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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随陈道长流浪那四年的真实经历。[第3页] |
作者:途中的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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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行了。”陈辉听我这么说,似乎松了口气,欣慰的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候,门外又传了脚步声,我们三个同时扭头朝门口一看,男人迈脚进来了,男人冲我们三个看了一眼以后,朝陈辉陪笑道:“道长,饭做好了,您看,你们谁过去端过来,我这胳膊不大方便。” 陈辉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不过,他可不是要去厨房端饭,走到男人跟前说道:“我现在把你的衣裳脱下来,你再给我们看看你的胳膊。” “好”男人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陈辉三下五除二把男人上身的衣裳脱了下来,我打眼朝男人的那条胳膊一看,依旧又青又肿,跟截小腿似的,有恶心又恐怖。 陈辉看了看以后,回头问我,“你能查出他这条胳膊是中了啥咒吗?” 我看着男人的胳膊摇了摇头,“查不出来是啥咒,不过只要真是给人下的咒,我就能查出下咒的那个方位。” “那就好!”陈辉好像对我这答案很满意,随后,陈辉又问我,需要啥东西,我冲他一笑,需要用到的东西很简单,一把勺子、一根筷子、一碗清水、一捧香灰、一捧黄土。 没一会儿,东西准备齐了。 你们别看我写的简单轻松,其实查下咒这个,后遗症特别大、特别麻烦,我们家一般都不做这个,因为一旦介入,就得给人家做到底,也就是说,查出来以后就得破,但是,一破事儿就来了,直接就会得罪下咒的人,特别像这种生死咒,下咒的人下咒之前都签有契约,具体啥样儿的契约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也是挺毒的,就跟发的那种毒誓差不多,都是豁出命干的。这个咒要是给人中途破掉了,下咒的人非死即残,所以说,查这个,后遗症很大,很容易给自己树立大敌。 不过这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奶奶让我跟着陈辉过来帮忙,她也就等于认可了我在帮陈辉的过程中所做的一切,包括做的那些不好的、负面的,她也都认可了。 |
准备好上面那些东西以后,我让男人又找来个床单子,我跟强顺一起动手,把对着房门的那面墙用床单子遮上了。这个是为啥呢,为了挡晦气的。 正对着房门的这面墙,属于整个房子、整个家居的风水墙,这里的风水,我们叫它“气场”,这面墙的“气场”强了,家里兴旺,“气场”弱了,家里衰败,一般供神像、供排位啥的,都在这面墙上,仙家的气场强,能影响到这面墙,家里就算不兴旺发达,也会平平安安,对了,死者的灵位可不能供在这面墙上,供上就等着倒霉吧,我们农村要是有人去世,这面墙也是会被遮住的,因为丧事一般都是在家里办的,棺材放屋里,棺材头正对着房门,棺材尾,正对着这面墙,不过办丧事儿这个,挡这面墙除了挡晦气,还有别的说道儿,这个我以后可能会慢慢说到,在这里我就不再多说了。 墙用床单子遮好以后,我把碗水放在了墙和门中间的地面上,黄土捏上一小撮,撒进水碗里,朝水面吹上一口气,这个叫“活气”,也叫“风”,具体的我也不解释了,然后,把香火均匀的撒在水碗周围的地面上,围着水碗,以水碗为中心,圆形撒开,圆形的直径大概一尺左右,这时候,围在水碗周围的香灰叫“生地”,也就是活地。 整个儿下来,这就是一个查邪咒的小局。至于那把勺子跟筷子,等下一章再说。 |
11,摆好以后,我招呼了男人一声,让他跟我一起蹲到水碗边儿上,又招呼了强顺一声,让他过来托住男人这条中了咒的胳膊。 强顺居然连连摇头,坐在沙发上连动都没动,不但不过来,还把脸扭到了别处。 我一看就明白了,他这时候阴阳眼还开着呢,之前他不是说男人这条胳膊上趴着一条大青蛇么,现在要他过来托住男人的胳膊,他当然不敢。 我起身走到他跟前,对他说道:“没啥可怕嘞,我给你抹上血你不就看不见了。” 强顺一听,脸扭过来朝我看了一眼,声音颤颤的说道:“抹上也害怕……”说罢,强顺偷偷又朝男人看了一眼,我感觉他的眼神刚碰着男人就收了回来,紧跟着小声又对我说道:“男人胳膊上那只大青蛇……正顺序男人的眼睛珠子往男人脑袋里钻呢,太吓人咧。” 听强顺这么说,我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大青蛇顺着眼睛珠子往男人脑袋里钻的画面,这已经不是吓人那么简单了,大青蛇这是想要男人的命,再等上一段时间,男人的脑袋一乱,就该发疯了。 “行了,没啥可怕的,给你抹上血你就看不见了。”说着,我从身上掏出针,在手指头上扎出血,强顺这时候从沙发站起来,很配合的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撩了起来,我给他胸口上抹了鸡蛋大小一片。 血一抹上,强顺松了一口气,扭过头心有余悸地又朝男人看了一眼,冲我笑了笑。 我拉着他的胳膊来到水碗跟前蹲下,让他把男人的胳膊立着托在水碗正上方,男人的中指尖,正对着水碗的中心,距离水碗大概一尺左右。 |
