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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成都凶灵档案[第34页] |
作者:九眼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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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摆一个。 摆完下楼买油条吃。 这几天感觉有点差,又想摆,管他的哦,摆完脱手。 |
第105回 北门鬼事之 茶馆 那个茶馆的事情很出名。 昨天喝茶的时候,朋友还专门给我指了一下,说就是那边那家,说前年子被一个女人接手,遂宁人,对人多好,但接手后连到发生怪事,最开始说是有好几次,有人来喝茶,喝一喝的,发现杯杯头浮起一层白色泡沫,很稀,这个不奇怪,喝茶都会遇到,但它那个有点怪,有人一喝,发现有点咸,就像人的口水味道,最开始没得哪个注意,想的是自己的口水,有的就直接喝,有的觉得味道怪,就吐了。 这个是第一个事。 后来又出了个事,说是个老买主曝出来的,说他那天跟几个兄弟伙喝茶,边说边喝,喝了几口,摆,然后拿起杯子,突然发现水是满的。 他就很奇怪,说刚才明明喝了好几口得嘛,想的是说不定哪个朋友顺手就掺了,就没管。 之后,据说这件事情又发生了几次,说其实那个时候,老板娘就该引起警觉了。 然后说最后一次,大家才发现事情没对。 说那天,有个男的跟他老婆在河边喝茶,河边有个栏栏,中间是横起的铁杠杠,他就躺在椅子上抓瞌睡,左脚顺便就搭在铁杠杠上头。 铁杠杠底下,是一道水泥墙,很陡峭,五米多高,底下就是府河。 他就那儿睡,睡到中间,忽然感觉有人猛的一下,在扯他鞋子。 他就叫了一声,眼睛一睁,就发现左脚皮鞋,居然被扯脱了。 他吓腾了,就站起来朝底下看,底下是府河,水在哗哗流。 他就站在那儿惊叫唤,好多人都围过来,一问情况,都说不可能哦,栏栏外头是绝壁,不要说站人,爬都爬不稳,哪个会跑起来扯你一只烂皮鞋,憋憋是你鞋带没栓好,鞋子自己掉下去嘞。 那个老几一想,也是,可能就是自己掉了。 就认倒霉,找老板娘要了一双拖鞋,回家换鞋子。 当时居然还没引起老板娘警觉。 说过几天,又发生一起扯鞋子事件,有个女的,也是在河边边睡觉,也是把腿搭在栏杆上,也是睡一睡的,一只高跟鞋,好像说绿颜色的,被扯起跑了。 唯一不一样,上次是左脚,这次是右脚。 说那次,旁边有个女的,说了句吓人的话,说她刚才,好像就是看到有个啥子白生生的东西,就在栏杆底下,一把就把鞋子扯走了。 好多人就笑她,说你打胡乱说,大白天的,未必然还有鬼嗦。 笑归笑,当时心头都开始眼儿起。 然后过了两天,说在下游XX桥捞起一具男尸,说死了七八天了,一身滂臭。 又说,男尸脚上,左边穿了一只黑皮鞋,右边居然是一只高跟鞋,绿颜色。 说又过几天,那个遂宁女把铺子打了。 后来据说,她回老家后,专门到一个叫天公路的地方,找了个矮子算,矮子算半天,最后说她,离河远点,就是说,住家还有单位,不能靠近河。 她问为啥子。 那个矮子说,你这个命,克水。 |
第106回 吃棋 这个事就有点扯。 这样子,我先摆,听完就算了。 说那头太升桥跟红星桥之间有个多大的绿化带,每天都有好多人在那儿下象棋,几铺,说好像09年某一天,当时有一泼人围到一盘象棋看,好像为了一步棋,好几个人在那儿吵,有的说先吃马,有的说,要不得,先把中兵打了,有的说要得毛线,爪子爪子,吵你妈半天,整得两个下象棋的,都不晓得咋个走。 然后说这时候,冷不丁有个说,先吃炮。 几个人一看,是个瘦老头。 有人马上反对,说,啥子东西哦,你吃炮,人家马儿飞下去,整你个卧槽马就安逸了。 瘦老头没吭声。 过会儿又说,先吃炮。 那个下棋的早就不耐烦,说,吃穿花炮,你敢吃啊,吃了人家飞马咋个办。 瘦老头阴森森说,我敢吃。 下棋的白他一眼,说,你敢吃个屁。 话刚说完,瘦老头伸手一抓,竟然把那个“炮”抓在手中。 然后,发生恐怖一幕:他二话不说,直接把那个“炮”往嘴巴头一丢。 大家都没反应过来,他也不嚼,直杠杠就往肚子头吞。 大家惊呼声中,就看见那个“炮”顺到他喉咙管,慢吞吞滑下去,然后不见。 所有人都惊呆。 说过了足足十秒钟,那个下棋的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抓到瘦老头领口,说,你爪子。 老头吞了一下口水,平静说,你说我不敢吃得嘛。 下棋的都瓜起了,嘴巴张开,啊啊啊半天。 那个瘦老头车过背就走。 有人赶快提醒那个下棋的,说,他不能走哦,喊他赔个“炮”哦,不然你这副棋就报废了。 那个人赶紧去追。 追到瘦老头,喊他赔。 老头眼睛一鼓,说,阴森森说,你喊我吃嘞哈。 然后他那个样子,两边青筋乱跳,看起吓人巴沙嘞。 下棋的手一松,老头走远。 下棋的只有自认倒霉。 当时那个事情就是那样子。 说过了三个月哇,九里堤那头,也是河边边,说那个老头被人抓了,直接弄到九里堤派出所。 说原因,跟上次那个事一样,也是围到看象棋,看一看的,突然抓起一个子子,往嘴巴头奏。 说那次就该他背时,他抓的是一个“車”,说那副象棋有点贵,主人家抓到他,弄死不让他走,鼓捣喊他吐出来,最后报了110。 说最后警察去他屋头搜,他家居然在西南交大里头,说他以前居然还是个老教师。 说在他居然搜出一副象棋,棋子五花八门,颜色大小,都不一样。 说就是缺了一个“車”。 |
