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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天涯头条】一人一剑一白狐，江湖风雨几时休[第81页] |
| 作者:玄月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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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松本武吉继续喝茶，“她刚才向我提出要单独行动，不愿与夜凡同行。这就说明了问题。” “这有什么问题，”白衣人问道，“他若真是对夜凡心生情愫，应该欣然接受才对，怎么可能会拒绝？” “哈哈哈，这先生你就不懂了，”松本武吉大声笑道，“女人的拒绝往往不是表面的意思，这夜凡不仅修为高，而且长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更是一个痴情种子，试问天下那个女人不喜欢？上月红姬只不过和他有数面之缘而已，为何要拒绝与他同行？讨厌他吗？若真是讨厌他，为何当时不与夜凡动手？很明显，她已经对夜凡有了感情，却又因为夜凡已有妻室，她本能的要控制自己尽可能的少与夜凡相处。” “因为喜欢，所以拒绝？”白衣人眉头皱在了一起，松本武吉说的没错，他对女人的心思简直就是一窍不通。 “先生还没有碰过女人吧？”松本武吉说着走到白衣人的面前，一脸坏笑地看着白衣人的眼睛，“要不然今晚我为先生安排一个女人，到那时先生就会明白女人口中所说的不要其实意思恰恰相反。” “先生说笑了。”白衣人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松本武吉仰天大笑。 “既然先生知道上月红姬已对夜凡心生爱慕，为何还要安排她与夜凡一起行动，难道就不怕她会站在夜凡那边？”白衣人问道。 “我要的就是她站在夜凡那边，”松本武吉面带笑意地说道，“先生有所不知，这上月红姬据说可是一个绝世美人，我之所以安排他们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他们二人产生感情，用感情来拴住夜凡做事总要比要挟他做事要好得多，你说对吗？”松本武吉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看向白衣人。 白衣人先是眉头一皱，随即点了点头。 “我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慢慢培养感情，”松本武吉一边把玩着的手中的酒杯一边笑道，“磨刀不误砍柴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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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凡回到自己的船上之后已是深夜，此时的他思妻心切，无心睡眠，于是便带着白狐飞身来到船顶。 夜空之中，群星闪耀，明月高悬，海面上波光粼粼，水波荡漾。 海天一色，美不胜收。 夜凡手握一壶清酒，坐在船顶之上，静静地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时不时地喝上一口酒、 白狐则是伏在夜凡身边，看着面前的大海怔怔出神。 一人一狐听着阵阵的海涛声，思绪万千。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眼前的美景让夜凡不由自主的吟起了张九龄的这首望月怀远。 从小到大，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月亮，弦月、满月，他都喜欢。每次心烦意乱的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在夜里悄悄爬上屋顶，惬意地躺在屋脊上，静静地欣赏月光。 皎洁的月光会让他感到心里平静，浓浓的夜色会让他感到自由。二者相得益彰，让夜凡如痴如醉。 和藤原千子在一起之后，每次月圆之夜，二人便会在凤鸣山上的望月亭中一边品酒饮茶一边欣赏月色。 那时美人在侧、美酒在手、洞天福地、皓月当空，可以说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可如今明月依旧，人已两隔。 夜凡一扬脖，对着酒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夜凡随手一甩，将空空如也的酒壶扔到了海里。 他起身抱起白狐，飞身回到船舱。 明日还有正事要办，他必须得养足精神。 再用灵气将整个房间布满结界之后，夜凡点了自己昏睡穴，随即重重地躺在了木地板上，打起了呼噜。 从杀仁川大熊到现在，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若不是有坚韧的意志和强大的灵力作支撑，他早已经倒下了。 白狐见夜凡睡着之后，立即用嘴从壁橱里扯出棉被，然后费力地盖在夜凡身上。 此时此刻，也只有它能理解夜凡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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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还未亮。 啪嗒啪嗒……白狐舔起了夜凡的脸。 夜凡睡眼惺忪地坐起了身子。 几日没睡再加上昨夜喝了不少酒，此时的他头疼欲裂。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夜先生，早餐。”石井的声音。 “来了。”夜凡一边答着一边起身下了楼。 哗啦，夜凡打开舱门。 石井手捧食盒，站在门外。 不远处，裸露的陆地已经赫然在目。 经过一夜地航行，战船已经靠近陆地。 “夜先生请用。”石井将食盒递给夜凡。 “上月红姬起来了没有。”夜凡接过食盒后问石井。 “上月小姐早就已经准备好，只等夜先生您了。”石井躬身答道。 夜凡听后立即一愣，他没想到上月红姬起得比他还要早，要知道现在天还未亮。 “你告诉她，我马上就过去。”夜凡对石井说道。 “是。”石井说着向夜凡点头，随即飞身离开。 “小昭，快。”夜凡一边对白狐说着一边拿起食盒快步走入船舱…… 一会功夫，夜凡便带着白狐出了舱门，凌空飞向战船。 战船的甲板上，一身红袍的上月红姬早已等在那里。 只见她身背红色战刀，脸蒙红色面纱，一双美目灵光闪动，一身劲装英姿飒爽。 夜凡凌空而起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就一直盯着夜凡看，当夜凡看向她的时候，她又迅速将目光移到别处。 上月红姬的这双美目忽然让夜凡想起了爱妻藤原千子。 从来到这东海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上月红姬的眼睛。 上月红姬这双眼睛美目流盼，灵动有神，和妻子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或许是自己太思念妻子的缘故吧，夜凡一边将缓缓落地一边劝自己。 “让上月小姐久等了。”夜凡落地之后，率先向上月红姬开口。毕竟是自己晚了，他这句话也算是表示自己的歉意。 “夜先生客气了，”上月红姬平静地对夜凡说道，“松本先生说过，你为主，我为副，我等夜先生是应该的。” 上月红姬的这句话说的有礼有节，滴水不漏，既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又强调了二人的主副关系。 这一句话竟然让夜凡无言以对。 “其他人呢？”夜凡扯开话题问道。 “都已经出发了。”上月红姬答道。 “那我们也该动身了。”夜凡说道。 “嗯。”上月红姬点头。 夜凡转身，脚尖一点甲板，施展身法飞身而起，向着不远处的对岸凌空掠去。 上月红姬紧随其后。 只见她纵身一跃，一道红色虚影瞬间直上空中，和夜凡并肩而行。 这正是上谷清一传给她的独门身法，‘落叶飞花’，在真气充足的情况下，可以凌空飞行十几里，在东瀛，这样的身法已经是凤毛麟角了。 在海风的吹拂下，身背宝剑的夜凡白袍鼓荡，银发飘动，亦如真仙降世；手握战刀的上月红姬则是红袍猎猎，长发飞舞，宛若仙子临凡。 