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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夜读社】“卜”--《莫问天机》(斑竹推荐)[第26页]

作者:我性随风
首页 上一页[25] 本页[26] 下一页[27] 尾页[25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作者: Mechelen 回复日期:2008-2-7 2:13:00
    
        随风,请教一个问题,有人说84年生的人今年本命年不能穿红色,因为84年的鼠属木,红代表火,所以越穿越倒楣,有这种说法吗?祝新年快乐!
    
    -------------------------------------
    
    呵呵,这个说法比较有趣了,也许随风才疏学浅,不曾窥得其中玄机。
    
    
    据随风所知,甲子年生人者,为海中金,
    
    姑且不论甲子年生人的年干(甲)为木、年支(子)为水的讲究,
    
    单就84年鼠属木的说法就有些偏颇荒谬了,
    
    再者,八字四柱常以日支为自身,又岂能以偏改全地完全取年干来定论?
    
    随风以为,大可不必拘泥,本命年穿红之说只是民间习俗而已,
    
    若真从八字生克,五行定论来说,实则与之无妨,尽可放心。
    
    
    呵呵,大家新年快乐,随风这就放上更新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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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牡丹花下风流鬼
    
    忍者,一直是个神秘的职业。
    就算在信息发达的现代,人们充其量也只能在电影、电视、漫画上对忍者了解一点皮毛。当然,连这点点皮毛,也是真伪难辨的,是刻意让人们“知道”的。
    毕竟那是某个国家曾赖以兴盛一时的秘术。
    眼前的黑衣人不是忍者?苏彦有点吃惊,难道他是为了栽赃?
    窗外那个男子正是之前见过的福山雅史,苏彦瞥了眼地上的那只十字镖,刚才福山是用这只十字镖救了自己。
    她从小跟着鬼算苏正通读中外典籍,对日本忍者虽然只了解六七成,但却很清楚地知道一点:只有忍者中的“中忍”才会使用这么小巧的十字镖。
    日本忍者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一般分为上忍、中忍、下忍。上忍,专门策划整体的作战步骤;中忍,指挥实际作战,忍术超然出众;而下忍,则是在最底层做肉弹炮灰的实战忍者。
    作为一个中忍,福山的判断应该是不会有错的。
    “苏小姐没事吧?”福山礼貌地鞠了个躬,“在下福山雅史,日本九菊一派的代表。”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那名黑衣人,甚至连看都不再看那人一眼。
    苏彦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眼睛警惕地注意着黑衣人的动向。直到现在,她依旧感觉不出黑衣人身上的“量”,而这也正是她最奇怪的。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尾随而来的卜术高手鱼贯而入,方展懒洋洋地夹在了其中。
    “嘿嘿……”黑衣人见方展出现,冷笑了一下,左手轻微地动了动。
    噗,一股浓浓的烟雾在黑衣人面前冒起,眼见就要弥漫开来。
    啪,一个包裹着透明液体的小水袋飞向烟雾,在空中突然爆开。说来也怪,一接触到四散的水滴,烟雾顿时淡了下去。
    水袋是福山打出的,一般忍者的逃跑伎俩,在他的面前似乎并不怎么有效。
    一个福山就已很难对付,更何况跟着方展上楼的还有六七名卜术高手,看来这个黑衣人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可这时,方展却忽然叹了口气:“他已经不在这里了。”
    黑衣人原本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他真的不见了!
    除了方展,现场的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尤其是苏彦和福山。
    从福山进屋起,苏彦就一直防范着那黑衣人,她的视线只是在烟雾飘起的一刹那有所移动。确切地说,她只看到一个影子晃动了下,便再也不见黑衣人的踪影。
    福山也是一样,虽然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可事实上他一直在关注着那黑衣人。与苏彦不同的是,他用了忍术技巧中的“追气术”,但就在打出水袋的刹那,他却忽然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了。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无论是凭视觉还是感应,都没有捕捉到黑衣人的动态。
    有人甚至产生了这样的错觉:黑衣人化成了烟雾。
    走到黑衣人刚才站立的位置,方展仔细看了看,一下笑了起来。
    “大变活人。”方展冲众人眨眨眼,突然甩掉了外套。
    屋里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外套落地时,方展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个高手。”福山像是明白了什么,“卜术高手。”