第107回 霉家 也是前几年的事。 居然就出在我昨天喝茶的茶馆。 说那阵子茶馆头爱来个人,是个男的,四十来岁,据说是附近哪个小区的,具体哪个就没人知道,说他那阵子爱下午来,来了后也不泡茶,就喜欢站在别个后头,看人家斗地主,一看就看很久。 但是说这里头就出了怪事,就是他只要站在哪个背后头,哪个憋憋手气霉。 昨天喝茶的人里头,就有一个,都喊他朱老三,就遭过那个老几晃事,朱老三说,那个老几烦得很,每次只要一打牌,只要他站他背后头,他马上手气就不对,要么就是“巴锅”,要么就是一副“连子”中间没得“七”,然后就连到输。 朱老三肯定不高兴,换任何人都肯定不高兴,因为认不到,不好意思吆别个走,朱老三也只有时不时转头,恨那个老几几眼,然后自言自语,说老子咋回事,这么霉。 说一般像这种情况,身后头那个人,都会很自觉,都会走开,免得讨人嫌。 但说那个老几就讨厌,随便你咋个输,他就死皮赖脸,一直站那儿不走。 有一回朱老三就毛了,就回头骂,说兄弟,老子这么霉的,你挨到我爪子。 他说他还算客气的,说自己霉。 说那次,那个老几可能也觉得要不得,就一声不响走开,走到隔壁一桌。 隔壁那桌,也是斗地主嘞。 说有点怪,他一离开,朱老三手气马上转好。 几个人就低声说笑,说,吔,那个老几硬是克你朱老三嘞。 然后说隔了一会儿,那桌里头,有个人也开始闹。 原因,很诡异,居然一模一样,说那个老几站在他背后,霉腾了,尽在输钱。 那个老几还是不声不响,走开。 说一走开,手气同样,转好。 当时好多人就奇怪。 后来,又出了同样几个事。 说那天一泼人喝酒,都是这几个茶馆的老买主,就开始说这件事。 都说太怪了,那个老几咋个会这么霉,站在哪个后头哪个就要输票子。 说这时候,有个人忽然说,咦,会不会,你们几爷子身上有个东西,一样哦。 就问他,啥子意思哦。 那人说,据说这种事情,也不奇怪,就是说有些人,专门霉一类人,你们想一哈,你们几个遭他晃事的,是不是身上有啥子共同点。 大家就说,吔,有道理。 于是就斗人,把那几个遭他“霉”过的,翻出来,查个人的资料。 当时桌子上有三个遭他霉过,还有两个,当时不在,但里头有熟人,就翻出来彻查。 一查,啥子姓名,出生年月日,属相,面相,手相,五行,啥子坛坛罐罐,都全部翻出来。 最后都摇头,说查了半天,几个人,没得一样是共同点。 所有人都疑惑。 最后下结论,就是个巧合。 可能,那个老几走哪个背后,哪个就都要“霉”。 他自己可能就是个“霉体”,憋憋天天到按摩店干了坏事嘞 当时就作罢。 说又过两天,茶馆头又有一桌人在喝酒。 是两对夫妇,其中有朱老三,还有茶馆老板,六七个。 喝到一半,两个女人开始摆龙门阵。 摆一摆的,说到自己的事。 一对,发现两个女人,一个是四十六岁,一个是三十五岁。 再一说生日,发现都是阴历五月间。 说这时候,朱老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原来,另外一个女人的老公,当时也在桌子上,居然也是跟他一样,也遭那个老几“霉”过。 他就马上跳起来,找到其他几个遭“霉”过的朋友。 一问,吓一跳。 一共五个人,五个人的老婆,年龄都不一样。 但是,都生在阴历五月间。 |
算了,下楼吃面算了。 早饭午饭一起整。 整完看情况,没电话就接到摆。 |
第108回 婴(结局) 昨天晚上我跟一个朋友喝酒。 那个老几是三哥子以前的战友,摆一摆的,他突然给我说起《婴》的事情,他说三哥子前几天给他摆了这件事的后续发展,问我想不想听他摆。 我说想。 老几就开始摆,他说,这件事之后,出现了重大变故。 他说去年沈某跟老俞回重庆后,事情却愈发不对,他们两个住鹅岭那边,有一套别墅,说第一天回去,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床上又出现那坨“灰印”。 当时两个人就吓腾了,没想到那个东西幽灵一样,一路从成都,竟然跟到了重庆,当时沈某躲在一边不敢看,老俞胆子大,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坨印子跟之前出现的,形状几乎一样,也是有手有脚,一个婴儿形状。 老俞还算镇定,就分析,会不会是人的汗液。 但是他也晓得,这个假设太勉强。 于是他就找了个人来看,看了半天那个人问,之前沈某是不是堕过胎。 老俞说,堕过,但是在重庆。 那人说,那,她在成都堕过没得。 老俞说,不晓得,要问她。 于是把沈某喊来问,沈某一言不发,后来被逼急了,车勾子就冲出去了。 老俞也没管她,就问那个人,说,你的意思,这坨印子,跟沈某堕胎有关系? 那人说,他以前遇到过类似情况,04年重庆沙坪坝有个女的,也是经常梦到有个婴儿死死跟到她,后来发现跟之前一次堕胎有关。 老俞说,就是婴灵之类,是不是。 那人点头说,嗯,所以我怀疑这坨印子,跟你老婆以前堕胎有关,她以前绝对去过成都,而且还发生了一些男女方面的事情,等她回来你再好生盘问一下,问出啥子结果再来找我。 老俞说,要得。 于是就等到沈某回家。 结果等了六七天,弄得老俞都要报警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一个电话。 竟然是重庆附近XX镇某医院的电话,说你老婆沈某目前在他们那儿,你赶快过去一趟。 老俞于是赶紧过去。 原来是个精神病院,医生说,你老婆前天被人送过来,当时就跟疯子一样,在X楼XX房间。 老俞就想上楼看,结果在楼梯口被三个警察拦住。 警察自我介绍,其中一个姓吴,是XX区公安分局的,说另外两个是成都XX区分局的,一个姓刘,一个姓唐。 姓刘的警察问,你是沈某老公? 老俞说,是。 刘警察说,我们过来,是调查上个月我们分局辖区双建路XX宾馆的事情。 老俞说,哦,我晓得了,就是那个印子的事。 刘警察说,废话就不说了,关于那个印子,你们两个有啥子看法。 老俞说,就是完全搞不懂。 刘警察点点头,忽然问,你晓不晓得一个叫赵国某的人。 |
