长什么样,
    但他可以确定两次梦中出现的都是同一名女子。
    朋友说他总觉得梦中出现的女子与女死者有着微秒的联系,
    而且两次梦到同一名女子也的确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才把我找来想听听我的看法。
    这一下我算是明白了。
    尽管朋友说得含蓄,但从他的脸上我还是看到了一种顾虑。
    说白了,两次梦见同一名哭泣的女子,
    这样诡异的事情使他有点害怕了,
    我自然是看破不说破。
    处理命案凶案被冤魂缠身,
    这样的事倒也有发生,
    但一般而言,人民警察一身正气,
    光是帽子上那一枚耀光闪闪的国徽就能震慑住一切妖魔邪气,
    自当是百毒不侵。
    而我这位朋友也不例外,
    虽然平常一毛不拔,铁公鸡了些,
    但为人还是十分正直的,
    况且从进门到现在,我在他的身上及周围也没发现灵体的干扰,
    所以被冤魂缠身是不存在的。
    大不了我辛苦下,陪他去趟凶案现场,
    看个水碗,敬柱香也就妥当了。
    真正令我注重的还是那两个奇怪的梦,
    假如从我的角度去看的话,自然把它定性为灵异事件,
    即是灵异,则不会空穴来风,
    说直接一点,必定向你传达什么信息来的。
    于是,我对朋友说那就说说我的看法了,
    如果看法有误,到时你别怪我就行。
    他说叫你来就是来谈看法的,你说来听听。
    我说死者的头颅不是还没找到吗,
    那从明天起你多叫上几个人,找到梦里出现的地方仔细去搜搜。
    他问那棵树下吗?
    我说那是之前,如今要找到小桥流水。
    他问还有呢?
    我说要是你不介意这个时间点的话,现在就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他问哪里?
    我说凶案现场。
    坐上他那辆墨绿色的长江750,我们疾驰而去。
    可惜黑灯瞎火的路上也没个人影,
    不然还真得牛比得瑟一番。
    十几分钟后,我们进了村,
    道路变得越来越窄,凹凸不平起来。
    七拐八拐后,车子在池塘边的几间小平房前停了下来。
    朋友说这几间屋房东都是用来出租的,
    房东也是本村人,五金业务跑得比较好,
    本打算购置设备后作为加工厂使用,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加工厂没搞成,就把屋子出租给别人了。
    一共有两个租户,除死者外,
    另一名是男性,也是外地来此务工的,
    凶案发生前后的那些天中他正在老家,
    所以从时间上排除了作案的嫌疑。
    他手指着最左边的那间屋对我说出事的就是那房子。
    我看到那间平房离池塘最近,也就两三米的样子,
    屋前有一棵巨大的老榕树,枝繁叶茂,
    遮挡住了大半间房子。
    这里打个岔,说下榕树的事情。
    有些地方流传着“榕树不容人”的说法,说是对风水不利。
    实际上,我所知道的刚好恰恰相反,
    榕树有利于风水,象征着家族兴旺发达,
    同时,榕树还是佛教的圣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就是著名的“惠能偈”。
    相传,佛祖释迦摩尼是在菩提树下得道成佛,又在菩提树下得道升天的。
    菩提树本名菩提榕,当然并非榕树,
    同是榕属。
    屋前有这样一棵大榕树,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
    房子偏阴倒是事实。
    朋友开门后我跟着进了屋,
    刚走到门口我就看到了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口老旧的摆钟,
    钟正对着大门,风水上是犯煞之象。
    虽然现在家里挂钟的比较少,但也有。
    一般而言,挂钟不宜正对大门,
    客人一进门便看到钟表,极其不吉利。
    而客厅的白虎位,即西方是大凶之位,
    挂钟在西方容易招惹是非、灾祸,不利于家宅的整体运势。
    因装修设计要求,室内的确需要挂钟的,
    最好将钟悬挂在客厅的青龙方位,或者朱雀方位,
    即东方或者南方,
    这两个方位属于吉位,能够保佑家宅平安。
    顺便再说上几句。
    如今家家户户都会养上一些花草,
    因为除了对风水有助益,绿色植物还能够调节空间气场,
    释放出能够改善家居空气的有益物质。
    由此可见,摆放绿色大页面的植物能够增添家居活力,
    像是如富贵竹,发财树等,都能够催旺运势。
    然而,有些植物的摆放是要格外注意的,
    类似仙人球的带刺状植物有挡煞的风水作用,
    但在摆放的时候,需要避开家中财位、桃花位等吉位,
    否则容易犯煞。
    言归正传。
    就一间平房,中间用竹子片隔开,
    分成左右两间,
    右边是厨房,左边为卧室。
    因为看不到灵体,
    我直接撒了米粒问了路,
    问路的结果表明室内存在灵魂,
    想必是死者还留在这里,
    但眼下我还不能超度她,
    灵魂必须等到尸体入土为安后方可带路。
    我到处转了转,
    于是在卧室的洋灰地上看到了乌黑的印迹,
    这个印迹从床下开始,弯弯扭扭地一直延伸到门口,
    可以想像出当时血肉横飞、残暴杀戮的恐怖场景。
    客死他乡,还落得个尸首不全,
    也实在是凄惨。
    地面上到处都是公安人员侦察时留下的标注,
    这些个我不懂。
    我上了三柱香,
    又在现场为朋友看了水碗,
    为他祈福求了平安。
    为方便日后送魂,我在死者生前所穿过的衣服上随手取了枚纽扣,
    收藏了起来。
    之后,熄灯关门,与朋友一道回了家。
    大约半月后,收到了喜讯,
    朋友告诉我案子破了,凶手也已服法,
    说是果真被我的看法给歪打正着了。
    原来才开始凶手把死者头颅埋在了大树下,
    后来想想埋得不够深,怕被发现,
    于是,趁着夜色又把头颅转移了地方。
    而最终公安人员在邻村的溪流边找到了死者的头颅,
    意外的是,死者嘴巴中含着的一小块布料成了关键线索,
    公安借此破了案,抓获了疑犯。
    朋友笑着说要请我吃顿好的,
    想到他的一毛不拔,我故意说最好外加几条香烟吧。
    玩笑归玩笑,最后我告诉他既然案子破了,
    接下去我得把最后的事情给了了,让他再向房东借用下钥匙,
    这两天抽个空陪我去趟现场。
    朋友说他记得这事,所以出租房钥匙还留着呢。
    尽管没有委托人,但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
    死者为大,
    把灵魂送到她该去的地方却是我的职责。
    几天后的晚上,我与朋友再次来到了案发现场。
    一进屋我就发现了地面上的水迹,湿乎乎的,
    东一滩,西一滩,毫无规则。
    我没有多想,也许是房东叫人来搞了卫生。
    室内也被清空,
    想来是死者的家属已经拿走了遗物。
    我同样先问路,证实灵魂还留在这里。
    之后,我掏出那枚纽扣,施法超度亡魂。
    结束后为保险起见,我再次撒米问了路,
    问路结果显示屋内还有灵魂!
    就在我纳闷期间,一股奇特的外力迎面袭来,
    严重影响了我的感官。
    虽不知外力的原因,但我知道必定来自房内的邪灵,
    凭感觉邪灵道行高深,力量非常强大。
    我直接咬破中指,以带血的手抓起一把坟土投掷了出去,
    一瞬间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心想不妙,抓过朋友的手夺门而逃。
    出门时,回头一眼看到攀附在墙壁上的邪物,
    如同壁虎,但没有脚,
    下半身是尾巴,上半身是女子,
    我从来没见到过这样的东西。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濡女

    路上我越想越不妙,预感到情况的严重性。
    关键是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连师傅的?案录?上也从未记载过。
    为避免连累家人,我没有回家,
    而是与朋友分别后,直接去了石全明的住处。
    到达后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
    重点描述了那个诡异的邪物,
    问他知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石全明也十分吃惊,
    说他倒是处理过猫妖,
    但听我描述那东西不可能会是猫妖,
    因为猫妖有四肢,也不会像壁虎一样攀附在墙上的。
    看来石全明也不清楚那邪物的来历。
    这时,我感到后背有些作痛。
    脱了衣服让他替我查看下,
    他说两边肩胛骨上各有一块淡红的印痕,
    不像是擦伤的,倒像是被人刻意纹上去的,
    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说应该是被那东西所伤,
    刚刚与它对峙时,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外力袭击,
    是逃出来的。
    之后,石全明请了道符,和着朱砂敷在我的肩胛骨上,
    但并不奏效。
    我在他那里借宿一晚,
    第二天一早便赶去了师傅那里。
    师傅当时年事已高,已是84岁的高龄,
    若非情况紧急,我是绝不会去打扰他老人家的。
    师傅于97年过世,
    没能等到香港回到祖国怀抱的那一天,
    实属憾事。
    见到师傅后,我把整件事情详细地与他说了一遍,
    查看了我肩胛骨上的印痕后,
    他沉默许久。
    然后,他说我遇到的应该是濡女,
    而我肩胛骨上的印痕应该是濡女留下的标记。
    师傅说濡女为妖,并非鬼灵,
    是溺死于水中的女子亡灵所变,
    下半身呈蛇尾形,上半身为人的形象,通常全身濡湿,
    从背后看去,如同岩石一般。
    他说濡女道行高深,邪力强大,
    被标记之人哪怕躲藏到天涯海角,都无法逃脱她的掌控,
    她会循着标记气息找到藏匿之人,
    对方通常凶多吉少。
    见我愁眉不展,
    师傅又宽慰了我几句,
    叫我不必过于紧张,所谓“邪不压正”,
    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让我速速找到蔡前辈,
    寻求他的帮助。
    人,只有在生死攸关之时才会明白,
    这世上除了生与死,其他的一切真的都是小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
    自从下定决心跟随师傅的那一年起,我就作好了准备。
    我说我不怕死那纯粹是唬人的,
    只是我比多数人更能坦然地面对生和死。
    拜别师傅老人家后,我直接赶往萧山义桥。
    蔡前辈为人十分低调,目前在义桥一带以替人看相占卜为生,
    以前提到过,在此不多作介绍。
    去的路上我把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
    目前为止,我仅知道邪物为濡女,道行高深且在我的身上留下了标记,
    其它的如濡女的前生、是否与命案有关、为何纠缠上我等等,
    我一概不知。
    看来要想弄清楚原因只能去一趟嵊州了,
    请黄老太再替我走一次阴。
    蔡前辈与黄老太一样的重情重义,
    一直以来都很照顾我这个晚辈,
    我有困难找他们,
    几乎是有求必应。
    我在街市上找到蔡前辈,没说上几句,
    他便看出了端倪。
    匆匆收拾完摊位,我跟着他一道回到了他的住处。
    一进门他就看着我说小陈,你气色不对,瘴气罩身。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与他说了。
    他查看了我后背的印记后,问我现在身体有无不适?
