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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89年新疆巨蛇事件,退休工程师自述[第5页]

作者: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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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真亮,陈建国他们几个早已围绕到阿图身边,班长也转向阿图,他其实很焦虑。
    班长之前在路上告诉我们,他当兵八年下个月就可以退伍回乡。
    已经找当地县委领导托关系给安排了一个派出所的职位,妥妥的铁饭碗,他常畅想日后老婆孩子都在身边,工作体面的生活。
    他常教育士兵,岗位是组织安排的,但是个人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路上他都很谨慎,不想临退伍前出事,哪想遇到这么多突发事件。
    周围的人都同我一样束手无策,试尽各种办法,都没法把阿图拉起来,只见阿图早已闭上眼睛,脸上又恢复当初隐隐痛苦的表情。
    如果说我一个人都拉不动他,这还情有可原,现在几个军人汉子都没能把他带走,这就不科学了。
    班长走到阿图身边,沉着脸,喃喃自语的说了几句,转身和我们说道:这事我遇见过!
    他同我们说道,我希望你们今天看到的东西,日后都不要声张,我们是军人,我相信唯物主义价值观,但是有些事我也解释不清;
    我之前在越南打仗的时候,有一个战友落日以后疯跑长跪在一个孤坟边,当地老人说是撞邪,后来帮我们解围,我试一下!
    说罢,众人散开。
    我不禁好奇接下来他会做什么,暗想他该不会跳一场法事吧,穿着绿军装。
    他同我们说道,我希望你们今天看到的东西,日后都不要声张,我们是军人,我相信唯物主义价值观,但是有些事我也解释不清;
    我之前在越南打仗的时候,有一个战友落日以后疯跑长跪在一个孤坟边,我们也是几个人都没能把他带走,后来请了当地村长,村长告诉我们这是撞邪,找了一个老人帮我们解围。
    我依稀记得当时的情景,我试一下!
    说罢,众人散开。
    我不禁好奇接下来他会做什么,暗想他该不会跳一场法事吧,穿着绿军装。
    出乎意料的是,班长并没有做特殊举动,他只是背对阿图,用手反扇了阿图三巴掌。
    如果有人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必定觉得奇怪,在一个夜黑风高的荒漠上,一群人打着手电照着中心,一个人反手在打另一个人的脸?
    说来奇怪,他打完阿图以后,本来直挺挺跪在地上的阿图,突然像泄气的皮球瘫倒在地。我们赶忙过去将阿图扶起,这次很轻松就一下将他拉起,王真亮用力过猛还差点摔倒。
    一面扶起阿图,一面大家都好奇的询问班长,这是什么原理?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总觉得会发生惊天动地的大事才能解决一个问题,结果现实却很平常。
    就好比电影里面,翻车通常伴随剧烈爆炸,但是现实中翻车,就只是翻车而已,有人说这是认知偏差。
    班长没有透露太多,只是说道,当地老人说这种情况是“鬼找人”,他只是照着回忆去做这些动作,他也不清楚具体的原因。
    他一面解释,一面说道,环境不明,我们立即返程,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后来,我回想这个情节,对应班长的行为,我觉得他可能隐瞒了一些事,他有自己的理由,也许是临近退伍,不想说太多。
    班长是一个很坚定的军人,对士兵很严厉,他身材精瘦,宽大的衬衣扎裤子里,虽然看起来有点空,但笔直挺拔有精神,他如那个时代千千万万的子弟兵一样,对组织充满敬仰,说话一丝不苟。
    不过对外,对我们技术人员很和蔼,常嘘寒问暖。
    没想到,后面我们再也没见过,不知道他又有着怎样的秘密。
    回到卡车已经半夜,小机灵升起一堆篝火,我们席地而坐,折腾一天,所有人都很疲倦,都拉着脸不愿说话。
    情况依然不明朗,没有找到赵瑞严和李元青,阿图还没有醒过来,他躺在一边,脸色苍白发高烧,不时呢喃像说梦话,陈建国在照看他。
    班长手里拿着地图不时和王洪商量着什么,火光映照着他们的脸,让我稍微些许慰藉,我们那个年代对于军人,还是有着天然的信任。
    夜里冷,我体力不行,裹着毯子想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一躺下,便看到完整的天空,这荒漠上的夜空竟十分清澈,一条银河横跨整个沙漠,十分壮观。
    星辰砂砾和重庆雾蒙蒙的天完全是鲜明的对比!
