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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推理]我太爷驱邪盗墓的经历（不完全真实）[第324页] |
| 作者:途中的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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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强中强手 东洋人一手握刀鞘，一手攥刀把，再次围着太爷转起了圈。太爷明白，他这是在找自己的破绽和机会，一旦被他找到，就会再次快速出剑。 太爷随着他转起了圈，东洋人在外围转大圈，太爷转小圈，转了能有一圈之后，东洋人再次猛地发起冲锋，寒光一闪。 “叮”地一声，太爷手里的短剑和东洋人的长刀撞在了一起，溅出一串火星，与此同时，东洋人迅速倒退，长刀不知道啥时候又收回了刀鞘。 太爷趁机朝两仪阴阳剑的剑刃上看了一眼，居然被砍出一个小豁口，看来这倭奴用的也是一件宝刃，太爷朝东洋人腰里的短剑看了一眼，笑了笑。 就在这时候，东洋人再次冲了过来，再次寒光一闪，长剑快的犹如流星赶月，太爷几乎判断不出他要攻击自己哪个部分，连忙朝后倒退，同时，就感觉自己脖颈子下面一凉，一股劲风扫了过去，连忙伸手一摸，还好，脖子没事，只是两侧衣领被割开两道小口子。 太爷心里冒出了一丝寒意，这矮小倭奴的快剑绝对不容小觑，并且还是一把宝刃。 不过，剑虽快，也并不是无懈可击。 这时，东洋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围着太爷再次转起了圈，太爷把短剑横在了胸前，做出一个防御姿势，身子却不再随东洋人转动，故意把侧面暴露给东洋人。 果然，东洋人不知是计，朝太爷侧面发起了攻击，太爷迅速反手把两仪阴阳剑挥出，“”地一声，刀剑相撞，再次溅起一串火星，与此同时，太爷欺身而上，速度快的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噗嗤”一声，东洋人瞪着眼睛不动了，他手里的长刀，只收进刀鞘一半儿，胸口却被两仪阴阳剑深深扎中。 太爷一抬手，帮他把没收进刀鞘的一半长刀，摁进了刀鞘里，太爷说道：“知道你的破绽在哪儿吗？” 东洋人没回答太爷，从嘴里缓缓流出了血，太爷接着说道：“破绽就是你不该每次把刀收回刀鞘，战场之上，生死之地，不是让你来炫耀剑技的。” 说完，太爷把两仪阴阳剑从东洋人胸口拔了出来，顺势一推东洋人的身子，东洋人顿时直挺挺仰翻在了戏台上，太爷紧跟着一弯腰，把东洋人身上的短剑拿到了手里，笑道：“剑不错，小爷我就赏你个脸，收下你的短剑了。” “八嘎！”剩下的两个东洋人见状，顿时暴跳如雷。 太爷朝两个东洋人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两个别着急，等小爷我再吃俩馒头，送你们阴间相会。”说完，不再理会俩东洋人，走到戏台边上，又拿起了一个馒头。 就在这时候，戏台下一阵骚动，人群纷纷喊叫着：“许师傅请来了，许师傅请来了……” 随即，台下的人群让开一条路，从人群后面走来三个人，太爷啃着馒头朝三个人一看，中间的是一个老者，花白胡须，看着能有七八十岁，老者左手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右手边，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三人很快来到戏台下面，这时，太爷正在啃着馒头，旁边的两个东洋人一脸怒火，蓄势待发。 老者朝台上看罢，给太爷抱了抱拳，“这位好汉，老夫有礼了。” 太爷连忙抱拳回礼，老者十分客气地说道：“好汉以一敌四，实在令人钦佩，我看好汉也累了，不如下来歇歇，剩下的这两个洋人，就交给我两个徒弟吧。” 老者话音一落，台下的众人纷纷附和，要求太爷下台歇一歇，太爷一看，给老者抱了抱拳，太爷确实也有些累了，再者，太爷见老者谈吐行走之间，似乎是个高手，应该不用担心会打输。 太爷把台上另一个馒头也拿了起来，转头对台上的东洋人说道：“我们中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今日就让你们这些倭奴好好见识见识！”说罢，太爷飞身跳下了戏台，随即对老者说道：“这些洋鬼外家功极其凶悍，你们师徒可要小心些。” 老者十分谦虚，连忙给太爷抱拳，“多谢好汉提醒。”转而，问身边的俩年轻人，“你们两个，谁先上呀？” 俩年轻人一听，顿时争先恐后、跃跃欲试，老者朝俩人看看，对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说道：“你先上去试试吧，记住，能打死就别打伤！” 太爷一听，老者说话够狠的，不过太爷有些担心，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能行吗？ 太爷连忙对老者说道：“老前辈，这些东洋倭鬼个个身手不凡，需要多加小心呐。” 老者笑道：“不妨事，当年听闻，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能在黄河里屠龙，我这徒弟若是去了，也能屠龙，好汉不用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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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着挺谦虚，但是话却一点都不谦虚，可能是自信的表现吧，太爷不再说啥，啃着馒头看了起来。 老者的徒弟翻身跃上戏台，戏台上的东洋人朝年轻人看看，一脸不屑，朝台下的太爷大叫了一声：“你的，不敢上来了嘛？” 太爷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太爷这话更狂了，狂的都让老者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顷刻间，年轻人和东洋人动起了手，一动手不要紧，太爷的脸色稍微变了变，老者说年轻人能屠龙，还真有可能，因为年轻人的速度和身法，和自己十七八岁时相比，比自己还要更胜一筹。 也就几个照面，东洋人被年轻人一掌拍中脑瓜顶，整个脑瓜顶的头骨被拍碎了，七窍流血。 这和蓝儿他们家的掌法有些近似，一掌就能要人命，太爷连忙给老者抱拳，“老前辈，在下失敬了。” 老者连忙给太爷还礼，“好汉的功夫也不弱，不必如此谦虚。” 东洋人的死尸翻倒在了戏台上，年轻人翻身跳下戏台，台下欢呼声大起。 台上最后一个东洋人，看着台上的死尸，有些傻眼了，但是，他并不打算认输，叽里咕噜一通怪叫，脱掉上身的衣裳，露出一身强健肌肉，分别朝太爷和年轻人指了指，“你们两个的，一起上来的！” 年轻人闻言想上去，却被老者一把挡住，老者说道：“别光顾着你自己出风头，给你师弟也留些。” 太爷一听，朝老者身边十三四岁的孩子看了看，瘦小枯干的一个小孩子，再看看台上的东洋人，浑身蛮肉，看着比牛还壮实，太爷心里没底，这小孩儿能行吗？ 老者却给小孩递了个眼色，小孩纵身跳上了戏台，台上的东洋人朝小孩看了一眼，露出一脸错愕，冲小孩叫道：“你的，下去，我的，不和小孩子打……” “打”字话音还没落，小孩飞身到了东洋人近前，没等东洋人反应过来，双腿轮流踢向东洋人，速度快的根本让人看不清楚。 等小孩停下的时候，东洋人整个上半身全是黑青的鞋印，到底被踢了多少脚，没人看清楚，不过，东洋人居然一拳都没还，直接躺地上气绝身亡了。 台下顿时欢呼声雷动，就连太爷都愕然不已，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我们河南电视台举办的《武林风》，在很早的几期里面，我记得有个百岁老人，讲过他自己跟日本人打擂的经历，总共踢了日本浪人十三脚，对方根本没还手，一口气被踢死了。从时间上来算，这位百岁老人，应该不是和太爷一起打擂的这个孩子，但是，保不齐也有可能就是这孩子。 六个日本浪人，没留下一个活口，全被打死，当时的比武，县衙里也派了人，有人作证，比武打擂，生死不论，胜方不承担任何后果，再者，在太爷和老者师徒没出现之前，日本浪人也打死了好几个人。主要当时日本浪人摆擂的消息还没传开，好手都还没赶过来。 太爷当时怕给自己惹麻烦，毕竟他曾经被官府通缉，又被响马点名，就没用他自己的真名，在县衙留下一个假名。 当地的百姓、名流富商，宴请他们的时候，太爷也没参加，悄悄骑上马离开了，太爷成了南阳打擂的一个神秘人物，谁也不知道他真实姓名，来自何方，又去向了何处。 离开南阳，太爷继续一路向南，路上，太爷发现，不光有耀武扬威的东洋人，还有很多高个子大鼻子的西洋人，这些人有一个特点，都没把中国人当人看，并且，官府还都不敢招惹他们。 还有一些传教士，在中国地面上传播教义，开办教堂，用特别优越的条件，让老百姓加入教会，但凡加入教会的人，犯了法之后，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很多地方，一些百姓纷纷加入，不为别的，就为了寻求教会带来的特殊条件，一时间，但凡有教会的地方，都变的乌烟瘴气，法制混乱。 在太爷看来，这些教会，是十足的邪教，它让中国的老百姓抛弃了一切信仰，甚至是抛弃了自己的老祖宗，去信仰跪拜一个深眼窝、高鼻梁，长相怪异、又被钉在木头架子上的死洋鬼子。 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让太爷对洋人厌恶至极，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太爷终于赶到了湘西武陵山。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四省交界的地带，湖北、湖南、四川、贵州四省交界，四不管地带，民风彪悍。 萧老道在武陵山的一座山寨上面，崇山峻岭、飞瀑流泉，景色怡人。但是，等太爷来到山寨门前，发现山寨的格局，跟那些响马山寨大同小异，这让太爷十分困惑。 山寨门前，也有喽啰把守，戒备森严，太爷都怀疑找错了地方，随后跟守门的喽啰说明来意，喽啰很快到山寨里禀报去了。 过了没一会儿，萧老道、萧十一，带着七八个人，前簇后拥来到了山寨门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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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故友重逢 萧老道师徒见到太爷，非常高兴，连忙把太爷引进了山寨，随后，摆下酒席给太爷接风洗尘。 酒席宴上的人并不多，除了萧老道师徒两个，还有三个陪酒的，个个豪情万丈。 经萧老道介绍，这三位都是山寨上的首领，和他共举“义事”的。 太爷这才明白，原来萧老道之前一直所说的“大事”，居然就是“反清复明”，他们这山头上的人，都是反清复明的“义士”，已经跟当地的官兵打过好多次仗了。 太爷没有萧老道的胸襟和抱负，没有远大理想，他过来只是想和萧老道叙叙旧，顺便把自己那份财物拿走，至于什么“反清复明”，太爷从没想过。 第二天，萧老道带着太爷巡视山寨，太爷这时才知道，萧老道居然是这伙义军的军师，专门给他们大首领出谋划策的，很多人见了萧老道，都是军师长军师短的，对萧老道十分恭敬。 当时，萧老道领着太爷到他们的演武场看了看，好几百号人，正在演武场上有声有色的练着武术。 萧老道说，他们这伙义军总共一千三百多号人，其中不乏有功夫好手，等将来时机成熟，联合山下其他义军，一起攻打清军城池，等攻下几座城池，有了些名气之后，老百姓们自然会揭竿响应，到那时候，不愁大事不成。 不过，听萧老道的口气，太爷感觉，萧老道所说的“大事”，似乎还要准备很多年，但是，萧老道却很有自信。太爷却怀疑，萧老道师弟跛脚道人的卦，恐怕会应验。 太爷在山寨里一连住了好几天，萧老道对于太爷那份财物，却一字不提，除了带着太爷巡视山寨，就是拉着太爷喝酒吃肉。 这几天来，太爷把自己和萧老道师徒分开之后的经历，给萧老道讲了一遍。 萧老道听罢，感慨万千，说太爷，我看你就是个克妻命，娶一个死一个。说的太爷心里非常难受，好像自己真的是克妻命，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之后，太爷又给萧老道说起路上打擂的事儿，萧老道听了非常振奋，说太爷，我们山寨要是有了你这样的人物，何愁大事不成呢。 太爷一听，感觉萧老道这次让他过来，好像并不是想跟他叙旧的，好像是想拉他入伙的。不过，太爷并不想留在山寨，他之前给我高祖保证过，半年之内必定回家。 萧老道还看了看太爷从日本浪人身上拿到的短刀，看罢，萧老道就笑了，对太爷说，你要真喜欢东洋刀，就该拿他的长刀，不该拿这把短刀。 太爷不解，萧老道给太爷解释说，这把短刀，是那些倭人战败之后，切腹自杀用的。 太爷一听，顿觉晦气，随手把刀扔进了山沟里。 一转眼，太爷在山寨上住了能有半个月，萧老道每天只是带着他参观山寨，吃肉喝酒，不觉得有些腻了。于是，太爷和萧老道提出辞行，想要回家。 萧老道一听，顿时不舍，对太爷说，这么些天来，你也没见过我们大首领，既然要离开了，那就见一见我们大首领再走吧，太爷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萧老道带着太爷见了他们的大首领，不过，让太爷感到意外的是，他们的大首领，居然是个身材矮小的汉子，四十来岁，看着其貌不扬，跟太爷所见过的那些响马大当家截然不同，没一点英豪气概。 就这么一个人物，萧老道却对他马首是瞻，太爷心里感觉挺别扭。 这位大当家和太爷见过面之后，也没对太爷做出啥太大反应，却对萧老道说，最近山寨再次财物短缺，咱们又不像那些山贼一样，能下山抢掠，军师是不是再想想办法，弄些军饷回来。 太爷一听，似乎明白了…… 随后，萧老道跟太爷商议，希望太爷能再帮他一次忙，找几座大墓，给山寨搞些军饷。 太爷就对萧老道说，自己那份财物不要了，全部送给山寨的兄弟们，至于再去掏坟掘墓，太爷并不想做。 萧老道随即叹起了气，语重心长地说，如今初九不在了，猴子也被他返归了山林，自己实在不想麻烦太爷，但是，又苦于没有帮手。 