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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是一个鬼媒婆,专门给人看阴婚[第2页] |
作者:我是喜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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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几个男人说了些荤话,他们跟着笑成了一团。估计是觉得我做不了什么事儿,笑完他们就散了。 等到门外的人走了,我才上前检查了三哥一下。他伤的不轻,脑后面磕出了很大的伤疤。被我一碰,他疼的醒了过来。焦距模糊的看了看我,他问:“我……我怎么在这儿?我喝多了吗?”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是尽量站着离他远些。三哥看了看倒塌的床铺,还有沾血的墙面,他似乎一点点回想起来了。扯过一旁的枕套按在脑后的伤口上,他说:“给我倒杯水。” 我顺从的倒了杯水给他,却还是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看着三哥喝完了水,我小声说:“三哥,你不能再碰我了,你再碰我你会没命的。你知道我……” “快他妈的闭嘴吧!”三哥恼怒的把水杯丢到地上,“杜雨,你少他妈的跟我装神弄鬼的,你觉得我会信?” 好吧,或许三哥不信,但我为了保住自己,一定要让他信。即便他不喜欢听,我还是坚持着说:“你难道就不觉得邪门么?一点都没有么?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出现了!而且以后只会越来越严重的!上次吊灯砸偏了伤了你的肩膀!这次你从床上掉下去伤了头!等到下一次……事不过三,下一次,你还会有命活么?” “呦呵。”三哥丢掉手里枕头,他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我,“杜雨,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关心我的死活啊?” “我当然关心啊!”我尽量装作真心实意的样子,“是三哥你说的,我跟着你一起会有钱赚的。” 听到有钱赚,三哥没反驳。他光着身子坐在床上,眯眼看我:“行,继续说下去。” “三哥,我不会跑的。”我违心的向他表达着忠诚,“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啊,我跑回去有什么用呢?也是一样的受苦受穷……可是我在这儿就不一样了,三哥好吃好喝的给我,对我又好……” 三哥轻哼一声,笑说:“杜雨,你真的觉得我对你好么?” “当然了啊!”我不停的点头,“三哥对我……很好。” 三哥哪里会信我的话,我说的时候他一直讽刺的笑。见他不信,我有几分沉不住气:“到底我怎么样你才会相信?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么?” “也不错啊!”三哥的表情冷漠,说,“不如你挖出来给我看看吧!” 和三哥说狠话,是完全没有用的。我说的话狠,他做的事儿更狠。从床板上掰下来一块儿铁片丢给我,他说:“挖啊!怎么不挖了?杜雨,你害怕了?” 是,我是害怕了。 可在三哥眼神的胁迫下,害怕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我不得不弯下腰去,捡起地上的铁片。 而就在我的手指马上要触碰到铁片时,三哥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拎起来,冷笑着说:“这点事儿你就觉得邪门了?等下哥让你见识见识,到底什么叫做真正的邪门。” 。 6 今天先更新这么多了,大家喜欢看的可以关注我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回复90789,从“第七章 屈辱”开始阅读 |
