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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浮世织香录：绘龙之卷[第28页] |
| 作者:六欲浮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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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迎香尚在半梦半醒之间，隐约便听得院里有人声，跟着大门上一声响，当是龙蒴出去了。她揉揉眼，披衣起来，见外间还昏蒙蒙的黑着，再一细看，却非时刻过早，而是天色阴沉的缘故。浓厚云团从北面压过来，带着凉飕飕的风，让这天还未全然亮起，又已沉入黯淡中。头顶上几声闷雷滚过，吸气间也微觉沉滞，看来有大雨要下来了。 这样天色还一早出门，龙蒴去做何事呢？ 打开院门，迎香倚在门口往四下瞅了圈儿，早不见他人影了。巷里其余人家也都未出来，没有行人，静得很。她本想往柳氏酒家去会会那位大婶，顺便告知那日在城南见到她儿子的事，但看这天色，怕是一场豪雨将至，一路走过去必然又湿又阴，颇为受罪。这会儿她心里一迟疑，豆大雨点已噼里啪啦落下来，伴着隆隆的雷声，四周顿时又黑下一层。迎香赶紧闭门，跑回房内，心内念叨松君不愧是北山之主，对这天时气候的拿捏当真准确，那日山上他说今年有好几场大雨，还真下来了。眨眼功夫，四周已是哗啦啦一片轰鸣，连人说话的声儿都盖了过去。照这么天河倒灌的下法，陇头河必得涨起来，可莫伤了人才好。 暴雨封门，迎香索性也不出去了，就在房内抄写经文，抑或研究两页香谱，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突然听得外头有隐约的声音，似乎……还在叫自己？迎香一愣，搁下书本，撑伞到大门上去听，果然有个男人声气在门外唤着龙娘子，听话音还颇为急切。 怎的？这样天气，该没有客人上门才是。 迎香不敢贸然开门，便也隔门高声问道：“外间是哪一位？” “龙娘子，小人是县衙的周捕快，按李大人吩咐来接您往衙门去。”门外的声音即刻回应。 衙门的？迎香一惊，忙开了大门，果见一名捕快正站在屋檐下，脸上颇有几分焦急之色，皱眉朝着自己。他肩头衣衫已湿，手中拿着合起的雨伞，不住往下流水，腿上也水渍遍布，顺裤管上滴滴答答滑落。 “唉，龙娘子在家，甚好。”周捕快抹把脸上的水珠，笑道：“还请娘子随我往县衙上去，李大人有请。” 迎香闻言却往后退了一步，摆手道：“这位大哥，还请先将话说明。小女子既不曾犯事，也不曾与李大人有结交，怎，怎好去县衙上？此刻外子也不在家中，这到底……怎生回事？” “哎呀，娘子误会，好事，是好事的。”这捕快咧嘴笑起来，略一思索，又道：“乃是为着香。娘子不是给吴大人制了香么？他欢喜得很，打探是谁人所制，李大人也不好隐瞒，便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听闻是京城来的巧手娘子，吴大人更为欢喜，说一定要见一见，当面讨教则个，因此才谴小的来请娘子。”他往外一指，迎香这才看见，巷内还停着一辆车驾，车身四周密密实实蒙着油布毡，在大雨中也不惧。 她有些愣神，看这架势，是要请自个儿过衙门里去见那吴大人？龙蒴不在，自己单身过去，怕是不太好……她在京里时，听舅舅父母的教诲，说尽力不要和官爷们有什么结交，虽得一时片刻风光，但稍有不慎，可能就是倾天之祸，凭手艺吃饭的人，还是踏实做活计更重要。 周捕快不知她内心纠结，看她微微皱眉，还当是小娘子身娇，怕大雨淋湿衣装，便又指着那车笑道：“龙娘子莫担忧，雨虽大，这车驾是极密实的，绝浸不到水。您这会儿可是吴大人、李大人的贵客，我们又怎敢拿那漏水的篷车来糊弄？” 倒不是为这个……迎香颇为尴尬，脸上微微红了，又不好跟这位捕快兄弟讲那些道理，他不过奉命行事，今日不请自己过去，怕是不会走的了。想了想，她道：“随您去也可，然此刻外子不在家，孤身赴县令的邀约怕于理不合，还请周大哥着人通报一声，跟着请我当家人也往县衙上坐坐，方是妥当。” “哎，小娘子说得是。怪我，怪我，疏忽哩，这就命人寻你家龙公子去。”周捕得她应允，喜得脸上笑开了花儿，回头令同来的人去找龙公子，自己亲自撑开伞，送她上车。马蹄踏踏，跑得轻快，一盏茶功夫便到了县衙。 在桂川县落脚近一年，迎香还是首次进衙门，知晓这不是寻常地方，人多眼杂，连那墙下的猫儿似乎都带上了窥人的灵性。为此，她前脚刚跨过大门，便不由自主地含胸拔背，做出矜持而不失恭敬的姿态，屏息凝神，小心迈步，不敢朝旁边多看一眼。一路给人领着穿廊度厦，绕过好几个弯儿，鼻端隐隐嗅得一股熟悉的香味，跟着眼前一亮，小巧的雕花门推开来，燃着灯烛的内堂便亮晃晃地展现在她面前。 迎香迈步进去，身后引领她的人便退出去了，反手阖上门扉。她隐约记得晃眼看见房内有三、四个人端坐，却不敢抬头直视座上之人，只管低眉顺眼，仪容恭谨地朝正前方拜下去，口内道：“民女见过吴大人、李大人。” |
