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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西北乡村奇人录---真人真事,呕心寻访整理[第39页] |
作者:叶木喊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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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很多农村老人都喜欢住在果园子里面,一来看果园子,免得果子被顽童糟蹋,二来图个清闲。 我和父亲两个人谁也没有因为这个老人的存在而感觉到奇怪,父亲还很高兴,他觉得回家晚的时候还有个人给我作伴,我可以不那么无聊。 有一天在学校的时候,我吃了几个青杏子,肚子突然疼的厉害。放学后,我双手捧着肚子坐在石头上等父亲,恰恰那一天父亲回家很晚。 |
我疼痛难忍,不由就开始呻吟起来。这时候天刚麻麻黑。 我正在焦躁和难受的时候,就听见路边的田野里传来了几声熟悉的狗叫声。一抬头,那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和他的哈巴狗就从小路上走了出来。 哈巴狗儿早就认识我了,围着我不停摇尾巴,亲昵的舔我的手。老爷爷看到我脸上难受的表情,笑眯眯的对我说:准是吃坏肚子了吧? 我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
老爷爷把手伸进自己宽大的衣裳里,从里面掏出了一颗红彤彤的果子,那果子圆圆的,似乎还隐隐发光,我从来没见过。 老爷爷对我说:你把这颗果子吃了吧,这是药果,专门治肚子疼,别的地方没有。 我当时肚子疼的厉害,再加上和老爷爷也算是熟人了,就没有犹豫,接过来就放进了嘴里。 |
这果子就像是现在的果冻一样,味道酸甜,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我吃下去不久,肚子就真的不疼了。 父亲当天接了我之后,我在自行车后座给父亲描述自己吃的果子,父亲说他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果子。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快要放假了。有一天,我坐在石头上等父亲,那老爷爷又笑呵呵的来了。 他对我说:娃娃你快要放假了吧?我点了点头。 |
老爷爷又说:你放假了,老头子我也要搬家喽! 我一听,赶紧问道:爷爷,你为什么要搬家呢?你要搬到什么地方去啊?那以后我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老爷爷哈哈大笑,胡子一抖一抖的说:不远不远,就在村后的桑树洼那边,你要是想来玩,随时都可以。 |
我心里奇怪,那桑树洼我和小伙伴们放假的时候常常去摘桑葚,就是个山洼洼,一户人家都没有,老爷爷怎么会搬到那边去呢?我想问个清楚,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学校放假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去领成绩单,顺便打扫教室的卫生。 中午,我和小伙伴们就把活干完了,我们手里捏着成绩单蹦蹦跳跳的往回走的时候,看见大路边的小山神庙旁边有几个人在焚香烧纸。 |
小孩子好奇,我们一群人就围上去看。听周围的大人嘀嘀咕咕,这才知道这些人是来请神的村里人。 原来这座小庙要被拆了,里面的土地爷爷要搬迁到新建的大庙中去。 这些人烧完纸,就把山神庙的屋檐瓦片拆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出了两个茶杯大小的泥偶。 |
