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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第18页]

作者:春光辉耀
首页 上一页[17] 本页[18] 下一页[19] 尾页[6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三章 豫A牌照
    高速公路上的车像河里的鱼一样,有时是一条一条地游动,有时却是一大群。雪儿我们商量好等车过来呢,车却少了起来。
    年轻的警官问我们:“你们商量好没有?”
    我一语双关地说:“商量好了,商量好了。”
    正巧从远处过来一辆私家车,我心想,这下好了。雪儿我们几个就认定了这辆从远处而来的车。驶得近了,我已经看清了,也是个“豫A牌照”的车。心里顿时一阵激动。我们终于可以脱离警官们的阻拦了。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车到我们面前,我们就能继续追赶老妖婆了。那知道,这辆车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到警车后边缓缓停了下来。
    这不是在和我们作对吗?
    我们只好等待下一个目标的出现。
    这时,从车里走出一男一女,那女的朝着雪儿惊喜地喊着:“淑慧姐,淑慧姐!”
    怎么会是周鹤呀?她和那个和她一样年纪的小伙子已经来到了我们面前。
    周鹤一把搂住雪儿,激动不已地说:“淑慧姐,方军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如何对她说呢?坚决不能说我们在追捕老妖婆,说出来,真的会吓住她的。说什么好呢?正在我组织词语的时候,雪儿开口说话了。
    “我们在追一辆车,可是,那车却跑远了,我们只好在这儿等车了。”雪儿说。
    周鹤指着那个小伙子说:“淑慧姐,这是我的男朋友张强,你们上古洞去探险的那天上午,他就回到了那个小山村。”
    张强说:“高速公路上不让长时间停留,既然淑慧姐他们是追车,那就坐我们的车吧!”
    他们的车不坐不行了。雪儿我们几个走到张强的车边,周鹤让我坐在副驾驶上,她则和雪儿,玉娇坐在后边。
    隔着车窗,我看见两个警官一脸的无奈。
    车一开始启动,张强就问我:“方哥,你们追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车啊?”
    我说:“是一辆白色的挂着豫A牌照的私家车。车号我没有记住。”
    张强又问:“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
    “快半个小时了吧?”
    张强说:“方哥,真的谢谢你们,我听周鹤说,是你们救了她。”
    我谦逊地说:“都是机缘巧合吧!”
    后边,周鹤和雪儿谈得很热烈。
    周鹤说,我和雪儿一起上古洞去探险,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小山村。村上的人都说,肯定是被洞里的妖魔给残害了。为此,老根爷可后悔。他认为我能降妖除怪,结果……
    “淑慧姐,这几天你们都上哪里去了?”
    我们最不愿意别人对我们的事刨根问底,如果照实说出来,人们不说我们有病才怪哩。
    雪儿笑着说:“我和你方军哥进了那洞,在里边走了整整一天,从洞的另一头出来后,也迷了路。就在那山上到处转悠。后来就坐车到了这里,想不到,那车把我们扔在这儿不管了。多亏遇上你,要不然,那两位警官还逼着我们离开呢!”
    张强接着说:“刚才方哥说那辆挂着豫A牌照的车,我觉得我们一定能追上它。它也是郑州的车,我再加快点速度就行了。怕的是它拐到服务区去。”
    我注意到了路边的大牌子,上面指示着,距离下一服务区还有八十公里。在这八十公里内能追上那辆车就好了。
    张强说:“不过,我正好要到那个服务区去加油,它就是真的拐到那个服务区,那就好了。”
    雪儿却不无忧虑的说:“万一它不在那个服务区停呢?”
    “那也没关系呀?”张强说,“我们就到下一个服务区去。这样,也耽误不了多少路程。”
    雪儿突然问:“你们总是说豫A牌照,那是什么意思啊?”
    你看,雪儿露怯了不是?连这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还怎么在现代社会生活呀?
    我说:“张强,如果我来解释给你听,有点班门弄斧。但是,我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张强多多指教。也算是给我一次学习的机会吧!”
    张强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你说,你尽管说。”
    我说:“每辆车都得有一个户口,便于交警大队管理。所以才给发一个牌照。豫A牌照的车,肯定是河南郑州的。因为河南简称豫,郑州又是河南的省会。所以用26个英语字母的A来开头。比方说吧,湖北武汉的车,就用鄂A。河北石家庄的车就是冀A了。这样说吧,是哪个省省会的车,就用那个省的简称后边缀一A。往下排各个市,就是BCDEFG。依次类推。”我问张强,“我说得对吗?”
    张强说:“你地理学得真好,到现在我也记不清全国各省以及自治区的简称。我就知道新疆是新,西藏是藏,浙江是浙,江苏是苏。其它的我就越想越糊涂了。特别是贵州,广东,那两字我认都不认识。”
    周鹤说:“说你笨吧,你总是不承认。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记好了,贵州简称黔,qian黔,广东简称粤,yue粤。整天说粤语歌,粤语歌,一见粤字,你每次都读成奥。”
    张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我打圆场说:“中国字也就太多了,什么音同字不同,字同音不同,同音不同义,同义不同形。咱们又不是专业研究语言文字的人,能写些东西,能阅读就不错了。还能想什么?”
    张强附和着说:“是啊是啊!”
    终于到服务区了,趁张强给车加油的机会,雪儿我们走出张强的车。
    这里停的车并不多,只有七八辆。有四辆车挂的都是豫A牌照。但却没有那辆白色的私家车。我把玉娇拉到一边,让她再确定确定老妖婆的方位。玉娇指着前边的方向,说:“还在我们前边。”
    那就只好还坐张强的车往前追赶。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张强还没有加完油。
    他问我:“方哥,这儿有没有那辆车?”
    我有点沮丧的说:“没有!一定是前边跑了。”
    张强信心百倍地说:“没事儿,到郑州一定能追上它的。我的车速已经不低了。”
    周鹤抱了几瓶饮料走过来,她说:“来吧,一人先喝一瓶饮料吧。走这么远,也得补充补充水份了。”
    我们接过周鹤给我们的饮料后,张强就招呼我们上车。说是为了不耽误时间,能追上那辆车就尽快追上它。
    坐上车后,张强不经意地问我:“方哥,那辆车上坐的什么人呀?还有你们的行李吗?”
    我随口说:“一个老太婆,她可是一个重要人物。我们必需找到她。我们已经从神农架追到这儿了。”
    张强似是而非的点点头。他好像是明白了,也好像还不太明白。但出于礼貌,他便不再往下问了。
    绕过匝道,车又驶上了高速公路。
    我问张强:“这儿离郑州还有多远啊?”
    周鹤说:“可能是70多公里吧?”
    张强说:“差不多。”
    看车窗外,太阳已经快接近地平线了。弄不好,到郑州天也黑了。想不到,追老妖婆追到大城市来了。
    直到离开高速公路的出口,也没有看到那辆白色的私家车。老妖婆算是侥幸逃脱。
    一进市区,张强问我:“方哥,咋办啊?”
    我说:“你找个适合停车的地方,让我们几个下去吧。我们慢慢地找。我想,我们总能找到的。”
    张强说:“要不,我上高速交警大队查查录像吧!能查出来的。”
    周鹤说:“哪急在这一时啊?天都黑了,我看还是先请淑慧姐,方军哥他们吃过饭再说吧!”
    “行,行!”张强答应着,到一家大酒店门口,找到停车场,把车停下来后,领我们到酒店里去。
    门口站着两个既年轻又漂亮的姑娘,一到她们身边,她们就边鞠躬,边问好:“你好!”
    张强理也不理她们,径直往里边走。
    我走在最后,当她们向我问好时,我诚惶诚恐地回了一声:“你好!”心里总算踏实多了。
    边走,周鹤边向我们介绍,这是个有七层楼的大酒店,包括餐饮,住宿,洗浴。坐电梯到四楼,张强把我们领进一个包间。刚一坐定,服务员们合抱着菜谱进来,让我们点菜。
    我随便浏览了一下菜谱,便递给了张强,说:“老弟,尽量节俭,别破费,都是自己人。你看什么合适,就随便上几样菜算了。”
    张强说着,服务员用笔记着。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没多长时间,花色繁多的菜品,一样一样地端了上来。一下子把一个圆圆的大桌子给摆满了。真是琳琅满目,色彩鲜艳。
    吃完饭,张强说了声“买单!”
    服务员走到他身边,轻声的说:“先生,937块钱。优惠7块,930块钱。”
    我的天哪!我们五个人,就吃了900多块钱的饭?这要在农村,一个人顶多15块钱就吃饱了。并且还能吃得满不错。这真是高消费的地方啊!单单让我自己来吃饭,说什么我也舍不得。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四章 都市村庄
    从酒店里出来,到停车场,从张强的车里取出我和雪儿的背包,我们和张强他们告辞。
    张强说:“方哥,你不是还让我上交警大队去查监控吗?”
    我说:“不再麻烦你了。我们几个坐了你的车,已经是感激不尽。你又让我们来吃顿晚饭,那么地破费。我们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呀?”