    “算好一切,布置好一切。”消失了的方展,神奇地从楼下走了上来,“隐藏自己的一切。”
    苏彦也明白了,刚才黑衣人站立的地板,预先已做了手脚。
    在烟雾爆开的瞬间,人们的注意力会相对分散,黑衣人用脚触动地板上的翻板机关,直接落入了楼下。
    这一切听来简单,但却需要具有洞悉一切的卜术和敏捷的身手,更要将自身的“量”完全隐匿。
    即便是一等一的卜术高手,也很难完美地做到这些。
    何况,还是当着天卜方展和福山雅史的面……
    “我刚要谈麻烦,麻烦就来了。”方展挠挠头,“咱们也别傻站着了,回去继续谈谈这个麻烦。”
    麻烦这东西正常人都不喜欢,柳晓羽不能算正常人,但她同样不喜欢。
    可现在她的面前就活生生地摆着一个麻烦。
    杨择的血止住了,伤口也经过了处理包扎,就目前的身体情况来看,虽说一时死不了,但也够受的。如果换作别人,一般就只有哼哼的份儿。可杨择不同,他在骂娘,而且骂得挺来劲。
    “咝……方展这个混蛋……”杨择细眼眯成了一条线,“勾结日本人来伏击我……无耻……卖国贼……”
    他的逻辑很简单,集会上的日本人是方展请来的,刑警们的目标是方展,袭击他们的又是日本忍者,如果说方展和这次袭击没有任何关系,杨择死也不会相信。
    早有返回的卜术高手向大家透露了现场的情形,人们众说纷纭,意见不一。柳晓羽却心如明镜,这事情应该和方展无关。
    “你的情人?”金时喜挨着柳晓羽蹲下,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杨择。
    柳晓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算作默认,杨择是情人还是其他什么,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带一个警察情人参加这样的集会。”金时喜扬了扬眉毛,“很难不被人怀疑你的用意。”
    多嘴的男人!柳晓羽心里一阵火大,但金时喜说的却一点也没错。对于现场这些人来说,要想弄清楚杨择的来意只是个时间问题。可到那时,没人会相信,柳晓羽只是针对方展才这么做的。
    “晓羽,帮我把……手机打开……”杨择吃力地挪了下身子,“该死的方展……”
    “你该多休息。”柳晓羽温柔地笑着,伸手抚向杨择的脖颈。
    “不……我要打给……警局请求增援……”杨择顽固得像块石头。
    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成了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那双温柔纤细的手只是在他的颈部大动脉上拨动了一下,杨择的大脑便渐渐进入了空白。视线中,柳晓羽美丽的脸模糊着遁入了一片黑暗。
    “女人真可怕。”金时喜耸了耸肩,“有时候男人永远不知道她们是猎物还是天敌。”
    “中国有句老话。”柳晓羽温柔地笑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中国还有句老话。”方展不知什么时候也蹲在了一边,“冤有头,债有主。”
    金时喜没有插嘴,眼前这两个中国人的对话实在有些深奥。
    不过,此刻他也想起了中国的一句老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柳晓羽看了眼方展,没有答话,漠然起身走去一边。她很清楚,只要方展愿意,现在就可以借题发挥,联合在场的卜术高手除掉她。
    有时候女人同样不知道,男人究竟是猎物还是天敌。
    人们再次纷纷落座,苏彦盯着柳晓羽看了半天,似乎想要质问她杀死杨择的事情,却被方展拦住,低声说了些什么。苏彦不甘地点点头,坐回方展原先的位置,她突然发现现场唯独不见了秦扬。
    “各位,刚才出了点小状况。”方展笑嘻嘻地走到桌边,“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刚好和咱们前面的话题有关。”
    众人一言不发地看着方展,各自揣摩着他的下文。
    “就在我们边上的小楼里,有四个刑警被杀了。”方展继续道,“下手的人是日本忍者打扮,用的也是日本忍者的武器。”
    这点很多人都已得知,几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地盯在了福山雅史的身上。
    “天卜阁下,对刚才的事,我深表遗憾。”福山雅史从容地站起身,深鞠了一躬,“但凶手绝对不是日本忍者。”
    “哦,不是日本忍者。”方展作疑惑状,“福山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第一,从刚才幸存者的伤势来看,凶手是在故意玩弄他。”福山雅史不紧不慢地说道,“忍者有严格的纪律,以完成任务为先,一名真正的忍者,是不可能如此轻率的。”
    福山雅史顿了顿,屋内继续寂静,甚至连私语声都没有,方展笑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第二,忍者执行暗杀任务,会根据现场的情况来挑选最有效的武器。”福山雅史随手拿出现场取回的铁钎和铁链,“留下的痕迹越多,就越容易让敌人发现自己。”
    看着他手中的武器,苏彦也略有所悟,正像福山所说的那样,黑衣人所使用的都是忍者的标志性武器,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忍者一样。
    “最重要的是,天卜在这里。”福山雅史深吸了一口气,“用这种伎俩,实在太幼稚了。”
    福山的话无懈可击,方展的态度也放在那里,在场的卜术高手都是经过世面的人,这点隐含的意思还是看得出的。
    “我有个问题。”一个瘦高男子站起身来,“为什么警察会在附近?”
    柳晓羽心里一紧。
    预先知道了今天事态,于是设局引她和杨择来这里,借她的手除掉杨择,再引发众人对她此举的怀疑。
