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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说说关于《山海经》的那些事儿——山海秘闻录[第262页] |
| 作者:弎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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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小屋中,我坐在桌前,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 从那个断崖回到小屋,只靠步行,按照我和陈承一的速度,也需要半个多小时。 可是在这半个多小时以内,就算地下城冰冷的风也吹不干我身上的冷汗,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直到现在坐在桌前,我依旧还有些回不过神。 那咆哮的血河,古老的如同青铜锁链一般的阵纹,还有陈承一的话不停的在我脑海回荡。 “这地下城你以为是如何?在我看来,这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关押着众多的妖人,以及你所不知道的上古妖物。在远古时的那场变迁,并不是所有的妖物都真正消失在了这个世界,所以需要一个这样的牢笼来关押他们,换取人类的和平生活。” “既然是牢笼,总要有所依仗,才能关押住这些妖人和妖物。不然,你觉得谁会甘心生活在地下?” “不,你以为真的是外面的修者就能镇压住地下城真正的暴动吗?也许集全天下之力,似乎可以。那会引发多大的风波,甚至把普通人牵扯进来的战争,你想过吗?事实上,在这地下城,你没有发现只有普通实力的妖物能够外出做那贸易的事情吗?实力到了一定的地步,都会受到制约,走不出这地下城。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你在这断崖所看见的大阵,上古的大巫用自身的血肉,甚至献祭了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所形成的雄关锁元阵,才是真正把这些妖人和妖物困在地下的原因。” “雪山一脉世世代代都在维护这个大阵,可是地下城的妖人和妖物又如何甘心被世世代代困在地下?这个大阵的核心是几十位上古大巫剥离自身的灵魂,为此地下城被真正封印的大妖就想出了一个办法,用怨气和冤魂来污浊这个大阵。” “当然,普通的魂灵如何与上古大巫的灵魂相比?这中间还涉及到复杂的阵法之道。” “不过,到底这些事情还是被他们给解决了,他们开始血祭!一开始是用了几百年的时间,屠戮了地下城几百万的奴隶,他们是血祭的根基。接着是一些最底层的妖人,对于妖人他们不能用屠戮的办法,不过到底是底层,找一些理由和借口,杀了也就是杀了,这个过程用了上千年,也是杀了上百万的底层妖人,他们构筑成了破坏雄关锁元镇的第二层基础。” “对,这是滔天的血罪!几百万的生命,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能带过的。不要责怪雪山一脉没有阻止,事实上他们用了很长的时间来谋划这件事情,仅凭雪山一脉也无法阻止。况且...雪山一脉也很难以察觉到他们这些动作,毕竟对地下城从上古留下来的训诫就是只是镇压其于地下,并不会干涉其中发生了什么?雪山一脉的历史比起上古,根本不算久远,也就是开派祖师爷接过了这个重任。所以,直到血河初步的形成,我们才发现了地下城妖物的图谋,但这已经无法阻止,只能继续的去拖延时间。” “当然,血祭并不是那么简单,有了这些底层的基础,还需要高层的血液和冤魂来做为引子,最终引发血河。其余的不谈,因为在地下城的绝对高层已经早就做好了自身如何献祭的准备和方案。关键点就在于贵族和贵民,在地下城的结构之中,贵族和贵民处于中层和中高层,这是可以撼动地下城稳定的力量,而地位较高,也让他们对地面上生活的渴望并不是那么强烈,甚至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地面的生活究竟是如何的。屠杀他们你觉得现实吗?告诉他们真相,又有谁甘心被献祭?何况在这个层次的人海形成了一张细细密密的关系网,动一个,也许会引起十个,上百个的不满以及各种想法。” “你猜的很对,所以搏斗场这个东西就应运而生了,加上各种的运作,贵族与贵民也走进了搏斗场。但贵族的实力,注定他们死去的不多,死的主要是贵民,更何况搏斗场不能规定必须是生死战。那怎么办?贵族的怨魂和血液也是很重要的。于是,就有了‘刀子’的存在,这些‘刀子’就是那些实力出众,有潜力的,被绝对高层刻意培养,放在搏斗场的。