我自己一手拿起勺子,一手拿起筷子,勺子在碗沿儿轻轻敲一下,嘴里紧跟着念一句咒语,这个查下咒的小局必须配合咒语才能生效,至于咒语是啥,在这里我就不写了,毕竟我是在写书,不是在教徒弟。 念完咒语以后,筷子伸进水碗里搅一圈,水碗里之前不是撒了黄土嘛,把黄土搅上来了,也就是把水搅浑了,然后,筷子从水碗里抽出来,这时候,筷子上就会沾上水,把筷子斜着抵在男人手心,让筷子上的水,流到男人手心上。 随后,勺子再在碗沿儿上敲一下,再念咒语,筷子再在水里搅一圈,再立在男人手心,让水流到手心上。 反复一直这么做,直到男人手心的水顺着指缝流下来,一般都是顺着中指和无名指中间那条缝流的,当然了,也有例外的,水滴流到指头尖儿以后,就会跌落进水碗里,这时候,就要看水碗里会不会被砸出一个水泡,用我们的行话说叫“起泡”,土话叫“咕嘟泡”。 如果水滴落进水碗里起了水泡,说明男人确实是给人下了咒,如果没有起泡,再按照上面的操作,再做一次,如果第二次还是没有起泡,说明男人的胳膊不是给人下了咒。 这个,就是我们家传下来的,查下咒的方法。当然了,这还不算完,这是第一步。 第二步,水泡从水碗里冒出来以后,它并不是静止的,会在碗里漂动,水泡漂到哪儿碎掉了,说明被下咒的方向来自哪里。一般给人下咒,都需要一些特定的物件,例如说,最常见的,草人咒人术,给草人身上写上被咒人的名字,然后用针扎草人,针扎到草人那个部位,被咒人那个部位就会疼痛不止。 |
水泡漂动的位置,就是那咒人物件所在的位置,一般这些物件都在下咒人身边,找到这些物件,基本上也就找到了下咒人,当然了,这也是有列外的,有些下咒的物件,被埋在某些特定的位置,一般都在被下咒人的祖坟里,或者家宅的四周等等。 男人这个,在我反复给他手心抹了十多次水以后,手心的水顺着他的中指慢慢流了下去,我停止抹水,摒住呼吸看着那水珠一点点流下去,最后,倏地落进了水碗里。 “噗”一声,水珠似乎因为下落的冲击力,钻进了水碗深处,不过,并没有冒出水泡。 我顿时把眼睛珠子瞪大了,这是咋回事儿?停了没有两秒钟,“咕噜”一声,从水底晃晃悠悠漂上来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泡,我顿时一阵愕然,心说,这水泡咋这么大呢? 其实,查邪术这个,我从没弄过,也从没见奶奶弄过,这是第一次,不过,听奶奶说过,水泡冒出来以后,先看个头,个头越大,说明这邪术越毒,据我奶奶她所知道的,最大的水泡,只有黄豆大小,眼下这个,比俩黄豆俩加一块儿还大!要是按照奶奶说的,水泡越大咒术越毒,那这个该有多毒呢? 个头儿大还不算啥,更叫我惊讶的是,水泡冒出来以后并没有动,就停在水碗中央,一动不动,停了能有两三秒钟,“噗”一下破裂了。 我顿时就呆住了,水泡停在水碗中央没动,这说明个啥意思呢,说明那下咒的物件儿,或者下咒的那人,就在他们家里! 这有可能吗?我咋觉得这么不可能呢? 我忍不住朝男人看了看,男人这时候蹲在水碗边儿上,眼睛看着水碗,一脸茫然不知,感觉还挺可怜的。 |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说真的,不太相信这个结果。我让男人起身,找来一块干净的布,用布把他那只手给他擦了擦,然后,又让强顺托住,按照上面的重新又做了一遍。 然而,叫我没想到的是,最做出来的结果,居然跟上次一模一样,还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水泡,在水碗中间停留了能有两三秒钟,噗地破裂。 这一下,我不相信都不行了,不过心里很疑惑,下咒的人,难道真是他们自己家里的?要真他们家里的,会是谁呢? 他们家里,除了男人这两口子,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还有俩孩子,那俩孩子还小,男人两口子估计也不会自己下咒咒自己,难道…… 收拾好地上的东西,几个人坐回到沙发那里,陈辉问我,“查出来了吗?” 我没着急回答,朝坐在陈辉旁边的男人看了看,对陈辉说道:“算是查出来了,不过,有些话说起来不方便,要不咱到外面去说吧。” 陈辉轻轻摆了摆手,“你不能走出这个房间,就在这里说吧。” 听陈辉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岔开话题问道:“您为啥一直不让我走出这个房间呢?” 陈辉居然不答反问:“你知道为什么被我收在黄符上的女鬼,又跑出去了吗?”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
陈辉说道:“适才我想明白了,因为那女鬼走不出这个房间,之前用黄符收住她以后,咱们就回了观里,到观里,我还看了看黄符,女鬼还在上面。” 我一听就问,“您是说,咱们收住女鬼回到观里的时候,女鬼还在黄符上?” 陈辉点了点头。 “那她啥时候又跑出去了呢?” 陈辉说道:“这座房子给人摆下一座控魂阵,但凡走进房间的鬼魂,只能进不能出,咱们收住女鬼离开的时候,是在白天,阳盛阴衰,控魂阵的威力比较弱,等咱晚再来的时候,刚好是子时,控魂阵最鼎盛的时期,就连黄符也敌不住它,女鬼便从黄符里出来,又被困在了房间里,咱到菜市场送女鬼的时候,其实只是拿了一张空符。” 陈辉这么一说,我差不多明白陈辉为啥不叫我出门了,我这时候要是出去,可能我身上的纸人也会受到干扰,女鬼会从纸人里再跑出去。 不过,这么一来,事情好像就复杂多了,他们这是得罪谁了,又是下咒又是摆阵,而且,还很有可能是他们自己家里人干的,就算不是他们家里人,至少也是跟他们家有密切来往的,陌生人不可能有机会到他们家里下咒摆阵。 但是,要真是跟男人他们家有密切关系的人干的,那菜市场那个木头人又是咋回事呢?难道说,跟男人他们家关系密切的人,跟被陷害的那小两口儿的关系也密切?这好像有点儿不太可能吧。 想不明白。 |