    方展,你要的不就是现在这个机会吗?柳晓羽暗暗咬牙。
    “呵呵,那是关于我私人的一些小误会。”方展挠挠头,脸上满不在意。
    “你的私人恩怨我们没兴趣过问。”瘦高男子冷笑道,“可刚才如果警察冲进来抓人,只怕大家都会被牵连进去吧?”
    瘦高男子的话引起了一阵私语声,似乎有不少人赞同他的看法。
    “和大衍论卜中即将面对的麻烦相比,还是忽略不计的好。”方展狡黠地笑道。
    提到这个,现场又静了下来,毕竟大家都或多或少地预见到了大衍论卜的凶兆。
    瘦高男子不以为然:“麻烦不麻烦,大伙心中有数,你也不用一再强调,不然……”
    “不然大家就会怀疑是我在搞鬼是吧?”方展摇头道,“要真是这样,我干嘛要叫大家来呢?”
    “以你天卜的能力,故布迷障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瘦高男子卯上了方展,“谁又能保证你不是想把我们聚起来一网打尽呢?
    福山雅史一直没坐下,只是看着瘦高男子和方展斗嘴,那样子似乎还有些好奇。
    “对不起,请允许我打断一下。”福山雅史礼貌地说道,“这位先生是不是太多虑了些?”
    瘦高男子横了福山一眼:“没你什么事,这里是中国,轮不上你插嘴。”
    “抱歉,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的说法对天卜阁下有失公正。”福山雅史很认真地说道,“中国是文明古国,礼仪之邦,不是更应该讲究公正吗?”
    瘦高男子被福山噎得一顿,转而不服气地说道:“不公正?谁能担保他没有那种居心?”
    “如果天卜阁下要对你们不利,逐个击破才是上策。”福山雅史看了看周围的人,“折断一把筷子,只会增加难度。”
    福山说的道理,其实就是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的典故,在场大多人也都赞同这个日本人的说法。
    “要是有折断一把筷子的力气,聚起来不是更省事?”瘦高男子顽固道,“而且天卜的能力究竟有多大,卜术界根本没人知道。”
    “我真希望他有这么大力气。”歪坐在椅子上的金时喜不屑道,“至少我不用在这里听一根筷子废话。”
    这话不好听,可却说在了点子上,那瘦高男子还真的无言可对了。如果方展真有这个能耐,还犯得着被他这么教训吗?
    理是没了,可面子还得要,现在扯破脸动手似乎有些不明智,倒不如……
    “我汤峪生以大局为重,想的是卜术界同仁的安危,枉作小人又有何妨?”瘦高男子故作感慨道,“现如今受外人耻笑,却没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实在可悲。”
    他这话一是要借台阶下,二是把矛盾转去福山和金时喜身上。那意思很明白,我被日本人和韩国人羞辱,你们大家就好意思袖手旁观?
    话一说完,汤峪生顺势就要坐下。
    “汤大哥是吧?”他边上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看那模样最多也就二十岁出头。
    他这么一问,汤峪生倒不好坐下了,只得点点头,继续站着。
    “您刚才说的我都琢磨过了,的确有道理。”那小胖子肯定地点点头。
    在座的人都不知道这小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刚才没听他附和汤峪生,现在反倒帮衬起来了。
    汤峪生倒没想那么多,怎么说也算是有人支持他的说法了,这台阶下的可以说是稳稳当当了。
    “不过吧,刚才他们俩说的也有道理,这怎么可能两边都有道理呢?”小胖子继续道,“还好我不太笨,总算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有的人已经听出点苗头了,这小胖子不像是在帮汤峪生说话。
    汤峪生自己也明白了点,但又进退两难,只好听这小胖子继续说。
    “所以我来说句公道话。”小胖子一脸的诚恳,“您呐,那叫歪理,纯属没事找事。”
    他正经八百一脸诚恳,别人可都憋不住了,屋子里顿时哄堂大笑。
    原本找台阶下,现在却来了个拆台的,汤峪生脸上挂不住了,冲那小胖子就是一拳。
    砰,拳头砸在了拳头上,汤峪生看着自己变了形的拳头,痛得叫都叫不出来了。
    小胖子和汤峪生之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人,正是刚才不见了的秦扬。
    “讲理我没兴趣,动拳头我乐意奉陪。”秦扬冷冰冰地说道,“要么老实点坐下听,要么下辈子用脚吃饭。”
    眼前这个瞎子有多厉害,汤峪生是知道的,除了忍痛坐下,实在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秦扬话里有话,有点杀鸡儆猴的味道,而他刚才露的那手,连福山雅史和金时喜都为之动容。那倒不是因为他的拳头有多厉害,而是根本没几个人感觉到他会出手,更没看清他是怎么站到这两人中间去的。
    “天卜,我也有个问题。”小胖子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乐呵呵地问道,“有你在场,为什么凶手还是逃了?”
    “很简单。”方展同样乐呵呵地回答道,“因为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呵呵,祝大家情人节快乐,随风这就放上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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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吹拉弹唱化五行
    