我乍一看那泥偶,觉得十分熟悉,但是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平时虽然在小庙旁边来来往往,但是这座小庙实在是太小,想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必须弓腰低头才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但是里面黑乎乎的,平时谁也不知道庙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些人把取出来的泥偶放到旁边的红绸子上,我仔细一端详,脑海中突然就闪现出一个人来,那就是常常在夜里陪着我等我父亲的老爷爷。而另一个泥偶,正就是一只小小的哈巴狗。 |
我是怎么看觉得怎么像,当时年龄小,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太巧。 我们几个小孩子在看热闹的时候,路上经过了几个去下地干活的人。这几个人和正在拆庙请神的人打招呼说:要把土地爷请走啊,新庙在什么地方呢? 有个村里人答应说:新庙在桑树洼呢! |
我一听这话,一下子就想起那天老爷爷和我告别的时候所说的话,他不正就搬到桑树洼去了! 突然之间,我的心里就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被人点拨了一下一样,心里透亮,却丝毫也不感觉的害怕。 那个漫长的假期,我曾经多次刻意在我等我父亲的地方呆到很晚,但是却再也没有遇见过那个和蔼善良的老爷爷。 |
后来,我就被父亲送到镇子上的寄宿学校读书了,很久都没有去过自己曾经读书的村子。 一直到我读高中的时候,这才专门找机会去了一趟桑树洼,看了看那座新建的土地庙。 新建的土地庙金碧辉煌,里面的塑像也很气派,但是却一点也不像我曾经遇见过的那个老爷爷了。 |
我曾经多次给要好的朋友讲过我的经历,但是大家听完我的奇遇都是哈哈一笑,谁也没有认真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年纪也大了,成熟了,也读了一些书,我虽然不迷信,但是我心里一直坚信,我遇见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一定不是一般人。 更多故事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叶木喊山 |
热土地 八宝庄是位于西北腹地的一个小山村,偏远、贫瘠、干旱,庄里人世世代代靠天吃饭。 这八宝庄的庄后有一座大山,名叫狗头山,狗头山的最高峰叫狗头峰,狗头峰顶上,有一块半亩左右的红土地,八宝庄人都称其为热土地。 |
这块热土地可是个稀罕,冬天狗头山山顶严寒刺骨,冰雪覆盖,但是热土地上却热雾蒸腾,从来没有积雪。夏天的时候,狗头山顶草木茂盛,绿意盎然,但是这热土地却寸草不生,酷热难耐,不能不说是个稀奇。 从古至今,八宝庄的老百姓只从热土地里发现过一种活物,那就是全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热虫。所谓热虫,其实是一种赤红色的小甲虫,这种甲虫不在其他地方生存,独独就在这寸草不生的热土地里繁衍生息,也不知道它吃什么喝什么。 |
热虫有一种神奇的功效:能治冻疮和冻伤。刨开热土地的红土,捉几只热虫回来后捣碎,和酒一起涂抹在冻伤的地方,很快就能见效。所以,每年隆冬的时候,只要山道上没有积雪,总会看到三三两两的村民上山去热土地里挖热虫,准备着给孩子抹冻疮。 八宝庄有个杀猪的,名字叫三虎。三虎家里的两个小子都是捣蛋鬼,一入冬漫山遍野溜冰追野鸡,身上常常带着冻伤,所以三虎闲着的时候,也会上山去挖些热虫备着。 |
有一次,三虎和几个要好的村民一起去热土地挖热虫,几个人从中午一直挖到下午,也没有挖出几只热虫来。这些年挖热虫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甚至挖了之后贩卖到城里的药铺牟利,所以热虫越来越少了。 眼看天色不早了,三虎不甘心这么远白走一趟,于是就往热土地的更深处挖。挖到大概两米多深的时候,翻出来的红土壤变得炙热烫手,但是三虎还是不愿意停下来。 |
