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推理] 我的那些真实经历……[第1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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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的那些真实经历……[第151页]

作者:牛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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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见我没说话，以为我是真想调回来。接着又对我和姐姐说：“你看隔壁的桂炎哥就是从你的那个厂回来的，现在家里搞得多好，一家人窝窝严严的，老的、小的都顾到了，你能像他那样，我们和你的小琴也没什么矛盾了。”
    母亲讲的桂炎哥，我太了解他了。我进厂选工种还拜他所赐，是他告诉我在船厂工作，造型工是好工种。室内作业不风吹雨淋，关键是待遇好，粮食定量高，劳保福利好。每年发一双反毛皮鞋，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讲是从这个厂的铸造车间回来的。他是五八年进厂，六二年减员回来的。他现在社办厂里当师傅，工资待遇还可以。可他十分担心厂垮，想回我们厂简直比登天还难。在我眼里他目前过的很艰难，他的这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本想把这些对母亲直说，又怕母亲不高兴。我想到顺者为孝还是顺着母亲的话说：“我听您的话，想方调回来工作。您叫我不搬家具，我也不搬了。您是不是请人带个囗信给小琴，叫她回家住呢！”
    母亲听我这话立马发火说：“我又没得罪她，请人带么囗信？她爱回不回的是她的事。”我听母亲这话正感到难堪，姐姐笑着对我说：“这事我去办，我和她之间的误会，我会和她解释清楚。你还是早点回厂上班，找到与你对调的人，我马上写信告诉你。”
    “那我明天就回厂上班了，今晚我就多做小琴的工作，动员她主动回家。”我说完这话，见母亲满意后，我就离家回到了小琴的学校。

    我对小琴说：“我母亲和姐姐都想我调回来工作，你到底同不同意我调回来？”小琴皱下眉头对我说：“她们都是你的亲人，你还是听她们的吧！”
    “你也是我的亲人呀，我更想听听你的建议。”
    “你真把我当亲人看，你亲人把我这亲人从家里赶出来，我没见你为我说一句话呢。”
    “天地良心，你住这里我确实心痛。为这事我都和她们吵了几次。今天我还要求母亲和姐姐向你道歉。”
    “道歉没必要，可我没脸自己回去。”
    “那我今天带你回去行吗？”
    “不行。是你赶我出来的吗？”
    “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当时就向母亲提出接你回去，母亲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就委托姐姐来接你。”
    “有人接我就回去。但你的工作在哪里，我并不在意。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很好吗？”
    “这么说这矛盾解决了？我是否能回厂上班了呢？”
    “那是你的事，我不管。”
    听小琴这囗气，她心中的怨气已消，我可以安心回厂上班了。

    临回厂前我对母亲说：“您对小琴有看法、有矛盾是蛮正常的事。自古以来就有‘两个婆婆抬着鼓，抬起来说媳妇’的说法。您把姐姐留在家里她也需要一个帮手，在我没有调回来之前，小琴就代我做姐姐的帮手，小琴回家住的时间长了，与姐姐发生了矛盾，您应该多劝姐姐包容小琴些。姐姐必竟是您亲生的，您说什么她都会听您的。小琴则不同，她脾气倔不会听您的，您对她有什么意见等我调回来后，您对我讲，我和她沟通起来就容易多了。”
    母亲听我这话有些生气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卫着她，自古以来还有‘两个媳妇抬着锣，抬起来说婆婆’的说法，你怎么不说？我把你姐姐留在家里怎么了？你有意见？我就知道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和你哥一样搁不得我把你姐姐留在家里。你有你哥那本事，把小琴也调走，不在我跟前闹矛盾。”
    “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搁不得姐姐她也不会给我介绍小琴。小琴和姐姐关系好，我们这一大家子都好。您也知道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您不希望我为家里的事担心后会在工作中出工伤事故吧？”
    “你回厂还是安心工作，只要小琴能为你生一儿半女，她和我有什么矛盾我都不在乎。”
    “看您怎么把话又扯到这方面来了，我命中有时须会有，这一切都随缘。我不跟您说这些了，我要去赶车了。”说完，我赶紧向车站走去。