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为屈辱的时刻。 三哥身材健壮,他揪着我的衣领就像揪着一个小鸡一样。把衣衫不整的我从房间里拖了出来,他一直将我拖到了楼下。听到动静,楼里的人全都从房里走了出来。就在众人的围观下,我被三哥拖了一路。 没有人反对三哥的行为,没有人会为我这个无助的女孩子说话,甚至他们觉得三哥的行为很英勇很爷们。在我连滚带爬的下去时,还有人在高叫着:“三哥,给这个女表子点颜色看看。” 在这些人的眼中,我不是杜雨,不是鬼媒婆,我只是一个女表子,一个需要三哥好好教训的女表子。 三哥拎着我去了地下室。 小楼的地下室是地下车库改建的,没有窗户,连排风口都没有。地下室里是一排排的货架,货架上面放的全都是尸体。闷热,恶臭,空气中满是霉菌的味道。 三哥把我用力往里一推,我站立不稳,差点撞倒一个货架。货架摇摇晃晃,上面有东西掉在我的怀里……我低头一看,是女人的大腿骨。 我丢掉腿骨,放声大叫。三哥看我吓的哀嚎,他得意洋洋地笑:“杜雨,就你还敢跟我说邪门……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里做的就是邪门的生意!” 说完,三哥关上门就走了。 三哥走了,他也关了地下室的灯。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儿,我怕的不停发抖。地下室里漆黑一片,我是寸步难移。 |
贴着墙壁坐下去,我用力的咬着手背。 鬼魂轻易是不会现身的,要么有特定时间,要么有特定的地点。像地下室这种尸体成堆的地方,顶多是阴气重些,看着比较可怕……可十九岁的我,根本不懂那些。现在想想,反而楼上的活人比鬼魂更加可怕。 黑暗加重了我的恐惧,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身边像是有人在喘气。明明知道只有我一个活人在,我还是忍不住有不好的联想。在地下室呆的越久,我的精神越加的恍惚。而这正是三哥需要的,他要我的畏惧和服从。 我在地下室被关了三天,三天里我的吃喝拉撒全都和死人一起。等三哥把我放出来后,我有几分麻木。三哥对我的态度倒是挺满意,他点了点头,说:“去换上衣服,有个活儿要出去。” 即便知道希望很渺茫,我还是小声的问:“我能不去吗?” “你还想回地下室吗?”三哥反问我。 我没有说话,三哥有些不耐烦:“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快点去换衣服。” 在地下室呆了三天,我身上的毛孔里都是尸臭味儿。就算是换了身衣服,也没什么用处。好在小楼里的人身上都是这个味道,我混在其中就不算特别了。坐在面包车里我还想,现在我也算是和三哥他们臭味儿相投了。 可能是怕我找机会给家里通风报信,对我们在的地方三哥一直很保密。连我出门坐的汽车都是改装过的,后排座椅窗户全都用黑纸糊上。 |
我只有在下楼时看到一些街景,接着很快就被三哥的手下塞到车里。别说看到地址,汽车尾气我都没有闻着。 汽车上了路,开的还挺久的。我们大概是傍晚出的门,到了天黑还没停。路上三哥一直跟个手下在说话,他们说的是方言,我也没太听明白。在后面呆着没事儿做,我研究起了马姑的两个布包。 三哥没收了我的行李,扣下了我的证件。因为知道这两个布包是做鬼媒会用到的,三哥就还给了我。此生第一次,我怀着敬畏的心情打开了两个布包。 虽然都是做鬼媒用的,但白布包和红布包还是有些区别的。红布包里包着的两个麻绳编成的小人,一男一女,代表了男女双方的身体。听马姑生前说,要是情况特殊的话,鬼魂会寄身在麻绳小人里。鬼魂没有实体,想说的话可以透过麻绳小人的嘴讲出来,类似傀儡……可是白布包里却没有。 白布包里的工具简单,除了朱砂和黄纸就没有别的了。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半天,也没研究出白布包有什么特别,是做什么用的。轻叹了口气,我只好暂时把东西收起来。 到了晚上十点多,我们到了一个村子。 今晚办冥婚的对象比较特别,男方是横死的,白事儿先生说只能夜里下葬。不然尸体见了日光,很容易会尸变。要是冥婚,两个尸体必须一起下葬。时辰定在子时,差一分一秒都不行。否则会对后世不利,不出三代就会断子绝孙。 |
