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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随陈道长流浪那四年的真实经历。[第7页]

作者:途中的旅人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113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不过,这有点儿不对劲儿呀,喊强顺是有可能的,咋还有东西敢喊我呢,从小到大,这些东西见了我躲都还来不及,喊谁也不能喊我呀。
    朝河面上一看,那条大白船已经来到我们对面的河岸边儿上,像是停了下来,距离我们不过十几米远,整个能有两间房那么大,我赶紧忙交代强顺,“千万别答应。”
    不过,强顺这时候已经晃晃悠悠打地上站了起来,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去干啥?”
    强顺慢慢的把头扭向我,一脸呆呆傻傻的,说道:“他们说船上有好吃的,还有好酒,请我去吃酒席,黄河,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心里顿时一沉,与此同时,就感觉自己脑子嗡嗡乱响。
    “刘黄河……刘黄河……”
    那喊声就好像在我耳朵边儿上,喊得我心烦意乱,我不由自主的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强顺冲我傻笑了一下,“走,咱上船吃酒席。”
    我这时候居然点了点头,感觉就像给啥迷了心窍似的,心里一少半清醒一多半糊涂。
    两个人就跟喝醉了似的,晃晃悠悠朝河边走去,一边走,我嘴里还一边呆呆的说,“咱别过去,不太对劲儿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两条腿不听话,就觉得船上有啥东西特别吸引自己,想抗拒都抗拒不了。
    等走到河边一看,白船的甲板上站着好多人,有男有女,一个个脸上挂笑,“来呀,快上来呀。”很热情的不停冲我们招手。
    从白船的甲板上,不知道啥时候搭下来一块长木板,能有一扇门的宽度,这是条船板,供客人上下船用的,架空着搭在河岸上,我跟强顺迷迷糊糊的很快就走到船板跟前,这时候,我们只要踩到船板上,就能顺着船板上到船上。
    也就在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浑身一冷,顿时打了个激灵,脑子清醒了一点儿,心说,咋这么冷呢?就感觉胸口以下的身体,全是冰凉冰凉的,而且走起路来感觉阻力很大。
    扭头朝强顺一看,强顺嘿嘿傻笑着,已经把脚抬起来要往船板上踩了,我赶忙一把拉住了他,“别上去,有点不对劲儿。”
    强顺傻笑着说道:“咋不劲儿咧,船上是好地方呀。”
    这时候船上那些男男女女冲我大叫起来,“刘黄河,快上来吧,船上有好吃的、好喝的。”
    强顺又嘿嘿傻笑一声,抬脚又要踩船板。
    船上那些人顿时沸腾起来,大喊大叫着,“快踩呀,快踩呀……”
    他们越喊,我就越觉得不对劲儿,就在这时候,从我们俩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黄河,强顺,快回来!”
    我顿时又一激灵,脑子彻底清醒了,与此同时,就感觉自己胸口以下的身体好像给水泡住了,低头一看,我居然在河水里站着,水已经淹到我胸口位置了,强顺也一样,抬头再朝那白船一看,白船还在,不过,已经没有我们之前看到的两间房那么大了,只剩下面包车那么大,之前看着就在眼前,这时候看着至少离我们还有五六米远,我用脚试着往前探了一下,前面居然全是空的,也就是说,我们再往前迈一步,就要跌进深水区里了,顿时一阵后怕,刚才那船板我们要是踩上去,估计我们俩这时候已经给河水冲走了。
    这要搁着别人,肯定已经吓坏了,我跟别人不一样,顿时来了火气,从小到大没吃过这种亏,冲着白船大骂了一句,原本停在水里一动不动的白船,顿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刷一下顺着河水漂没影儿了。
    强顺这时候扭看了我一眼,带着哭腔问我,“黄河,咱咋泡河里咧,咱不是要上船吃酒席么?”
    我看了他一眼,刚要说话,我们身后又传来了喊叫声,“黄河,强顺,还不快赶快回来。”
    是陈辉的声音,我回头一瞧,陈辉在河岸边上站着,两只手里好像还拿着俩啥东西,在不停的晃。
    “回去吧,酒席吃不成了。”我一拉强顺,两个相互扶着,蹚着水回到了岸上。
    身上几乎全湿透了,被河风一吹,冷直打哆嗦。
    陈辉这时候脸色很难看,走过来把两只手里的东西分别递给了我强顺,我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两根红布绫子,这个一般用来辟邪的。
    陈辉说道:“把布绫子系在手腕上,跟我走。”
    我问了一声,“去哪儿呀?”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陈辉一转身,沿着河边朝上游走去,也就是朝西走。他走在前面,我们俩跟在后面,走了能有三四十米,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苇子林,也就是芦苇荡。
    陈辉二话不说,直接钻了进去,我和强顺弄不明白他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跟在他后面也钻了进去。
    今天虽然没人吭声儿,但是点击不错,看来今天还有熬夜多上传几段。
    在芦苇荡里走了大概能有七八米远,透过密密麻麻的苇子间隙,我看见前面好像有亮光,又走了几步,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小片空地,与其说是空地,不如说这一片苇子给人故意踩翻了。
    我低头朝空地上一看,在空地的中间位置,插着两根红蜡烛,在蜡烛的两边,插着两排三角型的黑旗,每排有五面,在两排黑旗的尽头,分别立着两个草人,草人能有一尺来高,不但手脚齐全,身上还穿着衣裳。
    陈辉朝那俩草人一指,“你们把草人拿起来,强顺拿右边的,黄河你拿左边的。”
    依着陈辉的话,我跟强顺分别把草人拿了起来。这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了,这是一个简单的祭祀法坛。
    下意识朝自己手里的草人一看,心里顿时一跳,就见草人衣服上面,有三个血红的大字——刘黄河。
    再朝强顺手里的草人一看,那草人上面也写着他的名字——王强顺。
    我当即就明白了,这是谁要拿我们俩祭祀呀,怪不得刚才白船上那些东西敢我喊的名字,怪不得我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这是一种拿活人祭祀的巫术,像这种巫术,特别恶毒,能在短时间迷惑别人的心智,甚至是操纵别人自杀、或者是杀人。
    不过,这种巫术要求的条件也比较高,必须有别人的真实姓名、家庭住址、生辰八字,还要发祷文、扎草人,然后在距离当事人百步之内摆祭坛开祭,太远了可能会导致法术不灵,太近了可能会被当事人发现,天时地利人和,少一样儿都不行。
    不过,要是依着上面的步骤来看,拿我们俩祭祀的人,似乎对我们很了解,至少知道我们的家庭住址生辰八字。
    陈辉这时候问我,“你能看出这些是干啥用的吗?”
    我点了下头,“这应该是一个临时祭祀用的法坛,我跟强顺就是祭祀品。”
    “没错。”陈辉又问:“你们两个在家的时候,得罪过啥人吗?”