| 不好意思，大家久等，更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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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未未 2012-5-18 23:54:00 很恶俗的在想，迎香的美貌会不会引出一场狗血？ 不过，按官老爷们的城府，应该不会为一个普通的美貌女子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与名声。 ----------------------------- 很显然我不会这么往下编的……那也太狗血了 天下美女何其多，何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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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saila 2012-5-17 22:27:00 一直在天涯上潜水，追着看了很多书，但回帖还是第一次。很喜欢你的文字，不过有个疑问，罗环杀死骊思欢的时候并无其它人看见，唯一一个马车夫上来就被罗环杀了，龙蒴迎香虽知此事但绝不会外传，江湖中人又是如何知道是罗环杀了骊思欢呢？或者楼主写到了但我看的不仔细？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 感谢支持，我会尽力写好 罗环杀掉骊思欢这个事，还是很容易被人知道的。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发生在官道旁边而不是深山老林，天也开始亮了，何况以骊思欢的身份，也不可能没有人暗中观察他，甚至因此注意到这件事 对这些细节我认为没有必要去一一描绘，也就跳过了，大原则上没有大问题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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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梅香醉 2012-5-19 9:55:00 我猜想的可能性倒是，会不会迎香的香做得好，这些个大人就想让迎香以后专门为自己制香了，跟收归国有的意思差不多。不过迎香肯定不愿意，文中已经说明了，如下： “她在京里时，听舅舅父母的教诲，说尽力不要和官爷们有什么结交，虽得一时片刻风光，但稍有不慎，可能就是倾天之祸，凭手艺吃饭的人，还是踏实做活计更重要。” 因此，这就需要龙蒴来帮忙解围了。 ----------------------------- 嘿嘿，我不剧透哈，跟着看下去就知道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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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快起来，叨扰小娘子了。”沧桑而不失温厚的声音在她前方响起，话语带笑，听起来颇有些年纪了。迎香低着头，猜想发声的这位应当就是省城上来的吴大人，却不敢抬眼去看，更不敢贸然应答。这时另一道年轻些的男声又道小娘子快请起，这般大雨还让你前来，辛苦了。 话音方落，便听得悉悉索索的裙摆移动声，从内堂后面又变戏法样的钻出几个丫鬟，笑吟吟地将迎香扶起来，引她在西侧下首落座，并奉上茶点。