一起上山的人劝三虎说:三虎,算了算了,下面的土越来越烫,就算是有热虫我们也受不了啊,要不今天先回去,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再来挖吧。 三虎有点沮丧,满头大汗的站在深坑中狠狠把铁锹往红土里一插,打算收拾东西走人。谁知这一插这下,三虎觉得有点不对劲。 热土地里的红土壤中水分很少,很疏松,挖起来也不怎么费力,但是三虎刚刚的这一铁锹却好像碰到了什么柔韧的东西一样,有一股反弹的力量,没怎么插进去。 |
三虎心里好奇,又举起铁锹挖了几下,红色的土壤中赫然出现了几片残破的衣料,三虎小心翼翼把衣料上的浮土铲去后,一只干枯的,焦黑色的人手就从红土中露了出来。 饶是是个杀猪的,三虎还是吓了一跳。他赶紧挥挥手示意,让一起来的几个人轮流挖掘,没一会儿,就从红土中挖出了一具干瘪的尸体来。 |
这具尸体一看就知道埋在此地有些年了,虽然没有腐朽,但是肌肉中的水分早就已经被蒸发了,尸体的皮肤焦黑,双手像鹰爪一样蜷曲,面部呲牙咧嘴,看起来十分可怖。 三虎一伙人看着自己挖出来的东西,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有些人看看干尸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建议把干尸重新埋进去算了,但是三虎不同意。 三虎有自己的小算盘。 |
前些年三虎进城卖肉的时候,在买肉的人那儿听到过一些文物贩子的奇闻轶事。据说金银财宝都没有完整的古尸值钱,因为古尸出土后不好保存,不好运送,所以很稀罕。 城里有个文化贩子给洋人倒卖过一具古尸,从此就发了家了,买房置地,成了城里最大的文物商人。 |
这人曾经还放出话说:只要有保存完好的古尸,尽量早点往他那送,钱不是问题,要多少都好谈。只是古尸比古董稀罕多了,盗墓贼可遇不可求,所以多年来再没有听过城里贩卖古尸的消息。 三虎脑子飞快转了转,然后对一伙的人说:这具死人你们都不要吧?你们不要那我背下山去就是我的啊。 |
大家哈哈大笑,都以为三虎在开玩笑呢。谁知三虎解下脱下外套,收拾了收拾本打算装热虫的布袋子,捆扎了捆扎,卷起那具古尸就打算把古尸背在身上下山。 一起的人都惊呼说:三虎,你这是中魔了吧,一个死人身子,你要他干嘛呢?认祖宗啊?三虎也不反驳,背起干尸就朝山下走去。 |
同伙一路上议论纷纷,三虎也不理睬,山路崎岖难走,好在古尸并不重,三虎背着它一路没怎么歇息就到了家。 三虎回村之后,天已经麻黑了。三虎担心把古尸搬到家里吓坏了老婆孩子,就把它暂时放在了自己在村口杀猪烧水的作坊中。这杀猪作坊遍地都是血污,肮肮脏脏的,三虎把尸体往地上一丢,就回家了。 |
三虎也不担心有人来偷,一具死尸,别人躲都躲不及,谁要呢。他打算天一亮就进城去,先找到常常在自己那儿买肉的一个文化贩子,让他介绍买主。 当晚,三虎想想自己马上要得一笔横财了,他想着自己发财后要吃香喝辣,兴奋的一夜没有睡着。老婆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嘿嘿笑着不说,惹着老婆一头雾水。 |
次日一早,三虎早早就起了床,他本打算套上马车直接进城去,但是走到村口,他决定先去看看杀猪作坊中的古尸怎么样。他跳下马车一路小跑走到作坊门前,一下子惊呆了。 只见杀猪作坊的破木门四分五裂,碎成了几块木板,作坊里的古尸不翼而飞,地上只散落着他捆尸体用的几截麻绳子。 |
三虎正站在作坊门口发愣呢,就听见村口的张寡妇家里吵吵嚷嚷,张寡妇带着哭腔在给几个邻居絮絮叨叨的诉说什么。三虎心里隐隐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把马拴在一棵树上,就走进了张寡妇的家。 一进院子,三虎只见张寡妇站在自己猪圈前,猪圈的门被打开了,两只浑身是血的大肥猪直挺挺躺在猪圈里,看样子已经死去了。 |