    我说背上疼,还有些低烧。
    他皱着眉来回踱起步来,
    然后说你师傅是怕你过于担忧,才没往重了说,
    其实情况远比想像中要严重得多。
    濡女作下的标记类似于蛊,
    却比蛊要凶险几倍,
    蛊破解的方法有很多,
    但这个标记的破解方法只有一种,
    只有灭了濡女,标记才会自动消除。
    他说我的不适感还会进一步加重,
    最后将痛入骨髓,迷失心智,
    回天乏术。
    蔡前辈同时告诉我他有一位至交,
    也是位得道高僧,
    目前在杭州灵隐寺,
    可前去向他支援,
    或许他能帮得上忙。
    我说在去灵隐寺前,希望他能够陪着我先去一趟嵊州市,
    那里也有我的一个前辈,
    精通走阴问米,
    我想请她替我走下阴,调查下濡女的来历,
    问问她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加害于我?
    我说就算是死我也要死个明明白白了,
    不能做个糊涂鬼。
    蔡前辈自然愿意陪我一同前往。
    他找出了一粒丹药,要求我服下,
    说虽然解不了根源,至少可以缓解一下,
    替我多争取上几个时辰。
    蔡前辈与黄老太没有见过面,
    但彼此都知道对方,
    虽说不是师承同门,
    但大家做的事情都十分类似,
    而且在我们的行业中,两位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的前辈,
    所以彼此自然是慕名已久。
    那天赶到嵊州已是黄昏时候,
    而到达黄老太住处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这之前我与蔡前辈在路边的小饭店里简单地吃了点晚饭,
    那会儿我的不适感明显加重,
    低烧、头痛、口干,
    还有些呕心想吐的症状。
    我勉强扒了几口饭就再也没有什么食欲了。
    蔡前辈看在眼里,也是替我着急,
    无奈什么都做不了。
    我们要是晚到几分钟,黄老太估计都已经睡下了,
    毕竟上了岁数睡得早。
    如今黄老太的工作量也减少了一半,
    她只接半天的活,
    从早上6点至12点,
    过了中午12点基本上不再迎客,
    每天清晨天蒙蒙亮,顾客就在大门口排起了长队,
    可想而知老人家的问米和走阴还是十分厉害的。
    见到黄老太后我同样把事情详细地说给了她听,
    她非常担忧,立马着手给我走阴。
    要不是事件攸关生死,我是真不忍心这个时间点再去麻烦她的,
    但眼下万般无奈了。
    关于走阴的细节前面有过讲解,
    在此不一 一叙述。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黄老太走阴结束,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不敢走得太深怕回不来,
    但事情基本已调查清楚。
    她说缠上我的是民国年间的一位女亡人,
    家境贫寒,生活艰难,
    死的时候非常年轻,才17岁。
    生前与父亲一道在街头表演秧歌,以卖唱为生,
    父亲善长用鼓、镲、唢呐,
    她则负责唱和表演。
    一天晚上她在回家的途中被几名流氓盯上,
    一番凌辱后把她丢进了河道中,
    活活淹死了。
    在她被流氓欺侮时,正好有一路人经过,
    她大声叫喊向路人求救,
    但路人生怕惹祸上身,
    仅仅只看一眼,便落荒而逃了。
    因此她怀恨在心,死前立下重誓,
    不会放过这些人,包括那名见死不救的路人。
    女子死后没能往生,
    魂魄一直徘徊在阴阳之间,
    因仇恨重,怨念深,
    久而久之,化身为妖,
    道行极高。
    先后索取了几位流氓的性命,
    正当她再次复仇时,却被你撞破,
    因此才缠上了你,
    因为那名路人正是出租屋被害女子的曾祖父。
    曾祖父造下的恶业报应在曾孙女的身上,
    这是典型的隔代报。
    这时我不解地问道可是濡女已经报了仇了,出租屋的那名女子不是死了吗?
    黄老太说死还不够,濡女本打算索取了她的魂魄,
    让她永远无法轮回往生的,
    而你却偏偏给她引了路,帮助她投胎转了世,
    因此她对你怀恨在心了,
    不仅在你身上作下了标记,
    还指派妖卒依附着你,
    意在吸噬你的阳气,逐渐耗尽你的精魄。
    黄老太突然指着我的身后说,现在就有一个小妖跟在你的身后。
    我惊吓不小!
    本能地回头查看,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为什么我会毫无感觉,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
    黄老太接着说刚刚她下去时本打算替我灭了小妖的,
    但后来一想即使收拾了小妖濡女还会指派更多的小卒上来,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言下之意是必须与濡女做个正面了结了。
    这时候蔡前辈开口问就没有讲和的可能性了吗?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黄老太唉叹着摇摇头,
    说刚刚她与濡女沟通了很长时间,
    对方态度强硬,怕是不肯罢休。
    让我们尽快想个对策出来才好,
    看对方架势也就是这一两天的时间了。
    辞别黄老太后,我与蔡前辈就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便坐车直奔杭州灵隐寺。
    灵隐寺,又名云林寺,位于杭州市,
    背靠北高峰,面朝飞来峰,始建于东晋咸和元年(326年)。
    灵隐寺开山祖师为西印度僧人慧理和尚。
    南朝梁武帝赐田并扩建。
    五代吴越王钱镠命请永明延寿大师重兴开拓,并赐名灵隐新寺。
    宋宁宗嘉定年间,灵隐寺被誉为江南禅宗"五山"之一。
    清顺治年间,禅宗巨匠具德和尚住持灵隐,筹资重建,
    仅建殿堂时间就前后历十八年之久,其规模之宏伟跃居"东南之冠" 。
    清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康熙帝南巡时,
    赐名 "云林禅寺"。
    途中蔡前辈告诉我,他的这位至交是一位藏秘修行者,
    是位得道高僧,为人十分低调,
    光是他手中那一串嘎巴拉念珠就是货真价实的宝贵,
    而从驱邪的角度看,又是一件至高无上的神法器。
    大家应该知道,西藏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和奇特氛围的地方,
    许多人都很向往探询神秘的藏传佛教中智慧的真谛。
    而嘎巴拉念珠,是人骨法器的音译,
    在藏传佛教中是一种非常具有代表性的祭器。
    一串108颗的念珠,是108位高僧大德的眉心骨做成的。
    念珠为什么要用人骨,因为佛教讲求,生死无常!
    或者说除了生死无大事。
    所以提醒人们要勤勉修行,慎勿放逸。
    法器根据实际用途,可分为礼敬、称赞、供养、持验、护魔、劝导六大类。
    袈裟、项珠、哈达属于礼敬类法器;
    钟、鼓、骨笛、海螺、六弦琴、大号属于称赞类法器;
    塔、坛城、八宝、七政、供台、华盖属于供养类法器;
    念珠、木鱼、金刚杵、灌顶壶、嘎巴拉碗便属于持验类法器之一,
    在西藏嘎巴拉这种可以在生死之间向三界之外神灵传递信息的灵器,
    更是有着让每一位拥有精深佛法的藏秘修行者趋之若鹜。
    我们找到高僧时,他正在老斋堂诵经。
    一身衲衣打扮,60多岁的年龄,但双目非常有神,
    留着花白的山羊胡须,气定神闲。
    我尊敬地称呼他“大师傅”,并且行了礼。
    佛门中人,慈悲为怀,他为人十分随和。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然后,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道出了玄机,
    他说那邪祟进不来,被挡在了寺院外,
    但它依然在门口等着你。
    我与蔡前辈面面相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之后,我们跟随着他来到了寮房,
    他泡了一壶禅茶,每人倒了一杯。
    这时候,蔡前辈将我的事情与他细说了一遍。
    说完后,他查看了我的后背。
    @Imlegeng 2020-03-02 21:03:57
    楼主,快更新吧!一天来看好几回,上回正说到精彩处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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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这两天别的事有些忙,会更新的!
    会尽快更的~
    他说好在我有金刚经加持,不然昨日命将不保,
    邪祟意图明确,报仇心切。
    因白天过往游客众多,
    只能等到晚上行事。
    用罢斋饭,晚上10点左右,
    我与蔡前辈跟随着大师傅来到了华严殿,
    这里有着娑婆世界教化众生的释迦牟尼佛,
    左胁侍菩萨是以智慧闻名的文殊菩萨,
    右胁侍菩萨是以大行闻名的普贤菩萨,
    三者合称释迦三尊。
    在华严经中,文殊菩萨以智、普贤菩萨以行,
    辅佐释迦牟尼佛的法身毗卢遮那佛(密宗言大日如来)。
    故“释迦三尊”又被称为“华严三圣”。
    大师傅关起了门,
    在殿正中的地上围起了一圈蜡烛,并点燃,
    让我置身其中打坐,
    同时告诉我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分心,
    更不能离开此圈。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等架势,
    只得像个小学生一样乖乖地点头。
    后来蔡前辈告诉我,
    之所以点上一圈蜡烛,表示要点亮自己的心灯照亮心中的黑暗,
    此举寓意我佛光罩体,同时用高能的智慧之光驱散一切阴晦之气。
    接下来,大师傅在释迦牟尼佛前上了三柱高香,
    然后在佛像下盘膝而坐,
    口中念诵着经文。
    蔡前辈则静立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
    一股寒流直接向我的后脑勺袭来,
    冰凉刺骨,
    我本能地缩缩脖子,
    它又变换了方向,
    朝着我的前胸袭击。
    这时我听到了火焰窜上来的“噗噗”声,
    像那种油锅温度过高,“噗”地一声燃烧起来时的那种声音。
    随即它再次改变方向,朝我的左侧身体袭来,
    继而又是右侧身体。
    感觉上就如同是蜡烛的烛火与这股冰冷的寒流相互间较量着。
    因为我闭着眼睛,完全看不到,
    全凭感觉猜测。
    最后,这股寒流向着我的头顶冲刺下来,
    刹那间我感到一阵耳鸣,
    同时整个胃翻江倒海般地翻涌起来,
    我前倾着身子,呕吐了一大口,
    但依然紧闭双目,没敢睁开来。
    这时候,听到大师傅大声喊了一句,
    伏请世尊、五浊恶世什么的,
    紧接着,我便听到了佛珠快速飞旋的声音,
    就在我的头顶上盘旋着,
    因为我听到了珠子间清晰的碰撞声。
    如果猜得没错,
    那一定是大师傅的那一串嘎巴拉念珠。
    我的不适感明显好转,
    大约两三分钟后,
    一切恢复了平静。
    这时候,大师傅告诉我事情已经结束,可以起来了。
    我睁开眼时刚好看到蔡前辈搀扶起了他。
    大师傅看上去有些疲乏。
    他告诉我们,刚刚他让她(濡女)一起念佛,
    并劝她皈依,求生净土,求解脱,
    但她不干,执意要报仇。
    他说可知此邪物善根太浅,
    也是积恨太深。
    奉劝世人,世情看轻,佛法看重,
    同生极乐净土,永作菩提眷属。
    后来我问蔡前辈濡女是被降服了吗?
