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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特事工地——你不知道的“第三世界”[第274页] |
作者:东城白小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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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一半是黑暗一半是光明 山口龙一说完,突然间将军府内堂的屋顶豁然打开,一道刺眼的阳光从天空中照射下来,紧接着四周的一切都开始消失,偌大的将军府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周围的场景开始变幻,不大功夫,二人已经出现在了一片荒凉的古代战场上。 这片古代战场上到处是败军的尸体,从着装打扮上来看,应该是日本幕府时期,可见这山口龙一对幕府时代的崇拜。这是典型的将日本武士道精神作为最高信仰的男人。 烈日之下,空旷之野,山口龙一这才看清对面的撒旦的样子,他的身形与山口龙一差不多,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异教徒黑袍,黑袍上连着黑色的帽子,在场景变幻的一霎那,他瞬间将帽子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似乎很不愿意让别人看清他的容貌,只露出一副黑洞洞的虚无。 但这个大致的轮廓,就是撒旦自己最得意的样子。 古战场上到处都遍布着死尸,地面上还插着燃烧着的战旗,一群乌鸦落在那些尸体的身上,不停的吃着腐烂的血肉。 不远处的山岗上,一大群日本的武士,身穿铠甲,骑着战马,后背上插战旗,战旗上面写着德川家康的字样,他们手提日本战刀,正虎视眈眈的凝望着站在战场中央的二人。 山口龙一说道,“这是幕府时代德川家族最精锐的一支武士队伍,我让他们在我的梦境里复活,在我的梦中,他们是真正的英雄,他们战无不胜,不死不休!” 说完,山口龙一的身影突然化成一大堆黑色的乌鸦,鸣叫着飞向天空之中,而撒旦刚要有所举动,山岗上的大群武士,已经冲锋到了他的身前,将他从四面八方包围,毫无征兆的将手里的武士刀刺入了撒旦的身体。 一大群乌鸦在天空中盘旋着,等待着下方的结果,一大群秃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群乌鸦的头顶,每一只秃鹫分别抓住了一只乌鸦, 其中一只秃鹫开口说道,“你的梦很没有创意!” 被抓住的那只乌鸦向着下方看去,被包围的撒旦已经不知踪影,而那些武士也已经在黑色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画面一转,荒凉的古代战场突然变成了现代的森林,一群手持猎枪的猎人,举起枪瞄准天空中的那群秃鹫纷纷扣动扳机。 一阵枪声过后,秃鹫纷纷坠地,猎人们走过去一看,那些秃鹫的尸体突然燃烧起一大片黑色的火海,将那些猎人困在其中。 一大团黑色的火焰从地面上窜起来,将其中一名猎人死死的包裹在里面,撒旦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梦境之中不论怎么变换,都充满了暴力,暴力是一种阴暗的情绪,而我是这一切阴暗情绪的主宰,你这样只会给我增添力量,你是无法战胜我的。” 被火焰包裹的猎人变回山口龙一的样子,那些黑色的火焰灼烧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焦急脑汁的设想出来对付撒旦的梦境,都是曾经他用来为那些敌方的间谍洗脑和摧残其意志所用,因此他所有能够想到的梦境,都是充满着痛苦和暴力,以及能够令人产生恐惧和畏惧心理的。 |
然而此刻他已经知道,这些能够令人感到痛苦的梦境元素,对于撒旦来说是无用的,非但无用,这样的梦境倒还成为了他大行其道的主场。 山口龙一在黑色火焰的灼烧中挣扎着,看来自己想要去搬救兵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过战斗到此刻,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答应朋友的事情已经做到,能够在临死之前,与真正的西方恶魔战斗,然后战死在自己的梦境中,这也算是武士的一种光荣。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仿佛来自遥远的时空,像是飞鸟一般,慢慢的萦绕在天空之中。 山口龙一闻声望去,只见,在远方的山岗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穿整洁白色礼服的男子, 那名男子竖着一个马尾,前额露出来的缕发丝与领口黑色的领带一起随风荡漾, 这是一个很精致的男人,或者说,他对自己的着装打扮很精致,就像是一位文艺复兴时期欧洲的贵族,身上流动着一种高贵的气息,他的眉毛精心的修过,很纤细很整齐,一颗水晶耳钻在阳光下闪烁着清零的光泽。 他穿着白色的皮鞋,肩膀上扛着一个黑色的小提琴,他的袖口和小提琴上,都带着一朵黑色的玫瑰花。 随着他的琴声缓缓如同河水般在地面上流通,他所站立的山岗,也从他脚下的位置开始,慢慢的变成一片翠绿的草原,他在草原上每向前走一步,青草间便盛开出一朵美丽的花朵, 而他的身上始终沐浴着圣光,犹如圣子降临,双脚踏入地面上的一刹那,便驱散了所有在大地上燃烧着的黑色的火焰。 山口龙一呆呆的望着出现在眼前的一幕,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如此唯美的人,和一个如此唯美的画面。 