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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换命】说一段中原古镇的阴森传说。[第53页] |
作者:海殊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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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4/2014========================================== 书接上回。 侯六在惊悸中愣住,此时他被黑布蒙眼,眼前唯有一片黑暗,可人声却全都炸雷一般的响在耳边。他只听见一片嘈杂纷乱的声音,全集中于旁边李道士挟着妇人倒地之处,似乎是在呼喊救治。一个汉子粗声粗气的说道:“那洋人,你伤了我家主母,这如何了结?!” 洋人似乎并未发言,但是,对面的门却吱呀一声看了,接着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柔和男声:“不伤她,就杀不了李端白,李端白不死,我等都得死!” 这男声在侯六听来,竟然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但侯六已经不遑深想,他从心底里冒出了一股寒气。 ——师傅可能坏了。 一旦生出此念,他的上下牙齿居然捉对儿厮打起来,心底里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寒气,接着便是一股大火,猛然腾起来。他给烧的当不得,突然想起口里没塞东西,虽说看不见,但也想爆出一句大骂,但是转念又道,现在救不了师傅,不如沉心听这些妖人们如何讲话,若能得着线索活着出去,便将他们一网打尽,碎割了给师傅报仇,若是不能活着出去,便做了鬼,也可以托梦给老王他们。 这时,只听得那男声又道:“把你家主母抬走救治,白狼和这人,我另有处置,便暂时抬到厢房去。” 接着,侯六觉察到身后的门板动了,周围也有人动作的声音,可转眼之间,这些动作的声音就化作数声惨叫,侯六打了个激灵,欣喜的大叫一声“师傅!” 未及他发出第二声喊,头顶不知被谁狠狠的凿了一个栗暴,他顿觉鼻中一热,两行温热的鲜血滚滚而下,顿时头脑混沌,晕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全身冰凉,才悠悠醒转过来。他动了动手脚,发现手脚居然并没有被缚住,不禁欣喜若狂。可是眼前一片黑暗,连一点亮光都没有,他抬起手来望着虚空一划,身边便响起了锁链声。他又艰难的爬起来,晃腿向前,果然又被锁链扯倒。侯六复又坐回去,思忖道,这又不知是何处,师傅也不知死活。更要命的是,他饥火难耐,浑身发冷,只好缩成一团捱着。 过了一刻,顶上头却传来一阵木板摩擦的声音,一道光亮照了进来,侯六环顾四周,才发现这是一间地窖,周围的泥壁砌制得很粗糙,只见一个黑衣矮胖汉子从上面沿阶梯走下来,挨到他面前道:“你这个克什个,该吃饭了。” 侯六道:“你们要杀了我?” |
那汉道:“杀不杀你这小贼,我也不晓得。只知道现在给你送吃喝。”说着便递与他碗筷,侯六双手上的链子,正好连在一起,中间又接上脚镣,并不耽搁吃饭解手,但是由于中间相接处很短,所以只能弓身而坐,站不起来。 眼下侯六扒饭,却觉得那汉子约莫四五十岁年纪,人物粗朴,也许能套话,便道:“我师傅是死是活?” 那汉道:“那鸟道士可能活着,但是我家主母却要命了,那子弹先打中的她,崩碎了胸骨,再打中道士时,子弹已经不那么狠了,我家主母里面的伤都搅碎了,目前正发烧吐血,昏了一天了!” 侯六刚要骂活该,却生生收住,道:“大哥,你这里到底谁为主人?” 