老俞一愣。 想半天摇头,问,赵国某,哪个。 刘警察说,就是沈某以前男朋友,你不知道。 老俞哦一声,说,对了,好像听沈某他们家哪个说过,原来叫赵国某,啷子突然提起他。 刘警察说,我们现在怀疑,那坨灰印,跟五年前一个杀婴案有关,那个案子的两个凶手,就是你老婆沈某跟赵国某。 老俞身子一抖,结结巴巴问:杀......杀婴案? 刘警察点头,说,是,五年前就是2000年4月XX号,我们辖区XX路派出所接到一个报案,说XX宾馆发现一具女婴尸体,我们赶紧过去,一调查,案情其实很简单,据那个宾馆老板娘交代,头一天晚上好像都一两点了,来了一辆乐山牌照的拓拓车,下来一男一女,女的抱了一个婴儿,三个人住店,当时就开了房,说第二天多早,那对男女说要到五桂桥接人,就开车走了,之后十一点半左右,老板娘觉得不对,就喊小工上楼看,结果发现就那个房间里头,床上有一具女婴尸体,于是马上报警,经过尸检,女婴是因为服用过量氯氮平致死,死亡时间是当天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 老俞结结巴巴说,一男一女? 刘警察说,对,一男一女,其实之前我们一直没查出这二人的真实身份,直到上个月出了那个事,我们一查,才发现你老婆沈某跟以前的男友赵国某,就是当年那件命案的两个凶手。 老俞摇摇欲坠。 刘警察说,之后我们马上兵分两路,一路去眉山抓捕赵国某,一路来重庆寻找沈某,赵国某很快就落网,找你老婆就花了点时间,因为通过监视发现她不在你们鹅岭那套别墅,但后来还是找到了她,当时她情况非常不好,我们就先把她送到这儿,先服药观察。 老俞朝楼上张望,说,我老婆在上头,我先去看她。 刘警察说,不忙。你就对当年那件杀婴案一点不好奇? 老俞愣住,说,到底啷个回事嘛。 刘警察说,四天前我们抓住赵国某,他倒很快就承认了那个事情,其实案情很简单,1999年5月份,沈某怀孕,当时她还是赵的女友,两个人在眉山一个帮朋友守铺子,是个卖化工原料的铺子,一个在外头开“野猪儿”挣钱,怀孕后一开始好好的,但是好像2000年年初,沈某去医院检查,竟然发现胎儿没得颅环,当时两个人就懵了,因为胎儿没颅环意味生出来是个瓜的,当时两人就准备打胎,但好像一个医生不同意,一个法律上也不允许,二人只好作罢,说3月份生下一个女婴,又检查了一道,还是没有颅环,当时赵国某就说,他已经心生恶念,于是跟沈某商量,一开始沈某坚决不同意,但禁不住赵国某哀求,最后被迫点头,于是就出现4月XX号那天杀婴一案。至于那天的案情也很简单,二人开了一辆蓝色奥拓车,换了一个假牌照,连夜开到成都,找了偏僻的地方,就是XX路那儿,找了个宾馆,使用一个假身份证,登记住店,进去后二人于两点钟左右给婴儿服用了氯氮平,那个是一种抗精神病药物,服用后婴儿很快昏迷,之后大约四点半左右,二人发现婴儿已经没有呼吸,当时就想逃跑,但又怕老板怀疑,于是一直等到早上六点半,才谎称去接人,逃离宾馆,之后二人逃回眉山,但你想,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咋个可能安心生活,后来简直惶惶不可终日,好像没过几个月就分手了,赵国某跑到广州那头打工,打了几年混不下去,又溜回眉山,沈某就好点,跟一个姐妹来了重庆,后来的事情就不用说了。 老俞惨笑,说,我的天,她......她啷个做出这种事情。 刘警察说,人都有恶念,这个不是我们今天找你的目的,其实整个案子完全清楚,就是有一点。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又说,就是那个印子。 老俞说,就是啊,那个到底是个啥子东西嘛。 刘警察突然笑了一下。 然后他说,其实作为警察,我们不该往那方面考虑,但是这个事情现在变得越发古怪,关于那个灰印,我老实说,我们现在不得不考虑到一些非人为因素。 旁边吴警察说,豆是灵异因素。 老俞一愣,说,灵异? 刘警察说,对。其实关于那个印子,当年在XX宾馆房间床上,那具女婴尸体底下,当时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印子,当时我们办案的还以为是尸液侵下去形成的,所以当时没有注意这个事,但是上个月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们听说那坨印子居然又出现了,而且还很恐怖的,在你们睡过的第二家宾馆床上,也出现,当时我们就觉得这里头有大问题,所以我们马上调出2000年“杀婴案”的档案来看,看完后发现一个很诡异的东西。 说到这儿,刘警察给旁边唐警察做个手势。 唐警察赶紧从公文包掏出一个文件袋。 