    那时我就在想,嘿,人真的是很渺小,世间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整个宇宙运行的亿万分之一,我们能窥探到的不过是这个巨大世界的冰山一角而已。
    一会想起走失的同伴,一会又是地底的嘶吼声,又想起当时街头上吵吵闹闹的大学生,四处张贴的黑白色标语,恍惚间再看这夜空,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熟睡之间,王真亮突然将我唤醒,我头痛欲裂,十分难受,浑身都是沙尘,嘴里吃了一堆土。其实我最害怕的夜里有人把我叫醒,因为必定是急事。
    王真亮拍打着我说,赶紧走!
    原来陈建国无线电联络基地救援,却没人回应,阿图高烧;最严峻的是,翻车,水桶打翻,没水了!
    最终班长与众人合计,决定趁夜气温低,连夜步行回营地。
    我好歹休息了一会儿,在最初的恍惚后,精神渐佳,匆匆收拾行李,一行人连夜赶往基地。
    那段路很难走,我终身难忘,日出以后,地面被烈阳烤的蒸腾扭曲,地图在班长手中,我跟着大伙儿,只知朝南,朝着露出地面只有一条线似的山脉行走,而基地就在远山脚下。
    所谓望山跑死马,看似目标在眼前,但其实十分遥远,由于天气炎热,路途遥远,所有人都没心思说话,把仅有的力量用来支撑着自己,眼里只望着前方。
    那种感觉就好像每分每秒都是长跑的最后关头,总有千万种理由说服自己放弃,但是害怕一旦停下就再也走不动,犹如形似走肉一番,靠着最后一口气不断前行。
    班长不停和我们打气答应我们到基地后,做手抓羊肉饭,吃鲜美多汁的大葡萄,大葡萄。
    走了一天一夜,在众人筋疲力尽之际,终于看到基地的影子,那时已然是隔日黄昏。
    基地只是一堆一层的民房,乍眼望去并无奇特之处,只是门口有个高高的临时瞭望塔,坐落在一片山脉之下,后面紧靠山脉,山上寸草不生,露出岩基石层,黄焦焦的一片。
    快靠近基地的时候,我们又振作起来,我都能想象到坐到办公室里,喝上一壶清茶,吃上一碗满满羊肉的手抓饭情景。
    但是,当我们越靠近基地的时候,越发现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哪儿不对,总是有一种和不同寻常的感觉。
    说罢,我们看到哨岗上空无一人,基地静悄悄的, 只有两座平房开着灯,外围开裂黄土墙面上还用新刷的红色油漆写满标语:“干工作,就应像长城上的砖块,一块紧压一块”,能想象平日工兵工作热火朝天的情景。
    没人值班,这对于一个如此重要的军事要地而言是不可思议的。
    我不禁隐隐担心,这是一种看似和平安全,但是说不准就会发生点什么的感觉,毕竟这一路的遭遇已然让我三观尽改。
    好不容易想找个地方喘口气,没想到遇到这种情景,正不知该如何处理的时候。
    班长对我们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们伏下,小机灵用夸张的嘴型和我们小声说道:有敌袭!
    我一下紧张起来,想起基干民兵军事训练的动作,蹲伏沙丘后面。
    班长稍作停顿,示意我们留下,带着士兵矮身靠近基地,他们手脚灵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我和王真亮留在原地照料阿图,也不敢说话。
    我心里估摸着莫不是真的打仗了,和印度人干上?
    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打仗,没有必要调动这么多技术人员和设备过来?那不是挨打吗?