    他说劝其不听,最终只能灭亡。
    我说刚刚大师傅口中念得是经文吗?
    他说应该是楞严咒。
    蔡前辈告诉我在佛教里,《楞严咒》是最重要的一部咒,
    是咒中的王,每一句有每一句的用途,每一字有每一字的奥妙,
    都具足不可思议的力量,
    即使只念一字、一句、一会,或念全咒,
    都是惊天动地,所谓惊天地,泣鬼神,
    妖魔远避,魑魅遁形。    
    有息灾法:就是你有什么灾难,你一持诵佩带这个咒就没有了,消灾了。
    有降服法:魔他也有神通,他也有咒,你念咒,他也念咒。
    但你用《楞严咒》,就把他所有的咒给破了,把他降服了。
    有吉祥法:你持诵佩带《楞严咒》,一切的事情都随心如意,
    很吉祥的。
    十方一切诸佛都是从楞严咒里边生出来的,
    所以《楞严咒》可以说是佛的母亲。
    楞严咒有五会,这五会表示五方,
    五方就是东、南、西、北、中。
    东方就是金刚部,阿閦佛做教主;
    南方就是宝生部,宝生佛做教主;
    中央就是佛部,释迦牟尼佛做教主;
    西方就是莲华部,阿弥陀佛做教主;
    北方就是羯摩部,成就佛做教主,共有五部。
    这五部就是管理世界五方的五大魔军,
    因为有这五魔,所以佛也分开五方,镇压这个魔。
    如果没有佛,那魔就会出现于世了。
    所以你一诵楞严咒,这五方的五大魔军就俯首低头,老老实实,
    不敢违犯《楞严咒》的这种威力。
    道别大师傅后,我与蔡前辈就近住宿一晚,
    第二天才回来。
    半月后,后背上的印迹才完全消除。
    更一个~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小铁盒

    小说中典型的逼良为娼,要数林冲夜奔梁山了。
    因为《水浒传》的深入人心,林冲也就当然成为妇孺皆知的人物。
    林冲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生活优裕,又正当壮年,
    地位,名誉,金钱,样样不缺,
    加上深得专权的高太尉的赏识,前途无可限量。
    但就是这样一个有权有势,自己又有一身惊人艺业的“八十万禁军教头”,
    仅仅因为妻子的美色被权臣的衙内看中,就付出了惊人的代价。
    大家都知道,陆谦陆虞侯和林冲自幼相交,
    意气深重,
    但陆谦却又是第一个背叛林冲的人。
    为了取悦高衙内,在权力面前,二十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
    不仅仅交情毁于一旦,陆谦还要设计杀掉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林冲。
    在陆谦和高衙内的帮闲富安的策划下,林冲失陷进了著名的白虎节堂。
    接下来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故事情节了。
    刺配沧州道;董超、薛霸在陆虞侯的授意下欲害林冲,被鲁智深搭救;
    在小旋风柴进府上棒打洪教头,埋下了柴进介绍入伙梁山的伏笔;
    被优待看守天王堂;
    然后就是著名的“风雪山神庙”了。
    当然《水浒传》并不是真实的历史,
    只是一部虚构的演义小说,
    其中的人物、故事,一分真、九分假。
    而现实社会中,逼良为娼的故事也是不胜枚举,
    我们在同情那些被迫沦为娼妓的受害者们的同时,
    更是对那些作奸犯科的下作之徒义愤填膺,
    恨得咬牙切齿。
    当然,任何事情都要一分为二,
    有迫不得已,就会有心甘情愿。
    这其中就有那么一部分心甘情愿之人,
    把卖淫视为工作,
    把肮脏的钱财作为正当收入,
    把道德、人格、尊严抛之于脑后,
    甘愿沦为男人的胯下之物,
    不惜被千人唾、万人骂。
    你说你有手有脚,还怕找不来工作,
    养活不了自己吗?
    依我看,这种人就是骨子里轻浮下贱,
    令人不齿。
    而今天就要讲述一则与此有关的案例。
    1990年中旬,具体时间记不清,
    只记得那段时间天气已开始比较热了。
    那天我去萧山楼塔的一个朋友家里作客,
    中午吃饭的时候,朋友的妈妈无意中向我说起了一个事情。
    她说她们村里有一个老太太,是位孤独老人。
    说是孤独,其实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虽说老头子过世多年,
    但家中还有两个女儿陪着她的。
    只可惜,大女儿成年后嫁到了外地,
    这一嫁人之后就很少回娘家了,
    而小女儿就非常的不幸。
    多年前和村里的几个女伙伴们一起,
    被邻村的一名中年男子介绍去了广州工作,
    据说是在电子厂里上班,管吃住,
    还有工资拿。
    谁曾想这一去就没了音讯,
    与家里人彻底失去了联系。
    直到几年后小女儿被警察同志护送回来后,
    一切才真相大白。
    原来邻村的那名中年男子当初欺骗了她们。
    到达广州后,压根就没送她们去什么电子厂,
    而是直接进了美容院。
    这美容院吧,其实也只是个挂着羊头卖着狗肉的幌子,
    这要是放在古代就是青楼,
    说白了,男子就是介绍她们来做“小姐”的,
    来卖淫的。
    几位姑娘一进入美容院后,
    男子就原形毕露,
    上来搜走了她们的钱财与身份证,
    同时被严加看管了起来。
    羔羊落入狼窝,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从此她们过着与世隔绝、暗无天日般的日子,
    吃喝拉撒全在这里,
    就连上个厕所都有人专门监管着,
    稍有不从,轻则骂,重则打。
    而卖淫得来的钱财,统统进了男子的腰包,
    她们一分钱都得不到。
    这样非人的生活直到被当地公安解救才算结束。
    男子最后被判了刑,坐了牢,
    而姑娘们也都各自回了家。
    自从小女儿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
    变得不爱说话、不打招呼,总是独自呆在房间里。
    试想一下,一个花季少女遭遇如此厄运,
    谁又能扛得住这沉重的打击呢?
    不仅如此,她还要遭受村里人的闲言碎语,
    因为农村人总是喜欢说长道短,
    这无疑是给她雪上加霜。
    终于,一年后她辞别老母亲,再次外出了。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做些什么。
    老太太又一次成了孤家寡人了,
    邻居们觉得她孤单可怜,
    经常会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聊聊天,
    时不时地送点吃的给她。
    老太太虽然年龄大了点,行动不太方便,
    但整个人状态不错,气色也好。
    但从上个月开始,
    老太太笑着告诉邻居们说小女儿回家来了,这次不走了,
    她再也不孤单了,以后终于有人做饭给她吃了。
    邻居们在惊讶的同时,也是替她高兴,
    都想见见她家的小女儿。
    于是就问她小女儿现在去哪里了?
    老太太说刚刚走开上茅房去了。
    茅房就在屋前几米远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
    老太太就对着茅房喊小女儿的名字,说邻居大婶来家里了,
    快出来说说话。
    但小女儿并未搭理吱个声什么的。
    邻居心想可能小女儿正上着茅房,不方便回应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继续和老太太聊天,一边等待着小女儿从茅房出来。
    可是,聊着聊着差不多个把小时过去了,
    还不见小女儿出来。
    这让邻居感到奇怪了!
    她就走了过去,来到了茅房门前,
    叫了两声老太太家小女儿的名字,
    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她打开了茅房门向里看去,
    哪有小女儿呀,连个人影都没有。
    然后,她对老太太说是不是她看错了,小女儿根本不在茅房里。
    老太太也觉得奇怪了,说明明看到小女儿进去的。
    邻居也没当回事,老太太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错了也正常,
    只当她家小女儿是去别处了。
    这之后邻居照样隔三差五去老太太家与她聊天,
    唯一使她不解的就是从未见到过她家的小女儿。
    有时她忍不住就问下,
    老太太总是回答说刚刚还在的呢、走开了、去隔壁了吧。
    每次邻居都是故意留得晚些,多呆上一会儿,
    但始终见不到老太太家的小女儿。
    邻居说前阵子弟弟家盖新房,她去帮忙,
    临时在娘家小住了段时间,
    前些天刚回来。
    回来的第二天就去看望老太太了,
    谁知道第一眼见到老太太就觉得不对劲,
    短短几日不见,老太太脸色憔悴,
    蓬头垢面,眼睛都深沉地凹陷到眼眶里去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
    她还没开口老太太就凶巴巴地对她下逐客令,
    老太太让她往后别再来她家里了,说小女儿见不得生人。
    邻居瞠目结舌,半天反应不过来!
    在她的印象中,老太太一向都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
    今天却一反常态,突然间对她说出这些重话来,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另外,就是老太太的话语也使她困惑不解,
    她可以说是看着小女儿从小长到大的,
    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生人了呢?
    再说,一个正常的成年人会惧怕生人吗?
    听到这里,我开始走心了。
    原本我只是随意地听人讲述一件平常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
    它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处理过的一桩案子,
    一位过世的年轻母亲,因为放下刚出生的孩子,
    导致她的灵魂迟迟不肯离去。
    当然,现在一切定论都为时过早。
    由于职业的敏感,
    我始终觉得老太太的家里有着蹊跷。
    我对朋友的妈妈说,阿姨,你与老太太熟吗?
    她说熟倒也说不上,不过都是一个村子的,都认识。
    我说那好,等下你带我去老太太家里看看吧。
    朋友的妈妈一脸困惑。
    我小声对她说,如果我猜得没错,老太太的家里应该是进了死人了。
    喜马拉雅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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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虑到老太太对于“生人”的反感,
    我与朋友的妈妈事先说好,
    待会到了她家里就说我是乡镇派来检查村里的电表的,
    因不熟悉环境,她帮忙替我带带路。
    吃过饭后我们直接去了。
    烈日当空,天气非常火热,
    几乎看不到路人。
    老太太的家在一片屋宇之中,
    两间老旧的黑瓦白墙房,
    屋前有一块不大的空地,
    种着一棵枣树,
    枣树下搭建着一个简易的茅房。
    我们到达时看到屋门关着。
    朋友妈妈上前敲了门喊了几声后,
    里面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问是哪个?