几个邻居围着猪圈议论纷纷,三虎也凑上去仔细一看,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见这两头猪全身都像是被利爪抓挠过一样,没有一块好皮,猪脖子的地方,有四五个圆圆的小孔,渗出了一大滩猪血。 张寡妇撕心裂肺的哭着说:院门是拴着的,野兽进不来,那个天杀的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活活把我辛苦养了一年的两头猪给糟蹋了,各位乡党啊,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三虎走过去问道:张姨,那东西是什么样子的,你看清楚了吗? |
张寡妇全省像筛糠一样颤抖着说:猪娃叫唤吵醒了我,我趴在窗子上看到了,那东西就是个人,天杀的也不是偷猪的,在猪圈糟蹋了两头猪就跳上墙逃走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敢追,真是干了短事啊! 三虎心里有点怀疑是自己的背到村里的古尸作祟了,但是他一时不敢说出来,他心想:这次只是死了两头猪,要是今晚再作祟,折一两个人,那我就完蛋了。 |
三虎这么一想,城里也不去了,他安慰了张寡妇几句,牵着马车风风火火就回了家。回家后,他一刻也不敢耽搁,备了礼物就朝着村东有名的大阴阳李民子家里走去。 三虎刚刚走到李阴阳家门口,李阴阳就背着个包走了出来。三虎一把拉住他说:先生啊,了不得了,我这下可能闯了大祸了。 李阴阳说:有什么事晚上再说,邻村请我去主持挑丧,我要赶紧赶过去呢。 |
三虎记得差点跪下,他带着哭腔说:先生啊,你千万不能走,你一走,庄里就有大祸啊。虎子说完,抱住李阴阳的大腿,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怎么搬来古尸,李寡妇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详详细细给李阴阳说了一遍。 李阴阳听完,脸色变了。他指着三虎说:糊涂啊,你真是被钱给迷了心窍,世上有那么好占的便宜? |
三虎低着头一声不吭。不过这下李阴阳也不需要三虎留了,他转身就走进了家门,对自己儿子交代了一番,写了一张纸条让他交给邻村挑丧的东家,让东家按照他的安排办就行。 做完了这些后,李阴阳摆开自己的坛场,拿着朱砂笔一口气画了十几张符,他边画符还边对三虎说了这么一番话。 原来,那块热土地下以前确实埋葬过人。八宝庄庄后的狗头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曾经是土匪的乐园,闹土匪闹得厉害,周围的老百姓都被祸害的不浅。 |
后来,土匪杀死了一个过路的官员,让朝廷下了剿匪的决心。最后官军打败了土匪,捉住了土匪头子。官兵对这土匪头子恨之入骨,一心不想让他好死,最把他活埋在了热土地下面,用意就是让他死了也要忍受酷热的折磨。 多年来人们挖热虫,都是浅土中搜寻,谁知道这些年热虫少了,人们开始挖到数米深,让这具尸体露了出来,偏偏遇见了三虎,还被三虎给背到了村里。 三虎有点困惑的对李阴阳说:先生,这人都变成一具死尸了,怎么还会活了害人呢? |
李阴阳瞪了他一眼说:这死尸本来怨气极重,死而不腐,又被你放到了杀猪的作坊,吸取了猪血,这还不出来害人?好在它吸的是猪血,不是人血,所以现在能力应该还不是很强,不过今天晚上他肯定还要出来觅食,要是被他伤了人,吸食了人血,那就糟了。 三虎变得像李寡妇一样全身发抖,他问道:先生,这可怎么办呢?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要是伤了人,庄里人肯定要把我活埋在热土地了。 |
李阴阳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说:你只需按照我的话去做,也不要惊动村里人惹起恐慌,找几个相好的人,悄悄去就行了。记得,事情了了之后你要赔人家李寡妇的猪。 三虎只是点头。 当天黄昏,三虎请了几个相好的朋友,在进村的各个路口都贴了李阴阳画的符,独独留了一条小路。小路的尽头,三虎早就设好了一个陷阱,陷阱坑中堆满了干柴干草,陷阱的上面放着一大盆新鲜的猪血 |
做完了这些,三虎和李阴阳等几个人各自拿着各自的家伙,躲在路边的蒿草丛中静静等着。 几个人一直等到半夜,小路的一端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蹦蹦跳跳,步态别扭,径直朝着陷阱的方向走了过来。 李阴阳低声说:来了,一会都别紧张,这东西现在没那么厉害。大家都点了点头。 李阴阳话音刚落,那东西就冲到了陷阱旁边。借着月光,大家只见这东西全身的肌肉都半干不湿,脸上黑洞洞有好几个窟窿,别提有多恐怖了。 |