他们不自知自己在做什么,他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杀戮,层层杀戮,直到杀掉贵族。一把‘刀子’,十个贵族,这是绝对高层布置下来的任务。经过时间的累积,贵民和贵族的献祭也差不多要完成了。” “而到了这最后,就需要实力越高的贵族来献祭了,在这个时候,对‘刀子’的培养和需要,成为了绝对高层最重要的事情。根据我调查的结果,你从一开始就被选为了‘刀子’,在劳逸区遇见的那只老狈,别的本事没有,可是却有一种天赋本能,能‘嗅到’一个妖人的实力。想想你的各种经历吧?” “你在搏斗场肆无忌惮的杀戮,可惜我却无法过多的提醒你什么。只有拜托张老板来暗示一下你。可惜,你终究还是爆发了,你杀了狐行三这样的高级贵族,等于把大阵又推动了一步。因为越是高级的贵族,他们的需求也是越少,狐行三就连他们自己也舍不得利用阴谋把他送进搏斗场,不是因为你的话...” “而且,那天我也不得不出手,如果你杀了几个公子,这血祭大阵立刻就会启动。这是我,也是地下城的妖人都不愿意看见的。我不愿意看见自然你能理解,地下城的妖人不愿意看见,第一是因为那些公子再有一些时间,就会成为地下城的中流砥柱,何况他们也有了自己的献祭办法,第二,则是地下城的妖人希望完美献祭,不仅一举破了雄关镇元大阵,而且还...总之,大阵无论如何不能在这种情况去启动。” “你问我有没有办法破坏血迹大阵?不,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这是那么多生命堆积起来的大阵,已经成型,根本无法破坏。我所能做的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这是之前就说了的。至于以后怎么办?天地总是留有契机,这个契机不定,或者是好,或者是完全的爆发。总之,叶正凌,你要惜命,就像我当年痛苦的不想活着,但也必须活着。因为你是聂焰,是上千年前,天地就为此诞生的一个天赐之子,也是属于契机构成中的一丝。你终将站出来,做为一个契机,处在风暴的中间。” 这些,就是陈承一告诉我的全部。 我想起自己在地下城的经历,果然是被那些公子做为了‘刀子’来使用,因为不自知的情况,我无意中在推动大阵最后的完成。 如果不是九儿和我的恩怨,按照封六的计划,我这把‘刀子’不知道要为大阵贡献多少的功劳,想起那条咆哮的血河,我的内心一阵后怕,那是什么样的威势?再想想地下城的妖人倾巢而出,又是什么样的结果?在这大阵的最后关头,我竟然也成为了推动一把的... 想起这个,我的冷汗就不能停下,如果真的这样了,我要拿什么去阻止?我自己?童帝?现在的几百人的猎妖人的力量?在这股洪流面前,这一切未免都太过可笑了吧? 而更让我心中不安的是,陈承一竟然告诉我,我也是契机中的一丝...可是,我凭什么?我现在,就算竭尽了全力,也杀不了九大公子,更何况那些大妖? 我还想起了在地上的妖人,还有那个神秘的山海世界?做为聂焰的那一生最后的一战,面对的四十几个大妖?我究竟凭什么?我为何就能成为契机? 我看着桌子上的烛火发愣,脑子里乱成一团,我不是不愿意去背负一切,可是你问一只蚂蚁是否愿意背负大山,那是否太过搞笑了? 此时,陈承一在我的身边坐下了,看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他问了我一句:“你在想什么?” 我看着陈承一:“你不担心?” “我担心!曾经的一场大战,给雪山一脉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漏洞,就快要爆发了。而这地下城的大阵,还有鬼市所镇压的,都是雪山一脉在背负。我如何不担心?更何况,还有一些上一次大战留下的余孽与未完全清除的状况。”陈承一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却也很平静,反正我是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丝毫的压力。 “对,你有那么多要担心的,可是你有实力,对吗?我没有足够的实力,我很担心。”我一直以为都看不透陈承一,若说年纪,他比我只是大了十余载,而且,我总是相信在这世间有些老怪物的存在,他们才是真正的大能,为何这些重任都是背负在我们的身上? “我在你那么大的时候,实力可能不如你。”陈承一轻声的说到:“但我是何其有幸,继承了一丝原本不应该属于人间的力量。继承这种力量的当然不仅仅是我,还有别人。但我的天赋方面,又幸运的注定了凭借这一丝力量,我获得了更多的力量。” “你,又怎么知道在完全爆发的那一年,你不会和我站在同一个位置呢?”