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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床下有鬼》——乡村的那些怪事(每日更新)[第13页] |
作者:秋白蓝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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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 地下(8) 又做梦了! 我陷入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梦境中,一个接着一个,场景不断的在变换着我却根本不明所以。好多梦都是奇奇怪怪,有梦到兔子在草丛中亡命奔袭着,后面有猛兽追赶;有梦到自己一身古代人打扮背着箩筐行走于山野与市井之间,有梦到吴姐一身宫装满身是血向我无声泪别…… 开始梦境里场景变化得极快极快,几乎是一闪而逝像是在过电影般,等到后来我仿佛站在虚空中凝望大地,有许许多多陌生切模糊的人从我眼前一闪而逝,在这些人中我好象看到一些我所熟悉的,却本该死去多时的亲人们的身影,这些人游离在这个世间中每一个角落中做着一些我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有很多更是在重复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却依然乐此不疲…… 这些片段残缺不全在我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含义,但一幕紧接着一幕令我目不暇接心中莫名地悲伤起来,刹时间难过到了极有太多年我都未曾见过这些亲人了,我以为他们已经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想到还有再次看到的一天。恍惚间我看到了吴姐,看到了柱子,看到了黑皮虎子以及许多还在世的亲人,我刚欲开口喊他们眼前的情景水波般荡漾起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最后这些片段紧皆消散,我梦到自己站在一所古老的大宅院门前,院墙高大古朴中带着灰白,刷着朱漆的木制大门有些异样鲜红,看上去极不舒服,大宅子门庭紧闭着,原本应是贴对联的地方却被白色以及绿色的挽联所取代,下半段还在随风飘荡着,挽联上全是古篆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想来大抵是纪念亡者。有九层石阶顺着半丈高的门槛自上而下蔓延到我脚边,在石阶两侧各矗立着一只石狮,做工精美雕琢细致,大张的狮口正对着我,狮首上却挂着个与建造丝毫不搭配的花圈,看上去极是古怪邪异。 在我身旁生长着一棵极其高大的参天古木,从干裂开来的树皮以及下垂的枝条我分辨出这是一株枣树,但是枣树又能生长多少年呢?竟然能生得如此高大? 我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茫然四顾只见周围俱是白茫茫与昏暗的一片,仿佛积郁了很多雾气,又好象我本人身处绝顶之上云海之中,除了这片古宅的范畴外其余之处都是混混沌沌地带,周围没有去处,身后也没有退路。 天空阴沉无比,也不见着有日头的存在,不知从哪撒下的光勉强照亮了这片地方,我极目遥望却根本望不到远处,在离我几米的地方空气就变得扭曲黑暗,仿佛连空气都成了糨糊般。 天空中忽然有许许多多细小的东西飘荡起来,好象是飞絮一类的物体,我认为可能是雪花但丝毫感觉不到寒冷,等到这些东西慢慢飘荡下来后我才发现它们竟是各种冥币以及祭奠之物,很快地就纷落了满地,还有一些撒在我的头发上,脸上,身上…… 我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压根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此处,不去管撒落在身上的纸钱,试探着迈起脚步并且伸出双手朝四周摸索着,良久后才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路,自己只能在大宅门前这一小片地方活动着。 根本无处可去,没有出路。 我心中忽然有些莫名地惊惶起来,虽然明明意识到自己是在梦境中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害怕这种情绪,我环顾着四周发现这场景有那么一丝熟悉,似是在哪里经历过。