刘警察从里头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块类似白布的东西,白布中间,出现一块灰黑色印记,有手有脚,像个婴儿。 刘警察问老俞,说,你看,这个就是当年命案现场那块床单,你看这个黑印子,是不是跟你看到的一样。 老俞只看了一眼,就点头,说,是,一模一样。 刘警察点点头,说,其实听到这个事情后,最开始我们内部有几个人是这样子分析的,如果说2000年那个灰印,还能用尸液来解释的话,那上个月那两个灰印,就完全找不到一个原因来解释,而至于沈某跟你回重庆,据说只要是沈某睡过的床,床单上全部要出现那坨印子,这个就已经完完全全,脱离了科学的范畴,就是说,唯一的解释,只能从灵异里头来。 老俞说,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传说中的,婴灵? 刘警察跟吴警察对望一眼,刘警察一笑。 他说,其实我们不应该相信这些东西,但是说实话,又不得不相信。 老俞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说看来那个人说对了,婴灵,确实就是婴灵,只是没想到,这里头居然还有一件这么凶残的案件,这么凶残,这么恐怖,她也下得去手,她也下得去手...... 刘警察忽然摇了摇头,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老俞一愣。 刘警察伸出一根食指,指着照片某处,说,你看一下,这个是啥子东西。 老俞不解,看了看三个警察,低头去看照片。 刘警察指尖的位置,在那坨灰印的下方,也就是,那个“婴儿”的裆部。 老俞发现,那个地方,有一小坨东西,有点像一个倒放的发芽的大蒜。 老俞抬起头,问,啊,啷个嘛。 刘警察说,这东西,你不觉得出现在那个位置,很奇怪? 老俞不解,说,有啥奇怪。 刘警察一笑,说,给你透露两个情况,第一个,经过我们调查,上个月出现的两个灰印,还有之后你老婆睡觉床单上出现的灰印,所有的灰印,在那个位置,都出现了这坨东西。 老俞还是没听懂,说,出现了又啷个? 刘警察说,这就是第二个情况,经过我们技术人员分析,这坨东西的形状,当然还有它出现的位置,分析它的原物,只有可能是一个东西,就是男性的睾丸跟阴茎。 啊? 老俞大惊。 过一会儿才结结巴巴说,你......你们的意思,那个形成灰印的东西,有睾丸,还有阴茎? 刘警察点头,说,对,只有这种可能。 老俞喘不过气,说,那,是不是说,那个婴儿,是个男婴? 刘警察笑了一下,点头。 老俞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刘警察又笑一下,说,看来你也意识到问题了,对,当年那件“杀婴案”,死的是一个女婴。 |
五天后。 这五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沈某的娘家人从眉山赶过来了,全部指责老俞,说我们家小沈妹儿,上好的一个人,拿你购置的弄成这副板相,你咋个弄起在。 老俞毛了,说,她跟那个赵国某杀人,管我啥子事,再说,她一直在服用氯氮平,她得病得了这么多年,你们为啥子没得一个人告诉我,你们安得啥子心? 一句话把所有人弄得不开腔。 之后,娘家人先后撤退,只留下沈某她妈,还有个侄女,在老俞家住起,照应医院的事情。 那天下午下了班,老俞回到别墅,发现门口站了个人在等他。 一看,竟然是刘警察,他穿了一身便服。 老俞很紧张,问,找我有事? 刘警察一笑,说,私事,就是那个灰印的事。 老俞问,你们警方还在调查? 刘警察摇头,说,其实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他目前属于私人调查,主要是他个人觉得这件事情太奇怪,他想找到原因。 二人于是走进别墅。 沈某母亲,还有那个侄女不在家头,在医院去了。 二人坐定,老俞喊人泡了茶,问,那,你目前有啥子进展。 刘警察说,其实那天他们回成都后,他马上找了个人,那个人是成都嘞,很有名,之前好几个关于灵异方面的案件,警方弄不好,最后都是找他,最后破的案,然后找到后二人分析了一下,按照那个人的判断,如果那坨灰印就是类似“婴灵”的东西的话,它既然有睾丸,还有阴茎,这就证明它的“母体”,是一个男婴,也就是说,2000年的那天晚上,在那个房间里头,除了你老婆沈某,赵国某,那个女婴,还出现了一个东西,就是那个男婴,是不是。 老俞说,是。 刘警察说,好,我们现在也搞不清楚那个男婴,到底他是个人,还是另外一种类似“灵”的东西,反正那晚上它出现了,那个,是它首次出现,或者说,首次现世,之后,它突然消失,整整五年,因为我们调查过,那个宾馆那五年,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也就是说,那五年,它隐身了,至于隐身在哪个地方,不好说,但极有可能,就一直隐藏在那个宾馆,整整五年,一直没有离开,然后五年后,你跟你老婆住店,它,又突然出现。 老俞喘不过气。 刘警察说,所以我们就有两个问题,这五年,它为啥子不走,为啥子上个月那晚上,它会突然出现? 老俞抬起头,问,你说,啥子原因? 刘警察说,我们分析,这五年,它一定在等你老婆回去。 老俞张大嘴巴。 刘警察继续说,而上个月那天晚上,它,认出了你老婆。 老俞身子一抖。 刘警察说,所以我们得出关键一点,这个东西,跟你老婆,之前绝对有极深的渊源。 