    一听陈辉这话,我就知道他对这法坛也不陌生,应该也知道法坛里这些道道儿的,他问我们这话,是猜测着想害我们的人,应该对我们俩比较了解,有可能是我们那一带的人。
    我跟强顺同时摇头,我们在家的时候都还是学生呢,整天就是学校、家里,能得罪啥人,我倒是偶尔跟奶奶出去给人办点儿事,但是那也没得罪过人,更没遇上过这种懂巫术的人。
    陈辉莫名其妙的叹了气,说道:“开坛做法的人如果不是你们那里的,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啥可能?”我问道。
    陈辉看了我一眼,居然不再往下说了,摆了摆手,“你们把地上这些东西都拿上,先回去再说。”
    我还想再问,不过看陈辉的样子,我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于是和强顺一起把地上的蜡烛小旗全都拔了起来,跟着陈辉离开了芦苇荡。
    回到我们睡觉的地方,陈辉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些枯树枝,点着以后,让我们把草人、黑旗、蜡烛,包括我们手腕上的红布绫子,全扔到了火堆里,我跟强顺也趁机站到火堆跟前烤了烤身上的衣裳,从家里出来时候就穿了这么一身衣裳,连个替换的都没有。
    等火烧完了以后,陈辉又让我们把灰烬捧着扔进了河里,强顺不明白为啥要这么做,捧着灰烬往河扔的时候,小声问我,我给他解释说,想要破这种巫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被祭祀的人,亲手把那些祭祀用的物件儿烧掉,特别是写着自己名字的草人,还有之前陈辉给咱们的红布绫子,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啥辟邪的物件儿,应该是系在草人脖子里缚魂用的,也就是绑住被祭祀人的魂魄,这样更容易控制被祭祀的人,要不然咱俩也不会不受控制的往河里去,陈辉让咱们把红布绫子系在手腕上,等于是把魂魄又还给了咱们。
    给强顺解释完,强顺傻傻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其实,这个看似简单的巫术祭坛,并没有那么简单,祭坛里除了黑旗蜡烛红布绫子,还有两样最重要的物件儿,黑旗跟蜡烛这些,在祭坛里只是起个辅助作用,另外两样物件儿才是最关键的,不过现在看来,那两样重要物件儿已经给摆祭坛的人拿走了,要是那两样物件儿还在,就能反过来咒那个摆祭坛的人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谁都没心情再睡了,我跟强顺的衣裳只给火烤干一小部分,还是冷的直打哆嗦,不过我们这时候心里谁也不再闹的慌了,之前闹的慌,都是因为给人发了祷文,祷文肯是发到了那艘白船上。写到这儿,可能有人会问,祷文是个啥呢?祷文,它的性质就是像一封书信,属于通阴契约的一种,关于这个,我只能说到这儿了,再说下去就要犯忌讳了。
    三个人并肩坐在河边,看着黑漆漆的河面,谁也不说话,我不知道这时候陈辉心里在想啥,我心里这时候有几个疑问,于是开口问陈辉,“道长,您说……到底谁在那里摆的祭坛,他为啥要害我跟强顺呢?”
    陈辉摇了摇头,脸色变的很难看。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继续。
    29,我又问:“那您是咋知道的呢,您刚才不是一直在睡着么?”
    陈辉看了我一眼,没直接回答,停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在睡梦里有人跟我说的,那人说你有灾,让我起来朝西走百步,灾可破解,还一直告诫我,不管看见啥都别管,直管朝西走,最后,那人在我肩头推了我一把,我醒了……”
    陈辉说到这儿,我忍不住问道:“那人是谁?”
    陈辉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我醒来以后,就看见你们两个正在往河里走,那河面上还有个白色的东西,我看不太清楚,喊了你们两声,你们也不答应,想起梦里那人跟我说的话,我就赶紧朝西走,最后,苇子林里看见了刚才的祭坛。”
    “那您没看见摆祭坛的人吗?”
    陈辉又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他好像知道点儿啥,不想告诉我们。
    天快要亮的时候,我跟强顺的困劲儿上来了,坐在那里脑袋一栽一栽的,陈辉跟我们俩说了句,“你们睡吧,我给你们看着。”
    一听他这话,我们俩都趟地上睡了起来。也不知道睡到啥时候,直到觉得肚子里饿的要命,这才醒了过来。
    睁开眼一看,日头已经升的老高了,阳光毒辣辣的照的身上都发烫,身上的衣裳也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干透了。
    打地上坐起来朝四下一瞧,强顺在我身边躺着,还没醒,陈辉不见了,他的包袱也不见了,在我跟强顺中间,还放着一大袋子包子。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踹了强顺一脚,“快起来别睡了,陈道长又不见了。”
    强顺迷迷糊糊从地上坐了起来,跟说梦话似的的说了句,“我咋闻见一股包子味儿咧。”随即,他看见了身边的袋子,大叫一声,“真的有包子。”伸手就去拿,我立马一弯腰,提前一步把袋子抢到了手里,“你还有心情吃呀,陈辉又不见了。”
    强顺这才扭头朝四下看了看,冲我眨巴了两下眼睛问道:“他去哪儿了?”