那汉子听了,突然面目狞恶起来,粗声道:“你这贼子,不过一个阶下囚,打听这些作甚?快吃,吃完了我好走人!”说着便是一抬脚,跺向侯六的脚。 侯六憋着气,任他打骂,乖乖吃完,那汉不再多言,收拾一番便出去了。 侯六吃完饭,身上便暖了,他在暗中摸索着脚镣,想找出一丝破绽来打开,然而刚晃了个晃锁链,头顶便传来一阵咚咚的声响,有人在跺着地牢顶口的挡板大骂道:“杀千刀的贼子,给爷爷老实一点!不然下去敲烂你的狗头!” 侯六暗暗的呸了一口,依旧摸索镣铐,过了好半晌,却失望的发现,那镣铐根本就打不开。他歪在地上的稻草上,迷糊便是一梦。直到被人套了黑布口袋,提着往上走去,他才打了个激灵醒来。 他 心中腾起一股恶感,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等摘了套头的头套,侯六被一团麻布塞了嘴,紧接着被几个汉子摁上一个台子,那台上铺了白麻布。他被依前缚住四肢,成大字仰面朝天摆在台上。外边似乎是白昼,他心中虚虚一算,应该是自他被绑的第三天了。 他虚眯起双眼来,发现上方出现了那个洋人的脸,而另外一人立在他脚边,却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看不出模样。那洋人摆弄着铁托盘里的什么东西,低声用洋文问那个蒙面人,那人也用洋文哼哼的应答,那声音俨然就是昨天最后发话的那人。 |
=========================================================== 今日共更2239字。 明日见。 |
==========08/04/2014================================== 侯六咬紧牙关,脑子里却昏昏然。他心道,这虫子难不成钻进我的体内,还只是单单咬啮在伤口上吮血?然一条手臂都麻木了,也许这虫子的口里有毒,如果真中了这毒,会不会变得和那些伊布里邪虫附身的妖人一样?若是如此,不如趁早寻个机会自我了断,免得变作不人不鬼。 他这样想着,觉得心里突然豁达起来,心道最坏无非就是一死,二十年后便又是一条好汉。他心里一宽,便有些迷糊,不知那洋人往后的作为。半晌之后,便有人将黑布套在他头上,给他戴上镣铐,依旧架了出去扔回地牢。侯六趴在地上,昏然了一刻钟之后,慢慢清醒过来,他摸索着去触摸那条受伤的胳膊,发现还是没有感觉,不禁咒骂一声,——居然还是右臂。 肘弯内侧有一道一寸来长的伤口,已经缝合,他略略的松口气,用手指在四周轻轻划动着,一个不提防,他摸到了一处突起,就在在伤口往上的一寸多的地方,他沿着那突起的形状研磨着,觉得似乎是一个长条的鼓包,正疑惑间,那鼓包却动了动,哧溜一下游到了手指点着的肌肤旁边。侯六不禁大为骇异,几乎尖叫起来,那洋人果然把虫子放进他皮下了,狗日的! 按说来人的肌肤腠理并非一汪血水儿,一个虫子在皮下游东逛西,怎会不疼?侯六狠狠地掐了一把那虫子的所在处,果然那虫又溜到了别处,他却毫无感觉,摸着自己的胳膊,就像摸着一段烂木头一般,顿时心如死灰,心道:也不等老王来救,我便即刻自行了断。 他望向四周,在漆黑一片里摸索,希图找到一条绳索之类的物事,然而地上光溜溜的,即使有绳索,亦无可以悬挂的房梁,即使有房梁,亦无能踏脚的板凳,显然自缢不成。 |
他又想触壁而死,自己在地上把头砸个窟窿倒是十分容易,可戴着连在一起的镣铐和脚镣,站直都困难,便无法助跑,也就缺了那股冲劲儿,想要一头撞死也着实很困难。 最后,只能剩下咬舌。侯六吐出舌头来,放在上下牙关中央,狠命一咬,结果舌头却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只咬到了舌尖儿,疼的他痉挛了一下,眼泪都出来了。 折腾了一番,侯六不由的苦笑起来。列位看官,有道是千古艰难惟一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侯六心中未必就存着必死的信念,所以自然寻死无门。 