迎香紧张得心里砰砰乱跳，茶也不敢喝，亦不敢多言，道声蒙两位大人抬爱，便垂首不语。 “唔……龙家娘子是么？”吴大人往她脸上盯了几眼，用力点头，抚掌大笑，连说了几个好字，朝李大人道：“李贤弟，你这桂川县果然是人杰地灵呀，把京城里的凤凰都引来了。依我看，这位小娘子可不是俗人，不但生得美，还有那般神妙的手艺，当真是好。” 迎香脸上一红，头埋得更低了。 李大人笑着接过话茬：“那也是一方水土方能养一方福地，祖宗们庇荫，留下这块儿洞天，才有龙娘子驻足的所在，吴大人昔年不也曾在此逍遥为乐么？” “哎呀，莫提了，当年那逍遥自在的日子再不可得，如今想来是何等美妙。可恨我昔日满腔少年意气，只想着出人头地，哪懂得山水忘情的妙处。”吴大人叹口气，摆手道：“后来入这官道，没有一日清闲，到如今，出人头地是出了，可这人，也快是再入土的年纪了。”说完哈哈大笑，拿起精致的茶盅抿了一口，李大人也陪着笑，说吴大人有陶潜之志，高洁不群也。 两人笑过，吴大人放下茶水，朝迎香道：“小娘子来此地多久了？” “回吴大人话，已有大半年了。”迎香站起来，恭敬地回答。 “哎哟坐下，坐下，无需这般拘谨。”这吴大人抚须一笑，招手让她坐，又朝李大人道：“贤弟，我只说想跟制香的龙娘子当面致谢，兼着讨教一二，又不是要审案子，千万别委屈了人家，不拘束才能好生谈话嘛。” “大人说的是。”李大人陪着笑，朝迎香道：“娘子请坐，万勿拘谨，咱们吴大人最是亲切和善的，对你那香可喜欢得紧，你瞧，这不正焚着么？”说完，他朝案上香炉一指，博山炉里袅袅的烟雾正在升腾，晕出沉沉漫漫的香气，这气息沉稳而绵长，散开得比人眼看到它的速度更慢，似乎沉沦在过往的时光里，要待你想一想、念一念，在心里琢磨几分，才会渐渐展开来，带出你熟悉又陌生的氛围——说熟悉，因这这味道存在于过去，存在少年时的鲜花碧草、蓝天沃野中，存在于洗得发白的旧衣中，存在于少年时读过的累累书本典籍中；说陌生，则是因这味儿早已不同于活生生的花草田园，不同于笔下的墨香，更非衣服簪环上可现得的香气，而是经过时间发酵萃取，经过人回忆向往加工后的香味，它滤净了所有不快的杂质，只留下值得铭记与珍惜的美好精华。 迎香微微一笑，这香味她还未进门时便嗅着了，看这两位大人的反应，当十分喜爱，否则也不会拖自己来这里。 “小娘子怎生制得出这香来？”吴大人叹道：“光赞你手巧，怕还折辱了娘子神技呢。好生奇特，我嗅着这香气，就如回到了当年。当年我还是个黄口小儿，读半日书，便满山野地乱跑，北山上、衣江畔，都有我的脚印，现在想来，真恍如隔世啊。有些事情年深日久的，我自个儿都快忘了，一嗅这香气，便又想了起来，好似一本旧书给翻开，哎呀……我这老朽也如回到了少年时。” 迎香轻轻点头，笑而不语。自听得这位吴大人曾在桂川县住过，她制香时，便想寻许多当地特色香料来，后来北山上遇见松君，他所赠的那些奇花异草，当真是桂川各色异香精华，随意点选一些加进去，便如同画龙点睛，一块儿香料霎时给活了过来，也难怪吴大人感慨万千了。 “……比方那年我贪玩，去北山上捉鸟雀，却失足掉下山涧。幸得山神庇佑，不曾折了筋骨，一路滚到溪水边，睁眼却看到丛丛的金雀蔓，异香扑鼻，我忍不住折了两支揣回家，养在水盆里，足足香了一旬。婶娘说这花草生在北山僻静处的溪边，最是难寻，香味柔和安然，却不靡靡，反而颇提振神智。我在花下读书，只觉文思如泉，下笔如神，家里都笑我跌这一跤，倒是跌对了地方。” 吴大人边赞这香好，边讲起少年时的往事，座中几人都听得抚掌而笑，间或又问起迎香京城之事，迎香便拣轻快有趣的诉说一二。不知不觉已是正午，雨小了，李大人领诸人往花厅入席，好酒好菜地招待。迎香身为女子，又是庶民，本不当与他几人同席，但吴大人十分喜爱她的香，又正谈及制香中的讲究，便舍不得放她下去，只说还有许多趣事不曾讲完呢，龙娘子京城里来的，见过世面，不必拘那俗礼，让娘子陪着吃点小菜，说说话儿，我再跟小娘子学点制香的手艺回去。这话说得实在客气，把迎香闹个脸红，连说不敢当，却也不好再推脱，席上小心坐了，陪着吃完，便欲告辞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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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未未 2012-5-19 21:41:00 也许重回权力的中心，才是龙蒴所想、所求吧。