太爷说，你们山寨上千号人，就找不出几个好手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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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道摇头，好手多的是，但是，能面对真金白银不动心的人太少了，过去已经培养了好几拨人，但是到最后，都是私自拿上财物远走高飞了。他们这座山寨，看似铁通一般，其实，很多人都是为了金银军饷才加入的。 太爷顿时明白了，没有哪个人是真正为了“大义”的，说到底，都是为了钱和权，当然了，萧老道师徒除外。 在萧老道的软磨硬泡之下，太爷勉强答应萧老道，再帮忙盗几座大墓，然后回家。 太爷随后给家里写了封书信，禀明父母，自己要延迟回家的时间，具体啥时候回去，将来会再写书信说明的。 就这样儿，太爷和萧老道师徒，又踏上了盗墓之旅，并且，萧老道在义军里面，找了两个帮手，这两个人都是身材高大，有些手段的人，并且，都十分忠厚老实。 又半个月后，一行五人，离开了武陵山。 这时，我太爷终于搞明白萧老道对于古墓的信息，都是从哪儿得来的，宝贝到手之后，又是怎样销赃的。 原来，都是出自武陵山这伙义军，他们里面，有很多能人异士，其中也不乏鸡鸣狗盗之辈，有专门负责打探古墓的，也有专门负责贩卖冥器的，萧老道师徒则专门负责下墓探宝。 据说他们最初就是一伙盗墓贼，后来因为官府缉拿，才聚在一起成了反清复明的义军，也可以说，他们的前身并不怎么光彩。 萧老道师徒是后来加入的，也是被清军追撵的无路可走，加入了他们山寨，萧老道凭着自身的见识和手段，很快做了他们的军师，他们这位大当家没什么本事，盗墓贼出身，主要是救过萧老道师徒的命，萧老道这才对他马首是瞻，并且，非常听萧老道的话，原本他们山寨也是打家劫舍，跟山贼没啥两样儿，全是萧老道一手扭转乾坤，立下寨规，约束了这些人，萧老道的远大抱负，也全都寄托在了这些人身上。 其实，太爷当时已经看出来了，这伙义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全靠萧老道一人支撑着，要是没有萧老道，他们也就是一群打家劫舍的响马而已。 就在太爷和萧老道即将离开山寨出发的时候，山下来了一队官兵，他们并不是来攻打山寨的，说是来议和的。 萧老道和大首领与这队官兵的首领见了面，当时太爷没在场，太爷属于外人。 后来听萧老道说，这队官兵是来招安的，说是现在国家正在遭受外敌欺凌，应该放下成见，一致对外，尤其外国人的教会，妖言惑众，与洋人勾结，意图灭亡大清。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等大清国灭亡了，你们这些人也会无处藏身。 萧老道和大首领一听，好像讲的有些道理，“反清复明”也不过是国人内斗，要是让洋人得了天下，哪还有好日子可过？ 于是，萧老道就交代大首领，先和官兵一起抵御洋教，等时机成熟，再将满清推翻。随后，从“反清复明”改变成了“扶清灭洋”，表面上，还是和清军敌对的，实际上，他们只针对洋人洋教，所做的一切，官府方面都是暗中支持的。 这是一个复杂的交际关系，官府方面，一面迎合洋人，一面暗中指使义军。义军方面，一面对付洋人，一面还提防着官府。洋人那面晕头转向，感觉这拨跟他们作对的人，好像跟官府有联系，但是，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萧老道离开山寨的时候，交代大首领，官府的话，听一半信一半儿，他们让咱们对付洋人，咱们就听，要是让咱们对付老百姓或者自己人，咱们就不听，务必要把握好尺寸，并且，要想方设法从官府那边要些兵器和军饷过来。 大首领连连点头，说是让军师放心，一切听军师的安排。 就这样，萧老道带着太爷离开了山寨，这时，他们打探到几座大墓，据说里面的陪葬品价值不菲。 太爷当时就很纳闷儿，过去掏的很多价值连城的物件儿，怎么就养不住上千号人呢？ 萧老道告诉太爷，军饷不是没有，而是想要做大事，就必须有足够的本钱，除了眼下这些军饷，他们还要筹备一个上万人的粮草和武器，到那时候，就有攻打城池的能力了。 太爷一听，感觉萧老道跟那位大首领，好像给自己下了个套儿，他们似乎并不缺军饷，只是下套让自己答应萧老道，随萧老道一起盗墓。 不过，太爷通过这些天的观察，发现萧老道确实为他的“大事”，倾注了所有精力、呕心沥血，这让太爷都有些不忍心拒绝他，但是，萧老道的大事真的能成吗？也或者，就像萧老道自己说的，不成功便成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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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长途伊始 一行五人，除了太爷和萧老道师徒，还有两个壮汉，身材高大结实，有些拳脚功夫，年龄都在二十四五岁，比太爷小了几岁。 萧老道没让他们俩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其中一个改名萧十二，另一个改名萧十三，称萧老道为“师父”，称我太爷为“十师兄”，称萧十一为“十一师兄”。 萧十一这时候，已经算是个大人了，十八九岁，身体发育基本上成熟，除了清瘦以外，身高和太爷差不多了，原本仅剩不多的稚气，这时在他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了。 几个人顺着武陵山朝北走了能有半个多月，萧老道招呼他们，停在了一座山的山脚下。 这座山的山脚下，有座寺院，也就是和尚庙，萧老道居然认识里面的主持。 当天晚上，几个人在寺院挂单住下之后，萧老道对太爷几个人说，据探马回报，这座山里就有一座大墓，从明天开始，进山查探，等查到大墓的具体位置，再行动手。 第二天，萧老道居然让太爷和萧十二、萧十三留在寺院，他自己带着萧十一进了山，这让太爷感到不解。 临行前，萧老道还特意吩咐太爷，和萧十二、萧十三搞好关系，将来下墓探宝，相互信任是最重要的，太爷点头答应，心里却不是太痛快，过去探墓，都是一起去的，这次为啥要把自己和那两个人留下呢？难不成，两年多不见，萧老道对自己产生了隔阂？ 萧十二和萧十三，太爷并不知道他们真实姓名叫什么，不过，都是挺憨厚老实的人，萧十二是一张方脸，看着特别正直，话很少，对萧老道惟命是从；萧十三是一张圆脸，总是笑眯眯的，话很多却没脾气，而且特别会迎合别人，手脚勤快，一路上几个人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是这位笑眯眯的萧十三一手操办的，根本不用萧老道操心。 萧老道带着萧十一离开之后，太爷就按照萧老道交代的，和他们搞好关系。于是，太爷从包袱里拿出两坛酒，喊他们一起喝酒，男人之间培养感情，一般都是喝酒，尤其像太爷这种英雄豪杰，没酒就没朋友。 萧十二话不多，让喝就喝，萧十三有些推脱，总找借口想少喝，这让太爷有些不乐意，越想少喝，太爷越灌他，把他灌的没辙之后，他转头夸奖起了太爷的酒量，并且，问起了太爷屠龙、扫平响马山寨的往事。 太爷一高兴，也不再灌他，就给他们两个讲了起来，讲到一半儿的时候，萧十二冷不丁问了一句：“你讲的这些，都是真的么，都是你做过的事？” 太爷笑道：“一句假话我都没跟你们说。” 萧十二霍然站了起来，“你说的这些，我早就听军师……不是，早就听师父说过很多遍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时，三个人喝的都不少了，太爷一听就问：“你想怎样眼见为实？” 萧十二说道：“我也是自小练武，高手也见过不少，从没听说过你这么厉害的，咱们两个到外面比试比试。” 太爷一听，笑了起来，“好呀，我听萧兄说二位身手不凡，也早就想和二位切磋切磋了。” 萧十三一听，连忙劝阻，“二位，二位师兄，我看就算了吧，练武之人最忌讳争强好胜、比勇斗狠，要是让师父知道了……”话没说完，萧十三看向太爷，又说道：“十师兄，您是师父请来的贵客，师父知道了不会责罚你，肯定会责罚我们两个的。” 太爷说道：“你们放心，萧兄若是知道了，让他责罚我一个人，走，咱都到院子里去。”说罢，太爷起身离开了房间。 萧十二见状，跟着出来了，萧十三啧啧嘴，说了句：“你们俩比试，我就不比啦……” 这时，院子里有个沙弥正在扫帚，太爷趁着酒性，朝小沙弥一挥手，“先别扫了，躲旁边等着。” 小沙弥不明白咋回事儿，给太爷双手合十，说了句，“主持吩咐的，务必要将院落打扫干净。” 太爷闻言，朝萧十二看了一眼，说道：“要不咱们打个赌吧，谁比武输了，谁扫院子。” 萧十二平时话不多，眼下可能喝了酒的缘故，满口答应，“好，愿赌者服输！”几步走到院子中间，拉开了架势。 扫地的小沙弥见状，似乎明白咋回事儿了，连忙抱着扫帚躲到了一边。太爷也走到了院子中间，朝萧十二看了看，转脸对刚出来的萧十三说道：“你也来吧，你们俩一起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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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二顿时低喝了一声：“我一个人就行，不用他帮忙。” 太爷笑道：“平时看你话不多，感情都在心里呢，是不是早就对我不服气了呀？” “不用多说，手底下见真招！”说罢，萧十二先发制人，挥拳朝太爷打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太爷一看，这家伙感情真有些本事，步法利落，出拳沉稳，是个高手，太爷小心翼翼迎了上去。 几个照面过去，萧十二居然跟太爷打成了平手，一招一式非常稳重。太爷暗暗称赞，他们这伙义军里面，也并不都是乌合之众，要是让这人去跟日本浪人打擂，只怕也不会输。 这时，萧十二冲太爷叫道：“师兄，既然是比武，就拿出些真功夫，要不然，师弟我是不会服气的。” 太爷说道：“拳脚无眼，我怕打伤你不好和萧兄交代，咱们点到为止吧。” 太爷话音一落，萧十二顿时把眼睛珠子瞪大了，看样子有些上火，飞起一脚，朝太爷踢来，太爷闪身躲过，等萧十二收回脚的时候，太爷居然转到了萧十二的身后，轻轻在萧十二后背拍了一掌。 萧十二顿时一愣，不过，他并没有受伤，一掌拍的不痛不痒，随即迅速转身，朝身后猛击一拳，太爷似乎早有预料，挥掌砍在了萧十二的手腕上，萧十二又是一愣，抬腿踢向了太爷小腿的迎面骨。 太爷居然不躲不闪，把小腿迎着踢了过去，萧十二的脚结结实实踢在了太爷的腿骨上，太爷没怎么样，萧十二脸上露出骇然，连忙停下，给太爷抱拳，“刘兄果然武艺超群，在下认输了。” 旁边的萧十三似乎没看明白，问了萧十二一句，“你怎么就认输了呢？” 萧十二看了萧十三一眼，没吭声儿，走到院子里的一棵树下，在树上拍了一巴掌，树叶顿时簌簌落下，萧十二说道：“刘兄多次手下留情，要不然我早就身受重伤了。” 萧十三看着满地的落叶，眨巴了几下眼睛，说道：“在山寨上你从没服过谁，今天倒是服了哎。” 萧十二说道：“你不是也没服过谁，今日你也可以试试。” 萧十三连忙摆手，“我连你都打不过，更何况师兄呐，我愿赌服输、愿赌服输……”说着，萧十三朝小沙弥走去，小沙弥这时候都有些傻眼了，萧十三和小沙弥抢过扫帚，哗啦哗啦扫起了地面。 萧十二朝太爷一抱拳，也去找扫帚扫地面了，太爷转身回屋，继续喝了起来。 晚上，萧老道回来了，单独把太爷喊出寺院，问太爷，萧十二和萧十三这两个人，怎么样？ 太爷回道，萧十二性情耿直，萧十三个性圆滑，不过，这两个人，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萧老道闻听，只是点了点头，没再问啥。 转过天，萧老道向庙里的主持辞了行，带着几个人进了山。 在山里走了半天的路，山里出现一条山谷，山谷里有条河，在河水的上游，有一座山洞。 来到山洞下方，萧老道朝洞里指了指，对众人说道：“昨天我和十一探查过了，墓葬就在这座山洞里，不过，我们并没有进去，不知道里面有啥情况。” 太爷闻言不解，问道：“这么明显的地方，难道从未被人发现过吗？” 萧老道说道：“早就被人发现了，不过，进去的人从没出来过，我听庙里的主持说，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邪气。”说着，萧老道朝萧十二和萧十三问道：“要是让你们两个打头阵，你们敢吗？” 萧十二和萧十三相互对视了一眼，萧十二没吭声儿，萧十三说道：“有师父在，我们有啥不敢的。”说着，萧十三第一个爬到洞口，从身上拿出火把，用火折子点着了，作势要进洞。 萧十二见状，犹豫了一下，不过，也从包袱里拿出火把点着了。 “好！”萧老道显得很欣慰，“看来，让你们两个过来我没选错人，你们一起进去吧。” 萧十三闻言，朝萧十二看了一眼，说道：“你功夫比我高，要不……你先进去？” 萧十二斜了他一眼，二话没说，举着火把第一个走进了山洞，萧十三见状，回头给萧老道笑笑，说道：“师父，我们决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跟着萧十二进了山洞。 太爷见状，也想从包袱里取火把，不过，却被萧老道抬手拦下了。停了好一会儿，萧老道对太爷说道：“掘坟盗墓这一行，一是义气、二是胆量、二是智慧。” 太爷一听萧老道这话，顿时明白了，萧老道这是在试验萧十二和萧十三。 于是，太爷低声问了一句：“这里面是不是没有墓葬？” 萧老道微微一笑，“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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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再入川蜀 三个人在洞外大概等了能有半个时辰，突然，从洞里传来萧十三大呼小叫的声音，没一会儿，萧十三举着火把从洞里慌乱地冲了出来。 萧老道朝他看了一眼，喝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萧十三胆怯地朝萧老道看了一眼，“军……不是，师父，洞里面……洞里面有鬼！” 萧老道闻言，居然一脸平静，“有死人的地方就有鬼，咱们掏坟掘墓就不能怕这个！” 