男方死的突然,冥婚定的也突然。可男方价格出的很高,再辛苦三哥都肯来。怕我中途逃跑,三哥跟我一起下的车。进院子前他还威胁着我,说:“杜雨,你给我老实点。搞砸了生意,你知道后果。” 我又不蠢,我怎么会在这里求救?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儿,我哪里还会不长记性呢? 我没有说太多,沉默的跟三哥进了院子。盛夏的天气,尸体就停在院子里。在尸体的旁边摆了几桌酒席,有吃有喝,来的村民都是“参加婚礼”的。 冥婚的婚礼跟一般婚礼没什么区别,除了新郎新娘是死人外,主人家也是要宴客请客的。参加这种婚礼多了,宾客早就见怪不怪。随完喜礼就坐在桌前吃吃喝喝,灯红酒绿,热闹极了。 我生在村里,妈妈虽不太着调,但爸爸对我很是宠爱。我爸总说女孩子胆子小,不能什么热闹都去凑。所以不管我多么的好奇,村里冥婚的婚礼我爸都不许我去。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冥婚的喜宴,有多害怕自不必说。更何况,主持这场“喜宴”的人还是我。 “新郎”是个地痞,和别的混混打架斗殴被砍死的。“新娘”早就找好了,叫我这个鬼媒婆来不过是走个过场。中国人都讲究这一套,无媒不成婚嘛,活人死人都一样。有一个鬼媒婆摆在那儿,就跟外国人结婚一定要有牧师是一样的。 三哥刚带我到了院里,跟着就有人质疑起我的资历:“三哥,这就是你找来的鬼媒婆?会不会年纪太小了?看着还未成年呢!” “鬼媒婆哪有看年纪的?都是看道行深不深厚。”三哥笑着把我推上前,“你别看她年纪小,她可是马姑的徒弟呢!” 马姑的名声很响,就算她死了,在十里八村也颇有威望。听说我是马姑的徒弟,宾客窃窃私语了几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问我:“你怎么称呼?” “叫我……杜雨就行。” 三哥白了我一眼,他对我毫无气势的名字并不满意。老头倒是没说什么,他自我介绍了一下:“看你年纪也不大,你叫我王伯吧!小杜辛苦你了,我儿子的婚事就拜托了。” 王伯往旁边走了一步,他身后十五寸的黑白照片露了出来。照片出现的太过突然,我的心跟着骤然一紧,快跳了几下……这张冥照,实在是有点太吓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这张冥照太过栩栩如生。王伯儿子的眼睛又大又圆,照片里是炯炯有神。无论我走到哪个位置,照片里的眼睛都像在盯着我一样。凶巴巴,恶狠狠。照片上的白绫还随风微微飘动,仿佛在跟我招手似的。 虽然院子里到处都是人,可我还是感到害怕。院子里的热闹和停尸棚子里的阴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让人更加的不自在。我下意识的想逃,三哥却把我推回了停尸棚里。 断绝了我所有逃走的路,三哥笑着说:“杜雨,你开始吧!” 。 |
@rqaung 2018-06-25 15:21:30 我可是天天盼着捏,一天报道几次,我是不是该发个什么最忠实Fans奖! ----------------------------- 给你一个么么哒! |
@liang_梁 2018-06-25 12:14:20 哎呀,更新的好少,看着不过瘾啊 ----------------------------- 天涯读书这里更新的快一些 |
@kintw 2018-06-25 10:06:11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好的文章了,楼主加油啊 ----------------------------- 好啊,哈哈哈~ |
对于眼前的局面,我完全没有经验。三哥让我开始,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傻兮兮的站在棺材前,我看着他们把王伯的儿子抬了出来……王伯的儿子果然是横死的,被抬出来的尸体连眼睛都没闭上。 尸体被砍伤的太厉害,除了脸上没什么刀疤外,脖子往下都被砍碎了。为了盖住伤口,他脖子上擦了厚厚的粉。手指都是被拼上的,不仅穿着西装还带了双手套。 “新郎”出场后,很快“新娘”也出来了。“新娘”看着就正常多了,她三十多岁,穿着红色的衬衫,脸蛋儿也红红的。双手叠在胸前,她面容沉静。眼睛紧闭着,倒像是睡着了。