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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羌魂----中华历史深处还有这么一个脉络[第97页] |
| 作者:愤怒的秃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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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九鼎真如无素子所说的，那羌族后裔肯定是把这九鼎依照古制，仍然分放在全国各地。现在回过头想了一下，中国历史，从春秋战国到秦末的楚汉争霸，到南北朝五代十国，到近代的东南互保联省自治，尽管分裂冲动一直存在，可终究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使中国归于一统，这九鼎和中华的统一，先不说有什么具体的逻辑关系，可内在的基调却是一致的，大禹从铸造九鼎就给中华奠定了这么一种气质。 我对九鼎进行了充分的想象：“大禹肯定用这九鼎做了场祭天祀地的仪式，九鼎就被灌进了天地的精神气，大禹再将这种精神气封装，然后安放在九州，也镇住了九州各地的地气。” 无素子听到后笑笑：“你倒是想的很符合现在的结果，不过我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哈哈。” “我只是胡猜的啊。”我回了无素子一个笑容，“中国为什么自夏朝开始就一直是一个统一国家？我看可能就跟大禹这场九鼎定天下的巫术有关。” “这取决于你看历史的角度了。”无素子没想到不反对我这句荒诞不经的话，“有很多学者研究这个问题，有的说是地理环境的影响，因为东亚大陆的水文灾害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统一政府集中调配资源救灾，有的说是文字文化的影响，汉字和儒教让民族有了向心力，不过这些论点都可以在世界别处找到反证。” “那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中国凝在一起几千年？”我这句发问不单是对着无素子，更是对自己。当我站在九鼎雕塑前，莫名的确实有一股力量袭入内心。 “如果能亲眼看一眼这九鼎，就太神奇了。”我喃喃道。 “跟我来。”无素子马上回应了我这句压根不期望答复的话，“荆州的鼎我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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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与无素子拾台阶而下的我差点摔一跟头，我立稳了身子，惊诧的看着她：“什么荆州的鼎？” “就是刚才说的那个。”无素子语气仍然平平淡淡，似乎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她的心起波澜。 怪不得，怪不得无素子见我描在地上的那个字，一眼就判定是荆，其实单单凭一段岣嵝文的顿挫，其实也不能这么笃定。原来无素子早就找到了实物。 “走，给我看一下。”我急不可耐。在虚无中看到这种实物，是最让人激动的。 “已经交上去了，你不久应该会看到的。”无素子依旧轻描淡写。 如果不是这句话，我差点在这两天的相处中忘了无素子其实也是上面派来的。这让我略微有点失落。本来我想接下去问上面是不是打算收集齐这九鼎，想用这九鼎做什么？可看到无素子别过去的侧脸，我知道无素子自己也不想提这些话题，似乎她自己都对自己的某种身份有些排斥。 “哦，那就算了。”我爽朗一笑，与其不断去猜测上面的意图，不如自己先想开一点。 “其实。。。”无素子仍旧自顾自在我侧前方走着，“其实我并不是想有意隐瞒你什么，只是有些路只能自己走，有些疑惑只能自己去解开，这样你才能成长。”无素子说起成长两个字，我听着怎么感觉她倒是像我的长辈。也许从那些经历来看，她确实是我长辈。 “没事，自己的路还真是要自己走，儿孙自有儿孙福，哈哈。”我顺着她的语气自嘲一句，无素子本来微皱的眉头一下子倏然而解，回眸的一瞬，双眼和嘴角都翘成了新月，好像在为我的体谅感到欣慰。 我回报她一个笑容，同时耸耸肩。我们两个现在处在极其微妙的境地，无素子反倒为我深陷谜团而些许自责，我却反过来去宽慰她。 无素子停了下来，等到我赶上她的步伐，我们并立而站时，轻声说道：“王储，你的路一定是你自己走的，而且一定要走完。不过。。。”无素子边说边把胳膊伸进我的臂弯，挽住了我的手，“不过，我陪着你走完。” 江潮拍岸，激起的水花溅在了我的小腿上，冰冷的让我打了个激灵，一阵寒战过后，我才感觉到无素子的小臂温度，温润如玉。我望着长江的奔流，心底突然一种悲壮泛起。 