    我心里一下没底,寻思着如果真的打仗,我们目前的处境该如何是好,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也不知道城市里面有没有播报新闻。
    我们等了很久,他们也没回来,夜幕降临,很快伸手不见五指。
    基地一直没动静,难道他们也失踪了?
    王真亮却没我那么紧张,听说他家里有关系,多少知道点事。
    之前每次我找他攀谈,问到一些核心点的时候,他总绕过去,似乎不愿意说;但是有一次神秘透露了一点,这次任务完成,组织上一定记功,这总归对我有些安慰。
    其实我对于自己之前惹的事非常担心,听说有不少同学因此已经被抓,终身不得入党,也没有正式安排工作,大家都人心惶惶的。
    家里面父母都是老老实实工薪族,根本没有能力帮我处理档案的事情,他们还指望着我回家出人头地。
    这一路上我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心里也很恐慌,想想当时一个还没踏入社会的年轻人,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里,不知道将来需要面对什么。
    我心里很烦躁,凑上去问他,你怎么看?
    王真亮对我说:这事不简单,我父亲多少有点职位,他知道我来这里以后,极有可能立功,所以才走动关系把我送过来。
    但是具体的,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这边出了大事,北京有人十分关注。
    这一路我们的行程都是保密的,连我们技术人员也不透露,不知道部队的人在搞什么鬼。
    我推测基地位置一定隐藏了秘密,否则在最危急的时候班长也没让我们看过地图,应该是上头有人警告过他们。
    这几天其实我一直在观察,嗯,我们一直往南走,看地貌似乎是在南疆,极有可能已经穿过塔干拉玛沙漠,摸不准已经接近昆仑山脉,也有可能是在和田附近。
    听到王真亮的分析,我不禁对他佩服几分,这家伙平日大大咧咧,嬉皮笑脸说话不着边际,但是其实做事却极注意细节。
    而我看起来谨慎有逻辑,有书卷气,却通常只是纸上谈兵。
    “那这意味着什么?”我问道。
    “意味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里不可能打仗,印度和西藏接壤,新疆和巴基斯坦连在一起,而我们在新疆的话,不可能和巴基斯坦打仗!”
    说完,他怔怔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基地应该是出事了”。
    想起之前老兵跟我们说过从前整个基地的人都消失的事情,难道是所有人都换防,正巧我们遇上?
    他对我说,”你怎么看?”
    我说“应该不是敌袭,这附近都没有战斗过的痕迹,之前老兵跟我们说过一次基地人消失的事情,有可能是整批人换防了,刚好我们遇上了?”但是这种换防的形式十分不寻常。
    正思索间,班长他们几个回来了,倒不像刚才猫手猫脚,走的比较正常,看来我猜测不错。
    我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几个却神色异常,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班长沉声说道,进去再说。
    待我们安定下来,我四处走动才发现,原来营地里一个人都没有!
    基地里大部分房间的灯都没关,会议室里面茶缸都还是摆在桌上,已经干涸只剩下一圈圈的茶垢,食堂的餐盒也是整齐的放在桌面上。
    这感觉就好像前一秒大家都还在热火朝天的工作、吃饭,后一秒所有人就全都凭空消失,煞是诡异。
    说到这里,有人会觉得我在胡扯,说到底我们都是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人,这样的事情发生却也找不到一个硬要说通的理由。本来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为国争光,可惜我们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陷入莫名绝境。
    其实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开始思考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寻常,我似乎忽略一些环节,但是又想不起哪些事是异常,好像理所当然的就变为现状。
    其实,那个时代也多少有点神神道道的,当年流行练气功,据说有大师在千里之外呼风唤雨,或者可以替人医病诊疗,总之谣言满天飞。
    人不可能瞬间消失,当下如果用唯物主义的逻辑思考,硬要说通的话,应该是突然发生了某一件事情,让所有人都在来不及准备情况下就走了,但是是一个怎样的事情能让这么一批训练有素的人突然离开。
    这件事应该是很可怕的,让所有人都发生同样的反应,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王真亮向我走来,他对我试了试眼神,我心领神会,我们两靠墙边背过去,他小声说道,我发现基地里面的汽车都还整齐的停放着,如果是换防,或者部队离开的话,在这么偏远沙漠里面行军,必定是要开车的。如果汽车没动,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所有人都在,只是基于一个原因藏起来了,但是目前看基地是安全的,二是这个基地本来就是空的!有人在搞鬼。
    你觉得呢?他望向我。
    我突然明白他想说的话,难道那几个士兵在骗我们?故意把我们带到这?又好像说不通,如果说他们图谋我们什么的话,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把我们绑了就是,难道他们的目的是把我引导到这里?但是这一切又没有刻意的痕迹。
    这时候,我听到一阵呼喊,有人往基地后侧奔跑,陈建国匆忙略过,看到我们大喊:发现赵瑞严和李元青。
    我们两赶紧追上去。
    我们跟上去发现,原来基地背后是一个山坳,有一个约90米宽的洞穴赫然呈现山坳的下面,有两个人正准备进洞,我们隔得很远,但是能辨认出这两人正是消失的赵瑞严和李元青!
