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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说说关于《山海经》的那些事儿——山海秘闻录[第51页]

作者:弎三
首页 上一页[50] 本页[51] 下一页[52] 尾页[28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叶小哥儿?”我想的入神,还在等着我给答案的秦老不自觉地叫了我一声儿。

    “啊?”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有些抱歉的看着秦老,却发现秦老的手上拿着一张蓝色的符,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我发呆想事情的时候,他的徒弟拿出来的。

    对于符的等级,我还是心知肚明的,黄,蓝,紫,银,金如今这传承没落,也或者在几天以前我都没有真正接触过圈子里的人,所以不要说蓝色的符,这市面上真正有功力附着其上的黄色符都少见。

    我自己也能画符,但门派传承的重点就不在于此,我顶多也只能画出黄色符,也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平安,辟邪符,再厉害一点儿黄色符我都画不出来,如今见到蓝色的符忍不住有些愣。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只是一眼,就感觉到了秦老手里那张符上的能量波动比起黄色符若有似无的能量波动强悍太多了。

    “叶小哥儿,之前以为你是中毒了后来说起灵魂印记,我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承心哥儿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张蓝色的符,说是一个人交给他的,如今他撞缘撞上了你若有必要,就让我拿出来,若无必要,就让我自己收着了。”秦老说着,自己脸上也流露出诧异的神情,像是在思考那个人是谁,竟然能让苏先生这样去办事?这背后又意味着什么?

    这个符的画法我很陌生,我保证我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符,忍不住问了一句:“秦老,你不听听我说这个印记的来由?就要给我用什么符?苏先生这留下来的是什么符?”

    “其实这是一张破除诅咒的符,你以为和灵魂印记八竿子打不着关系,我却是想起一个说法忽然出现的灵魂印记,除了前世今生的巨大因果,还有一个就是前世今生受到的诅咒”秦老皱着眉头,自己也似乎不敢肯定,但看那样子,是生怕错漏了苏先生遗留的事情,才抱着一试的想法。

    反正除了我,苏先生也没叫他把符用在别人的身上,自己收着一张诅咒的符也没大用只要有一点点联系,还不如拿出来用了。

    “诅咒?”我更加的愣了,要知道我是清楚当夜的情况的,这缠绕而上的血气是从我的本命阵印里出来的,我的本命阵印能有诅咒?

    而且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的本命阵印里怎么会关联到灵魂印记?可是仔细再想,又能想通其中的一个关节,那就是我的本命阵印原本就是封印了一点儿我的灵魂在其中,那?

    我第一次发现我自己好像不是那么普通我的本命阵印,如今回想起师父和师兄的态度,好像也大为忌惮。

    我要回一次我的山门吗?一想起这个,我的精神又有些恍惚了?

    “灵魂印记的事情真的太过复杂,叶小哥儿,你要我一个只是懂药草的老头儿给你解释,我是给你解释不清楚的毕竟这关系到最神秘的轮回,关系到前世今生就算抛开这些,也要很厉害的人,才能看透灵魂印记的本质!它可能是不能遗忘的,可能是诅咒,可能是愿望,也可能是某种念力的聚集,甚至是能力的表述曾经有一个人,他的脖子后面就有一个红色的,像眼睛的胎记这是圈子里广为人知的事儿了所以,你这个事情,我几乎是分析出来一些,也是爱莫能助的,还是先试试这张符吧?”秦老好像也很为难的样子。

    而我已经有些恍惚却也没有注意到秦老话的具体内容我只知道如果是诅咒,那也不见得是好事儿,这张蓝色的符能量波动那么强,至少试试是没有坏处的

    “好吧,秦老,试试吧试试再和你说一下这个印记的来由,你也帮我分析一下。毕竟你见多识广就像你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爱莫能助,至少我知道这是个什么,也会心安一些。”我很快就决定了。

    在整个过程中,我一直都很冷静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焦躁,所以感觉判断起事情来也非常的清晰,我竟然会做到如此的程度,我自己都感觉到吃惊。

    而年轻人的焦躁原本就不是一个老人三言两语能够改变的,总是要碰些壁才能慢慢的收起这种浮躁而在我身上,却不是这样,马上就能领悟到这种精髓,并随之就这样做了就感觉我本来就是如此,而秦老的话只是点燃了我的本能。

    就在我觉得我自己身上奇怪的地方太多,只是被我一一略去如今我想整理一下的时候,秦老已经在那边点燃了那张蓝色的符,放入了清水之中,端给了我。

    我对喝符水没有任何的排斥,我知道是有用的符,这符水喝下去是绝对有用的只是作用于精神和灵魂,一般人感觉不是那么明显,就算感觉到了,说出来也因为没有太实际的可证明的,所以一般人不理解。

    我接过装着符水的碗,一仰头,就把符水喝了下去按照一般的规律,5分钟之内,就会有一些反应修者比普通人的感应更加的灵敏,所以,我应该会是立刻就有反应。

    所以,我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静静等待着而在这个时候,秦老以及他的徒弟们都很好奇,苏先生这临走时,留下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未卜先知’一般的神奇,也都紧紧的盯着我。

    我看见他们认真又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说到:“秦老,别担”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话,我就感觉自己的耳边一下子听见了无数咆哮的声音,就像是在原始的丛林中无数的野兽在对着我嘶吼接着,我的眼睛一花,一下子我就看不见这蓝天白云了一般,替代的是一片浓厚的血色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污秽感觉,一下子在我失焦的眼前流动。

    我不能懂,不能喊,不能呼吸我感觉这一切根本不是结束我听见那咆哮的声音,变成了无数个冷笑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大喊着‘死’‘死’‘死’你逃不掉的,你生生世世都逃不掉!