他自己也渐渐明白了这个理儿,干脆吐干净嘴里的血,蜷缩着养神想对策。不知过了多久,那上方又有一个人提着食盒子,下的地牢来,侯六挣扎坐起,借着那人带下来的灯笼光看了看,却又是上回那个矮胖汉子。 此时,那汉子似乎比上回更加阴沉,嘴角往下耷拉着,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狠狠的端出一碗饭来,往侯六脚边一砸,道:“快吃!却还磨蹭,真是讨打!” 侯六心念转了转,软声道:“大哥莫急,我快着些便了。” 那汉子没搭话,往边上一坐,长叹一声,咯咯嘣嘣的咬牙。侯六扒着饭,觉得这汉子并非针对自己,便试着搭话道:“不知大哥有何心事?却说来听听不妨?” 那汉子恨道:“你这嘬鸟!却又来耍嘴,若非你们,我家主母主母怎会变得不人不鬼?要不是昨天那狗洋人,她又怎会险些丧命?!” 侯六听他骂洋人,便知他恨那洋人打伤了那个妇人,便道:“大哥莫急,你家主母现在如何?可曾送去医治?” 那汉子呸了一口道:“狗日的洋人,不过是跟我们的祖宗有些瓜葛,却把我们不当些人!因为是枪伤,他不允叫郎中,怕走漏了消息,眼看主母高烧昏迷,两天水米未尽,只能等死!” 侯六心中咯噔一声,脑子里腾起了一个念头,便小心翼翼道:“我的有一个姓王的兄长,精通西洋医术,最擅长治疗枪伤,不管伤的多重,哪怕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他也能给救回来,不如——” 那汉子警觉的看着他,一下站起,低声喝道:“你这狗贼,如何又来诓骗我?你不过就是想逃出去而已,少胡说八道!” |
侯六见他不自觉的低声说话,心中一喜,诚恳道:“实不敢相瞒哥哥!我也确实想出去,但王神医也是真的!他就住在我家宅中。你家主母的枪伤延误不得,哥哥还是速下决心。那洋人不是人,实为妖怪。大哥们若还跟着他,早晚性命不保,闹的决裂,还不如趁早离去,还能救你家主母一命。” 那汉子冷冷的盯着他,却不发言。侯六心里打鼓,却依旧摆出一副诚恳哀求的表情来,以期奏效。 半晌,那汉子低声道:“这事我也做不得主。况且带着主母和你从这里逃脱,如何容易!” 侯六松了口气,心道这汉子心思已经被他说的活络,便道:“哥哥莫急。我且问你,我那师傅那里去了?” 那汉慢慢坐下,凑过来低声道:“说来也怪,我们看他和主母都中枪倒在地上,便去抬主母,顺便绑他,谁知刚一松懈,他却睁开眼,凌空而起,踩着我等的肩背,往屋檐上一跳,逃跑了!他可是身重三枪,还有一枪穿胸而过呀。可是似乎也没流多少血便止住了,居然还有劲儿逃,真神人也。” 侯六想起他被蒙上眼后的那阵骚乱,心知道李道士居然能逃走,不禁松了口气,便干脆忽悠道:“我也不瞒你,我师傅是神仙,乃是二郎神下界,玉皇大帝的女婿,王母娘娘的外甥(真能忽悠)!等他集合了人马,便会杀回来,你们若不早做决断,到时都得被他逮住送官砍头。” 那汉子打了个寒噤,道:“小厮莫胡说,且好好想想如何逃出!” 侯六道:“你先说说,洋人到底和你们里的谁一伙?那个蒙面人又是谁?” 那汉子道:“我们只听主母的,跟洋人无干系。之所以跟他们干,是因为我们那祖宗临着被你等捉走之前,告诫我等去京城,找一个小官接头,之后便听那个小官的。可是那小官不露真容,却和洋人搅在一起,我等皆是气不忿,想要反他,无奈主母约束,所以一直未曾起事。其实也就是那个小官和洋人两人一伙,再没有别人了。” 侯六道:“他两个时常都在这里吗?从来不出去?” 那汉子道:“正是。——不过,明日他们似乎要出去一回。倒是个好时机,不过主母不知能不能撑到那时。”说着便又咬起牙来。 列位看官若是还记得,这明日,正是查理王和李二猧冒充大锅伙,去五棵柏接头的日子,到时候,那洋人领着蒙面小官,便不在宅中了。 |
======================================== 今日共更新2289字。 |