这东西一到陷阱边,就迫不及待的一头扎进了猪血盆子里。但是还没等它享用,连猪血盆子带它就轰隆一声掉进了陷阱。 李阴阳说了一声:赶紧!自己就先蹦了出去,他站在陷阱边,朝着陷阱中不停丢用朱砂染红的豆子,每丢一次,那死尸就发出一声惨叫。三虎和众人则点着了几个火把,丢进了陷阱。 陷阱中本就堆满了干柴,火把一丢进去,没一会就火光冲天。那具尸体在火光中蹦蹦跳跳,不停发出嘶嘶的声音。 |
李阴阳忙说:大家都闪开,不要围着陷阱。 三虎和大家赶紧跑到一边,站的远远的看着。坑里的死尸挣扎了一会,突然一纵身就窜出了陷阱,朝着小路另一头迅速奔去,但是没奔出多远,就倒在了地上,瞬间被一团火焰包围了。 众人只听见尸体燃烧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也在小路的上空弥漫开来。李阴阳长吁一口气说:行了,这下没事了。 |
李阴阳忙说:大家都闪开,不要围着陷阱。 三虎和大家赶紧跑到一边,站的远远的看着。坑里的死尸挣扎了一会,突然一纵身就窜出了陷阱,朝着小路另一头迅速奔去,但是没奔出多远,就倒在了地上,瞬间被一团火焰包围了。 众人只听见尸体燃烧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也在小路的上空弥漫开来。李阴阳长吁一口气说:行了,这下没事了。 |
一直到死尸彻底烧成灰烬,三虎才敢过去看看,眼看着死尸变成了几根残骨,他心里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 第二天,三虎赶着两头肥猪往李寡妇李家走,有人问他说:三虎,昨晚你们再村口烧了啥,全村都能闻到臭味。 三虎笑笑说:没啥,也就几头瘟猪。 他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是心里清楚,自己也是靠了李阴阳,要不然,不知道要闯出什么乱子来呢,看来钱是要踏踏实实来挣,搞歪门邪道容易把自己搭进去啊。 (叶木喊山讲民间故事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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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糜子 我家乡以前种糜子的人多。糜子就是小黄米,家乡人又称之为小米。小时候几乎家家户户的小孩子都喝小米粥,吃过小米饭。 种糜子不像种麦种菜籽,种糜子的讲究多,尤其讲究看个好日子。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呀,这糜子是麻雀最喜欢的食物。按照老百姓千百年来口口相传的神秘说法,要是种糜子前请能人看个日子,糜子成熟后麻雀就打的少,甚至不沾地埂边。 但要是你稀里糊涂种到地里,那糜子一成熟,麻雀就会铺天盖地飞到糜子地里打糜子。 |
别说竖个稻草人,就是人站在地里拿着鞭炮火枪轰,也赶不走这些疯狂的麻雀。 你响一枪,麻雀轰一声飞上天,在天上围着糜子地绕一圈,又钻进了糜子从中。你看也看不到,无可奈何。 据说麻雀打糜子打的最厉害的时候,就算你把糜子运到村里的打麦场上,麻雀也会跟着来吃。 糜子价钱好,扛不住麻雀这么糟蹋,所以,种糜子的人一般都会看个好日子才下种子。 村里有个入赘的陕西人,很能干,后来因为一场事故,老婆孩子都死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受到了打击,天天疯疯癫癫,种地得的几个钱全都用来喝酒了。 |
这个陕西人很会看种糜子的日子。但是他轻易不开口,人们都当他是个疯汉,不好计较,所以找他看日子要碰运气。 有的人聪明,买一瓶劣质的白酒给陕西人喝,陕西人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就夺下他的酒杯,不停问他什么时候种糜好。 陕西人要喝酒却喝不到,被逼的不耐烦了,就会随口说个日子。人们按照他说的日子去种糜,糜子成熟后麻雀很少糟蹋。 |
