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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京藏密码》一张京藏地脉走势图,揭开正宗传承神秘面纱的一角[第5页]

作者:荆仓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4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吃了点东西吴广庸下山来到某地界处,四周稀薄的雾气还在翻滚,但已不妨碍视线,来到此处时已经半个小时后,此刻已是早上六点,暖洋洋的日光照射着,稀薄的雾气渐渐消散,整个区域的全景一览无余。
    一道水塘环绕在此地,或许是某种造化之神奇,又或是某种地脉变动,这道水塘的形状轮廓和华夏的地图十分吻合,一排巨石卧在水塘之中,位置处更是合着某种规则,按此位置比例于华夏地图,竟是应了长城的位置。
    吴广庸对华夏地理是一塌糊涂,对此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感觉此处很好人杰地灵,尤其这道水脉看着就有种心旷神怡之感,这时的他才完全放松下来,连翻遭遇的变故早就使他精力衰落的厉害。
    拿起军用水壶灌上次水塘的水喝了几口,水质精良香甜可口,精力有所恢复的吴广庸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处损坏的石碑处。此处古迹明显是受到红卫兵重点照顾损毁严重短成几段,或是此处真的很特殊,过了这么些年日晒雨淋还能看到当初打砸的痕迹。
    此碑即使是损坏,也带着某种厚重,碑身为某种石材所打造依稀可见上面那古朴的繁体字“皓首通奉大夫”后面断裂没有了,只有前面几个字,不远处也能看到其他断裂的石碑处其他字迹“大理寺正卿”到此处再次断裂。
    余下的部分不知是被彻底损坏还是被有人心带走,已寻不到踪迹,还有一部分应是此碑的额顶处,额顶雕龙极富动感,龙头含珠,珠中阳刻一“圣”字,此碑原所立基座还在,那是一只赑屃龙首龟身。
    或是此基座太过牢固并没被毁掉,上面依稀可见斧锤打砸的印记,甚至其他兵器的刻划,即使这样此赑屃依旧完好无损,完整的保存下来,见证着某段岁月的痕迹。
    吴广庸文化程度有限,对此石碑上的繁体古字一个也不认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一时间茫然四顾不知所措。
    自从某核心大佬让他追人时,他一直都处于茫然状态,见到黑衣僧人有所明悟才有的某种方向,可惜被西藏未知势力的截杀使他再次失去目标于方向,不知前路何处,直到打开某信物得到一份锦囊。
    沿着某图纸中的蜿蜒曲线到达目的地时,只看到一处损坏的石碑以及四周环绕的水塘,他也看不懂石碑上的东西,具体要干什么更是一无所知,迷茫中的吴广庸饥饿感袭来,轻叹一声去水塘边抓鱼去了。
    一阵嘻嘻哈哈的孩童嬉戏声传来,几个穿着开裆裤甚至还有的光屁股的孩子从远处跑来玩耍着,这帮小家伙精力极好,刚刚早上六点就都跑出来玩了,有的身上还挎着竹篮渔网之类的看样子应该是准备来抓鱼。
    这些孩童嘴里还哼唱着一曲未知的乡间词曲充满的地方方言特色,只是其中的内容却是惊世骇俗:
    “强将弥勒化维摩,
    苦逼群仙出大罗。
    按剑尚嫌天下小,
    忌才偏恨古今多。
    一钱不值非公论,
    万寿无疆是挽歌。
    堪笑孤行垂死路,
    任他挣扎绕盘陀。”
    阵阵童音回荡,竟然和当初某位旁门宗师在南京秦淮河岸边某渔船上听到的童音如出一辙,这是都被有心人谱写成乡间曲调了而且专找那些啥也不懂的孩童传播,开始吴广庸还没听明白那些方言,听了几遍后顿时怒目张起,冲上前就要抓住一个孩童。
    那些孩童突然间见到怒发冲冠的吴广庸时吓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连地上的竹篮渔网都顾不上,遍跑遍喊着:“快跑啊,某公神道碑那里闹鬼了。”
    听到孩子的呼喊准备抓人的吴广庸愣住了:“某公神道碑!”吴广庸自言自语了一句,脑海中仿佛要抓住某种思路,仔细捕捉了好久也没找到刚刚一闪而逝的灵光,回过神的吴广庸再看时早已没了孩童的踪影。
    地面上有孩童慌忙逃跑时落下的竹篮和渔网,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属铭牌,铭牌上雕刻着一行字迹:“鹏运三千日,龙飞九五朝”吴广庸呆呆的看着这个金属铭牌,或许是累了又或是听到刚刚孩童的乡间小曲情绪波动太大,一时间眩晕感袭来,吴广庸躺在地上昏睡过去。
    (第一卷终)
    第一卷结束语
    本卷以十月七日凌晨六点做为一个分界点,代表着某一时代的落幕。这卷结尾处的某公神道碑这个东西敏感的很,我就不多写了,虽然后世被某代当权者重立,但损坏的就是损坏的,就是重建也失了当初的意义,只能做为景点供后人参观。
    参观的后人也只是单纯的游玩参观罢了,没人明白这东西有着多大的意义,而且这只是单纯的照葫芦画瓢为了纪念某位伟大的人物,但这样也来也失了此碑的本意。
    关于第一卷以时间点来收尾应的也是某一脉的时序,任何东西都有特有的规则,行文亦是如此,古今所有有所成就之人都各自有特有的时序运转,也就是自我的一套规则。
    伟人应的是人道规则,偶尔有作息时间无常的情况,大部分还是有着强烈的自律性,固定某段时间都在所相同的时间,日复一日,此乃人道规则。
    普通人来说长期没有规划或者自己的规则,则将碌碌无为,打乱有序的作息时间,则会影响身心健康引发疾病,这就是某一脉所讲的时序中最简单的一种。
    继续说本卷收尾中提到的某神道碑,此碑的本身太敏感我不会详说,顾名思义多少和神道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神道的正宗传承罗教我文中有提到,罗教底蕴极深不是那什么百科或者乱七八糟的东西能编排的,末法之劫受创最重的神道在当代被逼到绝路,历经万难最终摸索并走通了一条道路,而且某种论证法之下居然可行。
    而这条道路前景未知,也就是后世的九流大兴,戏子当道,三教归隐书籍没落后墨家的中兴(注:现在的科学按道统划分可归于九流墨家,但也属于后墨家,不同于三表法)造成的整体大量文化缺失。
    也只有这种环境下才会有戏子的出头之日,但也冥冥中打开的神道某一脉的思路,后世的戏子当道完完全全就是神道下的产物,当然以戏子的文化水平连神道的概念都不懂,也只是被某一脉随意摆弄棋子罢了。
    不得不佩服后世的那些人的手笔,也就造成了恶性循环,神道兴,代表着愚昧和政权相冲突,也就是整整几代人的认识水平降低好几个档次,从而有了叫脑残粉的这种东西的诞生,更有些无知的媒体不知神道概念给某些戏子以天王,甚至教主的称呼,君不见这称呼要承受多大因果,无知媒体同样也成某一脉的棋子。
    这也是儒家彻底被掀了根基又逢末法之劫而隐退,现在的儒家自赵戴文老先生之后,再无正宗,否者这种称号叫出来以某体系还能压的住。
    后世神道的根基扎的实在太深,甚至影响到某百科,因为现在很少有人看古书,都去看某百科更加造成传统底蕴文化的缺失,这也使神道钻了空子,连某人的经文都给改了,没看过原文的人根本不会注意,我也不多说了神道某一脉图谋甚大,细思极恐。
    我唯一可惜的就是八几年坐镇上海某戏曲学院的那位归隐避世,否则神道不可能壮大到这种程度,简直天翻地覆。
    本卷关于某伙人,按某一脉的算法没有外力的推动下二年内注定要有内部矛盾生,而且无法弥补。就算成功上位依然按某一脉算法维持不住三年必定崩散体系,并非某人才华不够能得亲自设定考题的人自有独到之处,只是势单力孤天时被全面压制,加上某策士一脉的景山一局。
    接着说点什么,关于此卷名地发杀机古时地脉变动杀劫起的称呼,地脉运转某种规则之一,至于龙蛇起陆代表着某种规则影响到人道法则,也就是政权的动荡,龙蛇并起之时才有真龙蜕变之机。
    关于神道,既然有人问了我就不单独答复了,这里系统的说下,神道指的某种道路并非什么教而是一脉道统的统称。
    当代所有神神鬼鬼类的东西如跳大神请神都属于神道的一种,但这种属于野路子,没有前路可言属于不入流不值一提。
    正宗神道能登大雅之堂的现在仅剩的神道正宗只有罗教一脉,因为有根本典籍镇教,所谓根本典籍是指可以直接推演到根本法则的典籍。
    西方没有其他道统只有单一的神道,但历史太过短暂,缺乏指明前路的典籍,许多东西经不起论证,西方某典籍“创世纪”到是开辟了某一道路,但是局限性太大,那些老外缺乏那系统性认识成不了气候。
    国内佛门中也有先贤走神道的路子,比如观自在或者地藏,按某一脉算法推算论证“观自在经”的话可看出这条路窄的很,后人无法模仿,而且前路未知能走到什么程度难说。
    玄门中的上清一脉也走的神道路子,但总体系铺设的很庞大,有四御和三百六十五正神全部按玄门某一法则排列,契合度要高的多,传播度也要高很多,纯体系比起神道正宗罗教也有独到之处。
    三教中走神道路子的很少,儒家对神道看不上眼甚至某种理念冲突,玄门也就上清一脉走神道路子,除了上清一脉其他玄门走的都是正宗玄门道路对神道不屑一顾入不得法眼,因为在玄门眼里神道同样归于不入流。
    佛门走神道路子更少,除了我举例的观自在和地藏其他少之又少,这也是为何这两位传唱度很高的原因,因为其他根本不走神道路线,佛本许多宗对神道同样看不上眼。
    就是外道,九流甚至左道或旁门对神道也都是俯视的态度,说白了神道之路难之又难,只有各自道统前路无路时不得已才会选择神道这条道路,这属于无奈之举,所以神道的地位在华夏道统中一直属于尴尬的地位,但也是承上启下的作用,在整个玄学体系中占很重一环。
    (注:经学属于最玄学中最复杂的东西,某些经文是用来给后辈借鉴和推算论证的,而非死记硬背装神弄鬼,许多人天天不明就里去念诵些没用的口号自以为是,这里我说一下这些东西是给玄学者论证法则看的)
    第二卷 天下棋峙,亡失书传


    楔子
    贵州地界苗岭山脉,为珠江水系与长江水系的分水岭,山脉断续延绵西起六枝,东达锦屏,横恒于贵州东南部,世代为苗族人居住地,因此而得名。
    山脉之上建有许多不少苗人和侗人的村寨,据说苗岭就是因山上住了苗人而得名的,那个时代的由于某种政策的原因,苗人很少出来与外界接触,再加上交通方面极为不便利,是以甚少有人去,长年见不到外人,如同与世隔绝。
    苗岭山脉上大小苗家村落分布无数,一座百户人家的大型村寨中,有一个竹制的二层阁楼,位于村落中心地带,整体格局与村落其他低矮的棚户相比显的格格不入。
    二层阁楼外是一处院落,院落早已衰败荒草丛生,甚至阁楼同样因缺少维护摇摇欲坠,阁楼里住着一个常年瘫痪在床的老者,老者姓窦名字早已遗忘,曾经是族里的智者也是族里的祭师(相当于汉族的庙祝或者香头神婆之类,但地位要高的多)
    (注:苗族的姓氏分汉姓和苗姓,苗姓实在太长又绕口,只是窦姓称呼。)
    窦老瘫痪在床已经三十三年了,三十三年前窦原来是身体健康硬朗的,后来被一些穿着制服的人请走后回来时就是这个样子,双腿彻底瘫痪,还是自己靠着顽强的意志爬回来的,想想山路交通艰难走都费劲,居然有人能硬生生爬回来。
    当时来苗族村子里那些穿制服的人,苗人根本不认识,因为长期不与外界接触,唯有那位智者窦老认识,那是当初国军的服饰,尤其是上山寻找窦老的那人,鹰目如电让人一眼难忘。
    窦老当初似乎知道这位身穿国军军服的男子身份,只是有些不确定曾试探的问了句:“这位先生来此何事,难不成事来寻我的?”