他才不是什么闲云野鹤呢。 ----------------------------- 他确实不是什么闲云野鹤，但是这样的权力是否是他所求的模式，那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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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游书生 2012-5-19 14:09:00 我倒是觉得现在迎香会不会太过依靠龙君了？当然像被邀去县衙这种事情在礼数上得叫上龙君这种比较自然，但是罗环以后的发展、寻子的大婶这种事情如果想要拜托龙君的话貌似也有点多事…… 不过她一介女流想要搀和到里面也是力有未逮。如果不掺和的话故事又展开不能=。= ----------------------------- 她现在能做到很多第一部里做不到也不敢做的事，但她终究是个姑娘，不是超人，不是鬼神，所以在这个度上，就需要我好好把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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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嬅 2012-5-20 10:08:00 跟管家扯上线肯定会牵扯出麻烦来了吧，然后又是龙神显神通的摆平！哈哈 ----------------------------- 这次不一定是这样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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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绮渊 2012-5-19 23:43:00 继续磕瓜子看织香，话说浮屠你这书要快点出来啊 手机上天涯，随时围观热点：3g.tianya.cn ----------------------------- 这真不是我个人能决定的，希望顺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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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龙娘子再留片刻，可好？”听得她要走，吴大人道：“先前同娘子谈了半日，深觉娘子是个腹内有学识，手上有技艺的女子，我这次来带有几个女眷，此刻都在后边住着。娘子若无急事，可去后边同她们聊片刻，交流一二，你们女人家，想必聊着更自在些，不比在我们几个臭男人跟前，让娘子反而拘束了。” “哎，大人这话……当真折煞小女子。”迎香苦笑，她心里有些急，十分想回去，这边耽搁一上午，龙蒴也不曾来，大约是捕快们没有寻着他吧。但看吴大人这架势，知还走不脱，便只能随县衙的仆妇往后堂去。 后堂坐落在县衙庭院的深处，四下花木繁茂，精巧小楼静静矗立在秀雅的水塘边。这水并非死水，乃是从陇头河引来，再顺着墙根凿出的小洞蜿蜒而出，最后汇入衣江。迎香心里暗叹，小县城的衙门后头，都有这么多七拐八弯的精致建设，从外边一点儿看不出来。那些省府州府，乃至皇宫内苑，就更加不可想象了。 小楼周围静静的，迎香随人上去，隐隐听得有女子说笑声音，掀帘入内，那些说话的女眷们便都停下，齐刷刷看过来。带她来的人介绍这是吴大人请来的制香娘子，让陪夫人们说说话儿。迎香低头行了一礼说见过夫人们。 “哎哟，这不是穆姑娘吗？”突然，那厅上迸出一个娇俏的声音，一道红影闪过来，步伐窈窕，笑语盈盈：“咦，是我失言，当称呼龙娘子才对了。” 迎香一愣，这吴大人的女眷中还有人认得自己？她抬头看去，那道红色身影已到跟前。这姑娘生得白净，遍身绫罗，头上插着满满的珠玉，脸上浓妆艳抹，妆面一丝不苟，直比那画上的贵妇还要端正几分，只不过……她忒年轻了，骨架还有些细弱，肌理亦少了丰泽，一味妆点富丽，反带着蒲柳硬充牡丹的有心无力感。 迎香盯着她，深觉面熟，却想不起哪里见过。倒是她看迎香迟迟不迎合，皱眉撅嘴地恼起来，娇嗔道：“娘子好爱忘事，我当了夫人都还不曾忘本，这才几日功夫呢，怎连本乡人都忘记了？” 