    朋友妈妈按事先约好的说明来意后,
    老太太打开了门,盯着我俩看了好一会儿,
    这才把我们让进了屋。
    屋里十分昏暗,与外面的光天化日成了鲜明的对比,
    才开始进去时,我差点被摆在门口的一张小凳给绊倒了,
    过了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过来,
    这才发现屋内所有的窗户,凡是能够渗透进来光亮的地方,
    统统用厚实的面料遮挡了起来。
    其实到此,我的判断已基本得到明证。
    趁朋友妈妈与老太太闲聊的间隙,我快速地进入另一间屋,
    掏出磁粒开始问路,
    问路的结果表明周围有灵魂。
    我回到了外间,
    正如那位邻居所言,老太太神情憔悴,
    而在我看来,老太太黑中透灰的脸色恰恰是“鬼病”所致。
    这就好似大冬天一家人关起门来闲聊,
    本来十分舒适,
    这时候一阵风起,吹开了大门,
    一股寒流瞬间而入,
    你说这一家人在寒流的侵袭中还会舒服吗?
    确定屋里有鬼,
    但我依然无法确定鬼的来历,
    本来我还想问问老太太关于她小女儿的情况的,
    但我的直性子已由不得我再婆婆妈妈了。
    因为这会儿老太太是坐在椅子中的,
    于是我蹲下身去,蹲在了她的身旁,
    诚诚恳恳地对她说,我说婆婆,实不相瞒,
    我并不是检查什么电表的,而是实实在在的抓鬼人,
    您的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想必这个您应该早就感觉到了吧。
    我以意她会骂我,或者会凶巴巴地瞪着我,
    但她没有骂我,不过盯着我看倒是事实。
    她看着我并没有说话。
    本来我想直接说您小女儿可能已经不在了,
    但我真的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而且这样的话也未免太没有礼貌了。
    于是,我婉转地继续说,
    我说婆婆,生前哪怕是你最最亲近之人,
    一旦过世之后,人鬼殊途,
    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你硬要把她留在人间,
    她会十分的痛苦,并不会快乐,
    她应该去到她该去地方,
    那才是正确的做法。
    意外的是,几句话一说完,
    老太太就老泪纵横了,
    这让我与朋友妈妈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老太太流着泪说小女儿只会在傍晚的时候出现,
    为她做好饭菜,
    自己却从来不吃,
    远远地看着她吃,从不说话,
    其实在那个时候她就心里明白,
    她的小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说她知道小女儿是放不下她这个老母亲,
    怕她孤独没人照顾,
    这才留下来不愿离去。
    果然被我猜中,
    老太太一早就知道她的小女儿已经去世,
    而回到家中的只是她的灵魂。
    一旁朋友的妈妈早已被超出她认识范围的事情惊吓得目瞪口呆了。
    我最后告诉老太太我会好好送走她的小女儿,
    替她超度,
    尽早助她投胎转世。
    说完这些,我站了起来,
    在灶台上找了三柱香,
    再次进了偏房。
    事件偶然,
    我没有准备其它法器,
    随身携带的只有一根红绳,
    而我打算用这根红绳送走她小女儿的亡魂。
    我在偏房点了三柱香,同时念了咒,
    一般情况下,亡魂会知道我这是在给她们带路。
    香燃到一半,我开始沿着楼梯而上,
    二楼同样是昏暗的一片。
    我站在平台上,正不知道该去往哪个房间时,
    我正对面的房门口灵体闪现了下,
    她非但没有害怕我,反而像是有意引领我去。
    我悄悄向前,进入房间后,
    灵体再次在床前显形,瞬间消失。
    我走了过去,在刚刚灵体显形的地方看到了一个罐子,
    我俯下身,拿掉了上面的盖子,
    罐子中盛放着大米,这是个米罐。
    我把手伸进米罐扒拉了几下,
    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取了出来,原来是个小铁盒子,
    打开铁盒,里面放着几叠面额不等的纸钞,
    十分整齐,
    每一叠都用橡皮筋捆扎着,
    我大致数数,
    有一两千块。
    盖好盖子,
    我取出红绳,把小铁盒缠了几圈,
    然后念动咒语送走了她,
    在送走她的同时也超度了她,
    过程中我告诉她别停留,一直向着有光亮的地方走。
    我能感应到她走得很平顺,很安祥。
    下楼后,我把小铁盒交给了老太太,
    告诉她这是小女儿托我转交给她的东西,
    我说婆婆,您女儿有话让我转告,
    她让您好好保重身体,不必记挂着她,
    虽然她不会再出现,但她会时时刻刻守护着您。
    话音刚落,老太太再次哽咽了,
    抚摸着那几叠纸钞,伤心不已。
    每当面对这样的情景,我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甚至一度暗自怀疑,
    我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
    到底该不该送走小女儿的灵魂,断送了老太太唯一的念想了?
    但人鬼殊途,法不容情,
    所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送走灵魂,助它投胎转世是我的职责,
    而灵魂去到它该去的地方却是它应遵守的“法律”。
    我无法与灵魂沟通,
    也无从得知老太太的小女儿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变故,
    但无论她生前做过什么,
    人死债消,
    她的灵魂都应该得到宽恕与谅解,
    因为每一个灵魂都是纯洁的。
    另外,她的这番纯粹的孝心,
    值得我们深深为之学习,为之动容。
    第二天下午,道兄便赶来与我汇合。
    大家一定还记得多年前“叫声”的案例吧,
    开裂的坟头,诡异的怪叫声。
    那桩案子我因吸入了太多怪东西身上掉下来的细毛,中了邪气,
    后来不得已才搬了救兵过来,
    而这位道兄便是救兵其中之一,
    最后,他们集合众人之力,
    布下了威力十分强大的“七星阵”,
    这才降服了邪物。
    汇合后我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与他说了,
    想听听他的看法。
    他说现在看来男子小女儿说的话是真实的,
    法事的那天晚上,她的确是看到了灵体,
    且灵体是趴在她妈妈的棺材上的。
    说我既然已经排除了灵体来自于男子的家族,
    那么,很大可能性女子的死亡与此灵体有直接的关系。
    我说你的意思接下去就是那段诡异的铁轨了?
    他点点头,说只是守候灵体的出现会比较费时间,
    但这之前还得去男子的新房子一趟。
    其实他的意思是去铁轨追踪灵体之前,
    我们必须先把灵体常出没的那个窝给清理干净了,
    这里的窝即是男子的新房,
    我们捣毁了他的窝,免得他再来入住。
    我以前早说过,
    横死的灵魂往往怨气极重,
    因为他心有不甘。
    尽管目前为止,我没有真凭实据说见到的灵体一定来自横死的亡魂,
    但凭多年的处事经验,我基本断定灵体绝非善类。
    而那些误了49天期限的怨气极重的灵魂,
    他们在不加害人的情况下,去处往往只有两个,
    坟墓及横死的地点。
    如果我们堵死了他的第三个去处,即男子的新房子,
    那么在接下去铁轨的守候中,
    与灵体“见面”的概率就有50%,
    所以说,希望还是挺大的。
    因时候不早,我们收拾了下东西,
    直接去了男子的新房。
    我的这位道兄与我师傅一样,用的是罗盘探灵。
    所以当男子开门后,他直接取出罗盘,
    挨间探寻,
    我也随着他楼上楼下到处看了个遍,
    并未发现什么,
    也就是说新房子此刻是干净的。
    我本打算在玄关的位置埋个由坟土、米粒、硫磺配制而成的料包,
    了不起再在门口贴个施过法的八卦,
    这样已经算是可以了,
    没想到我的这位道兄下手更凶,
    直接在堂屋的正门上刻下了咒符,
    在玄关的位置钉上了两把桃木短剑,
    短剑交叉着,形成一个“X”字,
    看来道士的手法果真强硬。
    完事后我对男子说屋子已经干净了,让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地住进来了,
    但事情还没有完,让他现在就带我们去下他老婆出事的地点。
    事发地距离男子新房并不近,
    村外是一大片的稻田,
    要横穿完整片稻田,前面才是那条铁轨,
    我估摸着怎么说也得有个一公里路。
    我们沿着稻田中央那条坑坑涯涯的基垦路,一直走到了尽头,
    面前出现横亘着的铁轨。
    沿着铁轨往车站方向步行了大约一百米时,男子站住了,
    告诉我们出事地点就在这里。
    现在早已看不出什么,
    此刻没有飞驰的火车,只有静静躺卧着的铁轨,
    但可以想像当时惨烈的场景。
    生命真的十分脆弱,
    我们理应好好珍惜才是。
    我们在男子家老房子吃的晚饭,
    饭后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九点过后,我与朋友出发去了事发地,
    临走前我对男子说今天可能还要住宿一晚,
    因为灵魂要是一直不出现,我们也不可能在铁轨上蹲守一晚上的,
    谁扛得住呢!
    男子二话不说就给了我把备用钥匙,
    说他今晚上先住过去,等下我们可以睡在他大儿子的房间的。
    铁轨上乌黑麻漆的一片,
    没有路灯,零星地分布着几盏信号灯,
    那天也没有月亮,
    不过天气晴好,繁星点点。
    一走上铁轨小道,朋友便本能地取出了罗盘,
    借着手电筒光查看着,
    但什么动静都没有。
    我们在距离事发地约二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开始蹲守。
    我一边抽烟,朋友就间断性地查看罗盘的动静。
    但直到夜里十一点左右,仍旧风平浪静。
    这时朋友建议说要不继续往前看看,
    我想想也只能这样。
    再要向前就是我几年前蹲守过的地点了,
    那次一连几个晚上都毫无收获,
    难道这次又要落空了吗?