萧十三干咽了口唾沫，“鬼、鬼是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几个鬼都会功夫。” 太爷闻言，感觉听着都稀罕，还从没见过会功夫的鬼呢，太爷问道：“洞里有几个鬼，都长什么样子？” 萧十三连忙回道：“大概、大概有五六个，可能更多，全都是一身黑，就连手脸头也全都是黑的，拿火把一照，可吓人啦。” 萧老道问道：“十二呢？” 萧十三一愣，吞吞吐吐回道：“他、他……我、我跟那些鬼过了几招就跑出来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萧老道脸上顿时露出了愠怒，喝斥道：“给我回去，找不到十二，别再出来！” 萧十三脸色变了变，唯唯诺诺道：“师父，那些鬼……太、太可怕了，能不能……”说着，萧十三朝太爷看了一眼，“能不能让十师兄陪我一起进去？” 太爷这时候早就跃跃欲试了，真想见识见识会功夫的鬼，萧老道却对萧十一说道：“十一，你陪他进去，他若是再怕鬼，就让他滚回山寨，换一个不怕鬼的过来！” 萧十三闻言，连忙哀求，“师父，您别送我回去，在山寨上呆着没意思，不如跟您一起闯荡江湖。” 萧老道没吭声儿，一脸怒气，萧十一扯了萧十三一把，闷头钻进了洞里，萧十三见状，给自己壮了壮胆儿，举着火把跟了进去。 太爷这时心里疑惑，朝萧老道看了一眼，就见萧老道轻轻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太爷问道：“萧兄，这山洞里的‘鬼’，不会是真鬼吧？” 萧老道闻言，朝太爷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答非所问道：“两年多不见，老弟的阅历又见长了。” 太爷一听萧老道这话，顿时明白了，这恐怕都是提前设计好的，洞里的鬼也都是人装扮的，怪不得萧老道要让十一陪萧十三进洞呢，自己要是进去，不明就里，很有可能把洞里那些“鬼”打伤。 两个人在外面又等了能有一顿饭的功夫，萧十一从洞里钻了出来，萧老道连忙问道：“他们两个呢？” 萧十一整整身上凌乱的衣裳，打手势回道：“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主墓室，正在撬棺材。” 萧老道又问：“他们没发现什么吧？” 萧十一摆了摆手，打手势：“萧十三被吓坏了，萧十二和他们交了几次手，好像也没发现什么。” 萧老道微微点头，“好，只要他们能通过这次试验，便可放心带上他们了。” 三个人在外面又等了能有半个时辰，从洞里又传来萧十三大呼小叫的声音：“师父，师父，您快看呀，咱们这次发财啦！” 话音刚落，萧十二和萧十三先后从洞里冲了出来，在萧十三怀里，紧紧抱着个小包袱，显得十分兴奋，萧十二则双手举着两只火把，面无表情。 “师父您快看，金锭！”说着，萧十三把怀里的包袱摊开了。 太爷打眼朝包袱里一看，能有一二十块黄灿灿、拳头大小的金锭，最少在四五百两。 萧老道看了一眼，淡淡问了一句：“只有这些，没有别的了吗？” 萧十三回道：“棺材里面除了一副烂骨头，只有这些了。” “好。”萧老道点了点头，“今日，给你们两个记大功一次。”说着，萧老道给萧十一递了个眼神儿，萧十一从萧十三怀里接过了包袱，紧跟着，萧老道又说道：“再给你们两个记大过一次！” 俩人同时一愣，萧十三问道：“师父，为啥还要给我们记大过呀？” 萧老道朝两个人看看，说道：“十二，你进洞之后，只顾着你自己，十三怕鬼，你却对他不管不问，这是你的错。十三，你因惧怕鬼魂，留下十二一个人跑了出来，你的过错比十二还要大，你们两个，今日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两个人一听，相互看了一眼，把头都低了下去。 萧老道接着又说道：“日后咱们进入大墓，你们若还是这个样子，我会把你们赶出山寨，不再雇用！” 太爷听萧老道这么说，似乎有些明白了，山寨上的一些高手，可能都是花钱雇来的，这两位也不例外。这也真是难为萧老道了，怪不得要以盗墓的方式补充军饷。 两个人连连点头，给萧老道保证，下次不会再丢下同伴不管不问。 几个人原路返回，回到寺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寺院里的沙弥专门给几个人另做了一顿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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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以后，萧十一悄悄找上萧老道和我太爷，打手势对萧老道说道：“二十二锭狗头金，少了一个……” 原来，那座山洞过去确实是一座古墓，但是，早就被萧老道掏过了，这次的金锭，是萧老道和萧十一放进石椁里的，洞里的“鬼”，也是寺院里几个会功夫的和尚假扮的，身上全抹了黑墨汁，看着挺吓人，其实只是要试一试萧十二和萧十三。 萧老道紧紧蹙起了眉头，“少了一锭？难不成，是他们两个谁私藏起来了？” 萧十一打手势道：“我看像是萧十三，别看他整天笑嘻嘻的，心眼多的很，我陪他进洞以后，一点都不像怕鬼的样子。” 萧老道问道：“谁先找到的墓室？” 萧十一打手势回道：“萧十二，那几个和尚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把和尚们打退之后，自己找到的，我带着十三赶到的时候，他一个人正在撬棺材。” 萧老道说道：“要是这么说，两个人都有嫌疑。” 萧十一打手势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萧老道转而看向太爷，“老弟，你说呢？” 太爷连想都没想，说道：“要我说，让他们两个全部回山寨，咱们三个就行了。” 萧老道摇了摇头，“不行的，这次的几座大墓，就凭咱们三个的力量，根本打不开，就算能打开，也要花上很多时日，拖延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被人察觉。” “那萧兄的意思呢？” 萧老道沉吟片刻，说道：“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眼下这两位，刚加入山寨还没半年，功夫倒是都不错，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好说，这也正是试验他们两个的好时机，人品可以的话，将来便能委以重任。”萧老道顿了一下，又说道：“要不这样儿吧，你们俩各盯住他们一个，老弟你盯十二，十一盯住十三，一旦他们有异常举动，咱们三个立刻商议对策。” 太爷闻言，忍不住暗叹了口气。换做太爷是萧老道，早就拿着盗墓得来的金银逍遥快活去了，何苦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殚精竭力呢。 但是，依着萧老道的说法，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陈胜吴广，朱元璋李自成，哪一个不是草民出身，当年他们要不是胸怀大志，又岂能揭竿而起？ 人走的路不同，命也不同，在当时的太爷看来，萧老道就是那种脑后生反骨的人，不折腾出来一点事儿，一辈子都不踏实。而在萧老道眼里，太爷就是一个想要偏安一隅、胸无大志的武夫，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小市民思想。 两个人的想法都没错，但是，环境和时代，往往能改变每个人的思想和信念。 几个人又在寺院里住了几天，这几天，萧老道带着萧十一再次离开，依旧把太爷和萧十二萧十三留在了寺院。 几天后，萧老道一脸轻松地找上太爷，对太爷说，萧十二和萧十三可以信任了，因为金锭并没有少，少的那枚金锭，在山洞里找到了，可能是因为两个人慌乱的缘故，把一枚金锭落在了返回的路上。这说明两个人都没私拿金锭。 太爷闻言，笑着问道，万一是他们故意扔下的呢，好等将来返回山洞拿走。 萧老道摇头，他们就算想故意留下一枚，也不会留在显眼的地方，这肯定是他们没注意掉在路上的。 随后，萧老道将所有金锭悄悄给了寺院的主持，让主持派人送回山寨。 原来，这座寺院是他们山寨的一个秘密落脚点，知道的人并不多，以往萧老道带出来盗墓的人，都在这里经过考验，通不过的，有些会被遣返山寨，有些会直接让他们离开。 这次萧十二和萧十三的表现，基本上算是合格了，只是有一点，他们相互协作的能力太差，需要在接下来的盗墓当中，慢慢培养他们。 随后，几个人离开寺院，开始了真正的盗墓之旅。 半个月后，几个人进入了蜀地，这是太爷第二次进蜀入川，对于蜀地的凶恶，早就领教过了。 青山绵延，奇峰峻岭，潮湿的空气、弥散的毒瘴，加上蚊虫蛇蚁、吃人的蛮夷，可以说步步危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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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窥寨寻踪 穿过崇山峻岭、茂密丛林，众人眼前居然出现了一片开阔的草坡地，草坡地远处，连绵几座土包似的山峰。 萧老道抬手遥指山峰，问众人：“你们看这几座山峰，像什么？” 太爷没吭声儿，萧十一也没吭声儿，萧十三抢着答道：“像坟堆！” 萧老道看了他一眼，“不错，孺子可教也，这里共有七座山峰，名为七王山，据说每座山峰之上，都葬着一位蛮王，陪葬品颇丰。也有说七药山的，说是过去有个道士，炼制长生不老药，不过缺了七味药，道士遍寻名山大川，最后在这七座山上找到了那七味药，并且在首山设下丹炉，炼制长生不老药。” 萧老道又朝几座山峰中间的那座山峰一指，“这座就是七座山峰中的首山，也是咱们要去的地方，据说那里葬着一个明时的封疆大吏，生前就是个土皇帝，富可敌国，死后陪葬品更是不计其数，旁边这几座山峰，葬的都是他的后辈子孙，虽说不如他的陪葬品丰厚，但也比普通藩王阔绰。” 萧十三顿时笑道：“师父，那咱要是把它们全掏了，岂不是发达啦！” 萧老道轻哼了一声：“只怕没这么容易，天下盗墓贼多如牛毛，如此出名的墓葬，只怕早就有人来过了。” “那就是说，咱们可能白来一趟了么？”萧十三显得有些失望。 萧老道说道：“据探马禀报，这里的墓葬还没被人掏走，或许是找不到墓室入口，也或许……” “或许啥呀？” 萧老道看了萧十三一眼，并没有再说啥，转移话题道：“走吧，到了近前或许就明白了。” 七座山峰中间，有一条峡谷，峡谷中有一条河，河水湍急，将七座山峰分割开来。 萧老道领着几个人在峡谷里转了几圈，最后摇头兴叹，因为，几座山峰虽然不高，却崎岖陡峭、异常险峻，根本没地方能爬不上去。 萧老道对众人说，肯定有上山的路，要不然，那些土皇帝的棺椁咋埋上去的？ 七座山峰的首山，距离河水最近，在首山下面，众人发现一座山寨，依山傍水而建。 等众人来到山寨近前，打眼一看，太爷立马儿怀疑是一座响马山寨，不过，太爷很快又发现，山寨里多是老弱妇孺，像是一个村落，只是山寨外围也有木栅栏阻断，很像那些响马山寨的布局。 萧老道朝山寨里看了看，说道：“这是一座蛮夷山寨，咱们不用怕，很多蛮夷比咱们汉人还好相处，咱们可以向他们打听一下，他们应该知道上山的路。” 来到山寨大门前，门口有两个守门的，和山寨里那些老幼妇孺一样，穿着奇装异服，并且手持砍刀和长矛。 萧老道走到门前，给两个守门人拱了拱手，用官话打了声招呼，其中一个守门的，把太爷几个人打量一番，用生硬的官话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 萧老道连忙回道：“我们是从中原来的，来蜀地做些毛皮生意，不想迷了路，误入贵地，又累又饿，想进寨买些食物。” 俩守门的一听，并没有开门，其中一个转身离开了，似乎是去里面禀报了。过好一会儿，这人又返回了，和另一个守门人叽里咕噜几句，随后，两个人把山寨大门打开了。不过，两个人警告太爷几个，山寨近日不招待外人，买过食物就快快离开。 萧老道满口答应。 这座寨子看着规模还不小，能有上百座房子，几乎都是竹屋或者茅草屋，太爷几个人进入山寨之后，显得他们有些奇装异服了，与整个山寨都显得格格不入，很多男女老幼，用奇异和警惕地目光打量着他们。 萧老道十分随和，一脸带笑，见人就双手抱拳，询问他们懂不懂中原官话。很多人似乎都听不懂萧老道在说什么，最后，有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懂几句官话。 于是，萧老道就问他，能不能在山寨里找个地方歇歇脚，买些吃的，男人说，买吃的可以，在山寨里留宿不行。 萧老道顿时露出一丝疑惑，但是，萧老道没问为什么不能留宿，拿出一串铜钱，想让男人带路找地方买吃的，男人居然不要铜钱，说铜钱在他们这里没啥用，要是有金银，可以用金银来交换食物。 萧老道随即收起铜钱，拿出一小锭银子，男人见了挺高兴，收下银子，把太爷几个人带到了他自己家里。随后，给太爷几个人拿出十几块圆饼子，他们称作“粑饼”，粗粮做成的，看着就像把窝窝头拍扁了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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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让太爷几个人在他家里歇一会儿，他让他婆娘再去做一些粑饼。 萧老道没让，对男人说道：“不必了，这些就够我们吃了。”顿了一下，萧老道又说：“我们几个……是做皮毛生意的，不过，生意不好做，也会做些草药生意，我们迷路来到贵地，不想这山里草药众多，只是，找不到上山的路，老弟能不能给我们指条山上的路呢？” 萧老道这话一出口，男人脸色顿变，居然把银子还给了萧老道，一把夺过粑饼，不由分说，把几个人赶出了门。 太爷几个人大惑不解，但又不能跟男人直接起冲突，最后，几个人从男人家里出来，来到了街上。 男人紧跟着也出来了，在街上叽里咕噜一通喊叫，街上的男女老少顿时围拢了过来，全都冲着太爷几个人大喊大叫起来。 太爷几个人一头雾水，虽然听不明白他们喊叫的啥，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里能看出来，这些蛮夷好像很不欢迎他们，驱赶他们离开。 萧老道给太爷几个递了个眼色，几个人灰溜溜离开了山寨，山寨门口守门的两个人，还警告太爷几个，不要再回来了，再回来就把他们关起来。 