    我上哪儿知道去。
    强顺伸手来抢我手里的袋子,我赶忙往后一撤身,强顺叫道:“你把袋子给我,我看见里面有个纸条。”
    我一愣,低头朝袋子里一看,确实有个纸条,把纸条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我有急事,你们自己回家。
    袋子里不光有纸条,还有几十块钱,强顺顿时不乐意了,叫道:“这牛鼻子老道,把咱从家里带出来,不把咱送回去,黄河,咱俩自己能回去吗?”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袋子里掏出俩包子就啃上了,强顺顿时又叫道:“你还有心情吃呀,老道士把咱扔这儿不管咱们啦。”
    我把袋子扔给了他,“赶紧吃,吃完好上路,我差不多还记得回家的路。”
    强顺一听我这话,又高兴了,抓出袋子里的包子狼吞虎咽起来。
    十几大肉包子,一会儿给我们俩吃完了,我们俩也没行李,从地上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走,因为路不熟,天色擦黑儿的时候才找见黄河大桥,其实那时候我跟强顺身上都有钱,加上陈辉留下的几十块钱,足有将近五百块钱,我们要是去郑州长途汽车站坐车,两个多小时就到家了,不过那时候小,思想单纯,来的时候跟着陈辉走过来的,这时候就想着再走回去,就没往那车上想。
    因为的我腿还不是太方便,等过了桥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肚子里又咕噜噜叫了起来,就之前吃了那么几个包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强顺说他饿的走不动了,找东西吃吧。这时候已经在黄河北岸了,属于我们新乡市地界了,在河岸边上有一个大饭店,门口那些灯花红柳绿的,旁边还有大停车场,周围就这么一家饭店,强顺说,咱们到那里问问,看有烩面没有。
    俩人傻不拉几的就去了,饭店门口还有那什么,我们当时管他们叫站岗的,没进门就把我们俩拦下了,问我们,你们俩干啥的。我回答说,吃饭呀,你们这里不是饭店么?其中一个直接一摆手,走走走,到别处吃去。我说,我们有钱呀。那站岗的说,有钱也不让你们进。硬是把我们俩撵走了。
    后来我们才发现,我们俩这时候跟那要饭的差不多了,身上衣裳脏兮兮的,加上昨天把衣裳在河水里泡湿了,又在沙地里躺着睡了一夜,别说身上,头发里还有沙土呢。
    沿着路又朝北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前面出现了一片建筑物,有灯光有人影,看着像是啥村子或者镇店,等走进了一看,我记得好像是个镇子来着,忘了,我就记得路挺宽的,路两边饭店不少。
    这一回,我跟强顺都学乖了,找了家最不起眼的小饭店钻了进去,这回没把我们俩撵出来,那老板还挺热情,可能因为饭店里没人,老板还搬了条椅子坐过来,跟我们俩聊天,问我们是哪儿的人,到他们这儿来干啥了。
    我们俩一说话,就能听出不是他们本地人,我们俩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回答老板的问题,我们俩是北站区的,来你们这儿,是跟着人出来办事儿的,现在回家。
    那老板就问,你们俩这么小,能给人办啥事儿呀。
    我们俩那时候真的是年龄小,说话不知道保留,没轻没重,就跟老板说,跟一个道士出来给人看邪事儿的,事儿办完了,现在回家。
    老板一听就笑了,说我们,你们俩才多大呀,会给人看邪事儿?
    我一边吃着一边说,我们家祖传给人看邪事儿的,我从小就跟着我奶奶学这个。说着,我还用筷子指了指强顺,他是天生的阴阳眼,谁家里要是有啥邪东西,他一看就能看出来。
    老板一听,笑着说,我们这里还真有个地方有邪东西,你们俩敢不敢过去看看,要是能看出那是个啥,这顿饭我请了……
    我们俩一说话,就能听出不是他们本地人,我们俩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回答老板的问题,“我们俩是北站区的,来你们这儿,是跟着人出来办事儿的,现在回家。”

    那老板就问,“你们俩这么小,能给人办啥事儿呀。”

    我们俩那时候真的是年龄小,说话不知道保留,没轻没重,就跟老板说,“跟一个道士出来给人看邪事儿的,事儿办完了,现在回家。”
    今天又有读者过来,也不知道今天啥时候能接着再更新。
    老板一听就笑了,说我们,“你们俩才多大呀,会给人看邪事儿?”

    我一边吃着一边说,“我们家祖传给人看邪事儿的,我从小就跟着我奶奶学这个。”说着,我还用筷子指了指强顺,“他是天生的阴阳眼,谁家里要是有啥邪东西,他一看就能看出来。”

    老板一听,笑着说,“我们这里还真有个地方有邪东西,你们俩敢不敢过去看看,要是能看出那是个啥,这顿饭我请了。”

    我一听,赶紧说,“俺奶奶小时候就跟我说过,没事别去惹那些东西,井水不犯河水。”

    老板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俩在吹牛,别觉得这里没人认识你们,你们就能瞎吹。”

    我说,“你这话啥意思,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么?”

    老板说,“你们俩要是敢去我就相信,我看你们也没这胆量。”

    我把最后几口饭扒拉到嘴里,说了句,“从小到大我还没啥东西能吓着我呢,去就去!”
    30,我那时候毕竟年纪还小,年轻气盛,就为了跟饭店老板赌口气,头脑一热,答应到那闹鬼的地方看看。当时我也没想想,昨天晚上我们俩差点儿给人害死在河里,今天晚上就安全了吗,谁能保证那人不会接着再来害我们呢,陈辉也不知道有啥急事扔下我们离开了,他不在我们身边,就凭我们俩毛孩子,要是再给人摆个祭坛、下个啥咒的,谁还能来救我们呢?
    我愣是没想这么多,当时就觉得自己阳气足,还学了一身的家传手艺,心高气傲,有啥地方是我不敢去的,又有啥邪乎玩意敢把我怎么样,饭店老板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么,今天非叫他相信相信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可能也该着我们有这么一出儿,居然歪打正着的给我们发现了别的事儿。
    饭店老板这时候见我态度坚决,像是要跟他来真的,口气立马儿软了下来,饭店老板说:“你们俩还是别去了,那地方真的不干净,死过人,别说晚上了,现在白天都没人敢往那里去了。”
    我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就告诉我那地方在哪儿吧,我到那里转一圈给你看看。”
    饭店老板说:“你就当我刚才跟你们俩开玩笑的,别去了,别再出啥事儿。”
    我一听,别再出啥事儿?我还能出啥事儿吗?饭店老板说这话是出于好心,不过在当时的我听来,他就是在拿这话挤兑我。
    我不服气道:“从小到大那些东西都是躲着我走的,要是跟我遇上了,出事儿是它们。”
    饭店老板一听顿时哭笑不得,估计在他看来,我也太能吹了,也有可能把我当成一个缺一层的愣头傻小子了。
    强顺这时候小声劝我:“黄河,咱还是别去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不痛快的说道:“有我在你怕啥呀,要不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
    强顺生怕我把他丢下,赶紧说了一句,“别把我留在这儿,我跟你一起去还不中么。”
    扭过头,我又对饭店老板说道:“饭钱我们先给你,等我们回来以后,能不能用用你饭店里的水管,让俺们洗洗头、洗洗衣裳。”
    饭店老板看看强顺,又看看我,“你们俩真的要去呀。”
    我笃定的点了点头,“不光去,我到哪里就能把那东西赶走,以后哪里就不会再闹鬼了。”
    饭店老板一听我这话,都有点儿傻眼了,估计在他看来,我这牛皮是越吹越没边儿了。
    饭店老板最后没办法,领着我们从饭店后门出去,来到了他们饭店的后面。
    这饭店后面是一大片光秃秃的空地,上面别说没房子,连根草都没有,在空地的尽头,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着像是个啥建筑物,挺高大的。
    饭店老板抬手朝那建筑物一指,“看见那座大楼了吗?”