和“新郎”摆在一起,她更像是个正常人。 把“新郎”“新娘”送来后,大家就等着我来主持了。看我手里拿着两个布包,立马有嘴快的人很懂的说:“王家的儿子刚死,是丧事喜事一起办,所以不能用红布包,得用白布包。” 听完旁人的话,我这才知道白布包的作用。把红布包收了起来,我把白布包打开……很快又有人说:“你看我说对了吧?等下鬼媒婆要在新郎新娘的掌心写下对方的生辰八字,跟结婚证上卡戳一样的。” 我像是一个作弊的考生,别人说什么我做什么。也不清楚做的对不对,我摊开白布包就要拿朱砂笔去写。三哥在一边频频的皱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出言提醒道:“杜雨,推香啊!你还没有推香呢!” 哦,对,推香,一紧张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
我手忙脚乱的去点香烛,慌乱之下撞翻了灵堂前的蜡烛。看到烛台倒了,我是更加的慌张。一不小心,我直接把细长的香烛给弄断了。 看着断裂的香烛,我大脑一片空白。听到三哥警告的咳嗽,我吓的连火柴都掉在了地上。趁着其他村民没看到,我蹲下把火柴捡起来……我刚蹲下,王伯儿子的手突然打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我是蹲在新郎和新娘中间的,新郎用力的在我后脑打了一下,直接把我打蒙了。我的头皮像是炸开似的,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我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王伯儿子的冥照离着我不远,他像是就看着我跪在他面前。深深的凝望着我,带着冷冷的笑意。 我感觉他的手还按在我的脑后,我是动也不敢动。无形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着我,推着我弯下了腰。我如同一个谢罪的人,匍匐着跪在了冥照前。身体不停的发抖,盛夏的季节我却冷的厉害。 见我如此的没出息,三哥很是生气。顾不得在场人多,他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提了起来:“你干嘛呢?你跟他拜天地呢?” “三哥,他……” 我费力的回头去看,就见新郎的胳膊从穿着的布条里伸了出来。王伯似乎对此已经习惯了,他泪眼婆娑的上前把儿子的手塞了回去。 “你白在地下室睡了吗?”三哥在我耳边小声说,“他的尸体僵硬了,所以弯不过去……杜雨,看来你对尸体还是不够了解啊?啊?” 脑袋被拍的嗡嗡响,我壮着胆子又走了过去。 |
按照三哥教的,我先是做假推了香。推过香后,我学着村民讲的给新郎新娘掌心写了生辰八字。一边写着,我心里一边念叨着,你们就算不同意这门婚事也没办法,谁让你们死了不能说话呢?我也是被逼无奈,我什么都做不了主。就算你们想寻仇也别找我,你们去找沈三军好了,该死的是他。 我写完了生辰八字,就算是礼成了。我觉得过程没什么有趣的,村民们却看的津津有味儿。等到再把新郎新娘埋在一起,典礼才是彻底结束。结束后三哥领完尾款,我们就能回去了。 “我们一定要去看下葬吗?”被王伯的儿子拍了一下,我始终感觉身上麻麻的,“三哥,我们回车上去等不行吗?” “回车上你给我钱么?”三哥还真是百无禁忌,“你就是鬼媒婆,你不去看下葬谁去看?” 夜里下葬很麻烦,尤其是夜里的时辰,小鬼特别多。王家抬着两口棺材,撒了一路的纸钱,哭了一路的丧。又吹又打,唱的很是热闹。到了坟地,路上都被纸钱铺白了。回头看去,怪瘆人的。 新郎没有儿子,新娘没有娘家。王伯黑发人送白发人,哭的几次都晕了过去。王家没有人能给抬照片,这个任务落在了我这个鬼媒婆的身上。我抱着冥照走了一路,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坟地。 到了坟地,还有一个环节。我需要把红布系在两个新人身上,意思是就算棺材盖上盖儿,他们也能住在一起。 |