    据说,几年前有火车司机行驶到此,
    看到前面有几个女的像跳舞一样在铁轨上行走,
    司机大惊,连着鸣笛了三次,
    快要撞上的瞬间,却发现几个女的消失的无影无踪。
    传闻真假无从考证,
    但此路段撞死过好几个人,这总假不了吧,
    那么多的灵魂,我来几次一个都发现不了,
    这事就未免有些蹊跷了。
    但那天晚上真的是背运,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一直蹲守到凌晨两点,
    还是什么异常都没有。
    三月的严寒,冰冻刺骨,
    我那朋友用厚实的围巾遮挡住了大半张脸也没用,
    鼻子还是呼刺呼刺的。
    所以说,别看我们这行当收费是高了点,
    还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吃得消做的,
    除了偶尔要冒生命的危险,
    受冻挨饿那也是常事。
    于是我们当下决定放弃,
    回到了新房,
    在男子大儿子的床上两个人挤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早,朋友就与我重新制定了计划,
    看来,他是被昨晚的寒气给吓着了,
    不想再经历一次。
    于是,我们采用了笨办法,
    实地调查老者灵魂的来历。
    因是火车出的事故,
    首先我们想到的就是距事发地不远的车站。
    幸运的是,我们在那里见到了一位戴着红袖标的中年男子,
    应该是车站的值勤人员。
    见到他后,我婉转地问他前面的铁轨上是不是撞死过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起先他用排斥的眼神看了我俩一会儿,
    不过,人还算和气,
    说问这个干嘛?都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我立马给他发了根烟,并上前给他点上,
    这时候,他态度上明显客气了许多。
    看来,烟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他吸口烟简短地说,他在车站工作十几年了,
    是有几个女的撞死在了铁轨上,就没有我说的上了年纪的男人,
    不过这里老桥头上倒是死过一个老头,
    是被拖拉机给撞死的,
    附近人,与他同一个村子。
    这对于我俩来说,真的是难得的收获了。
    既然同村,他显然是知道老者的墓地的。
    我把朋友拉到一旁,
    小声告诉他去买两包香烟过来,
    朋友心知肚明,匆匆离开了。
    这边我与男子有一茬没一茬地瞎扯着。
    几分钟时间,朋友拿着两包烟回来了。
    这时我直接对男子说能不能抽个空带我们去老者的坟头看看?
    男子瞪大眼珠,惊吓不小,
    像是在说“兄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嗜好!”
    我把买回来的两包香烟给了他。
    我说大哥,实不相瞒,我们是个民间组织,
    专门收集每个地方发生的非正常类的死亡事件,
    希望你帮个忙。
    没有办法,我只能撒谎骗他了,总不能实话实说。
    他半信半疑的,总之他答应了。
    他说现在他要值勤,下午三点换班可以带我俩去。
    我谢过了他。
    下午两点多,我与朋友就赶到了火车站。
    那个村子我不便说,离车站也就两、三里路,
    骑车过去十多分钟的时间。
    因为熟了,话就多了,
    路上男子告诉我们老者生前性格比较孤僻,
    早年死了老婆后没有再娶,
    却与村里的一个有夫之妇好上了,
    为此两个儿子都与他闹翻了,
    觉得他为老不尊,让他们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直到死他与儿子们都没能和解。
    男子叹口气说,如今他死了,
    这成为了他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我们把自行车在山脚下停好后就开始上山。
    车子总共才骑了十多分钟,
    上山的路却走了有足足半个小时。
    其实可以说根本就没有路,
    荒草漫地,浓荫蔽日,异常难行,
    因为位置偏僻,想来不常有人上来。
    在一块光秃秃的岩石下,男子停了下来,
    喘着气对我们说应该就是这里了,他记得这块石头。
    朋友取出了罗盘,
    我看到指针这时开始疯转起来,
    依据刻度位置,灵魂就在几米之外。
    男子正要前行,我连忙拉住了他。
    我对他说我们还要点时间,就不耽误他回家了,
    让他可以回去了。
    他摆摆手说行,那他就先回去了。
    男子离开后,我轻轻地拨开了前面茂密的藤蔓,
    一眼见到了长满荒草的坟头。
    看来父亲到死都没得到谅解,
    以至于这些年来两个儿子从未尽过孝道。
    此外,我还见到了从山上下来的一股泉水,
    刚好挨着坟头经过。
    幸好这股山泉没有对冲坟头,
    不然死者的两个儿子将追悔莫及。
    为免打草惊蛇,
    我与朋友在坟头周围拉起了红线。
    接近傍晚,
    正是时候,
    事不宜迟,我与朋友决定动手。
    如果灵魂肯让我平顺地送走,
    我仍打算替他超度,助他转世。
    于是,我以敬的姿态在坟头上了香,
    同时念动了咒语,
    但毫无动静,
    显然他不吃我这一套。
    这时,朋友急了,
    上来就抡起榔头,用棺钉镇灵,
    几乎在第一枚棺钉入土瞬间,
    我看到一个残缺的女子的灵魂窜出坟墓,
    虽然我没见过男子死去的老婆,
    但我肯定这便是她的灵体。
    很快,从坟中窜出老者的灵魂来,
    他劫持着女子重回墓穴中。
    这是我第二次瞧见老者的亡魂,十分清晰。
    女子的灵魂被劫持于此,这倒使我感到意外,
    我心想不好,
    因为刚刚我与朋友设下了红绳,
    而红绳的力量足以吓退一切亡灵,
    另外,我们要对付的仅仅只是老者。
    于是,我跑开去扯掉了红绳。
    这时候,朋友已敲下了六枚棺钉,
    当女子的灵魂再次窜出坟头时,
    我迅速抓起一把米粒向她的身后掷去,
    随后窜上来的老者被米粒打回到了坟墓中。
    一旁的朋友瞅准时机,掏出八卦直接罩坟尖,
    把老者的魂魄打散在了墓穴中。
    老者的魂魄虽然已被打散,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眼看天色已晚,
    我与朋友赶紧下了山。
    找到男子后,我直接让他带我们去了他老婆的墓葬地。
    果不出所料,他老婆的灵已回到了自己的坟头。
    施咒后,灵体出现在墓前,
    因灵体破碎不堪,
    样貌可怖。
    我在一旁随手找了根树枝,
    在地上画了道符,
    超度送走了她。
    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灵体间劫持的整个过程,
    但不难发现新亡魂受制于老者,被他劫持,
    以至于无法离开,不得往生。
    至于老者为何要劫持男子的老婆,
    只能凭猜测了。
    完事后我告诉男子,事情圆满完成,
    他老婆的魂魄已在往生途中,
    会很快投胎转世的。
    同时,我劝他节哀,
    命中自有定数,人死不能复生,
    他应该向前看,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还有儿女等着他抚养长大。
    男子感谢了我们,
    并慷慨地支付了酬金。
    之后,我把酬金的一半交给了朋友。
    预祝大家五一节快乐~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兄弟

    商鞅任秦孝公之相,欲为新法。
    为了取信于民,商鞅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
    招募百姓有能把此木搬到北门的,给予十金。
    百姓对这种做法感到奇怪,没有敢搬这块木头的。
    然后,商鞅又布告国人,能搬者给予五十金。
    有个大胆的人终于扛走了这块木头,商鞅马上就给了他五十金,
    以表明诚信不欺。
    这一立木取信的做法,终于使老百姓确信新法是可信的,
    从而使新法顺利地推行实施。
    秦末汉初楚国人季布,楚汉战争中做过项羽的大将,
    后来归顺西汉高祖刘邦,担任河东太守,
    一生特别讲信用,只要答应办的事情就一定要办到,
    从没有失信于人。
    他以侠义闻名,重守诺言,
    因此人们常说:“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
    以上历史典故说明,人无信不立,
    信守诺言是人之根本,没有信用的人在社会上很难立足,
    只有诚信待人者,才能被别人诚信相待。
    同时告诉我们,在许诺别人之前,
    需三思而行,
    一旦下了承诺,你就得为此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1991年5月初,同村的一位朋友找到了我,
    希望我抽空去看看他的老表。
    朋友说前阵子老表在午休中突然地惊醒过来,
    十分着急的样子,
    口中还念叨着说:“阿川,等等我,我这就来……”
    接着,光穿着条裤衩就翻出了窗户……
    朋友说老表从二楼摔下来时,幸好被楼下的晾衣杆缓冲了下,
    才不至于丧命。
    去医院住了些天,一番检查后没什么大毛病就出院回家了。
    人是没事了,能吃能喝也能干活,
    但这事之后,家里人心里总想堵了块石头似的。
    朋友说就为了老表口中的那一个“阿川”,
    阿川是老表的朋友,亲如兄弟,
    可人家已经过世多年了呀。
    听到这里,我有些明白了。
    其实,人怕鬼是一种本能,
    人类对未知的东西永远存在着恐惧心理。
    说白了,老表的家人是怕他被好朋友阿川给掳走了 。
    灵魂缠上亲戚朋友时有发生,
    但索取对方性命却是极少数的事,
    况且刚刚从朋友口中得知老表身体并无大碍,与常人无二,
    家里也不像是出现了异常情况,
    但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我怎么说也得走一趟。
    因中午太阳大,气温高,
    我与朋友一直过了午后3点才出发去了他老表家里。
    到达后看到朋友表嫂独自在家带着孙子,
    说老表刚刚出门干农活去了,她去喊回来。
    表嫂带着孩子离开后,我屋前屋后溜了圈,
    然后,由朋友陪同着楼上楼下各处转了转,看了看,
    一切正常。
    大约半小时后,老表夫妇抱着孩子回来了,
    我们就在堂屋坐下来开始闲聊。
    朋友的老表虽然上了些年纪,但看上去很年轻,也很精神,
    不像是“有事”的人,
    总是笑呵呵的,十分热情,
    又是泡茶,又是发烟的。
    一开始我们也没说到正事上,
    东拉西扯地聊着一些家常事。
    渐渐地,他谈到了与好朋友阿川之间的一些往事。
    他说阿川与他同村又同龄,两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小的时候一起去河沟摸田螺、捉泥鳅;
    稍大点一起给人家放过牛;
    生产队时又整天一起赚工分;
    最后来又一起去了砖厂拉砖赚钱。
    他们之间没有秘密,可以说不分你我。
    他说有一年生活特别困难,几个孩子总是不停地生病,
    阿川二话不说就把刚买回来的小牛犊给卖了,拿钱救济于他,
    后来他才得知,为此阿川一家人过年都揭不开锅。
    他说永远忘不了那个阴雨绵绵的初秋,
    那天他与阿川一大早就赶到了砖厂,
    一如既往地开始一天的辛苦劳作,
    那个大烟囱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
    最后,他逃过一劫,
    而阿川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每当听到这些,总让人难受又无奈,
    生命真的十分脆弱又渺小,
    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先到。
    亲眼目睹好兄弟的离去,又走得如此惨烈,
    我想这必定会让他一辈子都沉浸在悲痛与阴影之中。
    后来,朋友的老表还跟我谈到了这样一个细节,
    他说阿川出事之前,他们也会偶尔地聚聚,
    有次喝酒到兴头上,他就说这辈子活得太累了,
    他不想长寿,活个70岁足够了。
    阿川接过话说70岁太长了,他宁愿早些离开,
    生活实在太苦了。
    他就对阿川说如果他早些离开,他就折寿10年去陪他。
    我就随口问了他一句,我说今年你多少岁数了?
    他说60。
    之后,我们岔开了话题。
    本来我打算坐坐就回去了,
    但那家人非常好客,执意让我留下来吃晚饭,
    我只好客随主便了。
    饭后我与朋友,还有他老表继续喝茶聊天,
    中途我去了趟厕所,
    茅厕在屋后面。
    那时天色已快要暗下来了。
    我从茅厕出来时,看到朋友的老表背着我静静地站在屋后的小路上,
    离我大约有个五到六米远。
    这时也许有人会问,老表不是在屋里喝着茶吗?