二人一男一女、一白一红，一黑一银，一刀一剑。 从战船到对岸不过数里，两人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落到了地面之上。 此时天色已然放亮，海边的渔船上已经开始冒起阵阵炊烟。 夜凡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高空，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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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没有云层，又是白天，他已不能像平时那样在云端飞行赶路，那样会惊扰到百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如今的他已经是松本武吉的座上宾，他不想让这个消息传到江湖上。 夜家长子长孙夜凡帮东瀛的松本武吉寻鼎，夺取大明天下。 这个消息一旦传到江湖中的话，不仅让夜家的千年名声瞬间扫地，那些修为高深的正义之士恐怕也会对自己展开追杀，他只想救出爱妻魂魄，并不想惹麻烦。 现在的他必须要低调，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胡来。 “你在看什么？”一身红袍的上月红姬见夜凡一会看看天，一会眉头紧锁，不知道他这是在干什么。 “我再看天上有没有云。”夜凡回答道。 “云？”上月红姬皱眉。她不明白天上有没有云和他们执行任务有什么联系。 她对眼前这个人越来越感到奇怪：年纪轻轻就一头银发，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一只白狐，形影不离，说话古里古怪，让人根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们走。”夜凡说着迈步向前走。 他们的时间很充裕，只要太阳落山之前到达泗水就可以。 上月红姬与夜凡并肩而行。 “我们就这样走着赶路？”上月红姬问夜凡。 “现在是白天，施展身法太冒险。”夜凡边走边回答，“一会我去租辆马车，我们坐车赶路。” “从这里到泗水有多远？”上月红姬问道。 “一千多里。”夜凡答道。 “你觉得马车能在一日内走一千里吗？”上月红姬问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夜凡平静地回答。 上月红姬用一双美目瞥了夜凡一眼，没有说话。松本武吉跟她说过，此次执行任务，夜凡为主，她为副，夜凡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二人一路无话。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来到了一处小镇。 小镇不大，却是十分热闹，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大街之上，人来人往。 夜凡在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这个面具怎么卖？”夜凡拿起摊位上挂着的一个脸谱面具问摊位老头。 上月红姬再次皱眉，这个怪人又开始犯毛病了，放着任务不去执行，居然看起了脸谱面具。 “这位先生，这个面具还没有上色，你看一下其他的面具，”摊位老头指着身后架子上挂着的其他面具说道，“六文钱一个，十文钱两个。” “我就要这个。”夜凡说着将还未上漆的白色脸谱面具戴到了脸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金叶子放到了老头手里，转身准备离开。 “先生，先生！”老头从背后喊住夜凡。 夜凡转过身来。 “先生，这面具不值几个钱，您这金叶子我实在受不起。”老头不好意思地将手中金叶子递给夜凡，开口说道，“那面具我送先生您了，这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夜凡眉头一皱。 他买过那么多东西，碰到的卖家个个贪婪成性，像今天这样不贪财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老人家，您还是收下吧，”夜凡对老头说道，“您的这个面具，值这么多钱。” 好人有好报，这一直是夜凡以前的想法。 虽然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再相信这句话，但他还是希望这句话能在眼前这位老人身上应验。 夜凡说完之后，再次准备离开。 “先生请留步。”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从面具架子上取下一个极为精致的美人脸谱递到夜凡手中，“这个脸谱是我这里最好的一个了，就送给你娘子吧，算我老头子的一份心意吧。”老人说完之后，笑吟吟地看向站在夜凡身后的上月红姬。 听完这句话，上月红姬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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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上月红姬急着想向老人解释。 “谢谢老人家了。”夜凡打断了上月红姬的话，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美人面具放进怀里，转身离开。 这个面具他要留给自己的妻子，藤原千子，而不是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百口莫辩，脸色绯红地跟在夜凡身后。 有了脸谱面具的遮挡，他可以放心大胆的走在街上，再也不必担心别人会认出他。 二人在一家车店前停了下来。 这个车店店铺不小，门前停着七八辆各式各样的圆篷马车。 “有银子吗？”夜凡转过头问上月红姬。 “银子？”上月红姬皱眉问道，“你不是有钱吗？” 刚才夜凡随便一出手就是一张金叶子，她不明白夜凡想着为什么要向她要钱。 “那是我的钱，不是执行任务的钱。”夜凡平静地对上月红姬说道，“这次出行，松本武吉没给你钱吗？” “给了。”上月红姬答道。 “多少？”夜凡接着问。 “五百两。”上月红姬回答。 “拿来。”夜凡将手一伸。 上月红姬看了夜凡一眼，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元宝和一张银票，交到了夜凡手上。 “你等着，我去租辆马车。”夜凡说着，迈步进了车店。 上月红姬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夜凡的背影，眉头紧皱。 夜凡给老人的那张金叶子如果兑换成白银的话至少有五十两，而租一辆马车根本连五两银子都用不了！ 这是个善良的男人，也是一个有原则的男人。上月红姬心里想道。 她心里明白，夜凡和松本武吉的合作只是暂时的，他之所以帮松本武吉寻鼎，完全是因为松本武吉手中握有藤原千子的三道真魂，早晚有那么一天，这个男人一定会再次和松本武吉开战，只怕到那时，自己便要和这个男人刀剑相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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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功夫过后，戴着白色面具的夜凡从车店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车夫打扮的人。 “上车。”夜凡一边说着一边从上月红姬身边走过，然后直接走向一辆装饰豪华的双驾马车。 他花的是松本武吉的银子，自然要选舒适的来坐。 上月红姬转身，跟着夜凡钻进了宽敞的车篷里。 “驾！”车夫口中吆喝着，轮起鞭子开始赶路。 轱辘轱辘……马车稳稳地驶出了小镇。 车篷之内，夜凡将身后背的离火剑取下，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上月红姬也将战刀取下，放在身边，沉默不语。 白狐则是紧挨着夜凡趴在一边，一动不动。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此时的场景让夜凡的思绪一下子飞回到自己当日救爱妻的那段时光，当时的场景和现在一样，也是坐在马车上，同样是要赶很远的路。