    那位男子鹰目如电盯着窦老看了片刻缓缓开口:“君乘车,我戴笠,叫我戴雨农就行!”听到这位自成戴雨农的人开口,窦老愣了愣心中坐实了这位身份,脸色变的阴晴不定。
    戴先生甚至也不开口说来此的目的,自报姓名后锐利的目光就盯着窦老看,窦老也奇怪的很同样不问这次来此的原因,甚至直接断定戴先生是来找他的:“给我一天时间,我安排些事情,明日我会跟你走!”
    戴先生直接点头同意,接着又扔出一份文件,那是当初国父大人某份手稿(注:国父指的是孙中山)窦老把某份文件接到手看了看一脸沉重,随即小心收好,去安排临行前的各种事宜,又把幼子寄养在别处。
    戴先生一直在等他,当时戴先生身后跟了七个人,寸步不离排成某种防护阵型时刻保持的警惕,防止一切意外的发生。
    每过半个小时都会有人精确的报上时间,要知道戴先生时间宝贵的很,行踪更是成迷,每时每刻都在分析处理某些事情,能在苗岭某处苗寨逗留一晚的时间,说明此处必有人或事值得时间宝贵的戴先生等待。
    第二天天刚亮,窦老就跟着戴先生后面七名身穿国军制服一起下山而去,那一年窦老四十三岁,戴先生四十六岁,都是壮志鼎盛之年。
    窦老走后的苗寨再次恢复了平静,直到三年后也就是一九四六年,四月早春苗人惊奇的发现窦老居然回来了,而且是爬回来的,双腿瘫痪,当时双手满沾满是血和土狼狈到难以辨认。
    身上的衣服早已烂成条状,苗岭山脉中甚至还有各种野兽出没,而窦老硬是靠着某种惊人的毅力爬了回来,所经受的苦难难以想象,也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窦老回来时烂成条的衣服里胸口处还贴身用粗麻包裹的一份文稿,也就是当初姓戴的交给他的关于国父大人的某份手书。
    苗人发现窦老时,窦老已经看着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只是双目依然有神,简单的救治后生命力顽强的窦老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双腿彻底瘫痪,之后更是一言不发谁问什么都不说话。
    至此之后窦老就一直瘫痪在病床上,子女还算孝敬按时过来照顾日常生活,只是回来后的窦老变的脾气格外古怪沉默寡言,子女们开始还好,后来就不愿意来了,因为窦老曾发过一次脾气表情狰狞。
    当时子女和老伴准备给他换衣服把他身上某份手稿暂时拿掉,却被窦老强行阻止,语气森寒吓的子女也不敢上前,小心的退去,至此后此处来的人就少了,子女和老伴搬了出去,只留瘫痪在床的窦老独自生活。
    就是双腿瘫痪的窦老独自生活还是没什么问题,试想能从艰难山路中硬生生爬回来,这种生命力和毅力让人叹为观止。
    窦老的祭师的身份早已经有了交接,但并非他子女而是另有其人,当初跟戴先生离去时就已有了安排,三年时间足以走上正轨,村寨中的祭祀活动早已由新接任的祭师完成,窦老身份虽然还是声望地位奇高,但也有了能和他并列之人并非唯一,而且已经瘫痪在床更是万事都不插手。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直是个迷,没人知道窦老回来的时候戴先生已经逝世,而且距离窦老归山也就隔了半个月的时间,更没人知道四六年的四月早春因为戴先生的逝世某种局面开始全面崩盘,一时间风云变幻龙蛇并起。
    苗寨对外界的交流封闭的厉害,除了偶尔有征兵或者某项政策的宣读平时都是自闭门户的,对于外界的风云变幻从来不做关注,只是日复一日劳作生活着。
    归来后的窦老同样也到了四十九岁,和当初下山前戴先生来请他时的年龄相同,只是三年前的窦老壮志凌云,现在四十九时心中的那份壮志已经深深埋葬再也不见踪影,唯独双目和当初一样炯炯有神仿佛看透世间一切因果,智者终究是智者。
    归来后独自在竹楼的窦老曾用烧过的木炭在床沿下写下一行字“丙戌岁始,辛卯月惊。天龙闭目,神鬼送终”窦老强有力的腕力写下这行字后,爬着下床又找来刻刀按照自己的写的字迹入木三分的刻划着。
    如此反复刻完又用木炭涂写,写完再刻反复多次后这行字迹已经完全定了形,当时窦老的子女还在见到窦老搞这么诡异的事情也都不敢吭声,毕竟当初窦老是祭师村寨中最受尊重的存在,子女虽然没有传承这些东西,但对这些还是很敬重的。
    曾有人试探着问着刻这些字迹的用意,窦老只是摇头,只有夜深人静无人的时候窦老才会望着窗外的月光目光变的深远自言自语:“天发杀机一劫啊,大衍天数一定势,可叹虎踞龙盘天之局崩于征途!”
    窦老的自言自语已经成了习惯,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缓缓按着自己瘫痪的双腿,入手冰凉血液不通经脉僵化如同僵尸,这时窦老深远的目光中那抹隐藏很好的不甘心都会再次浮现,壮志未酬局已残,一腔热血化长叹。
    岁月流逝,窦老也渐渐老去,竹楼处也开始变的荒凉,时间冲淡了一切,苗寨中也早已换了两代人,窦老也渐渐被遗忘,当初的新祭师也变成了老祭师完全取代了窦老的地位,对此窦老看的很淡,智者的眼光和传承不是那是半路出家人能理解的。
    而当初窦老执意要保存的那份国父大人的手稿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黄变质,见此窦老考虑再三有了腹案,准备了纸笔开始手抄国父大人的这份手稿,那个时代苗寨的纸笔可是奢侈品寻常人家根本见不到。
    也不知窦老是从哪里弄来的纸笔,花了一天的时间窦老打起精神把那份国父大人的手稿完全抄写完成,而那份原稿被窦老再次贴身收藏,准备等他大限之日随他一起而去,至于那份手抄的稿件则小心的收好保存到某处暗格。
    那份国父大人的手稿窦老完成抄录后,窦老似乎泄掉大半的精气神,深远的目光变的浑浊,心中的那份壮志已经彻底消散,只有的某份执念留存,每天躺在床上似乎等待着什么。
    额,我记得我昨天发了啊,怎么抽楼抽没了

    此后的岁月窦老又在病床上度过十年岁月,直到某一日也就是一九五六年的某一天,再次来了位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人,满面沧桑双目浑浊抱着一个两岁大幼童翻过重重山路来到了苗寨。
    这位中年人来到苗寨后直接去了窦老的居所,窦老对这位中年人的到来也没什么意外,只是对其没什么印象沉声问着:“你是哪位,为什么是你来此,那个家伙呢?”