陈承一忽然这样反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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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明白陈承一口中完全爆发的那一年,是一个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血祭阵法彻底的爆发,冲开了雄关锁元大阵,地下城的妖人冲出,联合地面的妖人...而且,我还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曾经在那个神秘的世界看见过一个祭坛,那里面的妖人也不安分。 如果这三方势力联合,我无法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而我竟然还要在其中站在一个和陈承一这样的人同等的位置去战? 我不怕流血,也不怕死,怕得只是在那样的一个高度我做不好这一切,我不能承受不能守护的后果。 “罢了。到那一年应该还有一定的时间。”陈承一的手轻轻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站起来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应该是到时候有多可怕,对吗?其实不然,我们身为修者,就是要让那可怕的后果不要发生。所谓的爆发,就是所有的不利因素最终爆发开来,我们必须在那个时候去力挽狂澜,如果不能,才会发生你想象的可怕后果。”说这话的时候,陈承一认真的看着我,那一双眼睛仿佛可以洞彻人心,的确,他也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 “可是,要如何去力挽狂澜?猎妖人如今非常的衰落,就算有其他的修者参与,我也很难想象。”在这个时候,我终于回过神来,陈承一说得是对,修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最糟糕的时候,那样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想不到在这样的力量对比下,做为猎妖人,应该在这种事情上处于先锋的我们,如果去力挽狂澜。 陈承一却是笑了:“一切的事情,老天自有安排。天道从来都是平衡而公平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一切只看人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所以,你不用担心力量相差的太过悬殊。” “事在人为吗?这一年还有多久?”我轻声的问到,虽然我也想不出是什么能让力量去平衡。 “三到五年,不会再久了。”陈承一轻声的说到。接着,他忽然笑了:“既然已经把你救到这里来了,总是要让你好好吃一餐饭的。这些沉重的话题就不必再聊了,你可以试试我内人的手艺如何?” 吃饭?我其实没有那个心情,却又拒绝不了陈承一,只能坐在这里,而陈承一却是站起来转身离去到后屋去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陈承一就端了一大盆看起来热气腾腾的锅子来,他很是狼狈的把锅子放在了桌子上,一边嘘着气,一边用手抓着耳朵,那样孩子气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儿高人的感觉。 也在这个时候,那个叫做如雪的女子正好提着一个小小的炭炉进了屋子,看着陈承一这副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拉过他的手,轻轻吹着气说到:“跟你说过很烫,要用抹布包着再端。手被烫到了不是?” 如雪的语气有些责备,陈承一却只是看着如雪温柔又有些憨傻的笑着。 他们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是那种柔情恩爱已经表现在了一些细节里,我的心里空落落的,一时间竟然迷茫,不知道该想碗碗,还是想辛夷?我从未想过她们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即便同为天狐我也很难把辛夷和碗碗联系起来。 一个天生聪慧而坚韧,一个却是内向沉默淡然而显得有些呆呆的,一生仿佛只坚持一件事情,那就是跟在我的身后。 我曾经亲眼看见碗碗最后彻底的离开,化为了一颗珠子和狐皮,直到现在想起那一幕,我的心还隐隐作疼。若非如此,就算差异如此之大,我也会以为辛夷就是碗碗了。 不可能再是,因为天狐不可能轮回,投胎转世,它们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修行有成,跳脱轮回。一个则是彻底的消散,只保留传承。 