而那时的藤原千子也和此时的上月红姬差不多，同样带着战刀，同样戴着面纱。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夜凡的心中却是隐隐作痛。一想起爱妻此时身在苦海，魂魄两地，阴阳两隔，他的眼圈再次泛红，心如刀绞。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滴答！两滴滚烫的热泪顺着白色脸谱面具滴落而下。 上月红姬眉头紧锁。 这个男人在流泪。 毫无疑问，他一定是在思念自己的妻子。上月红姬心中想道。 “这次任务的时间很充裕，今晚探听到消息之后，你去看看你的妻子吧。”上月红姬打破沉寂，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后，面带白色脸谱面具的夜凡扭头看向上月红姬。 这句话让他感到略感惊讶。 上月红姬目视前方，并没有看夜凡。 她不想看到夜凡哭过后的双眼，至于原因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谢谢，不用。”夜凡回答了四个字。 他也想回到梨花宫去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可是他不能。 他为松本武吉效力的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更不能让爷爷夜云和金蚕婆婆知道。 若是回梨花宫见到他们二人，自己怎么说？ 以实相告？说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表面是为松本武吉办事，实际是想集齐九鼎救千子，保护铭文积功德？不行！ 青辰子只对自己说了几句话就引来天谴，折寿三年，头生白发。如果自己将天机泄露出去的话，青辰子恐怕就不仅仅是折寿那么简单了。 不说？也不行！金蚕婆婆和爷爷何等聪明，一猜便会猜出八九不离十，到那时自己有口难辩，更是说不清楚。 理通叛国，投靠仇人，这在夜家是绝不允许发生的事，自己纵然是爷爷长子长孙，恐怕到那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逐出夜家，削去宗籍是肯定的，弄不好还会被执行家法，成为废人！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让他们找不到自己。 夜凡的回答让上月红姬百思不得其解。她很想知道为什么，却又无法开口相问。 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马车的轱辘声。 二人一路无话。夜凡靠在车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上月红姬则是端坐那里，闭目养神。 两个时辰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公子，前面有一家客栈，您要不要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嗯。”夜凡答道。 “我们下车。”夜凡一边对上月红姬说着一边拿起宝剑，挑开车帘下了马车。 上月红姬也跟着走了下来。 此时已近正午，经过了三个时辰的颠簸，他们已经走出了三百多里。 看着漫天飘动的白云，夜凡打发走了车夫。 “我们不坐车赶路了？”看着原路返回的马车，上月红姬开口问道。 “不用了，我们下午走云路。”夜凡一边说着一边向客栈走去。 “云……云路？”站在原地的上月红姬瞠目结舌，她此时才明白夜凡为什么要抬头看天上的云彩了。 此人竟然能在云端飞行！上月红姬被夜凡的修为彻底震惊了。 在战船上与众高手交手的那一次，夜凡的凌空飞度之术已经是让她大开眼界了，不过她却万万没有想到夜凡居然还能驾云！ 她看过不少从汉地传到东瀛的古书，里面描写的一些腾云驾雾之术她也读过，可她一直认为那些都是夸张的描写，是古人凭空想象出来的。 如今听夜凡这么一说她才得知，这种术法在现实当中竟然真的存在！ 中原的术法果然如传言中说的那样博大精深！ 上月红姬惊叹之余，紧跟夜凡走进了客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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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了一间上房和一桌酒菜之后，二人来到了三楼的客房里。 “下午我们只管在这休息，到了傍晚我们再动身。”二人进屋之后，夜凡一边将离火剑放在桌上一边对上月红姬说道。 “嗯。”上月红姬点头。 丰盛的酒菜很快便端了上来。 “二位的酒菜齐了，请慢用。”店小二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夜凡叫住了店小二。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店小二转过身来问夜凡。 “没有我们的允许，不能来打扰我们，听到了吗？”夜凡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元宝，手指微微用力。 嘎嘣！手中的银元宝一下断为三截。 “知道……知……知道……”店小二被夜凡的这一招吓得话都开始结巴起来。 这得多大的手劲才能将这么大元宝掰断！店小二心中想道。 “下去吧。”夜凡将其中一截元宝扔给了店小二。 “谢……谢谢客官。”店小二得了银子，千恩万谢地退身离开。 夜凡走到门前，把门关好，转身缓步走到上月红姬面前，眼睛紧盯着她，上下来回打量。 “你……你干什么？”上月红姬见夜凡突然上下看着自己，立即站起身，紧张地说道。 这夜凡先让店小二不要来打扰，然后又反手关门，最后又站到自己的面前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他要干什么？上月红姬顿时紧张起来。 “脱衣服。”夜凡看着上月红姬，口中吐出三个字。 “什……什么？脱……脱衣服？”上月红姬脸色绯红，舌头开始打结。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一步，准备随时拔刀。 夜凡肩膀上的白狐立即瞪大了眼睛，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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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这身红袍脱了，然后从门缝里递给我，我有用。”夜凡一边说着一边从上月红姬身上收回目光，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缓过神来的上月红姬松开战刀，红着脸问夜凡，“你要我衣服干什么？” “你照做便是。”夜凡说着，人已走到门外，他一反手，从外面将门关好。 “我……”上月红姬无言以对。 夜凡为主她为副，她必须得听夜凡的。 看着门外窗纸上夜凡的背影，上月红姬转过身去，红着脸开始宽衣解带。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身穿白色贴身衣物的上月红姬来到门前，将木门打开一道缝隙，探着身子把自己的红袍递给了门外的夜凡。 “你先在这里吃东西，把门反锁好，在我回来之前哪也不要去。”夜凡接过上月红姬的红袍之后，直接离开。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上月红姬隔着门问夜凡。 “最多一个时辰。”夜凡的声音越来越远。 上月红姬将门反锁，身子紧紧靠在门上。她咬着下嘴唇，心里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一般蹦蹦直跳。 自从懂事以来，她还是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脱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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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自己的红袍干嘛？