===09/04/2014========================================= 书接上回。 且不说侯六和黑衣的矮胖汉子如何打计,却说到了这日,查理王和李二猧早做准备,去了城西的五棵柏。他二人学着南城大锅伙的打扮,穿着一身黑衣,为保不露馅,还请人在小臂上画了个青色的小螃蟹权当纹身,然后故意将袖子卷起,露将出来。 虽是深秋,这天天气却非常和暖,二人捏着锅伙头给的纸鸢来到五棵柏的林边,等了一刻钟后,却不见什么人来。查理王疑惑道:“这个纸鸟会不会是施法的物事,你看那锅伙头说,有这纸鸢,便会把我们带到某处,现而今却不见有人来,不会是躲在暗处,识破了我等罢?” 李二猧穿着一身紧巴巴的黑衣,道:“李老道不是拿着这个玩意儿跑了吗?你学学他看一看,先喷一口血在上面,然后一蹦老高,就能翻过墙头啦。” 查理王疑惑的捏着纸鸢来回翻看,那纸鸢被他攥得久了,早变得潮乎乎皱巴巴,眼看就要到晌午,他有些心急,干脆咬破了舌尖,奈何喷不出血来,只好吐了一口血在纸鸢上舔了舔,李二猧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可是过了半天,还是没有反应。 李二猧转了转眼睛,一跺脚,道:“定然是那个长毛贼故意不说全乎,蒙骗我等。找他算账去!” 查理王道:“师傅莫急。我看未必是这样,不过那长毛贼不敢来,说明此事很可能比较凶险,他这样的人是老江湖,不想趟这趟浑水。我们且再等等。” 于是二人只好继续等待。 这边厢黑衣汉子与他的同伙说了一夜,所幸居然无人反对,大家只等洋人和蒙面人出门,好将侯六放出,抬着妇人去就医。 结果这天过了晌午,那洋人和那蒙面人,就是闭门不出。黑衣汉子们急得团团转,却道:“前几日说好他们要今日出去,怎的变卦?”那个与侯六接头的矮胖汉子,——名号叫做麻骨头,趁着与侯六送饭时便对侯六说了,叫侯六想对策。 侯六也很心急,不过他倒不担心妇人的死活,却寻思道:“若师傅逃了,眼下也该回到家带人过来救我,可为何也不见音讯?”他一想便恍然大悟了,李道士出逃,若洋人和蒙面人也离宅,眼下妇人已经不顶事了,恐怕李道士回来将侯六劫走,故而闭门不出。他便如此这般的对麻骨头讲了一番。 那麻骨头闻言便着急起来,他想了一刻,突然心生恶念,眼露凶光道:“干脆,我和几人去杀了那洋人和蒙面人好了。” 侯六道:“你杀得了他们吗?” 麻骨头诡秘一笑,低声道:“不用来硬的,等我的消息。” 列位看官,这麻骨头的软招,原来便是下药。到了晌午,他几个依旧给洋人和蒙面人送饭,那饭菜里却掺了蒙汗药,只等不到一时三刻,那洋人和蒙面人被麻翻,好下手杀人。 |
然而,等他端饭进去,却发现洋人和蒙面人的居室内,只有洋人一个,坐在桌边戴着眼镜看书,他便小心翼翼了打了个手势,问那个蒙面人哪里去了?洋人高慢的抬起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生硬道:“他出去了。你放下饭就可以走。” 这麻骨头心里咯噔一声,心道,要是不能一回就把两人全部斩草除根,保不齐贻害万年呀。 然而此时又不能叫洋人看出端倪,他只好摆出饭来退下,在外边等候;估摸着洋人药效发作,便咬牙进去,一见之下,果然那洋人翻倒在桌边,面色发青,麻骨头装模作样的喊了几声,那洋人果然人事不省,不做声了。 麻骨头心中大喜,随即打了个呼哨,门外便跳进来一个汉子,两人围将过去,翻看那洋人的眼皮,果然睡死。他俩酝酿了一会儿,等得恶向胆边生,便一人摁住洋人的身体,一人挥刀,将那洋人斩下脑袋来拿布包住,又将那没头的尸首踢在一旁。 二人见没了顾虑,贼性大发,便又在屋内翻腾了一番,找了些值钱的细软揣在身上,外边同伙却早已收拾停当,几人抬着妇人,几人从地窖里架出侯六,备好了几辆马车在宅外等着。 麻骨头将油灯打翻,放了火,眼见得洋人住的居室变成一团火海,便急匆匆的赶将出来,钻进马车里,揪住侯六,打了个耳光,恶声道:“狗贼子,事情已经停当了,去哪儿?” 