天狐至少碗碗那一脉是没有传承,辛夷不可能和她有关系! 看着如雪和陈承一,我心中的思绪杂乱,不由得又想起了辛夷和碗碗,心中焦急,恨不得马上去地下城带走辛夷,事到如今,我还是不能理清楚自己对辛夷的感情,因为对碗碗的刻骨铭心横亘在我的心中,早已经成为不可逾越的高山。 直到陈承一在我面前放下了一个碗,我才回过神来。 “尝尝,我内人的手艺。”陈承一坐在我的身边,对我说话的语气之中都全是一种温和的柔情。 仿佛我眼前的这锅汤水,是全天下最让他骄傲在意的东西。 如雪只是安静的不说话,从陈承一手里接过本该递给我的碗,为我盛了一晚锅中的热汤。 我原本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但不知道为什么,热汤端到了我的面前,散发出一股诱人却又不腻人的清香时,我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在我长这么大,一直都觉得阿木做的饭菜已经是世间难以被超越的了,没有想到只是简单的一锅汤,会被如雪做的如此诱人。 在烛光之下,我不由得打量着面前的这碗还氤氲着热气的汤水。 汤汁雪白,上面漂浮着翠绿的葱花,被片得很薄的鱼肉也半浮在汤水之中,还有一些细细的黄绿小沫子,不知道是什么? 我忍不住端起汤水来喝了一口,入口就是一股鱼肉特有的鲜味儿,入腹之后,口腔才泛起微微的酸辣味,恰到好处,既不呛人,也不会夺走鱼肉的鲜,反而融合的非常恰到好处。 细细一嚼,口中还有脆嫩的东西,非常的可口,又为整锅汤加入了一点儿新鲜的感觉。 陈承一在旁边说到:“你用鱼肉试试这个?” 他递给我的是一小碟蘸碟,里面是青绿色的辣椒沫儿,用黄亮的油伴着,看得让人分外有食欲。 我是川人,自然认得这种剁椒的蘸碟,于是小心的夹了汤碗中薄薄的雪白鱼肉,蘸了一点那个蘸碟,鱼肉入口,鲜嫩自不必说,妙的是那种入口即化的感觉,是必须要火候恰到好处才能做到。 偏偏这样细嫩的鱼肉又融合汤中的微微酸辣和一种说不出的香气,配合着这种剁椒碟子特有的清新感,真是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好吃。 地下城的风大,又随时都有些湿冷,蘸碟儿的辣味到了腹中才升腾而起,直让人身体冒出丝丝的热气,在好吃之余又感觉到一股暖心的味道。 我被这简单的几口就勾起了极大的食欲,于是不客气的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陈承一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着汤,说到:“如雪做的吃食,比起我和师父当年做的精致多了。在我小时候,吃得最多的就是竹笋和鱼,因为住的地方,漫山遍野的都是竹子,旁边就有一个水潭,抓鱼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常常抓了,就扔在门口的小塘子里。” “有时候偷懒,不愿意认真的做饭。就用这笋子和鱼熬了汤,配上一碟子剁椒碟子,和师父也能吃得很好。” “那个时候,我很能吃...” 陈承一似乎话很多,一喝到这个汤,就停不下来他的回忆,从话语中,看得出来他很怀念他的师父以及过往的一些岁月。 只不过我也不觉得啰嗦,听他说起,倒是分外有趣。 而陈承一在说起这些事情的由始到终,如雪都只是微笑着倾听,偶尔和陈承一双眼对视,两人都是自然而柔情,那种岁月积淀下来的相伴的感情是丝毫不能作伪的。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脱口而出:“承一大哥,有如雪姐这样的女人长年的陪伴你,也不枉这一生了。” 我的话却让陈承一一愣,而如雪也沉默的低下了头。 我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但很快陈承一又淡然的说到:“我和如雪并不是长年为伴,两三年之间能得一两月相聚我已经很是满足。当然,这并不是我和如雪最后的结果,只要有一丝希望,我总是想要长相厮守的。而如今,她在我心上,我在她心上,也未尝不好。” 两三年之中,只得一两个月相聚?看着陈承一两鬓的白发,莫非他们也是一对苦情人? “以后,有机会,和你说说我和如雪的事情吧。”陈承一只是微微一笑,便结束了这个话题。 一餐饭完毕,在陈承一的要求下,我还需要留上一夜。 他并不阻止我去地下城带走辛夷,也并不告诉我要如何去做?他只是觉得我应该再休息一夜,把伤养好再说。 我虽然内心焦急,但也并没有拒绝陈承一的要求,我是需要休息恢复一下再去地下城一探。 可是,我忽然又没有了把握,辛夷为什么也是天狐?我和她之间会重复我与碗碗之间的一些悲剧吗?即便,我和她之间现在还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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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承一如雪的相处很舒服。 