我开始搜寻着脑海中平生的经历,过往一幕幕场景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想了很久很久忽然一道闪电划开了我心中的阴霾,我豁然开朗恢复了清明,忽然明白了自己身处何方,心中骇然无比。 这个场景……这个场景,陌生中又带着熟悉,我想起来了,我真的来过这里,是在梦中! 在奶奶与大伯过世的那段时间里,我彻夜彻夜都被噩梦缠身,有那么一回我就梦到过这个地方,同样的古宅同样的朱红色大门以及同样的枣树,以及屋里奶奶那张恐怖的脸…… 这么久了呀,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它怎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呢! 那些隐藏在心底最深处,我压根儿不愿去提及和面对甚至不愿意去相信的恐怖情景浮现在脑海之中,儿时噩梦般的回忆如同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将心中堆积了这么多年的防线冲击得支离破碎,我忽然明白自己一直以来最为恐慌与害怕的东西,那就是梦魇中的一切,就是奶奶那张苍老无比的面庞…… 她在这里面,她一定在这里面,我怎么又来了! 我惊慌失措起来,万千个念头同时涌上心间分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我正思忖着该如何脱离梦魇逃出此地时忽然脑袋上一疼,有什么东西掉落在我的头上,紧接着越来越多,我低头一看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枣子,还有不少正从枣树上坠落下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像是有人在撼动着枣树。地上的枣子个个足有鸭蛋那么大,表面通透乌红,有些摔裂开来露出里面鲜嫩的果肉,显然已经成熟到了极点。我惊惧地望着它们感觉这些不再是枣子,而是一堆毒舌,却只觉得阵阵恶心上涌,我丝毫不敢忘记在那个梦里这些枣子会变成人舌头一类的恶心东西…… 我想跑却发现无处可逃,越来越多的枣子从天空坠落着,打在我脑袋上脸上生疼无比,惊慌之下我移动双腿小跑上台阶,来到古宅门口躲避,望着越来越多的枣子从天空坠落,如同冰雹般滚了满地。我记得往年秋季我们去偷人家枣子吃时,黑皮与虎子拿着竹竿爬上高高的枣树,用力摇晃着和敲打着,大蓬大蓬的枣子从天空冲朝下掉着,像下雨一样,我在下面塞了一个又一个袋子…… 往昔里这些对于我来说十分有诱惑力的枣子此时却比蛇蝎还令人恐惧,我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树上,希冀着千万不要有什么人或者其它东西,令我感到安慰的是树上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事物,片刻之后枣子停止了坠落,我朝前走了几步回头望向古宅,忽然看到墙沿上有个脑袋冒了出来,蓬乱头发下的容貌熟悉无比,我仔细一看这不是虎子吗? “余蓝,要落雨了,赶快进来躲啊!”虎子冲我道。 我抬头一看天阴沉得厉害,乌云压顶的模样的确是要下雨了,我看到虎子心头一松来不及思考那么多就冲向古宅,伸手推向朱红色的大门,当我右手离大门仅有咫尺之遥时硬生生止住了。 不对呀,这是梦里,虎子怎么出现在院子里面?应该是奶奶才对! “进来呀!快把门打开!”虎子又叫了一声,神色中满是焦急。 我死死盯着虎子,忽然发现这张往日里熟悉万分的面庞变得有了几分陌生,他脸上神色愈加焦急,不停催促着我进去,似乎是担心我被雨淋到,可我心头却有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感。 我站在原地不在动作,眼神半刻都不敢离开虎子,充满了戒备,想从他的神情动作以及话语中查找出端倪。虎子见我这般姿态变得更加焦急,大声喊了起来:“进来呀!你进来呀!” 紧接着我眼前一花,在虎子旁边又多出一个脑袋来,是黑皮,他也如虎子般面带焦急呼唤着我的名字,催促着我进院里躲雨,片刻后又是一个熟悉的人脑袋,是三叔,然后是三婶,堂哥,到后面连姐姐与父母亲都出现在了墙沿上…… “进来吧!进来吧!” “进来吧!” 他们的嘴皮子翕动不已,似是在齐声念经般,我看到父母亲与姐姐脸上带着焦急与担心的神色,泪眼朦胧地望着我,不停呼喊着我的名字,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见到父母也来了,我心头刹那间完全放松下来,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迈着步子,我想回到父母身边,只有他们在我才会觉得安全,只有他们才是我最亲的人,家是多么温暖的字眼。 |