    周鹤说:“看方军哥你说的,人常说,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淑慧姐你们俩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作什么都是应该的。”
    张强说:“方哥,你也太客气了。来吧,还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不好吗?”
    我只得撒谎说:“我们还想在街上转转,随便的玩玩。坐这一天的车了,也可闷。出来透透气吧!”
    张强和周鹤看我真是不想让他们送了,他俩就拿出各自的名片,分给我们三个。
    周鹤说:“方军哥,淑慧姐,这名片上地址,电话,QQ,连邮箱都有。有什么事,你们随时联系我们。不要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
    我们答应着,张强他俩上了车。
    张强开车走了。
    雪儿我们几个走到大街上,看着那匆匆的行人,一辆连接一辆的大大小小的汽车,街灯明亮,霓虹闪烁,我们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走到街角,我让玉娇再确定一下老妖婆的方位,她说在正北方向。雪儿也掏出她的铜镜,那上面非常的明亮。这说明,老妖婆就在不远处。我们便沿着大街往东走。
    走了大约有九十分钟,进到一个都市村庄中。村口都是卖水果的。再往里边走走,一边是卖小吃的,一边是大排档。往村子里走的人,多得像是农村起了庙会。但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年轻人居多。
    这一会儿别说找老妖婆了,就是她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敢轻易地去抓她。这么多的人,不伤着围观者,也能把他们给吓出来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会伤及无辜。
    又往村子里边走了走,各种灯箱在闪烁。小发廊,超市,手机店,旅馆,各家门口都有一个灯箱。
    我对雪儿说:“要不,我们先找家旅社住住吧。一个劲地跑,我早就累了。咱们好好地方休息休息,明天慢慢地找。反正她跑不出这个城市。”
    雪儿说:“我觉得我已经有两天都没有休息了。能有个住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我们走进一家挂着“绿城招待所”牌子的旅社。
    到门洞里往里走,一个房间的门口,挂着“住宿登记”的牌子。门开着,一个四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的一个妇女,正坐在桌子边玩电脑。我们一走进去,她连忙站了起来。
    看来,这个妇女就是这家旅店的老板了。
    她很客气地微笑着面对我们。让人瞬间便产生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问:“老板,住一晚上要多少钱?”
    她轻柔的说:“楼下每间25块钱,楼上安静些,每间30块钱。你们几个住几间?”
    我说:“就住楼上吧,两间。”
    她说:“那好吧,按正价得60块钱,优惠5 块,你拿55块钱算了。你带身份证没有?”
    我说:“我一个人的就可以了吧?”
    她说:“可以!”
    登记完毕,她把我们领到楼上,为我们打开相邻的两个房门,把钥匙交给我,她便走了。
    关上房门后,我和雪儿都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那低低的床上。而玉娇却像个小媳妇似的,有点拘束地站在一边。
    我说:“坐吧,玉娇,我放电视给你们看。”
    拿过摇控器,打开电视机,正在播放着一个电视连续剧。雪儿和玉娇却吓得目瞪口呆。我只好对她们讲解电视机播放的原理。她们这才不再害怕。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她们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好的,一会儿的时间,她们就对电视感兴趣了。
    到门洞里往里走,一个房间的门口,挂着“住宿登记”的牌子。门开着,一个四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的一个妇女,正坐在桌子边玩电脑。我们一走进去,她连忙站了起来。
    看来,这个妇女就是这家旅店的老板了。
    她很客气地微笑着面对我们。让人瞬间便产生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问:“老板,住一晚上要多少钱?”
    她轻柔的说:“楼下每间25块钱,楼上安静些,每间30块钱。你们几个住几间?”
    我说:“就住楼上吧,两间。”
    她说:“那好吧,按正价得60块钱,优惠5 块,你拿55块钱算了。你带身份证没有?”
    我说:“我一个人的就可以了吧?”
    她说:“可以!”
    登记完毕,她把我们领到楼上,为我们打开相邻的两个房门,把钥匙交给我,她便走了。
    关上房门后,我和雪儿都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那低低的床上。而玉娇却像个小媳妇似的,有点拘束地站在一边。
    我说:“坐吧,玉娇,我放电视给你们看。”
    拿过摇控器,打开电视机,正在播放着一个电视连续剧。雪儿和玉娇却吓得目瞪口呆。我只好对她们讲解电视机播放的原理。她们这才不再害怕。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她们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好的,一会儿的时间,她们就对电视感兴趣了。
    男主播:“又是那个老婆婆。出事的都市村庄距离机场高速入口大约有二十公里,以她的速度推算,她的时速应该是240公里。而在一个大都市里,能跑出这样的速度,实在是一个奇迹。而这位老婆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目前还不明确。有关这次事故的人员伤亡数字,警方正在进一步核实中。”
    我腾地从床上跳下去,气愤地说:“这个老妖婆,到哪儿都忘记不了害人。一天不抓住她,她就为害世人一天。雪儿,我们不能再等了。”
    雪儿沉着冷静地说:“金辉,我内心中比你还要焦急。我也不想让她为害世人,更不想让她在这世间多存留一天。眼看鬼王的期限一天天近了,万一真的抓不到她,我和姐姐银儿就有进困魔洞的危险。”
    我走到窗前,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阳光仍然灿烂。而对面的楼房却阻挡了我的视线。我跟雪儿一起出来,就是为的抓捕她的老祖母,那个血腥,残忍,暴戾,无情的老妖婆。如今,她已经到这大都市中了。如果不能马上抓到她,得有多少无辜受到她的残害啊!
    玉娇弱弱地问雪儿:“雪姑,我有个事儿一直弄不明白,大神叫你雪儿,你叫大神金辉。可我们遇到的那一男一女,却叫你们淑慧姐,叫大神为方军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雪儿便把我俩在索命悬崖下遇到方军和郑淑慧的事,对玉娇详细说了一遍。
    玉娇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呢,原来你们借尸还魂了。那么,你们又是怎样认识周鹤的呢?”
    雪儿就把我们救周鹤和事儿说了说。
    我站在窗前,打开窗户,让清新的风吹拂着我,渐渐地,我的那种冲动缓解了。静下心来,细细地想,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坚决不能埋怨。抱怨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不能凭一时之勇。就目前来说,老妖婆逃到郑州来了,这已经成为事实,我们无法改变。那就只有想方设法地尽快把她抓到。这需要我们几个紧密地团结,密切的配合。现在,其他的神仙皇帝都指望不上了,只有靠我们自己。不管再难,也要把老妖婆抓到。
    我转过身的时候,雪儿正满含期待的看着我。
    她说:“白天的时候,到处都是人,老祖母那里还有胆量出来?我们只能先确定她的方位,然后在她藏身处的周围作好抓捕她的准备。等到晚上时,我们才好动手。”
    “这样也好,”我说,“在白天,我们既逛街又寻找她,这还蛮不错。我们也趁机体验体验大城市的生活。”
    我们退了房,走出“绿城招待所”,在都市村庄的村口,找了一家卖早点的小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吃早点时,听到人们在说着今天早晨发生的两件离奇事件。
    在我们邻桌的一个年轻人说:“记者们就喜欢这样的事,这也是电视台求之不得的,这能提高电视台的收视率啊!”
    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神秘老婆婆,这纯属子虚乌有。发生车祸了,找不到原因,就PS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亏他们能想得出。这都啥时代了?还拿这来糊弄人。”
    我转过身的时候,雪儿正满含期待的看着我。
    她说:“白天的时候,到处都是人,老祖母那里还有胆量出来?我们只能先确定她的方位,然后在她藏身处的周围作好抓捕她的准备。等到晚上时,我们才好动手。”
    “这样也好,”我说,“在白天,我们既逛街又寻找她,这还蛮不错。我们也趁机体验体验大城市的生活。”
    我们退了房,走出“绿城招待所”,在都市村庄的村口,找了一家卖早点的小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吃早点时,听到人们在说着今天早晨发生的两件离奇事件。
    在我们邻桌的一个年轻人说:“记者们就喜欢这样的事,这也是电视台求之不得的,这能提高电视台的收视率啊!”
    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神秘老婆婆,这纯属子虚乌有。发生车祸了,找不到原因,就PS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亏他们能想得出。这都啥时代了?还拿这来糊弄人。”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五章 我们回家
    这就是大都市啊,人流如织,似穿梭般,来去匆匆。一张又一张陌生的面孔,只有冷冷的表情。
    我们几个正在走着,有个人大声喊着:“方军,方军!”
    我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我总觉得像是在喊我,不由得回过头去看看。
    就在我身后,一个年轻人正怀疑地看着我的脸。他说:“方军,你啥时候回来的呀?”
    我支支吾吾地说:“昨天,昨天吧!”
    年轻人说:“你还没有到家?”
    “有点儿事要处理处理,也回不去家了。”我指着前边的雪儿和玉娇说,“你看,她俩还在等着我哩,有啥话以后再说吧!”
    我转身就走,这个年轻人无奈地说了一声:“方军!”
    我快步追上雪儿她俩,回头看看那个年轻人,他却呆立在当地。我对雪儿说:“快点走,越快越好!”