三哥怕我出差错,他上前帮着我一起系。先男后女,系完新郎再系新娘……在系新娘时,还是出了乱子。 虽然我恨三哥,但有他在身边还是挺壮胆子的。他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样子,也给我打了不少气。而就在我们两个动手给新娘手腕上系红布时,我突然摸到了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吓的松了手,我小声问他:“三哥,你感觉到了吗?” 棺材前只有我和三哥,还有王伯在。王伯光顾着哭了,他也没注意到我在说什么。三哥听到我的话却没在意,他口气淡淡的说:“你瞎感觉什么呢?快点弄,弄完好回去了。” 看三哥这样说,我也以为是自己弄错了。我稳了稳神,拿起红布继续系。可弄到了一半,我又碰到了那个热乎乎的东西。吓的退后一步,我低声道:“三哥!新娘手里有东西!热乎乎的!” “有什么东西!哪儿有东西!”三哥翻过新娘的手掌给我看,他呵斥说,“杜雨,你刚才碰到热乎乎的是我的手。你在疑神疑鬼的,小心我……” 三哥的话还没说完,借着微弱的火光,我眼看着新娘的手指动了动! 事出突然,三哥也吃了一惊。不过三哥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只是觉得意外,却并未觉得害怕。把新娘的手放在了棺材里,三哥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下新娘的手动的更明显了!她五个手指都动了! 三哥怕我叫出声,他先捂住了我的嘴。全神贯注的看着棺材里的新娘,我们两个连呼吸都轻微了。 我拍了拍三哥的手背,他稍微放松了些。我吞咽了口口水,问他:“三哥,她是不是……诈尸了?” “扯鸡/巴蛋。”三哥咒骂道,“我挖了这么久的尸体,还没见过诈尸的呢!可能她也……也跟新郎一样,尸体僵硬了吧!” “尸体僵硬会手指动吗?” “当然会。” “尸体僵硬能伸懒腰吗?” “偶尔能。” “尸体僵硬……怎么可能会睁眼睛啊!” 我和三哥一起看着,棺材里的新娘慢慢的睁开了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棺材里,她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在吵闹又寂静的坟地里,她很是轻微的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睛,她像是刚刚睡醒。 像是刚刚睡醒…… 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的呼吸一滞。抬头看了三哥一眼,我不敢置信的对三哥说:“三哥啊,她……” “杜雨。”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三哥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话,“你给我闭嘴。” 可这次我没有听他的,我甚至都没为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儿感到害怕:“她没有死啊!” 。 |
@wukunju 2018-06-26 15:39:30 熬夜更新辛苦,不顶实在对不起作者! ----------------------------- 感动哭! |
我知道忤逆三哥会有什么下场,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并没比新娘好太多。但作为一个人,我还有起码的良知,我必须要大声说出来:“新娘没死!她还活着!她不能冥婚!” 坟地附近太吵闹了,下葬时还有吹拉弹唱的队伍。其他人离着棺材还有些距离,我的呐喊声听起来十分的微弱:“快点救人啊!快点救人啊!新娘没死!没死!” 我一转身,就看到王伯站在我身后。他出现的太突然,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王伯虽然老了,可他的大眼睛和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因为哭的太多,王伯的眼睛红肿,里面死气沉沉。 呆愣愣的看着我,他问:“小杜,你在说什么啊?” “我说新娘没有死啊!她不能冥婚的,她……” 我说话的时候王伯转头看了眼新娘,对于我的话他似乎并不意外。我看向三哥,很是不敢置信:“你知道的是吗?你也知道?你知道新娘没有死?你怎么能这么做?” 不过我看三哥的样子,他好像并不知情。不然以三哥的脾气性格,他不会不承认的。一时间,棺材旁是一阵寂静。只有新娘躺在棺材里面傻兮兮的笑,不知羞也不知怕。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新娘八成是智力有问题。 王伯急需找一个女人跟他儿子冥婚,所以不知从哪里抓了个傻女人回来。用了些迷药给傻女人催眠了,等她醒来也已经被活埋了。 |