就在这时候,陈辉再次问我,“黄河,你在想啥呢?说说你刚才都查出些啥。” 我赶忙回神,又朝男人看了一眼,对陈辉说道:“我查出来的结果,有点怪,要不……要不让这大叔先到外面等一会儿,您看行吗?” 陈辉顿时露出一丝疑惑,朝男人看了一眼,说道:“你要是方便的话,先到外面等我们片刻吧。” “中”男人从沙发上站起身,看看我,又看看陈辉,转身离开了。 眼看着男人走出房门,我赶忙挪挪身子坐到了陈辉身边,“道长,男人身上这个咒,可能是他们自己家里人下的……” “什么?”陈辉把眼睛珠子瞪大了,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接着说道:“我查了两遍,下咒的东西应该就在他们家里放着,要不是他们家里人下的咒,下咒那东西咋会在他们家里放着呢。” “那用来下的咒东西,是个啥?”陈辉问道。 |
12,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想知道是啥,只能跟他们家里人说说,在他们家里找找看了。” 陈辉一听,顿时皱起了眉,沉声说道:“适才,我带着强顺到外面看了看他们家的房子……”说着,陈辉朝坐我旁边的强顺看了一眼,接着说道:“强顺看到他们家屋顶冒黑气,像是被啥邪术罩住了,这个应该就是控魂阵,而且,在他们房顶四个角,各站了一只鬼,据我推测,他们房顶中间应该还有一只鬼,这叫“五鬼临宅”,这个阵时间一久,他们家里就会出大事,不光妇女和男人,再过段时日,那老人和孩子也会出事,摆阵下咒的人,是想害死他们全家。” 我一听,这个可真够毒的,打我一出生就跟着奶奶给人家处理邪事儿,但是,还从没见过这么邪的事儿,这还不是那些脏东西弄的,人为弄成的,这叫我想起了奶奶跟我说过的那句话,恶鬼恶,么人恶。 这人要是害起人来,可比恶鬼凶恶的多。 我朝陈辉看了一眼,问道:“道长,那您说咱现在咋办呢?” 陈辉也看了我一眼,不过没说话,把头慢慢低了下去,我见他把眉头也皱了起来,好像要绞尽脑汁合计点儿啥。 我不再说话,希望他真能合计出点儿啥吧。 等了一会儿,陈辉不但没回神儿,还把眼睛也闭了起来,好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打坐似的,其实跟着他出来这么多天,陈辉每天晚上都打坐,只要一打坐,身边的事儿他好像就不知道了似的,我跟强顺也经常趁着这个空挡儿,偷偷抽根烟。 又等了一会儿,我沉不住气了,那时候还小,整个人跟有“多动症”似的,在哪儿呆久了都呆不住。 |
于是,我给身边的强顺递了个眼色,强顺看见我递过去的眼色就是一愣,我赶紧用下巴给他指了指茶几上的香烟,嘴里不发出声音,对他说了俩字“好烟”。 强顺看看茶几上的烟,又看看陈辉,摇了摇头,我又不发出声音说了句,“没事儿。” 强顺又摇了摇头,在老道士眼皮子底下抽烟,我知道他没这胆量,干脆,我伸手把茶几上的烟跟火机都拿了过来,朝陈辉偷看一眼,还在那儿闭着眼睛打坐呢,估计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从烟盒里掏出两根,递给强顺一根,强顺朝陈辉看看,见陈辉闭着眼睛,试着把烟接了过去,又小心又贪婪的把烟放鼻子下面闻了闻,很陶醉的样子,我知道,他现在很想抽。 于是,我又把手里的火机轻轻打着了,强顺连忙摇了摇头,指了指陈辉,我一摆手,意思是不用管他,一打坐就跟睡着了似的,把打着的火机给强顺递了过去,强顺跟做贼似的冲我小声说了句,“你得陪我一起抽昂。” “中。”我点了点头,强顺这才放心的把烟搁到嘴上,对着火机点着了,我也把自己手里的烟点着,两个人对视一笑,吞云吐雾抽上了。不过,我可没放松警惕。 抽了没一会儿,我见陈辉的眉头又皱了皱,我知道,他肯定闻见烟味儿了,就在这时候,“刷”地一下,陈辉冷不丁把眼睛睁开了,紧跟着,扭头朝我们俩这里看了过来,强顺这时候刚,刚好夹着烟放嘴上,陈辉朝我们这里一看,他吓得顿时一哆嗦,烟掉地上了,又惶恐又胆怯。 我看他这时候的样子,可能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扭头又朝我看了一眼,我赶忙把自己的双手往他跟前一摊,干干净净,手上没烟。 强顺脸色顿时变了,“刘黄河!你、你……” |
陈辉这时候把脸也沉了下去,“强顺,没想到你也抽烟,小小年纪不学好!” 强顺的脸顿时憋的通红,看着我,“刘黄河,你、你、你的烟呢?” 我很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反问:“我啥烟呀,你啥意思呀?” 强顺顿时快哭了,“我、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玩儿了……” 我揉了揉鼻子,这才叫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呢,要暴露咱就一起暴露。 陈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冷瞥了我们俩一眼,也没再说话,径直走出了房间。 强顺见陈辉离开,立马儿朝我扑了过来,“刘黄河,你的烟呢!” 我一脸平静的说道:“趁你不注意,早扔沙发底下了。” “啊……我跟你拼了!” 我们俩搂着在沙发上摔了起来。 没一会儿,我把强顺摁沙发上了,这孩子,打一生下来就没我个头儿大,不过力气很足,那时候他吃的也很结实,要是不用上吃奶的劲儿,还真弄不过他,。 也就在这时候,我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赶紧一松劲儿,强顺顿时一个翻身,又把我摁沙发上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问我,“刘黄河,你还敢不敢咧!” |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厉喝,“强顺,你们俩干什么呢!” 