    虽然隔得远,但是我能看到赵瑞严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正要开口,不一会儿班长带人赶过来,还提了枪。二人见状迅速探身入洞,隐没在黑暗中。
    终于能再写这个故事了,有些内容不能说,我不得不隐去部分,大家就当小说看。
    我正想往前走把他们追回来,班长却一把抓住我说:站住!这是禁区!
    原来我一直抬头看山洞,却没发现山坳前面的土地上插上了很多混凝土桩,桩之间挂满铁丝网,把山坳隔离起来,桩上写着军事禁区,禁入。
    “可是!”我一时心急来不及解释就要往前走,班长情急之下大吼,“这是命令!”我一下子惊呆了,这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很严肃的事情。
    班长很认真的说道,军事禁区没有批准是不准禁入的!这是部队的底线。
    所有人都回去!他回头对小机灵说,你留下守岗,如果发现他们出现,立马通知我。
    这时候,我有千万个为什么,但是都没能说出口,我想和班长辩论点什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真亮对我摇了摇头,这时我认识到我们和大兵们始终有一条隔阂,感觉他们一直在防备着我们。
    回去后,我被安排和陈建国一个宿舍,王真亮和王洪一个宿舍,休息了一夜。发生太多的事,夜里有点寒气,我望着天花上开裂的白墙,有种窒息感,我在想我会不会下一刻就消失,一夜无言。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就被安排在一起开会,小机灵不在,估计守夜一晚回去休息了。
    讨论之前,我们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就是会议室的黑板上其实画满了螺旋图案的符号,只是后来被人擦去了,所以只能看到曾经的印痕。
    而奇怪的是,这个符号不约而同的在每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有。我们问班长,这是不是军队的特殊标志,他也回答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符号一定不是正规军队标号。
    这事讨论了一阵没得出下文,我们开始进入正题,讨论基地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说出了我之前的思考,基地必定是发生了一件紧急的事情让大部队都突然离开,而且这件事应该是对所有人都有同样威胁的,可能极其诡异。
    大家似乎也认同这个观点,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到底是什么事?我们说了很久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有人说是打仗,又有人说是换防,大家争的不可开交。
    争论比较严重时,王真亮突然问道:我说班长,那个军事禁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两个人非得往洞里面跑?难道山洞才是关键。
    这个提醒让众人都有些察觉,我们之前一直在讨论基地,其实忽略了这个细节,或许山洞才是答案。
    班长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山洞的由来,只是之前上级交代过,那里是禁区,没有批准的前提下,任何人不得进入。不过之前有些科研人员和北京来的那批人进去过,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那有没有这种可能,由于基地发生了某种不知名的威胁,部队所有人都跑到洞里面去了?我们突然想到了这第三种可能,而且这个假设是最为合理的。王真亮继续问道。
    班长低着头沉吟片刻说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其实我昨天也注意到了,后山进入山洞的路面有很多凌乱的脚印,似乎基地出现了什么状况,不得已间让所有人都撤离到禁区里面。但是这个是一个什么情况呢,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过了会儿,班长眉头紧锁,抬头望向我们说道“基地的情况是一方面,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赵瑞严和李元青,他俩行踪诡秘,看到我们就撒腿往禁区跑,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敌特,特意来搞破坏的?”