离开山寨，顺着河走出去好远之后，太爷忍不住问萧老道，“萧兄，他们山寨的人怎么回事，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萧老道“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这才说明山上有宝贝呢！” 没等太爷说啥，旁边的萧十三连忙附和，“对对对，师父说的对，刚才师父一问上山的路，那人就变脸了，说明他们不想叫咱们上山，山上肯定有宝贝！” 萧老道微微一点头，“还有刚才守门人说的那句话，近日他们山寨不招待外人，让咱们买过食物速速离开，这说明……他们寨子近日或许有什么事，或许就和上山有关。” 萧十三一听，立刻朝萧老道竖起了大拇指，“师父英明，我刚才也觉得他这句话有问题，他们山寨近日肯定有事！” 萧老道轻瞥了萧十三一眼，继续说道：“咱们就留在他们山寨附近，看他们山寨里会不会有啥动静儿，若是没有的话……”说着，萧老道看向了萧十三，说道：“你就潜进他们山寨，抓一个活口回来。” “啊？”萧十三顿时显得有些傻眼了，“我、我潜进他们山寨抓、抓……师父，不如让十师兄去吧，十师兄武艺高强，单枪匹马都能取山寨大当家的人头，我这功夫……进去别说抓人了，恐怕还会给他们抓住。” 萧老道说道：“你若不去，那我就派十二去了。” 萧十三一听，立刻叫道：“师父，你派十二一个木头疙瘩去，那还不如我去呢，他一进去就得被抓。” 萧十二闻言，狠狠瞪了萧十三一眼，给萧老道一抱拳，“师父有话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十三顿时对萧十二说道：“你就歇着吧，师父没叫你去。” 萧老道摆了摆手，“先等几日再说。” 几个人在山寨对面找了偏僻地方，举高临下监视起了整座山寨。 第一天，山寨里没动静儿，第二天，还是没动静儿，到了第三天，太爷有些沉不住气了，有监视山寨的功夫，还不如去找找上山的路呢。 于是，太爷找萧老道商量，是不是判断错误了，山寨里的人，可能本身就排斥外人，不希望外人在他们山寨停留。 萧老道摆了摆手，劝太爷静心等候，他们山寨肯定有啥事儿，要不然，不会因为问个上山的路，他们就这么紧张。 一直等到第四天晚上，山寨里真的有了动静儿，在他们山寨中间位置，点起了一堆篝火，火光冲天。篝火旁边，呜呜泱泱围满了人，没一会儿，传来皮鼓和敲击竹板的声音，很有节奏，紧跟着，又传来了歌声，就见篝火旁人影晃动，似乎跳起了舞。 萧老道低声对众人说，这可能是他们蛮夷人的啥节日，不过，萧老道话音没落，歌声里居然传来了哭声，又唱又哭。 萧老道顿时一愣，随即改口，“这不是啥节日，他们应该是在办丧事，这恐怕就是把咱们赶出山寨的原因。” 太爷不解，问道：“他们办丧事与把咱们赶出山寨，能有什么关系？” 萧老道笑了，反问太爷：“你在他们山寨附近，看到过墓地吗？” 太爷一愣，萧老道又说道：“他们肯定有一条上山的路，寨子里死去的人，一定都埋在了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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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蛮夷洞葬 篝火歌舞居然通宵达旦，一直持续到天亮。天光大亮之后，篝火燃尽，围在篝火旁边的人也逐渐散去。 太爷几个人也是一夜未合眼，萧十一萧十二他们倒没什么，太爷感觉有些别扭，他也是几个人里面，唯一一个敢和萧老道提出异议的人。 太爷对萧老道说道：“萧兄，咱们真有必要一直守着他们这座山寨吗，几天过来，不过等到他们一场丧事。” 萧老道啧了下嘴，对太爷说道：“老弟，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么，他们一定会上山埋人，咱们得沉住气，马上他们就要出殡了，这时候要是走了，那就功亏一篑了。” 萧老道虽然这么说，但在太爷看来，他们就是在这些蛮夷人身上浪费时间。 一直捱到中午，寨子里的人，又陆陆续续聚集到燃尽的篝火旁边，接着鼓声和敲击声再次响起。 这时候比夜里看的清楚多了，就见这些人里面，有几个年轻力壮的，一起抬起一个大布卷儿，另外那些人，大人们很多都背着竹篓，竹篓里盛上一些篝火燃烧后的草木灰，再盛上一些泥土，小孩子则每人手里拎一个盛满水的水袋子。 太爷几个人看不明白这是要干啥，很快的，在鼓声和敲击声的伴随之下，这些蛮夷人排成一纵排，抬大布卷的几个人走在最前面，其他人陆陆续续跟在后面，朝山寨深处走去。 萧老道见状，一拍大腿，说了一句：“感情，上山的路在他们山寨里！” 萧老道随即招呼太爷几个人，“走，下去跟上他们。” 山寨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去送葬了，山寨门口还有守门的，山寨里也留下一分部分爬不动山的老弱妇孺。 太爷几个人并没有从山寨大门进入，而是从侧面的木栅栏翻了进去。随后，利用一座座竹屋和茅屋，躲开山寨里老弱妇孺的视线。最后，神不知鬼不觉摸到了山寨深处。 这座山寨背山而建，山寨深处的尽头，紧挨着大山山体，在山体之上，有一条羊肠小道，顺着山体蜿蜒而上。 这时候，太爷几个人勉强能看见上面送葬的人，在蜿蜒的小路上密密麻麻排成一串，看样子足有三四百号人。 太爷对萧老道说道：“萧兄，这山上无遮无拦，现在跟上去，恐怕会被他们察觉，不如就此返回，等夜里再来。” 萧老道一摆手，“夜里进寨，人多眼杂，不免会被人看见，先跟上他们，看山上有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几个人顺着小路上了山，在小路上走了没多远，山势的坡度没那么陡峭了。萧老道随即招呼众人，离开小路，直接往山顶上爬。 于是，众人揪住身边的野草灌木，艰难地直上直下爬了起来，也不知道爬了多久，回头再往下看，身下的小路距离他们已经很远了，看着就像一条小蛇蜿蜒着盘在山腰，再看那些送葬的人，全都停在了半山腰，似乎他们已经到达了墓地。 这时，鼓声、歌声、哭声，再次响起，萧老道连忙招呼太爷几个人，蹲进了草窝里，居高临下朝这些人窥视着。 足足过了能有一个时辰，鼓声歌声停止，山腰上的人陆陆续续返回，看样子是把死者安葬好了。 等这些人全都山下回到山寨里的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几个人蹲在草窝里没动，因为山上的植被并不是太茂盛，要是从草窝里站起身，很有可能被山寨里的人一眼看到。 又等了能有一个时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山寨里星星点点亮起了油灯。 这时，几个人从草窝里站起，全都活动一下筋骨，随后，萧老道招呼几人，先到他们下葬的地方看看，搞不好这些蛮夷就是那位封疆大吏的后裔。 几个人顺着山坡又回到小路上，顺着小路，来到了蛮夷人下葬的地方。 这是一片被人开凿出来的小空地，方圆在三丈左右，不过，空地上啥都没有。 萧老道走到空地尽头的山体近前一看，笑了，招呼太爷几个人过去。 太爷走到山体近前，打眼一看，就见眼前山体上，是一道土墙，能有一人多高，半人多宽。 萧老道用手摸了摸土墙，笑道：“我若猜的不错的话，这土墙后面应该是一座山洞，这些蛮夷人用的是洞葬。” 太爷闻言问道：“这里不会是咱们要找的大墓吧？” 萧老道说道：“这个说不好，保不齐这里有可能就是那位封疆大吏的墓道入口。”说罢，萧老道招呼萧十二和萧十三，“家伙什拿出来，把这道土墙砸开看看。” 在这一路之上，萧十二和萧十三充当了过去萧初九的角色，负责携带掏坟掘墓的家伙什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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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两个人拿出过去萧初九用的那柄大锤和两根撬棍，萧十二身材虽然不如萧初九，但是，力气和萧初九几乎不相上下，拎着大锤走到了土墙跟前。 萧老道见状，连忙制止了他，“不能砸，动静儿太大，会惊动山寨里的人。” 萧老道话音没落，萧十三拎着撬棍过来，对萧十二说道：“听见没有，师父说了不能砸，得用这家伙儿撬。”说着，萧十三拎着撬棍走到土墙跟前，用撬棍朝土墙上捅了起来。 萧十二见状，朝萧老道看了一眼，放下大锤，转身去拿撬棍，这时候，萧十三像发现了新大陆，低声叫道：“师父，这不是土墙，这是一面石头墙。” 萧老道闻言，走了过去，太爷跟着也走了过去，就见萧十三撬开的地方，土层剥落下来，露出里面一层石头，不过石头与石头之间没有填充物，像是活垒上去的。 萧老道朝墙看了几眼，说道：“这是一道活墙，外面这层泥，是封口用的，防止蚊虫鼠蚁钻进洞里，毁坏了尸体。”说着，萧老道从墙上抠下一块泥，放鼻子上闻了闻，点头又道：“不错，这墙泥里面还掺了防鼠蚁的秘药。”随即招呼萧十二和萧十三，“挖吧，先把这层泥挖下来，再把石墙上的石头拿下来，只要不惊动山下那些人就行。” 剥下泥之后，确实是一道石墙，石墙是用整齐的条石垒成的，条石与条石之间，没有粘合填充的东西。萧老道推测，他们山寨里死去的人或许都放在洞里，洞口需要经常打开，所以，并没有垒死。 当萧十二和萧十三把条石一块块取下来之后，里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这萧老道猜测的一样，并且，从洞里飘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萧老道用鼻子闻了闻，随即安慰众人，不用担心，这是烧草药的味道，这种草药不但能够压制尸臭，还能起到熏晦气和邪气的作用，看来这里真是他们葬人的洞穴。 萧老道随即招呼萧十一，萧十一第一个钻进了山洞，接着，萧老道又吩咐萧十二和萧十三跟着进去，萧十二一脸面无表情，闷头钻了进去，萧十三则有些担心，问萧老道：“师父，这里面……葬了他们多少人呀？” 萧老道说道：“多少人，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十三又问：“会不会有鬼呢？” 萧老道顿时瞪了他一眼，萧十三一缩脖子，干咽了口唾沫，不再说啥，胆怯地钻了进去。 萧老道随后对太爷说道：“老弟，你就在外面把风吧，山下的寨子一旦有啥动静儿，赶紧招呼我们。” 太爷点了点头。以往盗墓，都是太爷和萧十一打头阵，这时候萧老道却让他在外面把风，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把风和打头阵探墓，同样重要，太爷要是不把风，只能留下萧十二或者萧十三其中一个，他们两个，还不能完全被信任，所以不能把他们留在外面。换句话说，在外面把风的人，是下墓人的生死门，掌握着墓里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萧老道进到洞里没一会儿，洞里传来萧十三的声音，山洞似乎很深，萧十三的声音还带着瓮声，就听萧十三惊喜地说道：“师父，您快来看呐，这些人身上都带着银饰呢！” 太爷闻言，扭头朝洞里看了一眼，就见山洞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丝光亮，里面好像点起了蜡烛或者火折子。太爷随即又朝山下的寨子看了一眼，暗松了口气，山洞里光亮的角度朝上，山下的人是看不到的。 很快的，传来萧老道的喝斥声：“把东西放下！忘了我跟你们说的规矩了吗，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咱不拿普通人的东西！” 萧十三说道：“他们要是普通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银饰呢，您看看，他们头上戴的、脖子里带的，还有手环、脚铃铛……” 萧老道说道：“这是他们蛮夷人的配饰，每到逢年过节才穿戴的，死后就作了陪葬品，盗亦有道，咱不能拿他们这些东西！” 萧老道说罢，洞里再没有声音传来，过了好一会儿，萧老道几个人先后从洞里出来了。 太爷忙问萧老道，里面有没有大墓？萧老道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找到大墓，这里只是他们蛮夷人的葬洞，里面的每具尸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件银饰。”说着，萧老道顿了一下，又说道：“怪不得之前那名中年人不要铜钱，非要金银，只怕就是为了打造银饰所用，并且……”萧老道朝萧十三看了一眼，说道：“他们把咱们赶出山寨，就是怕咱们知道了他们的洞葬位置，前来盗墓，搜刮死者身上的银饰！” 萧十三顿时把头低下了，萧老道似乎不想放过他，又说道：“今后再下墓，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先动手！” 萧十三怯生生点了点头，问道：“我把几具尸身上泥块都打碎了，该咋办呢？” 萧老道没好气地捋一下山羊胡，说道：“这个……等咱们找到大墓，离开的时候再说吧。” 原来他们这些蛮夷人的丧葬方式，非常奇特，不但是洞葬，在把死者放入洞中以后，还要在死者身上糊一层厚厚的草灰泥，就好像把死者做成泥胎的形式。他们用竹篓背草灰和泥土上山，就是为了把死者做成泥胎。 死者在泥胎里面，很多都能够保持身体不腐，并且，每个人的姿势也不一样，有盘腿坐着的，有仰面朝天的，有侧身躺着的，也有像婴儿一样蜷缩着的。咋一看就像庙里的泥胎，但是把泥层剥下以后，就会露出服饰和里面的死者。 萧十三进洞之后，不小心碰到一具泥胎，并且把泥块碰掉一块，被他发现了泥胎里面的银饰，想要拿取，被萧老道制止了。 几个人一起动手，把条石又垒了回去，而后，萧老道对几个人说，从洞口的位置来看，不是这座山最佳的风水宝地，这座山洞，过去可能只是一座普通洞穴，和大墓没丝毫的关系，或许凑巧被这些蛮夷人发现，做了他们埋葬死者的藏尸洞。趁着天还没亮，在山上仔细找找，应该能够找到大墓的入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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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山寨之战 几个人离开葬洞，顺着小路继续朝山上走，不过，走了没多久，坡度逐渐变陡，小路也到了尽头，眼前野草茂密，似乎再没有人往山上走过。 