他此刻已经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他记得沈傲曾经跟他说起这个人的时候,对这个人是无法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的,只有你亲眼见到他的时候,才能够明白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而也只有这个人的出现,才是彻底摧毁撒旦的关键,因为他那圣洁的光芒,与黑暗紧紧相连。 赵凯文走到山口龙一的面前,伸出指尖在他的眉心轻轻一点,他身上包裹着的黑色火焰瞬间如同凋谢的爬山虎般褪去, 山口龙一大口的喘着气,看着赵凯文说道,“这是我梦里面出现过最美丽的画面,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梦到真时真亦幻,你当真如他所言。” 赵凯文却微笑着说道,“他不从言我,正如我从不言他!” 山口龙一缓过神来,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地面,四顾茫然,问道, “撒旦呢?为什么我自己的梦里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赵凯文笑着说道,“因为我来了,他在我的身体里面!” 这时就听撒旦的声音从赵凯文的身体里面传出来, “不论你的外表是多么的圣洁光辉,但是你的内心里面始终却连接着黑暗,我真应该感谢你,一直在你的内心里为我留着位置,我最圣洁的门徒!” 赵凯文微笑着说道,“是我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为什么?” “因为是你让我了解到了黑暗的深度,和这世间存在的痛苦。” 撒旦说道,“你不是想消灭这世间的黑暗吗?” “不,我要紧紧的拥抱它们!” “黑暗里生长着看不见的刺,像是黑色的玫瑰一样,当你拥抱它们的时候,它们的刺会进入你的身体,刺穿你的皮肉,喝干你的血液,腐烂的你内心世界。” “那我就跟它们长在一起,它们进入我的身体,刺穿我的皮肉,喝干我的血液,腐烂的我的内心后,他们的生命里就会融入我的气息,从今以后,它们会慢慢发现,它们的生命里拥有一半的黑暗,一半的光明, 每当它们的刺再刺入别人的皮肉,饮别人的血时,它们的眼睛里就会流出泪水,因为它们的生命里已经融入了爱与光明,它们会在不停的杀戮中忏悔流泪,它们会越来越感受到爱的存在,因为我与它们同在!“ |
赵凯文像是在诵读一篇圣经一般,淡然的说完,脸色挂满了圣洁的笑容。 而撒旦的声音却十分的愤怒,甚至是恐惧,他一下子从赵凯文的身体里面分离出来,化成一名身穿黑色教袍的人影,咆哮着说道, “你这个卑鄙的混蛋!收起你那可笑的想法吧,让光明在黑暗中寄生?你这个代表光明的寄生虫,你永远也别想了解黑暗的深度,和世人所能够感受到的痛苦。” 赵凯文依然微笑着说道,“光明是无法在黑暗中寄生的,因为黑暗本身就来自与光明,光明的极限就是黑暗,难道黑暗的极限不是光明吗?” “你其实已经疯了,你在故作坚定。你为了拿到堕入黑暗的入场券,亲手用最残忍的方式结束了你父母的性命,你在上帝面下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你的灵魂将永世被天堂驱逐, 是我收留了你无处可归的灵魂,如今的你只有放弃你那可笑的对光明的坚定,才能够让你的灵魂有所栖息。“ “你真的敢接纳我的灵魂吗?如果你真的敢,为何还要从我的身体里面跑出来呢?” “因为我对你有所怀疑,你这个光明与黑暗的矛盾体!” “你不是对我有所怀疑,而是你不相信你自己。你在害怕,你害怕被我的思想改造你黑暗的源泉。你惧怕光明!” “我不怕,我是世间黑暗的主宰,怎么会惧怕那可笑的虚伪的光明?” “那你来吧,在这个梦境里,让我们彻底的融合在一起!” 说着,赵凯文向对面的撒旦伸出双手,面带笑容,敞开怀抱。 撒旦看着赵凯文脸上的笑容,握着镰刀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他憎恨这个人身上与生俱来的美好,他憎恨这个人脸色永不退缩的笑容,而那个笑容没有任何的欲望和伪装,平静的如静寂的海洋。 |
第二百七十七章,梦里战撒旦 “你为什么不恨我?” 撒旦看着他温婉美好的样子,心中怒火中烧。 “我为什么要恨你?” “因为我你才杀死了你的父母,因为我你的灵魂才被上帝驱逐。你的心灵已经变质,可你却仍然在可笑的坚持!你这个虚伪的生物,你不属于地狱,也不属于天堂,你究竟是个怎样的生物?” 撒旦有些癫狂了。 “我没有杀死我的父母,我是解放了他们的灵魂,在此之前,他们的肉体在黑暗中饱受痛苦。” “可是你却因此犯下了罪,最黑暗的罪!” “我说过,光明的极致就是黑暗,黑暗的极致就是光明。我深爱着我的父母,却因为爱到了至极,而染指了黑暗。你用最黑暗的手段,残害了我的父母,而我的父母却因为承受了你赋予的苦难,而灵魂得到了救赎,去了天堂。 所以你也是功德无量,你是黑暗的极致,让你走到的黑暗的尽头,你的下一步就是光明!“ “我没有,我更不会,我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激发人类的恶念和欲望。 收起你那可笑的哲学思想,哲学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 赵凯文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忧伤的说道,“黑暗,因为看见而相信。光明,因为相信而看见。两者都是值得深思的学问,之间相隔的是人性。而衡量人性的代表,就是哲学。 你说我不属于光明,也不属于黑暗,因为我属于哲学,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哲学才能够同时的去考量这两种信仰。“ 说到这里,赵凯文低下头,笑着说道,“哦对了,还有音乐和诗,是这些从人性中升华出来的美好,成就并构成了现在的我! 任何好的坏的,光明的黑暗的东西,都是从思想中升华出来的。音乐、诗、与哲学,也是如此,我从不惧怕任何一切,因这三样东西,能够拯救一切,而我拥有它们!“ 撒旦看着赵凯文说话的样子,那种淡然与从容,高贵与圣洁,无时无刻的都在昭示着他内心的坚定与强大。 只要你坚定,神都奈何不了你。 