    说完他眯着眼紧紧盯着我和王真亮,似乎想从我们两的表情上捕捉到一些痕迹,毕竟我们几个技术人员是一起来的,背景也相似,想不被怀疑也说不通。
    王真亮立即义正言辞道:哎,班长,我和向东可是根正苗红的四有青年大学生,身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为实现祖国的四个现代化,那是不停奋斗着,对组织是绝对的信任和服从,要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来到祖国的边疆搞建设。
    我爷爷上过朝鲜战场,我爸在沈阳可是正儿八经的科级干部,我们一家都是党的儿女,赤诚忠心。说话期间,王真亮口水撒了一地,还故意隐隐望向东方。
    你你,拉倒吧,停!亮工,这都改革开放了,还扯这个干嘛,我不是怀疑你的立场,而是想问问你们对这事的看法,毕竟你们彼此之间之前也比较熟悉。班长见他瞎扯个没完,赶紧来了个刹车,让王真亮讲意见。
    哦,王真亮收回目光继续侃,据我所知啊,这赵瑞严是从北京来的,李元青是浙江的,这一北一南的相距甚远,二人之前是不是有联系,来之前好像也没说过。我们和他们也是旅途上才第一次相遇,不过这个赵瑞严有点来头,我听说他在北京是有背景的,至于他此行有什么目的,我也说不准。
    会不会沙尘暴的时候,他们和我走散,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导致他们有所改变,要不然他们没有必要避着咱们,总之哪这事不简单,嗯嗯。
    不过呢,班长,您不用担心,领袖,曾经说过!任何敌对势力,无非就是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王真亮宽慰道。
    王真亮胡乱扯了一通,总结下来,无非就是想说,不关我事,我不知道。
    “小徐,你怎么看?”班长见得不到什么答案,便征询我的意见。
    “我?这事我也想不通。”我回答道,其实我也有很多疑虑,心里有一种隐隐的预感,似乎被卷入到了一件无比重大的事件中,但是这事到底是什么,和我有什么联系,我一时也想不明白。
    开会期间,大伙儿你一言我一嘴的讨论,最终都一致认为所有问题的答案应该就在后山山洞!
    会后,班长决定,留下副班长、我和真亮看守基地,其中副班长继续联系外围。其余几名士兵和他进洞探查情况。
    他还是不放心李元青和赵瑞严的行踪!
    次日,他们整装后便进入后山查探信息。本来按照班长的说法,速去速回,可没想到,这一走,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
    事发一周后,我们留守三人渐渐更焦躁,但也不敢贸然行动,副班长陈建国一直用无线电积极对外联系,遗憾的是却没收到任何反馈。
    我们一行人和这个基地似乎完全被人遗忘,淹没在沙尘里。这种感觉就好像断片一样,一个昨天都还炙手可热的巨大工程,到今天就被人完全忽略,似乎所有人都刻意忘记这里的存在,整个事件透露出无比的诡异。
    夜晚,我们三人坐在炉子讨论问题,煤炉里柴火光摇曳,映照着各人的脸,各有各的心事。有一种说不出的焦躁感,想要做点什么却无所说起,想使劲也没处发力。更有一种隐隐的危机感,总觉得在这多待一天便多一天的风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和前面的几批人一样莫名消失?我们已经在计划撤离的可能,回到市区找组织救援。
    其中副班长最为担忧,毕竟他的战友们生死不明。
    我说:他娘的,你们觉不觉得是真有敌特在背后捣乱?
    刚说完,他们两人突然停了下来,用一种警惕感十足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怔了一下,心说难道我说错话了,又或者他们两和我开玩笑?看他们表情又不像是假的,非常严肃。两人就这么阴恻恻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对了,难道他们是一伙儿的!要对我动手?