    我从灵魂里,骨子里,心里都感觉到一股凉气在流动,这股凉气让我全身发冷我好想觉得有无数个人将要把我杀死,从背后,被正面,从四面八方我却还是不能动。

    可是,却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充满了正气的能量,在我的全身游走我看见一股无色的能量,仿佛撞入了那股血色的能量,暂时让它黯淡了一下。

    那血色的能量却还在挣扎好像要化为一张大口,将我吞没而终究被那股无色的能量压制,一下子变得平息,而无色的能量在这个时候也消耗到消逝了。

    “不要!”我大喊了一声,就在无色能量消逝的时候,我内心又翻滚起巨大的不安,整个人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在喊,而‘啪嗒’一声,我也从凳子上跌落了下来,摔在了硬硬的水泥地上。

    地上被阳光照射过,所以很烫但在我感觉中,却变成了唤回我身体温度的温热,我终于一下子回过了神来耳边的咆哮消失了,眼前的血色也消失了。

    我眼前依旧是蓝天白云明晃晃的天空,另外还有秦老和他两个徒弟有些目瞪口呆且关切的脸。

    在这个时候,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秦老的其中一个徒弟,他赶紧跑过来想要扶起我来,一边扶着我,一边问我:“叶小哥儿,你没事儿吧?”

    “让我坐会儿。就在这里”我苦笑了一声,看来这个苏先生真的是高深莫测,一张蓝色的符留下来,果然是大有深意。

    “你要坐在地上?”这个秦老的徒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这地上的温度那么烫,坐在上面可是不好受的。

    “这样我感觉温暖点儿。”其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莫名其妙,大夏天的我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师父,叶小哥儿的身上好凉啊”这个秦老的徒弟冲着秦老喊了一声。

    而秦老却是面色严肃的走过来,看着坐在地上有些无奈,还处于惊魂未定状态的我,郑重的对我说到:“叶小哥儿,你身上的黑色印记淡了一些这已经很能说明情况了,你这个印记是一个刻印在灵魂上的诅咒而这样忽然出现,以印记的方式呈现在你身上,恐怕不是有人临时给你下的诅咒!对于这方面,我懂的不是太多,而最擅长诅咒的,却是巫家一脉,但那几乎已经失传而且最是神秘我只能从一些浅显的地方判断,如果是临时下的诅咒,一般都是短时间内就会爆发出明显的症状,因为诅咒之力也是有各种限制,也是会消耗的而你这个,好像只是留下了一个印记,还不知道”

    秦老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显然他有些同情我了他判断是来自前世的诅咒,其实言下之意也就是很可怕。

    此刻,滚烫的地面已经让我的身体稍许恢复了一些温度其实,不用秦老说,还有比我自己感受的更清楚的吗?

    我反而是镇定下来,从地上站了起来小院儿里吹来一阵风,我忽然发现我的人生其实已经不是面对一张张开的网,而是在网中了。
    “这张符,相比于你的诅咒太弱了反而是让你喝下去符水以后,激发了一下诅咒如果我判断不错,应该是这个样子吧?”看我站起来沉默不语,秦老又说了一句。

    他倒不是故意要我闹心,而是在这种情况下,分析的越明了,对我越是有利。

    其实,这个不用秦老和我说,谁还能比我体会更深?我是清楚明确的知道这个看似强大的蓝色符在一片血色的诅咒之中,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它只能让它的颜色黯淡一些。

    想想真是可怕我却是笑了,我才发现一切应该都不是没有因由的,那怪梦,那神秘的手诀,还有着诅咒我虽然是修者,却一直觉得人活一世,轮回之说最是飘渺,这是在给我证明什么吗?

    那如果真的有上一世,那上一世的我该是多倒霉?惹下了这么一个诅咒?可是想要如此倒霉,也要够强大莫非我上一世还是一个修者?各种念头在我的脑中盘旋,而在那边秦老还在等待着我的答案,于是我很镇定的对秦老说到:“秦老,你判断的不错,刚才我已经感觉到我了印记是什么?”

    “那你还那么镇定?”秦老有些诧异。

    “秦老的一番话,我自然是放在了心上就如你所说,不管是慌乱还是冷静,该来的总是要来,只有冷静才能是解除困难的基础。”我有些感激的对秦老说到。

    秦老倒是有些震惊的看着我,半天之后才说到:“孺子可教,承心哥儿看重你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神色平静,其实在这个时候,理出来了一些线索之后我发现我唯一的办法真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回到师门,综合了种种细节,我总觉得我的师父和师兄都应该了解一些什么才对。

    只是当年我被赶下山门他们还会帮我吗?