    原来那是座大楼,我点了点头。
    饭店老板说道:“那大楼到现在都还没盖好,大概在半年前,我们本地有个女孩在那楼里上吊死了。”
    我一脸平静的看了饭店老板一眼,像这种事儿,我接触的多了,上吊死的,应该就是吊死鬼了,饭店老板继续说着:“听说那女孩和在那里盖楼的一个外地男孩相好,后来不知道因为啥,女孩吊死在了楼里,当时公安局的都去了,公安局最后鉴定出说,女孩是自杀的,女孩家属不相信鉴定结果,说是他杀,最后堵着工地大门不让施工,让施工方赔钱。”
    “赔了吗?”我问道。
    “不知道,后来又开始施工了,不过一施工就出事,一连出了好几起工伤事故,还死了一个人,施工方就把楼扔在这儿不管了,他们撤走的时候,还留下几个人看场,不过不到一个月,连那几个看场的人也不见了。”
    “后来,我们这里一些人在晚上就看见上吊死的那女孩在楼里来回走动,可吓人了,还有人说,那几个看场的就是给女孩鬼魂害死的,尸体就在地下室里,我们这里的人再也不敢往那里去了。”饭店老板说完,脸色都显得不自然了,他似乎也看见过那个吊死的女孩。
    我问道:“你们这里的人半夜没事去那里干啥呀?”
    饭店老板顿时一愣,他没回答我,答非所问的说道:“现在白天那里都是阴森森的,要是晚上过去,回来一准儿生病。”
    我顿时呵呵呵笑了起来。
    饭店老板又是一愣,战战兢兢问道:“你、你真不害怕吗?”
    我说道:“这有啥可怕的,不就是个吊死鬼么,等咱到那里以后,你在楼下等着,我跟我朋友上去一会就能把她弄走。”
    饭店老板一听连忙摇头,“我可不跟你们过去,你们俩要是真想去,你们自己去吧。”
    我说道:“你要是不跟俺们过去,那你咋能知道俺们俩去过了呢。”
    饭店老板看着我舔了舔嘴唇,似乎不知道该咋应对我这句话了,最后饭店老板说:“我相信你们还不中么,你们俩就别去了,别再出了啥事儿。”
    我一皱眉,别再出了啥事儿?咋又是这句呢,听上去分外的刺耳,还挤兑我呢。我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儿吧,你店里有手电筒吗,你就在这里看着,我们俩过去,上到那楼顶上以后,用手电筒往你这里照一下。”
    “你们俩真的要去呀?”
    我笃定的又点了点头。
    饭店老板见我态度坚决,给我拿来了手电,强顺这时候又不想去了,想打退堂鼓,我一把拉住了他,“怕啥呀,就你这胆儿,还得多练练。”
    强顺说:“我练啥呀,我又不去给人家看邪事儿。”
    我说道:“说不定以后我去给人家看邪事儿,你还能帮上忙呢……”
    强顺给我硬拉着,两个人离开饭店,朝远处的大楼走去。
    这家饭店跟大楼之间,大概相隔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之间全部都是空地,沙化土质,不过好像给压路机啥的来回压过,地面很平坦,长草的地方也很少,光秃秃的,过去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儿,为啥这里的地面这么平坦,还不长草。十五年以后,也就是我三十岁那年,跟人到郑州路过这里,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片规划出来的开发区,不过这栋楼已经不见了,听随行的人说,河边一般不会盖三层以上的高楼,因为沙化土质松比较松软,楼层高了容易整体往地下洇陷。那时候离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前那建筑水平,在河边建高楼是不太合理,估计这也是建筑商放弃这座楼的原因之一,其实在咱们中国,像这种盖一半就废弃的建筑物比比皆是,不是资金问题,就是设计问题,要不就是风水鬼神问题。
    眼下这一片空旷地带,孤零零的就那么一座高楼,楼前面是一个用拦网拦成的大圈子,圈子一处还有个大门,大门上两扇大铁门,这时候铁门朝里面敞开着,整个儿这一带黑漆漆的没一点生气,给人一种荒无人烟的感觉。
    穿过大门走进圈子里面,两边乱七八糟堆着木板、水泥、钢筋啥的。
    我朝那些钢筋水泥看了看,笑了,刚才我问那饭店老板,他们当地人夜里没事儿为啥往这里跑,老板没跟我说,我现在知道为啥了。
    穿过这些建筑材料,眼前就是那座大楼了,阴森森的在那里耸立着,别说走进去,光在外面看着就觉得瘆的慌。
    这楼占地面积挺大,属于是个半成品,墙都垒起来了,有门框、窗户框,不过窗户跟门都还没安装,看上去都是一个个的黑窟窿。
    我刻意数了数,楼层总共有四层,估计上面还有,不过还没盖起来就废弃了。
    来到大楼的大门跟前,强顺又想打退堂鼓,说真的,站在楼房大门口儿就感觉里面阴森森的,似乎从里面还往外吹着冷风,叫人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正常人要是遇上这种建筑物,在潜意识里就会产生排斥感,根本就不会往里面进。
    你们可别说我不是正常人,我是从小给我奶奶练出来的,小时候每天晚上都会被奶奶拉着到村南乱葬岗转一圈。
    强顺跟我不一样,其实他小时候胆子也不小,就是有一次给我骗到村南乱葬岗,在乱葬岗里撞了邪,胆子变小了,阴阳眼也是因为那次撞邪才有的。
    我一把又揪住了强顺,硬拉着他往楼里面走,一边走我还一边说他:“那女鬼可能已经看见咱俩了,你现在最好跟我在一起,要不然那女鬼肯定会先找你。”
    强顺顿时吓得浑身哆嗦。
    走进大门,迎面是一堵墙,离着大门不到三米远。进门就是墙,这种楼层的建筑模式,我们当时还是第一次见到,感觉分外别扭,墙上并排有四道小门,我拉着强顺走到小门跟前,用手电挨个儿朝里面照了照,奇了怪了,门里面空间很小,三面都是墙,说难听点儿,跟四座茅房似的,那时候我们不知道,这四个茅房似的小空间其实是用来装电梯的,我们俩当时还说呢,这四个房子咋这么小呢?
    在电梯这堵墙的左右两边,有两条楼道,其他地方还有空间,全是一间挨一间的大房子,只有门框没有门,看上去黑洞洞的。
    来的时候也忘了问饭店老板,那女孩是在几楼吊死的,这时候,只能一层一层找了。
    强顺问我,“黄河,你不是说,跟这些东西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么,这回你真想找那女鬼麻烦呀?”
    我说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刚才那个大饭店,那俩看门的,有钱都不叫咱们进去吃饭,现在这个饭店老板,又不相信咱俩说的话,总得做点儿啥叫他们相信相信!”
    强顺说道:“咱明天就走了,人家相信了又有啥用呀?”