侯六被打得一懵,道:“去京城东的猫儿胡同,我领你们——” 那麻骨头呵呵冷笑道:“你这狗贼,莫给我耍花样,你当然暂时不能够回去,留在某处和我们一起等消息。等我家主母真正得到了医治再说。若是医不好,你也得做刀下鬼,若是医的好,再拿你换人。” 侯六被几个汉子往下恶狠狠的踩着肩膀,弓的像只大对虾,心里敢怒不敢言,心道这麻骨头果然狡诈,居然知道留他作人质。 此时车马磷磷,驾车的汉子狠抽着马狂奔,侯六被人踩着肩膀,眼睛却溜向车外,此时正是晌午,他靠着阳光射来的方向,发现这车马竟然是向西奔走。如果车是驶往京城东边的猫儿胡同,那么此处应该在城东的东边。然而,他在京城六年,却从来未见过这片地方,苍松翠柏,兽吼鸟鸣,真是一片怪异的旷野。 |
=================================================== 今日共更1800字。 |
====10/04/2014========================================== 侯六正疑惑间,隐约听见麻骨头跟其他人说道:“他娘的,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另外一人应声道:“就这个赶法,也得到天黑了!” 侯六心道:“我一夜之间被掳来这里,居然出了京城,真是离奇。” 那麻骨头扭过头来,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道:“那小厮,你有所不知,这里临着蓟县,离京城的东边老远。但是那个蒙面人不知用什么妖法,能转瞬之间在京城和此地之间腾挪,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我等也不晓得,只是觉得尤其厉害。我也不瞒你,晌午的事有些仓促,我去给洋人下药时,那蒙面人似乎出去了,所以没能被我杀死。若是他已经回来,估计已然觉察。眼下我等真就是亡命之徒了,你也一样。” 侯六听了,暗暗叫苦,便道:“大哥,据你这么说,这人这样神通广大,追上来岂不是转瞬之间的事?要真这样,到时大哥们如何应对?” 那麻骨头闭上眼,居然有几分疲累,他抱着膀子,将身往后一靠,道:“那就只有拼命了。不然,难道让我等看着主母伤重而亡?” 侯六当下无语,马车沿着向京城方向的古道狂奔,然而过了一个多时辰,侯六却觉得窗外景色恒久不变,不禁道:“大哥可曾认得路?” 那麻骨头此时也出神的望着外边,他本是西北人,对京城周边不太熟悉,却也发现本了这许久,外边依然是之前的旷野景色。那路边的有几棵松柏,盘根虬结,似乎与之前刚上路时看见的松柏也没什么不一样,远处隐约如黛的矮山的起伏,也似乎在途中见过。 麻骨头皱着眉头,梗着嗓子打了个呼哨,顿时四辆马车全依次停了下来,汉子们都跳下车,聚在一起。侯六歪在车上,听他们七嘴八舌的乱嚷一气。眼下这个情形,倒是和迎亲时经过五棵柏的遭遇非常相似,要么让他们蒙眼,放任马车自己跑?只是路途较远,那马不一定识得路,麻骨头也不会听他的,侯六本想出声做个提议,再一想便又作罢了。 |
麻骨头们在外边嚷了一阵,结果谁也拿不定主意,只好又回到马车上继续向西奔走。然而时间就如白驹过隙,转眼又过了一个时辰,眼前景物还和之前并无二致。 这时已经是深秋时节,天黑的早,虽然不晚,太阳却已经西斜,若是天黑之前找不到人烟,就只能在郊外露宿。深秋的夜间寒气逼人,常人尚且难耐,更不要说妇人那样的伤患。此时,麻骨头已经相当焦躁不安,他红着眼睛,时而恶狠狠的看着外边,时而转过眼来看着侯六,侯六心知道他随时可能迁怒,故而低头不语。 终于,金乌西坠,天色越来越暗,风也越来越也冷,旷野里渐渐升起一层暗蓝色的夜雾。侯六的手脚因为蜷着不懂,早就冷的麻木起来,随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腹中饥鸣,众人的心也沉到了心底,这时,前边却有一个汉子叫了起来:“停下来!