    中年男子看着瘫痪的窦老小心的回答着:“我是潘副局长下面一小卒无足轻重,来此为了当初一份承诺,这个是潘副局长让我交给你的,还叮嘱一句话,毛先生可能大限快到了!”中年男子答复着,拿出一份文件递到窦老面前。
    (注:潘副局长指的是潘其武属于国军情报局局长后为保密局局长,这位对命理学有一定的基础与毛先生的关系同样微妙。)
    (注:毛先生指的是毛人凤,戴先生逝世后毛某人全面接手戴先生的各种事物,但戴先生最大的利器能够左右天下大势某份暗线名单一直下落不明,这东西就连中南海和美国情报局都在寻找,可惜没人知道其下落,甚至苏联当时也在寻找,那份东西分量太大任何人都寝食难安,因为不光包涵大陆名单就是美苏也被戴先生打入暗桩,此等手段打造出空前军统系统影响力早已超出了古今。)
    窦老听到中年男子话语神色暗淡想了想问到:“你们潘副局长怎么样了?”
    “四年前就已经逝世了,这份东西是潘副局长之前准备好的,其中变故太多,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把东西送到这,现在早已物是人非。”中年男子看着双腿瘫痪的窦老不知道想到什么往事神情悲切。
    (注:潘某人对毛先生的大限预判错误,整整晚了四年时间,但也差不到哪去。)
    窦老接过中年男子递过的文件,那是一份档案袋包装的文稿,上面密封着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封面是毛先生亲自用毛笔写的“窦某人亲启”等字样,窦老也不打开把这份档案抱在怀中化为一声轻叹。
    窦老的目光再次望向中年男子背后的孩子,那是一个剑眉朗目的两岁幼童,也不哭闹躺在中年男子身后的背篓中熟睡,窦老的鼻子隔着很远嗅了嗅,隐约可分辨出某种安眠的成份再次问到:“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听到窦老询问中年男子神色一凛正色说到:“这个孩子是毛先生选来继承窦先生衣钵的,身份有些特殊,等到成年后回到宝岛自会完成他的使命。”
    窦老听后脸上泛起古怪之色,目光如电盯向中年男子身后那个两岁幼童,尤其是脖子处挂着的一副铜锁,铜锁上有字迹铭刻“一贯降世,三才归元。”窦老看到这行字迹的瞬间怒气勃发冷哼一声,一时间心绪起伏。
    “你们这帮家伙狗屁不通,除了会胡乱算计些没用的东西,其他的一无是处,和这些不入流的之徒也能走到一起,戴先生若在哪容你们如此行事,也不知蒋先生在搞什么。”窦老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中年男子也不反驳,低着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任凭窦老大发雷霆,末了窦老发够了脾气看着木头一样站立的中年男子声音有些中气不足:“你回去吧,我就不送客了,腿脚不便,这个孩子就留在这里,算是我还某人一因果。”
    中年男子听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以后会如何他不去考虑,他只是执行者,虽然知道某些事情,但更深层次的事情他不想参与更不想知道。
    之后事情再次变的波澜不惊,两岁的幼童被留在这里,窦老的子女也没什么怨言,因为幼童称呼窦老为师傅,苗寨中多出一个幼童苗人也只是好奇了几天就不在关注,虽然这幼童张的剑眉朗目卖相极佳。
    时光再次流逝,幼童长的飞快同样也特别顽皮,或许是继承了窦老某种传承的衣钵,喜好各种毒虫之类的,满山苗寨乱跑着收集这些东西放到一个小瓶里,晚上还要学习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幼童本无姓名,窦老给他起个名字叫窦天平。
    窦天平学习其他东西很快,但是一到某种祭师规则礼仪类的头疼不已,对此窦老也不多说什么,等到一九七四年,这一年窦天平二十岁,在苗族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但窦老从不提及此事。
    而在一九七四年的某一日窦天平突然离去,据说是知道了某些事情直接去了宝岛,而病床上的窦老神色阴冷,一直贴身收藏某份国父大人原版手书已经消失不见,床头前散落着点点微尘那是有助于安神类的成份,可谓苗岭僵卧不死身,十年所托遇非人!
    第一章 蒙学语录玄机藏

    东北大兴安岭塔河县边缘茫茫林海处,十月的天气已经转凉,枝头的落叶纷纷掉落,气温下降的厉害,早晚的时刻已经达到零下的温度。
    林海边缘有一处木竹围城的院落,罗道士遵循着日出的轨迹早早起床,同样周鸾也被罗道士抓着后脖领拎了出来,周鸾对此也没什么办法,条件反射般的就跑去打水洗脸,经过这么久的适应,周鸾自身的一套时序也隐隐成型。
    虽然还达不到追寻第一缕太阳光线轨迹而自然醒,但是相差不了几分钟,这样已经算很不错的成果了,毕竟时日还短而这需要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下,才能达到身体时序和太阳轨迹完全同步,当代能做到这点的少之又少,往往也代表着长寿。
    今天对周鸾来说是个好日子,因为她要去上学了,当初罗道士一直谨记着华老先生的一句话无论任何传承蒙学不可丢,周鸾对上学的定义还不怎么清楚,只知道罗道士要带她出去,一早上就表现的很兴奋。
    八月的女童正是活波好动的年纪,整日窝在林海之中种种苦闷压制着周鸾特有的天性,知道要出去了,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跳跃,罗道士看在眼里或许被女童的天性所感染,嘴角边第一次露出笑意。
    周鸾小小的年纪被罗道士培养的跑到井边自己打着水,下盘很稳摇动的缆绳,一桶井水被周鸾摇上接住然后开始洗脸,一切事情都是自给自足。
    洗完脸后的周鸾开始调整呼吸,盘坐下来运行罗道士传授吐纳法,每一步骤都有精确到毫颠,从起床洗脸再到早课吐纳法严格执行着某种时序,没有任何误差。
    这套吐纳法周鸾每天都是同一时刻运转着,对应着朝阳升起万物生长,直到早晨的露水完全蒸发后,周鸾也完成了吐纳早课。
    经过几个月的练习,这套未知的吐纳之术开始显现作用,女童目光灵动反应敏捷,额头光洁藏灵韵,最显著的就是已经逆天的记忆力再次增强,就是某种抽象线性思维能力也得到提升,只是周鸾自己没什么感觉罢了,罗道士可是深有感触,这小丫头天赋实在太高了。
    看着周鸾吐纳术运行完成,时间落点和罗道士默算的分毫不差,罗道士满意的点点头回屋去准备周鸾的那套课本教材,这种东西同样来路不明,又是罗道士不知那里顺手牵羊牵来的,蒙学一年到六年全部弄齐全。
    周鸾运行完吐纳术后蹦蹦跳跳的回到屋子,大大的眼睛带着幸福和好奇看着罗道士为她准备的课本,一会就要去县城上学了,满脸的笑容洋溢乖乖的站到一旁看着师傅为她整理课本。
    此时的罗道士正入神的看着蒙学教材的开篇,开篇就是一份语录:“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教育、体育几方面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语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
    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罗道士看的很认真,一边看一边在思索什么,另一只手食指有意在虚空中勾勒着什么,似乎在推算这套教材在全国实施后的种种前路。
    随即又接着往下看去“实现无产 阶级教育革命,必须有工人阶级领导,必须有工人群众参加,配合解放军战士,同学校的学生、教员、工人中决心把某阶级教育革命进行到底的积极分子实行革命的三结合。工人宣传队要在学校长期留下去,参加学校中全部斗、批、改任务,并且永远领导学校。在农村,则应由工人阶级的最可靠同盟者贫下中农管理学校。”
    罗道士看着蒙学课本这篇开篇语录神情变的奇异,蹦蹦跳跳的周鸾好奇的踮起脚尖偷瞄着一边喊着:“师傅,师傅,给我看看啊!”
    罗道士合上书本第一页看了看兴致勃勃的周鸾说着:“鸾儿啊,你还小,这篇东西以后你会懂的,我也是预算错误,这版教材可能要换版了,应该在两年后!”罗道士神情奇异的望着窗外,听的周鸾莫名其妙。
    周鸾也不以为意,满脑子都是要去上学的兴奋感,罗道士整理好书本和食物带着周鸾出门而去,十月的天气很冷,周鸾穿了件硕大的白色褂子蹦蹦跳跳的跟着,小脸光泽气血充盈,清晨的低温对其没多大影响。
    周鸾这身衣服又不知是罗道士从哪顺来的,完全不合身,下摆已经没到膝盖,而且居然是白色的,要知道那个时代这种颜色可是扎眼的很,女孩子喜好干净白色的衣服尽管不合身周鸾穿在上身还是小心爱护着。
    衣服没经过任何加工,袖口长出的地方被罗道士随便撕掉,这才漏出周鸾小小的手臂,刚刚走出门口罗道士似是想起来什么,来到进门处的一副人体穴位图前,下面则是一地打磨圆润的石珠,罗道士特意装了一包裹放入竹篮,然后挂在周鸾身上。
    跟在后面的小周鸾顿时感到身子一沉,摇摇晃晃差点要摔倒,好在下盘基本功扎的结实这才稳住身形,就这样小脸也是通红大声抗议着:“师傅,这些好重啊,不拿好不好!”
    眼睛一花周鸾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处就挨了一下罗道士不轻不重的一个弹指,耳边传来罗道士飘然又沉稳的声音:“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亚圣之说虽然不归咱们这一脉,但此乃定理,你要牢记!”