渊源? 老俞重复一句。 刘警察点头,说,对,渊源,而且是极深,而一个婴儿跟一个女人有这种渊源,只有一点。 老俞说,你的意思,母子关系? 刘警察点头,说,对,母子关系,那个人说了,只有这种关系,才能让一个“灵”死死附在一个女人身上。 老俞说,你们的意思,沈某之前,还生过一个儿子,或者,堕过一个男胎? 刘警察点头,说,对,我们一开始就是这样判断。 老俞一愣,说,一开始? 刘警察说,对,我们于是就从这方面入手,去眉山,对沈某之前的经历展开调查,问了几天,找了很多人,包括她的家头的人,同学,邻居,还找到以前她两个最好的朋友,问,都说,她在生下那个女婴之前,从来没堕过胎,更不要说生过娃娃。当时我们很郁闷,但一想,这些事情本来就很玄,于是我们就准备回成都,但是就是走那天,有个女的,也是沈某XX镇小学一个同学,她无意中说到一个事情,我们突然发现,好像还是一条线索。 老俞赶紧问,啥子事。 刘警察说,她提到了一个人。 老俞问,啥子人,男的还是女的。 刘警察说,是他们班一个男同学,据说,是个侏儒。 |
侏儒? 刘警察点头,说,对,当时那个女的没抖清楚,后来我们马上找到当地派出所,一查,发现关于那个侏儒,里头居然有一个陈年怪案,而且,居然跟沈某后来得精神病,居然有重大关联。 老俞搞紧问,咋回事咋回事。 刘警察说,是这样,1996年,他们XX镇派出所接到报案,说哪家屋头床底下发现一具男尸,就过去一查,发现情况非常怪异,那具男尸当时躺在一张木头床下面,上身倒有衣服,底下光溜溜的没穿裤子,内裤都没穿,鸡鸡都露在外头,一查,是个九岁的男娃娃,身材短小据说天生就是个侏儒,而命案现场那家人,居然就是沈家,而那张床,居然就是沈某平时睡觉的床,而沈某跟那个侏儒,居然是同班同学,当时验过尸体,说在他胃里头发现一种奇怪的草草药,好像是蛇床子,但不敢肯定,至于死亡时间,那个倒是验出来了,说是半夜两点左右,当时就搞不懂,那个侏儒是咋个跑到别人家床底下去的,还脱了裤子,临死前还服用了某种草药,不晓得他想干啥子,但是当时据说把沈某吓腾了,说是她第一个发现的,说她半夜睡到睡到的,突然感觉背后凉幽幽的,一下子醒了,突然发现背心下头,床底下,有人在“呼哧呼哧”急速呼吸,当时她尖叫一声,马上晕死,后来她屋头人听到声响,出来一看,我的个天,床底下居然死了个人,于是马上喊人,当时就是这样子,后来好像沈某就因为这个事,脑壳就出了问题,可能被吓了一下,从此心头有阴影,后来越发严重,看了医生,开始吃药,就是那个氯氮平,而之后害死那个女婴的,就是赵国某从她身上拿的药。 老俞听得喘气,喘了几口粗气,问,那,那件“侏儒案”后来有啥子结果。 刘警察突然笑了一下。 然后他说,其实,后来我们听到一个很诡异的传言。 老俞问,啥子。 刘警察说,他们说,其实那个事情,是沈家屋头的人,收了侏儒那家人的钱,在“招活亲”。 找活亲! 老俞问,啥子东西哦。 刘警察说,其实说起来很恐怖,说是他们XX镇那一带一个非常古老的一种习俗,据说小娃娃万一出意外,或者生病快死了,就要在他临死前服用一种草草药,可能就是类似蛇床子一类的东西,然后死亡后三分钟,不入棺,马上喊一个同龄女娃娃来,具体咋个操作不太清楚,反正意思就是在那三分钟之内,让那个尸体跟那个女娃娃“相亲”,相亲结束,女娃娃走人,男尸入棺,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老俞瞠目结舌,说,啊,眉山那儿还有这么吓人的风俗? 刘警察说,是啊,听起来是有点骇人听闻。 老俞忽然想起一事,问,我的个天,那你们的意思,那个侏儒...... 刘警察慢慢点头。 两个人凝神对望,一言不发。 刘警察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老俞问,你啷个。 刘警察张开嘴巴,眼睛也慢慢张大,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个无比恐怖的事情。 老俞又问一遍,你啷个了。 刘警察忽然惊叫一声,我的个天! 老俞吓一跳,问,你......你。 刘警察全身发抖,说,我的个天,我想起一个事情。 老俞问,啥子事。 刘警察说,DNA! 老俞懵了,说,DNA? 刘警察说,是,今天上午成都我们单位传来的,说化验结果出来了,当年那个死婴的DNA,不是赵国某的。 老俞脸色大变,说,啊,不是他跟沈某生的? 刘警察摇头,说,绝对不是他。 老俞急问,不可能哦,不是他,会是哪个? 刘警察不吭声。 过半晌,他恐怖一笑,说,我想,是另外一个。 |
结局: 半夜,XX精神病医院。 某病房。 铁床边,坐着一个女人,她身穿白色病号衣服,背靠床板,两手抱膝,双眼呆滞望着窗子外头。 铁床上,空空荡荡。 窗子外面,一弯钩月,像一只邪恶人眼。 突然,她好像听到啥子声音。 她回过头,四处张望。 四周并无异样。 外面远处,传来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她举起双手,摸脸。 忽然,她定住。 她双手蒙在脸上,指头缝隙后头,是一对惊恐眼珠。 突然,她像发现啥子东西,缓缓把眼珠看向地面。 瓷砖地面,出现一坨恐怖黑影,慢慢变大。 |