第二部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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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杨是坏分子 9676楼 2013-05-28 16:14:00 秃楼主，你还会接着更吗 ----------------------------- 会。一定会更完的。I swe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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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bitanlll 9683楼 2013-05-28 20:10:00 秃哥呀！你有没有在魔铁呀什么的收费网站更呢？ ----------------------------- 没有。 不收费，不赚钱，只图乐呵 看见你们都还在，真好，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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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无边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 佛教里说人的心念中，当下即包含十世，毫厘间就容纳了无边的空间。有时候我就在想，人的一生难道真的囿于一具肉体的寿命？细胞的更新过程开始老化枯竭后，人的精神难道随之消散？当然我也不讨论和争辩灵魂不死或者转世投胎这种论题，只是我觉得人的心，就是有别于具体物质的另一套系统，自有其独特的运行方式，也许真的在某一种条件下，古今十世可以在一刹间投影到人心。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人类根本就不需要局限于肉体的躯壳，精神的自由带来的可能性远远超过外在器物给予人类的体验。而我们所缺失的，恰恰是对自己心智的驾驭能力，人类迄今最无知的领域，就是人的精神本身。 613工程开展以来，我不断的自审，也不断的发掘了内心中以前不曾了解知晓的领域，只是这些东西犹如藤蔓，在我本身荒芜的内心弥漫开后，反而牵扰了自己的判断，没有头绪没有条理，只知道这些新获知的经验不断摧毁既有的逻辑，但却收不拢这些枝蔓的源头，探究不到枝蔓的习性走向。 在武汉至成都的飞机上，我和无素子都一言未发，我耳朵戴着航空公司的耳机，一路听着快餐式的钢琴曲，闭上眼后脑海里浮现一幅拉美魔幻主义的油画，油彩的画笔画出一条条藤蔓，藤蔓却像中国国画般洇开。我就被藤蔓缠绕着在画布上漂移，时而将我死死困缚，时而把我惯性甩出去。 有一支藤蔓急速蹿升，我被它顶入云端，犹如我现实中身处高空的飞机一般。现在我能清楚理智的知道自己的真身在一架民航飞机上，也能真切感知自己意识被枝蔓顶在高空，四周无垠，一切都显得合理合法。这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可如今的我却能处之泰然。 我开始孤身在高空穿越，看到了城市看到了乡村，看到了海洋看到了沙漠。庄子的《逍遥游》中的北冥鲲鹏以前只是一种文学描述，此时却是我意识上的真切体验。 突然我又想到了大禹驾驭龙马车一日千里的场景，如今我又何尝不是？ 我试着睁开眼睛，同时有意保持着孤身御风而行的感觉，慢慢的，眼前的座位、行李架、机舱开始像薄雾一样消散，我解开保险带站起身，直到能把整架飞机看作透明，脚下直接是万米高空，眼光的水平面是一轮红日。强劲的风打在脸上，流量过高的空气让我呼吸不及，这种经历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开高速摩托车时的感觉。 应付这种状态我也有对策，就是稍微侧个脸，不能让嘴巴鼻子值对气流。可当我转了个头时，发现无素子在我身旁，同样的，她也抽离了这架飞机，和我一起御风而行。无素子微笑着，和我对视而无语。这一刻我心头竟然异常的丰裕，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 无素子在旁轻轻拉了一下我的手，眼神中还是盈盈笑意，我明白她要我回来了。我深呼吸一口，刚才散去的薄雾又重归凝重，慢慢又聚成了座椅、机舱，空姐在派发小食品，看见我们两个站着，示意坐下。 无素子张几下嘴，不知道在说什么，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戴着耳机。摘下耳机后我让无素子重复一下，无素子笑抿着嘴，摇摇头。我耸了耸肩膀。