    回厂后的第一天上班就看见小吴在搬工具柜，我忙上前问他：“你这是往哪里搬？”小吴笑着对我说：“老计把我调到工频炉组去了，我一直等到你回来才搬。”
    “老计为么事把你调到工频组去？”
    “这我哪知道。你去问他好了。”小吴依然笑着回答我，招呼两位帮忙的组员抬着柜子往工频组去了。
    我转身问邹师傅：“小吴调走是怎么回事？”邹师傅一边干活一边对我说：“他高升了。调他到工频组当组长去了。我们这里庙小，供不了他这尊大菩萨。”我从邹师傅的语气中听到了他对小吴的不满。我觉得不应该介入他两人的矛盾，正转身离开，邹师傅叫住我说：“老计嘱咐过我，叫你一回来就去找他。”
    老计为什么不对小吴说这话，而是对邹师傅讲，难道老计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见到老计就作检讨：“计主任我错了。我倒班回家没给你打招呼，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现在先作囗头检讨，随后交书面检讨。”
    老计一楞，随后笑笑说：“你倒休邹师傅替你打招呼了，你这检讨是从何说起？我让邹师傅叫你来是和你商量，小吴调到工频组后，你看谁再适合做你的副手？”
    听老计这话轮到我傻了，组织上的人事安排凭什么跟我商量，我算老几呀。细想这是老计在看重我，我得更加尊重他。想到这里马上对老计说：“组织上安排任何人来当这个副组长我都没意见，我会团结新来的副组长保质保量地完成车间交给的任务。不过我有点不明白，小吴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他调走？”
    “小吴这人有点小肚鸡肠，你走后他一直寻到邹师傅闹，对小组的生产很不利。把他从你们组调走是迟早的事。”老计说完这话我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难道他还在为煤气坛子的事不服气？”

    @不要雾霾 2017-07-06 11:39:04
    弱弱地问下牛爬坡叔叔，几十年前的事，细节到了事件前后顺序，当事人的对话，神态，您是真的记住，还是写帖子时想出设计出的？
    麻烦牛爬坡叔叔看过来。
    为是么这么问？我比您小多了，但现在记忆力很糟糕，几乎过目即忘。实际上既是状态最好时，头天的说的话我也记不住，最多记个大概意思。
    过目不忘的人是有的，三国中张松看一遍杨修给的孟德新书，就背出来了，还有陆定一也能背出红楼梦。
    故有此问。
    -----------------------------
    场景原对话大致如此，有时为了回忆过去，往往失眠。过去的事越来越清晰，反之眼前的事转背即忘。但经历过、印象深刻的事是绝不会忘。除非我老年痴呆另当别论。

    计主任不作正面回答，只是笑着对我说：“你群众关系好，这问题你去问邹师傅好了。不过我想知道你这次回家走得急，你家究竟出了什么事？”
    “婆媳矛盾。我爱人生气从家中搬出，都产生了与我离婚的念头，我这才着急回去的。”我讲离婚来引起计主任的同情。
    果然我见计主任眉头一皱关切地问：“矛盾解决了吗？”
    “基本解决了。不过我答应我母亲调回去工作，我母亲才答应我爱人搬回去住。”
    “组织上正考虑把你爱人调来，你怎么又想调回去？”
    “我爱人往这里调太难了，全厂每年只有一个指标，我这队不知要排到猴年马月才行。”
    “照你以前的请调报告确实要等很长的时间，不过情况变了，你们都要离婚了，从打请调报告，会提前把你的问题提到厂部讨论，有可能提前解决。”
    “只要能提前解决我夫妻双方分居问题，我愿重写请调报告。”我欣然接受了计主任的提议。

从打请调报告的“从”应是“重”这个字，特此更正。

    计主任接着认真地对我说：“你重写的这份报告一定要打感情牌，起码报告中的言词能打动我，才能打动那些厂级干部。”
    “好吧，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重写。”说完我退出老计的办公室回到小组。
    回组后见邹师傅正在认真修模型，我走近他小声说：“邹师傅谢谢你帮我在计主任面前打招呼。”
    邹师傅笑着说：“谢什么呀，我分煤气坛子的事你没少帮我说话，人嘛，都是互相帮忙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为爱人扯皮的事回去的呢？”
    “是小吴在小组造声势讲你这次回去可能要离婚，我当时制止他别瞎说，没想到他为这事和我吵起来，还扯到我分煤气灶的事，正好老计来找你碰上我和他吵架的事，老计多聪明的一个人，他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小吴调走了不提他了，谈谈你的事怎么样？”
    “老计要我重写请调报告，报告的内容要能感动厂领导层。我觉得好难哟。”
    “这有什么好难的？我没文化，也不会写报告，天天有时间就跑到厂长家里去哭诉我内心的痛苦感受，还不是把我这老婆从江西调到武汉来了。只要你有恒心办这事，你爱人就一定能调来。”
    “谢谢你的鼓励，我知道这份报告该怎么写了。”我觉得邹师傅这话对我帮助很大，我是从内心感谢他。