    我说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咱上初二的时候,我就看不惯咱们班那俩双胞胎,贱不拉几的学习还挺好,后来我每天早上四点半就起来背书,期末考试不是超过他们了。”
    强顺说道:“那是因为……因为双胞胎老二对胡慧慧好,你看着吃醋了……”
    我差点没拿手电砸强顺,“瞎说啥呢你!”给人戳中要害的感觉真不舒服。
    说着话,我们俩把一楼转完了,啥情况也没有,来到楼梯那里,顺着楼梯往二楼走,走到拐弯那里,我跟强顺同时停了下来,强顺一把揪住了我的衣裳,整个人紧张的要命,因为不知从哪儿飘飘荡荡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声……
    31,听不出哭声是从哪儿传来的,不过确实是有的,我们俩都听的清清楚楚,我小声对强顺说道:“把你的阴阳眼弄开看看有啥没有。”
    强顺居然没吱声儿,我扭头朝他一看,脸色苍白,见我看他,战战兢兢说道:“这地方太吓人咧,恐怕不是一个,我、我才不开嘞。”
    我说道:“你要是不开,你就别拉着我了。”
    强顺一听,把我的衣裳揪的更紧了,真拿他没办法,总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两个慢慢上到二楼,二楼的布局格式跟一楼一模一样,也是中间是电梯,两边是房子,后来有人告诉我,这种楼房叫写字楼,供企业公司啥的,办公用的,一般都是几十层高,就凭那时候的建筑水平,盖几十层的楼房,够费劲儿的。
    这时候女鬼的哭声并没有停,也不知道到底是从哪儿传来的,就像给风从远处刮来的似的,一会儿大一会儿小,飘飘忽忽的,叫人感觉整个儿楼里都是阴森恐怖,索性是我跟强顺,这要是换成旁人,早就掉头跑掉了。
    就听强顺这时候小声说道:“黄河,要不……要不咱别再往楼上去咧,就在这里给饭店老板发个信号,回去吧。”
    我没理他,打着手电,自顾自在二楼楼层里转了起来,强顺只能扯着我的衣裳,紧紧跟在我旁边。
    一会儿的功夫,二楼也转完了,但是除了那个奇怪的哭声,二楼也是啥情况都没有,要真是有情况的话,就算没有强顺的阴阳眼,我自己也能感觉出来,一些不正常的地方,往那里一去感觉就不一样,小时候奶奶就锻炼过我这个,到那些阴气重的地方,闭着眼睛去感觉,有时候能感觉到有风在你身边吹,有时候能感觉到有东西在你身边走动,用科学的解释,这叫感知能力,用我们的解释,那就复杂了,解释出来,很多人可能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二楼没事,接着往三楼走,来到三楼以后,我用手电照着朝电梯前面的走廊看了看,走廊里堆着一些建筑材料,都在走廊旁边的墙根儿放着,一小袋一小袋的,看着像是粉刷墙面用的腻子粉。
    当时也没在意,穿过走廊,来到电梯右边的一个房间,用手电往里面一照,又给我发现了腻子粉,而且这些腻子粉在房子正中间放着,两袋子一排两袋子一排,叠罗汉似的摞成一堆,旁边还散落着几袋子,像是摞的太高倒塌了。
    不过这就有点儿奇怪了,一般像这些东西,都是放在墙角或者墙根儿下的,因为放墙角墙根儿干起活来不碍事,摞在房子中间,干活走路啥的都不方便。
    打着手电走到这摞腻子粉跟前,我发现上面有很多鞋印,给踩的乱七八糟的,强顺这时候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裳,我朝他一看,他战战兢兢朝我们旁边的地上指了指,我把手电光挪过去,朝他手指的地方一照,心里顿时一跳,就见地上放着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白色尼龙绳,尼龙绳的一头,挽了个活套儿,活套的大小,刚好能让脑袋钻进去。
    我心说,这不会就是女鬼上吊用的绳子吧?转头再看房子中间那些摞起来的腻子粉,心头一动,连忙把手电朝腻子粉正对着的房顶上一照,顿时就是一愣。
    腻子粉摞在房间正中央,绳套在腻子粉的旁边不远,腻子粉上面那几袋还翻倒落在了地上,上面还全是乱七八糟的脚印。
    按照正常推理来推的话,应该是女孩把腻子粉摞在房子中间,然后用白尼龙绳挽成绳套,挂在房顶上,她爬到腻子粉上,头往绳套里一钻,脚下蹬翻腻子粉,上吊自杀。后来被人发现,救她的人又踩着那些腻子粉垫脚,把女孩弄了下来,所以腻子粉上被踩出乱七八糟的鞋印。
    按照这样推测,一切都显得合情合理,但是,我又用手电照了照房顶,确认了一下,这房顶上,为啥光秃秃的呢?女孩要是在这里上吊,她那绳子挂房顶哪儿了呢?房顶光秃秃的没地方挂绳子,她咋上的吊呢?我又朝地上的绳套照了照,女孩要真是用这绳子上吊的,公安局来调查现场的时候,就没把它拿走吗?看似很合理的一切,又显得这么的不合理。
    就在这时候,我跟强顺同时一愣,我朝强顺看了一眼,他的脸变的更难看了,紧紧揪住我的衣裳,“黄河,你听……你听……”
    我点了点头,这时候的哭声竟然不再飘飘忽忽了,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两个人屏住呼吸仔细再听,哭声正在移动,居然还有回声,像是楼道里传来的回声,似乎正在上楼,正在朝我们这里接近。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声音越来越接近,感觉来的还挺快,强顺颤着声音小声说道:“黄河,咱、咱跑吧,女鬼可能朝咱们这里过来咧。”
    我瞪了他一眼,也没想想我是干啥的,“咔吧”一声,把手里的手电关上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紧跟着,我的胳膊给人一把掐住了,就听强顺颤着声音说道:“你、你、你干啥,想吓死我呀,咋把手电也关咧……”
    我小声回了他一句,“你小声点儿,别把她吓跑了。”
    强顺顿时带着哭腔儿说道:“刘黄河,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咧!”
    声音来的很快,这么一会儿工夫似乎已经从楼道,来到了走廊里,还是带着回声儿,我就纳了闷了,鬼的哭声还能在产生回声儿么?
    我小声问强顺,“你以前听到过鬼的声音有带回音的吗?”
    “有呀。”强顺回答的挺干脆。
    “有?”我都觉得难以置信了。
    “俩、俩鬼一块儿哭,听着就想有回音儿了,我就说咧,这里不会只有一个,黄河咱……”
    “行了行了。”没等强顺说完我就打断了他,“赶紧把阴阳眼弄出来,等那东西来到跟前,看不见它,咱俩都得倒霉。”
    强顺闻言,可劲儿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咬牙切齿小声说道:“刘黄河,等我回家以后,我王强顺要是再跟你玩儿,我就是小狗儿!”