几个人在周围找了找，并没有找到其他的路。随后，几个人揪住山坡上的野草灌木，花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爬上了山顶。 山顶之上，山风吹过带来一丝凉爽。众人在山顶休息一阵之后，萧老道起身朝周围看了看，对几个人说道：“都散开找一找，记住，但凡有墓葬的地方，要么非常平坦、要么寸草不生。” 几个人随即散开找了起来，不过，偌大一座山峰，加上还是黑夜，找墓葬就如同盲人摸象。找来找去，在不知不觉中，天色蒙蒙泛了亮，这时，众人全都有了困意，到这时候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萧老道吩咐众人在山顶休息，等天亮之后他用罗盘试一试。 众人在山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萧老道第一个醒来，喊醒众人，随后，一起来到了后山，也就是山峰的另一面，就见后山居然全是悬崖峭壁，势如刀削，隔着悬崖可以看到对面的一座山峰。 这时，萧老道把罗盘拿了出来，对照着周围的景物，在悬崖边上来回走了几趟，最后，萧老道朝悬崖下方指了指，对众人说道：“这悬崖中间好像有块风水宝地。” 萧十三闻言，连忙问道：“师父，您的意思，墓葬在这悬崖下面么，那咱怎么下去呢？” 萧老道看了他一眼，说道：“下去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些蛮夷会不会按照汉人的风水布局下葬。” 随后，萧老道让萧十二把他们带来的所有绳子连在一块儿，他自己把绳子一头捆在腰间，手拿罗盘，让众人顺着山崖把他放了下去。 过了能有一顿饭的功夫，萧老道在下面招呼众人，众人把他又拔了上来。 歇了口气儿，萧老道对众人说道：“悬崖下面确实有一处风水宝地，不过……”萧老道摇了摇头，“不过那里的山，并没有开凿的痕迹，看来大墓并不在悬崖上。” “那会在哪里？”萧十三问道。 萧老道说道：“一定在这座山上，咱们散开再找一找，还是按照我说的，找平坦的地方和不长草的地方。” 众人再次散开，这次，视线好了，不过，需要提防被山下寨子里的人发现。 众人从天亮一直又找到天色擦黑，依旧毫无斩获，这时不光太爷几个人，就连萧老道都怀疑探马给的信息有误。 一转眼，夜深了，几个人都很无奈，一整天的时间，几个人几乎把山顶以及周围，几乎翻了个遍。 萧老道招呼几个人，连夜下山，等到明天天亮，在山下把整座山再找一遍，要是还找不到墓葬，就到别的山头上去找别的墓葬。 几个人无功而返，顺着小路下山，很快的，从小路回到了他们山寨。这时，已经是深夜，山寨里静悄悄的，人都睡着了。 太爷几个人贴着山体，绕过寨子里的房屋，来到一处偏僻的栅栏近前。 就在众人刚要翻越栅栏的时候，太爷连忙拦下了他们，将他们带到栅栏旁边一处隐蔽的山体后面，这时，萧老道给太爷打手势问道：“怎么了？” 太爷打手势回道：“山寨外面有人，我刚看见外面树丛里有几条人影晃动。” 萧老道一听，打手势又问：“是些什么人？” 太爷打手势回道：“没看清楚，只怕来者不善。” 萧老道打手势问道：“他们看见咱们了吗？” 太爷打手势回道：“没有看见，咱们最好先躲在这里，等他们离开了再走。” 萧老道点头，打手势道：“保不齐跟咱们是同行，也是想来这里掏富贵的。” 就在这时，栅栏那里传来的动静儿，噗通噗通几声，太爷贴在山体上，探头朝栅栏那里一看，连忙给萧老道几人打手势，“他们进来了，人数还不少，应该不是来……” 大爷手势还没打完，突然间传来火把光亮，太爷再次贴着山体朝栅栏那里一看，就见跳进来的几人全都点上了火把，紧跟着，用火把引燃了附近的竹屋和茅屋。 竹屋和茅屋十分干燥，见火就着，顷刻间，几座茅屋燃起了熊熊大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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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火光，太爷再次朝跳进来的那些人一看，这些人也穿着奇装异服，个个手里拿着砍刀和长矛，并且，脸上好像还抹了血，一道一道的，看着十分吓人，就像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似的。 萧老道也探头看了一眼，低声对太爷几个人说道：“这些不是咱们的同行，这恐怕是别的部落来攻打他们了。” 萧老道话音没落，寨子周围喊杀声四起，寨子里的人也全都被惊醒了，不过，寨子外面的人似乎早就埋伏好了，从茅屋里冲来的人，还没能搞清楚状况，不是被跳进来的人砍掉脑袋，就是被飞来的箭矢射中。 一时间，熊熊燃烧的寨子里，喊杀声、妇女小孩的哭叫声，混合着冲天的火光，惊动了整个黑夜。 萧老道见状，招呼太爷几个，这些跟咱们没关系，趁乱赶紧离开。 太爷几人绕开寨子里喊杀的蛮夷，顺着山体再次来到栅栏近前，这时，木栅栏已经被攻打的人推翻，有些地方还着了火，狼藉一片。 就在众人刚要跨过翻到的栅栏离开的时候，一个怀抱婴儿的妇女从一座茅屋里跑了出来，在她身后，跟着一个手持砍刀的凶恶男人，妇女跑了没几步，凶恶男人一刀劈在妇女后背，妇女惨叫一声，抱着孩子栽倒在地。 男人并不想放过她，紧走几步，来到妇女跟前，双手举起砍刀，“咔擦”一下，妇女的脑袋从腔子上落了下来，紧跟着，男人把妇女尸体翻过来，妇女的怀里还死死抱着婴儿，男人再次举刀，看样子想要把婴儿的脑袋也砍下来，就在这时，“嗖”地一声，男人顿时一激灵，举着砍刀不再动弹，就见男人心窝，多了一把短剑。 萧老道顿时冲太爷大叫了一声：“老弟，你管这闲事干啥！” 太爷冷冷说了一句：“连女人孩子都杀，这些只怕不是什么好人。”说着，太爷大步走到已经气绝身亡的男人跟前，从他心窝拔出了两仪阴阳剑，随后，倒提短剑朝那些进攻的人走去。 萧老道见状大急，喊了太爷几声，太爷没理会他，萧老道一跺脚，朝萧十一三个人看了一眼，叫道：“你们还愣着干啥，拔家伙吧！” 萧老道几个人随太爷一起加入了战场。 这些蛮夷人的衣着都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进攻的这拨人脸上都抹着血，只要朝他们脸上一看，就能分辨出谁是进攻者，谁是山寨里的人。 由于太爷几个人的加入，战场局势开始扭转，山寨里的人也很快稳住阵脚，开始了反击。 一时间，火光映照出拼杀的人影，在夜幕下上演了一出惨烈的大战。 太爷几个人，除了萧老道，其他几人全都是以一敌十，尤其是萧十一，两年多不见，不但已经成人，功夫还涨了一大截，虽然不及太爷，却好像比萧十二和萧十三还强一些，这两年多来，估计萧老道给他找过高人指点。 山寨里的这些人，一开始没闹明白，后来发现太爷几个人是在帮助他们退敌，也就不再留意太爷几个，全力攻击起来犯的敌人。 这场战斗持续了能有一个时辰，终于，来犯的进攻者留下近百具具尸体，落荒而退。而山寨这边，男女老幼，死伤也在近百人。 萧老道见来犯敌人退却，随即招呼太爷几个人离开，但是，这时候想离开已经晚了，他们早就被山寨里的人注意到了，因为在来犯的敌人里，九成都是被太爷几个人打倒的，山寨里这些人，几乎都是跟在几个人身后补刀的。 尤其太爷，一个人一把短剑，打翻三四十个人。这时，太爷几个人被山寨里的人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很快认出了太爷几个，用蹩脚的官话说道：“你们是前几天那些汉人！” 萧老道连忙赔笑，对这人说道：“不错，我们是前几天来的汉人，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在山上采些草药，见那些蛮夷人连老弱妇孺都杀，于心不忍，这才出手，各位千万别误会。” 萧老道话音一落，从人群外面走进来一个老者，老者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懂官话的这人立刻说道：“我们长者说了，你们救了我们山寨，是我们的恩人，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萧老道笑道：“我们没有任何要求，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能不能放我们离开呢。” 懂官话这人，立刻叽里咕噜对老者说了几句，似乎是在翻译萧老道的话，老者听罢，叽里咕噜又说了几句，懂官话这人立刻说道：“我们族人有恩必报，各位请先留下，待我们处理完这些尸体，便设宴答谢各位。” 太爷几个人一听，这些人似乎还不想放他们走，不过，好像也没啥恶意，萧老道眼珠一转，对老者笑着说了一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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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达成协议 太爷几个人，被懂官话的人带进了一座竹屋里。等懂官话的人走后，萧老道吩咐太爷几个，趁这机会都睡一会儿，天亮之后还指不定有啥事儿呢。 一场厮杀之后，太爷几个人哪有啥睡意，不过，全都在竹屋里找合适的地方眯起了眼睛。 一转眼，天光大亮了，懂官话的人来了，说他们族里的长老有请，几个人随着懂官话的人离开了竹屋。 屋外，众多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的血也被铲净，上面还用黄土铺盖了一层，不过，很多人还都在忙碌，清理着被毁坏的房屋和栅栏，寨子里依旧是狼藉一片。 太爷几个随懂官话的人朝寨子深处走去，很快的，被懂官话的人带进一间木屋里。这好像是他们寨子里唯一一间木屋，里面有套间、有客厅，有房梁还有柱子，和汉人住的瓦房差不多，相较而言，比寨子里那些竹屋茅屋要气派很多。 木屋客厅里，端坐着三个老人，太爷几个人进屋之后，三个老人忙请太爷几个坐下。 客气了几句之后，萧老道直接开门见山，笑着问三个老人，“三位长老，你们留下我们几个，并不单单只是想摆宴感谢吧？” 懂官话的人连忙翻译，翻译完之后，其中一个最老的老人，看着都能有八九十岁了，须发皆白，老人点了点头，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懂官话的人随即说道：“我们大长老说了，想请几位留下保护山寨。” 太爷几个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显得很意外，萧老道一脸正色道：“我们几个只是行脚商人，还要做买卖养家糊口，大长老的要求，恕难从命。” 懂官话的人翻译之后，大长老旁边的老人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懂官话的人说道：“我们二长老说了，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提，只要我们能拿得出来的，而且，也不是让你们长久留在寨子里，只需留下几天，待我们选出族长，你们就能离开了。” 萧老道闻言问道：“难道你们族长昨夜被杀了吗？” 懂官话的人回道：“我们族长去世了，昨日刚刚把他下葬，其他部落一定是听到了我们族长去世的消息，才来攻打我们的。” 萧老道点了点头，“明白了。”萧老道随即又问：“我们若是留下，你们能给我们什么呢？” 懂官话的人连忙叽里咕噜问了三个老人几句，三个老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过了一会儿，大长老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懂官话的人说道：“我们没有太多的金银，不过，寨子里有些毛皮，你们若是还想要草药，我们族人可以到山里给你们采，要多少都行。” 萧老道顿时笑了，打量了三个长老几眼，说道：“保护你们山寨，可是玩命的事儿，保不齐还会有人来攻打你们，只给我们毛皮和草药，只怕不行。” “那你们想要什么呢？”懂官话的人问道。 萧老道思量了一下，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懂官话的人忙问。 萧老道说道：“相传在你们这座山里，有一座墓葬，里面葬的是一位封疆大吏。” 懂官话的人闻言，一脸茫然，随即叽里咕噜给三个长老说了起来。说完，大长老点了点头，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懂官话的人随即对萧老道说道：“我们大长老听说过，很多年前，族长带着我们来到这座山下安家落户，昨夜攻打我们部落的那些人，来和族长商议，让我们离开这座山，他们说，山里葬着他们的先祖，不过，我们并没有在山里看见他们先祖的墓葬，族长认为他们是来无事生非的，就把他们赶出了寨子，后来，他们经过来攻打我们，每次都被我们族长带着族人打退。” 懂官话的人说罢，萧老道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传言非虚，这山里确实有座墓葬，只是你们族人没发现而已。”萧老道随即又问道：“你们族人可在山上发现过什么奇怪山洞吗？” 懂官话的人闻言，脸色微变，说道：“你们难道想打我们葬洞的主意？” 萧老道连忙摆手，“你别误会，贫道对你们族人的葬洞不感兴趣，贫道只想知道除了你们族人的葬洞，山上还有其他山洞吗？” 懂官话的人随即对三个长老叽里咕噜几句，三个长老听罢，相互又看了一眼。 三个人老头中，一直没说话的老头儿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懂官话的人立刻翻译道：“几十年前，族长带着族人来到这里，建寨子的时候发现过一座山洞，当时，我们三长老和族长，还有族里的天师进去看过，洞里有一道石门，石门上刻着一个鬼头，天师说，那是一座鬼洞，不详之洞，后来，天师让族人把洞口封住，还在洞外建了一座神祠，镇压鬼洞。” 萧老道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忙问：“那座神祠还在吗？” 懂官话的人点了点头，“每到节日，我们族人都会去神祠祭祀祈福。” 