虽然他们身上好像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沧桑和很多的故事,但他们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让人愿意和他们呆在一起,很安心的感觉。 可路是自己的,终究要一个人走下去。 陈承一在这里养了一匹马,他就用这匹马把我送到了这个平原的边缘。 在这里有一条隐秘的小路,向下。 “一直走,用不了多远,便是地下城的一个小车站。这是你自己的行为,我帮不了你多少。不过,我可以提醒你,去找张老板,在地下城的任何城市都可以找到他的店铺,应该不用我提醒了吧?”陈承一如是的对我说到。 我点点头,地下城的风吹动得我身上的黑色斗篷不停的飘舞,我很想说一些离别的话。 最终,只是一抱拳,便算是陈承一别过了。 这条向下的小路很是陡峭,看得出来人工开凿的痕迹,但却很少有人走动的样子,显得粗糙无比。 在这里没有光亮,还要借助陈承一好心给我的手电。 如今我又穿上了地下城那种普通的衣服,厚麻布加蜥蜴皮缝制的衣物,自然还有一件黑色斗篷。 牙被我贴身的放了起来,惹下了如此的滔天大事,恐怕整个地下城已经有不少妖物会认识我了,这把标志性的牙自然不能轻易的露出来了。 除此以外,我身上还有一个本命阵印,以及一袋子红木币,这是陈承一给我的。 按照红木币的购买能力,只要我不是在地下城做什么奢侈的消费,支撑我十来天的花费,做什么都够了。 我沉默的前行,这条小路,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向下的小洞,压抑而黑暗,走在这样的环境中久了,普通人只怕会崩溃,而我只是麻木的前行...知道的越多,反而越觉得前路是如此的沉重,沉重到我没有办法去恐惧,害怕,压抑,矫情,甚至也没有办法去太多的思考未来,这一次只盼望能顺利的带走辛夷。 至于带走之后呢?我没有想过! 恢复了大半的我脚程很快,只不过这条洞穴也很长,弯绕曲折,还有许多的分岔,如果不是陈承一告诉我了走法,我想我就算懂一些阵法,也会永远的迷失在其间。 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阵法,而是随着人的心意开凿的,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想必是陈承一出于一些考虑才开凿了这条小道?我摇摇头,他身上的谜题太多了,我不想揣测他的想法。 只不过,再长的路也有尽头,按照我的脚程竟然也走了快三个小时才走出了这个洞穴,当走出洞穴的时候,从眼前传来的光亮倒是让我有了些许的不适应。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昏迷休息了两天之后,我又再次回到了地下城。 但我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小的地下小山的半山腰,而我眼前的光亮是这小山脉下的小城传来的。 我看了一眼小城中那巨大的油灯,每个地下城标志性代表着时间的建筑,知道这是地下城的一个下午。 眼前的小城当然比不上青龙城那种雄伟绮丽,只是一个很小的城郭,不过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城池,也有它独特的地方,一条地下河从城中央穿过,在河的两旁,种满了各种散发着微光的菌子和青苔,有些梦幻的感觉。 除此之外,小城各处地方的油灯也比较别致,在这里没有太高大的建筑,最多不过三层,看起来有一种远古部落糅合了梦幻的感觉。 我拍了一下身上的尘土,戴上了陈承一给我的一副面具,拉起了斗篷,朝着山下走去,这样赶路了一些时间,加上出发匆忙,我并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如今肚子却是有些饿了。 我打算先到小城休整一下,再坐上火车离开,但到底去哪里,我心中还有一丝迷茫,我必须要想办法打听消息,可我并不指望在这样的小城之中能打听到什么消息,我倒是想起了夜啸曾经给我说过的一个城市——穷奇城。 他说那里很乱,他要是与我在那里闯荡江湖,一定能成为一方霸主什么的?是这样说过吗?我其实有些恍惚,心中只留下了穷奇城这个印象,其它的我甚至记不太清楚了。 那个时候,准备一战,只是一心想要还了夜啸的情,哪会注意他说什么? 可是,到了最后,他与我的情,却是我一生都还不清了。 “你是我大哥。”我还记得他最后的话,心痛让嘴里都涌起一丝苦涩,我不愿意去太过思考人和妖的问题,就像根本的立场不同,所以彼此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好去思考的?