    周鸾被一竹篮石珠压的小脸通红,吃力的跟在后面,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额头已经见汗继续抗议着:“师傅说的这些听不懂啊,这些石头真的好重啊,累死我了!”周鸾是真没听懂罗道士说的那些东西,只是惊人的天赋记忆力强行记下。
    周鸾的性格坚韧之前又早经变故,骨子里有种传承者特有的气质坚韧不拔,虽然不知道罗道士这么做的用意,这么小的年纪要拿这么重的东西,她也不问缘由只是嘴里抗议了几声,咬着牙坚持的跟在后面。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这样走出了院落,罗道士速度很快,人影闪动已经出了院落二百米开外,随后站在那里不动,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后面那个小小的身影则慢的多,摇摇晃晃的走着,嘴里还在嘀咕抗议着:“这么重的石头,累死我了。”短短一小段的距离周鸾走的浑身酸软,摇摇晃晃就是这样挎着的石珠也没放下。
    罗道士站在二百米开外双耳竖立倾听着周鸾呼吸的节奏,心里计算着各种未知的数据,当摇摇晃晃的周鸾终于走到罗道士面前时,这才听到罗道士吩咐:“小鸾儿,放下吧,把石珠按某方位弹出去一个!”
    听到罗道士的话,如释重负的周鸾重重的把一竹篮石珠放在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下,这会的周鸾也不管是否会把白衣服弄脏,只想好好休息下。
    坐在地上的周鸾喘了几个粗气,听话的打开包裹抓起一颗石珠“嗖”的一声没入林海不见踪影,弹完石珠的周鸾傻呵呵的看着罗道士,不知道师傅满意不。
    罗道士看了看刚刚石珠没入林海中的方向,身影一动来到刚刚石珠落点的位置,虚空划了个奇异的轨迹像是某种符号,随即又在地面上做着某种特有的标记。
    身影一动再次出现某处二百米外对着周鸾吩咐着:“小鸾儿,拿起石珠接着走这才刚出门。茫茫林海,第一次我送你去上学,之后你可要自己回来,年纪小不是问题,咱们这一脉要是在林海中迷了路那可就是笑话了,你那石珠就是你辨方向的规则!”
    听到罗道士的吩咐,听话的周鸾站起身再次挎起一竹篮石珠朝着二百米外的罗道士而去,他们这一脉对某些东西掌控精确要毫厘,二百米外的罗道士和第一次的距离分毫不差,周鸾挎着竹篮小声嘀咕抗议着:“我就知道出门一次没那么简单,累死我了,以后还要自己回来,我要记好路!”
    如同画面重演再次来到罗道士身边的周鸾又被吩咐放下石珠,接着再次按某方位弹射出一颗石珠,罗道士依然追寻的石珠的方向而去,同样虚空刻划着某种奇异的轨迹后又在地面做他们那一脉特有的标记。
    一路上的行程很慢,主要是周鸾挎着一竹篮石珠严重拖慢了速度,周鸾小小年纪凭借自身那种特有的坚持走了下来,途中无论多么吃力身上的石珠都未放下,那个年代所有人都有着某种独特的气质,后世的人早已丢掉,包括太组身边人,清华学府负责人等,无论成败都是自身规则的成形。
    竹篮中的飞石在逐渐减少,石珠的数量应是经过罗道士的精密计算,以有序的恒定数量减少着,从开始的二百米到后来的一公里才飞出一颗,周鸾小小的身子也开始渐渐适应路程增加和石珠数量的比例。
    一大一小两到身影来到茫茫林海某处地界,罗道士再次吩咐周鸾停下休息,周鸾的额头早已汗水布满,林海中的尘土很少,是以脸上还保持的光洁,听到罗道士的吩咐,周鸾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的周鸾早就不顾身上白色褂子是否干净了,疲劳压过了女孩子的爱整洁的天性,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一竹篮石珠被放在一旁,里面的数目已经减半,罗道士透过林海枝叶的缝隙看向天空的阳光,此时已是正午十分,阳光下的影子也变的很短,罗道士拿出食物和水递给周鸾食用。
    罗道士给周鸾准备的食物很丰盛,居然是某种军用罐头,这种东西有着严格的管理制度普通人根本弄不到,原产地乃解放军某五一工厂,据说当年塔河县某位曾去新疆参加支左时留下的,还是遵循着辽宁某联络员的指示。
    罗道士才不管那么多,随随便便就顺来几份罐头,按他们那一脉的说法食材必须要最好的,最大限度跟进身体的精气神,尤其是周鸾一路挎着石珠体力这样的消耗下,营养一定是跟的上的。
    周鸾接过打开的军用罐头,那是红烧牛肉罐头,一阵香气扑鼻周鸾大大的眼睛立刻亮了口水泛起,这么香的味道她还真没闻过,周鸾之前中医世家出身家道殷实只是父母厨艺一般,罗道士的厨艺更是惨不忍睹,这份制作精良的军用罐头算是周鸾见到的第一美味。
    一路上体力消耗很大的周鸾早已饥肠滚滚,端起罐头刚要吃,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咽了咽口水双手高举大大的眼睛望着罗道士:“师傅先吃,父亲曾经教导过好东西要先给他人分享。”
    罗道士一愣,看了眼周鸾举到面前的罐头,脸上一点笑容荡漾手影一闪周鸾额头又挨了罗道士轻轻一弹:“儒家那套东西给我收起来,让你吃就吃,儒家那套东西是一定用处,但不要用到这里,以后你就懂了。”
    罗道士心底对周鸾本身自带的某种儒家教条很满意,只是这种场合下还是轻声讲解着这一脉的种种规则,周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欢天喜地的去吃罐头去了。
    满满一罐罐头被周鸾吃的精光,看的出小丫头真的饿了,这饭量已经超出了平时好多,又拿起身边的水壶喝着水,水壶同样也是那种军用水壶来源估计和罐头出自一家都是被罗道士顺手顺来的。
    周鸾吃东西的时候,罗道士并非在原地,人影闪动往返于林海各个方位似乎在布置着什么,不时的变动着方位改动着种种树枝枝干的位置。
    不远处隐隐传来各种小动物甚至野兽的嘶吼声,只闻其声不见其影似乎被某种林海规则所限,无法踏入师徒两一路行来的某篇区域,甚至可以嗅到人类的味道却找不到人,某种规则之下完全扰乱了野兽或者某些小动物的方向感。
    这也是为周鸾以后独自往返林海的学校之间铺设道路,如果是罗道士自己向来不在乎那些野兽虫豸,敢让幼小的周鸾独自往返林海必有相应手段维持。
    罗道士归来后周鸾的罐头已经吃完,正拿着军用水壶喝着水,刚刚吃完东西周鸾又被罗道士促成着上路,接着挎上那篮还剩半数的石珠昂首而行,用过餐的周鸾有了力气石头的重量已经减半,再挎起时已不那么吃力。
    下午四点左右师徒两终于出了林海,竹篮中的石珠已经消耗一空,在罗道士的授意下连那竹篮也给扔掉了,再走几里路就是塔河县城了也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周鸾要上学的地方。(塔河七六年时称呼为塔河镇后来改的县,这里为了方便一直称呼塔河县。)
    出了林海后的路要好走的多也有种种明确的路标,道路上也能见到三三两两的人流,不再是荒山野岭之地。
    第二章 蒙学语录玄机藏(下)

    临近塔河县城时,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当初那个年代出门在外的人基本都是清一色蓝色的确良服饰,很少见到其他种类,罗道士师傅两一身怪异的装束格外引人注目。
    罗道士常年都是一身灰色的褂子不论严寒酷暑,周鸾那身白色的明显是大人服装的衣服更加怪异,袖子被随便撕掉几处才能漏出周鸾小小的手掌,如此怪异的装束自是引发路人频频注目,罗道士无动于衷,周鸾则是懵懂中更加不在乎。
    距离塔河县城不足一公里时,道路两旁竟然有了商贩,在道路边这卖着粮米和鱼,旁边还有一个卖糖人的,周鸾看到糖人后顿时两眼放光,偷瞄了眼罗道士又小心翼翼的移开目光。
    罗道士则是看着路边的商贩直皱眉头,似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问题,见到罗道士的神色周鸾不解的问着:“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罗道士看着一脸好奇的周鸾解释着:“有些部门居然没做为,难道是我遗漏了什么消息不成,敢在这里卖粮和鱼,就是要挑战规则,或许啊鸾儿你入学时机要承前启后了,我倒要看看这契机发于什么时候!”