可没想到他用的计量不准,仪式没进行完,人就醒了。 我们三个没有说话,全都注意着新娘的反应。新娘伸了几个懒腰,她准备从棺材里坐起来……王伯没有因为我们发现而感到愧疚害怕,他低声说:“这事儿完了,我再给你们加一万。” 听到有钱可以赚,三哥的表情立马变了。我拉拉三哥的袖子,劝着他说:“三哥!三哥!你不能听他的……这个女人还没死啊!她还有气儿呢!是活生生的人啊!” 三哥一副为难的样子,三伯又说:“两万。” “三哥!” “三万。” “……” 三伯喊到了五万,三哥不太明显的笑了。没有给三伯任何的承诺,但三哥拎起铁锹就开始铲土。 “三哥!”我虽不是个多么高尚的人,可我也不是草菅人命的畜生。挡在了三哥前面,我拦着他说,“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为了钱这么做!这是人命啊!是人命!” “走开!杜雨!”三哥挥着铁锹吓唬我,“要不是留着你有用!我他妈的把你也埋了!走开!” “三哥!” 三哥留着我有用,王伯就不需要了。我发现了他的秘密,王伯看着我十分的碍眼。王伯也拿起了铁锹,他照着我的脑袋给了我一下子。我扑/倒在土堆上,再爬不起来。 其实我不愿意回想那几年发生的事儿,因为实在是过的太窝囊没用了。 |
不是被抓就是被打,连一点还击的能力都没有。王伯把我打/倒后,我再没有力气站起身。趴在土堆上,我很是没用的默默哭泣。 看着他们两个一锹土一锹土的往棺材里填,我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看到棺材前站了三个男人在铲土。 其中一个男人和王伯的儿子一样,穿着西装还带着手套。一双大眼睛,像是在盯着我看。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我面前因为冥婚被活埋了。 回到小楼后,王哥并没有太责怪婚礼上的事儿。相反的,我的发现让他多赚了五万块钱,这让他很是高兴。当天早上他不仅允许我跟他同桌吃早饭,还特别夹了两根油条给我。 “这才是我的好姑娘。”三哥把油条泡在豆浆里,他呼啦呼啦吃了一大碗,“我说过,你只要好好跟着哥,吃香喝辣绝对没问题……明天还有一份婚礼,你再跟我去。” 三哥快速的吃完了一碗,他看我没有动过筷子,不太高兴的说:“吃啊!怎么不吃啊!” 我很怕三哥,也不敢反驳他的话。端起面前的饭碗,我很是小心的喝了口粥。 坐在三哥身边,我不自觉地就会想起昨晚的事儿。想起棺材里的新娘,还有她被活埋时候的表情。一想到这些,我胃里是翻江倒海的涌动。赶紧放下了碗筷,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肚子里没有食物,我吐的都是胃酸。 |
胃酸呛到鼻子里,那感觉是更加的难受。担心三哥会不高兴,我止住恶心连忙说:“三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可能是晕车,可能是……” “他奶奶的,肯定是被王伯打的。”三哥也不吃了,“小吴!准备车!我们去医院……等验伤报告下来,就给王伯送去,让他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 为了再坑王伯一笔钱,三哥破天荒的带我出了门。 虽然我后脑勺都被铁锹打肿了,可我还挺开心的。既然三哥同意带我去医院,那么我就有能见到医生。只要是见到小楼和冥婚家属以外的人,我便有机会报警逃出去了。 十九岁的我毕竟年纪小,还做不到处变不惊。也可能是三哥太过精明了,他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意图。等我们坐上了车,他提醒我说:“杜雨,这里都是我的地盘,你别想着跑。” “我能跑哪儿去呢?”我故意装成很镇定的样子,“我还要跟三哥一起赚钱呢!” 三哥拍拍我的头:“我的好姑娘,这样才听话。” 胃里再次翻滚起来,我又想吐了。 三哥说的没错,青木镇都是他的地盘。镇上有四个卫生所,一个镇医院,里面都有三哥的人。三哥用来冥婚的尸体也不全都是从坟地里挖的,有些也从医院里买。经常镇医院刚死了人,三哥就能接到消息。他手下一窝蜂涌上,半抢半买的从家属手中把尸体夺来。 知道我一直存着逃跑的心思,三哥不放心带我去别的医生那儿。 |