此时的撒旦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不论眼前的这个人投身于光明或者黑暗其中任何一个立场,他都将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甚至他自己就可以开创出一个新的思想流派,去教化众人,广收门徒,改变世界。 撒旦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和接收他,因为他的思想与修为,以及内心中那份坚定,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站在撒旦与上帝的中间,与两者平起平坐,开山立派,再起一支独秀。 “你…..从我的世界里离开吧。从此以后,在这世界上,凡有黑暗罪行之地,遇你则自动退避。凡有罪恶行使之徒,见你则主动让路。世间所有被黑暗笼罩的土地,只要有你涉足,便化为乌有,凡我教内门徒对你永世不扰。 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要再到我的领地上来,散播你的思想,你我从此画地为牢!“ 赵凯文反问道,“何为你的领地?“ |
撒旦道,“但凡有人滋生罪恶的念头,便为我撒旦使徒,但凡我撒旦使徒所在之地,便为我的领地!” “你这个条件很不公平!” “这个世界上到处都存在着不公平,而我就是因为这些不公平而存在。 你教人向善很难,而人们向恶却从来不用教,所以你寸步难行,我以逸待劳, 我虽然无法感染你,但是你也无法消灭我!“ “我虽然无法消灭你,但是我却可以与融为一体,把你禁锢在我的精神里,每天每夜用诗与哲学来洗礼你!“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撒旦的跟前,一把按住撒旦的肩膀,转头对站在一旁的山口龙一说道,“山口先生,你可以醒过来了,散去你的梦境。现在的他没有可以附身的肉体,又无法回到他的世界,唯一可以让他存在的媒介,就是我的肉体。 我查三个数,你就散去梦境,我们同时清醒过来!“ 山口龙一点了点头,当赵凯文数到三的时候,他眼睛一闭,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之前所有的场景全部消失了,山口龙一从地心圣城里面的某处废墟角落里清醒过来, 但见火红色的天空中无数的神怪异兽,正在争相吞噬着一团接着一团的灵魂能量,地面上,无数头体积庞大的深海巨怪,在大群的机械爬行生物大军中横冲直撞,每一个被撞碎的机甲蜥蜴里面,都会飞出一团灵魂能量上升到云层之中。 那些奇灵异兽在天空中收割,乞连城率领着阴兵大军在地面上收割,仿佛是人类社会金秋麦田里的大丰收景象,热闹异常。 除了正在激战的,和收获的,还有上千辆坦克装甲车,正在摧毁着蜥蜴人退出层层防线后所遗弃的高塔,似乎不想给它们任何重生的机会。 所见之处硝烟弥漫,一片混乱。 由于山口龙一的灵魂脱离自己的肉身时间太长,因此刚刚回到身体里面感觉极为不适应,仿佛是突然给身上捆了很重的枷锁一样,昏昏沉沉,他刚起身时,险些栽倒下去。 山口美代子一把扶住他,关切的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
山口龙一缓了缓神,看着面前炮火连天的战场,问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山口美代子把他扶起,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彻头彻尾的对其讲述了一遍,山口龙一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这么说,只有沈先生一个人打入了敌后?” 戴剑飞走过来说道,“战争进行到了这样的程度,我们在他身边或许倒成了拖累,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够真正的放开手脚!“ 山口龙一望着眼前的浩浩荡荡宏大的战争场景,不禁感叹道,“这个国家有这样的一群人在守护,我们天照神宫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呢?现在我终于相信了你说的话,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的对手,他们是在保留势力,对抗真正的侵略者!“ 这时,张冬阳突然伸手指向远处,从中央高塔上缓缓升空的巨大“空中花园”,惊声说道,“快看,沈大侠!” 众人闻言望去,只见在那逐渐升空的巨大母飞船的边缘,沈傲背着一把黑色的长刀,正悄悄的向上爬着,当他即将爬到那飞船上方边缘的栏杆时,突然,安德烈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上,一脚踩住了沈傲的一只手背。 他一只手抓着男婴,另一只手握着光能射线手枪,枪口对准沈傲的脑袋,冷笑着说道, “我原来以为你会很快,但是现在看来你很慢啊,那么强大的宇宙能量,放在你的身上,真的是暴殄天物了。” 沈傲抬头冷冷的看着安德烈,沉默着没有说话,耳边只有风声呼啸。 “我手里面抓着的这名婴儿是你的孩子吧?都说人类是宇宙中最为情感丰富的生物,中国有句话叫做虎毒不食子,听说你的绰号叫做冷血独行侠,我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有多么的冷血。 现在只要我一松手,你的孩子就会从数千米的高空中坠落下去,我一开枪,你也会从这上面坠落下去,所以,我想让你做一个选择,是你先掉下去,还是你的孩子先掉下去。“ 说话的时候,安德烈的脚用力在沈傲的手背上碾压着,像是在发泄着内心当中快感,而沈傲却像是一具冰冷的雕像一般,仿佛感觉不到丝毫肉体上的疼痛,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神之中散发出一种漠然却凌厉的光芒,静静的盯着上方。 “或者说,你也可以选择与你的孩子一起下去。你该选择了,蜥蜴人猎手!” 