第109回 东光鬼案(结束) 下面,我把“东光鬼案”完整的摆一遍。 就我那个朋友毛哥,他有个兄弟伙叫王辉,二人以前都是川棉厂的子弟,去年年底有一天突然给毛哥打电话,喊他晚上出来喝酒,说有个事情要说。 晚上二人在“尖尖房子”见面,“尖尖房子”是个餐饮休闲中心,有几十年历史了,在东光小区,王辉就住在附近东光南一巷哪栋楼里头。 二人找了个烧菜馆子,喝了几口王辉问,你们老头是不是有个同学在华西医院精神科当医生。 毛哥说,是,你问这个爪子。 王辉说,我老婆最近没对,想找人看一哈。 毛哥说,魏红爪子了嘛。 魏红就是王辉老婆。 王辉说,我都不晓得她爪子了,她最近几天折铺盖,环是要折成一个人形,吓人巴沙嘞。 毛哥没听懂,说,啥子折成人形哦。 王辉说,好像是从前天开始的,前天早上因为我要去驾校学车,因为才买了一个二手面包,魏红倒是会开,但她懒,不想开,喊我去学,所以那天多早就起来了,可能就六点五十左右,当时起来时候她还在睡觉,就睡我右边,蒙到脑壳,翘起腿,我就轻手轻脚朝厕所走,结果发现厕所灯是开起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昨晚上我后睡,改了手我是关了灯的,我就开门,结果吓我一跳,她竟然坐在马桶上头,一声不吭在改大手。 毛哥也吓一跳,问,我的天,那床上那个人又是哪个。 王辉说,就是啊,当时我也这样子想,就赶紧跑到卧室,掀铺盖一看,我的个天,你猜我看到啥子。 毛哥说,啥子。 王辉说,铺盖里头,尽然塞了一个枕头。 毛哥说,枕头? 王辉说,是,多大个枕头,最怪的是,我之前不是给你说铺盖里头,好像一个人翘起脚的哇,结果我发现,是铺盖中间被弄来耸起,晃眼一看真的像两条腿翘起一样。 毛哥说,我的天,是魏红弄的啊。 王辉说,憋憋是她噻,不是她还是哪个。 毛哥说,好日怪,你没问她为啥子。 王辉说,咋个没问,当时我就跑到厕所问,她当时感觉也昏昏戳戳的,就跑到卧室去看,看到后好像也很吃惊,但她没吭声,就开始折铺盖,两个的都折归一,还把那个枕头放进柜子里头,当时我又问了两遍,她都没吭声。 毛哥说,好日怪,魏红喃我倒是晓得,是有点“闷坨子”,她是不是折起来耍的哦。 王辉说,当时我也这样子想,魏红你说对了,就是闷,而且不能问多了,问多了她要鼓眼睛,拌东西,我就不敢问,那天就算了,结果发现事情还没完,昨天早上我醒了,发现她不晓得好久挤到我铺盖里头来睡,我以为她想那个,就摸她,结果她还在睡觉,摸了半天,她没反应,我就坐起来,准备起床,结果当时就感觉右边耸起一坨东西,好像还睡了一个人一样,我吓腾了,赶紧开灯,结果一看,我的个天,跟头天一模一样,铺盖里头也出现一个“人形”,然后中间也弄来耸起,像人翘起两条腿,我一拉,里头,又是那个大枕头,我就把她弄醒,问她,你到底要爪子,咋又弄个古里古怪的东西在床上,结果她盯到那个东西,盯了半天,说了一句,不晓得嘛。 毛哥说,我日哦,魏红会不会......是啥子梦游哦。 王辉说,你说对了。 毛哥一愣,说,啊? 王辉说,今天早上,我真看见她梦游了。 毛哥张大嘴巴,说,啊,你看见她......梦游? 王辉说,是,我亲眼看到嘞,今天早上好像四点过快五点,其实之前我一直没睡戳,就躺在她边边,一直假睡,后来好像就是那个时间,四点吗五点,她突然坐起来,然后悄无声息下床,绕过床尾巴,走到我左边那个衣柜那儿,然后开柜门,把那个大枕头取出来,然后又绕回来,把枕头塞进去,然后,她开始弄铺盖中间,就跟小娃娃耍泥巴雕塑一样,弄了几下,弄出一坨耸起,然后,她一声不响爬上床,爬到我铺盖里头,睡下,然后,一动不动,然后,没几分钟就开始打鼾。 毛哥问,你没给她弄醒。 王辉说,算了,我不敢,我以前听哪个说梦游时候如果喊她名字,她好像要遭。 毛哥问,那今天早上起来,你问她没得,她记得到昨晚上事情不? 王辉说,我没问,我觉得太奇怪了,我就想找你,看你能不能找那个精神科医生看一哈,看到底是啥子问题,是她在梦游,还是她故意,还是其他啥子。 毛哥说,好嘛,明天早上我帮你问一哈。 王辉说,就马上。 毛哥说,好,我马上问。 |
于是毛哥马上给他老头打了个电话,他老头是川棉厂一个老干部,简单问了几句,给那个医生打过去。 过会儿回过来,说,胡医生在重庆开会,要三天后回成都,到时候回来再说嘛。 毛哥把话一传,王辉很急,但也莫法。 喝完酒,毛哥回家。 然后说一点过的时候,毛哥正要睡觉,老头忽然打电话过来。 他说,胡叔叔从重庆回来了,现在在他家,喊毛哥搞紧过去。 毛哥鸡慌慌跑到川棉厂老头家。 在屋头,见到了胡医生,还有他助手李主任,是个女人。 胡医生喊毛哥把事情再说一遍。 毛哥就说了一道。 说完,胡医生问,那个魏红好多岁。 毛哥说,可能三十一二嘛。 胡医生问,哪儿的人喃,单位喃。 毛哥说,好像是德阳嘞,单位就不晓得啰,听王辉说,好像职高毕业后就一直在做生意,卖服装,现在在锦华路开了个铺子,卖那种宾馆制服。 胡医生问,她好久来的成都喃? 毛哥说,好像就前年子哇,当时王辉他们单位在德阳有个办事处,王辉当时在那头呆了半年多,好像就是那阵子认识的,后来就耍朋友,当时魏红在德阳也开了服装店,生意一般,王辉就喊她到成都来发展,她就过来了。 胡医生问,她之前来过成都没有。 毛哥说,这个就不晓得啰,要问王辉。 胡医生点了下头,回头问李主任,说,今年三十一二,那,87年,她好多岁。 李主任说,三岁吗四岁。 胡医生喃喃说:德阳...... 然后问毛哥,关于那个魏红“折铺盖”那个行为,之前从来没出现过? 毛哥说,听王辉说,反正他认识她之后,从来没看到过,是头一次,至于认识她之前有没得,就不晓得啰。 胡医生问,是从前天开始的? 毛哥说,是。 胡医生说,就是早上那一次,白天呢? 毛哥说,好像就是早上那一次,白天都在外头,魏红守铺子,王辉在单位。 胡医生说,王辉的意思,魏红对于这个“折铺盖”,没有任何解释? 毛哥说,好像没说,所以也不晓得她是故意的,还是纯粹是无意识的,所以我们怀疑她在梦游,说实话那个魏红歪得很,王辉是个葩耳朵,根本不敢惹她,骂也骂不赢打也打不赢。 胡医生问,魏红有梦游历史吗? 毛哥说,不晓得,据王辉说好像没有。 胡医生跟李主任对望一眼。 之后,胡医生要了王辉的手机号,离开。 出门时候,毛哥突然问,对了,你们刚才说了一个“87年”,啥子意思哦。 胡医生跟李主任都神秘一笑,没吭声。 |