    其实到现在以来我都并不觉得师父和师兄对我不真心,他们非常疼爱我只是为何又翻脸赶我下山门?师父如此的决绝,师兄也不曾站出来为我说上一句话这已经成了我心上巨大的伤口。

    我一直倔强,自尊心又非常的强所以,这下山以来,我再难也不曾联系过他们而他们曾经拖人给我拉来了一些东西,我也不曾问过什么,说过半句可是,如今,又要狼狈的回到师门吗?

    我虽然知道回师门是最好的选择,心中的情感却纠结着我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忽然就有种苍凉的感觉而秦老显然不知道我的这些曲折,在那边已经在说到:“叶小哥儿,你介意说一下你这个印记怎么来的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它出现?苏先生如此看重你,所以应该也是会有后话的我虽然爱莫能助,可是好歹也有一些人脉,说不定也能”

    我陷入自己的心绪中,秦老的话我听得不是太仔细,但他要帮我的意思,我总是能知道的,只不过我不想莫名的欠下秦老太多的人情,只因为苏先生对我看重就如此。

    而苏先生到底是不是真的看重我?还是另有深意,我也猜测不透在这之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儿,我也不想做。

    只是我还是不介意给秦老说明一下情况的,当下,我们重新做好,却不想,在我刚开口才说几句话,就是老周来找我的事儿的时候,我的电话却响了,我有些抱歉的拿出电话,上面有一个名字在闪动,是秦海念。

    她的电话我还是会接的,想必也是来询问我的情况了,这样想着,我接起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秦海念问我:“三哥,周正没和你一起吗?”

    “没有啊,他回去上班了。”我有些奇怪,秦海念干嘛打我电话来找老周?

    “不会啊,他没有上班了,整个医学院都没有见到他人呢今天有他的一个小手术,根本就找不到他人人家打电话都找到我这里来了。”秦海念的声音有些责怪老周的意思,毕竟不打一个招呼,就不去上班,还涉及到手术这种事情,是有些不负责了,但也确实不像老周的作风。

    “你没和他联系?”我握着电话的手稍微紧了一些,眉头也下意识的皱了起来,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有联系,昨天半夜我睡不着,担心你的情况,和他通了一个电话他还很兴奋,说看到了神奇,苏大叔也很厉害,你就要没事儿了。然后我才睡的。”秦海念一五一十的说到。

    我说秦海念怎么不问我的情况,原本是已经和老周通过话了但我却莫名的一阵烦躁,我不知道我在烦躁什么,之前关于自己那种稳定的心绪都没有了。

    于是我开口问了秦海念一句,语气不是那么好:“那你为什么不再打打老周的电话,去他家里找他?你又不是没钥匙!打电话给我,耽误什么呢?”

    “三哥”秦海念被我吼得有些莫名其妙,怯怯的,然后才小声说到:“我去了周正的家里了,他电话也一直关机我”

    我一听,猛地的站了起来,直接冲着电话吼到:“你怎么才和我说?”

    我终于知道我在不安,烦躁什么了那就是我感觉老周出事儿了这是我灵觉愚钝的原因,要是灵觉强悍的人,恐怕在上午秦老的徒弟告诉老周离去的时候就有预感吧?而我要电话说到这个地步,才猛地有这种预感!

    看来秦海念的灵觉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否则也不会打电话这样找我!还傻乎乎的以为老周和我在一起。不过,学蛊术的也不需要灵觉这种事情吧?

    秦海念被我吼得已经彻底没了脾气,只能在解释到:“我也是之前才知道的我现在才赶到周正的家里”

    我已经忍不住了,我也顾不上和秦海念解释我为什么会这样了,只能说到:“你现在就在周正家里等我,哪里都别去,除了老周的电话,谁的电话也别接对,门也不要开,然后等我过来。”

    说完话,我就要挂电话,但是我又猛地的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又问了秦海念一句:“文奶奶呢?”

    “你交代的,你一步也没敢离开,现在文奶奶和我一起在周正的家里。”面对我这么大的火气,秦海念是不敢和我扯淡的,连回答我的话都变得中规中矩起来。

    “看来你办事儿还是可以的,你别急,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我只是担心,你等我。”说完,我一秒也不能等待,挂断了电话,看着秦老,急的连告别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去吧我估计你也大概有事了。被苏先生看重的人,人生也不可能平淡,只是我一个老头子也不能插手这些纷扰了,只是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情况,必不会推辞。”秦老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平静的对我说到。

    我也无法表示我的感激与感谢了,很干脆的对秦老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要走。

    而在这个时候,秦老却叫住我,说到:“之前你还很稳重,如今又急了看来,同一个时代出的人物,总是相似,自己的事情很快就能淡定自若,对自己在意的人,却是会变得极为冲动看来,你是一个表面冷淡,内心似火的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忘了冷静在这里是郊区,是不好坐车的。我叫我的徒弟送你一程吧。”