    没错!
    因为我见到的只是他的灵魂,
    换句话说,老表灵魂出窍了。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下。
    我没回避,也没打扰,
    而是藏在暗处,观察着他的下一步举动。
    很快,灵魂沿着小路开始游走起来。
    我悄悄地跟在他的后面,但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十分担心这个时候路上出现个人或什么的,
    要是那样的话灵魂很可能会消失,
    如此一来我就追踪不到他的去处了。
    还好担忧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我就这样跟着他又是过桥又是拐道的,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
    终于,他在一座小山脚下停了下来。
    他微微抬头,盯着前方。
    我看到这座山不高,光秃秃的,
    山脚下种着一片茶树。
    顺着灵魂目视的方向,
    我看到了茶树丛中高高耸起的一个土堆包,
    因为天色昏暗,我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灵魂一直停留原地,纹丝不动。
    考虑到天黑后回去的路不好走,
    于是我轻咳了声,
    灵魂惊扰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候,我走上前去,站到了灵魂之前的位置,
    原来那并不是什么土堆,而是一座土坟。
    我上了山,走到了土坟跟前,
    用打火机查看了墓碑文后吓出一身冷汗,
    碑文上赫然刻着阿川的名字。
    回来的路上,我考虑再三后还是对朋友说了这样的话。
    我说经常听到有人会说,干我们这行都活不长久,
    整天与鬼周旋,阴气环身,
    但我师傅和黄老太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
    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我说我这一生从事着捉鬼的事业,
    在以此为生的同时,也帮助了不少的人,
    但我却救不了自己的未婚妻阿凤。
    所以说,人生有些东西,它是命中注定的,
    顺其自然,不可违逆。
    几天之后,朋友来家里给我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他说那天之后的第二天,他老表在家里突发心肌梗塞,
    来不及送医就去世了。
    虽说消息不好,但并未惊动于我,
    灵魂出窍,必死无疑。
    我很无奈,也许朋友会怪我不肯出手相救,
    可我不知道如何表述才能使他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总之,这是定数,改变不了。
    一周后我抽了点时间与朋友一道去了他老表的坟地,
    我给亡魂祈了福,让他在往生路上能走得舒坦些。
    朋友突然说他老表果真折寿了10年,
    这下阿川不寂寞了,兄弟俩又可以喝酒吹牛了。
    我说或许你老表走得并不痛苦,反倒是很安心的,
    但我们侥幸活着的人,
    凡事要三思而行,谨言慎行,
    不可盲目承诺,言必信行必果,
    所谓“一言一行皆由果报。”
    一直以来关于故宫的民间传言有很多,说的最多的就是故宫里面的闹鬼事件。红墙深院,富丽堂皇的紫禁城,明清两朝五百多年的历史,都在此上演。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像这般的深宫大院,滔滔历史长河,多少红尘恩怨,多少白骨惨案深埋其中,不见天日,其实真要出些个灵异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故宫


    故宫是中国明清两代的皇家宫殿,旧称紫禁城,
    是中国古代宫廷建筑之精华。
    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保存最为完整的木质结构古建筑之一。
    每年去故宫的游客数以千万计,
    大家都好奇于紫禁城内的深宫六院,
    都想去看看古时候皇帝、嫔妃们是怎样生活的。
    93年春天,我与石全明抽了几天时间去了趟故宫,
    我们除了参观神秘而宏伟的宫殿之外,
    主要奔着灵异而去,
    因为在前一年,据说故宫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
    一道明亮的闪电之后,
    故宫的红墙上面出现了一行穿着古代宫廷服装的宫女缓缓走过,
    但仅仅只有几秒钟的时间,
    当时手快的游客还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稀奇的事情一出来,怕引起百姓恐慌,
    这个时候就有专家出来解释了,
    说是故宫的红墙中含有大量的四氧化三铁,
    四氧化三铁是可以通过闪电将电能传导下来的,
    要是这个时候刚巧有宫女经过,
    那么这面墙就相当于有了录象带的功能,
    而后只要是有闪电出现,
    那么这段录像就会被放映出来。
    对于这样的解释,你信吗?
    其实对于这样的深宫大院,
    出点灵异事件最正常不过。
    运气好的话,指不定还能和乾隆爷或雍正大帝见上一见,
    当然,如果能与那些后宫佳丽们来个“偶遇”的话,
    自然是更好了。
    那时候午门外允许停车,
    有几辆“红旗”停在一旁,供游客拍照留念,
    故宫内还设有球场,
    一群青年正打着球赛。
    那天的游客数量虽比不来现在,
    但同样不少。
    我与石全明随着人群进入宫内后,
    才体会到“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那种压抑感。
    几百年来,高墙内外呈现出两个不同的世界,
    一旦入宫,则意味着将永远见不到亲人朋友,
    再想出去,除非到死。
    紫禁城的每砖每瓦见证着每起冤案的发生,
    记录着每个怨魂的倾诉,
    它们将被囚禁于此,
    尘封在这红墙之内。
    游玩的过程在此不多写,
    总之,我与石全明每到一处都会取出罗盘来试验,
    但显然自从92年出了神秘事件之后,
    这里是请了高人过来下过猛料的。
    我们只是在坤宁宫和珍妃井外的一条过道上捕捉到了灵魂,
    尤其在坤宁宫,罗盘指针疯转得厉害,
    强烈感应到磁场的变化,
    即灵魂的存在,
    从迹象上表明灵魂还并不只是一两个。
    本来我们打算前往冷宫,一探究竟,
    因为要想捕捉灵异,
    其实冷宫是个最好的去处。
    明清两代有许多妃子最后都被囚禁于冷宫之中,
    甚至多数病死于此,
    可谓怨气极重。
    可惜几处冷宫并未开放,
    只得悻悻而返。
    在下午闭馆之前,我们离开了故宫。
    从故宫出来,石全明这厮像是心有不甘,
    说大老远地跑来北京,
    也没能捉到一两只皇室鬼魂。
    我说可以了,刚刚你的罗盘不是已经捕捉到灵魂了吗,
    总不能当着众多游客的面摆出我们的阵势来吧,
    先不说会不会进局子去,
    大家是肯定会把我俩当作神经病来看的。
    不过,最后我还是拗不过他,
    来了个夜探菜市口。
    大家应该知道,菜市口是明清时期的刑场,
    是名符其实的处斩犯人之地,
    位于午门的西南方向,两者的距离大概有个4、5公里。
    像清代的戊戌六君子等人,都是在这里掉了脑袋。
    我们在很多影视剧当中,听到的那句掷地有声的“推出午门外斩首”,
    其实指得就是菜市口。
    当天晚上,我们在菜市口的一家小饭店里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这之前,我与石全明在菜市口的大马路上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马路两旁分别栽着几棵黄角树,
    而黄角树栽种在马路边几乎是没有。
    其实,行内人看到此应该有些明白,
    之所以这么做明显是经人指点的。
    因为黄角树生长迅速,生命力强,
    多少能与灵魂抗衡。
    零三年我再次去了故宫,有意经过菜市口时,
    那些黄角树早已不见了。
    当时除了那几棵黄角树外,
    我们在一家南来顺的炸糕店门口,
    还看到了一只关在铁笼中的大黑狗。
    尽管养狗并没有什么稀罕的,
    但店家养只大黑狗,在我看来,
    还是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蹊跷。
    我们到达时,小饭店也差不多要打烊了。
    点了几个菜,要了一些酒,
    因为也没有客人,饭店老板就坐下与我们聊起天来。
    于是,我提到了铁笼中的大黑狗。
    老板告诉我们这家炸糕店开业没多长时间,
    这之前是一家早餐店,由一对中年夫妇经营着,
    因为早餐的关系,夫妇两个每天都起得很早。
    有一回拂晓时分,女店主就把一笼热气腾腾的馒头给蒸好了,
    那会儿天还没亮,也看不到行人。
    这时马路对面突然有个声音喊来,
    说老板娘,馒头好了没有?
    女店主就本能地往马路对面望望,
    但昏暗的路灯下也看不清什么,
    就大声回答说馒头刚蒸好。
    那声音接着说你给拿几个过来呀!
    女店主见来了生意自然高兴,
    用袋子装了几个馒头就跑了过去,
    到了马路对面后左看右望哪有什么人,
    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时候,女店主的老公从店里出来问她做什么?
    她就说刚刚有人喊着要馒头。
    她老公一脸惊异地说哪有什么人喊话呀,他就只听到她一个人在说话。
    饭店老板说这之后没过几天,夫妇两个就关了店,
    去了别的地方了。
    吃好饭从饭店出来后,已值深夜,
    我与石全明仍不死心地沿着马路溜达起来,
    经过南来顺门口时,
    惹得那条大黑狗龇牙咧嘴狂吠了好一阵子,
    这种情况下,即使有灵魂,
    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果然,石全明手中的罗盘纹丝不动,
    连轻微的反应都没有。
    我们只好打道回府,回旅馆休息了。
    第二天我们便去了位于白塔寺的福绥境8号楼,
    传说中的京城四大鬼宅之一,鬼八楼。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鬼八楼

    第二天午后,我与石全明到达了位于北京市西城区的福绥境8号楼,
    要来探灵,白天自然比不来晚上,
    但又怕晚上盘查严,不易混进来,
    毕竟是居民楼,有门卫把守,
    明眼人一看我俩贼眉鼠眼的,就知道不是正经人,
    尤其这大晚上的,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呢,
    撵我们出去倒还事小,
    要是一通电话喊来了警察,把我俩给“请”了去事可就大了。
    当然,探险之前,我俩也是做足了功课的。
    福绥境大楼建于1958年,当时是给华北局的,
    由于建成后地底冒水,于是后来该做居民楼使用。
    据说这个大楼是用大会堂的余料建成的,质量相当不错,
    文革期间,还曾关押过牛鬼蛇神,
    而距大楼不远,便是以前的乱葬岗。
    福绥境大楼之所以成了鬼楼,还被冠以京城鬼宅的“美誉”,
    缘起一桩跳楼事件。
    1967年,一名张姓女子扛不住批斗的压力,跳楼自杀了,
    跳楼的位置就在大楼的801室。
    这之后,许多人便经常看到女子的灵魂出现在居民楼内,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还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
    据说后来又有几人相继跳楼而亡,
    因此,大家都怀疑是张姓女子怨气重,害死了他们。
    还是那句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传闻真假,已无从考证,
    但张姓女子跳楼事件却是真实发生过,
    而大楼闹鬼也是事实!