    强顺松开了我的胳膊,我听见了他吐唾沫的声音,没一会儿,强顺居然“啊”地一声惊叫,拽上我的胳膊就往门外跑,猝不及防,我给他拽的一趔趄。
    “快跑呀黄河,蛇、蛇、蛇神……”
    “你、你说啥?”等我稳住身子,已经给强顺拽出房间来到了走廊里。
    “蛇、蛇神呀,小个子身边那个蛇神……”说着,强顺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啊地又惊叫了一声,“他、他追过来咧……”
    蛇神咋会出现在这里呢?上次在小树林外面,蛇神不知道发现了啥,丢下小个子一个人先跑了,之后我也问过强顺,那蛇神跑哪儿去了,强顺说,光顾着追小个子,没看见蛇神跑哪儿了,没想到,他居然出现在了这里。
    给强顺拉着,闷头就跑,其实我这时候并不害怕、也没慌乱,对于我来说一条蛇精没啥可怕的,小时候,两只黄鼠狼精的真身都给我当玩具玩过,不过这时候给强顺死死拉着,他是真害怕了,像被激发潜能了似的,窜上来一股子蛮劲儿,我还真扯不住他。
    两个人跑到楼梯口儿,刚要下楼,强顺“啊”地一声,差点没哭出来,拉着我一转身,顺着旁边上四楼的楼梯往上跑了起来。
    我赶紧把手电筒又打开了,问他咋回事儿,咋往楼上跑起来了。
    他带着哭腔说道:“楼道里还有一个,穿、穿着绿裙子,头、头、头是……哎呦!”
    强顺慌不择路,给脚下的台阶绊了一跤,噗通一声摔在了台阶上,把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我一把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感觉他摔的不轻,要是搁着平常,肯定该喊疼了,不过这次跟没事儿人似的,起来以后比我跑的还利索。
    两个人很快跑上四楼,四楼的房子居然只有墙没有房顶,露天的,抬头就看见天上的星星,还有一少半没盖起来,一半房子一半空旷,空旷的地方跟天台似的。
    两个人绕过这些房子,来到房顶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强顺四下看看,没地方跑了,带着哭腔儿问我:“黄河,咱、咱现在咋办咧?”
    我总算喘了口气,这小子终于停下了,我一脸镇静的反问他,“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那个穿绿裙子的,头是个啥?”
    强顺一脸痛苦,“头、头、头是蛇头……”
    蛇头?难道又是一条蛇精?还穿着一件绿裙子,难道是之前趴男人胳膊上的那条大青蛇?
    我忙问,“是那穿裙子的哭的吗?”
    强顺摇了摇头,“不知道,你赶紧说咱现在咋办吧,那俩东西,一会儿肯定上来。”
    我朝我们刚才上来的楼道看了看,这时候,哭声并没有停止,还是越来越近,显然正在朝我们接近。
    我把身子一转,面向饭店的方向,举起手电朝饭店那里照了照。
    强顺顿时急道:“咱一会就给那俩东西堵上了,你还有心思给饭店老板发信号呀!”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说咋办呢?咱总不能从楼上跳下去吧。”
    我又说道:“你也别怕,这些东西一般不会亲自动手害人,害了人它们也会遭报应,再说它们要是真想害咱们,早就动手了。”
    “那你说咋办呢,我都听你的还不中么。”
    我说道:“咱就在这里等着吧,看它们到底想干啥。”
    说完,我从身上掏出两根烟,递给强顺一根,强顺战战兢兢接过烟,我又掏出火机去给他点烟,他拿着烟刚要对火儿,手一哆嗦,烟掉地上了,我朝他一看,眼睛不错神儿盯着楼梯口儿,我朝楼梯口那里一看,啥也没有。
    强顺一把又抓住了我的胳膊,“来了来了……”
    今天没人在看吗?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顿时也有点儿发虚,不过,好歹我也是堂堂的捉鬼传人,别看我年纪小,人倒了架子也不能倒,很镇定的问强顺,“哪个来了?”
    强顺颤着声音,“都、都来了,蛇神、穿裙子的蛇,还……还有一个……女的,穿着一身白衣裳……”
    咋还多出一个呢,女的?穿一身白衣裳?难道,是上吊死的那个女孩?
    32,要真是上吊死的那女孩,她咋会跟俩蛇精混到一块儿了呢?
    我问强顺,“是那女孩在哭,还是那绿裙子蛇头在哭?”
    强顺朝楼梯口又看了看,颤着声音说道:“俩、俩都在哭,听上去就像有回音儿。”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原来之前听到的回声,真是这么来的,那她们在哭啥呢?他们到底又想干啥呢?
    我深吸了一口,冲楼梯口那里大吼了一声,“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喊声还没落,强顺拉着我的胳膊朝后退了一步,非常恐惧的说道:“别喊咧,蛇神已经走到你跟前啦。”
    我赶忙朝身边扫了一眼,啥也没看见,忙低声问他,“在哪儿呢,离我还有多远?”
    “就、就在你眼前,不到两米远……”
    我一听暗暗咽了口吐沫,面对一个看不见的敌手,这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我又低声对强顺说:“你问问他……到底想干啥!”
    强顺居然没吭声儿,我一愣,扭头朝他一瞧,他居然一脸错愕,眼睛直勾勾看着我脚前,我摇了他一下,“你看啥呢?”
    强顺缓缓把头朝我扭了过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结巴道:“那、那……”
    我顿时急了,“那啥呀那,看你说个话费劲的!”
    “那、那蛇神,给、给你跪下咧……”
    啥?我一听也是一愣,赶紧朝自己脚前一看,还是啥也看不见,忙问:“他、他为啥要给我跪下了?”
    “不、不知道哇……”
    “你问呀,你鼻子底下长了个啥!”
    强顺狠狠咽了口唾沫,抬起一只手可劲儿掐住我的胳膊,看着我脚前,“蛇、蛇、蛇神,你、你为啥给黄河跪下了?”
    停了没一会儿,强顺扭头对我说道:“他、他说,有、有事相求……”
    “啥事儿?”
    强顺抿了抿嘴,把我的胳膊掐的更紧了,我抬胳膊把他的手甩开了,“你胆子能不能大点儿,他有事求咱,你还怕他干啥呀。”
    强顺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给自己鼓了鼓勇气,提高嗓门冲我脚前叫道:“啥事儿!”
    我顿时一激灵,他这一惊一乍的,不知道把蛇神吓着没有,反正把我吓一跳。
    停了一会儿,强顺又把头扭向了我,说道:“他说……他说,事关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顿时一蹙眉,“他啥意思?”