    雪儿和玉娇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听我这样一说,只好加快脚步。正好路边一个大超市,我便领她们进入超市中。再回头看看,那个人并没有跟踪我们,我这才放下心来。
    乘电梯到三楼,这一层全部是卖家俱的,人比较少。我们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围着一张小桌坐下来。
    雪儿问我:“金辉,那个人是谁呀?”
    “很可能是方军的同学或同事之类的人。”
    雪儿说:“你就那么害怕他吗?”
    “雪儿,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我说,“你想想看,现在我们的身份,你不是胡雪儿,我不是霍金辉。你是郑淑慧,我是方军。咱们可都是郑州的人啊!难道没有同学和朋友吗?我们认识谁?可以说,连一个都不认识。我们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了。为了抓老妖婆,我们又不得不在这城市中到处找。这可怎么办呢?”
    玉娇说:“把他们的肉身还给他们不就行了?”
    “怎么还?把两个肉身扔在这大超市里?等人们发现的时候,这俩人不早死了?”我不认同玉娇的说法。
    雪儿说:“这有什么可为难的?我们可以上方军家去呀?到他家就有办法了。”
    我苦笑着说:“依你说,我们好人作到底。既然救了他俩的命,就不能半途而废。”
    雪儿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连忙从背包里找出方军的身份证,方军的家就在黃河路上的一个家属院里。连几幢楼,第几门洞,几层,门牌号,都一清二楚。
    我动情地拉着雪儿的手说:“走,我们回家!”
    雪儿也高兴地用另一只手拉着玉娇,说:“我们回家!”
    走出超市,顺着大街走到一个公交车站,有一辆公交车上罢人后便开走了。这时,一个女孩背着一个小挎包,飞风似的追赶开走的车。还好,她竟然追上了。那车为她停了下来。
    我们几个到站牌边,研究了一阵子,确定了坐几路车,这才放下心来。等我们要坐的那辆车来了,雪儿我们几个便上了车。
    下车后,我们几个直奔方军的家。按照门牌号,方军的家应该是四楼西户。我们一口气到四楼,我正要找钥匙开门。在门边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开门。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头看我们。
    那女的显得特别地兴奋和激动,她走到我身边,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说:“儿子,你回来了?”
    她看着雪儿说:“这是淑慧吧?快进屋,快进屋!”
    我不得不喊一声:“妈!”
    雪儿挺机灵地叫了一声:“阿姨!”
    玉娇也跟着雪儿叫了一声:“阿姨!”
    那男的肯定就是方军他爸爸了,他已经打开了门,自己先走了进去。方军的妈妈一手拉着雪儿,用另一只手拉着玉娇,亲热地说:“来吧,孩子们,都快进屋里来吧!”
    我们一走进去,方军的妈妈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套房子还真的不小,大概是三室两厅吧?客厅里收拾得很雅致,名人字画都快挂满了。博古架上放着一些珍奇的物件。大沙发比俺家的床都要软和。
    我们还没有坐好,方军他爸爸就从冰箱中拿出几瓶冰红茶来。放在桌子上,让我们自己拿着喝。据说这种饮料打开瓶盖后,瓶盖上印的有奖,弄不好就是“再来一瓶”,我真想打开一瓶看看,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既然这是方军的家,也就是我的家,我也不能总像个客人似的,多少也得显示显示我的主人地位呀?我就打开瓶盖,一瓶一瓶地递到雪儿和玉娇手中。并说:“别不好意思,都没有外人。”
    方军的妈妈忙说:“是啊是啊,我一看见淑慧呀,我就特别的高兴。”
    我心中突然意识到,把他们的孩子还给他们,不是让他们高兴,而是让他们伤心。如果我和雪儿说走就走了,扔下方军和郑淑慧的肉身,虽说几天后他们会复原,但是,这没有恢复的几天中,不知道他的父母该有多么地担忧啊!我们能忍心就这么走了吗?
    我便对雪儿说:“淑慧,来,我跟你说件事。”
    方军他爸爸并没有加入到我们的会谈中来,而是钻进了他的房间,不过,门开着。我就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误打误撞,还真是方军的房间。
    我们一进来,我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把我的想法对雪儿和盘托出。她也有点犯难了。是啊,我们的初衷是为了作好事。好事若作不好,反而是害了人。儿子从外地回来了,猛然间就不吃不喝不会动了,成了植物人,他的父母能接受得了吗?当然,我们是为了抓到那个老妖婆,相对于抓老妖婆来说,他们这是小事。可是,我们不能给他们开这样大的玩笑。如果他们承受不了,又怎么办呢?
    雪儿说:“不行的话,我们就先住下来,反正住旅社还要出钱。在没有抓到老祖母之前,我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们尽量哄方军的父母开心不就行了?相信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目前也只有照雪儿所说的去作了。
    我和雪儿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方军的妈妈正对方军的爸爸说:“你下去再买些菜吧,孩子们刚回来,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方军他爸爸答应着出去了。
    方军他妈妈走进厨房后,雪儿向玉娇使了个眼色,她俩一同走进厨房。
    雪儿说:“阿姨,我们来帮你作饭。”
    方军他妈妈说:“那怎么好意思啊!”
    但雪儿执意要帮她,她也不好就让雪儿和玉娇离开。我则站在厨房门口,微笑着看着她们。
    在方军他妈妈指导下,对雪儿说着天然气怎么开,怎么关,又从冰箱中往外拿东西,又对雪儿说着厨具的使用。不大一会儿,雪儿已经熟悉了厨房中的一切。又是切,又是剁,又是煎,又是炸。这一会儿,雪儿仿佛一位特级的厨师。一样菜又一样菜出锅了,那真是色香味俱佳。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方军他妈妈一连声地说:“神厨,真是世上少有的神厨啊!”
    是啊,我早已看出来了,雪儿只是使用了一点点的原料,运用她那高超的法术,作出来的菜能不好看,能不好吃吗?
    等方军他爸爸回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他买回来的菜根本用不上。
    我们五个人围坐在餐桌边时,方军的妈妈忍不住问雪儿:“淑慧,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啊?”
    方军他爸爸夹了一口菜,品尝之后,也是赞不绝口,他说:“有些技艺是与生俱来的,也就是说,那是天生的,再加上后天的培养,那就更不得了。”
    这是一场名符其实的饕餮盛宴,餐桌边的每个人,都成了饕餮之徒。比起张强花900多块钱请我们吃的那顿晚饭,恐怕雪儿作的这桌菜,至少也得2000块钱。
    吃过饭以后,我们又到客厅里去喝下午茶。方军爸爸亲自为我们煮茶,他在茶艺方面,确实是有一套。那些茶水倒进细瓷盅内,看着就非常的养眼。品茗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当我们开始喝第三杯茶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方军他妈妈打开门,涌进来四男二女总共六个年轻人。我们礼貌地站起来,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姑娘自然地走到雪儿身边,而另外这四个男青年,多多少少有点儿诧异的模样,就这样看着我。一时显得有些冷场。
    他们肯定是方军的朋友和同事,我连忙说:“你们来得好,来来来,都快坐下,喝茶,喝茶!”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说:“方军,你没病吧?”
    他这一句声音很低的话,却让所有的人震惊了。大家全都关切地看着我。仿佛我真的是一个病人似的。
    我结结巴巴地说:“谁,谁有病啊?不要乱开玩笑嘛!”
    在方军他爸爸的招呼下,这一群年轻人还是坐了下来。我却觉得,他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难道他们是火眼金睛?把我给全部看穿了?不会是我弄穿帮了吧?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六章 精神病院
    看上去眼镜是一个特别狡诈的人。他向方军他爸爸作了一个小小的手势,他们两个便上方军他爸爸的房间去了。他们大约谈有二十分钟,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眼镜拿起我放在客厅角落里的背包,说:“方军去旅游这一趟,都带回啥好东西了?也不让我们大家来分享分享。”
    说着,他已经从背包中抽出那把锄佞金刀,红手帕亦然在刀柄上系着,那颗虎牙还好好的在上边。他一拿出来,几个年轻人们纷纷围拢过去,都说不知道这是啥东西。
    我有点急了,拨开众人,一把夺过锄佞金刀,很不友好地说:“不要乱动我的降魔杖!”
    这一句话,引得他们哄堂大笑。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也叫覆水难收吧?当我后悔不该那么说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我一直在心里埋怨自己,怎么那么地存不住气啊!
    一个胖女孩对眼镜说:“方军律师没有考上,倒当上法师了!”
    她这一句话,又引得年轻人们大笑起来。
    我再也憋不住了,怒吼道:“我本来就是斩鬼除妖的法师!”