可是大的根本立场不同,无数普通的人和普通的妖呢? 最后是要屠戮,还是用别的办法去解决?我一直都坚定的让自己手染鲜血,背负所有的杀戮之罪,只但愿人世间喜乐平安,到了此时想起夜啸好像是触发了我心中所有累积的某种情绪,反而有些迷茫了。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我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入了这座小城,在小城中那热闹的吆喝声,和那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孩童嬉闹声才让我恍惚从自己的沉思之中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比不得青龙城的,就算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一眼就能看出大多是平民,至于极少数那显得有些趾高气扬的,最多就是一个贵民的身份。 不过这里却让我觉得比青龙城有意思。 不算宽阔却干净的街道,到处摆满了小摊,所卖之物就像世俗最平常的市集那样,是一些自己加工的食物和自己手工的东西。 地下城资源贫乏,自然这市集也比不得地上的世界,但这种生活的气息却是让人觉得亲切。 重要的是在这里,好像人和妖人之间的距离不是那么明显,甚至感受不到,就好比这个摊位是个妖人摆的,旁边的那个摊位是个人类摆的,他们彼此之间还能笑着交谈,甚至开着玩笑。 在这里,人类的小孩和混血的妖人小孩也玩在一起,谁也没有觉得谁比较奇怪。 我想是因为这里阶级的感觉不明显,大家都是平民或者准平民,共同已经习惯的身份和生活,让人哪里还会计较谁是人,谁是妖人? 只是不长的时间,我发现我竟然有些喜欢这里,如果要我亲手去毁灭这里,我恐怕还做不到,就像那些笑得天真的妖人小孩,谁能够真正忍心的下手? “这位大哥,是要吃饭吗?”就在我走了不远了以后,一个少年样的人类拉住了我。 在这条街上揽客的行为太常见了,我看见是一个人类的少年,便也就点点头,被他热情的拉近了他所工作的饭馆。 这个饭馆是一个人类开的,卖的东西倒也别致,是一种菌类和蜥蜴肉一起做成的汤锅。 在地下城调料比较稀缺,但这家老板却不吝啬,蜥蜴肉切的薄薄的,大概是用盐反复的揉过,去掉了其中的土腥味,然后肉本身就有了盐味儿,配上菌类的鲜,倒也恰到好处。 而老板不吝啬的地方在于,他竟然还舍得给客人准备一个小小的碟子,尽管只是一小碟酱油,但吃起来倒是别有风味。 我倒是小看了这家店,除了这个,竟然还有糙米饭卖,但这糙米饭大抵是属于最高级的食物了,一小碗也要卖2个硬木币。 我不介意这些花费,直接的取下了面具,在这里吃得香甜。 我人类的模样想必在这小城之中是没有人认识的。 小店的生意不错,这种吃食虽然只是简单的处理,已经比地下城常见的风干蜥蜴肉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菌类虽然比不得绿色的蔬菜,但多少也算一个素菜了,所以生意不错也是情有可原。 我原本在角落里,只是自顾自吃着自己的,可是那些人议论的却吸引了我的注意。 自然,他们谈论的内容是我的那一场搏斗,如此大的事件,有公子的出现,贵族的死亡,最后和五大公子一战等等,这样大的事情如何瞒得过这地下城的大众?更何况,在那日,搏斗场是有几万观众共同见证了这一幕。 还不用说,在搏斗场外,是有一块大屏会播放搏斗场里的一切,虽然有二十分钟的延时。 就算不播放呢?能堵得住那几万人的嘴吗? 对于那场搏斗的议论,我原本是不太在意的,人言可畏,就在于口口相传,会逐渐歪曲了事情,特别是地下城这种通讯并不算发达的地方,在他们的议论中,我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神秘的,不知道身份的上古大妖,要来地下城夺权,然后地下城隐藏的‘皇帝’出来阻止了我。 然后那场战斗被这些人描绘的好像天神大战那般,至于我的形象恐怕在他们的口中,身高都有了十米八米的。 这些无稽之谈我怎么会在意,真正引起我在意的,是这些人在议论之中叹息着的一句话:“夜啸听说是我们这个小城的,怎么会成为叛徒去帮助一个夺权的家伙呢?” “你说那个已经修炼成大妖的夜啸是我们城市的?”有人立刻表示了怀疑。 “怎么不是?他家就在这小城附近的寨子里,我就是那个寨子的,怎么可能有错?”那个被问到的人不服气,脖子一梗,立刻就大声的开始反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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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间最没有办法解释的就是缘分二字。 