    我话音没落,强顺身子猛然一抽,整个人都挺直了,我心里顿时一沉,不好,有东西想附强顺的身,赶忙伸手去兜里掏针,然而,针还没掏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强顺嘴里传了出来,“刘小兄弟,你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
    我抬头朝强顺一看,还是强顺那张脸,还是强顺那身子,但是,整个儿人的气质全变了,挺胸抬头,脸庞孤冷,眼神深邃,这时候他要说,我是强顺,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把手从兜里慢慢掏了出来,把拿到的针也一起掏了出来,强顺眼神一动,朝我的手看了一眼,双手冲我抱拳,说道:“刘小兄弟,别误会,老蛇我真有一事相求。”
    我把针攥进了手心,上下打量了强顺几眼,强顺这时候应该是被蛇神附上了,我问道:“你到底有啥事儿?”
    强顺旋即“唉”地叹了口气,“事关机密,只能你知我知。”说着,扭头朝楼梯那里一看,似乎是在看绿裙子蛇头跟白衣女孩,不过,我看不见她们两个。
    停了一会儿,强顺又叹了口气,居然从几十年前给我说了起来。
    几十年前,南方的一个山区小镇,老蛇游历到了那里,它那时候道行已经不浅了,游历的目的就拜访各地的仙家,也是想从各地仙家那里得到点儿啥修行经验吧,也等于是相互交流。看到这里各位别觉得悬乎,这是真实存在的,各地的仙家虽然五花八门,但是他们之间也是有一定来往的,过去经常听奶奶说,某某仙家来咱家做客了,咱家的哪位仙家接待了他,等等吧。一般遇上这种情况,奶奶都要摆上一桌供品,最奇特的,还有抽烟的仙家,抽的是那种旱烟,奶奶就会在供品桌里摆上一根烟袋杆、一包圡烟(我们这里叫“毛烟”)、还有一盒火柴。它们要是晚上来的话,奶奶还会给他们点上一根蜡烛,那些抽烟的仙家就会对着蜡烛点烟抽,小时候调皮,专门隔着门缝偷看过一回,这个,奶奶是不让看的,那蜡烛,在供桌上放的好好儿的,火苗会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忽明忽暗的,周围也没有风,看上去特别好玩儿,那就是仙家在对着蜡烛点烟,好像跑题了是不是,不好意思,有些东西,我想起来就得赶紧写出来,要不然转头可能就又忘记了。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精神状况、甚至是记忆力,远不如两年前写末代1的时候了,我不知道2写完以后,还能不能再写3,我就寻思着,把民间的一些禁忌呀、忌讳呀、一些小偏术了、小故事了,在这本书里把它们记录下来,没办法,现在有些东西你不写出来,转脸就忘了,你要是写吧,怎么都弄不到正文里,因为有些东西正文里根本就用不上,你要说专门在作者说的话里面写,也就是在下面的小黄框里面写,一时间的我还想不起来写点儿啥。估计过几天呢,磨铁编辑又要催我上架收费了,不嫌我跑题啰嗦的呢,就留下来支持一下正版,让我有点稿费,能够维持基本的生活,继续写下去,要是嫌我老是在正文里穿插不相干内容的呢,你们就想上哪儿去上哪儿去吧,凡事讲究就是个缘份。
    书归正题。这个小镇的南面,有一大片老林子,老蛇就钻进了老林子里,在林子走了没多远,看见一座小庙,只有一米来高,一米来宽,下面半部分是石墩子,上面是一座只有三面墙、跟一座神龛似的小庙,香炉供品啥的都有,香炉里还插着香,就是没牌位,这个就很奇怪了,没有牌位,在给谁烧香上供品呢?
    老蛇就围着小庙转了两圈,没发现啥异常,也没发现是哪位仙家在享用香火供品,老蛇就想,上香上供品的人,肯定是想求啥事儿,既然这里没有仙家应,自己不如把这些香火供品收了,应了人家的事儿。
    以老蛇当时的道行,还没有达到那种享受人间香火的程度,他这时候最多也就是个精怪,还算不上“仙儿”,没名气,也没自己固定的道场,不过给人办点儿小事儿,还是可以的。
    老蛇就把自己的真身藏起来,魂魄出窍享用这些香火,等他吃饱喝足了以后,回去一找自己的真身,不见了,可把老蛇吓坏了,他这时候的道行还不够,魂魄要是在七天之内回不到真身里,他就等于真的死了。
    随后,老蛇在林子里一找,给他找见一个木头房子,这时候房门开着,他走到门口一看,自己的真身就在里面房子放着呢,老蛇迈脚就往房子里走,走到门口,身子突然又给弹了回来,抬头一看,门框上面贴着一张黑符,黑布符,白字,白字写的是啥,老蛇不认识。
    就在这时候,打门里边转出来一个老头儿,老头儿似乎能看见老蛇,老头儿对老蛇说,你的真身现在落我手里了,要不就魂飞魄散,要不就听我的话。
    老蛇修炼到这种程度,特别不容易,舍不得自己魂飞魄散,就答应老头儿,听老头儿的话。
    于是,老头儿把门框上的黑符摘下来,让老蛇回到了自己的真身里面,随后,老头儿从身上掏出一根黑木刺,也不知道是啥植物上面的刺,在老蛇嘴里扎了一下,扎出血以后,把血滴在了一块铜牌上面。
    打那一刻起,老蛇就像给人下了咒似的,只要有人拿着铜牌一念咒,老蛇不管在哪儿,立马儿就得到那人身边,叫干啥就得干啥。
    看到这儿,各位是不是觉得很奇幻,其实是被我写奇幻了,真实的没有这么夸张,不过现在懂这个的人很少了,过去很多人都懂一些简单的驱使动物、鬼怪、精怪的小偏术,不过驱使鬼怪精怪的偏术都比较隐晦,很少有人能见到。驱使动物的这个,虽然我没见到过,但我听说过,最简单的一种,弄一只碗、一支毛笔,碗里盛上满满一碗井水,用毛笔在水面上画符,一边画,嘴里一边默念咒语。
    画完以后,找一只小动物,一般都是兔子、猴子之类的,把碗里的水往那动物身上一泼,这时候,画符的人叫那动物跳,那动物就跳,叫那动物打滚,那动物就满地打滚,但是,维持不了几分钟,因为没啥实质性的用处,就是供人哈哈一笑。但是,就是这种毫无用处的法术,用的次数多了,也会遭报应,一般都会应在下一辈儿人身上,比如用兔子施展这种法术,用的次数多了,后辈子孙里面,就会出现兔子嘴,也就是三瓣儿嘴,用猴子多了,就会出现猴耳朵。总的来说,这些都是旁门左道的邪术,像驱使老蛇这种的,就属于阴毒的邪术,而且只有非常专业的人才能干的出来。
    老蛇就这么一直给人驱使了这么多年,超过他能力之外的事儿,他干不了,能力之内的事儿,叫干啥干啥。
    之前老蛇看到的那座小庙,其实就是这些人下的套儿,专门套这些成了气候的精怪,套住以后,以某种条件做要挟,强行跟这些精怪签下契约。
    真应了奶奶那句话:恶鬼恶,么人恶!