脸色发烫的上月红姬心里不明白。 刚才夜凡靠近她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呼吸急促，未经人事的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种感觉，很奇妙。 “呼……”上月红姬做了几下深呼吸，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客栈之外，夜凡抱着还带有上月红姬体温的这身红袍直接走进了一家衣裳铺子。 一盏茶的功夫后，夜凡走出了衣铺，手中不见了红袍。 他在附近找了一家酒馆，要了包间，点了一桌子菜，然后摘掉面具，和白狐一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他们俩早上走得急，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 半个时辰之后，酒足饭饱的夜凡带着白狐重新走进了刚才那家衣裳铺子。 出铺子的时候，他的手里除了上月红姬的那套红袍之外，还多了一个包袱。 客栈之中，上月红姬正靠在床头上怔怔出神，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夜凡靠近她的画面，挥之不去。 “笃笃笃……”敲门的声音。 “谁？”上月红姬收回思绪，从床上迅速坐起，警觉地问道。 “是我，”夜凡的声音传了进来，“你打开门，我把衣服还给你。” 是他回来了。上月红姬来到门前，将门开了一条缝隙。 红袍递了进来。 上月红姬接过红袍，重新将门关好。 在穿好衣服、蒙上面纱之后，上月红姬打开了门。 夜凡走了进来。 “这里有两套新衣服，是我刚才找人做的，你我二人各一套，我们走的时候把它换上。”夜凡将手里的宝剑和包袱放在桌子上之后，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衣服？”上月红姬关好门之后转过身来，疑惑地问道，“什么衣服？” “我们要走的是云路，你这身衣服太扎眼了，不能再穿了。”夜凡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我找人为你重新做了一套。” 他的身法能在云端飞行是不假，但是却不是驾云，上月红姬这身红袍会让地面上的人看的清清楚楚。松本武吉说过，他们二人是搭档，以后的任务都要在一起执行，为了以后做事方便，夜凡找人按照上月红姬那套红袍的款式做了一套一模一样的白袍。 “新衣服？为我做的？”上月红姬声音里透着惊讶。 “就在包袱里，你打开看看。”夜凡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上月红姬皱着眉头来到桌前，伸手打开了包袱。 包袱之内，一件白袍静静地躺在里面。上面还放有一条白色面纱。 白袍款式和她的那身红袍完全一模一样，完全是用上等丝绸制成，极为华美，比她的那身红袍还要美上三分。 很明显，夜凡向她要红袍，为的就是给她做新衣服。 上月红姬一边想着一边伸手摩挲着这套光滑绝美的白袍，内心扑通扑通直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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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除了师父之外，还没有异性给她买过衣服，更别说这么上等的衣物了。 “怎么？不满意？”夜凡见上月红姬眉头紧锁，开口问道。 “没有。”上月红姬故作镇定地答道。 “那就好。”夜凡继续喝茶。 “这一件是……”上月红姬发现包袱内除了夜凡为她做的这件白袍之外，还有另一套白袍，与她这件完全不同，这一套白袍十分宽大，是男人的款式。 她疑惑的拿起这件宽大白袍，扭头看向夜凡。 “那一套是我的。”夜凡将茶杯放在桌上，静静地说道。 趁着为上月红姬做衣服的机会，他让裁缝按照东瀛的款式也给自己做了一套东瀛白袍，并在白袍的衣领上加了一顶十分宽大的白帽。 现在的他身份特殊，必须低调。 然而自己的这一头银发、肩膀上的灵动白狐，这两样特征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众人的注意。 不过有了这一身东瀛白袍，这些问题迎刃而解。 白袍十分宽大，离火剑挂在里面，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宽大的帽子业经过特殊设计，后颈处留有一个一尺大小的暗袋，这帽子不仅能够遮挡住他的一头银发，还能让白狐钻到暗袋里面，既可以为白狐挡风遮雨，又能藏匿身形，一举两得。 看着眼前的这套男装，冰雪聪明的上月红姬一下子就猜到了夜凡的意图。 此时他的身份极为特殊，非敌非友，亦敌亦友，十分尴尬。 未上色的面具、东瀛款式的白袍、宽大的帽子，这些全都是用来隐藏身份的东西。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上月红姬一边将衣物放好一边问夜凡。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动身，”夜凡说道，“这一个时辰内，你要尽量多喝一些酒。” “喝酒？”上月红姬不解地问夜凡。 “云路不比陆路，”夜凡将桌上的一小坛酒拿在手中看了看，“云端之上，寒冷异常，不喝酒暖身的话，你会受不了的。”说完之后便将酒坛放到了上月红姬的面前。 上月红姬听后眉头直皱。 她虽然没有走过云路，但是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云端距离地面至少数千丈，温度滴水成冰，再加上高速飞行，没有深厚的内力根本承受不了。 夜凡让她喝酒是为了御寒。 在上月红姬看来，夜凡这是在关心她。 “砰。”上月红姬犹豫片刻后，伸手拿起了那坛竹叶青，将酒封打开，随即长袖一遮脸，对着酒坛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夜凡静静地看着上月红姬喝酒，一言不发。 一坛酒很快见底，上月红姬的额头开始红了起来，一双美目已是醉眼迷离。 她的酒量并不大，一斤竹叶青已经是她的极限。 “你吃过东西没有？”已带醉意的上月红姬开口问夜凡，“我给你留了酒菜。” “我已经吃过了。”夜凡头也不抬地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上月红姬的眼睛就想到自己的妻子。 她们二人的眼睛太像了。 “哦。”上月红姬说着又去开桌上的另一坛酒。 夜凡眉头一皱，将手一伸，桌上的那坛酒飞到了他的手里。 “你喝的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夜凡说道。 “这样可以了吗？”上月红姬一边说着一边用一双美目看向夜凡，脸色发红，眼神发直。 “可以了。”夜凡回答。 “嗯。”上月红姬应了一声。 二人再次无话。 气氛有些尴尬。 “你是不是觉得带着我很麻烦？”良久过后，上月红姬开口问夜凡。 |
| 今天天气闷热，头晕脑胀，写的东西不满意，全删了，明天恢复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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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将夜凡问的直接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不是？”见夜凡不说话，上月红姬抬头看向夜凡，目光炽烈。 “你问这个干什么？”夜凡一边回避着上月红姬的目光一边反问道。 “你先回答我。”上月红姬盯着夜凡说道。 “没有。”夜凡平静地回答。 他知道自己在撒谎，但是他必须这么说，因为对方是一个女人。 “你在马车上落泪，是不是想念你的妻子了？”上月红姬在酒精的刺激下，说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 “上月小姐，你喝多了，”夜凡盯着上月红姬，冷冷说道，“你问的这些问题与我们的任务没有半点关系，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 见上月红姬问个没完，夜凡故意扳起了脸。 