没让我和任何医护人员接触,他直接带我进了陈图南医生的诊室。 陈图南比我大五岁,医科学院毕业后就来了青木镇医院。在老旧的青木镇医院里,陈图南看起来格外的年轻有为受欢迎。我和三哥到的时候,他诊室里围了不少女护士。三哥夹着个小包先进去,他黑着脸把护士全都赶走了。 我第一次见到陈图南,并不知道他和三哥的关系。我只记得那天青木镇的天气格外的好,下午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映亮了镇医院破旧的墙壁。陈图南穿着整洁的白大褂,带着斯斯文文的眼镜。他就坐在阳光里对着我笑,嗓音温和的问:“有什么事儿吗?” “看病。”三哥把夹着的小包随意的丢到桌上,他大咧咧的坐在诊疗床上,“你给她看看,她被打了。” 陈图南手里转着的钢笔停了一下,他又问:“是你打的吗?” “怎么可能呢?”三哥咧嘴笑笑,“这是我的宝贝,我哪儿舍得打。” 听到三哥的话,我厌恶的皱了皱眉。陈图南捕捉到了我的表情,他体贴的说:“要不你先出去等吧!我给她检查一下,你在这儿不太方便。” 陈图南的话很客气,他有意同三哥划清界限。三哥那么精明,他哪里会不明白?不但没有照陈图南的话做,三哥故意的问:“孙城不能生育,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不是太了解。”陈图南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到我面前,温和的对我说,“你被打哪里了?哪里不舒服吗?”。 9 今天先更新这么多了,大家喜欢看的可以关注我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回复90789,从“第一十章 棒棒糖”开始阅读 |
从我被三哥抓到,大概能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这半个月里,陈图南是第一个关心我感受的人。他的语调不高,语气还挺温柔的。听完他的话,我马上就哭了。 不是害怕,不是担心,我是觉得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 陈图南不太清楚我和三哥的关系,看我突然哭了,他还以为是我伤的严重:“你哪里疼?你告诉我……你说不清楚,我也没法给你看啊!” “脑袋。”三哥指了指我说,“她后脑被打了。” 陈图南比三哥高,可三哥要比他壮,所以他们两个站一起,陈图南看着要瘦弱些。陈图南不像三哥那么粗鲁,我哭的时候他就站在一旁看着。三哥等的有些不耐烦,他嚷嚷着说:“哭什么哭?他妈的快点看完还得回去呢!擦,我让你别哭了!” 说着话,三哥就要动手来打我。可他的巴掌没等落下来,就被陈图南拦住了。看三哥不甘心的还要举拳头,陈图南指了指墙角:“你可别在我们医院里惹事儿,现在医院都装监控了,有什么事儿警察很快就会来的。” 三哥瞥了眼墙角,他嘴里骂骂咧咧的。不过显然他对监控也比较顾忌,话虽说的不好听,但他没再动手。 在三哥的监视下,陈图南给我检查了伤处。后脑勺肿的挺厉害,好在没有破口。给我开了些外用药和口服药,陈图南便让我们回去了。 临走前,陈图南给了我一个棒棒糖。 |