顿时感觉强顺两手一松,我笑着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扭头朝门口一瞧,陈辉在门口站着,面沉似水,一双眼睛冷冷盯着强顺,在他身后,跟着那人男人,男人看着我们俩这状况,一脸愕然。 我扭头又朝强顺一看,强顺一张脸都快成酱紫色了,刚被逮着抽烟,现在又被逮着打人,真是冤深似海呀。 陈辉看看我们俩,叹了口气,好像在叹息咋摊上这么俩“活宝”呢,转身给男人作了个揖,权当道歉了,随后,冲强顺招了招手,“你过来。” 强顺顿时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这跟老师让他罚站的模样一模一样。 “跟我到房顶走一趟。”说着,陈辉一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强顺连忙怯生生问道:“去干啥?” 陈辉回头看了他一眼,“破阵,先把那五鬼临宅破了。” 强顺不进反退,显得很窝囊,“我、我不会破阵呀,您叫黄河跟您去吧。”说着,朝我看了一眼,眼睛里还是怒火熊熊的。 我没理他,从沙发上站起了身,陈辉却冲我摆了摆手,“强顺跟我上去就行了,你在房间里等着,我叫你时你再出去。” 陈辉领着强顺出去了,虽然强顺不情愿,但是他更不敢反对。 我跟男人又坐回了沙发上,男人问了我几个不疼不痒的问题以后,我反问男人,最近得罪过啥人没有,男人摇了摇头。我又问,有没有得罪过自己身边的人,比如自己的亲戚朋友啥的,男人又摇了摇头。 |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着外面刮起了风,这风来的还挺突然,没一会儿,阴风大作,就跟冬天刮的那东北风似的,都嗷嗷叫。 男人起身想把窗户关上,我赶忙拉住了他,这风来的不对劲儿,男人别再出啥事儿,拉着他往房间里面走了走,随后,我让他站在房间里面别动,我走到房门口那里,站在了房门口,真要是有啥东西,我往门口一站就能挡住。 外面,一片漆黑,就算借着房间里射出去的灯光,也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就好像这股怪风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弄的整个世界尘土飞扬,这时候,也不知道陈辉跟强顺咋样儿了,挺担心的。 又过了没一会儿,风渐渐小了,就听从外面传来陈辉的喊声:“黄河,出来吧。” 喊了两遍,确定是陈辉在喊我以后,回头交代男人,在屋里呆着别动,我自己迈脚出了房门。 来到院子里,陈辉又喊了起来,我顺着声音抬头一看,陈辉在房顶上站着。 “东屋那里有梯子,你上来看看吧。” 我扭头朝东屋一敲,墙根儿那里不知道啥时候立了个梯子,估计是陈辉刚才一个人出去的时候立的,顺着梯子上到东屋,又是一个梯子,一直通向主房的房顶。前面早就说过,男人这家的主房是个楼房,想上到楼顶,必须先上到东屋,再顺着东屋房顶的梯子,上到主房的二层楼顶。 主房房顶上风很大,吹得我身上的衣裳都猎猎作响,上去以后打眼一看,整个儿房顶十分空旷,这时候,陈辉在房顶边儿上站着,强顺在房顶中间蹲着,双手好像还在捂着个啥东西,这叫我有点儿摸不清状况。 |
陈辉招呼了我一声,“过去看看吧。” 我随他一起走到强顺身边,打眼又一看,强顺双手居然捂着一个坛子,这坛子能有一尺来高,圆肚。 我不解地朝陈辉看了一眼,陈辉说道:“这就是被人下的咒。” 我又朝强顺捂的那坛子看了看,强顺这时候把坛子口儿捂的还挺紧,好像里面放着啥要命的东西,我忍不住问道:“这坛子里装的啥?” 陈辉说道:“你看看就明白了。” 强顺这时候抬起头,哀求似的对陈辉说道:“道长,黄河现在来咧,你叫他替捂着吧,我可不敢咧。” 陈辉当即示意我替下强顺,我朝强顺看看,狐疑的把身子蹲了下去,低头又一瞧,原来坛子上面盖着一块木板,强顺这时候双手正摁在木板上,在强顺脚边,还放着一块大石头,看样子,这大石头之前在木板上压着。 我试着把双手摁在了木板上,示意强顺松手,强顺小声跟我说:“你使点劲儿,要不然可摁不住。” 我一听,满不在乎的说了句,“你就松手吧。” 强顺当即把手松开了,就在强顺松开手的一刹那,我脸色顿时变了,这坛子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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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这里面……好像是个活物儿,劲儿还挺大,我双手能感觉到它在里面一下一下顶木板,冲击力很大,真跟强顺说的,使的劲儿小了根本就摁不住,强顺松开以后,我不得不把上半身全压了上去。 强顺这时候一转身躲到了一边儿,陈辉走过来蹲到了我跟前,我扭头朝他看了一眼,就见他把手伸进自己怀里摸索起来,没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子,因为黑,也看不清袋子是个啥颜色的,好像是个黄色的吧,袋子口能有小孩儿脑袋那么大,圆柱形的,整个儿大概能有一尺来长。 陈辉把袋子口撑开了,然后叫我挪开坛子上面的木板儿,我立马儿就明白了,陈辉是想把坛子里的东西放出来收进袋子里,坛子里到底是个啥,我这时候特别好奇。 我开始一点点挪木板,陈辉撑着袋子在旁边做好捕捉准备。 很快的,木板给我挪开三分之一,坛子口上露出一条黑漆漆的缝隙。 “砰”地一下,里面的东西似乎发现木板挪开了,狠狠朝缝隙这里撞了一下,比之前撞击的力道要大得多,导致我两条胳膊都为之一震。 与此同时,我看见缝隙下面有条黑呼呼的东西闪了一下,到底是个啥,没看清楚。 等我想要再挪木板的时候,“砰”地又一下,这一下力道更大了,差点儿没把木板掀起来,里面的东西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从缝隙里冲出来了,我赶忙摁住木板,不敢再挪动了,再挪非给它冲出来不可。 这时候,陈辉示意我,等里面的东西再撞的时候,趁势把板子全挪开。 |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陈辉的意思,他是想趁那东西从坛子里冲出来的一瞬间,冷不防用袋子把它罩住。 这时候,我也差不多摸清楚这东西的撞击频率了,大概两三秒钟就撞一下。 我又冲陈辉点了点头,可劲儿摁住木板,里面的东西紧跟着又撞了两下,差不多间隔确实是两秒多钟。 等里面的东西撞第三下的时候,我冲陈辉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把木板猛地朝自己怀里一抽。 坛子口整个儿敞开了,“噗”地从里面窜出一股子难闻的腥臭味儿,紧跟着,一个长条状黑乎乎的东西,翻着个儿从坛子口冲了出来,根射出来的箭似的。 这是个啥?被这东西吓了一跳,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过还没等我看清楚是个啥东西,陈辉低喝一声,抄着袋子朝那东西兜了过去。 这玩意,似乎没预料到坛子外面还有个袋子在等着它,加上它自己冲出来的速度也快,“嗖”地一下,不偏不倚钻进了袋子里。 我定睛朝那袋子一看,袋子口外面还露着大半截身子,也是长条状的,能有胳膊粗细,黑乎乎的,看上去……好像是一条蛇,这时候,我们身边周围全是腥臭的怪味儿,也不知道是坛子里面的,还是这东西身上的。 陈辉这时候动作特别的快,迅速把袋子口朝上一抖,这东西的后半截身子也掉进了袋子,紧跟着陈辉双手一攥,把袋子口拧紧了。 这时候,这东西似乎才察觉出不对劲儿,在袋子里扑扑楞楞折腾起来,我想上去帮忙,不过陈辉的动作还真够麻利的,一点儿都不像七十多岁的人,连停都没停,攥着袋子口,反手朝房顶上“叭”地摔了下去。 这是叫我没想到的,顿时愣在那里不敢上前。 这一下摔下去,袋子里面的东西似乎吃疼了,折腾的程度顿时减轻了,不过陈辉并没有停,抡起袋子又连续摔了好几下,特别是最后那几下,我几乎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了,陈辉似乎把那东西的脑袋都摔碎了。 |
又摔了几下以后,那东西不动弹了,陈辉拎着袋子抖了抖,可能是想看看死了没有,就见袋子里面的东西一动不动,我估计不死也差不多了。 陈辉长长松了口气,我这时候凑过去看看陈辉,又看看袋子,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看样子这东西个头还不小,我问陈辉:“道长,这到底是个啥东西?” 陈辉看了我一眼,轻描淡写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蛇。” 果然是条蛇,也不知道这蛇跟男人胳膊上那蛇有没有关系。 随后,陈辉抬手朝一指房子的东南角,说道:“你看那房角上有啥。” 我扭头朝陈辉所指的房角看了看,啥也没看见呀,空荡荡的。 “走过去看看。” 我点了下头,依着陈辉的话,我走到了房子的东南墙角,低头一看,墙角边儿上好像放着个啥东西,圆圆扁扁的,看不大清楚,蹲下身子再仔细一瞧,好像是个平整的小圆盘子,不过还是看不清是个啥,连忙从身上掏出打火机,打着一看,看清楚了,原来是一面小圆镜,能有巴掌大小,镜子面儿朝下背朝上,扣在房顶上,我这时候只能看到镜子的背面,这背面上居然是血红色,就跟抹上的血似的,感觉有点儿瘆人。 陈辉这时候也走了过来,说道:“你把镜子拿起来看看。” 我伸手把镜子从墙角抠了起来,把镜子面翻过来,刚要放眼前看,陈辉又说道:“别把你自己照镜子里。” 我顿时一愣,不过,我明白陈辉说的是啥意思。夜里照镜子,很容易出事儿,而且这镜子明显不是普通镜子,照一下保不齐出啥事儿。 我赶紧把镜面朝自己身外一翻,在保证自己不被照进镜子里的情况下,举着火机,打眼朝镜子面儿上一看。 就见这镜面儿上,乱七八糟的画着一堆黑色的符文,歪歪扭扭,看上去又狰狞又邪乎。 陈辉这时候又说道:“这就是控魂阵,房子四个角都有一面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困着一条鬼魂。” 我惊愕地朝陈辉看了一眼。用某种器具限制鬼魂自由的这个,也是要遭报应的,更别说再拿这些鬼魂来摆阵,看来摆阵这个人,不是啥善茬儿。 |
我拿着镜子站起身,看了看陈辉手里的袋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镜子,我问道:“会是谁把这些东西放这儿的呢,难道真的是他们家里人下的咒么?” 陈辉缓缓摇了摇头,拎着袋子朝房顶的东墙边走去,这时候,原本嗷嗷叫的风,不知道啥时候也停了,四下里又黑又静。 我跟着陈辉走到房顶东沿儿,陈辉居高临下朝下看了看,我也朝下看了一眼,下面是座平房,平房前面是个院子,这应该是男人邻居家了,这时候,他们邻居家整个儿黑漆漆的,家里的人估计早就睡下了。 陈辉看着下面的平房说道:“他们自己家里人下咒的可能性不大,我看下咒之人,有可能是从这里上来的。” 听陈辉这么说,我把这邻居家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有可能是从男人邻居家上来的。只要用个木头梯子,梯子立在这邻居家的房子后面,然后顺着梯子上到他们邻居家房顶,然后把梯子拔到房顶,再架到男人家的二层楼上,这就能顺着梯子爬上他们家楼顶了,不过,下咒的人就能这么明目张胆吗,又是在房顶上摆坛子,又是在四个墙角放镜子,难道就不怕男人家里的人发现吗?几面镜子不怎么起眼,放墙角有可能发现不了,可是这个坛子就在男人家房子正中央放着,这么大了物件儿,瞎子都能看见。 我扭头又问陈辉:“要是外人放的,男人他们家里就没人发现吗?” 陈辉摇了摇头,停了一会儿,说道:“凭我多年的经验,他们自己家里人下咒的可能性不大。” 说着,陈辉一转身,朝坛子那里走去,我跟着他来到坛子跟前,陈辉让我用火机照着亮儿,他朝坛子里面看了一眼。 等他看罢,我问他看见些啥,里面还有啥东西么? |