    下班回宿舍后，经过认真思考，我在写请调报告时刻意隐瞒了爱人有肺结核病吃避孕药的事实，着重强调因夫妻两地分居爱人怀不上孩子所引发的家庭矛盾，这种矛盾我个人已难解决，恳请组织帮忙解决。最后写到铸造车间一线职工找个女朋友成家是多么的不容易。如果因夫妻分居没有孩子而离婚，我可能就要在单身宿舍住一辈子了。最后写了单身男职工寂寞孤苦的生活，对工作中的影响和羁绊。
    报告写好后，我逐字逐句的认真反复地修改，自认可以后就到老计家里去请他过目。老计看后点头赞同说：“你这报告写到这份上确实不错。不过后面几句我觉得有点画蛇添足之嫌。如果这几句话是我在这报告上的签字，另外盖上车间支部的公章，就更有说服力了。你按我的这个提议，再重新写一份，明早送到我办公室。”
    我从老计手中接过报告，回到宿舍后将铸造车间男职工难找女朋友的几句全都删除后，又认真地誊写了一份，打算明早一上班就交给老计。

    第二天早晨上班，我把请调报告交到老计手上时，老计认真看后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后从抽屉里拿起笔签上“情况属实，同意调入。”然后签上他的大名。我看他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以为他会把我的报告随手丢进抽屉里。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老计拿起报告对我说：“走。跟我去找书记签字。”
    我随老计来到书记办公室，书记正在喝茶看报纸，见我们进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接过老计递给的报告认真地看完后说：“小牛的报告写得蛮有水准的，你老计的签字也蛮合我意，我同意上报厂部。”
    “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并不代表组织意见。你如果认同请签上你代表组织的意见，盖上支部的公章，我想厂部会特别地重视这份报告。”老计这话一出口，我的泪水充满眼眶，我是从内心深处感谢老计对我的关怀。
    书记老宋看看我，又看看老计有些为难地说：“我从没在人事报告上签过字，你让我写什么好呀！”
    “你只需要写我车间男职工找女朋友难、成家难，希望党委、厂部认真研讨这份报告，然后盖上支部的章就行了。”老计说完对书记老宋笑笑，用期待地目光望着他。

    老宋斟酌后笑笑说：“这也算是我配合你的工作。”然后按照老计所说的写在报告下方的空白处，很认真地盖上党支部的公章。他把报告递给老计时说：“我看应该在你签名的旁边再盖上车间的公章，这才显得我们党、政一级组织对这份报告的重视。”
    老计接过报告转身回他办公室，书记老宋叫住我语重心长地说：“小牛哇，组织上这样看重你的这份报告，是与你工作中的努力分不开，希望你往后在工作中更加努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谢谢书记关怀。我定会在往后的工作中更加努力。”说完，我正准备离开，老宋又对我说：“你要是有本事请厂工会的龚签字盖章，何愁你爱人调不来。”
    “谢谢书记的提醒，我这就去想办法。”说完我赶紧跑进老计的办公室。老计盖完章，正要把我的那份报告锁进抽屉，见我进来急忙就问：“还有事吗？”
    我赶紧把老宋的话讲给老计听，老计听后说：“还是书记考虑周全，这样你这份报告上党、政、工三个章就都全了。你有路子请动龚吗？”

    “龚在我们车间当主任时给我签过一份请调报告，我现在再去请他签字恐怕他不会买我的帐。”我老老实实地对老计说。
    “没关系，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我这个师傅的面子他还是要买的。”老计自信满满地说后，拿起电话拨通了龚的电话。老计简单地介绍了我请调的情况，龚满囗答应让我到他办公室去面谈。老计把请调报告递给我说：“小龚签字后，你请他把你的报告递给何厂长，这样你的事情就可以往前排了。”
    我谢谢老计后，来到龚的办公室，把请调报告递给他，他看过后笑着对我说：“你这报告写出了水平，我这工会不签这份报告就是我的失职。”他提笔就写，很快签完就递给我，我马上说：“计主任叫我请你亲手把这份报告递给何厂长。”
    “你看我这师傅真是个搞技术的，一点不懂人事调动的程序，我怎么能越级直接递给何厂长呢？你爱人这次是作为职工调动，一定要经过人事科才能转交给何厂长。”龚见我眼色迷惘，接着说：“这样吧，你先回去安心工作，我找个适宜的场合把这报告亲自交给人事科长，并会跟踪关注。你信得过我吗？”
    “信得过。我太感谢你啦！。”
    我在回组的路上想，我这份请调报告有龚的关注，人事科不会压着不送给何厂长吧？