    “谢谢秦老。”这一次,我再次被秦老所感动,认真的对他道谢。

    秦老的其中一个徒弟,也在这时,从屋中推出了一辆摩托车,然后招呼着我一起出门了

    由于我有心事,所以秦老的徒弟把车骑的也极快,在路上我有好几次想努力的分析一下老周是不是出事儿了,然后老周会在哪里,却是不能集中精神。

    而秦老的徒弟一直帮我送到了城市的边缘,遇见了一辆出租车,才停下车,而我刚上车,他又叫住了我,从上衣的兜里掏出一个纸包给我,说到:“本来,师父打算今天你走的时候给你的,刚才匆忙只有交给我,让我记得给你了。这是你昨天吃的那种药丸,如果遇见同样的危险,就是阴毒什么的,也是能帮你抵挡,拖延一下,让你赶到我们这里的。”

    “帮我谢谢秦老。”我再次道谢,接着,车子启动了而前方的城市笼罩在炙热的阳光下,竟然有些迷糊的看不清楚,又有什么在等待我呢?
    夏日的午后,正是最热的时候,所以街道上无论是人还是车子都不算多在我的要求下,这辆出租车开的也算风驰电掣,原本到老周家里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在道路情况还算不错的情况下,只要了20分钟的样子都开到了。

    我直接扔给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然后也来不及问他找钱了,就朝着老周所在的小区冲了进去那样子就跟百米赛跑一般。

    其实老周出事已经让我非常的担心,我潜意识的就担心秦海念和文奶奶也出事儿了。

    只是跑的太快,加上一心的担心,我也没有来得及注意路边的景物,就陡然撞到了一个人原本我因为个子高的原因,块头儿也不算小,加上这样冲刺的速度,一下子就把人给撞倒在地上了。

    而别人手里的东西,在超市里买的西红柿啊,鱼啊,牛奶什么的也洒落了一地。

    真是越是着急,越是来事儿,我很是抱歉的帮忙捡着东西然后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熟人,而同时他也看见了我,冲我和气的笑了一笑,问到:“小叶,又来找小周吗?怎么跑那么快哦?有急事?”

    “毛主任,是有点儿急事。”我不好意思的抱歉了一声眼前这个男子,是老周同一个小区的邻居,毕竟这个小区靠近医院,买房买在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医生。

    而毛主任因为是老周的科室主任,所以和老周的关系又分外近了一点儿他脾气很好,为人有一种文人的木讷,也很讲原则,待人也算真诚善良因为烧的一手好菜的原因,常常叫老周去家里吃饭,有时老周也带着我,这么一来二去的,算是我和他也混熟了。

    他这人什么都好,在医院口碑也不错,只可惜有一个老婆比较凶悍,他也比较怕老婆。

    如今我撞了他,把他的菜散落一地,我心里还真是内疚的,我怕他回去被老婆骂,所以想着,等一下要不要登门解释一下?

    “有急事也就不耽误你了,你找到小周,问问他,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电话也不接他的手术还是我代他做的呢,这才赶着下班买菜回家。”毛主任倒是没有怪我的意思,反倒是关心老周。

    “嗯,我一定问问他。”我忙不迭的答应着,然后小心的问了一句:“那要不要我上门给嫂子解释一下?”

    “不用的了,她骂我习惯了,三天两头不骂,她心里还不舒服的了,让她骂一下,她心情好了,就什么都好嘛。快去吧”毛主任和善的笑了笑,推了一下他那可能是六十年代那种眼镜,整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

    我点点头,转身又朝着老周住的地方跑去,可是还没跑两步,毛主任又叫住了我,我回头,他有些犹豫的望着我说到:“听说医院最近不太平,我也知道了一点儿,好像小周最清楚,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我这心里怎么毛毛的?”

    “好。”我答应了一声,没想到和毛主任这样撞了一下,倒得到了一个消息,医院难道没有把这事儿给压下去?老周出事儿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可是我现在担心着秦海念的安危,也顾不上多想,只是埋头继续朝着老周所在的那栋楼跑去。

    答应毛主任的事儿,只怕要找到老周再说了。

    “秦海念。”当我满脸是汗的推开老周房门时我的心一下子就收紧了,我明明叫过秦海念任谁都不要开门,怎么这大门连锁都没有锁啊?

    而放眼望去,老周家的整个客厅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忍不住放声的叫了一声秦海念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答我。

    这下根本就不是心收紧的问题了,而是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我忍不住一下子就冲进了屋子,开始大声的喊着文奶奶和秦海念,然后有些茫然在的老周的客厅东看西看。

    其实这个客厅也就那样,哪有什么可看的?我是一时急到了在我想起终于要到卧室去看看的时候,一下子就看见文奶奶正有些睡眼朦胧的从客卧走出来我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而在这时,我的肩膀被猛地一拍,我又被惊了一下,一转头,却是看见秦海念正站在我的背后。

    我的火气‘腾’的一下就窜了起来,冲着秦海念说到:“肩头两朵火,你要是敢晚上这样出现在我背后,拍我肩膀的话,等着你的就是一个过肩摔。”

    “你今天太凶了。”秦海念扶了一下滑落到鼻尖的眼镜,有些委屈的样子。

    这个时候文奶奶也出来了,说到:“小叶,是不是天气热了,火气大?喝口水吧?”