    听到这句话,雪儿也慌了,她到我身边,说着:“方军!”想伸手捂住我的嘴,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只得紧紧地搂住我,她什么也不再说了。
    这一会儿,我真的像是着了魔似的,质问那些年轻人们:“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能生活在平安和幸福之中吗?你们知道,是谁在你们那平安和幸福的生活背后,付出了心血和汗水吗?在你们看来,只有警察才能保护公众安全,而那些奋斗在看不见的战线的人,你们注意到了吗?正是我们这些被人瞧不起的斩鬼师们,一直在和那些试图残害生灵的妖魔鬼怪们,作着殊死搏斗。你们要支持我们 的工作,而不要嘲笑我们的行为。”
    方军他妈妈眼含泪花,拉着我的手,轻轻的说:“儿子!”
    她不是被我的慷慨陈词所感动,而是出于母亲对儿子的同情和怜悯。还有那种深深的母子情缘。
    雪儿也用那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安慰我,也好像在制止我,连连地呼唤着:“方军,方军!”
    眼镜偷偷地用手扯扯方军他爸爸,被我发现了,我说:“眼镜,你看你那鬼鬼崇崇的样子,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在你那闪光的镜片后面藏着的是什么吗?那不是你的一双眼睛,而是你深藏不露的心机。你总以耍阴谋,施诡计为能事,毫不客气地挖同事的墙角,不顾别人死活,而踩着好友的肩膀往上爬。这就是你,一个阴险小人。”
    方军他爸爸严厉地说:“方军,不要再说了!”
    胖女孩附和道:“是啊,不能这样说的。”
    “就你!”我指着胖女孩说,“一个没有主心骨的人哪!你也混在他们的群中,你能得到多少好处?看看你的形体吧,你还指望有谁能喜欢你?作梦去吧!除非你心甘情愿地作人家的肉蒲团!”
    胖女孩竟然哭了起来。
    雪儿真的捂住了我的嘴。她附在我耳边,像是亲吻,又像是在说悄悄话,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响起:“霍金辉,你要作什么?”
    看看雪儿,她仍然附在我耳边,嘴唇一动不动,而别的人却在窃窃私语。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是啊,我刚才说了什么?他们为什么都那样看着我?这是怎么了?
    渐渐地,我的心情平静下来,自顾自地端起茶杯,细细地品味。而方军的爸爸妈妈却把雪儿喊进他们的房间去了。这一群青年男女,小心谨慎地陪在我的身边。唯恐我对他们有攻击的行为发生。
    当雪儿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她微笑着走向我。
    “方军,”一到我身边,她就亲热地坐下来,紧紧地依偎着我,说,“为了让你的父母喜欢,我们就听从他们的话,好吗?”
    “我没有不听他们的话呀?只是刚才有些激动,但我又不是针对他们的。”
    “是这样的,”雪儿说,“他们想陪你一起上医院检查检查,如果没有什么病的话,皆大欢喜。假如查出了病,我想,你也能很好地配合医生的。你能作到,是吗?”
    “我能作到!”
    雪儿一语双关地说:“方军,有我在,你什么也不要怕。”
    我听出了雪儿的意思,雪儿有那么高超的法术,我们还能怕什么呢?
    方军的爸爸说:“那么我们下楼吧!”
    雪儿陪着我,玉娇跟在后边,方军的爸爸妈妈以及那一群方军的朋友们都跟出了门。到楼下,一辆“120”车正停在那儿。他们引领着我,到了那辆车边。这是让我坐的?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管他呢,坐就坐,为了让方军的父母开心并放心,我只好随他们的心意了。况且,还有雪儿跟着。我总认为,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雪儿的。只当是玩玩吧!
    方军的父母,雪儿和玉娇陪我上了车,那一群朋友们却站在车下。
    那辆“120”在市区行驶了好久,才到一家医院门口,我看见那门口的牌子上是“郑州市精神病医院”。这好,他们把我当成精神病人了。车一直到院子里才停下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被人五花大绑地送往病房楼,在我的印象里,只有犯了法的人才会被绳捆索绑的。而这个人犯了什么法呢?他的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一切。
    他挣扎着说:“我没有病!”
    他们陪我到门诊楼的二楼,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医生接待了我们。
    据说,每一个到精神病医院的精神病人,都会毫无例外的说自己没病。比方说刚才我们在楼下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么,说自己有病,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就是精神病人吗?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听那年轻漂亮的女医生问我什么了。
    医生先问了方军的父母有没有精神病史,家族中有没有精神病人。他们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医生让方军的爸爸复述了我“发病”的经过。
    医生说:“可能是玄幻小说看多了,从他没有对人进行攻击来看,他目前只属于妄想狂。”女医生问我:“你就喜欢看什么玄幻小说呀?我也挺喜欢的。”
    遇到这样的庸医,我又能怎么办?我便如实对她说:“别说看玄幻小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玄幻小说。我只看过中国古典四大名著,还有四大谴责小说,以及三言两拍之类。再就是外国名著。还有一本最好的书,那就是《荆楚祈禳》,你看过吗?我看,你是玄幻小说看多了。”
    女医生又问我:“你那把金刀是从哪儿弄来的?”
    “你相信我的话吗?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我说出的话,你统统认为是一个精神病人在说话,所以,我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女医生说:“还好,你是第一个承认自己有病的人。那么,你的病就会很容易治愈。只要你能主动和我配合,我相信,有一个月,你就能康复出院。”
    “不是我能康复,是你的医术太高明了。”
    女医生笑了,她说:“你这话说得有点早了些,留到出院时候再说也不迟。”
    这意思就是说,我必需要住院了。似乎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女医生的微笑服务作得真是到家,她就那么一直地微笑着,等待着方军他父母的反应。
    方军的爸爸对方军他妈妈说:“就按照杨医生说的办吧!我这就下去办理住院手续。噢,对了,淑慧,你也跟我一起下去吧,说不定还要拿些什么东西。”
    雪儿和方军他爸爸一起离开医生的门诊室。
    女医生笑看着我,问:“你的那把金刀真的很不错,如果真的是纯金的,那可值不少钱啊!是从古玩城淘来的吧?”
    反正她已经把我当成病人了,我说什么话她都会认为是一个精神病人在说话,于是,我就说:“尊敬的杨医生,请你不要一口一个金刀的,它是我的降魔杖,没有它,想降妖除怪,只能是空谈。再说,我的降魔杖是有来历的。金刀是大宋皇帝赐与我们的,上面系的红手帕,那也是我的一个金手指。还有那颗虎牙,是从老妖婆变成的老虎嘴里拔下来的。而这根降魔杖,是经过神农大帝指点的。”
    当着我的面,杨医生对方军他妈妈说:“病得不轻啊!”
    方军他妈妈愁肠百结地说:“杨医生,孩子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他的病给治好啊!”
    方军他爸爸和雪儿终于回来了,他们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他把手续交给杨医生,她便领我们到病房楼。
    杨医生捺响了门铃,厚重的大铁门才缓缓地打开。同时,从门缝里探出一个人头,那人说了声:“杨医生好!”
    杨医生说:“有新病号了!”
    看门人这才把我们放进去。
    我们一进去,立即就围上来一群神情木讷的人,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年纪都和我不相上下。难道他们都是精神病人?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七章 同病相怜
    在精神病院的病房楼里,方军的父母走了,只有雪儿在陪伴着我。她帮我换上了白底蓝条纹的病号服。悄悄地对我说,她很快就会来的。我点了点头。
    等雪儿离开以后,我一个人独坐在病房里,考虑着怎样顺利地离开精神病院,去抓捕老妖婆。
    这时,和我同住一间病房的那个小伙子回来了,他身后跟着手握棍棒的看门人。
    小伙子指着看门人,委屈地对我说:“他打我!”
    在这里边还可以打病号?也太不人道了吧?我问看门人:“你为什么要打他?”
    看门人辩解着:“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有的事。刘小海,你可不要胡说啊!”
    刘小海继续说:“他打我屁股!”
    看门人说:“他有病,你不要听他瞎说。”
    我说:“我也有病,怎么就不能听他瞎说呢?”
    正说着,有几个病号走进来,一齐指着看门人说:“他打人,他打人!”
    看门人不经意地举了举手中的棍棒,吓得病号们连忙闭上了嘴。
    我说:“你打没有打人,我没有看见。但是,我警告你,因为我来了,希望以后不要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果让我发现了,我会用同样的方法来惩罚你。你信不信?”
    看门人说:“我信,我信!”
    “滚吧!”
    病号们一同说:“滚吧,滚吧!”
    看门人灰溜溜地走了。
    病号们见到我,仿佛遇到了救星。他们向我诉说着在病房里的种种遭遇。
    一个叫毕德的小伙子,长着一副白净的脸孔,他坐在我的对面。忧郁的对我说:“其实吧,我根本就没有病。这是真的!就是因为我失恋了,偷偷地哭了几回,被人们发现了 ,便说我有病。你想想,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哪个傻瓜失恋了会笑啊?早知道失恋了哭泣就是精神病,我还不如大笑呢!”