    回小组后,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邹师傅，邹师傅认真地对我说：“很有可能不往上报，现官不如现管。人事科长不把你的报告送交何厂长，他可以找出一百个理由来搪塞你。”邹师傅见我着急的模样又笑着安慰我说：“有老计帮你说话，有小龚帮你关注，他人事科长想压你的报告也俱怕三分。”
    “人事科长怎么会怕老计和龚呢？”我有些不解地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你指的是什么事？”
    “老计被选上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这大的事你不知道？”
    “这事我知道。他当代表与我的事又不相干。”
    “你真糊涂，他这全国人大代表到省里市里都能说话算数，他在厂长面前说话，哪个厂长敢马虎他？更何况管人事的何厂长还是他的老乡，又有厂工会小龚帮你关注，你这事百分之九十地能成功。”
    听邹师傅这么一说，我开心地笑了，但愿如此吧！

    报告交给龚半月后,我收到了姐姐的信,姐姐在信中告诉我,帮我找到了对调的人。这人姓郭，在邮局当投递员，二十四岁的他很想进武汉市。因为他父亲是武汉人，他父亲退休后想回武汉市，所以他进武汉市后他们全家都可以回武汉市居住，姐姐在信中讲无论我愿不愿意对调，都即时给她回信。
    我正准备给姐姐回信时，弟弟出差路过武汉与我见面，我把对调这事告诉弟弟，他听后立刻反对说：“现在我们家乡的人，都削尖脑袋往大城市里钻，你到好，把这好一个名额拿来和别人对调。你想回家工作就和我对调，免得浪费这个名额。”
    “我现在才将调你二嫂的报告递上去，还没考虑往回调。”我对弟弟解释说。
    “你调二嫂的事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你就要作百分之百的努力。你想对调回去的事如果告诉大哥，我估计他也会反对。姐姐为什么希望你调回去？”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地问。
    “她有私心呗！你也不想想，她两个伢都大了，我们父母亲越来越老，你回去她正好抽跳，把两个老的养老任务甩给你。”
    “姐姐不是你说的这样，是我对她讲小琴调不来我就调回去，她这才帮我找了这姓郭的人。”
    “好吧，只当我这话没说。你这对调的事关键要听二嫂的意见，我估计她也不会同意你往回调。你这事还是要想清楚了再行动。”弟弟说完就去赶往火车站。

    弟弟离开武汉后，我赶紧给姐姐和小琴各写了。在给姐姐的信中，我详细地阐述了我的观点，那就是小琴调不进武汉市，我就选择对调回家。请愿和我对调的小郭同志耐心等待。
    我给小琴的信中详细地介绍了这次重打报告的经过，并告诉她这次报告有党、政、工的签字盖章，调动成功的把握上升到百分之六十。如果你不愿调来，我就打算和小郭对调回来当邮递员。
    我把两封信寄出去后，等后她们的回信。

    一周后,我正在小组干活，小组里的柯师傅到车间报销探亲的路费回来对我说：“你家乡来人了，在老计办公室里了解你的情况，老计请你去趟。”
    “你知不知道是么回事？”我小心地问柯师傅。
    “我还真不知道是么回事。我出门他进门，他跟老计说了些什么话我不知道。当我下楼时，老计从办公室里冲出来，那个一脸的怒气是蛮难看的。叫我喊你去的囗气挺冲的。我估计找你没什么好事，你自己还是小心点的好。”小柯说完，拿着老计签的路费报销单向厂财务科去了。
    我站在原地仔细想想，我家乡来的什么人让老计这么生气呢？我和家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过节，是什么人在领导面前告我的刁状呢？