我犹豫着没敢接,偷偷看了三哥一眼。三哥好像有点儿不太敢得罪陈图南,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杜雨,你看我干什么?既然是陈医生给你的,那你就接着吧!” 我木讷的道了谢,陈图南嘱咐说:“七天后记得要来复诊一下。” “七天后还要来?”三哥不是特别高兴,“她命硬的很,应该不用了。” 我感觉陈图南若有似无的看了我一眼,他说:“还是要来看看的,免得有炎症。” 三哥撇撇嘴,他推了我一把:“走了,回去了。” 从医院出来,我一直看着手里的棒棒糖。趁我不注意,三哥一把将棒棒糖抢了去。胡乱的撕掉包装纸,他将棒棒糖塞到嘴里,含混不清的说:“医生最花心了,就会和护士胡搞乱搞。整这些没用的,天天骗小姑娘。” “你凭什么这么说!”这话从三哥嘴里讲出来,我觉得就是对陈图南的一种玷污,“陈医生一看就不是那种人!” 三哥眯起眼睛看我,看我发火他似乎觉得很是有趣:“我说错了吗?这才认识几分钟,你就开始为他说话了?要是和他呆上一天,你不得连自己的裤子都管不住了?” 我懒得和三哥多说,索性默不作声。可连我沉默的权利都要剥夺,三哥不停的激怒我:“杜雨,你不知道?这种乡镇医生,桃花最旺了。镇里很多男人都去外地打工,一年两年都不回来。 |
剩下一帮如/饥/似/渴的女人怎么办呢?陈医生年轻英俊,体力又好……估计在镇子里,孩子都生好几个了。” “你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下?”我被三哥逼的快要发疯,“我昨天刚看你……看你埋了个人!我现在想休息休息!可以吗?” 三哥哈哈大笑,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继续说:“我说的孙城你见过吧?他也在我那儿工作,前一阵刚查出不孕不育。为了要个孩子,他准备找陈医生借/种……” “这怎么可能?”我对孙城有些印象,他是个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他怎么能愿意养别人的孩子?” 三哥耸耸肩,说:“有什么不愿意的。陈医生长的比他好,人又聪明,还是个大学生,陈医生的孩子,肯定特别的优秀……养别人的孩子有什么不好?总比断了香火强。” 哎,这就是封建愚昧的不好。因为无知,有时候人会做很多超乎想象的事儿。 “也是。”我忍不住讽刺几句,“干这么缺德的行当,保不齐就断子绝孙了。” 三哥不信报应那一套,他也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伸手把我搂在怀里,他笑的阴狠:“怕什么?哥就算断子绝孙,不也有你陪着我呢吗?放心,吃你的棒棒糖,哥一定还你……晚上就还。” 看着三哥的笑容,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见我如此,三哥笑意更盛。 就算三哥嘴上不愿承认,可之前被砸的两下也还是让他非常记忆犹新。 |
为了自己不受报应的伤害,三哥想出了别的办法和我好……他让我,用嘴。 三哥不仅多疑,而且占有欲很强。尤其在白天见过我看陈图南医生的眼神后,三哥怎么也不肯放过我。他对我从来没有男欢女爱的亲近感,倒像是某种仪式。 只要仪式完成了,我这个鬼媒婆就跑不掉了,永永远远的属于他了。 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三哥完成“仪式”后的表情,他裸着身子躺在床上抽烟。在一片烟雾缭绕中看我,他餍足的吐着烟圈:“别人都说鬼媒婆睡不得,我沈三军就偏不信那个邪。不能睡我也睡了,我还怕鬼不成?” 没有回答他的话,我靠在一旁闭上眼装睡。我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我相信只要我不死,总有一天,我能看到沈三军罪有应得。哪怕是为了等那一天,我也不能死。 我爸总说我倔的很,一旦认定了的事儿,再苦再难我都不会放弃。就因为心中的这个信念,我忍受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那天晚上我甚至做了个美梦,我梦到沈三军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他最终自食恶果……不过,这终究是场梦罢了。 第二天早起,我不但忍受着头疼,忍受着嘴里的恶心,还要忍受着小楼里其他男人异样的眼神。 为了自己的威信,三哥才不会把话说清楚。小楼里的男人都以为我屈从了,他们以为我委身给了三哥。不再相信睡鬼媒婆受报应的那一套,有几个男人开始对我不规矩的动手动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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