    这一瞎想把我自己都吓住了,要是他们真和我是对立的,那我岂不是很危险?我内心一阵煎熬,可前一秒还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啊!我内心升起一个巨大的问号。
    因为没法在贴子上改文字,我习惯预先写一部分放着,过两天再反过头来看写的东西,再看的时候就会觉得一塌糊涂,又会补充很多细节,调整语句和前后的逻辑。
    我胡思乱想间,王真亮向我努了努嘴,用嘴型说道:你后面!
    我后面?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我后面能有什么呢,不就是一堵墙吗,不对,还有窗户,难道外面有人?
    我忍不住回头望去,才发现窗外有一张惨白的脸注视着我,面无表情,这让我顿时一阵冷汗,难道一直有人盯着我?这一猜想让我惊恐万分,刹时回忆起当初沙漠中和阿图相遇的经历。
    我正待细看时,这张脸惨白的脸突然消失,难道是鬼,我脑袋一片空白,毕竟现况已经没法用常理揣测。
    这时王真亮一拍大腿,大喊道:妈的!跑了,追!
    我这才反应过来,三人夺门而出,而不远处确实有一道身影跑向操场,原来是个人!
    这人虽然娇小,但是身手却十分敏捷,我们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抓到他,而最让我们惊疑的是,他,准确的应该说她,是一个女人。
    她被我们抓到后,披头散发,表情十分惊恐浑身发抖,脸色白的发青,那种脸色就好像一具尸体长期泡在暗无天日的水里一样,十分不正常。
    我们把她架到屋子里,暖和的火炉烘烤后,她才慢慢安定下来,这才有新的发现。
    据王真亮的说法,原来此人不简单,她叫做张琳娜,北京大院出身,她爸爸是军区司令官,妈妈是人民医院院长,而她是近年公派日本留学回来的一批人,为人行事豪迈,说话直爽,年纪轻轻已经xx局科长,在工程系统算是传奇。
    此时的她情况十分不乐观,她犹如惊弓之鸟一样,缩成一团,眼神也不聚焦,体温很低,似乎受到过很大的冲击。而最奇怪的是,我走过去,她就直勾勾的盯着我,我问她话,她也不回答,这感觉怎么说呢,像一个正常人被吓傻了。
    不过细看之下,张琳娜本人很清秀,皮肤白皙,身材也十分丰满,不经意间就能散发出北方女孩浓浓的诱惑力,即使现在如此狼狈也能散发出魅力,能够想象她平时的样子。
    张琳娜应该是从后山洞穴里面跑出来的,除了外衣内侧一件衣服也没穿,露出来的皮肤,所见之处都是淤青和内出血的伤痕,膝盖和手掌全是擦痕,看样子之前在洞中没少吃苦,洞中应该是发生了变故。
    而此时,我们又有一个重大发现,张琳娜穿的衣服竟然是班长的!而我们在衣服口袋中找到一个纸条,上面只潦草的写到,救人!
    字迹很潦草,可以看出写字的人当时应该是在极其慌乱的情况下匆忙写的。
    我们三人把她安顿好以后,继续讨论,此时大家心情都比较沉重,氛围变得更加严肃,尤其是副班长陈建国,恨不得马上提了枪进洞支援。
    我们得出几个关键问题,一是洞中一定发生了未知的变故,二是班长等人目前境地应该十分危险,亟待救援,否则不会一点信息也没有,而张琳娜应该是经过不少磨难,带着求援目的逃出来的,这些磨难应该是很痛苦的,要不然她不会像现在这样,第三个问题是最重要也是最现实的,由于我们没联系到大部队,能救援的人就只剩下我们三个!
    一边是联系外界的遥遥无期,一边是战友和朋友的状况危急,我们三人当机立断准备进洞救人,当时我们想的很简单,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如果真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发生,大不了我们就退出来,应该风险不大,有点机会主义的意思,最重要的是,在基地困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急迫想知道背后的秘密,我们坐不住了!