一边说着,安德烈一边将枪口瞄准了婴儿的脑袋,冰冷的枪口让孩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发出一阵惹人心疼的哭声。 沈傲仍然没有说话,沉寂如深水寒潭的眼神,一直盯着头顶上方一动不动,但是他没有在与安德烈对视,而是在凝望着站在安德烈身后的一个人,那个被洗去记忆后代号为斩龙的女人,许梦涵! 而那个许梦涵从刚才就是一直站在那里,同样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的眼神,与下面的沈傲对视着,这是她在身份变化后,第二次与沈傲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并互相凝望着对方的眼神。 第一次是在那场末日海啸来临之时疾风夜雨的那个小岛上,许梦涵化身为蒙面刺客,在关键时刻出现杀了服部左马介封喉灭口后逃跑,沈傲追上去与她在岸边礁石交手过招,沈傲扯下她的面罩看清她的容貌顿时愣在那里,而她则趁机狠狠的刺了他一刀后跳入海中。 那一次的相遇,尽管许梦涵已经将沈傲忘的一干二净,尽管她手中的匕首在刺入他胸口的一瞬间是那样的果断绝情,然而在刺入他身体的一瞬间,她内心的湖面上仍然不知为何的荡起一丝不安的波澜。 她回到自己的栖身之所后,脑海中时常浮现着那一副画面,然后她会在心中不时地暗想, 那个人不是号称中国特事组织里面的头号冷血杀手吗?为什么在见到自己后露出那么惊讶的眼神?为什么在自己将匕首刺入他胸口的时候,他没有还手?为什么他的眼神似曾相识? 如今她在面临着人类末日,自己的心愿了解之时,为何会感到莫名的空虚,然后会突然的思考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 并且,当此刻再次与这个男人的眼神相互凝视之时,自己的内心为什么会如此的心疼? 他到底是谁?自己又是谁? |
第二百七十八章,全球变暖 许梦涵与沈傲就这么互相凝视着,在这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静止了,远处的战火轰鸣,近处安德烈与身边包围的蜥蜴人士兵,似乎都化为了泡沫。 她的眼眶之中,竟然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泪水。 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为什么我会流泪?这泪水是在为你而流吗?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疤?刀伤、枪伤、咬伤、抓伤,那么多的伤口都已经凝结,只剩下疤痕,而胸口的那一刀,为什么这么久却还不愈合? 是我刺到你的身体里面最柔弱敏锐的一根神经了吗? 许梦涵就这样静静的与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任由泪水顺着眼角向外流淌。 有一滴泪水,从“空中花园”的高台之上,一直低落进沈傲的眼睛里,而这一滴眼泪,已经让沈傲洞穿了她内心所有的海洋........ 巨大的母飞船还在持续上升着,安德烈加重了脚下的力道,将沈傲的手背踩的咯噔咯噔直响,蓝色的血液顺着他右手的手指缝中流淌出来,在风中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时的飘向大地上。 “时间到了,你没有做出相应的选择,那我就只好替你选择了。” 安德烈将枪口对准了沈傲,“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蜥蜴人猎手,你只是个蜥蜴人的玩物!” 眼见着安德烈的手指就要扣动扳机,突然,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许梦涵一把抓住他持枪的手腕,改变了从枪口里射出的光线所射出的方向,紧接着便要去抢夺他的光能手枪, 而沈傲躲过了射向自己的一道激光,将身子向上一窜,一把抓住最上面的一个栏杆,跟着一招神龙摆尾,人已经闪身到了平台之上,也就在这时,一大群蜥蜴人卫兵朝他包围了过来,沈傲抬手抽刀瞬间砍掉了一个蜥蜴人的脑袋。 这边,许梦涵的突然举动,让安德烈感到很是惊讶,但是他立刻察觉出了不对,也不多问,一把将其甩开,并用光能枪朝她射击。 许梦涵的身手也很矫捷,在日本天照神宫练习过很长时间的格斗术,她身子一矮,出脚扫向安德烈的下三路,将其向后逼退后,便去抢夺他手中的孩子, 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抢那个孩子,她只知道那个孩子对那个能够让她流出泪水的人很重要,而她就是想去帮助他,无条件的,似乎这就是她重新意识到的生命存在的意义. 安德烈现在意识到之前没有把这个孩子交到别人的手中是正确的,他见许梦涵向自己发起猛攻,连忙向后倒退出一定的距离,然后将光能手枪的枪口对准孩子的头部, “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许梦涵见势停了下来,安德烈又转头望向那边正在跟蜥蜴人卫兵战斗的沈傲,大声喝道, “你也一样,把武器放下!” 沈傲踹开一名蜥蜴人卫兵,看向安德烈,安德烈见他没有按自己的话去做,将尖利的手指尖在婴儿粉嫩的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血瞬间从伤口里溢了出来,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扯动着父亲的心。 |