    我深呼吸了一下,知道自己可能是太过的着急了,于是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了一下,然后才说到:“没有,其实,我是担心老周出事儿了。”

    “啥?”秦海念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手中提着的垃圾桶也‘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原来这个女汉子现在才反应过来出事儿了,如果我因为灵觉差劲,神经大条的就像筷子那么粗。

    那么秦海念身体里的神经就像一根根钢管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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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和秦海念坐下来把一切谈清楚的时候,我这才知道刚才我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好是她出去帮老周倒垃圾的时候垃圾桶一般在楼梯间里,所以才闹了那么一个乌龙。

    但从我们交换的信息来看,老周是真的消失了当我听着电话里一声声的盲音时,我的心情越发的低沉下去。

    “现在怎么办?”秦海念平时虽然算是神经粗大,但做事还是有条理的可是涉及到老周的时候,她就变得有些无助了。

    我捏了捏眉心,从裤子里摸出了一支烟点着了,然后望着窗外的天空沉默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的原因,原本上午还是蓝天白云的晴天已经变得阴沉了起来,乌云在累积,风也渐渐的吹起了,这让我联想起我的生活,也是这般,平白的就变成了这样,乌云密布,随时会雷雨漫天。

    “我问你呢?”秦海念见我不回答她的话,忍不住又追问我了一句,比起我来,她好像更担心老周的样子,同样也急躁了起来。

    “你小声点儿,文奶奶在睡觉。”我吐了一口烟,淡淡的说到。

    秦海念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是责备我现在怎么还担心这个?却还是压抑着声音对我说到:“叶正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担心周正?你好歹拿出一个办法来?”

    我看了一眼秦海念,连续吸了几口烟才说到:“老周是我的发小儿,那么多年,早就是堪比亲兄弟的存在了,我不担心他?可是,在担心之前,必须要担心我自己?你知道担心我自己什么吗?那就是我必须要冷静偌大一个城市,茫茫的人海,像一个无头苍蝇那样去找?那样只会更耽误时间的只有在冷静之下才能理出一个头绪。”

    刚才才知道老周出事儿的时候,我已经很急躁了,这个时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了,我才发现思路开始清晰。

    秦海念也承认我说的有道理,沉默了只是眼中的担心一点儿也没有变少。

    此时,风更大了,吹的老周客厅的窗帘都在徐徐飘动,我掐灭了手中的烟,抓起椅背上的格子短袖,套在了背心的外面,就朝着门外走去。

    “三哥,你去哪儿?”秦海念一下子愣住了,不明白我这突然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现在最重要的线索,是老周是被同事叫去上班的,我得找到是哪个同事?这个得查通话记录如果这条线索没用,就去找老周回来的路线,有些事情我们两个的力量太单薄了,只能借助一些外力。”在冷静的时候我已经理出了一些线索。

    “借助什么外力?”秦海念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先去看看有没有办法查通话记录再说吧。”我心里其实有了一条铤而走险的路,在不得已之下,也只能这样做了,为了老周可能最终还是要这样做的。

    秦海念有些木然的点点头,然后又站起来说到:“三哥,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走出了门口秦海念跑来拿了一把伞给我,我点点头,对秦海念说到:“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也不要轻易的开门,如果那猫妖来了,我相信你能应付的。而现在怕的可能不是妖,是人,知道吗?”

    “知道。”秦海念点点头,眼中也有一丝自信。

    “看好文奶奶。”我再次叮嘱了一句,既然我把文奶奶带了出来,也就要负责到底。

    “一定。”秦海念再次重重的点头。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走了从楼道口出来的时候,天空越加的阴沉了,已经变得有些狂暴的风,吹的我身上的衣衫飞舞,‘哗啦’一道闪电,撕开了天空。

    而老周,你到底在哪儿?



    尽管是在秦海念面前强作镇定,但这一声疑问显然暴露出了我内心的焦躁。

    我无法忘却那夜招魂时,招来了20几条冤魂我笃定老周的失踪和猫妖和那个男人有关,而从20几条冤魂来看,不管是猫妖还是那个男人都是残酷无比的我脑中想象了无数的画面,我只是怕我救助的不及时会留下一生的遗憾。

    而我也感慨如果现在是深夜就好了如果是深夜我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却强迫自己不要去假设如果的事情,而是一头冲进了狂风之中。

    暴雨欲来的天,在狂风中人们都在奔跑一道道的闪电伴随着滚滚的闷雷,让开着老周的车,驶出小区的我,觉得整个城市都有一种慌乱的感觉,就如同我此刻内心最深处的世界。

    我好像又回到了22年前的某天,那一日我们几个小孩子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飘渺,在我的脑中盘旋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恐怖的色彩,配合着那个黑洞洞的入口,莫名的心慌。