只有这样，才能止住上月红姬的发问，也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自己与她的距离。 上月红姬紧咬下嘴唇，没有接话。 “你先休息，”夜凡缓缓站起身，“一个时辰之后，我在楼下等你。”说完之后，夜凡拿起桌上的离火剑，将桌上他的那身东瀛白袍挑在手里，转身出了门。 “砰！”重重的关门声从上月红姬身后传来。 这一声关门，让上月红姬再次感到了夜凡的冰冷。 “呼……”出了客栈之后，夜凡长长出了一口气。 上月红姬的眼神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她需要一个人呆一会，自已也需要一个人呆一会。 夜凡一边想着一边来到了大街上。 此时的他一身东瀛白袍，脸带面具，宽大的帽檐一直垂到额头，如今的他就算是站在夜云面前，夜云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而白狐刚才大吃大喝之后，已经感到困倦，钻进夜凡的帽子里便睡了起来，甚至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很明显，它十分喜欢夜凡这个帽子，里面既安全又私密，还能形影不离的紧挨着夜凡，它一钻进去便不想出来。 有了东瀛白袍和面具作掩护，夜凡放心大胆地在大街上逛了起来。自从为爱妻振魂之后，他一直绷的和一根弦一样，从未松下来过。 如今时间还算充裕，他想清空一下思绪，换换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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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镇很热闹，也很有特色，到处都是卖手工艺品的店铺。 因为地处东海边陲，所以这里的水晶玉石十分有名。 夜凡四处走了一会之后，在一家玉石店铺前停了下来。 这家玉石店铺门脸不小，门口摆放着大大小小已经切割开的玉料水晶原石。 夜凡思量片刻后，抬腿走了进去。 “这位先生，想要点什么？”店铺老板见有生意上门，立即迎了上来。 夜凡不说话，四处打量着店里柜台里的工艺品。 “您随便看，我们这里是出了名的玉石水晶作坊，玉镯玉坠，玉摆件，东海水晶，应有尽有。”店老板见夜凡一身华美的东瀛白袍，又带着面具，还以为是来这里观光的东瀛富商，不敢怠慢。 “你们这能做面具吗？”夜凡一边问着一边来到了一块玉料面前，俯身看了起来。 这块玉料半尺见方，通体洁白，被摆放在店铺里最显眼的地方。 挨着玉料摆放的，是一块半尺大小的水晶，水晶通体红色，光彩夺目。 二者一红一白，美轮美奂。 很明显，这块玉料和这水晶是这店里的镇店之宝。 “玉……玉面具？”店铺老板疑惑地问道。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玉石水晶生意，还是第一次有人想用玉料做面具。 “用这两块料给我做三个面具，”夜凡一边触摸着玉料一边说道，“两个玉面具，一个水晶面具。” 他现在戴着的这个面具只是一个纸面具，戴不了多久就会坏掉，与其这样，还不如换一个能长久佩戴的。 他见这两块籽料触手温润，质地细腻，便有了做玉面具的想法。 他想好了，用白玉做一对情侣面具，自己带一面，另一面留给爱妻。 那面水晶面具他准备让上月红姬戴上，她的那双眼睛太像爱妻了，每次看到那双眼睛都会让他很不自在，有了这个面具做遮挡，他会好过一些。 “用这两块料？做面具？”店铺老板惊讶地说道。这两块籽料是他这里的镇店之宝，质地上乘，十分难得，有不少人都看上了这两块籽料，然而当听到价钱后全都没了下文。如今这个东瀛男子一下就要两块！ 更让他惊奇的是这么好的籽料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面具？这得浪费多少原料！ 像这么大的籽料一般都用来做寿山摆放，或者将其雕成佛像供奉，不管怎么做，也比做成面具强！ 店老板心中直骂夜凡是傻子。 “怎么？不行？”见店老板一脸震惊，夜凡转过头来问道。 “这位先生，这两块料您可能不太懂，”店老板笑着对夜凡解释道，“雕刻玉料一般都是按照玉料的外形走势来动刀雕刻，那样能最大程度的保留籽料，像这块白玉，”店老板指着那块白玉料说道，“这块玉料四四方方，是用来做印是最好不过的。” 夜凡点了点头。 “再看这水晶，”店老板说着又指向水晶，“这块水晶上窄下宽，通体无暇，最适合雕成佛像供奉在家中。” 夜凡又点了点头。 “怎么样？先生，有没有改主意？”店老板笑道。他既然是这里的老板，自然也是爱玉之人，这么好的料子浪费掉，他觉得很可惜。 “你说的没错，”夜凡对店老板说道，“可我就要做面具。你能不能做？” “这……好吧，”店老板先是一愣，随即说道，“能做，只是这价钱……” “多少钱？”夜凡问道。 “纹银三千两。”店老板答道。 “我要了。”夜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金票递给店老板，“这是五百两黄金，比那三千两只多不少。” 店老板一脸震惊地接过夜凡递给他的金票。 五百两黄金，相当于白银五千两！ 这笔买卖他直接赚了两千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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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白玉面具要做成一男一女，水晶面具也是女人戴的，女的样貌可以按照这个来做。”夜凡说着从怀里掏出老人送给他的那个美人面具，递给店老板。 “好精致的面具。”店老板接过后由衷赞叹。 “一个时辰之内，我要拿到这三个面具。”夜凡说道。 “一……一个时辰？”店老板惊道。 “一个时辰，”夜凡点头说道，“你赶赶工，做面具剩下的下脚料我不要了，全都归你，怎么样？” “此话当真？”听到夜凡的这句话后，店老板眼睛一亮。 做面具剩下的下脚料虽然形状不大，但好歹也能做几个上等玉坠，少说也得卖出个几百两！ 眼前的这个人果然出手大方。 “你看我像骗你的人吗？”夜凡回答。 “好，一言为定，”店老板痛快说道，“一个时辰之内，我一定把这三张面具做好。” 夜凡一点头，转身出了店铺。 “夜凡君。”就在夜凡走出店铺的那一瞬间，上月红姬的声音在夜凡身后响起。 夜凡眉头一皱，转过了身。 这一转身不要紧，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大惊。 面前站着的上月红姬身穿白袍，脸蒙白纱，长发披肩，美目流盼，看起来和当时的爱妻几乎是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上月红姬身后背着的那把红色战刀，夜凡几乎将藤原千子的名字喊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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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夜凡尽量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开口问上月红姬。 “夜凡君，刚才是我唐突了，我向你道歉。”上月红姬走到夜凡面前，向夜凡一低头。 上月红姬这么一说，夜凡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毕竟刚才上月红姬问的问题并非恶意。 “上月小姐不必如此，我这个人脾气有些怪，你别放在心上。”夜凡对她说道，“刚才的事我也有不妥之处。” 上月红姬一抬头，用一双美目看向夜凡。 四目相对，夜凡立即将眼神从上月红姬的眼睛上移开，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尤其是在她身穿白袍，脸蒙面纱的情况下。 他怕自己产生错觉。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上月红姬岔开话题问道。 “我在这里定了点东西，一会取了之后便可动身。”夜凡回答道。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上月红姬问道。她本来想问夜凡在这里定做了什么东西，可是话到嘴边之后没有说出口。 毕竟这是对方的私事，她不能多问。不过冰雪聪明的她猜也猜出了个大概，这是玉石店铺，夜凡一定是给他的妻子挑选礼物。 “现在时间还早，我们随处转转吧。”夜凡说道。 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时候还能做什么？总不可能回到客栈休息吧？那样的话二人大眼瞪小眼，都会不自在，还不如在这大街上随便走走，起码能分散一些注意力，打发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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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上月红姬回答。 夜凡的这个提议让她心中一喜。在来大明朝之前她就听说过这里的繁华，一直心向往之，然而到了大明朝之后她却一直住在战船上，每天除了看海还是看海，根本没有机会四处闲逛。 这下好了，夜凡主动提议四处走走，她自然满心欢喜。 二人开始肩并肩在大街上闲逛。 上月红姬是第一次在大明朝的街上闲逛，对什么都觉得新奇，她一改往日沉稳冰冷的习惯，这瞧瞧，那看看，一会看看糖人，一会看看首饰。 她是高手不假，但她也是一个女人。 女人天生就喜欢好看的东西，这个特性不分地域。 此时的场景已经不是上月红姬跟着夜凡，而是夜凡跟着她。 上月红姬在前面饶有兴致地挑挑拣拣，夜凡跟在身后陪着她。偶尔回答一下上月红姬提出的问题。 他很满意他们现在这样，上月红姬这瞧那看，自己反而落得个清闲自在，省的二人各自尴尬。 “老板，这个多少钱？”在一个摆满各种小玩意儿的摊位前，上月红姬拿起一对瓷娃娃问道。 “这位小姐好眼光，”摊主答道，“这个要十文钱。” 上月红姬掏钱，买下了这个小玩意。 买完之后，她直接来到了夜凡面前。 “夜凡君，这个送给你。”上月红姬说着，将刚买到的这个物件塞到了夜凡手中。 “送给我？”夜凡皱眉，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 这是一对新婚夫妇的小瓷人，做工十分精致，新郎身穿大红喜袍，头戴红色乌沙官帽，胸前一朵大红绸花，一脸喜气，弯腰拱手向新娘作揖；新娘一身红衣，凤冠霞帔，头戴盖头，正调皮地将盖头掀起一角，一脸笑意地看着新郎。 整个造型栩栩如生，其乐融融，让人看了之后不禁会心一笑。 “祝你和你妻子像这对小人儿一样，早日团聚。”上月红姬说道。 夜凡心中一动，这对瓷娃娃让他想起了自己和爱妻大婚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们和这对小瓷人一样，郎有情来妾有意，恩恩爱爱，你侬我侬，可是如今…… “谢谢上月小姐。”夜凡收回思绪，对上月红姬说道。 “夜凡君太客气了，”上月红姬对夜凡说道，“你送我的白袍我还没有谢你呢。” “给你做衣服花的是松本武吉的钱，你不必谢我。”夜凡说道。 “那也要谢谢你。”上月红姬回答。 夜凡没有说话。 上月红姬也没有再多说。 二人继续闲逛。 “那是什么东西？好漂亮！”上月红姬指着大街上一个孩子手中的糖葫芦说道。 “那是糖葫芦，是吃的东西。”夜凡回答。 “吃的东西？”上月红姬看向夜凡，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大明朝的各种东西都让她感到惊奇。 “想吃吗？”夜凡问上月红姬，“我买给你。” 上月红姬重重点头。 夜凡带她来到卖糖葫芦的摊位前，给她买了一大串，自己也买了一串。 看着手中喜气红亮的冰糖葫芦，上月红姬惊叹不已，她很想吃，但是自己戴着面纱，没有办法吃。 “我去前面转转，你一会到前面找我。”夜凡看出了上月红姬的尴尬，开口对她说道。 上月红姬点了点头。 夜凡转身离开。 冰糖葫芦的出现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他还记得他那一次带着藤原千子，小昭以及金蚕回夜宅过年，再和她们一起逛庙会的时候，藤原千子也被这精致的糖葫芦所吸引，一连吃了好几串都不嫌腻。 不光是她喜欢吃，小昭也喜欢，这一串冰糖葫芦是他为小昭买的。 “小昭，出来吃糖葫芦。”夜凡扭头对帽子里的白狐说道。 白狐此时正趴在夜凡的后脖子处睡觉，听到夜凡喊她吃糖葫芦，立即将把毛茸茸的头从帽子里钻了出来。 见到夜凡手中的糖葫芦后，白狐二话不说，张嘴开吃。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着白狐狼吞虎咽的样子，夜凡笑道。 一大串糖葫芦很快就被吃光，白狐舔了舔嘴边的糖汁，用头蹭了蹭夜凡的脑袋，再次钻回了夜凡的帽子。 夜凡无语，这白狐看来是太喜欢自己的这个帽子了，再加上它现在已是狐身，而狐狸的天性就是昼伏夜出，所以它在里面一直睡觉也就见怪不怪了。 夜凡一边想着一边站在原地等上月红姬。 就在这段时间里，他无意中看到了对面的一个人，一个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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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面容姣好，身穿粗布衣衫，正在对面的一家熟食店里忙活着。 在她身边，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一身大汗，正用铁钩从热气腾腾的锅里往外捞肉块。 这个女人他认识，但是不熟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上次在酒馆里从山贼手下救出来的那个女子。 看的出来，那个男人就是这女子的丈夫，因为女人正时不时地为那个书生模样的男人擦汗，而男人一直在劝女人回去休息。 他们的日子看起来并不好过。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个女人挺着大肚子。 试问有哪个身怀六甲的女人还在干这样的累活？ “夜凡君。”夜凡正想着，上月红姬来到了他身边。 “吃完了？”夜凡问道。 “嗯。”上月红姬回答。 “你跟我去对面买些熟食，留着我们晚上吃。”夜凡说着向对面的熟食店走去。 “好。”上月红姬跟在夜凡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熟食店。 “两位需要点什么？”见生意上门，男子放下铁钩，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开口问夜凡和上月红姬。 “给我切五斤熟牛肉包好，我要带走。”夜凡一边说着一边和打量这个熟食店来。 小店十分简陋，门口一个大铁锅，铁锅里煮着大大小小的牛肉腱子，铁锅的旁边有一个巨大的案板，案板上整齐的码放着刚刚做好的熟食，在案板的一旁摆着三四个大酒缸，里面装的是各种烧酒。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就只有四张破旧的木桌摆在里面了。 不过这小店虽然破旧，倒是十分干净，处处都擦得一尘不染。 “需要酒吗？”书生模样的男子开口问道，“我们小店的就是自家酿的高粱烧酒，两位客官要不要尝一尝？” “不用，只要牛肉。”夜凡说着和上月红姬在一张桌子的对面坐了下来。 “二位稍等，马上就好。”男子说着，转身到案板面前切起牛肉来。 听到夜凡的声音后，旁边正在擦桌子的女子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夜凡。 坐在长凳上的夜凡也看向她。 “您……您是……”女子的声音透着惊讶，“您是恩公？” 夜凡心中一动，自己如今这等打扮，竟然还是被这个女子认出来了。 “恩公？”正在切熟牛肉的男子立即停下了来，转身看着夜凡。 上月红姬眉头一皱，不明所以。 “想不到你还记着我。”夜凡开口说道。 “真的是恩公你！”女子一把扔掉手中抹布，惊喜地说道。 “文生，这就是当日救我的那位恩人，快来拜见恩公！”女子对愣在当场的男子说道。 当啷！男子听女子这么一说，手中菜刀瞬间落到案板上。 女子拉着男人来到夜凡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见过恩公。” “见过恩公！”男子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跟着下跪磕头。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夜凡说着伸手去扶二人。 “恩公，多谢您救我家娘子一命。”男子红着眼圈，一边说着一边不断地给夜凡磕头。