“放下!” 沈傲看着面前哭的不成样子的自己的骨肉,迟疑片刻,松开了手,哐当一声,血念刀脱手而出,掉在了地面上。 他没有选择,他欠这个孩子和他的母亲实在太多太多,即使他再冷血,也无法见到自己的骨肉受苦而熟视无睹。 一群蜥蜴人卫兵再次将他们二人包围其中。 “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 安德烈气氛的向许梦涵质问道。 许梦涵只是凝视着一旁的沈傲,不去回答,或许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是在那一瞬间,做了一次遵循自己感觉的事情。 安德烈见她不说话,不屑的说道,“哼,狡猾的人类,果然不值得相信,当种族面临灭亡时,你们还是一丘之貉!” 这时,空气当中传来一阵极其不稳定的震荡的气流,安德烈走到栏杆处,向下面的战场上望了望,但见地面的废墟中,以原来的地心圣城中央指挥塔的位置,开始向四面八方裂出一道道的深坑,大片的类似于水银的液体,从地面裂开的缝隙中喷了出来, 他向身边的卫兵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杀了他们,然后全速前进,离开地球!” 话音刚落,还不等那几名卫兵执行命令,就感觉整个巨型母飞船船身一阵莫名的晃动,然后便停立在了半空之中,飞船上所有的人员都跟着摇晃了一下。 “怎么回事?” 安德烈站稳身形,抬起戴在手腕处的发光手环,向负责控制着飞船的蜥蜴人卫兵问道。 不一会,光环闪烁了两下,安德烈听到里面的回答, “我们的能源动力系统受到某种外来力量的干扰,已经停止运转,正在进行故障排除!” 安德烈蛇一样的眼神一转,怀疑的说道,“外来神秘力量!?” 话音刚落,就听头顶上方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他抬起头向上面望去,只见头顶上方巨大的特质反光顶棚仿佛遭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冲击力撞击一样,从中央的位置裂开一道梅花状的裂痕,这艘仿似“空中花园”的巨大母飞船中央的位置树立着一根光能柱,柱子的最上端如同一把反光的巨伞一样,那道突然出现的裂痕就在巨伞顶部中心的位置, 紧接着,那道裂痕越裂越大,呈散花状,并发出一阵阵“噼噼啪啪”的瓷器碎裂的声音,片刻后,整个顶棚“哗啦”一声从上方雪花般倾泻下来,待尘烟散去后,一个身后背着七星古剑的人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们欠下地球人类的债太多,不还清,你们谁也走不了!” 一边说着,那人影一边慢慢转过身,正是郎天义。 安德烈不慌不忙的说道,“给了一次去当超级英雄的机会,你真的就以为自己能够主宰宇宙了吗?你以为真的凭你们几个渺小的人类,就能够拯救这个星球吗? 你们太天真了,到了这个时候,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地球不为我所用,便被我所亡。 之前让地球漂移出轨道冲向太阳的计划,只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把你调走之后我才有机会启动我们的超级飞船离开这里。而地球的末日现在才刚刚开始。 你可以站在这里向下面看看,这个地心世界已经被你们摧毁成一片废墟,而你们不知道的是,地球表面的气候环境系统早就已经被我们与地心能量系统死死的捆绑在了一起,只要地心的能量循环系统一旦被摧毁, 地球表面的气候环境也就会随之失衡,大自然会失去空气净化系统,最终导致全球气候冷热多变不定,大气层破裂,所有地球表面的生命都会因为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而死亡。 而这一切,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也就是说,是你们这些所谓的人类文明守护者,把人类一步步的推向了毁灭!” 说到这里,安德烈看了一眼沈傲,冷笑着说道,“只要我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你去一层接着一层的破坏地心圣城而没有过分的加以阻拦吗?因为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把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给一点一点的砍断,人类的命运最终在你的手中断送。” |
郎天义走到飞船的边缘向下方看了一眼,整个地心世界的各个城市在成百上千座发光高塔被摧毁之后,陷入了一片死亡般的黑暗, 而当沈傲将地心总指挥塔的各层能量循环系统破坏之后,以各个地心城市为中心向外扩散生长的原始森林和湖泊,也开始枯竭干涸,整个场面犹如进入了一个地狱般的世界。 郎天义立刻闭起双眼,用精神力感知着地表世界发生的情况,他看到许多人类居住的城市的上空开始频繁出现大量的类似于雾气般的白色气体,这种白色气体持续不散的笼罩在多个地区城市的上空。 走在大街上的人们纷纷戴起了各种各样的口罩,有的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戴上了氧气罩来增强肺部呼吸功能,更恐怖的是,这些雾气能够隔绝人们的视线,甚至能够导致长期行走或者与这样的雾气里面,和与之长期接触的人们的心率肝脏功能,与呼吸道功能下降, 道路上五米之外看不清对面人的脸,汽车连环相撞事件在各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持续上演。 郎天义真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他睁开眼睛,将向外释放的感知能力收了回来,向安德烈质问道, “你这个畜生,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这些普通的地球人类到底与你们有什么仇怨?他们究竟有什么错?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安德烈面色轻松的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在这个这个世界上,乃至这个宇宙中本来就不存在什么道理,唯一的道理就是弱肉强食,弱小的物种就要被强大的物种吞噬, 你们地球人不也是这么做的吗?那些飞禽走兽有什么错?在你们的枪口屠刀之下灭种的动物还少吗?它们又与你们有什么仇怨?只因为你们比它们强大,只是因为你们想吃掉它们的肉,喝干它们的血。我们也一样!” |