八十八 地下(9) 当我走到墙边时看着两米多高的墙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顿时再也迈不动脚步,这墙分明有三米多高,这些我所熟悉的人身体怎么能有这么长呢?又怎么能将头伸得这么高呢?我突然发现我仅仅只看到他们的脑袋而已。 我看着墙沿上一排排人头,心中越来越冷,他们嘴里呼唤我的名字声如同魔咒般挥之不去,逐渐地听起来有了一种凄厉之感,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跑,没跑几步好象撞上了无形地屏障上,接着我感觉意识一闪好象有什么回来了,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以及自己的心跳,耳旁甚至还传来母亲不时说话声,以及另外一个女人“嘤嘤”的哭泣声,听她说话声音很是熟悉,好象是三婶…… 我努力试图睁开眼睛但根本做不到,仅仅那么片刻我又回到了梦境中,却好象被分成意识与身体两个部分,能感觉到身体的一切以及房间里的声音,可这种九分清醒,一分梦境的感觉却如同巨石般压抑着我,让我无论如何无法清醒…… 我再次站在古宅外,望着墙上一排排的脑袋,看着他们焦急惊慌地神情逐渐变得扭曲狰狞,所有的面容都变成了同一张脸,灰白地头发胡乱披散着,其下那张褶褶皱皱,苍老无比,一条条皱纹犹如不规则的横画线充斥在这张清瘦的脸上,还有望上去恶心的老人斑…… 、 那是奶奶的脸! 我惊慌失措下感觉到现实身体巨震,眼前所有奶奶的脑袋嘴巴一张一翕,不停呼唤着我的名字,声音愈加凄厉惨烈,这些声音如同河流般会聚到一起,在空气中越来越浩荡,仿佛滚滚地闷雷携同狂风骤雨朝我袭来,我的心脏跟着这些呼唤着剧烈颤抖着,跳动着,频率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之中跳出,顿时说不出的疼痛与憋闷从胸口传递到脑海,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抽搐,一阵阵剧烈地绞痛从心口传来,刺激着我的神经与感官,潮水般地痛苦朝着身体每一处涌去,我感觉到现实的自己嘴里一甜,有液体从喉头涌了上来,流出嘴巴,接着我听到母亲的惊叫声与小跑声,不多时就有人将我身体扶起拿毛巾轻柔擦拭着我的嘴唇与下巴,还有一只温暖地手覆盖在我的额头上,我只感觉脸上滚烫无比,不断有液体自嘴里流出,又过了片刻后有人拿个滚烫的东西在我脸上、额头上、胸口处以及肚脐上滚来滚去,在烫得身子颤抖的同时奇异地减少了几分痛苦,又有类似渣滓般东西撒落在我的肚子上,还有人拿手不停揉弄着我的胸口呼唤我的名字,恍惚间我似是闻到一股极是刺鼻的植物味道,接着眼前的梦境像镜子般开始寸寸碎裂,我看到奶奶那张扭曲到极至的恐怖面庞…… “你会回来的,你跑不了的!” 这是我在梦境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我意识完全回归身体,心口的绞痛感也在逐渐消退,但脑中却变得昏昏沉沉,脸颊与眼皮子都烫得厉害。我听到了母亲凄厉的哭声,姐姐的喊叫声以及三叔三婶和许多本家亲戚的声音,但我依然无法睁开眼睛,我想告诉他们我没事,但是办不到,接着我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意识不断陷入沉睡的状态,偶尔敢于有几分清醒,期间我感觉有人给我喂水喂药,给我打针以及测量温度,还在我额头上孵上毛巾,耳旁不时会响起几句熟悉的声音。我无法思考无法言语,只觉得自己嘴唇干裂得厉害,嗓子与身体像是在被火烧般,痛苦不堪…… 也不知道这种状况持续了多久,我只感觉自己一直躺在床上昏睡,在被人不断照顾下身上火热慢慢的,一点点散去,我能开始试着思考问题,也能听到房里母亲与他人的谈话声。 当我感觉额头上变得冰凉时,意识也彻底恢复了清明,我能清晰地听到周围发出地任何细微或者响亮的声音,也能通过声音的来源猜测说话人所站的方位,但我还是无法睁开眼睛,仿佛有什么东西将我意识与身体牢牢桎梏出,让我无法挣脱,只能被动地接受周围发生的一切。 房里一直在喧闹与安静两者间交替着,这次我再次感觉到周围有了谈话声,是母亲与三婶三婶还有几个本家亲戚,三婶不停地哭泣着,说这次建房真不应该算是彻底完了,真是千不该万不该之类的话。 三叔一个大男人说话声音也哽咽无比,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跟叔们说着,求他们借钱,一行人声音从高大逐渐到微弱,最后彻底远去,房里只剩下三叔三婶与母亲。 三婶拉着母亲不断絮叨着,从做姑娘到结婚再到现在,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她一一提及,说到伤心处更是放声大哭,不停检讨着自己往日的过失,母亲与三叔则不断劝慰着,安抚着。