    罗道士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周鸾听的更加迷糊,不知道为啥普通的路边贩卖东西能让罗道士跳跃性思维跳到超出边际,周鸾吐吐舌头识趣的不再追问,她是啥也没听懂。
    (注:当初的那个年代,属于集体经济时代,一切生活必需品尤其是食物之类的必须要去正规粮店由粮票购买,私下买卖属于违法行为,也就是走资派,被抓到是要没收全部非法所得,严重些是要拘留的,后世的那些城管和这些一比算是相对温和许多。)
    再次走了片刻后已经到达塔河县内,罗道士袖袍一抖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糖人,就连一直紧跟在身后的周鸾都不知道他师傅是什么时候顺手顺了一个糖人出来,甚至就连当初那个卖糖人的商贩都未发觉少了一个。
    周鸾见到罗道士递过的糖人高兴的接过,小孩子对这种东西没有丝毫抵抗力,至于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或是这段日期受罗道士的性子影响她也不关注是怎么来的了,按罗道士的说法一切东西自有缘法。
    城镇内周鸾对一切东西都很好奇东张西望的,由于只是偏远的乡镇远远比不上省城,但周鸾对这里感觉格外亲切,罗道士领着周鸾直接去往一片绿树红墙砖房前,外面挂着招牌“塔河东方红小学”这里就是周鸾要上学的地方。
    罗道士看了看上面的招牌,露出古怪的笑意领着周鸾径直踏入学校,操场上大大的小小的孩子嬉戏打闹着,年纪都和周鸾相仿,最大的也就相差几岁,罗道士把周鸾留在一旁,身影闪动自己去办理某些入学手续。
    实质上的某些入学手续早被罗道士办完,当然是非常规手段办理的,这次是来再次走一次形式,为了给周鸾办一个正式的身份以及后续一系列各种谋划方案,要知道罗道士考虑问题往往都是牵一局而动全身,直接堵死所有漏洞。
    操场之上一队身穿绿军装的孩子引起了周鸾的注意,年龄与周鸾相仿,男女都有脸上洋溢着蓬勃的朝气,胸前佩戴着太组的像章,衣袖上别着红底黄字的袖章,上面标记着‘红小兵’三个方正的大字。
    这一小队的孩子总共男女五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周鸾,想不注意都难,周鸾一身白色的明显大人穿的怪异服饰实在太显眼,于是乎五个年龄相仿的孩童直接奔着周鸾而来。
    周鸾看着与自己年龄相似的五个孩子直奔自己而来,也还是傻傻的看着,甚至还想着要怎么打招呼,早经变故的周鸾可比那些普通儿童各方面强的多,只是还没等周鸾想好怎么打招呼就被五个年纪相仿的孩童拦截
    “你的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背诵一段太组语录!”一个身穿绿军装的女孩对着周鸾说着,语气中带着审视,隐隐间极力模仿着成人的语调,看样子不是一次这么问问题了。
    周鸾显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茫然间有些不知所措,早期在长春地界饮马河区域某村落时背诵的都是中医歌诀和药材分辨,至于太#祖语录因为自家属于破四旧时的成份问题周鸾很少接触,周崇远由于某种原因也未教她这些。
    至于罗道士更是对语录这类东西不感兴趣,或者说对于世面流传的太#祖语录不感兴趣,对于太组后期的整理的那些东西才会关注,因为涉及到了某一脉道统的前路,其他的基本不会关注。是以周鸾对太#祖语录的了解等于零基础,猛然间听到有人要求她背诵太组语录大脑一片空白。
    恍惚中周鸾脑海中浮现来时罗道士当时读过的蒙学教材开篇语录:“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教育、体育几方面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我叫周鸾还没入学,没有班级。”
    周鸾回答着惊人的记忆力展现,当时的罗道士只是读着开篇的第一段,后面的只是自己看着并没有念诵就合上了书,而当时的周鸾只是草草扫了一眼此刻竟然全部记住并且背了出来。(周鸾之前汉字认字量就有一定根基)
    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还没分班,有些羡慕的看着和她同龄大小身穿绿军装的五个孩童,又看看自己穿的白色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还是第一意识自己的装束怪异,因为在周鸾小小年纪的印象中那些身穿绿军装的人都是神圣的。
    这次轮到几个身穿绿军装的孩童傻眼了,他们还真没想到周鸾还没入学竟然真的能背下来太组语录而且还是很长一段,要知道他们自己背也只会一句,毕竟年龄还小,许多事情都是全力模仿红卫兵。
    “你过关了!”五个身穿绿军装的孩童中有人放行,随即几人相顾离去,此刻已是下午四点半左右,快到放学的时刻,操场的喇叭里响起那首经典的红色歌曲:“我们是太#祖的红小兵,太#祖的话儿句句听。从下立下革命志,长大要当工农兵……”
    悦耳的童音和声在喇叭中回荡在校园,这是代表着放学了,一般放学的时候才播放这首歌曲,操场上刚刚离去的身穿绿军装的五个孩童听到这首歌后立刻变的昂首挺胸,甚至自动排着整齐的队伍前进着,周鸾眼巴巴的看着,心中对那身绿军装充满的憧憬。
    (注:红小兵的概念和红卫兵大体相同,但就结构方面远不及红卫兵完善,而是运作方面也是照搬红卫兵那套,有些事情的实际执行力方面等于零,但意义在于扎根了某一代人儿童时期的思想,做到这一点也代表着某些传统文化被全面压制。红小兵的入选资格比红卫兵严格的多,必须要根红苗正的人方可加入,也代表着某一阶级的主导权,这样才能彻底压制住少先队,当然后期的红小兵门槛降低,在周鸾入学的年代已经放宽了许多,但学校内有资格身穿绿军装的必是最初期的那一批,代表着某一阶级主导权的那一批,人数极少。)
    校园的一切对周鸾充满吸引力,大大的眼睛四处张望,操场上的那曲经典歌曲响起后,学校迎来的放学时刻,大小孩童背着黄书包穿着蓝布衣服冲出教室,肆意的发泄着那个年代旺盛的精力。
    而这会罗道士也终于办完相关入学手续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古板的中年女子,年龄于罗道士相仿,看情况应是周鸾上学的班主任老师,侧着身子跟在罗道士身后古板的眼神中带着某种那个年代特有的认真和执着,至于侧身跟在后面是遵循是某种礼节,对于高端知识分子敬重的礼仪,很明显罗道士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能得到这位古板的老师的敬重。
    这位女教师见到周鸾的时候认真的打量几眼,周鸾身上的那种独特的气质让其很惊讶,只是身上那身白色的明显不合身的衣服让其不喜,在那个时代白色的衣服太过扎眼,如果在早十几年还好,但现在这身衣服穿在校园实在不协调:“这身衣服要换掉,大人省点布票去再做一身衣服,这孩子灵气十足,晚来几天就要刻苦,这样才能跟的上。”
    古板的女教师絮絮叨叨的让罗道士在给周鸾换身衣服,还让他节省点布票,要知道罗道士粮票布票之类从来没有过,他弄东西都是非常规手段,让他再给周鸾做一件,他更没那裁缝的手艺,好在这事对他来说不难,晚上去某处弄件合身的就好。
    “这个是你以后的班主任苗凤秋老师,上学要多听老师的话,不要惹老师生气。”罗道士又对着周鸾介绍着这位古板的女教师。
    “苗老师好。”乖巧的周鸾连忙打着招呼,苗老师古板的脸上也露出笑意,看样子对这个学生也是很满意。十月距离秋季招生开学晚了一个月,苗老师担心周鸾课程会拉下曾向罗道士提过,罗道士相当肯定的说了句不会,这小丫头聪明着呢不成问题,这会见到周鸾的模样灵性十足,心里也有了底。
    周鸾和苗老师打完招呼后,罗道士又和苗老师聊了几句就领着周鸾走出校园,这会是放学时间,上课也要明日才行,这会是领着周鸾寻找临时的住处。
    塔河县内地域偏僻,某些基础设施建设还未完备,大部分区域平房居多,罗道士领着周鸾径直去往一处地界,那是一处很大的院落群,中心是一二层小楼,四周是红砖堆砌的房子,院子外面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塔河镇林业局”
    院子门口有一门卫见到罗道士那身怪异的灰色褂子下意识就要拦截,罗道士随手一晃出示了某种通行证之类的东西,门卫又摇摇晃晃的趴下睡觉,这种部门常年没什么人影,睡觉已成为门卫的习惯。
    罗道士领着周鸾走进一间砖房,现在已是下午五点,十月的东北天色已经变暗,仅剩一点落日的余晖,阵阵寒意袭来直到进入这房间内才有丝丝温暖。
    房间几十平大小,顶棚挂着一盏昏黄的灯泡,四周空旷一张木桌一个衣柜,窗台边还有一火炕连接着一个铁制的火炉,火炕边的墙上挂着一副挂历,四周还贴着几幅年画,年画画着都是工农代表之类,肩头上戴着纪念章,旁边还有着种种挂饰类额物件。
    一张黑白的老照片贴在挂饰旁,照片上一个黑黑的大汉站在林海中傻笑着,周鸾一眼就认了出来指着黑白老照片说着:“大个子叔叔,这里是大个子叔叔住的地方吗吧。”
    “小鸾儿真聪明,的确是那个傻小子住的地方,不过现在被临时征用了,那家伙常年在林海,没时间回来的,就当他结善缘好了。”罗道士随口夸了一句周鸾,直接就是征用的这里,那时候林业局是冷门中的冷衙门,常年没有人烟,但却有单位分的一套房子,当然这房子要住满几十年后才能归他,这还是当初罗道士帮其策划的。