@whyhi126 2017-01-23 13:51:00 继续呀 ----------------------------- 我看着时间呢,基本上,一个小时上传一段。 |
陈辉又摇了摇头,随后招呼我跟强顺,把镜子跟坛子全都拿下去,都下面再仔细看看。 跟强顺两个动手把房顶这些物料收拾收拾,跟着陈辉下了楼。 这时候,男人还在房间里等着,我们一进屋,就把坛子跟镜子放到地上了,男人走了过来,看看我们,又看看坛子,一脸不解,问陈辉:“道长,您咋把我们家楼上的酱坛子拿下来了,里面的酱还没晒好呢。” 啥?我们三个顿时一愣,陈辉看着男人问道:“这坛子,是你们家的?” 男人连忙点头,“是我们家的,做酱用的坛子,前些日子刚闷上的酱,还没做好呢。” 陈辉一听,拎起坛子走到灯底下,低头朝坛子里面一看,顿时一脸愕然,我也凑回去一看,坛子底跟坛子壁上,厚厚的跟浆糊似的一层,还真像是酱。 用坛子闷酱这个,小时候我奶奶跟我妈经常做,一般都是用黄豆做的“豆瓣酱”,做好以后炒菜时放一点,很有味道。 不过,这感觉咋这么不对劲儿呢?那里不对劲儿,说不上来。 |
14,陈辉抬手一指扣在地上的那四面小镜子,问男人:“那这四面镜子,你见过吗?” 男人朝地上那四面镜子看了一眼,眼神迅速收了回去,没说话。 陈辉盯着他又问了一遍,“这四面镜子,你见过吗?” 男人抿了抿嘴唇,好像有很多话,却不想说,陈辉紧紧盯着他追着问道:“你见这四面镜子,对吗?” 男人似乎再也闪躲不过,心虚的看了陈辉一眼,点了点头,陈辉盯着没说话,男人最后慢慢吞吞、很不情愿的小声说了俩字,“见过……” 陈辉顿时跟我顿时相互对视了一眼,难道说……这咒还真是他们自己家里人下的? 陈辉又问男人:“你知道这四面镜子是做啥用的吗?” 男人轻轻点了点头,“知道,给俺闺女考重点高中用的……” 啥?说啥?我跟陈辉下巴差点儿没掉地上,考重点高中用的?考高中跟控鬼阵,好像扯不到一块儿吧。 陈辉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估计他感觉这事有点摸不着头绪了,不过,话语很平静的对男人说道:“你说吧,说说这四面镜子,到底是咋回事儿。” 男人看看镜子,又看看陈辉,一脸难色,很不情愿说的样子。 陈辉见状,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到沙发那里坐下了,我和强顺见陈辉坐下,跟着也走到沙发那里也坐下了,把男人一个晾那儿了。 男人朝地上的镜子看看,又朝我们三个看看,慢吞吞走到了沙发这里,不过他并没有坐下,站在陈辉旁边,对陈辉低声说道:“道长,我要是说了,你们可不能告诉别人。” |
陈辉无奈的摆了摆手,“说吧,我们保证不和别人说。”接着,陈辉轻叹了口气,他之前肯定没想到男人家里的事儿能有这么绕人。 男人犹豫着,慢条斯理说了起来。 大概在一个多月前,男人老婆的娘家,也就是那妇女的娘家,来了一位高人,这高人能掐会算,算特别的准,当时那时候呢,妇女已经开始做噩梦了,老是梦见上吊那女的找她索命,妇女听说了以后,就回了娘家一趟。妇女想让这位高人给她算算,看这噩梦有啥法子破解没有。 不过去了以后呢,高人给她看了看,说她没啥事儿,不但没事儿,还说他们家里,要出现一位“文曲星”了,文曲星是啥,各位应该都知道吧。 妇女一听,挺高兴,不过,高人又说了,现在你们家里的文曲星有难,必须摆个阵护着,要不然,这文曲星就变的啥都不是了。 就因为是娘家人介绍的,妇女对这高人深信不疑,不过,妇女有俩孩子,一闺女,一儿子,妇女就问高人,这俩孩子到底那个是文曲星呀? 高人掐指一算,说是一位“女文曲星”,不出半年,这女文曲星就要升学高考,这就是她鲤鱼跃龙门的关键,紧要关头,只要把阵摆下,就能金榜题名。高人的大概意思就是,摆下阵,就能帮助妇女的闺女考上重点高中,只要上了高中,将来上重点大学啥的,那就是轻轻松松、一帆风顺。 妇女一听,就叫高人赶紧给他们家摆阵,高人让妇女等到晚上,之后拿出四面小镜子,在镜子上面画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让妇女拿回家放到房顶的四个墙角,高人还交代妇女,这件事除了他们两口子,不能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要不然这阵就不灵了。 这四面镜子,就是这么回事儿,男人说完以后就叹了口气,好像给我们知道以后,他闺女的前程就毁了似的。 |
