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事务所里一干业务能力与专业水平都不错的年轻人后,陈蓦然终于慢慢放开了他的拘谨。老师害怕被熟人知道自己外出打工,专门离开了苏门大学所在的城市来到海阳,然后鬼差神使地找到了我们观察者。我想:有老师的加盟,定会让我的事务所在之后的专业性上更具权威性,能否转换成为经济效益不太重要,能够让这团队越来越强大才是我最关心的。 开车载着老教授把他的行李从火车站旁边的小旅馆拉到了宿舍,前段时间正好有一位咨询师离开,他的单间干燥通风,正好让老教授住下。 老教授不断地点着头,絮絮叨叨地念叨着:“多亏遇到你,多亏遇到你。” 我的心却一直酸酸的,感怀着当下社会对老学者们的种种不公,这如果是在国外,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 安顿好了后,我带着老教授走近一个餐厅,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老师翻阅着菜单,点了个最便宜的套餐。我放任着他的客套,对服务员说道:“这个来两份就是了。” 老教授伸手摸了摸额头那花白的头发:“沈非,我确实没有看错。这么多学生里面,一共有四个人是我最为欣赏的。其中有你的两位学长,现在都在专业机构里成为了栋梁之才,而你呢,也是小有名气的私营咨询事务所老板。各自发展的平台不一样,飞翔的高度也不好进行比较了。” 我点了点头:“老师,我只是不喜欢受约束而已。再说,自己开事务所,能够接触到的临床病人要多很多。我们这门学科研究的对象,本也不应该是极端明显的精神病人患者,而应该是探寻看上去正常的人群,他们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这才是我选择了自己出来做的主要原因。” 老教授脱下外套,非常认真地把这件旧西装叠好放到身旁的座位上:“沈非,对于你的这一想法,我以前是不会接受的,那些年总觉得游医都是祸国殃民的,拿着自己一点点所学装神弄鬼,愚民骗钱。这两年经历了一些东西后,思想变化了不少。各行各业之所以存在,就有它存在的必然性。用经济学那些老家伙的话说就是,买方决定了需求市场,才会产生卖方。” 说到这,老教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刚才我说的这些年我最看好的四个学生里面,还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孩子毕业后也在海阳市,我记得当时他进了政府部门,不知道你和他有没有联系?” “叫什么?”我喝了一口水问道。 “姓邱,一个女孩子名字,叫做邱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