躺在床上的我听得不胜其烦,三婶絮絮叨叨根本让我无法安睡,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受着她的聒噪。 “二嫂!”三婶讲完了后顿了顿,忽然开口道,“有个事情我不晓得该不该说!” “有么事你说!别太大声,免得吵到蓝伢!”母亲小道。 “是……是这样……是这样滴个事……”三婶吞吐半天,始终没有说出来。 母亲顿时有些不耐了,道:“有么事你就讲出来撒,我不是答应借钱帮你了,我晓得现在你的困难……” “不是……不是!”三婶连忙道,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措施,接着用变调地声音细微地说了出来,声音虽小却被我捕捉到耳里。 “你的儿……这个蓝伢……蓝伢……你的伢……他好象……” “他好象是个鬼啊!” |
弃楼是啥意思? |
八十九 地下(10) 躺在床上的我一听到三婶这话差点没气得弹起来,但无奈我身体软绵绵的一丝力气都没有,只能躺着干生气,这个念头也仅仅只能在脑海里徘徊。哪有这么说话的人?若我真是个鬼还不得被你这张嘴气活?恐怕就是个死人也会被三婶这张嘴巴给折腾炸尸了。 “妈的,老子是鬼,老子是鬼一定也要把你拉下去!”我眼不能睁嘴不能张,心里愤愤地想着。 母亲也是一怔,片刻后才开口道:“放屁!春桃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他好好的这次只是被骇到了,你么能够咒他是鬼呢?” 她口气明显变得有些不约,被三婶话语给激怒了。 “不是咒他,真的不是!”三婶说话慌乱起来,像是怕得罪了母亲,但我都知晓一切都是因为她有求于母亲的缘故。往日里她向来趾高气扬对这些本家亲戚颐气指使,对自己亲戚态度比之外人还不如,何时用过这般低三下四口气跟母亲讲话?当真是山不转水转,风水轮流转,从三婶哀求口气就能得知这次她家发生的事不是一般严重。 我记得,连房子都坍塌了,泥瓦匠们都从三楼摔了下来,也不知道死人没有。 能让人改变态度的,除了天灾就是人祸,如今三婶家落难能求的也只有平日这些她看不起的本家亲戚,从先前他们谈话中我得知这些人都借了很多钱给三婶度过难关。 虽然他们的口气也很为难并且不善,但亲戚始终是亲戚,三婶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是坐视不管他们也不好做人。 希望三婶早日度过难关,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我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顿时又觉得有几分好笑,父亲常说“老马不死旧性在”,三婶会改变吗?也许吧。 “是这么回事!”三婶声音又响了起来,“就那天你在场,在以前老跛子婆婆睡的床下不是挖出个么事石敢当来,你记得撒?当天……当天晚上我和老三又把土偷偷挖了开,拿锤子把地上石头砸开了,结果……” “结果么样了?挖到金子银子了?”母亲问道。 “挖个鬼哦!”三婶哀嚎一声,“要是挖到金子也好了我就发了啊,真是后悔不该啊,真不该一时财迷心窍去把地平拿锤子打了,我估计我屋里出那个事跟地下脱不了关系,你晓得不,我的儿后来说他那天看到老跛子婆婆在摇我的新屋,摇三楼的墙和搬动预制板,三楼都是被老跛子婆婆给摇垮了……” 三婶说起这些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吞咽着唾沫,不用看我也知道她肥胖的脸上已经写满惊惧,言语间依然对已故的奶奶十分冒犯。虽然我心中也是对奶奶忌讳到了极点,但村里人是带着贬义的口气喊奶奶老跛子婆婆,三婶在奶奶在世时也是这么喊,甚至不止一次我听到她诅咒奶奶是老不死的,老杂毛赶紧早点死,别浪费粮食之类的话…… “那个事就莫提了,莫骇到蓝伢,莫把那些东西再招来了……我就一个儿子,我把蓝伢奶奶的遗相什么的都烧了,这个事以后再莫提了,听到冒?”母亲连声道。 三婶叹气道:“哎,我晓得了,那天晚上我们把地上那个八卦打了,结果发现下面是空心地,好象是个井,我们拿灯朝底下一照,看到有块铜镜子镶嵌在井的半中央,我们……我们在镜子上面看到了蓝伢的脸……当时就骇苕了,二话不说将土填了……”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真的呀!”三叔插嘴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听到这里顿时大骇,希望自己是在做梦却又异常清醒,耳边的一切提示着我听到的每个字都是事实,可三婶为什么说在地底下井子里看到了我的脸? 难道我不是人,是个鬼?我想起平生一幕幕古怪的经历,顿时隐隐有些怀疑,甚至有些相信三婶的话,只有鬼才容易碰到这些常人根本看不到的东西吧。 