    我说:“你也真是,失恋了就哭,多不像个男人啊!你若是上战场打仗,失败了也哭?那没用!要鼓起勇气,进行下一场的战斗。而不是只记住这一次的失败。毕竟我们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很长的。”
    毕德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是后悔我失恋的太晚了,那个女孩儿也太丑了。我早点和她拜拜,甚至还能找一个漂亮一点的。我怕她从此再也没有人爱她了。”
    病号们像听故事似的听毕德讲述他的爱情。
    值班医生来了,她说:“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吧!谁不听话,今晚上就不准吃饭。”
    病号们一个个走出去,一个瘦高个却躲在房门后,不愿意离开。
    病号们都走出去完之后,值班医生问:“刘小海,里边还有没有人?”
    刘小海说:“有!”他指着我说,“还有方军。”
    值班医生把我们的房门关上了。
    等了一会儿,瘦高个探着腰走到我身边,好像怕被人发现一样。
    我问他:“你为什么不走啊?”
    他说:“我对你说啊,你知道为什么医生看不好我的病吗?”
    刘小海接着说:“因为医生不相信你的话。我们每个人都相信,就医生不相信。”
    瘦高个说:“我对医生们说多少回了,我的大脑里有一个啤酒瓶盖,只要他们能给我取出来,我的病就算彻底好了,可是,他们总让我吃药,吃药,那管个屁用啊?”
    “那么说,吃药也治不好你的病了?”
    瘦高个说:“你说得非常正确。必需动手术。有几次,医生说给我动手术,扎了我一头的针,还通上电。医生告诉我,已经把那个啤酒瓶盖取出来了。我当时也真觉得那个瓶盖没有了。可手术一结束,我发现,那个瓶盖还在我的大脑里边。这些医生不行啊!”
    “你对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瘦高个说:“我听病友们说,你是一个斩鬼除妖的法师,我相信你一定能把那个瓶盖给我取出来,所以,我才来求你。”
    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我来治好他的病,那只有运用我限有的法术了。我想了想,对他说:“等今天晚上你再来找我吧!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我要让你亲自用手把你大脑里的那个啤酒瓶盖给取出来。”
    “谢谢你,大法师!我们一言为定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病号和医生们一同吃的晚饭。之后,许多病号都自动地到娱乐室去看电视了。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刚坐在床上,瘦高个便跟了进来。他又不放心地往门外探头看了看,说:“这一会儿没人管,我们开始吧!”
    这家伙,还真叫当成个事儿了!你什么也不是,是逼着我使法术的啊!那好吧,我就试试吧!
    我让他坐在床上,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我坐在他的对面,用勾魂术把他的魂魄勾出来,坐在我身边。我问:“你看见我们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没有?”
    他说:“看见了,那不就是我自己吗?”
    “一点不错!”我说着,递给他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来,你把你的头慢慢地划开。”
    他照着我的话作了。人头被划开了,但并没有流血。我拉着他的手,说:“过来,我们仔细找找,看那个啤酒瓶盖到底在那儿。”
    不大功夫,他就找到了一个啤酒瓶盖。
    我高兴地说:“啊,找到了,找到了!”
    他却沮丧的说:“不是这一个!”
    我说:“那你好好想想,你大脑中的那个啤酒瓶盖到底是什么样的,等你想好了,我们再找,好吗?”
    他捂住头想了好久,才说:“我想起来了,那个瓶盖是红色的,上边还有一个五角星。就那五角星的几个角,扎得我经常头疼。”
    “来,我们再找找。我告诉你,时间可不多了,医生一会儿就要查房了。”
    我故意不让他找到,他也着急了。他恨不得把大脑抠出来给扔了。就在他快要失望时,我让那个瓶盖出现了。接着,我就是让他的魂魄回到了他的原身。他手里紧紧握住那个瓶盖。
    “就是它,就是它!这一回真的取出来了!”
    他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找医生去,我大脑中的瓶盖取出来了!”
    我们俩走进值班室,还没有开口说话,值班的女医生说:“司玉国,你又打电话不是?对你说多少次了,你一周只有两次打电话时间,到明天才可以。”
    司玉国兴奋异常地说:“陆医生,我大脑里的啤酒瓶盖取出来了!”他伸开手,让陆医生看,“你看,就是这一个!”
    陆医生有点惊慌地问:“是谁帮你取出来的?”
    司玉国说:“当然是我们的大法师了。陆医生,我希望你再帮我巩固一下,我已经在医院住不少天了。”
    陆医生说:“那好啊!你只要你和我们配合好,你很快就会出院的。”
    司玉国激动地说:“谢谢你啊,陆医生,我一定听你们的话,这些天,真的没少折腾你们,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陆医生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幸好你没有攻击行为,只是太顽固了一些。”他伸出手,说,“你看我的手。”
    陆医生的手背上不知被谁抓出两条伤痕。
    “好,你先回病房吧!我和方军谈谈。”
    司玉国很听话地走了,他好像真的康复了。陆医生让我坐下来,饶有兴趣地问我:“方军,你是怎样让他相信你从他的大脑中取出了瓶盖呢?”
    这时,一个值班的护士也围到我的身边,一副很关切的样子。
    我没有直接回答陆医生提出的问题,而是说:“我认为,没有把法术引入到治疗精神病中,这是世界性的误区。当然,就医学本身而言,它是一门相当严谨的科学。但是,科学的胸襟是宽广的,是可以海纳百川的。不过,让人失望的是,正是因为人们太崇拜科学了,而把法术之类的学问当成了伪科学。所以,有很多病,医生只是束手无策。”
    那个护士像是演小品似的,问我:“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医生总是从书本出发,从老师的教育出发,而不敢有所创新,或者大胆地采纳学术以外的东西来进行补充。”
    陆医生固执的说:“虽然你成功治疗了一个患者,但我却不相信你的法术有多么地神奇。”
    “我可以让你相信!”
    我运用平地起飞术,让陆医生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升到天花板那儿,就让他那么垂悬在空中。
    那个护士吓得张大了嘴巴,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
    我问:“陆医生,这一会儿你需要下来吗?”
    陆医生着急地说:“方军,不要开玩笑。快放我下去吧!”
    “那么快就放你下来,恐怕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法术有多么大的力量。等两个小时后,你就自由了。”
    说完,我走出值班室,回到病房。那个护士一直跟我到病房,她哀求我,说:“方军,你快把陆医生放下来吧!”
    “我已经说过了,等两个小时后,他自己会下来的。你忙你的去吧!记住,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如果你说了,我就把你也升起来。”
    “我不说,我不说!”
    那个护士胆战心惊地走了。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八章 脱身计划
    刘小海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一点都不知道。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我的倦意也渐渐袭来。
    刚闭上眼睛,只听雪儿一声喊:“金辉!”
    睁开眼睛,她已经在我面前了。
    “雪儿!”
    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虽然我们分别只有一天时间,但我觉得甚至比一个世纪都要漫长。
    雪儿说:“金辉,我们可以脱身了!”
    我迷惑不解地问:“怎么脱身啊?”
    她说,“让方军在这儿睡觉吧!你可以跟我走了。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们呢!恐怕去的晚了人就走了。”
    “谁呀?”我问。
    雪儿说:“你出来就知道了。”
    我和雪儿一起走了,把方军扔在了病房里。
    门诊楼下,停着一辆蓝色小轿车。
    雪儿说:“走,我们进车。”
    进到车内,按雪儿的计划,我们隐身在后座上。不一会儿,那个为方军接诊的杨医生出来了。她走到小轿车边,打开车门,钻了进来。一关上车门,她就启动汽车,把车开走了。
    找杨医生有什么事?在车上对她说说不行吗?为什么还要隐身?我对雪儿耳语道:“要不要在车上和她谈谈,或者是让她作些什么?”
    雪儿说:“还是到她家吧,那样是最妥当的。”
    杨医生的车在市区里穿行着,坐在车内欣赏都市夜景也是一种享受。如果杨医生知道还有两个神秘的客人在她的车内,不知她会有何感想。
    车开进一住宅小区后,终于停了下来。我和雪儿跟杨医生一起走进大楼里的电梯间。她用手指点了个15,啊,原来她住在15楼。
    15楼到了,一声铃铛响,电梯门自动打开。我和雪儿抢先跑出去,并给杨医生让开了路。往前走,往右拐,到了她家门口。她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和雪儿又是抢先冲进去。差点撞到那个来迎接杨医生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一副威猛强壮的模样,虽然杨医生个头不低,体格略大,但在这个男人身边,就显得有些娇小了。他们俩走到一起时,男人就把杨医生抱在怀里。然后,像抱孩子似的,把杨医生托起来。一直到客厅,才把杨医生放在沙发上,他急不可耐地去解杨医生的衣服。
    杨医生说:“老公,让我先洗洗澡吧!”
    他们俩相拥着到卫生间,可能是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吧?他们连卫生间的门都不关。两个全裸的人开始沐浴时,雪儿把我拉到了客厅,我们坐在沙发上等候。
    我悄声问雪儿:“我们的脱身,跟杨医生有很大关系吗?”
    雪儿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那么,只有耐心等待,别无他法。
    他们总算是出来了。他赤身裸体地抱住她,她的身上搭了条浴巾。他又把她抱到沙发上来。雪儿和我不得不为他们让让地方了。雪儿把脸扭向墙壁,而我则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往下会作些什么。
    杨医生趴伏在沙发上,把臀部举得高高的,她老公便这样抱住了她。几分钟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动静。
    杨医生有点着急地问:“还不行吗?”