女人，不想重复的话，最好就不要勉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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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golasukow 9640楼 2013-05-18 14:51:00 我本以为楼主和其他写手不一样，可我还是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能出实体书，网上都不会更了啊。 ----------------------------- 所有更新都在天涯网页上敲的，不会不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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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汉出发前的电话里得知，老张、小文、连凯、刘博士已经早一步去了北川，我和无素子在双流机场下飞机后也没在成都停留，赶了过去。 成都到北川县城直线距离也就两百多公里，可坐车倒车足足用了五个小时。之前和老张自己开车直达，没感觉北川有多偏僻，这回自己从成都到绵阳，从绵阳到北川，才知道北川已经深深埋进了老山之中，如果不是现代文明修了几条水泥路，出行上看，北川几乎与世隔离。 大巴车开过一两个省道边的羌寨，碉楼高耸，间或有几家酒肆旅馆。在五一二地震前，羌族几乎不为人所知，羌寨也更不是热门的旅游景点，只有几个采风的影人和资深的旅游家会到一下这里。 大巴停靠在泥泞的车站，已经接近傍晚，连凯他们在那个龙安寺的军管区等我们。 之前那次随着老张开车匆匆到军管区，又匆匆离开，实在难感受这里的文化。这次当我把双脚踏在北川的土地，真真切切行走在北川的路上，才对这块羌地有实在的体验。也许是耳闻目染了羌族的种种神秘和伟大，敬畏心油然而生。几千年来对羌族的孕育使得这块土地也显得格外厚重。 街上倒没见有穿羌族服饰的行人，想来也是，新中国后少数民族不可避免的被现代文明裹挟，另外政策优惠的吸引，有少部分汉人上追几代，也尽量给自己弄个羌族的户口。所以尽管从数字上说羌族在这里占了多数，可行为模式多趋向汉人，更别说这里是个县城。山里的寨中才有古朴的原生态羌人。 车站到军管区步行也就十来分钟，再加上坐了一天的飞机汽车，走动走动活络筋骨。这里说是县城，可能都比不上中国发达地区的一个镇，主要街道就这么三五条几百米的路，在几幢建筑物缝隙，能听到江水声。我离开主干道，走到江边，江水清澈凛冽。 “这是湔江。”无素子指着江面。之前在宁波，我和连凯做了几天导游，现在到了四川，现成的就有无素子、老张、小文三个各有所长的专家做介绍，如果单当做旅游，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湔江是北川的母亲河，湔江水系覆盖北川90%的面积。大禹治水的第一条河流就是这里。”无素子介绍道。大禹治水这本来遥远的、神话般的事迹，在无素子口中却像昨天刚发生的真实事情，我听来有点时空交错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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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番话是小刘说出，我非要学究般的索要证据，可我对无素子口中说出来的一切有着莫名的信任，只顺着无素子的目光看着激流的江水。“我说的是真的。”无素子却怕我不信她，解释了一下：“以前湔江的水道比现在落差更大，但是流经面积小，能滋养的农业土地非常少，更危险的是过大的落差经常导致洪水。大禹开始治水，第一次实验区就是这条湔江，他使湔江改道，不再从高落差的峡谷中喷涌出来，而疏导了别的河道，让湔江转了几个弯，又减轻了冲击力，又增大了流域面积。这点是有勘探实证的，在擂鼓附近湔江古河道，其岩石是泥盆系时代的。大禹的这种治理方法就是后来他著名的岷山导江,东别为沱的微缩搬工程。”其实我很想对无素子说她根本不需要说这么多，大禹的事迹是历史也好，是神话也好，在后人看来其实跟一种信仰差不多，信则有，不信则无，而我对羌族和大禹这个羌族领袖现在几乎有了宗教般的情感。其实去体验一种宗教或者文化的伟大，理性的思辨不可少，但满含敬畏心的信仰，也不啻是一种途径。 湔江这条大禹神迹什么都不说，在我们面前奔流而过。 县城位于山区，高低的落差使得湔江湍流不止，我顺着河道往上游看，湔江犹似一条斜挂的瀑布，从远处的深山峡谷中激荡而来，山林深处阳光晦暗，江水似乎不是受地心引力而落，而是由那里面的深山挤压而出，深山在远处传达着一种神秘和力量。 峡谷间架设着石桥，应该就是县城与山民来往的要道。北川县城主要承担着山民与外界交易交流的作用。 “走吧，明天我再带你逛逛，他们现在要等急了。”无素子催促我。 刚回到主路，没想到屁股就挨了一脚，扭头一看，连凯在身后，腿还没有收回去，一脸坏笑看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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