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夜凡将二人扶起。 “没想到今日还能够再见到恩公您。”女子用袖子抹着眼泪起身，开口说道。 “恩公，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家娘子她……”男子话语哽咽。 “都过去了，别再提了。”夜凡劝二人。 “恩公，这位姑娘，你们先坐，”女子对夜凡二人说道，“我去给你们倒茶。”说着转身去沏茶。 “你们别忙了，我还有事，在这呆不了多久。”夜凡说道 “恩公说得哪里话，好不容易见到恩公您，怎么也得让我们夫妻二人好好谢谢您才行。”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停业的木牌挂了出去，然后将门板从里面关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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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怕夜凡走，他听女人跟他说过，夜凡的本事大着呢，随手轻轻一扯就能将铁链扭断。 “你这是干什么？”夜凡皱眉问道，“不做生意了？” “恩公您来了，我们就不做生意了。”男子说道。 “恩公，这位小姐，喝茶。”女子挺着大肚子将两杯茶水放到二人面前。 “你们别在忙了，我真的有要事，最多只能在这里呆半个时辰。”夜凡说道。 听夜凡这么一说，男子只得切了几盘熟食，取了碗筷，又倒了两杯酒，这才和女人一起坐到了夜凡的对面。 “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夜凡问二人。 “恩公有所不知，”女子开口对夜凡说道，“那日恩公您救下我之后，我和文生怕那些山贼报复，便日夜赶路，离开了那个地方，来到这里谋生，想不到老天有眼，在这里碰到了恩公您。” “我当时不是给了你一百两纹银吗？”夜凡问道，“你们怎么过得如此清苦？” 一百两纹银在当时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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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恩公见笑了，”女子低头说道，“我和文生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本来打算做些小生意，却又屡次被骗，您给的那一百两纹银只剩下了十几两，我们夫妻无奈之下，这才开起了这个熟食店，虽然赚不了多少钱，但日子还算过得去。” “原来是这样。”夜凡皱眉说道。 “别说我们了，恩公，”女子抬头说道，“您呢？您过得怎么样？怎么会是这身装扮？”当初她见到的夜凡一身汉人装束，怎么现在忽然穿起东瀛的服饰来了？ “一言难尽。”夜凡犹豫片刻后，开口说道。 夫妻二人听后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们听得出来，夜凡过得并不好。 “恩公，你们这是要去哪？”男子问道。 “你们不必多问，”夜凡说道，“知道我的事对你们没有好处。” 夫妻二人再次沉默。 他们有心帮忙，报答恩情，却是有心无力。 “恩公，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恩公万勿拒绝。”叫文生的男子向夜凡说道。 “什么事？”夜凡问道。 “我能不能见见恩公您的样貌？”男子说道，“恩公此去，我和玉莲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您了。” 听完这句话后，夜凡犹豫了起来。 “恩公只管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将恩公的样貌说出去，”男子说道，“只求见您一面，死而无憾。” “好吧。”夜凡见男子言语恳切，只得答应。 他缓缓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恩公，您……您的头发……”女子惊道。当日夜凡救她的时候明明是一头黑发，如今一年不到，竟然变成了一头银发！ 得经过什么样的剧变才会让一个人青丝变白发！女子眼圈泛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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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男子也被夜凡的银发惊呆了。 “看到了？”夜凡一边说着一边将面具再次戴好。 “恩公，您要保重身体啊。”女子哽咽答道。 “保重身体的应该是你。”夜凡笑道，“你现在身怀六甲，做什么事都要小心才是，还有你，”夜凡说着看向男子，“你别再让她干活了，她现在这个样子，经不起折腾。” “是。”男子恭敬地答道。 “看你一身文气，是不是读过圣贤书？”夜凡问男子。 “让恩人见笑了，”男子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我考过功名，可是屡次不中，到现在也只是一个秀才而已。” “既然这样，那你为何不去做一名教书先生？总比你现在的营生来的轻松。”夜凡问道。 男子听后，长叹一声。 “恩公有所不知，”女子对夜凡说道，“文生的文采一直受其他学子追捧，只不过每次应试都没有钱财打点考官，这才屡次落第，名落孙山。做上门教书先生他也想过，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他放心不下我一个人留在家中，再加上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所以……” 夜凡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样貌出众，经过上一次的事情后，男子已经不敢离开她半步了。 “如今朝廷昏庸无能，这功名不考也罢。”夜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叠金叶子，放在桌上，“这有百十两黄金，你们收好，有了这些钱，兄台便可以自己开馆教书，这样一来，既可以教书育人，日进斗金，又可以照顾你的妻子，一举两得。” “这怎么能行？使不得，使不得！”女子急忙对摆手说道。 “恩公，千万使不得！”男子急声说道，“恩公的恩德我已经无以为报了，您的钱我们说什么都不能再收了。” “你们不必再推辞了，”夜凡说道，“就算你们能受得了这份苦，那腹中的孩儿怎么办？也和你们一起受苦？这钱就算我对侄儿的一份心意，你们若看得起我，就把这钱收下，我现在除了钱，什么都帮不上忙了。”夜凡说着，将那叠金叶子推到了二人面前。 “恩公……”女子声音哽咽，泪如雨下。 男子泪光打转，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们夫妻二人好好经营书馆，将来若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看你们，”夜凡说着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赶路了。” 见夜凡起身，上月红姬也跟着站了起来。 “您这就要走？”夫妻二人抹着眼泪起身问道。 夜凡点了点头。 “等一下，恩公，”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案板前，麻利地将切好的牛肉用油纸包好，递到夜凡面前，“你带着路上吃。” 夜凡一笑，伸手接过牛肉。 男子开始卸起门板。 “恩公，一路保重。”女子红着眼圈对夜凡说道。 “你们夫妻也多多保重，我走了。”夜凡说着，和上月红姬一起出了门。 看着夜凡远去的背影，夫妻二人跪在地上，对着夜凡深深地拜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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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熟食铺，夜凡一言不发。 他心里十分羡慕这对夫妻，虽然日子清苦，但是还能相濡以沫，厮守终身。 