前边有人烟!有火光!” 麻骨头闻声抬头,往外一瞅,顿时振奋起来,喜道:“长生天保佑!”他打了个唿哨,车子便陆陆续续的停了下来,大家跳下车,驱着马,往火光处赶去。 不知为何,侯六却感到了一丝诡异,他觉得一路上都没看见人烟,这等好事天黑才至,显然没那么简单,他想提醒麻骨头,却又怕讨打,只能继续一声不出。 汉子们却兴高采烈,心道到了人家,就能吃上热汤热饭,一下午的阴森感觉顿时消散,不禁打起精神,驱着马大步向前走去。侯六在车里听着他们喜气洋洋的嚷嚷着,然而,过了一会儿,这声音却渐渐止住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死寂。 侯六因为之前的预感,倒也不怕,他挪了挪身子,伸长脑袋往外看去,却发现仍旧是一片眼熟的荒地,荒地上起着一个宅子,正是他们晌午时出来的那座。 过了很多年之后,侯六仍能清楚记得当时猛然在雾霭中看见那座宅子的骇异。尽管他早有预感,也惊惧的倒吸了口冷气。更别说麻骨头们,就好比十冬腊月天,一盆凉水浇到底,个个都打起哆嗦来。那麻骨头到底是个干惯杀人越货之事的狠角儿,他看了看周围,定定神,低低的打了个唿哨,把众人从极度的惊骇中唤过神来,继而他低声道:“抄家伙,枪全上膛,刀全都别在手边,你们四个人留下护着主母,其余人等,跟我进去。便是妖怪,也送他见阎王爷!就是死了,也咬他一块肉下来!” 众汉子见他放狠话,顿时又精神起来。那麻骨头又想了想,回到车上,却将侯六脚上的镣铐打开,将他扔下车,道:“事已至此,你也得跟着我们,不然谁来看守着你。要是想跑,爷爷便立时赏你一枪,送你见阎王。”他却不给侯六刀枪,只推搡着侯六,让侯六走在他们身前。 须臾汉子们重整精神,提着刀枪和麻骨头一起来到宅前。麻骨头踢了侯六一脚,道:“狗日的,你去叫门。” |
侯六抬眼看时,却见那宅子的门前挂着两个黄纸糊的灯笼,照的朱漆大门前一片昏黄。他咽了口唾沫,走上前拍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随着吱呀一声,一推即开,整个庭院就在眼前,抬眼就能看见顶上天井里透出的一小块暗蓝夜空。院周的屋里,大多黑灯瞎火,只有一间屋子从窗户处透出幽幽的灯光来。 侯六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子,麻骨头和几个汉子也抬脚紧跟上,一进院门,他们便盯着那间透出灯火的屋子,一时都咬紧了牙关,侯六并不晓得,晌午时,麻骨头等人正是在这间洋人的居室里杀人放火,然而,此屋却没有任何着火的痕迹,好端端的座在西边的一溜房子的正中央。 那麻骨头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低低的恶声道:“娘的,见了鬼啦!今天就是见阎王老子,也得把他劈个两半!——那小子,你去推门!” 侯六不明所以,便走到跟前去推房门,没成想那房门确实从里面闫上的,一推之下仍然不动,他正要拍门叫嚷,麻骨头却抢先上前一步,把他掀到一边,低声呵斥道:“你先站到后边藏起来,别让人看见。”原来麻骨头估摸着蒙面人已经回来,他心里盘算着能糊弄一会儿是一会儿,便欲自己骗开门,好伺机行事。 只见他清清嗓子,规规矩矩的在门上扣了三下,低声下气道:“公子,是我等回来了,有要事跟您商量,劳烦您开个门可好?”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却无人搭理,麻骨头回过头对众人使着眼色,正要发话,却听得啪的一声,门闩被人拔动了。麻骨头顿时往后跳了一步,将枪端在手里,口中依旧恭敬道:“公子,你若方便时,我便进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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