可是鬼怎么会呼吸,有心跳,要吃喝拉撒呢? 我有些想不明白,虽然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鬼未必不会具备这些东西,可我潜意识中还是愿意选择相信老人嘴里的鬼怕阳光,脚不着地,没有影子,不吃五谷杂粮之类的说法。 “侃鬼话!你们两个是欠钱欠疯了,以为下面有么好东西,恐怕就算下面是死人坟墓你们也想挖点陪葬品出来吧,还说在井子里看到蓝伢的脸,眼花了吧!我看你屋里出那个事,说不好就是蓝伢他奶奶在天有灵惩罚你,往日她在的时候你对她态度最不好!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母亲道。 “唉,莫提这个事了,说句良心话我们当时几个做媳妇的哪个态度又好得到哪里去呢?还不是因为屋里穷冒得钱,哪个愿意养老婆婆?”三婶这么一说顿时将母亲噎得哑口无言。 “可能那天晚上光线不好,看花了眼吧。”三婶接着道,“二嫂,有件事情我心里一直蛮不安,老婆婆死的时候你还晓得吧。” “晓得呀,么样?” “在老婆婆死之前,发生过两件怪事。第一件是有回我准备砍她那前头的一颗老树,结果蓝伢他爷爷给我拖梦,说不能砍,砍了老婆婆就会得病……第二回是老婆婆她那个细屋门栓坏了,我怕有强盗要是钻了进去从墙上翻到我屋里来就想换个栓,蓝伢他爷爷又拖梦给我,说不能换,换了老婆婆就要死……”三婶慢悠悠道。 “然后你把树也砍了,栓也换了?我么总冒听你说过?”三叔诧异道。 “紧接着老婆婆就死了?”母亲如此问。 “是滴啊!”三婶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蛮奇怪啊,我把门栓换了的第二天早上去看,老婆婆就睡在床上不能动了,到了中午身体就冰凉彻底停止了呼吸,但下午不晓得为么事又活了过来,像是死而复生,我以为是回光返照又看了几天,她却活得蛮好蛮好,有天我跟她吵嘴用力推了她一掌子,当时她就不能动了,到了晚上她就死了,是真死了……” |
@英俊潇洒白卜庭 1246楼 撸主的故事很精彩啊,继续 撸主,你说的“耗子草”是不是艾草? ----------------------------- 是 |
九十 地下(完) 三叔似乎“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声道:“这样说的话,我姆妈是被你一掌子推死的?” “你小点声撒!”三婶道,“嚷嚷个么事?怕别个听不到?还嫌闹的笑话不够?听我说完,我当时不是推了老婆婆一掌子么,她当时就睡地上不能动了,老人骨质都脆我也冒在意,结果从她嘴巴里流出黑血,像墨汁样的血,口里还有一股臭气,我骇不过就拿毛巾给她擦干净把她搬到床上,冒想到晚上她就死了,这个事我一直不敢说,一是怕你们骂我,二是太不对头……” 躺在床上的我听到这里顿时愤怒起来,心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虽然对奶奶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连记忆都模糊无比,但从三婶嘴里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往事时,我心中依然忍不住发寒起来,原来奶奶并非单纯的老死或者病死那么简单,而是当中另有一段秘辛,如果不是三婶家发生此事,恐怕会永远掩藏在消逝的岁月中,被三婶带进棺材里。 “那你说我姆妈先死了一回,是几时死的呢?”三叔口气有些不好地问道。 “几时……我想哈子……”三婶嘴里嘶着气,一拍巴掌,“就是有回蓝伢无聊钻到偏房棺材里头去了,我们还到处找,你们还记得这事吧,老婆婆那天中午死了一回,晚上又活了,后来的事你们也晓得,他们小伢们说老婆婆回来了……” 房间气氛一时间变得分外沉寂压抑起来,大人们都不愿意再说话,我只能听到他们变得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此时若是有根针掉落到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那唱道士那天,是你装佯吧?”母亲又问。 “本来过了这么多年,中间那个屋也冒发生么怪事,我都忘记了,结果这回屋里出了这么大个事,唉,是我装的,还不是为了那几件破烂,冒想到现在成这样了……唉……一大堆人还睡在医院里,要钱诊,家属天天来闹来要钱,这可么样办哦……”良久后三婶打破气氛,开始唉声叹气不止。 三叔也跟着叹气,声音都带着哭腔,母亲连忙出言安慰他俩,说不管几难人都要往后过下去,日子也得过,再说还有伢要养,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只能解决,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慢慢想办法吧。 