    “鸾儿以后就住在这里,离学校近上学放学也方便,周末放假的时候你要独自回大兴安岭那里,我明天送你上学后就要回去了,你且要自立!”罗道士似乎对周鸾放心的很,明天送她上学后就直接回大兴安岭处,留下周鸾单独住在这里,而且还要周末单独回大兴安岭林海的住处。
    “师傅要走啊,鸾儿舍不得啊,我会独自做好的!”周鸾应是早就能猜到罗道士的打算,依依不舍的情绪荡漾,之后又变的坚强,大大的眼睛坚定了某种信念,她可是知道罗道士性子的,任何事情都有目的,不会无的放矢。
    安顿好某些事情后,周鸾坐在火炕上继续做着功课,二十根树枝排成排,勾勒出种种线性排序,罗道士的袖口仿佛百宝箱一样凭空一翻多出一支毛笔,开始磨墨调汁,专注的周鸾抬头看了眼罗道士又低头继续推演着那最原始的筹算。
    墨汁调剂均匀后,罗道士找出块早已准备好的木板或者说是一块牌匾,挥笔在上面写下“鸾凤呈祥”四个古朴的繁体大字,字迹完成的时刻,周鸾也被惊动抬头好奇的看着,因为她隐隐感觉一股热浪传递着。
    伸手摸了摸牌匾的边缘,余温犹在也不知罗道士怎么弄的,四个大字入木三分,竟然凭借毛笔的笔力字迹铭刻上去,承载处的字迹已经凹陷深入仿佛是雕刻的一样,要知道毛笔的前端可是松软很难受力的,正因如此受到某种挤压之力才会有热量诞生。
    “明天上学的时候,把这块牌匾送给你班主任,放心她会收的,此物自有用处!”罗道士把这块“鸾凤呈祥”繁体字样的牌匾放到周鸾身边,随即盘坐火炕再无动作俨然入定。
    周鸾对罗道士的种种奇怪举动早已习惯,她知道罗道士不多说问也没用,除非你自己推算的出来,如果这样她师傅会很欣慰的。拿起这块牌匾周鸾小心的放好,入手之时余温袅袅而散化为普通一牌匾。
    第三章 蒙学语录玄机藏(续)


    十月的塔河县气温很低,夜色的临近这里气温变的更低,由于纬度的原因这里天色黑的很快,刚刚五点左右天色已经完全暗淡,最后一缕夕阳余晖散尽,正在屋内端坐的罗道士似有所感入定中睁开双目。
    罗道士这一脉对时序极其看中,对于某种天地时刻的运转格外敏感,睁开双目的罗道士起身去开灯,昏黄的灯光下周鸾还在那里认真排线一脸专注,刚才的光线很暗,落日后更是漆黑一片,周鸾在这种环境中居然也没受什么影响,罗道士露出嘉许之色。
    来到铁制的火炉前,熟练的点燃火炉,随着火炉的燃起热量升腾,火炕上也有了温度,罗道士再次从行礼中拿着一份军用罐头放在火炉边加热,他们这一脉某些时刻掌控精确到可怕,当周鸾完成今日功课之时,那份军用罐头也完全加热。
    罗道士手指划过打开这份罐头,周鸾闻到香味欣喜的接过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一脸幸福,吃完东西后周鸾擦擦嘴来到外面的院落中站桩。(注:非普通桩功,而是天罡数三十六个姿势每隔五个呼吸变动一次,到后来呼吸数递增,全套下来总共四十多分钟。)
    而周鸾练习桩功的这段时间,罗道士人影闪动消失不见,夜色之中隐约可见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远去不知去了哪里。
    院子中的天气很冷,周鸾韧性很强,四十六分钟后一套平时坚持的桩功完成,全身已经冻的有些发僵,此时已是晚上六点,猛然间身体腾空眼前景色飞速变化,长久以来的经验下周鸾已经习惯,不用想这是他神出鬼没的师傅回来了,习惯性的抓的她后脖领拎着进了屋。
    被罗道士拎进屋子的周鸾这才发现罗道士身上挂满大包小包的东西,大部分是食材之类,还有些布匹之类,身子一沉周鸾被稳稳的放到地上,抬头傻傻的看着身上挂满杂物的师傅:“师傅,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
    周鸾一脸错愣的问着,尽管她自己也有些猜想,无怪乎这又是罗道士不知跑到哪里顺手牵来的,罗道士的风格周鸾有所了解,一般人家的东西他还懒的顺,大部分时候还是喜好牵那些公家的东西。
    据说这风格还是传承自她师祖,也就是那位解放前大名鼎鼎的道士,曾是张少帅的幕僚之一,只是后来未知的原因离去,走时还顺走了某样东西嘴里念诵着:“龙蛇起陆潜龙气,蛟龙已落东山头。”
    “问那么多干什么,这些是你以后独自生活时用到的,明日我送你上学后我就回去了,你且不可落下功课!”指影一闪周鸾额头又挨了罗道士一下弹指,周鸾揉揉了额头处识趣的不再多问。
    罗道士袖口翻动,一叠粮票和布票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周鸾眼前:“这些东西一并收好了,以后有大用,世俗的人道规则还是要遵守的,此乃大势所趋。”
    可叹罗道士这种人物从来没用过什么粮票类的东西,对上面的规格价值也没什么概念,于是就是顺手抓了一大把,这一大把的市值够周鸾用好几年的,他还以为只够用几个月,等到以后再次弄这东西,他可不知道这些有多奢侈。
    周鸾同样对这些粮票类的东西也没什么价值概念,两只小手捧起随便放到炕里面的窗台下方,随即师徒两此次准备其他功课,都是以星时来对应自身。
    忙碌到九点后,周鸾一天的功课彻底完成,躺在温暖的炕上甜甜的睡去,明日之后年仅八岁的周鸾就要独立生活上学甚至完成各种功课了,每周末还要独自回归林海深处罗道士故居处。(注:九点为塔河地界星时精确睡眠时间,其他地界可能会不一样,但不会超过九点半,超过九点半之后可归为无序睡眠,这也是某一脉所遵循的时序,当然当代绝大多数人都是无序睡眠应不得天时,包括我自己。)
    看着甜甜入睡的周鸾,罗道士神色肃穆无喜无悲轻声说着:“幼凤终究要历经风雨的,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看你这小丫头的造化了!”
    罗道士再次摆弄下火炉中的火焰,添了少许煤块添加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可维持到午夜,之后就靠燃尽的余温缓缓散发供暖整个火炕,又测试下火炉和排风和室内的气流方向后罗道士坐在火炕边缘闭目盘坐而眠。
    月起星耀天时轮转,一晚的时间匆匆而去,距离天明已经很近,太白显现而在太白出现的时刻,盘坐而眠的罗道士完全身随星走换了一个姿势变成侧卧状,熟睡中的周鸾在同一时刻翻了下身子,此乃长期按时序运转培养出来的身体自发调整。
    清晨六点第一缕阳光划破天幕,侧卧的罗道士手指轻颤一下自然转醒,随即翻身坐起缓缓调整着呼吸的节奏,一套吐纳法完成之后耗时五分钟,身子一动直接拎起还在睡梦中的周鸾出了院子。
    周鸾则是早已被罗道士拎的习惯了,被师傅拎起身子腾空的瞬间就已转醒,每次都是晚罗道士正好五分钟时间,也就是一套呼吸吐纳法的时间。
    这一夜周鸾睡的很香甜精神饱满,转醒的瞬间朦胧的困意潮水般退去,脚踏实地之后那是被罗道士放到地面,习惯性的要去院子里打水洗脸,刚刚走出门才想起这里已经不是当初大兴安岭处的故居,没有水井,吐吐舌头又跑了回去。
    屋子内有口大缸,里面昨日已被罗道士存好的用水,周鸾用瓢舀起一瓢水放入铁制的脸盆,脸盆很陈旧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周鸾用水清洗下才开始洗脸。然后开始早课还是那套吐纳术。
    罗道士则是整理着周鸾上学用的各种物品教材之类,至于衣服那位古板的苗老师曾提出要换一套,罗道士也没换还是那套白色的衣服拿着剪刀东裁西剪裁成正常大小,以罗道士惨不忍睹的裁缝手艺总体来说还是能穿,就是外观难看些。
    做完早课的周鸾见到她的这件白色衣服这幅模样大声抗议着:“师傅,这衣服做成这样好丑啊,穿着更丑。”
    罗道士对周鸾的抗议无所谓,再次准备好食物属于松仁坚果一类,又在火炉上煮一份粥,待周鸾吃完后,这才出门上路去往学校。
    路上遇到许多来上学的学生,除了有限的几个家长接送,其他的都是三五成群自发去上学,那个年代的孩子远没后世的娇贵,很多都是独自去上学的,辛苦和快乐并存。
    罗道士领着周鸾来到校门口时,把身上绿色的帆布书包挎在周鸾肩头,接着又把一块大大的牌匾放到周鸾手中,上面有毛笔书写的四个大字“鸾凤呈祥”
    周鸾接过牌匾突然有些不舍,因为朝夕相处的罗道士要回大兴安岭故居那里,虽然是短暂的离别周末还要独自回大兴安岭那里,但周鸾还是不舍,女孩子不管年纪大小都有感性的一面。
    还没等周鸾想好离别的说辞,额头就挨了一纪弹指,耳边传来罗道士的环绕的余音:“傻丫头,蒙学乃是你人生第一步,也是咱们这一脉的寻龙第一步,好好学习吧,那位老先生说的对任何传承离不开蒙学的!”
    罗道士走的极为洒脱,而且速度太快,周鸾额头刚刚挨了一记弹指,抬头寻人时罗道士已经出现在视野十几米外,只留一个洒脱的背影,片刻之后背影越来越小消失在眼前。
    周鸾背着绿色帆布书包,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牌匾,身穿罗道士裁剪后的越发怪异的白色褂子傻傻站在校门口看着罗道士消失的方向,眼角有些湿润小女孩还是感性的年纪远没罗道士洒落。
    周鸾这身造型太过怪异,许多赶来上学同龄孩童捂嘴偷笑着,更有顽皮的小男孩跑来查看周鸾怀中的那块牌匾,见到周鸾傻站着就要抽出来仔细看一下,只可惜抽了几下被周鸾抱在怀中的牌匾纹丝不动,这下小男孩惊讶了叫了一声:“这小姑娘好大的力气啊!”