    人都有惰性,开车的不爱走路,上网的不爱写信,打字的不爱写字。
    久而久之,惰性成了习惯,再久而久之,惰性和习惯也就分不清了。
    方展喜欢管这叫:“进化引起的退化”。
    现在看来,从第一次运用卜术演卦的那刻起,每个卜者都在慢慢地“退化”着。一旦他们所依赖的卜术出现了盲区,大多数人只怕都要无所适从了。
    幸好方展不属于大多数人,也幸好他“退化”得还算缓慢。
    可在座的卜术高手们却有些奈不住了,刚才的凶手是什么人?为什么连天卜都感觉不到?是日本人故布迷阵?还是自己人从中作祟?
    “世界如此美妙,我们却很浮躁,这样不好,不好。”方展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顺手点了支烟。
    苏彦见他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追根究底这气氛是他给弄紧张的,折腾半天倒说起别人来了,要不是冲着他“天卜”的名头,现场想揍他一顿的人估计不在少数。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方展摆出一付幼儿园老师的架势。
    屋里这些人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可到了这份儿上,也只好听听他要说什么了。
    “说从前啊,有两座山,东边山上有头犍牛,骠悍无比;西边山上有只猛虎,凶猛非常。这山里的野兽都怕它俩,遇上了全得绕着走。可就有这么一天,山里来了只狐狸,没费多大功夫就把它俩给摆平了。”方展说书似地顿了顿,“你们猜,这狐狸是怎么做的?”
    底下坐着的都是卜术界里有些脸面的人,对这种小孩子听的故事,大多不屑一顾,谁还真的去应方展的话头?现场一阵哼哼哈哈,也没什么人接嘴。
    “狐狸找猎人来,打死了老虎,抓走了犍牛?”刚才那小胖子倒挺起劲,看看周围没人回答,直接蹦起来就说。
    “有创意,不过不合理啊。”方展挠挠头,“狐狸找猎人合作,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也对啊。”小胖子愣了愣,“那你说说看,这狐狸是怎么做的?”
     “咳,那狐狸上了东山,把犍牛的幼仔偷来咬死,丢在了西山口上;又上西山,把猛虎的幼仔偷偷叼来,在尖石上插死,丢在了东山口上。” 方展咳嗽了一声,“然后就……”
    “啊,我知道啦!”小胖子又蹦了起来,“然后狐狸又分别告诉了犍牛和猛虎,让它们以为自己的幼仔是被对方杀死的,让它俩打架,趁着它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一下把它们都咬死了。”
    “恭喜你答对了!”方展冲他一竖大拇指,“晚饭我请客。”
    小胖子笑得是阳光灿烂,得意地扫了眼周围的人,这才坐下。
    屋里人根本没在意小胖子,他们已经明白了方展话里的含义。
    凶手杀警察是为了引来警方的注意,扮忍者是为了挑起中国卜术界和日本九菊一派的争斗。除此之外,还把嫌疑引向了召集众人的方展,让这个本来就树大招风的天卜成为众矢之的。
    谁是犍牛,谁是猛虎,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狐狸不仅仅是狡猾,它的实力也已强大到连天卜都难以卜算感知的地步。照这么说,众人预见到的凶兆应该是人祸,而这只狐狸就是祸根。