    其实,这趟来此也是受了同行朋友所托,
    朋友一行人于去年国庆到过北京,
    几人以探险的名义在深夜进入了福绥境大楼,
    一层一层,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进行探索,
    除了墙上的乱涂乱写,以及随处可见的垃圾之外,
    其他也并无异常。
    就在几人结束探险往回走的时候,
    手电筒光无缘无故地熄灭了。
    这里说明一下,
    经常在鬼片中能够看到这样的场景,
    电灯光一闪一闪的,或者电视机突然开与关等,
    告诉大家,灵魂由于磁场的关系,
    要做到这一切是轻而易举的事。
    朋友说当手电筒光重新出现时,他其中的一个伙伴被灵魂上了身,
    上身后,男性伙伴突然大喊大叫起来,
    发出的却是女性的声音,
    说什么我不是资本家,打倒贼爪子,我不是资本家,打倒贼爪子……
    除朋友外,其余人都不是我们行内中人,
    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早被吓得呆若木鸡了,
    甚至还有女性伙伴,当场就大哭了起来。
    朋友立即取出红绳,对那男性伙伴全身束缚了好几圈,
    然后咬破中指,在他的额头、人中、手心各点了下,
    这才把附身灵魂逼出体外,
    考虑到在场人员的安危,他不敢再作停留,
    一行人匆匆离开了大楼。
    后来朋友说那次从北京回来后,
    同去的人中有几个不同程度地发烧、出虚汗,
    闹腾了好一阵子,
    看来是被邪气所伤。
    我们没被看门大叔给拦下来,
    因当时这幢楼还有不少居民,又是大白天,
    所以,我与石全明顺利地进入了楼道内。
    一进入大楼,就给人一种凉飕飕的感觉,
    尽管外面艳阳高照,
    但楼道内却光线昏暗,
    几分钟之后,眼睛才适应过来。
    三、四十年的房子已经十分老旧,
    由于缺少阳光与通风,
    许多地方发黄、发霉,
    异味严重。
    大楼内蛛网密集,
    到处都是木块、砖块、旧家具等垃圾,
    狼藉不堪。
    墙上也刻画得严重,
    乱涂乱写着一些看不懂的语句。
    在去往二楼的楼梯中,墙壁上那个用红漆笔写着的大大的“死”字,
    着实让人惊吓不小。
    我们一层一层地探索,
    整幢楼房查看下来,有几点使人非常费解。
    一是声音的敏感,在这里细小的脚步声都能传出惊人的回响;
    二是大楼内的许多门窗都被砖块封死,有的仅仅留了条小小的缝隙,
    怪不得楼道内会如此昏暗了,
    更奇怪的是这些砖块外面都没有被粉刷,
    与一旁的白壁形成了鲜明的对此,可见当初是何等的仓促;
    三是楼内非常安静,看不到人,要不是一早知道有住户在此,
    准会以为整幢大楼早被腾空了。
    从进入大楼开始,石全明便紧盯着罗盘,
    而整幢楼查看下来,我们在六楼与八楼分别佐证了灵魂的存在,
    尤其在八楼位置,罗盘的转速达到了极限值,
    可见灵魂的强大。
    如此多的灵魂,使我俩相当骇然。
    于是,当下我就与石全明商量着应对措施,
    因为时间的紧迫性,以及为避免被人发现,
    我们不可能全部清理干净,
    很大可能性其余的楼层中也有,包括住户的家中,
    只是我们没有仔细勘查而已。
    眼下我们只能挑厉害的来处理了,
    也就是说向有可能危及到居民人身安全的灵魂开刀了。
    从罗盘的迹象来看,除了指针疯转的八楼,
    六楼的灵魂应该构不成威胁,
    有些只是迷失了方向,
    有些已经丧失了意识,
    有些仅仅是为了找寻一个遮风避雨的去处,
    总之,凭经验它影响不了人了。
    随后,我与石全明来到了八楼,
    而八楼的八零一室,也就是张姓女子跳楼的位置。
    一到八楼罗盘继续疯转,
    但依据时针的指向,灵魂并不在八零一室,
    而八零一室的门是虚掩着的,
    半开半合,留着仅容一个人进去的空隙。
    我们继续前行,终于停留在了八零七室房门口,
    我清楚记得当时房门是关着的,
    难道房中有人居住?
    我俩互看一眼,显然彼此都想到了这点。
    石全明试着推了下,门居然开了,
    室内仅有一些废弃的木材,
    不像是有人居住。
    就在我俩跨进房间的一刹那,一股强大的外力迎面袭来,
    罗盘的指针同时转到了至高点。
    我急忙拉起石全明的手,两人退出了房间,
    我们一直后退十多米,为安抚亡魂,
    我连忙敬上了三柱香,
    上完香后,我们贴墙站着,
    商量下一步举措。
    石全明向来要强,性子比我还急。
    这时他对我说不能再等了,万一有住户听到了动静,
    出来搅和就前功尽弃了。
    我想想也对。
    我说等下我先进去,他就在门口拉红线,
    等我把灵逼到房间门口时,他再见机行事。
    意见统一后,我们再次向八零七靠拢,
    但这时罗盘却没了动静,
    也就是说灵魂消失了,
    这完全出乎我俩的意料之外。
    按理说像这样的灵魂不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一直以来它们都藏身在大楼中,都是上了年份的,
    冥冥中这已经成为了它们的容身之所,
    所以说,它们不会轻易离开。
    我们继续追查,
    在八楼楼梯口罗盘再次有了动向,
    而随着我们拾级而下来到七楼时,
    罗盘指针再一次到达了至高点。
    因为七楼原先是没有灵魂的,
    也就是说,刚刚八零七室的亡魂对我俩有所警觉,
    已经逃至了七楼。
    终于,我们在七零五室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房门关着,但并未完全关闭。
    在昏暗的过道中,我看到许多住户的门口都插着柳条、桃枝,
    也有住户门外挂着伟人像的。
    这次我们不敢松懈,
    决定放大招。
    推门进入后,我顶着耳鸣与窒息感直接在门口密密麻麻地拉起了红线,
    石全明则开始在四面壁上钉棺钉,
    几秒过后,蛛网状的红线突然向外鼓起,
    显然恶灵试图逃窜,
    我迅速取出黑狗血和着坟土向它泼洒过去,
    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恶灵的身上,
    但它仍不肯就范,挣扎着,
    释放出的强大力量直接击碎了对面的一扇窗玻璃,
    眼看就要破除设下的红线阵,
    这时,石全明咬破中指,以沾血的铜钵儿直接罩顶,
    打散了恶灵的魂魄。
    结束后,顾不上清理,我们直接奔下了楼,
    一到楼下我便开始大呕起来,把中午吃的东西吐了个精光,
    而石全明的脖子上则留下了一道血色的抓痕。
    我们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在附近的饭馆喝了顿酒,
    第二天在旅馆休息了整整一天。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布袋

    1991年6月,萧山第一人民医院的一位医院领导找到了我。
    他说他们医院最近出了件怪事,
    有护士在深夜见到了去世的清洁工阿姨。
    他说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阿姨是附近的人,在他们医院已经工作了十来年,
    为人和善,工作也勤快负责,
    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非常好。
    因为工作年份长了,大家也都熟悉了,
    也就知道了阿姨的一些家庭情况,
    阿姨的老公早年已经过世,
    之前在粮仓做事,吃的是公家饭,
    本来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但儿女们并不孝顺,
    自从阿姨的老公过世后,
    儿女们就三天两头地来问她要钱,
    每人心里只惦记着老父亲生前的那一点退休工资,
    但阿姨任何人都没给。
    直到二儿子得了重病没钱医治后,
    她才把养老的那点家底全部拿了出来,
    给儿子治病,
    结果是人财两空,
    钱没有了,儿子的命也没能够保住。
    为此其他几个儿女就不乐意了,
    还与她吵闹了一阵子,
    几乎断绝了关系,
    之后阿姨就从家里搬了出来租房子居住。
    后来医院知道了这件事情后,
    为了照顾她,减轻她的生活负担,
    就在医院单独给她安排了间宿舍。
    领导说这以后阿姨的吃住就都在医院里了,
    逢年过节也不例外,
    这么多年来,从未瞧见过她的子女们来看望过她,
    更别提嘘寒问暖了。
    他说其实阿姨还是挺记挂儿女们的,
    常常看到她暗自落泪,伤心难过,
    年纪大了,总希望子女们能够在身边说说话,
    哪怕看看也好。
    他说就在半个月前,阿姨突感身体不适,
    检查后需住院治疗,
    于是,医院就联系了她的子女们,
    每个人都传达到,
    结果一个都没来,又无奈又气愤。
    有护士实在看不下去,就无私地照顾起阿姨来。
    没想到,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
    阿姨就含恨而终,撒手人寰了。
    听到这里我窝了一肚子的火,真想破口大骂,
    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不怕遭天谴吗?
    可怜的老人,生养了一堆子女,
    到头来却没有一个人送终,能含笑九泉吗?
    领导说人死了,子女们实在没有办法了,
    这才把母亲的遗体给拉了回去。
    后来听说为了老人的后事费用问题,兄妹几个还大吵大闹了一通。
    他说阿姨生前主要负责住院部二楼的卫生工作,
    过世的当天晚上就有医院护士在二楼见到了她,
    还和生前一样,在病房里拖地搞卫生。
    护士当即就吓傻了!
    第二天整个医院便传开了。
    但大家都不相信这种事情,
    只当是那个护士眼花,出现幻觉了。
    可第二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后,
    医院才不得不重视了起来,
    这才找到了我。
    执着的老人家,冥冥中早已把医院当作了自己的家,
    死后仍舍不得离去,
    她的子女们拉走的只是她的躯体,
    她的魂魄永远留在了医院里。
    整个事件已经十分清晰,
    当下我收拾了东西,与他一同前往。
    到达医院后,我第一时间让他把那晚的值班护士叫了来。
    护士二十多岁的年龄,明白了我来此的目的后,
    心有余悸地告诉我这两天她都睡不好,问我阿姨会不会一直缠着她的?
    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说你们无私地关怀着阿姨,她感激你们都来不及呢?
    她只是把这里当作了家,把你们当作了她的家人了,
    才迟迟舍不得离去。
    之后我让她说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她说那天刚好是她值班的日子,
    大概晚上12点半的样子,有人输完了液,她是去拔针头的,
    经过207病房时,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在里面拖着地。
    她说当时就纳闷了,哪有这么晚还在搞卫生的?连个灯都不开,
    况且207病房也没人住呀。
    于是,她就推门进去,想弄个明白。
    随着房门的“吱丫”声,里面那人回过头来,
    借着走道上的灯光,她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一瞬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张大着嘴,
    吓得连喊叫都忘记了。
    因为那人就是几天前才去世的清洁工阿姨。
    她说那阵惊吓过后才想起来,这两天闹得满城风雨的见鬼传闻,
    原来一切都是真实的。
    阿姨转身后也没有看她,一手提着拖把,一手提着水桶,
    走出了房间。
    她说当阿姨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屏住呼吸,一颗心差点奔出嗓子眼了。
    我问她阿姨出房门后去了哪里?