说来奇怪,收割糜子的时候,你能清清楚楚看到成群结队的麻雀会绕过按照陕西人日子播种的糜子,飞到其他人的地里去。 而且,谁去找陕西人看的日子,谁种了糜子麻雀才不会糟蹋。有人想凑个方便,按照别人看的日子去播种,那对不起,麻雀似乎不会照顾,该打照样打。 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原理和道理,似乎谁都说不清楚。 后来家乡发生了一次地震,陕西人年久失修的几间破屋子都倒塌了。陕西人从此就离开了家乡,再也没人见过。 |
麻衣神相的奇人 很多朋友都听过一门奇术“麻衣神相”,在我的家乡,关于这一门玄学奇术的种种传说也很多,方言就叫“观抹音像”。 我曾经一度以为“观抹音像”就是“观麻衣相”的方言读法,后来求证一些醉心相术的老者,这才知道“观抹音像”和“观麻衣相”虽然同为相术,但是却不是一回事情。 我小时候有一次出去玩耍,傍晚回家的时候,看见我母亲站在门口等我。 |
她拦住我们几个小孩子,神情严肃的说:待会到了厅房,不能嬉笑打闹,不能乱说话,听见了没有? 我母亲很少这么严肃对我说话,看到她这幅神情,我们就知道这话不是随便说说,赶紧点了点头。 母亲带着我们几个小孩走进厅房,我看到厅房炕上烧着炭火盆,爷爷和几个村里的老者陪着一个胡须老长,戴着水晶眼镜的老头子在喝茶。 看我们几个小孩子都进来了,爷爷就对那个戴着水晶眼镜的老头子说:白先生,麻烦您瞧一眼。 |
屋子里油灯的火焰闪闪烁烁,我没太看清这位老先生眼镜片后面的眼神,只记得他抬起头,把我们站在地上的每个人都看了一眼。 这白先生看完,大家就都瞧着他,想听听他会说点什么。 白先生说的话我至今记得非常清楚,他带着很浓厚的方言腔调,不急不慢的说:孩子们都好,高个子的这个娃娃,将来贵不可言。 高个子的娃娃正是我最要好的小伙伴,下村李家的大儿子。 |
爷爷听了白先生的话,似乎有点不满足,小心翼翼的接着问道:你看我家这个娃娃呢?说完指了指了站在最前面,个头最矮的我。 白先生低头喝茶,也没再瞧我一眼,重复了自己前面说的说:我说过了,他很好。 爷爷深知这一行点到为止,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所以虽然有点失望,但是没有再问。 白先生说完话就开始一心一意喝茶了,但是坐在炕上的老者们却都把眼神投向了站在最后面,个头已经窜的老高的李家大儿子。 现在想来,这些老头子肯定在心里嘀咕:这娃娃鼻涕老长,多余的话没一句,能是什么人才呢? |
白先生喝着茶,有意无意又抬头开了李家大儿子一眼,他长叹了一口气,微微摇着头,带着惋惜的神情低声说了一句话:可惜啊! 白先生的声音很小,坐在炕上的老者们甚至都没有听清楚,他们都抬头看着白先生,希望他再开口的时候,白先生却再也不说话了。 不过,白先生的样子和所说的话,却被站在地上的我们听得清清楚楚,但是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子,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后来,我们这些一起玩的小伙伴都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了。有的人做点小生意,有的人读大学参加了工作。大家过的都还算安稳幸福。 |
李家的大儿子考大学的时候考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师范学校,毕业后去了一所山村小学当了老师。 村里那些还活着的老者,提起他的时候都还嘀咕:白先生说过,这孩子贵不可言,我们都以为他要当大官呢。 有的年轻人说:看相算命的胡说八道,你们还认真啊。 老人们一听这话,有点愠怒的反驳:年轻人你不要适量人,这些娃娃还年轻,谁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再说,白先生是什么样的人,你一双死肉眼睛是认不透的! |