第二百七十九章,情感文明比科技文明更加高级 郎天义听完他的话,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你懂万物共生,阴阳相克之道吗?你当然不懂,不懂大道的人,便只会因为眼之所见,而就以为自己看透了整个世界。殊不知,那只是你认为的世界。 人类文明的发展,是一场漫长而又艰辛的过程,我们要历经无数风雨的洗礼和劫难,才能够逐渐感悟生命的真谛,寻回真正的自己。 而这个过程就叫做修行! 每一个随波逐流的时代,都会有一群人站出来,他们逆流而上,带领着众人重新竖立信仰指引他们方向,带给他们希望。 所以我们的族群中会有屹立千年不倒,教人向善的宗教,有传承孩子文明礼仪历史文化的师长贤士。 你们是一个可悲可怜的物种,你们拥有超人的智慧,却没有超凡的修为,你们拥有强大的文明,却没有纯净的心灵,所以你们的眼中能够看到的,也只是可悲的世界。 你们的心里装着地狱,所以你们所到之地,便处处都是地狱。 你一定很想不明白,像如今地表人类已经堕落到如此境地的物种,为什么还没有被宇宙淘汰,为什么仍然还会有像我们这样的人,前赴后继的去守护? 因为我们的心中有信仰,我们的眼睛里面便能看到希望,我们也会因此获得强大的力量! 我们所经历的所有磨难,不会让我们屈服,那些打不倒我们的,只会让我们越来越锋芒!” 安德烈看着郎天义坚定的目光,他觉得面前这个人类已经疯了,他的内心已经强大到无法用任何恐惧、绝望、阴暗的思想,将其摧毁击垮,这是一个用信仰的光环武装到了牙齿的人,一个亲身经历重重磨难之后得到升华的,完全可以称的上是精神领袖的大师。 而不论郎天义的理论再完美,也究竟是郎天义的理论,在地表人类的群体中,他的思想也或许只能够被一小部分人所接受,更何况是属于另外一个物种的蜥蜴人呢? 安德烈是不会为之所动的,他依然满脸得意的用嘲笑的口吻对郎天义说道, “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利亚莫里亚文明与你们人类的情感文明最大的差别,就在于我们是实际派,而你们赋予人类情感的宗教信仰,只是一群理论派, 你们的感情和所谓的爱,无法解决一群正在处于饥饿当中的人类,也无法说服那些拥有着大量财富的人去施舍给那些饥饿的人。而能够控制那些富人的唯一手段不是你的这些所谓的理论,而是冰冷的枪和子弹。 就像是现在,我们能够拥有主宰着地球所有生命生死的力量,地球即将在我们所创造出来的,你口中所谓的冰冷文明手段之下毁灭,而你们只有惋惜却无能为力,这就是事实! 你们这些所谓的卫道士,人类文明的守护者,将亲眼看见这颗星球毁灭,你们什么也做不了,你们输了,这,就是事实!” 这是一种冷血和阴暗的极致的生物,郎天义不再与他去辩解生命与大道的意义,“如果你们只认事实是真理,那么现在的事实情况是我破坏了你们用来逃生的飞船动力系统,你毁灭了我们,你们的种族也将随着我们一同在宇宙中消失,到最后你又得到了什么? 战争和无休止的争斗,都是毫无意义的,这个宇宙中任何拥有智慧的生命,都不会任由你们的欺压和掠夺而不还手,即使我们毁灭了,你们也会付出同等的代价, 战争,本来就是不存在输赢的,是你亲手毁灭了你们利莫里亚文明!” |
安德烈冷笑着说道,“那就让我们之间看一看,在共同毁灭之前,我们谁承受的痛苦更多吧!” 说着,他转过身,走到飞船的边缘,说道,“你说孩子是人类的希望,既然我也无法离开,那就让我在末日之前,在你们还能够感受到痛苦之前,亲手毁坏了你们的希望吧!” 沈傲看出安德烈的意图,眼神瞬间收拢,一脚踹开档在前方的一名蜥蜴人守卫,疯了一样向着他的方向冲了过去,然而时间没有赢过距离,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当沈傲即将冲到安德烈的身边之时,安德烈还是将手中的婴儿朝着下方抛了出去。 沈傲想都不想,单手抓着栏杆,就要跟着下落的婴儿飞身而下,却被身后的安德烈死死拖住,他两手将沈傲死死的按在栏杆上,并将光能手枪顶在他的脑袋上,向站在一边的郎天义和许梦涵得意的笑道, “既然要一起毁灭,那就让痛苦来的更猛烈些吧,你们人类不是情感至上的生物吗?那就在毁灭之前,让你们好好的明白情感这种东西不过只是一种阻碍你们发展的拖累, 它会束缚住你们的手脚,让你们变得迟钝,削弱你们的战斗力,你们所谓的信仰,在这种痛苦折磨下也会随之崩溃!”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郎天义从一开始便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包括眼看着婴儿被安德烈从高空中抛下,他也始终都没有动过一下,他就这么心平气和的看着安德烈。 “否则呢?你敢动一下试试看,我保证他会先死在你的面前,我就是喜欢看着你们这群所谓的情感至上的生物,饱受情感折磨的痛苦!” 郎天义也笑了笑,说道,“你错了,情感带给我们的不光是痛苦,更多的是心灵共鸣,心意相通后的信任,这是我们比你们更高级的地方!” 这句话刚说完,突然沈傲的身子一矮,让出一个空位,紧接着从栏杆的下方飞上来一把银白色的象牙匕首,那匕首在半空中翻飞着打着旋,犹如长了眼睛一般,掠过郎天义低下头让出来的空位,径直刺入了安德烈持枪的手掌。 安德烈一声吃痛,被迫扔掉手枪,用另一只手捂着手腕退到一边,而沈傲已经捡起之前掉落在地面上的“血念”,刀刃反转横在了它的咽喉, 所有冲上来的蜥蜴人士兵全部都愣在了一边,它们是一群没有感情的生物,它们不会因为安德烈受到死亡的威胁而触动内心的涟漪,但是它们是一群严格遵守命令的生物,它们只有在接受到上级指令的情况下,才会采取肢体上的行动。 就在那飞刀刺穿安德烈的手掌后,几个人人影从飞船栏杆的下方翻身爬了上来,而那把飞刀在空中翻飞着打了几个旋后,飞回到一个女人的手中,那个女人正是伊莎古丽。 这时,一架中国空军的Z9武装直升飞机从几人的头顶上空掠过,坐在驾驶舱里面的高亚楼带着墨镜,朝着郎天义竖起了大拇指。 那三名从下方翻身上来人影除了伊莎古丽之外,还有怀中抱着孩子的安娜,和手里端着冲锋枪向那些蜥蜴人守卫瞄准的司马云飞。 