我从未想到,从陈承一那里出来,在地下城众多的城市里,我出现的地方竟然是在夜啸的家乡。 我还记得在火车上夜啸曾经对我提起过他的家乡,也说着对青龙城的向往,在那个时候,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青龙城会是他的命陨之地,而坐在他对面的我就是他死亡的诱因。 如果提早让他知道这一切,他会怎么选择? 我想起了那个一根筋的家伙,但生命哪有这些如果? 我付了账,信步走出了这个小城,在刻意的打听之下,朝着夜啸所在的寨子走去。 一路上,都或多或少的听着人们在议论那搏斗场的事情,传说着夜啸是一个大妖,甚至是一个顶级的贵族。越是接近那个寨子,这种流言便是越多,而只有沉默前行的我知道,夜啸那家伙算什么大妖?他的实力就是一个平民的实力。 在众多的明月之光面前,他弱小的连光芒都没有,可是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刹那,能散发出如此的光芒,在地下城中留下了这样一个传说。 他生平所愿就是如此,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惨烈的方式来达成,而在我心里,其实真的希望他已经逃到了穷奇城,在那里成为一个要打拼江湖的混混都好。 在沉思间,夜啸所在的寨子已经近在眼前,是一个用石块圈起来的地方,隐约可以看见寨子里油灯的昏暗光芒,和城市不可以相比,还有那石头垒起来的一栋栋简陋房子,只是比劳逸区稍微好上那么一些。 还未走入寨子,我就听见了一阵阵隐约的哭声。 原本我不愿意去多管闲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哭声无比的牵动着我的心,我微微皱眉,脚步竟然是不受控制的朝着哭声所在的地方走去。 那是在寨子外的一处昏暗小平原,周围荒寂无比,只有旁边是一段山脉的山脚,在那里有一簇簇发着光的苔藓,为这里平添了几分生机。 就是在这里,有一座显得孤零零的孤坟,在孤坟前,有一个身形看起来无比瘦弱的女子,带着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坟前哭泣。 这里距离寨子不远,怪不得我能听见哭声。 不过,这里又太过的荒僻,若不是有这些哭声的指引,我又如何能够找到这个地方? 我也不知为何?看见这个孤坟就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而看着那几个身影我竟然有一种心酸无比的感觉。 带着这种迷惑,我朝着那座孤坟走去,我的脚步很轻,按理说应该不会惊动这几个身影,却没有想到,其中最小的那个身影却察觉到了我一般,忽然转头,用一种不太友善的目光看着我:“你是谁?” 在地下城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们,早已经为了地下城,身体的功能做出了一些妥协,就比如说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地下城的人们不知道比地面的人们强悍了多少倍?而我,可能是在聂焰的记忆后,身体也莫名的变得强悍奇异起来,在这地下城十几天,竟然也适应了这种随时都昏暗不清的环境。 所以,我一眼就看清楚了这个孩子的模样。 他的年纪还很小,转头的样子虽然凶狠,可是腮边的泪水,还有微微颤抖的握着的拳头,却说明了到底还是一个小孩子,心中是畏惧的。 但看着他的脸时,我的心中却一阵震动,这孩子是个小光头,在长相上完全没有妖类的特征,却和夜啸像足七分,若不是脸上还有那么青涩的稚嫩,根本就是一个十足的小夜啸。 这个孩子突然的一声喊,已经惊动了旁边两个身影。 首先回过头来的是那个女子的身影,她一转头,我才看见,她是一个妇人,看样子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一头白发却像苍老的像六,七十岁,她完全是一个人类的女子,眉眼间也依旧有夜啸的影子,只不过此刻的她憔悴,悲伤又无助。 下意识就牵起了那两个小小的身影,畏惧的看着我。 而另外一个小小的身影,则是一个小女孩子,同样也没有什么妖族的特征,完全的像人,长得清丽可人,和夜啸也有几分相似。 看见如此的情景,我心中怎么可能还没有明悟?我这样被牵动,随意的过来看看,竟然遇见了夜啸的家人,而那孤坟...我的心头涌动着一股悲伤之意,却不想那妇人却是牵着两个孩子,开始朝着我不停的跪着作揖:“这个大人,我们没有故意违反什么,请你千万不要报官。” 说着,她的声音哽咽:“即便罪儿犯下了滔天大错,也是我的亲骨肉,两个孩子的哥哥,我不忍他没有人祭奠。所以...望大人看在人之常情的份上,真的不要去报官。” 