    33,听强顺讲完,我挠了挠脑袋,问道:“那你到底有啥事儿要求我呀?”
    强顺又叹了口气,说道:“老蛇我想求你……拿到那块铜牌,放我自由!”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铜牌?心说,难道是小个子身上那块?要真是那块铜牌,在陈辉包袱里放着呢,陈辉一声不吭离开的时候一起拿走了呀。
    就听强顺又说道:“那块铜牌,现在就在和你同行的道长手里,他现在要把铜牌还回去,你一定要在他还回之前,拿到铜牌!”
    还真是那块呀,我朝强顺看了一眼,强顺脸上这时候一脸哀求,我想象不到他被人拘禁这么多年是个啥滋味儿,不过给人当奴才一样使唤,滋味儿肯定不会好受。
    我问道:“你、你来找我……你觉得,我会帮你吗?”
    强顺立马儿把手拱了起来,冲我连连作揖,“不瞒你说,这些天我查过了你的底细,你们家几代好人,个个温良宽厚、侠肝义胆,你虽然年纪轻轻,却也是一身正气,颇有你祖上之风,老蛇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绝不会看走眼。”
    说完,强顺一矮身就要给我下跪,我赶忙朝旁边一躲,说道:“你、你别来这个,这、这是我朋友的身子,我可不要他给我磕头。”
    强顺一听,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又作揖,“刘小兄弟,老蛇我求求你,求求你了……”说着,眼睛珠子都红了,我能感受到他那种迫切的心情。
    虽然我当时年纪小,但是我的心也是肉长的,最见不得这个,别说这些修成气候的畜生,小时候奶奶要用鸡血,让我爸杀鸡,我抱着我爸的大腿就是不让杀,打哪儿以后,奶奶就彻底不再用鸡血了,全部都用我的血了,我不但代替了鸡血,我还代替了狗血。
    我踌躇着说道:“今天早上,陈道长一声不吭把我们俩扔下,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对了,你刚才说,他要把铜牌还回去,还给谁呀,那小个子吗?”
    我这话一出口,强顺顿时露出一脸惊怕,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还给罗林,是还给他叔叔,罗五。”
    罗林,就是那小个子,罗五是他叔叔,两个人均为化名,姓氏是对的,但是名字不对,不过我现在就算用他们的真名,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眼下用化名,算是给他们留点尊严跟情面吧。
    我这时候听老蛇这么说,心里犯上了嘀咕,心说,咋又冒出来一个呢,那小个子叫罗林,这个罗五是他叔叔,那他这叔叔,会不会也懂邪术呢,肯定懂了,要不然他要那块铜牌干啥呢?
    就听强顺又说道:“昨天夜里在河边,就是罗五给你们下的咒,后来,跟你们同行的那位道长,在芦苇荡里和罗五见了面,他让罗五放了你们两个,罗五就让那道长拿铜牌来换你们俩的命,道长就跟他立下一个十日之约……”
    “他们俩居然碰过面?”一听老蛇这话,我挺震惊的,不过想想,陈辉昨天的举动是有点异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当时就觉得他好像有啥事儿瞒着我们俩。
    我问道:“啥是十日之约?”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强顺说道:“道长和罗五约定,十日之后归还铜牌,不过,罗五必须立刻放了你们俩,罗五答应了,两个人击掌明誓,十日之后,在你们住过的那座三清观里,归还铜牌。”
    一听这话,我有点儿没办法理解,问道:“陈道长为啥要这么做呢,把铜牌直接给他不就完了,为啥还要立十日之约、还要回到那座三清观里呢?”
    强顺说道:“道长这么做,全是为了你们,那罗五面相凶恶、心狠手黑,道长看出他并非善类,当场给他铜牌,难保他不会再害你们,罗五本意就是要取那块铜牌,原本他打算把你们两个先除掉,再收拾那道长,不想给道长发现了,道长和他立下十日之约,他便不敢再害你们,十日之后,你们就能平安到家,至于为什么要在三清观交还铜牌,可能是想把罗五从你们身边引开。”
    我点了点头,不过,陈辉要是把铜牌给了罗五,罗五会不会再对他下手呢?
    这时候就听强顺又叹了口气,似乎有点儿懊恼,说道:“那位道长并不知道,你身边有位了不起的仙家护着,就算不归还铜牌,罗五也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我一愣,早就知道我身边有人护着,奶奶也早就跟我说过,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知道护着我的是哪位仙家吗?”
    强顺赶忙摇了摇头,“老蛇我可不敢正眼看他,像个煞神,亦正亦邪,道行极高……上次在小树林,我就是看见他才跑的,后来你们抓住罗林,罗林拿出铜牌想招我回去,那人就在你身边守着,我不敢上前,罗林就用铜牌在你腿上砸了一下。”
    我点了点头,我说在小树林的时候,强顺说“蛇神”好像发现了我们,不过居然转身跑掉了,原来不是发现了我们,是发现了我身边的仙家,把他吓跑了,那这仙家到底是哪一位呢,这么厉害,我更好奇了。
    我又问道:“守在我身边的那位仙家,大概长啥样儿?”
    强顺说道:“看不清脸,只看见一条黑影,身材高大,身穿大氅,其实……其实小树林那次,已经是我和他第三次碰面了,罗林的车祸,就是他做出来的。”
    “第三次碰面?”
    “是的。”强顺点了点头,“罗林早就发现你们在破他的法,你们去菜市场那次,他让我过去对你们下手,我到了菜市场以后,躲在菜市场对面的巷子里,正在找下手的机会,你那位仙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第一次碰面,我就吃了亏。”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你提着红蛇尸体从男人家里出来,青蛇的鬼魂在你身后跟着你,我见你提着红蛇的尸体,特别气愤,就想对你下手,没想到,你身边那位仙家再次出现,这第二次,我吃了大亏,他还警告我,再有第三次,叫我魂飞魄散……”
    强顺说着,脸上露出一脸恐惧,我当即就纳了闷了,我身边这位到底是啥样儿的仙家,居然让这位蛇神都谈之变色了。
    不过转念一想,老蛇跟我身边的那位仙家前两次碰面,不正是我前后两次看见黑影时候嘛,之前在菜市场,有个高大黑影在巷子里一闪,第二次,我拎着红蛇从男人家里出来,忍不住回头朝男人家那巷子里看了一眼,又看见那条黑影,强顺的阴阳眼都没看见,但是我却看见了,还一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眼下看来,应给是守在我身边的仙家,对,他还给我们引过一次路,要不然那次我们也不会在小树林里找到中咒的陈辉。
    那这仙家,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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