如果可能的话，他愿意放弃自己的这身修为，放弃自己的财富，只要能和爱妻在一起，别无他求。 一旁的上月红姬也是沉默不语。 虽然夜凡并没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她，但从他和那对夫妻之间的对话之中，她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眼前这个男人嫉恶如仇却又心地善良，心狠手辣却又重情重义，对待好人如同菩萨一样慈悲仁厚，对待恶人则是如同魔王一般冷酷无情！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那个玉料铺子前。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一下东西。”夜凡对上月红姬说道。 “嗯。”上月红姬一点头。 夜凡抬腿迈入店铺中。 “您回来了。”店铺老板见夜凡进店，立即客气地打招呼。 “东西做好了吗？”夜凡问道。 “已经做好了，您验一下货。”店老板说着从身后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箱放到柜台上，伸手将其打开。 木箱之中，静静地躺着三面做工精致的面具，两白一红。 白的如雪，红的如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华美异常。 夜凡逐一拿起这三面面具，仔细查看。 这店老板的手艺果真了得，面具做的栩栩如生，周身光滑，宝气缠绕。 “怎么样？您还满意吗？”店老板笑着问夜凡。 夜凡点了点头。 他拿起一张白玉面具，长袖遮脸，将自己脸上的纸面具换了下来。 白玉面具触脸温润，十分舒服。 “箱子我不要了，告辞了。”夜凡说着将另一张白玉面具放在怀里，伸手拿起水晶面具，转身出了门。 “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夜凡离开以后，店老板一边将木箱收起来一边嘀咕道。 门外，上月红姬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夜凡。 “这个给你。”夜凡走到上月红姬面前，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水晶面具递到她面前。 “这……这是……”上月红姬一脸惊讶地接过面具。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华美的面具，更是第一次见到用上等水晶做成的面具。 “那个面纱你还是别戴了，把它戴上。”夜凡对她说道。 “为什么？”上月红姬满脸不解，抬头看向夜凡。 “在大明朝，只有坏人才戴面纱，”夜凡胡诌道，“你蒙着面反而会引人注意。” 说这句话的时候，夜凡并没有看上月红姬的眼睛。 上月红姬皱了一下眉，转身将面纱取下，换上了红色的水晶面具。 “可以了吗？”上月红姬转过身问夜凡。 她现在一身白袍，长发披肩，再加上这一张精致华美的水晶面具，显得神秘而又高贵。 “可以了，”夜凡看着上月红姬说道，“我们可以启程了。” “嗯。”上月红姬点头说道。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街上行人愈加稀少。 二人走到一处偏僻处停了下来。 夜凡抬头看天。 此时二人的头顶上白云飘飘，如山似海，正是走云路的最好时机。 看着夜凡的样子，上月红姬心里明白，夜凡要带她走云路了。 “到了云端之后，尽量不要往下看。”夜凡一边看着天上的白云一边对上月红姬说道。 “嗯。”上月红姬点头。 说实话，她心里有些紧张。 “准备好了吗？”夜凡问道。 “嗯。”上月红姬回答。 “我们走。”夜凡说着一把按住上月红姬的肩膀，瞬间催动体内灵气，施展起绝世身法！ 刷！二人原地消失不见！ 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一个行人看见，立即一边大叫着有鬼一边连滚带爬地逃离此地。 夜凡和上月红姬带着一红一白的面具，身穿白袍，再加上瞬间消失，看起来确实和鬼魅差不多。 刷！夜凡二人的身形出现在云端！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夜凡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上月红姬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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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消失的那一刻，上月红姬闭上了眼睛。 听到夜凡在叫自己，上月红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啊……”在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上月红姬立即尖叫起来，她一边叫着一边本能地双手抓住了夜凡的胳膊。 她的脚下云雾飘荡，耳边风声呼啸，眨眼之间，她已经在这云端之上！ 尽管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不由自主的叫出了声。 夜凡眉头一皱，既没有伸手去扶上月红姬，也没有躲闪。 上月红姬的尖叫声让他想起了他的妻子，当时他抱藤原千子凌空的时候，藤原千子也是尖叫不已。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夜凡皱眉说道，“尽量不要往下面看。” “对……对不起……”缓过神来的上月红姬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夜凡的胳膊。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目视前方，可是出于本能，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往下面偷瞄。 当看到下方如同砖块大小的房屋以及细线般的河流时，上月红姬再次紧闭双眼，不敢睁开。 “你不要怕，掉不下去。”见上月红姬强忍着不出声，夜凡的心软了起来。 当日他带妻子凌空时还是在半空之中，而今时不同往日，他们现在是在万丈高的云端之上，和当时的高度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上月红姬能够站在云端而没有腿软，已经是很不错了。 听完夜凡的话后，紧闭双眼的上月红姬点了点头。 她现在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能走了吗？”夜凡问上月红姬。 上月红姬像下了重大决心一样点了点头。 夜凡开始缓缓飞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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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飞得太快，毕竟上月红姬还是初登云路。 上月红姬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你把眼睛睁开，往前看，没那么可怕。”夜凡扭头对上月红姬说道，“现在的景色还不错。” 上月红姬听夜凡这么一说，试探性的缓缓睁开了眼睛。 此时日渐西沉，金色的光芒将天空中的云海照耀的一片金光，二人在云端上缓缓飞行，如至仙境一般！ 上月红姬看着眼前的金色云海，感觉没有像刚才那样害怕了。 “怎么样？”夜凡看向上月红姬，“好一点没有？” “嗯。”上月红姬终于开口。 “慢慢你就会习惯了。”夜凡说着转过头去。 “我……我给你添麻烦了。”上月红姬低声对夜凡说道。 夜凡的修为之深，已经远超她的想象。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夜凡一边催动身法一边对上月红姬说道，“不必这么说。” 他心里明白，给他添麻烦的并不是上月红姬，而是松本武吉。 上月红姬抿着下嘴唇，没有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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