萧老道随即对三个长老说道：“毛皮和草药我们就不要了，能不能让我们到神祠后面山洞看一看。” 懂官话的人给三个长老翻译完，三个长老脸上全都露出难色，萧老道赶忙又说道：“若是我们能在里面找到富可敌国的宝藏，我们与你们族人平分，你们可以拿上金银，找一处更好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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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官话的人把萧老道的话，又给三个长老翻译了一下，三个长老露出犹豫之色，萧老道见状，又说道：“你们若是不同意，那我们只好离开了。” 三个长老一听，叽里咕噜商量起来，最后，懂官话的人对萧老道说道：“我们三位长老说了，进洞可以，你们必须等到我们选出族长，修好山寨之后才能离开。” 萧老道说道：“等你们有了财宝，去哪儿不行，还非要守在这山沟里吗？” 懂官话的人说道：“山上葬着我们的族人，我们不想离开。” 萧老道一点头，“成！只要能让我们进洞，我们就帮你们守几天寨子！” 达成一致之后，三个长老带着太爷几个人，来到了他们神祠近前。 这座神祠还是竹子搭建的竹屋，从外面看，和其他竹屋没什么区别，要说有区别，只是比其他竹屋稍微大一些，整个竹屋依靠山体搭建而成。 走进竹屋，里面非常宽敞，没有任何家什，在紧挨着山体的地方，立着一尊泥胎像，走到泥胎像近前一看，居然是一只站立着的熊，熊身上披着铠甲，手里还拿着长矛。 这让太爷几个错愕不已，这难道就是他们供奉的神吗，这些蛮夷人的信仰真是特别。 不过，萧老道并不关心这个，问懂官话的人，山洞在哪儿？ 懂官话的人就问三个人长老，随后，三长老朝熊神像的后面指了指，太爷几个人朝后面一看，熊神像后面就是山体，不过，有一片地方是用泥糊起来的，就像山上那座葬洞一样。 萧老道点了点头，问懂官话的人，现在能不能把洞打开？ 懂官话的人把话翻译之后，三个长老犹豫一下，叽里咕噜吩咐了懂官话人几句，懂官话的人转身离开了。很快的，从外面喊进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在这些年轻人手里，还拿着一些工具。 萧老道朝他们手里的工具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这些工具太简陋了，木夯、土锹、砍刀等等，和山外汉人所用的精致铁器相比，他们就好像处于远古时期。 萧老道对懂官话的人说道：“不用你们帮忙，我们自己来吧。”说着，给萧十二和萧十三递了个眼色，两个人迅速从包袱里拿出大锤、撬棍、锋利的铁钎等等，这让三个长老显得有些失神。 将熊神像挪到旁边，萧十二和萧十三动起了手，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们先把土层铲掉，然后露出了里面的条石，不过，这些条石并不是活垒的，条石与条石之间全都有粘合的填充物，看样子垒的时候，就没想过再打开。 不过，这也不算啥，萧十二拿起大铁锤，照着条石墙砸上了。这时，三个长老和萧老道又叽里咕噜起来，懂官话的人在一旁翻译，三个长老大概的意思是说，他们过去的天师说了，这洞是座鬼洞，要是进入山洞，可能会出现不详之事，你们要是执意进洞，出了事儿你们后果自负。 萧老道自信满满地让三个长老放心，鬼洞一说，只是无稽之谈，若是洞里真的有鬼，我们还有驱邪驱鬼的高人坐镇。 很快的，条石墙被萧十二和萧十三轮流砸开了，石墙后面，出现一条深邃的山洞。 三个长老见状，二话没说，带着神祠里的族人离开了，只留下太爷几个人。 这一次，不用再留人在外面放风，几个人点上两只火把，全都走进了山洞。 山洞并不是太大，五尺多高，三尺多宽，洞壁上没有开凿的痕迹，像是一座天然山洞。 在洞里走了大概能有几丈远，前方出现一道石门，用火把朝石门上一照，就见石门上面雕刻一个披头散发、尖尖獠牙的人脸，看着就像头恶鬼，和三个长老说的差不多。 萧老道顿时笑了，说道：“里面一定是座墓葬，这门上的恶鬼浮雕，只是吓唬那些盗墓者用的。”说着，萧老道用拂尘磕了磕石门，“一尺厚，砸开它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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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守护山寨 萧十二抡起大锤，“咣咣”砸了起来，不过，一口气砸了十几下，石门只是被砸的碎屑横飞，却纹丝不动。 萧老道这时居然笑了，说了句，“越难打开的墓门，说明里面的物件儿越贵重。”随后，他让萧十二让开，走到石门近前，又用拂尘敲了敲，说道：“这石门后面落了一道门闩。”转过脸，吩咐萧十二，“不必把石门全部打开，朝下面的门角砸，将门砸出一条缺口，能钻进人就行。” 萧十二给手上吐了口吐沫，抡起大锤，先将门前的门槛砸掉，然后朝下门角砸了起来。 石门毕竟是石头做的，再硬也硬不过铁锤。萧十二砸了一通之后，下门角出现了碎裂的细纹，随后，又换上萧十三，萧十三砸了一通之后，细纹变大，下门角明显裂开了。 太爷从萧十三手里又接过大锤，十几下之后，“噗通”一声，门角被砸掉脸盆大小一块，一股陈旧的浊气混合着飞荡的石屑，从里面冲了出来。 众人连忙朝后避让，没过一会儿，整个山洞里都充满了陈旧的气息，萧老道用鼻子轻轻闻了闻，“很好，没有毒。” 不过，脸盆大小一个缺口，并不能钻人，几个人轮流继续砸，最后，下门角被砸出水缸口大小一个窟窿。 清理掉窟窿口的碎石，萧老道举着火把，钻进去半截身子，把里面看了看，对众人说道：“没事，没有机关，都跟着进来吧。”说罢，他自己首先钻了进去。萧十一紧跟着也钻了进去，接着是萧十二和萧十三，最后是太爷。 石门后面依旧是山洞，只是空间大了很多，用火把一照，就见洞壁上明显有开凿过的痕迹。 洞内两侧，有两间耳室，中间一座主墓室，这和汉人的墓葬格式很近似，不过，两个耳室只有两个门框，没有石门。 萧老道带着几个人先走进左耳室，就见里面放的全是坛子，能有二三十个，坛子口还用泥巴糊的死死的。 刮掉泥巴，下面是一层兽皮，割开兽皮，一股酒香从坛子里飘了出来。 萧老道先是一愣，随后说了一句：“感情这位封疆大吏好酒，这耳室里的坛子，只怕封存的都是美酒。” 萧十三闻言，将手伸进坛子里，蘸了一指头，想尝一口，萧老道用拂尘敲了他手背一下，“小心有毒。”萧十三顿时脸色一白，赶紧把手上的酒擦掉了。 几个人又来到右耳室，就见右耳室里摆满了锈迹斑斑的兵器，萧老道顿时蹙了蹙眉，说道：“一介封疆大吏，不会是个喜酒好武的武夫吧。” 几个人又来到主墓室，主墓室两扇石门，紧紧关闭着，萧老道用手推了推，招呼太爷几个人，一起推石门。 几个人全都将手摁在门上，可劲儿推了起来，这两扇石门后面似乎没有门闩，没一会儿，石门轻微动了一下，紧跟着，传来沉重的摩擦声，石门开启了。 又是一股陈旧的气息，从门里冲了出来，等气息散尽，萧老道举着把火，第一个走了进去，太爷跟着也进去了。 墓室里面，没有多余的物品，只有一具棺椁，萧老道随即指点起萧十二和萧十三，怎么破椁开棺。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棺椁打开了，几个人举着火把往里面一看，就见棺材里除了一具枯骨和一把带鞘的宝剑以外，居然再没半点陪葬品。 萧老道不甘心，给萧十一递了个眼色，萧十一将手伸进棺材里，把枯骨身上的衣物摸了个遍，最后摇了摇头，一无所获。 萧老道顿时有些傻眼了，嘟囔了一句：“堂堂的封疆大吏，墓葬里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萧十三说道：“师父，咱咋办呢，您还说，要分给外面蛮夷人一半儿宝贝呢。” 萧老道看了萧十三一眼，“没有宝贝，我怎么分给他们。” 太爷说道：“会不会弄错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官员的墓葬。” 萧老道摇了摇头，“不会弄错，或许这位封疆大吏真的是一个只喜欢美酒兵器的武夫。”说着，萧老道伸手把棺材里的宝剑拿了出来，宝剑保存的还挺完好，萧老道握住剑柄，将剑拔了出来，墓室里顿时闪过一道寒光。 “剑还不错。”说着，萧老道将宝剑还鞘，扔给了太爷，“你收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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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接过剑，将剑拔出一半儿，看了看，锋芒利刃，而且剑身不见半点锈迹，确实是一把宝剑，随即拔出来在手里舞弄几下，还挺适手，只是剑柄和剑鞘有些腐朽了。 萧老道吩咐众人，在墓室里找一找，看有没有暗室暗门之类的地方。众人顿时散开，把墓室整个找了一遍，让人很沮丧的是，没有发现任何暗室暗门。 萧老道失望地叹了口气，招呼众人，“走吧，墓室里没有宝贝，也是常有的事儿。”随后又和萧十三说了一句：“到了外面之后，你去找他们的长老，就说墓里没宝贝，看他们要不要墓里的酒。” 萧十三问道：“您不是说，酒里有毒么？” 萧老道说道：“没有没有毒，让他们先找头牲口试试。” 众人白忙活一场，这在萧老道的盗墓生涯里，也并不算啥事儿，很多时候，费老大的劲儿把墓打开，结果里面的东西还不够几个人挖坑的工钱。 很多盗墓贼遇上这种空墓葬，都会拿死者的遗骸出气，不过，萧老道没有这种恶劣行为。 等众人出了山洞，三个长老领着几个人居然在神祠外面等着，萧老道顿时露出一丝惭愧，给三个长老拱了拱手，“让众位久等了。” 懂官话的这人忙问道：“道长在里面找到宝贝了吗？” 萧老道摇了摇头，萧十三连忙说道：“里面是一座空棺，只有几十坛老酒，你们要是想要，可以派人搬出来。” 懂官话的人给三个长老翻译了一下，大长老叽里咕噜几句，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迅速走进了神祠。 随后，大长老又叽里咕噜几句，懂官话的人连忙翻译，“山洞你们也看了，接下来，是不是该兑现你们的承诺了？” 萧老道点了点头，“你们放心，我们虽然没在里面找到宝物，承诺还是会兑现的，三位长老想要我们怎么做，尽管吩咐吧。” 萧老道这话让三个长老挺满意，懂官话的人，再次把几个人带回之前的竹屋，并且，将守卫山寨的事宜，全都交给了太爷几个人。 萧老道这时很无奈，宝贝没捞着，还要给人充当守卫，萧老道安慰了众人几句，不过，在太爷看来，他不是在安慰别人，而是在安慰他自己。 在接下来，太爷几个人倒是被寨子里的人招待得不错，好吃好喝的，只是，几个人白天需要在外面巡逻，晚上还要守夜。 墓里那些酒被寨子里的人搬了出来，洞口再次被封上。酒里并没有毒，都是美酒，只是放的年头有些长了，变成了酱色，这些人拿到美酒都挺高兴，似乎比让他们得到金银还高兴。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这一天，可能对于这些蛮夷人来说，是个好日子，寨子里摆满酒肉，在三个长老的主持之下，推选出了一位新的族长。 这位族长看着能有四十多岁，身材高大，一脸憨厚，给人一种很稳住的感觉，不过，就在众人喝酒庆祝之际，之前攻打山寨的那拨人，再次过来挑衅。 太爷几个人见状，刚想要出手，却被三个长老制止了，随后，新选出来的族长，带着族里的人，和来人打了一仗，这次并没有出现伤亡，看样子对方只是来试探新族长能力的。 这时，萧老道觉得奇怪，对三个长老说，对方对你们的动向如此了解，只怕你们族里有他们的内应。 萧老道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三个长老顿时上了心。筵席结束之后，他们的三长老带着他儿子，悄悄来找萧老道，三长老的儿子也懂官话，三长老对萧老道说，他们商议过了，族里可能真的有内应，要不然对方不可能每次都能掌握族里的动向。三长老请求萧老道帮忙，找出内应。 萧老道闻言苦笑一声，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族长选出来之后，山寨开始重建栅栏围墙和房屋。十多天后，山寨恢复了以往的面貌。 这时，萧老道向族长和三个长老提出辞行，族长人不错，摆下酒席，款待太爷几个人。 酒席上的人不多，太爷几个，族长、三个长老，还有之前懂官话的那个人。 酒过三巡，每个人都喝的不少，并且，喝的正是从墓里搬出来的美酒，这时，二长老醉醺醺朝萧老道问了几句，懂官话的人连忙翻译：“我们二长老说，你们真的没在墓里找到宝贝吗？” 萧老道点了点头，说道：“只找到一把剑。”说着，朝我太爷腰里指了指，又说道：“里面的酒你们拿了，这把剑，我们就留下了。” 二长老叽里咕噜几句，意思是说：“我看你们的包袱里面全都是鼓鼓的，不会是拿了宝贝，不想分给我们吧？” 萧老道说道：“天地良心，墓里若真是有宝贝，贫道岂能不分给你们？” 二长老居然冷笑起来，也可能是喝多了，又叽里咕噜几句，意思是说：“你们有没有拿宝贝，让我们搜一搜你们的包袱，证明一下清白。” 萧老道一听，顿时恼了，喝道：“贫道向来一言九鼎，这些天来，我们帮你们守护山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岂能如此羞辱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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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离开蜀地 萧老道话音一落，族长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懂官话的人连忙翻译：“我们族长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墓里若是没有宝贝，让我们搜一搜又有何妨。” 萧老道顿时大怒，将手里的酒碗摔碎在了桌上，大喝道：“士可杀不可辱！” 族长见状，霍然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与此同时，从腰里抽出了腰刀，叽里咕噜几句，意思是说：“不让搜行李，你们就别想离开。” 