    不过,这狐狸未必只是一只,也许是好几只……
    “天卜,大家心里都有数,你有什么法子,尽管说出来吧。”有人按不住,高声提议。
    “对,说吧。”
    “说说怎么做。”
    “合理的一定照办。”
    一个故事搞定了一群人,苏彦不得不承认,虽然方展行事有些不循常理,但却很有收效。
    方展的思路并不复杂,他提议大衍论卜开始后,卜术界各派系放下私人恩怨,公平参赛,以防受人挑唆,引发内讧骚乱。在此期间,卜术界各派系间保持联系,对凶兆相关的可疑线索进行关注。
    权衡利弊之后,所有人一致通过了方展的提议,并当即和各自的派系联络,把消息通报了下去。
    趁着众人忙作一团,方展走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柳晓羽身边。
    “咱俩的恩怨,迟早会有个交待。”方展的声音很低,“不想当靶子的话,就让柳家上下都老实点。”
    柳晓羽莞尔一笑,没说什么,眼里却闪着异样的光芒。方展并没有理会她的反应,叼着烟,转身走开了。
    杨择的尸体早就没了影,确切地说,连带那四个刑警的尸体也都一并失了踪。这得归功于秦扬,刚才他消失的那会儿就是去处理这些尸体的。不久之后,杨择等人的失踪成了一个永久的迷案。
    有时候做事不能太隐密,否则连死了都没人知道,方展替杨择惋惜起来。
    “卜监会排好了名单,正月十六当日公布。”秦扬凑近方展,低声道,“这次卜监会的首席监察就是鬼算苏正。”
    大衍论卜每七年举行一次,开始日期便是人皇伏羲的生日-正月十六。作为卜术界交流切磋的盛会,保证公平公正自然是首要前提,所以在每一届大衍论卜举行时都会由卜术界德高望重的卜术高手组成卜监会,负责监督评审,保证大衍论卜的顺畅进行。
    “有苏老前辈坐镇,这事情就有看头了。”方展看着陆续离开的人们,随手掐灭烟头,“对了,我记得只要不弄虚作假,小组内自行附加规则应该不受约束吧?”
    大衍论卜为时四十九天,采取分组淘汰制,通常以六人为一组,由卜监会根据实际情况编排名单。每组将各取胜出者一名,经过重新编组后再轮入下一场较量,以此类推,角逐出最后的胜利者。而至于论卜的具体方式和规则,每届都会不同,只有论卜开始的当天才会公布。
    原则上来说,在遵从论卜规则,保证公平公正的前提下,各小组可自行附加组内规则,以增加论卜的技术性和竞争性。
    “没错。”秦扬点点头,肯定了方展的说法。
    他心里知道,方展绝不仅仅是要增加这些而已,他要的应该更多。
    “天卜,今天晚上吃啥?”刚才的小胖子突然冒了出来,一付口水横流的样子。
    晚饭我请客,这是方展说的,小胖子还真就惦记着那顿饭了。
    “喜欢吃啥就吃啥。”方展看着小胖子笑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战归元。”小胖子乐呵呵地说道,“晚上我要吃狗肉!”
    “战归元?”刚刚走来的苏彦打量了一下小胖子,“卜术界姓战的只有一家。”
    “三弦战,五行乱,纳音归元铁指算。”小胖子拍手唱了句,冲着苏彦挤眉弄眼。
    苏彦没理会战归元的怪样,继续问道:“你们战家一直是不参与大衍论卜的,怎么这次也来了。”
    “那是我太爷爷说的,战家只有到我这代才可以参加大衍论卜。”战归元揉揉鼻子。
    苏彦听完没说话,拉了拉秦扬,示意他去边上说话。