见老人发火了,大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李家大儿子教书的那一所山村小学,是个寄宿学校,李老师也住在学校。 有一夜下暴雨,山里发生了泥石流灾害,在灯下备课的李老师发现情况不妙,拼尽全力将学生宿舍的十几个小娃娃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但是他最后一趟回学校救人的时候,却被滚滚的泥石流给卷走了。人们搜寻了好几天,才在山腰找到了他的尸体。 |
李老师被认定成了烈士,尸体在县城殡仪馆,去悼念的人人山人海,下葬的时候全县人都在为他送行,省里也专门下了表彰文件。 想想,其人其事,确实也是高贵,称得上贵不可言。 |
偷狗贼 以前的西北农村,很多人都养狗看家。有些人把狗当成亲密的伙伴,也有人喜欢吃狗肉,这丝毫不奇怪。 到了冬天的时候,喜欢吃狗肉的人总会想办法买一两条肉狗,杀了吃肉。 杀狗这事情,不是谁都干得了。有的人不会杀,有的人下不了手。 村里有个三虎,当时三十多岁了,还是个光棍。这人脑子有点毛病,也没有一技之长,唯独会捉狗杀狗。 |
再凶恶的狗,只要看见三虎,就像见了老虎一样,乖乖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三虎杀狗干净利落,村里人有杀狗的活儿,总是请三虎。三虎自己能混点酒肉和零花钱,也乐此不疲。 有一回,村里一个在南方做生意老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只牛犊子大小的藏獒,关在了他家大门口一个铁笼子里。 村里的小孩子们好奇,蹲在铁笼子旁边围观挑逗,把藏獒给激怒了,这狗竟然撞开了铁笼子的门,冲了出来。 饶是村里人反应快,拿着铁锹农具喊叫吓唬驱赶,藏獒还是咬伤了好几个小孩,最后夺路而逃,冲进了一户人家的院子。 |
被咬伤的小孩伤口都露出了骨头,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村里人怕藏獒再伤人,一边想办法通知这户人家关紧屋门,一边在外面关上了这户人家院门。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总得有人把这只暴怒的藏獒重新关进笼子里去。人们首先就想到了三虎。 村里人找到三虎,让他帮忙捉住这只藏獒,三虎毫不犹豫就跟着找他的人来到了关藏獒的院子门口。 |
三虎没有从门里进去,而是翻墙跳进了院子。人们在门缝里看到,那趾高气昂的藏獒一看见三虎,马上就怂了,夹着尾巴左右找路想逃,被三虎走过去一把揪住皮毛,就像拖一只死猪一样拖进出了院子。 围观的人们纷纷躲避,但是那藏獒既不敢挣扎也不敢叫唤,乖乖被三虎拖进了铁笼子。大家都称奇不已,对疯疯癫癫的三虎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敬意。 |
后来啊,三虎被人骗到南方去偷狗,据说给偷狗团伙挣了很多钱。 有一次这个偷狗团伙偷狗的时候被人发现,一伙人都被打了个半死,最后一起被判刑关起来了。三虎有点疯癫,又被打伤了,所以唯独他一个人被放了出来,村里人接他回了村,没过多久,他就死去了。 |
粉红李子 我们小时候可不像现在的小孩子这么幸福,我们虽然也在上学堂念书,但是家里的什么活儿我们都得干。 我记得大概是八零年左右的一年,我和我大哥进山去寻柴,我们两个人背着柴捆子出山的时候迷了路,在老林里转来转去,最后走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洼地里。 这片洼地长满了野李子树,这些李子树都不大,但是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当时正是李子成熟的时节,我和大哥很开心,放下柴捆子就打算大吃一顿。 |
我们钻进李子林里面上下一看,都很吃惊:这一片李子林结的李子竟然都是粉红色的,那颜色很艳很艳,和我们之前所见的李子颜色截然不同。 大哥摘了一个尝了尝,又蜜又甜,于是我们两个人就不再迟疑了,挑最好的李子吃了起来。 这些李子都有核桃大小,我们自己吃满足以后,就摘了一些装进干粮袋子里带回了家。 |