太爷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喝道：“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懂官话的人见状，连忙过来劝解，太爷一把将他推开，朝族长走了过去，族长这时怒目圆睁，见太爷过去，挥刀就砍，太爷闪身躲过，伸出一掌，“嘭”地一声闷响，重重打开了族长胸口，族长捂着胸口倒退几步，仰面朝天翻身倒地。 三个长老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过去，在族长鼻下一探鼻息，三个长老顿时大叫起来：“来人呐，族长被打死了！来人呐，族长被打死了！” 萧老道闻言，大叫一声：“拿下他们！” 萧十一、萧十二、萧十三顿时全都动了起来，分别冲过去，一人揪住一个长老，用兵器架在了他们脖子里，太爷则一把揪住了懂官话这人。 萧老道露出一脸狰狞，对三个长老说道：“我们在墓里确实拿了不少宝贝，不过，一个大子儿都不会给你们，有劳三位把我们送出山寨。” 这时，屋外很多人都听到了喊叫声，等太爷几个人劫持着长老们走出房门，门外已经集聚了十几个人，有些人手里还拿着兵器。 三个长老见状，顿时挣扎起来，大喊大叫，虽然听不懂他们喊叫的啥，不过，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喊叫，族长被他们打死了，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萧老道一扫众人，冷冷喝道：“你们谁敢过来就杀了你们的长老！” 萧老道说罢，太爷狠狠扯了懂官话这人一把，懂官话这人连忙叽里咕噜翻译了一下，这时，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一听，相互看看，全都投鼠忌器，没一个敢冲上来的。 萧老道转头又对懂官话的人说道：“叫他们族人全都让开，等我们出了山寨，自然会放了你们。” 懂官话这人显得很无奈，不过，眼下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叽里咕噜对围拢过来的人一通大叫，这些人顿时面面相觑，很快的，让出了一条路。 太爷几个人押着三个长老和懂官话的人，一口气走出山寨，山寨里的人紧紧跟在后面。 走出山寨大门，萧老道吩咐道：“把大长老留下，其他人放掉。” 太爷几个放开了二长老和三长老、还有懂官话的人，这时，寨子里的人也跟着追了出来，萧老道对他们大叫：“都给我滚回山寨，谁敢再走出山寨半步，我就杀了你们大长老！” 二长老和三长老连忙招呼众人回山寨，大长老也朝山寨里这些人大叫了几声，意思可能是说，不用管我，快去回去看看族长。 山寨里的人，很不甘心地返回了山寨，太爷几个人则带着大长老走进了茂密的山林里。 在山林里走了没多远，见后面没人追来，萧十一将短剑从大长老脖子里拿了下来，萧老道连忙给大长老拱了拱手，“大长老，让您受委屈了。” 大长老听不懂萧老道在说啥，不过，也学着萧老道的样子，拱了拱手，叽里咕噜了几句。虽然听不懂，太爷几个大概也能猜出大长老啥意思，应该是在和他们说客气话。 萧老道说道：“事不宜迟，那就请大长老给我们带路吧。”说着，萧老道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大长老朝萧老道的动作看看，似乎明白啥意思了，在林子里辩了辩方向，抬手一指，叽里咕噜几句，萧老道随即招呼众人，“走这边。” 大长老在前面带着路，太爷几个人跟在他后面，出了林子之后，很快来到一处谷口，两侧是山，中间一条夹沟，沟两边植被茂密。 大长老抬手朝谷中深处指了指，对萧老道叽里咕噜几句，萧老道点了点头，对太爷几个人说道：“他们族人的死对头就在谷中，咱在谷口躲好，等着内应赶来报信儿……”太爷几个人迅速躲进了山谷两侧的草窝里。 从下午一直等到天色擦黑，这时，远处跑来一条人影，直奔山谷。 大长老虽然已经七老八十，但眼神儿还不错，眯着眼朝来人一看，给萧老道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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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道连忙示意太爷几个人，太爷几个分别从身边拿起一颗石子，来人很快跑到了近前，太爷几个同时把石子射了出去。 不说其他人，光太爷射出的石子就要弹弓打出去的弹丸，又准又有力道。 来人顿时痛叫两声，双腿均被石子打中，搂着腿摔在了草窝里，太爷几个人迅速从两侧冲出，把来人给擒住了。 这时，大长老在萧老道的陪同之下，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来人近前，大长老看了来人几眼，顿时火冒三丈，对来人叽里咕噜喝斥起来。 这人能有二十岁出头，个头不大，相貌有些凶恶，长的非常壮实，面对大长老的喝斥，这人显得很不服气，也叽里咕噜叫了起来，似乎在跟大长老争辩啥。 萧老道见状，连忙制止了大长老，他们的死对头就在山谷里，在谷口吵架可不是啥明智的事儿。 随后，萧老道让太爷几个把来人捆上，又用布绫子把嘴给他勒上，几个人押着他，原路返回山寨。 这时，山寨里一片哀恸，太爷几个人来到山寨门外，看守大门的守卫立刻喊叫起来，很快的，山寨里很多人拎着砍刀长矛，围在了门里。 大长老见状，叽里咕噜大声说了几句，山寨里的众人顿时显得一头雾水，紧跟着，族长，二长老、三长老，从人群后面出来了，族长还叽里咕噜说着什么，众人闻言一片哗然，纷纷看向族长，显得惊愕不已。 族长笑着对众人又叽里咕噜一通，众人似乎明白啥意思了，可能因为他们族长没死的缘故，脸上全都露出了喜色。很快的，守卫将大门打开，众人把太爷他们迎了进去。 这是一场苦肉计，为了引出寨子里的内应，太爷几个人和族长、以及三个长老，上演了这么一出。 试想，几个武艺高强的汉人和族长反目，还把族长打死，大长老又被劫持，这么大的事儿，内应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去给他们的死对头报信儿，守在内应的必经之路上，一定能抓个正着，这是萧老道想出来的主意。 再说太爷那一掌，确实拍在了族长胸口，但是，提前让族长在胸口垫了木板，木板被太爷拍碎，族长假装被太爷打死。 简单的苦肉计，除了族长和三位长老、以及三长老的儿子以外，谁也不知道，就连懂官话那人也被瞒着，山寨里的人个个满腔怒火、悲愤不已，内应见了更加深信不疑。 和山寨里的人讲明之后，接下来就是审讯内应，这个内应是他们寨子里的人，也是他们的族人，从小在寨子里长大。 不过，内应为啥会背叛族人，原因很简单，刚刚去世的上一任老族长，有个孙女，是山寨里公认的美人，内应多次向老族长提亲，都被老族长给拒绝了，最后，老族长把孙女嫁给了族里另一个年轻人。 内应恼羞成怒、嫉火难下，由此起了叛心，主动找到敌对部落，充当起了内应。 背叛族人的惩罚非常严重，内应将被剥皮剁肉，族里有多少人，就把他剁成多少块，然后放进锅里煮熟，每个族人都要吃上一块，背叛者的直系亲人也都要吃，吃完之后，将会被作为奴隶或者囚犯对待。 萧老道一听他们的处置方式，连忙招呼太爷几个，找他们族长辞行。 族长显得有些不舍，再三挽留，言说给太爷他们几个也准备了叛徒的肉，等于是把太爷几个也当成他们族人一样对待了。 太爷几个人可不认同他们这么做，萧老道连连摆手，婉言拒绝了。 等几个人在这些蛮夷人的簇拥之下，离开山寨，萧老道看看马背上的毛皮和草药，再回头看看远处的山寨，叹了口气，幽怨道：“这趟浑水，蹚的可真不值……” 太爷问萧老道，“萧兄，接下来咱们往哪儿去？” 萧老道沉声说道：“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萧十三闻言，插嘴问道：“师父，这里不是还有几座墓葬么，咱不挖了吗？” 萧老道说道：“你没看他们还要吃人么，这里的夷人都还蛮荒未化，咱们遇上的这个部落还算是好的，其他部落还不知道是啥样儿，犯不着为了几座墓葬，给这些蛮人当了肉羊。” 他们之前已经见识过吃人的凶蛮部落了，不想再遇上第二次了。 几个人离开七药山，再次钻进崎岖茂密的山林，一路向北。 一个月后，几个人走出山林，来到了长江南岸、素有“楚蜀咽喉，鄂西门户”之称的丹阳。 这是一个临江小镇，镇子不大，却有个极大的渡口，来来往往、船只穿梭，极其繁忙。因为小镇特殊的地理位置，镇上的人流也特别大，很多都是操着各地口音的跑船商人。 太爷几个来到小镇已是傍晚时分，镇上的客栈全都住满了，没办法，几个人只好在镇外的江边，找了块没人的空地，铺上铺盖，席地而卧。 晚上，吃过干粮，几个人听着江里的涛涛水声，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睡到啥时候，太爷突然听到有动静儿，睁开一看，就见行李旁边蹲着两条人影。 “大胆毛贼！”太爷高喝一声，纵身从铺盖上跳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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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峡谷之中 两个毛贼显然没料到太爷会醒，听到喝声吓得一激灵，丢下行李转身就跑，这时，萧老道几个也被太爷喝声惊醒。 太爷拔腿就追，萧十一萧十二萧十三，也迅速清醒过来，各自抽出兵器，紧跟着太爷追了出去。 这一带的江边十分空旷，没遮没拦，两个毛贼想找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并且，他们身形沉重、步伐凌乱，显然只是普通毛贼。 跑出去不到十丈远，太爷从后面追了上去，其中一个见太爷追上，一转身，直接跳进了江里，另一个见状也要跳，被太爷从后面一把揪住了他的大辫子，狠狠朝后一扯，将他仰面朝天扯翻在地。 这时，萧十一三个追了上来，将这人摁在了地上，太爷朝江里看了一眼，转身跳了进去，快速朝江里逃跑的毛贼游去。 跳江的毛贼可能没想到太爷这么难缠，跳进江里也不想放过他，并且，水性还这么好，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慌了神儿。 一会儿的功夫，太爷追了上去，从后面一把也揪住他的大辫子，他还想反抗，太爷将大辫子朝自己怀里一扯，与此同时，在他后背拍了一掌，差点儿没给他拍晕过去，再不敢反抗，太爷拖着他把他拖上了岸。 这时，萧老道也赶了过来，见太爷拖着毛贼上岸，萧老道说道：“老弟，有道是穷寇莫追，不过一个毛贼而已，何苦弄的自己一身湿衣裳呢。” 太爷抹了一把脸上的江水，说道：“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遇上过敢偷咱们的毛贼，岂能不给他们些教训。”说着，太爷将手里的毛贼和另一个毛贼扔到了一块儿。 俩毛贼这时候，就像两只被猫抓住的老鼠似的，哆嗦着跪在地上磕头作揖、哀求起来：“几位爷爷，几位爷爷，都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求你们，饶过我们吧。” 萧老道朝俩毛贼看看，不怒反笑，笑着问道：“你们都拿了我们什么东西？” 俩毛贼赶忙回道：“什么都没拿，就被几位爷爷发现了。” 这时，负责检查行李的萧十三说了一句：“师父，咱们行李里确实什么都没丢。” 萧老道点了点头，对俩毛贼说道：“你们有手有脚，干啥不好，非要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说着，萧老道往自己怀里一摸，“所幸你们碰到的是贫道，就不把你们送官了。”说罢，萧老道将手一甩，两小锭银子落在了俩毛贼身前，“有道是贼不走空，拿上银子，去干些正经营生吧。” 俩毛贼朝地上的银子看看，又相互看了一眼，满脸错愕，他们应该从没遇上过这样的待遇。 太爷见状有些不痛快，问萧老道，“萧兄，就这么放了他们吗？” 萧老道没理会太爷，冲俩毛贼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俩毛贼连忙给萧老道磕头，千恩万谢。 就在俩毛贼拿上银子，要离开的时候，其中一个毛贼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敢问道爷，你们可是在土里刨金的前辈？” 太爷几个闻言全是一愣，萧老道反应加快，反问道：“你们是看见我们包袱里的家伙什儿了吧？” 毛贼怯生生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们兄弟俩也干过这个，一看你们包袱里的那些物件儿，我们就明白了。” 萧老道说道：“我们几个只是路过此地，明日就走。” 俩毛贼闻言，相互看了一眼，说话的这个毛贼又说道：“不瞒道爷，我们……我们兄弟俩知道一座大墓，只是那座墓太邪乎，我们兄弟俩不敢去。” “哦？”萧老道闻言，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精光，“可否说来听听？”说着，萧老道又从怀里摸出两小锭银子，扔在了俩毛贼脚边。 俩毛贼朝银子看看，并没有去捡，说道：“道爷不似吝啬之人，我们若是说了，等你们把墓掏了，能不能把墓里的宝贝分我们一些呢，等我们兄弟俩有了本钱，就买条渔船，到江里打鱼去。” 萧老道连想都没想，直接点头道：“好，干咱们这行是有行规的，你们只要说出地方，等我们找到墓葬，掏到宝贝，少不了你们那份儿！” 俩毛贼相互又看了一眼，说道：“那地方……不太好找，道爷能不能让我们带路，咱们一起去。” 萧老道笑了，“你们是怕我们掏了宝贝，远走高飞么？” 俩毛贼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们没有此意，那地方虽说并不难找，可是……等到了那地方您就明白了。” 萧老道思量片刻，最后一点头，“好吧，那就有劳二位带路了。” 俩毛贼是亲兄弟，一个叫王大，一个叫王二，他们所说的墓葬并不在此地，而是在长江对岸的当阳县境内，过了长江还要走上将近百十里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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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众人渡过长江来到当阳，这是一座紧靠大山的县城，因在大山南麓、背山朝阳而得名“当阳”。 