    “那就好好露一手,给你们战家争争光。”方展倒挺喜欢战归元,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就是那么一拍,方展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战归元的胖脸抖了一下,刷地白了。
    方展的右臂上隐隐飘过一股淡淡的黄色烟气,那条沉寂多时的勾陈竟从他的手臂中冒出了头来,冷冷地盯着战归元。
    胖手一翻,战归元从背后摸出根东西,凑近嘴边。
    一阵生机盎然的旋律传了出来,那曲调听着十分的亲切爽朗,让人隐隐感到大地回春,万物萌生的景象。
    勾陈像被旋律吸引了似的,露出的脑袋不停晃悠着,一付悠然自得的模样。
    这曲子来自战归元手中的东西,方展认出那是一支青色的长笛,可这笛子和一般的有些不同,似乎不是竹子做的。
    战归元眼睛盯着勾陈,右手突地一拔,那长笛顿时被拔去三分之一,战归元手一转,将剩下的笛管竖起,嘬唇吹出一阵沉而细长的声调来。
    说来也怪,他之前吹奏的旋律竟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回荡在屋内。悠然爽朗的旋律被这细长的声调一激,奇妙地产生了共鸣,整个屋子里弥漫起一股自然清新的气息。
    吸了吸鼻子,方展不由笑了出来,那是树木独有的气息,这个小胖子还真不简单。
    一旁的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对战归元的手法好奇不已。
    “中华大地,藏龙卧虎。”福山雅史望着那根奇怪的笛子道,“金先生,你要小心了。”
    “要小心的是他。”金时喜脸上满不在乎,手却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背后的背包。
    那是个很长的包,样子很像装吉它的背囊。
    梆,战归元手中两截笛管互击,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屋内的旋律戛然而止。
    方展甩甩手,勾陈的脑袋早就缩了回去,就连手腕上那个黑色的钩状印记也淡了许多。
    “你怎么带着条蛇到处跑?”战归元的声音居然带着哭腔,“我最恶心这东西了。”
    “我也不想带着,但它倒是能帮我点忙。”方展笑着冲他点点头,“谢谢你的纳音曲。”
    “你还挺识货的。”战归元咧嘴笑了,“那等会儿多点几斤狗肉吧。”
    这边他俩笑作一团,那边苏彦和秦扬却严阵以待。
    “角音属木,其声呼以长,生机盎然如大地回春;羽音属水,其声沉以细,行云流水如天垂晶幕。”苏彦沉声道,“水生木,木克土,以音化五行,生克自如,这小胖子真是战家的人。”
    “战家被逐出卜术界多年,直到前年才被你爷爷他们调停接纳。”秦扬淡淡道,“现在派这个小胖子参加大衍论卜,应该是别有用意的。”
    用属木的角音克制属土的勾陈,再用属水的羽音辅助,引发浑然天成的五行音律,最后完全封住勾陈的异动。能够将音化五行运用到如此娴熟的地步,眼前这个看似傻呼呼的战归元还真有点扮猪吃老虎的嫌疑。
    “我最好奇的是。”苏彦两眼紧盯着战归元,“为什么勾陈会出现。”
    如果秦扬看得见的话,一定会注意到苏彦的双眼已变成了淡蓝色,那是兆卜者的一项绝学――“明瞳观量”。
    看来,除了担心之外,苏彦也起了好奇心,她是要查一查战归元的底细。
    “不可能……”苏彦的瞳孔紧缩,有如针尖一般,“他怎么和方展一样?!”
    