    周鸾这才回神,双手抱着牌匾反手一搓,小男孩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周鸾也不理会调整好情绪大步迈向校园,摔倒在地的小男孩一骨碌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见到此景的几个同伴笑的弯了腰,那个时代孩童都是充满朝气。
    周鸾抱着牌匾走入校园,校园广播播放着一首朝气蓬勃的乐曲“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推开波浪,海面倒影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周鸾被歌声吸引傻傻的站在那里倾听,受到渲染离别的情绪退去,大大的眼睛变的明亮心情转好。
    乐曲的童音很好听,周鸾听到耳里心头似乎有种未知的感觉萌动着,想了想不得要领开始四下寻找自己的班主任和班级,罗道士连她是那个班的都没告诉,好在知道班主任是哪个找到后自然知道自己的班级。
    站在操场的周鸾怪异的装扮太醒目,许多孩童嬉笑着指指点点,还好这次没有冒失的孩子来抓牌匾,门口处的突然变的一阵骚乱,还是昨天那五个身穿绿军装的红小兵在校门口堵人抓住就要背诵太组语录,就连那些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也未能幸免,许多孩童和家长全部落荒而逃,一时间鸡飞狗跳。
    周鸾对他人的指指点点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她这衣服实在怪异样子还丑,她自己也不满意,心里对罗道士的审美观有些头疼,门口处的昨天那五个身穿绿军装的孩童同样也看到了傻站着的周鸾,对她印象太深刻知道这位能背下语录也再上前继续出去堵其他人。
    周鸾踏着广播的歌声一路寻找着找到了教师办公室,办公室门口的走廊内挂着许多名人的画像,太组在正中间,依次为宋美龄、朱帅、周相最末端则是那位太组身边人。
    周鸾抱着那块“鸾凤呈祥”的牌匾好奇的打量着走廊里的画像,怀中的牌匾在窗外的朝阳下隐约有投影落下,投影的落点似是有些巧合,正是那副太组身边人的画像上,一块黑色的投影落入,某种光影物理成像之下形状看着像是一玺或者印章。
    隐隐之中周鸾受到某种命格上的牵引,目光不由自主的多打量几眼那副太组身边人的画像,不知为何周鸾脑海中浮现无数线与点,长久被罗道士影响侵淫这些复杂点与线的周鸾下意识就要解析,刚刚有所动作万千点线图案消失,一种莫名的伤感毫无征兆的出现,周鸾立在那里被某种伤感的情绪所影响。
    直到班主任苗老师走出办公室见到呆立那里的周鸾:“这孩子怎么还穿这种衣服,傻站在这里干嘛,回班级上课去,应是第一天来不知道哪个班啊,走吧,我领你上上课去。”
    班主任苗老师很是尽责见到傻站的周鸾絮絮叨叨的领着周鸾准备回班级上课,周鸾再苗老师出现的时候那种莫名的伤感已经消散,被苗老师领着去班级上课。
    刚走了几步周鸾这才想起要把怀中的牌匾交给老师:“苗老师,这个是师傅让我交给你的。”周鸾抱起牌匾递给苗老师。
    苗老师这才注意到周鸾怀中的这块牌匾,有些奇怪她没要过这种东西啊,而且那个时候教师操守还是很好的,基本不收家长的礼,至于周鸾刚刚说是她师傅送的,苗老师也没太在意师傅这个称呼,她印象里罗道士是周鸾的叔叔,这会注意力都在这块牌匾上以至于疏忽过去。
    苗老师正要推辞这块牌匾,又有位男老师走过,见到这块牌匾眼前一亮:“校长那里正缺这么块匾,你这是速度够快,昨天刚说的今天就送来了。”男老师接过这块牌匾直接送往校长办公室,留下一头雾水的苗老师,她是真的对这事没有一点印象。
    摇摇头苗老师领着周鸾走进教室,一年三班的教室,也是以后周鸾学习的地方,由于是地方级乡镇小学,这里的人数很多大概四十多人,班里已经来了三十多人,陆续还有学生进入教室。
    苗老师给周鸾安排在中间那排座椅后,又等了几分钟陆续的学生到齐,清脆的上课铃响起,周鸾第一堂课正式来临,距离招生开学时间刚过去一个月,周鸾属于半路来的新同学,老师第一次事先并不是介绍新同学而是直接朗诵某教材的那份开篇的太组语录,班里的孩子跟着老师起身朗诵着,恍惚之中某种莫名的感觉再次升腾。
    第四章 鸾凤呈祥承天运

    氤氲蒙蒙周鸾迷迷糊糊的跟着老师和全班同学大声朗读着,直到苗老师念诵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周鸾那种莫名的感觉这才消散,摇摇头周鸾开始认真的听课。
    老师领着全班学生朗诵完某篇开篇语录后,这才开始介绍新同学:“这位是新来的同学周鸾,晚来了一个月大家都照顾!”苗老师一板一眼的说着,懂事的周鸾站起身来迎得同学热烈的掌声。
    “李校长,牌匾拿来了,您看满意不?”男教师兴致勃勃的把牌匾放在李校长面前,一副邀功的模样。
    李校长抬头正好看到牌匾上的“鸾凤呈祥”四个大字,脸上露出惊奇之色:“怎么这么快,不是十号才做好吗,不是偷工减料吧,上面通知是十号有重大消息宣布!”
    校长接过牌匾仔细看着,脸上的惊奇之色越来越浓,他要求是用刻刀刻上去,而这块却是毛笔写上去的,而且毛笔写上去的效果竟然和刻刀差不多,笔划处全部凹陷进去,一时间他也分不清是刻刀雕后涂的墨还是帽子直接写上去的,要是后者简直颠覆他认知,他还真没见过谁能用毛笔不受力的毛尖在牌匾上刻字。
    很快他又发现不妥之处:“这是鸾凤呈祥,我不是要求刻龙凤呈祥啊,怎么变了。”校长抚摸着字迹循声问着那位还在邀功的男教师。
    男教师愣了下看了看牌匾上的字迹果然是鸾凤呈祥,似是错了一个字本应为龙凤呈祥才对,这时的男教师也隐有感觉可能自己弄出乌龙搞错了,此匾非彼匾,但他也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本来是来邀功的事情搞出乌龙他可丢不起那人。
    想了想也是奇怪似乎又没有搞错的可能,谁也不能这个时候送来一块匾来学校,这时间掐的太精准了,心里否定自己的错误猜想再次开口:“李校长啊,不就差一个字吗,差就差呗,谁也不会注意这个的,再说距离十号就差两天了,再赶制也未必来的及也未见比这个块好,就用这块算了!”
    男教师滔滔不绝的说服着校长,李校长听后似是被说动开始沉思起来,这个提前做好的牌匾来的时间微妙,再赶制未必会更好,至于错了一个字应该没什么大不了,上面要求十号拿着牌匾等待重大消息的宣布,这个才是重点,匾上错一个字上面领导哪有空看这个。
    考虑片刻李校长已经想通,口头表扬了下这位男教师:“小王啊,做的不错,就先用这块匾吧。”李校长把这块牌匾拿起坐在办公椅上再次查看着,那位男教师见此心情太好的退了出去。
    校长办公室内在那位邀功的小王老师退去后,李校长把桌上的红色文件整理好放在案头准备到时候开会时用,捧着牌匾来回打量着,又抬起头寻找放置的位置,选了几个地方都不满意,于是拿起来转着圈寻找合适的位置。
    按他的想法这东西十号才用的上,现在挂起来是最好的,这种东西不能放在地上沾染了尘土类总归不好,转了几圈选好地点,也就是其办公桌墙后的正上方,端正大方光线十足。
    找到钉子自己亲自动手“叮叮咚咚”的钉在墙上,钉好后挥挥发酸的手臂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那个时代人许多事情都是亲自动手,遵循着那位太组身边人的教导自力更生,不搞形式主义。
    欣赏了会李校长感觉很满意,这个位置选的刚刚好,牌匾两旁还挂着太组和宋美龄的画像,一块“鸾凤呈祥”的牌匾居于正中,给人一种浓厚的文化气息。
    李校长回到办公椅坐好,换个角度打量了几番挂在两副画像正中的牌匾,坐下看的效果比站在那里欣赏更有一种和谐的美感,仿佛那里本来就应该有块牌匾。
    校长点点头像是完成了某种神圣的事情一样,心里有种小小的满足感,至此李校长终于把心思从牌匾上收起,低下头开始认真学习上面下达的某种精神的文件。
    这份文件几日前广播中就有提及,落实到基层也就几日,昨日刚到达塔河东方红小学。这是一份某央发行的关于全面学 种精神的文件,不只是他这校长要学习,还要求组织全校师生一起学习。
    而且还有日期限制,要在十月十日之前学习完毕,之后还要提交学习报告也就是观后感或者归纳总结之类的,之前很早就有消息十日要有重大消息宣布,他们都属于待命状态,关于学 精神丝毫不敢怠慢。
    时间流逝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过去,李校长忙忙碌碌终于把关于某精神的文件学习完毕,也加了自己的注释,那是准备召开全校师生大会时一起学习用的,一阵悦耳的校园广播响起,还是一曲红色的经典曲目,代表着中午午休时间到,李校长起身准备去吃午饭。
    午休来临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一年三班的教室广播中那首经典的红色曲目响起,老师宣布中午休息,轰的一声调皮的孩子们瞬间一哄而散,同时广播中传来播报要求明日召开全校师生会议学 精神的文件。
    周鸾随着人流傻呵呵的出了教室,茫然四顾,离家近的直接回家去吃饭,远些的都是带着午饭早上一来就放置在火炉上加热,中午正好拿来吃,周鸾站在教室外的懊恼的抓抓头发,罗道士压根没给她带饭,食物都在居住地,只能回去吃。
    有老师经过那是周鸾的数学老师,看到傻站在教室外的周鸾:“新来的小姑娘,怎么不吃饭,你家长没给你带饭吗,真够糊涂的,要不来我这吃吧。”这位老师对刚来的周鸾印象很深,因为那身白色的衣服太醒目。
    周鸾连忙推辞有些不好意思:“谢谢老师,不用了我回去吃饭的。”周鸾低着头匆匆而去,好在学校距离她林业局那里的居住地不远,来回时间够用。
    一口气跑到居住地的周鸾体力很好,也没什么不适,气息均匀,找出一份军用罐头打开后吃了起来,军用罐头还有一箱,以后要怎么办要靠自己解决了。周鸾还不知道她吃的这军用罐头有多稀有和扎眼,限量供应的东西,要是真带到学校去吃还不知要闹出什么风波。
    吃过东西的周鸾又准备赶回学校,拉开门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门口处挂着一串风铃,刚刚周鸾回来吃东西也没注意,这会才发现,这东西昨天来时还没有,应是罗道士挂上去的。
    风铃响动一只纸鹤掉落,周鸾好奇的捡来看了看,女孩子对这些小东西很喜欢的,这应该也是罗道士放上去的,周鸾拿在手里摆弄片刻发现上面有字和一副图案。
    纸鹤上画着一副火焰的图案,旁边八个小字标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和周鸾开学老师朗诵某开篇语录的某一句相同。翻开纸鹤的侧面还有三个小字“共青团”周鸾文字的底子扎的也很深,换其他同龄的孩子可能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周鸾看了看懊恼抓抓耳朵:“师傅搞什么啊!”看不明白的周鸾很快把这些抛到脑后,女孩的天性对这纸鹤很是喜欢,抓起放在衣服口袋内蹦蹦跳跳的跑回学校,他们着一脉对时序格外在意,回到学校还能剩余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这个时间是她自己自发调整的时间。
    塔河县东方红小学,李校长吃的午饭回到办公室,这才发现有人在办公室门口等他,穿正一身正式制服,像是乡政府机关单位的服饰,李校长看了看来人,年龄哈他相近都是四十上下,只是脸生的很确定自己不认识。
    李校长疑惑的问着:“这么同志是你来找我的,有什么事情吗?”李校长打开办公室的门,这位来人也跟着进了办公室,四处打量了下,目光落定在两幅画正中挂着的牌匾上。
    “也没什么事情,有人揭发学校里有走资分子,领导派我来查看一下,李校长做为这里负责人应该知道是哪位吧?”