第二天王辉中午给毛哥打了个电话,说,刚才那个胡医生亲自来找他了,问了他好多事情,其中有两个问题很奇怪。 毛哥问,啥子问题。 王辉说,他先问,魏红87年在哪儿,来过成都没有。 毛哥说,又是87年......还有一个喃。 王辉说,他问,魏红在成都XX学院,有没得亲戚朋友之类。 毛哥一愣,说,成都XX学院? 王辉说,是啊,问得怪头日脑嘞,我咋个晓得。 毛哥没吭声。 过会儿问,对了,她今天早上折那个“翘腿人”没有? 王辉叹口气,说,你说喃。 二人沉默。 过会儿毛哥说,我觉得胡医生问的那个“87年”,还有那个“XX学院”,一定有目的。 王辉说,啥子目的。 毛哥说,这样子,我这儿没得网,你在办公室哇。 王辉说,啊。 毛哥说,这样,你去百度上查一下,就输“87年”“XX学院”,我有个感觉,那年那个学院里头绝对发生了一个事情,绝对魏红这个事情有关。 王辉说,好好好,我马上查。 当时无话。 下午两点半,王辉打来电话。 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天,硬是有问题。 毛哥说,啥子,快说。 王辉说,87年,那个学院硬是出了个吓人事情,硬是跟魏红那个事有关系。 毛哥心跳加速,说,说说说。 王辉说,是XX论坛里头一个帖子,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说87年那个学院有个女老师跳河自杀了,说是3月XX号,就在西门XX桥那一截,说自杀原因是因为她男人跟一个女学生两个乱来,就在一个体育器材房间,两个乱来,结果被人当场发现,说那个女老师性格刚猛,可能一下子想不开,跑到附近那个XX桥,咚一声跳下去,两天后尸体在下游就那个XXX公园那儿那座桥,桥底下,捞起来,说都已经滂臭了。 毛哥说,日妈又是婚外情。 他想起一件事,急问,这个跟你老婆有啥子关系。 王辉没吭声。 毛哥喂喂喂几声。 王辉忽然笑了一声,说,折铺盖。 毛哥一愣,说,折铺盖? 王辉说,是,折铺盖,那个帖子上说,那个女老师死之前,也有个古怪行为,就是折铺盖。 毛哥一惊,说,啊?这么怪? 又问,她......她咋个折。 王辉说,帖子上说,她也是半夜睡觉时候,往铺盖里头塞枕头,然后,还把中间弄来耸起,像一个人翘起腿。 |
毛哥心惊肉跳,问,日妈太吓人了嘛!那,有没有说她为啥子要这样子做。 王辉说,说是,想她男人想出的病。 毛哥说,想男人? 王辉说,对,说的是她男人,就是那个体育老师,长期不回家睡,她一个人在家头独守空房,可能太寂寞,太恼火,就慢慢脑壳头开始发病了,说也不晓得哪天开始,就在床上折“人形铺盖”,后来她男人发现,就问她咋回事,她说,你购置一天在外头晃,我天天想你回来想不到,就只有折个“人”,睡我旁边,半夜起来看见“你”在,我不得害怕。 毛哥我日一声,说,好惨。 王辉不说话。 毛哥想起一事,说,我懂了,难怪那个胡医生这样子问,他们一定把你老婆,跟87年那个跳河死的那个女人,联系起来了,那个女人死之前憋憋是看过精神科医生,有档案记录。 王辉说,她们两个......不可能哦,八竿子打不倒得嘛。 毛哥没说话。 过会儿说,有个问题你注意到没有。 王辉说,啥子。 毛哥说,理由。 王辉说,啥子理由。 毛哥说,如果那个帖子说的是真事,那就出现个问题,就是那个女老师,她折那个“翘腿人”,她是有原因的,就是想她男人想疯了,然后把那个“人”当成她男人是不是。 王辉说,是啊。 毛哥说,那我问你,魏红着那个“翘腿人”,原因是啥子,也是想你想疯了? 王辉没吭声,明显愣住了。 过半天他才结结巴巴说,就是嘎,就是好奇怪,她咋可能想我想疯了,我们天天睡一起得嘛。 毛哥笑了一下,说,问你个不该问的,魏红......最近会不会跟一个男的...... 王辉说,不可能不可能,你是说她有外遇?不可能不可能,她的事情我清楚,其他她啥子都干得出来,这方面,你放心。 毛哥说,我放心起啥子作用,我的意思,她是突然大前天没对的,我就在想,她大前天是不是碰到啥子事情,或者啥子人哦。 王辉说,她大前天......好像去医院去了。 |