父亲看了我们带回的李子,说自己以前也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李子,他尝了几个,觉得很好吃。 我和大哥专门找了个放假的日子,带了好几个小伙伴去找,我们花了老大的功夫,但是再也没有能够找到那一片李子林。 我今年有五十岁了,但是我再也没见过那样的李子。 (口述:老二) |
深夜山路 我小时候家住在南山里。 南山不是哪一座山,而是我家乡的一大片山。南山里土地要比川里多,种粮食收成好,但是交通不便,要想赶个集得走几十里的山路。 有一年我们村子死了人,村里帮忙的人要连夜到镇子上去买青布。至于为什么死了人那么着急的需要青布,我也忘记了。 山村人少,主事的人派了一个成年人去镇上买布,然后安排了我这个小孩子给他作伴。夜里走山路,一个人真的不敢。 我那时候也是瓜胆子,甚至还觉得有点好玩,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
那时候的山路是骡马路,很陡峭也很狭窄,两边都是比我还高的梢子。 我和这个大人借着微弱的星光走在这样的路上,根本没有功夫聊个天,我们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山风很冷啊,我们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我们走着走着,老是觉得我们前面的路上有人在叽里呱啦的说话,但是到底是在说什么,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那声音明明白白就是人声,不是野兽或者鸟类的声音,我到现在还是能肯定。 |
每次我们两赶到说话声音传来的地方,那声音就又到了其他地方,不管我们怎么追,也追不上。 那个大人可能觉得蹊跷,就带着我一路紧走,天麻麻亮的时候就赶到了镇上,布店的门都还没有开呢,我们两个人坐在街边的石头上,都累瘫了。 |
买了布之后,天虽然大亮了,太阳都老高了,但是我们却没有原路返回,而是走了另一条较远的路。 这么多年了,我一想起那个声音就毛骨悚然,那的确就像是人交谈的声音,虽然真真切切,但是却一句也听不明白。 难道那就是所谓的“鬼话”? |
一地花瓣 解放后,我家被安排在了一户地主的家里住。 地主的大院里,拥拥挤挤住了五六户人家,只有东边一间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没有住人。地主早就随当官的儿子溜之大吉了。 东边那所房子的屋檐前面,长着一棵老杏树。老杏树的枝干都爬到屋顶上去了。 那是一个春天,杏花开了,粉粉的非常漂亮,花瓣铺满了屋顶和屋檐前的院子。 有一个晚上,我点着蜡烛看书看到很晚,一院子的人都熟睡了。 |
我忽然隐隐约约的听到东边的屋子方向有人声,好像还是女孩子的声音,娇滴滴的,又笑又闹。 那天晚上的月光很亮,我小心翼翼推开虚掩着的木门,站在屋檐下朝东边看去,只见那件废弃的老屋屋顶上有三个一尺多长的少女,都穿着粉色的纱裙,正在铺满花瓣的瓦片上翩翩起舞。 这几个女孩子边跳舞,边嬉笑,声音微弱,但是能够听清楚。 我站在屋檐下看呆了,知道自己这是遇见怪事了,但是我却丝毫也没有感觉到害怕,因为这几个女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东西。 |
我就这样站在屋檐下痴痴呆呆欣赏了好一会这些少女美妙的舞姿,连自己都忘记了。 村边遥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声狗叫,村里的狗叫开始此起彼伏,那三个少女就像一阵风一样融入花团锦簇的杏树,不见了。 我站在屋檐下,就像做了一场梦。 |
那时候我们读国语写作文,我还专门写了一篇这样的作文,但是老师给的分很低,说我胡编乱造。 我现在七十岁的人了,没必要说瞎话,我说了,你今天别笑话我。 (口述:鬼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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