紧接着三婶又开始新一轮倾诉,将这些日子她家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道了一遍。 通过她的倾诉和三叔不时的插嘴,我得知自己昏迷后这些日子以来村里发生的事情。 那日三婶家新房莫名其妙地坍塌,在二楼和三楼粉刷的泥瓦匠都摔了下来,还有里面帮忙的人也被砖头琉璃瓦之类东西砸得头破血流,当场昏迷的也不在少数。村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从田地里纷纷赶回村里救人,当他们来到三婶门口时被眼前的情景竟呆了,三婶家三楼竟像是被铲土机给直接缠平般,只留下个露天和一地砖头。万幸只有三楼坍塌,原本母亲以为我会被那块水泥板砸死时我却离奇地逃生了,从三楼摔下的泥瓦匠可没有我那么好运,不是骨折了就是手脚摔断,最严重的两个人一个脊背骨断得厉害医生说很有可能下半生瘫痪,另外一个严重脑震荡至尽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原本三婶家为了建新房把家底掏得差不多了,又因为此事背上了巨额的债务,一行重伤者躺在医院里光前期治疗就是笔天文费用,且伤者家属天天上门闹事几乎将三叔家里人给逼疯掉。在这种绝境下村里很多人认为三婶会与三叔离婚一走了之,毕竟如果走了别人也只会找三叔,但她竟然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另一面与三叔共同承担起苦难,回到娘家借了不少钱,三叔又携同堂哥给村里家家户户磕头,村主任也组织村里人多多少少捐了些款,我们本家亲戚这个几千那个一万的借,这才得以缓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这仅仅只是眼前,按三婶的话来说,其他人摔断骨头腿脚还好,诊得好,但那两个伤得最严重的就不好说了,若是他们直接当场摔死还好一点,赔偿完钱了事两清,像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最折磨人,日后的境况要多少钱谁也不知道,就是两个无底洞,如果诊不好永远都填不满…… 末了,三婶像是要走了,我听到她说道,“不管怎么样,那个地我是再也不敢挖开了,出了这大个事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又舍不得死,死了伢以后么样办呢?请了不少懂行的人来都说是大凶之地,真心冒想到住了几十年的房子下面还有古怪……唉!” “报应!都是报应啊!”三叔喃喃个不停。 “报应也只有认了,哪个叫你们两个去挖那个地撒!春桃你莫发苕,有个么事好死的撒,死了以后你的儿几造孽你想想!” 三婶似乎起身了,走了几步,我听声音好象已经到了堂屋,忽然她回头道:“我现在住在房子里还是不安心啊,二嫂你家乡那个高人不是蛮厉害,就上回那个老头,要不你请他过来?车费我把!” 母亲接口道:“秋师傅脾气蛮古怪,不愿意出来,我以前就请他来这里玩过,还是你抽个时间我们一路过去吧,蓝伢这事被这个事骇得跑了魂,看好也好不了,反正要不了几长时间他们学校就放暑假了,到时候一起过去看……” “也只有这样了,最近哪有时间呢,你也看到了天天一屋人去要钱,闹事,嫌赔得少了……等他们放暑假吧,明明(堂哥)这回也读不下去了,实在是没钱,让他去跟他哥外头打工吧,反正读书也不行。”三婶说着说着,声音逐渐远去。 我聆听许久又思考着他们所说的话,实在疲惫不勘,再次沉沉睡去。等醒来时已经可以睁开眼睛,但还是无法说话,我望着窗外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母亲与姐姐见我醒来十分惊喜,抱着我就流下泪来,絮絮叨叨跟我说了很多,母亲给我喂了些水和药物,然后叮嘱我好好休息,怕我躺着太闷并让姐姐陪着我,便去厨房为我张罗吃的。 姐姐像只麻雀似的在我耳边叨叨个不停,将三婶房子以及她家状况形容得极其凄惨,还告诉我那从地底下挖出石槽子里的水有毒,喝了那水的鸡鸭猪狗都得了瘟疫,并且蔓延到整个村子的禽畜类,特别是鸡死了极多极多,连大队里的牛都死了一头。但三婶家已经成这样了,也逼不出来什么钱,家里鸡鸭发瘟死了的户主也只能自认倒霉…… |
要开始新的故事了。 |
上班去了 白白 |
我上班 一周白班 一周晚班 轮着上。上白班就晚上写,上晚班就白天写。还有,我根本没多少时间关注人气啥的,我开帖一个多月了没啥人气我清楚,但故事我会尽量写完写好,不会弃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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