    从此以后的22年,我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慌乱的感觉,直到今天在等待着前面的车出小区的时候,我的心中是第一次如此痛恨我的灵觉为什么那么糟糕,有一些灵觉出色一点儿的普通人尚且对亲朋好友的一些生死大事有感,可是我除了那种沉闷的焦躁,竟然找不出半点感觉。

    这种无力感,让我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一下我手中的方向盘,接着下一刻,我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大腿内侧,非常的用力,疼痛让我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焦躁我必须用这种方式维持自己的镇定。

    终于我的车子驶出了小区也在这个时候,随着一道闪亮的闪电,伴随着一声终于响亮的雷声,‘哗啦啦’,倾盆大雨终于落下。

    而我原本想平稳的架势,不想在这样的雨天,因为着急,我自己再出什么事情但是,终究我还没能到达那么沉稳的地步,车子的速度终于是越来越快,溅起了长长的水花,一路几乎是飞奔着前行。

    我到了最近的一家移动营业厅,在停好车以后,连打伞的心情都没有,就一头扎入了暴雨之中几乎是冲入了营业厅,也顾不上礼貌的拉开一个男子,就对前台的工作人员,急吼吼的问到:“我是否可以打出通话记录?”

    被我扯开的男子有些毛躁,在我背后大吼,估计是想要找我的麻烦,我一下子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估计急躁已经让我的眼睛充血,而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神情,竟然让那个男子愣住了,一下子就变得沉默。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到:“我是真的有急事,希望你理解。”但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够克制自己,如果他要纠缠不休,我要做出什么?

    好在,那个男人只是骂骂咧咧的退走了我看见了他眼中有一丝畏惧,难道此刻的我真的很可怕?

    那个前台的工作人员也被我吓住了,在我回头的时候,用了几乎比平时恭敬一倍的态度对我说到:“当然可以打出通话记录,只是是机主本人,带着身份证明,或者手机密码来,就可以打出所有的通话记录。”

    我的脑子一下麻了一下,老周的身份证都是随身携带,我哪里会有他的身份证?而且,我又哪里知道他的什么手机密码?

    但是我不想无理取闹,只能勉强平静的问到:“除了以上这些,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这边是真的有很急的事情,需要这份通话记录的。”
    那个工作人员对我遗憾的摇头,也有些畏惧的样子我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柜台上,手骨上传来的刺痛,让我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那位工作人员吓得不敢说话,估计又怕面对这个样子的我,只能强打笑容的对我说到:“先生,除了这些办法,可能也只有特殊职业的人员,才有权调出通话记录,就比如警察什么”

    我知道我除了选择那一条铤而走险的路,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所以在这个工作人员话还没有说话的时候,我就已经转身冲出了营业厅,我全身**的模样,和焦躁的表情,引来了无数的注视,可我哪里还顾得上那些?

    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我已经被狂暴的大雨淋湿了全身,我却只是抹了一把脸,就再次启动了车子而这一次,是朝着市公安局前行,是的,我和秦海念是如何的势单力孤,而在没有办法动用非常手段的时候我能借助的只有这样的力量,至少他们有名正言顺的调查权,至少他们还有可以借助的设备人力。

    这一次我开车的速度比上一次还快了一些,幸运的是如此暴雨的天气下,没有任何的交警盯上我,我竟然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到了市公安局。

    匆忙的摆好车以后,这一次拿出了秦海念给我的雨伞,朝着他们的办公大楼跑去可此时风大雨冷,一把小小的雨伞仅仅能说是聊胜于无,在这个下午已经快到3点的时间,整个办公大楼却并不显得如何忙碌这个城市的治安是如此之好吗?

    或者他们是不会相信猫妖如此无稽的事情我冲进了报案室,浑身**的模样,加上焦虑的表情,让里面的几个警察都愣了一下,其中一个警察下意识的对另外一个说到:“有大案?”

    而我哪里顾得上啰嗦,直接走到离我最近的警察旁边说到:“我有一个朋友失踪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让所有的警察都有些泄气的样子,表情也从刚才的严肃郑重变得又像之前那样有些懒散的样子。

    至于那个被我搭话的警察,这个时候也不是太在意的拿出一个本子来,例行公事的开始备案,问起我的姓名啊,年龄啊什么的然后还不忘问我一句:“你朋友失踪多久了?”

    我强行的耐着性子说到:“今天上午失踪的。”我知道就这样我绝对不会得到什么帮助,不过这种过程是必要的。

    “今天上午?”那个警察得到了答案,一下子收起了准备备案的本子,皱着眉头对我说到:“你朋友不会是小朋友吧?是满了18岁的吧?”