    可没想到这一决定,永远改变我们几人的命运。
    隔日,我和王真亮带了些急救装备和干粮,副班长备枪,在会议室黑板上写好留言给大部队的人说明情况, 我们想的是,假如大部队来到基地也能及时了解到问题,这样也算有备无患。安顿好张琳娜后,我们三人准备出发。
    但奇怪的是,临走之际,张琳娜趁其他二人没注意,突然握着我的手,塞给了我一个纸条,恍惚间,她的眼神又变得精明能干,冲我摇了摇头,我再看向她时,她又恢复呆滞,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这事让我心神一荡,难道她是装傻?她又是为什么要这么隐蔽的给我一个信息,我和她明明是第一次相见,而且还明显的避着陈建国和王真亮!我心想,她一定是基于某种目的不想让王真亮和陈建军知道她的真实情况,而她给我的信息会非常隐秘和重要,但是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是我?
    难道这二人真有问题?我又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决定在没人的时候再看这个纸条,这事让我更加心事重重,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王真亮在前面不赖烦的催着我快走,嬉皮笑脸的说道:我说向东,你不是想留下来照顾我们张科长吧?搞定她,你就可以搞定工程系统。
    我回神后,戏谑的说道,他奶奶的,机会留给你吧,拍马屁的工作不适合我。嘴上不停,心里却莫名多了一丝阴影,不由加快步伐。
    山洞入口处红色油漆刷着:时间就是效率。
    进洞后发现,和我们想象中的不一样,其实山洞平平无奇,高约10来米,宽大概30米,就是典型的岩溶洞穴,洞壁石头棱角分明,没有特别之处。唯一值得说的就是洞顶架设了一些线路,从入口处看,约有30°的斜坡一路伸向地底深处,远端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大学时期有个教授非常出名,他业余研究堪舆之术,把传统相地知识融合到建筑设计的课程里讲解,和我们讲过一些浅显的阳宅的理。
    他认为世间确有风水理气,而风水中的气出于龙脉,这龙脉简单来说就是山脉走势,气随势走。而人建房子就一定要顺应地气,把气利用好对居住的人才旺,这也是理气学说。现代的房子高层居多,其实五六层以上就沾不了地气,并且数百人共享一个气脉,只能顺着城市的大势走,现代化的发展有时也不一定是好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老思想我一直没忘,后来也运用到平凡的工作中。
    但并不只是看得到的才算龙,看不到的隐藏到地底下的也算龙,比如四川盆地虽然一望无际不显山露水,但地底下其实有昆仑山支也有龙,这龙又叫隐龙,和显龙形成对比,而昆仑龙脉当之无愧是群龙之首。
    而昆仑自古以来有着数不尽的神话传说,而如今这座神山的地底深处又闹出动静,让国家动员这么大的力量去开发,这事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由于顾着救人,我们也没多想,开始往地下探索。
    一开始气氛还算轻松,大家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走了出来,都想知道背后的秘密是什么。我们一开始还能互相开玩笑,约走了五百米,我正想着重庆女人的玩笑故事,想要调侃这两个单身汉时,副班长有了新的发现,原来山洞壁上开始出现用白色矿石涂料刷出来的螺旋状符号,直径约一两米,形状和我们之前在基地会议室看到的一模一样,这事耐人寻味,在天然的洞穴中出现了原始的人工痕迹。
    一开始这种符号只是一两个,越往后走,山洞的墙面上就越多,等我们走了大约两三公里的时候,这种白色螺旋符号几乎覆盖了整个壁面,而且大的符号竟然有数十米的直径,一圈一圈的把整个山洞顶都画满。
    我们几人也不再多话,气氛逐渐变得压抑, 这些符号有如一只只眼睛在黑暗中默默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感觉仿佛它不只是一个符号,而是某种有意识的个体,似乎期待着什么。
    我一时半会也想不清楚这个符号的寓意,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有一点,这一定不是军队的人写的,刻画的痕迹看起来十分古老,难道洞穴在很久之前还有一批人进入过?