    她老公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你再换个姿势吧!”
    杨医生来了个素面朝天,她老公又努力了好几分钟,但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杨医生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老公不住地叹气。
    杨医生从沙发上坐起来,说:“不是说那药挺有效的吗?你没有吃吗?”
    老公嚅嗫地说:“吃了,吃了,我满以为可以的,谁知……”
    杨医生哀怨地说:“就这样跟你在一起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我,我……”老公说不下去了。
    杨医生有点气恼地说:“你就是一个性无能!”
    我和雪儿手拉手,一齐现身在他俩面前。他俩吓得抢着把浴巾遮盖住下身。
    还是杨医生反应比较快,她指着我们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你们要干什么?”
    雪儿没有回答她,只是对我说,“来,我们让杨医生看清楚。”
    我们在他俩面前隐身,杨医生却问她老公,“我刚才是不是幻视?怎么突然看见有两个人在我们面前呀?”
    老公说:“他们很可能是魔术大师。”
    我和雪儿又现身出来。
    雪儿说:“你说得对,我们就是魔术大师。但是,我们今晚到你们这里来,并不是为了给你们表演魔术,而是准备给杨医生讲一个故事。不知道杨医生有没有兴趣听下去!”
    杨医生说:“你说吧!”
    我和雪儿便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雪儿从一个玩穿越的青年,说到那青年认识了一位得道的狐仙。他们为了追捕一个老妖婆到了神农架山区。正巧遇到一个叫方军的青年坠落悬崖而死亡,他的女朋友头撞山石为男朋友殉情。于是,我们便运用借尸还魂术救了他们。而那个老妖婆却逃跑到郑州来了,我们一路追赶到郑州。回到方军的家,我的男朋友不小心说出了他斩鬼除妖的事情,被他的家人误以为他得了精神病,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了。而杨医生你,就是那个接诊的医生。
    杨医生说:“你说的是不是一个玄幻小说的情节呀?我可是一个玄幻小说迷啊!”
    雪儿说:“首先,谢谢你对玄幻小说的支持和追捧,玄幻小说只所以有很大的读者群,全部得益于像你这样为玄幻小说摇旗呐喊的铁杆粉丝。不过,目前事态已经很严重了,需要你更大的支持和帮助。”
    杨医生问:“我又能为你们作些什么呢?”
    雪儿说:“我需要你帮助我们来完成我们的脱身计划。”
    “我不明白!”杨医生说。
    “你会明白的。”雪儿说,“现在,方军的身体里,是我这位男朋友的灵魂,而我却在方军的女朋友身体里。我们在你面前,既是灵魂也是实体。而那个所谓的有精神病的方军,正躺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而我,一会儿也要躺在你的家中。不过,请你放心,经过七天或者十天,方军和他的女朋友会苏醒过来的。而你所要作的就是,保护方军和他女朋友的身体,不要被人搬来搬去。”
    杨医生说:“你说的和我所学的医学科学大相径庭,让我一时接受不了。”
    她老公说:“这你都不明白?现在,方军和他女朋友的灵魂是别人的,而人家要走了,托付给你,让你照顾。等他们苏醒过来时,他们的灵魂才会回归他们的身体。就这么简单。”
    雪儿说:“我现在就把方军他女朋友郑淑慧的身体交给你。”
    说着,雪儿躺在沙发上,像是沉沉地睡着了一样。这让杨医生有点惊惶失措。
    在杨医生面前又现出一个雪儿,长得是那么地冰雪聪明,亭亭玉立,杨医生在羡慕中还含着几分嫉妒。
    雪儿和我手拉手坐在另一边,她笑吟吟地看着杨医生,说:“这你该明白了吧?”
    杨医生终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你们两个脱离了他们的身体,要作自己的事去了。而他们两个醒来后,我该怎么办?”
    我说:“这还不好办?你只需要把他们送回家,并出据一份医院的报告,证明方军没有精神病就行了。”
    正在这时,她家的电话响了。鉴于杨医生起身接电话不方便,我便按了一下免提。
    “杨医生,医院出大事了!”
    杨医生说:“什么事,请你慢慢说。”
    “杨医生,在七点二十二分,你的病号方军用法术把陆医生给吊到了天花板上,现在他已经下来了。我们去找方军时,他却一动不动地睡在床上。无论怎样喊,他都不回答。说是休克,他还有呼吸。但他一直不醒。你是不是马上来医院一趟?”
    杨医生说:“方军是一个特殊病号,请你们不要随意去叫他,就让他睡吧!另外,再派一个护士到他的房间里监护。明天我会去处理的。”
    “杨医生,这……恐怕……”
    杨医生果断地说:“就照我说的办,出了问题,我一个人承担。”
    “那好吧!”
    电话挂断了。
    雪儿说:“谢谢你,杨医生,你能与我们真诚地合作,我们也不会亏待你。”她转向我说,“霍大师,你来帮助把这位大哥的病给治好吧!”
    “我?”我能治什么病啊?我问:“大哥,你有什么病啊?”
    杨医生她老公不好意思地说:“兄弟,刚才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这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性功能也恢复不了。作为一个男人,还有比这更为痛苦的事吗?”
    雪儿诙谐的说:“我朋友就专治这种病,今晚会让杨医生你们俩都满意。”
    杨医生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雪儿把降魔杖交给了我。我让杨医生的老公平躺在沙发上,祭起我的金手指,我用两根银针分别扎向他双脚的涌泉穴,又在他劳宫穴和关元穴上作着按摩。我对他说:“以后,就是你重振男人雄风的时候,每次大概持续时间会在一个小时,时间短吗?”
    他说:“不短,不短!”
    “那好吧!”我收起法术的力量,对他们说,“今晚你们就好好地检验检验我的疗效吧!”
    雪儿说:“杨医生,我们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我们俩就地隐身而去。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九章 黃河古堤
    离开杨医生家,叫上正在街边徘徊着等待我们的玉娇。让她确定了老妖婆的方位,我们便朝正北方向而去。
    飞离霓虹闪烁的市区,到一条又宽又高的堤坝上,玉娇说:“老祖母就在这附近了。”
    这儿是一条交叉路口,路边竖着一块大牌子。即使在夜间,也不影响我们的视力。牌子上的字我们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条堤坝正是黃河古堤,由于这条地上河经常泛滥,给两岸人带来了不尽的灾难,人们便下最大的功夫,动最大的工程,修筑了这条又宽又高的堤坝,希望让它来阻挡漫延的黃河水。
    从这儿往前再有几公里,就是黃河了。人常说,不到黃河心不死。这老妖婆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按我老家的话说,是不给他哀幛,他不知道哭爹。她一直地在逃脱,逃脱,这还有什么意思?最终也难逃被捉拿的下场。还不如早点乖乖地跟我们一起回双仙洞的困魔洞算了。我们也不再到处找她,她也不再整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
    我们顺着堤坝往西走着。堤坝里边是一片又一片连接不断的野生杂树林。
    正走着,玉娇突然问:“雪姑,我们什么时候能捉到老祖母啊?”
    雪儿没有直接回答玉娇的问题,而是对她说:“玉娇,以后不要再称她为老祖母了。这样的话,也太抬举她了。以后,谁也不准再称她为老祖母,都叫她老妖婆!”
    我不知道雪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不过,我总认为,我说老妖婆,并不是对雪儿的不尊重。而是我对老妖婆太恼恨了。
    正说着话,有两个水妖,一见我们过来,它们急忙闪身进入到堤坝下边的沼泽地。
    我和雪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身到沼泽地,伸手抓住正往沼泽里潜身的水妖。泥浆和臭水从它们身上往下淌着。我们把它们摔在干硬的土地上。
    还没等我们问话,它俩已经跪下了。并且语无伦次地说着:“我们知道,你们是老干娘派来的人,我们没有不听老干娘的话。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我们想得到自由,真的,很想很想。”
    玉娇问:“难道你们现在不是自由的吗?”
    女水妖说:“一点也不。老干娘没来的时候,我们夫妻俩多么地轻松自在啊!我们可以到黃河里游泳,可以到树林里捉迷藏,可以到农田里逮蝴蝶,还可以到城市里边去逛街。可是,现在不行了。一切都要听从老干娘的安排。”
    我急切在问:“她要你们干什么?”
    男水妖摇着头说:“别提了,别提了!她不让我们离开这里半步。说是若发现有两女一男三个人一起的话,就马上告诉她。如果隐瞒,她会让我们变成一对永远也恢复不了原形的癞蛤蟆。”
    女水妖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秃顶老妖婆,真是气死我了!把我们变成什么不好?非要把我们变成癞蛤蟆!她还想把癞蛤蟆当成她的宠物养吗?”
    男水妖没好气地说:“你别作梦了,她要把你当宠物,还能对我们这样吗?”
    雪儿说:“来,你们两个都站起来,我看你们也并没有太坏的心肠,只要你们领着我们找到她,我就会把她变成一只丑陋不堪的癞蛤蟆,你们说好不好?”