陈辉听完又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看来这高人,就是那下咒之人。”随即,问男人:“那高人现在在哪儿?” 男人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不是我们本地的,早就走了。”男人随即反问陈辉:“道长,您刚才说啥?那高人就是给我们家下咒的人?” 陈辉点了点头,“他给你们摆的这个阵,叫五鬼临宅阵,跟你闺女考学没一点关系,家逢五鬼压顶,家里人非死即伤。” 男人一听,脸色当即就变了,“真的?” 陈辉把脸色一正,“贫道还能诳不成,不过,你也不用怕,现在阵已经破了,我来问你,那坛子,又是咋回事儿,坛子里面就是腌的酱么?” 男人顿时一脸不解,“是呀。”他似乎不知道坛子封着一条蛇。 陈辉又问:“你们做酱时,没有往里面放别的东西吗?” 男人摇了摇头,“没有。” 陈辉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走到地上那袋子跟前,这时候,那袋子口早就给陈辉系上了,解开袋子,陈辉拎着袋子底朝下一抖,一条大红蛇从袋子里翻滚了出来。 男人见状顿时吓了一跳,我也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朝地上那红蛇一看,足有成人胳膊粗细,一米来长,通身血红血红的,躺地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给陈辉摔死了。 陈辉从身上掏出之前那把小号桃木剑,蹲下身子用剑挑了大红蛇两下,大红蛇还是一动不动,看样子是真死了。 我走过去蹲到陈辉身边,低声问他:“道长,这条蛇跟那个五鬼临宅阵,有关系吗?” 陈辉没说话,用剑跳着大红蛇的尾巴看了看,我不知道他在看啥。 停了好一会儿,陈辉说道:“这条蛇跟男人胳膊上那条青蛇有关系。”说着,回头朝男人那条胳膊看了一眼。 男人这时候光着膀子,之前用水碗查咒术的时候,把男人的衣裳脱下来就没给他穿上。 我也朝男人的胳膊看了一眼,就感觉男人的胳膊好像有点儿不一样了,好像没之前那么粗了。 |
陈辉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交代强顺再把阴阳眼弄开看看,交代完,他自己迅速把双腿一盘,桃木剑放到身边,如临大敌似的坐地上了,很紧张的样子。 我一看,这是个啥意思呀? 强顺这时候又不想开阴阳眼,我起身走到了他跟前,小声对他说:“你别磨蹭了,没看见老道士紧张的样子吗,好像出啥事儿了,赶紧的吧。” 强顺一听,磨磨蹭蹭把衣裳撩起来,把胸口的血擦掉了,朝男人那条胳膊一看,我见他就是一愣,这是愣啥呢,赶忙问他:“看见啥了?” 强顺转过脸又朝了我看了一眼,“那条大青蛇不见咧。” 我顿时眨巴了两下眼睛,不见了?怪不得男人的胳膊看着细了一点儿呢,敢情大青蛇从他胳膊上下来了,我对强顺又说道:“快看看它跑哪儿了。” 强顺扫眼朝屋里一看,嘴里“哎呀妈呀”一声,一把揪住了我的胳膊,脸色大变。 我顿时着了急,“咋了,看见啥了?” “蛇、蛇、大青蛇围着陈道长在转圈儿咧……” 我赶紧扭头朝陈辉那里看了一眼,当然了,我啥也看不见,不过,陈辉刚才还好好的,这时候眉头紧锁,脸色发白,身子还微微颤抖着,好像很冷的样子。 一看他这样儿,我顿时就明白了,这条大青蛇估计真跟这条死红蛇有关系,好像关系还不一般,它肯定发现是陈辉把红蛇摔死的,所以放弃男人找上了陈辉,陈辉用桃木剑挑完红蛇以后,他好像也发现了点儿啥,赶紧坐在地上抵抗起来。 我一看,这时候青蛇又找上了陈辉,这咋办呢,青蛇应该也已经死了,这是它的魂魄,不过畜生的魂魄一般没这么厉害的,小时候听奶奶说过,生前修炼过的畜生,死后魂魄是有意识的,比人的鬼魂要厉害,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啥懂邪术的人抓住祭炼过,一般被祭炼过了畜生魂魄都特别凶。 |
我又朝强顺看了一眼,问道:“那条蛇还在围着陈道长转圈儿么?” 强顺点了点头,我一寻思,这大青蛇不是很在乎大红蛇么,看不见青蛇,我可以去对付那条红蛇,我叫它多在乎在乎。 走过去把地上那条大红蛇拎了起来,朝陈辉身边说道:“这条蛇是我摔死的,有本事就来找我吧。” 说完,我拎着红蛇就往门外走,走了没两步,我就感觉脚边莫名其妙冒出一股子寒气,冷森森的,两条小腿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好像青蛇真的朝我过来了。 这时候,就听强顺喊了一声,“黄河,小心呀,青蛇围着你转起来咧。” 果然,我扭头冲青蛇笑了笑,“没事儿,它不能拿我咋样儿。” 拎着红蛇迈脚出了门,穿过院子,我直接来到了巷子里。 这时候,巷子里黑乎乎的,我顿时很茫然,刚才就想着把青蛇从陈辉身边引开,反正我身上阳气重,一般的东西都拿我没辙,可现在咋办呢,总不能一直拎着条死蛇吧。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发现巷子深处有条人影一晃,很诡异,我顿时一愣,这都深夜了,巷子里咋还有人呢?仔细一瞧,又没有了,好像是看眼花了,我心说,刚才在菜市场就看眼花了,这时候咋又看眼花了呢? 身后,传来了陈辉的声音,“黄河,你要去哪儿呀?” 扭回头一看,陈辉带着强顺从男人家里出来了,我赶忙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呀,道长,您说咱现在咋办呢?”说着,我冲陈辉举了举手里的红蛇。 陈辉领着强顺停在了我身后三四米远的地方,可能那青蛇还在我身边转圈儿吧,他们走进青蛇转圈的范围,对他们没啥好处。 陈辉说道:“先回观里吧,观里有祖师爷坐镇,青蛇不敢进,到了观里以后再想办法。” 我点点头,于是,我走在前面,陈辉跟强顺走在后面,走出巷子以后,我不甘心的又朝巷子里看了一眼,就见巷子里又是人影一晃,我心说,难道我又看眼花了? 连忙回头招呼强顺,看巷子是不是有啥东西,这时候,强顺的阴阳眼还开着呢,强顺回头朝巷子里一瞧,旋即冲我摇了摇头。 啥都没有吗?难道,我这眼花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么? |