看她皱眉神态，听得这骄纵的声音，迎香才恍然大悟，这，这不是倾枝么？！怎会成了吴大人的女眷？她一时给惊住，不知如何招呼，只尴尬地笑笑，说近日忙得头也晕了，怠慢了夫人，不好意思。倾枝听得她称自己夫人，笑眯了眼，扭腰过来，扶着她道：“无妨，无妨，你每日劳作辛苦，一下子不记得也是寻常。不像我都在家里闲着，简直清闲出病来，连吃个果儿都有人洗好，实在无趣。我家老爷昨日就夸你香做得好，我说我们县里人出来的，岂有不好的？惹得他哈哈大笑，说我也是这么个小妖精。”说到这处，倾枝掩着口，嘻嘻笑起来，声音回荡在室内，显得有些刺耳。 迎香微微皱眉，倾枝原先在萧家做丫鬟时，就很有些轻狂，后被翁笛买走，认作妹子去了省城，按理说也是入了富贵人家的门庭，合该端庄持重才是，数月前还见到翁家管教娘子带人当街教训她，说她不懂礼数呢。怎的现在变本加厉，越发放肆了。转念一想，瞧她这珠光宝气的样子，怕是因着有老爷宠爱，当真一飞冲天了，只是，过分轻狂总难以善终。就迎香卡莱，倾枝这人小聪明是有，但各方修养实在差着太多，入了高门豪宅，聪明反被聪明误也是有的。 不过……倾枝怎会成了吴大人的女眷？ 迎香心头满是疑问，此刻又不能问，便偷眼打量房中诸人，只见都是年轻女子，个个穿红着绿，簪金挂银，但都不如倾枝妖娆招摇，面上神色也静默多了。迎香看这格局，心里大约有数，这些女眷中，坐着那两个怕都是吴大人的房里人，其他立在周围的是随侍丫鬟，不过看另两个神色似乎颇为冷淡，偶尔还投来轻蔑的一瞥，大约也看不惯倾枝骄纵吧。 倾枝对此却一无察觉，直拉着迎香往隔壁花厅去坐，命人端来茶水点心，同她絮絮叨叨说好些话，不外乎如何受宠，如何富贵，老爷如何有势，赏赐如何稀罕，边说边不往展示她如今的得势，似乎想引她羡慕。迎香偏生不觉艳羡，听得耳朵疼，又不好驳她脸面，便都笑着敷衍过去。末了，倾枝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可有那样……那样的香？” “哪样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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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待人 2012-5-20 16:14:00 倾枝还在往上飞啊，飞得越高跌得越惨吧。 “就迎香卡莱”→“看来”？ ----------------------------- 嗯，打错字了，谢谢指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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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漫天 2012-5-20 22:09:00 估计倾枝求的香，不是得子的就是能魅惑壮阳的。 ----------------------------- 按她的脑容量，也就只能求这些东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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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未未 2012-5-20 15:41:00 倾枝果然不负众望，又出来得瑟了。 在第一部里，我就觉得楼主把倾枝塑造得非常真实，活灵活现的，这世上就有这样的女人。她们或许就存在在你我的身边，或许你我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过她们的事迹。总之就有那样一群人，依靠美色或者心计，貌似滋润的活在大家的谈资里。 ----------------------------- 倾枝这种姑娘，我不喜欢，但是不否认确实有这样的人，他们当中比较两极分化，过得好的很好，过得不好的下场一般都比较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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