    记得在建筑史课上记载,约1.5万年前,法国拉斯科洞穴洞中有原始人把带有动物形象的图案绘制在洞顶或是墙壁上,多以捕猎等日常行为为主题。新疆本地也有壁画的历史,佛石壁画起于魏晋南北朝时期,多受印度佛教艺术和民族特色影响,描绘宗教和当地生活。但是眼前的这些图案和壁画最大的区别是,它没有主题!
    那也就是说这些符号并不是绘画,而是某种信息,感觉像一个得癔症的人不停的在重复一件事情。
    这个符号到底是什么含义呢?和洞穴的联系是什么?我脑海中不停思索着有关的信息。
    几人略微有点兴奋,一边走一边不时讨论这些符号含义,王真亮认为是外星人遗址,他一直追科幻杂志《星云》油印小报的期刊,按照他的世界观,外星人或许在暗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些符号是他们的交流方式,我和副班长都一致反对他,一派胡言!
    正争的热火朝天时候,副班长突然抬手示意我们停下,说道,“前面有东西!”
    顺着他手电往前望去,果然,不远处路中横摆着一个墨绿色担架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这人一动不动看不清模样,山洞四周黑漆漆的十分寂静。
    想着在这种绝对黑暗的空间里一直躺着一个人,我心里一阵胆寒。
    不过副班长到底是上过战场的,见过不少死人,他径直往前走去,我们缩在后面。
    他往前探查了一会,对我们招了招手,我和王真亮才跟上去。原来担架上不是人,只是一个军用袋,只见担架床上用皮带捆着一个绿色军布袋。
    王真亮调侃道:“我说副班,别一惊一乍的,他娘的,这地儿邪门,别人没救到,我们几个先吓退自个儿。”
    陈建国面子上显然挂不住,我在旁缓和气氛:“这个,在陌生环境中谨慎点总有好处,这个~。”副班长突然打断我, “不对,这就是一个人!”他 死死的盯着这个袋子道。
    原来,从袋子的体型上看,像是裹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并不是正常的平躺状态,而是呈现s形状,仿佛死前经历过一番剧烈的挣扎,袋子四处都渗透着褐色的斑纹,似是干涸的血渍,从时间上看,应该放这里很久了,积了一层灰。
    难道是个死人?这是裹尸袋?
    王真亮大着胆子把拉链拉开一角,一张极度痛苦扭曲的人脸就这么呈现出来,而且最渗人的是,这具尸体的五官上渗漏出不少黑色的液体,已经干枯在蜡黄的脸皮上,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裂到最大,占到了整张脸的1/2,下巴的位置贴到胸口上,似乎死之前在疯狂呐喊,眼珠泛白狠狠的盯着前面。
    这人死的时候应该极度痛苦!
    尸体的出现一下子将氛围弄的很紧张,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尸体,而且还在如此黑暗诡异的氛围下。
    三四十年过去了,当时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我永远都忘记不了这个山洞和这具尸体,无数个夜晚被恶梦惊醒。
    我吓得直哆嗦,而王真亮胆子比较大,他之前走南闯北,见识广什么都见过一点。他想想也不能就这样把尸体放着,想要把皮带解开,查看尸体,看看有没有线索。
    “慢着,别乱动!”副班长呵斥了一声,眼睛都充血了。“这事有古怪!”
    “如果只是纯粹敛尸,那装进去的应该是尸体,但是为什么还要用皮带把尸体捆在床上?”陈建国分析道。
    那只有两种可能性,一是把活人装进裹尸袋里,然后把他捆起来,直至死亡。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尸体穿着的是军装,应该是自己人,没有必要折磨他,而且如果是生病乱动,直接捆在床上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先放进裹尸袋里再捆,这不是多此一举?
    副班长讲到这里,我们若有所思,大家都想到一点却不敢承认。
    因为如果第一种可能说不通的话,那就只有第二种可能:这人已经死了,因为未知的原因又在裹尸袋中活过来,尸体在裹尸袋中挣扎叫喊,最后不得不用皮带把他捆住控制起来。
    想到这里大家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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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5 20:51:31  更:2021-07-05 21: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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