原来就在刚才安德烈与郎天义对话的时候,郎天义便一边用对话的方式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一边暗自用精神意识连接此刻正在这艘母飞船附近地带的人, 他像是搜索信号一般,在附近扫描了一圈之后,发现了此时已经到达下方的母飞船起飞的底座高塔,正站在顶部向着上空漂浮的母飞船仰望的伊莎古丽和安娜等人,以及正朝着这边飞来的高亚楼所驾驶的空战队一号战机。 伊莎古丽正愁着如何攀升到这么高的距离,便接到了郎天义的精神连线,并告诉了她上面的情况以及自己需要援助, 同时高亚楼本来想要去侦察那艘母飞船情况,在接到郎天义的连线后,便突然改变航向,朝着伊莎古丽等人投下升降梯,几个人爬上升降梯后,直升机迅速上升,就在这时,一名婴儿被从上方的巨大母飞船边缘抛了下来, 高亚楼在接到郎天义的连线后,便早有准备,快速调整好位置,就在婴儿下落到一定的高度时,伊莎古丽将双腿缠绕在绳梯之上,身子向后一仰,伸出两手将从高空坠落的婴儿接住,并交到了安娜的手上,直升机继续持续上升,于是便有刚才发生的一幕。 而沈傲岂又是会被人擒住后,用枪指着脑袋不动声色的人?他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盯着下方发生的一切,并故意趴在那里让安德烈放松警惕,待到大功告成之后,给予其致命一击。 当伊莎古丽和郎天义二人再次相逢后,二人的目光便默契的停留在对方的身上,仿佛再也不想移开了, 一个兑现了自己当初的承诺,改变了她的命运。一个亲眼见证了一名毛头小子,到自己心目中英雄的蜕变与成长! 安娜在见到郎天义的时候,身体里面有一种本能让她冲上去,即便是不拥抱,哪怕是面对面的跟他问候一声也好,可是此刻的她已经成熟,尤其是当她看见郎天义和伊莎古丽二人之中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彼此之后,她突然发现,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自己是那样的卑微和渺小。 这样的场面对于她来说是尴尬的,尴尬的只能让她停下迈开的脚步,站在那里默默的将目光,从自己心上人的身上移开,可是当她的目光刚刚移开的时候,却发现站在一边的司马云飞正在看着自己,二人的目光碰触片刻,都是尴尬的一笑,然后再次默默的移开。 |
第二百八十章,仙佛神道的意义 站在另一边许梦涵亲眼见到这惊奇转变的一幕,不禁在内心中感叹这些人怎么可以配合的如此默契?为什么他们之间互相凝望的眼神中,可以传递那么深刻的情感? 人与人之间,原来是可以如此的信任,是啊!人类应该是具有情感的生物啊? 可是为什么我的记忆中,会有那么么人性如此丑陋与残忍的画面?到底哪一种人性才是真正的人性?我到底该相信哪一个?我为什么会这样的记忆?我到底是谁? 想到这里,许梦涵再次感到头痛欲裂,她抱住自己的脑袋蹲下身子,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的喊叫着。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她的脑海,“不论好的坏的,都是一种人性,然而人性需要指引,需要净化,需要升华,而这个过程叫做修行,人性塑造人生,人生就是一种修行!不必纠结于过去,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天地,你可以重新选择,重新做你自己!” 许梦涵抬起头睁开眼睛寻声望去,她发现郎天义的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原来,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沟通让彼此的内心产生共鸣的,他们竟然也把我加入了进来,人与人之间真的可以如此信任吗?不论心里想着什么,都可以与别人分享,不怕别人看见?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如果你心里想的事情光明正大,又为什么会怕别人看见?一个人是孤独的,而信任和情感,是连接我们彼此心灵的最好媒介,勇敢去相信你认为值得相信的事情,你才能和全新的自己相遇!” 就在这时,被沈傲擒住的安德烈,突然大笑起来,“不得不承认,你们的确做的很漂亮,但是又能怎么样呢?你们只是暂时的缓解了痛苦,而却无法扭转你们终将毁灭的命运。” 郎天义走到他的面前,说道,“这个地心世界当初是你们利莫里亚文明一手创建起来的,你们一定还有办法挽救!” 安德烈冷笑了两声,“你害怕了?这是在向我祈求吗?” 郎天义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是在祈求吗?或许是吧,因为到了这个时候,除了用祈求的口吻,试着从安德烈的嘴里得到能够再次挽救地球的方法之外,也没有别的想法了,至于害怕吗?不!他是一定不害怕的! “跪下!用你们人类面对最崇敬的贤圣时所做出谦卑的态度,向我祈求,得到我的眷顾!你要赞美我为神,承认我主宰一切生命,我是宇宙万物的主!你不是人类信仰和希望的源泉吗?我现在就要你向我俯首称臣!” 郎天义扫视了一圈下方废墟中即将熄灭的战火,天空中那些由龙三思打开时空大门,从另一个时空当中召唤过来的华夏神话昆仑山上的奇珍异灵兽们,也陆续的在龙三思的引领之下,再次飞回了青铜大门之中。 人鱼公主芬雨美站在诺亚方舟上方漂浮着的一个飞盘上面,正在指挥着深海人的军队,看押着那些蜥蜴人的败军俘虏。 |
