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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杀人者》----长篇恐怖、惊悚、悬疑小说[第559页]

作者:I乌龙茶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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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沉…
    
    晚上有个酒局,估计没时间码字,明天更新,周知,但愿我能写出来……有关金属狂潮的部份真心很难写……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至今仍然是个有语言障碍的人,我不能跟陌生人说话,甚至某些场合要借助纸笔这类工具,小时候,自从有了记忆开始,似乎就有了这个毛病,我跟我养父也从不说话,我对着他的时候,就只有沉默,平日里他总是悻悻的痛骂,册那娘只烂无比,捡回来个哑巴,还不如当初溺死在马桶里比较好,看见你就来气……”

    这是魔都方言里极其肮脏、下流的一句俚语,可谓是极尽了侮辱之能事,暗示的是抛弃了菜菜的生母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能对着一个孩子骂这样粗野而不堪的脏话,这养父的人品之低劣也就可见一斑,菜菜这语言障碍的毛病我却是记得的,以至于她第一次跟我开口说话时,我还惊骇莫名。

    “记得……”我默默又叹了一口气,可是这语言障碍跟金属狂潮之间又能有什么瓜葛?何以要这个时候提起。

    “因为语言障碍的缘故,常去虹口公园锻炼的老人们还有那些游客都叫我小哑巴,因为人们好心给我水果、食物的时候,我从不说谢谢,都是深深的给那些好心人鞠一个躬,然后像兔子一般飞速逃跑躲到没有人的地方再开始吃东西,我那时候虽然小,却也知道这近似于乞讨,是不体面不光彩的事,让人看见我吃东西狼吞虎咽的样子会很丢脸,所以就要人际罕至,又要有地方可以坐着吃东西,我最常去的就是公园最东边,那里有一条弯弯流淌的小河,有到了秋天金灿灿树叶漫天飘舞的梧桐树,有一所掩藏在树影婆娑间的小房子,雪白的墙,黛蓝色的瓦,房子前面有两排青石台阶,我就常常躲在那里吃东西,你猜猜看这房子是干嘛用的?”

    就连饭也吃不饱这种不堪回首的心酸事,冰山就这样娓娓道来,透过字里行间却能看出这姑娘很怀念那段时光,那小河、那金色树叶、那所白墙黛瓦的小房子,一切细节都如此真实,我仿佛看见那邋邋遢遢的小丫头捧着食物一路小跑的样子,她的身影就像芦苇一样单薄,然而小小的她有一个小小的秘密,一个她可以安心吃东西的隐蔽所。

    “猜不出来,如此隐蔽,却又不失庄重与肃穆,听着倒是有些像是道观或者庵堂……可是公园里怎么会允许建这类东西,到底是什么地方呀?”我顿时好奇了起来。

    “其实我那时候小不识字,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那到底究竟是干嘛用的,那小房子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然而上面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白房子门前有两排青石台阶,青石台阶前面是一块小小的草坪,大概有二十平米的面积,草坪上放了一座青铜雕像,是一个脑门特别高的大胡子外国老头,那胡子真是特别特别大,就跟在脖子上挂了条围脖似的,又浓又密又亮,还是那种貂皮围脖噢……”

    不得不说,这种带着点娇憨与俏皮的描述简直是栩栩如生,精准的捕捉到了雕像的特征,脑门特别高,胡子大的跟貂皮围脖一样,外国老头,还值得人们塑像纪念、瞻仰的真没几个人,范围在迅速缩小。

    “我靠……我靠……我靠……你别急,我再捋一捋……难不成是他……共产主义奠基人,思想家和哲学家的那位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大人?”我大着胆子猜了一猜。

    “可不就是他么,但是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我管我的隐蔽所叫作大胡子爷爷食堂,白房子门楣上那六个字是马克思纪念堂,这地方游人基本不来,公园管理员似乎也不怎么上心,人迹罕至,来的鸟儿却多,于是这位大胡子爷爷的脑袋上,时常有鸟儿飞累了就落在上面休憩一会,肩膀胡子上也是斑斑点点落满了灰白色的鸟粪,其实看着也还蛮可怜的,我虽然不跟陌生人也不跟养父说话,却喜欢对着这座雕塑说话,因为他是大胡子爷爷食堂的堂主呀……”

    “哈哈哈哈,堂主,亏你想得出来……”我装作大笑了起来,对话看似轻松,其实我的心里一阵黯然,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连家里都不愿呆,只有在面对一具冷冰冰的青铜雕塑时,才能找到真正的安全感与放松,这是何其悲哀而凄凉的童年。

    “他是我幼年时最忠实的听众,我觉得他能听懂我说的话,我觉得他的那对青铜制作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在变化,会伴随着我的倾诉而出现高兴与难过甚至是安慰与怜惜的变化,所以大胡子爷爷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什么都跟大胡子爷爷说,只是他一直保持着沉默……”

    “大胡子爷爷,爸爸今天又打我了,可是菜菜没有哭噢……”

    “大胡子爷爷,今天菜场捡到的烂菜叶子比较新鲜噢,虽然有虫子咬出了很多小洞洞,但是很新鲜呀……”

    “大胡子爷爷,今天游客给的苹果可甜了,你要是想吃,菜菜可以分你一半噢……”

    “大胡子爷爷,弄堂里的孩子都去读书了,菜菜也好想读书呢,要是能有一个绿色的帆布书包就好了……”

    “大胡子爷爷,你的胡子真的好大好大呀,菜菜替你洗个澡吧,正好吃饱了,有力气,要不要再做个稻草人陪着你,那些鸟儿就不敢来了,你肩膀上的鸟屎都干透了呢,要是没有暴雨,怕是冲刷不掉,可是菜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下暴雨,所以还是菜菜替你洗个澡吧……”

    “大胡子爷爷,明天要下雨,我就不来陪你了,不要想菜菜噢……”

    往事就如同电影一般在我的面前重现,幼年的菜菜,扎着两个乱糟糟的小辫,头发也是枯黄枯黄的,她穿了一套明显过大不合身的旧衣服,袖子与裤腿都卷了好几个卷,衣服上甚至还有褐色的补丁,脏兮兮的小脸上那对眼睛却和现在一模一样,亮如星辰,深邃如古井,澄澈如清泉,她瘦的就像是一颗打蔫的豆芽菜,她站在草坪上踮着脚仰望着她的大胡子爷爷,她说。

    “大胡子爷爷,人生从来就是这么辛苦的吗?还是长大了以后依旧会是这么辛苦?”

    那个脑门高高,胡子大大,眼睛却囧囧有神,沉默着的青铜雕塑,眼睛里突然就闪过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光,似乎为了这个问题而难过了起来。黄毛小丫头却在那瞬间闭上了眼睛,她小脑袋微微歪向左侧,就像是在仔细倾听雕像的回答。

    这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记忆,还是太过孤独孩子的幻梦,我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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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功课,这周第一更,小伙伴们看完举手之劳顶一顶,大家晚安^o^
    偷懒一天,喝酒去了,没得更,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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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28 15:28:33  更:2021-07-28 15:4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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