    “我朋友27岁。”在决定了要怎么做以后,我的手放在了裤兜里,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那你朋友属于成年人了,而成年人已经有着自己对事物的判断力,按照规定,像这样的情况,必须要48小时以后才能报案。”说话的时候,那个警察已经收起了本子,不再理我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这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毕竟一个城市的警力有限,而成年人常常去办什么事情,忽然消失个一天半天的也是正常,如果人人都是这样,警察不用做什么,就一天到晚光找人就好了。

    但我怎么可能就这样甘心了?我忽然很郑重的对他说到:“我这里有一桩大案,联系到我这个失踪的朋友,如果你们想破案,必须找到我的朋友否则这种案子一旦曝光,你们又错漏了时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会知道吧?”

    “什么?”那个警察明显愣了一下,不止是他,整个办公室的警察都明显愣了一下,开始只是朋友失踪,在这个时候变成大案了?

    我沉默不语的看着这个警察而这个警察在回过神以后,对我说到:“你可知道报假案的后果?你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夸大事实,浪费警力是很严重的后果?”

    20几条人命的案子算不算大案?那些鬼魂既然会在我招魂的现场出现,说明他们的尸骨也在不远的地方,如果有一些非常的手段,我甚至可以准确的找出他们的尸骨我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这就是我选择要铤而走险的路,只不过,我莫名其妙的会知道这样一件事,原本我就解释不清楚在这里,是讲究证据的,我那些手段无论如何也只是个笑话,如何能成为证据?搞不好,我自己也会拉入其中这也是我之前没有深究这件事情的原因。

    至少在我的自我认知里,这种事件的范畴已经不是一个警察局解决的范畴了,该谁来解决?我心里没谱在这之前,我是一个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我师父,师兄三个修者的普通人,开着一个古玩店而已。

    “你看我像傻子吗?这个案件你负责不起,我要见你们局长。”面对那个警察的疑问,我说话也不是太客气。

    我不傻,知道像这种敏感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个小小的警察能够包揽的了,而像这种事情,恐怕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需要出面的人物也就越大权力越好。

    但是通过普通的方式,肯定我不会顺利见到局长的我必须闹腾,必须故意这个样子才能引起充分的注意,我总不能给那个警察说,我见到了鬼魂来当做证据,更不可能就这样带着他们去挖尸骨太莫名其妙了,我必须见到决策人,然后再试图用一些事情说服他。

    就比如医院的尸骨被啃噬事件,如果局长去问起,医院肯定是纸包不住火的但这些事情没有一件能够见光。

    果然,我的态度引起了这个警察的愤怒,他一拍桌子对我吼到:“你是闹事闹到警察局来了?”

    经过这一番闹剧,我被局长带进了他的办公室我这也是彻底的不要后路,豁出去了普通人哪里敢这样闹?去得罪一个市公安局的局长?不,我想我不止得罪了局长,可能得罪了市局的一大帮子人。

    但又有什么办法?在逼急了的情况下,后路这个词儿对于我来说就是浮云。

    局长的办公室很大,但布置的还算简单,在办公桌的前方架着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工艺宝剑,倒给这间办公室增加了几分肃杀之气,有了一些局长办公室的气势。

    而在办公桌的背后,则挂着一幅大字,上面书写着出自《礼记》的一句话‘天下为公’。

    原话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说的也就是,天下是大众,公众的是一种大道的趋势,这样的话挂在一个局长的办公室,倒也是一种气度,既然天下为公,我身为一个局长,也是和大家一样的,我也是公众的一份子,因此并没有高下之分。

    我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这字却是真的写得不错,笔力刚劲有力,自有一股坚毅的风骨。

    “这幅字不错?”就在我看着这幅字的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带着询问的语气,而语气中还有一种隐藏的很深的探寻。

    我转过身,首先看见的就是局长,他带我进办公室以后,让我等着,自己先出去了,没想到那么快就回来了。

    但问题却不是他问的,而是他身后那个男人穿着非常的简单,深蓝色的短袖衬衫,同色的裤子花白的头发,一张脸却显得和头发不符的嫩气,可是眼神却是深沉,此刻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探寻,就这么看着我。

    是他,之前,我惊鸿一瞥,看见的这个男人。

    “老北同志,不好意思你来找我,却发生这种事情。”看着我,那局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连忙给身后这个男人解释了一句。

    我再笨也能明白,我今天不仅惹了事儿,还惹了大事儿,在局长见‘贵客’的时候给他闹了这么一出,而这个贵客,不用猜,肯定是局长口中的‘老北’同志,在这个时候闹事,不是比平时更严重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我的神色稍微尴尬了一下,但一想到老周,很快就理直气壮了起来,总之就是一副二痞子,你拿我也没办法的样子看着局长。

    那个老北同志估计看出了我的心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笑的意思,但也并没有急着和我搭话,只是对局长说到:“就不要一口一个老北同志的叫了,叫我老北就好。”

    我不知道这个人具体是什么样的身份和地位,但是看局长恭敬的样子,我就知道恐怕来头不小在这种时候,为了老周,事情自然是越闹越大的好,如果能引起他的关注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儿?

    所以,我清了清嗓子,故意套近乎的说到:“不能叫老北,看起来就不老嘛!”