    我忐忑不安地推开老计办公室，老计见我就老着脸问：“这人你认识吗？”站在旁边那人马上站起来对我说：“小牛，我是邮局的老郭，你不认识我啦？”
    “有印象。你找我有事吗？”我见是老郭，心里什么也明白了。老计肯定为这对调的事恶心发火。将心比心，我要是老计也不好想，本人全心全意地帮你想办法把爱人往这里调，你却背着我往回调，这不是在耍我这领导。想到这里，我知道怎么样答复老郭了。
    “你姐姐帮你找对调人，我儿子愿意与你对调，我先过来看看你的工作环境，也想听听你的打算。”老郭笑嘻嘻地对我说，老计听后却眉头紧锁。
    “我真没想到你来的这早。我这次回家是因为我爱人与我母亲和姐姐发生矛盾，我是回去解决矛盾时，我姐姐问我什么时侯能把小琴调进武汉市，我说没把握，我姐姐才建议我往回调，我当时就这么说，没想到她还真找到你儿子了。”老郭见我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老郭认真地问我：“你没想过对调？”
    “你听我把话完。我当时给我姐姐说的是张小琴调不进武汉市，我就对调回去。没想到我这次从家里回厂后，我这老领导十分关心我，亲自帮我跑小琴的调动，就凭领导对我的关爱，我现在也不能给你具体的答复。如果领导确实为难，我再考虑与你儿子对调怎么样？”我对自己这话感到满意，既没拒绝老郭，也给老计面子还带给他点压力。

    老计听我这话后紧锁的眉头舒展，面带微笑的对老郭说：“小牛是我们这里的技术骨干，我们不会用一个骨干换一个学徒工的。我看你还是另外找人对调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牛刚才不是讲过他的爱人调不来，他还是会与我儿子对调的。”郭师傅也笑着回答老计。
    “看来郭师傅是不相信我们组织上的能力了。你既然这么想，我也给你一点希望，三年内小牛的爱人调不来，找绝对放他回去。”
    郭师傅听了老计这话，只是笑而不语，老计见这状况又笑着对我说：“我要到厂部去开会，你帮我送送郭师傅。”
    我明白这是老计下的逐客令，我忙笑着对郭师傅说：“你打老远来一趟不容易，先到我宿舍休息一下，中午吃过饭再走。”

    出了厂大门老郭对我说：“我刚进你们主任办公时，讲你找我儿子对调，你主任身相难看，好像我是个骗子似的。现在我明白了他是不想放你这个人走。可你姐姐讲是你要她找人与你对调的，你今当着你的领导这样说，这不是你姐弟俩抬起来跌我一跤。”
    “郭师傅对不起啦。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你今天在我领导面前给了我面子，为我讲了话，我们领导定会想办法把我爱人往这里调，他们实在把我爱人调不来，我还是会和你儿子对调。不管怎么说，你今天跑这一趟，实在是为我帮了忙，我还是要感谢你，请你吃饭。”我是诚心实意想请郭师傅吃饭。
    “饭我就不吃了，我弟兄伙都住在汉囗，我这就上他们家去。我们这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有没有么事需我带个囗信回去？”
    “我已经写信把这调动的事告诉了我姐姐和我爱人。你如果碰见我爱人就跟她讲，她如果不愿来武汉，我就和你儿子对调。”
    “你真这么想？”
    “真这么想。”
    “那这囗信我一定帮你带到。”老郭说完快步向船码头走去赶青山至汉囗的轮渡。辶

    我返身回小组，小组的同事都知道有人来找我对调了。小柯师傅把我拉到一旁小声问：“你真打算往家调？”
    “有这个想法。”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好应付着说。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现在从省城往县城调像坐滑滑梯一样，吱溜一下就去了，当你想从下面往上调时，那不知要动用好多关系，没有关系可是寸步难行。”他说完见我听得很认真，就接着说：“我从恩施调回来时，我父亲不知动用了多少关系，从厂里到总公司，再到市里找过的关系，我都记不清了。”
    “照你这么说，我在这里没有一点关系，我爱人想往这里调那不是比登天还难？”我这话刚说完，邹师傅路过听到我们一半的谈话后说：“小牛你不听他的，我老周也没什么关系，我老婆还不是从江西调过来了。共产党的天下，共产党的干部就是人民的公仆，你个人天大的困难，只要组织出面都能帮你解决。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人得不到组织的重视，组织凭什么帮你解决困难。”
    我觉得邹师傅这话说得在理，我只有好好工作，多为车间领导分忧，才能得到组织上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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