    李校长被问的心里没底,他是真不知道学校里有走资分子,这种事情更是不能承认,否则他就有失责之责,弄不好仕途到头了,而且这位来人他没什么印象面生的很,塔河政府那里大小领导他大概都有数:“这位同志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能是搞错了,这里没有所谓走资分子!”
    李校长回答的滴水不漏,几句话就把自身摘除撇清,顺便还了一顶高帽回去,反问来人消息的来源是否有误。
    乡政府来人没想到李校长这么圆滑,也没说消息的来源,就此终止话题不再提及此事,开始背着手在办公室内四处溜达,看模样和架势像是在寻找什么或者视察什么,李校长对这位不速之客只是看着,他也想看看这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溜达的一圈的来人在墙边两幅画像的处停下脚步,抬头惊奇的打量起中间悬挂着那块“鸾凤呈祥”的牌匾:“这个是什么时候挂上的,做的很不错,看来李校长很用心吗,我就先走了,好好想想找找吧,学校内有走资份子总不是有人胡乱举报吧。”
    政府来人对这块悬挂的牌匾也是十分满意,嘴里夸赞着再次扯到走资份子的话题上,像是提点一样,说完这些这位政府来人潇洒的离去,也不去管李校长那怀疑的目光。
    这位政府来人出门而去,李校长连送的意思也没有,一向标榜礼仪为本的李校长对来人怠慢以对,他是真的怀疑来人的身份,按照惯例这种事情会有人提前打招呼的,但可不是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明显有人不明白其中的某套规程,是以让李校长起疑。
    政府来人出了学校大门,沿着街道去往某处小楼,而那小楼处挂着塔河县政府的牌子,这么算来这位还真是政府的工作人员,提前跑去通知塔河东方红小学那有走资份子,只是不符合某种规程,这种情况的发生有两种可能,一种这位的确是假冒的,另一种就是不属于李校长他们那一派的,不了解内部某些流程,是以打草惊蛇。
    李校长在政府来人离开后,坐在那里思索着事情,对于这种莫名其妙上门的不速之客使他有了某种警惕,莫要看小小一小学校长,能坐在那个位置政治头脑都不简单:“走资份子,嘿嘿,有人想打我的主意不成。”李校长低声说着。
    或是没想出什么头绪,但李校长也不是很担心,只要把上面交代的事情办好了,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压下去的,而且他也并不认为他们学校里真有什么走资份子,毕竟当学校一把手这么些年了,下面那些人他心里有底。
    再次考虑片刻李校长还是抓起了办公桌上的绿色电话机,拨动着转盘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应该也是塔河县政府那里的某领导电话号,简单的汇报着一些事情,重点说了下刚刚从他这离去的政府来人讲的关于走资份子的事情。
    电话里传来塔河县政府某领导的声音:“小李啊不用担心,这是有人坐不住了,要在中央十号宣布的重大消息上搞事情,咱们只要做好自身的工作等待十日重大消息的宣布就行,到那时候一切行径都没了用处!”
    李校长挂掉电话后,心里有了底,那位政府来人可能没料到他去李校长那里真的是打草惊蛇了,话说基层大小领导包括李校长某些政治头脑都不差,只是眼光上有着很大的局限性,加上中央那里某种消息的封锁,他们可不知道这时的京师已经变了天。
    下午的时间李校长去了教师办公室,把自己整理的各种中央下达的某革命精神文件分发给忙碌备课的各教师,由于不是自己的课时,这些教师停下手中的工作开始查看和学习这些文件,因为校长说了这些是要考核的,明天的全校正式师生大会上共同学习。
    教师办公室内,苗老师同样在仔细查看着李校长发放的红色文件,她要整理在最简单的部分给学生们学习,其中提到了关于红小兵整合方案,意思是再次放宽了红小兵的收录政策,按这么算学校或者班级好大一部分将都成为红小兵,余下者将寥寥无几,苗老师脑海中闪过一个小姑娘周鸾的影像,按这么算这个新来的小姑娘也可占一名额。
    第五章 鸾凤呈祥承天运(下)

    教师办公室内,苗老师仔细核对着那份红小兵的整合方案,又和其他同事探讨了下入选名单,那个时代有些方案是要讨论的,很少有人独断专行,这种东西上面是要过目审批的,尤其的初期的时候政审很严格。
    整个学校内红小兵能够穿上绿军装也只有当初校门口拦截周鸾背语录的那五个,都是经过严格政审的,背景很深代表着某一派的根本利益,那个时代的少年队已经见不到踪影,被压制着难以抬头,濒临解散和崩溃的边缘,除了京师某地还有仅有几个编制在共青团下喘息,其他早被压制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苗老师和他人讨论片刻,在班级名单上周鸾哪里打个大大的问号,代表着待定,毕竟这个小姑娘是新来的,刚刚上了一上午课,不像其他孩子已经上了一个月的课,还不知平时表现如何,作为一年级第一批红小兵入选名单难以服众,只能先待定。
    这份名单是要十月十日前上交的,还差两天时间,如果周鸾表现突出还有可能入选第一批红小兵名单,毕竟苗老师对罗道士的印象深刻,属于高端知识分子,具体背景不怎么了解,但文人对于最顶端的知识分子还是很敬重的,第一批名单出身很重要,还需要探探根底。
    塔河东方红小学一年三班教室,学习和整理完校长发放那些红色文件后,苗老师再次来上课,苗老师是班主任主教语文,温习了一遍汉语拼音后才开始讲课文,这次讲的孔融让梨这篇经典文章。
    由于考虑到周鸾是新来的学生,晚来了将近一个月苗老师着才给全班温习了一边汉语拼音,按正常规程汉语拼音讲解已经结束课时,这么做事为了照顾下周鸾。
    孔融让梨的经典文章周鸾并没有细听,满脑子都是刚才苗老师刚刚温习的那份汉语拼音,也不知为何,向来天赋无双竟然卡在汉语拼音这一关,一向身体很好的周鸾突然变的恍惚,额头上甚至见汗。
    能得到罗道士这种巅峰人物和那位触动根本法则边缘的华先生同时认可周鸾天赋卡在汉语拼音这一关,以周鸾的天赋强行记这些东西也只需要片刻,但是却被她脑海中早已成型某套体系排斥在外,而且排斥性相当严重。
    头脑发沉周鸾精神变的恍惚,周围一切声音消散,意识无限拔高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无数线条变化交错凝结成一时刻变动的复杂图案,隐约可见阴阳两极牢牢固定正中,四周无数黑色蝌蚪符文冲击着,却难以奈何。
    周鸾对某些线条符号敏感的很,毕竟他们这一脉就算专门研究这个的,周鸾下意识的解析着,按照三垣四象排布排除无数变量变成两个固定的符号,周鸾认得此结构代表着某种因果的起因,周鸾再次落定着方位为东方某处,周鸾继续按某种时序法则定位着时间点。
    也就是某人或者某事初始诞生时的时间烙印,刚要触及到某个时间点时,后续有些步骤没有跟上,毕竟周鸾跟随罗道士时日还短,只是根基扎的牢固,有些东西还没涉及,但就是如此还是从其中时间点中解析出一个名字“斯大林”
    而同一时刻河北邯郸临漳古镇黑衣僧人忽有所感,拿起笔展开一张白纸开始画着奇怪的曲线,片刻后放下手的笔脸上露出惊奇之色自言自语着:“看来我是忽略了什么,竟然想冲击华夏千年底蕴!要不是有后生以天星体系对抗我还发现不了。”
    (注:汉语拼音对于平常人来说易学上手,方便于广大群众,但对传统文化的冲击却是灭顶之灾,尤其是道统在身之人,自己某套体系完全成型比起汉语拼音要复杂的多,是以普通人学起来简单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排斥性很高,也是中西文化交锋中的交织点。毕竟传统古文化认字都是千字文一类,那种蒙学自身就带着天地的认知比当代要复杂难测。)
    (注:汉语拼音的起因在于当初斯大林和郭某人的在某次会议上提起的文化改革,郭某人就是那个曾当过副相那位,喜好写那些赞美类的诗词,有人评价为文痞,积极推行文化改革,这个百年后自有功论看看哪个文化才是主流,毕竟现在末法时劫避世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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