    “你这是”局长的一张脸瞬间憋的通红,估计能吃人的话,他已经牙痒痒的想把我扔进嘴里狠狠咬几口了。

    但这个老北却是笑了眼深依然让人看不透,反倒是玩味的问了我一句:“为什么觉得我不老?”

    “头发能说明什么啊?你的一张脸很嫩啊所以,绝对不是老北。”我振振有词的说到,其实我看不透这个人的年龄,似乎保养的很好,有一种嫩气的感觉在其中,可是那眼神又没有真正年轻人那种直白,把所有的情绪都表露无遗,这是岁月的流逝才能赋予的深沉。

    至于这种气质,我在昨天的苏先生身上曾经体会过,只不过苏先生的这种气质沉溺的更深,气场更加的强大,也是让人看不透年纪。

    而且,真的很年轻的话,因为身份地位不会高到让一个局长都这么恭敬吧?

    我小心的看着他的反应遇见这个人算是我意外的收获我希望能够把握住。
    “哈哈哈”却没有想到我的这番话却让这个老北大笑了起来,笑完以后,他用一种带着调侃的眼神说到:“我呢,的确不算老,可是也不年轻了,快40了叫一声老北,也不为过吧?”

    “唔,这个年纪叫小北也不为过。”我双手抱胸,这样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个老与小要看放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官场这种地方,不到40岁的年纪,的确可以称之为小北。

    我只是很好奇,这个人这么年轻就有了如此的地位。

    “小北?很亲切的称呼啊的确有一些是这么叫我的。可惜,我已经沧桑,别人还是叫我老北吧。”此刻,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沧桑,仿佛沉溺在了某种回忆中,人也稍微愣了一下。

    在这个时候,局长终于看不下去我这个‘神经病’和他的重要客人扯淡了,他对我说到:“我已经允许你亲自报案了,你就在那边的行政办公室先等我一会儿吧。我和老北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也别耽误别人时间了。”

    局长看我的眼神已经变得严肃了,那这言下之意就是不容拒绝我有些讪讪的,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原本是想‘抱大腿’的,但是这局长坚决的拉开了我,但是也提醒我他做出了某种让步,让我识趣。

    我只能嗯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出办公室,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老北忽然看着我,说了一句:“什么案子,也可以和我谈谈的啊,我觉得这个小兄弟不像是在撒谎的,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案子,对不对?”

    “啊?”这是我和局长同时发出的惊呼然后局长的反应比我快,连忙阻止到:“老北,让他先和我说吧,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案子我肯定会给你汇报的。”

    我倒是能理解局长的心情,我之前的表现真的太像一个稍微带有精神分裂的痞子了他肯定不能容忍他重要的客人和我这样谈话。

    至于我,根本闹不明白,这个老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呢,有些案子比较无稽报案者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我想可能这位小兄弟要报的案子和我正在调查的事情有些关系,问问也没有关系的,李局,你就放心吧。”老北好像下定了决心要和我交谈,委婉的拒绝了李局长的建议。

    “这”李局长有些为难的意思,然后说到:“你们特别部门出手调查的案子都不一般,这个小子他”

    “李局长,没有什么特别部门。”老北对着李局长笑了笑,样子很和善,但这提醒的意思,不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你看我,你看我一着急就这样,你们调查的一般都是大人物的案件,说是特别部门也没有错啊。”李局长赶紧的圆着话,如果是几天前的我,肯定就相信他这番说辞了。

    可是这几天,我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不一般,所以,我对于这个说法绝对的不信一个猫妖都能搅出如此的风雨,让我感觉报案都无力但如果真的没有特别处理这些事件的部门,谁能相信?只是这些部门具体是些什么部门?做什么?肯定不会被寻常老百姓所知道,也根本没有知道的必要。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跳忽然就加快了我觉得冥冥中的缘分,带给我了一条路而这个世界的神奇,让我觉得活着简直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了,我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老北。

    口干舌燥之下,我非常自觉的就找出了一个纸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这一举动,看的李局目瞪口呆估计他还没有遇见过我这种无赖人物,而且丝毫不觉得他局长的身份给我带来局促。

    但是老北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个小子,倒是挺聪明的。”

    聪明?是说我吗?何以见得?虽然我很想高呼,你怎么这么说呢?虽然嗯,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没有理会我的疑问,老北转身对着李局说到:“介意给我准备一间办公室吗?我想和他单独谈谈至于李局,刚才我们的谈话很愉快,只希望你能给我弄出一份前几个月失踪人口的记录就好了,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那老北”李局想不到事情会有如此的转变,兀自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北却径直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到:“你很认真负责,如果我手上要调查的事情解决了我会如实上报,接下来,我们还会有合作也说不定。”

    这个时候,我已经在喝第二杯水,听到这句话,忙不迭的抬起头来说到:“有合作的,自然是有合作的李局长,你别慌啊。”

    我还要找老周,怎么可能不借助他们的力量?而估计被我气得口干舌燥的李局长,正在喝茶,听见我的话,‘噗’的一声,口里的茶喷了我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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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23 21:06:21  更:2021-08-23 21: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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