毛哥问,哪个医院。 王辉说,就东光小区背后那条街,那个省X医院。 毛哥问,她去那儿爪子。 王辉说,她那个,她今年子心口一直不舒服,过去看一哈。 毛哥说,她会不会,在医院碰到啥子事情哦。 王辉说,医院?有啥子事。 毛哥没说话。 过会儿说,这样王辉,我们兵分两路,我去那个XX学院问一哈,你喃,最好马上到省X医院去。 王辉问,去那儿爪子。 毛哥说,你想,你老婆头天去了医院,第二天就开始没对,我怀疑那天她在医院里头肯定有事情。 王辉说,好好好,我马上去。 放下手机,毛哥先打了几个电话,找到一个人,是朋友的朋友的亲戚,在那个XX学院搞行政,叫张哥。 联系了张哥,他说正在开会,说一个小时打过来。 过一个半小时,四点过的时候,张哥打过来。 毛哥把事情一说,张哥说,87年那个事情他晓得,那个女的是校办的,姓X,说的就是因为男人耍女学生,想不开在XX桥那儿跳河自杀,说尸体当时没找到,还是第三天,在XXX公园,那个桥底下,当时晓得咋回事,好像是救一个娃娃,那个娃娃不小心梭在河里头,好多人下去救,结果扯一扯的,扯出一具女尸,后来警察来一辨认,发现就是那个女老师。 顿了一下,张哥说,其实还有个事情,很吓人,你晓不晓得。 毛哥说,啥子事。 张哥说,说起来很多人都不信,我怕你都不信,就是那具女尸。 毛哥说,爪子嘛。 张哥说,扯出来的时候,尸体有一只手,是抓到那个小娃娃的脚上的。 毛哥一惊,说,啊?抓......抓到脚? 张哥说,是,千真万确,好像是女尸的右手,抓的娃娃的右脚,抓得很牢,所以扯出娃娃的时候,一下就就把她扯出来了,说当时还以为是水草,没想到是一具尸体,后来一听说,尸体死了两天了,都吓腾了。 忽然他想起个事情,问,对了张哥,那个娃娃是啥子情况。 毛哥心惊肉跳。 过半天,忽然想起一事,问,对了,那个娃娃啥子情况。 张哥喃喃自语:娃娃...... 然后他说,这样,我帮你问个人。 毛哥说,好,麻烦了。 电话挂断。 毛哥在等的时候,王辉电话打过来。 他说,他现在在省X医院,硬是发现一个事情。 毛哥问,啥子事。 王辉说,是一个男的说的,他是指挥倒车的,他说,他认得魏红,我问他,你咋个认得她,他说,好像四天还是五天前,他当时就发现一个女人,站在一个板板跟前,一直盯到,不走,开始他没觉得啥子,因为那块板板是个医生的介绍栏,里头全是他们医院哪个科室的医生照片还有简历那些,平时也经常有人围到看,但那天那个女人很古怪,一直站那儿看,然后,他注意到,一直在看其中一张照片,盯到看,注意,不是像一般人,在看简历啊那些,而是一直在盯着那张照片,死死盯,他当时就有点奇怪,后来那个女人就走了,也不晓得好久走嘞,然后说第二天,就是魏红发病的头一天,他说,又发现那个女人,还是站在那块板板跟前,还是死死盯住一个地方,一看,还是那张医生照片,他当时就觉得没对,就过去问,说小妹你要咨询哪个医生哇,说当时魏红没理他,直接就走了。 毛哥问,是有点奇怪哈......对了,那个医生是哪个嘛。 王辉说,我刚才都看了一眼那个照片的,叫宋XX,是个女的,今年四十八岁,他们医院XX科的。 |
当天晚上,毛哥很晚回家。 说睡到半夜,手机忽然响,拿起一看时间,凌晨4:19。 是王辉,他很急,说糟了糟了,魏红出事了。 毛哥问,爪子。 王辉说,刚才他睡到睡到的,突然醒了,发现旁边铺盖掀开,魏红不在了,当时他还高兴,说终于没有折那个“人形”,哪晓得等了半天,魏红一直没回来,他就跑到厕所一看,没人,外头客厅也没人,他就慌了,就跑出去问门卫,门卫说,半小时前魏红突然跑过来,说有急事要出去,他就给她开门,就看到魏红出门后朝右边走,王辉当时就懵了,说她半夜三更跑哪儿去了,就准备出门找,哪晓得手机忽然响,是个陌生电话,一接,说是那个省X医院保卫科,说你是不是魏红家属,王辉说是,那边说,你快过来,你们家魏红发疯了,王辉问,出啥子事了嘛,那边说,五分钟前你们家魏红忽然闯进医院,跑到那个医生介绍栏那儿,伸手就把玻璃打烂,然后扯了一坨东西吃,当时门卫跑过去看,就看见她站那儿嚼那个东西,一脸凶相,门卫就问她你在爪子,她也不说话,直接往大门跑,门卫一看,介绍栏里头,被撕下一小块,明显是一个医生的照片,当时也没细看,就追出去,结果魏红早就跑没了,门卫觉得没对,就跟他们保卫处打电话,一查,查出那个女人就是你老婆,还有,她吃进肚子那东西,竟然是一个医生照片。 王辉说到这儿,毛哥打断问,等一下等一下。 王辉停住。 毛哥问,我的天,是不是就那个宋XX。 王辉说,就是她。 毛哥身子一抖。 王辉声音发抖说,我现在在医院,你过来一趟嘛,我们商量一下该咋个办。 毛哥搞紧穿衣服,下楼,直奔省X医院。 到了那儿,王辉手足无措站在保安室,里头还有几个人。 一阵询问。 这时毛哥手机响,一看是李主任。 她说,你们在哪儿。 毛哥说,在医院。 李主任说,快去双林路XX小区。 毛哥一愣,问,去那儿爪子。 李主任说,宋XX就住那儿,5栋二单元四楼。 毛哥一惊,说,啊?她住那儿。 李主任说,对,你们快去,魏红绝对去那儿了。 毛哥问,魏红?她去那儿爪子。 李主任说,哎呀你们快去,我就说一句,宋XX就是当年那个女学生。 |
结局: 当天早上8点03分。 毛哥跟王辉一脸疲惫,回到王辉家。 走到门卫室,一个保安说,咦,你们老婆好像开车回来过。 王辉跟毛哥赶紧咚咚咚,冲上楼。 打开屋门,王辉朝里头喊:魏红!魏红! 屋里头死一样安静。 毛哥朝卧室一指,说,她在里头。 原来卧室门虚掩,好像还在嘎嘎嘎的,缓缓动。 二人冲到卧室,把门一开。 里头,没有一个人。 床上,睡了个“人”,铺盖蒙住脑壳,中间翘起两条“腿”。 王辉长叹一口气,准备把门关上。 毛哥忽然说,等一下! 他慢慢走到床边,盯着那个“翘腿人”。 盯了足足十秒,他伸手,猛一下扯开铺盖。 里头,竟然是一个真的人。 是个女人,卷头发,眉心处有一颗红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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