    女水妖孩子似的拍着手说:“好啊,好啊!是现在就走,还是等明天呢?”
    男水妖白了他妻子一眼,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们领他们找到了老干娘,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我们两个的头却掉黃河里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哩!”
    女水妖连声骂着:“老不死!丑八怪!老骗子!不要脸!当初我坐在黃河边看波浪,你从后边一下子搂住我的腰。那时,我并不认识你,问你想干什么,你厚着脸皮说,怕我跳河自尽。你才会跳河自尽,你才会寻短见。你骗着我作了你的老婆,你给了我什么好处?你真的保护我了吗?人家屙到你头上,你也不敢抺拉抺拉。老奴才!亡国奴!有人为我们出气了,有人为我们撑腰了,你却说什么,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哩!有你那翻脸无情的老干娘在,你能多活几天呀?你说,你能多活几天?”
    男水妖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女水妖骂得吐沬星子四溅,她拉着雪儿说:“走,仙姑,我陪你们去!让这个棺材瓤子就老死在这儿吧!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了。现在城里都时兴离婚,咱们干脆离婚,你认为我找不到一个比你还好的?”
    我们往前走着,男水妖默默无言地跟在我们后边。快进入杂树林时,男水妖紧走了几步追上我,悄声地对我说:“你别听这女人的喋喋不休,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说就是那老一套,我都快会背了。”
    走在前边的女水妖回过头来说:“好啊,死鬼,你还敢偷偷地说老娘我的坏话?今天老娘我跟你拚了!”
    雪儿一把没拉住女水妖,她已经跑到男水妖面前了。正在他们要撕打的时候,突然从树林中窜出三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领头的那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件冷兵器,我仔细一看,是一杆断了把的方天画戟。这东西能有多大的作用?拿在手中也不过是充充门面,自己给自己一些胆量罢了。另两个却是赤手空拳,它们很快把水妖夫妻给围在了中间。
    还是雪儿眼尖,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怒喝一声:“你们这几个未出道的小魔王,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领头的说:“仙姑,这不管你的事。我们要清除败类,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干娘的厉害。”
    雪儿问:“那么说,你们是老干娘派来的了?”
    “一点不错!”领头的说,“老干娘一再交待我们,要监督好这两个水妖,他们总是不愿意听从老干娘的调遣,一直地为所欲为。现在,是教训他们的时候了。”
    男水妖无奈地对女水妖说:“你看,我说的话你总是不爱听,现在可好,祸事来了!”
    雪儿对一直沉默的玉娇说:“你去教训教训这几个有眼无珠的笨蛋,也好叫它们知道知道我们是谁。”
    玉娇虽然举起了手中的宝剑,但并没有杀向这几个小魔王,而是开始作法。
    几个小魔王先是对着互相地吐口水,那腥臭的涎水从它们的脸上往下滴着。它们也不用手去抺一下,好像吐上瘾了一样。直吐得口干舌燥,还不停下来。
    玉娇举着宝剑在空中挥舞了一圈,几个小魔王也改变了互相攻击的方法。它们开始轮流打耳光。一个比一个打的响,打的脆。脸都快打肿了,它们也不停止。
    女水妖高兴得又是跳跃,又是拍手,又是大声喊叫:“打得好,打得好啊!真解气,真解气呀!”
    男水妖也嘲笑地说:“都是TMD一群傻B!”
    这时,几只水鸟叫着往城市那边去了。我还以为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夜空,水鸟飞远了,阴沉沉的天空中,什么也看不到了。
    雪儿挥了一下手,它们便停止了对殴。
    雪儿说:“走吧,跟我们一起找你们的老干娘去吧!见到你们的老干娘,我会对她说,你们很尽职。”
    它们竟然一声不吭地跟我们走了。
    法术的力量真是太大了。
    在黑漆漆的杂树林里穿行,地势很不平坦,一会儿是浅浅的水沟,一会儿又是一道低矮的土坡。距离黃河已经越来越近了,可以听到黃河水那汹涌的波涛声。
    能亲眼一睹黃河的风采,实际也是我的一个梦想。黃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摇篮啊!对黃河的最深印象是,在小学课本上我学过《黃河象》这一课。说是在远古时代,黃河流域属于热带雨林,所以才有黃河象的生长环境。
    我和雪儿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欣赏黃河的波澜壮阔,而是为了抓那个神、鬼、人都不容的老妖婆。这一次能抓到她吗?该不会在快抓到她的时候,她又溜跑了吧?让我不解的是,在神农架,几乎没有谁知道她的秘密所在,而在这黃河岸边,怎么连个小小的水妖都知道老妖婆盘踞的地方呢?
    想不耻下问地问问雪儿,但转念一想,直接问水妖夫妻不是更好吗?于是,我便问女水妖:“你们还被人监督着,老妖婆对你们又是那样的苛刻,你们是怎样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的呢?”
    “她总是把我们集合在一起发号施令,她住的地方,还有很多法力更大的魔头们在保护着她。”男水妖气愤地说,“老妖婆不除,我们永远不得安宁。”
    雪儿说:“你说得非常正确!有谁不识时务地跟随老妖婆,那就是自取灭亡。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终于走到黃河岸边。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三卷 降魔杖
    第二十章 大河激流
    黃河岸边的悬崖上,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我心想,总算可以听涛声,看波澜了,欣赏欣赏夜色中的黃河也不错。正当我满心欢喜地要高歌一曲的时候,没想到,老妖婆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相挽着挡在我们面前。
    一看见雪儿,老妖婆开口便骂:“死妮子,你没良心!经年之前,我们狐仙家族遭受野驴兽们的荼毒,不是我舍命救出银儿你们俩,你们还有命吗?我精心抚养你们,悉心教导你们,不曾想,你竟然忘恩负义到这种程度。一直地追捕我,一心二心要把我交给那个孽种。你们不就是为了逃避进入困魔洞吗?我进去了,你们自由了。把我的痛苦当作你们的欢乐,这就是你修炼了千年的道行?”
    雪儿义正辞严地说:“老妖婆,我实话告诉你,请你不要拿着以前的亲情当作你逃避的挡箭牌。你逃离困魔洞以后,在人间,你残害生灵;不论老人或者孩子,你都不放过。你吸人血,食人肉,吞噬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生命。在鬼域,你残暴到把所有的鬼魂都当成你的零食,训练它们作你的奴仆,成为你的帮凶。在仙界,你不守仙道,败坏神仙名誉,妄自尊大,无视仙规。你是一个神、人、鬼共诛的恶魔。鬼王下令把你捉回困魔洞,实际上是对你的拯救,你不感恩,反而又生出许多怨气。如果你乖乖地跟我一起回去,也许还能免你一死。如果你执迷不悟,也别怪雪儿我痛下狠手。你要知道,我这是替天行道!”
    那老者恬不知耻地说:“娇妻,不要和他们多说了,我们动手吧!”
    我嘲讽地说:“这多好啊,老祖母又招个老外公,搞起夕阳恋了!你们是不是还能给我们生个妖怪舅舅啊?”我可不是反对老年婚姻,而是对这一对妖魔组合特别地鄙视。
    老妖婆很是可笑,她在那老魔的怀里撒娇说:“老公,他骂我!”既而,双眼一瞪,忽然就变了一副嘴脸,恶狠狠地说:“你就先把这小子给我灭了!他勾引我孙女,一直到现在也没搞成什么事。”
    老妖婆话音刚落,一条伸着舌头,流着涎水的恶狼向我扑来。我有降魔杖在手,还能怕你不成?我举起金刀,照着恶狼的脑袋砍去,这比木匠打墨线还要准确。一刀下去,这匹恶狼已经被一分为二。令我始料不及的是,被砍开的恶狼,却变成了两匹。仍然凶猛地冲向我。
    也许我不应该把它一刀分开,我再次挥刀,拦腰斩去,两匹恶狼被砍为四断。但就在倏忽之间,它们变成了四匹恶狼,从四个方向对我攻击。
    经验告诉我,不能再这样砍下去了。把它们斩为多少断,它们就会成为多少匹恶狼。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用法术,我怎么还要跟你硬拚啊?我就地隐身,几匹恶狼收势不住,四个狼头用力地撞在了一起,一时间,它们脑浆迸裂,躺在地上。此时此刻,在老妖婆和老魔的周围,出现了万千个手拿绳索的力士,他们一个个奋勇当先,誓死要擒拿这一对老妖。
    几个小魔王和水妖夫妻,惊骇得缩头缩脑地围在一起。雪儿和玉娇陪伴在我的左右,好像她们特别欣赏这一幕似的。
    两个老妖拚命挣扎着,反抗着。开始的时候,他俩还互相关照着,唯恐对方有什么闪失。随着力士们不知疲倦的拚搏,他们的体力在逐渐消耗。渐渐地,谁也顾不了谁了。
    如果再坚持下去,胜利肯定是属于我们的。这真是成功在望,胜券在握。想不到,只这一个回合,他们就要成为阶下囚了。
    这对老妖竟然石化了,看着他们一点点地僵硬着,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这一会儿,说他们是老妖还真抬举了他们,这分明是一对僵尸。但奇怪的是,无论力士们怎样用力,就是搬不动他们的胳膊。想绑缚他们,已经成为一件很难的事情了。
    我收回法术的力量,和雪儿一起几步走到那对僵尸身边,他们哪里还是什么老妖啊!竟然是一男一女,两个石头人。
    水妖夫妻也看出了端倪,看样子它们比我和雪儿都要着急。突然女水妖指着波涛汹涌的河面说:“看哪,他们在河里!”