我如何还能忍得下去,沉默着走过去,一把扶起了那个妇人,我看得出来,最先回头的那个小男孩,捏紧了拳头,眼中的愤怒和不甘,他这个时候才如同一头小狼,低低的嘶喊:“我哥哥是一个好人。” 我的手重重落在他的肩膀上,低声的说到:“对的,你哥哥是一个好人,不仅是一个好人,在我心中,他还是了不得的英雄。” “你说真的?”那小男孩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眼中却有了兴奋的光芒。 而那妇人却是吃惊又畏惧的看着我:“这位大人,你是何意?你知道我儿?” “夜啸,对吗?”我轻声的问到,然后一步步走到了那孤坟的前面,看着那孤坟,转头问他们:“怎么他会葬在这种地方?” 黑暗的石屋内。 面前是一盏显得寒酸的不能再寒酸的油灯,在地下城,油灯已经是人们最重要的家具,平常人家如果有一些闲钱,也会买上一个贵些的,好看些的,能够燃烧久一些明亮一些的,若不是经济困难到了极点,怎么会用如此的油灯?比劳逸区的还不如。 我猜得没错,那一座孤坟,就是夜啸的坟墓,而在坟前祭奠的三人,就是夜啸的家人。 夜啸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家人,只是有一次,我和他闲聊,看他说起以后,自己要如何的出息,手舞足蹈激动的紧了,便问了一声:“你要是真的这样成功了,你是准备要做什么?” 夜啸少不得和我胡吹了一通,而最后却是低声又认真的说了一句:“至少,最紧要的,是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吧。” 说明夜啸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家人的。 在抽噎之中,夜啸的母亲已经为我讲述了一切,也顺带讲述起了夜啸的一些事情。 对于这个家来说,夜啸就真的是唯一的依靠,只因为他是家里唯一一个有着妖族特征的孩子。 他的父亲是一个狼妖,且是一个贵民,而他的母亲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毕竟抛弃人类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三个孩子当中,只有夜啸有着妖族的特征,所以得到了平民的资格,至于他的母亲和弟弟妹妹,全是准平民。 夜啸很恨自己的父亲,那一只有着贵民身份的狼妖,如今那只狼妖就在青龙城,听闻得到了一个贵族女妖的垂青,早就已经平步青云,根本遗忘了夜啸母子四人。 夜啸要去青龙城,一是为了给自己的家人谋个好生活,不再呆在这贫瘠而困苦的寨子。二是想闯荡出来一些名头,到时候风风光光的站在他父亲面前,让他为抛弃母子四人而后悔。 对的,夜啸的愿望从来就是如此的简单,却身死在了搏斗场。 而搏斗场那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并不会因为夜啸的身死,就如此的烟消云散,换个说法,这样的事情,岂是夜啸这种家庭能够承受的。 听说,他的父亲受到了牵连,坚决撇清了和夜啸的关系,这才明哲保身。 不过,不知道上层的大人物在想什么,夜啸的尸体竟然被允许运回了他的家乡,好像还颇为耗费财力物力。但亲自运夜啸尸体回来的,是他的父亲,或者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拍一拍上层的马屁,夜啸的父亲虽然把夜啸的尸体带了回来。 却是宣布,夜啸的尸体不得葬在这个寨子的祖坟地。 而且,还责罚了可怜的母子三人,原本是要动刑,还是寨子里的一些相好邻里求情了一番,才免除了动刑。 最后,夜啸的父亲不允许任何人去拜祭夜啸,甚至包括母子三人,说夜啸是个罪不可恕的罪人,能够有一片葬身之地,已经是格外的恩惠了,没有什么资格享受拜祭。 做完这些,夜啸的父亲就扬长而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母子三人一眼。 对着昏暗的油灯,因为愤怒,我的手早已经紧握成了拳头,我没有想到在夜啸的背后还有如此的故事。 夜啸的母亲抽噎着对我说到:“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我儿能够葬在祖坟,那里有石墙的保护,还有专门的守墓人。在祖坟安息着,也能够避免我儿的尸身不被那些饥饿的野兽给吃了去。这地下的野兽是很可怕的。” 说完,夜啸的母亲又哭了。 而那个长得和夜啸极像的弟弟却愤怒的站起来,捏着小拳头说到:“妈,你别哭了。我长大了一定要为大哥讨回公道,而我没有爸爸,我要让他跪在大哥的坟前认错。” 我看着那个小孩,手轻轻的摸在了他的头上,问到:“你真想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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