众人在当阳县城稍作停顿，次日离开县城，北上进入崇山峻岭之中。 这时，俩毛贼走在前面，太爷几个跟在后面，太爷悄悄问萧老道，“萧兄，这两个鸡鸣狗盗之辈可信吗？” 萧老道看了太爷一眼，笑着反问道：“难道你堂堂的屠龙大侠，还惧怕两个毛贼不成？” “我怎么会怕他们！”太爷闻言，有些无言以对。 萧老道说道：“这兄弟俩除了贪财，并非心狠手辣、大奸大恶之徒，别的能不能信不好说，不过，他们所说的墓葬一定是真的，墓里或许有机关销信儿，凭他们两个进不去，找别人帮忙又怕分不到宝贝。咱们抓住他们，不但没惩罚他们，还给他们银子，他们觉得咱们比其他人可信。” 太爷说道：“萧兄说的不无道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萧老道笑道：“老弟若是不放心，等到了地方，你多留意他们，一旦有啥风吹草动，他们俩随你处置。” “好！”太爷点了点头。 几个人在崇山峻岭中走了一天，天色擦黑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峡谷上方，居高临下低头看看，就见峡谷里面是条大河，河水因山势而迂回曲折，远远看下去，在峡谷里呈弧形的月牙状。 萧老道看罢笑道：“山环水抱，好地方呀。” 俩毛贼中的王大闻言，连忙说道：“道爷，您先别这么说，等咱们下去以后您就明白了。” 萧老道朝王大了看了一眼，问道：“你们所说的大墓，就在这条山谷里吗？” 王大连忙点头，“就在这里，咱们旁边有个地方，山势不算陡，可以从那里下到谷底。” 这一带山高水多，随处可见泉水溪流，山上的植物也是异常茂盛。 俩毛贼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甚至好像经常往这里来，熟驾就轻，带着太爷几个人很快找到了下入谷底的路。 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相对较缓的斜坡，俩毛贼在前，太爷几个在后，揪着身边茂密的植被，顺坡而下。 半个时辰之后，几个人来到谷底，谷中河水流动，两侧高山峻岭。萧老道隔河朝对岸看了看，就见对岸山峦叠嶂、风景极佳，忍不住问俩毛贼，“你们说的大墓，应该就在对岸的半山腰吧？” 俩毛贼同时看向了萧老道，王二说道：“看来道爷您懂风水，您别看对岸的风水不错，可、可大墓没在那里。” 萧老道闻言，显得有些愕然了，说道：“对岸山峰有势，河水形环，山水相应，藏风聚气，应是一处绝佳的风水宝地，怎么会没有大墓呢？” 王大苦笑了一下，说道：“对岸如此风水宝地，大墓若是在那里，岂不早就被人发现了么？” “言之有理。”萧老道点了点头。 众人顺着河朝山谷深处走去，一直走到河水的拐弯处，也就是谷中河水“月牙”的正前方。 萧老道这时抬手又朝对岸的山峰一指，说道：“若是有大墓，应该就在此处。” 王大连忙说道：“道爷，对岸真的没有墓葬，大墓在您身后呐！” “什么？”萧老道连忙转身，朝身后的山看去，看罢，又回头朝河水看了一眼，说道：“这不可能，此处的山，不如对岸的山奇骏，又被对岸的山压过一头，并且，水从左来，水流直冲，应了‘冲棺煞’，若是有人埋在此处，后辈先丧财后丧命。” 王大朝山坡上一指，“道爷您看，山坡上那处没有乱草的地方。” 太爷几个人闻言，全都顺着王大所指的地方看去，就见半山腰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处凹陷，就像乱草丛中出现了一个缺口，王大要是不说，众人根本发现不了。 王大又说道：“那里是一座山洞，墓葬就在洞里。” 萧老道一脸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不可能，此处与对岸的风水宝地恰恰相反，是一处罕见的恶地，谁人会把墓穴建在这里呢？” 太爷听萧老道这么说，冷冷看向了俩毛贼，“你们两个不会是在骗我们吧！” 俩毛贼顿时信誓旦旦，“这位爷，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骗你们呐，里面确实有墓葬，还是一座大墓！”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太爷又冷冷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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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诡洞尸变 王大回道：“几年前我们兄弟来过这里，就是跟几个盗墓同行来的，他们那些人里面，也有懂风水的，跟道爷现在说的差不多，也是说河对岸有大墓，我们几个就去了，当时还真在山上找到一座山洞，进到洞里以后，里面竟然全是机关陷阱。破掉机关，我们好不容易到了主墓室，谁知道里面的棺材竟然是空的……” 王二接口说道：“不但是空的，棺材里也有机关，那几个盗墓同行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有我们兄弟俩逃了出来，在下山的路上，我们看见对面山腰上也有个山洞，后来，我们兄弟俩就到那山洞里去了一趟，里面看着像是一座大墓，没有机关，不过，里面好像、好像闹鬼……” “闹鬼？”萧老道闻言笑了，“干咱们这行的，岂能怕鬼。” 王二说道：“道爷，您别不信，里面的鬼可凶了，我们兄弟俩那次进去，好不容易才出来。” 王大接着说道：“道爷，我之前看您包袱里有黄纸焚香，还有桃木剑，您又是道士，是不是能驱鬼呀？” 萧老道朝王大看了一眼，不答反问道：“你们俩除了看到我们刨坑撬棺的家伙什儿，是不是又因为看见了我包袱里的物件儿，才想要带我们来的？” 俩毛贼点了点头，王大说道：“一看道爷您我们就知道，您是一位走南闯北的老手儿，又仗义又仁义，您一定有办法赶走里面的恶鬼，找到墓葬，而且、而且能分我们一份儿。” 萧老道随即一摆手，“那就前面带路吧。” 俩毛贼依旧熟驾就轻，很快在谷里找到了山上的路，不过，坡度有些陡，爬起来十分困难，所幸山坡上长着很多粗壮的藤蔓，几个人抓着藤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半山腰的洞口。 洞口前面的山体有一片凹陷，刚好给几个人落脚，凹陷处也长满了植物，郁郁葱葱，把洞口半遮半掩挡住一半儿。 萧老道走到洞口近前，拨开乱草，朝洞里看了一眼，乌漆麻黑的，说了句：“这洞看着还挺深的。” 王大赶忙说道：“是挺深的，里面还特别的阴森，道爷，您几位进去吧，我们兄弟俩就在洞口等你们。” 萧老道闻言，回头看了俩毛贼一眼，没等萧老道说啥，太爷冷冷说道：“既然来了，就一起进去吧，相逢一场，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俩毛贼脸色顿变，全都看向了萧老道，似乎想让萧老道帮着说句话。萧老道思量了一下，说道：“我们师徒四个走在前面，你们兄弟俩和我这位刘兄弟走在后面，若是有什么事，我兄弟自然会护你们周全的。” 俩毛贼一听，顿时哑巴吃黄连，相互无奈地看了一眼，却不敢反对。 几个人点上三支火把，萧十一拿上一支，萧十三拿上一支，太爷拿上一支。萧老道领着仨徒弟首先进入山洞，俩毛贼跟在后面，太爷走在最后面。 进入山洞之后，众人就感觉有些阴冷，一开始山洞的空间不是太大，洞壁上也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往里面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山洞空间变大，洞壁上出现了明显的开凿痕迹。 约莫走了十丈左右之后，洞里出现了支撑洞顶的石柱，顶部是平的，周围石壁是长方的，就像座大殿，两排石柱对称排列在两侧，地面也变的异常平坦，只要有些盗墓经验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巨大宏伟的工程。 在洞壁两侧，有很多小门洞，像石柱一样，也是对称排列的。几个人来到一条小门洞跟前，用火把朝里面照了照，里面空间很小，只有一张石床。 石床上面，躺着一具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的尸体，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尸体已经干瘪，成了一具干尸。再看其他小门洞，里面也全都是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的干尸，一排能有十多道门洞，两排就是三十几道。 萧老道和萧十一要过火把，走进一道小门洞，把里面的干尸看了看，出来之后，对众人说道：“这些干尸身上没有伤痕，看来生前全是服毒而亡。”接着又说道：“能用活人军兵陪葬，看来这里最小也是座王侯墓葬。” 俩毛贼一听，振奋不已，不过，振奋的同时，却是一脸担心。 众人继续往里走，走了没多远，前面居然没路了，似乎到了洞底尽头。就在太爷几个还没来得及疑惑之际，王大说道：“这里不是洞底，只是一道石壁屏障，后面还有个大殿呢。”说着，从萧老道手里要过火把，举着火把将众人带到石壁近前、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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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打眼一看，就见洞壁上有一道小门，不过，小门被石头垒砌了起来，咋一看和石壁形同一体，实则是用活石垒起来的。 萧老道说道：“这道小门被人打开过。”说着，看向了俩毛贼，王二连忙说道：“这是过去我们兄弟俩打开的，后来我们又把它垒起来了。” 萧老道点头，“你们是怕别人进来之后发现这里，对吗？” 俩毛贼相互看了一眼，王大说道：“也不全对，过了这道小门，里面就、就有些不对劲了。” 王二跟着说道：“道爷，我们兄弟俩不敢再进去了，就这里等你们吧。” 萧老道看了他们俩一眼，问道：“怎么不对劲儿？” “闹鬼呀……”兄弟俩异口同声答道。 萧老道顿时笑了，朝太爷指了指，说道：“实不相瞒，我这位刘兄弟，乃是黄河边上、鼎鼎大名驱邪大师的后人，有他陪着你们，啥魑魅魍魉都不必惧怕。” 俩毛贼闻言，朝太爷看了一眼，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太爷则像押解囚犯似的，揪住了两个人，说道：“小爷我连龙王都杀过，跟着我你们不必惧怕。” 俩毛贼一听，更加不相信了，这大话吹的，连龙王都杀过，不过，俩毛贼体会过太爷的厉害，迫于太爷的气势，谁也不敢再说啥。 这时，萧老道给萧十二和萧十三递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到小门近前，三下五除二把小门上的活石推开了。 小门后面，黑漆漆的，感觉十分阴森，俩毛贼全都打了个激灵，萧老道朝他们看了一眼，安慰道：“别怕，有我们几个护着你们，不会出事儿的。”说着，萧老道第一个穿过了小门，萧十一三个紧跟其后，太爷则一手一个，揪着俩毛贼，最后穿了过去。 与俩毛贼说的一样，小门只是一道石屏障，穿过屏障，后面又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和外面差多，还像是大殿形式的，里面也有石柱，只是这些石柱不再是对称排列，而是一个环形，在大殿中间围成一圈儿。 在这些石柱围城的圆形中间，是一个丈许深的圆坑，由上到下，圆坑周围全是台阶，顺着台阶能下到坑底，不过，坑底可不是空无一物，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身穿罗裙的干尸。 萧老道让众人在坑上等着，他自己顺着台阶下到坑地，把里面的干尸看了几具，随后，回到坑上，对众人说道：“这是婢女陪葬坑，和外面那些士兵不同，这些婢女全是被刀剑砍杀致死。”说着，萧老道朝周围看了看，又说道：“一个人死，竟要这么多人陪葬，只怕此中墓主生前不是啥良善之辈……” 萧老道话音没落，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哭声，听上去还不止一个人，呜呜咽咽，如泣似诉，诡异地回荡在山洞里。 俩毛贼顿如惊弓之鸟，惊叫起来：“来啦！道爷，它们来啦……”叫罢，转身就要朝外跑，太爷手疾眼快，一手一个，又揪住了他们。 萧十三这时似乎也慌了神儿，对萧老道说道：“师父，哭声……这、这山洞真、真的有鬼呀！” 萧老道瞪了他一眼，“慌什么，这哪儿是哭声，是风声！”萧老道转头吩咐萧十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萧十一这时居然一脸困惑，连看都没看，给萧老道摇了摇头，打手势道：“没看到有东西。” 萧老道顿时眉毛一挑，吩咐道：“都找找声音是从哪儿传来的。” 萧十一点头，第一个离开圆坑，在大殿里找了起来。太爷见状，松开俩毛贼，抽出腰里的两仪阴阳剑，朝自己感觉可疑的一处地方走去，萧十三见状站着没敢动，萧十二也抽出兵器动身找了起来。 一会儿工夫，三个人把山洞大殿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找到，不过，哭声却还在呜呜咽咽着，又诡异又渗人。 这时，萧老道招呼了三个人一声，“别找了，哭声像是从坑里婢女尸身上发出来的！” 萧老道这话一出口，俩毛贼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同时惊叫一声，转身就跑，萧十三也想跑，但是动了动身子，没敢迈脚。 太爷三个人迅速回到了圆坑边上，打眼往坑里一瞧，就见坑里所有婢女干尸胳膊腿儿轻轻抽搐起来，伴随着抽搐，传来骨关节错位般的“嘎吧”“嘎吧”响声，紧跟着，整个身体开始在地上狰狞扭动，好像它们要活过来了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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