    她说207病房斜对面就是电梯,
    她只看到阿姨进了电梯,之后就不知道了。
    我找到了原先那位领导,让他带我去了医院监控室,
    按照日期、时间段查监控,
    十多分钟后,终于有了发现。
    尽管视频十分模糊,看不清容貌,
    但还是能够辨别出是一位老人进了电梯,
    双手分别提着拖把和水桶,
    仅仅两、三秒钟的时间,她就出了电梯。
    这是最有力的证据,
    也就是说因病过世的清洁工阿姨,
    去世几天之后再次出现在了医院的电梯中。
    我让他们把这小段监控保存了下来,
    之所以这么做,是有我的私心的。
    其实当医院领导找到我并向我讲述了事情的原委后,
    我当即就做了决定,
    这起业务不只是送走老阿姨的灵魂这么简单了,
    无论如何我都得惩罚下那帮不孝的子孙们,
    因为这起案子其实医院是无辜的,
    如果阿姨的子女们能够好生赡养她,孝敬她,
    她的魂就不可能留在医院,
    也不至于落得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
    只因为她感受不到子女们的亲情,
    感受不到来自家庭的温暖,
    灵魂才没有与遗体一同前往。
    当下我就对领导说得派来去把老人的子女们喊来,
    毕竟这是他们的母亲。
    领导说已经让人去叫了,阿姨的遗物他们没有收拾干净,
    还剩下一个红布袋留在宿舍里。
    我说什么样的红布袋,让我看看。
    于是,我跟随领导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搁着一只大红的布袋,十分普通,
    是开口处装有松紧带,袋口两边各有两根带子,
    两头带子一抽,袋口收缩的那一种。
    我解开了布袋口,向里望了望,
    有4本存折,还有半张绉巴巴的练 纸。
    我掏出其中一本存折,翻开随意看了看,
    也就几百块钱,
    然后又取出了那半张纸,
    上面弯弯扭扭地写着一行字——
    我把钱平分了,你们不要再争了
    看来这是老人留给子女们全部的家底了。
    刹那间,我感到鼻子发酸,眼眶发红,
    外人都能如此感动,
    难道还融化不了子女们铁石般的心肠吗?
    难道在他们的心中金钱可以超越亲情,甚至于鲜活的生命了吗?
    而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钱财,却被他们当作垃圾,
    丢弃在了宿舍的角落里,
    这似乎也成了最好的讽刺。
    一小时后,他们陆续赶到了医院,
    在这之前我与领导已经沟通好,
    我说等下他们到了后就说我是医院新来的领导,
    我说我窝着一肚子的火气,正打算在他们身上发泄一下呢!
    他点点头同意了,
    显然对于他们的“毫无人性”,他同样到了怒不可遏的程度。
    我表明身份后直接说他们的母亲并没能入土为安,灵魂还留在医院里,
    这叫做死不瞑目。
    他们完全不相信,一副不屑的样子,
    其中的一个儿子还骂骂咧咧的,说我哪只眼睛看到了?
    于是,我带他们去了监控室,播放了那段保存好的视频,
    从他们观看视频的神色上我看出,他们不仅仅是相信了,
    而且还被惊吓到了,
    一个个面如死灰的,默不作声了。
    我说赡养父母,养老送终,这是每个子女应尽的义务,
    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了你们,含辛茹苦拉扯大了你们,
    你们有过回报吗?
    你们有过感恩吗?
    你们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这么多年,有来看望过她吗?
    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这可是你们的亲妈呀!
    这是会遭天谴的啊!
    假如有一天儿女们这样对待你们,你们会怎么办?
    你们会像你们的母亲一样伤心难过吗?
    你们会像你们的母亲一样死不瞑目吗?
    你们就不怕你们的母亲怨魂不散来惩罚你们吗?
    我承认当时的口气有点大,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状态,
    但几句话一吼完,心里就舒畅多了。
    不知是吓到了,还是被我的话幡然醒悟了?
    总之,他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无言以回了。
    这时候,领导把那个红布袋交给了他们,
    并说这是他们母亲留给他们的东西。
    几人分别拿到了自己的存折,看了那半张纸条后,
    其中的一个女儿呜呜哭泣了起来,
    我希望她是出于真心,真正的悔过自新了,
    但一切也都晚了。
    当天晚上,我在住院部二楼施法送走了老人的灵魂,
    过程中我告诉她医生护士们已经感受到了她的这份真诚,
    这份恋恋不舍的情感,
    但生老病死、投胎往生是不变的定律,
    希望她放下这份执念,从容地面对,
    我们都会为她祈祷的。
    第二天,医院领导慷慨地支付了我酬金,
    但我只收取了一半。
    边缘职业——驱鬼人真实回忆录之老花镜

    戏曲是中国传统艺术之一,剧种繁多有趣,
    表演形式载歌载舞,有说有唱,有文有武,
    京剧,则是中国五大戏曲剧种之一,被视为中国国粹。
    而越剧有第二国剧之称 ,又被称为是"流传最广的地方剧种" ,
    像我虽是萧山人,却偏爱绍兴的莲花落,
    当然,我也喜爱浙江的越剧。
    1991年7月,诸暨的一位何姓女子找到了我。
    女子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看上去一脸焦急,
    其实来找我们的人基本上都是这样子。
    女子说她家的电视机总是会无缘无故地自己打开,
    更奇怪的是自己打开后总是停留在戏曲频道,
    这样的事白天偶尔也会有,
    但主要还是晚上。
    有时候明明记得晚上睡觉前是关掉的,
    但第二天早晨起来发现电视机是开着的。
    女子也不含糊,说会不会与一星期前的那件事情有关系?
    这时我问她一星期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一星期前她家的邻居大爷去世了,
    本来生老病死这种事很正常,
    可让人瘆得慌的是就在大爷出殡前一天,
    也就是做法事的那天黄昏,
    她六岁的女儿跑到厨房告诉她,
    说爷爷正在门口站着呢,叫他也不理人。
    她就问女儿是哪个爷爷呀?
    女儿回答说经常来家里看戏的爷爷。
    她说女儿的一句话把她魂都快吓没了,
    因为女儿口中的爷爷就是去世的隔壁老大爷。
    因当时天色还未暗,当即她就壮着胆子跑到了门口,
    一番东张西望后什么都没有。
    她说吃晚饭的时候她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公听,
    老公还责怪了她一番,说一个六岁孩子的话都信,
    说她就喜欢疑神疑鬼的。
    她想想老公的话也在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她说也就是两三天之后的样子,
    那天午后女儿在楼上睡觉,
    她就想去看看有没有蹬被子什么的,
    她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刚预备上楼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正蹬上楼梯消失在了二楼的转弯处。
    刹那间,之前所有的恐惧都齐刷刷地向她袭来。
    她说乡下人都迷信,都说土烧酒有治鬼的力量,
    于是,她就转身跑进堂屋,把老公平时喝的那坛土烧倒了满满一大杯,
    又找了要枝条,蘸着土烧酒把整个屋子楼上楼下、各个角落都点洒了个遍。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总之做完这一切后她心里就舒坦多了,
    之后就出现了电视机自己打开的现象。
    这时候我问她,我说邻居大爷生前经常来你家看电视吗?
    她说大爷生前与她家公公关系要好,
    两人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看电视,
    还专挑戏曲来看,
    但自从公公去世后他就不来了,
    也许觉得不好意思来打扰。
    我问她公公去世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说清明前几天,也就是三月底的样子。
    于是,我收拾了下东西去了她的家里。
    女子家境还是不错的,两间楼房加个宽敞的道地。
    一进门我就闻到了一股酒香,
    这对于本身好酒的我来说正是一大诱惑。
    看来女子“敬鬼神而远之,”
    土烧泼洒得并不少。
    我在堂屋中看到了那台14寸的西湖牌电视机,
    尽管现在家家户户早已看不到,
    但这在当时可是相当气派的了。
    由女子带领着我楼上楼下各处转了转,并未见到什么,
    接着,我在楼下开始问路,
    问路的结果表明没有灵魂,
    也就是说此时屋子里是干净的。
    随即我在堂屋以敬的方式上了三柱香,
    此举的目的在于,
    一是鬼都好食香火;
    二是多数灵魂都能感应到“敬香”的诚心,能够明白我并无恶意,
    所以,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会出来。
    等待的过程中,我试着开关了下电视机,
    一切正常,
    排除了电视机本身异常的可能性。
    眼看香燃到一半,时间差不多了,
    我再次投米问了路,
    结果依然没有灵魂。
    我甚至开始怀疑了,
    也许女子正如她老公说的那样疑神疑鬼,一惊一乍呢,
    另外,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等到晚上的,
    因为这里距我家里并不近。
    于是,我决定先回去,明天一早再过来。
    临走前,我让女子准备好一袋米粉,
    没有米粉面粉也行,
    让她晚上临睡前在楼下进门处,
    以及堂屋观看电视的座位周围都薄薄地撒上一层,
    明天早些下楼来看看,米粉上面有没有脚印什么的。
    之后,我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便赶到了女子的家中,
    进门时,一家三口正在吃早饭,
    客气地问我要不要一道吃,
    我说已经吃过早饭了。
    女子告诉我门口和堂屋中的面粉上并没有留下什么脚印,
    所以,她看过后已经打扫干净了。
    我问她昨天晚上电视机有没有出现怪现象?
    她摇摇头回答说没有。
    我寻思着来到了堂屋,随手按开了电视机,
    播放的是早间新闻。
    这时候,女子老公吃好早饭也来到了堂屋,
    发了根香烟我后就坐下来观看新闻。
    就在我准备点烟的时候,电视机突然跳台了,
    切换到了戏曲频道。
    大家应该知道,那个时候的电视机几乎全是黑白的,
    更是没有什么遥控器,
    如果想要换台,只能走到电视机旁去手调频道,
    也就是说,现在呆在堂屋里的除了我与男子外,
    还有第三个看不见的灵魂,
    或许此刻他正坐在男子身旁的某张椅子中观看着戏曲呢!
    女子老公惊呼出声,自言自语地说真是奇了怪了!
    为避免惊扰,我让女子把她老公叫了出去,
    同时告诉她堂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让她们先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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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2 17:24:40  更:2021-09-02 17:4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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