大战进入尾声,人类的军队也开始规整队形,乞连城指挥着几路阴兵,在废墟中扫荡着漏网的游魂,用长戟刺中后,装回马车上统一回收。 如果这一切,当真就如此结束了该多好…… 战士们就可以回家与亲人团聚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担心人类社会受到其他势力的干扰, 刚刚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后,共济会国际特事武装联盟,也会重新改变对中国特事力量的看法,中国军人的战斗能力以及面对生死的从容,能够让他们对这支队伍产生一定的敬畏, 起码在双方之间产生一定的矛盾,并企图爆发战争之时,会让他们静下心来想象所要付出的代价,这样一来,东方和西方世界各国的特事领域,都会进入一阵很长时间的和平冷寂期。 在这段期间里,各国的人民不论常规或者非常规领域,都会从紧张的气氛中缓解出来,好好的休息调整一段时间,这也是世界各国不论常规或者非常规武装,每次在战争结束后的一种互相默认的习惯和规矩。 可眼前的现实是,战争结束了,人类文明的苦难却仍然没有结束……. 郎天义望着地面上淡然的世界,和不断从火山中向上排出的灰烟,这里的一切都是由地心人一手创造出来的,只是没有想到,它们竟然会将地心世界的崩塌,与地球表面的大气环境紧紧的绑在一起,让两个世界共生共死,当地表人类摧毁地心世界时,也就等于亲手摧毁了自己。 然而解铃还须系铃人,或许也只有他们自己能够遏制住这一切,事已至此,郎天义转身向安德烈问道,“我向你下跪,你就有办法解决这一切么?” “是啊!向我跪下认输,承认你们人类的文明,比我们的文明更加低级,否则,我们便一起毁灭!” 安德烈得意的看着郎天义说道。 逞势未必真浩劫,能屈能伸大丈夫! 郎天义心中暗想着这句话,先过了这一关是当前要紧,于是叹了口气,身子一屈,跪了下去。 |
伊莎古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凭她以前对郎天义的了解,按照他的性格是打死都不会给任何人下跪的,而如今的他这一跪看上去是那样的从容淡定,他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庞大的担当与成熟。 郎天义的这一举动,让真正了解他的人,对他又多了一丝的敬佩,伊莎古丽亦是如此。 安德烈本来以为郎天义会很纠结犹豫,他认为郎天义代表着大多数的人希望和守护者的信仰,他这一跪,就等于是重重的扇了那些所谓的希望和信仰一个耳光,他会痛苦,会怨恨,会让很多失望。 可是当他跪下时,安德烈却并没有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反而,在郎天义的目光之中,仍然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就仿佛这些举动很平常,他的心境也早已平常。 也正因为如此,安德烈在他的这种从容的眼神里感觉不到丝毫征服的快感,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郎天义,似乎故意想要激怒他,愤恨的说道, “你跪下了?认输了?承认我们能够做出你们无法做出来的事情了?哈哈哈,但是我要告诉你,即使你这样,我也不会把方法告诉你,你们就等着毁灭吧!” 站在安德烈身边的沈傲再也无法忍受他这种嚣张的气焰,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将其一只胳膊砍了下来,血光漫天,安德烈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倒在了地上,同时掉落在地面上的一只手臂颤抖着喷出一道道绿色的液体,那液体是他的血液,那血液的温度果然是冰冷的。 沈傲跟上一步,一脚踩在安德烈挣扎的肩膀,刀尖直指安德烈的脑袋,安德烈咬牙切齿,蛇一般的眼睛杀气腾腾,嘴里的蛇信不时的向沈傲吞吐着,仿佛仍然在与之挑衅着, “你们的末日很快就要到了,地球表面的人类再过不久,就会因为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而窒息而亡,满大街到处都是张大嘴巴面色苍白的死尸。杀了我,你们也无法改变灭种的命运,哈哈哈……” 沈傲刀刃反转,在空中挽了几个剑花,寒光飞溅,眨眼间,用刀刃将安德烈的尾巴像是切菜一样砍成了二十几段,他脸上始终不带任何一丝的表情,活像是一个冷面屠夫。 沈傲每一次刀刃的挥下,安德烈都会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他实在疼痛难忍,而那些只懂得接收指令的蜥蜴人士兵,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没有一丝的感觉,安德烈的疼痛让他已经忘记了给那些士兵下达行动的命令, 即使他下达了命令,此刻也无济于事,因为司马云飞和马文倩手中的冲锋枪,和伊莎古丽手中的双枪,一定会在它们行动之前,打爆它们的脑袋, 更何况,在巨大的母飞船的上方,还盘旋着几架武装直升飞机,飞机上面的航空机炮时刻都在朝着“空中花园”里面瞄准。 郎天义知道从安德烈的身上是不会得到重新让地球表面大气环境恢复的办法了,他走到飞船的一处边缘,看着远处暗红色的天空,龙三思正在天空中像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师一样,守在校门口,看着那些山古时空昆仑山上的奇珍异兽,吃饱喝足后排着队走回青铜大门里面,然后把门关好。 他知道,龙三思不会死,沈傲不会死,伊莎古丽和许多人都不会死,因为这些许多人都有着上天入地的本领,即使地球表面的生态环境遭到了损坏失衡,这些人也一定会凭借高超的本领找到另一种生存方式。 可是,这些人所存在意义,就是为了守护地表表面人类的文明延续,不受特殊的外敌所侵袭,如今大局已经注定,自己这样的人是否存在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没有了大多数平凡的人来繁衍民族,延续文明,这些少数特殊的群体便也变得不再特殊,人类的浩瀚文明和历史,不是靠着这几个人就能延续的。 如果是这样,自己的修行还算是什么修行?仙也好,神也罢,任何信仰如果没有人再去相信和传承了,那么所有的一切,诸天万相,也就随着人类的灭亡而灭亡了, 因为佛也好,道也罢,都是活在人们的思想中才能永恒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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