谢谢各位,顶贴的人虽然不多,不过今天的点击率不错,照这么下去,要不了几天,就能赶上我之前上传半年的点击率了,这样我也就有信心上传了,写着接着再继续上传,啥时候困了,啥时候停。 |
事情写到这儿,男人家里基本上算是没啥事儿了,女鬼收住了,五鬼临门阵也破了,这阵具体到底咋破掉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怪风又是咋回事儿,我当时还没来得及问陈辉。至于男人胳膊上那条青蛇,这时候也被我从他们家里引了出来,还有那妇女,估计明天中午就能醒过来,至于男人的胳膊呢,过几天就能消肿,应该也不会有啥大问题了。 男人他们家里的事儿呢,到这儿就算是告一段落了,改天我们只要去他们家里把刀子要回来就行了。 他们家的事儿,算是完了,但是,我们的事儿这才刚刚开始,我们三个谁都没想到,就因为男人家里这事儿,让我们引火烧身了,这也是直接导致我跟强顺两个,随陈辉流浪四年的主要原因。 摊上大事儿,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言归正传,强顺朝巷子里看看,没人,我揉了揉眼睛,不甘心的又朝巷子里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确实啥都没有,难道说,我真的看眼花了?不过,为啥三个人就我一个人一直眼花呢? 拎着红蛇一路朝镇南三清观方向走,不过,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舒坦,好像有人在暗中跟着我们似的,回头看过几次,根本就没人,是我自己的心里作用吗? 回到观里以后,陈辉吩咐我们俩把红蛇的尸体埋到观后面去,我们在观里找了找,墙角放着一把破铁钎,强顺拿上铁钎,我拎着红蛇,出了观门,从旁边的野草地绕到了观后面。 |
强顺的阴阳眼这时候还开着,他打眼朝观后面一瞧,脸色顿时就变了,一手拿着铁钎,一手扯住我胳膊上的衣裳,颤着声音说道:“黄河黄河,这里好多鬼东西呀,你赶紧把血给我抹上吧。” 我看了他一眼。俗话说,宁住庙前不住庙后,宁在庙左不在庙右,但凡寺庙道观,它们后面都不干净,左边、后边,都是镇脏东西的地方,邪乎玩意儿特别多,而且大多是怨气特比重的、不好投胎的,陈辉让我们把红蛇埋到观后面,也是有道理的。 我对强顺说道:“你赶紧挖坑吧,把蛇埋了以后我就给你抹。” 强顺听了把头一耷拉,吭哧哼哧用铁钎挖起了坑,没一会儿,坑挖好了,我把红蛇盘着放进了坑里,然后对着尸体说道:“你已经死了,该去上哪儿上哪儿去吧,这辈子是蛇,下辈子你一定能投胎做人。”说完,我冲尸体双手合十拜了拜,随即招呼强顺,两个人齐动手,把红蛇给埋了。 刚把红蛇埋好,强顺就吵着叫我给他抹血,我对他说,这外面黑灯瞎火的,一会儿到观里再抹吧,强顺不依,一边往观里走一边缠着我。 两个人吵吵闹闹走到道观门口,顿时就是一愣,不解地对视了一眼,道观里这时候咋黑漆漆的呢,刚才陈辉不是把蜡烛已经点着了么。 不会出啥事儿了吧?我打着火机走进了观里,用火机把蜡烛又点着了,借着烛光朝观里一瞅,空荡荡的,陈辉不见了。 强顺朝观里看了看,走到铺盖那里一屁股坐下,说道:“老道士可能到外面上厕所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到外面上厕所,还至于把蜡烛吹灭么?” 强顺说了句,“老道士抠门儿,嫌费蜡呗。” |
@猫大侠1990 2017-01-23 20:37:00 哈哈哈 ----------------------------- 看见你了,猫大侠。 |
15,我摇了摇头,走出道观朝四下里看了看,四下里这时候静悄悄的,半条人影都没有。 我感觉这事情有点儿不对劲,忍不住喊了两声,黑漆漆的深夜里,声音传出去老远,不过,并没有陈辉的回应,我顿时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子不好的预感,转身回到观里问强顺,“那条大青蛇还在我身边跟着吗?” 强顺连看都没看我,说道:“早就不见咧。” 我忙问:“啥时候不见的?” 强顺摇了摇头,“不知道哇,刚才路上的东西太多咧,我一直低着头没敢看,好像……好像咱来到观里的时候它不见咧。” 我皱了皱眉头,难道说,那大青蛇趁着我跟强顺到后面埋红蛇的时候,上了陈辉的身?转念一想,不对,陈辉刚才说了,道观里有祖师爷坐镇,青蛇不敢进来,难道,真的是到外面上厕所了? 强顺这时候又想起了他的阴阳眼,缠着我非要给他抹血,没办法,我从身上掏出针,扎破手指头,又给他胸口抹了抹血。 随后,我们俩坐在铺盖上等了起来,等了一会儿,强顺从身上掏出烟递给我一根,两个人又抽着烟等上了。 不过,一根烟抽完,陈辉居然还不见回来,我终于沉不住气了,对强顺说道:“我看真有点儿不对劲儿,咱还是到外面找找老道士吧。” 强顺这时候已经犯了困了,打着哈欠说道:“没事儿,他都那么大岁数的人咧,还能走丢了呀。” 我从铺盖上站起了身,陈辉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而且离开这么久还不会来,这正常吗? 伸手把强顺从铺盖上也拽了起来,“走走走,跟我到外面找找去。” 强顺已经困的迷迷糊糊了,眼看一闭眼就能睡着,我抓着他肩膀可劲儿摇了两下,“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
@宽谈 2017-01-23 21:12:00 写得不错,第一个顶给你了 -----------------------------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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