    “卜监会排好了名单,正月十六当日公布。”秦扬凑近方展,低声道,“这次卜监会的首席监察就是鬼算苏正。”
    大衍论卜每七年举行一次,开始日期便是人皇伏羲的生日-正月十六。作为卜术界交流切磋的盛会,保证公平公正自然是首要前提,所以在每一届大衍论卜举行时都会由卜术界德高望重的卜术高手组成卜监会,负责监督评审,保证大衍论卜的顺畅进行。
    “有苏老前辈坐镇,这事情就有看头了。”方展看着陆续离开的人们,随手掐灭烟头,“对了,我记得只要不弄虚作假,小组内自行附加规则应该不受约束吧?”
    大衍论卜为时四十九天,采取分组淘汰制,通常以六人为一组,由卜监会根据实际情况编排名单。每组将各取胜出者一名,经过重新编组后再轮入下一场较量,以此类推,角逐出最后的胜利者。而至于论卜的具体方式和规则,每届都会不同,只有论卜开始的当天才会公布。
    原则上来说,在遵从论卜规则,保证公平公正的前提下,各小组可自行附加组内规则,以增加论卜的技术性和竞争性。
    “没错。”秦扬点点头,肯定了方展的说法。
    他心里知道,方展绝不仅仅是要增加这些而已,他要的应该更多。
    “天卜,今天晚上吃啥?”刚才的小胖子突然冒了出来,一付口水横流的样子。
    晚饭我请客,这是方展说的,小胖子还真就惦记着那顿饭了。
    “喜欢吃啥就吃啥。”方展看着小胖子笑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战归元。”小胖子乐呵呵地说道,“晚上我要吃狗肉!”
    “战归元?”刚刚走来的苏彦打量了一下小胖子,“卜术界姓战的只有一家。”
    “三弦战,五行乱,纳音归元铁指算。”小胖子拍手唱了句,冲着苏彦挤眉弄眼。
    苏彦没理会战归元的怪样,继续问道:“你们战家一直是不参与大衍论卜的,怎么这次也来了。”
    “那是我太爷爷说的,战家只有到我这代才可以参加大衍论卜。”战归元揉揉鼻子。
    苏彦听完没说话,拉了拉秦扬,示意他去边上说话。
    “那就好好露一手,给你们战家争争光。”方展倒挺喜欢战归元,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就是那么一拍,方展的笑容突然就僵住了,战归元的胖脸抖了一下,刷地白了。
    方展的右臂上隐隐飘过一股淡淡的黄色烟气,那条沉寂多时的勾陈竟从他的手臂中冒出了头来,冷冷地盯着战归元。
    胖手一翻,战归元从背后摸出根东西,凑近嘴边。
    一阵生机盎然的旋律传了出来,那曲调听着十分的亲切爽朗,让人隐隐感到大地回春,万物萌生的景象。
    勾陈像被旋律吸引了似的,露出的脑袋不停晃悠着,一付悠然自得的模样。
    这曲子来自战归元手中的东西,方展认出那是一支青色的长笛,可这笛子和一般的有些不同,似乎不是竹子做的。
    战归元眼睛盯着勾陈,右手突地一拔,那长笛顿时被拔去三分之一,战归元手一转,将剩下的笛管竖起,嘬唇吹出一阵沉而细长的声调来。
    说来也怪,他之前吹奏的旋律竟没有立即消失,而是回荡在屋内。悠然爽朗的旋律被这细长的声调一激,奇妙地产生了共鸣,整个屋子里弥漫起一股自然清新的气息。
    吸了吸鼻子,方展不由笑了出来,那是树木独有的气息,这个小胖子还真不简单。
    一旁的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看着,对战归元的手法好奇不已。
    “中华大地,藏龙卧虎。”福山雅史望着那根奇怪的笛子道,“金先生,你要小心了。”
    “要小心的是他。”金时喜脸上满不在乎,手却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背后的背包。
    那是个很长的包,样子很像装吉它的背囊。
    梆,战归元手中两截笛管互击,发出一声清亮的脆响,屋内的旋律戛然而止。
    方展甩甩手,勾陈的脑袋早就缩了回去,就连手腕上那个黑色的钩状印记也淡了许多。
    “你怎么带着条蛇到处跑?”战归元的声音居然带着哭腔,“我最恶心这东西了。”
    “我也不想带着,但它倒是能帮我点忙。”方展笑着冲他点点头,“谢谢你的纳音曲。”
    “你还挺识货的。”战归元咧嘴笑了,“那等会儿多点几斤狗肉吧。”
    这边他俩笑作一团,那边苏彦和秦扬却严阵以待。
    “角音属木,其声呼以长,生机盎然如大地回春;羽音属水,其声沉以细,行云流水如天垂晶幕。”苏彦沉声道,“水生木,木克土,以音化五行,生克自如,这小胖子真是战家的人。”
    “战家被逐出卜术界多年,直到前年才被你爷爷他们调停接纳。”秦扬淡淡道,“现在派这个小胖子参加大衍论卜,应该是别有用意的。”
    用属木的角音克制属土的勾陈,再用属水的羽音辅助,引发浑然天成的五行音律,最后完全封住勾陈的异动。能够将音化五行运用到如此娴熟的地步,眼前这个看似傻呼呼的战归元还真有点扮猪吃老虎的嫌疑。
    “我最好奇的是。”苏彦两眼紧盯着战归元,“为什么勾陈会出现。”
    如果秦扬看得见的话,一定会注意到苏彦的双眼已变成了淡蓝色,那是兆卜者的一项绝学――“明瞳观量”。
    看来,除了担心之外,苏彦也起了好奇心,她是要查一查战归元的底细。
    “不可能……”苏彦的瞳孔紧缩,有如针尖一般,“他怎么和方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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