    两个老妖手挽手踩住波浪,逆流而上,那副卿卿我我的样子,总给人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水妖夫妻自告奋勇地说:“我们来领路!”
    说罢,他俩一前一后扎进河水中,很久也不把头露出来。我和雪儿一跃上水面,玉娇随后也连忙跟上。
    在水面上滑行,甚至比踩着滑板在水泥地上跑得还快。几个小魔王谨小慎微地跟在我们后边,仿佛它们只是我们的保镖。
    直到快追上老妖婆和老魔时,水妖夫妻才从河水里露出头来。它们的速度要比我们快上很多。等我们到了他们近前,女水妖说:“仙姑,我们在水下边拉他们的脚,你们在上边准备好绳索就行了。”
    雪儿关切地对他们说:“你们可要小心啊!”
    也没有听到他们答应,只看到他们把头往水里一缩,又潜水而去。
    刚往前滑行没多远,我突然觉得脚下不太对劲。好像有无数只手在往下拉我的脚。河水已经浸到我的裤管了,看雪儿,也和我一样。
    雪儿低低的叫了我一声,并悄悄指了指正站在上游的两个老妖。他们似乎已不再惊慌,而是很镇静地看着我们。好像正在等待我们溺水呢!
    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呢?
    我对雪儿说:“干脆我们潜水吧!从水下去抓他们。”
    雪儿对玉娇说:“我们一齐下去吧!”
    我们尽量装作是被拉入水中的,不知道我们的表演成功没有成功。当我只有脑袋没有进入水中时,几个小魔王却吓得“哇哇”乱叫。以为我们真的被拉下水了。
    在水底,我终于看清了。是两个老妖魔指挥着无数水妖。它们看我们沉入水中,还真以为它们的阴谋得逞了。快速游到我们身边,准备抬起我们去邀功请赏。
    雪儿和玉娇抽出宝剑,我则握紧降魔杖,在水中一通搅拌,血水很快和澄黃的河水混合在一起。水妖们的尸体也一具又一具地漂浮到水面上。
    在水妖们惊惶失措之时,雪儿我们几个趁机游向俩老妖。我们从水中稍微露出头来,看了看老妖们的方位,还好,他俩还在那儿傻等着呢!你们就等吧!等待你们的将是让你们葬身黃河。
    在激流中逆水而行,对一般人来说,是要吃力得多。但我们仪仗法术的力量,倒也轻松自在。还有没被杀死的水妖们,几乎是散兵游勇,组合不到一起,也没有什么力量,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们。对我们却无可奈何。
    一群又一群的黃河鲤鱼,和我们迎面游来,但我们的速度之快,让它们连连地为我们躲路。它们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水妖夫妻成了我们最好的向导,人常说的一句话叫作,鱼游大海,鸟翔蓝天。在水里,它们完全发挥出了自己的特长。
    我们快到俩老妖停立的地方时,首先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然后猛地从水中冲出来。让我们大失所望的是,他们已经踪影皆无。难道在我们冲出水面的一刹那,他们却潜水了?会那么巧吗?
    由于角度的不同吧?我没有看到俩老妖在什么地方,而雪儿却看见了。
    雪儿往河岸边指着,说:“在那儿!”
    他们已经到了河边湿地,在拚命地奔跑着。
    那些夜宿的水鸟,被他们惊起来,惊惶地叫着,扑扑腾腾地乱飞着。
    我们在浪涛上大踏步前进,撞到波浪时,便如飞珠溅玉一般,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河边。
    河边湿地,有很多地方是稀软的泥沙,稍一用力,脚就会陷入里边。河水里我们还能健步如飞,能在乎这泥淖吗?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离俩老妖越来越近。
    不用绝杀技是不行了,我用力抛出降魔杖,那根杖在他们头顶绕了几圈之后,正正地扎他们面前。降魔杖闪着一圈又一圈光芒,让他们不能往前走半步了。他们只得转回身,而雪儿和我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他们俩同时发出呐喊,这声音有点凄厉和悲怆,与此同时,一团黑雾和一团白雾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屏蔽。等到这混合的雾消散后再找他们,那是不可能的。我拿起降魔杖,冲进雾团中,降魔杖的光芒顷刻之间就把这团妖雾给驱散了。
    这老妖婆,看来好象她的夕阳恋没有白搞。有了那个老魔的加盟,她的法力明显又提高了。如果不是有这个老魔,恐怕她早已被我们捉拿到了。这一对妖魔组合不破,想捉拿老妖婆也只能是空想。
    雪儿则在妖雾消融后的一瞬间,也顾不得喊我们,便灵巧的飞往杂树林。我和玉娇紧紧地跟在后边。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我和狐仙的今生情缘
    第三卷 降魔杖
    第二十一章 醉卧花丛
    可能是我的意志不太坚定,我真的有些厌倦了。像这样一直追下去,何时是了啊?
    飞过杂树林,已经越过黃河古堤了,我和玉娇才追上雪儿。往前看,有两道白光在闪烁。那肯定是那俩老妖。这好,它们一边逃跑,还一边给我们导航。但却又总是追不上。
    几个小魔王还跟在我们后边,问它们水妖夫妻跟没跟上,它们说,他俩又上沼泽地去打架了。我看,它们的婚是不太好离了,而它们中间的战争恐怕会是旷日持久的。所以,有很多人选择独身。但独身者肯定有许多说不出的痛苦。他们只所以那样,也许是一种心理的偏执吧?
    有了那白光,还真省了很多事。
    我对雪儿说:“你是不是喜欢追逐的游戏?”
    聪慧的雪儿马上就听出了我话中的含义,她说:“金辉,你希望我和姐姐银儿被关进困魔洞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们真的对老妖婆束手无策时,为什么不找人来帮帮我们呢?比如说,把我们的难处对鬼王说说,让它知道我们已经尽了力。至于抓到抓不到老妖婆,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金辉,你想得太简单了!”雪儿说,“他的专横跋扈让谁都会忍无可忍,他的唯我独尊,让任何人都会望而却步。 只有听从他的吩咐,而他从不听取别人的意见。”
    我忧虑重重的说:“假如在他规定的期限我们还抓不到老妖婆,你岂不也像老妖婆一样,到处逃亡吗?”
    雪儿感激地说:“因为有你的帮助,才给了我勇气和信心。如果不是你坚定地跟随我,我也早就失去希望了。金辉,我真的从内心里谢谢你,我知道,我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也补偿不完你对我的恩情了。”
    雪儿这样一说,倒叫我不好意思起来。当初是我死了心要跟随雪儿的。离开雪儿,我认为一切意义都失去了。只有跟雪儿在一起,才能体现出我的价值所在。要说感恩,我应该谢谢雪儿才对,她反倒要对我补偿恩情。
    是的,当初雪儿曾经劝过我,不让我跟她一起,怕的是我吃不了我没有吃过的苦,受不了我没有受过的罪。而我的意志是那样的坚定。所以,她才带我上了路。
    前边,那忽明忽暗的光亮里,是那对老妖魔在往前飞奔。只要我们咬定他们,甚至还有追上的可能。
    飞越在城市上空的时候,老妖魔们的光有些黯淡。大概是城市的灯光太明亮了吧?没多长时间,就飞过了城市,又到了漆黑一团的郊外。他们的光又明亮了很多。
    追着追着,两团光亮突然降落到地面上,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们往下降落时,我看清了,这是一个用围墙围起来的大院子,占地面积很大,在这个大院子的一角,还有两根高高的烟囱。估计他们出不了这个院子。
    正在我们往下降落的时候,从烟囱里跳出来两个身上燃烧着火焰的孩子,他们像是在玩游戏,顺着烟囱一直到地上,然后再顺着烟囱直到顶部。不细看,还真会认为只是两团火焰。
    不会又是那一对老妖魔搞的鬼把戏吧?如果是的,就一定要拆穿他们的西洋镜。我正在仔细审视时,从高高的烟囱里又蹦出一群全身燃烧着火焰的人。里边有老者也有孩童,有姑娘也有老太。他们玩着和那俩孩子同样的游戏。
    看样子,它们对人并没有恶意。
    我不解地问雪儿:“它们怎么会有一身的火焰呢?”
    雪儿说:“这儿应该是一个焚烧尸体的地方,那些浑身带火焰的,都是以前被焚烧过的尸体,它们的灵魂暂时无处可去,就依附在这烟囱上了。”
    焚烧尸体的地方,不就是火葬场吗?这对老妖魔藏身到火葬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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